今天是2025年四月17日 第16周 星期四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5TH最後時刻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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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Redemptor Assciation 5TH:The Last Moments 救贖者協會:最後時刻》(下稱5TH最後時刻)

作者:娜英

5TH最後時刻》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MMORPG《仙境傳說》的同人小說。

前言

其實我已經都發設定了再寫前言真的好嗎?

嘛,無所謂了,這是整個《救贖者協會》系列的最終章,也是我第一次在WIKI上放出這個小說。

雖然它只不過是為了應付語文作業寫的,然後成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不過還是用那八個字做結語吧。

希望各位,看得愉快。

正文

#01 My Soul,Your B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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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之都 吉芬 巫師工會]
「恭喜你們通過了。」主考官的話音剛落,Tening、幻月和芋頭三人就歡呼了起來。

走出吉芬塔後,Tening終於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擔心過不了呢。」
「前輩,」幻月邊說邊把飛翔的天使波利帽子帶回頭上,「我總感覺你在試驗中很多慮啊,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
「大概是因為擔心吧,要是被主考官發現會長不是人類的話,我感覺我們都會死定。」芋頭擺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說。
「唔……這也是其中之一啦……」Tening邊說邊理了一下鬢髮,戴上了主考官送的頭飾,「真不知道等到維爾拉還有K子過來的時候她們會怎麼想。」
「……好土。」幻月望著Tening的造型黑線。
「咦?什麼好土?」Tening不解。
「我情願接受會長你隨便買個頭飾。」芋頭毫不掩飾地說。
「……但是!」Tening無奈。
「前輩你還是換個頭飾吧,真的,好難看啊!」幻月抱怨道。
「……好吧……」Tening垂頭喪氣摘下頭飾道,「得花錢和時間去找了——哇!!?」
就在Tening大發牢騷的同時,一頂帽子突然扣在了她的頭上,恰好遮住了她的視線。
「誰啊!(/生氣)」Tening馬上伸手去抓惡作劇自己的人,但很快就被誰抓住了手。
「好了,是我。」與此同時,洛·影的聲音從Tening的身後傳來。
「討厭!!哥哥欺負人!」Tening馬上轉頭。
「真是的……」洛·影伸手取走了之前扣在Tening頭上的帽子。
「這裝束是……十字切割者……?」Tening打量了洛·影一眼,隨即興奮地喊了起來,「轉職成功了!?」
「嗯嗯。」洛·影點頭。
「那……那頂帽子呢?」Tening想起了什麼。
「給你的,」洛·影邊說邊把帽子重新戴在Tening的頭上,「恭喜你轉職為元素使哦,Tening。」
「……有蜂后卡和狂暴蟻后卡嗎?」Tening問道。
「已經插好了,怎麼了?不喜歡嗎?」洛·影奇怪地問道。
「啊~哥哥最好了~~!(/愛心)」Tening馬上抱住了洛·影,隨後她突然聞到洛·影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有血的味道……」
「任務,僅此而已,」洛·影說,「你明白的。」
「…… 一會快去洗澡!」Tening撒嬌道。
「姐姐你又在秀恩愛了啦!」就在這時,Tannan元氣十足的聲音從Tening的身後傳來。
「……什麼啊……」Tening轉頭,發現Tannan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轉好了?」
「嗯啊~」Tannan馬上轉了一個圈,「可愛嗎?」
「嗯……還好啦,感覺上基因學家和創造者還有鍊金術士的衣服都很百搭的說。」Tening說。
「不——過我可不這麼想。」這時,站在Tannan身邊的格利菲斯單手叉腰道,「這種這麼差勁的設計到底是誰提出來的啊!」
「不會很難看啦,至少比你以前順眼多了,」幻月在一旁白了格利菲斯一眼,「雖然也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停停停停停!」眼看一場大戰就要一觸即發,Tening馬上阻止了兩人的進一步談話,「你們倆是在無視我這個會長嗎?嗯?」
「會長看起來你很有精神嘛!」這時,武田信勝騎著獅鷲從眾人的頭上降落了下來。
「啊,大叔你連坐騎都換了啊!」Tening忍不住伸手去摸那隻獅鷲。
「會長……我真的羨慕死你們這些能進階的了……」這時,K子有點焉的聲音從武田信勝的身後傳來。
「……K子你在說什麼啊……(/流冷汗)」Tening忍不住汗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變強了所以才會那麼失落的吧……」這時,一個傳送陣突然在Tening面前出現,緊接著,岡崎朋也就和維爾拉一起從中走了出來,「但是這有那麼好失落的嗎,要知道K子可是我們之間唯一 一個遠程輸出的餵。」
「岡崎君你這是無視黑石了嗎!!!」Tannan生氣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Tening馬上阻止了兩人繼續吵下去,「我們可是同伴啊!不要因為K子是槍手就認為她很弱啊!」
「那麼說就算這裡有個悟靈士都沒關係吧……」維爾拉嘆氣。
「沒事的沒事的,」Tannan上前拍了拍維爾拉的肩膀,「你現在已經很強啦,要知道這可是賽特至今為止最滿意的義軀呢——說起來,賽特沒跟你們一起嗎?」
「他?大概在考場那邊吧,」這時,Elysion的聲音突然在Tannan身後響起,「雖然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蒙過去的。」
「EL!?」Tening馬上跑了過去,「這是……盧恩騎士的裝束!?我還以為會和騎士領主差很遠呢——阿勒?」
「怎麼了?」Elysion望著Tening的表情問道。
「你沒把坐騎帶過來?」Tening問道。
「……(/生氣)」Elysion沒有說話,然後突然雙手握拳狂鑽Tening的頭,「不要再跟我提!!要是讓我選的話我情願騎大嘴鳥!!」
「……歡樂過頭了吧……(/無奈)」眾人狂汗。
「痛痛痛痛痛!不要再鑽了啦!EL——!(/救命)」Tening馬上求饒。
「對了!盧恩騎士的坐騎是龍吧,」Tannan想到了什麼,「這樣的話,見到幻月不就……」
「別傻了啦,我們可是很難馴養的,」幻月擺手,「不過……要是人類直接獲取我們的蛋那是另當別論啦,哎……」
「你在說這個嗎,龍神。」就在Tannan和幻月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賽特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賽特!?」Tannan馬上回頭,然後在瞄到他的裝扮後馬上大吃一驚,「你怎麼……」
「找了個替死鬼,就是這樣。」賽特輕描淡寫地說。
「替死鬼……」這時,Tening終於掙脫Elysion的拳頭走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對人類動手了?之前你不是說過你決定和研究所脫離關係了嗎!!」
「你認為替死鬼就一定要我動手嗎?會長。」賽特嘆氣道,「我只是在騎士團那邊找到一個長相名字都和現在的我一樣的傢伙而已,不過他早就死了。當然,不是我乾的。」
「冒名頂替啊,以前這種小把戲我也試過,而且屢試不爽呢。」格利菲斯吐槽。
「你最好收起你的想法,人類。」賽特用鄙視性的眼神瞟了格利菲斯一眼。
「但是,賽特你……」Tannan的話還沒完就被賽特打斷了:「『賽依連·瓦恩薩』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了,我是想用我現在的身份活下去而已,楠。」
「啊哈,但願你不要成為協會裡第一個違反『十字架誓言』還有三條約束的非人類救贖者。」Tening攤手,然後看了一眼和賽特騎過來的那條龍聊得正歡的幻月,然後稍微地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Tening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是誰呢?」她一邊這麼想一邊接電話。
「Tening,是我,冰冷的火。」聽筒中傳來冰冷的火的聲音。
「哦啦,冰冷的火,轉職成功了?」Tening問道。
「嗯,現在我和鬧鬧、索蘭還有檸檬在里希塔樂,你們要過來嗎?」冰冷的火說。
「救贖嗎?好的,一會見。」Tening邊說邊掛掉電話。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貧民窟下水道前]
「……我還以為大法師依舊是穿裙子,沒想到居然是褲子……這樣一來你更不像女的啊,冰冷的火……」Tening望著冰冷的火黑線。
「啊夠了!Tening你是故意的吧!!(/生氣)」冰冷的火生氣了。
「副會長你冷靜點吧……(/流冷汗)」鬧鬧馬上去勸架。
「不過檸檬,」Tannan問檸檬,「你還穿女裝?沒問題吧?」
「嗯嗯,沒事的,反正已經習慣了啊。」檸檬搖了搖頭。
「我說啊,」這時,幻月望了望乘坐在魔導機甲上的索蘭,「你確認你坐著這麼大的東西能擠進去麼?沒把入口弄塌已經是走運了吧!」
「喂喂,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索蘭抗議,「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已經在下水道那邊試了很多次啦!不信你問副會長。」
「下水道的入口很寬,估計大叔和索蘭一起進去都不成問題,」冰冷的火解釋,「不過裡面好像……比魔導機甲稍稍矮了一點?」
「……算啦,反正沒事就可以,」Tening邊說邊推開下水道的門,「走吧。」

在2樓稍稍轉了一圈當是熟悉新的技能後,眾人就來到了中央的入口,然後像往常一樣跳了下去。

[生命體研究所 3樓]
「Tening,我記得你之前跟我們說過這裡的『他們』都變強了對吧,」冰冷的火問Tening,「那以後救贖的話豈不是……」
「嗯……因為我還不知道現在的我能否在這裡進行單人救贖,」Tening回答,「呃……怎麼說好呢……今天算是測試吧……大概。」
「姐姐你給點自信心自己好不……」Tannan嘆氣。
「算了,開始吧。」Tening邊說邊念了一段啟動語,然後從樓梯上一躍而下,「電步!」

閃爍的藍色電光從Tening的腳下迸出,隨著她的步伐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電流帶,一下讓幾隻追上來的「他們」化作了飄散的光點。
「引爆!」Elysion拔劍從樓梯上沖了下來,隨即把劍用力一挑,灼熱的火焰馬上將剛剛圍上來的幾隻「他們」吞沒。
「螺旋擊刺!」突然,一隻賽依連從火焰中沖了出來揮劍直指Elysion的心臟。
「幻影擊刺!」一旁的賽特見狀馬上將Elysion拉了回來。
「強酸火煙瓶投擲!」Tannan馬上抄起兩個瓶子扔了過去,一陣爆炸後,對方馬上化作光點飄散。

就這樣,眾人一直救贖到了空地一帶。

「毒雲術!」Tening在念了一段啟動語後雙手一揮,一大片紫色的毒霧馬上將一群衝上來的「他們」罩了起來。
「Tannan賽特你們注意一下!」檸檬馬上摸出一顆輔助石和一瓶聖水,「聖靈降臨的祈禱!」
她的話音剛落,一棵生命之樹的翠綠樹芽突然從地面鑽出,柔和的綠色波動馬上擴散到了周圍,與此同時,Tannan和賽特也退到了一邊避開這些波動。
「毒爆發!」就在檸檬召喚出生命之樹沒多久,Tening馬上使出了毒爆發,一瞬間所有的毒霧全部消失,只剩下兩隻凱特莉娜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這招太殘忍了,早知這樣剛才真不該試這招來著……」Tening搖了搖頭。
「算吧,我來。」冰冷的火上前拍了拍Tening的肩膀,然後上前念了一段啟動語,「白色監獄!」
頓時,白色的領域就在兩隻凱特莉娜的身下展開。
「下一次,請作為人類生活下去吧。魂爆發!」冰冷的火閉上眼,在說了一句祝願一樣的話後,她就使出了魂爆發,猶如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音過後,白色監獄就連同被困在內的兩隻凱特莉娜一起消失。
「他們……輪迴了。」維爾拉閉上眼小聲地說。
「會長你果然還是太容易心軟了啊。」芋頭說,「還好你不是刺客。」
「如果我和哥哥的職業反過來的話,估計我就是個徹底的傲嬌。」Tening在稍稍開了下玩笑後便撿起了兩條犯人的手鍊,「走吧——!」
「Tening?」察覺到Tening臉色不對勁的洛·影馬上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沒事,也許是有點累而已。」Tening搖了搖頭。
「那就不要勉強了,先休息下吧。」索蘭勸道。
「在這裡休息的話就算啦,只是有點累而已,我沒事。」Tening謝絕了索蘭的好意,「我們走吧。」
說完,她就準備繼續向前走,但就在剛邁出一步的時候, Tening突然覺得腳下一軟,隨即跪了下去。
「Tening!/會長!/前輩!」眾人馬上上前。
「不要勉強了!」洛·影馬上把Tening扶了起來,「實在不行就回去吧,好嗎?」
「姐姐!」Tannan也小心翼翼地和賽特一起跑了回來,「再勉強救贖下去的話,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
「我沒事,真——咕!」Tening的話還沒完就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高級治癒!」檸檬見狀馬上念了一小段咒語為Tening治療。
「Tening你不要那麼固執好不……就算你是『他們』也不可以亂來的啊!」Elysion擔心地說。
「……好吧……」Tening無奈地答應了。

於是,一眾救贖者只好終止救贖,然後離開了研究所。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餵?師父,是我,Tannan,」一回到普隆德拉,Tannan就馬上給冰打了個電話,「嗯……你有空嗎?呃……姐姐她身體有些不對勁……嗯,好,我馬上帶姐姐來。誒!?什麼!?賽特和洛也要來!!?好吧,我知道了。」
「怎樣?」一旁的Elysion問道。
「師父叫我現在馬上帶姐姐去找他,而且洛和賽特也要去。」Tannan邊說邊把手機放好。
「要我和你們一起去嗎?至少多個人看著前輩會比較好。」幻月問道。
「不用了,我應付得來。」Tannan說。
「那我們走吧。」洛·影邊說邊背起已經開始有點昏昏沉沉的Tening。
「有事的話,先給我發簡訊,」冰冷的火說,「呃……如果你們要在那逗留一段時間的話。」
「嗯。」Tannan點了點頭。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雷根貝勒企業大樓 會客室]
「嗯……這樣應該是能力上去了,但是身體撐不住才會這樣的吧。」聽了Tening的解釋,冰皺了皺眉頭,「的確,你們什麼都不說就突然跑去三轉了——呃,雖然我不知道賽特他是怎麼做到的,按道理騎士團那邊應該會查出來的……」
「請不要干涉我的行為,我愛怎麼做是我的自由。」賽特瞪了冰一眼。
「我說師父,這些無關的細節就不要再糾纏了啦,雖然我那時也被賽特嚇了一跳就是了。」Tannan馬上打圓場。
「好吧好吧……」冰只好投降。
「那麼,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洛·影問道。
「嗯……其實呢……呃……」冰突然間支支吾吾起來,「大概你們也知道那些被驗體——好吧,我不是在說你,賽特——呃……都變強了對吧?當然很多人都會認為是他們進化了,因為其他的魔物也是這樣。」
「喂,臭瘋子,有話快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風啊。」Tening很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冰的話,「還是說雷根貝勒這邊有什么小動作?」
「喂,Tening你這樣是存心想我死是不……」冰無奈,但還是接著剛剛的話說了下去,「算了,簡單點說就是你們的身體承受不住變強後的力量,所以……我必須給你們四個的身體強化一下——哇啊!?」

「乓!」

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Tening扔出去的書的書角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額頭。
「死瘋子……(/爆青筋)」Tening發飆了,「雙重雷擊術雙重火箭術雙重冰箭術咒拳你要哪一個!記住是50次!——嗚!」
「……真是的……」洛·影搖了搖頭,隨即站起來扶著Tening坐下。
「Tening……」冰捂著額頭一臉無奈,「你就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又沒想幫你洗腦。」
「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我會成全你求死的心,不過,看在你是會長的朋友以及楠的師父的份上,我會留你一個全屍的。」賽特冷冷地說。
「……(/無奈)」冰馬上哭笑不得,「如果我有這樣的想法還輪到你動手嗎……估計我早就已經被你們這些救贖者轟成渣啦……」
「那麼師父你的意思是……?」Tannan問道。
「就是讓你們的身體和那些被驗體同步,因為目前Tening已經出現了這種狀況,至於你們三個……我可以說很難保證誰是第二個。」冰說。
「……好吧,但你最好老實點,別對我們四個動什麼手腳。」Tening答應了。
「得了啦……(/流冷汗)」

會談結束後,Tening馬上給冰冷的火打了個電話。

「於是你們要在那待一段時間?」冰冷的火問道。
「嗯,小冰他說要我們進行身體的強化,」Tening說,「我已經警告過他,叫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了。」
「……的確,換了我也會這樣。」冰冷的火說,「那麼你們要在那裡待多久?至少要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一個月,他說的。」Tening說,「儘管我應該有被泡在培育管內的記憶——雖然哥哥和賽特也有這些記憶沒錯,但一想到是一個月還真的……有種想把他暴扁一頓的感覺。」
「哈哈哈哈……」冰冷的火笑了起來,「要是你真的把他揍壞了,我們會少一條情報鏈的。」
「靠,管他呢,反正是他欠我的……」說到這裡,Tening的聲音低了下去。
「啊,抱歉,我忘了……」冰冷的火馬上道歉。
「沒事……」「姐姐你好了嗎?」Tening的話還沒完就被Tannan打斷了,「師父說他已經準備好藥劑了!」
「啊啊,快了。」Tening回答道,然後又轉向手機的通話,「那麼,接下來就麻煩你了,要是這段時間有新的救贖者,你就代替我給他們起誓吧,你應該記得『十字架誓言』的。」
「OK,包在我身上吧,你們一定要健健康康地回來喲~」語畢,冰冷的火就掛了電話。

把自己的隨身物品以及衣服放好後,Tening就換上了一套被驗體穿的白色衣服,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向著集合的實驗室跑去。

「好吧,我尊重下你們的意見,誰先?」冰問道。
「……讓哥哥他們先吧,我和Tannan等著就好。」Tening低著頭說。
「好吧……」冰不多不少猜到了Tening的意思。
「傻瓜,」這時,洛·影走到了Tening的面前,然後將她摟入了懷中,「別難過了,一個月而已,沒事的,聽話好嗎?」
「嗯……」Tening慢慢地抬起頭,眼角中還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花。
「不要哭了,乖。」洛·影邊說邊在Tening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那個……賽特,」Tannan走到賽特面前,「答應我一件事……可以麼?」
「嗯?說吧,什麼事?」賽特反問道。
「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給師父添麻煩!」Tannan一臉認真地說,「雖然我知道你很恨研究人員但是……這次,忍一下,好不好?」
「……我知道了。」賽特無奈地答應了。
「太好了~!」Tannan馬上撲了過去。
「呃……咳咳,」突然,一直被晾在一旁當電燈泡的冰清了清嗓子,「你們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好不……(/尷尬)」
「……好吧。」兩姐妹只好乖乖放手。

兩人在實驗室等了大約十分鐘後,冰終於回來了。
「怎樣了師父,賽特他沒對你動手吧?」Tannan問道。
「沒,不過他居然跟我說能不能讓他睡得死一點,」冰攤手,「然後我就叫他放心好了,因為我還欠Tening一輩子。」
「這話是你說的,瘋子。」Tening說。

在被粘好全部儀器的感應端以及被插好注射藥物的針頭後,兩姐妹就坐在了已經打開的培育管之中。
「好了麼,我要開始了。」冰邊說邊在一旁的一台儀器上按了幾個按鈕。
「那麼,姐姐,」在培育管關上之前,Tannan轉過頭對Tening說,「晚安,一個月後見吧。」
「嗯嗯,晚安。」Tening點了點頭。

…………
「從那個時候開始……睡了多久呢?」
「有一個月了嗎……?」
「哥哥……大家……你們還好吧……?」
…………

一天下午,當剛下班的冰推開實驗室的門,準備看看兩姐妹的情況如何時,他突然發現Tening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睡眼朦朧地望著外面發呆。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啊……這傢伙。」冰自言自語了一句後,從腰包中摸出了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然後在上面寫了點什麼,隨即向Tening所在的培育管走了過去。

「記得……很久以前……在沒有想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好像試過……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了媽媽……」
「她的樣子……到底是怎麼樣呢……?」
「我和Tannan……到底誰像媽媽……誰像爸爸呢……?」

就在Tening漫無目的地想著東西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冰就站在她的面前,手中還拿著一本筆記本,上面還寫了三個字。

怎麼了?

「小冰……?」Tening努力地想發出一點聲音來,隨即,她發現冰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在筆記本上寫了點什麼,最後又把筆記本展示給Tening看。

我想你是知道在培育管裡面是說不了話的,所以只好用這種方法和你聊天了,嘛,你的話就把你想說的寫出來吧。

隨後,冰又用手遮住了剛寫的那行字,再一次向Tening問了剛剛的問題。
「……」Tening想了一會,然後伸手在培育管的管壁上寫道,「沒什麼,想起些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情?」冰寫道,「是指什麼?」
「很久以前,當我……算了,與你無關,告訴你了也沒用。」Tening寫道。
「這麼點小事就失眠?不像你的風格。」冰寫道,然後,他又在這句話的後面畫了個笑臉。
「靠,沒見過嗎?」Tening生氣地寫道。
「這是原因之一吧,」冰寫道,「你在擔心洛?」
「……bingo。」Tening無奈地寫道。
「早知你在想他我就應該先看他們再過來……」冰寫道,「好啦,老老實實地睡吧,我一會回來。」
「……」Tening的嘴角翹了下,然後做出了一個揍人的手勢,隨即重新陷入沉睡。

  1. 01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安可,我是作者。
嗯,隔了這麼久……(有多久呢?忘了)《協會》的最後一章終於被我寫出來了!雖然中間真的各種瓶頸各種那啥什麼的……
嗯呢,之前我在外傳講過開了Y4什麼的,這章就要為一些事情做一個交代了,不過我在另一部作品已經做了個劇透,懶得追的人可以去看,不過……還是先理解好細節再說吧。
關於「他們」在培育管到底能不能呼吸這個問題,嗯……我看了《生化危機2》後覺得……好像不能這麼借鑑吧?畢竟「他們」之間有七到八成本來是人類(也許其實這個數目應該是八到九成?),如果按照「人在水中無法呼吸,就算是呼吸了也會被嗆死」這點來看,首先就已經有本來是人類的已經在培育管中溺斃這種風險了吧?所以……
難道說在意細節你就輸了麼233,的確,在我翻了圖庫中的圖後都沒有發現培育管中的「他們」有戴著呼吸用的面罩……
最後的最後……
那個,我對一些器械什麼的不是很熟悉……呃……有錯的話就請多多包涵了哈……
下一話,那個禁忌的地方,女主角最不想面對的事情,要發生了……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My Soul,Your Beats!》,TV動畫《Angle Beats!》OP,歌姬是Lia。

#02 深藍

點擊閱讀

液體被抽走的聲音,伴隨著機械的轟鳴聲一同撞進了Tening的耳中。
「!!?!?」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就從打開的培育管中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咕……咳咳咳咳咳……」身體接觸地面的冰冷感覺馬上讓Tening清醒過來,她狠狠地咳了幾下,隨即緊緊地縮成一團,「嗚……冷……冷死了啦……!」
「……你還好吧……」這時,冰拿著一條大毛巾走了過來,「我還以為你反應很快呢。」
「快你妹啊……」Tening一邊惡狠狠地詛咒著冰一邊努力地站起來,「你在這麼窄小的地方呆上一個月試試看!(/生氣)」
「不行就不要勉強了啦……」冰馬上將手中的毛巾披在了Tening身上,然後又將她拉了起來。
「死瘋子…… 一會我要好好地揍你一頓!」Tening邊伸手用毛巾裹住自己邊說,然後又瞄了一眼冰的裝束,「管你現在是創造者還是基因學家!」
「……我就知道。(/無奈)」冰苦笑。

在雷根貝勒大樓外面等了足足有大半個小時後,Tannan他們總算見到Tening趕了過來。
「姐姐你太慢了!」Tannan抱怨道,「就算有多麼能睡也不能慢成這個樣子啊!」
「啊,只是把某隻瘋子狠狠地暴扁了一頓而已,」Tening邊說邊戴上帽子,「還有,死瘋子什麼時候轉基因學家了?」
「這個啊……」Tannan回憶道,「師父他說是半個月前……嗯……呃……不行了……睡了這麼久,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啦……(/哭泣)」
「半個月前……我勉強有些印象,」賽特說,「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他和誰在聊天。」
「啊,算了,管他呢……」Tening說,「嘛,首先就是要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剛剛揍完人肚子都快要餓扁了啦……」
「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餓扁了啊……」洛·影邊說邊伸手摸了摸Tening的頭,「真是的……」
「……吶,哥哥,」Tening問道,「有想我嗎?」
「有啊,怎麼了?」洛·影反問道。
「……沒什麼了……」Tening低下頭,任由帽子遮住她的表情。
「不要想太多了,笨蛋。」洛·影再次摸了摸Tening的頭。
「好吧……其實我也餓了……姐姐,可以去吃東西了嗎?」Tannan問道。
「嗯,那走吧~!」

與此同時……

「Tening這傢伙……」被Tening海扁一頓後的冰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嘆息道,「揍起人來還真的…… 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所長!」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名研究員的聲音,「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冰馬上扯了個謊,「只是一不小心摔了一大跤啦!啊還有還有,幫我拿把拖把進來,我打翻東西了。」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喂,冰冷的火,是我,Tening。」一回到普隆德拉,Tening就馬上給冰冷的火打了個電話。
「Tening!?」聽筒一端傳來了冰冷的火欣喜若狂的聲音,「你們回來了!?」
「嗯,是的,最近沒有什麼……變故吧?」Tening問道。
「沒有,不過最近野薔薇的口風有點嚴。」冰冷的火說,「啊對了,今晚要開個歡迎會嗎?」
「歡迎會什麼的就免了啦,」Tening說,「如果是在餐館聚餐還可以考慮一下。」
「啊哈哈,好吧。」冰冷的火笑著答應了Tening的要求。

聚餐的那天晚上,一眾救贖者都相當的歡樂,除了一個人:芋頭。

「吶,芋頭,」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人是鬧鬧,「你這是怎麼了?」
「呃?」這時,芋頭才回過神來,「怎麼說呢……我覺得,這次會長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
「哦?」聽芋頭這麼一說,格利菲斯忍不住把頭湊了過去,「說來聽聽。」
「還記得會長和我們坦白過她是怎麼來的吧,」芋頭故作深沉地說,「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什麼預感?」就在這時,Tening聽見了芋頭的話。
「會長,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呃……儘管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說到這裡,芋頭閉上眼睛停頓了一下,良久,他才張開眼睛,然後用紅色的右眼望著Tening那雙和頭髮色澤相同的紫色瞳孔,「你必須要經過一道坎,如果你能跨過去的話,你會死,然後用另一種方式永生。」
「!!?」聽芋頭這麼一說,眾人馬上把目光投向了Tening。
「喂!修諾!」幻月按耐不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抱歉,我無可奉告。」芋頭閉上了眼睛。
「你這是預知嗎,人類。」賽特冷冷地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芋頭點了點頭,隨即又望向Tening,「嘛,反正每個人的命運都在自己的手中,加油吧,會長。」
「我會的,畢竟我已經……和它鬥了這麼久。」Tening說。

半個月後……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紅茶與綠茶」旅店]
這天上午,當Tening在旅店的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在她的旁邊有兩三個冒險者在聊著什麼。

「喂,你們聽說過了嗎?」三人之中的宮廷樂師問另外兩人。
「聽說什麼?」回答的正是一名忍者。
「啊,好像是……『那個地方』的傳聞吧?」這次發話的是一名逐影,「好像是…… 一個星期前有人在那發現了通往下一層的通道?不過聽說他差點在那死掉呢。」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忍者發話了,「後來好像驚動了王宮呢。」
「啊……這還不算吧,」逐影反駁了忍者的話,「我這邊有內幕消息說,王宮那邊向各大職業工會下了測繪地圖的命令呢……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居然只有巫師工會和刺客工會派人去。」

儘管他們說得很隱晦,但是Tening還是敏銳地捕抓到了裡面的信息,她定了定神,隨即走了過去問道:「那個,這裡有空位麼?」
「啊,有的,請隨便坐吧。」宮廷樂師馬上將原本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拿開。
「謝謝~」Tening坐了下來,然後壓低聲音小聲問道,「在那天之前,能告訴我覺悟嗎?」
「!!?」三人觸電一樣嚇了一跳。
「……同行?」最先反應過來的忍者問道。
「應該說是薔薇樹。」Tening馬上將掛在脖子上的薔薇十字架展示給三人看。
「幸會了,黑薔薇姬。」逐影很快就明白了Tening的身份。
「對了,關於那裡的通道……呃,你們有更多的消息嗎?」Tening問道。
「我也只是知道這個是在一星期前被發現的。」逐影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不過……我記得那個發現者……好像在下面被什麼人弄壞了全副裝備才弄得那麼狼狽的,另外他說下面除了那些東西以外……好像還有活人?」
「什麼!?」儘管Teni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逐影的話嚇了一跳。
「嘛,我也只是聽說而已,那傢伙還說那些東西好像比上一層的還要強,連阿修羅霸凰拳都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接下來幽靈波利卡片的市價肯定會漲。」逐影說。
「……我想去那看看,你知道那個通道的入口在哪裡麼?」Tening問道。
「水池,」但是接下來逐影的話卻差點讓Tening的心臟都停下來了,「而且是東北角的大水池。」
「喂,你怎麼了!?」就在這時,忍者察覺到了Tening的不對勁。
「啊,沒,沒什麼,謝了。」Tening馬上反應過來,然後向三人道謝,隨即飛快地離開了旅店。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小冰,有空麼。」一到達里希塔樂,Tening就馬上給冰打了個電話。
「嗯?怎麼了?」冰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疑惑。
「反正有事,三分鐘後,這裡的餐館見,我去問下有沒有單獨的包廂。」Tening只是甩下這麼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三分鐘後,冰就到達了餐館,然後找到了在一間包廂中吃著雪糕的Tening。
「這麼急叫我出來幹嘛?」冰問道。
「死瘋子,等我把雪糕吃完再問你。」Tening邊說邊把最後一口雪糕咽下,接著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在研究所三樓的下面還有一層?」
「?什麼?」冰不解。
「別裝蒜了,瘋子!」Tening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冰的衣領,「現在是雷根修盧所長的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喂喂喂喂餵……」冰示意Tening冷靜下來,「你先冷靜點,別那麼激動……有什麼事先放手可以麼?」
「冷靜?這種情況下你叫我怎麼冷靜!?」Tening火了。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不過……我既然說了我欠你一輩子,當然會把事情告訴你,」冰說,「所以你先放手可以不?」
「哼!」Tening氣沖沖地放了手。
「……哎,好吧,直到現在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冰整了整衣服,然後頓了下,說,「表舅他……還活著,不過,他並不知道我和你們有聯繫,所以你放心好了。」
眼見Tening還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冰又繼續說了下去:「我也是大概一年多前突然接到他的電話,才知道他還活著,他說他已經解封了三樓下面的那個區域——也就是那些『另一個你』還有『另一個Tannan』存放的地方,具體怎樣我就不知道了……呃……因為他就只是說了這麼一點。」
「解封……?」Tening的怒氣隨著冰的講解消了一半。
「嗯,他是這麼說的,不過因為通信不好,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這個意思而已。」冰說。
「那麼,那些『另一個我』和『另一個Tannan』呢,她們怎麼樣了!」Tening幾乎是用喊的問道。
「不知道,關於你和Tannan的事情他一個字都沒提。」冰無奈地說,「好吧,我已經什麼都說了,你可以放過我——嗚!」
還沒等冰把話說完,他的肚子上就挨了Tening的一拳。
「可以了。」在暈倒之前,冰只看見Tening剛把閃爍著電光的拳頭收回來,隨即就倒在了地上。

「雖然這招對你是殘忍了點,」Tening望著暈倒在地的冰說,「但是,為了那些我素未謀面的同類,我只能這麼做,小冰。」語畢,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用自己的手機給冰發了一條簡訊,然後離開。

[生命體研究所 2樓]
在入口兩端放了薄霧牆以及暗之障壁作為掩護後,Tening馬上開始魔物化,當轉換結束後,她發現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任何改變。
「只會改變肉體嗎……看起來以後要抄資料變得更不方便了……」Tening一邊碎碎念,一邊發動瞬間移動來到中央的入口,隨即跳了下去。

在找了好幾隻「他們」問路後,Tening終於來到了水池前的通道。就在她跳下水池沒走幾步後,她發現了一樣東西:原本應該在水池下的那條樓梯盡頭緊閉著的電梯井蓋,現在已經不知被誰打開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這蓋子打開後水會淹到什麼地方,但是也只好去看看了。」想到這裡,Tening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頭扎了進去。

不知道遊了多久,Tening終於發現頭頂上方傳來了亮光,於是她馬上向那個方向游去,很快就發現了上岸的地方。
「哈啊、哈啊……真長,之前根本沒留意到那裡居然有那麼長……」Tening邊喘氣邊使出火狩烘乾衣服,「等等,難道說,那裡只是一個通道,研究所最下面其實要比我們想像的大得多!?不過也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已……」
隨即,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確認都已經干透後,Tening定了定神,然後繼續往前走,就在轉過一個拐彎點的時候,Tening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後看著她。
「誰!?」她馬上轉身,發現那是一隻冷艷舞姬打扮的「他們」。
「對……對不起!」還沒等Tening開口問什麼,對方馬上發動了瞬間移動逃跑。
「……真是的……」Tening搖了搖頭,隨即繼續往前走。
在七拐八拐後,Tening終於走到了一個像是房間一樣的地方前,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音。
「你在找那些自己麼,暗·智者 Tening……」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從Tening的身後傳來。
「寶勒世伏……」Tening握緊了拳頭,「你這個混帳傢伙……」
說到這裡,她馬上轉過身來:「你將他們都解封了!?」
「沒有全部,沒有噢,」寶勒世伏把已經上了膛的左輪手槍指向了Tening的頭,「除了你和你妹妹——應該說是除了你們和你的妹妹們。」
「她們呢!你把她們怎麼樣了!」Tening問道。
「哈,還能怎麼樣?」寶勒世伏獰笑道,「毫無價值的被驗體當然就是直接銷毀,反正對於我來說,重新弄一批被驗體並不是難事。」
「那麼說,」這時,Tening突然想起冰冷的火曾經向她講過,最近一段時間地下救贖者們突然口風緊起來了的事,「之前有人在這裡失蹤的事,是你乾的吧!」
「好了,問答遊戲到此為止……」寶勒世伏並沒有回答Tening的問題,「因為你很快也會和那些自己一樣,在我面前徹底地消失!」
說完,他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Tening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我要死在這裡了麼……」
「混蛋……早知那個時候……應該下手重一點的……」
「大家……對不起……」

就在Tening絕望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見了寶勒世伏驚訝的聲音。
「怎麼回事!」
「!?」Tening馬上張開眼睛,發現她的身上居然被一層綠色的光籠罩著,「是犧牲……!?難道說……」
「可惡,居然有人找到這裡來了……」寶勒世伏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槍,當他準備再次扣下扳機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什……」他低下頭,發現一柄短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洞穿了自己的腹部。
「早上好……」與此同時,一個和Tening的聲音有幾分相似的女聲從他的身後傳來,「然後……再見了。」
「你這個……可惡的……被驗體……!」寶勒世伏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倒了下去。

「這是……」突然而來的事情一下子讓Tening差點反應不過來,等到思維和反應同步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原本寶勒世伏站著的位置後面,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隻有著一頭金髮扎公主辮的智者打扮的「他們」。
「你到底……你到底是誰!」Tening馬上警戒起來。
「在問這句之前,你是不是先了解一下現況比較好,」對方抬起頭,鮮紅色的瞳孔對上了Tening紫色的雙瞳,「對吧,Tening·蓋卜利爾?」

  1. 02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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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h》重寫最大的問題是我必須要把所有的OOC全刪掉,甚至人是麻的,為什麼當年我寫文會OOC啊。
……只能歸結於資料不足硬寫的結果了。
女主角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是整個故事的衝突點,順便這個還和她的選擇糾纏一塊了。
神特麼INTP智斗是不是,啊?(bushi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深藍》,11區治癒系歌姬RURUTIA最新專輯《RESONANCE》的TR.03,有Ballad ver,有興趣的人就自己下來聽吧。

#03 Parallel He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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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Tening震驚道。
「你猜?」對方微笑著走到Tening面前,「身上沒有戰鬥過的痕跡就直接來到了這裡,除了是我們的同類還能是什麼?」
「……請不要無視我的問題。」Tening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她伸手拿出書本作為攻擊的準備,同時暗自評估著對方的實力。
「好吧,」對方聳聳肩,「至少這上面有你的名字。」
隨即,她便向Tening遞來了一份研究員紀錄表。
「……」Tening沉默著接過這份研究員紀錄表,隨即謹慎地收好,「你的名字。」
「我嗎?」於是對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西利亞·埃爾德。」
「你親眼看著這傢伙毀掉了——不,沒什麼。」想問點什麼情報的Tening說了一半後馬上改口,「不要再跟著我了。」
隨即,她撇下一頭霧水的西莉亞,快步離開了這裡。

[魔法之都 吉芬]
從巫師工會離開沒多久,冰冷的火就接到了Tening的電話。
「怎麼了?」她問道。
「冰冷的火,」聽筒中傳來了Tening急躁的聲音,「今晚七點緊急會議,把原定這個星期天的例行會議取消吧。」
「啊!?緊急會議!!?」冰冷的火大吃一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問啦!快幫我通知大家啦!!!」Tening催促道。
「好吧好吧……」冰冷的火答應了,隨即掛了電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印象中Tening很少這個樣子的……」她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一邊開始通知其他人。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7:00PM]
當一眾救贖者趕到公會所屬城池的會議室時,Tening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等到眾人坐下後,Tening就望了望眾人,良久,她才開口道:「抱歉突然改了會議時間,大家能到齊已經是一件好事了,之所以要開緊急會議,是因為……那個地方,被寶勒世伏那傢伙解開了。」
「什麼!?」冰冷的火大吃一驚,「他不是被扔到空地那邊自生自滅了嗎!?」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就連Tannan也嚇了一跳。
「是小冰告訴我他沒死的,我也只是知道這麼多。」Tening搖了搖頭。
「等一下!」這時,Elysion站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在三樓『誕生』的嗎!?」
「……這件事,原本是個禁忌,不過既然我自己說了出來,就把詳細告訴你們吧。」語畢,Tening嘆了一口氣,「在研究所三樓的下面還有一層,那裡才是我和Tannan『誕生』的地方。」
「什麼!?」除了知道真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大吃一驚。
「既然會長和會長的妹妹在那裡『誕生』,難道說,接下來我們就必須要面對會長和會長的妹妹了嗎!?」K子說。
「啊……要是這樣那就糟糕了啊!」幻月說,「就連我都未必打得過前輩耶!除非我變成半龍狀態,但是……這怎麼下得了手啊!」
「……不是我。」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Tening又繼續說了下去,「那些『另一個我』還有那些『另一個Tannan』已經不存在了,被寶勒世伏全部銷毀了……」
「銷毀了……」冰冷的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也就是說,會長和Tannan已經是孤本了吧——也就是唯一的樣本。」芋頭說,「那樣的話,那會是什麼替代了會長和Tannan呢……」
「我昨天下去看過了,然後遇到了一隻自稱西莉亞·埃爾德的『他們』。」Tening說。
「那替代我的是……?」Tannan問道。
「不知道,我沒見到。」Tening搖了搖頭。
「等等啊……」武田信勝已經被弄糊塗了,「會長她不是人類來的嗎?」
「會長她,楠和我還有艾勒梅斯一樣,」賽特說,「都來自研究所,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在你們的世界生活了這麼久的。」
「賽特!!」Tannan反駁了賽特的話,「洛他本來是人類啦!人類!!」
「……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下去了。」Tening制止了Tannan和賽特繼續說下去,「這件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而且,不要再提了,好嗎……?」
「……」兩人只好閉嘴。
「解封的話,那個通往四樓的——嗯……就先這麼叫吧——入口在哪?」維爾拉問道。
「水池,東北角那個。」 Tening說。
「那裡啊——難道說那個像是電梯井的地方……!」檸檬想起了什麼。
「嗯。」Tening點了點頭。
「……莫非下面全被淹了?」索蘭疑惑了。
「只是淹了電梯井,沒淹到整個四樓。」Tening說,「至少憋氣游過去不成問題。不會游泳的話大概找個人拉著就可以了,前提是你能憋氣幾分鐘。」
「……切,被搶白了。」在Tening的聲音落下的同時,格利菲斯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就是說,我們接下來要去那個四樓?」岡崎朋也問道。
「去之前還要準備一些東西,對吧。」芋頭看向Tening,算是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據說——也只是據說而已,那裡的『他們』有誰會用阿修羅霸凰拳。」Tening抬頭望著芋頭,「甚至可能會破壞裝備。」
「呿——難度加大了。」岡崎朋也咂了咂嘴。
「拳頭對拳頭嗎,我也想看呢。」鬧鬧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會議結束後,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Tening以及在會議上一直一言不發的洛·影。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Tening。」洛·影對埋頭寫著會議摘要的Tening說。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你呢,哥哥。」Tening放下手中的筆,「被不認識——甚至說是敵對關係的存在當你是同類的感覺……抱歉,哥哥,原諒我的任性吧。」
「傻瓜。」洛·影站了起來,然後拉開Tening身邊的一張椅子坐下,「你以為我真心話遊戲那天在說謊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Tening慌了,「只是……心裏面有點不好受而已,一想到他們是我的同類,還真的……」
「真是的……」洛·影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輕輕地撫摸著Tening的頭,「的確,要是我的話,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你就是你,無論是那些『他們』的一員也好,救贖者協會的會長也好,你還是Tening·蓋卜利爾,我的義妹,我最喜歡的人。」
「……謝謝。」Tening低下頭,「我在想,以前賽特是不是也這樣迷惘過,畢竟他是第一個成為救贖者的『他們』……在他對自己曾經的同伴揮劍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痛苦過?」
「但是,他說過他背叛了他們之類的話吧。」洛·影說。
「我知道。」Tening小聲地說,「也許,斬不斷迷惘的人,是我吧。」

「姐姐這個笨蛋。」在兩人談話的時候,躲在會議室大門的陰影中的Tannan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說真的,捨棄『賽依連·瓦恩薩』這個名字成為救贖者,第一次以『賽特·瓦恩薩』的身份向昔日的同伴們揮劍的時候,我真的迷惘過。」這時,Tannan身旁的賽特小聲地說。
「嗯!?」Tannan回頭,瞪大眼睛望著賽特。
「但是啊……」似乎是回應了Tannan的疑問,賽特又繼續把話說了下去,「成為魔王的我,早就已經背叛了他們了,就算怎麼迷惘也沒用,如果我連你們都背叛的話,那我就被這個世界孤立了。」
「……會這樣想就好了啦。」Tannan故意鬧彆扭。

[第二天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貧民窟下水道前]
「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了吧。」Tening望向一眾和自己並肩作戰了如此之久的救贖者,「無論救贖的對象是誰,以及和我有關係與否,請不要手軟,真的。」

語畢,她推開了下水道的門。

[生命體研究所 3樓 水池地帶]
「你真的確定這裡能通到下一層?」冰冷的火望了望被水淹沒的電梯井後問道。
「嗯,原來的那個地方似乎已經被水淹掉了,不過也許原本那裡只是一個過道,我猜。」Tening說。
「好吧,那我先下去,Tening你在我後面負責指路吧。」語畢,冰冷的火深呼吸一口氣,隨即一頭扎了進去。
「大家跟上!」Tening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跟上後,也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頭扎了進去。

[生命體研究所 4樓]
「天啊……」等到冰冷的火爬上岸後,她發現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不遜色於研究所三樓的巨大空間,「真沒想到……這就是研究所的……第四層……」
「準確點來說,算是個迷宮。」Tening接著爬了上來,「雖然我真不知道那時候雷根貝勒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建好研究所後,那些工人好像成為了第一批犧牲者。」芋頭邊說邊拉著格利菲斯爬上來。
「喝呀……!」就在這時,半龍形態的幻月一下子從四人的身後沖了出來,然後在Tening的面前著陸,變回了人類的形態,「什麼啊!那段通道居然有特殊的魔法保護,就算是被水淹了也和依斯魯得島洞穴一樣能在那裡自由呼吸,看來那傢伙是早就知道這一點,才放水把前輩們和前輩的妹妹們在下面活活淹死的吧,果然是變態。」
「不是,如果是這樣,倒不如說放水把維持生命的儀器全部淹壞。」芋頭反駁。
「所以我才這麼說的嘛!還不是和活活淹死一樣!」幻月反駁。
「不要再爭論了啦,我們是來救贖的,不是討論Tening的死法的——就算那些不是Tening也好!」冰冷的火制止了兩人的爭吵。
「是是,知道了啦,副會長。」幻月和芋頭異口同聲道。

等到全部人都爬上來後,Tening定了定神,然後說:「我先和大家打個底,這裡,我昨天來過,而且也走過一遍,這裡很大,而且還算是個迷宮,希望大家跟好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一路上果然像Tening之前所說的那樣,那些「他們」的強度和三樓的比起來更厲害了,就連本來是「他們」的賽特,也覺得在這裡救贖並不輕鬆。

「強酸火煙瓶投擲!」在一陣猛烈爆炸後,Tannan總算幹掉了一隻聖殿十字軍打扮的「他們」。
「真是的!沒完沒了啊!」冰冷的火邊說邊用白色監獄困住幾隻一擁而上的「他們」,「而且也強得太離譜了,完全和Tening有一拼啊!」
「前輩的話還好啦,這些的話……修諾你知道多少?」剛用火拳幹掉一隻冷艷舞姬打扮的「他們」的幻月扭頭向芋頭喊道。
「2-2計劃……雖然我在任的時候有這個計劃,但是當時成功率很低,」芋頭回答道,隨即抬手給一隻衝上來的神行太保打扮的「他們」一個鑽石星塵,「這裡的數量……那就證明是寶勒世伏用了改良後的方法才會……什麼!?」就在芋頭解釋的時候,原本應該被鑽石星塵打中的那隻神行太保打扮的「他們」突然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
「幻影擊刺!」Elysion見狀馬上用手中的長矛把芋頭拉了過來,然後摸出了一顆符文石,「燃燒吧,以吾之矛,壞汝之盾!破壞吧!raido!」
伴隨著Elysion的話語,符文石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然後和她手上的長矛融為一體。
「螺旋擊刺!」Elysion舞動著手上的長矛,一下就把對方的身體貫穿,以此同時,長矛也被強大的力量徹底擠壓粉碎。
「因為分心而死在這裡的話,Tening她會傷心的。」絲毫沒有介意武器報廢的Elysion把別在腰間的佩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隨即給撲上來的一隻聖殿十字軍打扮的「他們」補上了一劍。
「那還真的是謝了,打擊強化!」芋頭馬上為Elysion補上了一個輔助魔法。

「二重聖光!讚美歌!」兩招連發後,檸檬總算幹掉了一隻神行太保打扮的「他們」,「和三樓相比,這裡的『他們』屬性要複雜得多……會長,單人救贖的話,這裡看來似乎不可行啊。」
「嗯,」Tening邊說邊給一隻搞笑藝人打扮的「他們」來了一記火焰拳,「K子維爾拉你們倆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啦!」K子邊說邊為手中的榴彈發射器裝填彈藥。
「K,左邊!」維爾拉提醒道。
「了解!大地漂流!」K子馬上對著維爾拉所說的方向發射了一發榴彈。

一番努力後,眾人總算將這個區域的「他們」清完了。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誰都會極限的。」洛·影摸出一瓶白色藥水,然後拔開瓶塞,將裡面的藥水一飲而盡。
「但是,這裡的話想找個安全地帶一點也不容易……加上我只來過一次,完全就是人生地不熟的狀態……」Tening望了望四周。
「不如我們先在那裡休息一下?」這時,鬧鬧發現了一個類似於房間的地方。
「好吧。」Tening同意了。

當眾人走進這個房間後,面前的東西馬上讓他們大吃一驚:十六支培育管,按照一個方向四支的順序排列著,而且幾乎每一支培育管內都有一直沉睡著的「他們」——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只有東南角的一支培育管被打開了。
「原始樣本……!」芋頭望了望這些培育管,然後想起了什麼,「這些是2-1計劃和2-2計劃的原始樣本!」
「原始……樣本……?」眾人用一種夾雜著憤怒和不解的眼神望著這個曾經是雷根修盧初代社長——現在是救贖者一員的人。
「字面意思,也就是,這些都是最開始的犧牲者。」芋頭向眾人解釋道,「我們現在所看見的『他們』,都是以這裡的原始樣本為藍本改造的,要是這些原始樣本之中有一隻被釋放出來……估計就算我們這些救贖者聯手都不是對手——不過我也不是很肯定就是了,畢竟我們之中也有『他們』,再加上幻月和維爾拉也不是人類。」
「你的意思是,因為先有了他們,然後再以他們為藍本改造我的嗎!」賽特連想把芋頭殺掉的心都有了。
「賽特!夠了!!」Tening馬上阻止了賽特。
「啊!快看!」這時,K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裡有活人!」
「什麼!?」眾人馬上向K子所在的方向跑去,發現在哈沃得的原始樣本旁邊的三隻培育管裡面,還關著和「他們」完全不同的東西:活生生的人。
「天……」鬧鬧望了望這三支培育管,「寶勒世伏真的……太瘋狂了……」
「難道他打算超越我主奧丁嗎!」檸檬也被嚇了一跳。
「妄想超越神的人類……」武田信勝說,「他簡直是瘋了。」
「廢話那麼多幹嘛,還是先救人吧!」岡崎朋也邊說邊做好了準備,「阿修羅……」
「不行!」就在岡崎朋也準備一拳打到培育管上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擺弄著角落處的一台儀器的芋頭阻止了他的行為,「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寶勒世伏把這裡的保安程序改了。」
「什麼意思?」冰冷的火問道。
「順時針數起第七支培育管和第九支培育管被打開過,其中第七支培育管被打開過兩次,」芋頭邊查看儀器上的日誌邊說,「然後,這裡的保安系統現在被改成了…… 一旦有其中一支培育管被破壞或者強制打開,所有的培育管裡面的東西都會被立即銷毀!——可惡!我應該早一點預知這件事的!」
「你這樣後悔一點用都沒有!」幻月喊道,「你不是和前輩說過,你成為救贖者的目的就是為了贖罪嗎!」
「……我知道,」芋頭轉過身望著眾人,「如果早一點知道的話,我真想叫寶勒世伏住手的。」

「沒想到居然有人類出現在這裡。」突然,眾人聽見了一個女聲在身後響起。
「誰——!?」Tening回過頭,發現西莉亞不知什麼時候和一隻聖殿十字軍打扮的「他們」站在了他們身後。
「那就是姐姐的……」Tannan舉起斧頭,警覺地盯著面前的兩隻「他們」。
「哦呀?不止人類,連三樓的也在這裡?」就在這時,西莉亞把目光定在了洛·影和賽特身上。
「你想幹什麼。」Tening走出人群,抄起書本和西莉亞對峙著。
「沒什麼,想問問你要不要回來而已。」西莉亞走到了Tening的面前。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Tening冷冷地問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被我救贖掉,或者消失在我面前,選吧。」
「如果我選擇都拒絕呢?」西莉亞輕笑著拍了拍聖殿十字軍打扮的「他們」的胸甲,「拜託你了,蘭德爾隊長。」
「……」被喊到名字的蘭德爾上前伸手捉住了Tening的手臂。
「放手!」Tening立即發力想掙脫,但是對方的力氣似乎比較大,她一時竟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你這傢伙!放開會長!」岡崎朋也立馬就沖了上去,「阿修羅霸凰拳!」
「真是沒禮貌的傢伙呢。」西莉亞冷靜地看著對方的拳頭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你們這些人類是什麼都不調查就來的嗎?」
隨即,她向著一旁的一團陰影揮了揮手:「崩裂術!」
「!!」一旁偽裝著打算伺機救回Tening的洛·影被迫顯出了身形。
「你!」眼見著自己人被攻擊的Tening發怒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西利亞·埃爾德!」
「想帶你回來而已。」西莉亞說。
「幻覺禁藥!」在兩人對峙的時候,Tannan趁機摸出一管酒精潑灑了過去,形成的高溫地帶瞬間讓拉著Tening的兩人吃到了一定的傷害。
「喝呀!!」趁著這個空隙,幻月恢復了半龍的姿態,向著蘭德爾伸出了爪子。
「盾擊!」隨即她便一頭撞上了一面盾牌,被撞得後退了幾步,恰好踩在了一張易燃之網上。
「龍嗎,你們這群人類還挺有趣的。」望著粘在易燃之網上動彈不得的幻月,西莉亞輕笑了起來。
「嘖,你們這些傢伙也該到此為止了。」賽特說著一邊用魔族的語言念著咒語一邊上前,手中的劍很快就泛起了暗紅色的光芒,「螺旋擊刺!」
「聖十字……」就在劍鋒即將刺中蘭德爾的同時,對方把手中的單手劍往地上一插,一個大十字陣便在賽特腳下生成,「審判!」
「啊——!!!!!」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拿出這一招的賽特被地上散發的聖潔光芒吞沒,發出了慘叫。
「賽特!」Tannan立即拿出一支白色纖細藥水,「纖細藥水投擲!」
「咳咳……」光芒消退後,賽特搖晃著往後退了兩步,隨即被藥水灑了一身,「楠……你在我後面嗎……?」
「我在……」Tannan上前攙扶著自己的丈夫,心疼地拿出一瓶綠色藥水塞在了賽特手裡,「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姑且先喝了吧……」
「對哦,三樓的那兩個是惡魔,幹得好啊,隊長。」思考了一陣後,西莉亞說出了感謝的話。
「你還想傷害我的會員傷害到什麼時候!啊!!?」Tening大聲質問道。
「當然是直到他們放棄為止。」西莉亞說。
「毀滅彗星!」「念力連擊!」就在這時,冰冷的火和鬧鬧出手了,潔白的彗星以及無形的念力攻向的這兩隻「他們」,在彗星砸下來的瞬間,Tening頂著骨折的風險用盡渾身力氣用力一甩,總算掙脫了蘭德爾的鉗制。
「咳,咳……」挨了這一擊的西莉亞後退兩步,隨即看向了被重創了一頓的蘭德爾,又看向了顫抖著拿著書指著兩人的Tening,嘴角邊勾起一絲微笑,「嘛,沒關係了,給你點時間考慮吧,Tening·蓋卜利爾,還有Tannan·蓋卜利爾,艾謬他,可是有點迫不及待想跟你見面了哦。」
說完,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好痛……」待到兩人消失後,Tening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高級治癒!」檸檬馬上上前為念了一小段啟動語給Tening治療,「會長,手還痛嗎?」
「已經沒事了,謝謝。」活動了下手臂後,Tening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沒事了。
「我覺得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畢竟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冰冷的火說。
「也是,回去休息一下吧,」Tening說著舉起了手為幻月破網,「地元素領域!」
「前輩!你沒事吧!!?」掙脫了束縛的幻月跑到了Tening身邊。
「只能說是撿回一條命。」Tening以沒有底氣的聲音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1. 03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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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就是刪掉了OOC和重寫了衝突的第三話,果然我當年之所以會寫得OOC完全是因為資料不足啊。
至此貫穿整個《5th》的衝突點就寫出來了,也是女主命運的選擇點。
由於重啟後我砍掉了另外的分支,所以她究竟會選擇什麼,就只有一條路了。
下一話……
讓我們來看小夫妻的恩愛故事吧XD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Parallel Hearts》,TV動畫《潘多拉之心》OP,歌姬是FictionJunction YUUKA。

#04 Daydream Synd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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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發生後,Tening開始變得奇怪起來,雖然說公會的事務方面還有冰冷的火幫忙,但是諸如會議之類必須由她親自出馬的事情,她始終無法打起精神。

「感覺最近前輩怪怪的……」一周一次的例牌會議散場後,幻月懶洋洋地癱在了桌子上,「好像整個人都空掉了一樣……(/挫折)」
「姐姐……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擔心嗎……」Tannan說,「畢竟那個時候她被威脅了……」
「但是這樣下去不行的啊,」冰冷的火邊整理會議筆記邊說,「如果有辦法讓她振作起來就好了。」
「振作起來……嗎……」Elysion想了想,「『去旅行吧,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話,就到別的地方好好放鬆自己』,她以前這麼跟我說過。」
「旅行啊……」幻月坐了起來,「很難想像得出前輩還有什麼地方沒去過。」
「遠東的城市呢?」冰冷的火問道。
「如果我說姐姐的嗜好之一就是到處徒步旅行呢?」Tannan說,「櫻花城就不要說了,洛陽她也去過。」
「嗯……異世界怎樣?」維爾拉說,「聽別人說那裡很漂亮。」
「異世界的話,穿過次元裂縫那裡有點難度吧。」說話間冰冷的火已經整理好了全部的資料,「畢竟麻煩的魔物也很多。」
「她有沒去過的城市。」這時,洛·影開口了。
「咦!?」聽了洛·影的話,眾人很有默契地喊了一聲。
「啊啊啊,難道學姐夫想和前輩來一場浪漫的蜜月島之行嗎?」幻月攤手。
「……不是那裡,反正到時你們就知道了。」洛·影無奈了幾秒,然後轉身離開。

[「紅茶與綠茶」旅店 Tening的房間]
「想去旅行嗎,Tening?」洛·影問道。
「嗯?旅行?」Tening放下手中的筆,「哥哥要去哪裡?我可以做嚮導的哦。」
「想去沒有去過的地方嗎?」洛·影沒有回答Tening的話,他乾脆坐到了桌子的一角上反問Tening。
「嗯!想!徒步旅行什麼的最棒了!」一聽見有沒去過的地方,Tening馬上興奮起來。
「那明天就出發,怎樣?」洛·影俯下身問道。
「嗯嗯!」Tening答應了,「那我現在就去刷牙!」

「哥哥!哥——哥——!」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洛·影就被吵鬧著的Tening弄醒了,「起來啦!!!」
「Tening…」洛·影百般無奈地睜開眼,「現在幾點啊……(/呼啊)」
「7點啊,怎麼了?」Tening反問道。
「……再睡一會,你8點叫我吧。」洛·影抬手遮住了眼。
「不要!明明說好今天去旅行的!」Tening撒嬌道。
「……好吧好吧……」洛·影無奈地爬了起來。

[港口之都 艾爾貝塔 港口]
「去洛陽的乘客請登船!我們的船就快要出發了!」「去天津的船已經抵達港口,請乘客登船吧~」
…………

洛·影拉著Tening在擠滿冒險者的港口穿梭著,最後在一個碼頭前停下了。
「你好啊,請問是要去巴西利斯的嗎?」一名站在碼頭的船員問道。
「是,」洛·影邊說邊拿出錢袋,然後掏出了一些金幣交給了船員,「兩個人。」
「好嘞!這邊請!」收下船費後,船員就帶著兩人上了船。

「吶,哥哥,」隨便在船艙找了個位置坐下後,Tening的好奇心已經被洛·影徹底吊起來了,「我們要去哪裡啊?」
「你跟著我不就知道了嗎?傻瓜。」洛·影拍了下Tening的肩膀,「乖乖坐好吧,萬一開船了你掉下海我可不管你。」
「哦。」

開船後,Tening一直在對著大海大喊著,顯得很開心的樣子,至於船在海上顛簸所帶來的不適感早就被喜悅沖走了。
「吶吶,哥哥,我上甲板那邊看海,你來麼?」喊了一會後,Tening對坐在位置上假寐的洛·影說。
「你去吧,我小睡一會。」洛·影摘下眼鏡揉了一下眼,然後又把眼鏡戴上。
「……不要被看到了。」Tening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離開了船艙。

[巴西利斯]
「哇~哇~好美~!(/愛心)」走下船後,滿眼的陽光以及新鮮的景物很快就讓Tening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怎樣,漂亮吧?」洛·影走下船,望著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Tening問道。
「嗯!」Tening轉頭,很開心地笑道,「我太喜歡這裡了!謝謝你!哥哥!!」
遊玩了一會後,似乎是因為累了的緣故,兩人都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去買點喝的,在這裡等我。」洛·影拍了拍Tening的背。
「哦。」

洛·影離開後,Tening就很乾脆地坐在了地上發呆,但就在她開始發呆不到幾秒,她就聽見了點什麼。
「那個哦……」「是那個吧?」「幽靈又出現了呢,美術館的那個。」「哈——那個不是要咒語才能讓它出來麼……」…………

Tening記住了最後那個人念的咒語,然後就在她盤算著要不要去那些人說的鬧鬼的美術館試一試的時候,洛·影就拿著兩個插著吸管的棕色的果實回來了。
「這個給你。」他將其中一個果實遞給了Tening。
「?這是什麼?(/?)」Tening拿著果實端詳起來。
「聽當地人說這個叫椰子,裡面的汁可以喝的。」洛·影邊說邊開始用吸管喝椰子果實裡面的汁液。
「是這樣的麼?」Tening半信半疑地學著洛·影那樣含著吸管大口吸了一口椰子果實裡面的汁液。
「怎樣?」洛·影望著Tening的表情問道。
「啊!好好喝!」Tening露出一副小孩子得到喜歡的東西後的興奮表情說,「清清淡淡的,但是很甜!」

將汁液喝光後,Tening意猶未盡地晃了晃手中早已空空如也的椰子果,說:「味道真不錯,不過就少了點的說……吶,哥哥,你在哪裡買的?」
「早知道你喜歡的話我就多買幾個回來……」洛·影有些無奈地說,「好吧,你跟我來。」
「耶!」

走了好一回後,洛·影將Tening帶到了賣椰子果的地攤前,隨即,兩眼放光的Tening就象撿到寶一樣很開心地採購起來,直到都快拿不下了才罷休。
「我說……你買那麼多椰子幹嘛……(/無奈)」洛·影望著Tening的舉動汗個半死。
「首先,自己喝;」Tening一臉正經地解釋道,「其次,是手信,例如給Tannan的啦給冰冷的火的啦給幻月的啦給EL的……」
「停停停停停……」洛·影扶額,「我不是在說這個……這麼多椰子,難道你想一直拿著去觀光麼……」
「這也對……(/抱歉)」

幾經周折找到在這裡駐紮的卡普拉後,Tening就把大部分的椰子果都存到了倉庫之中,只留下了自己能喝得掉喝的分量——雖說如此但還是蠻多的,這種相當小孩子的舉動不禁讓洛·影搖了搖頭。

就這樣邊消化著椰子果邊遊覽的兩人——雖然都是Tening一個人在消化著,最後來到了那個鬧鬼的美術館。

由於洛·影對藝術品沒有興趣,結果就變成了只有Tening獨自參觀了。就在她剛進美術館沒幾分鐘,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疼痛。
「嗚……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喝那麼多椰子汁液的說……」Tening皺了皺眉,隨即一臉無奈地向著美術館的廁所走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廁所門前站著的,居然是美術館的館長。
「那個,那個……」Tening支支唔唔地問道,「不好意思啊……先生,能不能……讓我去個廁所呢?」
「嗯?廁所?」聽Tening這麼一說,館長的頭馬上搖成了撥浪鼓,「不好意思,不行,你不能進去,小姐。」
「誒誒誒為什麼啊!?總不能讓我憋死吧!」Tening不滿地嚷道。
「真的不行啊,」館長並沒有給Tening一個解釋,「除非……」
「?除非什麼?」Tening已經沒有任何耐性和館長糾纏下去了。
「除非給我一個椰子吧,之前和遊客們解釋得我嗓子都冒煙了。」館長把他的要求提了出來。
「……好吧……」Tening只好不情願地把身上最後一個椰子遞給了館長。
「呼……謝謝,得救了。」館長接過椰子,然後讓開,「快去吧,任性的小女孩,希望你不會被裡面的幽靈嚇倒――咦咦!?人呢!!?」
可惜的是,由於Tening在館長讓開的一瞬間就已經拉開廁所的門沖了進去,所以她沒聽見館長最後的那半句話。

上完廁所後,Tening感覺自己的肚子舒服了很多。但就在她洗完手,準備繼續參觀時,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當地居民的話。
「這裡的幽靈嗎……就試試看吧~」她這麼一邊想著,一邊按照咒語的提示開始召喚幽靈,但就在快要完成的時候,她突然聽見洛·影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你在幹什麼,Tening?」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天哪!)」Tening瞬間就被嚇了一跳,還好她面前的鏡子告訴她,這不是幻覺,「你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女廁啊喂!」
「你進去那麼久都沒出來,再笨的人都會意識到出什麼事了吧,」洛·影單手叉著腰說,「再說,別忘了我是個十字切割者……」
「呃……這也對……(/挫折)」Tening一臉無奈地認了。
「好吧,老實招來,」洛·影把手伸進Tening的帽子裡狠狠地搓了幾下,「你在這裡幹什麼。」
「嗚嗚……不要搓了啦!」Tening一邊用雙手拉著帽沿一邊抗議,「我老實說就是了嘛……(/哭泣)」

於是,Tening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洛·影。

「這麼說,你是想把這裡的幽靈召喚出來?」聽完了Tening的講述,洛·影馬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Tening。
「嗯……我就是想試試看嘛……」Tening撅著嘴說。
「我可不希望你再弄出上次的事情來,要知道你可不是悟靈士。」洛·影說。
「這次應該不會有事的啦。」Tening說。
「……好吧。」洛·影嘆氣。
「那麼,我繼續好了。」Tening聳了聳肩,隨即對著鏡子將最後一句咒語念了出來,「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呢?」

空氣瞬間凝結起來,然後,整間廁所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不過……什麼都沒發生。
「呼,看來什麼都沒發生呢……」Tening轉過身,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好了,走吧。」說完,洛·影就拉著Tening的手準備離開,但就在這一瞬間,廁所的燈閃了兩下,然後毫無徵兆地……

滅了。

「哇啊!?」Tening被突而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只好緊緊抓住了洛·影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沒事的……」這時,一隻冰涼的手帶著異物的觸感輕輕拍在了Tening的背上,「借點光給我。」
「啊,嗯!」Tening馬上安定下來,「火狩!」
頓時,一個火球就在她身邊形成並開始旋轉,與此同時Tening也發現洛·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眼鏡摘了下來。
「哥……哥哥!你怎麼……」「不要說話。」Tening的話還沒完就被洛·影打斷了。
「但是……」這次還沒等Tening說完,廁所的燈又再次亮了起來,而洛·影也將眼鏡戴了回去。
「孩子啊……不是在你後面嗎……?」還沒等Tening放下心,一個有點陰森的女聲突然從洛·影的身後傳來。
「騙人的吧……!」Tening馬上把頭從洛·影的懷中探了出來,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蒙著眼睛,稍稍有些可怕的女性的臉。
「怎麼了?」似乎注意到了Tening的舉動,洛·影馬上放開了原本抱著Tening的手。
「那個、那個……你後面啊!哥哥!」Tening已經幾乎是用喊的了。
「嗯?」洛·影回頭看了一會,然後問道,「我後面沒人啊?怎麼了?」
「難道真的和賽特說的一樣只有修練過魔法或者信奉奧丁的力量的人才能看到靈魂?」這麼想著的Tening馬上掙脫了洛·影的懷抱,然後向那個幽靈走了過去。
「啊啊……孩子……」似乎是感覺到Tening的靠近,幽靈向她伸出了手,「快來幫媽媽……」
「幫忙……是指眼睛被蒙著嗎……?」Tening邊想邊伸手去幫幽靈解開蒙著它的眼睛的眼罩,「是這樣吧?」
「啊啊……!孩子啊……!」眼罩被解開的一剎那,幽靈突然伸手摸上了Tening的臉,那種帶著歲月的腐朽和冰冷讓她差點喊了出來,「看到你可愛的臉了,我最愛的孩子,跟媽媽一起回到我們的家吧!」

幾乎是在同時,無邊無際的水突然充斥著整個空間,強大的吸力開始撕扯著空間中的每一個人。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救救我……!哥哥!」
…………

「Tening…Tening…?」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Tening突然聽見了洛·影的聲音。
「哥……哥……?」她睜開眼睛,發現洛·影就坐在她的身邊,而且兩人似乎還在一個洞穴之中,「這裡是……?」
「可能是城市的外面吧,」似乎是因為看到Tening平安無事的緣故,洛·影舒了一口氣,「不過我聽到這裡有水聲,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應該可以吧?」Tening邊說邊坐了起來,「啊啊對了,哥哥你怎麼……?」
「就在你掙脫我,向我身後走過去的時候,」洛·影說,「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廁所一下子充滿了水,然後我就看見你被一個漩渦拉了過去,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就沖了過去想把你拉出來,結果……你都看到了。」
「……對不起……」聽了洛·影的描述,Tening內疚地低下了頭,「要不是我冒險去召喚幽靈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
「……你啊,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洛·影無奈,「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好了啦!還是想辦法出去吧!」Tening抗議。

兩人在洞穴裡面轉悠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一段看上去像是管道的通道,然後順利地回到了美術館。

「呼啊……終於出來了……」走出美術館後,Tening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即轉過頭來對洛·影說,「謝謝你啊,哥哥,能把我帶來這麼漂亮的地方!有機會的話把大家都叫來吧!吶!?好嗎?」
「嗯,會有機會的。」洛·影點頭。
「太好了啊~!」Tening很開心地笑著,她的笑容,在夕陽的襯托之下,閃閃發光。

  1. 04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寫下這文的那個12月果然是一個多事的月份……是啊,多事。
陪伴了我們9年的RO,終於走到了盡頭。
儘管我AFK了很多年,但是RO依舊是我的記憶中最為鮮亮的一筆。
謹以此話,獻給我們那些在RO中的日子。
為了悼念我們死去的RO。
下一話……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司書。」
誒等等,為什麼我需要司書啊!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Daydream Syndrome》,TV動畫《食夢者梅莉》OP,歌姬是IOSYS的藤原鞠菜,順提,《食夢者梅莉》的作者曾經畫過東方的同人漫。

#05 Cras numquam sc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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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司書。」
從巴西利斯回來後,Tening的情況的確是好了很多,這點不禁讓原本擔心著她的一眾救贖者放心了下來。
在某次例行會議三天後的早上,Tening就在旅店的餐廳遇見了剛剛回來的洛·影,而剛才的話就是他對依舊埋頭吃早餐的Tening說的。
「誒?司書?」Tening抬頭,一件咬了一口的小蛋糕上的奶油花邊剛好在她的嘴角留下一點白色,「資料庫我一個人管就夠了,幹嗎要找個司書啊?」
「還好說……別忘了會議那天你發生了什麼……」洛·影無奈地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說。
「嗚……」

[時光倒流]
當天晚上的會議結束後,Tening先是在會議室里寫了一會會議摘要,然後就一個人去了資料庫。
說是叫資料庫,但其實也只是離會議室只有幾步的書架群而已,不過Tening為了安全起見砌上了磚將那裡分了開來。平時資料庫的門是上了鎖的,鑰匙也只有Tening才有,除非她進去找資料才會打開門;加上資料庫所在的位置雖然有一扇窗戶,但是在密密麻麻的書架遮掩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多只是在正午時分為這裡添一點光線罷了。所以也可以說這個陰森的資料庫在公會成員眼中就和禁區沒什麼兩樣。
就在Tening打開資料庫的門,憑記憶找到放會議摘要的柜子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在資料庫的深處傳來很輕微的聲音。
「?」Tening皺了皺眉,然後壯起膽子向那喊了一聲,「誰在那裡?」
沒有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火狩!」Tening把書本抽了出來,然後用火狩作為照明,小心翼翼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突然,在火狩的照明下,一個大黑影瞪著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在她的面前。
三秒鐘後,Tening的尖叫便響徹了整個公會城。

[回憶結束]
「後來我進來才發現那是一隻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白鼠而已……」洛·影一臉無奈地說,「你居然會被它嚇個半死……(/流冷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資料庫的採光不好!」Tening反駁,「我會被白鼠嚇到也是很正常嘛!」
「好了好了……我懶得和你辯論,」洛·影無言,「房間鑰匙在你那吧,一會我回去睡覺。」
「誒等等等等,我要回房間拿資料啊喂!」Tening邊抗議邊搖晃著手上的小蛋糕,「而且我連早餐都沒吃完!」
「好吧……」

吃完早餐後,Tening就返回房間將昨晚整理的資料一股腦塞進腰包之中,隨後就離開了旅店,向公會所屬的城池走去。
即使是白天,會議室的採光還是不怎樣,更不用說那個禁地一樣的資料庫了。
「我想想啊……」Tening邊碎碎念邊在腰包中掏鑰匙,「昨晚浪費了大半個晚上才整理了那麼一點,看來研究所的資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零散——啊,找到了。」
說完,她便從腰包中掏出了一個比她掛在脖子上的薔薇十字架小上一號的十字架,隨即一隻手按著十字架中間的薔薇,另一隻手握住十字架的下半部分輕輕一拉,「啪噠」一聲,十字架的下半部分就被拉開,露出了它本來的真面目—— 一條銅製的鑰匙。
Tening將鑰匙插進資料庫的門上的鑰匙孔中一扭,隨著輕微的開鎖聲,門打開了,而且從門縫中還透出一絲蠟燭的光芒。

等等,蠟燭的光芒?

這點不禁讓Tening警惕了起來,首先資料庫的鑰匙只有她一個人有,就算是被白鼠嚇到的那個晚上她還是沒有忘記鎖門;加上她是個元素使,平時是不會在資料庫用蠟燭照明的,除非是想在那寫資料。
兩點加起來後,一個念頭便從Tening的腦中浮現。

有入侵者!

想到這裡,Tening馬上把書本抽了出來,隨即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進了資料庫,在接近了那團蠟燭的光芒後,她便躲在了附近的一個書架後,小心地望了過去。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個入侵者居然是名男大法師,而之前被她認為是蠟燭的光芒,其實是火狩的光芒罷了,而此時Tening也看清楚了對方的大致長相:一頭幾乎沒怎麼打理過的零亂白髮被火光染上了一層橘黃,纖細的身材加上似乎有些不合身的大法師法袍,絕對很有一種一拳就倒的脆弱感,但似乎是因為他的頭髮太過零亂的緣故吧,Tening看不清他的臉,不過還能勉強認出對方的右眼是被頭髮遮住的。然而最讓Tening在意的是,對方的手上居然還拿著一本書——當然不是大法師施法時的那本,而是……

她不久前放進去的會議摘要。

「……(/生氣)」無名的怒火瞬間從Tening的心頭湧起,她一下子就跳了出來,向著對方大喊道,「快把你手上的書放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對方顯然一時間沒發現有個人就站在自己不遠處,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接著用一種象是見到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般的語氣問道,「哦?原來這書是你的麼,小姐?」
「什麼『原來這書是你的麼』啊,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閒雜人等不得隨意進入的地方嗎!」說話間Tening已經用手上的書指著對方了。
「咦?是這樣的麼?」對方的口氣似乎證明了他並不是Tening的公會的一員,這不禁讓Tening為自己以及公會的其他人的命運捏了一把汗:「這麼看來你是把這裡的書都看遍了!?」
「只是看了兩三本而已,而且我已經物歸原位了,所以……」「接招吧!」對方的話還沒完就被Tening打斷了,「冰箭術!」
頓時,十支冰箭就衝著對方的頭頂直直插了下來。
「喂喂!」看到Tening忽然發動起攻擊的對方連忙側身勉強避開那十支冰箭,像是靈機一動一樣將手中的書拋向Tening,「不帶這樣的吧!」
「誰讓你進了不該進的地方,」Tening伸手接住對方拋過來的書,然後雙手一揮,「還有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雙重雷擊術!」
「嘖!冰刃之牆!」顯然對方根本沒有和Tening打的意思,因為他用冰刃之牆擋下了那兩道閃電,馬上便轉身就跑。
「地元素領域!」Tening馬上用地元素領域破掉冰牆,隨即從腰包中摸出一個蜘蛛網,看似連瞄準的時間都沒有就扔了出去,「易燃之網!」
「嗯!?」對方被Tening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隨即發現那隨手扔出去的易燃之網只是粘在了窗戶邊的一個角落裡而已,根本碰不到自己,「扔偏了麼……」
但沒等對方放下心來,Tening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火步!」
「居然追上了!」他馬上轉身,剛想要摸出一顆藍色魔力礦石,匆忙使出什麼魔法,不過就在這麼一瞬間,Tening已經衝到的他的面前,隨後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同時他的肚子也挨了一記熾熱的重拳。
「啊!」對方慘叫一聲,狼狽地後退了幾步,恰好倒在了Tening之前放的易燃之網上,他抬起頭,發現Tening已經用一種看上去十分曖昧的動作把他卡在了牆角。

這種不到20厘米的距離,讓Tening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那是一張大概20出頭的懶散少年的臉,而且沒被頭髮遮住的左眼是赤色的。
「好吧,你應該慶幸我剛剛的一腳沒有踢在你的要害部位之上,入侵者,現在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收回打量人的目光後,Tening馬上用左手撐著牆,右手握成拳頭對準對方的肚子,和頭髮同色的瞳中露出一股殺氣,「第一,你是誰;第二,你是怎麼進來的;第三,你進來的目的是什麼,快說!」
「……因·神思·剎爾,職業如你所見,是個大法師。」對方依舊用那種象是見到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般的語氣回答道,「只是因為一時的好奇才進來這裡而已;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嘛……」
說到這裡,剎爾便用眼神示意Tening看看那扇資料庫唯一的窗戶。
「警告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Tening邊惡狠狠地詛咒著剎爾邊轉過頭去看那扇窗戶,這時,她才發現在窗戶把手旁邊的玻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破了一個絕對能伸進一隻手的大洞。
「你現在明白了我是怎麼進來了吧?」剎爾苦笑。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Tening站直身子,隨即用右手抓住剎爾的衣領,「你似乎知道了太多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東西,所以,在我的公會成員趕來之前,麻煩你老實一點了。」

說完,Tening就將手上的書本塞回腰包,隨即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Tening,你這是在幹嘛?」幾分鐘後,Elysion就趕到了資料庫,她進去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Tening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窗邊,右手還揪著一名男大法師的衣領。
「沒什麼,只是抓了個偷書的傢伙啦,」面對死黨的質問,Tening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就馬上轉移了話題,「啊對了對了,繩子帶了麼?」
「一聽到你在電話那頭說有情況我就已經準備好了,」Elysion邊說邊找出一條韁繩,「這條行不?」
「湊合吧,接著就麻煩你把這傢伙綁起來咯,」Tening說,「要知道我只會打蝴蝶結。」
「……我就知道。」

於是,Elysion就用韁繩將大法師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

「對了,這傢伙的名字你問了沒?」在打繩結的時候,Elysion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可不想到時聽到會裡面的其他成員說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
「一開始就問過了,不是公會裡的人,」說話間Tening已經找出蠟燭用火狩點了起來並放在了窗前的桌子上,「名字有點怪,好像是叫……因·神思·剎爾?」
「以後叫我剎爾就可以了。」Tening的話音剛落就被剎爾接過了話。
「閉嘴!在沒撇清楚你的嫌疑之前請保持你的沉默!」Tening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好了,完成,」這時,Elysion邊說邊狠狠推了一把剎爾,「然後你打算怎樣處置他?」
「如果我有要求那你能打個折給我麼,EL?因為我估計叫幻月打折比叫她早起要難。」Tening半開玩笑地說。
「打折?你幹嗎不找影?真是的。」Elysion沒好氣地白了Tening一眼。
「噢對哦,差點忘了哥哥。算了,我看我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哥哥和冰冷的火好了。」
說完,Tening就再次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沒過一會,洛·影就和冰冷的火一起趕到了資料庫。
「我想你真的要想辦法找一個司書了,Tening。(/鬱悶)」聽完Tening的講述,洛·影馬上露出一副無言至極的表情。
「啊……知道了知道了……」Tening投降,「還有就是要想辦法把破掉的窗玻璃換掉——誒,冰冷的火,今天晚上之前能去申請修窗戶麼……冰冷的火?」
「剎……剎爾!!?(/天哪!)」明顯冰冷的火沒有注意到Tening剛剛的問題,她盯著剎爾的臉足足幾分鐘後,就大呼小叫地喊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你認識他嗎?」Tening望著冰冷的火的表情問道。
「我也不是很肯定這個人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說完,冰冷的火就拿出了手機,「我給鬧鬧打個電話,叫她過來。」
「啊啊,好吧。」Tening同意了。
「謝謝。」冰冷的火邊說邊接通了鬧鬧的電話,她說得很快,就算是站在她旁邊的Tening也只能聽清一點:「……不管你信不信他就在資料庫里……才不是……不信你就自己來確認一下……」

這通和吵架差不多的電話結束後沒過多久,鬧鬧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現場,和冰冷的火一樣,她在端詳了剎爾的臉幾分鐘後也大呼小叫地喊了起來:「天啊!怎麼會是他……」
「這麼說你們都和這傢伙有關係?」Tening死死盯著冰冷的火的臉問道。
「好吧,我承認,我認識這個人。」冰冷的火嘆了口氣,「因·神思·剎爾,這傢伙可以說是我和鬧鬧的師弟。不過我以人格保證他和雷根貝勒一點關係都沒。」
「此話當真?」Tening追問道。
「嗯。」冰冷的火點了點頭。
「好吧,嫌疑撇清,」這時,Tening才放下心來,「不過,鑑於你看了太多你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所以……你有兩個選擇,剎爾。」
「嗯?什麼選擇?」剎爾問道。
「那就是選擇讓我考慮是叫我死黨了結了你還是哥哥了結了你——吶,哥哥,到時能免費幫我了結了他麼?」Tening問道。
「……我可沒有免費殺人的服務,」洛·影伸手託了托眼鏡,「最多能給你個半價,Tening。」
「……好吧,半價就半價。」顯然發現早就跑題了的緣故,Tening馬上把話題拉回正軌,「或者,你可以選擇加入公會,如何?」
「……沒有別的了?」剎爾試探性地問道。
「二選一,例外已經用完了。」Tening很乾脆地否決了剎爾的條件。
「哎……那好,我選後者。」剎爾投降,「那現在可以放了我麼?」
「不——行!在我沒把破掉的窗戶修好之前你必須待在這裡!」Tening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剎爾的請求,隨即轉向Elysion,「那EL,先欠你一頓下午茶,你幫我看著剎爾,我和冰冷的火先去登記修窗戶,行麼?」
「行,快去快回。」Elysion答應了Tening的要求。
「知道了啦。」

把窗戶修好後,Tening履行了她之前的承諾釋放了剎爾。
「嗯……今晚看來又要開會了,」Tening一邊看著一旁揉著被繩索捆痛了的手腕的剎爾一邊說,「吶EL,什麼時候去?——我是說下午茶。」
「什麼時候都行,怎麼?」Elysion反問道。
「那就現在吧,冰冷的火呢?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有些事要和師弟好好聚聚,」冰冷的火謝絕了Tening的邀請,「你和愛莉森一起去吧。」
「我也是有些事要和師弟好好聚聚。」鬧鬧插嘴道。
「我回去再睡一會,剛躺下沒多久就被你吵醒了。」洛·影邊說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咦?哦。」

離開資料庫後,冰冷的火和鬧鬧總算可以對剎爾發一次火了:「好吧剎爾,將你入侵資料庫後的所作所為統統招出來,不准隱瞞!(/生氣)」

當晚的會議上,剎爾就成為了公會的一員,但當他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會議席上馬上有兩個人作出了奇怪的反應—— 一個是芋頭,另一個是幻月。
「『Insincere』麼……比謊言記錄本更像謊言的人類?嘿嘿嘿……」幻月輕聲地笑著說,「喂,修諾,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芋頭並沒有回答幻月的話,他只是用紅色的右眼望著剎爾,半響才擠出幾個字,「他很危險。」

當會議接近尾聲之際,剎爾突然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問道:「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你是否會接受,會長?」
「說吧。」Tening同意了剎爾的請求。
「不知一會你是否可以留下幾個人?因為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一下他們。」剎爾邊說邊望了望到場的公會成員們,「首先是會長你本人,然後那邊那位綠色頭髮的基因學家……那個是你妹妹吧,接著是那位戴眼鏡的十字切割者,呃……還有那邊那個瞪著人的盧恩騎士……」
「那好,除了Tannan、哥哥還有賽特,其他人可以散會了。」語畢,Tening做了個散會的手勢。

等到全部人都離開後,Tening反手關上了會議室的門,然後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雙手支頭問道:「你想問我們什麼呢,剎爾?」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接挑明吧,」剎爾說,「沒記錯的話,你們不是人類。」
「你在什麼地方知道的!」Tannan馬上拍案而起。
「Tannan,冷靜。」Tening做了個手勢示意Tannan冷靜,然後繼續雙手支頭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呵呵……」出乎Tening意料的是,剎爾只是淺笑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原因之一是,我和你們一樣,不過我是不完全體。」
「什麼!?」剎爾的那一番話差點讓Tening他們四個從椅子上跳起來。
「騙人的吧……」Tening伸手在Tannan的臉上捏了一下。
「啊!好痛!!姐姐你又欺負我!!!」Tannan馬上抗議。
「不捏你捏誰?」Tening沒好氣地瞪了Tannan一眼。
「但是——!」Tannan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
「怎麼了?」Tening問道。
「是血的味道……」Tannan邊說邊向邊將頭向著洛·影所在的位置望去。
「血……」聽妹妹這麼一說,Tening也跟著望了過去,只見剎爾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右手的手臂上,一條清晰的被利器割破的傷口還正在不停往外滲血,而洛·影則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摘下了眼鏡,手中帶血的拳刃似乎正在表明剛剛的一切是他幹的。
「哥……哥哥!」Tening已經喊了起來,「你怎麼……」
「既然他說他和我們一樣,那在他還沒拿出證據之前,只好用那個最簡單的方法了。」說話間洛·影已經把拳刃收了起來,「先借用一下你的鑑別方法,Tening。」
「那問題是,萬一剎爾說謊那怎麼辦?」Tannan問道,「總不能讓姐姐或者你背黑鍋吧!洛!」
「如果那傢伙是在說謊的話,我可以讓他把他說過的事情忘掉。」賽特很順利地接過了Tannan的問題。
「……不是這個問題!好歹你也說句話啊姐姐!!」Tannan無奈。
「既然要用到這種方法證明那也只好委屈他一下了,」明顯Tening並沒有回答妹妹的問題,「那麼,先問一下,誰有帶紗布和包紮用的藥草?」
「呃……我有……」Tannan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她只好無奈地開始翻起了腰包。
「不必了,」這時,剎爾的聲音打斷了Tannan的動作,「我已經沒事了。」
「……」Tannan馬上跑了過去,但是她很快就發現剎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好吧,我為我的口出狂言向你道歉。」Tannan馬上遞給剎爾一支白色纖細藥水,「賠罪物,就這樣了。」

看著剎爾把自己給他的藥水喝下後,Tannan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麼,既然大家都是同類,雖然你只是半個,」Tening邊說邊開始魔物化,「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用原來的樣子來跟你聊了——然後,你還沒說完吧,剎爾?」
「被你看出來了呢……」剎爾重新坐了下來,「而原因之二嘛,就是……」

「砰!」

剎爾的話還沒完,會議室原本關上的門就突然被撞開了,緊接著,一眾救贖者就以幻月和芋頭為首沖了進來。
「怎麼了?我不是說散會了麼?」Tening被突然衝進來的眾救贖者嚇了一跳。
「前輩!那個不真實的沒把你怎麼樣吧!」幻月無視Tening的問題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
「抱歉……Tening……」這時,冰冷的火苦笑著走了過來,「我沒攔著大家,所以——你怎麼……!?」
「啊……說來話長,」Tening伸手搔了搔臉,「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都坐下吧,我把事情給你們講一遍。」

「這是騙人的吧!」聽了Tening的講述,鬧鬧馬上就喊了起來,「剎爾怎麼可能不是人類啊!」
「是事實,只是他可能比我和Tannan更接近人類。」Tening說,「而且我,哥哥還有Tannan都驗證過了。」
「不會吧……剎爾你到底是在認識我們之前還是之後才……」冰冷的火把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
「這也是我一會要說明的原因。」說到這裡,剎爾頓了頓,「那就是,我曾經在雷根貝勒工作,而且我也協助過寶勒世伏進行研究所的工作。」

  1. 05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最後結論是……
太長啦!!!!!
咳咳……不好意思,我又拖稿了……嘛,但是我實在是寫得太長了……好吧,那就拆開來看好了。
於是呢,從這一話開始司書君就這樣出場了,嗯,按照慣例是還會有一個的……
那麼,新角色又會是誰?曾經協助過企業做事的司書君又會怎麼樣?
嗯,下一話揭曉。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Cras numquam scire》,TV動畫《丹特莉安的書架》OP,歌姬不明,男聲念白部分是小野大輔,順提,歌曲語種也是不明。

命運的選擇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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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司書。」
從巴西利斯回來後,Tening的情況的確是好了很多,這點不禁讓原本擔心著她的一眾救贖者放心了下來。
在某次例行會議三天後的早上,Tening就在旅店的餐廳遇見了剛剛回來的洛·影,而剛才的話就是他對依舊埋頭吃早餐的Tening說的。
「誒?司書?」Tening抬頭,一件咬了一口的小蛋糕上的奶油花邊剛好在她的嘴角留下一點白色,「資料庫我一個人管就夠了,幹嗎要找個司書啊?」
「還好說……別忘了會議那天你發生了什麼……」洛·影無奈地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說。
「嗚……」

[時光倒流]
當天晚上的會議結束後,Tening先是在會議室里寫了一會會議摘要,然後就一個人去了資料庫。
說是叫資料庫,但其實也只是離會議室只有幾步的書架群而已,不過Tening為了安全起見砌上了磚將那裡分了開來。平時資料庫的門是上了鎖的,鑰匙也只有Tening才有,除非她進去找資料才會打開門;加上資料庫所在的位置雖然有一扇窗戶,但是在密密麻麻的書架遮掩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多只是在正午時分為這裡添一點光線罷了。所以也可以說這個陰森的資料庫在公會成員眼中就和禁區沒什麼兩樣。
就在Tening打開資料庫的門,憑記憶找到放會議摘要的柜子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在資料庫的深處傳來很輕微的聲音。
「?」Tening皺了皺眉,然後壯起膽子向那喊了一聲,「誰在那裡?」
沒有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火狩!」Tening把書本抽了出來,然後用火狩作為照明,小心翼翼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突然,在火狩的照明下,一個大黑影瞪著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在她的面前。
三秒鐘後,Tening的尖叫便響徹了整個公會城。

[回憶結束]
「後來我進來才發現那是一隻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白鼠而已……」洛·影一臉無奈地說,「你居然會被它嚇個半死……(/流冷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資料庫的採光不好!」Tening反駁,「我會被白鼠嚇到也是很正常嘛!」
「好了好了……我懶得和你辯論,」洛·影無言,「房間鑰匙在你那吧,一會我回去睡覺。」
「誒等等等等,我要回房間拿資料啊喂!」Tening邊抗議邊搖晃著手上的小蛋糕,「而且我連早餐都沒吃完!」
「好吧……」

吃完早餐後,Tening就返回房間將昨晚整理的資料一股腦塞進腰包之中,隨後就聯繫上了冰冷的火。
「司書嗎,的確我也這麼覺得。」聽了Tening的轉述後,冰冷的火思考了一會,「特別是你這個天書製造者的確需要一個司書制衡一下,對了,你是打算在公會裡海選還是在我們這些救贖者里選?」
「只能是在我們這些救贖者里選了,」Tening想了想,「畢竟那可是資料庫。」
「一個?還是兩個?有人選嗎?」冰冷的火問道。
「兩個,人選暫時只有大叔,還有一個沒決定好,」Tening認真思考了一會,「先放著吧,要是實在是沒找到就讓哥哥擔任好了。」
「我知道了。」

#06 Weekend Clock ~週末に鳴る終末の時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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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在剎爾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凝結。

「那你都幹過什麼!說啊!!」 Tannan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去並且完成了魔物化,她將手中的斧頭架在了剎爾的脖子上,似乎下一秒那把斧頭的利刃就會落下來,利索地幫他頭身分家。
「我說,要動手也不用那麼快吧,Tannan。」Tening開口了,「等這傢伙把他的話說完再殺也不晚,如果他現在還和雷根貝勒有聯繫……我絕對讓他活不到我說完這句話的30秒後。」
「好吧,既然姐姐這麼說的話。」Tannan邊說邊把斧頭從剎爾的脖子上移開,隨即乖乖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剎爾!」還沒等Tening開口,冰冷的火就發問了,「你究竟是不是我們的敵人!回答我!!」
「……我都回答是『曾經』了那你們還認為我現在和雷根貝勒還有聯繫麼……」剎爾無奈,「那個時候,我拿自己的身體進行過改造,不過並不完全,因為風險太大。」
「……說白了就是不想爆體而亡吧。」維爾拉小聲嘀咕了一句。
「好吧,嫌疑徹底撇清。」冰冷的火說,「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剎爾?我覺得,單純讓他就這麼在公會裡好像很浪費。」
「是浪費了點沒錯……除非……」Tening想了一會,「除非他願意成為救贖者。」
「我反對!!!」Tening的話音剛落,幻月就跳了起來,「說謊的人是不可信任的!前輩!!」
「不,至少他剛才沒有說謊,」芋頭看了一眼剎爾,「他現在的確和雷根貝勒沒有關係。」
「……呿。」幻月只好不服氣地坐下。
「如果有人有意見,我可以先給剎爾一個觀察期,還有就是……」Tening邊說邊把那把十字架鑰匙拿了出來,「我將會在此時宣布協會的司書名單。」
「這麼快就決定好了!?」冰冷的火大吃一驚。
「也不算吧……畢竟是靈光一閃的。」Tening的視線很明顯地飄到了會議室的天花板。
「你想在我們之間挑一個人當司書麼?Tening,」洛·影問道,「雖然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不是一個,是兩個。」Tening豎起食指輕輕地晃了幾下,「只是因為鑰匙是唯一的,所以我要抽空去再配兩條。」
說到這裡,她轉頭望向剎爾:「那麼,請告訴我你的選擇,剎爾。」
「是指成為救贖者麼……好吧。」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剎爾居然很輕易就答應了Tening的請求。
「理由?」Tening幾乎想都沒想就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理由啊……」剎爾想了想,「『我厭倦了這種殺生』這樣的算麼?」
「很充分,但是不必要,不過,成立。」Tening邊說邊解下脖子上掛著的薔薇十字架,隨即握著十字架的鏈子,「起誓吧,少年。」

剎爾點了點頭,隨即離開座位,走到了Tening的身邊半跪下,這時,Tening才面向剎爾站了起來。
「報上你的名字以及職業,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慣例。」說話間Tening已經將手鬆開,任由手中的薔薇十字架落下,十字架本身的重量帶動了鏈子在手指上跳了一下,隨後就有節奏地晃動了一小會。
「因·神思·剎爾,職業是大法師。」剎爾乾脆地回答道。
「第一條:薔薇花代表生命,十字架代表神聖,薔薇十字架象徵聖潔的生命。」在剎爾報上姓名和職業後,Tening馬上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念出誓言。
「第一條:薔薇花代表生命,十字架代表神聖,薔薇十字架象徵聖潔的生命。」剎爾一字一句地複述著Tening所念出的誓言。
「第二條:救贖,就是和研究所的『他們』作戰,不為無謂的殺戮,僅為讓其回到他們的歸屬之地。」
「第二條:救贖,就是和研究所的『他們』作戰,不為無謂的殺戮,僅為讓其回到他們的歸屬之地。」
「第三條:救贖的目的,僅是為了收集有關研究所的一切資料,並僅以此作為與研究所幕後研究員最終對抗用的證據。」
「第三條:救贖的目的,僅是為了收集有關研究所的一切資料,並僅以此作為與研究所幕後研究員最終對抗用的證據。」
「以上誓言,除非自行違背,終身有效,一旦違反,本人將自願承受『十字架之罪罰』。」
「以上誓言,除非自行違背,終身有效,一旦違反,本人將自願承受『十字架之罪罰』。」

「好了,但是接下來你必須向『薔薇十二人』 全體作證,保證你絕對不會違反誓言,否則……」Tening放下手,眼神中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殺氣,「你的下場就像誓言最後一條說的那樣,而且是由我親自處決。」
「這特例也開太大了吧……」冰冷的火被Tening的舉止嚇了一跳,「不但要大家作證,而且違反後還要你親自來處決!?」
「自從有賢者和巫師這兩個魔法師的分支職業及其進階開始,『到底在同等條件下對挑誰會更強』這個問題就一直沒有答案,」Tening答道,「更何況,剎爾不算人類,我只是擔心交給幻月會弄得太過火。」
「嗚……前輩看不起人!」幻月抗議道。
「好啦好啦好啦……」Tening馬上安慰幻月,「為了能公平一點嘛……(/無奈)」
「……」幻月只好一臉不情願地接受了Tening的解釋。
「那好吧,我,因·神思·剎爾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譽,在此向在場的大家發誓,」就在這時,剎爾站起來,向眾人下了保證,「我將永生永世遵守剛才我所起過的誓言,若有違反,將遵循會長的處決。」
「很好,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那至少我可以放心了。」說到這裡,Tening拿起那把十字架鑰匙,「那麼我在此宣布,協會的司書一職,將由因·神思·剎爾以及武田信勝共同擔當,至於這把鑰匙將暫時由剎爾進行保管。」

說完,Tening就將手上的十字架鑰匙交給了剎爾。
「兩個人一把鑰匙?」剎爾望著手中的鑰匙問道。
「都說了是暫時,明天我再去給大叔配一把,記得明天早上幫我去預約,冰冷的火。」Tening說,「好吧,現在可以散會了——前提是大家沒有意見的話。」

結果,會議室中再一次剩下了Tening他們四個「他們」。

「啊……沒想到居然會那麼多事啊啊……」說話間Tening已經癱在了桌子上。
「姐姐……我真的覺得你太冒險了……」Tannan一臉擔心地說,「雖然說……」
「他既然都向我們保證了,大不了到時我和他一對一單挑算了。」Tening舉起了一隻手。
「我原本以為那個機會你會給我,會長。」一直沒在下半場會議上開過口的賽特發言了,「要知道當那混蛋說到他和那個該死的人類合作過的時候,我恨不得馬上剁了他。」
「因為他算是半個我們的同類嘛,賽特。」Tening依舊維持著癱在桌子上的動作不變,「問個問題,你保證打得過我麼?」
「不知道,雖然以前我沒和你認真打過。」賽特回答。
「那就是了嘛……不過就算你現在想和我打,我還是先要過了Tannan那一關,」說話間Tening坐直了身子,「畢竟被自己的妹妹揍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啦,笨蛋姐姐。」說完,Tannan就撲了過來使勁胳肢著Tening。
「喂!夠了!!住手啊!!!」Tening投降。
「那麼你們打算在這裡待到能變回去再走麼?」說話間洛·影已經戴上了眼鏡。
「是啊,不然我們怎麼回去?」Tening一邊撥開Tannan的手一邊回答,「因為Tannan現在沒有辦法使用魔族的力量嘛。」
「那好吧,當是陪你們好了。」洛·影把拳刃拿了出來,然後開始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雖然我可以用魔族的力量把你們兩個帶出去,不過算了。」賽特望了一眼依舊在打鬧中的兩姐妹說。
「沒關係啦……啊對,明天去找一趟小冰,問問他知不知道有關剎爾的事情,」Tening想起了什麼,「既然剎爾是和寶勒世伏有關係,那麼他肯定知道點什麼。」
「要我和你一起去麼?」Tannan停止了打鬧問道。
「我一個人去就行啦!」

[第二天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喂,小冰嗎,是我,Tening。」從鍛造坊離開並將鑰匙交付給武田信勝後,Tening就馬上給冰打了個電話。
「嗯?怎麼了?」聽筒一端傳來了冰疑惑的聲音。
「啥時候有空,請你吃飯,」Tening說,「不過地點我定。」
「啊,這麼好?好吧,今天中午。」冰一時摸不透Tening想幹嘛,但是他還是先答應了Tening的請求。
「那好,今天中午普隆德拉見。」說完,Tening就掛了電話。

中午時分,冰來到了普隆德拉,然後在一家餐館中找到了Tening。
「救贖者協會的會長居然這麼好人請我這個雷根修盧的所長吃飯?你沒燒壞腦子吧?Tening。」冰學著Tening的口吻問道。
「當然是有事找你,不過吃完再說。」Tening邊說邊示意侍者上菜。

「好吧,我想叫你幫我查一個人。」填飽肚子後,Tening讓侍者收走桌子上的碗碟,隨即摸出筆記本撕下一頁白紙,然後摸出筆在上面寫了剎爾的全名,「給,那人的名字。」
「等等啊,我看看……」冰接過Tening遞過來的紙看了一眼,「『因·神思·剎爾』?怎麼那麼像是假名?」
「是吧,當初我也有這種感覺。」Tening用雙手支頭,饒有趣味地望著冰的表情。
「不過……如果這個因·神思·剎爾和當年表舅的朋友是同一人的話……」冰回憶道,「我可能見過他,怎麼了?」
「說來話長,這得要從昨天開始。」Tening攤手。

隨後,Tening把事情簡要地告訴了冰。

「他居然能被你抓到?不是吧。」聽了Tening的描述後,冰大吃一驚。
「去,死瘋子,我的揍人功夫雖然比不上岡崎朋也這些專業近戰職業,但是至少也能在研究所混。」Tening瞪了冰一眼,「那麼,關於剎爾,你知道什麼?」
「他啊……」冰再次陷入回憶,「要說的話,我除了能想起他是表舅的朋友之外就沒了,不過有一點我想告訴你,Tening。」
「什麼?」Tening不解。
「原本表舅好像寫過申請書希望社長能夠讓剎爾擔當雷根修盧副所長一職的,但是,你的突然舉報讓表舅的研究暴露,剎爾隨即也就玩起了失蹤。」冰將他能記起的事情講了出來,「所以……」
「所以死瘋子你就順利當上了雷根修盧的所長對不?」說這話時Tening的語氣中隱約露出了一點火藥味。
「喂喂喂,過去那麼久了你還對這筆舊帳念念不忘啊。(/流冷汗)」冰狂汗,「不過也不完全對啦,這只是一個方面而已。還有就是……沒想到他會用自己的身體來做試驗……真好奇他是怎麼在被驗體的力量和人類的身體之中找到平衡點的……這點和你一樣都是個謎團啊,Tening。」
「少拍我馬屁,怎樣,查還是不查?」Tening沒好氣地白了冰一眼。
「好吧,但是我不保證會有收穫。」冰把那張紙收了起來,「有的話就郵寄給你,不過別指望是原件。」
「廢話,我從來沒指望過。」Tening說。

一星期後……
當Tening帶著用一個通宵整理好的資料走進資料庫後,她發現原本過於陰暗的資料庫不知什麼時候裝上了一盞小吊燈,至於在吊燈的照明範圍外的書架上,則或多或少地放上了一到兩根蠟燭作為輔助照明。
「喲,會長,真難得啊。」就在Tening好奇這是誰幹的時候,剎爾走了過來向Tening打了個招呼。
「剎爾?」這時,Tening才回過神來,「這邊書架的蠟燭是你弄的?」
「我這是沒想到那盞吊燈會那么小而已。」剎爾邊說邊拿走了Tening手中的資料,「對了,這個是放哪的?」
「啊啊,書架標籤上寫著『研究所4樓』的那個。」Tening說,「看來你似乎習慣了司書的工作嘛,剎爾。」
「還好吧,我本來就喜歡看書。」剎爾邊說邊把資料放好。
「看得出來,那天你擅闖資料庫之後的舉動就是證明,對了,大叔呢?」Tening問道。
「他說他去救贖——不過,有必要天天去麼?」這時,剎爾已經把資料放好了。
「救贖是救贖者最基本的工作,你過了觀察期後我會給你一個考驗的。」Tening說,「還有,下次不要把蠟燭放在書架上,太危險了。」
「嗯?好的。」這時,剎爾想起了什麼,「那個,這裡的資料我能進行補充麼?」
「能寫就寫吧,寫完給我整理下就是。」語畢,Tening就離開了資料庫。

就在Tening離開資料庫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收到了Elysion的簡訊。資料庫不但採光糟糕,連信號也糟糕這點Tening已經算是默認了。

收到速回電話。
Elysion

「EL?這是怎麼了?」Tening一臉疑惑地撥通了Elysion的電話。
「給你半小時,去酒吧,你知道我會去哪間的。」Elysion在電話中簡單地交代了Tening一句後就掛了電話。
「……果然啊。」Tening不多不少知道了Elysion話語中的意思,她馬上收好手機,隨即向公會城的出口跑去。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在城中瞬間移動了好幾次後,Tening總算找到了離那個酒吧最近的路,一走進酒吧,她就看見Elysion坐在不遠處一個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桌上的一杯酒已經被她喝了一點。

「幫你叫了杯瑪絲黛拉果酒,我知道你討厭喝酒,除了這種。」就在Tening剛坐下沒幾秒,侍者就將一杯瑪絲黛拉果酒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EL?」這時,Tening才留意到Elysion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用紅絲帶紮成了一條馬尾——那是她剛剛在這裡談過生意的標誌,「你的生意和我有關?」
「剛接了個奇怪的委託,」Elysion把一張紙遞了過來,「真是的,明明是同一個公會的人,居然那麼大費周章地托岡崎朋也來找我,現在我覺得那個傳聞真的太可怕了。」
「噗,你是說在非『薔薇十二人』的人口中流傳的那些傳聞?」Tening笑了起來,隨即拿起那張紙,「當公會怪談聽吧,流言什麼的……咦!?珏鈺!?」
「怎麼?」Elysion望著Tening的表情問道。
「啊啊,她居然還不死心啊!我不是已經拒絕了她麼!(/暈啊)」Tening一臉的無奈。
「這是怎麼一回事?」Elysion問道。
「這個人,珏鈺,她找過我一次,那時是岡崎君推薦她進來的,真不知道岡崎君當初怎麼跟她說的。」Tening向好友講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當時是想當救贖者沒錯,但是那理由……我接受不能啊!」
「?她向你說了什麼理由?」Elysion不解。
「復仇。她是這麼說的。」Tening說。
「不錯的理由啊,為什麼要拒絕?」Elysion問道。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無論他披著如何華麗的外衣。』我當時拒絕的理由就是這個。」Tening說。
「結果你很認真地拒絕了啊。」Elysion說。
「是啊,仇恨的話,只會越滾越大,就像雪球一樣。」Tening攤手,隨即喝了一口瑪絲黛拉果酒。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Elysion問道,「珏鈺……我想她會追著你不放的,既然她能夠繞那麼大個圈子來找你。」
「那就只好由我來說服她了,」說話間Tening面前的瑪絲黛拉果酒已經沒了大半杯,「雖然不保證成功就是……」
「珏鈺的聯絡方式你有的吧?沒有的話我給你好了。」Elysion邊說邊摸出手機。
「直接讓冰冷的火叫她就是啦……」似乎是因為咬著吸管的緣故,Tening的聲音有些含糊,「啊對了對了,之前我拜託瘋子去調查剎爾了。」
「哦?有結果了?」Elysion端起酒杯喝了幾口。
「嗯,他昨晚發簡訊告訴我的,」說話間Tening已經把咬得變形的吸管從酒杯中取出,隨即把杯中的酒喝乾,「原本我想在找完剎爾後直接去郵局拿的,沒想到你發了簡訊叫我來。」
「那要一起走麼?」Elysion揚起手叫上侍者埋單,隨即很快幹掉了手中的那杯酒。
「嗯?好。」

從郵局裡拿到冰郵寄過來的有關剎爾的檔案後,Tening給冰冷的火打了個電話,然後獨自一人去了協會所屬的公會城的會議室,沒過多久,冰冷的火就帶著一名看上去比Tening大不了多少,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女修羅走進了會議室。

「坐下吧,珏鈺。」Tening示意女修羅坐下,「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叫來吧。」
「為什麼會長就不肯認同我的理由?我覺得很正常啊!」珏鈺不解地望著Tening,「當救贖者不就是為了復仇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Tening的眼神從原來的平靜變得銳利了起來,「仇恨就象雪球,只會越滾越大,如果每一個救贖者都帶著個人感情去進行救贖,我想,下場是只會在研究所死得更快。」
「為什麼這麼說?」珏鈺不解。
「一期的大家用血換回來的教訓,」Tening的眼神從銳利變成了悲傷,「想必你有聽過雷根貝勒不但會用普通人做生體試驗,而且也會對冒險者下手這種傳聞,我可以在這裡告訴你這是真的。
「啊!」聽到這裡,珏鈺忍不住叫了起來,「難道說……哥哥他……」
「哥哥?」Tening不解。
「嗯……」珏鈺點了點頭,「我哥哥他在雷根貝勒的研究所工作,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就這麼突然失蹤了。」
「失蹤……你有沒有盡一切可能地聯繫過他?」Tening問道。
「嗯,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這才開始自己對哥哥失蹤前的行蹤進行調查的,但是……」
說到這裡,珏鈺頓了頓,「有人在從中作梗,想阻止我!」
 「哦?那,是誰?」Tening一邊問,一邊拿出筆記本隨便翻開一頁開始動筆做筆記。
「一個大法師,而且是個男的。」珏鈺說。
「誒?」Tening揚眉,「你和那人交手過?」
「嗯。」珏鈺點頭。
「結果呢?你贏了麼?」Tening問道。
「沒,」珏鈺搖頭,「好幾次我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這樣啊。」Tening說,「那傢伙的名字,能告訴我麼?」
「嗯……」珏鈺想了一小會,「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因·神思·剎爾?」

「噶啦」

在珏鈺的話音剛落沒多久,她就聽見了筆尖折斷的聲音。
「怎麼了?」儘管猜得到Tening想幹什麼,但是冰冷的火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稍稍找你的師弟一下,不介意吧,冰冷的火?」Tening問道。
「嗯,去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搞什麼鬼。」冰冷的火點了點頭。
「謝了。」Tening點頭,隨即站起來向資料庫走去。

「剎爾!你給我出來!!(/生氣)」一推開資料庫的門,Tening馬上對著裡面怒吼了一句。
「?怎麼了會長?」一旁的武田信勝被Tening吼得嚇了一跳。
「啊啊,大叔,」也許是因為武田信勝的語氣的緣故吧,Tening的怒火稍稍下去了一點,「剎爾呢?」
「他?他在裡面,怎麼了?」武田信勝問道。
「只是有事要和他談談。」Tening說。
「嗯?會長?怎麼了?」似乎是怒吼起了作用,在Tening和武田信勝聊天的時候,剎爾走了出來。
「正好,剎爾,」Tening終止了和武田信勝的閒聊,直接向剎爾走了過去,「有件事,我要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說完,她沒等剎爾反應過來,就直接把對方拉了出去。

「好了,」把剎爾拉來後,Tening就示意珏鈺和剎爾兩個人面對面地坐下,然後她就走回平常開會時自己的座位,「有什麼恩怨的話,現在就在這裡解決,事後你們如果還有什麼不滿的話,也可以私下解決,不過別鬧出人命,會規可不是擺設。」
「真沒想到……」珏鈺望著剎爾握了握拳頭,「你居然在這裡……」
「那,雖然我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冰冷的火說,「不過……這件事,又是你惹出來的吧!剎爾!!(/生氣)」
「等等等等等……」剎爾馬上為自己開脫,「我什麼都沒做啊?」
「別裝蒜,」Tening說,「珏鈺已經跟我說了,你……妨礙了她的調查,對吧?」
「……我只是為了她的安全而已,怎麼了?」剎爾辯解道。
「我不需要辯解,」Tening說,「我只需要緣由。」
「……好吧。」面對著Tening的強硬態度,剎爾只好投降,「因為到了最後,珏鈺她,調查了很多她不應該知道的有關雷根貝勒的情報,為了不讓珏鈺像她哥哥一樣,我只好想辦法阻撓她的調查。嘛,不過我們因此有過幾次交手就是了。」
「……姑且信你一半。」聽完剎爾的話後,Tening雙手抱胸,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吧,這種事情我就不處理了,冰冷的火,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可以吧?老規矩,別讓他們鬧出人命和弄壞設施。」
「嗯。」冰冷的火點了點頭。
「那我先撤了。」語畢,Tening離開了會議室,順便關上了門。

一周後,珏鈺再次找到了Tening。

「我要成為救贖者。」她堅決地對Tening說,眼神中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仇恨的火花跳動。
「呵……」Tening淺笑了一下,「理由?」
「我想知道真相,一切有關雷根貝勒的真相。」珏鈺回答道。
「可以,很充分,很必要。」Tening微笑著解下脖子上掛著的薔薇十字架,隨即握著十字架的鏈子,「起誓吧。」

  1. 06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於是呢,新角色就上全了……嗯……順便提一下,司書君的觀察期,是大概3個月,誰叫他惹那麼多事情呢……作為半個「他們」的他好歹也要有點自覺啊!
於是廢話完畢。
關於資料庫的鑰匙,這種「機關式鑰匙」是我從逃離房間遊戲中得到靈感的,至於為什麼不是和女主的薔薇十字架合二為一,那是因為本來薔薇十字架是掛在脖子上的,開資料庫的話要先把十字架摘下來,然後再拔出鑰匙部分這點就顯得太麻煩了,尤其是在女主手上拿著一大堆資料的情況下,加上十字架的鏈子是很短的,大概也就只是普通項鍊的長度,我可不想女主每次開門都要冒著窒息的危險(笑)。
另外就是文段中提到的「協會七不思議」,嗯,事實上這些都是像女主說的那樣,「非『薔薇十二人』的人口中流傳的那些傳聞」而已,而且是真假參半的喲(笑),大概如下:
1.這個公會沒有會長(假,事實上只是女主不擅長處理雜務而已,加上身份的特殊性……你懂的。)
2.據說公會裡面有非人類出沒(真,已經有7個了,你說呢?)
3.公會城裡面有個禁區(真,資料庫鑰匙現在全公會只有3個人有)
4.禁止GVG(假,不是沒有,初期的確為了找個據點打過幾場GVG,但是後來各大公會都很守規矩地不跟協會打GVG了,詳細不在這文)
好吧還有三個先留著= =
下一話嘛……
「終於,要開始了嗎?」
「命運的齒輪,已經無可避免地開始失控了哦。」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Weekend Clock ~週末に鳴る終末の時計~》,出自同人音樂CD《東方小曲集 -唯我獨尊-》,歌姬是茶太,原曲為東方系列的第六作——東方紅魔鄉的4面BOSS,帕秋莉·諾蕾姬的BGM,《ラクトガール ~ 少女密室》。

#07 壊されたお守り と ブラック デスティニ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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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嗯……」剛剛從里希塔樂回來的Tening,此刻正站在溫暖的陽光下伸了個懶腰,「說起來今天真是難得啊……這麼早就起來了,果然是因為最近剎爾開始負擔一些資料整理的工作的緣故麼……果然還是各種不習慣啊……還是回旅店再睡一會好了,反正資料沒到我可以整理的地步……」
語畢,她便開始向旅館走去,但是沒走兩步,Tening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停了一下。
「咦?」這種因為心臟突然停擺而帶來的不適感讓她停下了腳步,「錯覺……?」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Tening突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了起來,伴隨著這點,心臟停擺的次數也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嗚……這……我……這是……怎麼了……!?」Tening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慢慢地向著不遠處的建築物的陰影移動,但沒等她走出兩步,她便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發黑,隨即一下子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喂!你!」就在這時,一名路過的冒險者發現了倒在地上的Tening,「你怎麼了?」
此時,Tening已經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了,缺氧讓她的意識開始混亂起來,同時,一個細小的聲音開始在她的腦海中迴蕩。
「殺了你面前的人類……」
「吵死了!我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Tening用僅存的意識反駁了一下這個聲音。
「振作一點!我馬上去叫教堂那邊的人來!」那個冒險者似乎沒有意識到Tening的處境,隨即,他轉身向一旁的卡普拉說,「拜託了,這個人就麻煩你暫時先照顧著了!」
就在這一瞬間,Tening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地泛起了一種衝動。
那正是,生命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最容易產生的衝動。
嗜血。
想把面前的人殺掉……
把面前的人殺掉……
殺掉殺掉殺掉殺掉……
伴隨著這種衝動,Tening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在那一瞬間莫名其妙地興奮了起來。
「快逃啊!!!」
幾乎是下意識地,Tening喊出了這句話,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你,忘記了什麼嗎?」

不知過了多久,Tening總算恢復了意識。
石質的地面,被太陽曬得暖暖的,這個時候如果躺在上面絕對會被勾起困意,但是對於Tening來說,這絕對不是睡覺的時候。
「我……昏迷了多久……?」
「糟了,這樣的話,絕對會被公會的大家擔心的吧?」
「得快點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這裡,Tening馬上爬了起來,但是還沒等她站穩,一支箭就擦著她的臉飛過,隨即釘在了地上。
「……?」Tening低下頭,疑惑地看著那支差一點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的箭,隨即抬起了頭。然後,疑惑的表情就從她的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她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起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冒險者,而且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武器。
「怎……怎麼了?」Tening望著那些包圍著自己的冒險者不解地問道。
「你這魔物!」這時,一名弓箭手發言了,「從這裡滾出去!」
「大家……」Tening疑惑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隨即,她下意識地望向了自己的手,然後,她就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他們」的狀態。
「怎麼……會……!?」Tening的臉上馬上寫滿了恐慌。
「暴風雪!」就在Tening恐慌的時候,一名超魔導師對她發動了暴風雪。刺骨的寒冷馬上讓Tening回過神來,雖然說憑藉著屬性上的優勢讓她免於被凍傷的命運,但是她也清楚現在已經沒有讓她辯解的時間和餘地了。
「地元素領域!易燃之網!」毫無猶豫地,Tening往人群中扔了個地元素領域和易燃之網,然後趁著那一剎那的混亂衝進了離她最近的一條小巷之中。
「靠!讓她跑了!」「快!通知騎士團!」「我們走,把那隻魔物找出來!」在她的身後,冒險者們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小巷之中跑了一段時間後,Tening終於因為體力不支停了下來。她現在就靠在一大堆木箱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姑且不論自己突然間變成了『他們』這件事,如果連騎士團也參與到其中就更糟糕了。」
會想這些並不是因為Tening怕死,而是一講到騎士團,她就會不禁想起Elysion和賽特。她可不要——或者說不想被迫和自己朋友兼會員兵刃相接,畢竟Tening可不希望好友因為自己的事情落得被通緝的下場;至於賽特,他也許會對這個一點都不介意,不過在不了解現在的他在騎士團的身份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把他卷進去比較好。
「這麼說來果然還是要等到自己可以變回去為止啊……」想到這裡,Tening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她聽見了一個聲音:

「找到了!在這裡!!」

「!!」Tening猛地回頭,然後就發現一名武術宗師帶著幾名冒險者跑了過來。
「不好!被發現了!」這麼想著的Tening馬上拔腿就跑,但就在她衝出小巷,準備向東邊跑的時候,她一頭撞上了誰。
「對……對不起!」Tening馬上向對方道歉。
「!?Tening!?」這時,熟悉的聲音從Tening的頭頂傳來,她抬起頭,發現自己剛剛撞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洛·影。
「喂!那邊的!」這時,Tening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那名武術宗師的聲音,「幫我們攔住那隻魔物!」
「……對不起了!」Tening咬咬牙,然後準備抽出書本向洛·影打去,但就在她伸手的一瞬間,洛·影抓住了她的手,隨後小聲地對她說:「別亂動,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謝了,老兄,」還沒等Tening明白洛·影的意思,那名武術宗師已經追了過來,「接下來就由我把這傢伙交給騎士團處置吧。」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面對著對方的道謝,洛·影開口了,「你們想把我的私人收藏怎麼樣來著。」
「咦!?」洛·影的話不僅讓那武術宗師大吃一驚,就連Tening也瞪大了眼睛。
「等……」Tening剛想抗議,就被洛·影瞪了一眼,她只好撅著嘴,默默地抗議著洛·影的主意。
「騙誰啊你!」這時,和那武術總師一組的那幾個冒險者也趕了過來,「研究所的魔物做收藏什麼的,不被它們殺掉就已經很好了吧!」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的確是事實。」洛·影說,「如果你們想要證據的話,我可以讓這孩子向你們道歉。」
語畢,他轉頭對Tening說:「好了,你是不是應該向這些人好好地道個歉?」
「……」雖然是這樣,但是面對著這樣的場面,一向能言善辯的Tening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只好對著面前的冒險者保持沉默。
「那……那個,」這時,站在武術宗師左邊的一名漫遊者開口了,「該不是……它不會說話吧?」
「開什麼玩笑!?」武術宗師反駁了同伴的話,「之前這傢伙在南門大街出現的時候,我還很清楚地聽見它說話呢。」
「……對不起。」這時,一直在沉默著的Tening終於開口了。
「咦?」那幾個冒險者像是聽見了什麼似的一齊望向了Tening。
「嗯?你剛剛是在向他們道歉麼?」倒是洛·影聽見了Tening的聲音,他乾脆伸手去捏了幾下Tening的臉,「聲音太小了哦,對方會聽不見的啦,聽·不·見。」
「嗚嗚……」Tening馬上求饒,「我大聲點就是了啦……」
「那好,」洛·影馬上放手,「那現在快點乖乖地向他們道歉吧。」
「對……對不起!」這下Tening的聲音大了不少,「因為我的緣故,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真的……對不起!」

就在Tening道歉的時候,其他的冒險者們連同一些騎士團和教會的也找到了這裡,他們在聽完Tening的道歉後,都紛紛向洛·影投去了疑惑和同情的眼神。
「好吧,詳細情形我了解了,」這時,一名騎士上前拍了拍洛·影的肩膀,「收藏品逃跑這種事這次就算了,但是,請你下一次好好看著它,要知道研究所的魔物可是很危險的。」
「當然……」洛·影報以對方一個看上去不太友善的笑容後,隨即拉著Tening離開了現場。

[「紅茶與綠茶」旅店]
「終於得救了呢……」坐在旅店房間的床上,Tening終於吁了一口氣,「雖然感覺很糟……不過還是先謝謝啦,哥哥。」
「沒什麼,不過,Tening,」面對著Tening的感謝,洛·影只是淺笑了一下,就馬上把話題引進了正軌,「告訴我,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規矩我記得是你定的,那為什麼你又要自己打破它?」
「呃……那是……」Tening只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只是,在講述的過程中,她沒有注意到洛·影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在Tening的講述完畢後,洛·影總算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所以,如果哥哥不在的話,我就只好到處跑,直到自己能夠變回來為止了啦。」Tening說。
「但是,Tening,」洛·影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種情況還繼續發生的話,你怎麼辦,這次是因為我在,那下一次呢?」
「……那隻好去找小冰了,」Tening說,「他應該知道什麼。」

  1. 07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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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錯了一拖就是這麼久= =
事實上中間那段真的不好寫,超不好寫。
關於Tening的狀況……嗯……等我一下子寫完3個結局你們就明白原因了。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壊されたお守り と ブラック デスティニー》這裡其實是兩首曲子,前者《壊されたお守り》,出自同人音樂CD《風 -KAZE-》,歌姬為aki;後者《ブラック デスティニー》事實上是我為了統一前後語言而特意改成日文的,原文為《Black Destiny》,出自同人音樂CD《聖少女サクリファイス》,歌姬是なつみ,原曲均為東方系列的第十作——東方風神錄的2面BOSS,鍵山雛的BGM,《運命のダークサイド》。

#08 resona、remain and reg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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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Tening終於可以恢復人類形態後,洛·影就和她一起來到了里希塔樂,然後找到了冰。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雷根貝勒企業大樓 會客室]
「突然間就變成了被驗體狀態?」聽完Tening的講述,冰皺起了眉頭,「這可正是第一次聽說——不對……」
「怎麼了,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風啊,小冰。」Tening說。
「你知道『魔力禁錮符文』麼?」冰問道。
「啊啊,那個啊,好象是用來抑制魔物再生的吧,不多不少知道一點。」Tening說,「但是,那為什麼哥哥他們會不受影響?」
「這點我也不知道,畢竟是先人遺留的東西,我們再怎麼研究也得不出什麼結果;而且這點你與其說問我,不如你自己去研究比較好,畢竟你是元素使嘛。」冰攤手,「好吧扯遠了,嗯,還記得我跟你還有Tannan說過,你們兩姐妹是可以在人類狀態和被驗體狀態之間自由轉換的吧?」
「當然記得,有關嗎?」Tening問道。
「怎麼說呢……」冰想了一會,「我懷疑你們倆的轉換機制,和魔力禁錮符文產生了衝突,打個比方……」
「稍等一下,」洛·影打斷了冰的話,「如果魔力禁錮符文對轉換機制有衝突的話,那麼我應該也會受到影響才對,那為什麼……」
「那是因為機制不一樣,你的是外部,Tening的是內部,」冰在回答了洛·影的問題後重新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好吧,言歸正傳,我懷疑是因為魔力禁錮符文和Tening的轉換機制相互衝突,導致Tening突然之間變成了被驗體的狀態。」
「但是,為什麼會是現在而不是一開始?」Tening問道。
「這是日積月累的結果,兩者的衝突在這天終於分出了勝負的緣故。」冰說,「於是,你的轉換機制終於出現了問題,依我看,在你體內的轉換機制徹底崩壞之前,這樣的情況還會不斷出現。」
「崩壞……是指什麼?」Tening問道。
「就是你體內的轉換機制徹底失去作用,最後應該是令你在被驗體的狀態停下來。」冰解釋道。
「那麼,有沒有解決的方法?」洛·影問道。
「有是有,不過……」說到這裡,冰望了Tening一眼。
「怎麼了?講下去吧,我會聽著的。」Tening問道。
「那樣我就繼續了。」說到這裡,冰清了清嗓子,「要麼你放棄當救贖者,找個遠離城市的地方休養一下;要麼就去除你體內的轉換機制,徹底放棄人類的狀態……」

「呼啦」

還沒等冰說完,Tening就突然間站了起來。
「夠了!」她望著冰,憤怒地喊了起來,「救贖也好,人類的狀態也好,哪邊我都不會放棄!」
語畢,她不顧洛·影的阻攔,跑出了會客室。

離開了雷根貝勒公司大樓後,Tening就在里希塔樂的一條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剛才……似乎做得太過分了吧……」
「但是……無論是哪邊,我都不想放棄……」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就在Tening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了一小會,而且和在普隆德拉的時候相比,要來得更加劇烈和時間長。
「又來了嗎!可惡!居然在這個時候……」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向著貧民窟走去。

當下水道的鐵門在她的身後關上之後,Tening這才稍微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間隔過短、持續時間過長的心臟停擺所造成的缺氧,已經開始讓她的身體進入了「他們」的狀態,而缺氧又令她的思考以及視野完全處於混亂狀態,換句話說,即使是一個完全沒有戰鬥經驗的人,對上現在這種狀態的Tening,也能輕鬆地將其秒殺。

就這樣,沒有給自己充分的休息時間的Tening硬是靠意志死撐著走到了通往研究所的門前,但命運就像是要故意抓弄人一樣,還沒等她伸手去拉門,早已到達了極限的肉體就作出了反應。
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Tening所能記住的,就只有來自門的金屬冰冷觸覺而已。

「大姐姐……大姐姐……?」恢復意識的時候,迎接Tening的正是來自床單和枕頭的柔軟觸感,還有似乎有點熟悉的女孩子聲音。她偏過頭,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看上去至少還是挺整潔的床上,而在床邊還趴著一隻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擔憂和好奇的塞尼亞。
「我怎麼會……」還沒等Tening的話說完,另一個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啊,大姐姐,你醒了啊,覺得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還好……」Tening望向聲音的主人—— 一隻艾貝西說道,「那個……我怎麼……」
「因為是我發現大姐姐暈倒在通道前的,」艾貝西走了過來,然後和塞尼亞一樣趴在了床邊,「但是呢,我力氣不大,所以只好叫上賽尼亞一起把大姐姐搬來這裡了。」
「這樣啊……」Tening總算明白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的事情了,她嘆了一口氣,隨後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看來又是突然間狀態轉換了呢……」
「吶,大姐姐為什麼會在那裡暈倒呢?」這時,塞尼亞突然問了Tening這麼一個問題。
「呃……我……」Tening想了一小會後,還是對這兩隻小孩扯了個謊,「不知道……反正醒過來就發現已經被你們搬來這裡了。」
「這樣啊,那麼大姐姐是從哪裡來的?」似乎是要驗證「只要是小孩子,好奇心都會特別嚴重」這話一般,艾貝西緊接著塞尼亞的問題問了下去。
「我啊……呃……」這個問題一下子把Tening難住了。
「艾貝西!好了啦!讓大姐姐好好休息下吧!」塞尼亞不滿地對艾貝西說。
「嗯嗯,沒事的,有你們陪我聊聊天,我覺得好多了。」Tening伸手摸了摸兩隻小孩的小腦袋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大姐姐已經沒事了嗎?」艾貝西站了起來,「不再躺一會?」
「嗯,已經沒事了,謝謝。」Tening笑了笑。

告別了兩隻小孩後,Tening便開始在研究所內漫無目的地走著。

「回去說『對不起』……這種話……我真的說不出來……」
她習慣性地走進了通往三樓的通道。
「但是……」
跳下了雜物堆。
「真的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嗎?」
向南走去。
「以人類的姿態生活了這麼久……」
在第一個路口轉彎,向著東南方向前進。
「繼承了那麼多未完成目標的救贖者們的遺志……」
走下水池。
「如果都放棄的話……」
向著盡頭的被水淹沒的入口走去。
「之前的一切就都……」

「喂!喂!」就在Tening將要踏入那個被水淹沒的入口的時候,她突然間被誰叫住了。她回過頭,發現一隻普通級別的賽依連就站在自己身後。
「啊……」這時Tening才發現自己就這麼站在水池的深處,「抱歉,我在想東西,稍稍……」
「就算是你也不能這麼走神啊,萬一被人類攻擊,那你就真的連反擊的機會都沒。」賽依連說。
「那就先謝謝你的忠告了。」Tening說,「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呢,呵。」

告別那隻賽依連後,Tening就走到了那個入口前。
「真的……要下去嗎?」
水緩緩地流著,偶然會因為附近有幾隻「他們」經過而泛起一些小小的波浪。
「不回頭了吧……」
Tening就這麼想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撲通」
她頭也不回地扎進了水中。

進入通道後,Tening便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開始在通道中行走。
通道果然就和幻月說的那樣覆蓋著特殊的魔法陣,而且四周還七零八落地倒著培育管和生命維持裝置,想必那些就是原本裝著「自己」的培育管了。
就這樣,Tening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她稍微憋了一下氣,隨即就向著上方直接遊了過去。
浮出水面後,Tening先是游上岸,然後用火狩烘乾了衣服。就在她正往深處走的時候,她突然聽見西莉亞的聲音從自己後方傳了過來。
「Tening?」

「!」Tening猛然回頭,發現西莉亞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是你!?」
「想通了?」無視了Tening的驚訝的西莉亞上前問道,「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和那些人類一起生活。」
「我……」只覺得心裡十分難受的Tening偏過頭,躲避著西莉亞的目光。
「你被他們拋棄了,對吧。」下一秒西莉亞就說出了一個讓Tening目瞪口呆的答案。
「不是,你誤會了……」還沒等Tening開始辯解,西莉亞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曾經是人類這件事,我們被自己的同類當成實驗品改造成怪物,好不容易獲得自由,卻要被他們當成魔物討伐,呵,也不是沒有想過和他們和平共處,可能嗎?根本不可能!我們在他們眼裡只是魔物而已!這種心情你懂嗎!啊!!?」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後,西莉亞像是終於將積累了多年的怒火發泄乾淨了一般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隨後,她就重新望向了Tening。
「所以呢,Tening,放棄和那些人類在一起的念頭吧,和他們和平相處是不可能的,那並不是屬於你的生活。」

說到這裡,西莉亞就向著Tening伸出了手。
「回來吧,好嗎?」

  1. 08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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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前面放在#07會比較好,不過已經定下來了那我也懶得修改了……(拖)
嗯,言歸正傳,這次終於到了Tening的選擇時刻了。
她最後將會是屈服於命運(放棄救贖),還是反抗(失去人類的姿態),還是隨波逐流(失墮)?
嘛,誰知道呢。
……反正我放棄寫三個結局,直接寫反抗了。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resona、remain and regalia》這裡其實是三首曲子,其中《resona》和《remain》均出自同人音樂CD《GO AHEAD - TEAM LEVIATHAN CHRONICLE/全竜交渉部隊戦闘記録》;而《regalia》出自同人音樂CD《GET SET ~ TEAM LEVIATHAN CHRONICLE/全竜交渉部隊戦闘記録》,歌姬均為三澤秋。

#09 Behind the 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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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對方的手,Tening呆了呆,隨即把頭別過去,「放棄吧,西莉亞,堂堂救贖者協會的會長是不會放棄自己的義務的。」
「救贖者……」西莉亞問道,「你是指那些和你一起來的人類麼?三樓的那兩個也算?」
「不止,我們不是一個人,」Tening的眼神從平靜中夾雜著些微哀傷變成了堅定,「儘管路很長,但是我們始終都以扳倒雷根貝勒為己任,所以我不能和你同流合污,那麼……」
說到這裡,Tening伸出了手:「大地墳場!」
尖銳的岩石刺從地上冒出,刺穿了西莉亞的身體,藍色的血液從她的傷口中冒出,滴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我們就是敵人了。」西莉亞平靜地捂著傷口,隨即向著Tening施法,「火箭術!」
「我也沒說過我們是同類。」以屬性優勢抗下魔法的Tening隨即轉身就走。

在二樓抄了最後一次資料後,Tening合上抄得滿滿的筆記本,返回了那條通往下水道的通道,隨即撥通了冰的電話:「我同意了。」
「什麼?」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冰疑惑的聲音。
「去除我體內的轉換機制。」Tening平靜的聲線下隱藏著一絲顫抖。
「那你現在在哪?」冰問道,「對了,洛還在,他在等你。」
「研究所二樓,」Tening報出了自己的位置,「我很快就來。」
「那我先準備,」電話的另一頭背景傳來了翻動瓶瓶罐罐的聲音,「提醒一下,時間依舊是一個月,如果你有安排最好先說了。對了,你不會後悔吧?」
「我知道了,應該吧。」Tening說著掛斷了電話,隨即恢復了人類的形態,她伸手抱緊了自己,顫抖著無聲嗚咽,過了一陣才走進了下水道離開。

[光影之都 里希塔樂 雷根貝勒企業大樓 會客室]
「Tening…」一踏入會客室,Tening就看到了依舊在等候她的洛·影,「你的選擇我已經知道了,所以,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說吧,我聽著。」Tening答應了。
「無論結果是什麼,不要後悔,可以嗎?」洛·影問道。
「……嗯。」Tening遲疑了片刻後答應了。
「我等你。」看到Tening答應後,洛·影把Tening擁入懷中,隨即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一個月後見,記得交代事情。」
「我會的,哥哥。」Tening在洛·影的懷裡點點頭答應了。
洛·影走後,Tening便聯繫了冰冷的火,把她今天的經歷全講了。
「……難怪我今天在街上聽說莫名其妙有『他們』出現在城裡。」聽了Tening的話,冰冷的火長嘆了一聲,「所以你真的決定了?」
「嗯,」Tening說,「所以我要在雷根修盧待一個月。」
「那你回來的時候聯繫我,我先代替你管理公會吧。」冰冷的火說。
「……謝謝。」Tening閉上眼,平靜地掛斷了電話,隨即更換上了被驗體穿的白色衣服,放好了自己的所有物品,來到了雷根修盧的手術室,在戴上呼吸面罩後,吸入麻醉氣體的Tening就此沉沉睡去。

用手術刀劃開Tening左胸前那道細微不可見的手術疤痕,打開她的胸腔後,冰看到了他從未看到過的東西:完整的伊美樂心臟和一顆只剩一半的人類心臟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結合在一起,動脈連接著那半顆依舊跳動著的人類心臟,而靜脈則是接在伊美樂心臟之上,前者在無影燈下呈現暗紅色,看起來似乎是已經衰竭了。
「原來你們的轉換機制原理居然是如此簡單嗎……」冰小聲嘀咕著看向了沉睡中的Tening,隨即下刀挖出了那半顆已經衰竭的人類心臟,使用特殊的針法把動脈也接上了伊美樂心臟,在確認沒有排斥反應後,冰縫合了Tening的胸腔,抱起她放進一個已經打開的培育管之中,粘貼好全部儀器的感應端以及插好注射藥物的針頭,隨即關閉了培育管。
「沒時間休息了,我還有下一台手術……」他望著在培育管里的Tening,嘆了一口氣,「對不起,Tening。」

我……死去了。
人類的Tening·蓋卜利爾,徹底地死去了。
現在活下來的,只剩下了身為「他們」的Tening·蓋卜利爾……
我……究竟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動力呢……

[一個月後]
從培養管中釋放後,醒來的Tening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Tannan。
「姐姐,歡迎回來。」她伸出手握住了Tening的手,在兩隻手觸碰的一瞬間,Tening呆住了:自己妹妹的手上並未傳來人類應有的溫度,而是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冰冷而毫無生機。
「Tannan……你……」她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為什麼連你也……」
「對不起,姐姐,但是我這樣做的話,姐姐就不會孤單了,」Tannan說,「所以我也選擇做了那個手術。」
「你明明……你明明可以繼續這樣活下去的……」Tening流著淚質問自己的妹妹,「你不是……早就已經不是人類了嗎……?」
「我說了啊,這樣做姐姐就不會再孤單了。」Tannan說著擁抱了Tening,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冰走了進來:「看起來和我預計的差不了多少啊,Tening。」
隨即,他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猙獰:「Tening·蓋卜利爾,還有Tannan·蓋卜利爾——不,實驗體編號3016和實驗體編號3017!你們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他們』了!」
「雙重……」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厭惡這種說辭的Tening顫抖著舉起了一隻手,「雷擊sh……」
「姐姐!不要!」早就聽出冰只是開玩笑的Tannan立即按住了Tening的手,「師父只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咳咳,的確是開玩笑的,現在在你面前造次我真的是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冰的表情恢復了,「對了,沒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最好不要落到雷根貝勒手裡,不然我可不會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這樣,我先走了。」
就這樣,門在兩姐妹的面前關上了。
「啊……啊……」門關上的一瞬間,Tening的情緒終於決堤了,她緊緊地擁抱著Tannan,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哭號,「啊啊啊啊啊啊啊——」
Tannan沉默地抱著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臉上划過。

  1. 09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由於整個故事重啟了,因此我也在十年後完結了這個天坑。
現在發現其實我距離結局就只有一話,果然當年人是犯懶了(死目)。
嗯,因為重啟了是有番外的,所以還是那句話,請不要走開哦。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Behind the blue》,11區治癒系歌姬RURUTIA專輯《Behind the blue》的TR.01,同時也是5TH的配樂。

#番外1 Rosen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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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為什麼要成為救贖者呢?」
某日,我和Tannan在研究所三樓救贖的時候,我問了自己的「引導者」這麼個問題。
「知道嗎?在我的故鄉,薔薇除了象徵愛情,還象徵著生命,」蘿絲笑著跟我解釋道,「就是這麼簡單。」
「這不是你當神官的原因嗎?」Tannan反問道。
「其中之一啦,還有就是,你們聽說過奇蹟嗎?」蘿絲問道。
「什麼奇蹟?」我問道。
「過去曾經有個叫瑪嘉雷特·索林的牧師,在某次跟隊友去克雷斯特漢姆古城的時候遇到了強大的魔物,」在我們繼續救贖的時候,蘿絲給我們講起了故事,「當時一個小隊的人幾乎都倒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活著,下意識地,她向著我主奧丁進行了祈禱,就在這時奇蹟發生了,她的隊友們恢復了過來,而她自己則是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了,也因為這件事,她被破格晉升為神官,就是這樣。」
說到這裡蘿絲笑了:「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這個故事,當時我便發誓要成為像她一樣的神官,於是我蓄起了長發,把髮型打理成她的髮型,目的是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引發奇蹟。」
「誒——那你見過這個神官本人嗎?」Tannan問道。
「大教堂還掛著她的畫像,僅僅如此,因為她後來在里希塔樂鎮失蹤了。」蘿絲說。
「又是這裡,那些研究員究竟還要引發多少災難……」我說,「對了,今天可以到此為止嗎?」
「可以的,其實以你們的實力,已經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救贖者了呢,」蘿絲說,「所以下次應該也不需要我這個『引導者』出馬了。」

於是,我們就這樣回到了研究所二樓,但是一上去,蘿絲就愣住了。
「雷根貝勒的衛兵……他們怎麼會……」她說。
「那我們要怎麼辦?」Tannan問道。
「Tening,會長,你們還記得你們的誓言嗎?」很突然地,蘿絲問了我們這麼個問題。
「救贖,就是和研究所的『他們』作戰,不為無謂的殺戮,僅為讓其回到他們的歸屬之地,」我默默地念出了我們當初的誓言,「救贖的目的,僅是為了收集有關研究所的一切資料,並僅以此作為與研究所幕後研究員最終對抗用的證據。」
「所以,」蘿絲說著解下了腦後那個帶著鈴鐺的蝴蝶結,連同一條鑰匙一起塞到了我的手裡,「我的遺願,就交給你們了。」
「蘿絲!?你要幹什麼!?」察覺到不妙的我喊了出來。
「你難道想要去送死嗎!!」Tannan也跟著喊了出來。
「因為……已經別無他擇了。」伴隨著蘿絲的話,我們的視野里漸漸出現了數量可觀的雷根貝勒的衛兵。
隨即蘿絲往我們腳下丟出了一顆藍色魔力礦石:「傳送之陣!」
「等等!蘿絲!不要!!」我大喊著想要伸手拉走蘿絲,但是已經晚了,在傳送之陣關閉前,我只來得及聽見她的話:
「活下去吧,會長,Tening——不,『白薔薇姬』和『黑薔薇姬』。」
白光一閃,我們兩個就這麼回到了普隆德拉。
「蘿絲……為什麼……」Tannan拉著我的手臂哭了出來。
「蘿絲……要『失墮』了……」我安慰著Tannan,閉上眼,一行清淚划過臉頰。
…………
……


睜開眼,已經是白天了,在營地燃起的,用於防範魔物靠近的篝火早就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一縷青煙慢慢上升,然後消散於空中。
我從睡袋中坐了起來,伸手揉揉眼睛。
好久沒有做夢了,甚至是夢見了「引導者」。
蘿絲·艾莉多,我和Tannan成為救贖者時的「引導者」,紅髮紅瞳的女神官,在公會遭遇的「大清洗」結束前,就這麼倒在了即將迎接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前,至於她究竟是真的「失墮」了,還是如同維爾拉一樣死在了手術台上,已經不得而知了。
那個蝴蝶結我一直存放在卡普拉那,我甚至還僥倖過萬一蘿絲逃脫了就能把蝴蝶結還給她,但是現實沒有僥倖,蘿絲也的確再也沒有回來。
至於那條鑰匙,公會重組後我挨個旅店問遍了,最後在「希望曙光」那找到了蘿絲的房間,得到了她存放在那的所有資料,隨即建立了資料庫。
想到這裡,我緊緊地抱著自己顫抖著,兩行清淚在臉上划過。
我不再須要進食,沒有心跳和體溫,就連遇到攻擊性很強的魔物也只不過會被它們無視或者當作同類,然後,我獲得了擁有無比強韌的生命力,和隨機技能一樣不知道盡頭在哪裡的大量技能,無需任何魔力礦石以及念咒語就能施展所有的魔法,一切在我眼裡無所遁形,以及幾乎不會被任何帶屬性的技能傷害到的這副身軀。
但是,這有什麼意義呢?
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只是個繼承了所有倒下的救贖者夙願的空殼,而且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認真去救贖過,只會在某些時候按照自己的意願出手。
收拾了一下營地,把「曾經有人在這裡」的痕跡處理乾淨,我背上背包,繼續旅途。

  1. 番外1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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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填了坑後還是有幾個番外的,這個番外講的是女主夢見和「引導者」去救贖的事情,也就是差不多在第三章里提到的「大清洗」期間發生的事情。
那麼如果你問我女主的旅程究竟還有沒有盡頭,我的回答是,有的,她一定會回到所有人的身邊,然後堅強地活下去,和《第三世界線》一樣,只不過這個契機不是因為司書君,而是我不想寫第六章,所以只能把同樣會發生的事情在這裡提。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Rosen Blood》,11區組合Asriel(已解散)專輯《薔薇の棺に太陽は在らず》的TR.05。

#番外2 満ち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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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Tening變得不對勁,是在她回來後。
她回來的當天,冰冷的火再次組織了一次聚餐,芋頭一如既往地為Tening作出了預言,可惜我沒有把預言記在心上。
聚餐的時候Tening什麼都沒吃,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水,最後還是我勸她「至少也要在所有人面前給點面子」後,勉為其難地吃下了一份甜點。
之後我們的日常歸於平淡,但是Tening的睡眠時間開始變得越來越長,以往她再怎麼貪睡也一定會在10點左右醒來,現在開始慢慢拉長到中午甚至下午,有時我完成任務,在第二天的大正午回到旅店,進入房間後還會發現她在沉睡。
而清醒的時候,Tening和往常沒什麼變化,她依舊會笑、會哭、會生氣和會自信滿滿,但是我看得出來,在那之下只有無盡的空虛,我的妻子成為了一個只剩下理性支撐的軀殼,人性已經流失了。

變故就是在一星期後發生的,當時我把拳刃和一個毒藥瓶放在了桌子上,隨即洗澡去了,隔著嘩嘩的水聲,我聽見了什麼東西被拿起然後划過肉體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當時我想著大概是Tening不小心觸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拳刃,但是當我裹著浴巾出來時,我看到Tening已經打開了不知什麼時候拿在手上的毒藥瓶,隨即正顫抖著準備把裡面的毒藥往嘴裡灌。
「Tening!」看到這一幕的我立即上前奪走了她手裡的毒藥瓶,然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別這樣……你別這樣……」
「哥……哥哥……」她在我的懷裡哭著問我,「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只要我死掉了……就可以從夢裡……醒來?吶……哥哥,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這不是夢……這不是夢……」那一個瞬間我空無一物的胸膛中傳來了一陣絞痛,因此我只好抱緊懷中的Tening,以免她再做出什麼傻事,儘管伊美樂心臟會保證我們這些「他們」絕對會活著,但是我並不清楚Tening真的喝下了十字刺客製作的毒藥後會怎樣,「我們在現實……真的,在現實……」
「可是……可是……」Tening哭得更厲害了。
「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任何人,」我說,「但是這一次,我只想求求你,不要再嘗試自殺了,好嗎?」
「……」聽了我的懇求,Tening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雙眼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了一點鮮紅,眼角還掛著尚未乾燥的淚痕,我低下頭吻去她的淚花,隨即苦澀和鹹味充盈了我的口腔。

當晚就這麼過去了,但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枕邊的Tening不見了,床頭柜上還留下了一封信,我拆開信,發現上面是這麼寫的:
「給哥哥:
「我想去散心。
「但是,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對不起……然後再見了……
「Tening」
感覺事情不妙的我趕緊戴上婚戒,想藉助婚戒的力量召喚Tening,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意識到Tening摘下了婚戒的我找到了在南門大街上開著店的Tannan,她告訴我,她能感覺到Tening沒死,但是她也不知道Tening究竟在哪裡。
無奈之下,我向著她身邊的賽特提出了請求:「教我怎麼感應元素的氣息吧,賽特。」
「……你該不會是什麼都不會吧,艾勒梅斯,」戴著修咖巴殷的黑貓耳朵的賽特抬起頭,一臉無奈,「去公會城等我。」
在公會城的練習場練習了一個星期,沒日沒夜地逼著自己的我總算學會了如何感應元素的氣息,將婚戒用項鍊串起來藏在制服下後,我踏上了尋找Tening的旅途,每到一個新的城市,我都會在當地感受兩三天元素的氣息,隨即去往下一個城市,如果刺客工會有任務,我這才會去接任務,完成,繼續出發。
但我依舊沒有找到Tening,她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一樣消失了。
就這麼找了幾個月,某日郵差敲響了我下榻的旅店的房間門,我這才發現Tening給我寄了一封信,信里依舊只有隻言片語,但是信的末尾依舊在告訴我,她還活著,我立即詢問郵差記不記得這封信是在哪裡寄出的,郵差想了想,告訴我是一周前在聖誕村那邊收到的。
我立馬動身去了那裡,但是Tening依舊不在,她或許一周前在那的旅店給我寫下了這封信,然後立馬去了下一個地方。
就這樣,Tening維持著大約兩到三個月給我寫一封信的頻率給我報平安,而我,今天也在到處尋找她的路上,我將尋人的範圍擴展到了野外,同時我拜託冰冷的火,要是Tening回到了普隆德拉,就發消息給我。
但是,我還是沒有找到Tening。
你究竟在哪裡……
Tening……

  1. 番外2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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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第一次以男主的視覺寫東西。
嗯,問我男主怎麼看待男二的話,事實上是當普通人看待,而男二看待整個公會的人是很奇怪的,畢竟是魔王。
女主的確試過自殺,然後都沒成,第一次是因為自愈能力,第二次則是如同文中所言被看到了的男主阻止了,不過事實上即便她喝下了毒藥瓶也只不過會暫時性失去所有生命體徵,然後伊美樂心臟會修復她的身體讓她再度活過來,所以女主已經無論如何都死不掉了。
事實上女主哭著跟男主說話這一段很盜夢空間,我是這麼認為的,這片子是我唯一 一部勉強看得懂的諾蘭導演的電影,就這樣。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満ちる森》,11區治癒系歌姬RURUTIA專輯《Water Forest》的TR.9,同時也是2ND的配樂。

#番外3 Enh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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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壞掉了。
我是知道的,那場手術過後,姐姐就壞掉了。
她開始沒日沒夜地沉睡,即便是醒來後也漸漸開始減少和他人的接觸,先是公會裡不是「薔薇十二人」的成員,然後是「薔薇十二人」里的人類救贖者,再到不是「他們」的救贖者,最後,她只會和包括剎爾這傢伙在內的我們幾個「他們」接觸,其他人,哪怕就在身邊,只會打電話。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去安撫這樣的姐姐,只能看著她的人性一點一點地流失,然後成為一具比義軀還要像木偶的木偶。

今天和往常一樣,我拉著賽特,在街邊支好了開店的小黑板,擺放好貨物開始賣東西,大概在半小時後,洛突然來了,隨即問了我一句:
「Tannan,你知道Tening去哪裡了嗎?」
「姐姐?」這下我意識到了自己這幾天的擔憂成真了,「我不知道……」
然後,我頓了頓:「但是她活著,我知道的,畢竟我們是雙胞胎,對了,你試過用婚戒召喚姐姐嗎?」
「試過了,」洛搖搖頭,紫色的長髮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沒有反應,她應該是摘下了婚戒。」
「對不起……」我抱歉道,「因為我也沒辦法知道姐姐去了哪裡……」
隨即,洛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教我怎麼感應元素的氣息吧,賽特。」
我愣住了,雖然已經成為「他們」兩年多了,但是洛的表現和還是人類的時候一模一樣,這是姐姐曾經的請求,這導致他在整個非人小組裡有點格格不入。
「……你該不會是什麼都不會吧,艾勒梅斯,」坐在我身邊的的賽特抬起頭,一臉無奈,「去公會城等我。」
然後,他便站起來,帶著洛往公會城的方向走去。
他們走後,我閉上眼,將手放在左胸,如同意料的一樣,沒有心跳,甚至還摸到了一道手術疤痕,這是「他們」的標誌之一 ——哦,除了剎爾,他沒有,畢竟他是不完全體。
是的,那天之後,我也死了,但是我早就不是人類了,變成「他們」,只是為了讓姐姐不孤單而已。
因為我很難想像那樣的姐姐要怎麼才能活下去。畢竟我們是雙胞胎啊,一同出生,一同死去,一同……「失墮」,如果自願變成這樣也算的話。
芋頭的預言是對的,姐姐壞掉了,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或者會恢復,但是,她要壞掉到什麼時候才會恢復呢?
我抬起頭,清晨的普隆德拉已經開始了她的運作,普通人和冒險者陸續走上街頭,他們有的開始工作,有的開始出發去往下一個地方,但是在這些人裡面,唯獨沒有姐姐。
姐姐……
我低下頭,劉海遮住眼睛。
你去哪裡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那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我的攤位前停了下來,「這裡白色藥水怎麼賣?」
「你好!」我抬起頭,換上職業性的微笑,「1000z一瓶哦!量多可以打折!」

  1. 番外3 終了

———————————————命運和廢話的分割線———————————————
其實番外2和番外3合併會比較好,但是這其實是兩個人的視覺講一個人的故事,我只能這麼獨立開來。
2是男主視覺,3自然就是女主妹妹的視覺了,因此也把整件事用她的視覺講了一番,畢竟整個公會最了解女主的內人是女主妹妹,外人是男主啊。
所以最後司書君的觀察期是在誰見證下結束的呢,就只能是副會長了。
至於你問我女主最後找到了什麼契機回來,我是真的不想再寫了所以也沒了。
以上就是《救贖者協會》主世界線的結局,感謝你十年的等待。
以下是一話一回的標題解釋:
《Enhance》,11區治癒系歌姬RURUTIA最後一張EP《Mctronomc/Enhance》的TR.2,同時也是第三世界線的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