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十一月21日 第47周 星期四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双子游乐场”的版本间的差异

来自Akarin
跳到导航 跳到搜索
(创建页面,内容为“{{小导航条|The Sixth Gate}} 作品名:双子游乐场 作者:娜英 《'''双子游乐场'''》是由娜英创作的一部补充剧情用的小短篇,为…”)
(没有差异)

2020年7月22日 (三) 18:11的版本

Template:小导航条 作品名:双子游乐场

作者:娜英

双子游乐场》是由娜英创作的一部补充剧情用的小短篇,为《The Sixth Gate》的前传。

“阿赛,下午茶想吃什么?”
塞弗利安中央的市政大楼六楼的监视室里今日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Tening正捧着一本纸质的《高等数学练习册》在做题玩,而死灵骑士姬则是将原本在仪器上方呼呼大睡的时崎抱了下来帮他挠着肚子和下巴,而刚刚的问题则是Tening放下手里的铅笔,伸了个懒腰之后问出来的。
“下午茶?唔……”被问到的死灵骑士姬停下捏时崎前爪肉球的手,认真地想了一会,“这个星期谁负责下厨来着……?”
“是我哦,上星期是阿赛哦。”Tening重新拿起铅笔,挂着一个橙子切面造型挂坠的笔帽指向了死灵骑士姬,“我还吐槽你做的司康饼可可粉下多了呢,所以不要岔开话题,想吃什么?”
“可是仆比较喜欢那种苦味诶……”死灵骑士姬无奈地伸手挠头,“嗯……熔岩蛋糕怎么样?酒心的。”
“又想酗酒了?”Tening立马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否决!”
“……不是有酒心巧克力这种选项吗!”死灵骑士姬扶额。
“那种倒是可以,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会加太多。”这时,Tening才放下了手。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还没等死灵骑士姬开腔,一旁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似乎是来自城市左上方——也就是兵工厂的位置发出的。
“这里是副市长,请讲。”反应过来的死灵骑士姬一把拿过了桌子上的麦克风打开,接入了通讯,而Tening也换上了严肃的神情打开了一旁的扬声器。
“啊,赛依连小姐?”雷比亚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Tening小姐在吗?”
“Master,雷比亚阁下找你。”死灵骑士姬把麦克风递了过去。
“我在,请讲。”接过麦克风后,Tening那清澈跳跃的少女音调立马加上了一点稳重的色彩。
“我在军事区发现了点不寻常的东西,那个……能否请您过来一下?毕竟我感觉您作为市长,应该对这个会有一定了解。”雷比亚说。
“知道了,我一会就来。”这么说着的Tening断开了通讯,随即给监视室设置了自动模式,这才开口道,“我们走吧,或者你还不知道这个城市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呢,阿赛。”

“其实呢,说是起点,只不过是这里的开始罢了。”在通往兵工厂——也就是军事区的传送带上,Tening开始为死灵骑士姬讲述这座城市的过去,“这里以前是个废弃的游乐场,只有西北方向有一点的建筑,我和卡罗还有艾琳他们两兄妹也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啊,事先说明,他们一开始可是仆从呢,被上任死灵法师抛弃的那种。”
“诶……也就是说,这里是个二手据点?”死灵骑士姬诶了一声。
“什么二手,别说的那么难听。”Tening不满地撅了撅嘴,然后继续把话说了下去,“我记得当时他们说过,他们的死灵法师最后好像是死了,原本驻守在游乐城里面的怪物和士兵们,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附近的散兵游勇清得一干二净,总而言之,他们是这座城市叫塞弗利安之前的幸存者。”
“幸存者……吗,没想到卡罗阁下和艾琳阁下居然有这样的过去呢。”死灵骑士姬说。
“是啊。”Tening笑了笑,与此同时,传送带也到了尽头,迎接两人的,正是一大片灰色的建筑——军事区到了。
“您们来了。”进入军事区后,雷比亚立马出来迎接了两人。
“下午好。”“下午好,雷比亚阁下。”两人分别以提裙礼和骑士礼回应。
“那个,雷比亚,你发现了什么?”行礼完毕后,Tening直接开门见山,“为啥我感觉你说得有点严重的样子?”
“是这样的,”这时,雷比亚才说出她的发现,“刚刚搬动某一台仪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扇隐藏在仪器后的门,因为不确定门后是什么,所以我才和您通讯的。”
语毕,她指了指身后那扇金属门。
“这扇门……”Tening立马飘了过去,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这才摇摇头,“我发誓,即使是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地区有这么一扇门存在。”
“哈?”两人立马大吃一惊。
“你搬开的那台仪器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当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卡罗说过那是生产净化药剂的仪器,当时我也没考虑太多,所以我只是把它修好了之后就没再理会过。”Tening说。
“这样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求证这后面是啥,”Tening直接在通讯手表上开启了对两名守门员的通讯,“卡罗,艾琳,我有些事情找你们,三分钟后直接到‘起点’集合。”
“啊好,怎么了市长?”通讯手表上显示出了卡罗的胸像投影,随后又被艾琳的小脸占据了半边,“等等啦艾琳!”
“没事没事,有关这里以前的事情想向你们求证而已。”Tening笑了笑,总算化解了两人的紧张,“如果你们这边在忙我就等你们忙完再说吧。”
“没事,我们只是刚刚回地下室了,”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妹妹乖乖呆着后,卡罗继续把话接了回去,“我们马上就来,走咯艾琳。”

很快,守门员双子就来到了军事区。
“这扇门,你们有印象吗?”两人到达后,Tening便直接指向了那扇金属门。
“唔,没有,之前我们也是不被允许进入这里的,只能在外围活动。”卡罗摇头,一旁的艾琳也跟着哥哥一起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以前的主人说过,这个地方是禁区,不但我们不能进去,而且也不能让任何东西靠近。”然后她的声音就通过心灵感应装置传达到了三人的脑中。
“这么一来就麻烦了……居然连你们就不知道啊……”Tening为难地双手抱胸道。
“要不我们破门吧!”死灵骑士姬兴奋地举起了电锯。
“阿赛你先别激动,雷比亚你来试试?”Tening见状先拦住了兴奋的死灵骑士姬。
“好……”雷比亚立马拔刀向着门砍了过去。
“当!”
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声传来,门锁的位置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任何遭到破坏的迹象。
“不会吧,这么硬?”收刀的雷比亚一脸惊讶。
“嘿!”Tening见状立马双臂一甩,四条缎带化作利刃直接向着门缝插了过去。
“当!”
不过结果也是一样就是了。
“防砍设计……吗……”Tening只得把缎带恢复为缎带的状态。
“砰!”“砰!”紧接着死灵骑士姬和卡罗尝试枪击门锁,但是子弹只是在门锁上擦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
“不行,我们应该是火力不够才开不了门,而且我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能阻隔ESP的施展。”Tening皱眉,“刚刚靠缎带砍下去的时候我就试过了,扭不开。”
“那仆去找个重火力的同伴回来,Master你们等一下啊!”死灵骑士姬边说边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她直接把布蕾德拉了过来。
“……”听完死灵骑士姬的讲述,布蕾德沉默地望向了那扇金属门,“这就是阿赛你找我的原因吗?”
“唔……所以拜托啦,布蕾德阁下。”死灵骑士姬双手合十道。
“……”布蕾德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打死人枪,对着门扣下了扳机。
“轰!”“哐!”
在复数的弹丸轰炸之下,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被彻底炸了开来撞在了后方的墙上,待到门铰“吱呀吱呀”的声音停下后,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漆黑的空间,而且,从空间的下方还能感受到有一股气流在往上吹,似乎那个空间的下方有些什么。
“我去看看。”雷比亚走到了门边,然后她就发现那个漆黑的空间只不过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楼梯,或者是设计的缘故,她根本看不到楼梯的尽头是什么。
“发现了什么,雷比亚?”Tening问道。
“是,有一条楼梯,是通向下面的,有风。”雷比亚禀报了她的发现。
“有趣,我们下去看看?”Tening微微翘起了嘴角。
“那走吧?”这么说着的死灵骑士姬拉起了布蕾德和Tening的手。
“我们就不下去了,就在楼梯口警戒吧。”卡罗边说边架好了狙击枪。
“OK。”

穿过弯弯曲曲的楼梯和与之连接的一个通道后,出现在四人面前的又是一扇铁门,但这次,这扇门很轻易地被Tening用ESP扭开了。
“看来只有上面的门是关键,”待到眼眸中代表ESP施展的红光褪去后,Tening这才转头跟其余三人解释,“ESP无效,防砍,只有过重的火力才能彻底轰开。”
“所以,这座城市原来的拥有者,究竟想保护什么?”死灵骑士姬不解。
“天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死灵法师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然而谁也不知道你面对的死灵法师是好人还是坏人。”Tening边说边推开了被破坏了门锁的铁门,顿时,一个大型的,像是防空洞又像是地下实验室的房间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门后的空间让其余三人瞪大了眼睛。
“你们看!?”雷比亚在张望一会后,把目光放在了房间最深处的两个大型培育管上。
“有东西?”顺着声音望过去的Tening也发现了那两个培育管,“不是娃娃就是仆从,能这么装的都是这两样。”
“Master……那个,要不要先放里面的东西出来?”死灵骑士姬问道。
“我去放,你们三个小心点。”Tening边说边飘向了房间另一端的一台电脑。

…………
安静。
无边的安静。
和安静一同的,还有黑暗。
自己究竟在这种情况下沉睡了多久?
不记得了,时间似乎成为了无意义的存在,即便是想要追溯,得到的只是虚无的结果。
“休眠结束,即将唤醒个体。”
突然间,突兀的机械音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原本不存在的时间,在那个瞬间慢慢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唤醒成功,个体释放。”
伴随着机械音的结束,迎接我的,是冰冷坚硬而湿润的瓷砖。
“咳咳……!”我趴在地上咳了几声,将肺中的液体全部排出后,便用力扇动着身后的翅膀,依靠着四肢还有蛇尾巴一起助力站了起来。
“姐……姐姐……”还没等我站稳,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湿漉漉的地面连同冲击力重新让我坐了下来。
“没事……塔楠……已经没事了,我在。”我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人,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梳理着她那头绿色的长发。
“诶!?你们是……是娃娃吗!?”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撞进了我的耳中。
“……”我抬起头,然后发现我们的面前正站着一名少女。
她有着洁白的肌肤,以及银色的长直发和红宝石一样的双瞳,单从样子上看,似乎是个白子,不过她的身上正穿着一套相当暴露的骑士轻甲,至少,上半身缺失了肩甲,腰也处于毫无防护的状态,至于下半身则仅有膝盖以下覆盖着铠甲,再往上是裸露的大腿以及一看就知道是布制的迷你裙。
然而她给我们的威胁远远不是外表,就从她手里举起的电锯和手提箱以及腰间别着的手枪来看,这名女骑士想对付我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谁。”我一把将怀中的塔楠拉到了身后,张开翅膀护着她向面前的女骑士问道。
“等等!?两位冷静啊!仆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你们的情k……”还没等她废话完毕,我便伸出了手在空中一抓,顿时她的腹部便被无形的力量撕开,被揉碎的内脏铺开了一地。
“唔……!”然后我就看着她痛苦地捂住伤口半跪在了地上。
“阿赛!?”还没等我放松警惕,另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随即我便听见了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马上集中精神,无形的意志凝结成了墙壁,在暴风雨一样的弹丸之中隔绝出一片完好的范围。
“是ESP吗……”弹丸暴风雨过后,我听见了第三个女声。
“布蕾德阁下!雷比亚阁下!别动手……!她们只是受惊了!!”这时,之前被我撕掉内脏的银发女骑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伴随着她的动作,更多的红色半流体从伤口和她的嘴里混合残余的少量内脏碎片不住地涌出,在地板上和之前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
“再问一次,你们,是谁。”我问道。
“……”银发女骑士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红色半流体,这才走到了我和她的面前,“两位阁下……咳咳,没事的……放轻松点,我们不是坏人……”
“名字。”我死死地盯着她红宝石色的双瞳问道。
“……诶,仆的名字吗,”随后,我便看着这名银长直的女骑士向着我们行了个骑士礼,“仆是赛依连·瓦恩萨。”
“姐姐,她好像不是坏人……”一直被我保护在身后的塔楠开口了。
“是不是坏人,一会再说。”我轻轻扇动着翅膀,将她再一次遮蔽在身后。
“阿赛!发生什么了?!”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和我相差无几的女声。
一共是四个人……吗……减去这个叫赛依连的,开枪袭击我和塔楠的是一个,还有认出我有ESP能力的是一个,那么最后一个……
我放下手思考着。
“……似乎是受惊了,还好只是伤到了内脏,一会就好了。”回过神来后,我这才发现,那个叫赛依连的女骑士身边又多了一名少女,之前开枪袭击我的那名少女和认出我有ESP能力的少女也围在了我的身边,这让我总算清楚了她们的长相。
首先是开枪袭击我的那个……她有着一头同样是银色的微卷中长发,右边的眼睛隐藏在了眼罩之下,外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是蓝色的,手里正拿着那把应该是用来袭击我的枪,身上穿的是短袖夹克和白色的短裙,还有轻便的短靴;然后是认出我有ESP能力的那个……她和开枪袭击我的那个一样都是独眼,只是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刀柄上刻着“梅檀”的太刀,而且发色是棕色的,发型是柔顺的短发,从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个军人。
但是让我在意的,是最后一人。
如果不是发色比我深,或者我会错认面前的是我的复制品,她的手臂上延伸出了四条粉红色的缎带,脚上也有同色的缎带绑成脚带,看样子那似乎是被埋藏在身体里的一部分,至于那是武器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没有发现她那条紫色的短泡泡袖连衣裙下有什么。而且,无论是她那脚不着地的状态,还是身边那若有若无的恍如水波的迷雾感,都让我确定了一点——她和我一样都是ESP的使用者。
“你们,是谁。”在默默评估了一下面前四人的实力后,我再一次发问了。
“唔,问我们的名字吗,仆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所以就不用了吧?”赛依连望着我,一脸的无奈。
“雷比亚·卡尔,现在已经是退伍军人了。”首先开口的是认出我有ESP能力的那个。
Bingo,猜中了。
“……”然后,我用冰冷的眼神望向了剩下的两人。
“布蕾德·法格曼特。”开枪袭击我的那个也接着开口,她的声音冷冷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是军人?或者是佣兵一类的吗……
还没开始等我展开思考,跟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开口了:“STOP!一直都是我们在介绍太没趣啦!所以作为我自我介绍的条件!你们也要对我们进行自我介绍的说!”
“喂喂……Master……”她的话立马就让赛依连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Master,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互为上下级吗,这么说来,其中一人是死灵法师……但是她们看上去都不是仆从……那么到底……
“我是塔楠!塔楠·盖卜利尔!”但还没等我的思考出结果,塔楠就率先从我的身后跑了出来,“姐姐们不是坏人吧?不是吧?对吧?对吧??”
“……”早就料到结果会这样的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塔泠·盖卜利尔。”
话音刚落,我顿时就感觉到气氛变得不对劲,然后我便发现惊愕爬满了她们的脸。
“这……这不是Master的名字吗!?”“和我的名字一样……”“巧合吧……”“大概……”她们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她们的惊讶。
“所以,你的姓氏。”既然是同名,那么就直接省略名字的部分,介绍姓氏好了。
“Tening,”但是,她依旧报上了自己的全名,“Tening·斯诺弗雷克。[1]

在我们醒来的地方找到了我们的衣服以及塔楠的武器之后,我们就这么一起离开了这里。现在我们一起坐在一座城堡一样的建筑的二楼的会客室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做工精致的甜点。
“哇!这个这个这个!”塔楠端起她面前的小碟子兴奋地嚷嚷着,“是蛋糕吗?是蛋糕吧!巧克力还是焦糖?很好吃吗?很好吃的吧!”
“呼呼,我的手艺还是可以的,所以,请不要客气,愉快地享受这次的下午茶吧!”斯诺弗雷克一边说一边给我们倒茶,红茶的香气便随着蒸汽慢慢弥漫到整个空间,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唔,虽然你们两个吃了也感受不到味道,但是我觉得还是用茶会安抚你们比较好。”
“我该说不愧是死灵法师么,”我端起了茶杯,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在大口大口享受着蛋糕的塔楠,“了解得真透彻。”
“不要说得好像我和阿赛还有布蕾德和雷比亚都会随时干掉你们一样,”斯诺弗雷克略微生气地虚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碟子里面的一块饼干,然后咬了一口,“这里可没有你认知里的仆从什么的,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客人和同伴,我作为市长,可是不允许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的哦。”
“嗯,伤害大家的人仆也会去干掉的!”赛依连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哦,”我望着她们的动作挑了挑眉,“真是自信。”
“只是我们有契约在先不会去侵犯别的死灵法师的领地就是了。”斯诺弗雷克笑了笑。
“‘们’,你是想说在场的不止你一个死灵法师吗。”我的眼神里立马显露出了一股杀意。
“啊,抱歉,盖卜利尔阁下,仆其实也是死灵法师来着,虽然真的很差劲……”赛依连放下茶杯,一脸的抱歉,“但是仆当死灵法师只是为了想要和Master再见一次面,以及保护好大家而已。”
“阿赛已经做得很好了哦。”然后我就看着一旁的布蕾德伸手轻轻摸了摸赛依连的头。
“嗯~”之后这个已经是死灵法师的家伙就发出了有如可爱的小动物一样的声音。
她真的是死灵法师吗……
我皱皱眉,没说什么,然后小口地抿了一口茶,和记忆中一样的温热茶水经过口腔,慢慢滑进了喉咙里。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们两姐妹为什么会在那里?”这个时候的斯诺弗雷克也吃完了饼干,然后十指交叉放在下巴的位置上盯着我,“虽然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和卡罗还有艾琳说过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这里本来是我家你们会怎么想。”我放下茶杯,淡淡地回答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毕竟Master说过这里有上一任拥有者诶。”赛依连说。
“你们说的‘上一任拥有者’……是我爸,他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我稍微扫平了一下裙摆。
“你的父亲……”雷比亚放下茶杯思考着,而早已吃完了蛋糕开始啃饼干的塔楠也停下了手,叼着饼干静静地看着我。
“对。”我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是被他运载到这里再封存的?”斯诺弗雷克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不……”我摇头,“我们两个是直接以搭乘陆上交通工具的形式来这个位置的,一路上我们都发生了很多事情,至于后来我爸为什么要封存我们,抱歉,我也不知道。”
“‘陆上交通工具’,你们一开始就是这个岛上的平民了吗?”雷比亚问我。
“是的。”我点头。
“嘛,因为这里已经是我的家,所以如果你们想要拿回来基本是不可能的啦……”斯诺弗雷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一名居民哦!”
“喂Master……这也太直接了吧!”赛依连被吓了一跳。
“……再说吧。”我把脸别了过去。
“姐姐……你就答应她啦!再说了也没关系嘛!因为还能再多一个姐姐!对吧?对吧!”塔楠拉着我的手撒娇道。
“……抱歉,我没法现在给你一个回答。”我刻意回避了斯诺弗雷克的目光,“可以的话,请给我时间。”
“唔……”斯诺弗雷克想了想,“好吧,我会等的,直到你们作出决定为止。”
说完,她冲着我笑了笑。

晚上,我躺在了她们为我们安排的房间的床上,然后开始思考她的请求。
这样真的好吗……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而放弃感情的……
“嗯……呼……妈妈……”这时,身旁塔楠的梦呓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点都没变啊,这孩子。
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帮她稍微压了一下被子的角,搭在她身上的尾巴轻轻地拍打着,直到确认塔楠重新熟睡后,我这才蹑手蹑脚地起床,然后出门。
夜间室内的气温并不是很低,多亏了这座大楼是全封闭的设计,以及大楼内部循环的供热系统——白天的茶会过后,斯诺弗雷克带着我们两个逛遍了整个据点。
“这座城市的名字是‘塞弗利安’,嗯,‘安全’的‘Safer’加上‘联系’的‘Lien’哦,正如名字一样的安全!”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字面意思的安全吗,虽然最后一个词……如果换成英文就不是很好的含义了[2]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在我身后传来了赛依连的声音。
“M…啊,盖卜利尔阁下?”
“……”我沉默地转过身,果然发现拿着一杯咖啡的赛依连站在了我的身后,不过现在她的头上趴着一只灰松鼠,大概是被咖啡的味道吸引来的吧,而且我注意到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件白大褂,更重要的是……她没带今天早上我看到的武器,仅仅在裙子上别了一个装手枪的袋子。
“怎么了?那个,床不舒服吗?”她走到我面前问道。
“我们的‘睡眠’不就是浪费时间吗。”我反问道。
“至少这里的大家都不是,说真要不是今晚想起来值夜班仆还在床上躺着呢,哈哈哈。”赛依连笑笑,“嗯……有事吗?”
“那么,你和斯诺,哪一个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我走到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瞳问道。
“如果仆说都是你会怎么想呢?”赛依连反问我。
“不可能,一名死灵法师不可能允许另一名死灵法师在自己的据点里面逗留。”我说。
“事实上是可能的,这要涉及到一个故事。”赛依连边说边用另一只手逗了逗头上的那只松鼠,“想知道吗,盖卜利尔阁下?”
“……”我望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跟着她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前,在看到她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在门边的读卡器上读卡后,房门开了,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各种各样堆叠起来的仪器,还有在正中心带书架的大桌子上排列起来的,宽得完全可以当成一堵墙的显示屏阵,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这座城市的监控中心。
“请进。”赛依连让到一边,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踏进了这个房间。
“请随便坐吧。”进入房间后,赛依连就很随意地拉过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就像Master说的那样,把这里当是自己家就好。”
“再说一次,这里本来就是我家。”花了3秒确定面前的这个死灵法师的智商果然和她的衣着代表的身份一样蠢后,我便拉过来了一旁的另一张椅子,小心地坐下。
“啊,要点咖啡吗?”见我落座后,赛依连便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便携纸杯,这才把咖啡倒了进去递给我。
“……”犹豫再三后,我还是接过了这个便携纸杯,小心地喝了一口咖啡。
“首先吧,盖卜利尔阁下的问题大体可以分成两个,”看着我喝下咖啡后,赛依连这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而那只松鼠也趁机跳到了她的肩膀上,“第一,为什么这里会有两名死灵法师;第二,仆是如何做到和Master和谐共处的。”
说到这里,她翘起了一只脚:“先解答第二个问题吧,很简单,在Master成为仆的娃娃之前,她是仆的死灵法师,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是对等的身份呢。”
“所以那只松鼠就是你的宝物了对吧。”我盯着那只灰色的毛球说。
“嗯嗯,”这么说着的赛依连再次放下杯子,伸手挠了挠那只松鼠球的下巴,伴随着她的动作,我看到那只松鼠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写有“帕奇”这两个字的金属铭牌,“也就是说仆和Master是互为主仆的啦。”
“哦,所谓的谁也管不了谁吗,那可真是有趣。”我说。
“呃,也不是说完全啦,至少仆的建议Master会听,而且Master……呃算了,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说到这里,我发现赛依连的眼神有点闪烁。
所谓的不见得光的关系吗,还真是有趣的主仆。
我假装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默默地喝完了手里的咖啡。
“然后第一个问题嘛……”这么说着的赛依连,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递给了我,“答案就在里面。”
“……”我接过书,然后发现那其实是一本用好几本笔记本装订而成的书,漆黑的绒布封面上有着一朵烫银的雪花,下方也以烫银的文字写着《魔女与骑士》几个字。
魔女和骑士,赛依连是骑士的话,魔女,是指斯诺弗雷克吗。
我翻开了封面,不出所料,扉页的中央,用秀丽而纤细的笔迹写着这么一句话。
“给我的骑士”
掀开扉页,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以简洁的黑白剪影在白纸本上所描绘的绘本故事。故事讲述了一个被魔王养大的魔女复活了一名骑士,接着,骑士被魔王抢走,魔女在盛怒之下离开了生活的地方另起炉灶,在寂寞之中等待着骑士归来。但是在这之后,魔女居然想方设法把骑士抢了回来,连同骑士的伙伴一起。后来在骑士和她的伙伴在某次外出的时候,一只强大的恶魔袭击并杀死了魔女,悲痛的骑士学会了复活的咒文并复活了魔女,其后骑士被一名小丑诱惑,把魔女送到了小丑的马戏团。再往后,就是得知真相的骑士和她的伙伴把魔女连同魔女的朋友都接走了。
不过我也注意到一点,就是绘本前后的画风有点不一样,大概是从“魔女想方设法地把骑士带回来”这一页开始,似乎有另一个人模仿着原创作者的画风把这个绘本画了下去。
掀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绘本的画风又恢复了原作者的画风,而那一页,是这么写的。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城堡里,住着一名被变成了魔物的魔女,魔女的身边有她最爱的使魔猫咪,有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魔物管家,还有她亲自召唤的各种其他魔物,当然,还有同为魔物的,魔女的朋友们。除了魔女,城堡里还有一名由魔女亲手复活的,同样是魔物的骑士,以及同为魔物的,骑士的伙伴们,他们在城堡里像是一家人一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不错的故事。”合上绘本后,我把它还给了赛依连。
“大体都了解了吗?盖卜利尔阁下?”将绘本放回书架后,赛依连便十指交叉撑着头问我。
“差不多,感谢你的绘本。”说着,我站了起来,“也是时候回去了。”
“啊,那仆也回去吧,嗯——”然后赛依连一口气干掉了杯子里的咖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回到房间后,重新躺在床上的我,开始慢慢分析起了绘本的内容。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个故事的本质应该是这样:首先,斯诺弗雷克本来是个人类,她以死灵科技复活了赛依连——肯定中间经历过什么,毕竟“赛依连·瓦恩萨”可不是女性应该有的名字——至少名字是,但是似乎有一个第三方的势力将赛依连从她的手里夺走了,这件事逼着她离开了本来住的地方,来到了这个现在叫塞弗利安的游乐园——也就是我家——建立了她自己的据点。
但是后面模仿着她的画风的人,似乎从另一个角度讲述了她的行动:她连同一名长得有点像阿努比斯的家伙从那个第三方势力手里夺回了赛依连还有她的朋友们,即使如此,赛依连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斯诺弗雷克,于是她便和朋友们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旅程——从那一页上面的绘画来看,他们至少遇见了三到四个不同的人——有可能是死灵法师,至少他们都应该知道斯诺弗雷克,接下来的话,就是赛依连他们在某一次外出的时候,有一个既不是夺走她的那个第三方,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应该是死灵法师的存在的外来势力直接突入塞弗利安,杀掉了斯诺弗雷克,总之等到赛依连他们赶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就对了:身为人类的斯诺弗雷克死了。之后——虽然说不上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过抱歉,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赛依连选择了成为娃娃的敌人:死灵法师并用死灵科技复活了斯诺弗雷克,之后又因为自身的愚蠢——果然骑士都是笨蛋——将斯诺弗雷克送给了一个大概是她刚认识不久的死灵法师,幸好她最后良心发现,将斯诺弗雷克抢了回来,还有斯诺弗雷克结识的朋友。
只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本绘本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让赛依连明白自己的死灵法师是谁?如果是这样,故事大可在斯诺弗雷克等待她回来的地方终结,而不是被另一个人续下去,除非……她们隐藏了更多的细节……
在苦苦思考不得结果后,我选择了把这些纷乱的线索交给漫漫长夜,闭上了眼睛陷入了虚假的梦境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张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空无一人。
塔楠呢?!糟了,昨晚……至少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的……
我立即四下张望,发现她连自己的武器都带走了,床上只余下了属于她的条睡裙——那是昨天斯诺弗雷克为我们安排房间的时候一并给予我们的,棕色的裙子和白色的腰带这点搭配起来真不错。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她在哪里?
我立马将身上那条同样的睡裙换回本来的衣服,然后离开了房间,在兜兜转转问了几个人后,我总算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遍布植物,犹如迷宫一样的花园,不过上方那彷如温室顶的天花板,依旧在告诉我这还是室内,只是那黄昏一般的阳光透过透明的天穹,为这里添加了几丝生气。
“别跑!我一定会抓住你们的!!”当然,还有塔楠的声音。
“来抓我啊~”之后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啊……等等我!”然后是比前一个要年幼一点的女孩声音。
……看来,暂时不用我担心了呢。
我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斯诺弗雷克那和我极为相似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你不过去和她们一起玩吗?”
“……”我转过身,发现斯诺弗雷克就飘在我的身后,正背着双手微笑着看着我。
“没这个必要就是了。”我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你的骑士昨晚给我看了一本绘本。”
“知道啊,阿赛跟我说了,”斯诺弗雷克举起了右手,将中指和食指放在了唇上,“如何,我们的故事?”
“你曾经是人类,”我盯着她那和我同样颜色的双瞳说,“以及,我并不相信一个女生会用‘赛依连’这种男性化的名字,不过考虑到死灵法师的奇怪癖好,我能猜得出个一二就是了,以及,那本绘本的意义,是什么。”
“唔……我感觉你还是对我和阿赛有点误会呢。”斯诺弗雷克放下了手,然后换了个动作,“的确如你所猜的一样,我曾经是人类——或者说,从2227年4月15日一直到2246年3月[3],我都是人类,至于2246年3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我死掉了……抱歉,我记不起来。”
“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灵法师了么。”
“嗯,我记得,应该是我11岁的时候复活的阿赛,但是因为材料不够,只好委屈一下让阿赛当女生了,诶嘿。”这么说着的斯诺弗雷克吐了吐舌,“至于阿赛为什么要做死灵法师……昨天你也听见了不是吗?最后,关于绘本嘛,后面的那些都是阿赛画的,除了最后一页和前面的确是我画的没错,原本我只是想给阿赛一份礼物,结果不知不觉就变成我们共同在这里执政的证据了,嘿嘿。”
“哦。”
“跟你讲一件事吧,盖卜利尔,”斯诺弗雷克竖起了两根手指,“死灵法师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之所以你讨厌我和阿赛,只是因为你觉得我们是坏人而已。”
“是。”我老实地认了。
“所以我才会说‘你还是对我和阿赛有点误会’嘛,”斯诺弗雷克说,“我可是好人哦,阿赛也是。”
“但是你们还是死灵法师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我才能给你们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说着斯诺弗雷克就飘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些微的温度透过她的手转递到了我的手中,“因为这个城市,本来就是为了谁的心所做的乌托邦啊。”
望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何,我感觉我的心有了一丝的动摇。
如果真能回到过去那样,也不错。
但是……
望着她那闪耀的,和我的眼睛一样颜色的双瞳,我总算明白我和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就是善良。
她那种善良太过耀眼,就如夏日正午的阳光一样,让人睁不开眼睛。
可是啊……自从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醒过来,获得了不该知道的知识后,我明白了一件事。
那些闪耀着光芒的碎片,无论再怎么拼凑,也再也变不回本来的样子了。
“抱歉,斯诺,”我把手从她的手中抽离,任凭手中的温度在空气中冷却,“我们不一样,你能坦然接受自己既是娃娃也是死灵法师的身份,但是我不能。”
“但是你只是某个死灵法师的女儿而不是死灵法师,再说,掌握了死灵科技不去运用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不是吗?”斯诺弗雷克不解地歪了歪头。
“我做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离开吗……”斯诺弗雷克的语气里面带了一丝的失望。
“是。”
“哈……看来也没法子了呢。”斯诺弗雷克叹了一口气,然后竖起了一只手指,“不介意的话,再给我和阿赛一个星期的时间如何?”
“可以。”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面,我彻底把这座市政大楼内的居民摸了个透。
首先是……赛依连的朋友们:除去布蕾德以外,还有五个人。
五楼501的薇茵莉斯——也就是那天和塔楠一起玩的那两个之一;502的爱德安娜;510的费里西安诺——性别不明——我自己分的;505的哈维尔——唯一的男性,记得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肖像;以及住在离市政大楼很近的一个居住点的莉珂娜——前死灵法师,赛依连是这么说的,她是唯一 一个能直接进出这座大楼的外来死灵法师——你赢了,斯诺弗雷克。至于布蕾德,我没找到她的房间,不过从那天我们对峙的情况来看,即便找到了应该也会被乱枪打出去的吧。
然后是斯诺弗雷克自己的朋友们:首先是六楼606的慕容承雪——也就是那天和塔楠一起玩的那两个之一;603的514——没有名字的家伙,不过在我接近她的房间的时候感觉到了被压制着的感觉,恍如防波堤后的巨浪,应该是ESP使用者——斯诺弗雷克叫她“小五”,真是贴切的名字;610的科里;以及601的结城林檎。
不过这里还有别的住民:例如那个和斯诺弗雷克长得很像的执事格莱姆,以及自称是见习女仆的莉莉安奴和她的朋友卡雷莉塔,有个早上我还在床上发现一只卷成黑毛球的黑色猫又在呼呼大睡,但是它随后就被塔楠吓走了。

就这样,我们迎来了分别的时候。
“最后再问一次,你还是要离开吗?”在那架漆黑的无人机前,斯诺弗雷克如此问我。
“是,而且,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复都一样。”我点点头,握紧了身边的塔楠的手。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阻拦你们了呢。”斯诺弗雷克苦笑,“我联系了一个远方的朋友,他说他这边可以让你们过去,只是路程有点远。”
“随便了,我还没出过国,就当是你的赠礼吧,斯诺。”我轻轻挑了挑眉。
“那么,两位阁下,这个给你们。”一旁的赛依连递给我一个小挎包。
“……”我接过这个上面有着白色缎带蝴蝶结装饰的长方形挎包,然后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深蓝色的,立方体一样的机械装置和一本说明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项圈。不过我还摸到了挎包内部有一个夹层,从触感上来看,里面似乎是放着一把被拆解的枪,而且……似乎就是那天布蕾德袭击我的时候用的那把。
“那个装置是修复用的工具,和里面的说明书一样都是我做的;”斯诺弗雷克解释道,“项圈的话,是阿赛做的ESP抑制装置,毕竟我们两个擅长的东西不一样,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给你饯别礼了,不过挎包的夹层里面有枪……希望你不会用到这个就是了。”
“还真是死灵法师才会有的饯别礼,谢了,斯诺。”我边说边背上了挎包。
“呜哇!好过分!为什么只有姐姐有礼物我没有!!”倒是塔楠鼓着脸开始了抗议。
“塔楠阁下也有哦。”赛依连笑了笑,然后从斯诺弗雷克手里接过了两条白色的缎带,绑在了塔楠的辫子上。
“赠送缎带可是塞弗利安的饯别礼,要好好珍惜哦。”斯诺弗雷克把双手背在了身后,笑了笑。
“那可真是谢了。”说着,我牵起了塔楠的手,走进了无人机。
“我们这就要走了吗?不多玩几天吗?姐姐?”塔楠问我。
“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毕竟,这里始终不是我们的家。”我边说边摸了摸塔楠的头,然后在机内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再见,告死天使小姐。”在无人机的舱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我听见了斯诺弗雷克的声音[4]
“……再见,雪之魔女小姐。”舱门关闭的瞬间,离别的话语脱口而出[4]

…………
“你还真的舍得让她们走啊,Master。”望着远去的无人机,死灵骑士姬望向了Tening。
“既然她们要走我也没办法啊,哈……”Tening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阿赛,某程度上,你是对的。”
“诶?什么?”死灵骑士姬不解。
“嗯嗯,没什么,”Tening摇了摇头,“只是在想椿会怎么看待她们罢了……祝你好运,另一个我。”


  1. “Tening”和“塔泠”是同一个名字,不信去看作者的个人页面,有写。
  2. “lien”一词在英语中的意思是“留置权,扣押权,连,抵押权”,法语是“联系”,有趣的是,这个词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乱七八糟”——作者查自有道翻译和必应翻译
  3. 这里涉及到一份很复杂的年表,鉴于不剧透原则,暂不公开——作者
  4. 4.0 4.1 “盖卜利尔”这个姓氏可以翻译为“加百列”,在一些教派中其有告知死亡的职责;而“斯诺弗雷克”这个姓氏意为“雪片”……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