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12月22日 第51周 星期日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鏡與人偶之歌~另一則預言~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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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鏡與人偶之歌~另一則預言~

作者:娜英

鏡與人偶之歌~另一則預言~》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魔改模組企劃》的第二彈的異聞帶(模組二巡)。

前言

Let's ZUOSI by PERSONA!

這大約就是某日看收回來的模組的時候腦子向着我丟了一份P4U2的結果,沒辦法呀,既視感太重啦!

綜上所述的結果是,我儘可能給一個很《女神異聞錄》(主P3/P4/P5)的方式來介紹PC和DNPC,記得切勿牌意和角色對號入座,A社也是這麼幹的不是嗎2333333。

還有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人格面具使,就算爬塔爬累了/在電視世界迷路了/在殿堂安全屋開作戰會議中也,看得愉快。(天音:閉嘴!你這個只玩外傳和續作的女神異聞錄粉絲!!!而且這話我已經說兩遍了!在我說第三遍的時候你馬上給我買P4U合集!NS版那個!!

登場娃娃介紹

PC

零號

身高135CM,背生雙翼的灰發綠瞳少女,享年15,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肥啾。阿爾卡納是愚者,逆位

意外的聰明,也很擅長幫助人。

類型是實用性MAX的T可愛少女。

把T型參謀的實用性發揮到了極致的參謀。

零一

身高165CM,有着金髮金瞳,一臉純良的少年,享年13,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臉被撕壞的人偶。阿爾卡納是塔,正位

對自己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這點很有自覺,但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本性並不壞。

類型是是法爺,字面意思的法爺迷幻人形。

「如果魔女小姐是廢品那大概就是這樣吧」的廢品。

初雪

身高155CM,扎着雙馬尾的銀髮赤瞳少女,享年10,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狐狸布偶。阿爾卡納是星星,正位

很少說話,甚至有些冷淡,但是談到自己興趣上的東西就會有些滔滔不絕。

類型是不是可以隨時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而是很穩定的支援手呢鎮魂槍手。

魔法少女☆愛麗絲。

伊莎貝拉

身高145CM,有着赤發赤瞳的嬌小少女,享年17,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懷表。阿爾卡納是惡魔,正位

隨心所欲的怪人,似乎和生前的經歷有關係,不過總的來說是怪人一枚就對了。當過傭兵。

主類型是戰鬥力有有53萬送斷死鐮,兼職命玉活潑少女。

隨心所欲的怪人狂人一枚呀。

DNPC

賽依連·瓦恩薩

讓一下,這是專業人士前來的世界線。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她的灰松鼠帕奇和掛在左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阿爾卡納是力量,正位

主類型是特麼的你戰鬥力終於有有53萬了送斷死鐮,兼職就是個內臟無料提供者活潑少女。

神ID,這次總算智商上線了的隊長。

什麼,死神逆位去哪裏了?當然是全體人員啊!

正文

毗濕奴 Poetry for the soul of every person全ての人の魂の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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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件事是要這麼講起的。
現在是下午快兩點半,也就是接近下午茶的時間,仆和廚房女僕團正在廚房裏忙碌着準備今天的下午茶,烤箱裏芝士蛋糕的香氣慢慢滲出, 包括莉莉安閣下在內的女僕們正在有條不紊地備茶水和清潔廚具,烤箱時間一到,新鮮的蛋糕被拿出來,然後印上圖案,切件擺好,送往每一位閣下的房間裏。
至於Master和仆的嘛……那自然是一人一個,小的。
「Master,仆回來了,今天的下午茶是芝士蛋糕。」仆端着蛋糕回到了監視室。
「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再說了只有保持對外界的好奇才能做一個正常的死靈法師。」「原來如此,那麼祝你好運啦,Tening桑。」Master好像剛結束和椿閣下的通訊,不過,你們在聊啥?
「阿賽,有空嗎?」剛放下蛋糕,Master就看向了仆,然後拿過了自己的那份蛋糕。
「有。」仆點頭。
「椿說他在『拍賣會』的酒會上聽回來了個傳言,說是我家裏這邊附近有個地方正在持續性地散發着ESP波動,總的來講事情就是這樣。」Master說。
「……」聽完Master的講述,仆思考了好一會,「所以仆能去嗎?」
「有些難。」
「為啥?」
「第一,我知道你不怎麼會修機器,特別是精密儀器;第二,我有預感會遇上大量的ESP相關儀器,以及研究,」Master說,「因為這地方大概率是個『歌劇院』。」
「就家附近那麼近!大不了你也來唄。」仆說。
「……好像也是。」Master說着開始往嘴裏送蛋糕。
「不過,如果是『歌劇院』的話,那館主閣下會來嗎?」仆說着坐下來,叉起一塊蛋糕送進了嘴裏。
「誰知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不准闖禍,活着回來』是吧,仆懂。」仆說。
「是『萬一真的是「歌劇院」請第一時間叫我過去聯絡館主』啊!」Master拿起一本書敲在了仆的頭上。
「痛!偶然也讓仆試一次啊!」仆抗議。
「到時再說吧,對了阿賽,你出發前給我補一下課,畢竟我還是會監聽你的。」Master說。、
「誒?什麼課?」仆問道。
「ESP相關的,你知道我不怎麼懂這個,家裏唯一懂的人只有你。」Master說。
「不,你懂一點點基礎,仆知道。」仆反駁了Master的話,「你還記得MAZE麼?」
「是我設計的市政大樓防禦系統,怎麼了?」Master反問道。
「仆後來看過了,有應用一定的ESP相關理論,雖然不多,」仆向Master解釋道。
「雖然但是,你不是把我的研究成果都給塞菲隆了嗎?」
「不,仆沒有交出MAZE,只交了你的槍。」仆老實地回答道。
「可我在書架上沒找到。」Master說。
「呃,因為仆把MAZE的研究筆記放圖書館了,就那個存放死靈科技相關的書架。」仆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你是笨蛋嗎?!」這下Master跳了起來。
「好啦好啦,Master你不是說要補課嘛,仆把這份研究筆記拿回來就是啦……」仆投降了。

於是,我們在解決掉下午茶後前往了圖書館,在用門卡解鎖了那個書櫃後,仆找了一陣,這才拿出來一本筆記本遞給Master:「給,MAZE的研究筆記。」
「……」Master接過筆記本後開始翻閱,隨着書頁一頁頁被翻過,她的表情也漸漸嚴肅了起來。
「現在懂了吧,Master你是真的懂一點ESP相關理論。」仆望着Master的表情說。
「不行,太少了,而且太過稚嫩,我只能說我當時真的是腦洞大開。」Master說着搖搖頭,隨即把這份筆記抱在了懷裏。
返回監視室後,仆給Master講解了一下ESP的原理。
「大致就是這樣,如果Master還想知道一些相關的研究成果的話,仆還可以再講講。」講完課後,仆雙手撐頭看着Master。
「不,不需要了,這些夠了,我只需要知道個大概。」Master邊說邊把MAZE的研究筆記塞回書櫃,「畢竟我不用研究這玩意。」
「說得也是,那麼仆出發咯?」仆說着拿起終端,站起來走向門邊,從裝備櫃裏拿出了自己的裝備,想了想,還是把工具套組和一副藍牙耳機丟進了箱子。
「嗯,我叫格萊姆載你過去。」Master說着開始呼叫格萊姆閣下,「阿賽,還是那句話,不准闖禍,活着回來,懂?」
「會的。」仆說着就向停機坪走去。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對不起,我要稍微越界一下二巡《鏡與人偶之歌》這個本了,因為是二巡,所以去的人自然從魔女小姐變成了死靈騎士姬,因此對應的塔羅全換了一遍還更新了占卜陣。
不過異聞帶的時間線是不包括在年表裏面的,所以想看朱紫那樣的平行世界的人可以洗洗睡了。
……哦,朱紫那樣好像真的不能洗洗睡。
……不對,這不是朱紫!這是女神異聞錄!!!!!而且是P2罰!
總之請期待下一話!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經津主 蝶の夢、それとも人生は夢?Dream of Butterfly, or is life a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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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為什麼……為什麼……」
什麼人在哭泣,在爆炸的餘波中哭泣;什麼人在怨恨,在爆炸的餘波中怨恨。
在陌生的房間的一張大床上,四名少年少女就此睜開了眼睛,這個房間裏放置着平凡的家具。裝飾十分的柔和,像是普通少女的房間。幾張書桌拼接在了一起,上面放着攤開的作業本。兩隻巨大的輕鬆熊靠在了窗台邊。而此刻,外面的太陽似乎已經升起來了。微風透過半開的窗戶,輕輕地拂動着窗簾。並且帶動着掛在窗戶上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隻小鳥正在窗沿上梳理着羽毛,看起來就像個絨毛球。
「這裏是?」這時,銀髮赤瞳的少女開口了。
「不清楚。」金髮金瞳的少年說着開始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撲通」
突然,睡在最邊上的灰發少女一個翻身從床沿上掉了下去。
「啊……嗨……?」因為掉到了地上的緣故,少女清醒了幾分,她望着床上的兩人,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你好……總之,先起來吧。」少年向灰發少女伸出了手,同時站了起來,「頭暈的話就先坐下歇會吧。」
「謝謝你……額啊頭暈……」灰發少女握住少年的手站了起來,同時銀髮少女也從床上下來,走向了窗邊,推開窗,外面似乎是一座小鎮的街道。一棟棟精緻矮小的別墅分佈在街道上,但是似乎沒有一個人在。一望無際的草坪覆蓋着整個大地,而遠方是一片森林。隱隱約約,似乎能看到一座奇怪的白色建築物。但在這裏看不清它是做什麼的。
「……嗯……」最後是睡在最裏面的一名赤發赤瞳的少女,她坐起身,然後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懷表,「……你好你好,我是伊莎貝拉。」
「我叫……咦,我叫什麼……唉……零……」灰發少女想了想,「嘛算了,就叫零號吧!」
「嗯,」銀髮少女把目光投向了熊玩偶上,隨即撲了過去,高興地蹭着,「初雪。」
「嗯!伊莎姐!初雪姐!」零號笑了起來,隨即看向了少年。
「我叫零一。」少年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零一哥。」
「初雪零一和零號……怪名字,但是好記就夠了……」伊莎貝拉記下了所有人的名字,「……女……不,是男孩子嗎?……嘖……腦袋好亂……思維都連不到一塊……」
「嗯……」略微親密的稱呼讓零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但很快他就轉頭看向了伊莎貝拉,「身體確實是男性沒錯。」
「……腦袋還是好亂……」感覺思緒依舊不怎麼通暢的伊莎貝拉走下了床開始環視房間,很快她就發現牆上有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處海灘。拍攝時似乎是黃昏,太陽在遠方朦朦朧朧的落下,漸漸淹沒在霧氣之中。一個黑髮黑裙的少女孤零零站在了海灘上,對着鏡頭微笑着。
不知為何,伊莎貝拉總覺得相片上的女孩在哪裏見過。
「……這是……」她立即走到照片前,開始抓住那絲似有似無的記憶,很快,她就回憶起了兩件事。
這個黑髮黑裙的少女,她似乎總是孤零零的躲在角落。在那個奇怪的白色房間裏,當你和其他的女孩子在聊着天,分享着開心和傷心的事情時,她總會縮到遠處,自言自語,仿佛在和誰說着悄悄話,即便有人向她搭話,她也會很快跑開,遠離人群。
同樣是一個黑髮黑裙的少女。她手持着鐮刀,面無表情。她有着可怕的力量,能夠像是揉碎紙盒一般將最強大的戰鬥機械和改造生物摧毀。她曾經感受過她手上鐮刀的鋒利,當刀刃切割她的軀體,搶奪她最珍貴的東西時,她的臉色甚至不曾有半分波動。
「……嘖,」從糟糕的回憶中抽離後,伊莎貝拉趕緊活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想要確認自己完好無損,「……哈……真是……」
「莉莉婭這個名字,你們有印象嗎?」這時,翻閱着桌子上的作業本的零一抬起頭看向了其他人。
「誰?」玩弄着風鈴的零號回過頭,小鳥飛上了她的肩膀繼續整理羽毛,「不認識誒。」
「有點,不多。」初雪回了一句後繼續蹭着玩具熊。
「……有點印象哦,那個總是自言自語的孩子對吧……我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象呢……」伊莎貝拉說,「……以及,我似乎還被這孩子……嘛,至少差不多的孩子砍過呢。」
「唉。」零號立即就被嚇了一跳,「唉?被砍過?誰啊!居然會傷害姐姐!哪裏受傷?要包紮嗎?」
說着,她打開了衣櫃,想找衣服撕下來做繃帶,但衣櫃一打開,她就發現裏面掛着的都是同樣的黑色的帽子,黑色長裙,長手套,襪子等女孩子的衣物,值得注意的是,黑色長裙有兩種款式。
「?這些是?」覺得這些衣服不能用來做繃帶的零號到處張望,隨即她也看到了那張掛在牆上的照片,隨即她便意識到這衣櫃裏有照片中的女孩子穿的衣服。
「嘛嘛,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也許只是某些零碎回憶自行組成的假記憶也說不定。」伊莎貝拉見狀立即示意零號別放在心上,「別擔心別擔心~我不完完整整的就站在這裏嘛~」
「……這樣嗎?我只對這個名字有熟悉的感覺。」零一說着收起了那本空白的作業本,然後看向了零號,「房屋的主人的衣服吧。」
「所以這個房間是,照片上的姑娘的房間。」零號說着關上衣櫃,「但我們為什麼在這裏?有誰認……啊,所以這位就是莉莉婭嗎?」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伊莎貝拉說着聳了聳肩。
就在初雪推開門想要出去的時候,眾人只感覺自己的口袋裏一沉,有什麼圓球形的物體出現在了他們的口袋裏。
「什麼東西?」「玻璃球……?」「?」他們不約而同地掏了掏口袋,發現那是兩顆玻璃珠,小鳥望着主人手裏閃閃發亮的東西興奮起來,開始吱吱啾啾叫個不停。
「你知道這些小珠子嗎?」零號問着小鳥,但沒想到小鳥只是飛了下來,然後用鳥喙輕輕地啄着玻璃珠,想必是好奇以及習性罷了。
「啊!你又不是烏鴉,怎麼也喜歡亮晶晶呢?這你可不能吃。」零號說着把小鳥放進了肚子上開的洞裏,隨即開始就着窗戶的自然光源看手中的玻璃珠,隨即她便看到了在海中緩緩下沉的自己,而且自己露出了安心的表情,隨即落到了最深處;還有衣着破爛拿着棒球棍在荒野中行進的自己,頭上有個鳥窩,裏面有一隻小鳥。
另一邊,初雪已經來到了走廊上,木質的地板和潔白的牆壁的構成讓這裏並不是很寬敞。如果抬頭看向前方,在你們的對門似乎有着另外的兩間房間,但此時木門緊閉,仿佛並沒有人在家。溫暖的陽光從走廊盡頭的一側照耀到了屋內,顯得溫暖而又亮堂。
她想了想,決定停止前進的腳步,掏出兜里的玻璃珠看看,緊接着她就看見了被一群人圍起來誇獎着「好厲害好厲害」的自己,還有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全身的自己,當她的視線從玻璃珠離開的時候,仿佛看見自己的幻影在走廊上行進。

[分個線,先看看房間裏面的三人]
「我的頭原來是你的家呀?」零號看向肚子裏的小鳥,隨即將它撈了出來放在了頭上。
「啾~啾~」小鳥叫了兩聲,然後又飛回了零號的肚子裏老實待着。
「嗯……真是有趣……這個裏面難道是記憶之類的東西?不同人看的話會有不同嗎?」欣賞完玻璃球後,伊莎貝拉就看向了其餘兩人,隨即向他們展示了手中的玻璃珠,「……看來它更喜歡你的肚子?」
「可能腸子更像它的窩吧?它喜歡就好啦!」零號說着拿起了伊莎貝拉手裏的玻璃珠,同時也把自己的那兩顆玻璃珠放在了伊莎貝拉的手裏,隨即她便看到了看到了身穿迷彩服的伊莎貝拉在帳篷里為幾名男性包紮傷口,以及在滿房間斷肢殘臂中靜靜站着的伊莎貝拉,後者依舊身穿迷彩服,只不過上面沾滿了血。
「抱歉,我就算了……」零一說着後退了一步。
「嘛!誰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啦!」零號不以為然地說道。
「嗯……抱歉。」零一勉強地扯起了嘴角。
「嘛,這種事情沒必要抱歉的,誰知道如果我的記憶里有糟糕內容的話我會做什麼呢。」伊莎貝拉像是自嘲一般說了一句,隨即便看向了手中的玻璃珠,隨即她便看到了衣着破爛的零號頭頂一個鳥窩,手拿棒球棍在荒野中行走,鳥窩不時傳出幾聲清脆的鳥鳴;還看到了在水中漸漸下沉的零號,她沒有悲傷或者痛苦,只有安詳的表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我們彼此的記憶被存在這裏面了呢。」
「伊莎姐是……軍醫嗎?感覺很厲害!」隨即零號便把手中的玻璃珠還給了伊莎貝拉。
「嘛,誰知道呢。」伊莎貝拉聳聳肩,用另一隻手接過屬於自己的玻璃珠後,把手裏的兩顆玻璃珠還給了零號。
「……確實是糟糕透頂的記憶呢。」零一嘆了口氣,隨即轉移了話題,「要跟上初雪麼,她一個人應該已經下去了。」
[然後是初雪這邊]
在想了想後果後,初雪還是跟上了自己的幻影,隨即她就看到自己的幻影最後停在了一扇門前,隨即開門進去了。
跟着幻影推開門後,初雪發現門後和自己想的一樣果然是書房,書房內的空間不大,打開門就可以看到盡頭處的窗戶下是一張書桌。兩側的書架佔據了整個房間大部分的空間。密密麻麻的塞滿了書本。書架上的書大多已經有些發黃,但是似乎並沒有多少灰塵,似乎經常被使用過。書的種類很多,無論是童話,流行雜誌,科學讀物,還有艱澀的小說都能在上面找到。
就在這時,幻影再一次出現了,初雪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幻影正坐在書桌前洗着某種牌,隨即將它們放在書桌上攤開,從中抽出七張牌擺成了六芒星的形狀。
「讓我看看……明天的戰鬥,對手是哪一位?」幻影這麼念叨着,翻開了左起第三張牌,隨即所有的幻影都消失了,書桌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失望的初雪只好離開了書房,返回他們一開始醒來的房間。
「歡迎回來?發現什麼了嗎?」推開門的時候,零號便迎了上來。
「歡迎回來。」零一也跟着走了上來。
「沒什麼,看到了一點,回憶?」初雪說,「書房裏可能?有一些,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說完,她指了指書房的位置,隨後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啊呀呀,伊莎貝拉的懷錶停了呢,」這時伊莎貝拉看了看她的懷表,發現它停在了正午的時間,「希望有可以對時間的東西呢。」
「說不定別的地方會有,畢竟這座房子生活設施看起來很齊全。」零一安慰道。
「反正也沒什麼要做的事不是嗎。」伊莎貝拉不爽地收起了懷表。
「那我去這裏找一找線索。」零一說着追上了初雪。
[書房組先]
在零一和初雪離開後,伊莎貝拉和零號來到了書房。書房內的空間不大,打開門就可以看到盡頭處的窗戶下是一張書桌。兩側的書架佔據了整個房間大部分的空間。密密麻麻的塞滿了書本。書架上的書大多已經有些發黃,但是似乎並沒有多少灰塵,似乎經常被使用過。書的種類很多,無論是童話,流行雜誌,科學讀物,還有艱澀的小說都能在上面找到。然而在翻找的時候,零號一個不小心整個人以狗啃的姿勢撞在了書桌上。
「零號!」已經找到東西的伊莎貝拉趕緊放下手中的書籍,將摔得不輕的零號扶了起來,「你啊,難道是有彈震症嗎?怎麼會原地摔倒啊。」
「唔……嗚哇……」在伊莎貝拉的攙扶下,只覺得頭暈眼花的零號站了起來,「還……還好……額看不清了……我試試其他視野……」
「其他視野?」伊莎貝拉問道。
「有點怪啦就是……我覺得我老摔跤也是因為這個……」這麼說着的零號撥開遮着脖子的碎發,露出了後方的額外一雙眼睛,「樂觀的想!不會被偷襲!」
於是,兩人開始翻看那些書籍,它們分別是一本來自20xx年的旅遊雜誌和一本日記,旅遊雜誌的封面似乎是一座小島的插圖。
雜誌上是這麼寫的:
「歡迎來到南船座,這座遠離大陸的人間仙境會讓您感到流連忘返。
「這裏有着美妙的陽光,溫暖的氣候和令人興奮的沙灘。小鎮就坐落在海濱旁邊,我們友好的居民們早已準備好了燒烤和雞尾酒等待着您的到來。如果您已經厭倦了城市的噪音和廢氣,這裏絕對是您應該選擇的地方。
「很抱歉由於霧氣的原因,您不能利用飛機快速的來到這裏。但是當穿過朦朧的海上迷霧,乘坐豪華郵輪來到這裏的一刻,不更是有着穿越到仙境的感覺麼?」
而在這本旅遊雜誌里還夾着一份來自213x年的報紙,刊登在首頁的一篇政府公告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由於國家進入緊急狀態,現公佈對國家各地區人口進行人員流動調整的名單。如果您的家園在上面的名單上,請準備收拾好行李,並在有關人員的安排下有序的撤離到安全地帶。國防軍會保護您和您的家人的安全。
「名單上的所有城市和地區將會被劃入軍事管制區,未經許可逗留在軍事管制區屬於犯罪行為。您可能會被沒有警告的情況下被擊斃,請務必在規定的時間內,服從工作人員的安排,有序撤離。」
下方有一串很長的名單,「南船座」這個名字也在上面。
而日記本的封面上寫着「莉莉婭」這個名字,上面記載的似乎是這個女孩的心情日記,充斥着小女孩每日簡單的流水賬。
「205x年8月。春天到了,我和姐姐一起坐了很久的潛水船後,來到了這裏。
這裏也許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地方了,有着陽光,沙灘。聽姐姐說,她自從出生以來,見到的都是飛灰和廢墟,我們姐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漂亮的風景。
「那些人看上去並不像第一次遇見時那麼友好。但是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而且環境也很不錯,我們多久沒有能夠睡在溫暖的房子裏了呢?
「但小鎮好像並不多人,我們的鄰居好像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我們鄰居的鄰居,還有更遠的鄰居,好像都是女孩子.....那些帶我們來的人,他們住在哪裏呢?為什麼給我們安排好住所後,他們就不見了?
「啊,門外有人敲門了。也許是鄰居又來串門了吧。雖然她們都是好人……但我還不想和她們搭話……趕快回絕了好了。
「親愛的日記,我馬上回來。」
「205x年11月。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天熱也許讓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
「在白色房子的『測試』好像拿了很低的分數,我好像讓那些人很不高興……雖然他們從沒有和我說過話,但看他們的臉色,我總會感到很不安心……
「都怪我太弱了,如果我再強一點,至少能在測試贏過其他的人一次,也許他們都不會這樣……
「之前那些測試失敗的那個女孩子,似乎再也沒有見過她們……
「雖然姐姐不斷安慰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我很擔心,如果他們不再讓我們繼續住下去了怎麼辦……我不能連累姐姐一起回到外面的世界……似乎在那裏已經再也沒有活着的人了。
「鎮長剛才通知我了,明天需要參加那個名叫『虛空之夢』的考試。似乎只要在那個考試戰勝其他的女孩子,我們就能繼續留在這裏了。
「但我連在測試中都贏不了她們,怎麼可能在那個考試中勝過她們呢?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雖然很痛苦,但我,我不能讓姐姐失望……」
「205x年4月。最近風很大,草原那頭的楓樹林葉子都開始變黃了,非常的漂亮。
「姐姐依然一如既往的厲害,三兩下就輕鬆解決了那些娃娃們。雖然她僅僅只會在『虛空之夢』里才會幫助我,但是依然讓那些人刮目相看了。
「但周圍的氣氛好像變了……其他的娃娃們互相似乎已經不那麼的……友好了。
「是因為『虛空之夢』的原因嗎?姐姐和她們鬧有不愉快了嗎?
「不過那些人好像並不理解,明明一切是姐姐的功勞,為何要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呢?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就算要求我在『測試』中喊姐姐來幫忙,這也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啊。
「不過姐姐最近也很奇怪,雖然在『虛空之夢』中她從沒有輸過,但她卻一直很不高興,還越來越消沉。她也從沒告訴過我在考試里發生了什麼……
「希望姐姐能夠好起來……她是我僅存的全部了……
「至少最近那些人對我們越來越好了,甚至還允許我們跑到楓樹林去撿葉子。
「對了!昨天看到的書上似乎有着楓糖漿的製作方法,現在學習一下做給姐姐嘗嘗吧!」
「205x年6月。窗外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雪,我和姐姐在門外堆了一個雪人。
「今天是期末考試,如果好好完成的話,就再也沒有別的測試要做了。
「也許他們總算願意聽聽我們的話了……自從進入了夢境之後,一切都變得古怪了……
「也可能是他們總算理解了,我無法滿足他們對我的期待了吧。我不想,也不能戰鬥……
「和那些娃娃不一樣,沒有姐姐保護,我什麼也做不到啊。也許正是這樣,僅有的兩個朋友,也厭倦了和我在一起……
「我早就說過了啊,我是我,姐姐是姐姐。我們是不同的啊,大人從來不會聽我們的話。
「不過他們並沒有生氣,而是讓我完成所謂的「最後的測試」。
「考試結束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測試和考試要做了。在那之後,我們可以平平安安的待在這個小鎮上,平安的守護着此刻的溫暖,不是更令人感到開心的事麼?
「雖然大家互相鬧有不愉快,甚至彼此間還互相傷害過。但是最後,我們總能笑着原諒對方的。因為大家是朋友,是家人。不是麼?
「書上說,聖誕節是很久很久以前人類所發明的盛大的節日。
「好期待,到時候和姐姐一起,好好的把房子打掃一下吧。
「我們之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
「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日記就在這一篇文章後戛然而止,後面全是空白,再也沒有別的內容。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這就是二巡,所以基本的大致框架沒動(指標題是抽自女神異聞錄系列的歌以及在結尾玩女神異聞錄梗),動的是裏面的人。
塔羅全換了一遍,理所當然的占卜陣也更新了,而且因為是異聞帶所以來的DNPC也不一樣,後面就,你懂的,不一樣了。
總之,期待一下和正常時間線不同的地方吧。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西布莉 モラルの記憶は風化しないか?Will the mem'ries of our morals f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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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另一個房間的二人呢?]
另一個房間也是臥室,這間臥室的構造和眾人甦醒的那間臥室差不多。床,書桌,衣櫃,乃至窗簾邊的風鈴都被好好的掛着。被子也被好好的疊好了。然而,這個房間似乎落滿了灰塵,無論是床單,窗簾,書桌,甚至是衣櫃裏的衣物,全部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似乎從沒有被使用過一般。小心張望的時候,兩人發現牆上也掛着一張照片,和醒來的房間一樣,照片背景也是落日中的海灘。但不同的是,這張照片裡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我總覺得,有一個人的存在被刻意隱藏掉了。」零一說着拿出被自己順走的空白作業本,隨即伸手打算打開衣櫃,但就在碰到衣櫃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段幻覺,幻覺中的自己正向着在地上抱頭蹲防大喊救命的少女舉起了手中的平頭鏟。
「不要!不要打我!!」她顫抖着這麼說道。
「……」「自己」沉默地放下武器,看了她一眼。
「(白噪音)呢?下次,我不會輸給她的。」「自己」說着和另外三人離開了這裏,留下了瑟瑟發抖的少女,幻覺到這裏就中斷了。
「莉莉絲……?初雪,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零一放下手中的空白作業本看向了初雪。
「有點?不清楚。」初雪想了想,搖搖頭,隨即感覺自己的頭忽然開始一跳一跳地痛,「想不起來,頭疼。」
「——初雪?」察覺到初雪的不對勁的零一走到了初雪身邊觀察着她的情況,「……那就不想了,休息一下吧。」
說完,他順手打開了衣櫃,發現裏面正放着一套又一套黑色的,落滿灰塵的裙子。
「看來這個房間應該沒什麼需要調查的了,和她們匯合吧?」零一說着關上了衣櫃的門。
「嗯。」初雪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房間。
「嗯……零號?這些東西看完了嗎?如果看完了我就去拿給別人看了哦。」另一邊,伊莎貝拉也放下了手中的日記。
「好!咱們去匯合吧!」零號說着收拾好了所有的紙質資料,隨即將它們帶離了書房。

於是,四人就在走廊上匯合併交換了情報。
「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只找到了這些東西哦。」伊莎貝拉說着從零號那拿回了那些紙質資料給另外兩人。
「剛才……我想起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莉莉絲,你們有印象嗎?」在看資料的時候,零一問了另外兩人一個問題。
「莉莉絲……?」伊莎貝拉想了想,「啊,哈哈,似乎之前搞錯了一點……那個砍我的孩子是莉莉絲來着呢,抱歉啦莉莉婭~」
「這樣嗎?可是在我的記憶閃回里,莉莉絲反而……看起來很弱的樣子。」零一再次回憶了一下那個幻覺。
「不用想太多……下樓吧,」初雪說着走向了樓梯,「知道的東西太少,想不出結果的。」
「唔~?看來記憶出現了矛盾?嘛,還是先下去看看吧?就像初雪說的一樣,知道的太少了瞎想可不會得出正確答案的~」伊莎貝拉說着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四人來到了一樓,客廳里整齊的擺放着茶几,沙發。而電視就擺放在牆邊,但似乎沒有辦法啟動。
茶几上放着兩套茶具和一個點心支架。其中一套茶具里裝滿了紅茶,不過已經涼透了。而另一套茶具裏面的紅茶似乎已經被喝光了,僅僅只能看到杯底的殘渣。而靠近玄關處的鞋架上有着兩雙拖鞋,和一雙圓頭小皮鞋,都被整齊的碼放好。廚房就在客廳的一角,大理石做的櫃枱將一個區域圈了起來,廚房有着完善的設施。烤箱,電熱爐,洗手池乃至抽油煙機。餐具整齊的擺放在籃子和櫥櫃裏。水池裏還泡着似乎剛使用完的餐具,從碗筷來看似乎有兩個人吃飯。冰箱裏擺放着食物,但並沒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大部分是保存好的罐頭。現在沙發和茶几還有飯桌上散落着四人的裝備,還被貼心地擺成了諸如細劍枕着抱枕,反物資步槍靠在椅子上等開飯這樣的擬人化場面。
「嗯……簡直就像是剛才還有兩個人在這裏生活的樣子呢。」伊莎貝拉說着把自己的細劍從沙發上拿了起來。
「這些是?我的嗎?」初雪邊說邊從飯桌這邊把自己的槍械拿起。
「誰知道呢,至少這傢伙是我的呢,」伊莎貝拉邊說邊撫摸着細劍的劍身,「就連劍身上可都刻着我的名字呀。」
在這個空隙,她看了一看整個一樓,發現那些成雙成對的生活用品只有其中的一件或者一雙有使用的痕跡,另一件或者一雙沒有。
"……兩個人的器具,卻只有一套有着使用的痕跡呢……」她聳了聳肩,隨即推開了大門,「嘛,無所謂啦。」
「看起來像是有一個人已經不在了的樣子呢,只有一個人的生活痕跡。」零一得出了另一個結論。
「幻想朋友嗎?」零號提着自己的刀和箱子走了過來問道。
「也可能是雙重人格。」初雪說着走到了大門前,「唔,可能性,應該不小。」
「那不就有點可憐了!」零號說着也來到了大門前。
「不過為什麼要維持有一個人還在的假象呢……名字也很像,莉莉婭和莉莉絲。」最後是想不透一切關聯的零一。
大門一開,美麗的景色便映入了每個人的眼內,小鎮的美麗看來只有來到房子外才能好好的收入眼裏。這是一片小山坡,鬱鬱蔥蔥的草坪像是一張翠綠色的地毯覆蓋在大地上,半綠半金色的楓樹點綴着山間。多彩的花朵和遠處飄來的落葉是這張地毯上最美麗的裝飾。儘管任何人造物在這一天然的美景下都應該顯得十分的多餘,但是眾人身處的房子,乃至身後,或是遠方的那些二層小洋樓卻完美的融入了自然之中,它們有些坐落在山坡上,有些被花叢環繞。而門前的水泥路蜿蜒連接着那些房子,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地平線。構建出了一張絕美的風景畫。
但儘管是這樣依舊有一些很不和諧的地方:空氣中有着淡淡的焦糊味,而地上也有着奇怪的,鮮紅色的拖拽痕跡。
「有火的氣味呢。」伊莎貝拉嗅了嗅門外的空氣,走出了屋子,緊接着是打算追蹤的零號和零一。
「奇怪的痕跡……」這時,走在最後面的初雪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跡。
「這個痕跡的起點在哪裏啊……」零號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很快,痕跡的來源便進入了四人的眼內。
那些鮮紅色的拖拽痕跡似乎來自於牆角邊的某具娃娃,她的軀體傷痕累累,鮮紅色的半流體從裙擺上滴下。她的四肢已經被切斷,斷口處的連接線路在時不時的閃着電火花,流着鮮紅色的半流體。而她的雙目失神,失去了高光,呆滯的望着天空。
而在她的周圍到處都是類似的場景,滿地都是切碎的斷肢和頭顱。並不只有人娃娃,似乎還有安置着槍械和冷兵器的冰冷機械和有着畸形變異的不死者。無論它們是什麼,此刻都被毫無美感的解體了,成為滿地殘骸的一員。各種花花綠綠的液體濺滿了旁邊房子的白牆和草坪,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怪味。呈現出一副地獄的場景。
「哎呀呀,真是好慘的樣子。」伊莎貝拉走到了這具被破壞的娃娃面前,伸手在她的眼睛前揮了揮,「餵~在嗎?」
隨即她又在對方耳邊打了兩個響指:「聽得見我說話嗎~?」
「……」但不管怎麼做,對方只是木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呀~是沒救的傢伙呢,」眼看着對方毫無反應,伊莎貝拉舉起了手中的細劍,一刀就將對方梟首了,「以防萬一~原諒我吧~吶?」
在對方的頭顱落地的瞬間,伊莎貝拉咽下了自己初次殺人的記憶:「阿拉?……嘛,這種事不如說是理所當然?」
隨即,她垂下了劍,任由劍身上粘稠的紅色半流體慢慢流下:「請安眠哦~」
「啊,內臟碎掉了嗎……沒關係,如果你想要的話,把我的給你吧?或者……我也,把這個內臟。」在伊莎貝拉處理這具娃娃的時候,零一注意到呆住的初雪手上有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你別這樣……」初雪被零一的動作驚呆了,「沒事,只是小傷……」
「這樣嗎?這樣啊……」這讓零一稍微放下了心。
「嘛……伊莎姐很爽快呢……」偷偷把咬碎的牙齒丟一旁後,零號看向了這具已經失去頭顱的娃娃。

「呼」
就在這時,利器破空的聲音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那邊,是不是有人?」初雪丟掉手中被捏碎的內臟,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有危險的氣味呢~」她的話音剛落,伊莎貝拉就帶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於是四人開始向着這個殘骸堆積場的深處走去,然後便發現了一名娃娃。
那個娃娃身着一身黑色的哥特長裙,黑色的長髮就像瀑布一般披在了肩上。但和那身優雅的裝束不同,她手中的長劍此刻正將一個可憐的娃娃的臉刺到了牆內,仿佛帶着巨大的仇恨。但是她的神色始終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殘破的四肢,內臟,電線,頭顱,乃至其他更為詭異和奇怪的東西在這條街道遍佈的到處都是。地上散落的彈殼和斷裂的刀劍說明了這裏曾經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而那些機械和不死者身上的傷痕似乎都是來自於這四周隨處可見的武器。
但是,那些早已被破壞的屍骸卻並沒有就此安靜的死去。而是開始在那個黑色娃娃面前漸漸的,搖搖晃晃的重新站了起來。像是不死的惡靈一般,遵循着某個怨毒的意念,嘗試着重新對她展開進攻。
她的姿態讓四人意識到她就是之前那張照片的主角,但是她現在的神態卻和照片上的少女又完全不是一個人。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娃娃活着。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呢。「就在這時,黑衣的娃娃注意到了四人,「但如果你們能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你們手上,還有着記憶碎片嗎?」
「……所以?你要來搶走嗎?」摸摸口袋發現自己兜里的玻璃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的伊莎貝拉拔出了劍,但隨即又意識到了自己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啊,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呢?我是伊莎貝拉哦,請多指教。」
「啊,抱歉。我應該首先介紹我自己,我是莉莉絲。」或者是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太唐突的緣故,黑衣娃娃向四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讓四人意識到那個曾經掠奪過他們最重要的東西的對手,就在眼前。
「哦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莉莉絲小姐。」零號錘手道。
「嗯,這是怎麼回事?」初雪看向了零號,隨即翻了翻自己的衣兜,發現裏面放着的兩顆玻璃珠已經不見了,「那個東西,不見了……」
「呼呼,真是抱歉,你所說的的記憶碎片什麼的似乎消失了啊,」伊莎貝拉說,「莉莉絲……啊~那個把我分屍的孩子就是你嗎?」
「?」被這麼一說,莉莉絲向伊莎貝拉投來了懷疑的目光,「你在說什麼?」
「哦——?是拒不承認?還是你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莉莉絲呢?不過……至少你看起來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莉莉絲呢。」伊莎貝拉說。
「你……看起來很不一樣了。」這時,零一上前了一步。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莉莉絲說。
「可是這樣說的話,你也在這裏,那麼你也有着那個叫記憶碎片的東西嗎?」零號問道。
「記憶碎片,就是那些晶瑩的,透明的玻璃球。可以看到自己的記憶,你們應該試過了,不是麼?啊,當然,我也是有的。」莉莉絲的話印證了零號的猜想。
「那麼您現在,也還有嗎?」不死心的零號追問了一句。
「我已經說過了。」莉莉絲說,「同樣的話我是不會再說第二遍的。」
「那還真是抱歉,叫做記憶碎片的那個,似乎已經在我沒有發現的時候消失了~」伊莎貝拉在看了看自己的衣兜後做出了攤手的動作。
「只是暫時消失而已。」莉莉絲糾正道。
「詳細說說?」
「簡單來講就是,看完記憶後就自動消失了。」莉莉絲說。
「那麼……可以詢問做出這種事的理由嗎?」零一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娃娃後問道。
「如你們所見,我殺了它們。它們就是一堆普通的廢鐵。並沒有什麼原因,我只是殺了它們。我只是在遵循自己內心的聲音......如果不斷的戰鬥下去,那一定,那一定能找回我的記憶吧。」莉莉絲說着把巨鐮拔了出來。
「唔姆。」初雪小聲地嘀咕了一聲,想必她已經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伊莎貝拉邊說邊掂量着自己的細劍,「那麼,你是要對我們做同樣的事?還是要放走我們呢?」
「……他們啊,那我們呢?」零一問道。
「你說和平共處?放走你們?我想是不行的,我們終將需要朝對方揮劍。你們不能違抗自己內心的聲音,不是麼?」莉莉絲冷笑幾聲回答道,就在這時,四人都聽見腦內傳來了一個冰冷而機械的聲音:「獲得記憶碎片吧;重新確定,並回到現實。」
「唔?腦子裏有討厭的聲音~」伊莎貝拉歪了歪頭,隨即就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向着莉莉絲舉起了細劍,「吶,來跳舞吧?直到有人倒下,死去的那一刻。」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而嗜血了起來:「讓我出醜,就殺了你哦。」
「也就是說,你也聽到了一樣的聲音啊。」零一說着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平頭鏟,又看了一眼初雪,「總之,放心吧。如果你受到傷害了,沒關係哦,我會和你一起……」
「現實?」奇怪於自己聽到的聲音的初雪着很快也意識到了戰局已經要拉開了,「放心吧……」
「不不不,我是認真的哦?」零一說着看向了初雪的頭和鮮血淋漓的腹部,「就算你現在說……讓我把大腦和內臟獻給你也可以哦?」
「不要這樣……」初雪搖搖頭,「這樣不好,應該愛惜自己。」
「因為我們不是朋友嘛。倒不如說,我希望你這麼做啊,這樣我們就一樣了。」零一說着笑了笑。
「這樣的話,我會不高興的。」初雪依舊搖了搖頭。
「啊,這樣嗎,那還真是抱歉啊。」零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

「啊,對了,大家~」這時,伊莎貝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看了另外三人,儘量,不要太站的靠近我哦~會受傷的。」
「嗯,小心點。」初雪點點頭,稍微後退了一些。
「不可阻止了啊……那,」零號說着把零一還有初雪都攔在了身後,「初雪姐看起來不是很能經得起敲打的樣子。所以請不要隨便跑到我這邊哦。因為我肯定比你們能抗啦!」
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啊不行,我也會保護伊莎姐的所以,就算打到我也沒問題!」
「啾啾啾!」她肚子裏的小鳥神氣地大聲鳴叫着。
「呼呼,那我也會盡力不攻擊到你的哦,不過我不能打包票呢~」伊莎貝拉說。
「沒關係!我很相信伊莎姐!」零號點了點頭,隨即摸了摸肚子裏的小鳥,將它再塞進去一些,「而且這孩子也在為我們加油!很有氣勢哦!」
在這麼聊天的時候,地上已經殘破的屍骸漸漸完成了重生,它們重新站起來,將在場的所有人包圍在了中心,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那些屍骸間的關節處,似乎纏繞着一絲絲黑色的迷霧。
不死者本來就是一具具已經死去的屍體。但前方發生的事情和常人所理解的完全不同。它們並不是所謂的死而復生。它們的大腦早已損壞,傳感器早已失靈,甚至連接軀體的關節都已經完全損毀了。即便是不死者,在這種程度的損毀下,能夠動起來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
但那些黑霧告訴了四人答案。它像是一根根無形的絲線一般,操控着那些破敗的屍體像是人偶一般翩翩起舞。它似乎代替了那些已經破損的關節和骨架,賦予了它們更加旺盛的生命力。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那些黑色的迷霧似乎帶有了情緒。操控着那些死去的木偶笨拙的走動着。仿佛要將你們拉入一場扭曲的舞蹈內。
目睹了這一幕後,莉莉絲做起了戰鬥姿態。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四人以及那些不死者身上。
「啊,開始了。太久沒和人說話了,果然浪費了太多時間,給了你們機會。抱歉,並不是出於怨恨。但我需要你們的記憶碎片,儘管也許對你們來說這是最重要的東西。」她說,「說謊也沒有關係,不回答當然也是你們的權利。我會在你們的屍體上,慢慢的尋找的。」
語畢,在一次毫無感情的行禮後,黑色娃娃手握巨鐮,對着四人和黑霧操控的不死者們衝刺過去。這似乎就像是一道開始的信號,場上的死者開始了暴動。涌動的死亡軍勢席捲而來,朝着你們發起了攻擊。
就在這時,四人的腦內傳來了兩個聲音。
「消滅所有敵對單位,奪取並摧毀敵對方的『記憶碎片』。」冰冷的機械音如是說。
「不要……不要……即便是這樣也……請救救她……證明她是錯的……」斷斷續續的少女哭泣的聲音如是說,但是零一總覺得,那個哭泣的聲音像是在哪裏聽過,稍微想了一想後,他發現這個聲音正是當時幻覺里的那個抱頭蹲防的女孩。
「……莉莉絲?這個聲音,我聽過,是我記憶里的那個莉莉絲。」他立即將這個情報告訴了其他人,「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記憶里的『莉莉絲』,想讓我救你呢。」
「你在說什麼?」莉莉絲髮出了疑問,「抱歉,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
「總之……我想現在沒法和你對話,所以等到結束之後,再好好交談吧。」零一握緊了手中的平頭鏟,「不論是失憶還是替身……」
「嗯~搞不懂,這樣的話,把她的手和腳全都卸下來,只留下她的頭會不會好一點?」零號說。
「哦~!好主意!」伊莎貝拉說道,就在這個時候,莉莉絲已經向着一旁的一群殭屍揮下了巨鐮,但就在她準備把刃風往身邊拉的時候卻被一個手提箱擋了下來。
「切。」發現正是零號看穿了自己的動作後,莉莉絲「切」了一聲,沒有再進行別的行動。
「哼哼哼~」瞄準這個空隙的伊莎貝拉揮劍砍向了莉莉絲,第一劍準確無誤地砍下了莉莉絲的一隻手臂,第二劍則是在零一的協助下將她梟首了,「還沒完哦!」
解決掉了最大的威脅後,零一一鏟敲穿了面前的一台機器,隨即眼中紅光一閃,被破開了一道口子的機械冒出了一股濃煙,緩慢反應過來的機械們向着伊莎貝拉、零一以及零號揮下了鑽頭,但這都被零號用肉牆擋了一下後,以雙腿被扯斷的代價捨身擋了下來,在初雪空槍的時候,殭屍群抓開了零一的肚子,扯掉了他的一部分內臟。
「……還差一個。」挨了這麼一下後,零一捂着腹部的傷口小聲自言自語道,與此同時遠處的狙擊手把槍口對準了伊莎貝拉,子彈穿過她剛剛過分出力而損毀的腹部,帶出了一些骨片。
「啊啊~好痛~」意識到自己身體已經只剩個框架後,伊莎貝拉開始向着遠方前進,那些不死者和機械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向着她的位置前進,在靈活地躲過殭屍群的攻擊還有閒心看着它們撞作一團後,初雪終於打中了其中一隻狙擊手。
「撒撒,來跳舞吧!」就在亡者與機械大軍抵達的一瞬間,伊莎貝拉舉起細劍。
「伊莎姐……高興起來的話就不知道往哪裏打了呢…啊,往那邊打哦!!!」遠處的零號見狀便利用脖子上的眼睛為伊莎貝拉指明風暴的起始方向。
「了解了解——!!!!!」找准方向的伊莎貝拉隨即優雅地揮動着細劍在戰場中化作了鮮紅色的風暴,霎時間機械的殘片和肉塊以及鮮紅色的半流體鋪滿了整個戰場,當風暴平息的時候,戰場上就僅餘伊莎貝拉一人了。

「哈……哈……看來各位都已經失去跳舞的力氣了?」平靜下來的伊莎貝拉看到了乾淨無比的戰場,回過頭時就看到了初雪無言地豎起了大拇指。
「還真是……異常美麗的舞蹈啊。」零一望着戰場驚嘆道。
「辛苦了!歡迎回來!!」零號開心地跑到了伊莎貝拉的身邊。
「嘻嘻,也要感謝零號哦,」伊莎貝拉笑着搓了搓零號的頭,隨即伸了個懶腰,「啊——真是爽快——」
高興的零號伸手摸了摸肚子裏的小鳥,另它發出了吱吱啾啾的聲音。
「……我能摸一下嗎?」注意到這隻小鳥存在的伊莎貝拉看向了零號。
「嗯?我覺得沒問題!」這麼說着的零號把手伸進肚子裏將小鳥接了出來,「你覺得呢?小鳥?」
「啾啾~」小鳥聽上去似乎沒有異議的樣子。
「軟乎乎的呢。」伊莎貝拉說着開始擼小鳥。
「很可愛吧這孩子,不會孤單呢。」零號說。
「嗯,很可愛哦。」伊莎貝拉笑着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咕嚕」一聲,一顆玻璃珠落在了她的手裏。
「……阿拉?」這讓伊莎貝拉好奇了起來,她舉起手中這顆莫名多出來的玻璃珠,看了起來。
「啊呀?」零號同樣也注意到了玻璃珠,但她沒有直接向伊莎貝拉要,而是等着她看完。
「……這樣就,一樣了。」另一邊,零一在伸手摸了摸初雪的額頭後,把手探入腹部把剩下的內臟扯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初雪問道。
「雖然我其實更想將自己的大腦拿掉,但我想你或許會生氣。」零一甩掉手上的鮮紅色半流體,轉頭看向了初雪,「所以……就只破壞一個內臟好了。」
這時,看玻璃珠的伊莎貝拉看見了這麼一個場景。
她的面前坐着另一名少女。她你微笑時,少女也在微笑。當你悲傷時,少女也會悲傷。她知道,只要她坐在少女的面前,少女永遠會對等待着她的回應。如果她嘗試觸碰少女,少女也會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給予她擁抱。
少女永遠伴隨着她的左右,她知道少女永遠不會離你而去。但少女究竟是誰……為什麼少女的臉上產生了裂縫……為什麼看不清少女的臉?
「那是我的記憶碎片,」落敗的莉莉絲向伊莎貝拉解釋道,「如果,我戰勝了你們……我一定會將你們的記憶碎片摧毀掉的……並不是因為我恨你們,而是……我想活下去,找到那個我應該保護的東西,就算我從未想的起來。我並不後悔……我對此有着覺悟……我相信你們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而戰……現在我戰敗了,承擔好失敗的後果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
說到這裏,她向伊莎貝拉挺起了胸膛:「無需猶豫,做出你們的選擇即可。」
「……對我沒用啊?」望着一副想要赴死樣子的莉莉絲,伊莎貝拉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隨即把手中的玻璃珠拋給了莉莉絲。
「……」莉莉絲接過了玻璃珠,同樣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怎麼了?如果你覺得因為你贏了就會把我們的記憶碎片拆掉我就會也做同樣的事情也太小看我了啊?就當我把你砍得七零八落就是我的報復了吧?」伊莎貝拉單手叉腰道,就在這時,四人仿佛聽到了耳邊傳來了破裂的聲音。
隨着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不斷的響起,天幕似乎像是鏡子一般,開始出現了裂縫,並且裂縫不斷延伸,不斷延伸。最終整個世界似乎都在他們的眼前破碎,包括莉莉絲那張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臉。世界露出了隱藏在那面虛幻的鏡子後,那片黑色的虛空。
在他們的心中,似乎有什麼聲音響起了。
「謝謝你們。」
隨着那聲模糊,但又感到如釋重負的聲音響起。四人開始在虛空中不斷墜落,直到意識被無盡的黑暗覆蓋。
「嘿,嘿,幾位閣下,醒醒,醒醒……」在恢復意識的一剎那,一個陌生的女聲撞入了他們的耳內……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二巡和一巡的區別在於戰力溢出,這話我說過了,所以二巡的第一戰就,速戰速決了。
而且二巡和一巡還有一點就是時間差其實是差大約半小時左右的,午飯11點,下午茶2點,講課找東西半小時,一巡這裏給一小時魔女小姐準備材料,二巡就直接兩點半出發了。因此到達的時間的話,一巡是三點半,二巡就是三點,至於幾點解決的,一巡應該是五點半到六點,二巡則是簡單粗暴三點半全部收工。
……嘛畢竟只有魔女小姐來的時候才要當修理工啊。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巴比倫大淫婦 と考える行為は、止めると恐ろしいand act of thinking is terrible to s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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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們要不要來看看死靈騎士姬在幹什麼?]
直升飛機在雲霧中載着我們穿行,窗外的景色單調得讓人乏味,所以仆忍不住望着外面的重重霧氣發起了呆。
「我們到了。」還好發呆的時間並不長,從擋風玻璃的位置望去,仆看到了一座被紫色屏障覆蓋的島嶼,根據Master複述的,來自椿閣下的情報,這座島嶼就是仆此行的目標——南船座。
「好像沒有外露的碼頭,他們是挖了山洞嗎?」格萊姆閣下一邊操作着直升飛機一邊問道。
「沒有碼頭的話,那有海灘之類的地點可以降落嗎?」仆問道。
「我看到有個海濱小鎮,或許我可以試着在那裏降落,」格萊姆閣下說着看向了仆,「我會在那邊等你完成你的事情的,小姐的玩伴。」
說了多少次叫仆賽依連……再不濟叫阿賽……算了,格萊姆閣下好像只會想着Master的樣子。
「記得熄火,仆不知道那個屏障是幹嘛的,萬一直升機壞了要用到無人機拖回去修就更得不償失了。」仆說。
「OK。」
於是直升飛機穿過屏障,平穩地降落在了小鎮上,僕從機艙走出來,旋翼揚起的風吹拂着仆的頭髮和裙擺,還帶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很快它就停止了——格雷姆閣下關掉了直升飛機的引擎,直接在駕駛艙待機。
那麼先來找找有沒有人吧。
仆拔出手槍警戒着向距離仆最近的一座兩層建築走去,敲了幾下門發現無人應答後,仆推開沒有上鎖的門進到了屋內,映入仆眼內的正是會客室以及廚房,打開冰箱,裏面全是罐頭,沒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奇怪,沒有人出海捕魚或者種田嗎?還是說這裏的居民已經不需要新鮮蔬菜和肉類了嗎?這裏該不是和Master猜測的一樣是個「歌劇院」吧?
得不到答案的仆關上冰箱門直徑去了二樓,在先後檢查過兩間落滿灰塵的臥室後,仆推開了最後一扇門——也就是書房,隨即發現書房的書台上正放着一沓同樣落滿灰塵的塔羅牌以及被擺成六芒星形狀的牌陣,順時針數起第三張牌已經被翻開,上面是極為抽象的圖案,但是卻是倒着擺放的,在本來的下方還有着「ⅩⅨ」的字樣。
?逆位太陽?誰在這裏占卜?
「抱歉抱歉,先得罪一下。」仆嘴上念叨着抱歉的話語翻開了所有的塔羅牌,發現順時針數起第一張是愚者逆位,第二張是星星正位,第四張是惡魔正位,第五張是塔正位,第六張是死神逆位,放在中心的第七張是力量正位。
仆雖然生前有過一次占卜的體驗,成為娃娃後又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看到過一次塔羅牌,但是真要仆解牌那就完全一竅不通了,無奈之下,仆把目光投向了書櫃並開始翻找起來,果真找到了一本講塔羅占卜的書,於是仆就拿着書對照着書桌上的塔羅牌稍微解讀了意義,不過當仆翻到太陽那一頁的時候,一句注釋映入了仆的眼內:
「維特版的塔羅牌中,太陽有雙子這一意味。」
啥?雙子?
這下仆可被吊足了胃口,如果這個注釋也算解牌的一環的話,這個卜者一定占卜到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不過,雖然仆看了書解了牌,但只要不知道卜者在占卜啥的話,仆的解牌就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行吧,得先找到卜者。」把書放回原位後,仆拭去所有塔羅牌上的灰塵,隨即關好門離開了這裏向着南船座的中央前進,沿路一直有那種奇怪的味道,聞起來像是燒焦了什麼塑料製品一樣。
走着走着,仆便來到了一處小山坡,它有一個地窖或者是地下倉庫的入口,山坡上種滿了楓樹,但是現在已經枯萎了,樹林裏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無人機,樹叢之間的草坪已經枯黃,和地上的沙土混在一起,仆拿出工具套組拆解了其中一台無人機,發現它的內部已經被燒毀了。
好吧,這下仆總算知道燒焦的味道是怎麼回事了。
丟掉已經無法使用的無人機,仆把目光投向了山坡上的入口,走下階梯,迎接仆的是一扇門,輕輕推了一下後,仆發現它沒鎖,但是從門框可以看出來這裏用的是電子鎖,想必也是壞掉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這裏的所有機械徹底報廢?畢竟Master暴走的時候是直接破壞機械而不是像這裏那樣報廢機械的……
伴隨着思考,仆走進了門後的房間,這個沒有燈的房間的四周鑲嵌着鋼板,沒有窗戶,一股濃郁的燒焦的味道瀰漫在房間內揮之不去。房間裏整齊的碼放着大量連接着電線的,培養艙一般的東西。這些東西似乎就是這個房間裏存放的唯一的物品,透過培養艙蓋,可以清晰看到那些都是一些娃娃素體。
行吧……希望能喚醒他們,問一下誰在海邊那棟房子裏占卜。
於是仆就開始試着挨個喚醒這些娃娃素體,但是他們就像是空殼一樣毫無反應,直到仆試到了最後四個。
「嘿,嘿,幾位閣下,醒醒,醒醒……」在仆的呼喚下,他們終於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還以為這裏是完全報廢的呢……」看到這一幕,仆安心了下來,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嗯……你好?姬騎士小姐?」有着一頭紅髮和紅色瞳孔的少女從培養艙裏面爬了出來,「啊啊~作為見面的場景這種燒焦的地方可不是好選擇呀。」
「……你是誰?」金髮金瞳的少年警惕地看向了仆。
「呃,我這是?」在他的身邊,銀髮赤瞳扎雙馬尾的少女坐了起來,「怎麼了……」
「唔額。」最後起來的是一名灰發綠瞳的少女。
「你好,四位閣下,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仆放下武器,向他們行了一個騎士禮,「如你們所見是一名人偶死靈法師,這次前來只是為了探索這個地方,請放心,仆對你們沒有惡意。」
「你好你好,我是伊莎貝拉,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哦姬騎士小姐~」紅髮的少女學着仆那樣行着騎士禮的同時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仆』?你的自稱很獨特呢。」少年看向了仆。
啊?很獨特嗎?Master說還是挺帥氣的。
「唔,是你讓我們醒來的嗎?」銀髮雙馬尾少女問道,隨即她便摸向了頭頂上方的白色狐狸耳朵。
「是的,差點就以為這裏全是無法喚醒的娃娃了。」仆示意她看這裏那些被打開的培養艙。
「謝謝。」她說着也爬了出來。
「不用謝。」仆笑笑,隨即看向伊莎貝拉閣下,「很不錯的名字呢。」
「多謝誇獎哦~」伊莎貝拉閣下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那麼除了伊莎貝拉閣下,你們的名字是?」仆看向了另外三位閣下。
「你好,可以叫咱初雪。」銀髮雙馬尾的少女是這麼說的。
「你好,我叫零一。」少年背上了一把落在培養艙里的平頭鏟,也向仆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瓦恩薩姐姐?我是零號,這位是小鳥~」灰發的少女說。
「欸呀,真慘真慘,」這時伊莎貝拉閣下的聲音從僕的身後傳來,「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有類似EMP的什麼東西把這裏弄了個稀巴爛呢~呀~沒被卷進去死掉真是萬幸呀。」
「那麼,請多指教,初雪閣下,零一閣下,還有零號閣下。」仆再次向三位閣下行騎士禮,然後轉頭看向伊莎貝拉閣下,一臉的驚愕,「EMP?全島?」
「誰知道~?至少這個房間是這樣哦~」伊莎貝拉閣下聳肩。
「……」仆下意識思考了起來,「這就證明至少有一個覆蓋全島的源頭在這裏,說不定是新的ESP失控……」
和外面的那個護罩有關嗎?
「那剛才的是夢,還是?」這時仆聽見初雪閣下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想大概不是夢,我確實有一個內臟損壞了。」零一閣下立即就回答了初雪閣下的問題。
「咱……也是。」仆的眼角餘光瞥到初雪閣下說着晃了晃頭,就在這個時候,毛絨絨的觸感從僕的臉頰傳來,不用說都知道,帕奇又鑽出來了,它三下五除二就竄上了仆的頭頂,借着優勢往下看。
「那個,瓦恩薩姐姐,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呢?」零號閣下向着仆鞠了一躬後問道。
「是椿閣下給Master的情報,說是家附近有個ESP泄漏源,於是仆在說服Master後就坐直升機來了。」仆說。
「松鼠?」「很可愛的生物呢。」「可以……摸摸嗎?」這時,零一閣下和初雪閣下注意到了帕奇。
「請。」仆立即將帕奇接了下來,「它叫帕奇。」
「唔姆。」初雪閣下伸手摸了摸帕奇的腦袋。
「吱吱?」帕奇輕輕叫了聲,便順着初雪閣下的手竄上了她的頭頂。
啊……別動不動就跑別人頭上啦……
「喜歡。」或者是感受到了帕奇的毛毛,初雪閣下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ESP失控?可以詳細說說嗎?」零一閣下趁機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帕奇的耳朵。
「所以咱們接下來……?」零號閣下問道。
好問題,兩個都是,出門再解答吧。
「……四位閣下,先出去吧,現在這裏什麼都沒推理出來,這才十分之一都沒到呢。」仆說着拎起了放在地上的電鋸和箱子,向外面走去。
十分之一是保守數值……天知道這裏有幾個十分之一呢……
「啊,好的。」零一閣下說着跟了上來。
「嗯。」接着是初雪閣下,「十分之一?是,探索進度嗎?」
「仆說過了的吧?這裏是座島。」仆解釋道。
「島……這座島,難道叫『南船座』嗎?」零一閣下問道。
「Bingo。」仆比了個「猜對了」的手勢。
「啊,島的話,可以看到大海嗎?」零號閣下問道。
「出去就知道了。」仆說着拉開那扇毫無作用的門,踏上了階梯。

穿過階梯,從地下的倉庫來到地表,我們來到了一片小山坡上。這片小山坡種滿了楓樹,然而它們似乎已經枯死,呈現出一片光禿禿的景象。地上似乎曾經是一片草坪,但是同樣的它們已經泛黃髮灰,漸漸被土塊和黃沙侵蝕融合。枯樹叢到處散落着未啟動的監視用無人機,它們看上去早已損壞,內部的電子元件像是在倉庫里發現的那些電子設備一樣全部被燒毀了。
抬頭看向天空,眺望遠方,可以發現天空存在着一層紫色的能量薄膜,它像是一道紫色的黃昏一般,籠罩着整個天穹。隱約間可以看到薄膜中蕩漾的像是水花一般的波動,這令我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股力量還時刻影響着自己的心智和意識。它們會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想要就此昏睡過去。
「哈欠……嗯——」來到地面後,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用力伸着懶腰,骨頭髮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讓仆懷疑自己是不是生鏽了。
所幸,這片山坡有一個良好的視角,可以看到在山坡下不遠處有一座小鎮,稍微在往遠處眺望可以看到海濱,乃至更遠方的籠罩海域的迷霧。而往當山坡上看時,得益於那些楓樹已經枯死,沒有楓葉遮擋視角,可以發現在山坡頂端有一座奇怪的白色建築物。
「那片,紫色的,是什麼?」初雪閣下問道。
「仆覺得像是某種東西暴走後的產物,很大可能,是ESP使用者造成的,不會比Master差那種。」仆想了想。
得,大概率我們要面對一個失控的迷幻人形,而且不比Master差,要知道當時仆真的差點完全解體,要是沒有格萊姆閣下和仆的隊友們的話,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Master了。
「呃——」就在這時仆聽見了零一閣下呻吟的聲音。
「嗯?零一?怎麼了?頭痛嗎?」然後就是伊莎貝拉閣下的聲音。
「!?零一閣下!?」仆立馬走了過去俯下身,同時感覺到頭頂一沉——帕奇趁這個時候跳回來了,「你沒事吧!?」
「怎麼了?」初雪閣下也看向了零一閣下。
「嗯……沒事,只是看着天空上的那個能量薄膜,突然感覺頭很痛。」零一閣下勉強地向我們擠出一個笑容,「我想過一會就好了。」
「嗯,別逞強。」初雪閣下點了點頭。
「那個東西會刺激大腦嗎?」零號閣下說着抬起了頭,隨即立馬甩了甩頭,「……會刺激眼睛。」
「嗯……我就不當第三個看天的笨蛋了。」或者是看到了零號閣下的行動,伊莎貝拉閣下放棄了抬頭的念頭,轉而四處張望起來,「大家~那邊有個超級顯眼的建築哦~要去看看嗎?」
「……你……是誰?」突然,零一閣下就像是看見了什麼似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唔?零一?怎麼了嘛?」初雪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立即圍了上去,然後我們就看着零一閣下直直地倒了下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到了一樣。
「……什……麼?」倒下後,他喃喃自語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誰?逃,我要逃到哪裏去?」
但很快,他便伸出了手,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啊……不……」
「啊……零一看來還沒回過神啊?」望着倒地的零一閣下,伊莎貝拉閣下說了這麼一句。
「帶零一哥去休息一下吧?」零號閣下見狀看向了我們幾個。
「……可以……」回過神來的初雪閣下點了點頭。
「出發出發~」伊莎貝拉閣下說着就把零一閣下背了起來。
「……」仆隨即也直起了身,「走吧,我們去那個白色建築看看。」
我們就這樣開始向着那個白色建築前進,但是走着走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是……什麼聲音,」最先出聲的是初雪閣下,「夢境?」
「?怎麼了?」仆回過頭問道,「初雪閣下?」
「沒什麼,」初雪閣下說着搖了搖頭, 「有個奇怪的聲音,在腦子裏,說奇怪的話。」
「重新進入夢境之前……了解本質?這機器聲在說什麼胡話呢?」伊莎貝拉閣下好像也聽見了什麼。
「咦?瓦恩薩姐姐聽不到機器的聲音嗎?」或者是看到仆什麼都聽不見的緣故,零號閣下問了仆一句。
「聽不見,這裏甚至連風的聲音都沒有。」仆搖搖頭,隨即看向伊莎貝拉閣下,「那個,進白色建築的時候能不能跟仆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很奇怪啊,什麼情況啊這……
「之前……姬騎士小姐還沒喚醒我們的時候就有個機器聲在我們腦子裏說話,」伊莎貝拉閣下解釋道,「剛才又說了一遍哦~」
……完了,仆好像知道是什麼了。
「姬騎士小姐不會藏表情呢~怎麼了嗎?這麼嚴肅的神情?」仆瞬間就被伊莎貝拉閣下看穿了表情。
「所以機器聲是不好的嗎?」零號閣下追問道。
但還沒等仆回答,被伊莎貝拉閣下背着的零一閣下就清醒了過來:「……嗯……」
「啊,零一你醒了?」伊莎貝拉閣下回頭,「剛才突然倒地說着奇怪的話,背起來後又突然身手抓什麼,很嚇人的哦,要繼續被姐姐我背着嗎?還是要自己走?」
「……啊……抱歉,我……我沒事,可以自己走的。」零一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沙啞,就像是大哭過一場了一樣。
「好好~」伊莎貝拉閣下說着把零一閣下放了下來,「要是累了時刻跟我說哦~?雖然現在的樣子大概不會累了呢~」
「……我,真的……沒事,總之……謝謝。」零一閣下邊道謝邊從伊莎貝拉閣下的背上下來。
「仆猜,仆應該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直到這個時候仆才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並嘆了一口氣,「精神污染,仆的腦子裏就有一個。」
說着,仆指向了自己的頭:「Master甚至忘卻了怎麼解除。」
「精神污染?」伊莎貝拉閣下問道。
「簡單來講就是,把一些命令像是雕刻一樣刻在一個人偶的自我次元里,」仆解釋道,「一般來講,精神污染會在對應命令的任務結束後消失的,當然了,也能通過技術手段直接解除,Master會,但是只局限於生前會,不然仆也不會去酗酒了。」
……不如說,仆至今都不知道Master設立的精神污染解除的方法是什麼,如果是做朋友,那應該是在很久以前就解除了才對。
「那怎麼辦?」「酗酒。總之無視嗎?」初雪閣下和零號閣下問道。
「仆總不能讓你們和仆一樣。」仆說,「或許那個白色建築會有讓這一切結束的方法。」
總的來講,發展成仆那樣的都不是好事,就是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嘛,隨遇則安吧~」至於伊莎貝拉閣下則是露出了隨遇而安的表情。

這麼邊聊邊走,踏着石子路,一座白色建築出現在我們眼前。
周圍戒備森嚴。巡邏用無人機,電網,哨戒炮和戰鬥機械人組成了完備的安保陣線。它們的機體上青苔和雜草叢生。它們和倉庫里的發現的電子設備一樣基本全部報廢。這使得我們可以輕鬆穿過它們所保護的大門,來到白色建築內。
進入房間後,我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一間控制室。這座控制室內的牆壁和天花板上放置着大量的顯示屏,所有的儀器和桌面都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灰塵。各種各樣的控制台呈階梯狀分佈在控制室的兩側,正對着大門的那面牆上就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
這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隨便輕輕的動一動都會帶動旁邊設備抖落出一陣嗆人的灰塵。而在個房間裏似乎到處都是骷髏。他們東倒西歪的散落在走道,大門兩邊,乃至控制台上。每一座控制台上都坐着一具骷髏,他們身着白色的實驗服,似乎還保持着生前操作電腦的的樣子。但是輕輕一碰它們就會倒塌變成一堆骨骸,順帶激起一陣陣灰塵。而像是在走道上的地方,除去白色的實驗服骷髏,還有一些穿着黑色的安保制服的骷髏。他們腰間掛着手槍,但是子彈滿倉,甚至連保險都沒打開。但是他們就那麼東倒西歪,散落得滿地都是,並最終被厚厚的塵土覆蓋。
也許很容易就能想像那麼一副畫面,這個房間裏的人以前穿着白色的實驗服在進行着什麼工作,並在某一刻再也沒有離開過這房間。可能他們是在某個時刻突然全部死掉了,就那麼保持着生前的狀態在這個房間裏。直至被蛆蟲腐爛成白骨,他們都保持着工作的姿勢。像是時間突然停止了一般。
「哇……真慘烈……」仆望着滿地的白骨感嘆道。
這都得死了多少年啊,仆不是很懂判斷死了多久什麼的,畢竟法醫相關的書仆看不懂。
「嗯,」初雪閣下說着走進了房間,「不知道……什麼人做的。」
「搞不好這裏的人全是死於自我暴露哦。」想到這裏幾乎是被EMP摧毀,仆補充了一句。
「自我暴露?」
「大約就等同於變成了植物人這樣。」仆想了想,還是用了個比較通俗的的說法來解釋。
當然不止變成植物人,腦死亡也是另一種表達方式。
「唔姆。」經仆這麼一解說,初雪閣下明白了。
「好慘的景象啊,」伊莎貝拉閣下也跟着走了進來,隨即摸着一旁的一台機械人說道,「……真可惜,如果還完好的話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呢。」
「嗚哇……真的會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一個生物瞬間白骨化的嗎?」零號閣下則是被嚇了一跳。
「只是突然都死掉了然後慢慢的腐爛成了這樣吧~」伊莎貝拉閣下解釋道。
「倒是可以託運一台回去讓Master修。」仆走了過去,從箱子裏拿出了工具套組扒拉了幾下,隨即燒得焦黑的電路板就出現在了仆的面前,「哇裏面全是黑的。」
Master在一定會很辛苦,仆保證。
「哦~?」望着焦黑的電路板,伊莎貝拉閣下笑了兩聲,「哈哈,這已經不是維修的級別了,內部怕是要換新一遍了啊。啊啊,遺憾遺憾。」
「所以,就讓它這麼在這裏吧,畢竟仆不會維修。」仆聳聳肩,將工具套組丟回箱子裏。
「可是屍體保存的很完好吧……生化武器……」零號閣下的話沒說完就被零一閣下打斷了:「……至少,瞬間的死亡,大概沒有痛苦吧。
「零一哥……剛才開始就不太敢看這些白骨呢,是有關實驗室有什麼不好的回憶嗎?」不知道零號閣下注意到了什麼。
「啊……嗯……稍微,有點,我想一會就好了。謝謝,零號。」好吧,沒事就好。
只要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
這麼想着的仆看向控制台,然後打開箱子,從工具套組裏面抽出一支驗電筆叼在嘴裏,將螺絲刀握在手裏開始檢查這裏的主電路。
「姐姐們要不要看看這個?這個是不是不會亮了?」「嗯?好哦~唔哦——」「啪!」「啊啊~眼睛有一邊看不見了~」「伊莎貝拉!?沒事吧?」「嗚哇?伊莎姐!難道臉被燒焦了嗎?!」「沒事沒事,只是眼睛壞掉了一隻而已……燒焦的話我可會直接哭出來的,還有,這裏的設備損壞更嚴重一些哦,大概更靠近EMP原爆點吧。」「……所以EMP是什麼?」「電磁脈衝,簡單而言就是會把電器都弄壞掉的東西啦……嘛,還記着這種奇怪東西的我才是比較奇怪的。」在仆檢查電路的時候,除了初雪閣下以外的三位閣下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怎麼說呢,驗電筆戳了好幾個節點都沒有亮,這讓仆確信這裏真的是停電了。
「謝特。」仆只好從控制台底下鑽出來,「全滅,所有的電路板都被燒毀了,甚至這裏還斷了電,Master來得修理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那種。」
隨即仆拍去了臂鎧上的灰塵:「你們有發現嗎?」
「電器……」「發現就是這裏更靠近原爆點哦~」零號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告訴了仆她們的發現。
「伊莎姐變成烤乳鴿了。」然後零號閣下補充了一句,仆這時才發現伊莎貝拉閣下的臉上有一大塊很規則的燙傷一樣的痕跡。
隨即零號閣下就吃了伊莎貝拉閣下的一記手刃:「才不是哦。」
「噗。」「烤乳鴿算什麼啊。」這讓初雪閣下和零一閣下笑出了聲。
「……應該算是一種發現可以去其他地方的發……痛!」零號閣下喊出了聲。
「找找紙質資料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這下仆沒轍了。
「啊,好的。零一閣下點了點頭。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和正常世界線一樣,也是在第三章讓DNPC登場並更換人稱敘事了,而且因為跳過了修理,所以我乾脆讓DNPC喚醒了PC們。
然後因為PC裏面有男生,我也稍微把DNPC的RP向着男性化的方向了不少,畢竟是個神ID,而且原案還是個男的。
之後大約就是找紙質資料和DNPC的第一次狂判了,可以稍微期待一下的。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奧丁 運命のいたずらで、私たちはどこに行くのだろうWhere the whims of fate may lead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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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把目光放在了控制台上那些散亂的文件上,大家一起努力,整理出了一些可以看的文件。
先是一沓在寫着「環境監測組」的位置上找到的文件,文件大部分是關於地理方面的信息。近的話有關於小島的氣象變化,遠的話有關於周邊海域的海況,空中和海上航線。這些文件的用途是為一個複雜的天氣控制技術提供參考資料和行動步驟。從而在需要的時候利用天氣控制技術調整小島的氣候以及周邊海域的氣候到一個合適的情況。例如在某一刻調整天氣到晴天,又在某一刻在周邊海域引發一場暴風雨。
「大約是,民用版的氣象兵器,可以改變局部地區的天氣這樣。」看完這些文件後,仆是這麼跟他們解釋的。
應該不止這麼點,希望它還有別的部分。
另一份在一個帶有麥克風的控制台上寫的文件是這麼寫的:
「這裏是南船座,一座遠離大陸的海島城鎮。我們倖存者聚集在了一起組成了避難所,我們這裏有足夠的水和食物,還有一切所需的生活物品。由於遠離大陸,我們沒有遭到核打擊,空氣並未被污染。
我們在此召集一切無家可歸者,無論你是人類,不死者還是死靈法師加入我們。並一起為度過戰亂而努力。」
在看完這份文件的時候,仆有種反胃的感覺,過去遭人囚禁的記憶立即湧上心頭。
怪物、不是活人的活人、廢棄品……可以想像得到有多難聽就多難聽的稱呼套在仆的身上,如同溺水時死命摁下去的那隻手,窒息感讓仆喘不過氣來。
「噼」
回過神來的時候,仆的手上已經拿着了一團血肉模糊的內臟。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仆咬着牙低聲怒吼着,把這團已經被捏爛的內臟砸在了一具骸骨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哈啊、哈啊、哈啊、哈……」認清楚這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聽後,仆用了四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平復下來,隨即向着四位閣下致歉,「抱歉,四位閣下,仆失態了。」
「嗯……沒關係哦?」伊莎貝拉閣下搖搖頭示意仆別往心裏去,「發生什麼了?」
「沒事吧?」初雪閣下問道,「賽依連知道什麼嗎?」
「賽依連?你怎麼了……沒事吧?」最後是走到了仆面前的零一閣下。
「想起了些……不怎麼愉快的往事。」仆說着拿起那具骸骨的白大褂擦去了手上的鮮紅色半流體,「那是很久之前,久到仆還不是死靈法師時的事情了,啊,太長了現在不好聊,後面幫你們解決了問題後可以慢慢聊這個。」
「唔姆。」
「不說也沒關係的,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零一閣下說。
就在這時,仆注意到了別開視線的伊莎貝拉閣下。
啊,傷口好像還在流血……
「不用太在意,仆的內臟都能再生,就這樣。」仆說着把腹部的傷口擠了擠,它立即就止血了。
「嗯……」伊莎貝拉閣下的表情看起來似乎緩和了一些。
「嘛……算了這不重要……」零號閣下邊說邊摸了摸她肚子裏的小鳥,「沒準兒以前還不是……」
隨即她立馬換上了閃閃發亮的眼神看向仆:「能再生啊,好方便呢!」
所以當年費里西安諾閣下真的是內臟隨便丟的。
「所以你們有人需要補充一下內臟嗎?」仆問道。
被我這麼一問,零號閣下立馬做了個「請」的手勢。
「額,算了。」初雪閣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後搖了搖頭。
「嗯……我的內臟缺失了一個,要怎麼補充?」零一閣下問道。
啊,這很簡單的。
仆重新撕開傷口,把裏面的內臟掏出來為零一閣下裝上:「唯有心臟是裝在別人身上都沒法用的,就這樣。」
完工後,仆再次擠了擠傷口,它再一次止血了。
「嗯……謝謝。」零一閣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向仆道謝。
重新站起來後,仆發現之前的文件堆裏面露出了一個畫有類似比例尺的角:「啊,有地圖,我們可以看看我們在哪裏。」
說完仆趕緊把那張紙從文件堆里抽出來,然後招呼四位閣下過來看。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零號閣下掂起腳,把頭湊了過來。
「我們在地面。」仆邊說邊拿過控制台上的一根鉛筆,圈出了我們的位置,「看起來這裏的人把這座島挖空了,下面的面積很大,可能下面才是重頭戲。」
說到這裏,仆就看向了一旁的消防通道:「走起?」
說完,仆就帶頭走了過去。
「好。」「難道是避難所嗎?嘛反正現在在島上面也沒有什麼了!走走!」「走起。」「嗯嘛……走……起。」四位閣下也依次跟了上來。

如是此般我們進入了消防通道。
化學應急燈勉強照亮着通道內部。這處通道極其寬敞,我們接連通過了好幾道安保門並時不時可以在地上發現已經被燒毀,並失去作用的巡邏用無人機,甚至還在某處還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防衛者」主炮和配套的紅外線激光網,看起來這裏下了很重的本。這裏的守衛極其嚴密,如果不是因為它們因為那股奇怪的電磁脈衝燒毀了,闖進裏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上去這些防禦系統似乎是為了保護着什麼東西,又或者是為了防止裏面的什麼東西通過通道逃出地下,造成什麼無法處理的災難。
「『防衛者』……還有配套的紅外線激光網,這些東西可都是超級值錢的貨色啊。」看吧連伊莎貝拉閣下都這麼認為了,「而且這種數量……如果要不是被EMP燒毀了我們現在恐怕都已經變成一灘一灘了呢。」
不過這裏的工廠並不如想像中的大,但是設施極其完善。各類機械臂和固定支架安放在房間的各處,形成了一套完善的組裝流水線。而一個大型的工作枱伴隨着配套這些完善的生產機械佔據了工廠中心最大的一塊區域,似乎是作為工廠的中樞存在,但車間內的機械和電子設備全部都已經停止運轉了。其餘空閒的地方似乎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貨架,從一些半開着的箱子大概可以判斷出大概是工程材料一般的東西。除此以外,從工廠其中一面牆壁上安放的玻璃窗可以發現似乎後面還有一個房間。從裏面放置的書桌和書架來看,似乎是放置材料的資料室一類的東西。
「真讓人好奇到底是在看守什麼呢。」踏入工廠的一瞬間,伊莎貝拉閣下就直拐進了那個房間,沒過多久,她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來,「嗯……大家,這裏有很多文檔哦,來看看吧。」
……然後仆就被零號閣下拉走了,連同另外兩位閣下一起。
進入房間後,仆先是試了試房間內的三台電腦,在發現它們也已經燒毀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書架上。
幾個書架上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大量裝在文件袋裏的文件,雖然已經泛黃了但它們都被保存的很好。隨意翻了翻後,僕從檔案中得知,這裏的工廠用於生產被ESP調整過的不死者和武器。而檔案大部分也是用於記錄它們在性能測試時的各項指標以及事故記錄,以便下一次更好的進行調整。
行吧,整理一下。
合力整理了一下這些資料後,我們便將這些資料分成了三類:ESP相關、戰鬥記錄,以及其他。
ESP相關的資料是這麼寫的:
應用在那些報告上,被稱為ESP的名詞即是所謂的超能力,正式名稱為「Extra-Sensory Perception」——意即超感知知覺能力。指超越肉體通常能夠得到的感知能力的超凡知覺、洞察能力。
……基本上是必修課一樣的玩意,對仆來說的話。
戰鬥記錄的資料是這麼寫的:
「1. 第82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作戰平台:現實世界。
「作戰單位:4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對照組:標準化亡者行刑分隊,共計17體不死者。
「作戰結果:4體ESP戰術娃娃面對超過自身數量幾倍的敵方單位取得了壓倒性優勢,在自身損傷極其輕微的情況下成功達成了作戰目標。作為對照組的亡者行刑分隊在面對同等數量的敵軍進攻受到損害超過62%,17%的假想敵未被摧毀,未達成作戰目標。
「作戰總結:經過『虛空之夢』調整的ESP戰術娃娃總體作戰性能獲得了極大的提升。但基於個體的不同,ESP能力的展現方式也有着極大的差異。這一特性推測來自ESP戰術娃娃的『記憶碎片』人格化體現。然而「虛空之夢」的特殊性使得受到其影響的戰術人偶變得比一般的不死者更為的難以控制,諸如違反命令,拒絕戰鬥等行為在現實戰鬥中經常發生。極端的個例甚至出現了嚴重的自毀傾向。
「之後的實驗將會將『記憶碎片』列入ESP娃娃的調整範圍,計劃將會通過刪除或是修改『記憶碎片』來控制戰術娃娃的性能。」
「2. 第102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混戰。保護自身,並奪取敵方的『記憶碎片』
「作戰平台:虛擬意識空間(虛空之夢)
「作戰單位:7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結果:本該計劃的混戰由於其中1體戰術娃娃爆發的壓倒性實力而變成了6v1的團體戰鬥。最終6體戰術娃娃被1體戰術娃娃所摧毀,其以極低的損害達成作戰目標。
「作戰總結:本次實驗計劃訓練戰術娃娃的戰場應對能力和戰術調整。但唯一存活娃娃所表現的戰鬥力顛覆了之前實驗的預想,其掌握的ESP似乎超過了其餘6體戰術娃娃的總和,並以壓倒性實力正面擊敗了其他6體戰術娃娃。
「本次存活娃娃為第一次參加『虛空之夢』內的戰鬥,之前在現實戰鬥實驗中表現的戰鬥力遠遠低於平均值,在虛擬空間內表現的戰鬥力實屬異常。種種意外使其將以『莉莉婭』的編號命名列入番外個體。並進行進一步研究。
「之後的實驗將會主要圍繞該個體進行展開,並嘗試發掘出ESP戰術娃娃更多的潛力。」
「3. 第197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作戰平台:現實世界
「作戰單位:『莉莉婭』
「作戰對照組:4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結果:4體ESP戰術娃娃毫無損傷的取得完全勝利。由於下達了禁止徹底摧毀敵方的命令,『莉莉婭』未在戰鬥中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害。
「作戰總結:儘管在『虛空之夢』中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並且力量還在不斷增強,但是『莉莉婭』無法在現實中發揮其真正的作戰實力,使其真實戰鬥力長期處於平均值之下。
「但對『莉莉婭』的研究卻使得其他的ESP戰術娃娃的性能有着質的增長,通過改寫娃娃『記憶碎片』的方法使得ESP戰術娃娃對於戰鬥的行為表現得更為可控和好戰。手下留情和精神崩潰等行為在戰鬥中大大減少,在現實戰鬥中的表現遠遠超過番外個體『莉莉婭』。新型原型機的設計已趨向完成。
「然而ESP戰術娃娃在『虛空之夢』中的性能仍然遠遠不及『莉莉婭』。下一階段的實驗將會集中在將番外個體『莉莉婭』的力量完全在現實中變得可控上。」
「4. 第324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保護自身,奪取並摧毀對方的『記憶碎片』
「作戰平台:虛擬意識空間(虛空之夢)
「作戰單位:『莉莉婭』
「作戰對照組:『莉莉絲』
「作戰結果:(空白)
「作戰總結:(空白)」
……總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說實話看完這些資料的時候仆有點想揍人,對象自然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至於其他,其實是一大串沒頭沒尾的表格,而且很多。
這是記錄什麼的什麼表格啊……還有文件頭呢?
仆揉揉因為長時間閱讀而發漲的太陽穴,隨即繼續集中精力找打印好的文件頭。
「……莉莉婭與莉莉絲,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呢~」就在仆把一袋文件放回原位的時候,比仆慢一步瀏覽文件的伊莎貝拉閣下這麼說了一句,「以及,在所謂的『虛空之夢』中見過哦。」
「咦……莉莉絲不是……」零號閣下好像也認識這個叫莉莉絲的人。
「有認識的人?」仆回過頭問道。
「閃回的記憶中出現過。」初雪閣下說。
「……超能力嗎?」而零一閣下則是拿着那份ESP相關的文檔,用手撫摸着上面的文字。
?莫非你們真的都和這個實驗相關?還是說什麼?
「能不能詳細講講?」仆說着拎着一袋文件盤膝坐了下來,隨即四位閣下也或坐或靠在了仆的面前。
「嗯,是這樣的……」就這樣,由零一閣下帶頭,四位閣下將他們被仆喚醒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不過他們的經歷讓仆覺得十分的離譜,不要說他們在夢中看見的小鎮了,還有那個叫莉莉絲的,不知道是不是娃娃的存在,聯繫上那些戰鬥記錄,仆越來越懷疑這是一場ESP相關的試驗了。
「果然是ESP研究……」在零一閣下說完他們的經歷後,仆得出了結論,「而且,快有成果了。」
「快有成果是?這樣說的話,咱們當初遇到的是莉莉絲還是莉莉婭?」零號閣下問道。
「……雖說如此,但我這個試驗品可一點所謂的ESP都沒有啊,」靠在牆上的伊莎貝拉閣下聳了聳肩,「難不成我是沙包專業戶嗎,那還真是慘啊~」
「沒準下一秒就會覺醒也說不定捏?」零號閣下反駁道。
「誰知道呢。」這麼說的伊莎貝拉閣下輕輕搓了搓零號閣下的頭。
「這個不好說。」仆搖搖頭,隨即用了點他們比較好理解的方式為四位閣下講解ESP適格者是怎樣的,「這樣的,打個比方,假設所有的不死者和活人都有一個能否觸發ESP的等級,那麼,無先天ESP適應性或者成為不死者後也無法獲得ESP適應性的活人和不死者是N,成為不死者後才擁有ESP適應性是R,Master和奈音閣下那樣穩定的先天性ESP適格者是SR。一些相關性的實驗也會需要用到無法使用ESP的不死者,就這樣。」
啊,Master的確是那種不是很難獲得但是很強力的ESP適格者。
這麼想的時候,仆終於從手裏的文件袋裏掏出來了文件頭,隨即看了看之前找出來的一張文件,上面是這麼寫的:
「零號 適應性太差」
「伊莎貝拉 完全不可控」(完全似乎被加粗了)
「初雪 不穩定」
「零一 不可控」
而文件頭則是寫着「姓名 廢棄原因」這樣的一行字,以及一些看起來是其他閣下的名字。
「……」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場和ESP相關的實驗後,仆把文件頭和那張文件遞給了四位閣下,「看看這個吧。」
「也就是說,我真的是沙包呢……啊啊~伊莎貝拉小姐真是悽慘啊~」在看到那張文件和文件頭後,伊莎貝拉閣下哀嚎了一句。
隨即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完全不可控……啊啊,真是失禮的評價啊……真想和這位評測的先生或女士·面·對·面·的好好·談·談·呢~」
「希望是真的面對面吧……」仆苦笑道。
「不穩定?」初雪閣下則是在看完文件後沉默了一陣,「沒,感覺到,這種能力。」
「……」至於零號閣下則是沉默了一陣,隨即跳了起來,「哈!如果你們全都擁有這個……叫什麼ESP的超能力的東西,而我沒有的話,那代表我反而是特殊的那一個!」
隨即她的聲音小了下去:「看來我才是沙包。不過也有可能是另一個……」
「仆跟你講,這是好事,畢竟不一定每一個不死者都有這樣的適應度,你看仆都用N來代表了。」仆安慰道。
畢竟有這樣的適應性並不是什麼好事,你看Master就知道了。
「確實,感覺普通一點沒什麼不好。」被仆這麼一安慰,零號閣下平靜了下來。
「……成果,像是這樣嗎?」而零一閣下則是走到了門口,放下了背上的平頭鏟再走回來,隨即他伸出手,眼中紅光亮起,平頭鏟被無形的力量抓起,回到了他的手裏,「……這,算是ESP的成果嗎?」
「是。」仆點點頭,隨即補充了一句,「當然也有Master那種破壞性很強的存在。」
所以,饒了仆吧,仆真的不想被Master炸第三次了,蓋卜利爾閣下也不行。
直到這裏仆才發現一個問題:這不就有一個ESP適格者嗎,那那個表格幹嘛會把零一閣下標記為不可控啊?
「完了,仆開始懷疑這不是ESP適應度相關的表格了。」很自然而然地,仆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那如果它不是評價ESP,那它是在評價啥……?」
「嗯……說不定是……性格,服從命令度之類的?」零一閣下想了想。
「誰知道呢。」伊莎貝拉閣下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可是我這邊都是『適應性太差』了哦?感覺不太可能是本身的東西,應該是普通生物不會有的吧?」零號閣下說,「……嘛反正我沒有,管他呢,有這個沒個這大家都是同伴!總不可能因為有或者沒有,可控或者不可控就關係不好了什麼的。」
的確是這樣,算了,繼續走下去吧,說不定後面就有答案了。
「誰知道呢……」仆說着又伸了個懶腰,「不行了仆快也要在這種地方發霉了……換個地方看看?」
隨即仆就把那兩張紙塞進了箱子裏,站了起來:「我們換個地方?」
「嗯。」「好哦。」初雪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說着也站了起來。
「然後,還有一件事,雖然我不確定……」就在這時,零一閣下拿着之前的戰鬥記錄走了過來並把第197次的記錄展示給仆看,「之前在『虛空之夢』的記憶閃回,我看到的可能就是這次實驗,不過那個時候,那個拼命求饒的少女,應該是莉莉絲。」
「你確定?」仆問道。
「不過也只是我的推測……畢竟那個時候我叫出來的名字,被噪音覆蓋了。」零一閣下說,「不過我確實是在那之後,就想起了莉莉絲的名字。而且,在和『虛空之夢』中的莉莉絲戰鬥之前,我聽到的哭喊着的少女的聲音,也和閃回里的一樣。」
有趣啊……也就是說,這是個不到壓力狀態就不會發揮力量的娃娃是吧……
僕從箱子裏掏出筆記本,記錄下了零一閣下說的話:「有辦法再見一面的話,就求證一下吧,零一閣下。」

離開資料室,我們來到了這個區域最大的部分:中央工作枱。周圍的各類機械臂和生產機械似乎都是為這裏而服務,完善的設備用於輔助操作者進行設計和對機械進行組裝。工作枱上鋪滿了大量的設計圖,從簡單的單兵冷熱兵器到複雜的,利用黏菌計算機驅動的不死者都可以在上面找到。
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這裏的不死者和武器設計似乎都多多少少涉及一種名為ESP的改裝。
這,不對吧?怎麼好像比00號還早?
「已經開始量產了?這裏應該比00號還要早吧?」仆小聲嘀咕道。
「咦00號是什麼地方嗎?」「00號?是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實在是做不到Master那種超低音域,仆的自言自語就這麼被零號閣下和初雪閣下聽見了。
干,還是趕緊搪塞過去吧。
「……」於是仆趕緊捂住了嘴,「抱歉,請當沒有聽見吧,零號閣下和初雪閣下。」
說完,仆就走到了一邊,拿起了一份像是競標書的文檔,從進來這裏開始,仆就留意這份文檔很久了。
「?好。」「嘛……好吧!所以這些圖紙是什麼呢?」被撇下的兩位閣下也似乎去看別的東西去了,這讓仆稍微安心了一些。
競標書是這麼寫的:
「先進超感知知覺兵器開發計劃(AESPW)
「由於未來戰場形態發生改變,為應對對敵國可能開發的新型ESP武器並始終保持優勢,國防部現邀請貴單位加入AESPW計劃。並在24個月內提供相關內容的原型機以參與競標。
「武器內容:ESP不死者 與 反ESP不死者兵器
「武器指標:
「ESP不死者:需可連接軍方現有的齊納協議進行統一操控,機體主要由黏菌計算機組裝,並與軍方現役制式不死者有着超過80%的零件通用。使其能夠在戰場上快速重組或修復,並下達任何需要的作戰命令。
「ESP不死者需可在以下的幾項性能指標中滿足至少兩點。
「1. 破壞或癱瘓敵方不死者的作戰協議,使敵指揮部暫時或永久失去對其的指揮權。
「2. 破壞或癱瘓敵方不死者的中心網絡,使其暫時或永久性的失去作戰能力,或是被摧毀。
「3. 增強搭載機體的不死者的作戰性能,使其擁有在相關領域(如射擊,近身格鬥,戰術機動)超過現役制式不死者45%的作戰性能。
「4. 能夠直接影響黏菌計算機與其驅動的大部分相關不死者,使其能被我方癱瘓,修改,偽造,或是直接摧毀。
「5. 影響電流乃至進一步影響生物電流。使其能夠強制接管敵方作戰機械的中樞神經,並進一步控制乃至燒毀機械和生物的腦部。
「反ESP不死者兵器:火藥武器(子彈,炮彈等)需可利用現役單兵武器或是火炮進行發射。用於防禦或摧毀ESP影響的造物,乃至ESP不死者本身。新設計的反ESP不死者兵器需滿足以下至少一點要求:
「1. 能夠在2000m的距離,穿透ESP形成的能量護盾。
「2. 能夠在1000m的距離,穿透被ESP和電磁力強化的裝甲。
「3. 單兵爆炸武器能夠暫時癱瘓5m內的ESP不死者。
「4.ESP防具可防禦由於ESP或是電磁脈衝形成的能量衝擊,並保留受到防具保護的單位至少75%的作戰性能,並有着一定抵禦ESP脈衝影響機械和生物的腦部及重要器官的能力。」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特麼的不知為啥一巡和二巡的REPLAY全是在競標書這個位置斷章,十分神奇,你兩是說好了麼?(親媽疑問)
好的,我先說一下,死靈騎士姬是個不會藏表情的傢伙,畢竟本質上自我次元是男生嘛,身體倒不是。
還有就是,超低聲說話真的是魔女小姐的絕活,幾乎就是低血壓+唇語,因此沒幾個聽得了她超低聲下說了啥的,DM的時候我也只會放一個省略號而已,真正能看到她說啥的也就只有REPLAY了。
表格是我改的時候臨時起意的東西,大約是給PL們打第三單元的劇情的底這樣,一巡沒有放文件頭,二巡我放了,畢竟一巡有個免費修理工啊。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黃龍 This must be my proofこれがきっと 僕の証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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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別鬧笑話了。」看完這份競標書後,仆冷笑了幾聲,「誰要看笑話?」
「我看我看!」話音剛落,零號閣下就小跑着過來了。
「笑話?」緊接着初雪閣下也走了過來。
「嗯~?那是?」然後是伊莎貝拉閣下和零一閣下。
「明白為什麼是笑話了吧,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兼得?你這是在搞笑嗎?」把競標書遞過去讓他們看完後,仆又冷笑了幾聲。
Master在場的話一定會變成評論家,仆是這麼覺得的。
「嘛~反正這種計劃都已經變成廢紙了,就連笑話都當不上吧?」看完競標書的伊莎貝拉閣下隨手就把競標書放在了一旁的儀器上。
「的確,」初雪閣下點了點頭,「很傻的計劃。」
「所以才說了,是個笑話。」仆攤手。
「咦那他們用法棍和鍋盔互相打,那最後誰贏了?」零號閣下用很奇妙的比喻問道。
「沒有答案,或者說,這場試驗人為地被誰摁下了暫停鍵,」仆說,「仆要做的就是終止它,就這麼簡單。」
希望自己的確有那個能力阻止吧……畢竟說了讓自己來的。
「真不錯……那莉莉絲和莉莉婭算矛還是盾?她們有這個ESP資格的……嗎?」零號閣下看向了仆。
「這就不知道了,除非仆親眼見到她們。但願她們會同意做一些小測試吧。」仆說。
說是小測試,也就用個儀器罷了,證明有即可,仆又不會強迫她們幹啥,仆保證。
「……畢竟研究員大抵上都是這樣的吧。過度的求知慾和想像力,再加一些瘋狂和沒人性?」這時,零一閣下的話讓仆瞬間感到脊背發涼。
「呃請將後兩樣從僕和Master身上去掉謝謝零一閣下。」仆立馬掛着三根黑線看向了零一閣下。
「聽說聰明人都多少有點瘋哦!不過這應該也是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充滿嫉妒的惡言惡語吧。」零號閣下解釋道。
「仆只能說,差不多吧。」仆哭笑不得地說。
真的不是啊!仆和Master都是正常人啊!
……嘛Master如果心狠手辣起來也挺可怕的就是了,僅限發脾氣的時候。
「啊,抱歉,並沒有特地指代誰的意思。」零一閣下趕緊道歉。
「只是告訴你不能以偏概全啦。」仆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嘛,這裏除了這種連當做笑談都嫌棄無聊的東西以外也沒什麼了吧?」伊莎貝拉閣下說着看向了下一個區域,「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說完,她就向着下一個區域走去。
「是吧?走咯!」零號閣下跟了上去,隨即揮揮手讓我們都跟過來。
就這樣,我們踏入了最後一個地方——零件儲藏區域。開發中的新型武器、大量的娃娃素體,材料,乃至武裝以及變異和改造組件都被堆放在這裏。這些零件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損壞,並不是和類似其他區域那樣的電磁脈衝似的損壞,而是直接的物理性損害。
除了能夠直接用於組裝的零件,這裏似乎還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小到娃娃們使用的單兵裝備,大到重型火炮的炮管似乎都能在這裏發現。其中一些特殊的,僅僅只有冷兵器和彈藥使用的金屬引起了注意,它們在外觀上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十分容易辨認。而且這些彈藥可以匹配自己的武器,而冷兵器更是可以直接使用,就像是為我們量身訂造了一樣。
?這又是什麼?印象里似乎沒什麼金屬是這種顏色的樣子。
仆思考的時候,帕奇又一次從僕的衣服里鑽了出來,毛絨絨的大尾巴和身體在仆的臉頰上摩擦着。
「想要和仆玩嗎?」仆立馬伸手撓撓它的脖子,「抱歉,這一路上很無聊吧,畢竟都沒怎麼放你出來。」
「吱吱。」帕奇輕輕叫了兩聲,任由仆就這麼擼着它玩了,但就這麼玩着玩着的時候,仆聽見了零號閣下的慘叫聲:「嗚哇!」
「零號閣下?你怎麼了?」仆立即把帕奇放回肩膀上走了過去,發現零號閣下一臉被電到了的表情,地上還掉着一把刀。
「額啊這個……這個破東西果然不能碰!」這麼說着的時候,零號閣下用自己的刀嘗試去勾地上的刀。
「……?」感覺不對勁的仆趕緊制止了零號閣下,「別動,仆來。」
說完,仆拆下了右手的臂鎧,從箱子裏拿出一副醫用手套戴上右手那隻,隨即去拿那把刀,就在手指觸碰到刀身的一剎那,尖銳的刺痛就侵入了仆的腦內。
「哇!!」仆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去——這讓帕奇迅速鑽回了仆的衣服里,「零號閣下,告訴其他人,遠離這個位置,現在!」
「哈哈,找到了正符合我心意的東西~大家?如果忙完了來看看這東西吧?」結果我們一回頭就看到了拿着幾個小盒子的伊莎貝拉閣下和抱着個裝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的培育缸的零一閣下。
「嗯?」這時伊莎貝拉閣下看到了地上的刀,她把手裏的小盒子放到了一邊,然後伸手打算去拿起那把刀,「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嗯?」這時,零一閣下也看到了那把刀。
完了!都別碰啊!!
「都別來!都別來!啊呀別摸啊!」還好在仆開口之前,零號閣下就已經用自己的刀將地上的刀挑遠了,「這……這玩意兒漏電!」
漏電是什麼新的形容詞啊……
「阿啦?」望着零號閣下的行動,伊莎貝拉閣下只好打住了拿刀的念頭,「嘛,好吧~」
啊……好險……
「嗯,賽依連,能把這個裝在我身上嗎?」或者是看見風波已經告一段落,零一閣下趕緊把手裏的培育缸遞了過來。
「啊,這個很簡單,交給仆來就好。」仆說着把另一隻手的臂鎧也脫了下來,戴上了另一隻醫用手套,「去中央工作枱吧。」
稍微借用了下中央工作枱的設施後,仆把這顆心臟安在了零一閣下的身上,現在他也和仆一樣擁有了心跳。
「謝謝,賽依連。」從工作枱下來後,零一閣下把手放在了胸前,似乎在感受着新部件帶來的活力。
「小事一樁,我們回去吧,零一閣下。」仆向着零一閣下比了個大拇指,隨即脫下手套重新戴上臂鎧,順便把不知道是誰遺落在中央工作枱的一對護手順走了。
回到零件儲藏區域,仆看見伊莎貝拉閣下和零號閣下還有初雪閣下圍在那些小盒子邊,手裏各拿着一顆玻璃珠在看。
「唔……遺憾~這些都是其他人的記憶呢,遺憾遺憾~不過……把人的記憶提取出來肆意捏造……真是令人無語的邪道行為啊。」「不是我的,記憶。」「嗯……怎麼說呢,沒有這種印象呢。像我這種不是自由身的實驗品,如果做錯事的話,肯定會被懲罰,更嚴重的話會被銷毀吧?」怪了,只是走開一陣而已,她們在幹嘛?
「仆回來了。」於是仆只好出聲了,「你們在幹啥?」
「這有些……記憶。」初雪閣下說。
「在翻看其他人的記憶哦。」伊莎貝拉閣下說着把一顆玻璃珠遞給了仆。
「哦,伊莎姐撿到了很多記憶的玻璃珠,但似乎並不是和我們配套的,像是其他人的東西。」零號閣下解釋道。
「讓我試試?」零一閣下上前拿了一顆玻璃珠,看了看後放了回去,「一樣,很明顯是其他人的記憶。」
「?」仆看了看四位閣下,又看向了伊莎貝拉閣下遞過來的玻璃珠,「哦,你們說過,在夢裏記憶碎片會實體化這個是吧。」
「嗯。」「記憶被提取出來了捏……」初雪閣下和零號閣下點了點頭。
「……」仆立即就陷入了思考,「不對啊,你們說是夢境裏記憶碎片會實體化,可這不是夢境裏誒。」
被仆這麼一提點,四位閣下立即就翻找起了身上的口袋。
望着他們的樣子,仆不禁擔憂了起來。
仆的記憶碎片,真的能給他們看嗎?
靠,仆在想什麼啊!
於是仆只好任由四位閣下翻找自己的口袋,把手裏的玻璃珠放回去,轉身研究那幾盒玻璃珠去了。
「唉,難道現在也在做夢?」「啾?」「夢中……嗎,在……夢中……」「嗯?居然還在?」「嗯,如果說是在『虛空之夢』的話,那我之前帶走的作業本應該也在。」「咦那現在還在嗎?」「果然,不在啊。但是記憶碎片倒是還在。」「唉。」
「什麼時候……」「……嗯……難不成?」「啊,是新拿到的那些嗎!」「唔……哈……奇怪的記憶~」看起來那些玻璃珠真的是記憶碎片。
「啊呀?好酷捏?」不知道零號閣下發現了什麼。
「機械人?」初雪閣下也是。
「……原來如此。」零一閣下也是。
「哦哦初雪姐還會這個啊……感覺你們的都挺……挺……好的?」突然零號閣下的話讓仆打起了幾分精神,「這是在占卜什麼?」
誒、誒!?仆居然闖空門了!?那棟房子難不成是初雪閣下的家嗎?!
此刻仆真巴不得找堵牆把頭撞上去。
「不知道。」初雪閣下好像頓了頓,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出了四個字,「生死……決鬥?」
「啥?什麼……『生死格鬥』?」「什麼?『聲音決鬥』?」幾乎是同時,仆和零號閣下都發問了,不過仆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草,說錯了,『生死決鬥』是啥,初雪閣下?」仆立即更正了自己的話。
「應該,有過一次生死決鬥,不知道對手,也不知道結果……」初雪閣下說,「不太清楚,只是……突然回憶……起了一些東西。」
「初雪姐是什麼……角鬥士嗎……」零號閣下隨即看向了初雪閣下,很快就得到了後者的否認。
「要是有個相關人士問問就好了,可惜這裏看到的工作人員都死了。」仆想了想,這才發現手裏還拿着那對護手。
仆已經有臂鎧了,所以這對護手是誰的已經一目了然了。
很自然地,仆把護手拋給了伊莎貝拉閣下:「不用跟仆說謝謝哦。」
「哼哼~我伊莎貝拉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說NO!所以謝謝啦。」得到了新裝備的伊莎貝拉閣下立馬戴上了這對護手。
「說不定是之前那個,戰鬥測試之類的吧?」然後零一閣下就把手裏的一顆玻璃珠放在了仆的手裏,透過玻璃珠可以看到零一閣下正在一個很大的白色房間裏等待着,四周傳來的幾乎都是女孩子們的聲音。
「……」看完後,仆把玻璃珠還給了零一閣下,「有可能,這種情況不少見。」
隨即仆就拍了拍他的肩:「都過去了。」
「嗯……倒也還好。」零一閣下收起這顆玻璃珠,朝着仆扯了扯嘴角。
「順便這邊有個隱蔽的入口,我投進去看看一票。」「新的入口出現了!我跟票!」伊莎貝拉閣下和零號閣下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仆順着她們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那個方向有一扇很隱蔽的門。
?這是通往哪裏的?
得出思考的同時身體也很老實地向着那扇門走了過去,隨即其他的閣下也跟了上來。

通過漆黑的隧道來到更為深處的地下時,前方的房間突然變得十分的寬敞。
說是房間並不準確,這裏的空間極其龐大。隨處可見的混凝土和三合板搭建成了一座座簡單的房子,它們整齊的排列在水泥街道的兩邊,甚至還有路燈和樹叢等裝飾,就像是他們說的夢裏城鎮的小型複製版,整個空間都用來放置這個小型的城鎮。
穹頂有幾十米之高,通過遍佈整個空間的化學應急燈和死人的夜視功能可以很簡單的發覺貼在穹頂上的反光箔片和放映機。
「哇……真有錢……比家裏的戰鬥測試場還要豪華……」仆抬起頭感嘆着,而且看上去這裏還很有可能包括了上面民用氣象兵器的一部分,如果這些儀器全部正常啟動,也許可以精確模擬出類似室外的任何天氣狀況和白天黑夜,使這個封閉的內部空間能夠展示出匹敵外部世界的高度擬真環境,「大手筆,這群人一定很有錢。」
但是除此之外,自從進入這個空間後,一直影響着我們腦海的那股意識模糊感前所未有的強烈。但在這裏它們將可以順着房間的構造察覺到房間另一側一個顯眼的通道。影響我們心智和意識的能量似乎就是從那個通道深處散發出來的。
「嗯……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是從那邊傳來的?」伊莎貝拉閣下也注意到了那個通道,「……豈止是很有錢……超級有錢呢這是……」
「咦,夢中場景的復刻?這邊也有那些奇怪的痕跡嗎?」零號閣下問道。
隨即她就踢了一下一旁的不知道是水泥還是石子的硬塊:「有錢沒錢墳里過年……」
「……嘛~」
「那裏……不舒服的感覺。」初雪閣下指了指房間另一側的通道,隨即揉了揉腦袋。
「作為研發武器的場所,還真是處心積慮呢。」零一閣下說。
「所以仆已經將開始懷疑他們的基金是哪裏來的了。」說話間仆開始不由得想起了Master在出發前說的話,「難不成Master猜中了?」
「唉~不會是稅金之類的吧……」零號閣下說。
「Master?」或者是真的學不來Master的低聲細語,仆的話還是被初雪閣下聽見見了。
「仆的死靈法師,仆的娃娃,就這樣,要知道仆在成為死靈法師之前和你們是差不多的,不過我們之間誰也管不了誰,」仆向他們解釋道,「等結束這樁破事吧,仆可以跟你們講講仆和Master之間的故事。」
好吧,這件事結束後說不定真的要叫Master來了,恰好也能讓他們見一見Master。
「好好~到時候我會洗耳恭聽的哦~」伊莎貝拉閣下答應了。
「這樣啊,知道了。」「嗯。」零一閣下和初雪閣下點了點頭。
「是你的姐妹,叫Master嗎?」零號閣下問道。
「不是哦,只是個仆用的稱號而已,Master是有名字的。」仆搖搖頭。
「嗯~聽起來感情不錯啊!話說,要不要去那邊那個通道看一眼?但是總覺得裏面有不好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懂了仆和Master之間的關係的零號閣下抓着仆的手向着那條通道的方向拉。
「行,走吧。」仆說着開始帶頭往通道的方向走去,但就在踏進這個區域的一瞬間,房間裏的廣播響了起來。
「第325號現實戰鬥實驗開始,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隨着冰冷的機械聲響起,星星點點的紅色光芒從黑暗中浮現。幾十具被完全武裝的機械化不死者從四周的房屋後湧出,在電磁攔截網的支援下。呈包圍狀,對我們發起了攻擊。
「他媽的誰在這種鬼地方搞獨立供電啊!」仆立即拔槍,然後開始破口大罵。
比家裏的實驗室還陰間啊喂!
「……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下血本。」伊莎貝拉閣下也拔出了她的武器,「嘛,機械的,沒有腦子的傢伙不配與我一同跳舞呢,還請各位安靜去死吧?」
「啊啊啊???325號?!誰還記得之前那個說是多少號來着啊?」零號閣下驚慌地開始四處張望。
「第325號呢……記錄的最後,是第324次。」零一閣下說着把背在背後的平頭鏟拿了下來,「這不是,完全連上了嗎。」
什麼,多開嗎,還是說上一場實驗已經終止了?那你給仆解釋一下這裏的景象是怎麼一回事?
「……壞起來啦!」零號閣下驚慌地喊道。
「討厭……戰鬥。」初雪閣下則是一臉嫌棄地舉起了槍,退到了最後方。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從僕的發間穿過,和幾根頭髮一起落到了地上,仆回過頭,發現稍遠處的,裝備有大型槍支的不死者正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零號閣下,看起來剛剛沒能得逞的一槍正是它打出來的。在槍口硝煙散去的時候,子彈再一次命中了某個地方的牆壁。
「啦噠噠~」或者是看到威脅不在她這邊的緣故,伊莎貝拉閣下看起來很休閒的樣子,初雪閣下則是趁機狙掉了持槍的不死者的腿部,看情況它似乎不會過來了。
「……很礙事,走開。」零一閣下則是對着一台粉碎機伸出了手,眼中亮起紅光,粉碎機就被移動到了更後方一些的位置。
「~……那麼,先從你開始吧?」這時伊莎貝拉閣下的曲子也哼完了,「我討厭毫無美感的武器呢。」
說完,她揮舞起武器—— 一把細劍向着持槍的不死者揮去,前一擊是的確的命中了,後一擊卻被身穿裝甲的不死者士兵擋了下來。
「……嗯……礙事呢,你們。」看到這一幕的伊莎貝拉閣下眼神中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
啊,這就足夠了。
在伊莎貝拉閣下收劍的一剎那,仆舉起電鋸用力一揮的瞬間按下了彈射按鈕,電鋸的鋸片就猛地彈出很長一段距離,用力地在持槍的不死者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強……」「挖槽牛哇……」「理論上來講,電鋸是能打這麼遠的武器嗎?」好吧,四位閣下的眼睛估計是直的,而且仆還聽見了伊莎貝拉閣下的口哨聲。
「彈射裝置運行良好……看來仆的身手沒有生鏽……」仆甩去電鋸上的組織殘餘,隨即淡定地跟他們解釋道,「一個朋友給仆改裝的。」
所以前兩次出差開彈射裝置老是打不中是怎麼回事來着……
「性感~」「姆。」「這樣啊。」被仆這麼一解釋,伊莎貝拉閣下、零一閣下和初雪閣下發出了讚許或者恍然大悟的聲音。
「給俺也來一個。」零號閣下半開玩笑地跟仆來了這麼一句。
「……」仆垂下手,沒有再說話。
那個人,會做這個彈射裝置的那位閣下,她已經不在了,而且Master禁止人格畫像,所以,她已經永遠地不在了。
在仆這麼一分神的瞬間,槍聲再次響起,而且是三發,前兩發擦過仆和伊莎貝拉閣下的身體打在了後方的建築上,第三發則是打穿了零號閣下的一條胳膊,她現在只剩下拿着箱子的另一隻手了。
「你也一樣,去陪它吧。」同時零一閣下也把另一台粉碎機移動到了更遠方,與此同時初雪閣下也狙掉了更遠處的不死者身上的什麼東西。
「……」在槍聲落下的瞬間,伊莎貝拉閣下懶洋洋地向着持槍的不死者揮下了劍。
「啊啊伊莎姐真是的!就算沒有什麼興趣也請好好瞄準啊!要打偏了!請往那邊一點!!!」然後她懶洋洋的劍術就被零號閣下無情地吐槽了一番,這時仆才發現零號閣下的脖子後方有一雙眼睛。
「好~」伊莎貝拉閣下就這麼懶洋洋地應答着零號閣下的話,在一刀兩半那個其實已經被仆砍得差不多的持槍不死者後又砍出了第二劍,「誒~」
「再認真點啦——」之後她的手就被零號閣下抬了一下。
「完全提不起興趣~」伊莎貝拉閣下懶洋洋地說着把劍刺進了剛剛擋傷害的那個裝甲兵身體裏。
「哈——」做完這一切後,她打了個大哈欠。
「和你可愛的審判官相親相愛去吧。」零一閣下再次使用了他的能力,將粉碎機扔到了更遠的地方。
噗,怎麼這發言那麼像Master啊。
「什麼啊。」仆笑出了聲,「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反而和Master有幾分相像了。」
「嗯?是這樣嗎。」零一閣下問道。
「Master耍起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完全就是這樣。」仆活動一下筋骨後向着餘下的一台粉碎機所在的位置跑了過去,高跟鞋在地面上敲擊着,讓電磁攔截網都有些來不及反應過來,但就在仆衝過去的一瞬間,那台粉碎機忽然向着仆伸出了那個大鉗子。
「哇!」仆立即來了個急剎,這才沒有被打中,雖然仆的內臟都能再生,但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唉……」就在仆衝鋒到前方的時候,伊莎貝拉閣下似乎又在揮劍了,隨即她就被剛從裝甲兵上啃下一塊裝甲的零號閣下拉了一把,「嗚喵!」
那麼,就是現在!
仆向着那個更遠處的不死者揮下了充滿信念的一擊,電鋸狠狠地貫穿了它的身體。
「安全了!」隨即仆向着四位閣下比了個代表安全的手勢。
仆有在布蕾德閣下那學過一點傭兵之間會用到的手勢,也在哈維爾閣下那學過一些軍人之間會用到的手勢,不過後者沒在塔爾塔羅斯那派上用場就是了。
然後仆的手勢就被伊莎貝拉閣下看出來了:「嗯?賽依連過去也是傭兵嗎……」
看吧,至少還能用來測試一下隊友們生前是什麼的。
在仆這麼想着的時候,初雪閣下向着遠處的粉碎機開槍了,子彈擦過它的外殼,打在了地面上。
「你什麼都守護不到哦。」零一閣下眼中紅光亮起,將兩個裝甲兵中的一個丟到了身後,隨即紅光加深,另一個裝甲兵就被擰成了血肉和金屬混合的大塊。
感覺零一閣下和Master一樣都有破壞性的部分呢,不過論破壞性強弱還是Master厲害一些,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儀器測試「場」,有的話都可以測一趟……
就在仆分心的時候,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向着仆抓來,閃開的瞬間,巨大的鉗子在仆的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干,忘了這裏是戰場,畢竟仆做不到Master那樣邊打邊想的同時還能留心戰場狀況。
擦去臉上滲出來的些微鮮紅色半流體後,仆重新握緊手裏的電鋸看向了戰場,隨即發現伊莎貝拉閣下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仆的身邊,就在她停定腳步的時候,粉碎機的巨大鉗子便朝着她抓了過來,但很快鉗子就被肉色的牆壁硬生生頂了回去,回過頭就能發現,是零號閣下乾的,她還向着伊莎貝拉閣下比了個大拇指。
「謝啦,零號。」伊莎貝拉閣下回頭向零號閣下道謝道。
「……賽依連小姐~最好快跑哦~」好吧……不管怎麼說,仆大致猜得出伊莎貝拉閣下要幹什麼了,仆大概不能再跑第二次,所以只能靠自己的行動了。
「不用管仆……」分神的瞬間,粉碎機的巨鉗鑽入了仆的腹部,扯出了仆的骨頭和剩餘的內臟,大量的鮮紅色半流體從僕的傷口和口中傾瀉而出,染紅了身邊的地面,「咳!」
「……那麼拜託……別死這啊,」伊莎貝拉閣下舉劍,眼神逐漸變得犀利了起來,「……我玩膩了啊,和機械打,一點意思都沒有。」
話音剛落,她揮舞起了手中的劍,化作破壞的鮮紅色颶風,將那個區域的所有存在卷進了颶風的中心,仆趕忙依靠着身體內的金屬骨骼稍微減免了一些傷害,但仍無可避免地被劍鋒幾乎破壞了整個身體。
「觀眾請坐好!伊莎姐的舞蹈不允許其他人打攪哦!」在颶風生成的瞬間,仆聽見零號閣下用手中唯一能拿得住的手提箱敲了第三個裝甲兵一下。
在颶風停歇的瞬間,仆望着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區域以及遠處幾近殘廢的不死者,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仆不停地冒着冷汗,幾近要昏厥過去。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哦。」伊莎貝拉閣下垂下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仆,「.……抱歉。」
「沒事……只是好久沒受過那麼重的傷了……」仆擺擺手示意伊莎貝拉閣下不要往心裏去,「仆是經過特殊改造的……所以生理指標和活人差不多。」
隨即,仆站起來,向着遠處已經幾乎失去了功能的不死者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轟鳴的電鋸立即就將它切成了碎塊,之後仆就和四位閣下一起將最後的裝甲兵大卸了八塊。

電鋸的轟鳴聲過後,仆也覺得身體的痛楚減輕了不少,將手伸進傷口後便發現內臟已經再生完畢了,於是仆便很乾脆地為閣下們補充了內臟;「都說了不要再跟仆計較內臟了。」
「話說這樣的話,那個……瓦恩薩你會感覺疼嗎?生理指標什麼的……咦?」只不過,輪到零號閣下的時候還是被她問了一句,隨即仆就看到了一盞應急燈滾到了她的腳下。
「是會的,但是,慢慢就習慣了。」仆說着開始為自己修復和調整着身體其他的部分,然後便看到零號閣下的肚子裏飛出來一隻小鳥,它落在應急燈的燈罩上,低下頭去啄。
「你對這個感興趣呀?因為這個會發光,所以會很溫暖嗎?那我把它裝在肚子裏,和你一起好不好呀?」零號閣下說着摸了摸這隻小鳥,想必這是她的寶物吧。
「啾!啾!」小鳥高興地叫了兩聲,便任由它的主人把這盞應急燈連同它一起放進了肚子裏。
就在這時,濃重的睡意忽然襲擊了仆。
完了,好睏……不行了……仆睡一會……
隨即,思維便沉入了無底的深淵。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我再說一次二巡戰力是溢出的,所以這裏一輪就打完了,最後一隻怪我甚至用上了正義的圍毆,就這樣。
然後就是,因為不像一巡那樣要出共鳴同調因此清怪也乾脆了很多,同時因為死靈騎士姬壓根就不是適格者,於是就,走個流程讓她躺倒算了。
下一話可能會給各位一種神秘的衝擊,所以可以期待一下(不是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伊絲塔 "同じ道を歩んでいた "と言っているのが聞こえました。I heard you say "We were on the same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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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仆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干……怎麼突然就犯困了……果然半小時空路要保持清醒是不可能的嗎……」仆說着揉了揉眼睛,隨即聽見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誒?」感覺有點不對的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全身板甲。
「心想事成了?」感覺意外的仆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後觸碰到了喉結。
等?誰把仆變回男生了!?雖然可以感謝一下但是那麼突然也太奇怪了吧!?
感覺事情越來越向着奇怪的方向發展的仆趕緊到處張望,很快就在一座房子的院子裏看到了四位閣下。
「喂!四位閣下!仆在這裏!!」仆趕緊踮起腳,向着他們邊大喊着邊招手,「快下來!四位閣下!是仆啦!」
等了不是很久,四位閣下就這樣從房子那邊來到了仆所在的位置。
「嗯……看不出來,你有女裝的癖好?」沒想到一見面伊莎貝拉閣下就這麼劈頭蓋臉地給仆問了這麼個問題。
「這事你得問仆的Master,反正現在仆已經認命了。」面對這類問題,仆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認命」這一類回答了。
「嗯……真可憐真可憐~我要是醒來後發現自己變成了男孩子大概會用物理手段解決呢~」下一秒伊莎貝拉閣下的話就差點讓仆冒冷汗。
「噫。」看吧連零號閣下都被嚇到了。
「嗯……也就是說,其實賽依連一開始就是男性?」這時零一閣下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啊抱歉,忘了說明,仆是男的,生前。」仆解釋道。
拜託,「賽依連」真的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好嗎……
「嗯……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之前總覺得你的行為偏向男性。」還好零一閣下沒有覺得特別意外,嘛畢竟我兩都是男的也沒什麼問題了,指自我次元。
「畢竟仆認知里自己還是個男的啊,只是和Master相處久了不多不少也向着女性化的方向發展罷了。」仆攤手。
「!!!」至於初雪閣下,則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不禁讓仆回憶起來當初第一次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男的這件事。
「咦……啊……雖然從之前的種種跡象都看出來你可能有點像男生,但是沒想到真的是男的呀?!」最後是到處張望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的零號閣下。
「是真的,不過也只是局限於生前是男的罷了。」仆說着翻了個白眼並嘆了一口氣,「行了你還是認命吧賽依連,Master再也不會允許你把自己變回男性了。」
「所以……現在是……變回了生前的……樣子?」初雪閣下問道,「為什麼……」
「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感覺就像是用什麼裝置把仆的內心投影出來一樣。」仆撓撓頭表達了自己的無奈。
「可是你不允許把自己變回……咦!那所以說現在你男性樣子並不是你自願的嗎?」零號閣下追問道。
「『請不要向一個當年居人籬下窮到要讓貓去偷材料的死靈法師說三道四啦』,Master是這麼說的。」仆只好把Master當年的原話照搬了出來,即便現在我們互相之間不會幹預對方,不讓仆恢復原本的性別始終是Master的底線,所以說,Master這人,可真的連最親密的人都不知道她內心在想啥,文晉閣下?可能會知道吧,大概。
「死靈法師好可憐……咦,但我們更可憐吧……」在最初的震驚過後,零號閣下看向了周圍,「然後,這裏是……哪啊?」
「毫無疑問,是『虛空之夢』。」這麼說着的零一閣下從懷裏掏出一本空白作業本,「看,又出現了。」
啊,你們好像跟仆提過你們在「虛空之夢」裏帶出來了一本空白作業本來着。
「是你把我們叫醒前我們被塞進去的地方哦,」伊莎貝拉閣下邊跟仆解釋邊四下張望,「如果再沒辦法對準時間的話我會瘋掉的……」
過了一陣後,她便從兜里掏出了一隻懷表看了看並開始為它上發條:「嗯?上次,這裏的時間應當是正午才對……太奇怪了。」
但是不管她上了多久發條,似乎那隻懷表都沒有反應來着:「……沒有運作……奇怪……」
說完,伊莎貝拉閣下又拍了拍懷表:「……簡直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永遠的凝固在了這一刻一樣。」
說起來現在幾點來着,不管了希望終端在這裏吧。
「嗯……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之前看到的地方不是很荒涼嗎,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人,一片死寂,能看到的生物也只有『莉莉絲』」零一閣下說,「比起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小鎮,這裏倒是更像莉莉婭日記上一開始描述的那個安逸祥和的小鎮。」
「應該……是,」初雪閣下點了點頭,「怪……」
「那不就簡單了嗎,抓個人來問就好。」仆一臉輕鬆地說道。
路在嘴邊,不是嗎?
「咦?時空穿梭?我們回到以前了?還是說這裏是那個什麼『虛空之夢』?還是空虛之夢之類的東西模擬出來的過去?」零號閣下慌張了起來。
「未知……討厭。」初雪閣下則是皺起了眉。
「說不定是暈倒之前,那個聲音……會是她特地把我們帶到這裏的嗎?」零一閣下說。
「?什麼聲音?」仆問道,「仆只記得當時突然很困,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有一個女孩子說着『謝謝……求求你們……幫幫她……讓她也知道真相……』,那個聲音我覺得很熟悉,不過時間太短很難辨認呢。」零一閣下告訴了仆他聽見了什麼。
怪事,只有僕什麼都聽不見,這跟仆不是ESP適格者有關嗎?
「總之我們要不要在這裏先搜尋一下線索?例如找個路人來詢問什麼的——誒?」說話間仆碰到了褲兜,然後一下子從裏面掏出來了六顆玻璃珠,「這是啥,仆的記憶碎片?」
不是吧!?仆真的能被他們看仆的記憶啊!?
「話說回來,你們要看看嗎?」覺得是時候轉換話題的仆把手伸到了他們的面前。
「啊呀,這個……是可以看的嗎……」零號閣下說着也掏出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要換着看看嘛?」
「所謂的等價交換~」接着伊莎貝拉閣下也掏出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
「交換?嗎。」最後,初雪閣下也掏出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
在權衡了一下看什麼好的後,仆拿走了他們每人一顆記憶碎片玻璃珠,同時也允許了他們拿走了仆的一顆記憶碎片玻璃珠。
仆看到的是這樣的:零號閣下的是她帶着安心的笑容在海中慢慢沉下去的情景;伊莎貝拉閣下的是她在營帳里為一些男性包紮傷口的情景;初雪閣下的則是她裹着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情景。
啊,看起來都是挺好的記憶呢……
忽然,仆的腦中湧現出了一段記憶,那是被關押在牢房裏,靠牆坐着的仆,頭正深深埋在兩膝之間,一隻手是被銬在牆上,握成了拳頭。
「說實話仆被這麼抓起來的時候挺後悔的,如果不去參加那個實驗的話,可能就不會被這麼對待了吧。」意識到是他們在看仆的記憶碎片造成的結果後,仆靜靜地向着他們解釋了這一段記憶。
無論經過了多少年,那種束縛感依舊揮之不去,所以當初仆才會對Master沒什麼好臉色。
「真慘啊~」看完後,伊莎貝拉閣下拿回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並把仆的記憶碎片玻璃珠還給了仆。
「嘛……都是實驗品呀,比不上哪個更慘啦……」零號閣下拍了拍仆的手臂給予仆安慰後也拿回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
「……仆幾乎就沒有不被當試驗品的時候,生前。」仆眼中的光芒弱去了幾分。
「嘛嘛,總之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說話就是好的,對吧……唔……」伊莎貝拉閣下邊說邊安慰着仆,但突然間,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與此同時,「咕嚕」一聲,一顆玻璃珠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裏。
「怎麼了,伊莎貝拉閣下?」意識到哪裏不對的仆俯下身看向了伊莎貝拉閣下。
「不……沒什麼,只是回憶起了死前的事情而已,」說着說着伊莎貝拉閣下的臉就陰沉了下來,「真敢幹啊……那些混蛋……」
「……」最後是沉默着拿回了自己的記憶碎片玻璃珠的初雪閣下。
「嘛……都過去啦!沒關係啦,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的,其實這具身體也可能不是我本來的模樣呢!」零號閣下安慰道。
「……」仆趁此機會看了一眼伊莎貝拉閣下手裏多出來的玻璃珠,可以看到伊莎貝拉閣下衣衫襤褸地被銬在了牆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着新鮮的利器傷。
結合之前伊莎貝拉閣下看得懂那個手勢的情況來看,答案,似乎就只有一個了。
「之前也聽布蕾德閣下提到過,傭兵不適用日內瓦公約。」良久,仆還是把之前在圖書館裏看的東西說了出來。
日內瓦公約,或者說,戰俘公約是對傭兵無效的,所以傭兵不會投降,只會選擇戰死,如果被抓,在對方得到想要的情報之前,想必會被實施十分不人道的拷問,直到問出需要的情報後再滅口吧。
「傭兵?……嘛,大概吧,不過,既然我當時選擇了這條路那我想至少是有做過這種覺悟的。」聽了仆的解說,伊莎貝拉閣下露出了釋懷的樣子。
「也是。」仆說着拍了拍伊莎貝拉閣下的背,然後收起了那顆被他們看過的記憶碎片玻璃珠,零一閣下趁機握住了仆的手,不過還是被仆拍了拍他的背。
「你們還看嗎?」仆接着問道。
「有沒有好一些的記憶呀?」零號閣下問道。
啊這,這可難倒仆了,仆所記得的都是些不怎麼好的記憶,還好都是些能讓人看的記憶就是了。
「嗯……看?雖然很失禮,但是看其他人記憶的時候總有種看有趣的故事的感覺。」伊莎貝拉閣下說着再從僕的手裏拿走了一顆記憶碎片玻璃珠看了起來,和上一次一樣,仆的腦海中自動湧現出了一段記憶,那是靜靜地沉睡在培育缸內的仆,前方是背對着仆和哈琉博士吵架的,生前的Master,說人話,Master高聲嚷嚷是仆最不喜歡的事情之一,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聲音真的很尖。
「啊,那個人就是Master,生前,說實話仆不喜歡她大喊大叫,因為Master的聲音真的很尖。」雖然估計他們也看不到Master的臉,仆還是把評價說了出來,至少Master魔女一樣的打扮還有紫色的頭髮是挺有辨識度的,就是那一身再也看不到了。
「唔,這位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那不是很好嗎!」零號閣下把記憶碎片玻璃珠還給了仆。
「是的,但就是,仆不知道對Master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家人,朋友,還是戀人,完全的——不知道。」仆淺淺地笑了一下,儘管和Master共事了那麼久,仆依舊沒有去考慮過自己和Master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說朋友的話,那已經是Master還是人類時的事情了。
「重要的人就是重要的人啦!什麼關係都可以包括在內哇。」零號閣下對着仆露出了閃閃發亮的眼神。
「誒,是,是這樣的嗎?」仆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哼~那麼,我是零號重要的人嗎?」這時伊莎貝拉閣下壞笑着從零號閣下的身後抱住了她,「吶~回答呢~?」
「不用太過在意吶,只要你知道Master對你來說很重要就好了!就像這對我來說是和伊莎姐,初雪姐,零一哥同等的哇!」零號閣下笑着轉過身抱了伊莎貝拉閣下一下,又把手伸進肚子裏摸了摸那隻小鳥,「還有肥啾也是哦!」
「哼哼~狡猾的回答呢~」心滿意足的伊莎貝拉閣下說着揉亂了零號閣下的頭髮。
「生前的樣子,很年輕呢……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死靈法師了嗎?」在她兩打鬧初雪閣下看戲的時候,零一閣下看向了仆。
「嗯,Master是個天才,放在和平年代吃專利都能飽的天才,格萊姆閣下是這麼跟仆形容的,」仆解釋道,「啊,格萊姆閣下是Master的表哥來着,也是Master的管家。」
所以仆其實超羨慕Master的,至少她有個親人,仆沒有。
「那麼,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原地不動了……畢竟我們剛才可不在那些罐子裏面吧,突然就被塞進來多少有些奇怪……」這時伊莎貝拉閣下也停止了打鬧正經了起來。
「也是呢,別浪費時間,走起!」仆拎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在腳邊的電鋸和手提箱,帶頭向着小鎮的其他地方走去,隨即遇到了一名向着仆的方向走過來的娃娃少女。
「不好意思這位閣下,仆想——誒?」仆把右手的電鋸轉給左手,隨即伸手去拉那名少女的衣袖,卻拉了個空,她穿過仆的身體,徑直向前走去。
「靠,這下只能光明正大地偷聽他們的話了。」仆嘆了一口氣,隨即轉頭看向跟過來的四位閣下,「這裏就像個放電影的地方。」
「太棒了,那就不叫偷聽了!大搖大擺的聽吧!」零號閣下高興了起來。
「好~光明正大的偷聽吧~」伊莎貝拉閣下笑了起來,但是仆怎麼都覺得她在壞笑。
「大概是有什麼一定想向我們傳達的信息吧。」零一閣下說。
「投影嗎……」初雪閣下看向了仆,「說不定……賽依連的身體也是……」

於是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邊收集情報邊前進着,娃娃少年少女來來往往,和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也不會躲閃,而是直徑穿過我們繼續走,但沒走多久,仆和零號閣下就停在了一處庭院前,兩個娃娃正在為草坪澆水,她們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稍微高一點的娃娃穿着一身柔軟的白色連衣裙,她裸露的手臂上似乎生長着黴菌般的花朵,並且長出的藤蔓像是毒蛇一般攀爬到了她的臉上。而稍微矮一點的娃娃似乎被銀色的盔甲裙武裝着,她的身體關節似乎為全機械構造,甚至眼珠都是玻璃製成的,
她們似乎在討論着什麼。
「姐姐,我最近又做噩夢了。」
「怎麼了?」
「還記得我們在『夢境』里殺掉的那些娃娃們麼,我夢見她們變成了黑色的幽靈,她們怨恨我,她們想要對我復仇……「
「修修,那只是『夢境』而已。被破壞的娃娃們最後都會被那些人類修好的。他們對我們保證過,沒人會因此而受傷。而且,你今天早上不是才見到她們麼?」
「可……可我們每天都和她們打招呼,但姐姐,你難道沒感覺到麼。自從那次失敗過後,她們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不該……我不該打碎她們的記憶碎片的。」
「修修,你只是遵循內心的聲音……況且,在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那遇到危險的不就會變成你了麼?」
「我不明白……明明我們已經有了安寧的生活,為什麼還要繼續戰鬥,大家平平安安的和平共處不好麼?」
「……」
「姐姐,我不想再戰鬥了。下一次,我們放了她們吧……就像是蒂塔做的那樣……」
「如果是修修想做的事情,那姐姐自然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哦。」
「的確是有負面情緒影響ESP發揮這樣的稀有記錄來着……」仆小聲嘀咕道。
前面的好理解,ESP使用者必須保持情緒的穩定,一旦被負面情緒所影響就會很容易引發ESP失控;但是後者又是怎麼回事,記憶碎片真的能被破壞嗎?
什麼,你問仆哪裏得出的記錄?Master不就是麼……
「嗯果然還是要把記憶碎片保存好哇。」然後仆就看到了捂緊口袋的零號閣下。
……還是少點提研究吧……
「……咳咳。」仆清了清嗓子,「就當仆在自言自語好了,零號閣下。」
「唔?那我就當沒聽見啦!但我會記住的。」零號閣下說, 「還是要保存好……話說這對姐妹最後會怎麼樣了呢……」
「不知道呢……繼續走吧,直到出現有價值的目標為止吧。」仆說。
「好懷念呢~」伊莎貝拉閣下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懷念的東西一樣在到處張望,直到仆說了剛剛的話才回過神來,「好~」
「負面情緒嗎……莉莉婭和莉莉絲是一對姐妹,姐妹相殘的話……」這時不知道去了哪裏的零一閣下拉着初雪閣下的手和伊莎貝拉閣下一起走了過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見這裏的場景呢。
「不管是否出自自願,應該都會很痛苦的吧。」仆說。
「如果被負面情緒吞沒的話,ESP能力會變成什麼樣子?」零一閣下忽然問了仆一個問題。
「會暴走,大約想像一下你很生氣,然後身體就像是要要燃燒起來,就差不多了。」不知道該怎麼比喻的仆想了好一陣。
「這樣啊……姑且先往前走吧。」零一閣下把手放在了左胸的位置。
於是我們又繼續前進,在上坡的庭院上,看到了這麼一幕:
一個渾身是傷的娃娃坐在了一張塑料製成的矮凳上,臉上到處都是淤青。她潔白的手臂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劃痕。一名穿着白色連衣裙,長着獸耳的娃娃坐在她的對面,拿着繃帶滿臉嫌棄的幫她包紮着。
「好疼啊……」
「你亂動會更疼的……真是的,掌握力量也不能那麼亂用啊。」
「可是米諾,你不知道掌握了那股力量有多痛快!不用觸碰就能讓物體懸空,跑的像風一樣快!甚至,甚至我有感覺如果我希望,我甚至能讀取到其他人的思考!」
「那你讀取一下我的思考試試?」
「呃,唔。你晚上想吃蘋果派!」
「是你晚上想吃蘋果派吧。」
「欸痛痛痛!」
「安琪,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你原先不是很討厭疼痛的嗎?為什麼要主動要求增加戰鬥訓練。」
「唔……我可不記得我原先是那麼軟弱。因為我覺得戰鬥很有趣啊,沒有什麼比一步步變強更有趣的了!那些人類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呢米諾,他們說如果我繼續按照他們的方案訓練下去,一定會比之前更強大的!「
「變強之後呢?去外面的世界去找殭屍們打架?」
「當然是保護你啊!」
「……」
「欸痛痛痛!輕點!」
「……這又是什麼仆看不懂的操作……獲得ESP和變得好戰有關係嗎……?奇怪……」仆自言自語道。
至少仆沒有在Master身上看到這樣的跡象。
「變了……」「不會是什麼把別人的記憶碎片給到另一個人身上了吧?性格突然轉變,這種事情感覺不太可能發生呢……?」「也許是把記憶碎片修改了吧?之前不是看過那種記錄嗎~?」「性格變了,想要守護他人這件事卻沒有改變嗎……」「雖說記憶是人的根本~但是如果只是換掉記憶就會徹底變掉一個人也是沒可能啦~」「……說的也是。」四位閣下七嘴八舌了一陣。
「……」這讓仆思考了好一陣,「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就是了,Master經歷過記憶修改,但是她什麼事都沒有,嘛也有可能她太特殊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啦,反正我自己在拿到其他記憶碎片的時候是明確的有,『咦,這個不是我的吧』的這種感覺。」零號閣下說,「所以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其他人的記憶當成自己的……難道是什麼非法植入之類的……唔姆姆……」
「非法植入是可以的。」仆補充道。
「嗯~?怎麼了嗎~」忽然,仆發現伊莎貝拉閣下走到了零一閣下的面前給他順毛,「感覺表情很怪~不舒服嗎?」
「啊……沒事,就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零一閣下苦笑道。
「嗯~?嘛,不舒服要和你伊莎姐我說哦~別看我這樣我處理傷患還是很強的~」伊莎貝拉閣下說。
「放心啦,真的沒事……我完全沒受傷哦。」這麼說着的零一閣下轉了轉胳膊示意自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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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死靈騎士姬是個神ID卡,畢竟她是我還沒脫離語C環境下寫的,所以帶團的時候我直接發出了原案的官圖,畢竟銀髮赤瞳帥哥真的是我的好球區。(厚顏無恥
儘管如此,我還是把那19個人都車了一遍就是了,雖然沒車完(Y3 6人全,Y4缺3人,Y2剛開頭)。
……如果還問「這19個人是出自哪裏啊」我可真的會打人了哦。
然後是,這裏開始就進入了二巡特有的瘋狂抖資料模式第二階段,然後死靈騎士姬就被零一的PL評價為「很可靠」了。(捂臉
……拜託,她不可靠起來是會出人命的。
cv7254663&cv16330762←指路,後者沒寫完就是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蚩尤 は、私にとっての友達なのでしょうか?am I a friend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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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皮鞋踏着石板路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數據分析完畢,目前看來實驗體的狀態一切良好。」冷靜的聲音如是說。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要像建個幼兒園一樣把這些不死者養起來,直接關閉她們的主機然後存放到倉庫里不是更便於管理麼?」不耐煩的聲音如是說。
「咦咦咦,是什麼掌控者之類的角色嗎!」零號閣下立即躲在了伊莎貝拉閣下的身後。
「……噁心的東西們來了呢……」這麼說着的伊莎貝拉閣下和我們一起回頭,發現發現有兩名研究員正在從我們的身後走來,他們手持着平板電腦,身後漂浮着兩體裝載着近防系統的,圓滾滾的巡邏用無人機。他們滿臉嚴肅的查看着小鎮內的各個角落,其中一個人似乎滿臉的不耐煩感,剛剛的話似乎就是他們說的。
「也許上面涉及到許多考量,我也是路過偷聽到的。」
「哦?」
「所謂物盡天擇,適者生存。僅僅通過人工設定好的程序是不足以創造出超越想像力的武器的。凱恩斯博士希望將這些不死者飼養起來,給予她們足夠的『戰鬥的理由』,觀察她們在這期間發生的變化,這樣或許才能突破想像力的限制創造新的不死者。」
「我不明白,這樣的話對於實驗不會產生更多的不確定性麼?」
「也許他們要的就是那一絲不確定性。上面要求的是能夠『改變戰爭進展』的武器,循序漸進的辦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局勢了。哪怕實驗最後只有一個成功作,它都必須要有改變戰爭局勢的能力。」
「但這又和我們在這度假村一樣的小島建一個養育不死者娃娃的小鎮有什麼關係。」
「據博士所說,人偶的記憶碎片就像一顆種子,隨着養育方式的不同,最終結成的果實也不同。影響這棵樹生長的方式有很多,例如它們的遭遇,它們的經歷,還有陪伴它們的同伴或者家人等等。「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
「上面想要實驗出什麼樣的環境能夠創造出一個『改變戰爭進展』的武器,但按照一般的思路來想,最極致的情緒變化能帶來最直接的改變。除了給予以外,還有剝奪也是。也許在現在的實驗沒有取得進展後,下一階段的實驗很快就會開始了。」
什,什麼!?
仆瞪大了眼睛,隨即向着那兩個研究員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哪怕只是幻影,至少給仆點東西啊!
「喂,騎士賽依連君~不要直接跑走啊~」身後傳來了伊莎貝拉閣下的聲音和紛雜的腳步聲,但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在仆把手伸進這兩個研究員的身體時,「叮」的一聲,什麼東西帶着重量落在了仆的手裏。
「這是……」仆把手縮了回來,發現掌心裏正躺着一枚鏡子的碎片。
「怎麼了嗎?那是?話說居然摸到了?」「咦那不是?!」「?」「那是什麼?」定神的時候,四位閣下都跑了過來,圍在了仆的面前。
等等,鏡子好像也是玻璃製品吧?不如……
「……要不要一起看看?」仆把手伸了出來。
我們把頭湊上來的一瞬間,三名少女徑直的穿過了我們的身體,並排往前方走去。站在三人中間的那名黑髮黑衣的娃娃像是之前他們說的,在夢境中戰鬥過的那個娃娃,但是她的臉龐更為柔和和青澀;在她左邊的那位少女有着一頭淡金色的短髮,鬢髮間綁着一個兔子狀的小吊墜,眼角便透露着奇異的活潑感;而在她右邊的少女有着一頭淡藍色長髮,看上去比其他兩人都要更為年長一些,似乎更為的成熟穩重。她們像幻影一樣無法被觸碰到,也似乎對我們的存在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留存在過去的一段記憶。
「莉莉婭,明天是你第一次參加戰鬥。有什麼不明白的,請儘管問我和娜娜哦。」金髮的女孩子十分自然的挽住黑髮黑衣娃娃的手臂,就像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一樣。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勝利……之前在『測試』的表現都很差,從來都沒有贏過。」被稱為莉莉婭的黑衣娃娃看上去十分的失落。
「擔心別人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蒂塔。你明明能夠輕易的擊敗她們。卻總是毫無道理的放水。難道你不怕激怒那些人類麼?」淡藍色的娃娃也隨即出聲,看上去她就是娜娜閣下了。
「可是她們看上去很痛苦,我覺得並不該打壞她們。而且沒關係的啦。反正那些好心的人類,最終都會把我們修好的不是麼,他們還有那麼漂亮的房子。也不再需要躲避戰火,真的是像天堂一樣啊。」金髮的娃娃,蒂塔閣下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話雖如此,但也絕不能放鬆警惕,如果在外面,一時的疏忽就意味着危險的來臨!。」娜娜閣下反駁道。
「不需要不需要,有人會保護我的。對吧,姐姐大人~。」那麼說着,蒂塔閣下又十分自然的挽住了娜娜閣下的手腕。
「兩位真的好親密,真令人羨慕。」似乎被冷落的莉莉婭閣下禁不住發聲了,但是她的表情似乎也放鬆了不少。
察覺到莉莉婭表情的變化,蒂塔閣下和娜娜閣下似乎相視一笑。
「不必擔心,你並不是孤單一人。」
「我們是朋友,我們會保護你的。和你的姐姐一樣。雖然我們看不見她也感受不到她就對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會好起來的。」
「只不過是小小的做一個夢罷了,再大的痛苦,夢醒後我們也依然會繼續在一起的。」
「所以不必擔心,明天依然是美好的一天。」
聽到兩個娃娃的話語,莉莉婭閣下似乎表情也徹底安心了下來。
「好的,我明白了!」
三個娃娃有說有笑的往前走去,隨着她們的腳步前進,她們的身形漸漸重新變得模糊,直至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啊呀……真好啊,少女們純潔的~」「羨慕……」零號閣下和初雪閣下望着她們消失的背影羨慕了起來。
「初雪姐在念叨什麼呢~」零號閣下說着向初雪閣下貼了過去。
「沒什麼……」初雪閣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哼~?好心?哈哈哈~……嘖,真是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啊……」至於伊莎貝拉閣下像是嘲笑一般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美好的一天,這種東西到底在哪還會有啊……」
「……」仆沒有反駁。
「賽依連,我想起來了。我那時的記憶閃回,那個抱頭蹲防求饒的少女,是莉莉婭,就是這個少女。」這時,零一閣下指了指那個叫莉莉婭的娃娃消失的方向。
誒,真的是兩個不同的娃娃?
「這樣啊……也就是說是兩個不同的人?」仆問道。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之前是我誤把莉莉婭當成莉莉絲了……」零一閣下說着也向其他人解釋了一番。
「所以莉莉絲是,看不見摸不着的?」零號閣下問道。
「姆,」初雪閣下則是想了一會,「雙重……人格?」
餵哪家的雙重人格會這樣啊!
仆有點哭笑不得。
「自我認知錯誤還是……啊,那這樣的話,那個一直讓我們救莉莉婭的聲音,是莉莉絲本人?」零號閣下問道。
「等一下,讓我們救的,不是自稱莉莉絲的少女嗎……」零一閣下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那就很奇怪了,剛剛的幻影告訴我們這名叫莉莉婭的閣下的確有個姐姐,但是你們又說她是不可見的……事情似乎向着奇怪的方向——!」在仆說到一半的時候,一股惡寒忽然從僕的身後傳來。
「……賽依連,怕鬼?」伊莎貝拉閣下有點哭笑不得地盯着仆的臉。
「不……我們之前不是在第一次戰鬥的時候遇到了自稱『莉莉絲』的少女了嗎?那個不管怎麼說也不是幻影吧,伊莎貝拉不是也切斷了她的手臂嗎?」零一閣下說着臉色也變了,我們順着寒意傳來的方向望去,無論是正在街道上漫步的少女娃娃,還是那些談話的研究員,甚至是沒有感情和意識,僅僅遵從固定程序運行的戰鬥機器,漸漸的它們的臉上籠罩出了一團黑色的迷霧。兩點光亮在黑霧的中心冒出,像是瞳孔一般不妙的盯着我們。本該無視我們的幻影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開始漸漸的往我們所在的地方聚集,漸漸形成了一個不妙的數量。
「FUCK!」仆立即破口大罵並舉起電鋸嘗試破開一條路讓四位閣下逃跑,然而,每當一團黑霧被消滅都會迅速的分裂,再生,並產生更多的黑霧。並且無休止的試圖朝我們處聚集併吞噬我們。
 「其他人撤退!仆跟伊莎貝拉閣下斷後!現在!」眼看我們即將變成鬥獸場中的困獸,仆立即就安排好了作戰規劃。
「……又麻煩起來了呢。」伊莎貝拉閣下拔出了劍,揮向了那些黑霧。
「唉就算你說撤退——要往哪邊跑哇!!!」零號閣下慌張地四處張望。
「哪裏都好!總之不要被這些東西摸到,快!」仆沒有回頭,並開始和伊莎貝拉閣下一起清理這些黑霧怪物。
「這樣下去會被沒完沒了的這些東西淹沒哦!」砍了幾劍後,伊莎貝拉閣下回頭看向了邊後退邊拔槍射擊的初雪閣下還有慌張的零號閣下。
「知道了!」明白了伊莎貝拉閣下話語的零一閣下一把拉過了慌張中的零號閣下。
「嗚哇啊啊啊啊!」零號閣下就這麼慘叫着被零一閣下拉走了。
「跑!往山頂處的地方跑!不要回頭!」就在我們苦戰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也許就是真正的莉莉絲閣下從黑霧的一邊切入,銀光一閃,黑霧洪流被切成兩段,相當一部分的黑影將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並且朝她所在的方向涌去。
「謝了,這位閣下。」仆向着她點點頭,然後重新下達了新的作戰規劃,「撤退!按着她說的方向!伊莎貝拉閣下和初雪閣下還有那位閣下和仆一起斷後,現在!」
「知道了!」伊莎貝拉閣下也認真了起來。
「哇啊啊這又是哪位啊——」還在慘叫的零號閣下很快就被伊莎貝拉閣下喝止了:「別管是誰了快跑啊!」

就這樣,我們邊打邊退,離開了鎮子,黑衣黑髮的閣下則是在清理出一片範圍後,黑霧雙翼一振後退了好一陣距離,然後我們就發現那些黑霧就像是碰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一樣不會追出小鎮外,失去攻擊目標的它們,開始毫無目的的在小鎮內四處徘徊。
小鎮外是一片廣闊的草原,遠方是一座覆蓋着金色楓樹林的山坡,可以隱約注意到隱藏在山中的那座白色建築。
「呼……」目睹這一切後,黑髮黑衣的閣下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巨鐮背回了身後,「我們又見面了呢。」
隨即,她開始重新向我們作自我介紹:「抱歉第一次見面對你們的無禮,但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和你們戰鬥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莉莉絲。」
「仆是賽依連·瓦恩薩,初次見面,莉莉絲閣下。」仆向着莉莉絲閣下行了一個騎士禮,「請不要在意,這是仆的禮節。」
「是哦,好久不見~雖然也就一會而已~」伊莎貝拉閣下說,「那我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是伊莎貝拉哦~請多指教請多指教~」
「是一小會……嗎,我感覺漫長到了好像是幾年一樣。」莉莉絲閣下愣了愣,這讓仆意識到「虛空之夢」的時間流速似乎和現實的並不一致。
「幾年……嗯,看來這裏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呢,我們的視角看,只過了幾小時左右哦~」伊莎貝拉閣下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掏出懷表,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一臉不爽地把懷表放了回去。
「莉莉絲……」零一閣下看向了莉莉絲閣下,「……現實和『虛空之夢』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嗎?」
「『虛空之夢』?那是什麼?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莉莉絲閣下搖搖頭。
「差不多就是這個世界的名字吧,感謝你剛才的援助,我叫零一。」零一閣下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初雪……黑霧……是什麼?」初雪閣下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問了一個問題。
「那些東西是什麼呢?真的蠻嚇人的~」伊莎貝拉閣下說着聳了聳肩。
「也許是怨念的產物,它們好像一直都存在在這個夢境裏。夢境中的幻影會對捲入這個夢境中的娃娃進行攻擊。如果被它們所吞噬便會失去自我,並且被同化成它們中的一員。啊,直接攻擊它們並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它們可以不斷的分裂重生,到最後也許只會越打越多。避開戰鬥是更好的選擇。」莉莉絲閣下解釋道,這不禁讓仆覺得一開始的懷疑是對的。
「真糟真糟,又做了壞選擇呢~」伊莎貝拉閣下說。
「那個,莉莉婭是你妹妹?」零號閣下問道,隨即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嗯,你看你們倆的名字都很像啊,對吧?啊對,我叫零號!差點忘了呢,莉莉絲姐姐好~嗯,就我們查到的很多東西來講,好像你們兩個是姐妹來的……?」
說完,她看向了零一閣下:「零一哥的筆記本上有什麼嘛?」
「說起來……你有去過那個房子嗎?」零一閣下拿出了那本作業本。
「我從沒能從這個小鎮逃離過,在決定幫助你們後,這是第一次。在過去的時間裏,但是這裏的場景會經常變化,有時會像現在一樣到處都是娃娃,有時候又會一個人都沒有,有時候也會像是被毀滅了一樣,到處都是廢墟。不變的就是這些黑影。」說到這裏,莉莉絲閣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大概,吧……」
「欸呀……真糟真糟。」伊莎貝拉閣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了警戒的工作。
「還有……其他娃娃嗎?」初雪閣下問道。
「很久以前有過,當時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新的娃娃進入到夢境裏。但那些娃娃似乎不和你們一樣理智,在進入這個空間後她們似乎突然聽到了什麼指令一樣,開始互相殺戮,奪取對方的記憶碎片。當然也包括我在內。但是最後最後,在互相殘殺和那些黑影的攻擊下,她們全部都被毀了,變成了那些黑影的一員。」莉莉絲閣下說。
行吧,仆不是適格者,恐怕真的是什麼都聽不見了:「啊,仆可能是例外,畢竟仆什麼都聽不見。」
「也就是說,已經不穩定了嗎,這個『虛空之夢』。」忽然,零一閣下看向了仆,「我們能脫離,是不是因為賽依連把我們從外部啟動了呢……」
「如果不是瓦恩薩哥,我們也會變成這樣嗎……」零號閣下也看向了仆。
「呀~被救出來太好了呢~」伊莎貝拉閣下也回過頭來看了仆一眼。
「我一直都在這裏……直到剛才和你們離開這個小鎮。」最後是莉莉絲閣下。
「誒,仆只當自己運氣好。」仆「誒」了一聲。
是真的喂!
「……現在怎麼出去……」初雪閣下則是看了仆一眼後再次看向了莉莉絲閣下。
「在夢境中勝利的娃娃們好像都可以暫時的離開夢境,但隨後,她們會重新的回到這裏。也許外界有着什麼力量影響着這裏。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莉莉絲閣下搖搖頭。
「那個,我有事情想嘗試一下,可以嗎?」突然,零一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看向了莉莉絲閣下。
「嗯?什麼?」莉莉絲閣下問道。
「總之,要是有什麼異變,就對我動手。」零一閣下說着閉上了眼睛,隨即我們就看着他和莉莉絲閣下身上忽然出現了兩個罩子,零一閣下的是腐綠色的完整罩子,而莉莉絲閣下的則是月白色,但是她的罩子只有一半。
「哇哦!是共鳴!這還是仆第一次用肉眼觀測到!原來真的可以啊!」第一次用肉眼確認到這種現象的仆興奮了起來,因為Master幾乎不進行共鳴,所以仆一直很好奇她要是真的跟別的迷幻人形共鳴會咋樣;還有就是,共鳴強度達到肉眼可見的水平是很少的,資料里有記載但是實際看到這還是第一次。
「嗯?共鳴是什麼~?」結果仆興奮的聲音被伊莎貝拉閣下聽見了。
「『場』與『場』『之間可以產生共鳴現象,這也可以做到成倍放大「場」的效果而且會更明顯,這就像兩滴水同時滴入一個水塘時,產生的波紋會互相干涉一樣。」仆解釋道,「至於『場』,就是一種用於迷幻人形之間互相識別用的能量釋放效應。」
「……原來如此。」好吧,事實證明,不要向迷幻人形以外的娃娃解釋這些專有名詞。
「哦哦那我撞大運咯!」還好零號閣下理解了。

在一個半罩子消失後,仆舉起了手:「那麼現在仆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那麼既然現在人齊了,就該問那個占卜陣的問題了。
「?啊,是可以的,請吧,賽依連先生。」莉莉絲閣下點了點頭。
「那不好意思,幾位閣下,請問有人懂占卜嗎?」仆問道,「仆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屋子裏有人在占卜。」
「完全不懂~」伊莎貝拉閣下很爽快地承認了,「雖然也有些同行相信這個啦~但是在那種地方相信占卜和閉眼走獨木橋沒什麼區別呢~」
「我沒有接觸這些東西的機會捏!」零號閣下也爽快地承認了。
「咱……會一點……」就在這時,初雪閣下舉起了手,「至少……以前……會一點。」
隨即她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把目光投向了仆:「難道……看到的……是咱?」
完,完了!真的闖空門了!!
只覺得尷尬無比巴不得找堵牆撞上去的仆趕緊向着初雪閣下鞠躬道歉:「對不起,請原諒仆闖空門的行為!初雪閣下!!」
「?沒……沒事……」不要跟仆說沒事啊喂初雪閣下!!
「等一下呀,有個房子……?」「……你不會,偷看初雪了吧?」仆直起身的時候立馬就撞上了零號閣下和零一閣下的目光。
「噗哈哈~」完了,被伊莎貝拉閣下嘲笑了。
「啊,嗯,仆不是說了是從外面來的嗎?就,直升機是降落在一個小鎮的海灘上的,就這樣。」只感覺臉上發燙的仆解釋道,「沒有,才沒有誒!」
「可是……不記得了。」聽了仆的話,初雪閣下又想了想。
「嗚哇……明明是騎士,居然偷看少女占卜誒,還闖空門……」完了,連零一閣下都在嘲笑仆了,「沒想到……這不是超級不妙的嘛……」
「都……都說了……是無心之舉!請不要再揪着仆不放了!」仆急了。
「哼……?真的嗎?」
「請相信仆!劫財劫色什麼的怎麼會是一名騎士會做出來的事情呢!」仆說。
「沒關係的瓦恩薩哥,現在大家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沒有財也沒有色……你可以劫點別的……」「騎士也有很多種哦~一路遠征燒殺搶掠的也不是沒有~」零號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拱火道。
「誒誒,這可不能這麼說,畢竟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女孩子啦。」這麼說着的零一閣下把零號閣下往身後拉了拉,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欺負仆真的有那麼好玩嗎!
「總總總總總總之欺負仆請適可而止!」仆大聲喊道。
夠了!不要再欺負仆了!!
「好,好啦……不逗你了……噗……」「好~……噗……哈哈哈……咳……噗……」怎麼你們都學起Master來了……仆真的有那麼好欺負嗎……
「唔,咳咳。」仆咳了兩聲權當清嗓子,順便把話題拉回正軌,「那,初雪閣下還記得自己當初占卜是為了啥嗎?」
「說起來,賽依連,你說的你來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間呢?」這時零一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是啟動我們之前嗎?」
「今天下午茶吃得挺早的,所以仆記得應該是2點多快3點。」仆想了想。
「兩點多到三點……但是沒法確認現在是什麼時間呢……等下,下午茶?」零一閣下隨即帶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仆,「娃娃……需要進食嗎?還是說死靈法師需要進食?」
啊,之前好像只跟零號閣下提過仆接受過「蘇生」改造的樣子。
「啊,那是因為仆和Master都經過比較特殊的改造,讓我們的身體生化指標接近活人,所以我們也會有想吃東西的念頭,很正常的,不過副作用,你看到了。」仆說,雖然準確來講不止我們兩個就是了。
「啊……會很痛哇……那我還是不要吃東西了。」零號閣下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隨即舉起了手,「話說占卜的話,我記得初雪姐姐有個關於塔羅牌的回憶呢!好像當時問了初雪姐姐,我記得她說是在占卜什麼一次決鬥的結果?」
「後來習慣了就沒什麼了。」仆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記得是,生死決鬥吧。」零一閣下說。
「原來如此。」仆點點頭,看向了初雪閣下,「如果仆向你提供牌的正位逆位,你能解牌嗎,初雪閣下?」
「不知道……畢竟記憶沒完全恢復……」初雪閣下點了點頭, 「不過……可以試試,想起來一點點。」
「順時針數起,愚者逆位,星星正位,翻開的是太陽逆位,惡魔正位,塔正位,死神逆位,中央是力量正位。」仆一口氣把所有的牌以及它們的正位逆位全報了出來。
「嗯……都是什麼意思呢?」伊莎貝拉閣下看向了初雪閣下。
「愚者逆位應該是意志力薄弱,起頭難,走入錯誤的方向,知識不足,被騙和失敗;星星正位代表的是前途光明、充滿希望、想像力、創造力、幻想、滿足願望、水準提高、理想的對象、美好的戀情。代表當你在事業上得到希望的能量時,前途會無比光明。在感情方面,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對兩人的關係也抱有樂觀的態度,相信自己能把握主動權,並努力追求對方,你們很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一對。」初雪閣下開始了解牌,「然後是太陽逆位,消沉、體力不佳、缺乏連續性、意氣消沉、生活不安、人際關係不好、感情波動、離婚。事業上競爭心太急切了,把對手都嚇跑了,然而也讓合作夥伴感到害怕,或許你該放鬆些。感情上兩人間出現一些小變化,開始在乎對方的態度和自己的付出,這些懷疑也許都是沒必要的;惡魔正位是被束縛、墮落、生病、惡意、屈服、欲望的俘虜、不可抗拒的誘惑、頹廢的生活、舉債度日、不可告人的秘密、私密戀情。你將在事業中得到相當大的名聲與財富,你心中的事業就是一切,財富就是你的目標。感情上你們開始被彼此束縛,卻不希望改善這種關係,情願忍受彼此的牽連和不滿;塔的是,破產、逆境、被開除、急病、致命的打擊、巨大的變動、受牽連、信念崩潰、玩火自焚、紛擾不斷、突然分離,破滅的愛。事業上的困難顯而易見,迴避不是辦法,要勇於挑戰,儘管它貌似強大。在感情方面,突然的改變讓你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接受改變可以讓你或你們雙方在未來的人生旅途中走得更好;死神的是,抱有一線希望、起死回生、回心轉意、擺脫低迷狀態、挽回名譽、身體康復、突然改變計劃、逃避現實、斬斷情絲、與舊情人相逢。事業上你在試圖「兩全其美」,希望能夠發生奇蹟。在感情上,對方已經接受了改變,而你卻在逃避現實,你倆的距離正在越來越大。最後是力量的,大膽的行動,有勇氣的決斷,新發展,大轉機,異動,以意志力戰勝困難,健壯的女人。在事業上你不斷突破自我,上司和客戶都對你有充分的信心,成就接踵而來。在愛情上,你將發展一段真正親密的感情,你們全心投入,相互傾訴,絲毫沒有距離感。」
「呼……」說完,她吁了口氣。
「說了好多話呢,辛苦了初雪姐!」「辛苦了辛苦了~了不起了不起~」「辛苦了。」「原來如此,是這樣啊。」「感覺都不是好東西……?占卜是這樣的嗎……」「聽起來真糟,不過無所謂啦~」聽得出來,閣下們都對解牌產生了疑惑,難道只有僕覺得是理所當然?
「等?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很自然地,仆把自己得出的結論講了出來。
「……嗯?」「啊?」「?」「啊…… 一一對應……?」「一一對應……但是對應的是誰還有待商榷吧~」「……」然後,包括莉莉絲閣下在內,五位閣下齊刷刷地看向了仆。
「你們想想啊五位閣下,這像不像是有什麼神秘力量告訴你們將會有人把你們帶離這裏?」仆說,「再說,你們不是說了,你們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座島嗎?而且莉莉絲閣下不也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小鎮嗎?剛剛還說了是第一次跟着離開誒。」
「你說得對,」說話間莉莉絲閣下走了過來,「我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我沒辦法像你們一樣,尋找過去的記憶。我甚至無法從這個夢境中掙脫,只能一遍遍的在夢裏徘徊,殺戮。我願意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贖罪,即便那需要以生命為代價。但在那之前,我想請求你們,幫幫我找到過去的記憶。」
隨即,她看向了我們:「可以嗎?」
「反正也沒事幹~」伊莎貝拉閣下說着張開雙臂,「歡迎入隊~但是入隊儀式做不了哦~」
「歡迎莉莉絲姐姐~」零號閣下則是上前握住了莉莉絲閣下的手。
「我沒有意見。」零一閣下點了點頭。
「歡迎……」最後是初雪閣下。
「嗯,那麼現在開始,請多關照。」莉莉絲閣下逐一和四位閣下握了握手,但輪到仆的時候,她猶豫了。
「就不要計較禮節了。」仆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實體的感覺透過手甲傳遞過來。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欺負死靈騎士姬那段是我默許的,所以PC們自然就白嫖了一次對話機會,我只能說,欺負死靈騎士姬這貨很好玩。(親媽的肯定
二巡神棍味比一巡重,主要是死靈騎士姬有過一次占卜體驗,而魔女小姐是妥妥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二巡時「占卜」這個記憶碎片接的是「魔法」這個記憶碎片,一巡就是直接接了個寶物,而且誰獲得了「占卜」這個記憶碎片誰就負責解牌,這個是固定的。
至於為什麼沒有小阿爾卡納,那是因為第一是《女神異聞錄》系列沒這個先例;第二是我遺失了小阿爾卡納的牌意。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梅塔特隆 I don't know when it started, forgetting who I amいつからだろう 自分を忘れ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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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識了新的夥伴後,我們便繼續往前走,前方平坦的道路開始陡峭,延伸處一條通往山上的碎石路。而碎石路所處的方向,似乎是一片楓樹林。在小鎮往遠處眺望的時候偶爾可以見到這一片翠綠的楓樹林,它和一望無垠的草原連接在了一起,綠油油的自然風景顯得寧靜,卻不引人注意。但當我們踏入楓樹林的一刻,一切似乎都開始發生改變。在樹上還有些翠綠的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成金黃色的,樹林裏飄過了隱隱約約的甜蜜的氣息。不知是否是因為樹葉遮擋住了陽光的原因,樹林裏顯得比草原更為的涼爽。這時,隨着一陣微風的吹過,金黃色的落葉隨風散落,漸漸的鋪滿整個林蔭小道。
「場景發生變化了。」望着這一切的莉莉絲閣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整個楓樹林似乎被按下了快進鍵,從春天的結束迅速來到了秋天開始的季節。
「嗯……」四處張望的伊莎貝拉閣下沒有留意腳下滑了一跤,一條銳利的枯樹枝插進了她的眼眶。
「你沒事吧……」莉莉絲閣下先是露出了忌憚的神色,但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向着伊莎貝拉閣下伸出了手。
「呀……摔倒了,真慘真慘,謝啦。」伊莎貝拉閣下說着握住莉莉絲閣下的手爬了起來,隨即拔出了那支枯樹枝。
「伊莎姐——眼睛的部件可不好找啊!」零號閣下朝着伊莎貝拉閣下喊了一句。
「嘛嘛,總會有辦法的~」伊莎貝拉閣下見狀擺擺手示意零號閣下不要在意。
「沒事嗎?」這時零一閣下也走了過來。
「沒問題哦,就算有也沒辦法吧~我的人生格言就是隨遇則安哦~」伊莎貝拉閣下說。
但就在仆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零號閣下的聲音打斷了仆的思緒:「哦!那邊好像有人哦!要不要去看看呀?」
「去看看吧~小心別再被黑霧圍住哦~」伊莎貝拉閣下同意了。
「好。」零一閣下伸出手,一片金黃色的楓葉就落在了他的手裏,「真美啊……」
於是我們便決定去零號閣下說的地方去看看,途中零號閣下撿了一片楓葉放進了肚子裏,而帕奇也趁機叼了一片楓葉回來。
「啊,不要隨便撿東西啦真是的……」面對着費盡心機想把楓葉塞進嘴裏甚至還被初雪閣下踮起腳擼了一把的帕奇,仆有些無奈。
你可不是花栗鼠誒,拜託!
「喜歡新窩就太好啦~」零號閣下好像把那片楓葉當做了她肚子裏的小鳥做窩的素材。
那麼要不要推測一下那是什麼品種?仆雖然做不到Master那種活圖鑑但是簡單辨別的話還是能做得到的……
忽然,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仆的思考:「這些實驗體是準備進行銷毀處理的嗎?」
「……」意識到遇上了熟人的仆示意五位閣下停下來,看起來,那個方向的確有點東西。
「不,這些都是半成品。上面要我們好好的封存起來並保護好。」另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這麼說的,看起來,是上次讓仆拿到鏡子的那兩個研究員。
「半成品?」
「對,這些實驗體都表現出了優異的ESP的適應性。而且機體本身的性能也是數一數二的強悍,甚至有一部分本身就是軍方現役的軍用不死者……」
「我看看……現實戰鬥訓練和模擬戰鬥訓練的結果都是優良,各項指標似乎都超過了平均值一大截啊。這種性能為什麼還被稱為半成品?」
「似乎是因為實在太過難以控制了。」
「這似乎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吧,第一階段的實驗似乎也沒多少實驗體是容易控制的,為此我們還不得不建了個小鎮給她們當幼兒園。但第二階段的實驗開始後不是都往好的方向發展麼?那些無謂的感情和手下留情似乎越來越少了,應付那些小女孩也不用那麼費心費力了。」
「這些就是進入二階段後依然無法控制的人偶,也許可能是因為對於ESP能力適應力的問題,也可能是她們保有的記憶實在太過深刻,她們的『記憶碎片』太難以被修改了。除此以外還有一堆超過預想外的性能存在,總而言之就是一群古怪又特別的實驗體。」
「不死者不就是一群拿着黏菌計算機拼湊起來的殘次品,居然還修改不了麼?」
「強行塞入新的『記憶碎片』自然沒有什麼難度,但儘管如此它們依然無法被控制,像是對戰鬥對象手下留情和攻擊友軍乃至實驗人員的行為總會時不時的發生。雖然可以強行把『虛空之夢』的指令輸入進去進行ESP的開發,但是這就像是在沒辦法控制炸彈的引爆時間還強行增加火藥一樣,如果某一天出錯了肯定會將實驗搞得一團糟。」
「感覺仔細想想會更危險,所以才要存放起來。」
「沒錯,因為她們的機能表現確實十分的優異,上面的人不捨得就那麼將優秀的素材就那麼廢棄掉,所以只好暫時將她們停機封存起來了。等待實驗結果成熟後,也許就會將她們重新啟用吧。」
透過楓樹林的間隙,仆看到那兩名熟悉的研究員正站在仆發現零號閣下他們四的的那個地窖旁,在他們身邊有幾台起重機正在將一具具棺材一般的培養艙運送進地下室內,幾台戰鬥機械守衛在它們的附近。當起重機再一次運作的時候,透過培養艙的蓋子,仆看到了零號閣下他們四個的臉。
怪了,怎麼沒有莉莉絲閣下或者莉莉婭閣下?難道這些人真的成功了!?如果是真的,EMP衝擊又是咋回事?
「居然叫我殘次品什麼的……真是過分的大叔們啊~」伊莎貝拉閣下的聲音變了,「……肆意妄為玩弄死者的混賬們才是貨真價實的殘次品啊。」
「就這?」零號閣下看了看那堆培養艙,又看了看自己,撓了撓頭,「哎呀……但是我不是沒有那什麼ESP的適應性能嗎?哎呀,我還以為我會和這種試驗無關呢……也是啦……話說ESP是跟身體有關還是和什麼……靈魂有關?」
「……」初雪閣下則是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起重機,但是仆偷瞄了一眼,發現她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得,看來那個長得要命的表格,就真的是服從度了,只不過,誰給你們的底氣,00號嗎?
不,等等,思考誰給他們的底氣之前,是不是先想想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嗎?
「……什麼,已經開始有成熟的記憶刪除以及記憶寫入技術了嗎,難不成那些玻璃珠正是這麼用的?不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想為什麼連仆的記憶碎片都變成了玻璃珠這件事了?」仆小聲碎碎念道,絲毫沒有考慮其他閣下現在在幹什麼。
直到……仆被零一閣下的聲音打斷了思考:「……哈哈……膽,小,鬼……哈哈……」
在這之後,便是什麼東西落地以及什麼人跑開的聲音,仆回過神來,發現零號閣下突然露出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零一哥?啊啊啊怎麼突然?」
「呼……嗯?零一?怎麼了?」「怎麼了?」「咦是因為看到那些東西覺得不舒服了嗎?沒關係啦沒關係——多虧了瓦恩薩哥,咱們現在都很安全,也有了自己的自由對不對?」仆回過神來,發現零號閣下她們三個都圍在了零一閣下的身邊,往後望去,仆卻發現莉莉絲閣下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了楓樹林裏,躲在離我們最近的一棵楓樹後,只探出半個腦袋看着我們。
「哈啊……哈啊……」把目光收回去後,仆發覺零一閣下捂着嘴跪倒在地上。
「嗯……」伊莎貝拉閣下見狀伸手在零一閣下面前晃了晃,「零一~回神啦~」
與此同時,零號閣下伸手捂住了零一閣下的眼睛,這才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行吧,還是要仆來。
於是乎仆半跪下來,壓低聲線看着零一閣下問道:「沒事吧?發生了什麼,能不能講給仆聽,零一閣下?」
「我……我沒事……抱歉……」或者是感受到了仆的視線,零一閣下吞吞吐吐地回答着仆的問題,同時示意零號閣下鬆手,「稍微……看到了一些幻覺,嗯……抱歉,現在沒事了……讓大家擔心了,不好意思。」
這樣啊……沒事就好……
仆放下了心,隨即伸手拍了拍零一閣下的背:「沒事就行。」
然後,仆站起來,向着他伸出了手。
「沒事,真的沒事,就是稍微有點恍惚了。」零一閣下抓住仆的手站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回過頭一看發現莉莉絲閣下也從楓樹後走了出來,但是沒有靠近我們。再回過頭,研究員們的對話剛好結束了,起重機械也完成了它們的工作。他們整理好現場,並在確實的鎖好地下室的門後,沿着碎石路向山頂走去,只留下了看守用的戰鬥機械隱藏在樹林裏。
「嗯……雖然不是很忍心打斷這溫情一刻啦~但是那兩個傢伙越走越遠了哦?」伊莎貝拉閣下見狀趕緊提醒了我們。
「已經沒事了哦,莉莉絲閣下?」仆向着莉莉絲閣下揮揮手,示意她已經沒事了。
「抱歉,莉莉絲,嚇到你了。」零一閣下趕緊向着莉莉絲閣下道歉。
就在這時,初雪閣下撿起了地上的什麼,新的影像便投影了出來。
「蒂塔!你太過分了!」
娜娜閣下扶着倒在地上的莉莉婭閣下,憤怒卻又悲傷的盯着蒂塔閣下。
那個金髮的女孩臉色淡漠冷酷,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莉莉婭閣下和娜娜閣下。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相貌和鬢角邊的發墜,幾乎無法把她和之前幻影里看到的那個活潑的娃娃聯想到一起。
「我早就說了,離我遠點。這顯然是她的錯。」蒂塔閣下不屑道,輕蔑的盯着莉莉婭閣下,「而且有什麼好裝的呢,你在「夢」中那麼強,輕輕的碰一下就會摔倒麼?真令人作嘔。「
「對……對不起……可姐姐什麼也沒告訴過我……我不知道在夢中發生了什麼。」莉莉婭閣下扶着娜娜閣下,眼裏含着淚水,似乎不解親密的朋友為何突然如此的刻薄。
「無論如何,蒂塔,你必須向莉莉婭道歉!」
「欸,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啊,我們是姐妹?真可笑。我們只不過是恰好在一個避難所里遇見了而已。要不是因為我比那些廢鐵強,你以為你能活下來麼?喔,說道這個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娜娜。少在我面前顯得我們很親密的樣子。」
「你!」
聽到這些刻薄的話語,娜娜閣下憤怒的站了起來,打算給蒂塔閣下一耳光。然而,她的手掌在觸碰到蒂塔閣下的臉頰前,似乎就被一堵紫色的能量波動阻擋了下來,甚至那股動能還反彈了回去。反倒是娜娜閣下被那股衝擊震倒在了地上。
「哦?這可是你先動手的。雖然島上並不准對娃娃下手,但是並沒有說過不可以自衛反擊對吧。」
蒂塔閣下冷笑着,不知不覺。那股紫色的能量在她手中匯聚,半透明的能量擾亂了空間,形成了一把劍一樣的波動。她毫不留情的舉着劍刺向了娜娜閣下的腦袋,毫無疑問是致死的殺招。
「不要!不要打架!」莉莉婭閣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流着淚擋在了娜娜閣下身前。「抱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再這樣了!」
劍刃在接觸到莉莉婭的鼻尖前停下了。隨着蒂塔閣下淡漠的鬆開了手,她手裏紫色能量形成的劍刃也隨即消散。
「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別再來糾纏我了。」
她往山上走去,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向了莉莉婭閣下。
「另外,我很期待今天的戰鬥,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有一個所謂的「姐姐」,我都會一雪前恥的。」
說完,蒂塔閣下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她的身形漸漸的被淹沒在楓葉林中。
隨着剩下的兩個娃娃哭泣的聲音,她們的身形漸漸重新變得模糊,直至消散不見。
等!?這種方法真的可以!?而且剛剛的……是反抗的意志和什麼……?
「她們關係很好……為什麼突然會吵起架來……」這時莉莉絲閣下看着幻影開始喃喃自語,「我不明白……」
「是莉莉絲閣下認識的人麼?」仆問道。
「不……我也說不上認識……只是記憶一下子就湧上來了。」莉莉絲閣下說。
「嗯……真慘真慘~」伊莎貝拉閣下就像是明白人一樣小聲評價着這段影像。
「往好處想,伊莎貝拉閣下,你能站在這裏是因為你的記憶如此的珍貴,」仆說,「就算是再那麼痛苦的記憶,那都是你的自我的一部分,換在別人身上就不是了,Master出門經常會遇到克隆人,她就是這麼說的。」
的確是Master的作風。
「性格突然變化,是因為記憶碎片嗎…不,看起來像是嫉妒心在作祟?覺得自己被騙了嗎?」零號閣下看向了仆。
「……」這讓仆陷入了沉思,「哪本文獻提到來着,反正是會的,沒記錯的話……」
「之前的回憶,蒂塔明明是個會偷偷放走其他娃娃的人呢……而且非常依賴娜娜。和安琪的情況不太一樣呢,這次甚至對着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動手了嗎?」零一閣下問道。
「也許是……記憶。」初雪閣下補充道。
「大約是感情被什麼東西變動了,ESP的研究里也會有這樣的產物。」這是時候仆終於想到了是什麼,「例如,改變娃娃之間的感情什麼的。」
目前也只能有這個解釋是說得通了,不過真要問還有沒有別的話……洗腦吧。
「雖說性格這種東西難以立馬改掉,但是只要一點點的修改記憶,配上一些可以改變感情的東西,最良善的聖人也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哦~」這時伊莎貝拉閣下立馬用手搭上了零號閣下的肩膀。
「差不多就是這樣啦。」仆說着拍了一下伊莎貝拉閣下的背。
「所以反過來也是有可能的嗎?」零號閣下問道。
「不論是感情還是記憶,只要需要就可以隨意變動嗎?」零一閣下說着冷哼了一聲,「……真噁心。」
「可惡。」初雪閣下也小聲嘀咕了一句表達了自己的嫌惡之情。
「是哦,是很噁心的東西。」伊莎貝拉閣下解釋道,「所以我才說這些傢伙都是劣等品啊~花費了長久時間才組成了一個人的人格的東西,這群傢伙卻用自己的手在短時間內肆意扭曲改造,這種傢伙實在是噁心的要命呢~」
說完,她還吐了一下舌頭。
「嗯,噁心。」初雪閣下點點頭。
「感覺我也被這樣做過實驗……嘛以前怎麼樣都不要緊啦。」零號閣下說,「以前我會殺人不眨眼嗎,好好奇啊。」
「……我覺得你不會哦。」「才不會啦~」然後零號閣下的頭就被零一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擼了一把。
「但是仆是不會對你們這麼做的,仆保證。」仆說着聲音小了下去,「那次就不該把Master送過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寒意再次從僕的身後傳來,那些本該向山上走去的起重機械和人類,以及隱藏在樹林裏的戰鬥機械,不知何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直勾勾的盯着我們。
「這些也是怨念,不要停下來,往山頂跑!跟着我,不要戀戰!」莉莉絲閣下說着便開始往山頂上跑。
「跟上!仆斷後!」仆拔槍並開始對那些湧上來的黑霧射擊,子彈擊碎零星幾團黑霧,然後它們便分裂成了更多的黑霧。
仆用槍只是為了自己的攻擊沒有那麼受限,比起Master的槍法還是差遠了。
「糟了糟了~」就在仆開了幾槍後,伊莎貝拉閣下也趕過來幫忙清理黑霧,「獨自斷後可是死亡FLAG哦~」
「煩人……」「噫!」最先反應過來的初雪閣下開始幫忙清理黑霧,而零號閣下則是被零一閣下一把拽走了。

我們邊打邊退,跟着莉莉絲閣下的足跡往上穿過楓樹林,很快就來到了白色建築前,和上次一樣,在到達白色建築的時候,黑霧怪物就停了下來,開始在楓樹林間徘徊。
「……?」這讓仆起了興趣,總感覺這就像是海量的負面情緒集合催化出了ESP失控,但是問題來了,這麼多的負面情緒,是誰的?
「是……在逼着我們走?」初雪閣下也發現了這一點。
「唔……我們簡直就像是被食物引入陷阱的兔子一樣啊~」伊莎貝拉閣下說,「一點點的靠近,最後被一鍋端掉~」
「不,仆懷疑這是ESP失控的一部分。」仆乾脆把結論講了出來。
「ESP失控……?」莉莉絲閣下問道。
好吧,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知道的問題。
「稍微再跟你們講解一下,如果一名迷幻人形的負面情緒壓倒性地增加到失控的時候,就會引發ESP失控,越是強大的迷幻人形,就越是容易引起這種現象,」仆開始為五位閣下講課,「例如憤怒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破壞什麼東西。」
所以……明白為什麼Master很少生氣了吧……
「姆。」初雪閣下抿了抿唇,表示自己聽懂了。
「嗯……所以,我們被某個迷幻人形的ESP捲入其中了?」伊莎貝拉閣下說,「看來,這個島上的僥倖還能動的傢伙不止我們四個呢~」
「是的,但是並不知道是誰。」仆說。
這麼說來,一開始果然是押中了……不過抑制好辦,要怎麼治療就是個大問題了。
「零一哥你可千萬冷靜啊!別像剛才那樣啊!」然後仆就看着零號閣下按住了零一閣下的手。
「怕什麼有僕在。」仆冷靜地回了一句。
「沒事,沒事啦,我很冷靜。」零一閣下笑了笑。
「這不就是了嘛哈哈哈。」仆笑着揉亂了零號閣下的頭髮,帕奇趁機躥到了零號閣下的頭上,被她擼了一頓後抓着後頸皮放回了仆的手臂上,之後帕奇就竄回了仆的肩膀上開始梳毛。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那個狀態,要怎麼停下來呢?還是說,只能破壞掉?」忽然,零一閣下小聲地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仆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懵,沉默了片刻後,還是給出了答案:「……上抑制裝置吧。」
「如果……沒有抑制裝置呢?」零一閣下追問道。
「……」只能說,現在就是我們遭遇的,最壞的情況之一了,「那就很大的可能是……我們現在的狀況了。」
「啊,這樣。」然後零一閣下的話讓仆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那……請你答應我,如果,我也失控的話……還請務必在我傷害其他人之前把我毀掉。」
你在瞎說什麼啊!!
「……」有點氣打不過一處來的仆立馬狠狠地搓亂了零一閣下的頭髮,「瞎說什麼話呢。」
「在想着自己怎麼死之前先多多考慮活着吧~」可能是仆的動作有點大,被吸引過來的伊莎貝拉閣下也跟着把零一閣下的頭髮再揉亂了幾分。
「哎呀,痛痛痛……你們兩個,手勁太大了啊!」零一閣下對着我們抗議道。
「對於心有死念的笨蛋只能用這種力氣哦~」這麼說着的伊莎貝拉閣下停下手,幫零一閣下順了順毛。
「誰讓你瞎說話的。」仆也放下了手,叉着腰露出了「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好嗎」的表情。
最終零一閣下在我兩面前投降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冷靜下來後,我們這才發現自己早已身處山頂,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變換,原本金黃色的楓樹林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一般,變成了一堆光禿禿的枝杈。偶爾在地上找到的幾片落葉也已經發黑,並漸漸死去。同時,天色開始迅速變暗,夜天晴空萬里,在沒有雲霧的遮擋下,漫天的繁星顯得格外的燦爛。
但儘管已經入夜了,白色建築前仍然十分的熱鬧。起重機械的幻影似乎在維修着周圍因為過載而損壞的線路,全副武裝的戰鬥機械守衛着建築的各個路口,警惕着可能的入侵者的身影。電子門時不時的打開和關閉,然而這裏卻鮮見那些少女的身影。僅僅只有穿着白色實驗服的研究員,和冰冷的維修機械的出入。
白色建築前的電子門開關十分的頻繁,在作為幽靈被無視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個空隙溜進去。
「走吧,仆覺得答案就在裏面了。」仆說着開始往白色建築前進。
進入控制室內,眼前的場景佈局和我們在現實中所見別無二致。區別在於現在這裏所有的大屏幕都在全功率運作着,上面分別顯示着即便是賽依連都有點難以看懂的各類複雜參數,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操作台上緊張的忙碌着。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我們面前徑直走來,從他胸口前的名牌得知,他的名字是萊頓·凱恩斯博士。
凱恩斯博士的幻影穿過我們,並來到位於控制室一側的一個會議室前。
「?」總覺得這人是不是在哪本書上見過而且還挺重要的仆一把拉過莉莉絲閣下,另一隻手向着另外四位閣下揮了揮,我們這就跟上了凱恩斯博士的幻影,進入了會議室。
「……也許,地下還會有更大的部分……」看來伊莎貝拉閣下也發現了這個民用版氣象兵器在地下也有一部分了。
我們進入會議室後,發現裏面已經在開着會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用無數鏡片組成的球形放在黑色的金屬底座上,被裝甲包覆的硬盤帶指示燈與操作按鈕插在讀取台里,電源盒很堅固,用包有金屬殼的電纜和其他兩樣部件相連,看起來是什麼儀器的樣子,還沒等仆去想這是什麼,在會人員的發言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凱恩斯博士,這幾次針對番外個體『莉莉婭』的研究已經有了結果。」
「請講。」
「通過觀察虛擬戰鬥空間以及現實戰鬥空間中的表現,以及在『小鎮』中對其他不死者的詢問調查我們基本得出了結論。我們判斷,這體不死者體內應該有兩套控制系統的存在,也就是俗稱的雙重人格。「
「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存在,請繼續報告,謝謝。」
「根據我們的研究,『莉莉婭』的雙重人格應該和熟知的一樣,存在一個表人格和一個里人格。在現實中作為『莉莉婭』存在的是表人格,這個人格性格軟弱,戰鬥的欲望十分的低,所以在現實戰鬥中能夠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極其低下。而在『虛空之夢』中進行戰鬥的其實是另外一個里人格。」
「我看過你的報告了,赫特博士。但據我所知,實際上我們發現『莉莉婭』時正是將她作為難民的身份回收,在那之前她成功的在城市裏的變異生物的包圍下存活,所以我們判斷這是一個絕佳的實驗材料。同時根據你的研究我是否可以猜測一下,她彼此的人格間可以進行對話。」
「您的猜測完全正確,凱恩斯博士。『莉莉婭』的人格間可以互相溝通,這和之前發現的雙重人格人偶都不同。雖然多一個人格意味着能夠承受多一倍的心靈壓力,理論上能擁有更強的ESP。但實際實驗她們不是情緒崩潰了,就是黏菌計算機的過熱讓她們與自我次元的接觸中斷,變成一堆廢鐵。『莉莉婭』則不同,她所遭受的心靈壓力也許因為兩個人格間的互相溝通而減弱,所以這個人格在承受住了『虛空之夢』的壓力的同時,還擁有了目前無以倫比的ESP操控熟練度。」
「這能解釋得通,但僅僅只是在虛擬戰鬥空間中有着強大的能力根本算不上完成品吧。我們需要的是能在現實中直接逆轉戰局的武器,而不是僅僅存在理論中的圖紙。」
「沒錯,但我們沒辦法知道兩個人格間具體的想法。但結合之前的經歷來看,也許是因為南船座環境的影響讓番外個體『判斷』沒有危險,所以她無法在現實中使用力量。但在『虛空之夢』中正好相反。」
」換而言之,『莉莉婭』的人格就像是一個保險措施對吧。」
「您可以那麼理解。」
「如果這樣的話,是否能夠把主人格直接抹去,讓里人格接管身體的使用權?」
「……理論上可行,但是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實驗方案,因為ESP操控需要意識。直接刪除人格也許會將相關的ESP能力也一起刪除。或許可以和我們之前做的一樣,通過修改記憶碎片等方式來修改兩個人格間的關係,不過這需要進行許多的實驗。」
「請將這個方案放到最高優先級,如果這個實驗能成功,也許我們的新型ESP武器就完成了。」
「……等,等等,洗人格然後再控制人格!?」仆傻了,目前來看沒有任何一本書記載過這是可行的,即便是接觸並分離過擁有雙重人格的娃娃的Master也不敢這麼做,更別說仆這個全塞弗利安唯一一個的ESP研究者了,所以你們這群傻逼在干他媽的什麼爛活?
「……該死的狗雜種們……」「……」「這是不是比意識轉移的實驗更……」「……」就不用說其他四位閣下了。
「這,這群人瘋了吧!?這已經不是什麼不什麼如何獲得ESP實驗體的問題了吧?娃娃的記憶對你們來講就是這麼廉價的嗎?」仆握住莉莉絲閣下的那隻手在不知不覺下開始發力。
「……好痛!」過了不到一分鐘,仆就被莉莉絲閣下的聲音拉回了理智。
「……」這時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趕緊鬆手,向着莉莉絲閣下道歉道,「抱歉,失禮了。」
「你,怎麼了?」莉莉絲閣下一邊揉着手一邊問道。
「只是單純想到了不愉快的東西而已,沒事的。」仆擺擺手示意莉莉絲閣下別往心裏去。
「這種狗雜種的腦袋都是這樣的哦,就算劈開了流出來的也只會是已經腐爛發臭的膿液。」伊莎貝拉閣下咬牙切齒地向着莉莉絲閣下解釋道。
「希望……人……有事。」初雪閣下說。
「我倒是希望沒事哦,」伊莎貝拉閣下說着用力地壓了壓指關節,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扭曲,「這樣,就可以親手好好的泄憤了,我現在,真的超級——不爽。」
「……已經全都,死了吧,現實的那個研究室。」零一閣下說,「……畢竟是,作為武器被製造出來的啊。」
「最好是死乾淨了免得節外生枝。」仆冷冷地說了一句,本來一路上那些資料看下來就已經超級想打人了,現在只不過是火上添油而已。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只能說會議這段劇情真的很能惹怒兩個DNPC,一巡裏面魔女小姐雖然沒起殺心但是也生氣了,二巡……既然我說了死靈騎士姬是二擴設定裏面的那種死靈法師那自然就是巴不得這裏的人全死乾淨了。
寫着寫着就忍不住讓死靈騎士姬爆起了更多的粗,果然沒有了魔女小姐她就開始肆無忌憚了。(笑
另外就是兩人克制的部分,如果說魔女小姐克制的是脾氣的話,那麼死靈騎士姬克制的就是力氣了,好歹第三次強化給了鋼手,所以也不能肆無忌憚地打人了。
……什麼不知道嗎,反正下一話也會看到的。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隱形鬼 believe in faith and your heart信ずるに足るを知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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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能感受到莉莉婭的存在嗎?」在火藥桶即將被點燃的時候,零號閣下的話立即讓我們清醒了過來。
「……」被零號閣下這麼一問,莉莉絲閣下便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抱歉……我還是沒有想起來……」
「啊呀……」
零號閣下的話音剛落,初雪閣下就給了莉莉絲閣下一個擁抱。
「啊……」莉莉絲閣下先是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但很快,她安心了下來,「謝謝你……」
此時,這個讓人感覺不爽的會議也結束了,所有人紛紛收拾起筆記本和筆離場,忽然,一點反光映入了我們的眼內。
這個會議室有個小陽台,我們走到陽台上,順着反光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居然有塊鏡子碎片卡在了石頭縫上,如果藉助零一閣下的能力,說不定就能拿起來。
「……零一?能拜託你嗎?」沒等仆開口,伊莎貝拉閣下就看向了零一閣下。
「應該沒問題。」零一閣下說着走到陽台看了看,然後我們就看着他眼中紅光亮起,鏡子碎片被無形的手捏起,拿了上來。
「一共有幾片呢?」零號閣下望着慢慢升起的鏡子碎片好奇地自言自語道。
在鏡子碎片接觸零一閣下的手的一瞬間,一段影像被投影出來。
一個絕好的夜晚,天氣晴朗。沒有雲霧的阻擋,漫天的繁星在天上構建成了一幅燦爛又虛幻的光景。清涼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在萬物身後拉出了一片長長的,黑色的影子。
黑色的娃娃,莉莉婭閣下,她抱着腿靠坐在懸崖邊的一棵楓樹下,從這個視角可以看到山下那個亮着星星燈火的小鎮。
「明天又要進行『測試』了,姐姐。」
莉莉婭閣下自言自語道,她的語氣很奇怪。明明在山坡上只有她一人,可是她的話語間經常伴隨着停頓,甚至帶着人稱。仿佛她在和什麼人交談一般。
「我現在,越來越害怕參加戰鬥了。你知道的,那些女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她們現在就像敵人一般,僅僅只是保護自己,和自己的那幾個人所戰鬥……」
「蒂塔已經不會再和我們說話了……就算是娜娜,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冷靜和溫柔,而是喜好戰鬥和傷害……她們和我說話越來越少……我再也沒敢向她們搭話……我害怕她們……」
「也許是蒂塔說的對。因為我太弱小了吧,保護不了任何人,不配和她們做朋友,所以她們不願意再繼續和我在一起。但是為什麼,她們是姐妹啊。為什麼能夠毫無感情的,朝彼此揮劍呢?」
說着說着,莉莉婭閣下似乎忍受不住感情的決堤,將臉埋在了膝蓋之間,小聲的啜泣着。
「你說那些人?我……我不想和人類說話。」
」姐姐,也許他們表揚的只是你而已。你從來不告訴我在『虛空之夢』中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也許想要的是在夢中有着優異表現的你,而不是莉莉婭。」
「我無法滿足任何人的期待,我不想戰鬥……我不知道所謂的ESP力量,實際上我也無法運用它們。如果保有這個力量需要本該是家人的兩個人反目成仇,那這種力量有什麼意義呢!」
莉莉婭閣下難過的啜泣着,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遠處的海浪拍打着峭壁,此時的月光看上去美好卻虛幻,甚至隱隱地散發着一陣陣瘋狂。
「姐姐,你是我剩下的一切了……」
「我,我再也不想戰鬥了,我打算明天和那些人類說清楚。我要放棄參加『虛空之夢』。」
「我不想被傷害,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姐姐,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們永遠也不會互相傷害,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安寧的歸宿的。」
莉莉婭閣下似乎下定了決心,對着夜空那輪月亮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不存在的幸福。隨着她的話語落下,她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最後消失不見。
傻孩子……
仆除了這三個字,什麼都想不出來。
「我……我不明白,如果我的記憶可以被簡單的程序所修改,那我存在的意義,那我戰鬥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在看了如此之多的記憶後,莉莉絲閣下迷惘了,「我一直所進行的戰鬥,傷害了那麼多娃娃,難道都是沒有意義的嗎,我所追求的過去難道只是一片虛無嗎。」
「誰知道呢,既然你已經被初雪閣下算進去了,那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打起精神來,仆說的答案還沒放出來呢。」仆說着拍了拍莉莉絲閣下的肩膀。
「謝謝你,賽依連先生。」莉莉絲閣下伸手觸碰着仆的手感謝道。
「……就連那份小小的決心,也要一併粉碎嗎?」這時零一閣下的聲音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仆抬起頭,只見他緊緊地握着那塊鏡子碎片,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而作為說清楚的結果就是……嘖。」伊莎貝拉閣下似乎猜到了結果,「這群傢伙血管里流動的一定是腐爛的泥漿……」
「鏡子能拼起來嗎?」突然,零號閣下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從零一閣下手裏拿走了那塊鏡子碎片,然後又從僕和初雪閣下手裏要走了另外兩塊鏡子碎片拼了起來,神奇的是所有的鏡子碎片居然真的能拼起來,接縫也在拼起來的同時消失了,看大小似乎是半面手鏡,但是還缺了一塊。
「少了一塊唉!」拼好後,零號閣下便高興地向我們展示了這面缺了四分之三的手鏡。
「我總覺得,是不是又要發生什麼了?」望着這面缺損的手鏡,零一閣下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控制室,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類或生物,便和之前一樣,籠罩上一層黑霧,開始向我們展開包圍。
「離……先離開這裏!」莉莉絲閣下見狀愣了愣,一把拉過仆就往外跑,但很快又被外面的黑霧逼了回來。
「進消防通道!現在!!」情急之下,仆衝着所有人大吼一聲,一把拉過莉莉絲閣下的手向着消防通道跑去。
「等……等等!不要拉我!!」「我——就——知——道——」「又來啊!」五位閣下的聲音從僕身後傳來,間或還有零星的槍聲,不用說,一定是初雪閣下了。

就這樣,我們從消防通道開始,越過之前所發現的工廠,直到進入之前在現實里進行戰鬥的戰鬥模擬空間。
印象中這處地下是完全黑暗的,現實中來到這裏時,房間內的電子設備全部都被那股不明的能量脈衝給燒毀了。但此刻一切都不同了。毫無徵兆的,周圍漸漸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無數的放映機開始了工作,在貼滿了整個空間的反射箔片作用下,在本來黑暗的地下空間中構造出了一片以假亂真的天空。
「第324號實驗開始,調出意識監控錄像。開始記錄數據。」
「是。」
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幻影漸漸在我們面前形成。
「你是……誰?」
站在莉莉婭閣下面前的是一個黑色的娃娃,她手握着巨鐮,面無表情的和她對峙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黑髮黑衣,面容簡直和莉莉婭閣下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她的眼睛裏並沒有光芒,似乎僅僅只是服從一段程序而活動的人偶罷了。
「姐姐?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嗎?我有好多話,好多話想要和你說。」
莉莉婭閣下的表情似乎感到如釋重負,以及內心隱藏的很多很多,無法表現的情緒,此刻都決堤出來了。她小跑了過去,想要擁抱那個娃娃,想要和她分享自己的快樂,委屈,以及希望和她一起做的事情。
「撲通。」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心的位置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溫熱的液體從她屬於不死者的身體裏流了出來。她下意識的看着自己心口處的位置,那把冷冽的巨鐮此刻正刺在她的心上。
「姐……姐……?」
「抱歉。」
黑色的娃娃,莉莉絲漠然的抽出了那柄巨鐮。隨手一震,然後將劍鋒抵在了莉莉婭閣下的脖子上。
「我對你本身並無惡意,但是我需要你的記憶碎片。」
「為什麼……」
「我也是遵從內心的聲音,雖然已經無法記得了,但……如果我能找回記憶的話,或許就能想起,我在追求些什麼了。」
「……」
「儘管很自私,但,抱歉。請你死在這裏吧。」
莉莉絲閣下毫無感情在黑色娃娃的脖子上輕輕的一划。隨後如她所願,在那具身軀的機能徹底停止的一刻,那顆玻璃珠如願以償的出現在她的手裏。
「咔擦。」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屬於莉莉婭閣下的,最珍貴的記憶碎片破碎了。
隨即破碎的,還有她的理智,她的情感,她的記憶,以及她的心。
在失去人格抑制的一刻,空間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仿佛墮入了無限的噩夢一般,本該不受人偶控制的「虛空之夢」開始產生了變化。
ESP形成的毀滅風暴,以黑衣娃娃為中心爆發出來,席捲了整個島嶼。
居,居然真的和之前猜的一樣是ESP失控!?而且……
這群混蛋真他媽的這麼幹了!?
「唉?唉?莉莉絲……?」「……嘖,自相殘殺的戲份……這群狗雜種是看不夠嗎……」「……斬了?」「那份力量……我……」「回神了哦,可別陷進去」「啊……哦……」「……」在仆傻掉的時候,其餘四位閣下紛紛議論着面前的景象。就在此刻,仆突然感到握着莉莉絲閣下的手鬆開了。
「不!不要!」回過神來的時候,莉莉絲閣下已經沖了出去,想是想要阻止這段影像播放一樣,隨即,她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身體的各處開始湧出大量的黑霧,這些黑霧很快就剝奪了莉莉絲閣下的行動能力,將她固定在了地上。
幻影漸漸消失,形成一塊鏡子碎片,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而隨着影像的結束,仿佛可視化的紫色衝擊波從莉莉婭閣下被刺的心口處擴散,將我們彈飛。遠離莉莉絲閣下。並且令本來明亮的模擬戰鬥空間像是被斷電一樣,瞬間變得黑暗。同時,這道紫色的衝擊波像是某種指令吸引了那些黑色迷霧。我們可以發現不斷的有着黑色迷霧從牆壁的縫隙,控制台接口處的電線,頭上的通風管甚至來時的道路處湧來。很快,我們發覺自己再次陷入了黑色迷霧的包圍。
而在黑霧淹沒整個房間時,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絲亮光。它來自於遠處,幻影消失處的那塊鏡子碎片。它的光芒似乎漸漸聚集了起來,慢慢形成了一個可供我們穿過的光團。
「抱歉……我……都是我的錯……那裏……那裏似乎是安全的……快逃……在黑暗湧上來之前……」在被黑霧完全吞噬之前,莉莉絲閣下竭盡全力的指向了光團的位置。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傻話!說着加入我們的不就是你嗎!」憤怒的仆一個箭步上前把莉莉絲閣下揪了起來,「聽好了莉莉絲閣下,在仆粉身碎骨之前,你·跟·我·跟·着·別·跑·丟·了·!」
「沒時間對着莉莉絲大喊大叫了!帶上她先走為上!」這時伊莎貝拉閣下一把拉過零號閣下來到了仆的身邊,扶起了莉莉絲閣下一邊的手臂。
「說……好的……不許違背,」初雪閣下也跑了過來扶起了莉莉絲閣下的另一邊手臂,這讓仆立即意識到剛剛做了一輪無用功,「一起……走。」
「……總之,別的事情之後再說,把你帶過來,可不是讓你說着什麼悲傷的台詞然後退場啊!」零一閣下也上前抱起莉莉絲閣下的腰,仆也上前幫了一把,再加上零號閣下的指引,我們就這樣合力把莉莉絲閣下帶到了光團旁,目前暫時只有初雪閣下可以照應她,而且那個光團只能勉強讓仆把頭伸進去,看起來,似乎要等到光團變成別的什麼東西讓我們安全地離開。
行吧,在那之前,先把那些煩人的黑霧——或者說,莉莉婭閣下的夢魘儘可能地清理乾淨。
在仆想着這個的時候,什麼東西帶着風砍了下來,意識到目標是仆的同時,仆也伸手抓住了那樣東西——一柄透明的刀刃,手稍微一用力,就把刀刃捏碎了,同時仆也發現這個刀刃沒有實感。
好險,要不是意識到,恐怕仆就得挨一刀了。
拳頭輕輕碾碎手心裏化掉的非實體刀刃後,槍聲從後方響起,剛剛攻擊仆的巨大黑霧怪物立馬損失了一大塊,第二槍的子彈從黑霧中穿過,落在了地上。
「別圍過來,真噁心。」零一閣下露出嫌惡的表情,眼中紅光亮起,把離我們最近的黑霧丟到了後方。
只要不涌過來我們就是安全的……但是……
總感覺有些不對的仆皺起了眉,果其不然黑霧堆裏面冒出了兩個個頭比較大的黑霧怪物。
「實在是太胡攪蠻纏了!滾開!」察覺到這一情況的零一閣下趕緊把再次湧來的黑霧往遠處丟,「聚在一起總覺得好噁心……」
「別搞得越來越多,到時讓我們跑不了就糟糕了。」仆提醒道。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總覺得不會老老實實地讓我們通過。」聽了仆的話後,零一閣下皺着眉看向了仆。
「……」仆再次看向了黑霧堆里那兩個大塊頭黑霧怪物,「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壞事,仆覺得的。」
說完話,仆的眼角餘光就發現伊莎貝拉閣下開始向着光團的位置撤。
「一會這裏仆來,伊莎貝拉閣下照顧一下莉莉絲閣下可以嗎?」仆隨即跟了上去。
「嗯……我只能說我會盡力呢,」伊莎貝拉閣下想了想,「不能保證哦,所以記得及時後撤換人,別死這裏。」
「知道了,放心吧,仆是不會那麼容易就交待在這裏的。」仆擺擺手說。
「咱找到了鏡子碎片,黑霧……怪物沒有生成。」就在這時,初雪閣下舉起了手,她的手裏此時正握着一枚鏡子碎片。
「該不會是已經生成得夠多了吧。」仆看了看戰場,皺着眉看向了初雪閣下。
「之前只差一塊就拼好了吧,要不要試試拼起來?」零一閣下回過頭問道。
「現在拼什麼,出去再講啊!」不要給仆增加工作量啊!
「先保存好!」看吧零號閣下都這麼認為了。
「知道了!」於是零一閣下又把頭轉回去應對那些黑霧怪物們了,但沒過多久他也撤過來了。
就在這種緊繃神經的時候,仆忽然看到零一閣下像是看到誰一樣開始對着空氣自言自語:「……莉莉婭?」
緊接着他便開始詢問了起來:「莉莉婭……你有什麼想要告知的事情嗎?」
「……零一閣下,你在跟誰說話?」感覺事情開始朝着不對勁的方向走的仆看向了零一閣下。
「……是莉莉婭。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大概是怨恨和喜愛混雜的狀態。」零一閣下聞言看向了仆,但下一秒,溫暖而熾熱的氣息便立馬撲面而來。
不好!共鳴要發生了!!
「零一閣下!怎麼了!!」仆大喊道,「拒絕掉!快!」
「——」
話音剛落,尖銳的白噪音突然在仆的腦內響起,一股能量波動伴隨着腐臭味迅速擴散,吹散了黑霧的同時也把我們掀翻在地。
「咳、咳!」大口咳出帶鮮紅色半流體的內臟碎片後,仆抬手擦了擦嘴角,爬起來看向了能量風暴的中心——零一閣下。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失去了神智,不停地往外釋放着強烈的能量波動,波動在驅散了黑霧的同時也重創了黑霧怪物,「……我……對不起……」
「零一閣下!清醒一點!!」仆趕緊抓住零一閣下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他,但是能量波動沒有停下來的感覺。
「醒醒!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情急之下,仆只好給了他一拳,控制好的力度只是恰好將他打飛,並沒有造成更多的傷害。
「啊……啊……小鳥……沒關係,沒關係,我還好呢……」「咕……哈……吵死了……」「痛……」「哈……哈……可惡……簡直就像是炸彈在腳邊炸了一樣……耳朵要壞掉了……雖然既不是聽見的也不能再壞了呢…….」能量波動看起來還波及到了其他的閣下,仆回過頭,發現她們不多不少都掛了彩。
「強行共鳴嗎……莉莉婭閣下究竟在幹什麼……」意識到這是單方面的強行共鳴後,仆拖着骨折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零一閣下面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強行在這裏等是什麼都不會有的。」
說完,仆就把零一閣下拉了起來。
「哈……如果還是活人的話我還能做一下應急處置……黏菌為動力的不死者的話就只能束手無策了呀……走吧……」伊莎貝拉閣下捂着左臂,退到了初雪閣下所在的位置。
「明明都一直留到現在了,明明一直想着要救她的對吧!指引我們到這裏,你不是為了毀掉她來的吧!被強制抽離,修改記憶而攻擊你,絕不是她的本意!你明明都清楚的!你是沒看到她那副痛苦的樣子嗎!」被仆拉起後,零一閣下就像是要泄憤一樣朝着空無一人的空間大吼道,「夠了!真的夠了!如果你想讓一切都功虧一簣的話,那你就繼續下去吧!」
先撤退吧……餘下的仆來想辦法就好……既然是強行共鳴,基本就可以證明莉莉婭閣下離精神崩潰不遠了,而且儘管已經被能量風暴清了一波,黑霧依舊通過更遠處的黑霧怪物再次生成了,幸虧初雪閣下用槍射擊了帶刃的大型黑霧怪物,暫時性地阻止了它的前進,零號閣下也趁機撤退到了初雪閣下的身邊,仆也和零一閣下跟了過去。
已經是最後的位置了……那個光團究竟要怎麼才能讓我們出去啊?
在新的黑影湧上來的時候,仆突然看到那個光團「呼」的一下,形成了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鏡。
「快!你們快撤!帶着莉莉絲閣下走!仆斷後!現在!」仆招呼着四位閣下先撤。
「這群貨都不動彈了斷後幹什麼,走啊!」伊莎貝拉閣下也跟着喊道,隨即初雪閣下便扛起了莉莉絲閣下跳進了穿衣鏡里。
好……安全了……
看着莉莉絲閣下和初雪閣下落入鏡子後,僕從算是放下了心。
「跑啊!零一哥!」接下來的是零一閣下,不過他似乎不是很順利,最後還是零號閣下退了他一把才成。
「等等……零……」落入鏡子前的一個瞬間,我們只來得及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
「風緊扯呼!」然後是伊莎貝拉閣下,但就在她接近鏡子的時候滑了一跤,幸好仆手快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往鏡子一推,再加上她自己動手,這才滑進了鏡子裏。
「你先吧,零號閣下。」現在,場上只剩下仆和零號閣下了。
「我的建議是你先走哦。」零號閣下說。
「仆是騎士,自然是要殿後,」仆拍着胸說道,「再說了,仆可沒有那麼容易死,放心吧。」
「拜啦?」於是零號閣下也跳進了鏡子裏。
就是現在!
在零號閣下消失在鏡子裏的一瞬間,仆扭頭就跳進了鏡子裏,落入鏡子後的瞬間,夢境中的空間像是摔碎的鏡子一般,完全的崩毀了。隨着破碎的,還有着我們的意識。
在意識重歸黑暗前,大量的月之淚花瓣撲面而來,遮蓋了仆的視線和身形。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這裏的共鳴差不多也是定死的一個部分,一巡是魔女小姐,二巡那自然就是一個迷幻人形了,所以我帶這個本會要求車一個迷幻人形,就這樣,不過一巡選魔女小姐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比較強悍。
一巡莉莉絲是被帶了盤上的迷幻人形扔進去的,二巡就是被帶上了,然後一巡因為魔女小姐失去了意識所以她也是被扔的那個。
不過不管怎麼說,支線任務也領到了,下一話開始解!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吉祥天 夢を手放さないようにDon’t let go of your 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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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我們再一次回到了現實。伴隨在身邊的只有在之前戰鬥中已經徹底摧毀了的,亡者行刑小隊的殘骸,它們甚至還冒着煙。看來從入夢到夢醒似乎還沒有過去幾個小時,但對我們來說,卻好像度過了好長的一年。
懷裏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破碎的鏡子碎片,呈現1塊加拼好的3塊,此刻靜靜的躺在我們的懷裏。
周圍一片死寂,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可被肉眼直接觀測到的,宛如實質化的紫色能量波動從房間不遠處一個似乎還繼續向下的通道口散發出來。看來那裏還有着什麼東西,白色建築的大部分區域都被我們探查過了,僅剩下還沒有探查過的地方,看來只剩下那裏了。
與此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半透明的莉莉絲閣下就跪坐在我們的身邊,似乎在守候着我們的醒來。
她的臉上儘是迷茫和絕望。
「……好累——」伊莎貝拉閣下緩了好一陣才爬起來。
「你們醒了,歡迎回到現實。」或者是看到我們醒來,莉莉絲閣下站了起來,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了仆,「你不是……男的嗎!?」
「那是生前,現在的話,是認命了。」仆爬了起來,隨即站直,「有人缺內臟嗎?可以現補。」
「我來我來!瓦恩薩姐姐請幫忙給肥啾做一個新的巢~~」零號閣下爬起來,拉着剛爬起身的初雪閣下小跑着來到了仆的身邊。
「已經修好了。」零一閣下看了看仆,搖搖頭,「要拼起來嗎?」
「嗯……反正現在也不急,拼起來看看吧?」伊莎貝拉閣下說。
「拼吧,零一閣下。」為兩位閣下補好內臟後,仆擠了擠傷口讓它止血,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他們將最後一塊鏡子碎片拼在那四分三面手鏡上,拼好後,那果真是半面手鏡。
「哦哦!鏡子拼好了嗎?」零號閣下興奮地看向了零一閣下。
「嗯,拼好了,不過只有一半。我想另一半……或許要找到莉莉婭?」零一閣下說。
「缺了…… 一半。」初雪閣下說,「是不是……要幫莉莉婭找……記憶碎片?」
「可是……當時我已經摧毀了她的記憶碎片啊……」莉莉絲閣下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修復……」
「這面鏡子……會不會是……」然後初雪閣下便舉起了鏡子。
奇怪,怎麼真的是半面?餘下的半面呢?
「奇怪,怎麼只有一半?」很自然地,仆站起來,把目光投到了莉莉絲閣下上,「那個,莉莉絲閣下?」
「原來是這樣,我。我……原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麼?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無能,因為我的優柔寡斷,因為我的自私,才導致了現在這樣……還將那麼多的無辜者捲入。即便那麼多……我也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妹妹……真可笑,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莉莉絲苦笑着對我們說,「抱歉,我答應過你們。我會為我的行為贖罪,現在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了。我們彼此心靈想通,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們……削弱她的一點能力,給你們創造擊殺她的機會……是的……我當然也會死去……我本就該保護好她,但卻親手將她送入噩夢,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懲罰……而且妹妹所犯的錯誤,當然也需要姐姐來替她承擔,不是麼。感謝你們讓我想起了一切,雖然無法彌補我對你們的傷害,但至少也讓我,為我所犯下的錯誤稍微的彌補一些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把你救了出來嗎!?
「你瘋了!?我們費那麼大的心思把你救出來,你現在居然要鬧自殺!?」仆生氣了,「你自己的內心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活下去的願望嗎!!?」
「我的內心……我的內心,我想她活下去……就像是她相信我所做的一樣,我也想盡一切的守護着她……我很羨慕你們……能毫不顧忌的將彼此託付給對方,即便可能是虛假的記憶也毫不猶豫守護。」被仆這麼一吼,莉莉絲閣下這才道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抱歉,原諒我剛剛說了那麼可笑的話,儘管很自私,但我還是想……請求你們幫幫我,把她帶回來吧。即便利用靈魂和記憶作為燃料,我也想讓她回來……是的,我願意付出一切。」
「那麼,約好了?方法仆來尋找,可以吧?」仆向着莉莉絲閣下伸出了手。
畢竟仆可是說了要自己來的。
「嗯,好。」莉莉絲閣下說着握住了仆的手,可是仆感受到的只有空氣,驚訝的表情立馬就爬滿了仆的臉。
……等等,現在才得出「莉莉婭閣下真的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患者」這個結論是不是晚了點……
「賽依連,發生什麼事了?」然後仆的表情就被零一閣下注意到了,還沒等仆反應過來,零號閣下就帶着有幾分疑惑的神色看向了四周:「先生或小姐。」
「先生或小姐呢~」然後伊莎貝拉閣下也復讀了這句話。
等?你們在說什麼?
「誒?什麼?」仆一頭霧水地看向了四位閣下。
「啊——聽不到嗎原來~」然後零號閣下就壞笑着看向了仆。
「總之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斷斷續續的女孩子的聲音。」零一閣下說着走到仆面前複述了一次他們聽見的話,「『幫幫我……解除這裏的屏障……那位騎士……先生或者小姐……應該知道答案……』。」
「什麼這麼看得起仆嗎!?」仆嚇了一跳,不過啊……
喂!「先生或者小姐」是什麼啊!仆又不是自願這樣的!
「誒,你不是這裏最可靠的那個嗎?」話音剛落,零一閣下和零號閣下便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仆。
「嗯~~反ESP武器是什麼哇?」緊接着零號閣下又提問了一個問題。
「我們親愛的先生或小姐的騎士賽依連醬不就是這裏最可靠的嘛~」還沒等仆回答,伊莎貝拉閣下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最後是初雪閣下和莉莉絲閣下。
「……行了行了行了,仆答應就是了!」無奈之下,仆只好答應了,隨即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得先找到莉莉婭閣下。那個,鏡子先放在仆這裏?」
「嗯嗯!很靠譜!」零號閣下望着仆的表情高興了起來。
啊喂……
「好。」零一閣下說着眼中亮起紅光,將那半面鏡子放在了仆的手裏。
「找……莉莉婭吧。」初雪閣下點了點頭。
「果然有靠譜的人就可以完全不動腦袋了呢~」伊莎貝拉閣下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道。
接到半面鏡子後,仆打開箱子,將鏡子放進了箱子裏,小心合上蓋子,然後拎起箱子站了起來:「先去前面的房間找找吧。希望能見到之前你們說的『虛空之夢』里的鏡球。」
密集的鋼板固定着通道的四壁,而那些化學照明燈也勉勉強強的點亮着通道,儘管十分的昏暗。越往下走,我們越感到身體越來越不受意識的控制。強烈的倦意侵襲着我們每一個人,似乎隨時會倒頭睡去,重新入夢。
「蕪湖!我會飛!」「啾啾~!」「飛起來了呢~」「謝謝零一哥!」一路上零一閣下似乎運用了自己的力量抓起了零號閣下,嘛有點事情做是好的,至少就不用犯困了。
最終,在通過了已經完全失效的電子保險門後,我們來到一間檔案室。
這裏的所有資料都是利用紙質文件存放,似乎得益於地下乾燥的環境,這裏的文件大部分都保存着很好,儘管有些泛黃。房間的一角有個屏風圍起了一小片區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
「哈——欠……感覺又要睡着了……」到達這個區域後,伊莎貝拉閣下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隨即走到了屏風前。
當我們移開屏風的時候,發現屏風後是一個有些大的空間,它似乎是刻意的被佈置成會客廳的樣式,三張長沙發呈弧線擺在一起,對着牆邊放置的台桌,桌上只有幾件物品:用無數鏡片組成的球形,放在黑色的金屬底座上、被裝甲包覆的硬盤,帶指示燈與操作按鈕,插在讀取台里,電源盒很堅固,用包有金屬殼的電纜和其他兩樣部件相連。
「啊,沒想到真的在這裏!」仆「啊」了一聲,「你們要看嗎?」
「嗯——?看什麼呢~?」「這是……什麼?」「有什麼發現嗎?」頓時四個實體腦袋連同一個虛體腦袋就探了過來。
「好像是什麼播放裝置的樣子,」仆說着按下了這個裝置——鏡球的播放鍵,「希望有好東西。」
按鈕被按下後,鏡球開始發光,立體的影像被投射到沙發與台桌之間,那是一個小房間,四散放置着小桌和各類儀器設備,一個穿着西裝的人影站在房間正中,側對着我們,似乎是因為錄製時隔着布制遮簾的緣故,人影和房間中的一切都只是輪廓,就像光線不足的皮影,隨後,一道平穩似旁白、就像使用老式打字機的作家般的聲音響起。
「研究思維筆記DAY-1322,天然多重人格與人工融合人格對照試驗……沒有明確進展,本質比較至今未能判明,人格破壞承壓數據已提交給軍工部門,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死了,不是被自己的試驗弄死,就是被導彈炸死……但不可否認軍工部門是主要進項,那幫戰爭資本家只知道給槍付錢。」
人影頓了一下,用手托着下頜,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語言。
「……言歸正傳,天然的多重人格之所以能維持穩定,我想是因為混沌有序效應,就像太極圖,或者子宮裏的臍帶……祂們在整體上是混合的,與人工的融合人格在數據上不會有太多差距,但卻能維持動態的獨立性,利用彼此的共性結合在同一個神經系統內,利用性格上的異性分化出不同的意識……等等……」
他轉向了房間的另一邊,用另一側身體對着遮簾,走到其中一張桌前拿起了類似文檔的東西。
「……正確的描述是樹和面具,任何一個天然的多重人格都像是同一棵樹上生長出的木質面具,我們可以和任何一個面具——祂們的表意識對話,但最終我們都是在和同一棵樹——祂們的潛意識交流,而人工融合的人格就像掛上樹的有機薄塑料殼,短時間內確實可以人工製造出多重意識,但最終都會變脆、破碎、被樹幹吸收成養分、消失,只有本來就存在的、受到主幹供養與維護的木質面具才可以同時保留。」
「對多重人格中任意的表意識進行改造、誘導、欺騙是可行的,換句話說,對獨立表意識的洗腦是可行的,但是絕對不能誘導一個人格攻擊另一個人格,祂們很有可能是無法互相殺戮的。」
「已經有人這麼做了,我沒有理由阻止他,根據推測,最終的結果只會有兩種,表意識全部破碎,受試者變為失控的炸彈,或者,無法殺戮的理論是正確的,祂們只會變成滾燙爆裂的銅水,在認知碎裂的情況下失控,其行動很有可能無法預知,但受損的人格只有同時使用語言和手術進行撫慰才有治癒的可能,從社會分析的角度,可以認為這些理智破碎的人不會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進行有效的止損救援工作……」
「我必須儘快離開了。」
隨後,人影再次轉身,正對着遮簾,語調也變得有些機械。
「錄製重播結束,我的回覆很有限,請斟酌問題。」
「……」仆陷入了沉默,隨即用眼神示意幾位閣下可以提問了。
「唔……」初雪閣下想了一會,「可以……恢復的意思?」
「看起來是的。」仆點點頭。
從剛剛的發言已經得到夠多的信息了,現在仆希望得到的是如何使用手術和語言撫慰的方法,畢竟大白話誰都會說……
完了,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更鐵石心腸一些了。
「額就是說……多重人格無論如何其實也是一個人……是吧?」零號閣下的眼睛都快旋轉起來了。
「你這麼理解也差不多。」仆說,「不過這麼久了多重人格的娃娃至今為止也沒見過超過兩個的。」
準確點,只有一個。
「他說的那個例子,就是莉莉婭和莉莉絲吧?說起來,賽依連認識他嗎?」零一閣下看向了仆。
「說話方式像極了一個熟人,但是仆也不是很確定。」仆想了想。
真的很像館主閣下誒,拜託。
「同時使用語言和手術才能治癒嗎……」伊莎貝拉閣下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這樣那這場手術恐怕只有Master才能做了。」仆撓撓頭表達了自己的無奈,自我次元分離這個手術Master一直都不肯教仆,看資料的話又完全看不懂,即便是旁觀過一次還是一頭霧水。
「咦!那要帶着莉莉絲她去找Master桑嗎?」零號閣下問道。
這讓仆頓了頓:「……有點難。」
畢竟莉莉絲閣下不是實體,她究竟能不能以這種狀態來到塞弗利安還是個問題。
「在那之前要先找到莉莉婭才行吧?」零一閣下說。
「真的……可以治癒嗎?」這時,莉莉絲閣下流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向了我們幾個。
「如果需要的手術並不複雜仆或許可以做到,但是仆更想自己試試。」仆說。
「等一下,這個治癒指的是人格修復嗎?那個我不太能理解哈,可能是因為我腦子還是轉不太過來嗯,他這個修復是單獨修復一個人格,還是把兩個人格修復成原來的一個人?」零號閣下問道。
「應該是修舊如舊,人格合併用時間就好。」仆說,「唔,你們真的沒想問的問題嗎?一般這個時候不是該有很多問題的嗎?」
「說話……累……」初雪閣下選擇了放棄,「咱……聽就好。」
「我不太喜歡動腦袋啦~比起去提出問題,老老實實接受情報才是我的處世之道~」伊莎貝拉閣下也選擇了放棄,「咱這行瞎問是要掉腦袋的~雖然已經變成了就算掉腦袋也不會怎麼樣的身體了就是啦~」
「問題的話也是有的吧……嗯,他們研究多重人格做什麼?」零號閣下向着投影發問了,但是投影卻選擇了沉默。
「你還記得那個博士說的話吧。」仆說。
「嗯……總之,這位……呃……」零一閣下則是支支吾吾了好一陣,「語言和手術,具體的治癒方法,能說一下嗎?」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但如果你想活命,就把附件帶上,那裏有逆轉心靈干涉設施運行的人格修復程序和配合救援的步驟,但我不覺得有人可以活着把這些東西用上。」人影說話的同時,鏡球彈出來了一個像是帶着儲存卡的讀卡器。
「?」仆拔出了這個讀卡器,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把之前開箱的時候就已經拿出來的終端從裙子口袋裏掏出來接上了讀卡器,然後又從箱子裏掏出了那副藍牙耳機,連接到了終端上,終端讀取了讀卡器後,仆發現裏面有一些可以被終端朗讀的文件,「看起來,找到了。」
隨後仆看向了其餘五位閣下:「那這些東西就交給仆吧。」
於是乎,仆就開啟了終端的朗讀模式,開始聽這些資料,但沒聽幾句,零一閣下就走了過來:「可以把一個身體裏的兩個人格分裝到不同的身體裏嗎?」
「這聽起來比普通的意識轉移好難呢……」零號閣下也跟了過來。
「這個問題啊,大約就已經有一些雙重人格的苗頭了,不過不死者的話,就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而已。」仆分出一些精神去回答零一閣下的問題,隨即察覺到了不對,「……你又在瞎想什麼了,零一閣下。」
說完,仆揉了他的頭一頓,繼續專心聽資料去了。
「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嗎……但是我總覺得說不定會越來越清晰……」零一閣下無奈地摸着頭,小聲嘀咕着走開了。
但很快,第二次打斷又來了——來自伊莎貝拉閣下:「嗯……騎士姬小姐~這裏有有趣的東西哦~」
「?怎麼了?」仆只好放下一邊耳機觸發暫停朗讀,隨即接過了伊莎貝拉閣下遞來的資料。
資料上儘管都印有同樣的logo,但它們的書寫格式和排版方式等內容似乎並不相同,似乎來自不同的「歌劇院」。部分資料有着無法忽視的殘缺,甚至有些關鍵性內容僅有寥寥幾頁。出現這種情況必然不可能是書寫者的疏忽,而是在存放入檔案室時這些資料本就不完全。
在眾多資料中,其中一份資料是這麼寫的:
「國防部下達的新型ESP武器開發的委託已接近尾聲。得益於『虛空之夢』——取自於我們利用不死者意識空間搭載的類似於人類『夢境』的虛擬戰鬥空間,在數年的實驗裡我們成功的總結出了完善的ESP戰術娃娃的製造流程。通過此流程,我們已經獲得了數十體擁有穩定性能的原型機。通過大量戰鬥數據的分析,這些不死者的性能在大量指標上已經追平,甚至部分超越了假想敵所進行的『MK Ultra』計劃,這將意味着她們能夠在戰場上面對其他的ESP武器取得優勢。
「實驗本該就此結束,並且將新型武器投入量產,然而對於番外個體『莉莉婭』的調整卻遲遲無法獲得進展。儘管凱恩斯·萊頓博士計劃的下一次關於調整番外個體人格的實驗或許能讓我們徹底掌握她不穩定的性能,並將本該成功的『虛空之夢』再次獲得領先數個世代的優勢。但這我們期間所遭受的實驗挫折和失敗卻值得專門進行分析。
「從間諜竊取的來自各個『歌劇院』的資料我們分析,早期的ESP實驗伴隨着大量的不確定性。儘管部分取得了成功,但是伴隨而來的卻是和成果毫不相襯的慘痛代價,其中絕大一部分是實驗體的失控。對於自我人格和心靈的過度增強意味着不死者的精神將會承擔極大的負擔,而當精神崩潰時過度增強的力量就像一顆炸彈一般被引爆。而這意味着ESP不死者本質是一種極端危險的武器,它們比一般的武器更加難以控制,而在失去控制時造成的後果也更為慘痛。
「為此,在必要的時候對失控的ESP武器進行銷毀和維修是一件重要的事。
「通過摧毀ESP不死者來停止ESP能力造成的威脅是最為簡單的方法。由於進行自我的開發所搭乘的載體依然是利用黏菌計算機驅動的不死者,它們的機體強度和普通的不死者相似甚至更脆弱,所以普通的冷兵器和熱兵器都可以對ESP人偶造成嚴重傷害。唯一需要特別應對的便是ESP能力本身。通過觀測『虛空之夢』的戰鬥記錄所開發的新型合金已被證實對於ESP能力有着優良的阻絕作用。目前已經開發出了貫穿ESP護盾所用的彈藥和冷兵器,而對於單兵防具的開發仍在進行中。
「在戰場需求下偶爾也需要維修ESP不死者。軍方採用『齊納協議』的軍用不死者大部分都搭載了『自我維修程序』,即在戰鬥結束時,不死者會根據需要收集戰場上殘留的合適零件,通過黏菌計算機進行自我修復。所幸這項技術同樣可以應用在ESP不死者上。但值得注意的是,精神崩潰所造成的ESP不死者的維修要更為困難。
「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損害的除了記憶,大部分還有『自我』的崩潰。根據目前觀測到的極少數的資料(因為ESP的失控通常意味着人員的大量傷亡和實驗設施的毀滅)得知,人格破碎將意味着記憶,感情,還有黏菌計算機對於『自我次元』神經接觸過載的毀滅。若將不死者的人格比作一面鏡子,那麼人格破碎意味着這面鏡子的碎裂。修復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也就需要將碎裂的所有鏡子碎片找回來,並將其拼接成原樣。
「正因如此,維修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的方法僅僅只存在於理論。將其報廢摧毀是更為簡單,安全和經濟的方法。」
下方用鋼印印着「歌劇院46號」的字樣。
臥、臥槽!?Master你是預言家嗎!?
這下仆徹底搞明白這裏的資金是哪裏來的了。
「難怪那麼有錢……」仆嘆了一口氣,意識到這件事必須要Master來才可能徹底解決後,仆便整理好這些資料,小心地放進了箱子裏,「資料仆先回收了,這次真的必須把Master叫過來了。」
語畢,仆重新戴上耳機,繼續聽了下去。

花了幾分鐘,仆總算把這些資料聽完了,隨即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沙發上的五位閣下,「誰要聽課?有關人格修復的。」
「我要聽。」「咱。」零一閣下和初雪閣下都舉起了手。
「你先看看這個。」仆重新打開手提箱,小心地把之前放進去的資料重新拿了出來遞給零一閣下。
「……哼?我說不定有辦法,能把真相告訴莉莉婭。」看完資料後,仆看見零一閣下的嘴角揚了起來。
「咦?零一哥有辦法?」零號閣下好奇地問道。
「行啊!」仆說着大力地拍了零一閣下的背一下,「讓莉莉婭閣下清醒過來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就……之前那次,莉莉婭不是強行控制我釋放了毀滅風暴,說不定我也可以,反過來……咳。」零一閣下解釋道,「就像和莉莉絲那次一樣,共鳴的話,我想就可以對話了。」
「那,那莉莉婭會想零一哥一樣突然把大家都炸開嗎?」零號閣下說着扶起了被仆拍得用力過頭差點嗆着的零一閣下。
「說不好會有這樣的能力。」仆想了想。
「上一次是莉莉婭情緒失控,強行共鳴的結果。我絕不會那麼做的。」零一閣下說。
「唔,我相信零一哥,但如果要炸的話,還請和我們說一下……」零號閣下一臉驚慌地說道。
然後她就被一臉無奈的零一閣下捏了臉:「總之要看現場情況啦。至少我絕對不會主動做那種事。」
「那麼,就講講課吧。」仆開始了講課,「這樣的,現在我們的情況是被一個很大的氣球包裹着了,而且我們不能通過刺破氣球的方式讓它漏氣,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它打結的口子,解開它放氣。」
說到這裏,仆換了個語氣:「而且解開結的人,必須是莉莉絲閣下,因為她也是氣球的一部分。」
這樣就能解釋零號閣下說的反ESP武器有什麼用了……不過從剛剛聽的資料來看,似乎那些所謂的反ESP武器是紅色的特殊合金打造……那樣的話,那些紅色的武器就有必要收集一些做樣本了,Master雖然會克制自己的脾氣,但說不準……萬一呢?
哦,等一下,似乎還能充當臨時抑制器,有子彈的話。
「唔姆姆,原來如此,氣球啊!要找到充氣口呢……」零號閣下說,「那這個充氣口,會是零一哥說的那個辦法嗎?」
「是的,只有他才會知道充氣口在哪。」仆點點頭。
「那樣的話,我應該就是那個橋樑的作用了吧。」零一閣下說着看向了莉莉絲閣下。
「等等?為什麼是我?」莉莉絲閣下問道。
「氣球的卡扣也是氣球的一部分啊。」仆解釋道,「其實你和零一閣下共鳴的時候仆就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剛剛和你握手也是確認的一部分,畢竟你並沒有實體,而且仆又不是ESP適格者。」
「這樣啊……」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二巡這裏果然柔和了許多,但也意味着二巡提問的人更少了,副NC也表達了不滿。(是真的!
因為副NC的文案沒有明提這個修複方案是什麼,一巡還好有個PL帶了靈魂熱擁,二巡我就只能自己想想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就用了氣球——莉莉婭是充滿氣的氣球,PC們和DNPC是被放進去的氣球,莉莉絲是氣球的卡扣這樣的比喻,所以使用反ESP武器就會被視為刺破氣球=殺娃娃。
另外就是,一巡如果沒有帶出莉莉絲,這裏依舊可以觸發魔女小姐的殺還是救的,如果這種情況依舊是選擇救就是GE,殺會在戰鬥單元多一條業障並達成NE。
總之,只剩下兩話餘量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藏王權現 あなたは、あらゆるものよりも強いのですYou are stronger than all things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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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致就是這樣了,還有不理解的地方嗎?」講解的最後,仆看向了五位閣下。
「唔姆,」初雪閣下點點頭,「大概明白了。」
「要這樣說的話,氣球的杆算不算一部分呢……」零號閣下陷入了沉思。
「又不是所有氣球都連着杆子。」零一閣下哭笑不得道。
「可是不連着杆子或者繩子氣球不會跑嗎?」零號閣下想了好一會才從這樣的問題脫身。
「所以才說,是連着卡扣的氣球啊。」仆苦笑道。
有卡扣的氣球是漂不起來的啦……
「那現在零一哥能做到嗎?那個方法。」回過神來的零號閣下看向了零一閣下。
「應該沒什麼問題,在『虛空之夢』里都做過一次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感知到莉莉婭了。」零一閣下說着看向了仆,「不過以防萬一可以再試一下……畢竟這裏已經不是『虛空之夢』了。在這裏共鳴應該沒問題吧?」
你問仆的話仆問誰……不過仆也很好奇這種被氣球包起來的狀態下共鳴會咋樣,要是有個抑制器就好了……哦對,可以找找子彈。
「會誤傷嗎……?」零號閣下問道。
「畢竟現在還沒法確認莉莉婭的情況,如果還是之前那種精神紊亂的狀態的話,說不定會……」零一閣下說。
「……那你等仆一下。」說着,仆跑出了房間。
穿過測試場和那條長長的通道後,仆回到了人偶工坊。
但願有子彈……仆可不想冒着險去砍零一閣下……
忍着侵入腦中的刺痛在武器堆里翻找了一陣後,仆找到了好幾個子彈盒,打開來看的時候還能發現裏面放滿了子彈。
這些就夠了……總不能用掉一盒子彈還還沒法抑制吧。
於是仆便拿着這盒子彈返回了檔案室:「共鳴吧,有問題仆就把子彈刺進你身體裏權當抑制器了。」
「那個子彈是什麼啊?算了,可別手下留情啊。」零一閣下看了看被放在台桌上的子彈盒,笑了一下,隨即閉上了眼睛。
過了不是很久,他睜開眼,指了指檔案室另一邊的一扇厚重的電磁門:「……有了,還是很混亂的樣子。就在那裏。」
「裏面有什麼嗎?能感覺到?」零號閣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零一閣下。
「我想莉莉婭就在那裏。」零一閣下點了點頭。
「蕪湖這麼順利?」零號閣下瞪大了眼睛。
「不過給我的反饋,莉莉婭的『場』依舊很混亂就是了,和莉莉絲的感覺是反過來的,溫暖熾熱的感覺。」零一閣下說。
太陽和月亮?難怪莉莉絲閣下的罩子是月白色的……
「火爐嗎。」零號閣下猜了個靠邊的答案。
「唔……找到了?那就走吧……」伊莎貝拉閣下說着又打了個哈欠,「越來越困了……」
「走……吧,」初雪閣下說着站了起來,「小心……」
「去看看吧。」仆說着也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對着影像行了個騎士禮,「這位閣下,謝謝你的協助。」
隨後,仆就把那盒子彈塞進了箱子裏:「走吧。」

打開那扇已經失效了的電磁門,我們來到另一個房間。這座房間的構造似乎像是一個小型的控制室。和之前在地表那個控制室類似,大量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的骷髏都倒在了實驗台前。他們正襟危坐,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姿勢,似乎在進行着什麼機器重要的實驗。
但是在牆壁上並不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而是一面透明的,巨大的玻璃窗,這堵牆將整個實驗室分割成了兩部分,而另一部分的佔據了更大的一塊空間。透過玻璃牆看向另一端,首先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位於中心的一個巨大的培養艙,此刻一名黑衣的少女正浸泡在裏面的培養液中,頭部以及身體的各處連接着各種奇怪的導線。她的緊閉着雙目,像是睡着了一般。在她的旁邊,各種各樣的操作台圍繞着培養艙,數十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骷髏都保持着生前的姿勢,有些在操作台前,有些則在檢查着地上的導線。全副武裝的戰鬥機械保持着待機狀態,靜靜的安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所有人各司其職,似乎在進行着一項極其重要的實驗。
「莉莉婭……」
看到了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娃娃,莉莉絲閣下無意識的伸出了手,似乎想要觸碰那個自己從未某面過的妹妹。然而被阻擋在了冰冷的玻璃牆前,透過反光,仆能隱隱約約看到她那已經濕潤了的眼睛。
「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她的悲傷。儘管已經無法聽到她內心的聲音,但我知道,她一定會怨恨我……說不定將她帶回來本就是一種奢望。」莉莉絲說着看向了我們,「請不必在意我,這一切都是必然的結果。凡事都要付出代價。我真的很感謝你們,幫我取回了記憶。抱着迷茫在夢境中永無止境的徘徊,對我來說是更為痛苦的事情。至少現在,我終於再一次能夠面對她了。我無以回報,我只能盡我的一切,幫助你們結束一切。無論你們怎麼樣選擇,我都會盡全力的幫助你們。請無需猶豫,做出你們的選擇就好。」
「我再說一次,不要說傻話,」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還是非得要說傻話的話,仆就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救下你們了。」
「嗨嗨嗨,不要吵架不要吵架!真是的!你們兩個一吵起來就忘了我們這群人了!」零號閣下忽然插到了仆和莉莉絲閣下之間。
「全……都要,好好的。」初雪閣下也攔在了仆和莉莉絲閣下之間。
緊接着仆的頭就挨了一記重敲:「都到這裏了吵什麼架啊笨蛋二人組,尤其是這邊的!不許滿腦子都是自我犧牲,你以為你是悲情女主角嗎,好好活下去用自己的嘴巴道歉啊!」
「痛!」「哇!」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仆痛得喊出了聲,不過從莉莉絲閣下的聲音推斷,她應該也被嚇到了。
「那當然是給她一點教……『零一』你給我回去。那孩子堅持到現在可不是為了讓你隨隨便便地犧牲掉的啊。」抬起頭的時候,仆發現零一閣下正在敲打着自己的頭。
「零一哥幹嘛呢……自己打自己……?自己罵自己……?」這時零號閣下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向了零一閣下。
「啊,哈哈,哈哈,就是覺得腦袋不太清醒,拍一拍來着,別在意。」零一閣下說着放下了手。
「痛就對了,感覺不到痛的傢伙可是會一臉笑容的把自己丟進死海里的,現在先給我好好想想要怎麼一口氣都救下來,事先說明自我犧牲禁止!」伊莎貝拉閣下擺出了說教的姿勢對着我兩訓話。
「嗯,」初雪閣下也看向了我兩,「不許……自我犧牲。」
好好好,仆投降……
「伊……伊莎姐……零一哥他在自虐……」就在這時,零號閣下躲到了伊莎貝拉閣下身後。
「那可真糟~我們可愛的零一要瘋掉了~」伊莎貝拉閣下看了看零一閣下。
「嗚哇零一哥要瘋了!」這可把零號閣下嚇得不輕。
「我好得很,好得很好嗎。」零一閣下無奈。
「行吧……」仆揉着被揍痛的部位看向了玻璃牆後,「仆先開門,然後把莉莉婭閣下從培育倉裏面放出來,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你們要小心。」
「……」就在這時,仆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到莉莉絲閣下向着仆伸出了手。
「聽着,不要衝動。」仆回過頭勸了一句,便向着通往玻璃牆另一側的一扇電磁門走了過去。
「都……小心點。」「嗯……不要衝動,那邊的賽依連也是哦。」仆的身後傳來了初雪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的聲音,但是當仆推開門,大家一起進入門後的空間時,仿佛被什麼喚醒了一般,地上的骷髏和房間四周的機械似乎都緩緩地,重新站了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發現在它們周圍環繞的紫黑色的能量波動。像是操控木偶的提線一般,重新讓那些本該已經失去生機的死者重新動了起來。它們緩緩地朝我們的方向包圍,並且發起了攻擊。
「仆就知道!」仆拔出槍,大喊道,「迎戰!!」
「……額啊……好煩啊你們!和砍上去也沒有實感的你們這種傢伙打只會煩躁啊!就不能老老實實死在地上嗎!」伊莎貝拉閣下拔劍,一臉不爽地喊道。
「啊啊啊怎麼在這種時候啊!」零號閣下慌了神,但是看到另外兩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後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就在仆思考着戰術的時候,仆突然被零號閣下推了一把,同時湧來的骷髏也被零一閣下丟到了遠處。
仆不怎麼怕圍攻,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沖啊!現在不跑是想被黑霧怪物撕碎嗎!
在骷髏堆落下的瞬間,仆跑到了那個培養艙前,把槍塞回槍套,放下箱子和電鋸開始研究着它的構造。突然,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扭曲起來,肉眼可見的干涉波紋覆蓋了整個空間。
惡意具現嗎……干,得速戰速決了……
仆抬起頭往後看了一眼,四位閣下果然已經開始清理着黑霧怪物了,於是仆試着敲了敲培養艙的艙蓋,很厚實,不過仆蠻力錘開的話還是可以破壞它的結構的,就是得找找薄弱點;外側的線纜被牢固的管子套着,很難從外部拔線,看來操作端不在這邊,考慮到是ESP失控外加共鳴失控還有測試場那邊的情況,這裏也有獨立供電的情況比較大。
「煩死了啊!」這時伊莎貝拉閣下的吼聲吸引了仆的注意,再回頭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和一隻塊頭比較大的黑霧怪物纏上了,「硬死了!額啊!煩死了煩死了!讓我煩躁就是你的不對啊!零號!幫忙搭把手!骨頭硬的要死還有護盾,你是有多怕死啊!」
都說了……傻孩子……把自己委身於噩夢,你這是有多害怕啊……
仆小聲地嘆了一口氣,忽然,扭曲的空氣凝結了起來,讓仆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夾雜着內臟碎片的,鮮紅色的半流體,隨即空氣便繼續扭曲,沒有停歇。
干,耽擱了。
仆抬手擦擦嘴邊殘留的鮮紅色半流體,繼續用手敲打着培養艙的艙蓋,試圖找到它的薄弱點,在敲到艙蓋和艙體的連接處時,空心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裏!
仆趕緊握拳,用力向着這個位置就是一拳,伴隨着物體破裂入水的聲音,培養艙的卡扣被砸開,艙蓋本身也出現了深深的裂紋的同時破開了一個大洞,大量的液體傾瀉下來,打濕了仆的裙子和鐵靴。
「莉莉婭閣下,請稍等片刻,我們來救你了。」仆說着打開失去作用的培養艙蓋,另一隻手在培養液中摸索着並逐一拔除接在莉莉婭閣下身上的導線,當最後一根導線拔掉後,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骷髏散落了一地,而且扭結的空氣也舒緩開了。
「安全了!」仆向着四位閣下比了一次那個手勢,隨即將莉莉婭閣下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出了培養艙。
「瞧,我就說能行嘛。接下來,就是清掃時間了……唉……一點都不想和這種半點反應都沒有的東西一起跳舞……」「剩下的這些……解決掉嗎?」「幹得漂亮賽依連。」「接下來……我們來。」從四位閣下的聲音來看,他們充滿了幹勁。
「交給仆!」仆轉過身來,小心地把莉莉婭閣下放在地上,重新拿起了電鋸和箱子。
……然後就看着他們把那些黑霧怪物清完了。

「……所以說有都活下去的選擇老想着自我犧牲做什麼呢……」最後的黑霧怪物被消滅後,伊莎貝拉閣下癱坐在地上,隨即掏出懷表貼在了額頭上。
隨即她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哦!!!!!!!!我的懷表!我的寶貝!!!!你回來了——!!!!!!!!!!!!,對時間,我現在就要校準我的懷表——」「哦!!!!!!!!我的懷表!我的寶貝!!!!你回來了——!!!!!!!!!!!!,對時間,我現在就要校準我的懷表——」
她這麼喊的時候,仆拿出終端看了一眼,時間是下午三點半。
……合着仆幹了那麼多事情才三點半?好吧。
「小零號!!!我的寶貝它自己修好了——」興奮的伊莎貝拉閣下趕緊把她的懷表展示給零號閣下看。
「哇!太好了伊莎姐!」零號閣下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也高興了起來。
「呼……」零一閣下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看……我都說了不用擔心的。」
那麼,準備把莉莉婭閣下帶出這個房間吧。
這麼想着的仆半蹲下抱起了莉莉婭閣下,就在這時,莉莉絲閣下跑了進來。
「莉莉婭!」她越過四位閣下,跑到了仆的面前。
「她還沒醒,你有什麼想跟她說的嗎?」仆問道。
「那個,那面鏡子,可以給我嗎?」隨即莉莉絲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可以,給你。」仆說着從箱子裏拿出了那半面手鏡放到了莉莉絲閣下的手裏,不可思議的是手鏡居然被接住了。
莉莉絲閣下舉起手鏡,就這麼環視了身邊一圈,轉到仆這邊的時候,仆可以清晰地看見,鏡子可以反射出莉莉絲閣下的面容。
「謝謝……真的,真的謝謝你們!」她說,「我會,我會幫助你們,謝謝你們,請讓我們一起,將她帶回來吧!認識你們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請不要難過,這一切將會是新的開始。你們之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只要大家在一起。」
說完,她便俯下身,向着仆懷裏的莉莉婭閣下說道:「莉莉婭,我回來了,姐姐再也不會傷害你和離開你了,所以,答應姐姐,和他們一起好不好?」
話音剛落,莉莉絲閣下的身體便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了,在那一瞬間,「叮」的一聲,一面完好的鏡子從半空中掉落,落在了莉莉婭閣下的手裏,在接觸到她的身體的一瞬間,便化作了一道光,最後四散成了光粒子。
「?這是?」「咦?莉莉絲姐姐?」「回去了嗎,回到莉莉婭的體內?」「嘛,從哪來,回哪去,落葉歸根嘛。」四位閣下紛紛跑了過來,與此同時,籠罩着整個房間,持續影響着我們心智的紫色能量似乎漸漸的減弱了。伴隨着的還有保護着在培養罐周邊的那層紫色的ESP護罩,像是春日到來,漸漸融化的寒冰一般漸漸模糊,淡化,並完全消失不見。
像是如沐春風一般,在那股意味着詛咒的力量消散後,我們感覺到了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仆懷中的莉莉婭閣下漸漸睜開了眼睛。
她的瞳孔似乎最初是空洞的,但隨着周圍能量的消散,她的眼睛開始變得靈動,富有感情。
然後,她注意到了我們。沉默了半響,她露出了微笑。
「我認得你們。見到你們很高興,我叫莉莉婭。」她說,「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
在莉莉婭的話音剛落的瞬間,仆感覺裙子口袋一松,裏面似乎變回了空無一物。
「行吧……這裏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仆得去叫一下格萊姆閣下把Master載來,之後就是她要做的事情了。」仆扶起莉莉婭閣下,隨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莉莉婭閣下忽然小跑着來到了仆的面前,隨即跪了下去,「求求你,收我做弟子吧!賽依連x……賽依連小姐!」
「等等!?為什麼是拜仆為師!?」仆嚇了一跳。
「啊出現了,果然又有人糾結賽依連的性別了。」零一閣下說。
不,不是這個問題啊!
「賽依連x——呢~後面原本是什麼呢~」伊莎貝拉閣下露出了看戲的表情。
不要再糾結仆的性別啦!又不是仆自願的!
「啊呀!要成為師父了嗎!」零號閣下興奮道。
「也想做……那個……死靈法師嗎?」初雪閣下問道。
「我記得夢境中發生的一切……謝謝你們幫助了我……我記得她們每個人的記憶,因為她們本就是因為我才……」莉莉婭閣下說,「我會留在這裏,我會學習死靈科技……我會把她們都帶回來,無論蒂塔,還是娜娜,還是其他人。我要喚醒她們,她們都在我的記憶里,我想我辦得到。我要把這裏打造成一個真正的避難所,一個誰也不被傷害的,溫暖又安全的家。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而且我也會將姐姐帶回來的……我記得她的一切,記得她對我的付出,為我承擔的痛苦。我一定會將她帶回來,重新相見的!」
決意很好……就是仆這個菜樣,你這話跟Master說還差不多。
「決心很好,但是仆拒絕,」於是仆便很乾脆地回絕了莉莉婭閣下的要求。
「誒?」莉莉婭閣下抬起頭,對上了仆的眼睛。
「抱歉,因為仆真的很菜,但是仆可以教你一些比較基礎的東西。」仆半蹲下來說道,「而且很快,比仆更厲害的死靈法師會來。」
所以,Master,該是時候過來收人了。
語畢,仆站了出來,向着莉莉婭閣下伸出了手:「站起來吧。」
待到莉莉婭閣下握着仆的手站起來後,仆看向了四位閣下:「我們出去再聊?」
「嗯。」「走吧走吧~反正也沒地方去不是~?」「啊,要離開這裏了嗎?」「好~」四位閣下也紛紛跟了上來。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地面,抬起頭,可以發現上方的紫色能量罩子不見了。
走出白色建築,沿着石子路往下走,一座還算完整的小鎮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格萊姆閣下駕駛過來的直升機依舊停在原地,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喂!格萊姆閣下!格萊姆閣下!!」仆見狀鬆開牽着莉莉婭閣下的手,跑到直升飛機的擋風玻璃前用手敲打着玻璃。
「在的,什麼事,小姐的玩伴。」在駕駛室里假寐的格萊姆閣下張開眼睛,揉着眼眶看向了仆。
「帶Master來這裏,她問起原因就說她猜對了,還有帶點電路板和粘菌晶片,這裏夠她修了。」仆說,隨即直升飛機迅速起飛,消失在環繞全島的濃霧之中。
「OK等個半或者一小時吧,Master會來,親自來。」仆說,「我們有地方暫時坐一會嗎?」
「來咱……家吧。」初雪閣下說着向那座近海小屋走去。
「誒,真的嗎!太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仆說着跟了上去。
「啊!是當初那個占卜很厲害的姐姐家裏嗎?我也要去!」莉莉婭閣下興奮地跟了過來。
「帶路吧~」「哇哦!家啊!我還沒有過家呢!我也要去~」「不知道『零一』的家在哪裏呢……」「……我會有個家嗎?……希望以後能完全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呢~」一路上四位閣下議論紛紛。

一邊走一邊聊,我們抵達了那座海濱小屋,初雪閣下在一旁的裝飾中拿出鑰匙後便打開了門。屋中落滿了灰塵,就連時鐘也停止了轉動,除了仆的腳印外便再無其他痕跡,於是我們花費了半個小時打掃了一下這裏,總算讓它成為了可以坐下來聊的樣子。
然後,仆就在客廳跟他們講了一些事情。
以前的故事。
隊友們的故事。
電鋸的故事。
還有……Master的故事。
「不過我想問問,關於一個身體裏兩個人格的事情。兩個人格真的沒法在一個身體裏共存嗎?我已經把生前的事情想起來得差不多了。」講完故事後,零一閣下突然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總的來講,不死者的身體是不能承載一個以上的人格的,否則會因為時間推移融合成一個新的人格。」仆說。
「可以……分成……兩個人嗎?」初雪閣下問道。
「可以,不過難度很大,據仆所知只有Master會。」仆點點頭。
「意識轉移應該挺簡單的吧?像我這樣換個身體就好了嘛!」零號閣下回答道。
「一個可以,但是一個以上而且要穩定分割的,得謹慎進行。」仆說。
「誒……那能想辦法把人格轉移麼?」零一閣下說着指了指自己的頭,「事實上,現在這裏多了一個人呢。」
「……哦~?看來之前說話奇怪的原因找到了呢。」伊莎貝拉閣下慵懶道。
「畢竟,以前的我可不是這個性格啊。」零一閣下笑了笑,靠在了沙發背上,「嚴格來講,我就是原來的人格反轉的產物就是了?」
「反正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就能看到Master了,等唄,她會這個。」仆攤手,「誰知道呢。」
「以前的零一哥是大壞蛋嗎?」「哦~?仔細說說吧~?就當打發時間了~」零號閣下和伊莎貝拉閣下圍了過去。
但還沒等零一閣下開口,直升飛機的聲音開始漸漸向這裏靠近。
四點半,到了。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不是以為這裏就是結局?錯了,和正常世界線一樣還有一篇額外,講魔女小姐來了的劇情的,於是乎我可以換魔女小姐做第一人稱啦!
第四章的戰鬥單元死靈騎士姬就一個攻擊培養艙的行動,之後沒了,正常世界線是戰了一輪,然後被我加了個兩個迷幻到達莉莉婭身邊的業障,異聞帶就是直接讓死靈騎士姬過去了。
嘛,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莉莉婭的確搞不清死靈騎士姬究竟是男的女的,畢竟在夢裏是男的,但是現實是女的,誰讓我寫了個神ID還恰好摸到很不錯的性轉圖,就這樣。
那麼,下一話就真的是這篇文的最終話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阿提斯 行きたいところへ行くことができるYou can go where you want t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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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對的。
和推着一手推車的黏菌晶片和電路板的女僕一同來到停機坪的時候,直升飛機剛好降落,甚至沒有關掉引擎。
「小姐!你的玩伴說要你親自去南船座一趟來着!」在這種情況下,格萊姆不得不用喊的對我說話。
「我知道了!我這邊先裝空投箱!到時帶這些東西去南船座!」我用喊的回了一句後,便和女僕一起把那些黏菌晶片和電路板用袋子裝好,統統塞進了空投箱裏,又把空投箱掛在了直升飛機上,這才坐進了直升飛機里。
「阿賽有沒有別的話要告訴我?」直升飛機起飛後,我又問了一句。
「她說,你猜對了。」
「啊?」
「『你猜對了』,小姐。」格萊姆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真的是『歌劇院』!?」我嚇了一跳。
「這我就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了,你的玩伴沒有告訴我更多的細節。」格萊姆說着便專心駕駛直升飛機去了。
於是我便靠在座椅背上,開始陷入沉思。
的確,我的推測是「那個地方是個『歌劇院』」,阿賽說我「猜對了」的話,就意味着這個方向對了……
行吧,到了再說,還得問問阿賽有沒有動什麼東西,而且如果想要自用的話,還要再過館主那關。
完了,我開始考慮價錢了,希望是我或者我和阿賽承擔得起的價格……
在我沉思的過程中,直升飛機已經穿過重重的雲霧,來到了我的目的地——南船座。
「第一次來的時候我的降落地點是海邊,去接你之前,你的玩伴似乎有了新的朋友。」格萊姆在降落的時候跟我說了這麼一句。
「沒事,我和阿賽總會不知不覺擁有很多的朋友。」我說着站起來,飄到艙門前,推開門探出頭,任由旋翼帶來的風吹起我的頭髮。
「餵——!Master——!」然後我就看到阿賽從一座海濱小屋那跑了出來,向着我所在的位置揮手。
「久等了,我沒有很多時間可以用,所以請長話短說你的經歷。」直升飛機一降落,我便從艙內跳了出來,讓格萊姆解開空投箱後,我看向了阿賽。
「第一,Master你猜對了;」阿賽打開她的箱子,從裏面拿出一沓文件遞給我,「第二,他們在做ESP研究,仆救了5個娃娃,三個普通的,一個ESP使用者和一個兩個人格都是ESP適格者的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患者。」
「多重人格外加雙人格ESP適格者?這……『歌劇院』幾號?」我邊說邊翻文件。
「46號。」
「……難怪。」看完文件後,我把文件還給了阿賽,隨即意識到一件事,「除了這些文件你還動了哪裏?」
「他們有人偶工坊,仆借用了一下裏面的設備為零一閣下裝上了心臟。」阿賽說。
「行,問題不大,文件你一會放回去,我先見見你的新朋友。」我說。
「OK。」
於是我便被阿賽帶到了那座海濱小屋,進門後,客廳里果然坐着五個娃娃,看到我進來,他們停止了聊天,轉而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Tening·斯諾弗雷克,即使娃娃也是死靈法師,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永遠也不會。」我向着他們行了個提裙禮,阿賽有在路上跟我講到他們的名字和特徵,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所有人。
「原來這就是你的Master啊。」灰發綠瞳的,叫零號的少女看向了阿賽。
「啊,嗯,是的。」阿賽說。
「很可愛的孩子呢。」叫零一的金髮少年看着我的臉,然後我便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腐屍的味道。
啊,看來他是ESP使用者。
「你好~我是伊莎貝拉~」紅髮紅瞳的少女站起來模仿着我行了個提裙禮,看起來這應該就是伊莎貝拉。
「初雪……」最後是坐在沙發上的銀髮赤瞳狐耳少女,這應該是初雪。
「那個,賽依連小姐,這就是你說的很厲害的死靈法師嗎?」黑髮黑瞳黑衣的娃娃莉莉婭看向了阿賽。
?你怎麼這樣介紹我的?
還沒等我把懷疑的目光投向阿賽,她就開口了:「是的。」
喂!你想幹嘛!?
我正要發火的時候,莉莉婭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跑到我的面前跪下:「求求你,收我做弟子吧!Tening小姐!」
「阿賽……你給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有那麼多人我也不好當眾發作,只得瞪了阿賽一眼。
「是這樣的,」阿賽這時才向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莉莉婭閣下想要救回當初來到46號的所有娃娃,還有她的『姐姐』莉莉絲閣下。」
「……」隨即我沉默着看向了莉莉婭,淡淡地說道,「你是認真的?但是你要想好,成為死靈法師是一條不歸路,甚至有可能會傷害到你重視的一切,即便是這樣,你也願意嗎?」
「我願意!」莉莉婭堅決地說,「請你收我為徒吧!」
「哎……行吧……反正凡事都得要有個第一次。」我嘆了口氣,「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一門徒了。」
「好耶!」莉莉婭展露出了笑容,隨即跳了起來,「那……師父?」
「叫我Tening就行了。」我說。
「那……Tening師父?」讓我沒想到的是莉莉婭換了個更古怪的稱呼。
「……你還是叫我師父吧。」我的頭上掛上了三根黑線。
「是!師父!」
真是的……阿賽你也把這個給我一開始就一併說明了啊……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向着眾人開始說明:「首先這裏得大修,不過我會在太陽下山之前恢復這裏的供電供水等相關基礎設施,然後就是,從今天起,這裏就是塞弗利安,也就是我家的前哨站了,各位可以選擇住在這裏還是本部,莉莉婭,這裏以後交給你指揮如何?」
「我沒問題!交給我吧師傅!」莉莉婭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
「好,很有誠意,然後我得安排你點小測試。」我說。
「又要測試啊……」這下莉莉婭變成了泄氣的皮球。
「是簡單到即便是人類都能完成的測試哦,而且我完全不看成績的。」我說着摸了摸這個只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娃娃的頭。
「真的嗎?」
「真的,魔女不能說謊。」我說。
「嗯,我相信師傅。」莉莉婭這才打起了精神。
「走吧,先修理,然後測試。」我說着便帶着莉莉婭向着外面走去,「阿賽你這邊自便哦,晚飯的話我會安排格雷姆在修理完畢後給你們做的。」
「OK。」然後房門就把我們兩個隔開了。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整個46號上面的所有電器全部修理完畢後,我當場給所有人印了一張門卡,隨後又在系統上翻找了許久,定位了他們當初被裝進培養艙前的住處,隨即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了格萊姆讓他把這些東西帶到海濱小屋。
「莉莉婭,你在地下的人偶工坊等我,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的門卡的權限是高級研究員,所以可以直接刷卡進去。」我說。
「誒?師父要幹什麼?」莉莉婭好奇地問我。
「我教你東西是很快的,」我摸摸莉莉婭的頭,「但是這裏不屬於我們,所以我要去交涉,你懂我意思吧?」
「雖然不是很明白,師父這是要去幹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莉莉婭問我。
「是的,所以懂了沒?」我微笑。
「是!師父!」莉莉婭說着就向電梯跑去,「我和姐姐在下面等你哦!」
「嗯,去吧。」等電梯門關上後,我把目光投向了控制台。
我知道該怎麼做。
畢竟這裏也是他的資產,歌劇院46號,我可不是滑頭鬼,隨便就佔有別人的財產什麼的,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了,交涉。
我打開控制室的通訊頻道,然後向着上次的坐標發送了一段通訊。
「南船座呼叫虛妄號,南船座呼叫虛妄號。」
這是一段加密的通信。
「歡迎致電機關列車,拜訪土行櫃的客人~」接聽電話的是一道柔和輕盈的女聲,仿佛能看見她在電話前行禮的模樣,是壤穗,那位褐色的巫女。
「那個,壤穗,是我。」不是館主本人親自接啊,我懸掛着的心算是垂下來了一些,「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歌劇院46號』,剛收了個想當死靈法師的徒弟,但是又不好安排在塞弗利安,所以我想和館主談一下46號的地皮以及設施安置事宜,還有一些研究的處置。」
「是主人直接接待的貴賓啊,請您稍後哦~」背景里似乎響起了赤足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麻煩你了。」我剛垂下來的心又提上去了一些,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付費了。
伴隨着心臟的猛烈跳動,按着通訊按鈕的手也開始在微微顫抖。
「久等了~」應該只過了一小會兒,隨着一陣電流雜音,壤穗的聲音重新響起,「那邊島嶼是無主之地,主人無意鳩佔鵲巢,只要允許妾身親至取走日誌,剩餘部分您可以自由支配,主人同意概不過問。」
「……謝謝。」本來自己連對方問起的時候需要的應對話語都想好了,但當聽見最後的結局後,本來懸掛着的心這才終於落下,「……交易時間是三天後的清晨,可以嗎?因為我還要輔導徒弟還有教導她一些相關事宜,第一次當師父,可不能讓徒弟出醜呢。」
然後就是,時間了。
「由您而定。」我似乎能看見壤穗微眯雙眼頷首的動作。
「謝謝你!」我下意識地恢復了少女應有的音調,呼,總算是結束了,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第一門徒吧。
手指從按鈕上鬆開,然後,我鬆了一口氣,望向漸漸隱沒在霧氣繚繞的海平線下的夕陽。
「啊,師父!」在我到達人偶工坊的時候,莉莉婭已經在那等着我了,「好慢哦!」
「誒?很慢嗎?我覺得算快了。」我說。
「唔……」莉莉婭抿唇,「那師父,我們從哪裏開始?」
「我看看……」我再次環視了整個人偶工坊,發現它有一個知識灌輸裝置,「你坐到那邊的機器上,我來操作。」
「好~」莉莉婭說着便坐到了機器上,我調整了一下機器的頭盔,將它扣在了莉莉婭的頭上,然後用手錶在裏面找到了死靈科技相關的資料,將手錶連接上機器後,我便開始將這些資料慢慢往莉莉婭的自我次元裏面灌輸。
沒過多久,機器的運行也結束了,莉莉婭摘下頭盔,甩甩頭,看向了我。
「怎樣,有沒有不良反應之類的?」我問道,這些機器都大同小異,而且總歸都是一樣的原理,所以按道理不會有太離譜的反應才對。
「沒有,而且我忽然覺得好簡單,」莉莉婭說,「姐姐,今天開始我也是死靈法師了,師父說得一點都沒錯,死靈科技真的比怎麼贏生死決鬥要簡單!」
等了好一陣,莉莉婭看向了我:「師父,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我稍微出去想點東西,你和莉莉絲聊一會吧,啊,在那之後應該是好好打掃你的房子才是,」我說着開始往電梯的方向飄,「晚安。」
我在想一個可能,莉莉婭和莉莉絲,會發生人格融合嗎?不死者無法保有複數個自我,這是肯定的,薇兒和薇爾,還有莉莉婭和莉莉絲這樣的天然多重人格可能會減緩這個過程,但也只是一時的,也就是說接下來要做的……
行吧,高難教學要來了。
來到楓樹林,我便在那邊眺望着漆黑的海面。
人格分離手術在我遇到薇兒和薇爾前只在書上看過,換句話說我那次其實是第一次實操。
這時我開始擔憂了起來,萬一我教莉莉婭然後她失手了咋辦?
得了吧,你是沒有人陪你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果然有了徒弟就得想什麼都要多想一步呢。」我喃喃自語道。
「師——父——」就在這時,我的頭頂傳來了莉莉婭的聲音,「房子打掃好了哦!姐姐說師父今晚可以睡在這裏!」
「睡覺之前下來找我!」我抬起頭沖莉莉婭喊道。
「哦——」

「怎麼了師父?為什麼這麼晚還叫我出來?」在我吹了好一陣子海風後,莉莉婭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是個每個死靈法師和不死者都繞不開的問題。」我望着漆黑的海面開口了,「其實你早就知道,莉莉絲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吧?」
「為什麼連師父都和那些人類一樣反應!」如同我所想的一樣,莉莉婭生氣了,「我早就說過了啊,我是我,姐姐是姐姐。我們是不同的啊,大人從來不會聽我們的話!」
「停,」我伸出了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阿賽已經跟我提過這件事了,騎士不能說謊,魔女不會說謊,這是約定,所以我不會懷疑你的想法。」
「那為什麼師父會……」或者是看到我依舊是相信着她的緣故,莉莉婭的態度軟了下來。
「聽好了,這是成為死靈法師需要知道的事情,」我頓了頓,隨即轉頭看向她,「有關自我次元的部分,特別是人格轉移技術那邊開始,背一段給我聽吧。」
「我想想……」在被我這麼一提點,莉莉婭便陷入了回憶,很快就像錄音機一樣開始背誦我教她的那些部分,「但是,擁有明確自我與高級智能的不死者也並非沒有。那就是人偶與僕從。這種不死者,並不能像其他的不死者士兵一樣大量生產。這不是單純的「兵器」,倒不如說是由工匠所做出的工藝品。她們是被死靈法師一個一個手工製作而成的,人格也各不相同。其人格,是由人格轉移技術所做出的,與其作為人類活着的時候相同的自我。不過,她們並沒有被給予全部記憶。這其中既有死靈法師的考量的因素,也有單純的效率上的問題。她們的記憶,基本上是人類末期甚至更早之前的東西,無法承受這個充滿了不死者與變異體的世界。如果不是一直處在盆景般的小世界中,而是去認知外界的話,她們的自我會受到致命的傷害。這是許多死靈法術經過許多次實驗所證明了的,也是反映在許多『心靈崩潰』的僕從身上的確實的現象。死靈法師一方面給予她們關於生活與技能方面的記憶,一方面將她們自己的過去封鎖。然後,讓她們慢慢地自己想起那些,從而取得能夠承受住這個世界的自我。而人偶與僕從多為青春期女性,則是建立在她們頻繁應用這種精神方面的強度或適應力這一點之上的。不死者的自我,有着值得特別記述的特徵。那就是,在同一個體之中一般只有一個自我存在。如果將複數的腦給予她們,再將之切分成兩個身體,自我將不會存在於任何一方。對同一自我次元模型無法同時進行複數的接觸,可以認為與自我次元進行接觸會令模型被特定坐標佔據,從而令其他坐標無法接觸。因此,不死者被破壞的器官或者被切離的器官將會失去自我。而主導自我存在於哪一部分的只是粘菌群的殘餘容量。即便培養被砍掉器官,也終究無法以此為接點產生出持有原本自我的不死者。另外,將複數持有自我的不死者融為一體的情況下,粘菌群之間進行的信息交流會令雙方自我產生混亂、從而慢慢形成另一個人格。這個時候不會產生出多重人格的後遺症,而成為持有混合記憶的單一自我……!」
背到這裏,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看向了我:「師父,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的話……姐姐就會……」
「Bingo,」我說,「你會消失,莉莉絲也會消失,然後你們就會成為一個誰也不是的娃娃,雖然你們是自然形成的雙重人格但是我也不保證未來會不會發生人格融合。」
「怎麼會……」莉莉婭開始慌張地搖晃着我的手臂,「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把姐姐……!」
「別慌。」我摸了摸這名第一門徒的頭,平靜地說道,「這是接下來的課程哦。」
「接下來的課程……?」
「自我次元分離手術,我接下來要教你的是這個,雖然我可以寫個程序接入然後實現全自動操作,但是我覺得,你必須學會如何手動完成,特別是必須知道前置步驟要怎麼做,」我說,「難度不小,如果你沒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去上課。」
「我沒問題!請教會我吧!師父!」莉莉婭用堅定的眼神回應了我。
「行,回去吧,現在就開始授課。」我說着就往白色建築那邊飄。
「是!」
直至天色將近破曉,我們兩個這才哈欠連天地從白色建築里走出來。
「嗯——好久沒這麼樣地熬夜了——」我用力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了摩擦的聲音,緞帶隨着我的動作伸長,拋到了空中。
「哈欠……師父講起課來還真的有點沒完沒了啊……」莉莉婭打了個哈欠。
「抱歉抱歉,因為是高難課程所以忍不住長篇大論了。」甩一下手讓緞帶縮回去後,我向着莉莉婭抱歉了起來。
「嗯嗯,不過師父講課還是挺有意思的。」莉莉婭搖搖頭示意我不用往心裏去。
「誒,這樣啊。」
就在我們這麼說話的時候,太陽也升起來了,陽光劃破海面上的霧氣,照耀着整座島,也照耀在我們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讓我想起了些什麼,就在我打算集中精力試試感應莉莉婭到底有沒有「場」的時候,莉莉婭開口了。
「好美啊,」她說,「我好久沒這麼見過這麼美的太陽了。」
「是嘛,說實話我也好久沒熬夜到早上看太陽升起了。」我說,「對了,難得那麼早,你要不要嘗嘗我做的早飯?」
「咦?師父還會做飯啊?」莉莉婭一臉驚喜地看着我。
「別小看天才!看我給你做好吃的!」我單手叉腰道。
「好耶~!」
早餐過後,我測試了一下莉莉婭本人的實力,當然還是我的老規矩:只能動手取一個部件,這時我才發現莉莉婭的實力其實並不俗,她或許只不過是被那些貪心的研究員壓得喘不過氣來罷了。
在那之後我問了一下阿賽有關資料的事情,她告訴我在人偶工坊的資料庫和檔案室里翻過並沒有值得留意的資料,懷疑是館長留下來的一個鏡球里有着有關人格修復和自我次元修復的資料,看起來這都不是壤穗需要的。
看起來還有我沒有調查到的東西?如果有,那它一定還在46號上。
於是這天夜裏,我再一次調查了整個46號,發現之前的白色房間那個培養艙下方,有疑似記錄數據用的什麼東西,調用最高權限查看了一下後,我發現這些全都是有關ESP的研究數據,想必這就是壤穗需要的東西罷。
——還好沒被弄壞……不過這樣這個就沒有留的必要了……
靠在控制台上的我這麼想着。

第三天的清晨,我和阿賽帶着莉莉婭來到了46號的隱蔽碼頭。
「聽着,這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所以絕對不可以做出失禮的事情,也不可以隨便回絕她們的要求,知道了嗎?」我小聲地囑咐着莉莉婭。
「是,師父。」莉莉婭也很給面子地回應了我,然後我們便一同等候着對方的到來。
霧燈緩緩向着碼頭靠近,一艘像是剛從海底撈出來的快艇便抵達了碼頭,隨即熟悉的身影走下船,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果真是壤穗。
「早安,壤穗。」「早安,壤穗閣下。」「唔……早安……」我們向着壤穗報以提裙禮和騎士禮,莉莉婭則是在行完禮後躲在了我的身後。
「沒事的,放輕鬆點,壤穗不是壞人。」我安撫着莉莉婭,然後開始往外飄,「昨晚確認過了,在這座島最深處的白色房間裏有收集好的數據。」
「這正是主人所需要的。」壤穗說着跟着我來到了那個白色房間,這裏已經被我用半個晚上清理好,培養艙內的液體已經被排乾倒掉,周遭的屍骨也被統一埋葬,就連應該是戰鬥時泄漏的液體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壤穗來到培養艙前打開艙蓋,在依舊連接着導線的艙體上的某個位置輕輕一按,培養艙立馬彈出來了一個圓柱形的磁盤矩陣,她將磁盤矩陣收納進攜帶來的,充滿大正風情的公文包。
送走壤穗後,我便在控制室里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每次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我都會提醒自己不可以出錯,今天也不例外。
「師父,這裏之後會怎樣啊?」莉莉婭問我。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地盤了,我教會了你那麼多,你也該是時候出師了。」我說。
「怎麼會,師父要拋下我了嗎?」莉莉婭焦急地問我。
「怎麼會呢,你還有莉莉絲,還有你打算喚醒的同伴們,阿賽的朋友們也在,所以你是不會寂寞的,再說,我們還是會不定時來看你的不是麼?」我摸了摸莉莉婭的頭,「好了,我們要走了。」
「嗯……」
就這樣,我們在他們六個的注目下,登上了直升飛機,伴隨着旋翼的聲音,46號、南船座和莉莉婭還有阿賽的新朋友們一起消失在了雲霧的另一頭。
哈……總算是,結束了。
我看着靠在我肩膀上呼呼大睡的阿賽,放鬆了下來。
真是……漫長的三天……啊……
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欠。
那麼,就小睡一會吧。
將背包抱在懷裏後,我把頭靠在舷窗上,閉上了眼睛。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和正常時間線一樣,這裏需要一話收尾,講一下接下來這裏是怎麼回事,因為死靈騎士姬這裏不好展開,於是換了魔女小姐。
收徒這裏是一定有的,而且只能是魔女小姐去收徒,分歧在於南船座會不會變成塞弗利安的前哨站罷了。
地皮交涉也是魔女小姐的活,再怎麼說塞弗利安的實際掌權人是她啊。
最後,為什麼是六個人,多出來的那一個是莉莉絲還是其中一個PC,就任你們猜了,畢竟這是異聞帶呢,嗯哼。
最後,你們可以期待一下正常時間線接的故事了。
貴方は最高の客人だった。

附錄 賽依連的ESP研究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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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檔為本人以自己的方式解讀後日談的官方二擴設定後的成果,不代表其他NC的想法,請勿盲目套用。
如果覺得很像河馬牌打字機(指《某魔法的禁書目錄》作者鐮池和馬)的設定,那就說明我看過魔禁並向它發出了一份致敬。
括號里不帶「作者」二字的說明為賽依連自己寫的補充。——作者

前言:
當了那麼久的死靈法師,拿不出來任何成果那是不可能的,經過長時間與Master等一大幫迷幻人形的接觸後,一些屬於早年「歌劇院」研究的枝末細節也被仆這樣發掘了出來,或者會有遺漏和觀測錯誤的情況,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也只能說「以仆為準」了吧,啊哈。
——賽依連·瓦恩薩,22XX年於塞弗利安

「場」
一種用於迷幻人形之間互相識別用的能量釋放效應,也是反ESP技術的作用依據(扭曲或者破壞「場」會對迷幻人形造成傷害,在這之後「場」可以立即自我修復但是人偶的身體無法立即自我修復。)通過技術手段放大「場」則會成倍放大迷幻人形的技能,但是代價有可能是該迷幻人形承受不了如此巨量的信息湧入從而精神崩潰。「場」只有極少部分天生的ESP使用者在生前就會擁有,另外「場」可以有相同的屬性但是不能擁有相同的表現形式,舉個例子:可以有兩個屬性為寒冷的「場」,但是絕對沒有兩個表現形式都是雪霧的「場」。
順帶一提,像是夢魘這類有一定ESP能力的不死者它們也會擁有「場」,但是表現則統一是混亂的能量釋放。
(官設提到ESP是「噪音」,但是我覺得某種程度上ESP真的算是一種能量,這也算是為什麼在我筆下的迷幻人形在發動能力的時候除了某人——指的是「我」——都會眼泛紅光的緣故,畢竟是「狂氣之瞳」嘛。——作者)

共鳴
「場」與「場」之間可以產生共鳴現象,這也可以做到成倍放大「場」的效果而且會更明顯,但是副作用並不是雙方都陷入精神崩潰而是雙方都會被對方影響到(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讓無法破壞物體的迷幻人形以消耗狂氣為代價獲得破壞物體的能力),就像兩滴水同時滴入一個水塘時,產生的波紋會互相干涉一樣。
已知的是迷幻人形之間以及迷幻人形和有ESP能力的不死者之間可以產生足夠被肉眼或者儀器觀測到的共鳴,暫時沒有有ESP能力的不死者之間以及有ESP能力的不死者和迷幻人形之間共鳴的實例,推測是這些不死者的自我過於薄弱因此形成不了足夠被觀測到的共鳴。
(用現實中我們的計算機來講,技術手段放大「場」就是單顯卡超頻——指通過技術手段增強顯卡,代價是縮短顯卡壽命;「場」與「場」共鳴就是雙顯卡乃至多顯卡交火/速聯——-指在主板上插上多個顯卡並讓它們同時工作,代價是耗電量增加——作者)

同調
不是遊戲裏的術語,謝謝。
如果有一個「場」比起別的「場」要強烈,那麼就會發展成強烈的「場」對不強烈的「場」進行高強度的效果提升,隨即不強烈的「場」會在進行一段時間的抵抗後被強烈的「場」吞掉,這就如同把一個沒充滿氣的氣球裝進一個已經充滿氣的氣球一樣,之後就和共鳴的情況基本一樣了,而且,被吞掉的「場」如果嘗試共鳴,是可以感知到吞掉它的「場」的情況的。
要注意的是,進行同調的「場」可以在同時吞入多個「場」後再一次性或者分次共鳴這些「場」。

變質
經歷重大精神創傷的活人有可能會因為患上某種精神疾病(如PTSD或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後者俗稱多重人格)從而獲得ESP資質(備註:如果是長期承受精神壓力則是低幾率,此信息來自「歌劇院11號」及其臨近的「歌劇院13號」),同樣的,天生的ESP使用者也會因此扭曲自身本來的資質。
這也許是為什麼ESP攻擊會導致活人得精神障礙和自我暴露(通俗來講就是成為植物人或者更進一步的,腦死亡)的原因之一。

ESP失控(備註:迷幻人形)
活人的例子講太多了而且無一例外地都是殺死了使用者,這裏講一下迷幻人形的。
如果一名迷幻人形的負面情緒壓倒性地增加到失控的時候,同樣會引發ESP失控導致毀滅所在環境並造成自我暴露,如果在失控的過程中還產生了共鳴,那麼這場失控將會繼續擴大直至對所在地區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越是強大的迷幻人形,就越是容易引起這種現象。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在憤怒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用ESP破壞什麼東西。
解除的方法是(被劃掉)
Master就是很典型的極容易引發ESP失控的例子(備註:每次發怒周圍都會急劇降溫,不過Master很少發怒所以仆也只能找她身邊的人來詢問了)。

共鳴失控
當「場」之間的共鳴的雙方有一方的情感過於強烈的時候,共鳴就會失控從而產生壓制現象,被壓制的一方將會從精神上被另一方支配。
根據現有資料,失控多半是因為共鳴的其中一方湧現出了過量負面情緒而導致的。

易感體質
天生的ESP使用者(比例約佔百萬分之一到千萬分之一,其中有99%的人直到死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天生的ESP使用者)中約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會產生對ESP極為敏感的適格者/使用者,這類人群在成為不死者後更容易獲得強大的ESP能力,但同樣的也是精神疾病高發人群(劃掉的部分:「念幻」也是嗎?)。
已知一例(Master),疑似一例(「念幻」)。

有關ESP使用者的比例
假設所有的不死者和活人都有一個能否觸發ESP的等級,那麼,無先天ESP適應性或者成為不死者後也無法獲得ESP適應性的活人和不死者是N,成為不死者後才擁有ESP適應性是R,Master、奈音閣下(一個隊友,罕見的防禦型迷幻人形)和零一閣下那樣穩定的先天性ESP適格者或者不穩定的先天性ESP適格者是SR,那麼像是莉莉婭閣下那樣兩個人格都是ESP適格者的就是SSR。
備註:N=普通,R=稀有,SR=超稀有,SSR=特級超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