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11月23日 第47周 星期六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海上回收

出自Akarin
於 2021年7月12日 (一) 23:58 由 娜英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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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海上回收

作者:娜英

海上回收》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

前言

Let's ZUOSI by Arknights!(KO~KO~DA~YO~

一看就知道得先讚美鷹角(還有地圖喲XD)。

因為一個Side Story改成一個本這個實在是先例,不過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順便一提的是,這次團事實上用的是卡夫卡+山+醫務室小姐姐+松果的視角,這也導致這個團的NC除了我,還有一位熟人。

什麼,塞媽和羅賓去哪了?你先想想魔女小姐怎麼才會把那個笨蛋從圖書館裏放出來吧233

記得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刀客塔,就算理智歸零了也,看得愉快。(天音:你閉嘴!你根本就不是刀客塔!!!!!

此外這篇文還在某個平台上連載,想知道是哪的人,請自行搜索5745634吧XD

登場娃娃介紹

PC

犯人組

唐·薇

犯人組領隊,身高174cm的高加索人,享年18歲的普藍發碧眼少女,不過因為經常戴着只有半防毒面罩的緣故導致外貌不容易被人看清,但事實上是個十足的美人。

有着十足的流氓作風,但某些時候又會顯得很有義氣以及話癆,最珍愛的東西是脖子上掛着的一對婚戒。

類型是魔女小姐又隨便找個人戰鬥力都能有53萬,所以那邊的死靈騎士姬(ry送斷死鐮。

流氓隊長,字面意思。順便換過中之人。

四月朔愛麗絲

身高145cm,有着金色雙馬尾以及異色瞳(一紅一藍),仙境味道十足的,戴着小禮帽的少女,享年13。

和她說話有着很不可思議的感覺,似乎是哪裏的大小姐的樣子?最珍愛的東西是藏在懷表裏的八音盒『思念的仙境』。

主類型是真的很可愛,字面意思可愛少女,兼職意義不明不過這也很符合熱情舞姬。

愛麗絲當然是愛麗絲[1]

米可

有着明顯的犬耳和尾巴,身高180cm,背着包裹和鏟子,像狗一樣四肢着地行進的棕發棕瞳少女,享年13,最珍愛的東西是身上的破爛大衣。

有着如同犬類一般忠誠而弱氣的性格,偶然也會做出犬類的動作,似乎生前就是這樣。

主類型是很對得起這個職介的壯實紛繁異怪,兼職汪!可愛少女。

犬系廢品,順便一提,Tening是貓系XD

獄警組

西宮旄

身高170cm,自稱享年30[2]的黑髮成年男性,也是隊伍中看上去年紀最大的成員,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證件。

沉穩的同時也有點中二,很容易就被其他人吐槽的同時也會活躍氣氛。

主類型是是法爺迷幻人形,兼職他沒撐血,真的熱情舞者。

讓NC和DNPC都能同時頭痛的廢品。

多樂羊

身高160cm左右,金髮碧眼,長相和身材都宛如少女的男生,享年15,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正反面分別是黑兔子和白兔子的手偶。

性格靦腆,表情很少,平時都用手偶和人交流。白兔子溫和,黑兔子狂躁。戰鬥起來毫不手軟,是會架起重槍來一通華麗的掃射的類型。

主類型是不是能不能八百里之外一槍打爆死靈法師的僕從的問題,而是命中率有點……鎮魂槍手,兼職我跟你說他真的很像四蘿莉的活潑少年。

四正太[3]參謀。

NPC

Tening·斯諾弗雷克

魔女小姐·絕贊出差中,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那枚掛在右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

主類型是不但是一門玻璃大炮而且還被人看上了迷幻人形,兼職撐血用,撐血用,撐血用,這很重要所以還是要說三遍熱情舞姬。

魔女小姐也是愛麗絲。

正文

關卡1-0 魔女小姐華麗入獄

點擊閱讀

【朋友,傳言說你最近有些棘手的麻煩】
【為商者兩不相幫,這是規矩,但人畢竟是活的,這裏有些小禮物,只是需要收費】
【去這裏,帶回圖書館黑盒,換一份軍械協議,東西不多,但足夠你打破平衡】
【怎麼做是你的事,鄙人只要結果,完畢】
……這件事要從我收到這封郵件,點開裏面的錄像說起,在我看完這段錄像後,它就連同郵件一起銷毀了,只餘下我來得及保存的路線圖附件。
「Master,你怎麼知道這不是陷阱?」當我把這件事告訴還被我關在圖書館裏思過的阿賽的時候,她很罕見地智商上線了一回。
「因為是館主發過來的郵件,」我單手托腮道,「按照上一次合作的情況來看,他很守信。」
「那這次……」「不行。」我迅速打斷了阿賽的話,「你上次闖了多大的禍你知道嗎?要不是我覺得肯定會出什麼事聯絡文晉叫她和你一起去,你早就死裏頭了!」
「……仆哪知道Master你人脈這麼廣的嘛!」被我這麼說了一通後,阿賽認輸了。
「說了多少次,帶點智商出門,別除了研究還有和同伴聚會外啥都不在行,我可不記得我的騎士是個這麼沒品的傢伙。」就算隔了個屏幕,我相信阿賽也能發現我在生氣。
「……行吧……仆下次會記得的……」阿賽嘆了一口氣,隨即換上了嚴肅的表情,「Master打算去多久?還是來回一個月嗎?」
「說不準,如果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可能玩上一個星期,你就按照一個月左右來處理吧。」我說。
「可仆被你關在了圖書館裏誒!」
「圖書館的終端可以連接到監控室,」我一邊說一邊在鍵盤上敲打,很快就把監控授權下發到了圖書館的終端上,「記住,除了監視以及派遣無人機調停這些塞弗利安應有的事務外,你什麼都不能幹,直到我回來,我會看記錄然後根據你的表現考慮你還要閉關思過多久。」
「是……」

收拾整理妥當,和朋友們告別後,我坐上了無人機,只不過,這一次和我一起去的,還有一份禮物——兩株月之淚,還是活的。現在我只希望館主不會嫌棄它們,要說為什麼的話,好像很久以前的人們見面就會互贈花束來着。
在冷凍倉里躺下後,我邊望着這兩株被插在營養液里的月之淚邊這麼想,很快就在柔和的清甜香氣以及漸漸降低的溫度中睡着了。
到達指定地點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短,當我被喚醒,洗漱好,抱着花株下機的時候,我卻發現無人機居然停靠在一艘船——不,應該是移動船塢的甲板停機坪上。
等……!?難道說我要被這個東西送進去!?
「是,也不是,歡迎光臨我的迷霧號,尊貴的客人——你所擁抱的花很美。」在我被嚇到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後,我這是頭一次真正看見對方的模樣:雖然半張臉已經連同骨骼被挖去替換為造型古樸的機器,但毋庸置疑的依然是活人,明顯瘦削的身體穿着厚重到使人懷疑是怎麼撐起的黑色長袍,手中拄着一柄黑色手杖;他就是死靈法師中的異端,那個在諸多組織間被稱為『館主』的戰爭販子——這個別號我只在椿那聽過一次,而且他對此好像也是一知半解。
此時他的身邊還跟着兩位娃娃——身着將底襯料由紅換為黃褐的巫女服和穿着銀白禮服佩着數柄詭兵的兩位少女娃娃,或者說——其實是僕從?她們一言不發,與衣物同色的面紗也將外貌完全隱藏在後不可見。
「!!」在輕咳兩聲掩蓋自己的緊張後,我便開口回答道,「好久不見,亦或是初次見面,館主先生,我是Tening·斯諾弗雷克,之前我的騎士為你平添了很多麻煩,這點真的非常抱歉。」
隨即,我把手中並沒有包裝的,兩株花束遞了過去:「這是見面禮,希望你不會嫌棄它們。」
館主對着褐色的巫女微微頷首,她走上前,以令人驚訝的雅致姿態雙手接過花朵,隨後緩緩倒退回館主身側半步。
「豐足的收藏品,它們將在花園中贏得一席之地。」他維持着若隱若現的微笑對我表達了感謝,但應該不存在同一人能接受兩份同樣禮物的禮儀。」
「誒,是、是這樣嗎,我本來是想着,阿賽鬧出來了這麼個烏龍,我總得要點厚重的賠禮吧,所以才……」我低下頭,幾乎是不敢直視對方的臉,另一株花束被我緊緊地抱在懷裏,任由清甜的花香將自己的不知所措淹沒。
「……通知派翠西亞執事長,親手把花交給她,告訴她,這是一位羞澀的人贈予忒彌普忒家主的禮物。」或者是我的緊張被館主看了個穿的緣故,他回過身向那位巫女外形的僕從命令道,隨後,後者用似慢實快的步伐離開了海風吹拂的甲板。
「啊,對哦,認識蒂亞這麼久還沒給她送過禮物呢。」我這才醒悟過來,隨即把另一束花束遞了過去,「沒有來得及包紮好,希望館主先生不要嫌棄。」
「那位大人更喜歡親眼見證禮物本身而不是無意義的包裝。」讓銀白禮服的僕從將花朵送走後,館主如此說道。
「呼……」直到這時,我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放鬆下來,手臂上飄揚的緞帶也隨即紛紛落下,拖在了地面,換了個語調,「嗯……我什麼時候出發?是現在嗎?還有,接近那邊的方式是?」
「聽說過,特洛伊木馬的故事嗎?」館主望向海上平台的方向,而正對着那裏的小型船塢里,停放着一艘鏽跡斑斑爬滿藤壺纏繞水草,仿佛剛從海底撈出來的破舊船隻。
「聽說過,把人裝在木馬里,再把木馬丟在目標城外讓人拖進去,就能攻下一座城池,內部攻入。」我直接說出來。
特洛伊木馬,更為遙遠的過去由名為希臘的古國所創造的著名戰術,把士兵裝進中空的木馬里,放置到目標——特洛伊城的外面,讓城裏的人把木馬拖進城,夜深時分,士兵便從木馬中出來,和城外的伏兵里外夾攻。後來它還成了一種病毒的名字。
「用這艘船,就可以進去,但你只是帶毒的魚餌,到底是單純只能分散注意,還是單獨奪取目標,全看你的想法,最後能拿多少,全看你的表現。」館主從拉家常換成談生意的論調甚至沒有任何的語調改變,溫馨的談話與冰冷的生意似乎都是他生命與靈魂的一部分。
「行,不過我有個條件,不知道館主能不能答應?」我同意了這件事,隨即提了個要求。
「講。」
「我想在目標地點玩上一個星期,時間到了我會聯繫上你並開始行動。」我說着豎起了一隻手指,隨即又低下頭對着食指,「希望這樣不算太過分……」
「請自便,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不在乎多等一星期。」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館主同意了。
「好,成啦!」我興奮地跳了起來,手臂上四條緞帶也跟着動作重新漂浮,「所以,現在出發?」
「請。」他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我便飄回無人機,把自己的背包背上,隨即登上了那艘船。
在船航行的期間,我認真查看了一下它內部的記錄,稍微知道了最終目的地的一些情報。
那是一座「無名」的海上監獄,由廢棄的海上鑽油井改建而來,四面環海以及只有內部工作人員知道的船塢,造就了天然的圍牆。
之所以說它是「無名」,是因為這座監獄的真實面目,乃當時的「MK Ultra計劃」下的附屬設施——「歌劇院65號」。
或者是因為算是和它相鄰的設施就是著名的「歌劇院60號」的緣故,兩者就連研究的方向也不出所料的完全一致,這讓我覺得,館主要麼就是歌劇院的相關人員,又或者,他是這個計劃相關的高層人員。
「ESP相關研究啊……雖然看過阿賽的相關筆記,但總覺得,這東西用在我身上怪怪的。」關掉記錄的儀器後,我直接坐在了座位上,「我開始懷疑我要做阿賽的開關了……不,應該說自從那件事過後,好像讓我活着就成為了阿賽唯一的目標……哈……你這個笨蛋啊……就算我是天才,也有手觸碰不到的領域和自己的底線呀……」
這麼自言自語的時候,船隻的速度慢了下來,透過舷窗以及窗外的水霧,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座海上鑽油井一樣的建築,看起來,目的地終於到了。
等到船靠近這個建築下方的時候,我看到它的最下方漸漸垂下來一個像是漏網一樣的金屬結構,而且大小還剛好能容納這艘船,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船塢的一部分了。
連人帶船被撈進建築後,我找了個機會下船,不留痕跡地黑掉了通往外面的密碼門後,我總算登上了65號的外圍。
或者是因為本來就是海上鑽油井的緣故,整個65號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了帶尖刺的鋼筋混凝土護欄,因為我無論如何都飄不高的緣故,我只看見中央有一座類似高塔的建築,最裏面則是無法看清。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因為我要進去玩啦!至於怎麼進去,那自然就是……
大!鬧!一!場!!
把手臂上的緞帶綁好後,我打開背包,把手錶妥善放好的同時拿出來了一條帶兜帽的長袖連衣裙,以及被裝在密封袋裏的一雙涼鞋,隨即把它們全穿在了身上,這才拿出了槍,背上了背包,一切都做完後,我深呼吸了一口海風,隨即眼眸中紅光一閃,護欄上的一個監控攝像頭立即扭曲變形,落到了地面上。
「發現入侵者,請各單位立即到現場;重複,發現入侵者,請各單位立即到現場。」和預想的一樣,整個外圍立即警報大響,無數獄警打扮的不死者,以及它們會用到的機器就這麼把我團團包圍。
「停止反抗,放下武器,舉起雙手;重複,停止反抗,放下武器,舉起雙手。」離我最近的一架應該是絞肉機改裝的機器上掛載的喇叭,開始向我發送廣播。
「抱歉,這不可能……」我舉起槍瞄準了機器還有它身後的獄警,然後眨了眨眼,「的啦~」
然後,湛藍色的洪流就覆蓋了我面前的區域。

換下第四塊發燙的電池後,我閃避開射在腳邊的一梭子彈,眼眸中紅光一閃,遠處的狙擊手的腦袋便被扭曲到變形。
這還不是我能喘一口氣的時機,鬧這麼點也只能說被關押兩天罷了,還不夠……我要玩一個星期的時間……
又一發湛藍色的洪流過後,我再次把電池從握把中退出,塞進槍套,換上了第六塊電池,再把槍塞回槍套丟進背包里,準備解開緞帶開始割草,但還沒等我行動,一隻機械臂從我的身後把我緊緊地抓住了。
「干!我還沒打夠時間啊!!」我用力掙扎着想要擺脫,但是有些什麼東西突然扎進了我的身體,隨即,濃重的睡意便向我襲來。
可,可惡……功虧一簣了……嗎……
在我即將失去意識前,我聽到了一個機械聲音:
「有強力的ESP『場』反應,建議……」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不是跑去玩明日方舟了?答案是沒有,但是不妨礙我拿着孤島風雲這個Side Story做改編XD
只看劇情的時候,我發現這太幹了,就算是用卡夫卡或者塞媽做視覺都很難把魔女小姐可能的隊友插進去(你沒看錯,我幾乎把羅賓的位置咔嚓了,直接計算了山和卡夫卡還有那位醫療室人員),於是乾脆決定讓魔女小姐在外圍大鬧一場被抓進去,再加上和熟人的內部對劇情,就變成了這個足夠後日談風味的劇本233.
這算是我第二次提到「場」這個私設的本了,上個有讓「場」出來的劇本是我的第一個本,也就是《The Sixth Gate》。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1 魔女小姐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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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內]
凍結。
 時間沒有意義,每一天都是被凍結的。
 直到……這一刻的來臨。
「嘿,嘿!快起來,快起來……」纖細如百合的少女聲音,如同給鏽死的發條除鏽的潤滑油一般,解除了凍結。

「呃……怎麼回事,我們已經到那個天什麼省……不對,你是誰?」身穿亮橙色囚服,有着普藍色盤發,戴着缺失面罩的防毒面具的少女清醒了過來。
「唔……」在她的左邊,有着金黃色長髮和天藍色眼睛,身穿亮橙色囚服,身邊還落下了一頂小禮帽的少女則是努力擠出乾澀的聲音,撐起上半身甩了甩腦袋,「是誰……?」
「呼呼呼——」另一邊,有着犬科動物的耳朵和尾巴,同樣身穿亮橙色囚服的女孩則是打了個哈欠。
在保證清醒後,她們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牢房內,四周是被破壞的培育管或者拘束用刑具之類的東西,而喚醒她們的,是一名身穿帶兜帽的黑色長袖連衣裙式樣長袍和粉紅色系帶涼鞋,戴着手銬和腳鐐的少女,因為長袍的兜帽太大的緣故,無人看到她的眼睛和頭髮顏色。
「好了,我現在要走了,首先,感謝你們和我一起度過了一周的快樂時光,」確認面前的人都清醒後,少女就這麼緩緩說着奇怪的話語,「其次,我該是時候做正經事了,最後,你們的命運就交給你們自己了,祝好運,可能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少女孩便拉開牢房的門跑了出去,自動回彈的牢門隨即關上。
「意義不明呢,各種意義上。」金髮少女撓了撓臉頰,將掉在旁邊的小禮帽撿起戴好,「度過了一周的快樂時光……?愛麗絲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誒……」
「無論剛剛那個人說什麼,現在我們已經自由了。」這麼說着的盤發少女站起來向着牢門踢了一腳,但是並沒有踢開,「看來暫時還沒有。」
然後,她的目光便轉向了一塊被蠻力掰開的鐵板,還有一個被破壞的,看起來很新的培育管上。
「呼姆,雖然確實是很難理解啦……」金髮少女——也就是愛麗絲扶正小禮帽,隨即啪嗒啪嗒跑到犬娘旁邊想要伸手摸她的頭,「看上去是牢房的樣子,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培養罐。」
「陌生人。」然後她就被犬娘嗆了回去。
「那就……唔,等到成為朋友之後再嘗試好了。」這讓愛麗絲不得不縮回了手。
[牢房外]
海上監獄,一個連它的本名都被忘卻的地方,或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它本來的用途並不僅僅是座監獄。
……至少不知道的人包括了某兩個人,畢竟,一次莫名的機器意外——至少他們覺得是意外,讓他們獲得了自我,作為代價或者是獎勵,他們獲得了些許的記憶殘片,還好,這些東西並不能成為他們日常工作的絆腳石。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某天巡邏的過程中,兩人突然收到海上監獄被不明勢力襲擊的通知,而他們被分派的職責,就是回監獄內防止有囚犯越獄,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兩人返回監獄的時候,卻發現監獄內已經警鈴大作,牆壁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甚至連室內探照燈都用上了,不遠處,有名少女正蹲在黑暗處,耐心等待探照燈熄滅,在那個瞬間,她沖了出去,身影沒入黑暗中。
「『多樂羊!西宮旄!那邊有個奇怪的女孩子哦!我們要追上去嗎?』」拿着兔子手偶的金髮碧眼少年獄警問道,「『糟糕糟糕,必須要抓住那個女孩子才行!』」
「行,我殿後,你小心一點。」另一名看上去是成年男性的黑髮獄警答應了。
得到了許可後,少年立即向前跑,想要藉助優勢抓住那個少女——畢竟一周前從那少女的武器發射的湛藍光束,他們是見得實在是多了。
「嘩啦」
鎖鏈晃動的聲音傳來,在少年的手即將觸碰到那件黑色長袖連衣裙式樣長袍前,少女剛好摸准探照燈的間隔躥了出去,隨即隱沒在新的黑暗中。
「『啊——!到底去哪裏了!』」抓人不得的少年開始藉助探照燈開始四處張望,很快發現少女已經跑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前,推開門,閃身進去了。
……那是這一層的獄警裝備室。

[回到牢房內]
當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個被破壞的,看起來很新的培育管上時,她們都想起了剛剛那女孩的來歷。
大約一周前,這名少女被連人帶培育管一起運進了這個牢房,隨即,她便安分地做着一個囚犯,過着去工廠勞作——回牢房休息兩點一線的生活。出乎意料的是,少女不但從來不對這種苦差事沒有半點怨言,而且也從未透露出她因何而入獄,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即便是被其他囚犯逼到角落的時候也是——不過她們總會挺身而出就是,畢竟這個海上監獄,很久沒有新人來了。
「是粉色的人類孩子。」回過神來的犬娘嗅了嗅盤發少女手裏的鐵板,「設備壞了,可以出去了。她一個人,被抓到的話,不如我們一起?」
「現在是暴動的好機會……但是再等等……」盤發少女否定了犬娘的建議。
「看起來這裏有過越獄哦——」或者是為了引起兩人的注意,愛麗絲側身指着被破壞的刑具換了個話題,「或許我們之前也是強行脫出的呢。但這裏除了我們以外應該還有其他人才對哦,培養罐有四隻呢。」
「懲罰的話,米可不在乎。」犬娘說着拉開了門。
門一被拉開,三人都發現發現外面不知為何已經警鈴大作,牆壁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甚至連室內探照燈都用上了,不遠處,那名少女正蹲在黑暗處,耐心等待探照燈熄滅,在那個瞬間,她沖了出去,身影沒入黑暗中。
此外,還有兩個獄警在向着女孩的位置接近,其中一個獄警還追上了那名少女,但是她還是逃掉了,鎖鏈和鎖鏈碰撞的聲音隨即被警報聲淹沒。
「看上去真的是越獄誒,我們遲到了?」愛麗絲下意識地歪頭,隨即又急忙接住滑落的小禮帽。
「時不待我。如果不想爛在這裏,現在就是機會。」盤發少女說着走出了牢房。
「一起走吧。」犬娘也用爬的跟了上去。
「雖然我記得是時不我待來着……」最後是碎碎念着快步走向門口的愛麗絲,「不過,大概沒有人會喜歡在監獄裏待着吧?」

就這樣,三人靠着犬娘野獸一樣的直覺,很輕易地避開了探照燈,悄咪咪地追上了兩名獄警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前,看着那個女孩小心推開門閃身進去了,而那兩名獄警也架好了槍走了進去。
「一人一個,意下如何?」盤發少女問道,「讓他們得到武器我們逃跑就多了一份危險。」
「真的能制服嗎……我們都是赤手空拳誒……」愛麗絲開始小聲碎碎念。
「猛虎不敵群狼。」然後她就被盤發少女駁回去了。
「偷襲的話,三個人,可以做到。」犬娘解釋道。
「雖然人數上是沒太大差距啦……」這麼說着的愛麗絲有些緊張的矯正了一下小禮帽的位置,「裏面應該並不開闊,衝進去的時候可不要互相擠到哦?」
「我有個提議,」這時盤發少女突然靈光一閃,「一個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等他們顧頭不顧尾時再分批解決。」
「嗯。」犬娘同意了。
就在三人商量着戰術的時候,纖細如百合的少女聲音從門後傳來:
「……不自我介紹嗎?我身後的兩位,還有外面的三位,啊你們真跟來了啊。」

[所以獄警們怎麼了]
追着女孩進入裝備室後,兩人發現發現在那突兀地放着一個精巧的背包,而少女正背對着他們,掀下了長袍的兜帽,然後拿出來一副無線掛耳式耳機掛在耳朵上。
「我進來了。」這麼說着的少女把鐐銬全摘掉了,並把一個扣在脖子上的裝置摘下來扔到一邊,「這簡直就像阿賽他們吐槽我家門口的那個掃描裝置一樣。」
全部的鐐銬被摘下來後,少女飄了起來,隨即她把外面那身帶兜帽的黑色長袖連衣裙式樣長袍脫下,解開了手臂上的什麼東西——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東西。
「……不自我介紹嗎?我身後的兩位,還有外面的三位,啊你們真跟來了啊。」做完這一切後,少女開口,用纖細如百合的少女聲音問道。
「……!!!」這讓少年忍不住架槍上膛,隨即小聲問道,「……四宮旄,現在拘捕,還是,聽聽她怎麼說……?」
「我姓西宮,不是四宮!」男性一邊大聲抱怨一邊解鎖槍械的保險,隨即皺了皺眉,「……有種熟悉的感覺……」
「對、對不起西宮矛……」少年立即道歉,手上的手偶瞬間翻了個面,「『餵那邊的女人!!!!有點自覺繳械投降吧!!!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啊啊啊——!!!!』」
「誰被誰包圍還不一定呢。」男性也跟着拔槍,指向了這個小小的身影。

[門外三人]
「靠!」這讓盤發少女忍不住「靠」了一聲。
「汪?」犬娘,不解。
「那個女人不但能匿蹤還會讀心嗎?真是方便啊!!」盤發少女這下眼睛中閃出了光芒。
「嗚哇……明明姑且也算暫時一條戰線嘛,既然被抖落出來就沒辦法了……」倒是愛麗絲手足無措了起來。
「兩位稍微休息一下吧……」這麼說着的犬娘開始慢慢接近門後的兩名獄警。
「不是什麼讀心不讀心,而是你們的跟蹤技巧有點蹩腳啊。」少女轉過頭來,此時恰好有探照燈閃過,這讓五個人都看清楚了她的樣子。
那是有着深紫色馬尾和同色調眼睛的纖細少女,看起來就像個精緻的洋娃娃,在她的手臂上,有四根像是緞帶的粉紅色條狀物在輕微飄動,同樣的東西在她腿上也有——不過現在已經被綁成了腳帶,雖然她還沒脫鞋就是。至於她的衣着,是紫色的,帶泡泡袖的短袖連衣裙。
「『品位糟糕透了啊?!!還是說你要cosplay什麼西方的魔女嗎????』」拿着黑兔子手偶的少年大喊道。
「我們既不是獄警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怎麼會什麼高超的跟蹤技巧啦……」愛麗絲弱弱地從門邊探出半個頭抗議道。
「啪」
或者是想要得到談判的機會的緣故,少女伸出了手,隨即五人只看到她的眼眸中紅光一閃,房門的鎖便斷裂成了兩節落在地上。
「可不可以給我個面子?畢竟我是進來辦正事的,至於為什麼要在上面搗亂,那是因為我是想不到辦法混進來,而且我真的是想試試監獄生活啊!」放下手後,少女就這麼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傻眼。
「這個人……腦子有問題。」最先反應過來的盤發少女露出了冷淡的表情,「不論你是逃獄還是辦事,我這邊的三個人只想離開這裏,不想摻和你的私事。是一夥就幫忙,不是我們就做掉這兩個警衛後離開。」
「汪。」犬娘也跟着附和了一聲。
「……奇怪的想法。」愛麗絲則是縮了縮腦袋。
「……Tening小姐,對吧,」至於男性則是做了個扶額的動作,隨即舉槍指着少女,「好像,某個『我』與你有過孽緣。不過話說回來,艾隆島那個孤島出來的娃娃,還想試試監獄生活……就挺離譜的。」
「那來做個交易如何?我一個人肯定沒法在這裏硬闖,就算能也不是我家那個蠢貨,如果你們答應做我的保鏢,我會想辦法特赦或者讓你們提前退休。」說着,少女把鞋子也脫了,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膠袋把鞋子裝好,最後將它連同裙子一同塞進背包里,這才從背包中拿出來一個槍套別在了腰上,隨即虛坐了下來,「那位先生,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我的,不過嘛,你就當為了滿足一下戰後出生的孩子那小小的好奇心做的事情吧。」
「『多樂羊還不能提前退休……嗚嗚……』」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換回了白兔子的手偶瑟瑟發抖。
「你的出價?承諾,誰都能開。」盤發少女一臉嫌棄道。
「隨你開就是了,不過好像現在也沒有什麼貨幣的事情了吧?」少女反問道。
「隨你開,呵,」盤發少女冷笑了一聲,「一般這麼說,都是有錢拿沒命花。」
「……」愛麗絲打量了一下劍拔弩張的空氣,尷尬的撓了撓臉頰「那……這位小姐,您能夠,呃,證明您確實可以在達到目的之後幫助我們離開嗎?」
「……」這次輪到少女的臉色沉寂了下來,露出了讓人覺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神情,「是的,我保證,或者說,有一個人絕對會保證,只要你們願意幫我的話。」
「……既然這樣,我相信你。」愛麗絲點點頭,有些不自在的捏了捏小禮帽,看起來是同意了少女的交易。
「米可也是。一起離開這裏吧。娃娃,沒有退休的說法,」 犬娘同意了少女的交易,「如果是在這裏的話。」
「反正,你一個人的話,估計也無力突破這個監獄吧?恰好我缺個幫忙的,不也挺好的嗎?」隨後少女淡淡地看了一眼盤發少女說道。
「不錯的籌碼。我沒得選——加注。在逃出這裏前,我是你的了。」這下盤發少女同意了。
「『你、你想要多樂羊們做什麼?嗚嗚……背叛組織可是重罪……』」少年依舊在瑟瑟發抖。
「退休的意思是,可以離開這裏,干你想幹的事情啦。安啦,不會有人怪罪你的。」瞬間恢復表情的少女擺了擺手,她的語氣似乎在告訴少年這是真的。
「退休的事稍後再說吧,我和『我』還是不太一樣的。」男性淡淡地說了句。
——————Assist View——————
「我進來了。」
「稍等,解除中……這東西到底誰設計的——等等,我設計的。」
「這簡直就像阿賽他們吐槽我家門口的那個掃描裝置一樣。」
「完成了。」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次越獄老實說很懸,一方面很多東西都是我預先做好筆記的,另一方面和副NC有很多東西要對,這裏就只能留在後記了,SO,Assist View,復活!!!!!
這裏一方面能補完一下我和副NC交流了點啥,還能補完一下行動的說。希望5月繼續的時候替補的新人能讓我順利完成這個團吧……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2 魔女小姐編成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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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諸位,不來個自我介紹嗎?既然是談妥了的話。」這麼說着的少女,向五人行了個優雅的提裙禮:「我的名字是Tening·斯諾弗雷克,雖然不知道那邊的那位先生是怎麼認識我的,還是姑且這麼自我介紹吧,至於我的身份,就任你們猜了。」
「在下西宮旄,或許你在別的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這並不重要。」男性開始了自我介紹。
「『那個啊,雖然不清楚這位小姐是怎麼回事,但是大家都認同的話多樂羊還是先和大家協作比較好呢……我是多樂羊的監護人白兔子小姐哦,這個看起來很弱但實際上能幫上很多忙的孩子就是多樂羊。』」白兔子手偶拍了拍少年——也就是多樂羊的頭。
「我是四月朔愛麗絲……希望能幫到大家一些忙。」愛麗絲眼神不住的往Tening和兔兔飄忽。
「米可,咱會試着跟上大家的」犬娘說着後腿坐下。
「唐·薇,如你所見,是個死刑犯。」最後是盤發少女。
「說來多樂羊小姐,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了吧,請拆掉艾露貓說話,謝謝。」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斜眼瞟了一下白兔子,
「『多樂羊是男孩子!』」白兔子揮揮小手,然後被多樂羊摁下去了:「白兔子小姐……沒關係的……那個……西宮……艾露貓是什麼?」
「……算了當我沒說。」這次輪到西宮旄扶額了。
「哈……然後就是……」互相認識了之後,Tening的眼神在五人身上逐一掃過。「我就算了,至少你們得換身衣服吧?雖然說我是來拿一樣東西的,但是你們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在Tening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裝備櫃就發出了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和撕裂聲,而且,聲源正在向着這裏接近。
「……你們這裏還有無人機之類的?」唐·薇望向了Tening。
「說來唐突,問你一個問題。」這個時候西宮旄望向了唐·薇。
「有話快講。」然後他就被對方白了一眼。
「你是不是有個前世叫『金莉』?」
「我連宇宙的盡頭在哪都不知,怎麼會知道這個。」唐·薇攤了攤手,無視掉了這個問題。
「……算了,當我啥都沒問。」
在他們這麼聊着的時候,「啪!」的一聲,伴隨着櫃門被打開的聲音,一隻像是長了短毛的箱子加上四條機械腿的東西從一旁被挖開的一個柜子里鑽了出來。
「哇!這是什麼!!好可愛!!」Tening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飄過去抱着那個「箱子」開始蹭,隨即「箱子」打開了上方的蓋子。
接着她就被身後的西宮旄一把拎了起來往身後拖:「躲開!」
「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Tening喵了一聲。
「好像是Tening的東西?」米可問道。
「……這就是你們的無人機嗎?」唐·薇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西宮旄,「比起擔心她,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無名小卒。」
「可愛是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評價……」望着這個毛茸茸的「箱子」,愛麗絲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
「她家裏還有個智商是我們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開平方根還低的女兒呢。」西宮旄邊說邊看向了「箱子」的內部,隨即發現它裏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從青少年到成人風格一應俱全,此外還有對應的解除用密鑰,看起來,可以拆除鐐銬。
「……還以為是什麼敵人呢。」這麼說着的西宮旄這時才放開Tening。
「感覺送得挺快的?」Tening說着在西宮身後歪了歪頭,算是回答了唐·薇的問題。隨即,她拎起了自己的背包,順便把門外的三人推了進去,「那我就在房間外面等你們啦~」
隨即,失去門鎖的房門在五人面前關上,吵雜的警報音把一切都蓋住了。

[首先是男生們]
「……真的能自己選衣服嗎?」望着這一大箱子的衣服,西宮旄第一次犯愁了起來。
「『比起那個,我們是不是得換衣服了……?多樂羊想穿什麼樣的衣服呢?』」多樂羊拿着手偶說,「『還是穿輕飄飄的衣服最讓人安心了對吧~』」
「那……幫我看看有沒有適合樂隊經紀人穿的衣服吧。」西宮旄想了想。
「西宮……的話……」這麼說着的多樂羊戰戰兢兢地指指輕便的裝束,「我……我覺得那件比較……合適……」
「這個……有點像男團歌手的衣服啊……」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聳了聳肩。
「對……對不起……」這讓多樂羊趕緊道歉了起來。
「……算了,還是穿上吧。」嘆了一口氣後,西宮旄還是伸手取走了多樂羊指的衣服去一旁換上。
「嘿嘿。」這時,多樂羊才看着西宮開心地笑了,隨即在衣服箱子裏拿出來了一件黑色的洋裝。
[然後是女生們]
「藍色的藍色的……」另一邊,愛麗絲已經開始了找衣服的路上,直到她找到了一套藍白為主題的洋裝連衣裙以及配套的鞋子和襪子。
「熟悉的風格……!」兩眼放光的她立即把衣服拿了出來,小跑着到一邊,和一旁找到一件合身衣服的米可一起換下了囚服。
「太輕……太大……」最後是在衣服堆里找了半天的唐·薇,「以前都是穿制式護甲的啊,自由搭配卻不好想了……」
這麼說着的她,最後還是拿起了一件壓箱底的外衣穿上,權當換好了衣服。

就這樣,五人都換好了衣服,趁着本來是犯人的三人解除鐐銬並開始找武器的時候,西宮旄和多樂羊都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熟悉的不行的空間:貼牆擺放的裝備柜子,門後有着掛衣服用的掛鈎,中央是圍成一圈的長椅,方便更換工作服之類的,而Tening摘下來的鐐銬和裝置就很隨意地丟在一邊,看起來她已經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來吧,好戲開場了。」這麼說着的唐·薇開始擦拭着手中的武器。
「這些鐐銬我帶着吧,」而另一邊,西宮旄開始從地上撿起Tening解除的鐐銬,「說不定還有別人需要用。」
但當他撿起其中一個鐐銬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一部分感官像是被吸走了的樣子。
「『西宮先生!這上面有個別致的圖案哦,而且還有……血!好可怕!』」這個時候,多樂羊也發現了西宮旄手裏拿着的鐐銬。
「血?哪裏?」回過神來的西宮旄問道。
「這邊……」這麼說着的多樂羊指了指鐐銬的一個方向。
「我看看……好像的確有誒。哪來的呢……?」西宮旄旋轉着手裏的鐐銬,果然發現連接處有着一些紅色的半流體粘在了上面。
「那是我暴力破門的結果。」Tening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沒事,小傷,不影響。」
「……這個女人,果然會讀心吧。」說着,唐·薇望向了門外。
「『那肯定是個危險的人哦……!』」多樂羊用白兔子手偶壓低聲音腹語道,「『我們真的可以信任她嗎?』」

換好衣服並拿到武器後,五人就打開了門,然後看到了把手縮回來的Tening——這時,他們都注意到Tening的手指上有被割傷的痕跡,指甲也崩掉了,些微的紅色從指縫中慢慢滲出。
「有點慢啊。」望着幾乎是煥然一新的五人,Tening只是這麼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應該不在我們的協定範圍內吧。」這麼說着的唐·薇瞥向了Tening的手。
「不這樣就開不了門了,畢竟我只玩一星期。」Tening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的計劃是什麼。」Tening放下手後,問了Tening這麼一句。
「你們有人知道中央那座塔怎麼接近嘛?順便一提我需要地圖。」Tening說。
「告訴我你的計劃,我就告訴你怎麼走。」唐·薇想了想。
「我需要回收那裏面的檔案館裏的文件,再將它交給一個人,就這樣。」Tening簡單地回答了問題。
「你要用那些文檔做什麼我們不會多問,但這和我們的越獄有什麼關聯?」
「如果我一個人能搞定就不需要你們了啦……再說我玩了一個星期,你有看到我進去過嗎?」Tening反問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爬上去,然後跳進海里去吧。」唐·薇的眼神開始染上了敵意。
「不會是跳海那麼嚴重吧。」Tening認真想了想。
「……希望你已經打算好爬塔後的計劃。」把敵意收起來後,唐·薇冷漠地看了Tening一眼。
「早就打算好了。」Tening說着把雙手背在了腦後。
「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樣的文件嗎?」西宮旄插嘴道。
「我只知道是相當機密的文件,涉及到ESP相關的。」Tening說。
「ESP……是這個東西嗎?」這麼說着的西宮旄隨手在Tening的腳前做出一個無形的屏障。
「Bingo.」這麼說着的Tening手一伸,貼在了「牆」上,隨即它就像玻璃一樣碎掉了,「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會飄起來,還有怎麼觸發警報的。」
「看來不管換了什麼名字,本質還是那一套呢……」放下手後,西宮旄嘀咕了一句。
「『報酬怎麼支付呢?我們只接受現金哦~』」這麼說着的時候,白兔子指了指自己和多樂羊。
「報酬就是自由,離開這裏,想去哪就去哪。」Tening叉腰。
「我不一樣,我只需要某七個人的信息。」西宮旄說。
「『哎呀,我多嘴問一句,冒犯了不好意思哦。Tenning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呢?不了解清楚我們可是不會接單的!』」白兔子問道。
「你猜?」這次輪到Tening吐舌買了個關子,隨即她轉向了西宮旄,「這方面可能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離開了的話再說吧!」
就這樣,五人還是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開始和Tening一起向着中央塔前進。
「對了,你們在這裏工作或者監禁的話,應該知道咋走吧?這幾天我只顧着玩。」Tening雙手背在身後飄啊飄地邊前進着邊問道。
「知道啊,這種的還是簡單。」西宮旄隨口回答道。
「?」
「樓梯……」多樂羊說着指了指這條走廊的另一邊,「『沒問題嗎?不會有危險吧?』」
「還真的是三明治啊。」Tening看了看走廊,「行吧,我來的時候是沿着一條邊跑的,現在就是走回去。」
——————Assist View——————
「雖然不知道能瞞着他們多久……加上有一個人還是不好對付的……」嘆氣,自言自語,「代價太大了啊,果然我不該魯莽的。」
「說起來,那個文件是啥?這裏是歌劇院附屬建築的話,ESP相關嗎?我怕他們會問,畢竟有一個獄警是ESP使用者。」觸屏打字聲。
「……一份設計圖紙,關於生命、暴力和疾病的構成藝術。」
「包括了ESP嗎?還是更多的,人體試驗?」
「在下也不知道,畢竟禮物盒只有給人以驚喜才有存在價值。」
「姆姆姆,只能盲猜會有ESP相關了,不過我也想看,畢竟,我能站在這裏,也是因為這個力量,真不知道是我這該死的好奇心作祟,還是別的。」喊,「那是我暴力破門的結果。沒事,小傷,不影響。」
「他們似乎發現了那個裝置。」觸屏打字聲,「不知道他們猜不猜得出是你讓我來的呢……哈。總之,謝謝你及時送衣服來。」
「無妨,權當廣告足矣。焰溪已經耐不住性子準備採取行動,想做點什麼的話,要快。」
「我知道了。」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篇暫時換了個平台連載,等《危險探索》連載完畢後也會複製粘貼一份過去的。
集結起來有點難度啊……主要是RP,我對話全是靠PL自覺的,加上獄警犯人比例,所以這裏賊尷尬,作為DNPC的魔女小姐不得不調動起來找話題讓大家都能說上話。
但還是漏人啊……
哈啊……
這裏魔女小姐的損傷大約是一部件都不夠的樣子,不過有一說一,指甲崩掉可是很痛的……
至少我經常會就是了,不知道是不是缺鈣?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3 魔女小姐執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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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們要不要聽一下這座監獄的來歷?」或者是這麼走有點無聊,Tening開始找話題聊天了。
「我也想知道對外人來說這裏是什麼樣的地方。」「『誒~說點有意思的事情吧。』」西宮旄和多樂羊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樣意義的兩句話。
「我想想啊……唔……」這讓Tening有點為難,她想了一會,這才開口,「聽說過『MK Ultra計劃』這東西嘛?」
「有所耳聞。」西宮旄毫不猶豫地說道,「雖然並不是通過我的耳。」
「『那是什麼嘛?』」多樂羊操控着手偶問道。
「ESP研究相關,可以說沒有這個東西也沒有我和西宮先生。」Tening說。
「『嗯——多樂羊和我都覺得你們像是早有勾結的樣子哦?』」多樂羊舉着白兔子手偶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
「……你找死嗎?」然後不出所以的他被西宮旄罵了一句。
「『呀啊啊——你的同事發怒啦!要把白兔子吃掉了!多樂羊保護我!』」害怕的多樂羊只得用手偶護住了頭。
「……」至於唐·薇、愛麗絲和米可則都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哈啊……好吧……那我簡單講講,雖然說這裏是臨近設施不過聽說和那個地方的研究目的是相交的,不,不如說我這樣做真的好嘛……」這麼說着的Tening「哈啊」了一聲,然後開始了講述。
「這裏是『歌劇院65號』,不懂也沒關係,因為和它相鄰的就是著名的『歌劇院60號』,因此它的研究方向和60號是一樣的,都是通過外科生物改造與基因雜交等手段研究『腦強化』的設施。
「使用的實驗動物與實驗體數目最為眾多,不僅對ESP,生體改造技術也推動了強化人類研究。據說與數個醫療企業存在秘密合作,依靠強大的經濟實力進行與ESP開發相距甚遠的生物改造研究。由於資料上沒有該設施遭到解體的記錄,可以認為這個策略是被本部默許的。
「不過,關於實際進行的具體實驗項目、設施工作人員、設施所在地等諸多詳細情況不明。因為存在與『歌劇院44號』交換實驗動物的記錄,可以確認不僅對人類也使用各種類人猿與家畜進行試驗,推測是擁有相當數量工作人員的大型設施。此外,在不死者相關開發設施中也發現了該設施對變異類不死者開發做出貢獻的資料。嗯,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嗚嗚嗚……你這個壞女人肯定在騙人!因為,因為我們才剛見面,你就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對不對!哼,我們才不會被你的鬼話嚇到!笨蛋笨蛋!』」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短短的小手憤怒揮舞道。
「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我們原本也要被計劃這麼做?現在想想,計劃逃獄是對的。」唐·薇看向了Tening。
「大概在我來之前你們就已經是半成品了,嘛也只是我的推測,順便一提,我本人可沒有研究過,所以這次我非要來就是這樣。」Tening說,「畢竟會研究ESP的人,我家只有阿賽一個。」
「……原來如此啊,看來『我』還真是認識了幾個不得了的人。」倒是西宮旄極為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Tening甚是不解。
「……啊,忘了解釋了。閣下有聽說過『私人云網絡』嗎?」西宮旄開始解釋。
「早期關於克隆人的研究裏面,有提到在極個別的情況下,克隆個體會獲得來自原體的部分記憶饋贈,而且無論克隆多少次,這份記憶都不會磨滅。想必那一定是對原體來說很重要的記憶吧。」Tening這麼說着緩緩地爆出了這麼一句。
十秒後,她瞬間炸毛了:「所以我該叫你大叔還是先生啊!!!!!!!!」
「差不多,不過還是有區別。」清了清嗓子,接着說到,「某個科學家有個理論,就是將同一個原體的克隆人的腦部作為伺服器串聯起來,可以獲得——至少在當時——超越黏菌超算的雲端伺服器,而我,就是她的實驗體之一。」這麼說着的西宮旄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緩緩說道,隨即看向了Tening,「……話說回來,你剛剛有在嚎什麼?」
「『誒誒?等下等下,兔子我都有些混亂了啦。你,還有你,是克隆體的話,那本體在哪裏呢?』」多樂羊已經陷入了混亂狀態。
「誰知道……如果是已經損毀了,那麼估計只有大腦或者大腦的某個部分被保存在什麼地方了;如果是還有原體,九成九也被保存在哪個地方了。」Tening沮喪道,「我只知道我可能要再經歷一次『為什麼會有個怎麼看都比我大的人叫我姐姐』的事情罷了。」
「叫你姐姐還說不上,你應該是四戰後誕生的吧。」西宮旄比了比Tening的身高。
「不,克隆人的年齡……應該不是這麼算的吧?還是說我記錯公式了?」Tening想了想。

「嗯……時間不多了。」就在這個時候,唐·薇突然冒出了一句,隨即轉向了西宮旄和多樂羊,「你們幾個條子應該……現在你們算是叛變了嗎?」
「討厭的氣味,」與此同時米可也似乎嗅到了什麼,「可以換路嗎……」
「『是不是不太妙!!』」此時多樂羊也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了?」唯二不知道發生了啥的可能也就只有西宮旄和愛麗絲了,就在這個時候,Tening突然整個人變成了一根棍子。
「『喂喂!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看着Tening的樣子,多樂羊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十秒後,Tening像被狗追的貓一樣撲到了西宮旄的懷裏瑟瑟發抖,「為什麼這裏會有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噫!」被Tening這麼一喊。多樂羊也跟着嚇了一跳。
「老天……你會把它們全都喊來的。」唐·薇扶額道。
「……監獄養狗很奇怪嗎?」看着瑟瑟發抖的Tening,西宮旄頭上冒出來了幾條黑線,「還是說,艾隆島是個不合格的監獄?」
「汪?」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米可立即汪了一聲。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ening繼續哀嚎道,隨即轉過頭去看着米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嚇唬我啦!!!」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感覺到了地面傳來了什麼東西重砸的震動,遠處傳來的狗吠聲和開槍的聲音聽起來也少了很多。但沒等安心下來,隨即就傳來了鎖鏈拖動重物的聲音,而且……是在向眾人的方向靠近。
「……誰?」西宮旄見狀立即拔槍,一旁的多樂羊也配合着舉起了手中的槍。
「體型越大……」這麼說的唐·薇抽出了從剛剛的獄警裝備室中搜刮到的刀,「血流的越多。」
「狗狗要過來了,有準備躲藏的地方嗎……」這麼說着的米可看向了Tening,但Tening依舊抓着西宮旄的衣服在瑟瑟發抖。
「嘩啦」「嘩啦」
有規律的鎖鏈以及重物拖動的聲音在刺耳的警報聲中漸漸清晰起來,隨即,在晃動的探照燈下,一個巨大的影子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是身披白布,以籠子一樣的構造裝載頭部殘餘生體組織的機械,雙手依賴鎖鏈連接,與其說他在動,不如說,是在爬行,而在機械的身後,則是窮追不捨的獵犬和無人機。
「……白兔子,知道控制代碼嗎?」望着這個巨大的機械,西宮旄轉頭問了多樂羊一句。
「誒、」呆了半響後,多樂羊再次舉起了兔子手偶,「『那是什麼?!不要再蹦出新單詞了!快說明!』」
「……完蛋,看來只能讓它冷靜一下了。」頭上再次掛上三條黑線的西宮旄只好舉起了槍。
「『呀哈哈哈!要打了嗎要打了嗎?!快讓我上讓我上!!早就忍不住了!!』」與此同時多樂羊的手偶嫻熟地翻了個面變成了黑兔子。
「——!」發現了眾人後,機械停了下來,然後舉起了雙臂向着前方砸去。
「豈能讓你得逞!」這麼說着的西宮旄立即對機械臂開槍,但卻毫無作用,而中彈的單只機械臂乾脆用力一掃,將西宮旄手中的槍拍飛,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上,打出來一個坑。
「會緊張嗎?」這時,唐·薇走了過來,騰出手來捋捋米可的腦袋。
「是薇的氣味,」米可用鼻子嗅了嗅隊友的手,「薇,會是克隆的嗎,米可有點糊塗了……」
「我就是我。與過去或未來無關,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有一絲動搖,我的朋友。」這麼說着的唐薇向前走去,「走吧。」
「嗯,是薇的氣味……」這麼說着的米可用鼻子蹭了蹭唐薇的手,本來慌亂的眼神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不要過來!!!!!」在兩人這麼聊着的時候,或者是判斷狗已經進入可攻擊範圍,Tening迅速拔出了槍套里的槍顫抖着強行盲狙,在西宮旄的幫助下,總算穩定下來的槍管在扣下扳機的同時往前翻轉延伸,向中間摺疊,展開,隨即湛藍色的洪流吞沒了最前方的唐·薇以及追上來的獵犬,還有那雙機械臂。電光過後,後方的四人只看到毫髮無損的唐·薇和纏滿湛藍電弧的,失去戰鬥能力的獵犬,還有被電弧劃出焦痕的機械臂。
「好厲害……」愛麗絲驚訝道。
「都死了吧!是不是都死了啊!!!!安靜下來了吧!!!喂!!!!!!」儘管如此Tening還是不敢睜開眼。
「汪汪~」「……汪。」隨即米可和西宮旄開始在Teing的耳邊裝狗叫。
「……別嚇我啊!人扮的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Tening這才睜開眼,快速掃了一眼戰場後,放開了手。
「還行,至少有比肉盾更多的價值。」西宮旄嘀咕了一句,隨即像是發現了不對勁一樣看向了Tening,「電弧?你一個ESP能力者居然還需要這種武器?」
「只有我能用的武器,或者說,包括了生前的我能用的武器。」Tening嘆氣,「優點是火力猛,缺點是耗能超高,我都搞不定的話,只有我家的一個人能搞定,如果他都搞不定,估計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搞定了。」
說完,她翻了個白眼。
「……你這,真的需要我們保護嗎?」唐·薇轉過頭望向了Tening,「這不是什麼踢踢腿就能做掉的東西。」
「彈藥太少了,我只有13塊電池,為了儘可能玩久一點,在上面打光了五塊,這已經是第六塊了。」Tening把手槍握把部位的什麼東西退了出來,迅速塞進槍套後甩了甩手,「燙燙燙!」
「不錯呢,」米可說着弓起了身子,「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砰!」這個時候,多樂羊向着其中一隻機械臂開槍了,但是機械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般,把兩隻手臂拖了回來,避開了攻擊。
「把它吸引過來!」發現不對勁的西宮旄吼了一聲。
在愛麗絲等待時機的同時,唐·薇利用自行車鎖狠狠地向着機械的左手甩了下去,破壞了它的平衡,隨即,這東西就像停機了一般開始裝死,恰好讓她抓緊時機用鋼絲盪到了它的身後——在那裏,有着一群帶槍械掛件的無人機,似乎隨時等待着把逃獄的犯人打碎。
「哈,漸入佳境。」望着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無人機,還有後方手忙腳亂的愛麗絲以及穩妥地開着槍削減無人機的多樂羊,唐·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甚至沒有察覺到……那台機械已經不留聲息地移動了。
頓時,兩隻巨手向着後方的多樂羊和西宮旄砸了下去。雖然有一邊失准了,但是對準西宮旄的那隻手卻像是要報復一般,在砸中的同時用力地握了下去,然後便是玻璃破碎和被什麼東西擋下的聲音。
「……謝謝了。」撿回一條命的西宮旄看向了幫他擋下這一招的米可,同時注意到身邊的Tening伸出手,眼中紅光一閃,另一隻手那被電弧劃出焦痕的外殼便扭成了一團。
「接下來,雖然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命令,不過我會讓你認識到你對同事動手是多麼的愚蠢。」隨即他掏出光劍,指向之前差點把自己握爆的機械手,「直死之魔眼,讓敵人的『死線』現形吧。」
「鋼還是要用在刀刃上的……」這麼說着的Tening放下了手,轉過頭開對着西宮旄始吐槽,「行了我算完了,你和我差不多大應該。」
隨即她就這麼看着依舊是手忙腳亂的愛麗絲和失準的無人機,很快便意識到那台機械正在往前行進,並開始將無人機往前推。
「……到我的表演時間了。」看着機械進入射程,西宮旄拿出光劍對着機械臂砍了下去,將它破爛的外殼砍開了一條裂縫,露出了其下的一部分生體結構,看來這東西並非完全的機械,而是……被改造成機械的活人呢。
「請休息一下吧。」另一方面,米可也舉起了手中的鏟子開始敲打另一隻機械臂,也將它的破爛外殼撬了開來,雖然第二下並不是很穩,但被愛麗絲稍微扶了一下後還是打中了,最後,唐·薇的一刀徹底砍開了損毀嚴重的一隻機械臂的鎖鏈,將它和身體徹底地剝離了開來。
或者是因為損失嚴重的緣故,機械指揮着自己的殘臂抓向了多樂羊,在那隻手抓來的一瞬間,多樂羊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啊……咕……」他頓時全身冷汗直冒,控制不住的體液往下淌,把兔子手偶都弄髒了。
「你沒事吧!!喂!!」見勢不妙的Tening一腳踢開了那隻手,讓米可找好時機擋掉這一下攻擊後,才轉過頭去看多樂羊的情況。
「哈啊……哈啊……」在Tening的喊叫聲中,多樂羊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謝……謝……」
「沒事吧?」因為承受了兩發重擊導致身體已經破破爛爛的米可也努力地轉過頭去看對方的情況。
「現在要是顧着哭鼻子,其他人受傷的可能就更多了。」唐·薇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種時候分心的話,」愛麗絲一邊抱着頭蹲下躲開無人機的點射一邊說,「……就不是好孩子了哦。」
「嗯……嗯。」被激勵了一番的多樂羊含糊地回答着面前的人,「我不會……不會拖後腿的。」
隨即,他手中的槍械上膛,擊落了四架無人機,同時西宮旄也配合着斬落了兩台無人機,然後失手了,為避免自己被砍中,他不得不再次製造出「牆」來防禦。同時,唐·薇對着餘下的機械臂砍了一刀,直接把變形的外殼挑飛,順帶把裏面的生體結構也破壞了一部分。
「事情,就該這麼辦。」她收起刀,看向了身後的眾人,然後發現Tening舉起了雙臂用力一甩,本來讓他們覺得「是裝飾吧」的緞帶往前延伸,利刃化,利索地切割着機械臂的同時還狠狠地拖拽並甩了它一下。
「估計也差不多了……」完成這一切後,她望着戰場自言自語道。
「我怎麼感覺魔女馬上就要斷頭了……」這麼吐槽着的西宮旄看向了把緞帶收回去的Tening。
「要是現在我有那麼容易死就好了……但我死了她會很痛苦的吧……」Tening這麼說了一句後聲音低了下去,「再說了,要是我再死一次,阿賽說不定會暴走啊……」
……絲毫沒有留意到唐·薇空了最後的一刀。
「啊咧,愛麗絲的懷錶停掉了……真奇怪,明明有上過發條……」就在這時,愛麗絲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然後抽出劍向着剩餘的機械臂砍了下去,也斷絕了它和本體的聯繫。
「休息一下吧。」在Tening狙擊無人機失敗後,米可再次抄起了鏟子,向着機械的頭部砸去,但由於鎖比較堅固的緣故,她一時間未能砸開,同時無人機的點射也直接在唐·薇身上開了兩個洞。
「看來不把你們打掉一點是不行的啊。」這麼說着的Tening在多樂羊和愛麗絲協力狙擊無人機群後,立即舉起了槍瞄準無人機群,在米可的幫助下,槍管向外翻折延伸,大號的湛藍色光球隨即發射,帶走了四台無人機,隨後唐·薇的一劍又再一次削減了無人機的數量。
而米可在支援完畢後立即轉過頭去繼續用鏟子砸機械,這次直接將那個帶鎖的籠子的鎖給敲了下來,露出了其後的一隻清澈透明但是已經沒有了焦點的藍色眼睛,第二鏟則是直接把它身上那破爛的白布連同內臟一同敲下,在西宮旄扭壞剩餘的部分,以及愛麗絲的劍砍下後,Tening舉起槍,用大號的湛藍電球送走了這個機械構成的存在,無人機看到對方散架後,不知為何沒有再追擊,而是直接飛走了。

「呼……」這時Tening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看向其他人,「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倒是你,現在應該正好有一兩個U盤吧?」這麼說着的西宮旄爬上了機械體的殘骸。
「……」Tening拿起一塊殘餘的碎塊,把雙手插進去攪了攪後拿了出來——她的手就這麼恢復了,「還是有的,咋了?」
「……」望着那雙恢復如初的手,西宮旄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絲毫沒有發現一邊的愛麗絲將劍插進了身體裏面再拔出來。
「不要計較啦,連認為是一個部件的損傷都不算的傷口就別再吐槽啦。」Tening說着開始收拾戰場,「我還要幫你們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的呢……」
這麼說着的時候,她拿出一個U盤拋給了西宮旄:「拿去。」
「謝謝。」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接過U盤,開始尋找機械殘骸的輸入口,「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事……」
「……不是這樣用的……沒器材不行的……」Tening望着西宮旄的動作搖頭嘆氣,隨即繼續分拆地上的零件。
「要吃嗎?」在Tening分拆零件的時候,米可叼給了唐·薇一根沾有粘菌的餅乾棒。
「看看你現在這狼狽的樣子,剛剛是傷到哪裏了?哦……」唐·薇邊說邊開始像是擼狗一樣摸着米可的頭,順便接過了餅乾棒塞進嘴裏,「不錯,該不愧說是乖孩子嗎?這是你的戰利品,既然你想分享,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說來,唐小姐好像曾經在孤兒院工作過?」埋頭在機械身上找「接口」的西宮旄問了一句。
「你應該是記錯人了。」沒有轉身的唐·薇繼續擼米可,「嗯……好孩子……」
「『剛剛多虧了這位小姐呢!』」多樂羊換回白色兔子手偶指指米可,「手」舞足蹈道,「『雖然多樂羊和人家一開始還覺得罪犯果然不可信……但是危急時刻感謝米可親擋在咱身前哦。真是非常抱歉懷疑你們,還有非常感謝!多樂羊你也來說聲謝謝!快點嘛!』」
然後,多樂羊就走到了米可面前,滿臉通紅小聲道:「再……再次……十分感謝您……」
「沒事,是我該做的呢。」米可笑了笑。

在西宮旄從機械身上下來,其餘的人被Tening認真分離出來的部件修復完畢後,眾人也總算能一睹被這個巨大機械堵住的路是咋樣的了:那是呈「之」字形的樓梯,簡單的構造,但就是能通往下一層。
「我們快走吧,因為餘下的不是我們能擔心的。」 Tening在看了看什麼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金主說了算。」這麼說着的唐·薇帶頭向着樓梯口走去,其他人也隨即跟上,就在這個瞬間,刺耳的炮轟聲蓋過了讓人聽覺麻痹的警報聲,向着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傾瀉着火力。
「喔哦哦不至於吧!」這讓唐·薇一個趔趄差點滾下樓梯。
「怎麼回事?!」西宮旄嚇了一跳。
「還能怎麼說,不管是你的同事上司還是什麼,現在準備把這裏埋了,免得樣本還是證據什麼的逃出來。」這麼說着的唐·薇看向了上方。
說到這裏,她做了個扶額的動作:「你們……到底是為什麼會給這種監獄打下手……」
「熟人,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進來找東西的,順便玩一個星期。」Tening攤手,隨即飄過去推着西宮旄的背,「走啦~」
「走吧?」米可也看向了唐·薇。
「再不前進,無論是你的寶還是我們人都會被埋在這裏。」這麼說着的唐·薇開始前進,順手撓了撓米可的下巴,「乖孩子。」
「呼呼呼~」
——————Assist View——————
「嚇我一跳……這是那個……焰溪搞出來的嗎?」在爆炸聲中埋頭打字。
「就是這樣喲~~nya!還會動?!」通訊耳機中突然傳出一陣軟綿綿帶着柔媚的嗓音,但隨後就被一聲驚呼與隨之而來的更多爆炸聲打破了略顯緋紅色的氣氛。
「可愛!」幾乎是秒地回了這兩個字,然後一張圖片傳了過來,可以看到大概是5個人的背影,備註是「2男3女,男的都是獄警女的都是犯人,我借來做保鏢了」,「認真,要是我晚動個幾秒,我和他們都會沒了,總之我們就算是認識了?誒嘿~」
「等一下等一下!好像有什麼消息發過來了但為什麼那些傢伙還沒有烤熟啊嗚嗚嗚霜雲幫看一下……」
「……那位大人在誇你可愛,還有一張照片和交朋友宣言……左邊有敵對目標……」
「OKK~霜雲可以擋住啦沒關係的,這位大人是主人的朋友那自然就是咱們的朋友嗯哼,還有小心危樓倒塌哦~」
「抱歉,大人,焰溪失禮了,霜雲在這裏為您賠個不是。」
「嗯嗯,沒什麼,不如說謝謝你們,」打字,「我會叫他們儘快去下一層的,這裏好像也挺多實驗體的樣子,你們也是,注意安全,畢竟我們這邊剛剛還遇到了一個不怎麼好對付的出逃實驗體,我想想……對外的說法的話,應該還是犯人吧?」
「都一樣哦~」
「反正都是敵對不死者嘛,主人吩咐只要全部摧毀就可以了,咱們這邊還有不少自律兵器和不死者輔助兵,倒是你們那邊勢單力薄更應該小心嘛~啊霜雲給我一根冰棍!」話說到一半那邊傳來了梳毛與啃碎冰棒的聲音。
「人多,算上我6個,電池玩得賊快,下面得留點實力了。」過了有點久的回覆,「我得叫他們走了,回見。」
輕聲低語:「玩太久了……準備動身吧。」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裏是我第一次放合體怪物的說,靈感是日站的怪物陳列櫃,有看我B站專欄的人應該知道這是誰了XD
YYSY陽的劇情真的很胃痛,作為一個女神異聞錄粉絲,我表示……
特麼這不就是沒深度的P5嗎!
陽!你快給我喊偏鋁酸鈉啊!!
喊啊!!快喊啊!!
喊啊!!
啊……
嗚哇——————
……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所以陽的初亮相就是怪物了,再亮相才是娃娃。
胃痛,兩倍的胃痛。
魔女小姐的八費再次給力了一次,不愧是在上面打掉40隻雜魚的DNPC(叉腰
順便一提,下一次的話,可是有某個能讓妹控暴怒的傢伙哦。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4 魔女小姐想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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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上面幾乎還是炮聲連篇,眾人還是走進了通往下一層的樓梯,牆壁上印着「←女子監獄3區 女子監獄2區→」的字樣,而且這條樓梯只通往下一層,再往下就必須穿過整個女子監獄2區。
「說起來我很好奇,你們在這裏關着或者工作了多久啊?」Tening突然問了五人一個問題。
然後她就被唐·薇嗆了回去:「這不在協定範圍,我拒絕回答。」
「誒——怎麼會這樣——」Tening誒了一聲,好像很沮喪的樣子。
「多久呢——」這麼說着的愛麗絲專心致志的將一枚齒輪往懷表上懟,試圖藉此修好它。沒一會懷表就帶着八音盒的聲音重新走動了起來,這讓愛麗絲髮出了小小的歡呼。
「『嗯嗯…多久呢?』」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反問,而本人則悄悄看向了西宮旄。
「……少說也得有三十年了吧。」而西宮旄則是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
「如果按照連死後經過的時間都算歲數的話,那你的確比我大。」Tening把雙手背在腦後,隨即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要是我還活着,現在可能也到了上大學的年紀了吧。」
樓梯很短,就這麼聊着聊着很快就到盡頭了,隨即全部人都被下一層樓梯口兩邊的東西嚇了一大跳。那是彷如海膽一樣少說也有幾十個的路障,堆疊成山的它們直接封鎖了左右兩邊的路。
「……不是吧!?」Tening明顯被這些玩意嚇了一跳,「這裏也有這種東西!?」
「『呀——我們完全被發現了!被警戒了!要被發現被抓起來了!』」多樂羊操縱着白兔子手偶瑟瑟發抖。
「……奇怪,這東西是誰叫出來的……」倒是西宮旄發現了不對勁。
「事先知道了呢。」米可抬頭道。
「不……這感覺說的不是我們……」Tening上前看了看,「觸髮式路障,近距離攻擊會把攻擊者推開或者拉過去,遠程射擊會釋放尖刺,我只聽阿賽提過,一次。」
說到這裏,她皺眉:「所以這東西要麼就是擋住後面的東西,要麼就是真的用來阻止我們,畢竟這些路障……無法防禦,我或者西宮先生捏壞是可以的,但前提是我們得保證不會被它插成刺蝟。」
「用ESP做成牆壁呢?」這時西宮旄問了一句。
「可以有,先說好,要是擋不住就一起變刺蝟咯。」說到這裏,Tening向着對方吐了吐舌。
「反正沒人會在意我,隨便了。」
「那麼行。」Tening答應了。
「那準備吧。」這麼說完後,西宮旄轉向身後,「你們先到樓上蹲着,等搞完我叫你們下來。」
隨即,還在樓梯口的四人撤到了上方的樓梯上。
在確保其他人撤離後,Tening把手一伸:「我數三聲,西宮先生你看到我眼睛閃紅光的時候就拉牆吧。」
「嗯。」這麼說着的西宮旄點了點頭,也伸出了手。
「3、2、1!」幾乎是在那一下「1」落下的同時,Tening的眼睛從紫變紅,然後,密密麻麻的路障中間就爆開了兩個,但是下個瞬間,尖刺雨擊破了意志凝結的牆壁。
「西宮先生!?」躲過尖刺雨的Tening在看到被慘遭尖刺貫穿身體的西宮旄後嚇壞了。
「先生!」米可啪嗒啪嗒地跑下樓梯,急促的跑到了西宮旄身邊。
「嗚,不行啊,完全不行啊,即便是靠捏的,在拆光之前無論如何都會先死的!!」這麼說着的Tening手忙腳亂地幫西宮旄拔掉插在肚子上的那根刺。
「……咳咳,這下你知道為什麼這裏要招不死者做獄警了吧。」西宮旄忍着疼痛推開Tening,然後大吼一聲,拔出了那根刺。
「知道啊。」隨即Tening露出了一臉「別玩了」的表情,「至少從穿透『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然為什麼我會說『無論如何會先死』啊,這得拆到什麼時候啊喂!真要拆我們早就完全解體了!」
「……裏面有個警衛室,放了一個專門拔刺用的工具。」這麼說的西宮旄捂着傷口指了指走廊裏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怎麼過去啦!」Tening瞬間炸毛。
「那玩意能拿出來的啊笨蛋!」西宮旄說,「帶到這裏來,然後讓多樂羊操作,也就十分鐘的事。」
「我知道啊!問題是你要找人穿過這些路障啦!!」
「……這樣啊。」這時才明白Tening炸毛原因的西宮旄指了指上面,「樓上也有一個,不過在哪我就不記得了。」
「『可以交給多樂羊!』」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說。
「……那我先睡一會吧……」這麼說着的西宮旄直接昏了過去。
「……多樂要上去嗎?」Tening看了看西宮旄,又看了看多樂羊。
「追兵可能還在,之前走後,樓上還有槍響的樣子。」這麼說着的米可抖了抖耳朵,「米可聽到了……還在搜尋呢。」
說完,她用手捋了捋被震麻的耳朵。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Tening這下看起來更苦惱了,「看來要是有重火力轟開就好了啦!!!」
「唔,不知道西宮先生和Tening小姐的能力,可以擾亂電流之類的嗎?」米可想了想,「既然是機械的路障,可以讓它過載嗎?」
「不行的,我能控住我的槍是因為它解鎖的時候需要我的虹膜、指紋以及自我次元驗證罷了。」Tening擺手,「ESP也不是萬能的啊。」
「只要能停擺,用物理手段也沒關係吧?」這麼說着的唐·薇看向了Tening。
「關鍵是上一次遇到它的是阿賽,她直接滾過去的。」Tening捂臉,「只有她才想得到的點子。」
「比起想,還是行動比較好吧?」這麼說着的米可伸了個懶腰,「警衛室在路障後面,那麼米可就先過去吧。」
就在幾人準備動身之際,似乎從走廊的一邊傳來了極為響亮的炮火聲,瞬間擊穿了一邊的路障。
「趴下!!!!!」Tening大喊着把剩餘的四人全部按了下去。
「汪?」嚇一跳的米可立即趴了下去。
在後方的海膽路障被炸爛轟飛的時候,五人看到了一台慢悠悠地移動着的機甲,它有着堅固的裝甲和一座好像炮台的構造,更重要的是……它幾乎和整個通道等寬,成為了庇護眾人不會被尖刺澆到的堡壘——當然這個庇護也包括了躺在地上的西宮旄。
「趁現在沖啊!!」Tening大喊着一把拖過暈倒在地的西宮旄向前沖,當然她沒忘了貼着地扛着他飄行就是,「多樂幫忙指個路!!」
「往地下走……!」顧不得用兔子手偶的多樂羊索性指了個方向,隨即又開始操縱起了白兔子手偶,「『這不是來時的路嗎話說!!還沒向前邁進反而倒退了啊——』」
「以退為進嘛,」米可說,「好像,以前也這麼做過呢,死路的反方向就是生路!」

就這樣,米可背着愛麗絲和唐·薇,Tening扛着西宮旄,兩人在多樂羊的指引下,穿過被轟飛的海膽路障,一直衝到了前方的房間,隨即打開門進去了,外面的炮聲依然密集,估計一時間是停不下來了。
看起來,這個是修復間,通俗點來說應該也算是個「醫務室」了吧,裏面除了西宮旄說的拔除海膽路障的尖刺用的機器外,還有不少給不死者用的修復工具,軀體和精神的都有,一旁的桌子上,還有一張地圖。
「啊,有夠刺激的——」將背在身上的西宮旄小心放在身後的一張床上後,Tening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
「得救了——」被米可放下來後,愛麗絲吁了一口氣。
「『咦?這是我們這裏的地圖嗎……?』」這時,多樂羊用白兔子手偶拿起了桌子上的地圖。
「什麼什麼?有地圖了嗎??」Tening立即飄了起來。
「我們在哪裏?」米可也趴到了桌子上。
「『我們現在西南角吧?』」多樂羊用白兔子手偶想了想。
「唔……」Tening立即飄了過去,在看了看地圖後,把原本橫着擺放的地圖換成了豎着擺放,隨即指了指左下角的一個房間,「我們在左下角。」
「要去哪裏?」米可問道。
「繞到右上,接下來就能到一樓,最後我們直接接近中央塔即可。」Tening說着拿起桌子邊的一支鉛筆開始畫路線,「玩了一個星期,除了我不知道中央塔怎麼進之外其他基本沒問題了,雖然說來來去去也就只有工作間能進就是。」
「好厲害呢,米可都沒有完全搞清楚這些構造。」米可向着Tening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好的讓我們把鏡頭轉向昏過去的西宮旄]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後,西宮旄才迷迷糊糊地醒來,這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漆黑的,只有一人寬的走廊上,唯一的光源,居然是腳下的路。
「……這哪?」他小聲嘟囔着轉過身,發現了一扇被緊鎖的門,不過無論他怎麼擰貨或者是嘗試破壞,門依舊紋絲不動,像是被釘進了牆裏一樣。
「麻煩了……」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始沿着腳下的路前進,在僅有他自己的腳步聲的黑暗空間裏估計走了有兩三分鐘後,兩邊開始有同樣的光路延伸出來,同時周圍也從一人寬的走廊變成了三人寬的樣子,在發現大走廊延伸出去的小走廊盡頭全是被破壞的門後,西宮旄回到了原來的大走廊上,突然間,他想起來這些所謂的「走廊」事實上是克隆人之間的自我次元網絡,這麼說來,門被破壞的意思是「死去的個體」,門被鎖上的意思是「沒被喚醒的個體」。
……這次事情大條了啊,如果剛剛暴力破門的話,說不定自己的身體也會死去。
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後,西宮旄便開始尋找有沒有能打開的門,可是一路上延伸出來的網絡有長有短,有些短的盡頭直接就是被鎖上或者被破壞的門,長的則是分出來好幾個枝丫,一路延伸到看不到的黑暗中。
終於,在又走了好一陣後,他總算發現了一扇能打開的「門」,而且「門」外正是炮火連天的環境。
「……奇怪,現在還有哪裏在打架……?」望着「門」外的景色,西宮旄開始了思索,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一輛絞肉機模樣的戰車直接在門前碾過,這輛戰車是如此的大,甚至連它的輪子都超出「門框」了——還好,是虛像。緊接着是一排又一排的,「他」的身影在門前經過,根據粗略估計應該至少上百了,沒過多久,他們就開始開火,而且還似乎對面有一定的反擊能力,不過這種反擊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那些「他」所損失的數量最多在20以下。
「……」過分突然的變化讓西宮旄直接呆住了,但就在這時,整個自我次元網絡突然傳來了響徹其中的「轟隆」一聲。
「……怎麼了?!」這讓西宮旄回過了神,緊接着。接二連三的「轟隆」聲震開了這扇「門」周圍的幾扇「門」,從這些門中映照出的,是不同的「他」在做不同的事情:或是揮舞着劍刃收割着逃離的敵人的生命,或是作為屍體兵的一員轟擊着敵方的陣地,或是作為處理屍體的醫療兵在進行最簡單的現地徵兵……這時,西宮旄低下了頭,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被血液染上了鮮活的紅色。
「……不可能,這個是什麼時候……」他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痛苦地看着這一切。

[那麼,這個時候的魔女小姐他們呢]
「等一會外面消停了再離開吧,」放下地圖後,Tening頓了頓,「對了,問一件事,很重要的,中央塔有沒有什麼特殊機制?」
「你覺得會有激光網的通道把人切開之類的嗎?就算有大概也不意外吧。」唐·薇說。
「不是這個……激光網還好,要是什麼連我的命都能被搭上的東西就麻煩了,」Tening苦惱道,「我可不想這樣。」
「路線好像定好了,如果不嫌棄的話,米可可以把大家背在背上。」米可說。
「所以我們的獄卒朋友就準備睡到這裏的秩序恢復嗎?」唐·薇望向了Tening。
「好奇怪,西宮先生怎麼了?」這時Tening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嗯,西宮還沒醒吧,被尖刺戳中後就這樣了。」米可想了想。
「……這不對勁,我去看看。」這麼說的Tening飄到了床前,然後開始喊着西宮旄的名字,「喂,西宮先生?西宮先生?能聽見我的話嗎?餵??」
「啊——!」在Tening的呼喚下,西宮旄猛的坐了起來,隨即開始大口喘着氣, 「……這……這是哪?」
「你說的那個房間,就這樣。」看到你醒來,Tening鬆了一口氣,隨即換了個聲線一臉嚴肅,「死者可不會做夢,即便是做夢也極有可能是過去的記憶的殘留,所以,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差點跑到別的機體身上去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嘗試下床。
「其他的你?」
「……啊,不是說過了嗎,北美軍方的實驗方案。」下床後,西宮旄熟練地拿起自己的武器,走向門前,「話說回來,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吶,一個問題,如果,咳咳,我是說如果,如果說敵人是我們之中隨便一個人的克隆大軍,你們還能下手嗎?」在西宮旄即將拉門的時候,Tening很無厘頭地問了一個問題。
「西宮先生只有一個,複製人的話沒問題,」米可搖了搖頭,「要確認每一個看到的不死者的身份是很麻煩的事,猶猶豫豫的話被殺掉的會是我們自己,我一定會保護好……大家的。」
「如果這也是你的要求,或者他有害於我們,那是不用問的事情。」唐·薇說。
「我的話,無所謂。」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聳了聳肩,「反正自從那次產業化戰爭結束後,我們也就只有『能開腦內聊天室』的關係了。」
「誰知道,說不定有,或者你僅僅是一個運氣好的個體,但其他的……」說到這裏,Tening的音調降了下去,「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假設也很恐怖!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不要那樣!』」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捂着臉哭唧唧,「『如果是犯人那邊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但是是西宮的話,我就……嗚嗚……不過不會發生那種事的吧!嗯嗯!』」
「閉嘴吧死兔子,淨不說好話。」然後他就被西宮旄在頭上敲了一記。
「……!」被這麼敲了一記後,多樂羊便委屈地看向了白兔子手偶。
「你要記住,無論西宮先生有多少個,作為朋友,又或者,是同伴的西宮先生,有且僅有這麼一個,就算再多,也只不過是沒有靈魂的人偶罷了。」這個時候,Tening抱住了多樂羊。
「哦、哦哦……」或者是從未被異性近距離接觸過的緣故,多樂羊直接呆住了。
「哈……」嘆一口氣後,Tening放開手,然後雙手背在了身後,就這麼微笑着看着對方,「明白了吧?」
「『知道了——!』」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舉起了小手。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沒有靈魂的人偶』把你這個暴論轉告給你口中的那個騎士姬?」隨即Tening就被西宮旄白了一眼。
「你敢當着我面說你沒有靈魂嗎!」Tening立即變成了炸毛小貓咪。
「好的我確信了,你跟騎士姬一樣蠢。」西宮旄說着把視線投向了門外。
「我咬你哦!!」

這麼折騰了一會後,外頭的炮聲也總算停了。
「我先出去看看,多樂羊你殿後。」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勇當先,不錯……」接着是唐·薇。
隨後是背上了愛麗絲的米可,最後是點了點頭跟上的多樂羊和Tening。
出門後,多樂羊的目光就忍不住往剛剛他們待過的方向飄,隨即,他看到了一輛戰車,現在它正停在之前的走廊上,看起來並沒有啟動。 而車身上正刻印着以黃銅齒輪為止的標記……和Tening脖子上扣着的裝置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哎呀哎呀?這個是什麼呢?是我們監獄的東西嗎?看起來挺特別的。』」他隨即操控着手偶問其他人。
「嗯?嗯……估計是支援我們的吧?」Tening頭也沒抬地回答道,看起來在和什麼人聯繫或者在做什麼東西的樣子。
「不會是典獄長的跑車吧,啊哈哈……」唐·薇說。
「撲哧。」她的話音剛落,Tening就笑出了聲。
「這麼小的監獄要這跑車有啥用啊!」隨即西宮旄把手伸了過去想要彈對方的腦袋,隨後就被躲過了。
「還可以開嗎?」隨即米可敏捷地跳到了這輛戰車上,「是監獄的人在控制嗎?」
「……話說你們在看啥啊!」這個時候Tening才發現其他人都跑開了。
「你發現什麼了嗎?」唐·薇問道。
「車。你呢?」西宮旄順手接過了話。
「戰車?」這麼說着的米可歪頭。
「……」這個時候的Tening這才飄了回來,盯着這輛戰車看了好一會,聲音漸漸變小,「好像是之前幫我們破路障的東西來着?看起來和她們又錯過了啊……」
「『……?』」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擺出了問號,「『我們可以繼續走了嗎?呆在這裏總覺得會有追兵過來……』」
「行,那走吧!」Tening答應了。
就這樣,一行人又回到了前進的方向,只不過一路上Tening都在搖啊搖地飄着,時不時低着頭看着什麼,過了一陣,她才抬起頭來:「和我講講它的事情吧,我想知道更多,不是說什麼資料,而是它的故事。」
「就算你這麼說……」西宮旄為難了起來,「畢竟我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這裏了。雖然在珠灣的兄弟說他們曾經派了人來這裏幫忙修,還委託我找人來着的,不過很顯然,找不到。說來奇怪,他現在在監獄城的資料中完全找不到關於這裏的信息,仿佛他們就沒入獄一樣……」
「估計有哪裏不一樣吧?」Tening說,「雖然某個人跟我提起過。」
「我不敢說我對這裏有多熟悉。但我有預感我們能出去……前提是沒有內鬼。」唐·薇說着和米可還有愛麗絲互相看了一眼。
「有的話,被我發現就死定了,要知道我最討厭內鬼。」Tening氣鼓鼓道。
「『我只能背地圖哦!你要聽嗎?不過光說也沒什麼意思吧~』」多樂羊控制着白兔子手偶說,「『西宮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我和多樂羊就更不可能知道啦!』」
「那的確是沒啥意思。」Tening泄氣,「難道這裏真的沒有什麼故事嗎……?中央塔也好,監獄本身也好。」
「你……還記得那個傳說嗎?」就在這時,唐·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關於牢房裏總是傳來哭泣聲的事情。」
「嗯?什麼什麼?」Tening立即飄了過來,露出一臉「怎麼回事」的表情,「我想聽!是怎樣的故事,告訴我吧!!」
「不是已經查明了是某人遺忘的發聲器官嗎?」西宮旄不解。
「畢竟是監獄嘛,壓力下有人產生幻覺也很正常,獄警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後來哭聲越來越大,更可怕的是,後面傳來的不只是哭聲……」唐·薇慢慢地講述着,「一開始是哭聲,後來是求饒聲,慘叫聲,如果你仔細聽,還能聽到切割人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仿佛是某個慘案的回放。後來有個獄警終於受不了了,他半夜帶着同事突擊檢查那個房間……」
「喂喂餵……真的假的啊……」Tening顫抖着想要找個人縮過去。
「算是真的……吧?」愛麗絲想了一會。
「……另一個傳說?有趣。」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挑了下眉毛,隨即一把把Tening抱了起來,「你看,嚇到客人了。」
「我才不要被一個和我同齡的人說啦!」Tening明顯不滿,然後或者是好奇心作祟,她又把目光投向了三名犯人,「然後呢?那個獄警怎麼樣了?」
「他按照突擊的要領,在門邊隱藏,然後立刻踹門衝進去,他衝進去,感到地面又濕又滑,滿是軟綿綿的東西,而地面的中間,是原本的罪犯拿着電鋸,正在切割…… 一具具年輕的女人身體……」
「然後縫成一個個新的?」說到這裏,西宮旄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跟珠灣那邊聯絡到的,不過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下次。」
「有那麼一些,嗯……美化修辭手法。」愛麗絲回答。
「然,然後呢?」但是很明顯,Tening已經被嚇到了。
「故事就是這樣的,後來那個獄警瘋了,這是他的口供,但實際上,那個屋裏什麼都沒有,住在那裏的犯人也很老實,完全沒有什麼動作。」說到這裏唐·薇攤了下手,「到自此之後,那個犯人卻只能帶着眼罩勞動,你們知道為什麼?」
「……」Tening咽下了一口空氣,隨即搖了搖頭。
「因為查閱他的案卷……好吧,也不用查閱,他的惡名震動了半個世界,世紀最大最惡劣的年輕女性分屍案的犯罪者。」看過故事的主角的檔案的西宮旄答道。
「據說他肢解無數女性,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但是還沒找到就進來了,最終也不知道他要找什麼,至於被他殺死的女性,因為無法轉生,就只能化為冤魂纏繞在他身上……」唐·薇繼續講述着這個整個65號的犯人早已耳熟能詳的鬼故事,「所以,為了防止他傷害監獄裏年輕的女孩子,就給他戴上眼罩,讓他無法辨別年齡……」
「冤魂,聽起來像是三戰時期那些民粹分子會信的東西。」西宮旄說。
「……等等!」就在此時,唐·薇發現了這個鬼故事的盲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帶着眼罩,也能跟正常人一樣勞動…說明他五感發達,而很多嗅覺發達的人,單靠聞味道也能分辨女人年齡!」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嚇壞了的Tening爆發出一聲尖叫,「不要大晚上的講鬼故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鬼故事啊……起碼一半不是……」唐·薇摸着下巴說,「就像剛才說的,他好像真的可能,用嗅覺就能判斷女性年齡,只是在等待時機……」
「誒,不是完全的鬼故事?」Tening掛着兩點淚光看向了唐·薇。
「嗯-姆姆姆。」米可伸了個懶腰,順便回答了Tening的問題。
「意思是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實的……」愛麗絲故意壓低語氣低聲說,「說不定是殺人狂的那部分哦。」
「……這不是鬼故事那是什麼啊啊啊啊啊!!!!!」Tening哀嚎。
「因為沒有鬼的成分嘛,誒嘿~」愛麗絲俏皮地眨了眨眼。
「反正是特級重犯,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會讓他獲得自由的。」大獲全勝的唐·薇偷偷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沒啥好擔心的。」
「誒——」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我表示直播寫REPLAY真有用,上一篇用了三天結局,這次不知道能幾天完結。
鬼故事的部分完全是我自己原創的,不如說整個65號包括這裏面的一切全是原創,畢竟我用的世界觀是能和官方無縫嵌套的那種,這導致帶12這傢伙很累——他太多設定和我的不兼容了,害我不斷在團里圓的同時還要兼顧人。
說真魔女小姐被鬼故事嚇到的部分我真的笑出了聲,這孩子也太可愛了點。
下一話,我們來暴打阿爾加利亞吧。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5 紫發魔女VS蒼藍蒼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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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聊着聊着,眾人也覺得彼此之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緊繃的狀態,稍微融洽了一些。但就在這時,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畫過半空,「啪」的一聲落在了唐·薇的面前。
「哎?」唐·薇說着停了下來。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西宮旄隨即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去,這時探照燈的光芒閃過,這讓眾人都看清了那團東西的真面目——那正是一隻獵犬的頭部,上面有很明顯的新鮮刀痕,看起來前方有一場大戰。
「新鮮的。」米可說着嗅了嗅面前的獵犬的頭部。
「餵……等等啊……該不是鬼故事成真了吧……」Tening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一絲顫抖。
「……本來應該是前面保安的狗。」說着,西宮旄放下Tening,隨即站起來掏出對話機,「這裏是西宮旄,聽到請回答。」
「做好準備……前面,有危險。」唐·薇拔出了刀,隨即阻止了西宮旄,「你傻了?不要聯繫!前面肯定出了狀況,我們悄悄過去,說不定還能有心算無心。」
「希望不是說曹操曹操到……」愛麗絲小聲嘀咕着抽出了一張紅心A的撲克牌。
「我們可都是死而復生的老傢伙了,可以被這種有的沒的嚇住,是少女的特權。」面對着被嚇壞了的Tening,唐·薇倒是很淡定。
「但,但是!」Tening說,「誰特麼知道他下一秒出現在哪裏啦!我最討厭這些突然出現的對手啦!!」
「那只是因為你沒這能力。凡生物活動,必有跡可循,只是我們能不能發現的問題。」西宮旄邊說邊警戒的盯着狗頭飛來的方向。
「我贊同,能輕鬆殺死獵犬的方法太多了,不能證明什麼。」唐·薇廷議了西宮旄的說法。

就在這時,兩下利器破空的聲音傳來,幾架報廢的無人機落地,發出滾動的聲音。
「沒有,沒有!就憑這些廢鐵爛肉根本無法復原安潔莉卡!」一個男聲傳來,隨即便是踩爆什麼東西的聲音。
「晦氣……以後不隨便講故事了。」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的唐·薇單手捂臉。
「……糟糕。」西宮旄一把掏出剛換的狙擊槍,衝到了隊列最前面,「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隨即,他說了一句:「說來,這裏的安保啥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且無序了?我記得前幾年高層還把珠灣那邊作為經典反面教材對我們所有人進行講解來着的……」
「誒。」但就在這個瞬間Tening呆住了,臉上流露的神情不是恐懼,而是驚愕。
「怎麼了?」唐·薇看出了Tening的神情。
「……那個,我有個請求,可以嗎?」在準備行動的時候,Tening舉起了手,「我要,殺死一個人,因為請求。」
「可以哦。」米可答應了。
「真正意義上的殺死,難度好像有些大……」愛麗絲想了想。
「愛麗絲可能很難想像啦。」Tening說着伸手摸了摸愛麗絲的頭。
「用三行半解釋原因。」唐·薇看向了這個小小的女孩。
「是一個只有我才能接的請求。」Tening緩緩地說着,「我一般將這種請求稱之為……『送葬』。」
說到這裏,她的表情變了:「因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你說這個誰懂啊……不過我會幫忙的!」唐·薇皺眉,但在看到Tening的神情後,她嘆了口氣,拍了拍Tening的肩膀。
「獸的做法呢,機會永遠只有一次。」米可把臉湊到了Tening身邊,輕輕地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清甜味道。
在他們這麼聊着的時候,刀刃在地上拖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隨即,一個人影在探照燈下顯現。他有着一頭凌亂的銀色長髮,身上穿着囚服,手裏還拿着一把和他等身高的巨鐮。西宮旄和多樂羊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剛剛的鬼故事的主角。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來來,可愛的女孩子們!」他冷笑着接近了眾人,「把你們的臉,你們的骨頭和血肉,獻給安潔莉卡吧!」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在鬼故事描述的場景里複述鬼故事。」這麼說着的愛麗絲鼓了鼓臉頰,伸手扶正小禮帽。
"那麼,前面那位,雖然無冤無仇,但是我們要幹掉你了……好吧,看你這個樣子,我也不必抱有愧疚。"唐·薇冷漠地舉起了刀。
「……真是見了鬼了,這破監獄怎麼真的啥都有……」西宮旄皺眉,隨即往遠方開了一槍,但是他只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和他能製造的「牆」破碎時一樣的聲音。
「住手!這是我的要求!!由我來不是別人!」Tening立即阻止了他,就在她這麼放鬆警惕的一瞬間,那個人影沖了過來,手中的長柄鐮刀一揮,在沒入Tening的身體的同時迅速向着兩邊揮舞,畫出的紅色的半流體詭異弧線就這麼伴着藍色的刀光潑滿了整個走廊。
「啊!!!!!!!」一同響起的,還有Tening的慘叫聲。
「痛……」最結實的米可也受了不淺的傷。
「嗚,衣服破掉了……帽子先生能不能補好呢……」愛麗絲望着被劃破的衣服和黑劃出一道血痕的,自己的身體心痛道。
「嗚……!」趁着對方的第二刀沒有得逞的時候,Tening忍痛舉起了槍扣下扳機,槍管立即向前延伸,隨即射出了大號的電球,撞在對方身上發散出了湛藍色的電火花。而唐·薇也趁此機會一刀破開了對方的身體,把手偶換成黑兔子的多樂羊也打穿了他的下顎。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嗚……愛麗絲,在這種地方……為什麼……?」儘管因為距離的問題並沒有波及到愛麗絲。但是她還是伸手攥緊了放在左胸口袋裏的懷表。
她的話音剛落,米可就為唐·薇擋下了對方本應砍向後者的一刀,與此同時,西宮旄後退到了遠方。
「但是,為了找到兔子先生,為了大家,愛麗絲也不會逃避戰鬥的。」這麼說着的愛麗絲握了握拳,洗出一張紅桃Q變化成劍的形狀向着對方投擲過去,打飛了對方手中的劍的同時,對方也沖了過來。
「做掉他!咳咳……」Tening大喊着想要阻止對方,但是被一口帶血和內臟碎片的空氣嗆到了。
「就算沒你這句遺言,他也得死在這裏。」西宮旄打着趣架起了槍。
「那邊的那個,你現在可以想想遺言了。」這麼說着的唐·薇換上了自行車鎖,儘管這一擊沒有讓他倒下去,但是也造成了不少的傷害,或者是看到局勢開始明朗的緣故,Tening眼中紅光一閃,遠處的黑暗中爆出了一朵小小的血花,見勢不妙的對方立即拋出鋼索逃跑了。
「就算手沒了,還可以用嘴和膝蓋來懺悔。」唐·薇冷漠地看着再一次跑到了自己面前的男子,「我給你時間。」
「追嗎?」米可問道。
「追,他不可能跑掉。」唐·薇點了點頭。
「一起。」米可同意了。
趁着這個時候,眾人開始向着男子發起了攻擊,但除了唐·薇的一刀讓他再也逃不掉外,其他人都落空了。而嬰兒似乎也哭累了,正在被自己的母親哄着,這讓唐·薇心情複雜地看了那個方向一眼,隨即,她看到了一名面戴有皇冠的面具,身體由粗糙的金屬管和骨骼等粗製濫造的東西拼湊而成的長髮女性,她的懷裏正抱着一個小小的,像是胎兒的東西在緩緩地哼着溫柔的曲子,但是曲調剛哼到一半,從天而降的鉛彈雨打斷了這一切,女性雖然用手擋了一下,但還是丟掉了手中的劍。
「……哼,簡單。」放下槍的西宮旄一臉冷漠。
「可悲的男人……」從發色判斷兩人應該是兄妹後,唐·薇放下了刀,「怎麼安排他的妹妹?Tening你拿個主意吧。」
「……妹子們,待會要是碰到來問事的,就說這個犯人是被我虐殺的。」而西宮旄則是望着遍地的狼藉,做了個扶額的動作。

確認對方已經失去戰鬥力後,Tening無視了自己的傷勢,飄到了對方的面前,用右手揪着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Parce que je suis aussi une petite sœur.[5]」她冷漠地低聲說了一句,左手的槍槍管抵到了對方的太陽穴上,隨即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槍響——準確點,是電球脫離槍口的聲音,零距離的槍擊把他的頭一槍打飛進了右方的黑暗空間裏,發出了「噗通」的聲音。
隨即,她轉過身,把槍口對準了女性和她懷裏的胎兒。
「May you have moontears on your way to heaven…」如此低語了這麼一句後,她扣下扳機,槍管往外翻折,展開,然後湛藍的洪流吞沒了她面前的兩人。
做完這一切後,她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邊划過。
——————Assist View——————
「有人嗎!求你了……誰都好……有人嗎……」
「這裏有,發生什麼事了,女士?」
「求求你,阻止我哥哥吧!!」
「誒。」
「他……為了我……殺了很多人……還把她們的組織往我身上裝,我……恢復意識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無數的屍體……我受不了了,求求你……阻止他吧……求你了……」
「你……還有想活下去的勇氣嗎?因為這麼說的話也就代表你不再是人類而是不死者了。」
「我已經夠了……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不應該讓它和我一起……繼續受苦的……」
「我答應了,一切結束後,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得到安息的,對了,怎麼稱呼你,女士?」
「……安潔莉卡。」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那麼這裏就是說好的,色彩打色彩,因為DM的時候眾人就是廢掉了藍人(其實我還有個設想是讓PC們幹掉安潔莉卡的,不過這條線會導致藍人難打很多就沒讓他們觸發),所以最後就是獄警組廢掉藍人再放一個CG給Tening鞭屍了。
講真藍人劇情真的讓我血壓上升,你TM,這也配當哥哥?所以就有了這個棋子——沒錯安潔莉卡是被動的,不打她她也不會打你,就算是集火胎兒她也不會動。
可惜就是水放得有點多讓藍人死太快了,不然他還能再苟一輪的。
順便一提,cv10050620←這是藍人棋子哦XD
下一次的話,也該是讓Tening背後的人出來露面了。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6 魔女小姐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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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要……落下來了。」這時Tening望向了天花板。
她的話音剛落,實體化的「雨水」便從天花板落下,沖洗着地上還未完全解體的血肉和金屬。
「『誒??雨?』」換回白兔子手偶的多樂羊看向了周圍。
「下雨了?……不對,這裏怎麼會有雨水?」察覺到不對勁的唐·薇想要接住雨水,但當她伸出手時才發現,那並不是真正的雨,與此同時,一絲涼氣從Tening的身邊慢慢擴散。
「如果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可以說給我們聽聽的。」發現不對勁的唐·薇鑽進了「雨」中,走到了Tening的身邊。
「我很好……真的……同樣的事情……太多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Tening哽咽着,然後不停擦去止不住的淚水。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一身青黑色長裙,戴着遮住面容的青色面紗,固定面紗的金屬頭環上,一枚黃銅齒輪外形的精緻勳章隨着她的身形掛在鏈子上晃悠着,脖子上戴着裝有藥劑的纖細項圈,手中緊抓着一個仍在向下滴血的,鑲滿軍功章的槍套的幼小少女悄然接近了眾人。
「……我的媽耶,怎麼又來個新人……」察覺又來了一個人的西宮旄頭痛道。
「嗚……嗯……是熟人……」Tening糾正了他的話,隨即擦去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
「對我來說不是啊!」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抓着Tening的肩膀搖了起來。
「別……別搖啊……我要散架啦!」Tening求饒道。
「你,你好?」唐·薇嘗試着和對方打招呼。
「……好……」對方用生澀的單音節回答着,眨眼間她就靠近了眾人。
「怎麼了?要幫忙嗎?」Tening便掛着滿臉的淚痕接近了少女。
「……迷路。」她說着低下頭,自顧自的把玩着手中的槍套,那似乎是一把霰彈槍的皮套。
「迷……迷路了……?」Tening說着瞪大了眼睛。
「你好,是Tening的熟人嗎?」唐·薇繼續問道。
「……不……是……」少女否定了這個提問,隨着她說出口的字節越來越多,說話這一行為似乎變得越發困難起來,身邊似乎開始憑空浮現細微的裂縫。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唐·薇只好回到了一開始Tening提的那個話題。
「……迷路……」對方開始無意識的晃悠,周圍的雜物時不時的飄起一點隨後落地。
「……有古怪。」西宮旄說着也接近了這個少女,但是當他經過Tening身邊時,他發現本來能通往下一層的樓梯沒了。
「那個,我們剛剛打完一場,如果你真的迷路了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可能是為了防止節外生枝,Tening向着少女伸出了手。
「好~」對方說着握了一下Tening的手,頓時一支無根的紫陽花從她的手上長了出來。
「總之,你們受傷了,需要恢復一下嗎?」這時,唐·薇看了一眼眾人。
說到這裏,她又看了一眼少女:「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要去哪裏?」
「你負責?」西宮旄問道。
「只有包紮的水平還過得去。」
「那拜託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木行傀偶·槐霖。」這時,那個小小的少女才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幫忙分類部件啦,順便西宮先生你就不要再搖我啦!」Tening邊說着邊着手分類,然後看向了槐霖,「啊,類似的名字,想起來了,不過我沒見過你呢。現在我在煩惱着呢……樓梯塌了。對了,你們有人……知道別的路嗎?」
「怎麼說?」西宮旄邊固定着內臟邊問道。
「因為樓梯……」Tening說着看向了樓梯口,隨即發現槐霖從口袋裏拿出幾顆亂七八糟的植物苗纏在一起,隨後這些幼苗莫名其妙的脹大到堪比樓梯的程度,「咣當」一聲搭在了斷口處,紮根了,「嗚哇,槐霖你好厲害!」
「好厲害,這就是你的能力嗎?」剛結束包紮作業的唐·薇走了過來。
「所以她的名字是『槐霖』?」西宮旄看了分類完畢開始修補自己的Tening一眼,隨即走到了樓梯口。
「YES,我不是說了我有熟人在嗎?」Tening說着聲音小了下去,「而且還是不要對她們比較好奇比較好呢……」
藤蔓樓梯搭建完畢後,槐霖就這麼先下去了,留下了眾人在上方。
「跟着走吧,還是說難道你們要跳樓?」Tening歪頭,「我沒關係,你們可不行誒。」
「那就走吧,說起來,你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個新朋友嗎?」唐·薇說。
「只有這方面是保密。」Tening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聲音低了下去,「我不保證你們知道真相後還能保持鎮定,呢。」
隨即,她就被正在上發條的愛麗絲用好奇的目光瞥了一眼。
「走了走了。」或者是因為真的得不到答案的緣故,唐·薇帶頭走下了這條藤蔓樓梯。

在走到中端的時候,幾乎是同時的,所有人都看了頭頂一眼,映入眼內的果然是用重火力轟碎的鋼筋和混凝土,不用說都知道有可能是之前的炮轟導致的,想要去下一層,除了這些藤蔓外,果然就只剩下跳樓一條路了。而延伸的藤蔓在稍微向下了一陣後,不知為何貫穿了堅固的鋼筋混凝土,似乎通往了未知的道路。
「『嗯嗯……看起來很不可靠的樣子?』」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看起來像是Tening她們做的出來的。」西宮旄看向了Tening,「到時候事情搞完之後就叫你來修。」
「……要怪就怪我忘了跟她們說一聲『幫我們留一條下去的路』吧……」Tening嘆了一口氣,隨即眼眸里紅光一閃,一旁被插在露出來的鋼筋上的,那個像是棉花球一樣的腦袋連同鋼筋一起被扭成了一團。
走進藤蔓穿成的隧道後,眾人這時才發現他們像是走進了一條被時光遺忘的通道:水泥桶,安全帽,破損的衣服,乃至於髒兮兮的手套丟得滿地都是,仿佛時間定格在了某年某月某日一般。
「『哇!這裏好髒好亂啊…是發生了什麼大屠殺嗎?話說為什麼會有安全帽……?』」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這裏到底是哪……」西宮旄望着滿地狼藉皺眉。
「真的要進去嗎……」愛麗絲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估計用到這裏的時候你們都不在吧?」Tening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然後目光轉到了唐·薇她們三個身上,「吶吶,有沒有什麼比較有趣的傳聞?有關65號的建築的!!」
「『用到這裏?65號的建築有什麼故事?』」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開始好奇。
「哎?又是我嗎?」看了一圈發現全部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自己身上後,唐·薇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起來,你們聽說一個故事嗎,古代帝王的陵墓,要有通風口,因為萬一帝王復活,要留給他出來的道路。但是,要是別人知道,不就會有人通過這個通道進來盜墓嗎?」
「復活之後還得從通風口爬出去也太慘了吧……」愛麗絲想了想,吐槽道。
「說起來好像聽過,說是一些陵墓會留一條通道啥的……」Tening想了想。
「……至少我印象中沒聽說過這個通風口。」西宮旄說。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你們猜,古代帝王會怎麼辦?」這時,唐·薇望向了其餘五人。
「那啥……會怎麼辦?」Tening問道。
「那當然,是殺了所有建造通風口的工匠。」唐·薇說,「死人就不會泄露秘密。」
「嗯哇!好絕!!」Tening「嗯哇」了一聲。
「『感覺像是哪裏故事的盜版……算了。』」感覺故事好像在哪裏聽過的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看了看Tening吐槽道。
「而這裏,曾經是個平平無奇的鑽井平台。後來海上油田枯竭了,就改造成了監獄。」唐·薇繼續講着故事,「但是改造過程中,為了方便,就留下了一些通道。這是建築的正常流程,本來誰也沒在意。」
「『……第一次聽說啊!』」這次連多樂羊都嚇到了。
「原來留下四通八達的密道是正常流程……」愛麗絲小聲道。
「但是,再改造完成以後,那些知道這些通道的人,都死了。」唐·薇把故事的最後一句講完後,回答了愛麗絲的疑問,「其實很正常,畢竟你當建築工人,也不會想要爬樓梯送建材,唯一的問題,是知道的人都死了,所以也沒人堵上他了。」
「不不不不會真的,都被滅口了吧!」Tening倒是被嚇得不輕。
「這個誰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有人不希望這些通道被堵上,也不希望有人知道。」這麼說着的唐·薇聳肩。
「所以我們算是……第一批發現秘密的人了?」被嚇完後,Tening反而興奮了起來。
「應該不算吧……」望着興奮的Tening,西宮旄嘆了一口氣。
小故事環節過後,眾人都感覺互相之間融洽了不少,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已經淡得和沒有沒什麼區別了。
最終,在洞口思考過三,眾人還是進入了這條「施工通道」。雖然不是很寬敞,但這條只能勉強容納兩人並行的通道也算是唯一往下走的路了,這總比能飄來飄去的Tening在樓下等人然後挨砸好多了吧。雖然是幾乎黑暗的通道,憑藉死者的眼力,眾人還是憑藉着沿路的藤蔓,很輕鬆地穿過了這條通道,迎接他們的是一段塵封的樓梯,看起來能通往下一層。
「嗚哇……這裏有多久沒人來過了?」Tening望着鏽跡斑斑的扶手和滿是灰塵的地磚說。
「應該比你的年紀要大。」西宮旄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行了也比你大。」他的話音剛落,Tening就吐着舌頭向他做了個鬼臉。
「越久沒人來越好,要是這裏好像剛剛打掃過,或者前面有人在開BBQ,那才是毛骨悚然呢。」唐·薇說着走下了樓梯。
「別提了啦!」這讓Tening立即嚇成一團。
「這可說不準,畢竟我成為娃娃的時候,艾隆島還是叫四個字的。」西宮旄看了Tening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是是,知道你的本體比我大了,西宮先生。」Tening隨口答應着飄了下去。

就這樣,眾人一個接一個地來到了樓梯的最底端,而在盡頭等待着他們的,果然就是槐霖。
「抱歉抱歉,讓你久等了。」Tening摸了摸槐霖的頭,然後把手放在盡頭的牆壁上,隨即誒了一聲,「誒?鐵板?」
「『鐵板?這不是很正常嘛,儲物櫃也是鐵板做的啊。』」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看向了Tening的手放着的方向。
「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就該……這樣!!」黑暗中Tening的眼睛紅光一閃,鐵板連同它後方的儲物櫃一同,被硬生生擰出一個一人寬的通道,透過通道可以發現這通往的又是一個新的獄警裝備室。
「啊……這下好了……」放下手的Tening一臉疲憊,「我不行了……接下來可能得交給西宮先生了……我得歇歇……」
說完,她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當通道被打開的瞬間,槐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重要的人一樣跑了出去,追出去的眾人在出去後,就這麼見到了驚悚的一幕。
被釘在牆上的無疑是獄警一類的存在,而在它前面,背對着眾人的,是一名穿着厚重到使人懷疑是怎麼撐起的黑色長袍,一隻手中拄着一柄黑色手杖,另一隻手拿着嶄新的裝滿咖啡的咖啡杯的瘦削男性,而槐霖正站在他的身邊。
「誒,館,『館主』?!」Tening望着對方的背影吃了一驚。
「……等等,誰?!」西宮旄下意識想要舉起槍。
「是熟人……」Tening見狀立即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他,「我接了,他的委託,就這樣。」
「跟着Tening,總感覺交際圈擴大很快呢。」唐·薇感慨道。
「要來一杯咖啡麼?」就在這時,對方回過身,舉起手中的咖啡杯朝眾人示意了一下,這時五人才看見他的另一隻手中拿着一個天藍色的熱水壺,雖然機械改造程度難以置信,甚至半張臉都被挖空替換成機械,但是看上去似乎依舊是人類。
「我現在急劇需要點什麼讓自己腦子舒服點,所以謝啦,『館主』。」昏昏欲睡的Tening強打精神道。
「那就麻煩你了。」唐·薇答應了。
「『嗯嗯嗯……?這是什麼情況?是友方嗎?』」多樂羊懵了。
「應該是啦……至少應該是我們犯人的……」這麼小聲嘀咕着的愛麗絲看了看被釘在牆上的獄警,隨即從手裏的撲克牌中洗出來一張方塊4。
「嗯,送我進來的人。」Tening說,「怎麼說呢……我是靠接委託過日子的人啦。」
「啊我懂的,傭兵嘛。」
「一半一半。」Tening舉起了一隻手指晃了晃。
兄啊,其實差遠了,你見過只接熟人活的傭兵嗎?
她在心裏默默吐槽道。
「不過……能不能先解釋下那個獄警的事?」隨即西宮旄指了指那位被釘在牆上的獄警。
「欲殺人者人恆殺之。」以簡短的話語解答了西宮旄的疑問後,「館主」通過身後那五個覆蓋着厚重能量護盾與裝甲板的「缸中之腦」散發的ESP給每個人遞去了一杯熱騰騰的黑咖啡,「65的配給按規矩應該不會在生活物資方面太奢侈,放到過去,這些咖啡杯、快熱水壺和中檔速溶咖啡粉應該是違規的,不過現在鄙人很感謝那位違反規定的貪污人士。」
「得救啦……」接過散發熱氣的杯子後,Tening就像被泡在熱水中的,習慣了洗澡的貓咪一臉幸福地開始享用咖啡。
「話是這麼說,不過……」西宮旄說着半信半疑地接過了咖啡杯,絲毫沒有發現Tening已經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總之謝謝了。」
「愛麗絲也要喝!」這個時候,愛麗絲像個小孩一樣興奮地舉起了手。
「人人有份,時間充裕。」「館主」笑呵呵地為每個人送去裝有熱咖啡的杯子,一點都不像Tening個人口中所描述的上位者。與此同時,他還騰出來一隻鑲嵌着機械部件的手,像撈貓咪一樣將小小的槐霖抱了起來放在臂彎里。
「謝謝叔叔。」接過咖啡杯後,愛麗絲將杯子貼在臉頰處,感受着溫度。隨後小小的啜飲一口,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似的傻笑了起來。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一部分事實上在我腦子裏改了好幾次——先不論Tening的行動,藍人那邊放洪導致他死太快也是一個原因。
副NC也在這個時候正式亮相了,這裏也是他和我的一次劇情對接,當然,不完整,剩下的半截在下一話,活NPC果然不怎麼好安排啊……還得練練。
順便一提二度鞭屍藍人真的很爽,就差我怎麼在玩圖書館的時候暴揍他了。
下一話,大概是以前蜉蝣寫過但是我還是想提出來的一樣東西的再現,呢。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7 魔女小姐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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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館主』為什麼會來?」在品嘗咖啡的時候,Tening問了個問題。
「鳥窩是空的。」「館主」說着把一個不大不小的保險箱用念力扔到地板上,被密碼和鑰匙卡打開的櫃門裏只有傾瀉而出的金塊和幾袋寶石,「同樣的寶藏還有幾個,看樣子檔案館被某人當成藏私房錢的地方了。」
「完蛋……那這裏難道真的是空的?」Tening扶額道。
「……沒辦法了,確實是空的。」回憶了一下一路上的遭遇後,唐·薇嘆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地方。」
「誒?」Tening誒了一聲,仿佛發現了什麼秘密基地的小孩子。
 「中樞控制室,這裏的支部長是個還算有點才華的人,知道當初鄙人交給他的東西有多珍貴。」「館主」邊說邊喝咖啡,時不時像在擼貓一樣擼着懷裏的槐霖。
「這破地方的秘密真就多到離譜……」西宮旄說着看了一眼「館主」。
「平均下來,算少的。」「館主」淡淡地回答道。
「……」這時,Tening沉默着舉起了手,在一直都沒人發現的手錶上按了幾下,很快,一張看似縱向剖面圖的地圖就被投影了出來。
「雖然但是,我們還是得要去中央塔一趟。」說着,Tening看了看地圖上方,「動力室……應該是能控制中央塔下沉的……」
語畢,她收起了地圖:「謝謝你的情報。」
「他的身邊不會有太多護衛,但作為注重生化武器技術的據點,說信手拈來是不可能的,做好準備吧。」或者是休息夠了的緣故,「館主」站了起來,從身後那五個「缸中之腦」所散發出來的黑霧開始籠罩在他的身邊。
「不算好的消息,但還是謝謝你。」唐·薇也站了起來道謝道。
「其他五行傀偶會處理掉剩下的阻礙,但現在也該回去了,可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傷到鄙人的女兒。」留下這麼一句話後,「館主」連同在他懷裏熟睡的槐霖,還有黑霧一同在眾人面前消失得乾乾淨淨,仿佛從未到來過。
「好吧……計劃跟不上變化……」在「館主」離開後,Tening「哈啊」了一聲,然後虛坐下來繼續喝咖啡。
「說來我不是獄警嗎……」西宮旄吐槽道。
「關鍵是現在你還算不算。」Tening一邊插話一邊喝咖啡,看起來她的精神也恢復得不少了。

就這麼休整了一番後,眾人還是按照原計劃向着中央塔進發,不過當打開了裝備室的門後,眾人還是被門外的景象踏踏實實地嚇了一跳:到處都是被炸飛的獄警殘骸,偶然夾雜着幾個海膽路障,種種跡象表明,之前的那些騷動不是吃素的。
 「?!什麼情況!」唐·薇看起來被嚇得不輕。
「我嘞個……」西宮旄則是差點爆粗。
「……我勒個去這也太離譜了……」Tening單手捂臉露出一副「鬧得真大」的表情,隨即轉身看向五人,「我覺得吧……你們要不要找一下有啥可用的?」
她的話音剛落,唐·薇、愛麗絲還有米可就開始了搜刮屍體,而西宮旄猶豫了一會後也開始了翻屍體。
「果然有時得是要自己來啊。」Tening聳聳肩,也開始了翻屍體的工作,當她撿起了不知道第幾個盒子後,沒有掂量盒子重量的她,順手就把盒子往身後丟,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有點重量的盒子砸在了多樂羊身上。
「啊……!」直到身後傳來了多樂羊的聲音時,Tening才發現自己丟出去的東西真的砸到人了。
「抱歉——順手過頭啦!」她回頭看時發現多樂羊已經撿起了那個盒子,然後打開,從裏面拿出來一副護目鏡。
「嗯?不是空的?因為這裏絕大部分東西都是空的所以我順手了,抱歉啦。」這麼說着的Tening飄了過來再次向着多樂羊道歉。
「『謝謝!雖然是個不怎麼值得相信的人但是做事還是很靠譜的嘛~』」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向着Tening道謝,隨即小心翼翼地戴上了護目鏡。
「誒嘿。」望着多樂羊的樣子,Tening笑了笑,隨即繼續搜索去了。
另一邊,米可則是扒拉出來了一個尚能使用的醫藥箱;而愛麗絲則是發現了一個可能是犯人賄賂獄警後得到的遊戲套組手提箱,上面還印有撲克牌的圖案,只不過現在裏面已經空空如也,只有裏面高檔的紅絲絨告訴她這裏面一定是放過好東西;至於唐·薇就在屍堆中取下了一個帶有完好的藥水組件的環狀物,似乎只要把這個東西植入體內,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刺激感官。除此之外,他們發現這些屍體中除了獄警的之外,還有一些腦後有導管的不死者,但是導管接着的東西已經消失了,全身也非常完整,簡直就像是蛹殼一樣。
儘管犯人們或多或少找到了好東西,西宮旄卻是一無所獲,但是當他搬開一具同僚的屍體時,也發現了一些腦後有導管的不死者,但是導管接着的東西已經消失了,全身也非常完整,簡直就像是蛹殼一樣。
「……」他隨即沉默着摸向了自己的後腦,卻只摸到了自己的頭髮。
總之稍微搜颳了一下後,所有人都匯合了。
「有價值的都幾乎沒了。」Tening煩惱地撓着頭,「算了我也就是個進來辦事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了一隻快速跑過的「箱子」。
「不要跑——讓我再摸一會——我知道了啦——」她立即向着箱子飄過去,一旁的西宮旄見狀立即製造出了一堵「牆」想要嘗試定住「箱子」,但它迅速扒開了「牆」跑掉了。
 「……啥玩意……?」這讓西宮旄皺起了眉。
「等等——哇!」追到一半的Tening突然一頭撞在了什麼東西上,然後停了下來,隨後追上來的五人發現她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豎起了一堵同樣是透明的「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誒——這是什麼?』」好奇的多樂羊上前摸了摸牆,隨即把霰彈槍貼了上去開了一槍,卻發現這堵牆是防彈的。
「看來是同類型的替身呢。」西宮旄說着把手貼了上去,頓時,冰冷堅硬的觸感傳來,這讓他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ESP造物,而是貨真價值的牆壁,而且……這裏本來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怎麼會這樣?只能繞路了嗎?』」多樂羊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勁,突然,一直作為背景音的警報中突然混雜了類似火警的鈴聲。
「檢測到越獄逃跑的實驗體,開始投放萎縮瓦斯。」一個從未聽過的男聲響起,隨即,深紫色的氣體從後方徐徐升起的裝置中開始迅速排放,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區域,單從呼吸到鼻腔裏面的灼燒感就令眾人的本能知道這種東西對自己的身體是有害的。
「干!為什麼這裏也有這種東西!!」明顯知道這個是什麼的Tening捂住了口鼻,但還是晚了一步。
深紅色的液體開始慢慢從眾人的口鼻和地上的殘骸中滲出,更別說已經在咳嗽並吐出帶有內臟碎片的深紅色液體的Tening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西宮旄趕緊製造出「牆」想要隔離氣體,但是失敗了,而在他的自我次元網絡里,無數的複製體正在七嘴八舌地往他的腦子灌輸着「芥子氣?」「是芥子氣嗎」這樣的信息。
「不知道!看起來有人想我們死在這裏!咳咳……」Tening邊痛苦地咳着邊回答西宮旄的問題,「為什麼這裏會有這種東西……」
「『嗚嘔……!這個、不妙啊…得快點離開……』」多樂羊只得邊單手捂着口鼻反射性的咳嗽着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

「……那拜託了……咳咳……」就在眾人認為要完了的時候,Tening不知道聯絡上了什麼人,隨即毒氣的排放變得停滯了起來,某處的抽風機啟動,清涼的風開始把室內的毒氣排出,紫色的氣體開始像雲霧一樣向上升騰。
「嗚……」這時的愛麗絲才從捲成一團的狀態中恢復,隨即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咳嗽出來的液體弄髒了。
在深紫色的濃煙被抽去不少後,眾人都聽見了什麼東西向他們接近的腳步聲,最前面的唐·薇甚至見到有四個穿着類似太空服的服飾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隨後其中兩個人影向着後方摸了過去。
 "Tening注意!有兩個武裝人員朝你衝過去了!其他人也做好應敵準備!」這麼喊着的唐·薇立即抽刀,「你們是誰!再前進就視為敵人了!」
「怎麼了?!」西宮旄立即拔槍。
「什……」這時的Tening才發現自己面前有人,她立即拔槍,隨即瞄了一眼作為解鎖。
「難道又是敵人嗎……為什麼大家不能和平相處呢……」愛麗絲難受地開始準備撲克牌。
「……話說,我們之中不會正好有個脊柱中藏了一隻怪物的醫生吧?」西宮旄說着看向了其他人。
「不知道,但是看起來真的有人想我們死在這裏,咳咳……」這麼說着的Tening咳了幾聲,隨即伸手擦去嘴邊殘留的深紅色液體,舉槍瞄準了其中一個傢伙。
在這個時候,嫻熟地把兔子手偶翻了個面的多樂羊抄起了反物資步槍對着遠處的一個人影開了一槍,大量的紅色半流體噴灑出來落在地上,隨即很快變成了暗紅色,隨即另一個人影舉起了手中的弦鋸向着多樂羊鋸了過去,但被米可攔下了,結晶一般的物質卡住了弦鋸的弦,減輕了傷害,隨後一個人影抽出了大刀向着剛攔下一擊的米可砍了下去,把她的身體劃開了一道大裂縫。另一邊,在唐·薇面前的兩個人影也舉起了武器向着她砍了下去,但是這些傷害全被剛被重創的米可不要命地擋下了,儘管有用零食包防禦,但過分用力的一刀還是把她的頭打飛了。
「嗚……」遭到重創的米可下意識地蜷縮成了一團,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現在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噗滋——」
「你們這幫(消音)!」唐·薇忍不住破口大罵,「別以為能活着離開!」
「……」一旁的西宮旄見狀默默地將掛在肩帶上的對話機捅進了米可的脖子裏,「你試試,應該勉強能用。」
「多餘……」米可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嗚嗚……!我以前……死過一次……?但是現在站在這裏的我是……?」就在這時,多樂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痛苦地抱住了頭。
「多樂羊你冷……咳咳,冷靜下來!」Tening見狀開始安慰多樂羊,但沒說幾句又被帶血和內臟碎片的空氣嗆着了。
「不要看着後面,你的目標在這裏!」而西宮旄很乾脆地一把揪起了還在發抖的多樂羊試圖讓他冷靜點。
「西、西宮先生你也冷靜點……咳咳……」Tening見狀想要開始勸架,但還沒說完就又反射性地咳了幾聲。
「不要想太多,專注精神到眼前的戰鬥上!」唐·薇也試着放下成見給多樂羊打氣。
「『 對、對……是這樣的!多樂羊現在只要戰鬥就好了!和眼前的「同伴」一起……過去並不重要……』」在大家的鼓勵下,多樂羊振作了起來。
看着振作起來的多樂羊,Tening輕輕鬆了一口氣,隨即雙手向前一甩,四條緞帶延長,利刃化,砍入了遠處拿着大刀的人影的身體,隨即向着上方一揮,迅速恢復緞帶狀態的緞帶輕易地把對方帶了個向前撲倒。
「我暫時先一個一個抽飛,咳咳……接下來交給你們了……」收回緞帶後,Tening又咳了幾下,這次她咳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知道了。」西宮旄點了點頭。
「打這麼遠會很麻煩……」在Tening收回緞帶的時候,這麼說着的米可丟出了投刀,把剩下的另一個人影也往下帶了一下。
「唐,你那邊暫時安全了。」收回投刀後,米可向着唐·薇說了這麼一句。
「剛才多謝了,現在輪到我這邊了。」唐·薇轉過頭向着米可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愛麗絲向着人影丟出了一張撲克牌,在撲克牌落空的瞬間,她便抄起刀向着面前的人影砍去,硬是把它砍成了兩段,紅色的半流體鋪開,又在殘留的毒氣作用下變成了深紅色。
或者是察覺到同伴殞命的緣故,之前攻擊多樂羊不成的傢伙再次抄起弦鋸向着多樂羊鋸了下去,硬是在他的身上畫出了一條血痕,與此同時,霧氣中一道白光和一道紅光一閃,剛剛攻擊多樂羊的傢伙和另一個拿着大刀的傢伙身上就爆出了血花。
「閉上眼睛,捂上耳朵,開始祈禱吧,救贖的時刻來了……」在米可掏出投刀再一次向着唐薇面前的拿着大刀的傢伙丟過去的時候,唐·薇再次揮刀把它砍成了兩塊,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沒有加入戰鬥之中的人影,抄起了大刀向着Tening砍了下去。
「啊!!!!!!」儘管Tening縮了一下,但是刀依舊把她的雙腿整齊地砍了下來。
「Tening?」或者是因為聽到了Tening的慘叫聲,米可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這個時候,愛麗絲靜靜地低下頭,做出了祈願的的姿態,另一邊拿着弦鋸的人影也再次拿起弦鋸向着米可鋸了下去,幸好這一下落空了,與此同時多樂羊也空開了一槍,感覺再拖下去不妙的西宮旄再次抄起光劍向着拿弦鋸的傢伙砍了下去,在米可的幫助下,第一下順利地破開了對方的身體,在第二下差點砍到他自己的時候,Tening忍着痛拉了他一把,與此同時唐·薇也揮舞起了自行車鎖,讓它纏在了對方的腳上,隨即用力一扯,對方立即一個趔趄掉在了地上。或者是因為太近不好發揮,Tening舉起了槍對着面前的人影開了一槍,電球在命中對方的同時也把它電得渾身抽搐掉在了地上,做完這一切,她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着,不時因為傷口而顫抖兩下,與此同時,米可也一鏟子敲下了拿着弦鋸的傢伙的頭,多樂羊趁着這機會把西宮旄往前推,隨即拿起槍向着拿着大刀的傢伙連開兩槍,就在這時,西宮旄的眼中紅光一閃,拿着弦鋸的傢伙身上又綻開了一朵血花。
「感覺好像很順利呢……順利的有點過頭了……」一自行車鎖砸在拿着弦鋸的傢伙身上後,這麼說着的唐·薇利用鋼絲盪到了更遠的地方,穿過濃煙的遮蔽,她看到了一台大型的機械,它是方形的構造,最前方有一個帶粗管子的出煙口,正不斷在往外冒少量的紫色氣體。
「這明顯不是個好東西……」她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隨即轉過頭向着身後的眾人喊道, 「大家注意!周圍有毒氣!」
「……請告訴我毒氣的源頭在哪!」西宮旄喊道。
「在我面前!」
「了解!」這麼喊着的西宮旄後退了一段路。
或者是休息夠了的緣故,Tening咬着牙再次用緞帶抽打面前拿着大刀的傢伙,再次讓它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就在這時,那台機器向着唐·薇噴出了好幾團深紫色的毒氣,迅速把她籠罩在內,儘管跟着過來的米可又再一次攔在了唐·薇的面前,加上四周快速流動的涼風把毒氣帶走,但兩人都受了不少的傷。
「等我喘過這口氣,後面的戰鬥估計就結束了。」毒氣散去後,唐·薇回過頭,看着愛麗絲,Tening和多樂羊合力把拿着大刀的傢伙拆了個精光,沒過多久,其他人也跟着追了上來,愛麗絲立即再洗出一張紅桃Q丟向了這台機器,但是還是失准了,就在這個瞬間,唐·薇把手中的自行車鎖砸在了機器上,硬是敲掉了它外掛的幾個瓶子,與此同時,兩道紅光閃過,機器瞬間報廢,但在它報廢的瞬間,它向外釋放出了殘餘的毒氣,又讓唐·薇還有跟上來的西宮旄挨了個正着。
「我……我不行了……咳咳……你們快把這玩意拆了……咳咳……」艱難地爬過來的Tening的眼中滲出了「血淚」。
在確定機器已經不會再運轉後,眾人合力將它肢解成了一堆廢鐵,隨即抱着自己的肢體,跌跌撞撞地穿過被腐蝕出出口的牆,一頭撞開通往外面的大門跑了出去。
——————Assist View——————
「不要跑——讓我再摸一會——」
「麻煩把注意力集中在鄙人的命令而不是那毛茸茸的財產上。」
「我知道了啦——」

 「有人嗎?」
「焰溪。」「霜雲收到,請回話。」
「我們這邊遭到了麻煩,我沒想到這裏也有萎縮瓦斯。你們有辦法讓它停止排放嗎?」「我太大意了……」
「……收到。」「……處理完畢」
「那拜託了……咳咳……」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認真來講這篇REPLAY好像塞的東西沒有之前的多,果然我是已經不習慣第三人稱寫文了麼……
毒氣是我第一次跑後日談時遇到的一個陷阱,騎士姬還至少踩了兩次,於是現在就輪到魔女小姐了,不過話是這麼說,魔女小姐可是親自見過這種毒氣的——生前,還是還沒搬出老家的時候。
你問我Assist View裏面是怎麼凍住管道的?答案是捅開後再凍住的,館主的孩子們可是很給力的啊。
下一話,終於可以向着中央塔進發啦。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8 魔女小姐進入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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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救了……」來到室外後,Tening立即躺在地上邊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潮濕的空氣邊說道。
「回頭我要找人事部要求解約……」望着滿地半融化的屍塊和粘菌,以及一旁在用儲備糧的包裝袋包紮頭部的米可,西宮旄做了個捂臉的動作。
「『西宮……』」換回白兔子手偶的多樂羊望着西宮旄,一臉的同情。
「注意……周圍……」唐·薇握緊了拳。「不要讓我找到是誰設的局,不然我必去刨他祖墳……」
「這不對勁,真的,如果對方發現我越獄了或者我用什么小手段讓西宮先生和多樂加入的話,應該第一時間就幹掉我們的,但是為什麼偏偏是拖到現在?」這時Tening也緩了過來,開始慢慢梳理事件,「『館主』?他要弄死我就不會讓我進來了。」
 「『雖然我覺得不可能……該不會有內鬼吧?!』」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剛才要是稍微出點差錯,我們四個就一起死在裏面了,內鬼這是圖啥?」唐·薇說。
「沒準是愉悅犯,就是想看死人的那種。」西宮旄解釋道,「這種人當年三戰後還挺多的。」
「『好可怕——這工作還幹得下去嗎!!』」西宮旄的話讓多樂羊嚇了一跳。
「不可能是我們這邊,再說了要是真的有內鬼,你們應該第一時間殺了我。」Tening說。
「或許……還有其他人躲在暗處?」愛麗絲有模有樣的托着下巴道,「但是出於某些理由不能在最開始就殺掉我們……」
 「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如果是這樣,這傢伙一定很缺德。」Tening說着開始把自己的腿接上。
「總之,再找找其他證據吧。」唐·薇說着看向了室內,拜打開的門和那個抽風系統所賜,室內的毒氣現在已經被抽得一乾二淨,壞掉的機器連同剛剛眾人製造的痕跡滿地都是, 「如果沒有什麼線索,那麼只能繼續往前走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回頭了。」
說完,她再次走進了室內,繞過屍堆來到了那台壞掉的機器前,隨即發現它的每部有一些冰。
「?」心生疑惑的唐·薇把冰挖了出來,隨即發現這個機器的底部,通往地下的管道內,滿滿當當的全是冰塊。
「這……」她望着手裏的冰塊和機器內部的冰塊呆住了。
 「怎麼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走進了室內,隨即,他也看到了唐·薇手上的冰和機器底部的冰。
 「『?!這是想害我們還是想幫我們啊……』」多樂羊驚了。
「哪方面?我聯絡上人後還是前?」Tening問道。
「『誒——硬要說的話,我覺得準備這麼充分,應該在你聯絡之前那個人就有在……』」多樂羊想了想,又用白兔子手偶捂住了頭,「『但是搞不懂他的目的啊!』」
 「我聯絡上『館主』後抽風系統才打開的,估計之前我們被環境麻痹了感官一直都沒有留意到這點,畢竟你們和我有點不一樣。」Tening想了想,「我家那邊有種很特殊的改造能讓不死者的身體恢復生前的狀況,好吧,但是副作用,你都看到了。」
說到這裏,她指了指自己:「砍腿那一下真的很痛!要不是我已經死了我就要真的死了!順便吧……我覺得那傢伙,現在估計在砸桌子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算副作用,因為實際上痛覺和觸覺是同一個感官。」西宮旄通過私人云網絡獲取的信息解釋道,「而且作為危險機制,痛覺是必須的……」
然後他就被Tening打斷了話:「是是是,知道了,萬能的西宮先生。」
「總之……他不希望我們繼續往前走。反正,這次要不是米可,我估計已經涼了。」丟掉手上的冰後,唐·薇走了出來。
「來都來了,再說我沒進過中央塔,挺好奇那邊怎麼運作的。」Tening說。

就這樣,修復完畢的眾人開始向着中央塔前進,一路上還看到有不少那種「蛹」和獄警交戰的痕跡,不過,不同於室內的狂轟亂炸,室外的獄警全是死得很幾何學。
「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現在這裏還有典獄長麼?」把把玩完畢的耳環戴好後,Tening問了五人一個問題。
「這裏不清楚,不過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接通另一個典獄長。」西宮旄說。
「不,不需要,我需要的是這個65號的典獄長。」Tening的眼神立即就變了。
「『你是跟那個人有什麼地下交易嘛?』」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我在想一個可能性,剛剛的事情會不會是這裏的典獄長乾的?我是指……」Tening說,「放毒氣。」
聽Tening這麼一說,眾人這才開始思考這個65號的典獄長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想到了什麼?看到你眼神這麼犀利,我想……他應該欠了你很多錢吧?」唐·薇問道。
「倒不是錢,我覺得,他是想要我。」Tening說着聲音又低了下去,「畢竟……有哪個死靈法師不想看看ESP的成果呢,而且對方還是活的死靈法師。」
「……?」或者是Tening自言自語的聲音大了一點,這下引起了多樂羊的注意。
「……你長得也沒那麼好看啊。」西宮旄乾脆在Tening身上掃了一眼,「更何況娃娃的外貌都能自己換的,糾結一個人也沒什麼意義啊。」
「總之是各種因素綜合下來我的考量啦,你們不相信也沒關係。」Tening說着聳聳肩。
「典獄長……你要找的典獄長,或許是一個灰色頭髮的男人,」這時愛麗絲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選,「只是或許啦。」
「啊原來還真有啊!雖然是或許不過也謝謝啦愛麗絲。」這麼餓說着的Tening向着愛麗絲比了個V字。
「……好吧……」聽愛麗絲這麼一說,唐·薇嘆了一口氣,「我對這個65號的印象已經完全破滅了……」
「但還是太奇怪了啊……太奇怪了……」就在這時,Tening以一種向着高位者的口吻發問了,「如果你是典獄長,你會把一個要殺掉的人留到最後嗎?」
「……至少桐生玖是會的。」西宮旄像是想到了什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你的意思是他沖我們噴毒氣,放怪打我們,然後其實是不想殺我們咯??』」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如果你要殺掉我你會怎麼做?」Tening反問道,「你會把我留到這個時候嗎?」
「『當然是一開始就殺掉了!哼哼~但是對方也沒有料到我們這麼厲害,能撐到這裏吧!』」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說,「『就算他想高高在上地像折磨小蟲子一樣折磨我們,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嘛!』」
「就是這個,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都來了一個星期了,要殺我的話,早就該在我來的那天下手了,但為什麼是現在?」Tening說。
「『 呃……嗯……』」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陷入了思考,然後轉成了抱頭,「『嗯啊啊啊~我搞不懂啊!太複雜的事情想太久,搞得我尾巴都痛了……』」
「那就不想吧,不過我還是要給你們道歉的,畢竟是我把你們牽扯了進來。」Tening抱歉道。
「可能,只是搞錯了吧。」米可想了想。
「我希望他是搞錯,不過如果因此把你們牽連進來……」Tening想了想,然後向着唐·薇、米可還有愛麗絲道起了歉,「抱歉,我連你們都牽扯進來了。」
 「如果處於高位,那麼考慮當然會更複雜了。」唐·薇摸着防毒面具的下端說道,「一,我想要嫁禍;二,我想要傳達給你某種信息;三,我想讓你知難而退;四,有人想要幹掉你,我阻止不了,但是我可以用某種方式來救你們。大概這麼幾種可能吧……」
「所以現在是,阻止的人有了,但那是在一個星期後,他要幹掉我為啥不趁着有人來阻止他之前,幹掉我?」Tening說,「再說了來阻止他的可不是小角色。」
「可能是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就想玩玩。」西宮旄說。
「還好是『覺得』,如果你說的是『是』,那我真的會感覺這個65號徹底沒救了。」這麼說着的Tening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沒辦法,你要是親歷過珠灣那樣的破事,你也會有這種想法的。」西宮旄跟着聳了聳肩。
「說了多少次,能不能放過一個在戰後出生並死去的女孩子啊!」Tening瞬間變成了氣鼓鼓小貓咪。
「……我尋思珠灣改朝換代也就十幾年前吧……」西宮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Tening。
「如果我說我活着的前11年是在一個研究所里度過的呢?」
「那你是從研究所出來之後就直接跑這裏來了嗎?」
「我投降。」最後Tening選擇了放棄,「天才也會有不知道的東西啊。」
「能出來就很好哩,太久沒鍛煉,感官都會失靈的。」米可衝着Tening笑了笑。
「嘛~」然後她就得到了Tening軟綿綿的回答。
「對方的意圖,在見到幕後者的時候當面問ta就可以知道了吧?」愛麗絲說。
「也是……呢。問了就知道。」這個時候的Tening又精神了起來。
就在這時,米可問了個問題:「唔姆,知道了後能做什麼呢?」
「只是有個準備,而且哪怕沒有準備,我們也要繼續前進。」唐·薇說。
「換句話說,知道不知道都沒什麼用,不如直接當面質問。」西宮旄對這句話進行了更簡單的解釋。
「不愧是你,完美的答案!」這讓唐·薇用略微欽佩的眼神看了西宮旄一眼。

一路走一路聊,眾人總算覺得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是朋友而不再是敵對的兩方了,劍拔弩張的感覺也完全消退了,而此時,他們也來到了中央塔的下方,它看上去就像個巨大的方碑,在這裏投影下它的影子,入口就在面前,是個有讀卡器的雙向門。
「……」望着讀卡器,西宮旄開始翻找起了口袋,順便把想搗亂的多樂羊推開,「……喂!要摸摸自己的去!」
「嗚……」被推開的多樂羊只得乖乖地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很快,兩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證。
「……試試吧。」這麼說着的西宮旄嘗試拿着工作證去靠近讀卡器,伴隨着「認證通過。」這樣的機械音,雙向門打開了,隨即,映入眾人眼內的居然是一個帶有控制器的平台。
「升降平台!?」Tening看了看平台又看了看其他人。
「『!?電梯!』」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兩眼發光。
「走咯~」米可先人一步走了進去。
在眾人踏入升降平台後,中央塔的門便關上了。
「我有多久沒見過這玩意了。」這麼說着的Tening熟練地檢查了一旁類似控制台的裝置後,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正三角形按鈕,隨即,平台開始徐徐上升,沒過多久,上方就傳來了了亮光——主控室到了。
當平台停定的瞬間,眾人都被主控室的景象嚇了一跳。
混亂不堪的主控室里到處都是被包括火燒、扯斷、切割、砸碎、冰凍等方式解體的獄警,看起來「館主」和他的手下曾經進去過,然後又遭到了攻擊。
「好吧,這玩意向下的按鈕被鎖死了,我得找個法子解鎖,你們等一下吧。」這麼說着的Tening無視遍地的狼藉,飄到一旁的儀器上開始操作。
「……這裏到底經歷了什麼……」西宮旄望着眼前的景象皺眉。
「『館主』來過,估計這裏的人和他打起來了,」再往下Tening的聲音就小了下去,「鬧得真大啊……希望這裏的典獄長藏起來的是好東西吧,不要再讓我白跑一趟了。」
「外面看門的四個傢伙,是屬於哪撥的?」米可邊說着便開始翻箱倒櫃找吃的,隨即找出來了一袋牛肉粒、薯片和威化餅乾,「大豐收!」
「看起來哪裏都不屬於,可能是65號這裏私有的。」Tening邊說邊敲打着鍵盤。
「怪事。」
「對吧,是怪事,要動手他早就用這些私貨在我來的第一天就對我下手才對。」這麼餓說着的Tening繼續埋頭敲打鍵盤,然後……
「靠!」伴隨着重重的按鍵敲打聲「靠」了一聲。
「『?』」 「怎麼了?!」這下把多樂羊和西宮旄嚇到了。
「升降平台連同整個中央塔的升降全被鎖死了,唯一的方法只有那邊的應急開關。」Tening說着抬起頭,指了指牆邊的一個被塗有「非緊急狀態下不得隨意開啟」字樣的有機玻璃罩子罩住的開關。
「那就好說了。」西宮旄說着拿起狙擊槍的槍托開始砸這個罩子。
「『等……!』」這下可把多樂羊嚇得不輕。「『你出手太快了吧!!萬一按下去之後……』」
「……啊。」這個時候西宮旄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所幸有機玻璃罩子被砸開後,下面的開關並不是按鈕,而是十分老式的閘門。
「既然這樣的話……」西宮旄壞笑着拿起了多樂羊的手偶放在了上面,當然,無事發生。
「拉閘式開關?」Tening見狀飄了過來,順便拿起手偶還給了多樂羊。
「……」紅着臉接過自己的手偶後,多樂羊向着Tening鞠了一躬,這才操控起了白兔子手偶發牢騷,「『很危險啊混蛋!』」
「行吧,砸都砸開了,我來拉,不過,先說好,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們先趴下吧。」Tening說。
「或許入口是在下面也說不定……」愛麗絲一邊碎碎念一邊抱着頭蹲成一團。

在確定眾人都趴下後,Tening推來了一個小柜子,然後拉下了開關。
「檢測到應急開關拉下,開始沉降。」伴隨着警鈴聲,一個機械合成音響起,隨即失重感開始從眾人的下方傳來,沒有被固定的屍塊什麼的被拋飛,倒是柜子一類的因為被固定或者自身重量問題逃過了一劫。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終於到了中央塔,這一話讓魔女小姐調動了很多對話,我帶團肯定會有狂氣清光光的情況的,這下終於給力了,哈啊。
帶12這貨跑團挺有意思的,這是我和令狐蔥這貨一致的想法,就是我圓設定圓到頭大,幸好這一話沒出什麼大事。
魔女小姐比較喜歡冒險的性格大概是被死靈騎士姬硬生生從印象里繼承出來的,港真腹稿裏面她知道死靈騎士姬這麼幹的時候差點把她罵個半死,畢竟這可是她的底線之一啊(指不能用他人的印象拼湊自我次元)。不過你問我以前的魔女小姐?事實上死靈騎士姬這貨蒙對了,只要能出去魔女小姐是不會放過出去的機會的,只是因為她人類的身軀限制了這一點所以才讓人覺得她很安靜啦。
下一話,65號的秘密,就此展開……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9 魔女小姐工作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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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感覺持續了十來分鐘後,中央塔總算是停了下來。
「啊,結束了。」單手扶着柜子邊的Tening這才放開了手,「簡直就是跳樓機。」
「……咳咳……這又是怎麼回事……」一旁的愛麗絲暈乎乎地打着滾,過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我去折騰一下看看升降平台還能不能用,不能我們要用走的了。」這麼說着的Tening指了指一邊的一扇門,「就是不知道沉降後我們在哪裏。」
「反正不可能在SE.RA.PH。」這麼餓說着的西宮旄爬了起來,隨即看到了一片狼藉:被鈍擊破壞的屍體,被切割得很幾何學的屍體,被焚燒過的屍體滾得到處都是,僅有被冰凍以及被植物固定着的屍體沒有移動。
「我嘞個去……這裏是剛解放的潤城嗎……」他掛着三根黑線看向了操作着儀器的Tening。
「啊——啊——啊—— 一場大混戰,我不是說了嗎,『館主』來過。」Tening回過頭看了一眼混亂不堪的主控室後攤了下手,隨即繼續她的工作。
「唔姆姆。」爬起來的米可繼續了她的零食收集之旅,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找到新的零食。
「你是吃貨嗎……」西宮旄望着米可狂汗,隨即小聲嘀咕了一句,「……說來,我記得曾經有個人,在珠灣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硬是買了一棟樓來放他收集的蘑菇罐頭……」
「那是什麼啊……」Tening黑線。
「吃一個就少一個的東西,浪費在地上不是很可惜嗎?」這麼說着的米可邁着小碎步跑了回來,「積累就是要隨時隨地才行,唔姆姆。」
在接着折騰了3分鐘左右後,Tening把整個升降平台的技能修復了。
「好了,可以下去了。」她說着飄到了之前的控制台前,等到全部人都走上升降平台後,她按下了向下的按鈕,伴隨着輕微的震動,整個平台開始慢慢下降,這也讓眾人看清楚了中央塔內部的構造。
除了了上方的空間,整個中央塔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重犯死刑犯關押中心,周遭以字母標示着各種牢房,有些牢房上還有動態進度條顯示着囚犯的改造程度,越往下囚犯的被改造程度就越高,即便囚犯被調離,這些動態進度條依舊不會被去掉,而是繼續保留。一想到之前戰鬥過的可能也只不過是半成品或者罪行較輕的囚犯,眾人不禁開始想像現在這裏究竟關着什麼角色。
最後,平台沉降到了底部,在那裏已經打開了一扇門。進入門後,眾人發現這裏面是個樹枝造型的通道,不同的枝丫代表通向不同功能的房間,室內沒有燈照明,但是地板會發光。
「……總覺着有些熟悉……」西宮旄望着這種造型的通道皺起了眉,「……不會是巧合吧……」
「回憶起什麼了嗎?」米可抬頭問道。
「什麼?」輕盈地跳出一小步後,Tening回過頭看向了西宮旄。
「……沒什麼。」西宮旄連忙掩飾了過去。
「不喜歡。不安全。」這個時候米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向後縮了縮。
「害怕的話,要試試讓我抱着你嗎?」Tening俯下身問道。
「抱得……動嗎?」米可疑惑地歪了歪頭。
「怎麼說呢……我怕狗,但我不怕狼或者有犬耳犬尾的娃娃。」這麼說的Tening飄到了米可的身後,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嘗試將她抱起來,「再說了,都是死人怕什麼抱不抱得動的。嘿啾——」
等到Tening抱着米可往高處飄的時候,這才發現對方實際上比她高得多了。
「唔……」或者是覺得這樣有點不是很舒服的緣故,米可向前一趴,這讓Tening順勢趴在了她的背上。
「啊哇!」Tening立即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謝謝……」
「你們看!有實驗室!」這個時候,愛麗絲發現了走廊的第一個分支末端有一扇掛着「實驗室」字樣的門。
「盡頭有實驗室呢,危險的氣息。」這時米可也看到了這扇門。
「……進去看看?」這麼說着的西宮旄立即向着實驗室走去。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實驗室的門前。
「『您好?』」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喊了一聲,但是沒有回應。
「Tening小姐要進去嗎?」這麼說着的米可望向了背上的Tening。
「我也很好奇實驗室里有啥,說不準會有不知道幾個西宮先生,一會教你們怎麼辨別克隆人吧。」Tening一邊很順理成章地說着不屬於她那年紀的話一邊從米可身上下來。
「你們稍等,我先進去。」這麼說着的唐·薇搶先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打擾了,裏面有人嗎?」
不到3分鐘,她就走了出來: 「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你們可以進來了,至於這裏邊到底是什麼,你們自己進來看看,比我敘述要直接,還有西宮一號小姐,你請站在外面。」
「我是男的!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到床上去?好歹我還是跑過中東企業化戰爭的,論力氣可不比你小……」西宮旄不滿地抱怨了一句,隨即推開了門,然後,除了唐·薇和Tening以外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門的後方有無數的不死者被關在排列兩邊的培育缸里,還好看樣子他們一時半載不會醒來,而且毫無疑問他們都有着同樣的臉——西宮旄的臉。而實驗室中間是一張帶着透鏡的手術台,而且雖然看上去很小,但是這個實驗室,還挺大的。
「……這是幻覺嗎?」望着那些沉睡在培育管內的「自己」,西宮旄皺起了眉,「說來,這地方不是早被炸沒了嗎?……稍等一下,難不成……」
「『西宮……』」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看了看那些克隆體又看了看西宮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怎麼看是不是克隆人了。」Tening說着惡作劇一樣指着中間的手術床,「那就麻煩西宮先生躺上去啦~」
說到這裏,她收起了惡作劇一樣的表情:「啊,我沒有說笑哦,不過西宮先生也想知道的吧?」
「……行吧,我對這個地方也有很多問題,就先聽你的吧。」西宮旄答應了Tening的請求躺了上去,「不過你待會得給我好好解答一下。」
「西宮,我建議你躺上去,然後Tening就會對你進行一陣解剖,最後得出結論,你的死因是解剖。」唐·薇在一旁看着手術台上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的西宮旄開起了玩笑。
「可以偷偷在西宮的裏面放點其他東西嗎?」愛麗絲扒在門邊問道。
「額,Tening觀光團到此一游?」唐·薇想了想。
「不怕吃到珠灣和潤城的『雙重大禮包』的話不妨試試。」西宮旄冷冷地說。
「珠灣是哪裏?」愛麗絲眨眨眼,歪了歪頭。
「……另一個監獄城,Tening應該更了解一些。」西宮旄解釋道。
「拜託,我沒有那麼缺德。」頭也不抬的Tening說着操控起了儀器,隨即把一個透鏡一樣還連着一個顯示屏的儀器搬了過來, 「好……眼睛向上看。」
「嗯。」這麼答應着的西宮旄按着Tening說的做了,隨即,在透鏡的放大下,顯示屏上投影出了「M·A·O γ-00320」這樣的字符。
「可以了,很久之前的克隆人都是通過紋身把編號紋上去的,也有接下來在皮下注射納米晶片的方式,不過在某次據說挺嚴重的逃逸事故後就廢棄了,新的方式呢,是把編號紋在眼底。」Tening一邊讓顯示屏固定顯示這個畫面一邊解說。
「如果眼球更換了怎麼辦?」米可問道。
「兩隻眼球都有,他們連後路都想好了,據說有些甚至把編號塞DNA裏面了,洗都洗不掉。」Tening說。
「唔,如果全身都更換了的話……」這麼說着的米可陷入了思考。
「這是……320號的意思?」唐·薇看了看顯示屏又看了看Tening和手術台上的西宮旄。
「名字後面的編號的話,第一個是批次,第二個是個體編號,也就是這是第三批的320號個體。」Tening解釋。
「當然這個編號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西宮旄插嘴道。
「廢話,你可以有無數個,但是和我一起經歷那麼多事情的,只有你一個。」這麼說着的Tening搬開了儀器,然後向着他伸出了手。
「不過這些西宮,都是西宮獄警的替補嗎?」望着兩人的舉動,米可又問了一個問題。
「……嗯,就是這麼殘酷。」把躺在手術台上的西宮旄拉起來後,Tening看着那一大排的「西宮旄」點了點頭。
「感覺西宮變得廉價了……不過到處都是西宮的世界……」米可有點恍惚。
「怎麼可以這樣說第3批320號小姐!」唐·薇說。
「喂!」當然,唐·薇的這句話把西宮旄給惹火了,「……我真的呼叫導彈了啊。」
「玩笑玩笑,我是認同Tening說法的,我們最多認為你家庭條件特殊,兄弟姐妹有點多……」唐·薇擺了擺手。
「可是,你們想想,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西宮先生,就只有我們身邊這一個,再來一個突然跟我說『我是西宮旄』,我也不會把他當成之前的西宮先生。」一瞬間Tening變得成熟了起來,就像是個經歷了無數事件的大人一樣。
「『誒……有點……不太能接受的感覺……』」多樂羊下意識咬住了嘴唇。
「雖然不是很懂……」這麼說着的愛麗絲跑了進來戳了戳西宮,「但西宮不就是在這裏的西宮嗎?」
 「愛麗絲相信靈魂嗎?」Tening突然問了愛麗絲這麼一句。
「當然相信啦,沒有靈魂的話,不死者什麼的就很可怕了吧?」愛麗絲說。
「就是,和我們一起的西宮先生是有他自己的靈魂的,其他的沒有。」Tening想了想。
「唔,Tening小姐認識的一直是320嗎?」米可問道。
「是的,我認識的西宮先生只有這個編號是γ320的西宮先生。」Tening笑笑。
「『西宮只有一個西宮吧!不是什麼320!』」生氣的多樂羊操縱者兔子手偶想要捶打米可,但是被她用零食包擋了下來。
「我其實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這麼說的唐·薇看着米可,又看了看多樂羊,「我只對獨一無二的東西感興趣。反正如果是我看到319和321,也只會認為他們是西宮旄的兄弟姐妹而已。」
「因為太過廉價所以失去也不會很痛苦,」米可說,「為了提高320的價值,必須要把這裏其餘的給清理掉呢。」
 「雖然結果上來說這裏是必須要被毀掉的,不過你們這……」望着這群拿着自己開玩笑的人,西宮旄再一次做出了扶額的動作。
「撲哧。」這個時候的Tening終於笑出了聲。
「原來西宮有兄弟姐妹嗎?」這麼說着的愛麗絲繼續戳西宮,「那這個手術台可不可以把西宮變成女孩子?」
「別這樣啦。」笑完後,Tening換了個表情示意愛麗絲別鬧。
「原來不可以嗎……」這麼說着的愛麗絲掂起腳想要捏西宮旄的臉。
「……看樣子這裏應該是四戰之後拍出來的,」沒有讓愛麗絲得逞的西宮旄望了望四周,「那你隨便砸一個培養罐就能領一個妹子回去。雖然原理不明,不過四戰後所有的實驗室都似乎只能造出女性娃娃。」
「好啦,我們走吧?」笑完後,Tening飄到了門邊。

離開實驗室後,眾人回到了通道上。
 第二個丫杈的終點寫着「實驗場」,而且從它的位置來看很方便把實驗室里的成品運送過去。
「先說好,我來開門,做好心理準備吧。」Tening說。
「開門吧。」唐·薇同意了。
「等一下,我看看這裏有沒有USB接口。」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捏下自己手背上的一塊皮肉,接在了之前Tening給他的U盤上,「這個技巧還是珠灣的那位教的,沒想到居然有能用的時候……」
「西宮先生你要什麼?」Tening望着他的舉動問道。
「沒啥,想把這裏的東西拷出來問問他們。」西宮旄說着開始尋找適合的接口,但是四周只有鋼筋混凝土和瓷磚還有發光的有機玻璃,一無所獲。
「我覺得那些是私下複製的,沒有編號,而且你是唯一有編號的克隆體。要知道,克隆人再克隆也是有的。」Tening說着拉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隻看上去有着獄警制服的手就滾到了她的腳下——門的後方是一片地獄,看似獄警的不死者的殘骸遍地都是,這或許已經有上百號人殞命於此。
「……我可以說『真不愧是65號』嗎,養蠱一樣。」Tening皺眉。
「……這裏究竟是誰造出來的……」西宮旄皺眉。
「這是什麼情況?」唐·薇說着走了過來。
「唔呃……雖然我也是娃娃了,但這樣看來還真慘烈……」愛麗絲說着往Tening身後縮了縮。
「我們搜索下其他線索。」唐·薇說着走了進去,和Tening一起開始收集屍塊拼人,而愛麗絲和米可想了想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沒過多久,四人便從屍堆中拼出了至少三具「西宮旄」的屍體,此外還有兩具疑似是多樂羊的屍體。
「果然呢,囚犯用完了就開始打獄警主意嗎。」Tening說。
「西宮旄,多樂羊,你們過來。」這個時候,唐·薇拿着刀在自己的手掌上輕微拉了一刀。
「……怎麼了?」西宮旄說着走了過來,然後就被唐·薇在臉上抹了一把。
「幹嘛?!」他趕緊躲開,隨即向伸手擦掉臉上的「血跡」。
「某種古老的儀式——」愛麗絲用像旁白一樣的語調拖着長音解釋道。
「不要擦,等會兒就靠這個血跡辨別你們到底是誰了。」唐·薇說,「畢竟到時候沒有時間去翻你們的眼球。」
「唔姆姆,西宮先生的氣味記住了。」米可也在西宮旄身邊嗅了嗅。
「你們啊。」Tening又一次笑出了聲,隨即聲音又低了下去,「有我這麼一個死靈法師在,怕什麼呢,」
「……說真的沒必要。」西宮旄說着用袖子拭去了「血跡」。
「『等下——!為什麼連我也?!』」望着那兩具和自己無二的屍體,多樂羊陷入了混亂狀態,「『難道現在的我並不是本體嗎?!我不存在於此嗎?!』」
「沒事的,就算你真的是克隆的,在我眼裏也是唯一的一個人啦。」Tening說着甩掉手上粘上的粘稠的鮮紅色半流體,隨即飄到了多樂羊面前,「對了,忘了看你的眼睛,現在方便嗎?直接往上看就好。」
「嗯……」多樂羊答應了,然後把眼睛往上看。
「唔……沒有編號,放心吧,你不是克隆人。」仔細觀看了一番後,Tening拍了拍多樂羊的肩膀。
「呼……」這時多樂羊才鬆了一口氣。
「比起在這裏扯閒篇,我覺得繼續調查比較重要。」唐·薇說着走出了這個地獄。
「也是呢,走吧。」Tening說着招呼其他人跟上,隨即把門關好。

離開實驗場後,眾人回到了通道上。下一個丫杈盡頭的門寫着「檔案室」三個字,雖然「館主」說了裏面並沒有什麼東西,但是……
說不準會有眾人的檔案?
「……」或者是吸取了剛剛的教訓,西宮旄這次選擇了撞門,門禁壞掉的門就這麼很輕易地被撞開了,隨即,紙質文件特有的味道滲入了每一個人的鼻腔,雖然整個65號都已經進行了信息化,但是紙質檔案依舊是很受歡迎的。
「我去打印點東西,你們先找着吧。」Tening說着撇下眾人,飄向了檔案室的最深處。
在Tening去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眾人也在遠處打印機啟動的聲音中找到了自己的檔案。

[先看獄警們的]
「說來,我現在十分懷疑當年那個基地里其實還有活人跑出來了。」在翻到自己的檔案夾後,西宮旄拆開了它,從中拿出了他的個人資料,甚至還有一份調任委託書,而且上面特地寫明了他是作為克隆人調往此處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份體檢報告,上面列出了他的各項指標用於參考。
「……」而另一邊,多樂羊也翻到了自己的檔案,發現自己居然是被一名死靈法師送上65號的。
望着這些檔案,他回想起了和死靈法師分別的那天。
「跟着我會很不安全,我想了想,還是把你送上這個地方比較好,當上獄警的話,以後就不能隨便哭鼻子了哦。」分別的那天,她站在碼頭,颳了刮他這個新的造物的鼻子,隨即又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禮物盒。
等到登上通往65號的船隻,船駛離碼頭後,他這才拆開禮物盒,發現裏面是一隻雙面的兔子手偶。
說起來,那天之後,他的確再也沒有見過這名死靈法師了。
「……」想起了這一切的多樂羊,靜靜地伸出手去摸摸手偶白兔子的那一面。
「『多樂羊,怎麼了?難道是想要撒嬌了嗎~?』」明明是腹語,明明是模仿疼愛自己的那位死靈法師的聲音,但是這讓他忍不住鼻子發酸了起來。

[然後是犯人這邊的]
在浩瀚的犯人檔案中,唐·薇找到了自己的卷宗,發現上面的罪名正是製毒、販毒還有過失殺人,而且在密密麻麻的證物照片以及供詞的後方,還有着以前的典獄長親自口述的供詞以及證明。
「……」隨即,她沉默着把卷宗放回原位,打算找找看有關克隆人的信息。
「你在找什麼?」她一個轉身就發現Tening不知什麼時候抱着一沓A4紙站在了她的身後。
「當然是到底是誰在複製多樂羊和西宮旄。」唐·薇說。
「我查完了,是這裏的典獄長。理由是人手不夠。」Tening說着把手裏的A4紙遞了過去。
「真是惡趣味的理由。」這麼說着的唐·薇開始查看A4紙的內容,隨即發現這些印有時間和日期的記錄後方清一色都是寫着「因發現人手欠缺,現克隆XXX共X體」的字樣。
「讓我也看看。」這時西宮旄也把頭湊了過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聽見了重重的「咚」的一聲。
「嗯哇!」這讓Tening下意識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正是拿着手斧在砍着資料的愛麗絲,「愛麗絲?」
「才不是……可惡……根本不是這樣……」而愛麗絲像是沒有注意到任何人似的一斧一斧地在砍放在地上的一份卷宗。
 「淡定淡定,復仇機會多的是,不要在這裏就發泄光。」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趕緊過去抱起了愛麗絲。
「爸爸媽媽才不是這些鬣狗用來作秀的材料!愛麗絲也不應該是替罪羊!」被抱起來的愛麗絲悲傷又憤怒的揮舞着手腳,試圖再給地板添上幾道裂痕。
「冷靜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活下去才能找到仇人復仇啊!!」Tening也趕緊飄了過去勸說着愛麗絲。
「我能理解你,不過這個時候才更應該把怒火發泄到始作俑者身上。」這麼說着的西宮旄這才把愛麗絲放了下來。
「冷靜,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唐·薇也走了過來幫忙勸說着愛麗絲。
「……說的也對……」總算冷靜下來的愛麗絲賭氣地鬆手,讓斧子墜落在地上,「等到出去之後,愛麗絲再去,殺……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也會幫你的,別忘了,我可是靠着接任務過日子的人呢,」Tening邊說邊摸着愛麗絲的頭,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雖然我不要任何報酬就是了……因為你能成為我的朋友就已經是報酬了呀。」
「……?『雖然』?」可能是這次自言自語的聲音大了一點,西宮旄看向了Tening。
「啊,沒事,我不是說了嗎,我可是靠着接任務過日子的人,就……當是接了個委託吧,啊哈哈。」意識到自己即將穿幫的Tening趕緊打了個哈哈掩飾了過去。
「需要幫忙的話也可以叫上米可。」這時米可也走了過來。
「我也可以的。」這麼餓說着的唐·薇,輕輕地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
「大家……嗚哇哇哇哇——」最終,在眾人的安慰之下,愛麗絲撲在西宮旄的懷裏哭了出來。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刪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對話後,整個REPLAY都跟着順暢了起來,說起來很久之前我寫REPLAY就是單純的複製粘貼,這次大規模調整好像還是第二次(什麼第一次?自然是《危險探索》,不過那篇是第一人稱,所以真正第三人稱+大規模調整的,好像就真的只有這篇)。
這裏算是我幾乎送光最後的記憶碎片的一段,原log裏面米可的記憶碎片是最後發完的,這裏我把它提前了,你們可以猜猜究竟放在哪個環節里了哦。
不得不說虛空王座真的是嚇唬人的好技能,畢竟是飄行着的,無聲無息接近然後突然下手也是一種抓弄啊XD
下一話,整個65號的中樞系統,終於要向魔女小姐下手了。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10 魔女小姐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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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還有一個地方。」等到愛麗絲冷靜下來後,Tening把地上被劃壞的檔案收了起來。
「還有啊……」西宮旄皺眉。
「走走走。」唐·薇說着拉起了愛麗絲,幫她拭去眼淚。

回到通道上後,眾人便開始一路前行,很快前方就出現了一扇沒有任何標記的門,而且門上還有個讀卡器,從外觀看來,這門沒被任何人打開過,想必這應該就是「館主」口中的中樞控制室了吧。
「怎麼又是讀卡器,算了,我捏爆它就是了。」這麼說着的Tening眼中紅光一閃,捏爆了這個老式的讀卡器,失去門鎖的門徐徐開啟,迎接眾人的,是少說一人高的機櫃森林。
「這裏就是……核心?」放下手飄進門後,Tening看了看周圍的景象。
「……應該是。」第一次進來的西宮旄想了想後,點點頭。
「好像只是單純的機房而已……要不要破壞掉?」唐·薇乾脆道,「這樣我們就不用分什麼警察組和犯人組了,全都是死刑犯。」
「拒絕。」很自然地,這個想法被西宮旄否決了。
「我覺得最好不要隨便炸東西比較好哦。」Tening說。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聊,穿過又一組機櫃,眾人看到了一名頭部被插入大量線纜,身上則穿着束縛衣,以懷抱某物的姿態被固定在一張凳腳下方看似實心的凳子上的男性不死者。而且,他真的像愛麗絲所言,有一頭灰發。
「……這又是誰?」這下西宮旄驚了。
「該不會真的是這裏的典獄長吧……」Tening說着飄了過去,開始扒拉着他的眼皮。
「老鐵?醒着嗎?」唐·薇說着走上了前,但是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還真的有這樣的技術啊……」圍着這個灰發的男人鼓搗了好一陣後,Tening就這麼嘀咕了一句。
「願聞其詳。」西宮旄說。
「曾經,某個島國上有人宣稱利用死去的小魚造出了32G容量的U盤,雖然事實是那些死去的小魚只不過是U盤的裝飾,」Tening解釋道,「但是啊……在死靈科技發展,粘菌計算機出現的現在,這個玩笑一樣的東西,還是被成功實現了,這個人,就是特大號的,生物U盤——不,生物伺服器可能更準確一點。」
「『生物伺服器……?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做到啊……無論從技術還是人倫道德層面呢。』」這下多樂羊驚了。
「……這個我聽說過。」西宮旄說。
「所以,他是這裏的發電機還是……核心?」唐·薇問道。
「我覺得是本體。」這麼說着的西宮旄笑了笑,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倒不如說,他就是我的原型機。」
「好吧,我現在理解,我拿到這個監獄的硬盤了,準備怎麼利用他?」明白了面前的不死者的用途後,唐·薇看向了Tening,隨即望向了西宮旄,「你也是硬盤?」
「『誒——誒?!為什麼?!」接二連三的新奇事物讓多樂羊的腦袋幾乎轉不過來了。
「……可以這麼說,畢竟雲硬盤也是硬盤。」西宮旄解釋。
「利用是不可能利用的,除非我們不客氣地把這個大號的生物伺服器抱走,嘛更大的可能就是館主也要他啦,我任務優先。」Tening說着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好麻煩……那麼你能不能從他身上,拷點東西?」嫌麻煩的唐·薇撓了撓頭。
「拷出來你也看不到,畢竟只是硬盤。」西宮旄說。
「『抱走會怎樣……?』」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只負責把他帶走。」Tening說,「你會問傭兵關心在那之後的事情嗎?」
雖然我真的不是傭兵啦。
她是這麼想的。
「至少你們家經常雇的那個姓趙的肯定會。」又依靠某個克隆體傳達信息的西宮旄笑了一下。
「啊——啊——那倒是,我也會。」這次Tening沒有否認。
「『好吧……如果西宮沒什麼意見的話……畢竟是原型體,多多少少會有不適吧!我這麼認為!』」多樂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說。
「我覺得你好像誤解了,這台機子不是我的原型機……」說完,西宮旄便湊上前去尋找USB插口,但是他轉了一圈後,發現這個不死者身上並沒有這樣的設計。
「……誒。」這下輪到多樂羊呆住了,隨即又操縱起了白兔子手偶問道,「『怎麼樣能看看他存儲的數據呢?』」
「就是說,這個傢伙現在只是一團沒有意識的黏菌了?」躲在唐·薇身後的愛麗絲好奇地探出頭戳一戳這個曾經在她的及利益出現過的灰發男性。
「嗯,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有了,他的自我次元早就被抽離,現在他的作用就是,儲存數據,僅此而已。」Tening說,「至於怎麼看,一般被拿來做生物伺服器的不死者都會連接一個操作界面的……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然後呢……」
說到這裏,她轉過身來,向着五人行了一個優雅的提裙禮:「那麼,感謝各位的協力相助,作為獎勵,請允許我小小地越俎代庖一下吧。我以與『歌劇院』現存幹部的合作者的名義,作為取回失落的遺產的獎勵,給予在場的幾位特赦以及提早退休待遇。」
「……呃……感激不盡?」突而其來的轉變讓唐·薇嚇了一跳。
「『好突然!』」多樂羊嚇了一跳。
「所以你要找的就是這個東西?既不屬於三戰前也不屬於四戰後的所謂『黑科技』?」西宮旄看向了Tening。
然後他的聲音就因為心虛小了下去:「……就問問。就問問。」
但還沒等Tening回答,灰發的不死者上方突然亮起了三塊屏幕,拍手的聲音通過一旁的音箱傳出來,隨即,上面出現了一名灰發綠瞳,穿着白大褂襯衫打領帶的男性,而且,他真的正在拍手。
「真是勇氣可嘉,你們居然能來到這裏。」放下手後,男性說了這麼一句話。
「……誰?」這讓西宮旄嚇了一跳。
「是不認識的……唔,是不是串詞了。」意識到這個人就是之前自己見過的灰發男性的愛麗絲又把頭縮回了唐·薇的身後。
「我就知道事情不會輕易結束……」這麼說的唐·薇把目光投向了男性,「你哪位?」
「請允許我在這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65號的高級研究員兼現任典獄長,你們可以叫我B。」男性說着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隨即看向了Tening,「退休?你這個小女孩真有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嗎,死靈法師小姐?」
「然後呢,我是死靈法師,我承認,你還想幹什麼?」嘴角抽了一下的Tening問道。
我怎麼老是在最後關頭被戳穿身份啊……早知學阿賽那樣一開始說明算了——不對我哪有她那麼好運氣啊喂!
她在心裏吐槽道。
「……你們誰知道他們倆有啥孽緣?」察覺事情並不簡單的西宮旄小聲問腦內的其他人,但是通過私人自我次元網絡得到的卻只有「那是誰啊」「不認識」這樣的回答,隨即又被整齊劃一的「回來」「快回來」所代替。
…… 一如他剛踏入中央塔最底端時一樣。
「因為什麼?」看出了Tening的小動作的愛麗絲眼神在屏幕和Tening身上來回遊走。
「天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沒看到像你這樣的實驗體了!」這時B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難道你就沒審視過自己你有多厲害嗎!」「怎麼說?」唐·薇的眼神開始在B和Tening的身上遊走。
「啊……這種反應愛麗絲在書上見過,是叫偏執狂來着,」隨即愛麗絲啪嗒啪嗒的跑到Tening前面瞪着屏幕,「書上說,一般這種發言之後,都會有更加糟糕的發言。」
「啊?我就一普通的ESP使用者,撇去死靈法師這個身份後就是個可以被你按在地板上的娃娃,我還能厲害得去哪裏?」Tening皺眉。
「不不不,小姐,你的能力遠不止於此,你被捕後,我特地為你安排了一次全身檢查,你們猜猜,我發現了啥?」B說着看向了其他人。
「牛……牛肉味?」唐·薇開了個不是很合時宜的玩笑。
「……講道理,她可能還沒她手下的騎士姬厲害。哦對了,這個是另一個典獄長轉告我的。」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的西宮旄開始扯謊,「他還特意要我當着Tening和B的面說出來。」
「她的能力!可以改變天氣!!」B越說越激動,兩邊的顯示屏上甚至已經開始展示一個冰封的世界——那裏永遠下着不息的暴風雪,把一切可見的東西籠罩在了白色之中,「只要我把她裝進特殊的機器里,加以刺激,就能引發堪比這裏的暴風雪!而她卻寧願浪費這種能力,去和那該死的館主合作!說什麼退休,小姐,你的能力真優秀啊,而你卻甘願蝸居在那小小的王國里,為什麼?本來你應該在舞台上大展拳腳的,為什麼你非得要在那個小王國里,和你那些造物玩過家家?還是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王國加入我們吧,死靈法師小姐,我會給你一個比你的舊王國更好的王國的。」
「書上說的果然沒錯欸……」愛麗絲開始小聲地感慨。
「……你這言論說實話有些老套,連三戰時期的科學家都騙不動。」西宮旄的頭上立馬多了三根黑線,隨即,他感覺到了不對勁:Tening身邊的「場」此時從原來若有若無的水波感一下轉變成了冰冷的氣息。
「……說完了?」這時,Tening舉起了槍直指屏幕,「你覺得你的這番廢話能打動一個死靈法師?你這混賬想把我騙進來殺對吧?做夢!」
她的話音剛落,以她為中心,冰冷的氣息向四處擴散,一些較小的物體上也被冰霜覆蓋。
「嗚哇好冷……」這嚇得愛麗絲趕緊將懷表拿出來哈着氣。
「冷靜冷靜,光打碎屏幕沒用的……」回憶起了這是什麼個情況的西宮旄趕緊嘗試上前勸阻,但是Tening的「場」所帶來的雪暴卻沒有因此停下。
「我覺得吧,大材小用還是小材大用,屬於個人意願問題,你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唐·薇硬頂着寒氣走了上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來?Tening你的方案中,有人不退休怎麼辦?」
「不退休也得是退休了……這裏會被館主接管,然後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稍微收起了一點「場」的Tening說。
「……我帶你們去珠灣。其他人,我管不到,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西宮旄想了想,而且他也感覺到他的私人自我次元網絡裏面,某個克隆體似乎同意了他的做法。
「我沒意見,畢竟我是死刑犯,在這裏可沒有光明的未來,準確的說,是沒有未來。」唐·薇說着看向了B,「個人的才能,是個人的私有財產,怎麼處置是她的自由,有人到家說,我能更好的運用你的錢,所以你把錢給我吧,你能接受嗎?現在你做的事,跟這有什麼兩樣?」
「跟他說沒用的……之前愛麗絲不是問了這傢伙是不是沒有自我嗎?在這裏當了這麼久的獨裁者,一時半刻是不會聽人勸導的。」Tening也冷靜了些許,「場」的效果又減弱了一些,同時室內也開始稍微地回溫了。
「這不是強按牛喝水,這是物盡其用!果然你們這些傢伙和我的眼光不一樣啊。」B也稍微冷靜了些,但是眼神里透露着狂熱。
「你知道對獨裁者來說,最好的冷水是什麼嗎?」就在這時,西宮旄突然冷笑一聲,舉起了右手。
「什麼?」Tening問道。
「核彈。」說完,轉過身去,「其實B先生,有個事我忘了跟你說了。現在,只要我右手握拳,就會在世界的另一頭有三位數的核彈向這裏飛來。到時候,這裏的所有人,應該只有一個能活下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Tening的頭上就掛上了三根黑線,隨即捂着嘴小小地笑出了聲,這次「場」的效果又再次弱了幾分。
謊不是這麼扯的啊……再說了這事只有塞菲隆才做得出來……
她是這麼想的。
「呵,別用這種東西威脅我。」B冷笑一聲,然後打了個響指,隨即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你可想清楚了。」最後西宮旄自己也被自己拙劣的演技逗到了。
「演技不行啊……」望着已經忍不住笑出聲的Tening,唐·薇同樣掛上了三根黑線,「你當獄警前是氣氛組的嗎?突然這麼能扯。」
「……當你腦子裏有幾百個人在邊吃爆米花邊看現場直播的時候,你也會想偶爾中二一下的。」這麼說着的西宮旄轉身,隨即抽出了光劍,與此同時,中樞控制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的,西宮旄的複製體,除此之外,在這堆複製體之間,還藏了好幾隻多樂羊的複製體。
「現在全體工作人員聽令,廢除γ00320號,然後清理全部半成品!哦對了,活抓那個紫發的女孩,別讓我再重複一遍!」B這麼向着那些複製體們下令了。
「我以現存『歌劇院』幹部的合作者之名警告你,你絕對會後悔惹怒他的!」這個時候Tening的憤怒也爆發了,肉眼可見的雪霧開始向着四處噴發。
「……所以我為什麼不能真的召喚核彈……」威嚇加唬騙失敗的西宮旄彈掉頭髮上的細雪,小聲碎碎念,「……果然剛就該把機子拆了的。」
「因為你是個獄警啊……」唐·薇不留情地吐槽着這個昔日的對手,「都是快退休的人了還這麼中二。」
「所以為什麼是半成品,雖然似乎比死刑犯好上一些?」這麼說着的愛麗絲從撲克牌中切出一張紅桃A。
就在這時,Tening和西宮旄兩人身邊的「場」突然遭到了扭曲和撕裂,隨即爆發開來,這導致四周的冰風暴一下就失去了控制,細細的雪花忽然就打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對於廢棄品自然就是要這樣——哦,小姐你請不要介意,一點小傷而已,我會在解決掉他們之後幫你修復的。」B看着因為「場」找到破壞而炸開了身體的Tening和西宮旄說。
「你……咳咳……」受創的Tening咳嗽着,吐出了帶有內臟碎塊的紅色半流體。
「……所以你們都在看戲嗎?!」西宮旄擦去嘴角邊的紅色半流體,小聲嘀咕道,但是他依舊只聽見整齊劃一的「回來吧」「回來吧」「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
「喂喂喂,怎麼這個時候……」他痛苦地單手扶額。
「聽的見呢。」一旁的米可抖了抖耳朵。
「沒跟你說!」因為傷痛和腦內的聲音煩躁的西宮旄立即用吼的回覆過去。
「習慣了。」米可抖了抖毛,隨即弓起了背,與此同時,多樂羊拿起反物資步槍對着那一大堆西宮旄就是一槍,子彈擊穿了人群的身體,那整齊劃一的面孔一下子就少了幾個。
「嘖……!」Tening舉槍瞄準了多樂羊的克隆體們,隨即開槍,湛藍色的電球飛入人群中炸開,讓那些克隆體們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同時米可也擲出了飛刀,這讓剛爬起來的克隆體們減少了個數的同時再一次跌倒在地。抓住這個時機的Tening再次舉槍,扣下了扳機,槍管向前延伸,湛藍色的電球便向着更前方飛去,在電球落地散成一地電光的同時,唐·薇緊接着的一刀收下了更多的西宮旄的克隆體人頭,隨即她又換上了自行車鎖,進一步削減了那些克隆體的數量。
「閉上眼睛,堵上耳朵,懺悔開始了……」完成這一切後,她看了一眼那些狼狽地爬起來的克隆體,「不管你們信不信,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知識分子形象的……」
「啊我懂的,『我只是個科學家』……」西宮旄笑了笑。
「我也覺得是呢,考古學家?」走到了唐·薇身邊的米可這次也接上了話。
「那我算什麼?一個普通到去掉死靈法師身份後就和你們沒區別的死靈法師的娃娃嗎?」Tening問道,絲毫沒有察覺到愛麗絲已經把這些克隆體削減到只剩一隻了。
「~」看着潰不成軍的克隆體們,唐·薇哼起了意大利語的歌謠。
「休息吧,休息。」這麼說着的米可再一次擲出了飛刀,讓多樂羊的克隆體數量變的更少了。
「那麼,就,再見吧。」這麼說着的Tening揮舞起了緞帶,將最後一隻西宮旄的克隆體抽飛的同時利索地破成了兩半,就在這時,她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直被她造成的暴風雪所覆蓋的,一個隱藏的ESP炸彈在西宮旄身上引爆了。
「西宮先生!!咳咳……」望着被炸得血肉橫飛的西宮旄,她喊出了聲,在咳了幾聲後,她隨即狠狠地罵了一句,「等我交了任務一定要你死的好看!B先生!!」
她的話音剛落,多樂羊舉起了雙槍向着自己的複製體連開兩槍,配合着愛麗絲丟出的撲克牌,Tening和西宮旄一起,將這些殘留的克隆體,擰成了碎塊。
——————————————————行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我發現我總喜歡最後一章才揭露魔女小姐的身份,然後在序章就讓死靈騎士姬自爆身份,所以這兩貨的作風完全是兩個極端啊,啊喂。
不過或許真的是魔女小姐吐槽的那樣,「運氣好」吧,雖然說這都是我設定的。
順便一提,西宮旄的「場」,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所謂的,普通成年人的味道吧,巧克力和香煙的味道和苦味這樣的。
這次的戰鬥單元完全就是個過場,沒法,全是雜魚就是這樣,不難打,就是B這個大BOSS噁心,怎麼說他可是頂着樂園的守護者打殘一個人的存在啊,只不過他的下場挺慘的,被魔女小姐搶走整個身體然後連人格帶65號被館主炸了個碎,某程度上也算是讓魔女小姐出了一口惡氣。
下一話,交任務啦!還有大結局!!
那麼,這次行動滿星結束,我們下一個關卡再見吧。

關卡1-11 魔女小姐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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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克隆體變成屍塊的時候,眾人聽見腳下的地板傳來「轟轟轟轟轟……」這樣的連珠炮似的爆炸聲,隨即,地板崩裂坍塌,所有人掉了下去,在下落的瞬間,他們只來得及看到地板下方的橫樑上,有一名手抗九個炮筒的,類似RPG武器的九尾狐少女。
「後來我才明白,那時候我不過是個得意忘形的鄉下丫頭。」被一同落下的一根鋼筋貫穿右眼後,唐·薇一邊感嘆着自己的過去,一邊向着下方的大海落下。
「拜拜,準備自食其果吧,狂妄的傢伙。」依賴着ESP的力量漂浮的Tening就像猜到了是誰所做的一樣拋下了一句狠話,隨即抱着B的身體向後一昂,掉了下去。
「不!!!!!!!!!!!!」B的聲音通過音響傳了出來,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搞定!我任務完成了!!!!!!」在下降到和其他人一樣的位置時,Tening環顧着四周,像是要確保人都齊了一樣。
「……」然後她就看到米可在西宮旄的指揮下收集了不少一同下落的屍塊。

下落,下落,下落。
眾人就這麼在空中翻滾着從高處往下墜落,然後迅速被冰冷污濁的海水包圍——本應如此,但是現在眾人落在了一張碩大的充氣救生墊上,而它的一邊,有一條用無數個那種有四條腿的毛茸茸箱子搭成的梯子,正通往一艘巨大的船隻上。
「……?」或者是眼球滾得有點遠,只能看得出來並沒有掉進海里的西宮旄用殘存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問號。
「對講機要嗎?」這時米可找出來了之前西宮旄塞她身體裏的那個對講機,隨即看着對方點了點殘餘的頭部,這才學着西宮旄最開始的那樣把對講機塞進了他的身體裏。
「誒呀我去這一場真刺激……話說Tening呢?」對講機里傳出了西宮旄的聲音,隨即,他開始摸索着自己的眼球,「等等,我先裝個眼球……」
「『話說我借給你醫藥箱吧?!!』」多樂羊一邊操控着白兔子手偶一邊翻找起了自己的醫藥箱,而米可也從零食袋裏面摸出來了之前收拾好的屍塊放在了西宮旄面前。
「『米可!放進儲備糧袋子裏的東西你就好好吃掉就行了啦!!——啊!都說了我有醫藥箱——』」多樂羊不滿了起來。
「謝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開始利用醫藥箱和屍塊收復自己,最後總算是有了個人樣。
「唔噗!」而最後落下的Tening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轉身,然後抱着B的身體摔了個四腳朝天,「啊……夠刺激的!這是我這一輩子經歷過最刺激的任務了!!!!!」
「確實挺刺激的,我可沒想到我這個防化專家,會擔任手持開山刀和自行車鎖的莽夫角色。」唐·薇說着把鋼筋拔了出來。
「總之還是感謝你們啦,我這個星期真的玩得很開心。」Tening認真地說了一句,隨即放下B的身體向五人鞠了一躬,「抱歉,我最後還是把你們卷進來了。」
「刺激這方面倒是沒錯……」愛麗絲心疼地拍了拍禮帽的灰塵,隨即將它戴回頭上。
「『權力是一道痛苦的枷鎖,用無盡的責任消磨有限的生命,而最為痛苦的是,我必須小心的維護它的每一道鎖鏈,甚至無法用死亡來解脫』——佚名領主。」這時,伴隨着突然出現而又悄然散去的黑霧,「館主」很合時宜地出現在了船頭,他邊用抑揚頓挫卻缺乏情感的詠嘆調唱着格言,邊從船頭處俯視着眾人。
「我去交任務啦,你們要一起來嗎?」Tening說着把B的身體和椅子當成大玩偶一樣抱在了懷裏。
「我過去好了,給你充充場面。」這麼說着的唐·薇站了起來,隨即看向了「館主」,「剛才你說得對,權力是會逐漸收緊的絞索,可是我,想試試被絞緊的滋味。」
「咱不想游泳。」米可說着也跟了上來。
就這樣,眾人踏着這些毛茸茸箱子登上了船,隨即他們發現船的兩邊的絞盤那,有之前他們看到的「蛹」——或者說身穿黃銅護甲的不死者士兵在轉動着絞盤,把那張充氣救生墊往回拉動了一些,沒過多久,又有五名帶着面紗的少女們從65號那邊跳了下來,同樣通過毛茸茸箱子登上了船,這一次,充氣救生墊被徹底回收了。
「……所以說,你們就真的比我還划水?」望着這一切的西宮旄開始小聲自言自語,「好歹現在給點合適的資料吧……」
……但是這次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也感覺到她的自我次元網絡中,有一小部分連同之前的聲音一起消失了。
「那幾位是?」唐·薇看了看那五名少女,又看向了Tening。
「我之前不是提到了有熟人嗎,就是她們,之前關毒氣啊處理掉出逃的犯人或者說實驗體也是多虧了她們呢。」Tening認真地回答,「不然我怎麼說我背後有人啊,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有人誒!」
「那等一會兒可要好好感謝他們,感謝她們救我們一命。」唐·薇說。
「說來,也是謝謝各位的幫助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向着五人行禮道謝。
「萬分感謝呢!」米可也跟着向她們道謝。

「大人大人~咱家回來了,這次沒有給霜雲添亂哇~」隨手扔開沉重的九管手提炮,長着狐耳九尾身着艷紅色類似和服服裝的高挑少女對準「館主」作勢欲撲,卻被身後一言不發的黑裙貓耳少女伸出一隻水袖凍住後頸死死拉住,就像被家長抓住後頸皮的貓貓一樣。
「主君……」而另一邊,褐色巫女服和銀白色樂手裙的兩位則有些灰頭土臉,看她們所持有的武裝,或許是因為皆為近戰武器的緣故。
「沒事就好……無需自責。」館主朝着有些自責的兩位僕從點點頭,抱起了五位僕從中無論身形還是心智年齡都是最小的槐霖。
「這聲音,是焰溪?」很快Tening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隨即向着對方招手,「嗨!」
隨即她就被對方用蓬鬆柔軟的狐狸尾巴包裹成了一個球:「哇好小!」
「嗚誒嘿嘿嘿嘿毛茸茸的~~~~~~」深陷毛茸茸天國的Tening瞬間把自己受傷的事情拋諸腦後,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狐狸!?」望着焰溪的尾巴和耳朵,米可後退了一步。
「狐狸與犬,都是犬科,為何害怕?」「館主」開口問道。
「他害怕的大概是激發自己的狩獵本能。」唐·薇解釋道,隨即向着五人道謝,「多謝你們的辛苦後援。」
「只是遵從主君的命令罷了,久違的活動活動身體也還不錯。」身穿銀白色禮服,名為鑄風的人偶向她還禮。
「呵呵呵~~不解風情可是容易被嫌棄的。」將紅色底襯換為褐色的巫女,名為壤穗的人偶捂着嘴在偷笑。
「只要你打從心底接受自己是個科研單身狗的現實,你就會減少很多社交上的顧慮和麻煩。」唐·薇那隱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彎了起來。
「說來……各位是原東帝國的人偶嗎?」或者是從Tening口中聽出規律的緣故,西宮旄看向了五人。
「否也,吾與焰溪乃是生前源自東方,壤穗生前為東洋之人,鑄風身前為西方樂師,槐霖則不知其出身……」五位僕從中身着黑衣,似乎名為『霜雲』的淡漠少女開口道。
「看來還是能打個及格分的嘛,五個中了三個。」西宮旄想了想。
「我猜謎一般般,阿賽這傢伙是懶得猜,所以西宮先生比較厲害——嗚啊!差點忘了!!」這個時候,種蒜想起了正事的Tening才正經起來,她掙脫開焰溪的大尾巴,重新抱着B的身體飄了過去,「應該是要他吧?65號的,總伺服器。」
「只是湊巧有種熟悉的既視感啦,這方面還是那個珠灣的典獄長厲害些。」西宮旄說。
「你的克隆體告訴你的嗎?」Tening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西宮旄就「聽」見了自我次元網絡中的某個角落傳來了幾個克隆體的笑聲。
「準確來說的話,一多半是的。」這次西宮旄乾脆不掩飾了。
「在下要的是珍珠,可你怎麼連盒子也一同偷回來了?」館主打趣道,隨即勾動手指,隱形的念力刀刃瞬間切裂束帶,將B所抱着的一個金屬公文包取了出來。
「誒,誒!?」Tening立即大吃一驚,「那,裏面的是?」
「歌劇院關於植物類生化武器的資料,還有其他作為附案的雜件,解密之前,誰都不知道裏面究竟有多少東西……」這麼說着的「館主」將公文包收進了長袍下方,從外面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片深邃黑暗。
「那看起來我還是蒙對了啦。」這麼說的Tening伸了個懶腰。

等到眾人被「館主」所拿出來的儀器和粘菌所修復好後,Tening就看向了其他人:「那,你們怎麼辦?我肯定是回家啦。」
說着,她在背包里翻了一陣,拿出來一個通訊終端放在了西宮旄手上:「說好的聯繫人,如果文晉問你是誰給她的聯繫方式你的,把我的名字告訴她就是了。」
「……謝謝了。」這麼說着的西宮旄收下了通訊終端。
「把我放在陸地上就好了。」米可說。
「……要不,你陪我一起?」西宮旄看向了米可。
「好啊!」米可同意了。
「……愛麗絲,不知道。」從登船的時候開始就在一旁聽着八音盒中的音樂的愛麗絲沒有抬頭。
「那你也跟我一起?」西宮旄向着愛麗絲伸出了手。
「愛麗絲跟我一起走吧,我帶你逛一圈,你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了。」這麼說着的唐·薇摸了摸愛麗絲的頭。
「多樂呢?」最後Tening轉頭看向了多樂羊。
「我……」多樂羊想了想,隨即操縱着白兔子手偶回答道,「『我還是和西宮先生一起吧。』」
「那樣的話,我載一程你們吧,對了。」這時,Tening一把捋下自己扎頭髮的緞帶,在愛麗絲的一邊馬尾上綁上了一個蝴蝶結,「帶着它吧,會有好運氣的。」
「……唔,」愛麗絲抬手摸了摸髮帶,隨即抽出撲克牌里唯一的花牌遞給Tening,「…… 一定要再會啦,Tening。」
「鑑於我現在身上只有開山刀和自行車鎖,就不送什麼臨別禮物了,但是下次再會,一定會帶你們土特產的。」唐·薇說。
就在眾人規劃着自己的未來時,焰溪被誰從船艙里扔了出來:「唔……咳咳咳,比起在甲班上吹冷風,大家要不要去下面一起玩?要坐很久的船哦,而且主人已經走了誒?」
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的一條尾巴伸直指了指空無一人甚至連船舵都正在被兩名裹在黃銅護甲里的士兵抬走的空地。
「啊,好啊!!」Tening答應了。
就在眾人踏入船艙的一瞬間,上方傳來了十分響亮的「轟隆」一聲,抬頭看去時,整個65號已經被紮成了碎塊,大量的鋼筋水泥連同一些無法搬走的設備之類的東西墜入下方的大海。

[一個月後]
「好的,是我,Tening。首先是,西宮先生你要找的人,有兩人從塔爾塔羅斯逃了出來,現在暫時被『館主』保護着,很安全;至於愛麗絲的請求……抱歉,暫時還沒有蹤影,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很有可能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不排除他已成為了不死者,反正我還在查,安啦。」
——————————————————活動結束
後記: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說起來我是沒想到我能在一個月內光速結REPLAY的,看來直播真的很有用啊。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拐人大失敗了,12這貨的伏筆實在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所以就,這樣了。
講真這個本和塔爾塔羅斯系列是有關係的,所以也算是塔爾塔羅斯系列的一部分,只不過沒那麼大關聯就是,畢竟可是「歌劇院」相關的呢。
那麼,這次活動落下帷幕,感謝你們的觀看。
……鍍層應該滿了吧,啊喂。
魔女小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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