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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Redemptor Assciation·The Third WorldLine 救赎者协会·第三世界线》(下称第三世界线)
作者:娜英
《第三世界线》是由娜英创作的一部基于MMORPG《仙境传说》的同人小说。
前言
其实我已经都发设定了再写前言真的好吗?
嘛,无所谓了,这是整个《救赎者协会》系列参与交换写作后的产物[1]。
故事有点黑,而且某程度上也预言了主世界线上的很多东西。
两篇文的一些词语翻译以及剧情时间轴也许会对不上,人名也是,只能看那边怎么翻译了。
那么,开始吧?改写过命运后的你,我想知道会在这样的世界线中弄出怎么样的结果。
还是用那八个字做结语吧。
希望各位,看得愉快。
正文
章节一 重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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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纳佩茨首都 拉赫]
“呼……”
在一个让人身心舒畅的沐浴之后,只是裹着浴巾的紫发少女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旅店房间的床上,而在床尾,一件元素师法袍正很随意地摊在那,似乎在宣扬着少女的身份。
少女稍微翻了翻身,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部手机,随即开机。很快,“你有500条留言”这样的信息就映在了手机的显示屏上。
“500条……这意味着和以前一样,是3个月的留言吗……”少女慵懒地说着,随即坐起来熄灭了房间的光源,然后重新躺回床上,按下了确认键之后,闭上了眼睛。
此刻,整间房间只剩下外边的透进来的月光,还有手机屏幕的光亮而已,月光洒在少女的半边身体之上,那惨白得有如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似乎是被什么激发了似的,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而且,还散发着单凭肉眼不仔细看也无法看见的,细微的白烟。
第一条留言:
你又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洛在不在真的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吗?算了,我感觉再说也是白费……早日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冰冷的火留。
“已经……是第三年了。”
第十五条留言:
最近的工作都很顺利,而且这种身份搜集情报也很便利,大叔已经顺利整理了好几份我找回来的东西,真想让前辈看看。幻月留。
“应该说,人类的Tening·盖卜利尔已经逝去三年了。”
第一百三十八条留言:
……早日回来。洛。
“在那之后,感觉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我,不断到处漂泊着。”
第一百六十条留言。
笨蛋!就算是不回来也要打个电话报平安啊!!Elysion·埃列布罗留。
“不属于光也不属于暗的我,总有一天会被抛弃在时间之中吧。”
第二百二十条留言:
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艾尔柏兰被一群来自秀发兹发德的军人袭击了,整个城市死伤惨重,我拜托了一些人帮忙查探更确切的消息,希望能有结果……冰冷的火留。
“就让我一辈子站在影子最淡的地方吧……”
第三百二十一条留言:
大事不好了,我收到的情报是卢恩在这个冬天会对秀发兹发德宣战!现在我很担心,万一双方都动用《冒险者忠诚法》,那……就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情了……冰冷的火留。
第三百三十三条留言:
公会里所有想参战的都被我想方设法说服别上战场了,即使是这样也有一些人我根本拦不住,只好让他们跑去报名参战了,那些人似乎不是野蔷薇……不过,我已经尽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现在我在整理一份公会里面有参战的人的名单,等你回来再交给你。冰冷的火留。
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阳光满地了,不过,Tening似乎在临醒之前听到了让她很在意的消息。
战争?而且是卢恩·米加德尔特和秀发兹发德?不,这太荒唐了,这两个国家不是一直都很和平的吗?
不过当下,她更在意的,还是“蔷薇十二人”里面有没有人被卷了进去。
跳过了几百条类似广告或者一些应该是无用的信息后,Tening听到了她想听的东西。
第四百七十七条留言:
最糟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K子……她居然跑去报名参军了!我拦不住她,现在只能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平安回来……如果你在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拦得下她的,对不起……冰冷的火留。
“居然能让K子跑去参军……究竟是怎么回事……”Tening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翻找着下一条有用的信息,结果还居然真的被她翻出了K子的留言。
第四百八十三条留言:
哈喽~会长,我是K子哦,嗯,我从枪手工会那边得知铁匠工会的文森特似乎要招募人去打仗,我想也许能在那挖点什么情报,于是就凑热闹去参加了……上战场的时候我还老在掂挂着会不会遇到公会的人呢,结果一个都没遇到,真是太走运了~哈哈。别担心我不会回来,毕竟和大家去了这么多次研究所,在这么多“他们”手下活过来的我,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呢!所以会长你就等我在战场上带回来的第一手资料吧!卡莉洛斯·盖恩罗(Kyrios·Keyron)留。
“……就这么简单?而且她一个人上战场没问题吧?”不死心的Tening继续往后翻,然后发现还有这么一条留言。
第四百九十八条留言:
于是依旧是K子,这边得到的消息,似乎是文森特被什么人打得很惨的样子,于是他跑去里希塔乐不知道搞什么了……似乎是找增援?如果是这样……还记得我以前在例行会议上给会长的一份假设吗?也许说不好接下来我会在战场上看到“他们”的……啊哇,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弱……说不好在没有其他救赎者或者大家帮忙的情况下我会死啊!不过没问题!我一定会尽量争取活到战争结束然后回来告诉大家情报的!卡莉洛斯·盖恩罗留。
听完这条留言后,Tening本来毫无表情的脸,突然间泛起了一点波澜。
“‘他们’?让‘他们’参战!?谁想的主意,不,应该说,谁会这么干,不过除了宝勒世伏还真的没人做得出来,但是他应该已经死了,就在我的面前,被西莉亚杀了。”
就在这时,像是为了打断Tening的思绪一般似的,悠扬的手机铃声就这么响了起来。
“?”Tening拿起手机,然后摁下了通话键,“喂?”
“Tening!?”听筒中传来了冰冷的火的声音。
“是我。”Tening说,“我刚好就想给你电话呢,好吧,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边得到的详细情报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队秀发兹发德的军人在艾尔柏兰的边境检查站和卢恩·米加德尔特的驻军起了冲突,然后那队军人就放火烧了艾尔柏兰。”冰冷的火把自己能搜集到的详细情报告诉了Tening,“不过,这是我从卢恩那边单方面搜集到的。”
“那么,秀发兹发德呢?”
“我只能得知在艾尔柏兰遇袭当天,秀发兹发德的边境检查站也被人烧了,后来双方好象进行了谈判,但是不知怎么的谈判破裂,于是就打起来了。”冰冷的火说。
“这两次事件中有没有……”Tening的话还沒说完就被冰冷的火打断了:“没有,但是Tannan在得知这件事后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然后就说‘要把凶手找出来’什么的……”
“什么?”Tening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冰冷的火解答了Tening的疑惑,“有人怀疑这次的事件是秀发兹发德单方面发起的阴谋,加上秀发兹发德把它那边的边境检查站被烧这件事情掩盖了,因此就有了这种推测,这也是为什么关于这场战争我只得到很少秀发兹发德的情报的缘故。”
“……正常,否则也不会有我们的存在。”Tening苦笑了一下,“那么,你现在能联络上K子么?”
“一直都能联络上,你现在需要我提供联络方式吗?”冰冷的火问道。
“嗯,直接发我吧。”Tening边说,边伸手拨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书,让书页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么说,‘黑蔷薇姬’要复活咯?”冰冷的火半开玩笑地说。
“差不多吧。”
收到联络方式后,Tening就开始拨打K子的电话。
“会长!?”接通电话的瞬间,K子那依旧充满活力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嗯,是我。”Tening说,“我听冰冷的火说你参加战争了。”
“对不起……”一听Tening这么说,K子的声音马上就软了下来,“我是想着带点什么第一手情报回来的。”
“算了,这件事我不怪你,”出乎K子意料的是,Tening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问道,“那么,你得到的第一手情报有什么?”
“有也不多,”K子说,“第一,文森特是在基尔海尔学院那边落败的,据说对方之前还干掉了一个队的智者;第二,呃……”
“还没有人要,开价吧。”听出K子的担忧的Tening很干脆地说出了暗语。
“那我就照说了……”说到这里,K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压低了声音,“我,看见‘他们’了。”
“什么时候,数量,种类,在哪里看到的。”Tening压抑着自己的惊讶之情用最简洁的语言问道。
“我想想……”K子陷入了沉默,“大概是……三天前?挺多的样子,我没细看;初步估计是骑士领主和十字刺客居多,另外附带超魔导师、神射手和神官……各一?然后是……三天前的清晨,我在驻扎点附近锻炼枪法的时候看见的。另外……有件事我真不知该不该提,会长。”
“讲吧,我听着。”Tening说。
“那个谁……Tannan的师父是叫冰对吧?”K子问道,“我……我在那些‘他们’之中见到一个和他长得有几分像的……之前听大家提过好像是叫……”
“……宝勒世伏……”Tening几乎是咬着牙讲出了这四个字。
“啊对对,就是这个名字。”K子说。
“你,没被他发现吗?”Tening问道。
“我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溜得快。”说到这里,K子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呐……会长……我不会就这么……”
“说什么丧气话啊你,保住自己的命回来汇报消息就行了,再说这个时候拜托疯子他也不一定给我卖人情。”Tening说。
“好吧好吧……”K子像是松了一口气地发出了类似“呼呼”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Tening先是在床上躺了一下作为思绪的整理,随后她再次坐了起来,穿上了那件原本就放在床尾的元素师法袍,然后又认真地洗漱了一番。
最后,她戴上了那条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中央有着一朵怒放的红蔷薇的黑十字架项链。
“出发吧。”
留下这么一句后,Tening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作为《救赎者协会》的一个分支故事(也就是世界线),《救赎者协会·第三世界线》就这么开始了。
这一个世界线是和论坛上的另一篇文,《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相关联的,也就是说两篇加起来就是这个世界线的完整部分。
严肃了那么久,也许有人会问,这是怎么回事?嘛,这个故事的确是和《5TH》连着的,但是,《5TH》要砍掉5和6两话来看,而且接的结局是……
阿拉阿拉,差点就帮《5TH》剧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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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二 黑渊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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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之都 艾尔柏兰]
尽管刚经历了如此可怕的灾难,但是,在卢恩·米德加尔特的帮助下,这个城市正在缓慢地恢复着往日的生机——尽管,失去的很多东西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对似乎是恋人的冒险者,现在正在城市北边城墙的角落忘情地接吻着。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他们才停止了接吻,改为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真的要去吗,楠(nan)?”沉默了一会后,有着一头看上去有点凌乱的银白色短发的卢恩骑士少年低下头,然后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头。
“嗯。”少年怀中传出了略微稚嫩的女孩子声音,“毕竟都查到了这个份上,不去做个了断,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到这里,声音的主人就这么轻轻地掙脱了少年的怀抱。
那是一名身高比少年矮上一个头的基因学家女孩,她那一头淡绿色的长发则是被粉红色的缎带扎成了漂亮的下双马尾,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幼齿。
“我该出发了,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女孩轻巧地后退了一步,“再见了,赛特(Saite)。”
语毕,女孩就向着城门走去。
“等等,”这时,赛特突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我也去。”
“那……你能不干涉我么?”女孩想了一小回后问道。
“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呢,”赛特上前一步,然后轻轻摸着女孩的脸,“笨蛋。”
“唔……那,我们出发吧。”
Tening独自一人正在从拉赫通往里希塔乐的路上狂奔着。
托这个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的福,现在的Tening,只要她想,基本上没有人类能拦得住狂奔中的她。
只是,这种做法毕竟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当脚下那坚硬的只是稀疏地长着一点植被的岩地变成绿色的草地时,一路狂奔到里希塔乐前的Tening终于因为过于疲劳的缘故坐了下来。
刚才的一路狂奔已经将她本来就不是很多的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即使在研究所锻炼出一个咒拳就能打飞一只普通级别的赛依连这种怪力,但是过于长时间的奔跑依旧不是Tening可以轻松驾驭的事情,即使是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
将自己从坐着的姿势换成大字躺在了草地上后,Tening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即无视了周围那些根本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的草精和灰森灵,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意识交给了身体。
“好累……就这么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好了……”
突然间,悠扬的手机铃声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Tening疲劳地摸出了手机,然后摁下了通话键。
“姐……姐……?”没想到的是,通话键摁下的同时,听筒中传来了自己的妹妹的声音。
“……你怎么会打我电话的?Tannan?”Tening问道。
“其实我……我也没想过会打通你的电话……”听筒那边Tannan的声音一瞬间就软掉了。
“……有什么事情吗?”Tening问道。
“……我,找到凶手了。”Tannan斩钉截铁地说。
“啊?”Tening一下子被Tannan的话弄迷糊了。
“是用自己的方法弄到的,挑起战争的元凶。”Tannan无视了Tening的语气说道,“所以,我现在要用自己的方法去算这笔账。”
“等等,Tannan你想干什么!?”感觉到Tannan的语气不对劲的Tening马上吓得坐了起来。
“抱歉,姐姐,我很任性吧。”Tannan说,“但是,对不起,那个约定,我要先行破坏了。”
语毕,Tannan挂断了电话。
“……这样说好么,楠?”在Tannan放下电话后,一旁的赛特抬起了头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Tannan放下了手,“我……无法接受……这么多人……就这么……”
“是因为对人类的……”
“可以说是有感情吧……”Tannan把头低得更厉害了,“毕竟我和姐姐,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
“我理解。”赛特点头。
“但是,我无法原谅让这一切发生的人,”说到这里,Tannan抬头,“艾尔柏兰……这是个多么让人喜爱的城市啊……”
“你要杀掉那个元凶么。”赛特问道。
“是。”Tannan点头。
“即使是被会长降下‘十字架之罪罚’?”
“……破坏约束的惩罚和‘十字架之罪罚’是不一样的,”Tannan的眼中流露出了哀伤的表情。“死是一定会的,但是会怎么样死我不知道,不过……为了替那死去的人们讨回公道,也值得。”
说到这里,Tannan转过头,望向了赛特:“到那时候,你真的不会阻止我吧,赛特?”
“骑士可是最守诺言的存在,”赛特回答,“即使是我,也一样。”
Tening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机,愣了好几分钟。
当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传进她的耳朵后,她才反应过来。
Tannan……要打破那个约定!?
那个为了约束公会的非人类们,而把全公会的成员都集中起来,经过郑重讨论才定立的约定,Tannan居然为了自己的仇恨就要打破它!?
想到这里,Tening拨通了冰冷的火的电话。
“帮我找一条去艾尔柏兰的捷径,什么方法都行。”
“怎么了?”一接通电话就被Tening这么说了一句的冰冷的火吓了一跳。
“Tannan想打破那个约定!”Tening说,“那个‘不得在人类社会中随意伤害人类’的……”
“冷静冷静……”冰冷的火马上打断了Tening的话,“我觉得,现在Tening你先别激动,要冷静下来慢慢分析才行。”
“嗯……?”Tening疑惑了。
“听好了,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呢……呃,还记得我们唯一 一次GVG的战术吗?”
“‘在保证自己不被击败的同时,用最迅速的战术夺取对方的华丽金属’,哦,想起来了,这是你提出来的。”Tening说。
“没错,”冰冷的火继续说,“如果你是这次战争的主导者,你会怎么做?”
“攻下朱诺。”Tening说,“按照你的那条战术来说的话。”
“就是这样,朱诺是秀发兹发德的首都,如果朱诺被攻陷,也就意味着离整个秀发兹发德被攻陷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冰冷的火分析道,“K子给出的信息是卢恩·米德加尔特已经将基尔海尔学院攻下了,那么如果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朱诺,我想,Tannan的目标应该也是那。”
“朱诺吗,啊啊,自从变成这个样子之后,我就再也没踏上那里了,”Tening的嘴角翘了起来,“我怕我会想起那次在朱诺的清晨,陪着哥哥在一起看日出,然后背对着朝阳微笑的事情,那时候,哥哥还是个人类,而我,则是个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人类的‘他们’而已。”
“你那浪漫的陈年旧事就别提了,”冰冷的火苦笑,“人是会变的,你也一样。”
“谢谢你的话。”Tening苦笑。
“好吧,闲话少提,”玩笑过后,冰冷的火正经了起来,“你有带着地图么?”
“有,”Tening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翻出了背包中的地图和一支笔。
“告诉我现在你的位置。”而在电话的另一头,冰冷的火也已经找出了地图。
“里希塔乐的外面。”Tening飞快地报上了她的位置。
“听好,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因此飞空艇暂时禁止通往朱诺,现在你能依赖的只有准他和走两种方法,我不知道你现在靠准他行不行,因为那个消息我已经收到了。”冰冷的火说,“那么走的话,你也就只有往南到达死神的峡谷,然后再往北绕着艾音布罗克上方走这种方法了,你有露宿的打算么?”
“看情况。”Tening在地图上标记了路线,“能用几天?”
“我推算了一下应该能赶上,然后你就可以和Tannan会合了——如果她也捏得那么准。”冰冷的火说。
“谢谢,副会长这个位置交给你还真是对了。”Tening笑笑。
“我还远着呢,加油吧,‘黑蔷薇姬’阁下。”
挂掉电话后,Tening再次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将它收进了腰包。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随后,她站起来,开始向着朱诺前进。
只是,Tening没想到的是,她会在朱诺前方的战场上遇上让所有救赎者都能为之惊讶和振奋的场面,而她自己本人,也因为这个难得的场面而兴奋了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她已经和自己的妹妹擦肩而过。
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的池塘的石子一样,以此为中心,命运的池塘掀起了看不见的涟漪。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次要说的,是Tening的妹妹Tannan的事情。
虽然Tannan是那种看上去好欺负得不行的软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着很可靠的战斗力。
如此一来暗线也被引出来了呢。
“黑蔷薇姬”的自我寻回和“白蔷薇姬”的复仇,再加上救赎者和雷根贝勒……
不过呢,这件事结束后,Tening还会得到更多的情报。
那是有关战争的元凶,和在这一切之后的黑暗……
嘛,本来救赎者就是在黑暗中舞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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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三 血染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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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哦啦哦啦哦啦……”
当Tening赶到位于朱诺城门前的战场时,她看到了相当让人吃惊的事情。
那是正如K子所说的那样的一大群普通级别的赛依连和艾勒梅斯,不过在这一大群的“他们”之中,Tening凭借着这个身体带来的良好视力,辨认出了四只有点异常的“他们”。
“除去那一大群普通级别的……负伤的赛依连和艾勒梅斯各一只,然后是凯特莉娜和玛嘉雷特各一只……”现在的Tening正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一边看着战场一边回忆着K子的情报,“最有威胁性的迪文居然没出现……是被什么引走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Tening隐约觉得这四只“他们”很不正常。
这种感觉Tening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不过要打比喻的话,就像是在一大群的赝品中突然发现了真品一样。
“是原始样本……也就是‘原型’吗……”Tening略微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说不好宝勒世伏也在……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这么自言自语的时候吧……”
随即,Tening便从腰包中翻出了一件秘银魔法斗篷和一顶有着白色缎带和同色缎带花朵作装饰的黑色巫师帽,然后她飞快地把斗篷披上了身上,最后戴上了帽子。
做完这一切,Tening就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就从山坡上头朝下地跳了下去,在身体开始下落的同时,她在空中来了个翻滚,让自己下落的着地点变为脚,同时使出了技能。
“电步!”
Tening这么做并不是什么盲目的行为,而是她在山坡上就已经摸清楚了那些“他们”的位置。
现在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以一名救赎者的身份,直接杀进去!
而电步的目标更是明确:一只位置在山坡之下的普通级别的赛依连的后脑勺!
“砰!”
犹如计算好的那样,Tening就这么用脚踵一击砸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带有雷电之力的一击,加上自由落体所附加的动能,两者加起来所带来的冲击力足以令一个普通人的脊柱直接断裂,就算运气好脊柱保住了,后面接随而来的魔法力量也会给人造成严重的脑震荡,甚至干脆直接脑浆迸裂,以最难看的样子死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Tening踩着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他们”。
“呼……”完成这一击后,Tening就马上用左脚踩着那只已经晕过去的赛依连的头,随即摸出一瓶白色药水喝了下去。
毕竟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倘若有那么一点偏差,那么死的不一定就是自己脚下的那只赛依连,而是自己,又或者两个一起化作光点飘散。
就在这时,Tening突然感觉到脚下传来了象是挣扎的力度。
“在做最后的挣扎么……”Tening用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可惜呢,你遇到的不是人类,而是我。”
语毕,Tening便将左脚移动到了对方的背上,然后用右脚用力将对方的头向左边一踹。
“啪!”
清脆而又细微的断裂声传来,接着对方的头就这么飞到了一边,随后,一滩深蓝色的血液便开始在地上蔓延开来。
尽管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骨头这种东西,但是只要头一旦脱离身体,无论是人类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下场。
那就是死。
就在那滩深蓝色的血液开始蔓延开来的同时,那只被踢断了头的赛依连就这么连同不知道滚到哪里的头一起,全身直接化成了光点。
干完这一切后,Tening就昂起了头,丝毫没有在意在光点消散以后,那些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他们”,良久,她才转动着脖子,迅速地从昂头的姿态换成了向左歪着头的姿态。
“那么,”她扫视了一下那一大片的“他们”,随后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救赎,开始了。”
形势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发生了剧变,原本可以说是用群来形容的“他们”,就在这一个瞬间被迅速地撕裂成了几片大区域,大片大片的光点开始在战场上空飞舞。
与此同时,赛依连·瓦恩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光点开始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蔓延,随后他的视线就捕抓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名披着秘银魔法斗篷,戴着象是巫师帽的帽子,目测身高比他只矮上一个头的紫发少女,不知道是因为帽子的帽沿偏大还是距离有点远,他没有看到少女的脸,只能勉强看得出随着少女那舞蹈一般的战斗动作中不经意地从斗篷的一角显露出的纱质衣裙和袖子。
是智者么……
赛依连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少女已经冲到了他们旁边,随即开了口。
“赛依连·瓦恩萨(Seyren Windsor)和艾勒梅斯·盖尔(Eremes Guile),对吧?”
尽管用了像是很平常的打招呼用语气,不过少女的声音却有着一丝很明显的稚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模仿着大人说话,但是却让人听不出任何违和。
不过现在赛依连更奇怪的是:这个少女,知道他和艾勒梅斯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但没等他把疑问讲出来,艾勒梅斯已经先他一步发问了。
“嘻……我吗……”出乎意料的是,少女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换上了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你们不需要知道。”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间抬起了右手。
“钻石星尘!”
冰冷的寒风,混合着肉眼可见的雪花,一下将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并接近了少女的复制体变成了光点。
“你们只要知道,我比你们要强很多就可以了。”少女边说边放下了手,“看样子,你们想逃离这里,对吧。”
说到这里,少女的声音突然附加了一丝的俏皮:“要和我合作吗?我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们逃跑,作为交换,你们必须把你们能知道的有关研究所的一切告诉我。”
“……成交!”
“成交。”
Tening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得那么顺利,事实上她甚至已经做了“会不会有一挑四”的心理准备。
作为一个救赎者,总爱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这点可以说是Tening的一个习惯,毕竟救赎者本来就是一个危险度很高的身份,不要说去研究所救赎,就连日常生活中说错话都很有可能会招惹杀身之祸。
所以,在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只“他们”是“原型”后,Tening只是在它们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告诉它们自己的名字。
至于帮助这两只“原型”逃脱,也只不过是Tening的一时兴起罢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帮我们逃跑?”这时,赛依连突然开口问道,“毕竟……”
“数量不是问题,时间足够的话我一个人全部摆平也行,”就象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一样,Tening想都没想就把赛依连的担忧说了出来,“不过也对,拖着两个伤员也不是什么办法。”
语毕,Tening就掏出了四瓶白色药水,然后给了赛依连和艾勒梅斯一人两瓶。
“这个估计能让你们撑一下,另外我再问一个问题,”说到这里,Tening竖起食指做了个超萌的疑惑动作,“除了你们,就没有别的了么?复制体那些另计。”
“就只见到玛嘉雷特和凯特莉娜而已。”赛依连回答道。
“啊,不成威胁的两个,”Tening边说边悠闲地清理着重新接近他们的复制体,“需要一同救走么?”
“哼,说得那么简单,到时候你这家伙只要別说把我们救走,就连自己命都保不住就是。”艾勒梅斯冷冷地哼了一声。
“放心好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Tening略为俏皮地眨了下眼,“因为我还有没完成的任务呢,所以,凯特莉娜交给我,你们只要帮我拖住玛嘉雷特那么个几分钟就好。”
说完,Tening就忽地脚下发力,向着凯特莉娜所在的方向冲去。
抗冰冻这种事情,在Tening转职为元素师后,她曾经拉着冰冷的火还有柠檬一起去格斗场测试过,当然,是以魔物的状态下。
结果,在冰冷的火的暴风雪加霜冻之术加冰冻术的连番轰炸下,Tening摸清楚了她的冰冻抗力。
那就是:冰冻术对她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霜冻之术和暴风雪虽然可以冻住她,但是那机率却和买彩票中头奖的可能性有一拼。
不过如果这种情况放在研究所那就是另一种意味了,毕竟被冰冻就意味着Tening暂时失去了她最为自豪的元素抗性。也就是说她会被各种风属性的魔法毫不留情地劈个通透,包括号称LV28的雷鸣术。
然后,在边救赎边接近凯特莉娜的时候,Tening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正常而言,法师的确是不一定打得过近战职业的,这一点Tening在无数次救赎出错时就已经领略过她妹妹Tannan的斧头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赛依连和艾勒梅斯这两个近战系的“原型”伤成这个样子?
两发钻石星尘后,在漫天的光点中,Tening突然想起了赛特的一句话。
“我们是有权利决定自己喜欢的人的。”
想到这里,Tening突然间加快了脚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宝勒世伏啊宝勒世伏,没想到你也会这么一着!”
Tening在心中默默地咆哮着。
“我还以为只是冰会这么干,没想到你也会!而且还是用在了‘原型’上!”
突然间,Tening感觉到四周的水元素正在急速聚集着,同时气温也开始急速地下降。
“暴风雪!”
突如其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瞬间吞噬了这个娇小身影。
当暴风雪散去后,凯特莉娜并没有看到她所期望的冰雕。
身披秘银魔法斗篷,头戴黑色巫师帽的紫发少女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脚下还有着一大片白光。
“不错嘛……”
少女边说边抬起头来,隐藏在巫师帽下的那对和头发同色的瞳孔,此刻正微微的泛起了一点鲜红。
“这种温度,还真的够让人冷静下来啊……不过呢……”
说到这里,少女便用带着一丝蔑视的语气,向对方说出了挑衅性的话语。
“只不过是一个柠檬头罢了,不乖乖地榨成柠檬汁被我喝掉,还真的无法让我彻底冷静下来呢!”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次写得略凌乱+好像有点长,不过嘛,这里讲的是“黑蔷薇姬”的故事。
和“原型”协作什么的……
怎么看都是一个救赎者会做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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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四 狂气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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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元素领域的存在,凯特莉娜的大范围魔法可以说是彻底哑炮,不过Tening也仅仅小心清静之地把地元素领域敲破就行了,至于其他单体魔法,则是完全对她一点威胁都没。
会这么说一方面Tening是个元素师,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是圣4的“他们”,也就是说,只要不被冰冻,加上职业优势,几乎没有任何法系能够伤害得了Tening。
“真空极限!”强行将刚才因为自己的一记咒拳而打退几步的凯特莉娜用真空极限拉到面前后,Tening将右脚往后一擦,然后用力往前一踢,同时发动了技能,“火步!”
“砰!”
毫不留情的一脚命中了凯特莉娜的下身,同时也让她脱离了真空极限的吸引,随即飞出十多步远,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
“站起来。”Tening随即冲上去,然后用真空极限再次把她拉了过来,“还沒结束呢。”
这么说着的Tening就朝着凯特莉娜伸出了手,然后发动了技能。
“精神撼动!”
然后,魔法师之间的肉搏战就开始了。
没有华丽的动作,也没有什么技巧,只有单方面的虐杀而已。
高等级的念属性也就只有能无视无属性的攻击这一点优势而已,而且念属性还有一个更致命的弱点:会被同为念属性的攻击克制,而且伤害还会根据等级差而增加。
不过Tening没有利用这一点,她只是单纯使用着咒拳以及火步电步这三招,对着凯特莉娜疯狂地暴揍而已。
“这种拿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来威胁自己妥协的事情!”
附带着冰冷气息的拳头,以极为致命的力度,狠命打在了对方的腹部。
“我又不是沒经历过!”
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侧闪绕到对方身后,随即用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脚,用力踹在了对方身后大概是腰间的位置上。
“如果我当时肯狠下心来!”
再次窜到对方面前,然后用附带着灼热气息的拳头用力打在了对方脸上。
“哥哥就不会……就不会……”
附带着火焰之力的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腹部,随后的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拳就这么打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样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拳,伴随着飞溅的泪水,瞄准对方的下巴打出了一记上钩拳。
那是,倔强的黑蔷薇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下的,眼泪。
“砰!”
随着少女那愤怒的一拳,凯特莉娜就这么被活生生揍飞接近三米远,随后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下来,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真空极限!”还沒等凯特莉娜从几乎能让自己就这么昏过去的痛楚中缓过神来,她突然感觉身体再次被强制拉了过去。随即,凯特莉娜就和少女的脸对上了。
那是一张大概只有15岁的少女精致面容,有着纤细的眉毛和紫色的双瞳,只是,紧咬着的牙还有脸上的两道泪痕,都证明她曾经哭过。
“呐,知道吗?本来我是可以直接杀了你的,”少女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但是我跟人约好了,要把你和另一个‘原型’救走,所以呢,再见了。”
语毕,少女便向凯特莉娜伸出了手,随即将掌心瞄准了她的脸。
“心灵爆破!”
伴随着看不见的冲击波,凯特莉娜整个人就这么直接被弹了出去,在晕过去之前,她最后所能记住的,就只有视野在黄昏天空下的金黄和贫瘠大地的土黄之间的两三次变换而已。
“呼……”完成这一切后,Tening这才放下手,随即向着凯特莉娜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Tening的猜测没错,凯特莉娜那超魔导师法袍下的身体,想必现在已经是满布淤青了吧。毕竟,刚刚的那一连串攻击,假如打在普通人身上,就算对方不是死于因脾脏破裂而造成的大出血,也会被各种元素之力振碎内脏,随后像碎肉一样散开。
所幸的是,她还沒死,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唔……居然打成了这个样子,似乎是我下手太重了呢。”Tening边说边抓住凯特莉娜的披肩,随即将她当成麻袋那样扛在了左肩上,“算了,反正都算是完成一个,只要一会別打得那么狠就好,不然到时就真的说不准连走都没力气了。”
说完,她就这么扛着凯特莉娜,朝着下一个目标:玛嘉雷特的方向跑去。
赛依连的等待的确不是很久。
就如少女之前所言那样,几分钟后,她就和初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再次以舞蹈一样的战斗动作,伴随着大量飘散的光点登场。
简直就象妖精(Elf)一样。
“呼,久等了,”走到两人面前后,少女就象是如释重负一样,将左肩上的一个人放在了地上,“无伤救回凯特莉娜,只是我可能下手太重,估计沒几个小时她是醒不来的了。”
“你这也叫下手太重!?”看着躺在地上脸青鼻肿昏迷不醒的凯特莉娜,要不是之前答应了少女提出来的“协助逃跑”的条件,艾勒梅斯还真想把手中的拳刃插到面前这只紫毛的身体里。
“……虽然我之前沒考虑提醒你,”这时,赛依连走到了少女面前,“但是请你还是对玛嘉雷特下手轻一点。”
“下手轻一点吗,行,不过,接下来你们能带着凯特莉娜暂时离我远一些么?”少女边说边把原本拿在手上的书塞进斗篷内,随即拿出了一本全黑的书,“因为这次我怕误伤你们,凯特莉娜的事,我只能跟你们说,真的很抱歉。”
语毕,少女就向着玛嘉雷特冲了过去。
自从那件事之后,Tening就默默地为自己定下了一个死规矩。
不能犹豫,即使面前的“他们”是你昔日的挚友。
不能手下留情,即使出卖救赎者的人是你的至亲。
不能心软,即使最后敲响审判的丧钟的人是你的至爱。
所以,当洞察到宝勒世伏的阴谋后,她便使出了毫无怜悯之心的攻击。
不过事实上,不论是Tening还是所有的救赎者,都有这么一些死规矩,只是,能做到完全遵守这些死规矩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大概三发钻石星尘后,Tening终于接近了玛嘉雷特。
严格来说,没有人比Tening更了解圣属性了。
想攻击圣属性的魔物,除了用不带任何属性的攻击之外,就只有用暗和不死这两种既能被圣属性克制,又能有效克制圣属性的属性了。
至于法师所能使用的四元素和念属性魔法,则只能对圣属性的魔物造成极低的伤害,而对付更高等级的圣属性魔物,他们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又或者,拼一下人品使用有冰冻效果的魔法强制让它们转换属性。
因此,在法师们的口中,圣属性的魔物们都无一例外地被扣上了“法师杀手”的帽子。
不过,对于Tening来说,圣属性的魔物不难对付,最多需要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只是……她隐约觉得这次时间不够了。
“天枪召唤!”将一大群接近自己的复制体用天枪召唤救赎掉后,Tening将手中的书一竖,随即双手握住书本的上部分瞄准一只向着她冲过来的艾勒梅斯的脸狠命一扇。
“扑!”
尽管有着20厘米的身高差,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一击毫无威力,更何况,这一击Tening要的并非伤害,而是效果。
黑暗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即那只艾勒梅斯的身上泛起了一阵红光。
这就是Tening手上的那本黑色的书——死亡笔记本的效果之一:对人形的魔物,会有很低的机率让对方进入濒死的状态。但是,因为Tening已经是圣属性的“他们”,使用这本书还是会对她的身体有一定的反噬,因此,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把这本书拿出来用,就算这本书并不是暗属性。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判断出对方已经进入濒死状态后,Tening便再次挥动着手上的书,准备给对方最后的一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了玛嘉雷特的声音。
“治愈术!”
柔和的淡绿色光芒马上笼罩了那只艾勒梅斯,随即让对方脱离了濒死的状态。
“……靠!”Tening见状马上向后一跳拉开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然后丟了一发钻石星尘将对方变成了光点。
“可恶……”Tening一边抱怨,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书本继续救赎,“差点就忘了这里还有个圣职者……”
就在Tening这么抱怨着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充满杀意的剑风,之后,一把红色的长剑就这么向着她砍了过来。
“糟糕!”Tening马上来了个略微狼狈的侧闪,随即左手一甩,然后,那把长剑就撞上了她左手上拿着的一本谎言记录本。
尽管因为及时拿出了盾牌让自己免于受伤,但是左手传来的力度确正在无时无刻提醒着Tening:这么做是挡不了多久的。但就在那时,她再次感觉到有另一阵剑风在向她袭来。
“可恶!”Tening干脆左手用力一拨,同时上身按照惯性往下一弯,总算是避开了那阵剑风,当然,这么做的代价是让她的马尾被剑风削了一些头发。
“钻石星尘!”闪过攻击后,Tening马上丟了一发钻石星尘过去让那两个袭击者变成光点,然后再次冲进了光点之中。但就在再次接近玛嘉雷特的时候,她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音速投掷!”
“该死!薄雾墙!”Tening马上丟出一个薄雾墙作为勉强闪避的前提,随即一个翻身,同时右手用力敲在了在她身后发动偷袭的一只艾勒梅斯手上,硬是用动作化解了对方的攻击,然后,她便握紧手中的书念了一小段启动语。而在启动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被念出的同时,她便握拳向着对方的腹部用力一拳打了过去。
“咒拳!”
无比猛烈的一击,和拳头上附着的寒冰之力,一下就让对方马上飞了出去,随后Tening便马上把身体往右一转,恰好整个人闪过了接下来在她后边的一只赛依连的一记狂击。在那只赛依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Tening就再次挥舞着依然附有寒冰之力的拳头,向它的胸甲打了过去,与此同时,死亡笔记本的第二个效果也发动了。
“地狱审判!”
尽管那一下咒拳因为着力点不对而导致攻击力不够,但是接下来从死亡笔记本上爆发出来的黑暗波动则一下横扫了Tening周围的那一群“他们”,顿时,以她为中心,四周马上染上了满是诅咒气息的红。但是,Tening也被死亡笔记本散发出来的波动影响,虽然这股波动并不会伤害到这本书的使用者,不过那完全跟身体相互克制的能量却差点没让她当场红暴。
“天枪召唤!”很干脆地丢了一记天枪召唤将这群中了诅咒的“他们”救赎掉后,Tening却发现刚刚那一击地狱审判根本就没摸到玛嘉雷特。
“……什么嘛,居然没摸到啊。”她低声地骂了一句后,便继续挥舞着手中的书本继续救赎,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Tening突然觉得有些什么正在向自己敲来。她果断地用右手一挡,恰好挡下了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旁的玛嘉雷特的一记闷棍。
“想动我的话你还早了几十年呢。”Tening淡定地单手甩开玛嘉雷特的魔杖,然后手腕一翻,整本书就横着打在了对方的胸前,几乎是在同时,她很干脆地使出了魔法。
“精神波!”
无形的魔力波动马上在Tening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环,然后一下子就把玛嘉雷特推开了几步远。
“天使之怒!”吃下了这么一击的玛嘉雷特马上向Tening放了一个天使之怒,然后便挥动手中的魔杖向Tening敲去。
“该死!”Tening立即侧身闪过这一棍,不过这也让她撞上了一旁的一只赛依连的一招劈斩。
“唰!”
锐利的剑刃一下划过了Tening在闪避中那从秘银魔法斗篷里不经意伸出的手臂,然后带出了一道蓝色的轨迹,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处地面和她身上的斗篷也洒上了一点蓝。
如果是平时,这一剑下去是不会让Tening流那么多血的,不过这一次却因为有天使之怒的影响而增加了伤害,还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秘银魔法斗篷也是深蓝色。
“该死的……”Tening的眉头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痛楚而皱了起来,她垂下受伤了的手臂,任凭那一道蓝慢慢浸染元素师法袍的长袖子,“这一剑还真痛……不过……”
冰冷的气息,突然一下子开始从她的手上散发出来。
再次念出一小段启动语后,Tening便不顾可能会让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爆裂的风险,握紧了拳头,“给我飞吧!咒拳!”
和之前一样,在启动语最后的音节念出的同时,Tening的拳头也跟着挥了出去。这一次,她没有打偏。
“砰!”
猛烈的一击打在了对方的腹部,接着混合了元素之力的冲击马上在对方体内爆发,两者结合的能量顿时将对方推出了好几米,这还没完,本身寒冰之力就是和赛依连的属性——火所相克,因此这一击所带来的,远远不止打飞那么简单。
一如Tening所想的那样,那只赛依连在被打飞的同时,还没等它落地就已经化成了光点。
“居然还没发动么……”Tening马上把手一收,随即一个转身踢将一只摸到自己身后的艾勒梅斯踹出几步远,“时间不够啊……时间……”
这么碎碎念了一句后,她咬了咬牙,又继续投入到救赎之中。
不过,作为一个法师,只靠物理攻击,即使是有死亡笔记本,Tening也觉得无比的吃力,更何况……
“但是请你还是对玛嘉雷特下手轻一点。”
这叫人怎么打啊!
至少Tening已经有后悔的感觉了,还好,半小时后,她的努力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抛弃之前用钻石星尘或者天枪召唤横扫一片的战术,强迫自己只使用咒拳,目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死亡笔记本的效果发动。
但是她这么做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撇开那一道因为中了天使之怒而造成的深剑伤外,现在的Tening身上还多了各种深浅不一,但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自愈着的利器伤。幸好,即使是有出血,斗篷的颜色还是掩盖了血的颜色。
玛嘉雷特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
同样是法系,同样是圣4,只是职业的差别,那个紫发少女,除了刚刚那一击精神波外,她大半时间都是用手中的书狂敲,或者用拳头猛揍。
她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是以前,玛嘉雷特一定会问出她的疑问的,但是现在她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就在玛嘉雷特这么一分神的时候,异变终于发生了:突如其来的一股黑暗波动,一下刮过她的身体,然后,死神终于在少女的面前亮出了镰刀。
虚弱的感觉在玛嘉雷特的身上疯狂蔓延,眼前的事物开始发晃,即使是站着也觉得头重脚轻。
“真是的,废了我好大的力气啊。”就在这时,一个略微稚嫩的女声在她玛嘉雷特的面前响起,她定了定神,发现那个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神圣之光!”毫无犹豫地,她向着少女丢了一发神圣之光。
“哦啦哦啦,”少女伸出手,任由神圣之光在她的手臂上打出一个漂亮的十字架图案,“中了诅咒开始神志不清了吗,没错,我就是要欺负你不会用天使之赐福来解咒才会这么干的噢。”
“呜!”眼看自己的攻击无效,玛嘉雷特干脆举起法杖向少女敲了过去。
“好慢。”没想到,少女就这么在她的面前消失了,然后,她的声音就这重新在玛嘉雷特的身后响起。
“因为我答应了别人要把你带走,而且还不能对你下手太狠,所以,就先请让你睡一会吧。”
伴随着她的声音,两下重击就这么打在了玛嘉雷特的后脑勺上。
“啊啊……想死的心都有了……”敲晕玛嘉雷特后,Tening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和之前一样,把玛嘉雷特当成麻袋那样扛在了左肩上,随后扫视了剩下的那些“他们”一眼,用略微轻蔑的语气说道。
“那么,就让你们,陪我尽兴一下吧!”
在漫长的等待后,赛依连终于等来了那个紫发少女。
和之前一样,她依旧是用舞蹈一般的战斗动作,伴随着飘散的光点来到他们面前,然后把左肩上的一个人放了下来。
“好了,嗯,按照你的要求把玛嘉雷特救回来了。”少女像是如释重负一样吁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可以出发了吧?”
“啊,嗯。”赛依连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玛嘉雷特。
“哼,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能耐的嘛。”艾勒梅斯说了一句不知是赞许还是挖苦的话后也背起了凯特莉娜。
“好的~那z……”少女边说边迈步,但还没把“走”这个字说完,她就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赛依连望着僵在原地的少女问道。
“……快逃!”突然,少女敏捷地一个转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拉着赛依连和艾勒梅斯就跑。
当少女的手碰到赛依连的手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这个少女的不对劲:少女的手并没有传来任何人类应有的温度,而是和他一样,冰冷且毫无生机。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他们”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没见过她?
这么想着的赛依连,偷偷地望了艾勒梅斯一眼。
和赛依连所想一样的是,艾勒梅斯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疑惑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有一闪而过的疑惑,想必他也发现了少女的不正常之处吧。
“那个……?”就在赛依连准备开口问少女她要把他们带到哪里时,少女的一句话就将他的问题打断了:“该死的!”
像是应答着少女的话语一样,朱诺那通往天空之城的通道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Tening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被人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了。
在成为救赎者后,因为自己的谨慎,Tening并没有像那些新人救赎者那样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但是那次在梦中体现过的被野兽一样的视线盯着的感觉,则让她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毛骨悚然。
于是,现在这种感觉就轮到她在现实中感受到了。
所以在发现自己被盯上的时候,Tening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带着那四只“原型”逃跑。但就在逃跑的时候,她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约、约翰大人!!”
有那么几秒Tening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过于怀念自己依旧拥有人类的身份时产生的幻觉,不过,接下来的接二连三的来自远方的声音将她以为是幻觉的念头击得粉碎。
“约翰大人!!请站起来!!!”
“约翰大人!!不要输给那个卑鄙小人啊!!!”
“约翰大人!!”
麻烦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一件!
“该死的!”这么想着的Tening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同时也加快了脚步,自然就把自己拉着的那两只“原型”所想说的话彻底地无视。但就在这时,Tening却发现自己已经接近通往朱诺的通道了。
把“他们”带进城里这种事,Tening也就只是试过一次,而且如果不是Tannan有手推车,赛特那家伙能不能进得了城门还是个问题。
“那……那个!”就像是引诱一般,在她身后传来了赛依连的声音,“你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赛依连知道自己的那个问题绝对是明知故问,不过事实上他也一时间想不到自己能问些什么。
那个少女是想把他们带进朱诺吧,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以魔物的身份踏进人类的城市,这样真的行吗?即使撇开少女她一个人进入城市不会有什么问题这点,他们两个可是会被驱逐的。
“喂,你,”这时,艾勒梅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这家伙还想拉着我们跑到什么时候!”
“……不行,太冒险了!”突然,少女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在将要踏进那条通往天空之城的通道的一刹那来了个急刹,然后借着惯性突然间向右一拐,硬是拉着两个加起来超过100公斤的“原型”跑向了通道附近的一座接近悬崖的丘陵。
“呼哈、呼哈、呼哈……”跑到丘陵那里之后,少女松开了原本拉着他们的手,然后靠在了丘陵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究……究竟怎么了……?”当然,被她一直拉着狂奔的两人都累得够呛,即使是艾勒梅斯也快没跟这个紫毛发火的力气了。
“宝……勒世伏……”少女边疯狂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边说,不时还把头偏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我……我这次彻底失算……失算了……!”
“……”听了少女的话,两人望了望少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计划……咳咳咳,计划有变,”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后,少女的语气随即染满了浓浓的歉意,“我忽略了宝勒世伏这个混蛋在这附近,加上你们的情况还有我现在的体力,全程带着你们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抱歉,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拿出了两枚水晶做的蔷薇十字架,然后交到了赛依连和艾勒梅斯的手中。
“这是能联系到我的物件,你们先拿着收好,如果在逃跑路上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和我联系,”讲到这里,少女从斗篷中摸出一支小树枝,然后蹲下来在地上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这是我之前帮你们制定的逃跑路线,我推算过,你们如果按照这条路线来逃跑的话,估计就算企业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或者说难以再带你们回去的。”
听着少女的讲述,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蹲了下来。
“这条路线最终的目的是毁葛,”少女用小树枝在简单地图上画记号,“因为时间有限,你们要在三分钟内把这个路线图记熟,呃,做得到吧?”
“嗯,我试试。”赛依连点了点头。
“那好,”少女马上伸手把地图抹掉,“还有,如果你们不幸被企业的人拦截到的话,务必第一时间把我给你们的那个东西彻底毁掉,可以吧?”
“为什么?”艾勒梅斯问道。
“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们,”少女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你们不需要知道么。最后……”
说到这里,少女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活下去。无论接下来会有多么让你们绝望的事情,都给我死命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你们才有存在在这里的价值!!变成‘他们’也好,不生不死也好,都给我……活下去啊!!!!!”
语毕,少女就像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入夜的时候,贤者堡垒的驻军发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因为夜色的缘故,他们只看到对方披着斗篷一类的披挂物,头上好像还戴着一顶类似巫师帽的帽子。
“我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求立即会见约翰·阿兰斯特!”身影接近驻军后发出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在模仿着大人说话,但是又感觉不出一丝违和。
“很抱歉,现在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得随意打扰约翰大人。”一名驻军很果断地拒绝了少女的请求。
“这是我的优等生证,”这时,少女从斗篷中拿出了一张证件,“如果你们对这张证件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拿着它去给卡尔总统或者贤者堡垒的任意一个导师过目,他们自然能判断出这张优等生证的真伪。”
“Tening·盖卜利尓……”驻军在看了看这张证件上的名字以及照片后,再次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然后开口道,“证件的真伪我们自然会马上查询,但是在这之前,麻烦你先让我们看一下你的脸可以么。”
“……真是没办法啊,差点忘了现在是战争时期呢。”这么说着的少女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来解下了斗篷,露出了隐藏在斗篷之下的那件纱质的元素师法袍。
做完这一切后,她便伸手提起了头上那顶帽子的帽檐。
“这样就可以了吧!”
和优等生证上的照片一样的紫发紫瞳少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于是呢,这就是“黑蔷薇姬”单挑法系“原型”的事情,作为一个法师能打到这种地步事实上真的已经是不错了,更何况是一个法师妹纸呢,即使她是“他们”也是会累的啊。
然后就是拿书扇人的那一幕,讲到这里就不能不提一下这么干能打到的“他们”了,首先已知“黑蔷薇姬”身高一米六,阿赛一米七八,艾勒梅斯一米八,所以这两勉强可以吃到被书扇脸(要举起手或者稍微跳起来)。
至于余下的“他们”,兰德尔一米八五(这个已经扇不到了,而且“黑蔷薇姬”也扇不动他啊233),凯特莉娜一米五八(不要说扇得动了,你看“黑蔷薇姬”都把她揍了个半死了),西莉亚一米六(属于“你拿着书扇我我也能拿着书扇你”的地步233),迪文一米七二(也是勉强扇得动,前提是突脸),两夫妻一个一米七五一个一米六六(同理,需要突脸,老实说超过一米七“黑蔷薇姬”就几乎扇不动了),歌蒂一米六二(一米五八能揍到挨骂那么一米六二也不在话下),玛嘉雷特一米六三(也是能扇得动,而且还是盾牌武器一起上的你说呢),陈流一米八一(这个已经开始上难度了,而且必须速战速决,顺便一提男主也是这么高),哈沃得一米八三(也是扇不到了),艾谬一米七(同上,能扇得动)。
……话说“黑蔷薇姬”你那么暴力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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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五 泣血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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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约翰!”好不容易等到卫兵验证完自己的优等生证,Tening便马上问清楚了约翰的房间,然后不顾阻止直接冲了进去,随即,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群手中拿着药品啊毛巾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贤者和智者。而在Tening闯进门的同时,这群贤者和智者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转过头去望向了Tening。
“Te…”就在Tening打算开口缓解一下这种略微尴尬的气氛时,有个智者突然喊了出来,“Tening学姐!?”
“干嘛啊,你们这些晚辈,”像是顺着对方的话语一样,Tening干脆单手叉起了腰,罕见地摆出了一副学姐的架子,“都像中了石化术一样呆站着干嘛?这是你们对待学姐的方式吗?”
“啊……不不不不不,”Tening的话音刚落,一名贤者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只是……学姐你都看到啦,我们正在忙……”
“约翰的事情,对吧?”Tening像是猜到对方的心思一样把对方接下来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呢,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他受伤的事情我已经在路上听说了。”
“学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那名贤者摇了摇头,“而且我们也没想到,约翰大人居然会对敌方的大将打成这样……”
“废话少说,让我过去看看他,”Tening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想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语毕,她就向着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走了过去。
“怎么会……”接近床后,Tening马上被约翰那脸青鼻肿的惨状吓了一跳,她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捂着嘴,罕见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然后向着身后的贤者和智者们发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详细……”之前和Tening搭话的那个贤者搬来了一张椅子,然后招呼Tening坐下,“详细的话,大概是从那个魔法师过来对上约翰大人的时候开始的吧……”
“我原本是想杀掉你的……”
诶?
“但是……我不想破坏我和姐姐的约定……”
“呐,弓是要双手才能拉开的吧?那么……”
那么?
“就用你的右臂,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怨恨吧!”
从红暴状态的狂暴中恢复神智后,Tannan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却是严重的不适。
头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记似的一跳一跳地痛,口很渴,而且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熔岩一样浑身发烫,夸张一点就是连血液都要蒸发了,更严重的,就是连本来已经不会再跳动——或者说已经空无一物的胸膛之中却传来了剧烈的鼓动。
即使是在初春,北方那干燥的寒风却对缓解这种情况一点用都没。这不禁让Tannan拿出了一支黄色纤细药水,但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抜开塞在试管口的木塞时,她愣住了。
因为自己的右手正握着一把斧头,不过斧柄上的温度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她把柄单是一个斧面都有一名成年男性的身体那么宽的双头斧——“炼狱的咆哮”。
“对了……我之前是在跟谁战斗来着……”Tannan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红暴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大脑就像是被锈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回想起来,“好像是……名字……名字是……莫……莫洛托夫……的游侠……?”
想到这里,她还是用牙齿咬开了手中那支黄色纤细药水那塞在试管口的木塞,然后一昂头把试管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咽下药水后,Tannan顿时觉得身体的燥热一扫而光,就连之前像是锈住了的大脑,也随着药水的清凉而慢慢去掉了锈,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对了,我找到了那个叫莫洛托夫的游侠,然后和他打到一半的时候还好像红暴了……”
轻轻一抖手腕让“炼狱的咆哮”收起来后,Tannan就顺着自己的右手边望了过去。
尽管瞳孔中的鲜红还没完全消失,但是这并不代表Tannan无法看清东西,随后,她看见了一个人。
如果记忆没有偏差的话,这个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游侠,应该就是那个名为依文·莫洛托夫的家伙了吧,那么,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而召唤出了“炼狱的咆哮”呢?
就在Tannan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疑惑时,她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大片的像是液体的东西,而且还是从莫洛托夫的身边延伸开来。更重要的是,那一大片的液体还有着和血一样的颜色。
“啊……啊……”恐惧开始在Tannan的心中蔓延,那些之前认为是梦话的言语,在恐惧的刺激下,一下就从记忆的深处悉数浮现出来。
在复仇的念头驱动之下,自己跟莫洛托夫这个几乎毁掉了整个艾尔柏兰的凶手恶战了一场,而且后来自己不但解放了恶魔的形态,还把“炼狱的咆哮”召唤了出来。
至于那几句断片一样的话……那不是梦呓,而是自己在愤怒和疯狂的催化之下,对惨败在自己手上的莫洛托夫做出的最残酷的报复。
“炼狱的咆哮”这柄巨斧砍到人会是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吧。
你是清楚的吧。
是清楚的吧。
清楚的吧。
清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被恐惧彻底支配的少女,带着那开始重新占据瞳孔的鲜红一起,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赛特从无边无际的冥想中清醒了过来,不过不是很自然地清醒,而是被一阵尖叫惊醒。他伸手按了按因为冥想被打断而有点酸痛的眼睛,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发出尖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Tannan,她现在正站那双手抱着头颤抖着,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
“楠?”赛特想都没想就直接走到了Tannan身边,然后问道,“怎么了?”
“赛……赛特……?”Tannan依旧是维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但是下一秒就马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再次大喊起来,“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啊啊啊啊!”
“楠!”赛特见状马上将Tannan抱在了怀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说,“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但是,已经处于彻底的歇斯底里状态的Tannan,却始终无法冷静下来,她一边在赛特的怀中挣扎,一边拼命地大喊着。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楠!”赛特只好加大了抱着Tannan的力度,然后将一只手移到了她的头上,用魔族的语言念了一段咒语,“拜托……”
“……”当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被念出时,赛特感觉到之前还在他怀中挣扎的Tannan平静了下来。
“楠……”他轻轻地摸了摸Tannan的头,“冷静下来了吗?”
“……嗯。”Tannan轻轻地点了下头,但是也没说什么。
“真的?”略微不放心的赛特又追问了一句。
“刚刚你念的是安宁用的咒语对吧?”Tannan问道。
“嗯。”赛特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卷了卷Tannan的一条辫子,“你刚刚吓到我了,究竟怎么了?”
“我……”这时,Tannan才把头抬了起来,还好,映入赛特眼中的,是那双和头发一样颜色的淡绿瞳孔。
“告诉我,刚刚究竟怎么了,”赛特轻轻地摸了摸Tannan的头,“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我……”Tannan低下了头,“我……好像……对了!我杀人了!!”
“杀人……是把那个叫莫洛托夫的杀掉了吗。”赛特轻描淡写地问道。
“……”Tannan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Tannan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我……好害怕……”
“要不要给个电话会长?”赛特看了看他怀中的Tannan,“虽然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试试……”Tannan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拿出了手机,随即拨打了Tening的电话。
而另一边…………
“原来是这样……‘魔力冻结’吗……”听完对方的描述后,Tening思索了一会。
“嗯,而且那个法师还说了一大通话,好像是‘巴尔蒙特是罪人’什么的……”
“嗯……”Tening点点头。
“还有,对方……”这时,那名贤者又继续说了下去,“在连续挨了好几下约翰大人的魔法后,这才说出那些话和使用那招叫‘魔力冻结’的魔法的。”
“唔。”听到这里,Tening脸色开始变得有点难看了起来,“在这之后他就把约翰揍成了这个样子?”
“是的。”那名贤者点了点头。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串连击挨下来应该马上就死了才是……”Tening像是碎碎念地沉吟道,然后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除非……他不是人类……”
“嗯?除非什么啊,学姐?”Tening的碎碎念马上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啊,没什么,我在想些东西罢了。”Tening马上辩解,“毕竟很少有人会在这一串魔法轰炸中活下来,尤其是被冰冻后再接上风属性的攻击。啊啊对了,那对方……”
在Tening准备把话题继续引回那个魔法师的身上时,她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Tening一边道歉一边翻出自己的手机,随后她便发现上面显示的是Tannan的号码。
“?”满腹疑惑的Tening马上摁下了通话键,“喂?”
“……”出乎Tening意料的是,听筒中只是传来了凛冽的风声。
“……Tannan,我知道你在的,”Tening说,“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姐姐,”沉默了几秒后,听筒中传来了Tannan略微沙哑的声音,“我杀人了。”
“你……你说什么……?”这四个字就像一记重锤那样敲到了Tening头上。
“我说,我杀人了。”Tannan重复了一次自己说过的话。
“……你现在给我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来。”语毕,Tening就挂了电话。
“学姐?怎么了?”挂掉电话后,Tening发现那名贤者正望着自己,“你的脸色好差啊,是生病了吗?”
“我要先去处理一点事情,”Tening站了起来,“如果我离开后约翰醒了的话,替我转告他学姐来过,只是有事走开了,稍后回来。”
说完,Tening就像来时一样,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Tannan的等待的确不是很久,不到十五分钟,Tening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姐姐……”一见到Tening,Tannan就马上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去看Tening的眼睛。
“回答我,你都做了什么。”Tening冷冷地开口问道。
“……”面对着姐姐的质问,Tannan只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说。
“回答我,你都干了什么!”Tannan的回应马上让Tening火大了起来,她干脆提高了声音,大声地问道,“Tannan·盖卜利尓!!”
“……我……不知道……”被Tening这么一吼,Tannan的声音马上就颤抖了起来。
“不知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好意思说不知道?”Tening厉声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打破那个约定!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被Tening这么一质问,Tannan马上就哭了出来,“红暴完回过神来我就发现对方躺了!”
“有时我们会记不起红暴时做过什么的,虽然我不敢肯定会长你会不会是这样。”这时,一旁的赛特补充了一句。
“赛特,你是一直都在的吧。”Tening望向了赛特,“为什么在Tannan红暴的时候不阻止她!”
“我和楠约好了,”赛特回答道,“我不会阻止她所做的事情。”
“……真是的!”这下Tening真是彻底被两人气个半死,“Tannan,被你砍了的那个家伙呢,还有,你砍了对方哪里!”
“……那边。”Tannan伸手指了指躺在一边的莫洛托夫,“而且,是手臂。”
“你们两个就只会给我添麻烦……”Tening一边抱怨一边摸出一张治愈术卷轴,然后快步走到莫洛托夫身边,但就在她准备寻找对方的断臂并刮开卷轴上封印用火漆时,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喂,赛特,”Tening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地问道,“‘炼狱的咆哮’这把斧头,有在砍下对方的肢体同时将其焚烧妥尽的效果吗?”
“没有,它只会将无法使用它的一切的灵魂和身躯焚烧吞噬妥尽而已。”
“那么,Tannan,”Tening依旧是保持着头也不回的姿势说,“你过来看看你究竟砍了什么。”
“……?”一听Tening这么说,Tannan马上忐忑不安地走到了姐姐身边,随即她便发现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大片液体的真实颜色,居然是只有“他们”才会拥有的,深沉的蓝。
“怎……怎么会?!”Tannan马上被吓得不轻。
“你……该不会是在红暴状态未完全消退的情况下,把这个家伙当成了人类了吧……”Tening略微无奈地说。
“唔……”Tannan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事实上你砍了一个同类,Tannan,”Tening说,“那,告诉我,你所说的‘找到了挑起战争的元凶’是怎么一回事。”
“‘艾尔柏兰血案’,姐姐,你是知道这个的吧?”Tannan问道。
“听冰冷的火提过,怎么了,跟这个被你砍的家伙有关?”Tening说。
“嗯,”Tannan点了点头,“依文·莫洛托夫,职业是游侠,‘艾尔柏兰血案’的直接参与者之一,在事件中,杀,又或者重创了至少有500人。”
“你自己查过了?”Tening问道。
“纠正一下,”Tannan学着姐姐那样竖起食指摇了摇,“是和赛特一起查的。”
“接近一千个的灵魂,如果单凭楠一个人召唤的话,是无法在天亮之前全部问话完毕的,”赛特接过了Tannan的话,“所以我也帮了不少忙,毕竟我可以一下子召出一大群,楠目前只能一次性召出十个。”
“是在艾尔柏兰外做的?”
“嗯,然后又筛掉了那些死于房屋倒塌和火灾的无关人员,最后得出大约有六、七百人死于利器和箭矢。”Tannan继续说,“之后我们就开始询问他们是怎么死的,不过绝大多数都回答‘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了’,只有一个骑士的灵魂是准确地回忆出他是死于拳刃之下。”
“拳刃……这里可以去让哥哥调查……”Tening的话还没完就被赛特打断了:“你认为艾勒梅斯会查得出来么,会长,而且那个家伙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查到是谁干的?”Tening问道。
“因为我们最后问到了参与者。”Tannan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有八个灵魂坦白说他们参加了这场惨案,顺便供出了三个家伙,其中一个就是依文·莫洛托夫。”
“而且,还拿到了更有趣的情报。”赛特边说边从铠甲中摸出一张小心折叠好的纸,然后将它交给了Tening,“你绝对会想不到居然有我们熟悉的家伙参与了,会长。”
“我看看……”Tening展开那张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用惊讶的语气说道,“不……不会的……哥哥……怎么可能……”
“谁跟你说洛参与了啊姐姐,”Tannan上前一步,然后抢过那张纸,“脑补也要有个限度啊,虽然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就是了。”
“那那那是谁?!”Tening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推测可能是‘原型’。呃,‘可能’而已。”Tannan说。
“所以你说的‘复仇’,就是去找这张纸上面记着的三个家伙算账?”Tening明白了些什么。
“嗯。”Tannan点点头。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Tening说,“你说过有八个灵魂参与了这件事对吧。”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还能拿到三个人的名单?”Tening问道。
“因为主谋有三个。”Tannan回答。
“那你觉得这三个主谋之中谁的嫌疑最大?”
“唔……我只是关心是谁参与了这件事了啦……”Tannan无奈。
“……好吧,换个问法,”Tening摊手,“你认为这三个人中,谁才是‘艾尔柏兰血案’的真正策划者?”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一个一个来进行复仇……说错,救赎……呃好像又不对!(/晕啊)”Tannan马上陷入了混乱。
“你这样跟滥杀无辜差不多啊Tannan……”Tening无奈。
“因为不知道嘛!”Tannan说。
“罢了罢了罢了……”Tening投降,“名单我先收下,由我来查。还有,你留这个叫莫洛托夫的游侠三支白色纤细药水吧。”
“这……可以吗?”Tannan问道。
“既然他也是‘他们’的话,被你这么一砍估计一时半载还是死不去的,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Tening说,“不过……罢了,你这一斧头下去,他作为弓箭手那漫长的下半生算是已经废了,除非他改行拿短剑。”
“……好吧。”Tannan只好同意了姐姐的建议,拿出了三支白色纤细药水插在了莫洛托夫的口袋里。
“啊,对了,”Tening说,“你们回普隆德拉后,让冰冷的火传达一个消息:我们的敌人回来了,危机等级向上调高。”
“从S升回E?为什么?”Tannan不解。
“那个家伙……宝勒世伏……”Tening说,“他没死……而且,这场战争,他参加了。”
“真……真的?!”Tannan瞪大了眼睛。
“不信你可以问问K子,而且……”说到这里,Tening停了一下,“在被你一个电话叫来之前,我刚刚救赎完毕,正在处理一些私人问题。”
“纤细药水投掷!”Tening的话音刚落,Tannan就马上摸出一支白色纤细药水,然后抜开试管口的木塞,将里面的药水向她洒了过去。
“喂……这已经是差不多半小时前的事情啦……”被洒了一身药水后,Tening就被妹妹这种近似于亡羊补牢的做法汗了一下。
“姐姐你不是说在处理私人问题嘛,”Tannan单手叉腰道,“所以先收拾下比较好啦!”
“好吧好吧……”Tening无奈。
“那么,处理完私人的事情后,你会回来么,会长。”赛特问道。
“……我……我还不能回去。”Tening转过头去说,“毕竟……”
“但是,大家都在担心你啊,姐姐!”Tannan说,“而且……而且你根本不接任何电话!”
“……对不起,Tannan,”Tening伸手摸了摸Tannan的头,“我……我真的……对不起……我还没有找到想回去的理由……”
“……”Tannan伸手握住了Tening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会长她或者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来罢了,”赛特说,“给她点时间吧。”
“姐姐……”这时Tannan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Tening的手,“早日回来,可以吗?”
“我……我尽量吧。”Tening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一转,“这次算你运气好,但是下次别再那么狠了,虽然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这么批评你。”
“嗯……”听了Tening的话后,Tannan点了点头,“那……姐姐,能顺便陪我将莫洛托夫搬到能被人轻易发现的地方吗?”
“可以。”
就这样,三人将莫洛托夫搬到了通往朱诺的那条通道前。
“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Tannan说,“那句话我会让冰冷的火转传下去的。”
“嗯。”Tening点了点头,“拜托了。”
“早日回来,会长。”在拿出蝴蝶翅膀之前,赛特对仍旧站在原地的Tening说了这么一句。
“……尽量吧。”Tening苦笑了下,然后目送着这两人吹起蝴蝶翅膀离开。
等到蝴蝶翅膀的粉末完全消失后,Tening才想起一件事。
那两个“原型”,平安逃脱了吗?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感到一丝不安呢?
抱着这么一个疑问的Tening,马上发动了瞬间移动离开了原地,没跳跃几次,那座丘陵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月光的投影之下,丘陵的影子覆盖在大地之上,和峡谷一块拉出了一片深色的图案。
Tening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丘陵,然后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们……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峡谷底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太好了……逃掉了啊……”Tening伸手捂在胸前吁了一口气,但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
“?”Tening马上蹲了下来,然后挪开脚,把那样东西捡了起来,随后她发现那样东西居然是一块水晶的碎片,在月色的照耀下,Tening发现碎片上居然有着类似蔷薇花瓣一样的花纹。
“这……该不会是……”不安的感觉马上在Tening的心中蔓延开来,她马上一头跑进了丘陵的阴影之中,然后不顾可能会暴露的风险开启了火狩。在火狩的照耀下,Tening发现了丘陵背后的那片阴影之中,居然布满了一地的水晶碎片。
“居然……怎么会……”她抑压着心中疯狂蔓延的不安,立即开始收集起水晶碎片来。
当将所有的碎片收集完毕后,Tening就开始把碎片拼回本来的形状,在水晶碎片的最后一块拼上去时,她发现,这恰好就是她之前交给那两名“原型”的两枚水晶蔷薇十字架。
然后,Tening在这两枚水晶十字架前无力地跪了下来。
什么啊,最后,他们还是没逃掉啊。
呐,你不是说过会帮他们逃离的吗?现在呢?
如果你没有因为私人的事情而离开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安全离开了呢?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划过,打湿了干涸的大地。
哭了一小会后,Tening这才伸手拭去了眼泪,然后解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
在去朱诺的路上,为了防止身份暴露,Tening对她的那枚蔷薇十字架进行了简单的伪装,现在,在旁人眼中,这枚十字架只是一枚有着缎带蝴蝶结装饰的十字架罢了。
将十字架拿在手里后,Tening便伸手拉开了缎带蝴蝶结,然后放开了手,任由那条缎带被风吹起,卷进她身后的峡谷,消失在看不到底的黑暗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Tening这才双手握住十字架的下半部分,然后将十字架举起来,最后低下头,开始祈祷。
“我,Tening·盖卜利尓,今天在此刻下誓言: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少黑暗,哪怕赌上自己虚假的生命,我也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将雷根贝勒埋葬!”
做完这一切后,Tening重新把十字架戴回脖子上,随即收好那些水晶碎片,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这才迈步向朱诺前进。
毕竟现在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正是因为我们所选择的并不是同一条路,所以我们才不可能有着相同的想法啊……”
“你能明白吗……”
“西莉亚·埃尔德……”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是写了很久的有关两位蔷薇姬会合的事情。“白蔷薇姬”的复仇也总算告一段落了,只是某人……他的下半辈子算是废了,嗯,废了。
不过,“黑蔷薇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毕竟,审判的丧钟,已经被“那家伙”敲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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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朝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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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朱诺 AM4:55]
洛·影一个人在朱诺的夜色中站着,刚处理完一个任务的他,一打开手机就发现里面正躺着一条短信。
“凌晨4:55前在朱诺天空之道边见。”
署名只有一个拼写怪异的英文。
“Tening”
“……”看到这条短信后,洛·影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时光倒流]
“要不要去看朱诺的日出?”
一周前,在朱诺书店街上的一家茶餐厅中,Tening对洛·影作出了这么一个邀请。
“我拒绝。”出乎Tening意料的是,洛·影一口回绝了她的邀请,“有任务。”
“就不能去一次吗……?这可是在我毕业前最后的相处了啊……”Tening失望地问道。
“……随你的便吧。”没想到的是,洛·影这次没有回绝。
“耶!”
到达了目的地后,洛·影就在地上坐了下来。
朱诺的日出……吗……
他不禁想起Tening的话。
“因为这是在空中的城市啊!虽然比起飞空艇上的日出逊色了点,但绝对是值得看的风景!虽然我也仅是听前辈们讲过罢了。”
不过……
这时,洛·影下意识地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随后发现指针不知什么时候指到了5点的位置。
那家伙,难道迟到了?
他皱了下眉,作为一名刺客,耐性和守时都是必备的修养,所以他情愿把握准目标的行动后才下手,而不是在各种琐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算了,不等了,浪费时间。
这么想着的洛·影干脆收好了怀表,然后站了起来,打算回去休息一下,但就在这时,一阵急速的高跟鞋与石质地砖敲击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咿……咿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我啊啊啊啊啊哥哥!”
“……”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洛·影只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然后把视线投向了远处那个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很快,Tening就跑到了洛·影的身边,然后依着栏杆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向着他道歉,“我不小心……不小心睡过头了……”
“……”洛·影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在他面前道歉的Tening,“好慢。”
“对不起……呜呜呜……”此时的Tening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哭了出来。
“……算了。”面对着快要哭出来了的Tening,洛·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诶?”面对着洛·影的反应,Tening一下子呆了。
“下次早点,我讨厌迟到。”洛·影望着呆掉了的Tening说,“回到正题,你说的‘看日出的地点’就是这里吗?”
“嗯嗯,不是哦,”Tening马上恢复常态,“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啊?”这次轮到洛·影疑惑了,但是没等他反应过来,Tening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向东跑去。
一直跑到朱诺最东面的卡普拉服务人员附近后,Tening这才放开原本拉着洛·影的手,然后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城市的边沿。
“准备了哦,拿出怀表来吧,哥哥。”这时,Tening突然背对着洛·影说了这么一句。
“……?”这下洛·影更加疑惑了,他只好拿出了怀表。
“那好……”Tening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上!欢迎来到整个天空之城最为浪漫的——太阳庭院!!!”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本来是漆黑一片的云层突然冒出了一丝微光。随后,璀璨的光芒就像是要划开浓厚的黑暗的宝剑一样,撕裂开了深蓝色的云层,很快,鲜艳的红替代了深沉的蓝,紧接着,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耀目的光芒差点让两人睁不开眼睛。
但就在忍不住闭眼的一刹那,洛·影看见Tening突然双手紧握在胸前,闭上眼睛低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按耐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洛·影开口了。
“嗯?我啊……”这时,Tening放下了手,“许愿呀。”
随后,没等洛·影开口问,她就开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听前辈说,在日出的时候向着朝阳许愿的话,奥丁大神就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说到这里,Tening转过身来,然后背对着朝阳,向着洛·影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将来能够和哥哥成为同伴!”
“……我想说,”望着Tening认真的表情,洛·影翘起了一边的嘴角,“把愿望说出来,是会失灵的。”
“诶诶诶诶诶诶!!?”这下轮到Tening慌了,“真真真真真的!?”
“当然。”
“啊啊啊啊……”听了洛·影的一番话,Tening马上变成了泄气的皮球,“完蛋了啦……”
“那就再许一次吧。”像是要顺应着Tening的意思似的,洛·影望了Tening一眼。
“……可恶……”Tening怒了,“作为补偿,哥哥你也要讲出你刚刚许下的愿望!!”
“别闹,我刚刚压根就没有许愿。”洛·影没好气地说,“我干嘛要相信这种无聊的东西。”
“什么……”Tening瞬间石化,然后瘫了下去。
望着Tening消沉的模样,洛·影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悄悄地笑了起来。
…………
……
“其实啊,我是许愿了的。”
张开双眼,映入眼内的正是旅店那熟悉的天花板。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一直守护你那闪闪发亮的微笑。”
揉了揉眼睛后,洛·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戴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
刚刚的梦境鲜活得就像是昨天发生的那样,而在梦中,背对着朝阳微笑的女孩,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只是……自己曾经在她面前死过一次,再加上失去人类身份,在这样残酷的双重打击之下,她再也没有笑过。
“Tening……”
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洛·影突然觉得已经空无一物的胸膛中,传来了莫名其妙的绞痛。
“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向我展示出那时的闪闪发亮的微笑呢……”
在没有人回答的情况下,洛·影摘下了眼镜,隐藏在镜片之下的紫色双瞳一瞬间变成鲜红,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丝丝白烟源源不断地从中冒出。
“我发过誓,要和你一起分担所有的痛的。”他望着窗外的阳光,握紧了手中的黑框眼镜,“所以……这次,我一定会找到你的,Tening。”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工作之后果然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码字了呢。
这里带来的是一个番外,关于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约定。
嘛我《5th》还未写完就这么剧透真的大丈夫!?
算了,有空写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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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六 丧钟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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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帮我查两个人的资料?”
次日一早,Tening给冰冷的火打了个电话。
“诶?查人?”这下轮到冰冷的火懵了,“不拜托冰吗?”
“这次不行,太特殊,拜托他会出问题的。”Tening解答了冰冷的火的疑惑,“因为,这次要找的,已经可以说是‘他们’了,差不多……和我一样特别的‘他们’。”
“我明白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冰冷的火找笔和纸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嗯,讲吧,名字、性别和职业。”
“第一个,依文·莫洛托夫,男,职业是游侠,”Tening报上了目标的名字等资料,“第二个,因·神思·刹尔,男,职业是术士。”
“等等等等等……”Tening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冰冷的火就大呼小叫了起来,“可不可以慢点讲?我记不了那么快。”
“好吧……”Tening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复述她之前说过的话,“第一个,依文·莫洛托夫,男,职业是游侠。”
“依文·莫洛托夫,男游侠……”冰冷的火用笔写下资料,“下一个是?”
“第二个,因·神思·刹尔,男,职业是术士。”
话音刚落,Tening便感觉到电话另一边的气氛马上不对劲了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Tening开口了,“是不是……”
“你……你把名字再报一次……?”听筒中传来了冰冷的火颤抖的声音。
“因·神思·刹尔。”Tening再一次讲出了目标的名字,“男,职业是术士。”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冰冷的火的声线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Tening懵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冰冷的火带着迟疑的声线透过电波传到了Tening的耳中。
“没关系的,说吧。”Tening像是要安慰人一样说道,“我会听着的。”
“这次的战争,你知道的吧?”冰冷的火说,“刹尔——或者我现在直接说他是我和闹闹的师弟也差不多——他也在战场上,而且……如果之前柠檬说的话没错的话,他已经……死了。”
“原因?”
“私通恶魔,这是官方说法。”听筒一端又再次传来了冰冷的火翻动纸张的悉悉索索声,“但是我和闹闹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为啥?”这下子Tening更好奇了。
“我和闹闹都很清楚刹尔是个怎么样的人,”冰冷的火说,“他是不会这么铤而走险的。”
“呐,冰冷的火,可不可以听我说一句话?”Tening说,“‘假象这东西,越是去相信,就越容易忽视被掩盖的真相’,很久以前我和Tannan的‘引导者’就这么说过。而且……咳,价位如何?”
“还没有人要,开价吧。”知道Tening暗语含义的冰冷的火用暗语回答道。
“如果我说我也在战场上转了一圈,还救赎了大批‘他们’,以及接触到了‘原型’,你会相信吗?”Tening说。
“Tannan和我提过,还说你受伤了,以及宝勒世伏的事情。”冰冷的火说。
“果然,他们有件事没提。”Tening说了下去,“这场战争的开端,就和他有关,这是他们用他们的方法查出来的。”
“什……么……!?”这下冰冷的火彻底被Tening的话吓住了。
“好了,我就说到这里。”因为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彻底刺激到冰冷的火的缘故,Tening结束了情报交换,“判断权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了。”听筒另一头,冰冷的火的声音多了几分坚决,“这件事,交给我,不过既然刹尔已经死了,你究竟要查他的什么?”
“既然是死人,那就不足为惧,所以我要他的背景,尽量查,还有这段时间我回朱诺的贤者堡垒了,东西直接寄去我下榻的学生公寓就好,地址是……”Tening向冰冷的火讲出了她现在的位置。
挂掉电话后,Tening躺在了床上,只有在校生才会被分到宿舍,所以外来的冒险者要么住旅店,要么就像Tening一样在相对廉价的学生公寓居住——后者仅限贤者、智者和元素师。隔着墙板听着隔壁的晚辈在为下午或者明天的考试头痛的讨论后,Tening压下了自己想要跑过去问“需要学姐一对一辅导吗”的冲动,抬手将手背贴在了额头上。
“叩叩”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Tening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示意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那个,请问Tening·盖卜利尔学姐在吗?”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约翰大人醒了。”
“……我稍后就到。”Tening顿了顿,等到门外的人离开后,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低级的治愈术卷轴,飞快跑了出去。
赶到约翰的房间后,Tening发现对方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身上的伤口尽管已经处理完毕,但还是能看到并不完善。
“你要吓死我了,约翰。”看到这样一幕的Tening松了一口气。
“Tening学姐……”看到来者后,约翰顿了顿,“抱歉,失态了。”
“没关系,我有后手。”Tening掏出治愈术卷轴,刮开封印用的火漆,然后施展了上面的法术,“治愈术!”
柔和的绿色光芒笼罩了约翰,他身上的伤口和淤青顿时被一扫而光:“学姐,你这是……”
“不要跟你学姐计较消耗品的问题,”Tening说,“我可以坐下来吗?”
“啊,可以的。”约翰同意了,于是Tening就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约翰,有些东西我需要你帮我。”
“什么?”
“我知道你在战场上挨了一个叫魔力冻结的魔法,”Tening把她问回来的东西和盘托出,“然后,我想要使用这个魔法的那个术士的情报,如果涉及到军事机密,你可以略过,我可以当没听见,就这样。”
“我知道的也比较有限,”约翰说,“不过学姐你是真的神通广大啊……”
“全是问晚辈们问回来的,在你昏迷的时候,”Tening抱胸道,“但是太多事情纠缠在一起了,所以只能憋到你醒了之后。对了,卷轴的效力有限,你还是要好好休养。”
“我明白了,”约翰对上了Tening的双眼,“学姐,你想知道什么?”
“事情就不劳烦你复述了,我想要对方的长相。”Tening说。
“唔,我想想,”约翰陷入了回忆,“一头白发,乱糟糟的像是没打理过,红色的瞳孔,右边的头发遮住眼睛,身材很纤细,我感觉他的衣服不合身,没了。”
“白发赤瞳,身材很纤细,遮眼发……”Tening迅速记下对方的特征,“知道他的名字么?”
“因·神思·刹尔。”约翰报上了对方的名字。
“……谢谢,好好养伤吧,约翰,接下来的事情,有你学姐一个人就够了。”撇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Tening就离开了房间。
从约翰的住处回来,在自己下榻的学生公寓门前,一个邮差拦住了Tening的去路。
“是Tening·盖卜利尔小姐吗?”他向Tening递出了一个包裹,“有你的加急邮包。”
“谢谢。”Tening迅速接过邮包,在邮差递过来的签收簿上签上自己的大名,随即进入房间,还不忘反锁了房门。
“好……让我看看查到了什么……”Tening在书桌前打开邮包,一封信连同两个信封便倾泻在了书桌上,她赶紧打开信,然后开始阅读。
“给Tening:
“你要查的人全查了,另外附赠雷根修卢的资料,我突然感觉救赎者活跃的开始或许是在五十年前——不,或许有更早的时间,希望你能找到你要的情报。
”早日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你。
“冰冷的火(ColdestFire)”
“……”Tening放下信,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总得有个让我回来的理由啊……”
然后,她便拿出来了第一个信封:“‘伊文·莫洛托夫’……先从这个男人开始看吧……”
然后,她就拿出信封里的资料,开始阅读。
“A.W.981年六月,伊文·莫洛托夫在斐扬弓箭手公会登记成为弓箭手。
“A.W.982年六月,莫洛托夫在毁戈猎人公会转职成为猎人。
“A.W.983年六月,莫洛托夫超过六个月未曾在毁戈的新猎人公会登记。同年十月开展的有关猎人公会过期未登记者的调查展开,莫洛托夫为其中一员。
“A.W.983年十一月,猎人公会确定同年三月,莫洛托夫的最后目击报告是在修发乐兹共和国的里希塔乐镇附近,从此再也没有目击报告传出。
“A.W.984年三月,确定为失踪叛离者,悬赏三百万杰尼。
“A.W.989年三月,悬赏撤销,因失踪五年没有任何目击报告,判断为死亡。”
看到这里,Tening陷入了沉思,因为按照Tannan的接触来看,伊文·莫洛托夫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了。
“啊啊,懂了,因为某种原因跑去雷根贝勒送死的倒霉鬼。”进行了简单的总结后,Tening收拾了这些资料,然后意识到了一件事,“哎希望捡走他的人至少可以保护他吧,毕竟被Tannan砍残废了,就算是‘他们’,残废了也要考虑怎么活下来的啊。”
在翻了翻这沓资料后,Tening找到了一页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然后,有传闻称,斐扬洞,有弓箭手的幽灵出没,实力很强,但是在某一天,有一群冒险者踏足了斐扬洞的深处,却没有发现这个幽灵。”
“所以他以‘他们’的身份藏起来了?也就是说在藏身之处被什么人带出去了么……”Tening收起这张纸,和莫洛托夫的资料一起放回信封,随即打开了第二个信封,“好的……让我看看你能给我多大的惊喜吧……因·神思·刹尔……”
打开信封的一瞬间,一份老旧的剪报便出现在Tening眼前,剪报介绍了五十年前在雷根贝勒燃起的一场大火,还附带了死难者名单,名单很长,Tening只是扫了一眼,就定位到了两个人名。
首先是,作为应该被自己扳倒了的头号敌人,宝勒世伏;其次,则是自己想要知道之人,因·神思·刹尔。
看到这里,Tening的脑袋瞬间冒出了一个词。
那就是死遁。
“五十年前……人类的我都还没出生呢,如果之前拿的情报准确,那么因·神思·刹尔,这个术士,应该已经不是人类了。”Tening慢慢开始推理她知道的情报,“据我所知只有‘他们’不会衰老,而且也不会轻易死去,等等……死遁……既然有第一次那么必定有第二次……”
“啪!”
书桌因为用力拍击而震了一下,不是因为愤怒,而是那一瞬间,Tening想到了一个点子。
“死遁,是吧,”她冷笑,“来一场豪赌吧,我要赌你……”
“一定会回来。”
“死遁?”在接到Tening的电话的时候,冰冷的火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结合我所知道的情报就是这样了,”Tening说,“你得想想那是五十年前。”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刹尔已经不再是人类?”冰冷的火问道。
“是的,说不好是‘他们’。”
“可是‘他们’要怎么骗过巫师工会的眼睛?”冰冷的火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我知道你和Tannan是因为是不完全体,赛特则是你两用手推车瞒天过海的,但是刹尔……他一个人怎么做到这点的?”
“唯一的推论是他也是不完全体,”Tening坐在了书桌的边缘,“只剩下这个答案了,对了,如果我拜托你查下去,你还能查到吗?”
“查过了,查无此人,”冰冷的火说,“我问了我能问得到的巫师工会高层,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个,可他是怎么成为我和闹闹的师弟的……”
“……只能说不完全体真的可以骗过绝大多数人的眼睛,甚至能绕过魔力禁锢符文,”Tening的语气迟疑了一阵,“所以三年前我才能在各个城市里畅通无阻,虽然……现在也一样。”
“所以,你现在要干什么?”
“我要蹲他,”随后Tening给出了一个让冰冷的火惊讶的答案,“我要赌刹尔一定会回到朱诺。”
“那你要蹲多久?”
“说不准,你按照年来算吧,”Tening说着站了起来,“这段时间我会试着找晚辈们套情报。”
“包括约翰·阿兰斯特?”
“他那边的话我早就问完了,用一个低级的治愈术卷轴作为代价,”Tening说,“不然我怎么套了那么多情报。”
“那你要怎么问?”
“钱是万能的,”Tening说,“就这么简单。”
“扑哧,你是被Tannan传染了吗?”另一头的冰冷的火笑了,“好了,我就聊到这里,加油吧,事情办完了记得早点回来。”
“……到时再说吧。”Tening迟疑了一阵,随即挂断了电话。
现在再回去找约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一切都得靠自己,想到这里,Tening拿出了一本封面上印有薰衣草图案的笔记本,这是她还在贤者堡垒就读的时候买的,到手后却一直没用过,现在,该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三下五除二将刹尔的画像画出来后,Tening收起笔,随即带着笔记本出了门。
当然,她第一个目标正是隔壁正在烦恼考试的晚辈们:“哈咯,晚辈们,需要学姐的一对一辅导吗?作为回报,可以告诉学姐我,你们有见过这个人吗?”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我都忘了我拖了几年的稿了,毕竟跑去玩TRPG了呀,还是跳了大坑浮不上来那种,要不是最近挨了刀我也不会想起我还有这么一个大坑在手上没有填(捂脸
其实根据我在一个TRPG大群疯狂聊《救赎者协会》的时候才把这个大纲打好的,在那之前只有残破的碎片。
这里开始黑蔷薇姬就进入了蹲人模式,至于她有没有蹲到人……
想不想看魔法师互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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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七 无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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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诺外]
在那之后过了三个月,几乎整个贤者堡垒的贤者和智者都被Tening问遍了,但她依旧没有得到刹尔的任何消息,资料也整理好了,如果自己回去,这些资料将会作为新的罪证,被放置在资料库中。
豪赌输了么……不,我的直觉不会骗人,唯一的问题只有时间,如果实在不行,打扰约翰是最后的手段,那样的话……
她一边在昔日的战场上一遍又一遍地绕着圈一边思考,直到不知道第几个圈过后,一个身影突然和她擦肩而过。
女性特有的直觉让Tening停住了脚步,随即回头,从对方的背影上看,的确是一位男术士,纤细的身材加上似乎有些不合身的术士法袍改装而来的斗篷,绝对很有一种一拳就倒的脆弱感,他有着一头几乎没怎么打理过的零乱白发,右边的眼睛被头发遮住,外露的另一只眼睛则是红色的。
白发赤瞳,术士,遮眼发,身材很纤细……
对上了!
意识到三个月的豪赌终归是押中了后,Tening立即快步追了上去,随即,她在对方身后开口了:
“你就是因·神思·刹尔?”
刹尔从来没有想过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发现有个纤细娇小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后,北方的风吹动着她紫色的鬓发和纱质的元素师法袍,和头发同色的瞳孔就像通往未知的深渊,读不出任何感情,仿佛面前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是谁?”警觉的刹尔向少女发问了。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少女再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连风也能轻易刮跑,但是她说的字很重很重,就像是一把重锤一样敲击在刹尔的心里。
“调查得挺仔细的嘛,”刹尔愕然失笑,“我想推翻雷根贝勒,仅此而已。”
“战争?用战争推翻雷根贝勒?”令刹尔没想到的是,面前的少女在听了他的动机后,居然笑了出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嘲笑就变成了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面前的少女,刹尔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笑话!真他妈是笑话!你以为一个已经付出了无数人命还活着的企业是用战争就能扳倒的吗!”狂笑完毕后,少女伸出一只手捂住半边脸看向了刹尔,外露的瞳孔缩小,扭曲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就像在嘲讽面前的人正在做一样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什么意思?小姐你在说什么?”刹尔问道。
“你……知道‘救赎者’(Redemptor)吗?”这时,少女放下了手,问出了一个刹尔熟悉的词。
既然和雷根贝勒有关,那就肯定知道救赎者是什么,这是Tening那么多年和冰打交道得出的结果,毕竟自己被悬赏这件事她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据她所知几乎每一个救赎者都会被雷根贝勒通缉,这个依附在秀发兹发德之上的毒瘤,对待这些和他们作对的冒险者从来不会手软。
“我人头的价值恐怕都要比得上卢恩的皇室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这是很久之前作为不完全体的她和冰聊天的时候开玩笑得出的结论。
然后她就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哦,那些作对者啊,早年我清了不少,得感谢他们送了那么多宝贵的实验素材呢。”
得了,他必须死。
在这里,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想到这里的Tening伸出了手:“那我没有废话的必要了。”
然后,她发动了魔法:“钻石星尘!”
无咏唱瞬发魔法,这在Tening还是不完全体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而直到自己被彻底改造完毕,她这才知道这一切都得归结于体内的伊美乐心脏。
最强的救赎者的本质是“他们”,恐怕身份败露的瞬间自己就会成为所有的救赎者救赎的对象吧。
哦,在那之前,雷根贝勒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弄到手。
在雪花消散的一瞬间,一个雷电球突破雪花撞在了她的怀里。
“愚蠢。”凭借着自身属性——圣4的优势,Tening无视了这一击,雷电球在接触到她的身体的瞬间立即消散,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以为对付我学弟的同款招数对我有效吗?”
然后便是下一个魔法:“双重火箭术!”
二十枚火箭拖曳着尾巴从刹尔的头顶降落,开始烧灼着他的身体,同时也让Tening察觉到了弱点所在。
“哦?你弱火?”Tening稍微一挑眉,随即看向了浑身冒着烟的刹尔,“那……来试试这个怎么样?”
啊啊,好久没用随机技能了,不知道这次会有怎样的惊喜。
驱动着伊美乐心脏作为触媒的功能,Tening施展了下一个法术:“随机技能——陨石术!”
就像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一样,数枚陨石从天而降。
当雷鸣术失效的一瞬间,刹尔意识到自己啃上了一块硬骨头。
天使波利衣服……吗,看来是为了对付我做了不少功课,如此一来用魔法轰炸似乎是不可能了,呢。
不过自己已经是不死属性的魔力结晶聚合体了,要干掉面前的少女易如反掌,只不过……
“随机技能——陨石术!”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刹尔这才发现数枚陨石从天而降。
随机技能?!连这个都使出来了!?
陨石一枚一枚砸向地面,带起来的火元素尽情灼烧着刹尔的身体,然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进了火堆之中:“咒拳!”
“砰!”
毫不留情的一拳正中刹尔的腹部,过分的怪力让他当场跪了下去。
“我现在给你一个忠告,因·神思·刹尔,”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少女的眼睛,“不要把同样的招数放在不同的人身上用。”
然后刹尔的脸就挨了一击重踢:“火步!”
“啪!”
这一脚直接把刹尔踢倒在地,被踢的部位还有着被火元素灼烧过的疼痛,刹尔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下颚骨正在发出抗议,他狼狈地爬起来,随即再次挨了一记炽热的飞踢,整个人飞出几米远,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再次给了他一脚。
如此反复被咒拳和火步连环拳打脚踢了好一阵后,已经被揍到站不起来的刹尔就被少女单手提了起来:“有遗言吗?”
“你有那个能力接下这个魔法吗?”刹尔问道。
“什么?”面前的少女一挑眉,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随即她便静默着听刹尔把最后的咒文念完。
“深红陨石!”
巨大的陨石随即从天而降,少女见状松开手,快速跑出几步远,然后手一挥:“真蠢,地元素领域!”
巨大陨石和少女相撞的一瞬间,刹尔听见了少女的惨叫,待火光散去,他看见少女正晕乎乎地站在原地。
“果然如此啊。”这次,刹尔终于找到了少女的弱点,“毁灭彗星!”
洁白的彗星从天而降,砸向了毫无防备的少女。
自打有巫师和贤者这两个魔法师的分支职业及其进阶以来,“同等条件下对决谁更强”一直是冒险者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认为巫师会赢的一派理据是巫师掌握的魔法更多;认为贤者会赢的一派则认为贤者有着驾驭魔法的能力,不过对于这类话题,Tening的态度一向是笑过去就好。
这次有难得的单对单,Tening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当她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地元素领域阻隔魔法时,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大范围魔法在地元素领域的作用下生效。
在魔法的轰击下,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的开关被打开了。
“Power Up!”
意识到自己进入了红暴状态的同时,Tening只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史无前例地清醒,甚至感受到了元素精灵们过分的喧嚣,或者这一切她早就有感觉,只是一直都在拒绝感知。
“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居然能在我放地元素领域的前提下使用魔法轰我……”她摇晃着抬起头,视野里一切都被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看来我是把你看扁了啊!因·神思·刹尔!”
“……你也是‘他们’吗,”刹尔望着她的表情,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道,随即施展了一个魔法,“魔力冻结!”
然后,他握起拳头,打算靠肉搏解决这场战斗。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蠢耶,不是说了同样的手段不要在不同的人身上用吗。
Tening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随即猛地冲到刹尔面前,以一种看傻瓜的语气贴脸讽道:“你以为全天下的魔法师都跟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幽默?”
随即,她向着对方的腹部,用尽全力挥出了一拳。
“砰!!”
无比用力的一拳直接让刹尔整个人当场躺倒在地,他捂着腹部,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我说过的……”
Tening说着快步上前,一把揪起刹尔,随即打出了第二拳。
“同样的招数……”
重复。
“对我可是无效啊……”
重复。
“你该不会还很天真的以为……”
重复。
“魔法师们都是……”
重复。
“手无缚鸡之力的……”
重复。
“冒险者吧?”
“砰!!”
有一个瞬间刹尔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那个少女活活打死了。
少女没有留给他任何活路,从她下手的程度来看,她是真的想自己死在这里。
再一次被痛殴到倒在地上的时候,刹尔想了很多,自己返回尘世的理由,三个师姐,死去的女孩,还有……
师父的话。
但当他再一次被少女单手揪起来时,他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那就是,将不死属性元素灌注进元素漩涡。
“有遗言吗,有没有都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死了。”少女以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下达了死亡判决书,这次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因此刹尔也终于趁机打量了一番少女的脸:清秀的脸庞上有着纤细的眉毛,原本紫色的双目完全被染成红色,在这之中,依旧没有笑、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有空洞,只是这次不再是木偶了,而是会杀人的机器。
“……时间到了。”被揪起来的刹尔虚弱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红褐色的液体伴随着动作,从他的嘴角处淌了下来。
“什么?”看起来即便是红暴状态,少女的意识依旧十分清醒。
随后,刹尔便发动了魔法:“元素漩涡!”
“!!”少女见状立马把刹尔用力一丢想要跑路,但是下个瞬间,不死属性的元素形成的漩涡便把少女包卷了起来,其中富含的元素不停地轰击着少女的身体,荒野上回荡着少女的惨叫。
没过多久,元素漩涡便消退了,少女也随即倒了下去,一条蓝色的发带在元素漩涡消退的同时被风带着扑到了刹尔的脸上,他伸手一抓,把沾有嘴角血迹的发带拿了下来,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走到了头发已经四散开来的少女身边,将发带用一小块石头压在了地上。
Tening想过自己遇到刹尔后的一百种输法以及对应的策略,唯独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输掉,她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姿势从趴着改为了大字躺,伊美乐心脏已经开始忠实地开始为千疮百孔的身体运行再生工序了,只是刚刚被和自己的身体相克的属性轰了一通,生效得十分缓慢。
“是不是现在到你说遗言了?”然后刹尔的脸就出现在了她那已经褪去红色的视野里。
“哼……”Tening冷哼一声,随即从腰包掏出了一枚水晶蔷薇十字架抛了过去,“想我说还早了几十年呢。”
“这是什么?”听得出来对方已经接到了这个十字架。
“我的信物,”Tening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带着它去我的公会城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位置?”
“普隆德拉,给守卫看一眼信物就行了。”说完这一大串后,Tening就闭上了眼睛,皮鞋和地面触碰的声音渐渐远去,看起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本来Tening是想在刹尔走后睡一会的,因为说不定还会遇到哪个好心的冒险者将她抬回朱诺,但她闭上眼后发现根本睡不着,其一是因为红暴带来的亢奋刺激到了她的大脑,其二则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
“输得真凄惨啊……”她伸手在腰包里掏出手机,然后给冰冷的火打了个电话,“喂,冰冷的火,跟你说个事,我跟人打了一架。”
“诶?怎么回事?”听筒的另一端传来冰冷的火略微惊讶的声音,“谁赢了谁输了?”
“详细按下不表,结果是我输了。”Tening老实回答道。
“诶!?你怎么输的!?”
“反派死于话多。”Tening说。
“可我们不是反派。”冰冷的火指正道。
“但是在雷根贝勒的人眼里我们就是反派。”Tening说。
“啥!?”这下冰冷的火大声地喊了出来,“你跟雷根贝勒的人打了!?怎么样,没被抓住吧!?”
“嗯啊,没有,不然也不会联络你了。”Tening说。
“那……对方呢?”
“被我放了,是个冒险者,我丢了个信物,通知下去严查最近进公会的人,就这样。”Tening说。
“你要回来吗?”
“回,现在,”Tening给了一个好消息,“等我恢复了就回来。”
挂断电话后,Tening便开始在脑子里复盘刚刚和刹尔的战斗,随即她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特么我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她说着把手背放在了额头上,然后缓缓下滑。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我不会写战斗和咒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哀嚎
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和原作者交流过的产物,然后就被我记了那么多年,直到跟人聊大纲全部聊回来了。
不过即便黑蔷薇姬惨败我也要嚎一句:
巫师和贤者PK贤者会赢!耶!!
……好了,等黑蔷薇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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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八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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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躺到伊美乐心脏完全修复了自己的身体后,Tening这才坐了起来扎好头发,随即在朱诺登上了飞往伊斯鲁得岛的飞空艇,而在飞空艇上,她再一次摸出那本有着薰衣草图案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开始画画。
既然向着刹尔发出了邀请,那么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彻底囚禁在公会里,不过作为一个术士,他究竟是怎么使用出能克制自己的属性的魔法的,毕竟……
元素漩涡,不是只有四个属性的吗?
铅笔在纸张上划过,一个有史以来最复杂的会徽渐渐成型:那是一个漂亮的项圈,项圈的两边有着两条链子吊着一个中央有着黑蔷薇的银色十字架,而且,十字架的顶端有一个搭扣,可以把这个项圈扣起来。
然后,就是有关这个项圈的一些细节:“有链子,只有我拉得动”“项圈不能太紧(或许喉结以下会好一些)”“后面用铰链连接(有这么用的铰链吗?)”“项圈是皮?金属?”“材质待定”
“总算是完成了……”停笔的一瞬间,Tening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看公会城池的工匠能不能打造出这么复杂的会徽了……”
飞空艇在伊斯鲁得岛降落,Tening下机,随即向着普隆德拉走去,刚刚的一场互殴总归让自己变得灰头土脸的,不好好洗漱一番恐怕真的没法见人了,堂堂救赎者协会的会长居然败得如此凄惨,换谁谁都会觉得好笑。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红茶与绿茶”旅店]
向着三年未见的店长打了声招呼后,Tening再一次租到了自己以前在这里下榻的房间,她进入房间,习惯性地反锁门,随即开始认真清洁身体:洗澡、洗头、清洗衣服,还有刷牙,但是当她准备扎头发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发带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红褐色的污渍。
“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想到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弄脏了发带,Tening便拿起肥皂开始为发带进行清洁,奇怪的是,无论清洗了多少遍,发带上的污渍始终都无法去除。
“哎……”望着这条跟了自己多年的发带,Tening叹了一口气,随即把发带擦干,重新用它扎头发,“委屈你了,我的老伙计,等事情结束了,就把你换掉吧。”
随即,她便向着公会城走去,途中还给冰冷的火打了个电话:“帮我联络几个人开会。”
“好的……”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冰冷的火翻动纸张的声音,“要叫谁来?”
“Tannan、赛特、幻月、柠檬、大叔,哦,还有索兰,”Tening一口气报上了她需要的人,“以及,你也要来。”
“好好,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叫人。”冰冷的火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公会城]
Tening前脚刚踏入公会城,后脚冰冷的火就把她需要的人全叫来了,但是当所有人落座会议桌前的时候,柠檬突然惊呼了起来:“会长,你去哪里了?怎么身上亡灵的气息那么浓?”
“啊?我哪里都没去,”面对着柠檬的问题,Tening只感觉有点懵,“就,跟别人打了一架。”
“不是,会长,”武田信胜认真地盯着Tening的脸说道,“你身上真的有亡灵的气息,你去尼芙菲姆了吗?”
这下Tening更懵了:“没有啊,我真的哪里都没去,就在朱诺蹲人蹲了三个月,然后跟别人打了一架。”
“前辈,你先别动,”就在这时,幻月站起来走到了Tening身边,“我来找找你身上的亡灵气息是在哪里散发出来的。”
说完,她便在Tening的身上嗅了好一阵,最后一把扯下了Tening的发带放在了会议桌上:“亡灵的气息是在这里散发出来的!”
“亡者的事情我不懂,”Tening不解地问道,“我的发带怎么了吗?”
“柠檬你用撒水祈福给发带清理一下。”幻月说着看向了柠檬。
“好的,”柠檬说着拿出一瓶圣水,随即将圣水撒向了发带,“撒水祈福!”
“……”Tening瞪大眼睛看着发带在撒水祈福的作用下褪去了污渍,“真的……假的啊……”
“现在相信了?”幻月看向了Tening,“所以前辈,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哎……”Tening再次叹了一口气,她拿起发带,重新扎好头发,“说出来你们大概不会相信……算了,先说吧。”
于是,她就把自己和刹尔在朱诺外大战一场的事情告诉了几人。
“……和你打的那个术士,真的就叫因·神思·刹尔?”在Tening说完这一切后,柠檬严肃地看向了Tening,“会长,听好了,我先说结论,刹尔已经被处决了,所以跟你打的这个刹尔肯定不是人类,而是很强的亡者,这么一小片污渍就能散发出那么强的亡者气息,绝对不简单。”
“姐姐,”Tannan担忧地看向了Tening,“你真的打算拉这个人进公会?”
“我已经把信物给他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把他拉进公会,”Tening说着把有着薰衣草图案的笔记本拿出来,翻到画有会徽的那一页,放在了会议桌的中央,“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帮忙,这是他的会徽设计图,你们看看能不能造出来。”
于是笔记本就在几人手里传了一圈,但是当笔记本传到冰冷的火手里时,她一脸担忧地看向了Tening:“能是能,但是有什么意义?”
“武器。”连给对方思考的缝隙都没有,Tening就说出了设计这个会徽的理由。
“诶?”Tening的话音刚落,在座的众人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众所周知,随机技能只能抽到神圣之光、十字驱魔攻击和对我没什么用的圣十字审判还有也是对我没有什么用的圣十字攻击这四个圣属性的技能,二重圣光啥的是抽不出来的,书也没有圣属性的,”Tening慢慢说出了她这么做的缘由,“因此如果我二度对上刹尔,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双重火箭术、咒拳还有火步和他硬碰硬,因此这个会徽会在必要的时候作为一件趁手的钝器,就这样。”
“我倒是可以通过撒水祈福给你的武器上圣属性……”被Tening这么一说柠檬也犯了愁,“但是这个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不,我们可以做永久附魔,”突然,一直沉默着的赛特开口了,“魔界有一种锻造工艺是把锻件冷却和锻造打磨时用的水赐予元素属性,这样就能为锻件永久附上一个属性,只不过这个工艺不能随便找锻造师去做,得是老手。”
“这样吧会长,”听了赛特的话,索兰举起了一只手,“你去借公会城的锻造坊,这个会徽我来动手做,而且听柠檬说这个刹尔可能是很强的亡者,我就更有下手给你打会徽的动力了。”
“如果是我了解的魔界的话,应该是用暗水居多,放这里的话圣水我可以制作,但是会长你想好材质了吗?”柠檬看向了Tening。
“正因为我对亡者一窍不通所以才需要你和大叔两个圣职者配合啊。”Tening耸耸肩,随即看向在场的两位圣职者。
“对亡者的材质……”武田信胜想了想,“据我所知秘银对亡者有特效,或许我们可以找一把秘银做的武器融了做会徽,另外就是会长你既然写了只有你才能扯掉这个会徽,意味着项圈的部分不能是软质的。”
“O——K——”Tening从冰冷的火手里拿回笔记本,掏出铅笔把上面的“项圈是皮?金属?”和“材质待定”全划掉了,然后写下了“秘银”二字。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在哪里搞到秘银武器呢?”随即冰冷的火就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这个的话……”突然,柠檬掏出来了一把秘银长锤放在了会议桌上,“我这里有这个,会长你拿去用吧。”
“等等会费预算不够啊!”冰冷的火顿时吓了一大跳。
“抵债的话……我这里也有,”Tannan说着也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把秘银长锤放在会议桌上。
“停停停……”眼看这样即将没完没了,Tening赶紧叫停了二人,“我们还没实操,要是超预算了我自掏腰包好了。”
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公会城的锻造坊,在说明了理由支开工匠后,索兰翻出来了会徽的铸模,随即Tannan点燃了风炉。
“好的,先要怎么做?”索兰把铸模放在锻造台上问道。
“先让风炉点着吧,可以准备圣水了,人类。”赛特说着看向了柠檬。
“要多少?”柠檬问道。
“按桶计算,先三桶吧。”赛特想了想。
“水元素领域!”Tening驱动着伊美乐心脏作为触媒的能力使用了水元素领域,“请。”
“天使之泪!”柠檬拿出一个空瓶装满了水,开始制作圣水,在倒了满满一桶圣水后,柠檬这才把秘银长锤交给了索兰,让他把长锤融了。
一切都很顺利,附带有强烈神圣气息的蔷薇十字架很快就被锻造了出来,随后大小合适的项圈部分也被锻造出来了,但到了锻造链条的时候,所有人都遇到了困难:Tening的过分怪力总会把脆弱的链条轻易扯断,然后一行人又要重头开始并寻找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秘银链环。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在黄昏到来之际,两条冰冷的火无法扯断但是却能被Tening扯开的秘银链条总算锻造好了。
“过了。”Tening松了一口气,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怪力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哎累死我了,会长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怪力。”索兰抱怨道。
“这样去救赎才会更舒服一些啊。”Tening说。
“即便如此你还是打不过我就是了。”Tannan吐槽。
“谁让我总归是一个元素师。”Tening翻了个白眼,这让Tannan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就是组装了吧,不过,要戴上去的话,链条得有一边不能先接上吧?”柠檬问道。
“嗯,所以交给你了,索兰。”Tening看向了索兰。
“好。”索兰拿起所有的散件,随即开始组装,很快,和Tening画的设计图无二的项圈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了方便戴到脖子上,暂时有一边的链条没有连接上项圈。
“大家辛苦了,这个项圈就先放在我这里,”Tening说着收起了项圈,“我们去聚餐吧。”
“给,抵债的。”Tannan拿出自己包里的秘银长锤递给柠檬。
“那就真的是谢谢了……”柠檬说着收好了秘银长锤。
“Tening,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冰冷的火问道。
“接下来就看这家伙会不会讲信用了,”Tening说,“所以我要在普隆德拉蹲他,就这样。对了跟剩余的‘蔷薇十二人’说一声,这段时间所有人随传随到公会城,每个人都要准备好绳子。”
“好的。”冰冷的火答应了。
离开锻造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灯也亮了起来,Tening锁好公会城的门,打算带着几人去吃个饭,冷不丁地,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Tening。”
随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身影将娇小纤细的她拥入怀中:“欢迎回来。”
“……”认出来面前的人正是洛·影后,Tening安静地在对方怀里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打湿了对方的衣服。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里就是准备了,下一话司书君才会入会。
男主下线了那么久也总算上线了,可喜可贺(你个头
那么黑蔷薇姬还会一声不响就跑路吗?答案是不会了。
但你要是问我黑蔷薇姬究竟找到活下去的动力了吗,这个就……
也许,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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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九 黑白蔷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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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隆德拉呆的日子里,Tening每天都会和洛·影一起去公会城,两人一蹲就是一天,直到月上中天这才会去休息。
而在这些日子里,Tening也把自己的经历跟洛·影说了一遍。
“所以这就是你包里神圣气息这么浓的缘故吗?”洛·影看向Tening随手放在桌上的腰包问道,即便面前已经有了一个圣属性的“他们”,腰包中散发的神圣气息依旧盖过了面前少女所散发的神圣气息。
“……嗯。”Tening点头,“赛特出的主意。”
“真够新颖的,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点子。”洛·影说着托了一下眼镜,“话说回来,你真的相信你要的人一定会来?”
“女孩加‘他们’的直觉可是很准的,”Tening摊开双手,“就像我怎么撞破你当年的伪装一样。”
然后她的脸就被洛·影捏了一把:“知道你很厉害了,早点休息,别熬夜。”
“是——”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的时候,Tening很唐突地给冰冷的火打了个电话:“把‘蔷薇十二人’都叫到公会城,我有预感刹尔今天会来。”
“……准吗?”冰冷的火怀疑道,“我是说你的直觉。”
“连‘他们’带女孩的直觉要是不准我就让你把我救赎掉,”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Tening用开玩笑的语气发起了最毒的誓,“就这么简单。”
“哎……好吧,但是要是不准你就得老实挨我放的毁灭彗星了。”冰冷的火说。
“……已经吃过一次了,饶了我吧……”
当一众救赎者齐集在会议室的时候,洛·影已经通过伪装潜伏在了公会城的入口处——这是昨晚他和Tening商量的结果,目的便是防止刹尔逃跑。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抓住他,为了逝去的人们,为了所有的救赎者,也是为了那些被验体。”
这是Tening的原话。
所以当那个纤细的白发红瞳术士拿着那枚水晶十字架出现在洛·影的视野里那个瞬间,他立即锁上了公会城的门并联系了Tening:
“目标已出现,门已锁。”
“开工!”得到消息的Tening在会议室下达了命令,一众救赎者随即立马起身,跑出了会议室。
“Tening,你不去吗?”临走的时候,冰冷的火看向了Tening,“毕竟是你要的人。”
“我?我自然要在这里等候刹尔的到来,”Tening在桌下翘起一条腿,“因为我想知道他知道我在这里后会有什么反应。”
“玩过火了我可不会救你哦?”
“没事的,你们安心堵人吧,不用管我就是啦。”Tening挥挥手示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踏出会议室一步,然后看着冰冷的火离开,会议室的门随即在她的面前关上。
“好的……”Tening解下自己的蔷薇十字架握在了手里,随即翘起了嘴角,“来让我看看你能再次给我多大的惊喜吧……因·神思·刹尔,在你手上翻过两次车的我,可不会容忍自己在你手上再翻一次了哦……”
与此同时,闹哄哄的声音便从她桌子上的手机中传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在堵人的时候,幻月就像是知晓了什么一般奸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龙神。”“幻月?”赛特和芋头望着笑得很奸的幻月问道。
“咿呀~没什么没什么~抓到人你们就明白啦~”幻月笑着搪塞了过去,然后又继续奸笑着堵人去了。
“人堵到了,”数分钟后,Tening听见桌子上的手机里传来了Elysion的声音,“我正在捆人。”
“干得漂亮啊EL,”Tening一下就坐直了,她把蔷薇十字架戴回了脖子上,下达了第二个命令,“收队,所有人带这货回会议室,进第二回合。”
片刻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Elysion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刹尔和一众救赎者一起回到了会议室。
“你是……那个少女……”四目相对的瞬间,刹尔就认出了Tening。
“意不意外惊喜不惊喜?”Tening用带有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好了,刹尔,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说到这里,她十指交叉托着头,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神中露出一股杀气:“第一,加入我的公会,成为一名救赎者并在你的余生里忏悔;第二,死在这里,还要是被我当众打死,选吧。”
“……我这下算是栽你手上了?”刹尔无奈地问道。
“差不多?”Tening的语气里带上了坏笑的意味。
“哎……好吧,我选择加入你们。”刹尔投降了。
“EL,可以放人了,先欠着你一顿下午茶。”Tening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刹尔跟前。
“行。”Elysion拔剑,然后精准地一挥,捆住刹尔双手的绳索就被砍断。
“……”重获自由的刹尔揉了揉被捆痛了的手腕,随即看向Tening,“那我要做什么?”
“成为救赎者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所以,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因·神思·刹尔?”Tening反问道。
“理由啊……”刹尔想了想,“‘我厌倦了这种杀生’这样的算么?”
“很充分,但是不必要,不过,成立。”Tening边说边解下脖子上挂着的蔷薇十字架,随即握着十字架的链子,“起誓吧,少年。”
刹尔点了点头,随即在Tening的面前半跪下。
“报上你的名字以及职业,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惯例。”说话间Tening已经将手松开,任由手中的蔷薇十字架落下,十字架本身的重量带动了链子在手指上跳了一下,随后就有节奏地晃动了一小会。
“因·神思·刹尔,职业是术士。”刹尔干脆地回答道。
“第一条:蔷薇花代表生命,十字架代表神圣,蔷薇十字架象征圣洁的生命。”在刹尔报上姓名和职业后,Tening马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念出誓言。
“第一条:蔷薇花代表生命,十字架代表神圣,蔷薇十字架象征圣洁的生命。”刹尔一字一句地复述着Tening所念出的誓言。
“第二条:救赎,就是和研究所的‘他们’作战,不为无谓的杀戮,仅为让其回到他们的归属之地。”
“第二条:救赎,就是和研究所的‘他们’作战,不为无谓的杀戮,仅为让其回到他们的归属之地。”
“第三条:救赎的目的,仅是为了收集有关研究所的一切资料,并仅以此作为与研究所幕后研究员最终对抗用的证据。”
“第三条:救赎的目的,仅是为了收集有关研究所的一切资料,并仅以此作为与研究所幕后研究员最终对抗用的证据。”
“以上誓言,除非自行违背,终身有效,一旦违反,本人将自愿承受‘十字架之罪罚’。”
“以上誓言,除非自行违背,终身有效,一旦违反,本人将自愿承受‘十字架之罪罚’。”
“好了,但是接下来你必须向‘蔷薇十二人’ 全体作证,保证你绝对不会违反誓言,否则……”Tening放下手,眼神中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杀气,“你的下场就像誓言最后一条说的那样,而且是由我亲自处决。”
“这特例也开太大了吧……”冰冷的火被Tening的举止吓了一跳,“不但要大家作证,而且违反后还要你亲自来处决!?”
“自从有贤者和巫师这两个魔法师的分支职业及其进阶开始,‘到底在同等条件下对挑谁会更强’这个问题就一直没有答案,”Tening答道,“我只是担心交给幻月会弄得太过火。”
“呜……前辈看不起人!”幻月抗议道。
“好啦好啦好啦……”Tening马上安慰幻月,“为了能公平一点嘛……”
“……”幻月只好一脸不情愿地接受了Tening的解释。
“那好吧,我,因·神思·刹尔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誉,在此向在场的大家发誓,”就在这时,刹尔站起来,向众人下了保证,“我将永生永世遵守刚才我所起过的誓言,若有违反,将遵循会长的处决。”
“好的,那么今天开始……”Tening拿出那个项圈,随即靠近刹尔,“你就是救赎者了,所以,仰起头。”
“?”尽管很疑惑,但是刹尔还是照做了,Tening随即掂起脚为他戴上了那个项圈,然后把没接好的链子接回去,最后用十字架锁好了项圈。
“可以了。”Tening放手,那枚十字架跟着晃动了一下,随即她便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你给我戴的是什么?”刹尔问道。
“会徽,”Tening说,“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于是刹尔就向着脖子上的蔷薇十字架伸出了手,但就在指尖触碰到十字架的一刹那,灼烧的感觉便从他的指尖蔓延开来。
因此他只得闪电般缩回了手:“烫!烫烫烫!这是用什么东西打造的!?”
“圣水加秘银锻造的东西你拿得了才有鬼咧,”还没等Tening开口,幻月就抢先一步用鄙夷的口气回答了刹尔的提问,“我说得没错吧,死者之主因·神思·刹尔?”
“啊!?”顿时,除了刹尔,在场的救赎者统统把目光投到了幻月身上。
“死者之主!?那不是只有在尼芙菲姆才会出现的……”柠檬用手捂住了嘴。
“刹尔……不是人类了……?”冰冷的火这下被吓得不轻。
“副会长……如果你说的情报是对的……那刹尔岂不是死了两回……?”震惊过后的闹闹看向了冰冷的火。
“我讨厌亡者……”反应最大的维尔拉随即缩在了座位上,撇过头避开刹尔的目光。
“死者之主……”从懵逼状态恢复的Tening顿了顿,随即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喊了出来,“这样……是这样啊!不死属性的元素漩涡!这就是你打倒我的方式吗!?”
“哼,”Tening的话音刚落,赛特就冷哼了一声,随即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刹尔,“对亡者特攻的东西你就戴一辈子吧,反正除了会长以外我们是没人会帮你摘的。”
“……姐姐,我们真的要招一个死人入会?”反应过来的Tannan看向了Tening。
“不然我只能当众处决他了。”Tening说着再次站了起来,她掏出一个比她脖子上的蔷薇十字架小一号的蔷薇十字架,拍在了会议桌上,随即开口,“此外,我现在在这里宣布司书的人选,司书一职将由刹尔和大叔两人轮流担当,备用的钥匙我先给刹尔,余下的,我稍后去配。”
说完,她就把这个十字架抛给了刹尔,随即宣布了散会。
一星期后……
刹尔正式在这个公会城安了家,伴随着他的入会,一条死命令也被Tening颁布了出来。
“‘从今天起公会成员因·神思·刹尔在没有任何核心成员陪同下不得踏出公会城半步,否则我将亲自处决’,这下不就等于我被软禁在这里了吗……”阅读着手机上的信息,刹尔此刻的神情也只能用苦笑来形容了。
现在的刹尔正站在一个近似直角三角形的空地里,三角形的两边是高耸的公会城城墙,余下的一边则是通过一扇窗户通往他居住的地方—— 一个采光特别糟糕的资料库,窗户的存在只能在正午的时候为这个书架林立的资料库勉强增添一点光芒,至于绝大部分的书架和刹尔栖身的普通床铺,则没日没夜地淹没在黑暗之中,唯一幸免的只有窗边的一张书桌,但也是到了需要用火狩来辅助照明的地步。
而那个会徽,刹尔某天在澡堂洗澡的时候曾经借过澡堂的镜子窥探过它的全貌:那是一个精致的,用金属制作的,带搭扣的项圈,锁的位置是一枚中央有一朵怒放的黑蔷薇的银色十字架,十字架的两臂则是被两条比较短的金属链条连接在项圈上,他试过触碰项圈和链条,但是指尖传来的麻痹感以及体内不死元素的躁动则在告诉他,这个项圈的确如同那个叫幻月的元素师所言是秘银打造。
“说起来,我申请的吊灯和蜡烛应该今天会到吧……”收起手机后,刹尔抬起了头,对上了明晃晃的阳光,他抬起手遮住眼睛,开始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时光。
就在这时,刹尔听见了一个很轻的女声:“刹尔,你在的吧。”
“啊,来了来了。”刹尔马上回到窗户前,随即通过窗户钻回了资料库里,并看到了拿着一本书的Tening,“会长?怎么了?”
“司书的工作还习惯吗?还有你的回忆录写得怎么样了?”Tening收起书,随即坐在了书桌边上,“对了你的采光加强申请通过了,晚上会有人来,你得做好准备。”
“啊,好的——在写了在写了,”刹尔回答道,“还好吧,话说你们收集的罪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我现在除了睡觉吃饭洗澡就只有整理资料和写回忆录了。”
“全是用人命换回来的,如果不完全体的我也算的话。”Tening平静地说,但是声音之下却有着些许的涟漪。
“会长,我想问你一个事,”就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刹尔突然问了面前的少女一个问题,“假如我真的背叛了你们,你会怎么处置我?”
随后,Tening的话让刹尔开始狂冒冷汗:“处置?那我再问一次吧。有遗言吗?有没有都没关系。”
她仰起头,以挑衅一般的姿态说道:“因·神思·刹尔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Tening话语里的坚决让刹尔打了个冷颤,“原来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正是如此。”Tening说着站了起来,紫色的低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对了,有一件事我要你帮我。”
“?”
“告诉我,你是怎么使出不死属性的元素漩涡的。”Tening说。
“要实操的哦。”刹尔说,“说恐怕不方便。”
“到时再说吧。”Tening说着离开了资料库,随即锁好了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们”那能看破隐形的双眼就让她看到了一个隐匿起来的人影。
“哥哥,”她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在。”
“其实你没有必要亲自动手的,会弄脏手,”洛·影在Tening的身边显出了身形,“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为了扳倒雷根贝勒,弄脏手也是值得的,”Tening说,“至少还能为逝去的救赎者们报仇。”
随即,她换了个语气:“哥哥,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
“只要你开口了,我就会,”洛·影说,“我保证。”
Redemptor Assciation·The Third WorldLine 救赎者协会·第三世界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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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了。
于是这大概是这个世界线下司书君入会的事情了,只有他被女主死党抓和入会是和原世界线一致的,其他就,emmmmm。
不过不要以为这个故事就这么完结了,因为还有三个(划掉)八个(划掉)七个番外!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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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黑白蔷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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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nan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这件事了。
收拾背包和仓库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翻出来了一把贝利斯塔强弩。
“奇怪,这个我是什么时候放在仓库里的……”她拿起这把贝利斯塔强弩,之前的记忆“忽”地一下就涌上心头。
那是她做过的有史以来对待敌人最残酷的惩罚。
“呐,弓是要双手才能拉开的吧?那么……”
“就用你的右臂,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怨恨吧!”
伊文·莫洛托夫,那个被自己砍废了的“他们”,真的只能拿一辈子短剑了吗?
……如果,自己现在把这把弩交给他,自己会得到对方的原谅吗?哪怕代价是自己死在箭雨之下?
于是,Tannan推开了公会城的门,然后在资料库找到了刹尔:“我知道一般而言只有姐姐能求得动你,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帮什么?”刹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问道。
“你能……联系得上伊文·莫洛托夫吗?”Tannan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身体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扭捏着。
“Tannan?”就在这时,Tening推开了资料库的门,随即看到了Tannan手上的弩,“贝利斯塔强弩……你想干什么?”
“我……”听到姐姐的声音,勇气一下充盈了Tannan的内心,她抬起头,坚定而大声地说出了她的计划,“我想跟被我砍残废了的莫洛托夫道歉!哪怕,哪怕下场是我会死……”
“事先说明,你可是把对方砍成残废了,”Tening无视刹尔惊讶的表情说道,“至于对方原不原谅你那是另一回事,另外据我所知弩即便可以单手拿,也是要用另一只手辅助上箭的。”
“我知道!”Tannan说,“所以,所以!如果不去尝试!那就连迈步的机会都没有了!”
“行行行……”Tening没辙了,“我找人帮你打听一下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到这里,她严肃了起来:“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在公会城的会议室里等我吧。”
“谢谢姐姐!”Tannan立即扑到了Tening的怀里,“姐姐最好了!”
随即,她无视了一脸“怎么回事”的刹尔,飞快地跑出了资料库。
“那个……”“说来话长,”像是知道刹尔脑子里想什么一样,Tening平静地向着对方解释道,“你现在只要知道你以前干的事情被我妹妹还有妹夫用他们的方式查到了就好,详细的,就别问了吧。”
Tannan的等待并不是很久,两天后,Tening给她带来了想要的情报:“你要找的人在毀葛猎人工会,据说暂时被工会会长保护了起来,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不是一个人,除了游侠的搭档狼外,他还有一只魔物相伴,好像是月夜猫,顺便一提我知道的是连他的狼都似乎不是等闲之辈,虽然以你的实力一个人打倒它们不是问题,但我不希望你干无谓的事情,你是去道歉的,不是去打架的,哪怕对面是‘他们’,所以别把他救赎了也别伤害他的同伴,以上。”
“……谢谢,足够了。”Tannan挂断电话,随即看向远方。
[田园都市 毀葛 猎人公会]
转了好几趟飞空艇后,Tannan终于来到了毀葛,随后顺藤摸瓜来到了猎人工会,迷惘地站在了一大堆猎人和神射手之间。
人是到了,该怎么套出莫洛托夫的所在地呢?或者说,该向谁问出这个问题呢?自己可不知道猎人工会的会长是谁啊。
毕竟,对方可是比自己和姐姐还要显眼的“他们”啊。
算了……现在思考这个也没有意义了,随便找个人问吧。
随后,她便向着距离她最近的一名有着翠绿色马尾的神射手伸出了手:“那个……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伊文·莫洛托夫的游侠……?”
冰冷的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随即颤抖了起来。
即便是被“蔷薇十二人”悉数知晓了自己和姐姐都是“他们”的事实,被彻底改造后的Tannan还是比起以前多了一份胆怯。
她一直都在害怕,这个失去了生机的身体加上体内恶魔的力量,真的可以去触碰普通的人类吗?在这个问题上Tening选择了回避,而自己选择了退缩。
如果这一切由Tening出马,是不是会顺利上很多倍?
但是她现在不能退缩,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就会连知道结果的可能性都失去了。
“嗯?”还好,她的尝试得到了回报,“你认识他?”
“是的!”Tannan抬起头,淡绿色的瞳孔多了几分坚定,“我是……莫洛托夫先生的朋友,我找他是因为有一样东西想要交给他,拜托了,带我去见他吧!”
“我明白了。”翠绿色头发的神射手说着向工会内部走去,“你跟我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Tannan,Tannan·盖卜利尔。”Tannan很自然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跟着对方走了好一阵后,Tannan就被带到了一个靶场前。
“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过去吧。”对方向着Tannan指了路,随即离开。
“谢谢你……”Tannan小声地向着对方道谢,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她看向了靶场。
那里正伫立着一个身影,他算不上高大,身材也十分消瘦,身上穿着的褐色与绿色交错的服装更像是踏足远郊游玩的贵族们所穿戴的运动服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比那样只看外表的服装使用得多的装扮,哪怕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他全身上下就像是笼罩在阴影当中,灰暗地呈现出一股半透明的状态,就连他那一头原本是金色的头发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而他身边飞舞着的一些若隐若现的暗淡惨白的火花,都在告诉Tannan,面前的这个的确不是人类,而是和她一样的“他们”。
……当然了,他右边的手臂已经荡然无存,就连上衣的袖子部分都塌了下去——Tannan很清楚,那一斧头劈碎了对方的右肩胛骨,哪怕是找人制作假肢,恐怕也装不上了。
“……”Tannan顿了顿,随即开口了,“好久不见了,伊文·莫洛托夫先生。”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莫洛托夫猛地转身,这时Tannan才发现对方的左手正握着一把短剑。
“你来找我干什么,是来嘲笑我的吗?”他向这个娇小的基因学家问道。
“……”Tannan没有说话,而是快步上前夺走了莫洛托夫手中的短剑,然后郑重地把那把贝利斯塔强弩放在了他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贝利斯塔强弩,莫洛托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Tannan,“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因为我把你废了,”Tannan偏过头,没有对上莫洛托夫的眼睛,“毕竟在同类和仇恨之间我选择的是后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补偿你,或者我会说你信错人了才会有这个下场,但是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所以……”
“嗖”
话还没说完,凌厉的箭矢破空声,连同右臂麻痹的感觉一同传来,力度之大让Tannan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摸向右肩的时候,她摸到了一根箭矢,箭头深入肌肉组织,死死地钉在肩胛骨上,看起来除了蛮力拔出没有别的选项了。
她抬起头,发现莫洛托夫左手持弩做出了瞄准她的动作,看起来刚刚的一箭正是他射出的,嘴角边残留着些许箭羽的残片,想必是用嘴上箭的吧。
“我已经是个废人——不,废‘他们’了,”放下手的莫洛托夫冷漠地看了这个娇小女孩一眼,“这一箭,就当是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离开了靶场,只余下Tannan呆呆地立在原地。
“啊啊,说的也是,再也不见或者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她望着莫洛托夫的背影喃喃自语,吹起蝴蝶翅膀,消失在了这里。
返回普隆德拉后,Tannan去了一趟公会城,然后在会议室里拔出了那支箭,多亏右臂已经麻痹了,整个过程她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当沾满蓝色液体的箭头被握在手里的时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仰头看向了天花板,此时此刻伊美乐心脏应该也开始运作了吧。
“过一会就好了……过一会……就好了。”她忍受着二次破坏伤口带来的的痛楚,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Tannan听见了脚步声,她低下头,发现Tening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道歉的结果就是这个吗……”没等Tannan开口,Tening的目光就放在了Tannan的伤口上。
随即,她语气一转:“下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三条约束不是说笑的。”
说完,Tening就撇下妹妹,沉默地走进了资料库,关上的门隔开了两人。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其实这篇想写交叉视觉的,不过考虑到番外都很短(现在看来番外四要超了)就放弃了。
当年我把这个设想丢出来的时候立马就被原作者怨了ORZ,这也没办法啊,谁让我脑子给出来的答案是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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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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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阳光透过那扇窗户洒进资料库,一旁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摊开的笔记本,一阵风从窗户吹进,笔记本掀了几页,最终在封皮之下露出一行手写的字:“因·神思·刹尔”。
而笔记本的主人,这时正在资料库外面的空地上,享受着来自不易的自由时光。
[时光倒流]
在资料库里度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刹尔就被那个已经成为他所在的公会的会长的少女拉了出来。
“我相信你从来没有认真逛过普隆德拉,趁着我还记得,”面前娇小的元素师少女戴着一顶像是巫师帽但是却用白色缎带花朵装饰的帽子,她仰起头,紫色的双瞳里罕见地带有一丝休闲的神色,“所以,跟我来。”
“我能不去吗?”刹尔问道。
“你没得选。”少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是不是没报过自己的名字来着?”
随即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Tening,Tening·盖卜利尔,觉得难记可以叫我塔澪,一样的。”
“还真是个独特的名字……”刹尔说。
“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Tening那独特的少女音色中带上了一丝俏皮,“所以,你要跟我出去走走么?”
“既然你也说了‘我没得选’,那我不就只能答应了么……”刹尔无奈。
“那走。”Tening说着向公会城的外面走去,刹尔想了想,还是把那件斗篷拿了出来披上,这才跟了上去。
经过一夜的休息,这座城市恢复了她应有的活力,普通人开始工作,冒险者们开始计划下一个目的地,尽管时间尚早,但是街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在行走了。
两人沉默着行进了一段路后,Tening便在一个露天摊位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刹尔问道。
“没,遇到了我妹妹罢了。”Tening说着看向了摊位,“你这家伙上周做的药水还没卖完吗?”
“早啊姐姐,”摊位上绿发绿瞳扎下双马尾的基因学者少女抬起头,“早卖完了,只是昨天又做了一批,太多了,所以只好摆摊卖掉。”
随即她便看到了Tening身后的刹尔:“姐姐居然会把你带出来——哦,我忘了只有我们请得动你。”
“?”
“你明天就知道了。”少女翻了个白眼,随即从身后的手推车里拿出来一块小黑板开始写价钱和商品,“对了姐姐,冰冷的火说刹尔入会后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跟她提,她和闹闹会想办法。”
“有事情拜托她们再说吧,对了你那次和赛特吃下午茶的那个蛋糕店位置跟我说一下,”Tening想了想,“有点用。”
“唔?我想想……都六年前的事情了……”少女停下手中的粉笔想了一会,最后摇摇头,下双马尾轻轻摇晃,“不记得了。”
“……往上走。”就在这时,基因学者身旁戴着黑猫耳朵的卢恩骑士少年以很小的声音开口了。
“诶?”Tening“诶”了一声,“你还记得?”
“……往上走,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左转,不懂问人就是,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了,会长。”对方继续以很小的音量回答道,随即继续沉默不语。
“哦。”知道了为什么的Tening“哦”了一声,随即看向刹尔,“走吧。”
按照对方的说法,七绕八绕中间还差点撞到人的两人果真找到了那个蛋糕店,并找了个不怎么靠近人群的位置落座露天茶座,随即Tening很熟练地点了一壶红茶和一份蛋糕:“刹尔,你想吃什么?”
“啊,我不需要,谢了会长。”刹尔拒绝了Tening的邀请。
“那么我先把将你约出来的目的说了,”Tening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认真,“今天开始你就是‘非人小组’的成员了。”
“‘非人小组’?这是什么?”刹尔问道。
“管辖公会里属于‘蔷薇十二人’的非人类救赎者的冒险者小队,队长是我,你进组是没得选的,因为你是我的公会的成员,甚至是死者之主,所以必须归我管。”Tening说,此时使者也把红茶和蛋糕都端过来了,Tening给刹尔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拿起两个牛奶瓶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倒牛奶。
“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吗?”刹尔望着Tening的动作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非人小组’有三条规定和一条额外条款,”做完这一切后,Tening放好空掉的牛奶瓶,继续解说,“第一,不得在人类社会中随意伤害人类;第二,不得从政;第三,除非性命遭到严重威胁,否则任何情况下都不得违反第一条,额外条款是‘至少要在人类社会装成正常人,除非高强度工作否则吃饭睡觉保持清洁至少都是要的’。”
“会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定这些东西?”刹尔更疑惑了。
“……你没得选。”一瞬间Tening的声音变成了清冽的少女音调,“不·要·让·我·再·说·第·四·遍。”
“好好好……”刹尔只得投降了,随即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总感觉……很奇怪。”
“那需要茶点吗?”随意一口未动的蛋糕就连同一个蛋糕叉子推到了刹尔跟前。
“那就真的是谢谢了……”刹尔无奈地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而Tening则是重新点了一份蛋糕,两人就这么吃了一份红茶与蛋糕结合的早点。
接下来Tening就带着刹尔逛遍了整个普隆德拉以及周边地区,直到日落时分才把他送回公会城。
“清洁身体的话,公会城有澡堂,虽然很少人用就是了,对了,有关你的衣服,我会让你的师姐们想办法,”在资料库的门口,Tening跟刹尔提了点事情,“以及,珍惜一下你目前仅有的自由时光吧,因·神思·刹尔。”
说完,她关上并反锁了资料库的门。
清洁了一番身体,趴在书桌上勉强闭上眼睛度过一晚后,第二天的清晨到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刹尔看见书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套衣服,上方还有一部手机。
“?”他拿起衣服,发现那是一套崭新的术士法袍,只不过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而当法袍被拿起来的时候,一张纸条被带动,落在了地上。
刹尔捡起纸条,发现上面是这么写的:
“托你师姐搞定的,另外你今晚有床了,做好准备”
字迹很熟悉,像极了资料库里那些笔记本上的字迹,根据前天的经历来看,大概是Tening写的。
…………
……
…
“刹尔?”就在这时,熟悉的少女音调打断了刹尔的回忆,他低下头,那个娇小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此刻她正抬起头,单手握住那顶帽子的边缘,“你在这里干什么?在资料库喊你的名字你也没反应。”
“啊,会长,”刹尔顿了顿,“只是想歇一下。”
“可以理解,毕竟撇去司书的工作,会和你聊天的目前整个公会只有我一个,”Tening说着想了一会,“或者下次可以让其他救赎者和你熟悉一下。”
然后,她换了一个语气:“毕竟你怎么样都是个救赎者,甚至隶属于‘蔷薇十二人’,以及,根据我们商讨的结果来看,你有一个观察期,我做监督,观察期过后,我会给你一个考验。”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这就是我能写出来的最后一篇番外,也是目前为止,《第三世界线》的最后一篇番外,讲的是刚入会的司书君被女主带着熟悉环境的故事,本来撞到人的那一幕我是想写出来的,但是感觉很怪而且很有可能开了任务,所以就没写。
如果问到有什么是主世界线也发生了的事情,那就是女主回归和召唤流明,其他的都是第三世界线特有的事情(女主和司书君对决以及四个“他们”带着司书君下研究所这两个事件),至于为什么不把女主回归也写出来,我的答案是,我真的不想写女主怎么找到活下去的动力以及她去战死者之墓救赎的事情了,再写我就只能包饺子了,而且这个故事本身除了第三世界线算个包饺子结局,主世界线是悲剧收场的。
至于你问我写不出来的那个番外究竟是讲啥的,我只能委屈你们去我连载TRPG REPLAY的那个维基上看大纲了。
于是,这个故事,到此暂告一段落。
让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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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蔷薇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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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该是时候让刹尔试试去救赎了。”
某日,在除了刹尔以外的非人小组的会议环节上,Tening说出了她的想法。
“叫他一个人去?你确认他不会被玛嘉雷特干掉?”Tannan看向了Tening。
“我当然没有傻到让他一个人去研究所救赎,”Tening用手指敲打着会议桌的桌面,“我的意思是,由我们四个‘他们’带着他去,这样出了什么事我们之间都好照应。”
“会长……你认真的?”维尔拉问道,“要知道对方可是死者之主。”
“毕竟圣属性的精神波我只练了一半,”Tening说,“元素的灌注并不顺利,只能作为应急使用。”
“听到你要向那个死者取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坏掉了,”赛特看着Tening认真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吗。”
“多一份手段总比手足无措好,”Tening摊开双手,“至少胜算加一了。”
“你还是想杀了他?”
“废——话——”Tening向着她的妹夫发出了拉长的声音,“前提是他敢背叛我们。”
“前辈你想要弄死那个死者之主的怨念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幻月托腮道。
“都说了……”洛·影无奈地扶正了差点掉下来的眼镜,“你没有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为了死去的人们,为了扳倒雷根贝勒,就算我要弄脏手也是值得的,”Tening说着趴在了会议桌上,“我说过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洛·影问道。
“明天。”Tening坐直了身体,“所以现在就可以散会了。”
“救赎?”
散会后,Tening直接在资料库里把自己的想法跟刹尔说了。
“是啊,你总归要去试一次,”Tening说着坐在了书桌的边缘,“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只有我和你去吗?”刹尔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问道。
“不,不止,不过我想知道你入会那么久了有没有摸清楚自己人的底细。”Tening说。
“是说的‘有非人类的救赎者’这件事吗?”
“你知道的有多少个?”Tening反问道。
“只有你一个而已。”刹尔说。
“你明天就会知道不止我一个了。”Tening说着站了起来,撇下一头雾水的刹尔离开了资料库,顺手锁上了门。
“……也只能这样跟你说了。”她在门后轻轻眨眼,一滴泪悄无声息地划过脸颊。
当晚,在旅店的房间里,洗完澡的Tening在腰包里摸出了很久没戴过的婚戒,当初为了逃避现实,她摘下了婚戒防止洛·影找到自己,因为她很清楚对方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戴上婚戒的。
沉默着将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后,Tening叹了一口气:“三年了,我逃避现实逃避了三年,现在也该是你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说完,她放下手,大字扑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他们”就在公会城入口处集合了。
“就我们四个带上刹尔没问题吧?”Tannan问道。
“有盾有法师有恢复有爆发,你还想怎么样,Tannan?”Tening叉腰道,“更何况一会刹尔到了法师就有了两个。”
“可恶!你把我当大主教使是不是!”Tannan上前锤了自己姐姐两拳。
“只要你别在红暴的时候用幻觉禁药丢我就是了。”Tening无视自己妹妹的抗议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以‘他们’的恢复能力,药水投掷或者纤细药水投掷是准备不上了。”洛·影苦笑着揉了揉Tening的头。
“……总比没有好。”Tening顿了顿,再次翻了个白眼。
“好了,自己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底,”洛·影放下了手,“去叫人吧,然后我们出发。”
“行。”Tening点点头,随即走进了公会城。
“喂!刹尔!你起床了吗?”来到资料库门前后,Tening就敲响了资料库的门。
“来了来了……”慵懒而无奈的声音响起,资料库的门很快就打开了,随即刹尔睡眼惺忪的脸就出现在了Tening的面前。
“给你几分钟洗漱,”Tening说,“然后到公会城门口找我。”
说完,Tening就离开了。
四人的等候的确用不了很久。
“……诶?”但当刹尔到达公会城门口的时候,他呆住了。
“惊喜不?”Tannan叉腰道。
“四个……你们都是‘他们’?”刹尔问道。
“……嗯。”Tening再次迟疑了片刻。
“听着,死者,”赛特走到了刹尔面前,红色的双瞳死死盯着这个和他一样高的死者之主,“你不要指望我会保护你。”
“……”赛特带来的压迫感让刹尔顿了顿,“放心,我也用不着你来保护我。”
“你们不要吵架哦。”这时Tannan插在了两人中间。
“看在楠的份上就放过你一把了,死者。”撂下一句火药味很浓的话后,赛特就走到了Tannan的身边,“可以出发了吧,会长。”
“走吧。”Tening说着便向伊斯鲁得岛的方向走去。
转了好几趟飞空艇后,五人来到了里希塔乐镇,趁着看守打瞌睡的功夫溜进了贫民窟,找到了通往研究所二楼的下水道。
“好……”关上下水道的大门后,Tening宣布了她的计划,“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赛特你打头阵,我和刹尔伺机放魔法,Tannan你注意一下大家的情况并及时丢药水或者幻觉禁药清理,哥哥负责清理漏网之鱼,没问题吧?”
“我没意见。”“可以。”“OK~”三人点了点头。
“我有个问题,”这时刹尔举起了手,“我们是要从这里开始救赎进去吗?”
“K子都能随便拉个人在这里救赎,你说呢?”Tening没好气地白了刹尔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集合地点是通往三楼的杂物堆,至于是瞬移还是苍蝇翅膀请随意,出发!”
随即,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瞬移了好几次后,Tening总算站在了杂物堆顶,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吹起她的鬓发,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的熟悉感。
“……我有多少年没救赎过了?”她小声地问着自己,就在这时,四道白光闪过,所有人都到达了这个杂物堆。
“人齐了,可以出发了。”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没问题后,Tening就跳下了杂物堆。
“喂!姐姐!是你说让赛特打头阵的啊喂!!”Tannan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在救赎的间隙,刹尔忍不住发问了,“都是‘他们’的话,你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四人随即停下手,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刹尔,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你最好不要问这种低级的问题,死者。”最后还是赛特撂下了一句狠话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否则我会把你冰封起来。”
“这样的问题最好不要跟我们提哦,我们是不会回答的~”Tannan拍拍刹尔的腰,然后追上沉默不语的Tening,“下一个是右边!”
“知道了,天枪召唤!”Tening随即向着那个方向丢下了一发天枪召唤。
就这样,五人一边救赎一边往南走,在第一个路口转弯,随即向着东南方向前进,走下水池,向着尽头的被水淹没的入口走去。
“……”在那个电梯井前,Tening停下脚步,陷入了沉默。
“姐姐……要不今天到此为止?”Tannan试探性地问道。
“……刹尔,你还记得这里下面通往哪里吗?”Tening在这时开口了,声音恢复了他记忆中的清冽音调。
“有这么个地方吗,我不是很记得了。”刹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下去吧。”Tening说着跳下了电梯井,“不会游泳也没关系,走就是了。”
游过淹没的电梯井后,Tening带头浮出了水面,开始用火狩烘干衣服的同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呼哈、呼哈……”然后是同样浮出了水面的Tannan,“每次都觉得这里好漫长……”
“都说了,不会游泳的话,可以走的,”Tening将妹妹拉到身边烘干衣服,随即想起了什么,“靠,我忘了问刹尔他究竟会不会游泳。”
“呼……”“……”随后是一同浮出水面的洛·影和赛特。
“嗨呀!”两姐妹合力将两人拉出水面,但当她准备继续施展火狩为两人烘干衣服的时候,赛特阻止了她的行动。
“还有那个死者。”他说,“彻底落在我们后面了。”
“……真就不会游泳?”Tening有点懵。
“那要不……”“哗啦!”Tannan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水流搅动的声音,四人回头,发现刹尔以极为难看的大字趴在了地上。
“累……累死我了……”他说,“这里究竟是哪……”
“……你一会就知道了。”Tening上前拉起了刹尔,“还有你怎么体能比人类的我还差。”
“我觉得这是因为死者之主的体能始终还是和‘他们’没法比吧。”Tannan说。
“好像没什么问题。”Tening想了想,然后看向刹尔,“还能走路吗?”
“能是能……”刹尔随即使出了火狩烘干衣服,就在这时,Tening突然听见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小心!!”
“呼”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向着两个魔法师劈了下来。
“暗之障壁!”反应过来的刹尔立即丢出蓝色魔力矿石使出了暗之障壁挡下这一击,同时他也看清楚了来者的相貌:一头金发在脑后高高扎成一条马尾,刘海分开露出额头,而身上的圣殿十字军打扮则说明了对方的身份,然而那红色的双目以及身边的丝丝白烟却在告诉刹尔,面前的这个也是“他们”。
“怎么回事……”望着从来没有见过的被验体,刹尔愣住了。
“赶紧让对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Tannan大喊道,随即,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四周神圣的元素开始富集,一个大十字开始在刹尔的脚下成型。
“圣十字……”
“危险!!”没有思考的余地,Tening赶紧用力把刹尔撞到了一边。
“审判!”
然后,圣洁的白光就吞没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Tening!?/姐姐!?/会长!?”所有人都被Tening的操作惊呆了。
“吵死了……”白光散去,Tening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喊了出来,“想我死掉……还早了几年啊!兰德尔·罗伦斯!”
“吓得我……”Tannan松了一口气,随即对着Tening喊道,“赶紧让……小心!!”
“呼”
和上次一样,长剑劈向了Tening。
“唔!”Tening赶紧抽出谎言纪录本挡下了这一剑,但是对方的力气明显要更大一些,Tening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颤抖得比上次在战场上要快得多。
“刹尔!”情急之下,她喊了出来,“不死属性的元素漩涡!赶紧的!!”
“……”被Tening这么一喊,刹尔马上开始咏唱魔法,“元素漩涡!”
在感知到和自己身体相克的元素聚集的瞬间,Tening用尽浑身力气将对方推开,随后看着对方在元素漩涡的轰击下变成光点飘散,而在元素漩涡消散的瞬间,她跪坐了下来。
“真是够了……”Tening颤抖着说道,“居然要一个元素师来吸引注意力……我讨厌这里……”
“姐姐……”Tannan快步走到了Tening身边蹲了下来,“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Tening说着强迫自己站起来,但她刚站起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要勉强自己。”望着逞强的Tening,洛·影摇摇头,随即掏出婚戒戴在了右手无名指上,他走到Tening面前,拉起她的左手,将两枚婚戒上的宝石碰在一起,随即宝石散发出的红光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从洛·影的婚戒流向了Tening的身体,“现在好点了吗?”
“……”Tening缩回手,扭头看向了地面,“好点了。”
然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哥哥,你不用这样的。”
“会长,我觉得还是休息一下吧,”这时赛特开口了,“对你和艾勒梅斯都有好处。”
“也是……反正现在暂时没有危险,”Tening这时才回过神来,随即招呼所有人坐下,“先休息一会吧。”
就这样,五人围成一圈坐了下来,为了防止刚刚的事情再发生,魔法师们都坐在了靠墙的一侧,洛·影坐在往里面的方向负责警戒,赛特则和Tannan坐在了魔法师们的对面防止节外生枝。
“说起来姐姐你刚刚真的要吓死我了。”Tannan说,“居然一个人抗圣十字审判。”
“我不抗谁抗,”Tening开始嘴硬,“你和赛特两个恶魔再加上刹尔一个死者之主硬吃圣十字审判不是找死么。”
“事先说明我也扛不住。”洛·影说。
“是是是,姐姐最伟大了。”Tannan投降。
“话说你为什么会想到来这里?”赛特问道。
“我说临时起意你信么?”Tening说。
“不信。”
“看吧骑士都是笨蛋。”Tening翻了个白眼,然后被Tannan伸手锤了一下。
“感情真好呢。”一旁的刹尔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这四只“他们”互扔的闪光弹闪瞎了。
“跟结了婚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样啊……等等,结婚?”刹尔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转不过来了。
“你不知道吗?”Tening说着亮出了婚戒。
“真不知道。”刹尔顿了顿,“可是会长你不是……”
“……至少以前是。”像是知道刹尔想问什么似的,Tening接过了话头,随即站了起来,“继续吧,别浪费时间。”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大空地的时候,走最前面的Tening停了下来。
“姐姐你别老是往前……”“安静。”Tannan的话说到一半就被Tening打断了,“都躲起来。”
“……宝勒世伏?”Tannan小声问道。
“对。”
“要我去看看吗?”洛·影立马隐藏在了阴影里。
“我来就好。”Tening说着闪到了一旁,随即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
“会长,有看到那家伙吗?”赛特压低声音问道。
“……不在,我们安全了。”Tening回答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可以回去了。”
[中央之城 普隆德拉]
“你知道你已经踩到姐姐的尾巴了吗,刹尔?”
回到普隆德拉后,Tening就把带刹尔回去的任务交给了Tannan,随即和洛·影一起回了旅馆,刚刚的话是三人在餐馆吃饭的时候,Tannan向刹尔发问的。
“?”刹尔抬起头,烩饭的酱汁在他的嘴角边留下了一点痕迹。
“哦,我忘了你被姐姐下死命令禁足了,算了在这里提也行,”Tannan举起右手的叉子轻轻摇晃,“姐姐一直把自己当作人类看待。”
“然后?”
“然后,姐姐很讨厌成为‘他们’,她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仅此而已。”Tannan说,“不过更深层的原因,是西莉亚。”
然后,她顿了顿:“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发现自己被‘他们’当成前辈了。”
“为什么?”刹尔问道。
“知道吗,姐姐在贤者堡垒是以优等生的身份毕业的,那可是传说中被视为来自秀发兹发德的免死金牌的身份,”Tannan说着吃了一口拌面,“不过我对这个理解不深,只知道有可能雷根贝勒都奈何不了她。”
“会长跟我们提到过她的人头已经快要跟卢恩的皇室并肩了,就是这样。”赛特在一旁补充道。
“好强……”
“对吧?人类的顶峰,”Tannan说,“所以姐姐对此十分骄傲,就是这样。”
说完,她换了个语气:“于是你踩到姐姐的尾巴这件事这次就算了,可以是看在是你刚进公会没多久外加被禁足了所以其他成员接触得少的份上原谅你,再有下次……姐姐是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被吓怕了的刹尔只好答应了,随即继续吃饭。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对不起,番外三太电波了,我要找到那首歌然后才能写,所以先放番外四。
大约就是一群“他们”拖一个死者之主滚研究所的故事,顺便Tening被踩了几次尾巴。
总之写完番外三这个世界线就正式完结了,接下来只需要重启主世界故事即可。
感谢你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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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蔷薇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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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救赎之后,Tening也试着找了“蔷薇十二人”的其他成员去和刹尔聊天,但结果都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挂断电话后,Tening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掏出名单,将最后一个人名划掉。
“所以到头来还是自己干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么……”她看着手上的婚戒陷入沉思,然后看向了身边的那片阴影,“哥哥,能不能陪我喝个下午茶?”
“现在吗?”洛·影在Tening身边现出身形,“可以。”
“走吧。”于是Tening便带头离开了公会城。
在露天茶座上,两人找了个稍微远离人群的座位,洛·影点了一杯咖啡,Tening则是点了蛋糕和红茶。
“陪聊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茶点和咖啡被端上来后,洛·影问了Tening一句。
“一点也不好,非人小组的话,幻月和赛特很明确地表达了不会找刹尔说一句话的意愿,不过倒是会陪他出去;Tannan因为她闯下的祸只找过刹尔一次,然后就没了下文,说是只有我才请得动刹尔,同样的,会陪他出去;维尔拉则是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一样躲着刹尔。”Tening轻轻摇头,“至于其他人,要么是抱着好奇心跟刹尔尬聊,要么就像冰冷的火和闹闹一样,只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包括芋头,不过他的能力还是把刹尔吓了一跳;至于大叔……他跟我说过只有和刹尔在司书的工作上有交流而已,陪他出去的话,他们会。”
说完,Tening苦笑了起来:“结果到最后吃力不讨好外加会让自己丈夫吃醋的陪聊苦差就只有我这个会长去做了。”
“……我没吃醋啊?”Tening的话顿时让洛·影哭笑不得,他扶正了掉下来的眼镜,随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摸摸Tening的头,“别想太多。”
“……我是真的有想过你吃醋的事情。”Tening顿了顿,罕见地脸红了一回。
“那你有没有跟刹尔讲过什么注意事项?”
“三条约束和至少装成正常人这些基本的在他被我软禁之前就全讲了,不过我没跟他提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和你的过去这件事。”Tening说着叉起一块蛋糕吃了一口。
“看得出来,上次我们一起去救赎的时候,回来后你脸色很糟糕。”洛·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所以我得找个时间跟他聊聊。”Tening说着端起茶杯,随即想到了什么,“对了,Tannan跟我提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把我是以优等生的身份从贤者堡垒毕业这件事告诉了刹尔。”Tening说,“好吧,我承认,我从来都没有依赖过这张免死金牌。”
“可以理解,毕竟我所爱的人始终是个坚强的魔法师。”洛·影说。
“……都是过去了。”Tening偏过头,躲避洛·影的目光,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虽然可以重新开始。”
“Tening,”这时洛·影问了Tening一个问题,“你还会像只没有脚的小鸟一样飞走吗?”
“没有脚的小鸟已经乖乖待在你的身边不会飞走了。”Tening悄悄翘起了嘴角,随即以洛·影熟悉的,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所以,我回来了,哥哥。”
“最好不要问你们四个有关‘他们’的问题?为什么?”
第二天,当Tening来到资料库的时候,她就把余下的禁忌都跟刹尔说了。
“你敢相信我曾经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的人类魔法师么?”Tening坐在书桌边上反问道。
“敢。”刹尔点头。
“我和Tannan是被我们的父母亲手改造成现在的样子的,”Tening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过去,“所以如果我们两姐妹还是人类,大概只有12岁。”
“那另外两个……”“哥哥以前也是人类,”像是知道刹尔想问什么一样,Tening平静的声音下泛起了涟漪,“我的命就是哥哥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随即,她换了个语气:“赛特一开始就不是人类,所以他免提,至于他怎么成为卢恩骑士和成为我的妹夫,那是后话。”
“我是真没想过雷根贝勒还会做这些事。”刹尔摇摇头,表示他还是想得太少了。
“只能怪我没跟你提起过雷根修卢现任的所长是我们这边的人。”Tening说着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随即,她顿了顿:“这些事情在我的公会里基本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你跟公会的其他人提也没关系,只是以后你别再踩我的尾巴了。”
说完,她离开了资料库,然后锁上了门:“交代完了。”
“辛苦了。”洛·影显出身形,随即在Tening身后抱住了她。
“嗯。”Tening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洛·影的胸口,“回旅馆吧。”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神特么我居然忘了交代Tening究竟是怎么找到活下去的意义的,所以就有了这一篇番外。
至于你问我写完这个还会不会继续用番外补充《第三世界线》,我的答案是不会了。
因此我也乖乖去重启主世界线啦。
就是这样。
……好,我食言了,再写两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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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额外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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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去决斗场?”
某天,冰冷的火在例会上宣布了恢复公会活动的事宜,但当她说去“去决斗场”的时候,Tening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毕竟我们真的很久没有组织活动了。”冰冷的火说,“特别是自从你不在后。”
“话虽如此,就不能说组织公会去什么地方吗?例如异世界什么的。”Tening说。
“……好吧,其实我是想知道你和刹尔认真打起来会咋样。”冰冷的火说。
“根据我对前辈的了解,她一定会把这个死者之主杀了。”幻月的语气里充满了龙族特色的傲慢。
“暂时没到这个地步,”就在刹尔想在这种窒息的气氛下找个借口开溜的时候,Tening开口了,“毕竟我是不会在一个人还有用的前提下就把对方杀了。”
“Tening,给你个忠告,”洛·影开口了,“想杀人就不要老是把‘我要你的命’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诶?为什么?”Tening不解。
“只能说是经验谈,”Elysion发言了,“幻月就算了,还没过新手保护期。”
“哇,元素师对术士诶,”冈崎朋也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而且还是会长亲自下场,想想都觉得精彩。”
“会长会赢吗?”珏钰看向了其他人。
“修诺修诺,”就在这时,幻月捅了捅身边的芋头,“看到没?快预言一个。”
“预言什么?”芋头不解。
“当然是谁会赢啊。”幻月奸笑道。
“……会出意外。”随即芋头无奈地看了Tening和刹尔一眼。
“诶……”这次连格利菲斯都露出了扫兴的神情。
“会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这时闹闹举起了手,“别把师弟杀了,行吗?”
“会的。”Tening答应了。
例会结束后,非人小组的里会议就开始了。
“你们平日开会都是这样的吗?”刹尔放下记录用的笔问道。
“只是因为实在是好久没搞公会活动才这样而已。”Tening解释道,“冰冷的火特别喜欢用冒险者决斗这事情评估实力,所以我随她便了。”
“所以会长,”这时赛特看向了Tening,“如果那个死者死掉了,请把他的灵魂给我。”
“……我觉得你得先过冰冷的火这关。”Tening摊手,“毕竟会规里还是有‘对决的时候禁止闹出人命’这种条款的。”
“……啧。”
“好了啦赛特,”Tannan安慰道,“好歹我们还是要遵守会规的。”
“前辈,”幻月看了一眼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维尔拉问道,“不管维尔拉真的好吗?”
“我跟她说了很多次刹尔没有危险了,”Tening一脸无奈,“但是她说只要一见到刹尔就会有种被吓得只能下跪的冲动,这让我也很无奈。”
“唔——大概是因为遇上了死者之主吧。”幻月分析道,“毕竟本质还是亡灵。”
“所以,你们对冰冷的火的安排还有意见吗?”Tening双手撑头问道,“有的话一会里会议散了我可以跟她提。”
“前辈!请给我放最漂亮的烟花!!”幻月立即兴奋地跳了起来。
“元素师对术士还能有什么烟花……”Tening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和跟你那天对决的一样吗?”
“我提了,所以没有。”赛特说。
“你有问冰冷的火要怎么安排对决的注意事项吗?”Tannan提醒道,“毕竟真的闹大了就不得了了,要知道现在非人小组要满了。”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个,”Tening眼神示意刹尔记下Tannan的提示,“散会了真的得去问问,要是我忘了那就拜托你了刹尔。”
“好。”刹尔说着把提示记在了笔记本上。
“Tening,你有想过闹大了怎么收场吗?”洛·影平静地问了Tening这么个问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能这样了。”Tening叹气。
“那我也没了。”洛·影叹了一口气。
“好,散会。”随即Tening很干脆利落地宣布了散会。
第二天,一个公会的人都在决斗场集合了。
“好,我知道公会也很久没有组织活动了,所以今天把大家叫来也是因为这个,”冰冷的火在人群前宣布着事项,“在大家开始自由决斗前,我先给大家一个选项:你们究竟最想看谁和谁的决斗?大声喊出来!”
“我们不是新招了个术士吗?”这时人群中伸出来了一只手,“让他和会长打一架呗!”
“对!就让他和会长打一架吧!”“我同意!”“会长!快上!!”被这么一挑拨的人群更热闹了,甚至有几个会员已经开始打赌到底谁会赢了。
“……这下不行也得行了不是吗Tening·盖卜利尔。”Tening望着兴奋中的会员们露出了眼神死掉的表情。
“看吧,众望所归,”冰冷的火拍拍Tening的肩膀,随即对着人群喊道,“刹尔!快出来!”
“来了来了……”刹尔无奈地绕过人群,随即站在了Tening面前。
“那好,我在这里宣布规则,”说到这里,冰冷的火清了清嗓子,“规则1,我知道作为魔法师的两个分支,元素师和术士的破坏力不能放在一个平面上,所以一会的决斗,刹尔是进攻方而会长是防御方,双方施展的魔法,只要有一方能伤害到对方就算赢;规则2,我们不会提供任何补助的法术,所以你们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补助;规则3,如果你们的魔法造成的伤害过量,我会立即使用魔力冻结禁止所有人施法,听明白了吗?”
“我有问题,”知道自己有什么底牌的Tening举起一只手问道,“魔力冻结导致的肉搏战再分出胜负算不算?”
“你好,不算~”知道Tening想搞什么小动作的冰冷的火笑了出来,随即她得到了Tening无奈的表情。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冰冷的火问道。
“我问完了。”Tening摊手,随即抽出了书本。
“我没有。”刹尔则是平静地举起了法杖。
“那么……”随即,冰冷的火举起手中的法杖,随即用力往下一挥,“对决开始!!”
“能量外套!”两个魔法师迅速为自己施加了能量外套,然后……
“白色监狱!灵魂爆发!”刹尔一口气向着Tening释放了两个魔法。
“一上来就这样!?”依靠能量外套和自身属性硬抗下魔法伤害的Tening拿起书本,“地元素领域!”
“清静之地!”刹尔立即施法敲破了地元素领域的作用范围,“霜冻之术!”
“我不是说了你打不动我吗?”Tening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丝凉气透过凉鞋传递到了自己的腿上——被冻住了。
“雷鸣术!”眼看霜冻之术成功冻住了Tening,刹尔立马施展了雷鸣术。
“魔法惩罚!地元素领域!”Tening赶紧吸收掉魔法,重新铺好了地元素领域。
干啊!我们之间打不动啊!
她默默想着。
有了,抢了那个会徽,咒拳揍他丫的!
想到这里,Tening脚下发力向着刹尔冲了过去:“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暗之障……”刹尔匆忙摸出蓝色魔力矿石准备防御,就在紫色的罩子即将生成之际,那只纤细的手抓住了他脖子上的会徽,随即用力一扯。
“叮当”
链条被扯开,搭扣被扯坏,内部的细小零件打在项圈上,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
然后,手握会徽的娇小元素师就静静地站在了刹尔面前,一动不动。
这个带属性的会徽握在手里的一刹那,Tening很突兀地听见了一个声音:
“你好?”
“诶?”Tening下意识“诶”了一声,“谁?”
随即她感受到胸口正在发烫,似乎体内的伊美乐心脏与这个圣属性的会徽发生了共鸣反应。
“终于见面了,仆一直在等你。”声音说,然后Tening就看见了一个有着金色头发金色眼睛,背生光翼,身穿洁白长袖连衣裙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Tening向着这个身影发问了。
“仆也是元素精灵哦,圣属性的元素精灵。”对方报上了自己的身份,“你在战斗吧?仆可以帮你的忙,所以,你要和仆结下契约吗?”
“……好。”迷糊着的Tening答应了。
“那,可以给仆起个名字吗?”元素精灵问道,“你们能召唤的元素精灵都有名字,就仆没有。”
“……流明。”没有思考的功夫,Tening爆出了一个名字。
“嗯?”
“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流明了。”Tening说着笑了笑。
“流明……仆喜欢这个名字。”获得名字的元素精灵笑了,“那么,请不要顾虑,召唤仆,然后使用仆的力量吧。”
“……召唤,”就像是成为了提线木偶一般,Tening机械地举起了那只握住会徽的手,“元素精灵,流明!”
“呼”
霎时间圣洁的白光以Tening为中心向外爆发,耀眼的光芒差点让不敢轻举妄动的刹尔睁不开眼睛,当白光四散成金色的光点时,那个有着金色头发金色眼睛,背生光翼,身穿洁白长袖连衣裙的身影出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面前。
“是……是元素精灵!?”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什么,元素精灵!?”“是从来没见过的元素精灵……”“会长怎么突然召唤元素精灵了……”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
“前辈怎么那么突然!?”人堆的另一边,幻月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连圣属性的元素精灵都召唤出来了……”
“……看吧,我就知道,”芋头望着场中悬浮着的元素精灵喃喃自语道,“会长体内的伊美乐心脏果然跟那个会徽共鸣了,所以会长啊,你得要好好对待这个只有你才能召唤的元素精灵啊……”
“精神耗弱术!”没等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Tening立马施法清空了刹尔的魔力,随即集中精神将圣属性的元素之力灌注进了魔法之中,“精神波!”
“啊————!!”在Tening的连番攻击下,惨遭反噬和被相克属性魔法轰击的刹尔立即倒在了地上。
“这……”在刹尔倒下的一瞬间,冰冷的火整个人都傻掉了,随即,她下意识地向着人群喊了一声,“柠……柠檬!你赶紧给刹尔……”
“我不是说了他没法被治愈吗?”柠檬说。
“Te…Tening!”冰冷的火随即向着Tening喊道,“不是说了不要下手那么重吗!?”
“啊……”这时Tening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打习惯了。”
“会……会长出手了……”“赢了吗……?”“等等,会长是元素师……新人是术士……元素师打术士!?这不是按着头打吗!?”“那么说……”“好耶!会长赢了!”“赢了!!”“会长好厉害……”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会长!!”闹闹跑出人群对Tening不满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不杀师弟的吗!?”
“我也没杀他啊,”Tening无奈,“况且挨了精神耗弱术不也只是昏迷吗?”
“可是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干等到刹尔醒来?”冰冷的火问Tening,“你要不问你召唤的元素精灵有啥办法?”
“啊……”Tening这时才醒悟过来,“流明,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刹尔吗?”
“有的哦,而且很简单。”随即流明平静地讲出了治疗刹尔的方法,“治疗他和治愈元素精灵的流程是一样的。”
“诶?”Tening不解。
“因为,‘死者之主’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不死元素的属性结晶嘛。”这么说的流明轻轻挥动翅膀,两根羽毛便从翅膀上脱落,它将其中一根羽毛放进了刹尔的体内,随即拿着另一根羽毛飞到了Tening面前,“给你。”
“啊,谢谢……”Tening收下了这跟羽毛,“流明,你把这个放进刹尔的体内的目的是……”
“如果他要伤害你,他就会被羽毛的力量反噬,仅此而已。”流明说出了它的目的,“好了,试试看吧。”
“那我就试了……”Tening说着走到刹尔跟前伸出了手,“精灵治愈!”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和魔力流动到刹尔身上后,Tening放下了手,然后她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刹尔动了动:“我这是……”
“能站起来么?”Tening蹲下来,向着刹尔伸出了手。
“会长你还真的是不客气啊……”刹尔握住Tening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废话。”Tening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后便解除了召唤,“索兰,一会去锻造坊修会徽,下手太狠扯坏了。”
“啊——我好不容易到手的秘银金属锭——”人群中传来了索兰的哀嚎。
修好会徽后,Tening就将刹尔送回了资料库。
“你要时刻j——算了。”想抛下狠话的Tening说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了洛·影的嘱托,随即闭上了嘴。
“什么?”刹尔不解。
“没什么,”Tening说着扶正了头上的帽子,“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毕竟我都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了。”
然后,她顿了顿:“晚安。”
随即,她关上并反锁了资料库的门,回旅店去了。
当晚,趁着洛·影在洗澡的功夫,Tening摸出了那根羽毛。
“召唤,元素精灵,流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把流明召唤了出来。
“嗯?怎么了?”流明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Tening在犹豫了一阵后开口了,“明明当时在场的有那么多法师系和圣职者系冒险者,你却不和他们不结契约,偏偏找了我?”
“因为,仆一直都在关注着你啊,”流明说,“自从你成为冒险者,仆就一直在关注着你,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和你结下契约。”
说到这里,它顿了顿:“对了,白天和你对决的那个术士,他有很离谱的元素亲和力,如果他当初成为冒险者的时候选的是贤者而不是巫师,你一定打不过他。”
“这么强悍的吗!?”Tening吓了一跳,然后看向手里的羽毛,“对了,流明,这根羽毛,是召唤你的触媒吗?”
“嗯?你召唤仆其实不需要任何触媒的哦?”流明歪着脑袋说,“羽毛只是见面礼哦?事后卖掉也没关系哦?”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那个触媒嘛。”说到这里,流明笑了,它伸出手,指向了Tening的胸膛,“虽然你的生命被亵渎了,但是那个伊美乐心脏是命运的礼物。”
听了流明的话,Tening的神色一下变得黯淡了起来:“……那样的礼物我情愿不要。”
“别这样嘛,”流明说着飞到了Tening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会预言的元素师是对的,这是你的命运,仆也是因为命运才会和你结下契约,没事的,看开点。”
“……嗯。”Tening低低地“嗯”了一声,接受了流明的鼓励。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流明收回手,“仆给你的羽毛,能先给仆吗?”
“啊,给。”Tening随即把羽毛递了过去,接过羽毛的流明随即将羽毛放进了Tening的胸膛。
“只要你想,仆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做完这一切的流明笑了,“对了,要替仆向龙族的女神大人问好哦。”
说完,它就消失在了Tening的面前,同时浴室的门也推开了,裹着浴巾的洛·影走了出来:“Tening,你在跟谁聊天?”
“嗯?是白天契约的那个元素精灵哦。”Tening回答道。
“原来如此,害我还在想你一个人究竟在自言自语啥,”洛·影说着开始擦头发,“快洗澡,今晚早点休息吧。”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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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我的脑子在跟人理剧情的时候光速塞了我三个番外,然后能写出来的只有两个(还有一个是信息不足只有大纲),因此我在重启完主线后把番外写出来了。
所以女主输给司书君纯粹是过于轻敌的结果,读者群表示女主打司书君只靠精神耗弱术完全就能把司书君按在地板上摩擦,但是,谁让深红陨石被地元素领域反制伤害后偏偏反制不掉眩晕效果呢233。
所以,女主就是这么翻车的.jpg
另外就是流明这只元素精灵某程度上可以称得上是女主女儿,这导致女主不到紧要关头是不会召唤流明的,信息不足的番外她就召唤过。
还有一个番外,下次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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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守护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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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15:17
最后一个被砍掉的番外,番外七,讲的是司书君的委托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16:05
这个番外被砍的原因是“特么司书君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我靠着作者序章推出来的信息实在是有限,只能不写了”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18:00
不过有大纲,非人小组第一次全员出动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23:32
是一场战斗,女主原本的安排是男二盾,她、学妹还有司书君三个法师魔法输出,男主物理输出,灵媒小姐和妹妹辅助的,结果打到一半乱套了,学妹无奈解封了自己真实的姿态(一头六层楼高,鳞片散发彩虹光芒,翅膀边缘金色的西方龙)接过男二当盾的任务,被打到红暴的女主立即安排自己、妹妹(也是被打到红暴了)、男主(也是被打到红暴了.jpg)、司书君还有主动红暴的男二输出,灵媒小姐继续辅助这样的阵营,最后人头归了司书君,非人小组找了个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休息一下等四个生化兵器解除红暴后再回去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26:33
第一次红暴的男主在等效果消退的期间不停地摘和戴眼镜,表示感觉很怪看什么都是红色的,戴眼镜也没用,女主无奈地表示红暴了是这样的,男二觉得这群人外居然不会红暴就很匪夷所思地问了句“你们不会主动红暴的吗?”,女主“我只能被动”,男主“不会”,女主妹妹“嗨嗨人家早就主动红暴过啦所以不算哦~”,男二“你是情绪激动下红暴的,不算”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29:34
司书君“红暴……说不定我会”,灵媒小姐“我会这玩意?”,男二立即就呛了句“没问你,死者”,灵媒小姐立即就QAQ了,司书君知道男二说的是自己就闭了嘴,变回人形的学妹“神明是不需要这种手段的~”,男二“所以我也没问你,龙神”,随即男二就给余下三个生化兵器科普怎么主动红暴
渡鸦骑士贝贝鸽 2025-02-12 20:30:26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这是打什么东西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30:52
根据我从序章得出的情报大概也是龙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33:58
大致是说想象身体里有一个控制力量的开关,需要主动红暴的时候把这个开关打开就是了,随后男二说女主作为法师会红暴很不正常,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哪个法师系生化兵器会红暴,女主表示自己的设计图早就被自己生父母毁了,哪怕是所长也仅仅是从留下来的资料堆的只言片语知道当年她们两姐妹能生化兵器化,原理甚至是做手术的时候才知道的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34:57
番外七就这么结了
弃疗的魔女小姐表示秦心超可爱 2025-02-12 20:36:37
这场战斗其实是流明的首秀,女主在红暴后召唤过流明开结界防御,流明开了结界后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帮所有人恢复了一下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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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寂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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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
“你在干什么?”
“……”
“赛依连?”
“……会来吗。”
“……哈?”
“我说,那个女孩,她会来吗。”
“过去了那么久你还记着啊。”
“我是觉得她不像是会失信的人。”
“别做梦了,我们被带回去多久了?”
“……我知道。”
“啊?”
“所以更好奇她究竟会不会来。”
“别痴人说梦了,即便她会来也不一定带得走我们吧。”
“哥,艾勒梅斯,你们究竟在聊谁啊。”
“从刚刚开始你们就一直在聊一个女孩。”
“敲晕你们的那个。”“敲晕你们的那个。”
“噫。”“啊这……”
“说起来她为什么要把我们敲晕呢……”
“个中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说起来赛依连,我很奇怪一件事。”
“什么?”
“她为什么只用拳打脚踢去清理那些复制体呢?”
“唔……当时她提到可能会波及到我们。”
“那个女孩,她真的是魔法师吗……”
“凯伦?”
“太可怕了,我不敢回忆下去了。”
“……”
“算了你还是不要想了,谁都是。”
“不过我还是会等就是了。”
“哈?”
“为什么?”
“不为什么。”
………………
…………
……
在那天之后,过去了多久呢?
进来的冒险者来了一批又一批,倒下的也一批又一批。
但是赛依连依旧没有见到那个身披斗篷戴着巫师帽的娇小少女。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相信着。
那个娇小的少女,一定会来。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娇小的人影,还有熟悉的帽子和斗篷。
“抱歉,我来晚了,”她开口,依旧是不带感情的少女音调,一如学着大人说话的小孩子,“我来遵守约定,把你们带走了,带去一个雷根贝勒不会找到你们的地方。”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特么,有史以来最短的一篇东西就被我写出来了,纯对话果然不好写,我得试试练习一下。
可是只有1.93KB是什么鬼啊!!
到这里这个故事就在这里画上了句号,希望它值得你的等待。
以及,请期待正传世界线的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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