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12月25日 第52周 星期三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酒吧奇谈物语”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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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有三个人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创作人一栏里
 
 至少有三个人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创作人一栏里
 
 甜美,治愈,温和</poem>}}
 
 甜美,治愈,温和</po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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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夜  电台与酒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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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标题=点击阅读|内容=<poem>“听众们好,欢迎收听1680AM,今晚也一如既往地为你带来音乐。请允许我为你送上《Something w/o Sun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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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有一位听众接入了,现在就让我们来听听ta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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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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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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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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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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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你是‘蓝色天鹅绒’的酒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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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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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有什么心事想要倾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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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么说呢,可能每个认识我的娃娃都只知道我来自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想借此机会让大家都了解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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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可以说是新娃娃介绍的感觉呢,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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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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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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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自己的面前漂浮着一个人影,他穿着像是什么考古队才会穿的衣着,蓝发蓝瞳留着遮眼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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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和我完全一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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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他看着我开口了,“初次见面,我是有里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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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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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凑飘到我面前,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了遗憾的神色,“你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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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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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你,或者是很扯谈,但是想请你听我一个愿望……”凑说道,“我,死了,连精神都不能维持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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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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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你还活着的吧……?稍微答应我这件事可以吗?”然后凑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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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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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我……活下去……”凑的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身体一松,瞬间便和他交换了位置,现在的他被束缚着,封印着那扇大门,而我,正漂浮在他的面前,随即向着最下方坠落,在我的意识被吞没之前,凑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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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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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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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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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虽然有些搞不懂,你这是所谓的遇到了平行宇宙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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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大概也差不多吧,虽然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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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没事没事,也不是每个人都和市长一样知识渊博啊,说回这个另一个你,在那之后你还有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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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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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后又是怎么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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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的话,我是被自己的死灵法师唤醒的,而且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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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国他乡醒来的啊,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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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死灵法师,也就是波尔多先生对我还算不错的,尽管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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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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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好像是他的第一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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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也听过死灵法师会很钟爱自己的初作这样的话呢。那么酒保先生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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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打广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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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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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听到这个广播的各位都可以来塞弗利安的‘蓝色天鹅绒’,这里有着被Tening小姐认证的最好的调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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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厚脸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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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毕竟是广播啊!那么现在该切歌了,为各位送上《Corund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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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前,我就向店长说起了昨晚听广播的事情,以及我用终端联系了DJ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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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广播其实我们都听过,”然后店长跟我讲了她知道的事情,“很久以前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就试过追踪信号源,最后发现那是个荒废的小型避难所,而信号源,则是这个避难所的管理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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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这是拨给了一个AI?”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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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她问过这个AI要不要来塞弗利安,然后被对方拒绝了,说是播完存储的音乐之前不会离开。”店长说,“对了,因为AI的要求,塞弗利安的市民信息她会同步给这个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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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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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时间对我们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我或许真的会在某一天看到这个AI入住塞弗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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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会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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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夜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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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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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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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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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ctron (电子) ???V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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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扫地的小可爱们到陪您们聊天的AIWaifu们都喜欢,不妨请ta们一杯,或者说...请ta们1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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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28日 (六) 23:23的版本

注意:以下文字归本条目创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二次创作或商用。

作品名:酒吧奇谈物语

作者:娜英

酒吧奇谈物语~》是由娜英创作的一部基于TRPG:永远的后日谈的短篇创作。

前言

这里是绝对中立都市,塞弗利安,商业区十三横街6号转角之二,有一家名为“蓝色天鹅绒”的酒吧,营业时间是晚上6点到次日凌晨的1点。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酒吧。

有些时候,大概是离结束营业还有1小时左右的那个时间,和这个城市有缘分的人,不管是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都会偶入这里,用这里的货币点酒,间或讲上一两个和他们相关的故事,最后离开。

我的名字是结城理,酒吧的酒保,除了当酒保,还会记录下来这里会发生的故事。

……算了,随便吧。

主角

结城理

身高一米七,蓝发蓝瞳的少年娃娃,享年16,最珍爱的东西最珍爱的东西是一个坏掉的MP3模样的物件。

目前居住在塞弗利安,在商业区的某间酒吧酒吧兼职酒保(或者说,调酒师?)。

传言他来自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因此战斗方式很特别。是我跑过的一个开了自扩的团的卡。

类型是战五起来比某人更战五,根本没有53万送断死镰。

神ID,某人表示“拿名字去问就是了”的队长。

注意事项

1. 这是合集,相比起群内连载版,有进行BUG修正和错别字·符号校正。

2. 收录想要参与的人所写的番外,番外以“番外X”作为标题。

3. 其实这个酒吧的外来者在离开了酒吧后会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好像在哪里喝了一杯),除非和某两人有联系,不过这两也会同时什么都不记得。

正文

第一季 酒保不会在月下梦见噩梦

第一夜 魔女与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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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享受啊……”
面前的银发女骑士一仰头,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没关系吧?”我望着她的样子问道。
“没事的……有些时候,仆也有同伴也没能解决的烦恼啊……”这么说着的女骑士借着酒精的作用趴在了吧台上。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谁,塞弗利安的另一位掌权者,和我一样是娃娃,但却是死灵法师的人:赛依连·瓦恩萨。
今天晚上,酒吧刚开门,她就这么直接进来了。
“啊,晚上好,理阁下,”接着,她就这么坐在了吧台前,“来杯酒吧。”
“……”说实话我有些诧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喝酒,“要喝什么?啊,这是菜单。”
“诶,仆喝酒就这么惊奇吗?”她接过我递过来的平板电脑,随即望着我的表情问道。
“……应该吧。”
“只是Master不准仆喝酒而已,不过该喝的时候还是得喝的,特别是……遇上了对仆而言很麻烦的事情。”赛依连小姐说着挠了挠头,很快就点好了她想喝的酒,“啊,点好了,菜单我就放在这里了。”
“例如?”我真不知道敢不敢好奇。
“烦心的记忆,永远无法忘记的,让仆到现在还在后悔的事情。”在赛依连小姐这么说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工作台的终端,开始调酒,“很久以前仆曾经看过想要守护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谁?Tening小姐?”雪克杯晃动着,冰块和酒液互相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Master吗?算一个。”赛依连小姐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没错,“此外还有三个人。”
“但是你已经是死灵法师了,另外三个没法复活吗?”
“Master禁止人格画像。”她说。
“人格画像……?”
“非专业的说法是,用你对某个人的记忆拼凑出那个人的自我次元。”赛依连小姐说着单手托着头,“Master禁止人格画像的理由是,‘用第三者的记忆拼凑出来的人,真的就是那个人吗?’”
“这样啊……”说话间酒已经调好了,我看了一眼备注,没有对冰块或者别的什么要求。
“给,这是你点的酒,蓝潟湖。”我把调好的酒倒进酒杯,装饰好后放到了她的面前。
“哦,谢了。”她说着直起身来,掏出一张硬卡在付费终端上刷卡,我这边很快就收到了酒钱。
这么烈的酒她真的能喝吗……
这么想着的我看向赛依连小姐,然后看着她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续杯?”喝完后,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我。
“啊,直接跟我说就好。”我立即回过神来解释道。
“行,仆要续杯。”赛依连小姐说完把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我知道了。”我拿过酒杯,清洗干净,重新开始调酒,同时也看着赛依连小姐刷了第二次卡。
“Tening小姐知道你来喝酒这件事吗?”调酒的时候,我问了一句。
“Master?一时半载是不会知道的,”或者是酒精的作用,赛依连小姐看上去有些恍惚,“至少应该会等到仆回家才会发现吧……仆在塞弗利安的系统做了点手脚……所以仆今天喝了多少Master也只能等到仆瘫在床上才知道了……嘿嘿。”
“给。”我很快就调配了第二杯酒,与此同时酒吧里也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我也跟着忙碌了起来,赛依连小姐也偶然续杯,或是浅抿或是大口吞咽地品尝着杯中的调酒,但就在我忙碌到接近1点的时候,变故还是发生了。

“啊……总之……再来……”
“当啷!”
“找到你了!”伴随着猛地推开门后铃铛撞在门上的声音出现的,正是怒气冲冲的Tening小姐,塞弗利安的掌权者,和赛依连小姐一样,既是娃娃也是死灵法师。
“呜哇!”这把赛依连小姐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几分,“MaMaMaMaster!?”
“……欢迎光临。”我回过神来,说出了欢迎的话语。
“我就知道,阿赛你又在酗酒了是不是!?”Tening小姐飘进来,双手叉着腰,像只鹅一样盯着赛依连小姐。
“等,仆不是已经做到了滴水不漏了吗!?”赛依连小姐懵了。
“这里可是家里,你做了什么我可是都一清二楚的哦,”Tening小姐直起腰来,举起了一只手的食指,“说吧,想被我怎么惩罚?”
那,那个,是不是不太妙……虽然夜深了客人也变少了……
还没等我开口,吧台右侧通往二楼的楼梯就传来了脚步声:“发生什么事了?”
和脚步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名半人半机械蜘蛛的,金色短发金色瞳孔的不死者,她正是这间酒吧的店长,不过她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
“晚上好,店长。”“哟~好久不见。”“呃,晚上好。”我们纷纷向着店长打招呼。
“过来抓人的,有个笨蛋蠢到在家里黑服务器被我抓到了。”招呼过后,Tening小姐放下手一脸不满地说道。
“你就能不能放过仆啊Master……”赛依连小姐一脸无奈地看着Tening小姐。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来了,先喝一杯消消火再回去如何?”店长问道。
“唔……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喝一杯好了。”Tening小姐放下手,飘到吧台前找了一个挨着赛依连小姐的座位坐下,看向了我,“我想想……不用菜单而是口头点饮品的话,能点吗?”
“可以。”我点了点头。
酒吧是有隐藏菜单的,但是不在菜单上点,需要口头和我确认才能点上,这是店主的规矩。
“那我要一杯没有酒精而且不辣的调酒。”Tening小姐说。
没有酒精而且不辣?的确是个挑战,不过也不是没有,我想想……
我想了好一阵后,又在终端上查找了一会,这才开始调酒。
“啊……那么……仆也续一杯吧……”赛依连小姐说着把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喂,你够了哦?阿赛?你喝了多少自己心里也该有个数哦?”听得出来,Tening小姐很不满。
“就一杯而已!喝完这一杯就回市政大楼!”赛依连小姐开始嘴硬。
“你自己说的,可别反悔。”
“骑士不会反悔!”
“行吧,结城,阿赛的这杯酒算我头上。”Tening小姐说。
“我知道了。”我说着开始调酒,苏打水升起的泡泡混着薄荷叶还有青柠的清香扑面而来,我觉得这应该是Tening小姐会喜欢的东西。
当然,很快我就把她们需要的酒调配好了:“首先这是赛依连小姐续杯的蓝潟湖;这是Tening小姐点的,无酒精版的莫吉托。”
“谢谢。”“哇!原来真的有啊,那我不客气了~”她们接过酒杯,开始小口啜饮着,我也趁此机会清洗了一下雪克杯以及收拾了一下其他器具。
“阿赛,”这时Tening小姐双手捂着酒杯开口了,“我可不记得你是个这么没品的家伙,虽然这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还不是因为你……”赛依连小姐说着喝了一口酒,“而且仆已经喝习惯了,以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
“做恶梦的时候酒精的确会让仆好受一点,毕竟喝醉了往床上一躺一个晚上就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痛苦,就这样。”赛依连小姐说着放下了杯子。
“……你知道吗,阿赛,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死灵法师,”Tening小姐说着喝了一口饮品,“我当初认为在我死去后你会离开这里。”
“那是那个晚上之前的仆会考虑的事情,现在?至少在仆空掉的心里,你已经有一席之地了,Master。”赛依连小姐说着拍了拍Tening小姐的肩膀。
“那所以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队友?家人?还是别的……例如说恋人?”Tening小姐问道。
“……仆不知道,大概是家人,但是又不像,至于恋人什么的……Master你能不能别再欺负仆了?”赛依连小姐一脸无奈地看向了Tening小姐。
“啊结城跟你讲个事,”这时,Tening小姐看向了我,竖起了一只手指,“阿赛是男的,生前,至于她现在为什么是女的,只能说归结于我当年寄人篱下的时候是穷到靠着猫偷材料才有的阿赛就是了。”
“啊哈哈……的确很有Tening小姐的风格呢……”我苦笑道。
“Master每见一个人都要提一次,仆都快听腻了。”就是赛依连小姐看起来挺尴尬的,“而且她也不让仆变回男生。”
“因为阿赛这样子还是挺帅的嘛。”Tening小姐说着轻笑两声。
“你终于舍得说仆帅了吗……”
她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杯也渐渐见了底。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打烊了。”当最后一口饮品喝完后,Tening小姐站了起来。
“那么仆也告辞了。”赛依连小姐也跟着站了起来,之后我就看着Tening小姐在她的手表上按了几下,然后我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本月房租已减免”的提示音。
“不用客气收下吧,就当是拉你们做听众的回礼,啊,还有酒钱也一起给了。”Tening小姐说。
“噢哟,真是谢谢。”店长说。
“走了阿赛,今天就当我心情好,你的惩罚就免了。”Tening小姐说着就往门外飘。
“呼……”这时我才看见赛依连小姐松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结城,”出门的时候,Tening小姐回过头来,稍微歪了一下脑袋看着我,“希望你在这个城市生活愉快。”
随即,门就在我面前关上了。

换下工作服回到住处稍微洗漱了一番后,换上睡衣的我躺在了床上。
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的关系真的很好,只是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或者说,我也能有像她们那样关系的什么人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有些什么细碎的东西从我的心头浮起,不会跳动的心脏正在隐隐作痛。
算了……随便吧……
我拉过被子闭上眼睛,陷入了虚假的睡眠中。
————————————第一夜结束
使用酒:
Blue Lagoon(蓝潟湖) 35.00%Vol.
据说最早发明于1960年的法国巴黎,如果觉得太烈可以加汽水在里面
甘甜,柔和,鲜艳

Mojito(莫吉托) 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二夜 并不是错误的存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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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十二点半,距离打烊还有半小时,客人都几乎走光了,除了一个人。
“呼……嗯……ZZZ...”有着红色头发,穿着束缚服的猫耳少女娃娃正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而在她左手边正是一个已经喝空的酒杯。
我轻手轻脚地拿起酒杯,放进洗碗池开始清洗,还时不时看一眼对方。
哎,也不知道打烊的时候她会不会醒过来。
清洗完酒杯后,我将酒杯放好,望着少女的侧脸陷入了回忆。

[回忆开始]
想必所有人都知道,娃娃的着装是没法自己决定的,我也不例外,虽然说在这里工作了不长的时间后我几乎什么都见过了。
时钟指向12点,客人也不多了,但我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期待着见到什么人但又有点抗拒的感觉。
“叮铃”
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名猫耳少女,她那一头不算太长的红发在脑后高高挽成一条马尾,右半部分的零碎发丝被几枚发卡别起,一红一蓝的双瞳显得略为突出,身上还背着一把薙刀和一台除草机。
不过最夺人眼球的是她的衣服,那是暴露到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紧身装,不过从上臂,手腕以及腿部残留的像是皮带一样的构造来看,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束缚服”了吧。
猫耳少女走进来后稍微环视了一周,此时最后一桌客人也结账离开了,我走出吧台,收拾好酒杯的时候,她也跟着坐在了吧台前。
“欢迎光临,想要喝点什么?”返回吧台后,我向她递去了菜单。
“诶,‘喝点什么’?我还以为这里是餐厅之类的,之前还想着吃点什么呢。”她接过菜单“诶”了一声。
“是的,这里是酒吧。”我说。
“唔……”她拿着菜单,用手指上下滑动着,似乎在浏览着上面有什么,我盯着她的侧面,总感觉她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点好了,就要这个。”这时,她结束了点单,把平板电脑还给了我。
“啊,好的。”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终端,开始调酒,酒液和冰块在雪克杯中碰撞,发出让人舒适的声音,但就在我准备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她一直在盯着我看。
“那,那个,我脸上有什么吗?”我问道。
“啊,抱歉,”她向我解释道,“总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的样子。”
“这样啊……”回答的同时,我再次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她的需求是大杯。
行吧……需要再调制一份了。
我重新清洗了雪克杯,加入酒液和冰块继续调酒,把酒倒进酒杯后,我又浅浅地削了一个柠檬的皮,将它放入酒杯中。
“久等了,”我说着把酒放在了吧台上,“你要的薇丝帕,大杯。”
“谢谢!”她接过酒杯,然后喝了一口,“好好喝!”
“喜欢就好。”我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清洗器具,同时看了一眼终端——她已经结账了,“付款人”一栏的名字写的是“结城真名”。
“结城真名”?听上去和我的名字有点像啊。
“太好喝了!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东西,”这时,她把酒杯放到了吧台上,“我能再续一杯吗?一样的要求!”
“可以。”我接过酒杯,清洗干净,扔掉已经无用的柠檬薄皮,重新开始了调酒。
很快,第二杯酒也调制好了:“久等了。”
“好耶!”她再次接过酒杯品尝了起来。
……然后她就这样喝了八杯,比赛依连小姐还能喝。

“喂……能稍稍听我……说点什么吗……?”不知第几次放下酒杯后,醉意朦胧的真名就这么看向了我。
“诶,我?”我说着指了指自己。
“当然啊!毕竟这里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不是么!”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好吧……
我拉过身后的高脚凳,随即坐下:“说吧。”
“呐……你有喜欢的人么……?”见我坐下后,真名单手托着头问我。
“现在的话暂时还没有。”我老实回答。
“我啊,为什么那么倒霉啊,”她开始用几乎是抱怨的声线说着她的经历,“每天都好累啊,不能抱怨不能提意见,就算是死人也是想要休息的啊,即便是干上几天几夜也是需要点时间休息的啊,这么榨谁受得了啊!露茜妮也是,偶然也说一下不要只是看着啊!”
“那个,请问你是在说你的队友吗?”我听得一头雾水。
“队友……嗯,的确是队友,还是恋人。”真名说。
“那么好好沟通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完全——不行!莉塔的自尊心很低的!我完全不敢开口!”她打断了我的话。
好吧,这下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提意见了,只好听着真名不断重复着刚刚的内容,间或冲泡上一杯柠檬水给她润润喉,最后,或者是终于说累了的缘故,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归于沉寂。
好奇的我探头看向了吧台,发现真名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回忆结束]
“少年,差不多可以准备下班了?”这时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了脚步声,每次快到打烊的时候店长都会下来通知我下班,据她说这样会让她觉得安心一点。
然后她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睡得很香的真名:“哦呀?还有客人?”
“嗯,喝了很多,然后向我抱怨了一大堆东西,接着就这样了。”我说。
“原来如此,不过这种情况下穿那么少可不好呢,你把你的衣服拿来给她披一下如何?”店长说着看向了我。
“我知道了。”我走出吧台,走进更衣间把自己的外套拿出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约莫过了几分钟,就在指针即将指向1点的时候,伴随着熟悉的“叮铃”声,酒吧的门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名有着青灰色皮肤,四肢和身体分离的娃娃少女。
“啊!真名!”她一眼就认出了趴在吧台上的真名,“怎么会这样……醒醒……不要随便睡着啊……真是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分离双臂,将个头明显比她高出一截的真名扛了起来。
“请问,你是莉塔吗?”就在这时,店长走了过去,顺便把我的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
“是,你是?”被叫到名字的莉塔看向了店长。
“听好了,这是给予相爱之人的一点小技巧,”店长说,“所谓的恋爱呢,是需要双方共同付出才能成立的,她既然那么爱你,稍微听取一下她的意见,也是很有用的不是吗?”
“……?”然后我就看着莉塔一头雾水地看向了店长。
“好,话就到此位置啦,余下的,我想你作为一个聪明孩子,一定会很快明白的,”店长神秘兮兮地说道,“好啦,快把自己的恋人带回家吧,让她感到不舒服可不好哦。”
“好。”莉塔点了点头,随即扛着真名向着酒吧门口走了过去。
“日后有机会再见吧,另一个我。”在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听见真名向着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即酒吧的门就被带上了。

“少年,稍微占用你一点下班时间如何?”在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店长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看向了店长。
“听说过所谓的‘平行世界的自己’吗?”店长问我。
“??”
“有人说某人在某个时段做了不同的选择就会导致不同的未来,这就是平行世界的诞生方式,”店长说,“例如你的父母生下的是一个女孩而不是男孩。”
“抱歉,我有点听不懂……”我苦笑。
“哦,不懂也没关系的,回去照个镜子就行了。”店长说着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店长跟我说的话。
真的照个镜子就能解答吗?
直到回到家,稍微清洁身体的时候,挂着一身肥皂泡的我,无意中从清洁间挂着的镜子上瞥到了自己的容貌。
熟悉的,早已看习惯的样貌,但在这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轮廓,竟然和真名有几丝的相似度。
骗人的吧……或者只是巧合而已……
我还是,想太多了。
清洁好身体后,我擦干净身体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
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再问问吧。
这么想着的我,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夜结束
使用酒:
Vesper(薇丝帕) 41.70%Vol.
The name’s Bond。 James Bond。
很凉,高度,开胃

第三夜 命中注定的礼物早已标注好了价格(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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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意不怎么样,从7点开始就一直在下雨,Tening小姐似乎在下雨的同时分析出了雨水的成分,因此也发了警报,所以来的客人基本都是带着棺材或者合金提箱之类可以遮挡雨水的部件,偶然有一两个和Tening小姐一样会飘的客人,不过他们的身体始终有一些部分看起来是湿漉漉的。
要是下到下班都还没停下……恐怕出门忘记带上箱子的我今晚就只能在店里睡一晚上了,就是不知道店长同不同意,因为我没有这一类的部件,也不会飘。
这么想着的时候,墙上的时钟指向了12点。
来了,神奇的时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到12点总会有种“要发生什么”的感觉。
“叮铃”
和预想的一样,门铃响了,这次推门进来的是一名金发碧眼,头戴小礼帽身穿蓝白主题的洛丽塔的女孩,奇怪的是,外面在下雨,她没有任何能挡雨的部件,但是她的身体是干的。
女孩进门后小心翼翼地四处瞧了几眼,这才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欢迎光临,”我说,“是个酒吧,请问要喝什么吗?”
“酒吧……爱丽丝,不喜欢酒。”女孩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没有酒也可以,跟我说就行,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需求。”我说,一般这是客人要点隐藏菜单的信号,嗯,就像Tening小姐每次来都会点无酒精的莫吉托一样。
“那,我可以点热乎乎的东西吗?”爱丽丝小姐问道。
“这里有咖啡,先坐下吧,我给你泡一杯。”我答应了,于是爱丽丝小姐坐在了吧台前,我拿出适量店长珍藏的咖啡豆倒进咖啡机中研磨,熟练地接好研磨出来的粉末,放进容器压紧,装进冲泡咖啡的部分开始冲泡,同时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小盒牛奶。
我会泡咖啡,这似乎是生前就会的技能,调酒则是店长通过装置灌输给我的,只是我一直觉得“泡咖啡”放在我来的地方很奇怪。
深棕色的液体伴随着迷人的香气滴落杯中,这是小半杯的量,因此接下来还得要往里面加牛奶才比较适合绝大多数人的口味,用机器将牛奶打成温热的奶泡后,我将奶泡倒入杯中,余下的则是做了个简单的拉花。

最后,这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就被端到了爱丽丝小姐的面前,考虑到各种因素,我还放上了两块方糖和小夹子:“你点的拿铁,请慢用。”
“拿铁……”爱丽丝小姐看向了我。
“加了糖就不会很苦了,相信我。”我点点头,然后看着爱丽丝小姐用小夹子夹起两块方糖,全放进了拿铁里,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后,端起杯,犹豫片刻后喝了一口,随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好好喝……”
“喜欢就好。”我说着开始清理咖啡机,滤纸丢进垃圾桶,咖啡渣倒进准备好的小袋子,Tening小姐说可以拿来种花,大概是在某个被保护起来的区域还有活物吧。
忙活完这一切,我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已经结账了,“付款人”一栏的名字写的是“四月朔爱丽丝”。
“四月朔”?真是稀罕的姓氏啊……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爱丽丝小姐静静地喝着拿铁,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从窗户那边看出去,地面湿漉漉的,但是已经开始有人出门了,就是我们是在1点打烊……恐怕只有其他通宵营业的酒吧才会满客吧。
“少年,可以准备下班了——哦呀,还有客人吗?”这时店长也走了下来。
“啊,嗯,是的,”我说,“另外就是今天用了点咖啡豆。”
“那包咖啡豆吗,没关系,总归要用的。”店长说,“对了,今天开始把咖啡和茶这些不是酒的饮品加在菜单上吧,偶然也是需要这些东西调剂一下的。”
“我知道了。”于是我拿起平板,在菜单上添加了咖啡和茶的选项,不过拿咖啡和茶调酒,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的喝法。

把最后一个选项拖进菜单保存后,爱丽丝小姐也喝完了拿铁,她放下杯子,用手帕擦擦嘴,站了起来。
“谢谢你,酒保先生,”她说,“你泡的咖啡很好喝。”
“我应该的。”我收起杯子放进洗碗池,脱下手套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杯子。
“少女,”这时店长开口了,“你相信‘命运的礼物’吗?”
“咦?”爱丽丝小姐歪了歪头,顺手稳住头上的小礼帽。
“总有一天,你会从你栖身的那个地方离开,但是在那之前,请保持等待,”店长又开始做谜语人了,“因为,命中注定的礼物早已标注好了价格,而且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谢谢你。”爱丽丝小姐向着店长行礼,然后离开了酒吧。
“少年,”在我开始收拾桌子清理器皿的时候,店长开口了,“今晚稍微搞一下店内卫生如何?趁着没有雨。”
“我知道了。”把洗干净的杯子和碟子放进柜子里后,我同意了店长的要求。
……结果就是,我在1点半后才回到了住处,清理完身体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2点了。
“命中注定的礼物”吗……
如果我有,那会是怎样的呢……
算了……随便吧……
这么想着的我,拉过了被子。
————————————第三夜结束
使用饮品:
Coffee latte (拿铁拉花) 0.00%Vol.
“……”
在专心致志地做拉花。

第四夜 命中注定的礼物早已标注好了价格(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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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赛依连小姐的纠纷过后,Tening小姐只要一有空就会跑来这里点上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后躺在吧台上发呆,一发就是一小时,也不续杯,最后在快打烊的时候喝掉,结账离开。
当我问到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她只会淡淡地说一句“没什么,仪式感而已。”然后继续发呆。
不过这个样子的Tening小姐挺少见的,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约是这样持续了一周吧,某次Tening小姐过来点无酒精莫吉托然后发呆的时候,还没到12点,就有名红短发的猫耳马尾少女娃娃推开了酒吧的门。
“……?”在门推开的一瞬间,我看到Tening小姐坐了起来,直直盯着那个进来的娃娃。
啊这……这是不是太没礼貌了点……
没等我开口,Tening小姐就先开口了:“我是不是该先说‘你好’?”
“这是酒吧?”对方无视了Tening小姐的问题,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啊,是的,欢迎光临,请问要喝什么?”我递过去了菜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Tening小姐侧过头看向了对方。
“……Tening·斯诺弗雷克?”没想到对方直接报上了Tening小姐的全名。
“是,请问你是?”Tening小姐利落地接过了话。
“赵文晋。”对方也随即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事先说好,我不接……”Tening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晋小姐打断了:“我知道,毕竟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酒的。”
“结城,这位客人的帐记我头上,就当是我请了。”Tening小姐说着向我举起了手,随即开始摇晃手中的玻璃杯,已经溶解了些许的冰块之间互相碰撞,发出沙哑的叮当声,“想喝什么?这里可以不看菜单点单。”
“一杯清茶可以吗?”文晋小姐问道。
“可以的。”我点点头,随即开始烧水,文晋小姐也落座了,就坐在Tening小姐身旁。
“我说回之前的话,”在等候水烧开的时候,Tening小姐开口了,“一,我不接攻打盟友这样的战争活;二,我不接太轻的活,因为我不是在休假,好,该你了。”
“黑服务器之类的算不算你眼中的轻活?”文晋小姐问道。
“可轻可重,看你要黑的是谁。”Tening小姐说着喝完了手里的无酒精莫吉托,然后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结城帮我续杯——”
“啊,好的。”我接过杯子开始清洗,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文晋小姐拿出了什么东西。
“一个档案室的门。”她说。
“……”随即Tening小姐陷入了沉思,“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很重要。”文晋小姐点头,这时水也烧开了,我从吧台下拿出茶叶放在茶壶里,倒水泡开,随即继续为Tening小姐调酒。
当然最后一杯热茶和一杯无酒精莫吉托都被我放在了吧台上:“首先是Tening小姐你的续杯,其次是文晋小姐你点的乌龙茶。”
“哦,谢咯。”“谢谢。”她们接过饮品开始商量事宜,我也趁机收拾了一下吧台,茶是需要多泡一会的,所以茶壶就这么放在了吧台上,这个茶壶似乎是店长的珍藏,蓝色的壶身上画着金色的蝴蝶,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
“那么谈是谈妥了,事成之后,怎么联系你?”另一边Tening小姐似乎是已经和文晋小姐谈妥了的样子,她伸出手,手表上弹出了一个投影的虚拟键盘。
“你们还流行邮箱?”文晋小姐说着在上面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因为足够简单,”Tening小姐用另一只手托头道,“毕竟这个时代有时还是邮件方便,你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说得也是。”谈话间文晋小姐已经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Tening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天才可以胜任任何事情,除了驾驶和自己的死,都说到这里了,不妨喝完再走?我们可以多聊聊。”Tening小姐收回手,随即举起了杯子。
“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文晋小姐也举起了茶杯。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干杯。”于是两人就在我的面前碰杯了。

“结城,”在文晋小姐离开后,Tening小姐开口了,“今天的事情,还望你保密,连店长都别提那种,你知道的,我就是个除了打盟友什么委托都会干的娃娃死灵法师,甚至会被真正的佣兵当同行那种。”
“诶?”我看向了Tening小姐。
“哦我忘了你看不出来。”Tening小姐摊手,然后喝光了杯子里的莫吉托,顺手为这两杯饮品和那一壶茶付了账。
下班回到家,简单洗簌完毕,我躺在了床上开始思考起Tening小姐的话。
“什么委托都会干”啊……
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很熟悉……
那会是我的过去……吗?
算了,随便吧。
于是乎我拉过了被子,开始睡觉。
————————————题外话
“诶……?”
“怎么了Master?”
“奇怪……这个邮件地址和这些备忘录是什么时候……阿赛,今晚我去了哪?”
“不就是去了一趟酒吧嘛!”
“……我说,要不我们试探一下?”
“现在?行吧,仆去开虚拟机。”打字声
“……你好?”
————————————第四夜结束
使用饮品:
Mojito(莫吉托) 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Oolong Tea (乌龙茶) 0.00Vol.
包括多种神秘的东方树叶。
香甜,清爽,微酸

番外1 佣兵与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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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中立都市·塞弗利安,商业区十三横街6号转角之二,“蓝色天鹅绒”酒吧。
赵文晋早早的就坐到了吧台前,甚至比酒保结城理还早,于是当理看到文晋时,立刻熟练的泡了杯乌龙茶放在吧台上,当然文晋也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往前一滑,正好丢进弯腰擦吧台的理的上衣口袋里。
“今天不让塔泠买单?”理问到。
“她不来,今天是别的单子。”文晋说完,将滚烫的乌龙茶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放在吧台上,“这次就来两杯莫吉托吧,待会委托人过来端上去即可。”
“……行。”理说完便熟练的开始配酒。
毕竟酒吧刚开门,大多数人哪怕是为了仪式感还是会选择去吃晚餐,因此里面几乎没人,闲着无聊的两人就开始聊天。
“说来,您之前委托塔泠小姐干的那个活……”
“别说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在破解服务器上面碰到惨败,强大的防火墙差点把这座城都赔上。”文晋笑了笑,“最后还是我用自己身体里的一团肉破解了识别锁,才打开的服务器。”
“那里面有什么?”
“很多。很难想象有如此多的知识,他们居然还能如此惨败。”
“‘他们’?”
“旧文明。根据服务器里的记录,作为当时唯一的量子服务器,里面有怎么搭建同架构主机、以及如何利用它进行包括外太空探索的各种行动的计划。”
“诶,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没有用上?”
“这就是问题了。”文晋叹了口气,“服务器里的最后一条记录,是一场恐怖袭击。正如一周前的预告,载有试用主机的神舟飞船在与天宫空间站对接过程中发生意外,飞船拦腰撞断了空间站,飞船上的科学家王自新和……在空间站外引导的宇航员赵文晋当场死亡,残骸在剩下的三个月内破坏了近地轨道所有的卫星,并形成厚厚的太空垃圾层,让旧文明从此告别太空。”
“……所以,这就是你名字的来源?”理听完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也许吧,或许把我造出来的法师就是为了让我找到重返太空的道路,才用这个人给我命名。”文晋说完便不再言语,理也回去开始招待刚进店的客人。
就这么等到了12点,酒吧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名身着警服的黑发女子悄悄的走了进来,四处观望了一下,顺手带关了酒吧的门。
虽然酒吧就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会出现的地方,不过来人的警服还是过于干净了,于是自然的吸引了文晋和理的目光。
“……这位就是你的委托人吗?”理小声问文晋。
“不是,我不记得有见过穿这衣服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女警来到了吧台前,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理问到:“请问,你是这里的店员吗?”
“勉强算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女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是湖南省公安厅的,有人报案说附近有杀人案,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湖南省’……‘公安厅’……”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的问女警,“有这个组织吗?”
女警显然是对这种疑问见得多了,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证件夹,递给了理:“这是我的警员证,你可以核实一下。”
两人打开警员证,只见里面写着女警的名字是赵文晋,警号是008586,所属部门是省公安厅。
……等等,这位的名字也叫“赵文晋”?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女警就重新拿起刚放在吧台上的小本子,开始对理提问:“请问你这几天是一直在这里上班吗?”
兴许是女警的立场过于强烈,理也不自觉的开始回答问题:“……额,差不多,酒吧就我和老板两个人。哦,这位是客人。”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哪里传出的莫名恶臭,之类的。”
两人都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嗯……那,酒吧有没有这几天突然消失的常客之类的?”
“很难说,本来这里就有天南海北的客人,除了阿赛和塔泠外就没有熟人了。”
“嗯,没听说过的两个名字……”女警说着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东西,然后接着问,“那酒吧有没有门前监控?”
“没有。”这次理的回答十分干脆。
“啧……”女警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小本子和警员证塞回口袋里,对两人敬了个礼:“感谢二位配合。”随后就转头往酒吧门外走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门就被踹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不死者,一边挥着拳头一边嚷嚷着“让店长出来还债”。按一般来说,遇到挑事的,先是酒保警告,再是店长收拾;只不过这次还没等理和准备见义勇为的文晋动手,女警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滚”,随后右手画出一个圆,没刹住车的两人就这么直挺挺的钻进了圆圈,就再也看不到了。
只见女警打了个响指将那个圈消去,然后镇静的走出门外,但仅仅几分钟就又走了回来,带着一脸憋不住的慌张问理:“问一下这是哪里。”
“塞弗利安‘蓝色天鹅绒’酒吧啊,怎么了?”
“等会,塞弗利安又是哪,这里不是解放西路吗?”
“……啊,又是不小心乱入这里的。”理显然是见得多了,随手拿出一个玻璃杯,“你就在这里呆一会吧,等快关门的时候就能回去了。想喝点啥?”
“白开水就够。”女警又看了看四周,在确认没有值得注意的情况后稍稍放松了下来,坐在文晋右手边的空位上。
“好的。”理说完熟练的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女警面前。
“所以,这种情况很常见吗?我是说,其他地方的人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里。”
“其他城市的人很常见,异世界来的人还是头一次。”
“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嗯,我想想……绝对中立都市·塞弗利安,由不死者和死灵法师主管的城市。”
“诶,黏菌人偶的主场吗……”
“……算了,该你回答问题了。比如说,你刚刚说的那个‘黏菌人偶’,是个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我想想……大概就是往里面塞了某种特定黏菌的人偶……就像你这样。”
“那不就是不死者嘛……”
“接下来,我来问个问题……”
于是,两人就这么默契的进行着一问一答。
聊了一会,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不死者,坐在了文晋的左手侧,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了吧台上,然后找理点了两杯莫吉托。文晋见状,做手势示意女警不要说话,然后正坐起来。两人就这么端坐在吧台,面前摆着理刚端上来的两杯饮料。
几分钟后,还是文晋先打破了沉默:“……谁的委托?”
“市里,你之前接触过的单位。”
“塔泠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联系不上。”
“报酬?”
“预付款应该已经打到你邮箱里了。”
“我知道,当时我就说让你把这钱发给他们做科研经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另一样东西。”
沉默了一会,不死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额外掏出来一张存储卡:“这里有我们找到的旧文明火星殖民地蓝图……”
“谢谢。”文晋没等不死者说完就伸手将存储卡塞进口袋,然后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我下午就出发。”
“行,等你好消息。”不死者说完也将饮料一饮而尽,站起身就往门外走;但刚刚走过文晋,她就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问了句:“其实,你本来就想去那里看看吧?”
“任君想象。”
“呵。”不死者笑了一声,然后就快步离开了酒吧。
等不死者走后,女警问到:“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火星殖民地的蓝图?”
“因为,你知道吧,每个不死者诞生的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而我被寄托的执念,”文晋说着指了指天花板,“就在天上,跨越厚厚的垃圾层,直达远方。”
“呵,颇有种太空歌剧的美感。”理突然进来插了一句。
“谢谢夸奖。”
“没想到你作为一个酒保还知道这个,我那边酒吧做酒保的都不怎么喜欢看书。”
“那你们那酒保聊天得有多无趣啊。”
“不知道,我这次是头一次作为客人来酒吧,至少你应该是屈才了。”
“不了不了,我在这挺开心的,再说你也没法带我走不是。”
“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去看看太空大门还没关上的世界是啥样,就是不知道你包不包回程票……”
“……别来,我们那门跟关上也差不多了……”
……
三个人就这么闲聊了一会,马上就到了凌晨一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
“诶呀,酒吧要关门了。”理听到钟声后转身面对女警,然后指了指大门,“想回到你来的地方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多久。”
“行吧,多谢款待。”女警说完站了起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桌上,“抱歉我没有你们这里的货币,就把这个当收藏品留着吧。”随后便从大门离去。
“谢谢。”待女警关门后,理将那枚硬币放在了上衣口袋里,然后转身对文晋说:“你也得离开了。”
“谢谢,你这里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喝。”文晋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开了委托人留下的信。
“什么委托?”
“杀人。塔泠小姐的火箭测试场被邪教徒占领了,市政大楼里的人又都出去玩了联系不上,迫不得已把我叫过去擦屁股。”
“这点事没必要叫你去吧?”
“谁知道呢。”文晋说完伸出右手食指,“另外,今天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跟别人说,包括店长。”
“啊我懂的,给小姐们留点脸嘛。”
“谢谢理解。”文晋说完,戴上兜帽,离开了酒吧。
目送两人离去的理看了看门外,月亮正挂在天边,即使是城镇里的灯火也盖不住群星璀璨。
……或许,群星之间真的存在世间万物的答案?
理不自觉的开始思考这个他之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然后闭上眼摇了摇头,开始收拾店铺准备关门回家。
还是太远了,先考虑眼前吧。
————外一夜结束
使用饮品:白开水。警察不能饮酒。
————
“Navi的后台显示你失踪了三个小时。那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家奇怪的酒吧。说来,那个杀人案呢?”
“我让边城去查了。还记得上个月大王山高速上的失踪案吗?”
“就是边城和晓霜带兔耳娘回来的那次?咋了?”
“犯人用同样的技术藏了三天尸体,幸亏这三天解放西那边没有报失踪案。来,你到这边复述一下酒吧啥样,我让Navi查查网上有没有相关言论……”

第五夜 命中注定的礼物早已标注好了价格(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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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Tening小姐来的次数更频繁了,虽然还是老样子点一杯无酒精版莫吉托后就开始发呆,不过这次不是躺下,而是咬着吸管,时不时啜上一口那种。
而且她来的时间也很早,通常是一开始营业就来了,偶然会晚到一两个小时,这让我不得不提前准备好一份调酒材料,恰好这段时间店长订了些果酱,所以我也变着花样试着给莫吉托加果酱后让Tening小姐试喝,在得到了“果酱还能这么用吗,还挺新颖的,店长有没有让你加进菜单里”这样的回复后,我们把加果酱的无酒精莫吉托放进了选项里,当然了,还是老规矩:跟我们提就是了。
这次也是,开门后没多久,Tening小姐就来了,今天的果酱是葡萄,所以我往无酒精的莫吉托里面加了些许葡萄果酱,拌匀后倒进杯子递了过去:“给,葡萄莫吉托。”
“说起来最近葡萄收成还可以的,我感觉你们能订上一段时间的葡萄果酱,”和往常一样,Tening小姐咬着吸管跟我说道,“对了,白桃也快好了,就麻烦你跟店长说一声咯结城,啊当然,我会向商业区发放信息的。”
“听你这么说,今年是大丰收?”我用平板记录下这些信息后问道。
“毕竟我们这里有死灵科技农场,基本上完全可以无视节令出产能吃的水果,”Tening小姐解释道,“做果酱是自动化,哦,我以前给你介绍这里的时候忘提了,我的锅,诶嘿。”
“这样啊……”
“当然咯,不然我怎么给你们供应新鲜的食物,”Tening小姐边说边敲击着吧台,“这里人不少,除了极个别真的不想吃东西的居民。”
聊到这里,她又专心喝莫吉托去了,在这之后客人开始变多,我也忙碌了起来,有些客人开始玩起了掷飞镖机,欢呼声此起彼伏,稍微让酒吧热闹了起来,Tening小姐又跑去凑了一会热闹,还选择了盲狙……只能说她真的什么都会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12点,客人也渐渐散去了,整间酒吧只余下了我和Tening小姐两个娃娃。
“啊,喝完了,”在用吸管吸了一口杯子里的莫吉托后,她把杯子放在了我的跟前,“我要续杯——”
“我知道了。”我接过杯子,倒掉里面的薄荷叶和青柠,开始洗杯和调酒,就在这时,门推开了,伴随着“叮铃”的声音,一名浑身湿透的不死者出现在我们眼前。
奇怪,今天没下雨啊……
“比我想象的要慢啊。”Tening小姐看着对方问道,“你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欢迎光临。”我则是说出了熟悉的欢迎语句。
“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去尝试了。”对方说着在Tening小姐身边坐了下来,我这才得以看清对方的容貌:她很高,即便是坐了下来依旧比Tening小姐高出几个头,她的头上有一对角,身后则是拖着一条龙尾,至于背上则是长着极为短小的翅膀,看上去和整体极不相称的感觉。
“那样的话,就该兑现我跟你之间的承诺了,”Tening小姐看向对方,“说好了的,你带我玩。”
然后,她摘下手表,在吧台上投影了什么出来,鉴于我没法看到吧台位置有什么,因此我只能静静地开始调酒,期间那个不死者似乎在指导Tening小姐什么东西,而Tening小姐全程一言不发,只有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
当然了,我可没闲着:“给,你点的葡萄莫吉托,还有,呃……”
“你要喝什么?我请你。”Tening小姐问道。
“啊,我……我就免了。”对方婉拒了Tening小姐的好意,于是乎她们就继续一个教导一个沉默不语去了,听谈话的内容,似乎是什么游戏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方似乎也结束了教导,Tening小姐则是戴回手表,继续喝莫吉托:“对了,这里1点关门,所以我得在1点之前离开。”
“你的生活真健康啊……”
“习惯了。”Tening小姐耸耸肩回答了对方的疑问,“对了,我会等你,直到你跟我说可以了为止,在这之前,发我一封邮件。”
“嗯哼。”

“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那位不死者离开后,Tening小姐伸了个懒腰,趴倒在吧台上。
“是熟人吗?”我问道。
“是,也不是,要说的话,就像是天音广播一样的东西吧。”Tening小姐说出了很奇怪的话。
“?”
“昨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一个我不认识但是很亲切的女声跟我说,今天记得去酒吧,会有一个她相当重视的人以他曾经给她看过的东西来找我,”Tening小姐说,“然后,无论如何,把她最想写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写出来,用这个。”
然后她便向我展示了一个Excel文档,看起来似乎是什么游戏相关的样子,名字的一行写着“春日樱”,形象则是个金色短发粉瞳戴着樱花发卡的女孩子。
“很像是你会扮演出来的角色呢。”我说。
“所以明白什么是天音广播了没?”Tening小姐收起文档,“是我会扮演出来的角色,但是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角色,如果梦里的不算的情况下。”
说完,她换了个话题:“嘛,以上就当我在发酒疯跟你说胡话吧。”
啊,的确是Tening小姐会干的事情。
下班回到住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叫结城真名的女孩。
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客人来了……算了……随便吧……
于是我拉过被子,睡着了。
————————————第五夜结束
使用调酒:
Mojito(莫吉托) 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六夜 雨后的森林与猎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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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终端的闹钟功能吵醒的时候我还在犯迷糊,所以我便随手按停了闹钟,随即眯了下去,直到大约十分钟后,我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大大的五点四十九分。
不好,工作要迟到了!
匆忙洗漱完毕,我并没有找东西填饱肚子,而是直接换好衣服冲出住所,一路小跑着经过传送带和错综复杂的街道,总算来到了酒吧门前,但当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我却听见了门内传来了什么人和店长聊天的声音。
难,难不成我最后还是迟到了!?
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我推开了酒吧的门,映入眼内的,正是站在吧台里的店长和……一名有着一头金色波浪长发的御姐?她穿着一件棕黄色的无袖背心和同色调的短裤还有登山靴,一挺反物资步枪直接被她背在背上,而且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就是我不知道挂坠是啥。
“哦,少年,”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的时候,店长发现了我,“你要迟到了哦。”
“对不起……”我这才走进酒吧,同时酒吧的挂钟响了——敲了六下。
“没什么可道歉的,我这边只不过是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而已,”店长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道歉,只需要换衣服即可,“赶紧去换制服吧,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我知道了。”得救的我立马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我就听见了店长在问那位客人:“难得见你一个人来,你的松鼠小姐呢?”
“今天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就这样了,喂——那边的小鬼是你新招的?这年头还能找人还真厉害。”对方说。
恰好那个时候我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就见到店长离开吧台,从我的身后把我抱在了怀里:“我也没想到呢,呼呼呼呼~”
“……太近了。”觉得十分不适应的我下意识地拒绝了这样的亲密接触。
“看吧,是可爱的冷淡小鬼哦。”结果是,店长依旧没有放过我。
“……”我只感到了一阵无语。
“好好好,不欺负你了,”店长笑着放开了手,然后走到了吧台边站着。
得救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进吧台,然后开始了例牌的询问:“请问你要喝什么?啊,这里是菜单。”
“在点喝的之前,小鬼,你叫啥?”对方并没有接过我递来的菜单,反而单手托头问了我这么个问题。
“结城理。”我老实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是在这里工作没多久的酒保,啊,说调酒师也行。”
“那么,给你个小测试,”对方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可以看见里面有半杯金色的酒,“能猜得出这杯是什么酒么?放心,没喝完,还有半杯,你猜完我就会喝掉,然后你按照你猜的答案调一杯给我,就这么简单。”
猜酒?有点难度,但是我可以试试。
于是我就盯着这杯酒看了一小会,然后心里有了答案:“天使面孔?”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喝完了手中的酒,“那就按照你的答案,为我调酒吧。”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开始调酒,顺便瞄了终端,发现下一杯酒已经提前结账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莎西尔·迪文”。
好像不像是女人的名字的样子……不过赛依连小姐也不是真的是女的啊……算了改天问问Tening小姐好了。
量杯在我手里转了两转,适量的酒液被倒进雪克杯中,我便往雪克杯里加入了适量的冰块,合上杯盖开始摇晃。
“小鬼,”在我这么做的时候,莎西尔小姐发问了,“你在这里工作了多久,虽然这是一句废话,现在这种情况谁都能学得到点什么,只要有合适的仪器。”
“啊……我吗?”我一边摇晃着雪克杯一边回忆,“大概,两个星期左右吧。”
“两个星期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生前学过?”莎西尔小姐继续问道。
“我……呃……”我停下摇晃雪克杯的动作,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不过酒的配方这个倒是店长用机器灌输给我的。”
“Not bad,”莎西尔小姐随口炫了句英语,“平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啊,是的,”我说着重新拿起了雪克杯,打开杯盖看了一眼,酒液已经充分融合了,“除非店里有人闹事不然店长不会下来。”
然后我就把酒液倒进合适的酒杯里递了过去:“久等了,你点的天使面孔。”
“猜得还挺对的。”莎西尔小姐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冰度也刚刚好。”
说完,她便一口气喝完了这杯酒:“先走了,免得她担心我,下次再来,哦对了,这小鬼挺不错的,你捡到了。”
“下次要再来哦~”“多谢光临。”我们就这么目送着莎西尔小姐离开了。

回到家,稍微清洁一下身体,我就躺在了床上。
店长的人脉,究竟有多广呢?
唔……
算了,不想了,早点睡吧,明天别迟到了。
于是我拉过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问了一下Tening小姐:“那个,赛依连小姐,真的是男的吗?”
“你想知道?”Tening小姐抬起头望着我,笑得像只小狐狸。
“想。”我点点头。
“只不过是一个寄居篱下的穷鬼死灵法师看上了一份实验用材料的结果罢了。”Tening小姐说。
“?”我被带懵了。
“阿赛是男的,仅限生前,因为当年我太穷材料不够没法把她复原成男生就是了。”Tening小姐淡淡地说,“懂了吧?我已经说了第二遍了哦。”
随即她笑了出来:“什么啊,不要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啊,因为阿赛真的很帅啊!而且我是不会再对别的男生下手就是了。”
……所以我该怎么搭话,笑过去吗?
————————————第六夜结束
使用酒:
Angel Face(天使面孔) 34.67%Vol.
首次出现在由Harry Craddock于1930年编写的《Savoy Cocktail Book》中。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信息,像天使一样神秘
香,醇,柔和

第七夜 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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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在一个全黑的空间。
“……?”我尝试活动一下手,然后右手就传来了轻微的金石之声,这似乎是来自我的武器。
等等……我拿着武器?
之后,我试着往前走一步,结果就传来了踩到什么像是肉块之类的东西的声音,低下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大块组织正被我踩在脚下。
结果便是,我醒了,彻底地。
原来是梦吗……真是糟糕啊……
我伸手揉揉太阳穴,然后看向了床头的终端——四点半,还没到常规的起床时间,但是我已经睡不着了。
既然这样就在街上走走吧……到点再去酒吧……
想到这里,我换好了衣服,但是从武器柜里拿出剑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下。
只是梦而已……没所谓了……

戴上耳机和那个像是MP3的奇怪物件,我背着剑提着箱子走到了街上,塞弗利安有“允许持械但是禁止斗殴”的规定,所以在这座城市生活的娃娃都是带着武器出门的,因此经常会在街上看到背着武器出没的娃娃。
不过走在街上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怪梦:那是哪里?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组织在附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谁把我放在那的?
“碰”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左边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回过神的瞬间,一只玩偶熊躺在了脚下。
“……”我四下张望,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娃娃:她有着一头淡玫瑰红的长发,一根白色发带将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Half-up,身上穿着米黄色的长袖上衣和粉红色的连衣裙,赤着脚,背上有一把有着很多枪管的狙击枪。
在对方反应过来这前,我捡起了那个玩偶熊,走到她面前,把玩偶熊递了过去,随即离开。
“啊,谢谢……”接过玩偶熊的娃娃向我道谢,最后的话语淹没在我和她的距离里。
在商业区绕了一圈,打不起兴趣的我最终还是来到了酒吧前,然后推门而入。
“啊啦啦啦,”不出所料,店里只有店长,“怎么今天那么早?”
“做恶梦了……”我说,“算了……无所谓了。”
“这么丧气一会开店营业可不好哦,”店长说着走进吧台,“想喝什么?就当我请你好了。”
“有热可可吗?”我问道。
“当然有,稍等一下吧。”店长说着便开始给我调配热可可,我坐在吧台前趴了下去,闭上眼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成为酒保的。
[回忆开始]
伴随着踏出市政大楼,我和Tening小姐来到了市政广场。
“先给你介绍一下,这边是市政广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一般是不让人靠近的,”她说,随即,有一台机器人走了过来。
“请出示你的证件。”机器人弹出一个面板,好像可以放什么卡片的样子。
“结城,你把市民卡拿出来在那个面板刷一下吧。”Tening小姐说着掏出一张深紫色的卡片在面板上刷了一下。
“认证通过,塞弗利安掌权者,Tening·斯诺弗雷克,”然后机器人转向了我,“请出示你的证件。”
“是这个吗?”我掏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在面板上刷了一下。
“认证通过,塞弗利安一般居民,结城理,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说完,机器人就离开了。
“懂了没?来多少个人,认证多少个人,”Tening小姐说,“所以我才说了最好少点靠近,否则遇上一台刷一台,会被烦死的,所以阿赛他们回来是开车绕停车场,然后在那边进门。”
“好严谨啊……”我说。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可是经历过被‘’的死灵法师,不严谨不行。”Tening小姐突然说出了一个很轻很轻的词语。
“?”
“没事,过去的事情了。”Tening小姐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往心里去,然后开始往前飘,“嗯,该带你去看你的住处了。”
在通往下一个区域的时候,Tening小姐坐在了传送带的扶手上,而我则是站在她的身边。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居民区,那里是个大迷宫,当然巡逻的机器人也会变多,它们可以当向导,确定好住处的娃娃可以刷市民卡让机器人给你带路,”Tening小姐介绍道,“居民区的机器人就没有市政广场那么烦人了,除非你是个路痴,呼呼呼。”
“路痴……就免了吧……”我说。
“偶然总会有几个是的。”这么聊着的时候,传送带也到了尽头,我们又换了另一条传送带继续前进,这才到达了居民区,跟着Tening小姐七拐八拐后,我们停在了一处平房面前。
“到了,二十二横街3号,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Tening小姐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刷卡开门吧,我想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的家长啥样了。”
……随即她就看着我面无表情地掏出市民卡在一旁的读卡器上刷了一下。
门打开后,映入眼内的是很普通的公寓式设计,玄关过后是客厅兼饭厅,一旁有通往浴室和六间个人房间的道路,推开个人房间的门,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床和被褥,只是床头有一台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机器。
“啊,那是终端,”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的Tening小姐向我解释道,“可以用来控制全屋电气以及定制你需要的东西,只要我能提供就行了,试试看吧。”
“房屋改建什么的可以吗?”我问道。
“想怎么改建?”Tening小姐虚坐下来问我,“当然,这也能在终端上申请。”
改建也行……吗……
于是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启终端,果真找到了“房屋改建”一栏,点开的时候,我发现不仅有针对建筑户型的改造,甚至还能给建筑增高或者添加额外的设备,不过我找不到花园……想来也是,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这些东西了吧。
“对了,提醒一下,户型是根据你有多少队友决定的,最多扩建到6人,”Tening小姐看着我的操作提醒道,“改建会收取一定的电子货币,我们每个月会下发一定量的电子货币到市民卡里,大约是扣除水电煤还有房租后的数量,当然,一个人改建的话是绝对足够的,不过剩下的很少就是了,感觉不够钱花的话,可以去商业区兼职,那边很多酒吧啊咖啡馆啊点心店啊之类的店铺,有创业头脑可以找我尝试创业,只要说服得了我就是,诶嘿。”
“你还允许这个啊……”我回过头看着Tening小姐说。
“毕竟我家可是会收留落魄死灵法师这种存在的,”Tening小姐慢悠悠地解释道,“不过他们都会开诊所就是了……”
“?诊所?”
“提供收费修复服务,有些会提供定量的精神疏导,”Tening小姐解释,“大约是晚上做恶梦刺激到了什么的都能去那边看看。”
“这样啊……”
“总之想要消遣时间或者让自己充实一点,可以去商业区看看。”这时Tening小姐看了看她的手表,“啊糟糕,这个点了……晚饭时间要到了,如果想自己熟悉这个城市也是可以的,嗯,所以商业区就只好留给你自己探索啦结城,我先走一步。”
“我明白了。”于是我就目送着Tening小姐飘了出去。

锁好门后,我便试着向巡逻机器人搭话,得到了去商业区的道路,当我走到商业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商业区灯火辉煌,不少酒吧和咖啡馆都有贴招募长期兼职的告示,偶然间会看到有些娃娃进门应聘的样子,但每一个店铺看起来都招满人了。
我要不要找家咖啡馆兼职呢……
一面走一面想,然后我就很突然地停了下来,抬起头,霓虹灯构成的“蓝色天鹅绒”映入眼帘,门上正贴着“招兼职,酬劳进内详谈”的告示。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了门,然后听见了一个女声:
“欢迎来到‘蓝色天鹅绒’。”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让我停下了手,随即看向了吧台,那里,正站着一名女性不死者,她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头上带着蓝色的船形帽,身上穿着蓝色的无袖连衣裙,手上戴着蓝色的手套——至少,我能看到的是这么多了。
“请问,你是来应聘的还是来小酌一杯的?”或者是看到我停在这里的缘故,她看向了我,昏暗的灯光下,我还能辨认出她的眼睛是金色的。
“你好……”我走进了店内,走到吧台前说道,“你这里还招兼职吗?”
“当然——”她说,“有调酒或者在这类地方工作的经验吗?如果有,还记得吗?”
“我……唔……”我回忆了好一阵,“会泡咖啡算吗?”
“在咖啡馆干过啊,”女性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她的下半身就像是机械蜘蛛一样有着六条腿,“唔~也是行的。”
说完,她就往二楼走了上去:“上来吧。”
“谢谢你,那个……”我的话还没问完就被她接过去了:“叫我店长就行了。”
“我明白了。”我随即跟了上去。
上到二楼,我这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个私人空间,一旁打开的门后是一张被接上了各种仪器的躺椅,里面的门和那扇打开的门对面的门是关着的。
“进来躺在椅子上吧,”店长走进那扇打开的门,示意我躺在椅子上,“我把调酒的知识灌输给你。”
“我明白了。”我说着躺到了椅子上,店长为我戴上一个装置,开启了仪器,开始把调酒相关的知识往我的自我次元里灌输,不过多时我便掌握了各种鸡尾酒的调配以及一些器具的运用,只不过店长还是把用机器泡咖啡和手冲咖啡的方式一同灌给了我,明明我会泡咖啡……
“好,可以了。”仪器停止运作后,店长为我摘下装置,示意我起来,“明天开始上班,今晚我要为你订制工作服,工作时间是晚上6点到次日凌晨1点,你提前半小时来就是了,顺便帮我搞点卫生,工资每个月第三个星期天结,然后,每个星期天和特殊情况下是你休息的日子,明白了吗?”
啊,每周休一天……也行。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然后被店长送到了楼下,她随即返回吧台继续等待下一个客人,我则是推开门离开了。
[回忆结束]
就在这时,一杯冒着烟的热可可被放到了我的面前。
“怎么了?”店长望着我的表情问道。
“只是在回忆以前来这里应聘的事情罢了。”我说着接过热可可,抿了一口,暖乎乎的感觉伴随着可可的香气从口腔开始蔓延,“呼……”
“喝完如果感觉好点了的话,就开始工作吧?”店长看着我慢慢咽下一口热可可后问道,“如果还是感觉很差,今天就给你放一天病假好了。”
“我好多了,谢谢。”我继续喝着热可可,几口过后感觉自己也好多了。
那么,就开始工作吧。
————————————第七夜结束
使用饮品:
热可可 0.00Vol.
适合冬天喝的热饮。
苦,甜。

第八夜 Soul Phr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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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有些意外的事情:之前那个不小心被我撞到的娃娃,带着她的队友们来这里喝酒了,她的同伴是一名背着大型狙击枪,有着四条手臂的女军人,以及一名有着棕色短发,带着太刀的女军人。
至于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只能说,是打扮了。
“凛听说这里的调酒很好喝,而且是少数可以点酒以外的饮品的地方,”她一进门就向着两位军人介绍道,“所以凛想让杰西卡还有杰西卡的朋友来这里喝东西试试看——诶?”
随即她就把目光投向了我:“你是,那天白天帮凛捡起东西的那个……”
“结城理。”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结城理,名字很好听,”凛小姐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凛……时坂凛……”
“诶?原来你们认识吗?”杰西卡小姐看向了我,又看向了凛小姐。
“凛只见过理君一次。”凛小姐说。
“啊,可以不用这样叫我的……”我说到一半就被凛打断了,“因为,理君的名字,这样叫的话,很好听。”
……结果我们就这样熟络了起来,第二天我就在终端上收到了一封合宿通知,不过是赛依连小姐批准的。
“……Master出差了,因此是由仆批准的,希望你会喜欢新的室友,理阁下。”通知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在收到通知后,门铃就被摁响了,打开门后,我就看到凛站在了门前,身后是不死者施工队。
于是乎我就莫名多了一个室友,就在我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我被凛叫住了。
“凛能和你一起去吗?”她问道。
“我知道了。”我答应了,于是我们就这么一起去了酒吧,我先去换的工作服,凛则是坐到了吧台,今晚赛依连小姐也来了,依旧是点了一开始的喝过的蓝潟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从忙碌渐渐变得清闲起来,这期间赛依连小姐和凛都有续杯,店长也下来了,站在一旁监督着我。
12点的时候,店里就已经没几个客人了,店长走进了吧台,然后向我发问:“对了少年,你还没告诉过我,你是怎么来的呢。”
“……我?”我问道。
“对对,之前有传闻说你是来自一个我们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店长说,然后我看到正在小酌的赛依连小姐看了我们一眼。
“诶?理君不是这里的人吗?”凛问道。
这座城市可是由来自各种各样的地方的人撑起来的哦,小姑娘~”店长解释道。
“是……是这样吗……?”凛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对,所以,少年,你是怎么来的?”于是乎店长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明白了。”我叹了一口气。
“前奏仆先补充一下,理阁下来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这传闻是真的,”赛依连小姐说,“那天仆记得是唐突传来了坠物警告,Master疏散了计算出来的坠物地点附近一公里的所有居民,然后画好警戒线等待坠落。”
说完,她看向了我们:“最后掉下来的,是一个白色的箱子。”
“白色的……箱子?”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还是把我记得的事情告诉你们吧,赛依连小姐大概经历过了吧。”我无奈。
“当然,主叙事人是你,仆可以补充一点细节。”赛依连小姐举起酒杯,示意我可以开始讲了。

[回忆叙事开始]
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名紫发紫瞳,身穿紫色泡泡袖连衣裙,手臂上有粉色缎带延伸出来,脚不着地的女孩子,她看向我的表情,满是惊讶。
“又是……娃娃……!?”她说。
“Master!什么情况!?”在她身后,另一个女声传来。
“特么的我们一共被空投了两个娃娃!”紫发女孩回头喊道,我趁机挣脱束缚,尝试往前走,但随即脚一软半跪倒在地上。
“能站起来吗?”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发现正是那名紫发女孩,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脚上有着被绑成脚带的粉色缎带。
“……我没事……”我尝试着站起来,最后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没事就好,这是你的武器吗?”这时女孩看向了我背上背着的带链子的长剑。
“是的。”我说。
“疏散所有围观群众,解除地区封锁,施工队迅速修补受损地面和建筑,收集运送工具一会送到监视室,”女孩抬起手对着手表进行一系列的发号施令后,再次向我伸出了手:“欢迎来到塞弗利安,不知名的娃娃,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结城理。”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结城,”她笑了笑,“有一场茶会在等着你,请跟我来。”
说完,她就带着我向这里最高的一座建筑飘去,同时有一名骑士打扮的少女跟上了我们。
进入建筑后,我就被安排坐进了一个像是会客厅的地方,一坐下来,压倒性的疲倦感立即充满了我的全身。
“久等了~”然后紫发女孩就和女骑士一个捧着一碟巧克力饼干一个托着一个托盘来到了这里,她们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下饼干和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给我倒了一杯茶后又分别倒了两杯。
“请不要客气,这是我们的礼节。”紫发女孩说,“啊对了,我们先自我介绍吧。”
随即,她向我行了个提裙礼:“Tening·斯诺弗雷克,既是死灵法师也是娃娃,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阿赛,该你了。”
“赛依连·瓦恩萨,”女骑士则是向我行了个骑士礼,“娃娃死灵法师,请多指教,理阁下。”
“啊……不,不用这么叫我的……”我说。
“仆的礼节,习惯了改不掉了。”赛依连小姐摆摆手示意我别往心里去,随即坐下,Tening小姐则是摆出了坐在什么看不见的椅子上的姿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饼干……
我拿起一块饼干,然后咬了一口,熟悉的巧克力味在口中迸发,饼干恰到好处地松脆,几乎不用嚼就在嘴里散开,只余下巧克力味充满着口腔。
“好吃。”熟悉的味道让我清醒了些。
“你能尝到味道?”Tening小姐问道。
“以前吃过巧克力棒,虽然不甜但是味道是记得的。”我说,随即疲倦感再次袭击了我,几乎想要让我睡去。
“结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Tening小姐的声音唤醒了我,“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
“啊……我……我没事……”我这时才清醒过来,随即就看到赛依连小姐和Tening小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介不介意做个小测试?”Tening小姐突然问了我这么个问题。
“?”
“很简单的战力测试,规矩是取或者破坏掉对方一个部件,”Tening小姐为我解释了测试的规矩,“只能用拳头或者用牙咬,不准使用武器或者ESP,我们也不例外,不过可以防御。”
“我明白了。”我同意了这个测试,于是我就被带到了这一层的另一侧,像是个礼堂。
“因为Master是远程专精所以你的对手是仆,理阁下,”赛依连小姐解释道,“仆是近战专精。”
“……”然后我就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向了她的手甲。
“只是衣服,没有实质性的作用。”赛依连小姐说着脱下了一只手甲,我这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被做出了铠甲质感的皮质长手套。
[回忆暂告一段落]
“这里补充一下,”赛依连小姐说,“我们并没有得到那个运送工具的黑匣子之类的东西,甚至,我们也没有得到那个运送工具。”
“为什么?”凛问道。
“因为它没有,而且还有一点很可疑,”赛依连小姐说着喝了一口酒,“你敢相信这是个方形的运送工具吗?”
“啊,这个凛知道,是因为流线型的飞得远对吧?”凛举起了一只手。
“不止,这个运送工具在我们离开后就自动融化了,一点渣都没留,”赛依连小姐说,“就像冰块一样,但是Master碰过了,并不是冰。”
“原来如此,所以才有了那个流言对吧。”店长说着看向了我,“那么那次战力测试是怎样的?”
“这个……”我再次陷入了回忆。
[回忆继续]
没收了我和赛依连小姐的武器后,Tening小姐飘到了礼堂的半层,然后不知道开启了什么,礼堂便被一个淡绿色的罩子罩住了,随即投影出了我和赛依连小姐的证件照。
“战力测试,开始!”伴随着Tening小姐的声音,我们的战斗打响了。
先攻过来的是赛依连小姐,她没有给我面子,在冲到我面前的时候,狠狠地挥出了一拳,我赶忙抄起箱子防御,但就在那个瞬间,我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身体上,将我连人带箱子一起揍飞,我在地上甚至滚了好几圈,后背撞在了礼堂的墙壁上,差点背过气去,还好我已经是个娃娃了。
“阿赛!你在干什么!这是实力测试不是战斗啊!”淡绿色光幕瞬间解除,然后艰难地爬起来的我看到了怒气冲冲的Tening小姐从半层飘出来。
“什么都没有!甚至这只是普通的一拳!架势吓人而已!”赛依连小姐解释道。
“你是不是背着我给自己强化了?”Tening小姐质问道。
“没有!”
“真的?”Tening小姐追问道。
“骑士不会说谎!”赛依连小姐大声证明道。
“不可能,娃娃的身体怎么都不可能比人类还脆弱……”我看到Tening小姐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随即赛依连小姐走到了我的面前:“理阁下,伤得重不重,需要仆给你补内脏吗?不用跟仆客气,仆的内脏都是可以再生的,除了心脏装进去也不会跳就是了。”
“麻烦你了……”我脱下上衣,把破烂的腹部展示了出来,赛依连小姐三下五除二去掉损坏的内脏,然后撕开自己的腹部,直接给我补了一波内脏。
“阿赛你在干什么?”Tening小姐这时飘了过来问道。
“给理阁下补内脏啊,咋了?”赛依连小姐问道。
“哎……”Tening小姐叹了一口气,飘过来向我伸出了手,“能走得动吗?”
“能,谢谢。”我走过去握住Tening小姐的手,然后我们就离开了礼堂。
“结城,”站在走廊上的时候,Tening小姐向我开口了,“你立即必须接受一次全身检查,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娃娃,不可能比人类还脆弱,你被阿赛徒手一拳揍飞这件事绝对不正常。”
“我明白了。”我同意了,于是我们坐电梯来到了五楼,在接受了一大堆身体指标检查后,Tening小姐拿着厚厚的检查单,以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对我说:“检查没有异样,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或者对你而言很难受……但是也是没法了,我会解剖开你的身体——对,是身体,不包括头,尽可能把你体内的粘菌全部拿出来,做一次化验之类的,在这之前……你可能要忍受着以开膛破肚的状态在这个实验室里面躺至少半个月的心理准备。”
“……无所谓了……”我答应了。
[回忆暂停]
“后面呢?你真的躺了一个月?”店长问道。
“是的。”我说。
“但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手术台上不是很无聊吗?”凛问我。
“那个你们放心好了,当时仆和在实验室里驻扎的Master是会时不时去跟理阁下聊两句的,”赛依连小姐向着店长和凛解释道,“甚至,Master说不小心让她的队友们进去了,还有连时崎都偷溜进去了。”
“时崎,是谁啊?”凛问道。
“Master的猫,至少外观是,不过其实是怪物所以是黑色猫又,”赛依连小姐解释道。
“怪物……总感觉很可怕……”凛露出了怯生生的神情。
“没事,他脾气很好的,”赛依连小姐笑着摆了摆手,“浑身任你撸,包括揉肚皮,只要不碰耳朵就不会被抓,不过仆碰他耳朵没事。”
“下次有机会的话,凛也想撸撸看。”凛说。
“少年,后续呢?”然后店长看向了我。
“唔……”于是我便继续回忆。
[回忆继续]
事实上,在躺了一个月实验室后,我还是在Tening小姐的安排下在市政大楼住了一个星期。
有次我想在市政大楼里转转的时候,我听到了她和赛依连小姐在聊什么东西:“我在猜,他被空投到这里之前是不是被什么家伙从精神层面上虐待过。”
“Master你怎么看出来的?”赛依连小姐问道。
“还记得凛酱吗?他和凛酱刚来的时候很像,但是……比她还差,别忘了,我……可是爱丽丝啊。”Tening小姐说着拿出了什么文件,“对了结果出来了,你可以看看。”
随即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劣化过再扔掉吗,这什么恶趣味……”
“等?这不是等于直接废掉了理阁下吗?!”赛依连小姐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惊讶。
“对啊,恶趣味。”Tening小姐说。
“那那那那个时候仆给理阁下补的内脏……”
“非传染性,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确定的。”Tening小姐说,“所以我把你给他补的内脏塞回去了,对了,结城真的很瘦,我怀疑原料就是这样了。”
“所以理阁下的死灵法师,是个恶趣味满满的家伙?”赛依连小姐问道。
“谁知道呢……”
后面的我没再听,然后就回房间去了。
一个星期后,我就被Tening小姐带着稍微逛了一下塞弗利安。
[回忆结束]
“就是这样了。”我说。
“啥,仆跟Master聊的你全部都听见了?”赛依连小姐在听完我的话后一脸惊讶。
“抱歉……不该偷听的。”我道歉道。
“算了,都过去了,让你知道一下你当时的身体状况也是没问题的,”赛依连小姐摆摆手示意我别往心里去,然后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下次身体有什么很离谱的情况而且商业区的诊所和医院都束手无策的话,找仆和Master就是了,走了,明天见。”
“下次要再来哦~”“多谢光临。”于是我们就目送着赛依连小姐离开了这里。
————————————第八夜结束
使用酒:
Blue Lagoon(蓝潟湖) 35.00%Vol.
据说最早发明于1960年的法国巴黎,如果觉得太烈可以加汽水在里面
甘甜,柔和,鲜艳

第九夜 魔女、杀手与侦探大人模样的小孩,小孩模样的大人与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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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Tening小姐也回来了,当天晚上,她就和一名年轻的不死者一起来了酒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第一次看到比我大的不死者。
“莱恩,给你隆重介绍一下,”Tening小姐报出了对方的名字,“全塞弗利安最好的酒吧,‘蓝色天鹅绒’。”
“欢迎光临——过奖了……”我苦笑。
“不不不结城,没有过奖,绝对没有,”Tening小姐竖起一只食指摇啊摇,“因为只有你这里才能找到不是酒的饮品。”
“姐,原来你真的不喝酒的吗?”莱恩先生问道。
“除了那一次。”Tening小姐翻了个白眼,随即带着莱恩先生在吧台前坐下。
“老规矩吗?”我问道。
“嗯哼,老规矩,对了白桃果酱收到了吗?”Tening小姐问道。
“店长说收到了,”我说着给莱恩先生递去了菜单,“想喝什么都可以在这里点,如果没有合适的,可以跟我口头确认有没有别的饮品。”
“我看看……只有酒吗?”莱恩先生一边摆弄着平板电脑一边问。
“我点的就不是酒。”Tening小姐双手撑头道,同时我也听到了什么东西踢着吧台的咚咚声。
“点好了,我要这个,”这时莱恩先生也把需要的饮品点好了,我瞄了一眼终端,发现也是和白桃有关的调酒,“麻烦你了,酒保小姐。”
“结城是男的。”Tening小姐纠正了莱恩先生的话,“好啦我知道男性娃娃很罕见啦。”
于是乎我打开了冰箱瞄了一眼,发现冰箱里放了几个白桃,我拿出一个白桃,将它削去皮对半切开,切块,加入石榴糖浆和香槟,用料理棒压碎,搅拌搅拌并补足量的香槟,最后倒入了对应的杯中,余下的半个白桃也是切碎了,伴着白桃果酱和青柠、薄荷还有苏打水一起调配成了莫吉托。
最后这两杯调酒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首先是Tening小姐点的,白桃莫吉托;然后是莱恩先生点的,贝里尼。”
“哇是果蓉,行啊结城,我不客气啦~”“谢谢。”他们接过了调酒,然后我便去清洗器皿去了。
“说起来莱恩有计算过自己多大吗?”这时Tening小姐问了一句在我看来我觉得很奇怪的话。
“这个还真没计算过。”莱恩先生很直率地回答道。
“等等啊,我想想,”Tening小姐咬着吸管想了一会,“克隆人的年龄怎么算来着……啊想起来了是这个公式。”
接着,她稍微摸了摸酒杯上的水珠,然后就这么用沾着水的手指飞快地在吧台上写着,时不时停下来再摸一把酒杯,然后又继续写。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Tening小姐终于结束了书写,接着,我便看到她正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望着莱恩先生,瞬间炸毛:“啥!?你被弄成娃娃的时候才不够10岁!!?”
“……”而莱恩先生则是选择了沉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选择了默认。
“No——————!”下一个瞬间Tening小姐就成了一只被踩尾巴的猫,开始疯狂地用吸管狂戳酒杯里面的青柠和薄荷叶,“我表示,要一个怎么看都比我大的人叫我姐姐什么的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情就当个段子看吧。”倒是莱恩先生一脸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呜。”这下Tening小姐终于冷静了下来,然后躺倒在吧台上,盯着那杯变得浑浊的莫吉托好像在发呆。
……所以发生了啥?
我一脸懵逼。
就在这时,酒吧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闷响。
“……哈……”Tening小姐立即从吧台上爬起来,然后伸手在不知道什么上面按了几下,悠扬的广播便从外面传来。
“以下是天气播报,预计半至两小时内将有强烈降水,敬请各单位做好防雨措施,而在街上的市民,请优先到就近的建筑物或尽快返回家中避雨。重复一次……”
要下雨了啊,希望打烊之前能停雨吧……
我望着外面想着。
“哗啦”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雨开始下了,街道和商铺开始变得湿漉漉的,我走进更衣室,拿出地毯铺在门口,虽然这么做的结果是下班后我要多整理一样东西,不过总比要拖地好。
毕竟我可不想帮客人报销修理费,而且下雨的话,更冷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声变得更为密集了,现在离打烊还有半小时,不过从Tening小姐和莱恩先生的样子来看,他们可能不打算回市政大楼。
要不要给凛留个言说明天早上再回来呢……
这么想着的我掏出了门卡,打算借用酒吧的终端用一下,但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叮铃”的声音,一个被雨浇得湿漉漉的矮小身影走进了酒吧。
“……欢迎光临。”我只得收好门卡,职业性地说出了这句话。
“呼……该死的雨……”对方先是脱下外套扬了扬,接着伸手抹去头发上的雨水,“又湿透了……”
……来避雨的吗……
我这么想着。
“……怎么了?”这时候,我听见Tening小姐开口了,“莱恩?”
“啊没,”或者是听到了Tening小姐的声音,莱恩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觉得那个来避雨的人很熟悉而已。”
“诶——以前见过的人?”Tening小姐似乎兴奋了起来,“朋友?活着的时候认识的吗?”
“不,”莱恩先生说,“是目标。”
?????????目标是怎么个回事????????
我一脸懵逼地望向了Tening小姐。
“啊,说起来有点吓人但是我想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大概,”或者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Tening小姐竖起了左手的食指,一脸淡定地说,“莱恩是杀手,生前。”
!?
被她这么一说,我差点跳了起来。
“淡定淡定,都什么时候了这根本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Tening小姐摆摆手示意我冷静下来,然后又指向了自己,“毕竟这么大一个死灵法师坐在这里喝东西你都没跳。”
“……”好像说得也对……
于是我重新冷静了下来,然后看着在门口的那个人清理干净身上的雨水走了过来。
“酒保,来杯喝的。”对方走到吧台前,很自觉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给,这是菜单,”我把平板电脑递了过去,“想喝什么在上面点就是了,如果没有想喝的,可以口头跟我确认。”
“现在的酒吧都那么与时俱进了吗?”他说着开始点酒,期间我不止一次看到莱恩先生的眼神在那个客人身上晃悠。
“认识就吱一声呗。”Tening小姐捅捅莱恩先生,坏笑着提醒道,“对了,先说一声,我感应到他的‘场’了,对方应该是ESP使用者。”
好像狐狸……
“说是目标,其实我也记不清自己处理过多少目标了。”莱恩先生说。
“那倒也是,毕竟很多时候只需要一枪毙命就是了。”Tening小姐单手托头道,“但总会有几个让你印象深刻的目标吧?”
“姐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被Tening小姐这么一点,莱恩先生立马就想起了什么,“有次的确处理了一个很特别的目标,外表和年龄不符,我记得他看起来就是个小孩,但是已经成年了,雇主把资料交给我的时候我还好奇过是不是真的。”
“高地人综合征,”Tening小姐嘴里立马蹦出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名词,“患者身体会在未成年的时候停止发育,之后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直到年龄增长开始衰老,我只看过相关研究,没想到在我出生以前真的有。”
就在Tening小姐这么说的时候,新来的客人就把平板电脑递了回来:“我点好了。”
“我知道了,请稍等。”我说着瞄了一眼终端,发现对方已经付钱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一个很简洁的名字:托尼,然后要点的酒则是绿色蚱蜢。
对于这款酒,我曾经向着店长咨询过“这是酒吗”,得到的答案是“可以是酒,也可以是甜品,就看你怎么看了”。
……行吧,权当是酒好了。
我拿出一瓶白可可利口酒和一瓶绿薄荷利口酒,各自倒了适当的量进雪克杯,又加了些冰块,开始摇晃,在酒液混合后,我打开冰箱最下层挖了一勺牛奶冰淇淋,先把酒倒进杯子里,再放上雪糕球,最后在冰箱上层拿出来一盒百奇,撕开包装拿出里面的饼干棒插在雪糕球上。
然后这一杯带着些许甜品意味的酒就连同一个挖雪糕的勺子一起被放在了吧台上:“这是你点的酒,绿色蚱蜢。”
“雪糕球吗?还挺新颖的。”对方接过了酒杯,开始品尝,我便趁此机会开始清理器具。
“你记得那个特别的目标的名字吗?”这时Tening小姐发问了。
“我想想……”莱恩先生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名字好像是托尼,但是姓什么忘了。”
他这话一出,托尼先生便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莱恩先生。
“如果你记得自己怎么死的话。”莱恩先生就着眼神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他手一伸,无形的力量立即将莱恩先生揪了起来,虽然两人身高差距实在是太大,但是既然Tening小姐说了他也是能使用ESP的娃娃的话,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这不是重点吧……
虽然还是有点懵逼,但是我还是尝试着开口劝架:“那……那个……”
“咳咳。”结果我还没说完就被Tening小姐抢先了,“那边的小正太,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莱恩什么关系,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想打架的话麻烦出我家范围解决,不然我可不会管你是谁直接下手把你拆个干净哦,当然,修复费用自备,不过会放你的宝物一条生路就是了,另外也别想着用ESP反扑我,猜拳不好玩而且我也有法子反扑回去。”
伴随着她的话,我突然感觉酒吧内的温度瞬间掉了两三度,连手里握着的雪克杯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托尼先生就这么看了Tening小姐和莱恩先生一眼,放下手停止了ESP的使用。
“……见鬼……你怎么也变成娃娃了……”被放下来后,莱恩先生就这么伸手揉了揉脑袋,看着托尼先生说,“……我还以为我的过去不会来追着我讨债了……看起来命运还真是无常……不过相见也是缘分。要我请你喝一杯吗?”
“正常,就像我没想过阿赛会去当死灵法师一样,”Tening小姐悠闲地喝着莫吉托插嘴道,“本来我以为她会在我死后带着她的朋友离开的,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总会在不恰当的时候给你开个玩笑’?”
……所以,又发生了什么?
我继续一脸懵逼。
“酒保先生你没必要太在意……”或者是看到我还在懵逼的缘故,莱恩先生稍微简短地跟我解释了一下,“一些过去的恩怨而已。”
“我觉得这个时候需要这样。”下个瞬间Tening小姐就把喝完的酒杯放在了我的面前,“我要续杯——和之前的一样,无酒精谢谢!”
“……好的,请稍等。”我立马回过神来接过空酒杯,倒掉里面被戳得稀烂的薄荷叶还有青柠,清洗清洗杯子,重新调了一杯,“久等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气氛吧,”Tening小姐接过杯子向托尼先生说道,“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吵架就是了。”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托尼先生坐下了,然后继续享用着调酒。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平淡过去了,雨很快就停止了,托尼先生告别Tening小姐离开了酒吧,而Tening小姐也在享用完莫吉托后和莱恩先生一起回去了,下班后我做了一下清洁,清洁并收起垫子塞进更衣室,随即关上门离开。
还真难懂啊……今天的事情。
————————————第九夜结束
使用酒: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Bellini(贝里尼) 7.30%Vol.
自从桃子不再是时令水果之后,不想吃桃子罐头的人也能在任何时候品尝到这款酒了
甜,发泡,果味

Grasshopper(绿色蚱蜢) 16.00%Vol.
我不确定这究竟是杯酒还是一杯甜点
很甜,饼干,冰淇淋

第十夜 无光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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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以为已经遗忘了那个噩梦了。
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从右手传来的感觉来看,我正握着武器。
“……”深感不妙的我看向了四周,随即发现了散落一地的尸块还有鲜红色的半流体。
“吧唧”
下意识迈出一步后,我一脚踩在了一块尸块上,然后……
没有然后了,因为我醒了,被吓醒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揉揉太阳穴,然后看向了终端。
五点十五分,同时终端上有一个马克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那是我的马克杯,在塞弗利安一个人吃的第一顿饭就是一杯热可可,这之后这个马克杯就被我留下来了。
我拿起马克杯,发现它里面装了一些清水,似乎只是用来增加重量用的。
该不会是凛拿了我的马克杯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拿起了纸条,上面是这么写的:“给理君,凛要去找杰西卡,所以凛今晚回来得会比较晚,如果可以,希望理君等等凛,凛想试着跟理君说晚安。”
我下班要一点,回到家应该在一点半上下,前提是店长不用我做清洁。
就期待一下吧。
我换好衣服,戴上MP3和耳机,从武器柜子里拿出武器和箱子,锁好门出发了。

或者是因为这个噩梦的缘故,我其实没有怎么休息好,还好今天客人不多,加上认真地工作了,这才没有频繁失误。
很快,墙上的时钟就指向了12点,店长似乎很喜欢有点古老的东西,例如这个时钟。
“叮铃”
伴随着熟悉的门铃声,一个人影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发尾被扎起来的金色长发,刘海翘翘的,穿着像是修女服的红裙子,手腕上有着两丛开着百合花的花藤,背上则是背着一口棺材。
“诶?”进来后,她“诶”了一声,“这里是……?”
“欢迎光临,这里是酒吧。”我解释道。
“酒吧……”她沉吟了片刻,“请问,有红酒吗?”
“应该是有的,请稍等。”我回头看了看柜子,果真发现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有的。”
“那我要一杯红酒。”少女说着走了进来,然后看了看四周,打开了门边的武器柜,将那口棺材放了进去,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不是吧台前,而是四人桌子那边。
因为有些调酒会需要到葡萄酒,所以架子上也会陈列着两三瓶葡萄酒以备不时之需,于是我为红酒开封,然后用红酒专用的开瓶器拔出木塞,拿出合适的酒杯倒到八分满,最后把酒杯放在托盘上,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酒店的灯全灭了,些许鲜红色半流体从家具的缝隙中渗出,渐渐铺满地面。
“你怎么了?”这时客人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我眨眨眼,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抱歉,昨晚没有休息好。”我伸手拍拍脸,更换手套,端起托盘走到了客人面前:“你点的红酒,请慢用。”
“谢谢,对了,你的状态不怎么好,建议还是请一天假休息一下比较好哦。”客人接过酒杯向我建议道。
“我会的。”我点点头。
返回吧台后,我发现对方已经买单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玛嘉雷特·索林”。
我不大会分辨外国人的姓名,这导致我有时总觉得Tening小姐的名字怪怪的,直到她跟我说起自己的名字其实是日语转译。
是这样的吗?我完全听不出来……

下班的时候店长一如既往地下来了,我向她讲述了今天的事情,然后转达了明天想请假一天的要求。
“也不是不行,反正最近也不忙,我准你了少年。”她说。
成了……明天就好好睡一觉吧。
回家的路上没有再出什么岔子,我很平稳地就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就看见凛坐在客厅,正在等我回来。
“我回来了。”我顿了顿,然后出声告诉她我回来了。
“啊!理君!”凛回过神来,从沙发上站起,向我跑来,“欢迎回来!”
随即她就拿起了我的马克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重物,所以凛用了理君的马克杯。”
“啊,没事的……”我说着开始恍惚,房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理君?”还好凛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你怎么了?”
“没……大概是累了,”我说,“我洗个澡就睡了,明天跟店长请了一天假,大概可以跟你去见你的朋友。”
“啊,好。”凛答应了。
稍微清洁了一下身体,换了衣服后,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就是在这天夜里,我再一次做了那个梦。
依旧是熟悉的黑暗空间,我拿着武器站在那,周围满是鲜红色的半流体和大块组织,迈出一步后,我踩在了一块组织之上。
然后,我抬起头,映入眼内的,是一道紫色的光芒。
“!”我就在这里被吓醒了,刚才的梦让我相当的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摁在水中无法呼吸一样,下意识咳嗽了两声发现只是梦境的残留后,我只好先起床去洗漱。
说起来,凛说过今天会带我去军事区来着。
就在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无比剧烈的疼痛。
“唔!”我双手捂着头,尽量在能忍耐的同时不让自己摔倒,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理君?还在睡觉吗?”已经换好衣服的凛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唐突地,一见到她,我的脑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杀掉。”
伴随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头痛。
“理君?怎么了?”凛走进我的房间,望着我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凛带你去医院看看?”
伴随着凛的话语,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就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一样,开始侵蚀我的意识。
“凛……快……逃……”在我的意识被彻底侵蚀之前,我只来得及留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失去了知觉。
————————————第十夜结束
使用酒:
今晚无

第十一夜 暴走machin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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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以跪在地上双臂被吊起的姿势呆在一个实验室里,隔着玻璃还能看到赛依连小姐在整理资料。
难道我被凛抬进了市政大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会被吊起来?
“……”于是我决定出声喊一下赛依连小姐,随即发现自己的嘴巴就像是粘住了一样张不开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尽可能地摇晃着吊起我双臂的材料,试图引起赛依连小姐的注意,很快,对方便停下了手中的活,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东西,推开门走了过来。
“仆知道你想说什么,理阁下,”赛依连小姐走到我面前,然后半蹲下,和我平视着,“‘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对吧?”
“……”的确被说中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你袭击了凛阁下,我们花了点功夫制服了你,把你押送到这里来了,”下一个瞬间赛依连小姐的话让我感到了一阵惊愕,“现在Master正在和凛阁下聊天了解事情经过,仆就只好来这里整理损伤情况啦。”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理阁下你被缴械了,这是为了防止你再度攻击其他人,所以这个借你,毕竟只有仆一个人说话很无聊的。”
说完,她把手里的东西—— 一条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即掏出来一个条状的东西,在上面按了几下:“心灵感应装置,想说什么用想的就好。”
“我袭击了凛?”我把自己的疑惑发散了出去,“怎么回事?我不是晕过去了吗?”
“你还记得你晕过去前做的事情吗?”赛依连小姐说着在我的身边坐下。
“当时我的头很痛,还听到脑子里有个男人在命令我杀掉什么,”我试着回忆了一下,“在我晕倒之前,我叫凛快逃,然后就不记得了,直到在这里醒来。”
“你要听听大致情况吗,理阁下?”赛依连小姐问道。
“要。”我同意了,于是,赛依连小姐便开始为我讲述在那之后的事情。
[以下是赛依连小姐讲述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们没什么盟友发来的活,所以仆和Master都闲了下来,当时仆在打游戏,Master在画画,然后很唐突地,有个紧急专线打进来了。
“这里是市长,请讲。”Master放下画笔,接了这个专线。
“是,是市长吗?”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位很慌张的阁下,“有人在街上打起来了!”
“几号横街几号巷几号,双方什么特征。”Master立马点开手表的界面开始记录。
“是,这里是二十二横街17号,发起攻击的是个蓝色遮眼发拿着剑的……男生吧?被攻击的是个淡玫瑰红的长发赤着脚的女孩子,我的队友正在保护着她,”这位阁下说,“对了!那个男生的攻击方式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而且那个女孩子可以做出来看不见的屏障!”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来。”回应了一句后,挂断通讯,Master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来了是谁,“是结城和凛酱,出发吧,我们来阻止一下。”
“需要叫上其他人吗?”仆暂停游戏问道。
“不需要,我们两个就够了,”Master说着拿起了枪套,“阿赛你挡着结城,我在后排控着他,对了,到之前我先调动几个巡逻机器人试试压制。”
“OK。”
于是乎我们两个就在Master远程遥控了一些巡逻机器人后出发了,但是当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巡逻机器人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唯一的一台还能运作的则是刀伤累累,似乎随时会停止运作,而你,就站在那一堆废铜烂铁前,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握着它柄上的链子。
[讲述中断]
“也就是说,我拿着武器追着凛跑到了街上?”我把自己的疑问发散了出去。
“就是这样。”赛依连小姐点点头。
“那……我当时的状况是怎么的?”我想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这句话。
“……不怎么好。”赛依连小姐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
“Master说你眼睛里没有光。”赛依连小姐说,“啊仆知道这么说对于一个娃娃很奇怪啦,但就是真的,眼神无光。”
说到这里,她提了一个更好的观点:“虽然Master绝对会跟你嚷嚷着‘这个世界上没有幽灵’,但那个时候仆觉得你就像是被幽灵附身了一样。”
“幽灵附身……吗……”我低下了头。
“对,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并不是跟你战斗,而是跟附身在你身上,控制着你一举一动的幽灵战斗,”赛依连小姐说,“那么,如果没有疑问的话,仆继续咯?”
“嗯。”我点点头,同意了赛依连小姐的请求。
[讲述继续]
“伤员立马去就近医院进行免费修复,现在开始这里的情况由我们接管,非战斗人员迅速回避。”Master在进入战场的一瞬间利用手表通过现场隔开看热闹的阁下们的巡逻机器人下达了指令,保护着凛阁下的那几名阁下也互相扶持着离开了现场,而凛阁下则是留在原地,向着Master和仆喊道:“求求你们!请不要杀掉理君!”
“安心啦,我们只会把他打到缴械,”Master安慰道,“完全解体他什么的可不是我们会做的事情哦。”
“所以为了避免被波及到,凛阁下还是先去巡逻机器人后面看着比较好哦。”仆走到了你的面前,举起电锯跟你对峙着。
“……嗯。”轻轻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随即就是赤脚踩在地面上远去的声音。
这是仆第一次拿着武器跟你战斗,虽然有了“你的战斗方式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这个情报,不过究竟是怎么个不一样还是有点没底,当你把剑挥向仆的时候,仆用箱子挡住了第一下,接着又通过体内的金属骨骼防御住了第二下,在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的时候,你对着仆挥下了第三剑,还好,没有中。
[讲述中断]
“那我最后是怎么被你们控制住的?”我把自己的疑问再一次发散了出去。
“Master的枪。”赛依连小姐解释道,“你是被她用枪电晕的。”
“电击枪吗?”
“不是,用一个很古老的FTS MMORPG《命运2》的讲法,叫电弧武器,”看起来赛依连小姐真的很喜欢打游戏,“反正就,你被电晕了,所以,仆要继续吗?”
我点点头,然后继续听她讲述之后的事情。
[讲述继续]
在你的第三剑落空的一瞬间,仆身后的Master开枪了,脱离枪口的小电珠立即形成了一片带电的区域,将你狠狠地电了一通,但是你并没有倒下,而是摇晃着站了起来,于是Master又向你发射了几发小电珠,每一发都命中了,当第七颗小电珠被打出来后,你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们把你架到了市政大楼,在确认你已经被缴械后,我们没收了你的武器,将你锁在了这个实验室里,Master叫来了凛阁下询问更详细的经过,就这样。
[讲述结束]
“大致就是这样了。”讲完,赛依连小姐松了一口气。
“我……会被怎样处置呢……”我丧气地问道。
“这个你就要问Master了,虽然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被修复,”赛依连小姐耸耸肩,表示她也做不了主,然后摘下了我脖子上的心灵感应装置,“好啦,理阁下,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问题等见到Master再说。”
也是……我这段时间都被那个噩梦折腾得够呛,总之先休息吧。
……就是不知道店长那边怎么办了。
空着肚子睡了一晚后,第二天早上,Tening小姐就踏入了这个实验室。
“好消息,我们不会把你赶出去;”她飘到我面前。然后蹲下来,“坏消息,你要在这里关上一个星期作为考察,因为我们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伤害别人。”
“……”不管怎么说,我的心里有块大石头落地了。
“昨晚阿赛把她跟你聊的东西全告诉我了,”Tening小姐站起来,飘到我身边坐下,“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是我认同她的观点,即你被控制了,我们在和控制你的存在战斗这个。”
说到这里,她讲述了她的观点:“综上所述,你可能遭到了精神污染。”
“?”
“简单来讲,就是将一些指令刻进一个娃娃的自我次元里,”Tening小姐解释道,“其实阿赛的脑子里就有一个,我当年可是亲自上阵录音的。”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可惜解除的方法伴随着我的死被遗忘了,要怪只能怪当年我没有抄笔记吧。”
“?”
“啊,不要好奇,我有两段人生,”Tening小姐陷入了回忆,“第一段,我是人类死灵法师;第二段,我是娃娃,然后再次成为死灵法师。”
“……”
“对了,有个人想要看你,你要见见她吗?”然后Tening小姐站了起来。
“?”莫非,是凛?
“凛——酱——”果不其然,Tening小姐向着身后喊了起来,“可以进来咯~”
伴随着实验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凛跑了进来,然后蹲下来抱住了我:“太好了……理君……没事……”
“……”我闭上眼,任由凛抱着我蹭来蹭去,既然不会被驱逐,一个星期后我就可以回家和凛团聚了。
只是,这次还好有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她们在,但是下一次呢?
“满足了?”Tening小姐在一旁问道。
“嗯,很满足,谢谢你。”凛转过头对Tening小姐说道。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对了,凛酱,结城被完全地缴械了,所以他没法说话,”Tening小姐说着开始往门外飘,“可能你要当说话的一方咯。”
只能听凛说话吗……无所谓了……我也,足够满足了。
于是我就听凛说了很多东西。
她的不安,她的期盼,还有一点点的好奇,她从战场脱离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直到被Tening小姐邀请来塞弗利安。
在得知“我不会被赶出去”后她也总算没有再不安下去,接着就是更多的我袭击她的细节。
在我晕倒后,凛突然看着我爬了起来,她一开始以为我已经没事了,打算通过我房间里的终端告诉她的朋友我们很快会来,但话还没完她就感受到了破空利器的接近,情急之下她制造出看不见的障壁挡下攻击,接着什么都没拿就跑出了屋子,直到在街上遇到了好心的娃娃。
当时我似乎一心一意地想要干掉凛,对方也一直在保护着凛,之后他们之中有人跑出去截停了一台巡逻机器人,再往下,就是赛依连小姐告诉我的事情了。
————————————第十一夜结束
使用酒:
酒保休息到下星期。

第十二夜 暴走machine(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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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我如约被释放了,当我完完整整地被放出实验室的时候,Tening小姐正拿着我的剑,和凛一起等待着我。
“无论如何你的观察期过了,”Tening小姐将剑还给我,然后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不过从今天起,你要去接受精神调整。”
“精神调整?”我接过武器和那张名片,发现上面印着“商业区四十四横街3号 弗拉梅尔诊所 精神调整师 艾缪·弗拉梅尔”的字样。
“可以缓和精神污染的一种方式,通过定向调整相关的记忆,从而控制精神污染,不会进行记忆删除或者修改。”Tening小姐说,“整个塞弗利安只有他会做,阿赛这个笨蛋打死都不去的原因是他们生前有点过节。”
“过节?”凛看向了Tening小姐。
“抱歉只有这个无可奉告。”Tening小姐先是吐舌头,然后换回了正经的表情,“然后是有关你打工的问题,我替你向店长请了一星期的假,也就是说今晚你应该是正常去兼职了。”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和凛一起离开。

把凛安顿好后,我便来到了商业区,根据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诊所。诊所不大,分两层,恐怕上面是住所吧,而且诊所有个庭院,还放着一些小凳子和遮阳棚,是给来访者候诊的吗?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人吧……
于是我摁响了围墙上的门铃,随着屋内传来一声“来了”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后,一个人影从诊所走出来,打开庭院的门,然后看向了我:“你是……那个酒吧的酒保?”
“你好。”我向着对方——艾谬先生行礼,然后把名片递了过去,“是Tening小姐要求我来的。”
“呔,又是那聪明小鬼,”艾谬先生挠挠头,然后把庭院的门打得更开一些,“先进来吧。”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跟着艾谬先生走进诊所。
进屋后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只有一楼是诊所的样子,客厅的一侧摆放着一些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仪器还有一个操作台,而这些仪器最终通过线缆连接在一张座椅上方的头盔上,余下饭厅的部分则是只有一张简单的餐桌还有配套的椅子,上面放了一些书。
“哦,那是我昨天借的,还没看完,”见我把目光放在书籍上,艾谬先生便向我解释了起来,“每个居民都可以在聪明小鬼家四楼那借书,规定时间还就是了。”
“居然可以借书吗?”这点还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
“前提是你看得懂,好了,躺在那张椅子上吧。”艾谬先生说着坐在了操作台前。
“我知道了。”我说着躺到了座椅上,在艾谬先生给我戴上一个网后,他就回到操作台前开始工作了。
“那个……我需要干什么吗?”我问道。
“想点开心的就好。”艾谬先生的声音从仪操作台那边传来。
开心的……啊……
于是我闭上眼,开始回忆起第一次见艾谬先生时的事情。
[回忆开始]
那是我当上酒保才两三天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刚接待完一桌客人,趁着空闲清洗器皿的时候,伴随着“叮铃”一声,一个绿色头发的男性娃娃走进了酒吧。
“什么,这条街居然有酒吧?”他望着酒吧的陈设,有点惊讶。
“欢迎光临,这里的确是酒吧,”我说,“想要喝什么吗?”
“有菜单吗?”他在吧台那边坐了下来。
“给,”我随即把平板电脑递了过去,“想喝什么在上面点就是了,如果还是没有,跟我口头确认有没有就好。”
“懂了,新人酒保。”他似乎看穿了我只是刚当上酒保两三天的样子,随即开始在平板电脑上点调酒。
很快,他就点好了:“点好了,还给你。”
“好。”我接过平板电脑,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对方点的是“龙舌兰日出”。
这款酒很少有娃娃喝,似乎是因为味道的问题,我之前为了让自己巩固记忆用调味棒尝过一口龙舌兰,结果便是整个口腔都充斥着辣味。
……算了,先调酒。
于是我拿出龙舌兰和石榴糖浆还有一只橙子,现榨了半个橙子的橙汁后,往需要用到的杯子里加入冰块,倒入适量的龙舌兰、橙汁和石榴糖浆,用拌长匙搅拌搅拌,让酒液和糖浆还有橙汁混合,余下的半个橙子,我切了一片插在了酒杯上。
最后这杯如同晚霞的调酒就被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龙舌兰日出,请慢用。”
“还挺好看的。”对方说着掏出市民卡在终端前结算了,我看了一眼终端,发现“付款人”一行写的是“艾缪·弗拉梅尔”。
……有点既视感的名字,但是我却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在这里当了多久酒保了?”艾谬先生举起杯浅尝一口后向我问道。
“也不是很久,大概是两三天前的样子。”我说。
“不过手艺还是挺好的嘛,哦我忘了大概是机器灌输的。”艾谬先生说。
“啊,是的。”我说。
“哇去这酒还真有点辣。”这个时候艾谬先生又喝了一口。
“啊……要不我给你再调一杯别的?”我问道。
“不,我还挺喜欢辣的,反正现在也不伤胃,挺好的。”艾谬先生说着再尝了一口,于是我松了一口气,开始洗各种器皿了。
“走了,”在我把洗干净的拌长匙放回原位时,艾谬先生便站了起来,随即离开,“喂酒保,好好干啊,这里还挺不错的。”
随即,伴随着关门以及“叮铃”的门铃声以及“这里居然还有酒吧,下次约她们过来吧”的嘀咕,艾谬先生离开了。
[回忆结束]
“好了,可以起来了,”睁开眼后,艾谬先生把我头上的网取了下来,“感觉好点了吗?”
“大概……吧。”我说。
“你得长期来,精神污染这东西只能靠精神调整压制,”艾谬先生关掉控制台,拍拍我的肩膀,“还有,想开心一点。”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离开了诊所。
想开心点……吗……
抬起头,望向昏黄的阳光,我有种不是那么真实的错觉。
试试看吧……
————————————第十二夜结束
使用酒:
Tequila Sunrise(龙舌兰日出) 12.00%Vol.
 一大杯红呼呼的朝霞
厚重,浓烈,火辣,持久

第十三夜 绘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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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我就过上了白天去接受精神调整晚上兼职的生活,虽然还会时不时地做恶梦但是再也没有发生突然袭击谁的事情了,顶多还是会看到些幻觉什么的,但比起最开始还是好多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星期,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回到家迎着凛的笑脸时还是会下意识确认自己没有握着武器。
这天晚上,送走12点前的最后一个客人后,酒吧也变得冷清了起来,我走出吧台,收拾好桌子上残留的酒杯,然后开始清洗,就在这时,“叮铃”一声,酒吧的门被打开了。
“欢迎光临。”我习惯性地说出了欢迎的话语,随即看到了…… 一个少年?他留着有点凌乱的银色短发,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一口棺材,右手好像夹着什么本子之类的物体,左手推开门,灰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好意思——”然后他就看到了我,“请问这里是哪?”
“啊,这里是酒吧,”我说着从吧台后方走了出来,“请问要喝什么吗?”
“啊,酒吧,总感觉好多年没去过了。”少年走进来,稍微环视了酒吧一圈,最后在门后的武器柜放下棺材,坐在了正对着吧台的桌子的座位上,“那个?坐这么远的话,酒能送过来吗?”
“可以的,”我点点头,拿起平板电脑递了过去,“给,这是菜单,如果上面没有想喝的,可以口头跟我确认。”
“好。”他接过平板电脑开始点酒,我也返回了吧台把最后的几个酒杯清洁完毕。
“我点好了,”当我把最后一个酒杯放回原位后,对方也点好了想要的酒,“平板是要还给你吗?”
“啊,我来收好。”我立马走出吧台,从他手里接过平板电脑放回原位,走进吧台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对方点的是“锈钉”。
和以前艾谬先生喝过的“龙舌兰日出”不一样,“锈钉”算是比较受娃娃欢迎的调酒,我曾经一度想过要是Tening小姐喝酒的话她会不会也点“锈钉”,后来发现完全是我想多了。
拿出一瓶杜林标利口酒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后,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半个刚才剩下来的柠檬,用量杯量好20毫升杜林标利口酒和40毫升苏格兰威士忌倒入酒杯中,从冰箱底层拿出冰块削成冰球放进酒杯里,再用拌长勺搅拌搅拌,勺子和冰还有酒杯的碰撞让我稍微放松了些,就在这时,酒吧的灯忽然“刷”的一声熄灭了。
醒醒,幻觉而已……
脱下手套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我重新戴上了手套,把半个柠檬的皮削下来作为装饰放进酒杯,就大功告成了。
“先生,你点的酒好了,”我把酒杯放在托盘上,走出吧台拿着托盘向对方走去,“请慢用。”
“哦,谢谢。”对方放下一本素描本,准备去接酒,唐突地,我看到了大量的鲜红色半流体正在对方身上渗出。
“!?”我拿着杯子的手一个没拿稳,眼看着杯子就要滑落在桌面。
“小心!”对方赶紧伸手去接,这时一把利刃突然从他的右手处弹出,直指我的眼睛。
“砰!”“哗啦!”
在我避开刀刃的时候,酒杯碰到地板,摔碎了,酒液、冰球还有装饰用的柠檬皮洒落一地。
“对、对不起!”意识到是幻觉导致后,我赶紧向着对方道歉,随即准备去拿拖把清洁,就在这时,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了店长的声音:“怎么了少年?”
……无所谓了……扣工资就扣工资吧……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店长果然下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店长吗?”还没等我开口,客人就站了起来走到店长面前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的武器有点问题,刚才伸手太快弹出来了差点戳到了酒保的眼睛才会这样的,我可以为这杯不小心洒掉的酒埋单,请你不要责怪他。”
“原来如此,”店长说着看向了我,“这次我就原谅你咯少年,赶紧收拾一下,重新调一杯给这位客人吧,对了,比较大的碎玻璃片先交给我。”
“我知道了。”得救的我连忙小跑进更衣室,拿出扫帚、拖把和垃圾铲,三下五除二清理干净了地板,然后把大块的碎酒杯交给了店长,这才返回吧台重新调酒,当我看向终端时,发现上一杯酒已经买单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黑羽绘弥”。

“那个,”在我重新调酒的时候,绘弥先生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这里允许收小费的吧?”
“唔~我们没有禁止向酒保给小费的规定哦。”店长在一旁解释道。
“那我画一张画给酒保,就当做是刚才吓了他一跳的补偿吧。”绘弥先生说着翻开素描本,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将铅笔放在面前稍微看了一下我的位置后,这才开口道,“酒保—— 一会帮我递酒过来的时候请务必当一小会我的模特——”
“啊,好。”考虑到现在只有绘弥先生一个客人的缘故,我答应了,“需要我拿着什么吗?”
“不需要了,”这时绘弥先生已经动手开始画画了,“就让我看一下你的制服和长相就好。”
“我知道了。”这时酒也调好了,我小心地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给绘弥先生端了过去,“你点的锈钉,请慢用。”
“唔,原来这家酒吧的制服是这样的啊。”在我放下酒杯后,绘弥先生仔细端详了一下我的衣着,又看了看我的脸,“虽然现在还有点稚嫩,但是你长大了回头率一定会很高。”
“啊哈哈……过奖了……”我苦笑道,毕竟大家都是不死者,我也不会再长大了。
“没有过奖哦,啊,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绘弥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我解释道,“我生前是原画师,只有这个是最记得的。”
“原画师?”
“就是给动画设计镜头的人,说是动画人物或者游戏人物的演员也不为过,”绘弥先生简单地给我讲解了一下,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来。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在手臂上装刀刃吗?”店长问道。
“呃这个倒不是我决定的就是啦……”绘弥先生停下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时我才发现他脑后扎了根很细的低马尾,“不过也挺好的,方便削铅笔。”
“感觉很厉害呢。”我说。
“决定的时候还是有点挣扎就是啦。”这么说着的绘弥先生又继续画画了,“好了,酒保,辛苦你啦。”
“我知道了。”于是乎我返回吧台开始清洁器具去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接近1点的时候,绘弥先生放下喝空的酒杯来到吧台结账,然后塞给了我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下班后才能打开哦。”他说着结了账,随即背起棺材,“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门关上后,挂钟也响了起来——1点了,虽然今天有些波折但是最后也总算平稳落地了。
“少年,耽误你一些下班时间,”然后店长就把我堵在了吧台里,“客人给的小费,不介意的话也让我看看?”
对哦,绘弥先生说了下班后才能打开。
于是我便展开了手中的画纸,一副精美的画作就展示在了我的面前:那是被细致地画出来了每一个细节的吧台,我正站在吧台里,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吧台上,旁边摆放着雪克杯、拌长勺以及一些平时会用到的器具,虽然只是用铅笔简单涂抹了明暗,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普通的画,更像是一副精致的艺术品。
画的下方是一行娟秀但是有力的题字:“太累的话,可以哭,但是哭过后,就振作起来好好生活吧。”
“……”我静静地端详着这张画,一行清泪从脸上划过。
“少年?”这时店长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怎么了?”
“啊……”我伸手轻轻擦去眼泪,“没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静静落幕了,第二天我在终端上定了个画框,将这幅画挂在了卧室里。
白色的画框,黑白的画。
累了可以哭……吗……
……但愿吧。
————————————第十三夜结束
使用酒:
RustyNail(锈钉) 41.29%Vol.
这款酒的命名过程从1937年持续到1963年
芳醇,甜,凉
悼念在京阿尼纵火事件中逝去的人们,愿逝者安息。

第十四夜 瓦普吉斯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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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过后,我工作的时候变得更加谨慎了些,而且Tening小姐来的时候也会问我目前的状况如何,不过怎么说呢,艾谬先生表示我的情况略为严重,他认为我应该被精神污染了颇长的时间才会这样的。
这天12点,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我便开始清洁起了酒杯和器具,今晚因为谨慎的缘故,即便是出现了幻觉也没有再打翻杯子,这让我安心了些。
不过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抬起头望向天花板想着。
“叮铃”
伴随着门铃的响动,我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了门的方向,只见飘进来的是一名深紫发紫瞳,用天蓝色缎带扎着高马尾,身穿紫色连衣裙,外面还套了一件白大褂的猫娘,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门没开多大,但是却有不停歇的阵风从门中灌入,明明天气已经转冷,甚至偶然还会下雪,这阵风却是温暖甚至偏热的。
“……”或者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客人开口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风这才停了下来,但是依旧有丝丝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和衣襟。
“啊,抱歉,孩子们有些喧闹,”这时她看向了我,“然后,这是什么地方?”
“欢迎光临,”我说出了欢迎的话语,“这里是酒吧,需要喝些什么吗?”
“诶?‘酒吧’?”客人的反应就像是从未听过这个词一样,“是和居酒屋类似的地方吗?”
“呃,和居酒屋不同的地方大概是我们不卖下酒小菜以及主要卖和洋酒相关的调酒吧。”我想了想,只好这么回答。
毕竟我也没进过居酒屋……
“总之就是可以喝酒的地方对吧?好吧,我明白了,”客人说着飘到吧台前坐下,“我不习惯看菜单点酒,所以这里可以口头点酒吗?”
“啊,可以的。”我点点头。
“那我要一杯适合睡前喝的淡酒。”她说,“啊,清酒或者洋酒都可以。”
睡前喝的淡酒?答案似乎只有一个了。
“有的,请稍等。”于是乎我拿出上次开封的红酒,倒了一些在适合的杯子里,加上了适量的气泡水和冰块,用拌长勺搅拌搅拌,深红色被稀释后加上气泡,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美。
然后这杯简单的调酒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斯普茨韦内齐亚诺,请慢用。”
“听起来很适合睡前喝的样子。”客人看向了我。
“是的,也符合你说的淡酒。”我说。
“嗯~”她拿起酒杯,仔细地端详了一眼,然后浅浅抿了一口,“好喝。”
“谢谢你的夸奖。”我说着开始收拾器皿,把红酒塞好放回柜子,清洗好拌长勺,放好气泡水机,突然,我面前的视野再次开始摇晃。
“我以大气,流水,火焰,泥土,与虚空的契约者,在此立誓……”
四周的景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裂解,然后在地上变成一块又一块的肉块。
“王与车,就此易位……”
在肉块之间的地板,开始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溢出红色的半流体。
“召唤,虚空之精维奥德……”
摇晃着后退了两步后,映入眼内的,是一道紫色的光芒。
“虚空加护·观众的自觉。”
“碰!”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就突然感觉有无数的手抓起了我,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丢了出去。
“唔!”我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被摔了个五体投地,一只手甚至还狠狠地撞在了椅子上。
“呼……”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尔后双脚轻轻一蹬,就这么飘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还没等我爬起来,我身后的楼梯就传来了店长的声音,看起来是刚刚我摔倒的声音引起了在楼上的她的注意。
“那个,你是这里的店长?”她飘过去,然后向着刚下来的店长说明道,“抱歉,那个,我看到那个……是叫酒保吧?他突然露出了一副想要砍人的样子,情急之下就直接用m——啊不,ESP把他直接从吧台后面丢出来了。”
“原来如此——”店长思考了一会,然后望向了正在努力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的我,“那么,少年你没事吧?”
“……”我沉默着爬了起来,然后发现整条胳膊被刚刚这么一砸变了形,看起来是废了。
“糟糕……搞砸了,当时只想着把你拽出来,完全没考虑到环境呢,”她望着我的手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翻找起了身上的一个斜跨箱,“我这里有些材料,稍微帮你修一下如何?”
“……无所谓了。”我答应了。
于是我脱下废掉的那边胳膊的衣服,客人则是打开斜挎箱,拿出一卷有机纤维和剪刀,她先是拔开我手臂上的血肉和粘菌把里面的骨头复位,然后再小心地用有机纤维缝合,最后打结收口:“好,完成了,活动活动手臂看看还有没有问题吧。”
“没事了,不好意思,劳烦你了。”我说。
“毕竟是我念咒把你拽出来的嘛。”她用了个很奇怪的词,“对了,怎么续杯?”
“啊,跟我说就好。”我穿好衣服回到了吧台内。
“好~”
然后,她就慢慢地品酒去了,奇怪的是,每次续杯结账的时候,“付款人”一栏都是空白。
三杯过后,客人单手托下巴看向了我:“对了,你要不要我给你点礼物作为小费一类的东西当赔礼?”
“诶?我吗?”我问道。
“嗯哼。”
“呼呼呼,连续收到两次小费,有进步啊。”店长在一旁坏笑道。
饶了我吧……
“我明白了。”于是我同意了。
“那么,开始吧。”客人伸开手做出半握的姿势,再次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话语:“我以大气,流水,火焰,泥土,与虚空的契约者,在此立誓,火与土,融化,结合,召唤,炎之精沙罗曼蛇,地之精诺姆,寄宿于风之精凡图斯,水之精阿克娅,虚空之精维奥德之上。”
说到这里,她手一握,就像是握住了什么似的拿到面前,然后看向了手里的东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现在是不可能再现了……吗。”她小声嘀咕着,然后向着店长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呃……唔……你这里有没有任何以火和土结合生成的东西?例如说玻璃片,或者陶片什么的。”
“那么,稍等一会。”这么说着的店长转身上楼,没过一会,她就拿着我之前打破的杯子碎片下来了,“没有陶片,碎玻璃可以吗?”
“谢谢,”她接过那块杯子碎片,然后放在眼睛前看了看,“唔,大小足够了,虽然有点担心还能不能做出来,算了……先试试看吧。”
然后,她便把碎玻璃握在手里,用我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的话语念诵着:“我以大气,流水,火焰,泥土,与虚空的契约者,在此立誓……将寄宿于心中的黑暗拔除……行梦者,瓦普吉斯之夜……召唤,风之精凡图斯,水之精阿克娅,虚空之精维奥德,寄宿于炎之精沙罗曼蛇与地之精诺姆之上。”
完成这一切后,她便小心地从那条长长的马尾辫上拔下来一根头发,用手指捻了捻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果然,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过总比什么都做不了要好。”之后我就看着她将那根头发用手指搓成了细绳,然后谨慎地绑在了手里的东西上。
“给你。”一切都完成后,她就张开手,示意我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我这时才发现她的手里,正躺着一枚水滴形状,闪耀着紫色光芒的玻璃坠子,坠子的上方有一个孔,里面正穿着一条头发搓成的细绳,不过这个孔本身就比细绳要大一点,应该还能再穿条绳子或者钥匙扣什么的,明明几分钟前,店长拿下来的是一块很普通的碎玻璃。
“魔女制作的护符有很强大的魔力,”看着我收下坠子后,她这才轻轻地说了下去,“记得要好好爱惜它,说不定会在什么地方派上用场。”
然后,她就站了起来:“好了,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就这样了吧。”
等到飘到门前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扭头看向了我:“对了,我叫娜英,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吧,拜拜啦。”
门关上的时候,店长突然望着门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她所使用的ESP居然没有触发店内的任何警报,她真的是ESP使用者吗?”
“什么?”我不解。
“终端里有ESP警报系统,是为了防止迷幻人形失控用的,”店长向我解释道,“如果有迷幻人形使用了除了飘来飘去的能力以外的ESP就会触发警报,是那个孩子要求装上的哦。”
“Tening小姐?”
“是的,说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比较敏感才要求的。”店长解释道。
“这样啊……”

下班后,我问店长要了根绳子,将这枚护符挂在了MP3上,回到家,和差点睡在沙发上的凛互道晚安,我稍微清洁了一下身体,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就着外头的光线,仔细地端详着那枚护符。
真的有用吗……“魔女制作的护符”什么的……
……
我在想什么啊……算了,先睡吧,明天还要去做精神调整呢……
于是我干脆拉过被子,蒙住头睡着了,恍惚中,我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黑暗的空间。
“……”试着往前走一步后,我果然感觉到脚底踩着的是什么类似大块组织的东西。
真糟糕……又是这个梦……
意识到自己又在做噩梦后,我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那道熟悉的紫色光芒,但就在这时,我听见漆黑的空间中有一个女声在我耳边细语:“想不想为她们报仇?”
诶……报……仇?
我的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但是那个女声还在继续:“你面前的人,控制着你杀害了你最重要的朋友,难道你就不想杀掉他,为她们报仇吗?我记得你是有武器的吧?”
武器……
我转动右手手腕,果然听见了金石之声。
“举起它,杀了他,你就可以解脱了,相信我。”声音说到这里就消失了。
举起剑……杀掉面前的人……
鬼使神差地,我举起了手里的剑,然后向着面前的存在砍了下去,果真有了砍中什么东西的手感。
可以……我可以做得到!为了她们……至少也是为了给她们报仇!
于是我便接二连三地挥舞着剑向着面前的存在砍下去,当最后一剑插进对方的胸膛那一瞬间,我突然听见了一个男声:“真是精彩。”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垂下手,随即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双手不断颤抖。
我想起来了。
泽塔……莉莉娜……我曾经的同伴们……
我被我的死灵法师波尔多先生,降下了最痛苦的惩罚:洗掉所有的记忆,然后和她们互相残杀,仅仅是因为,我想离开这里,带着她们一起,在发现逃脱无望后,我选择了返回,结果等待我的,就是这个惩罚。
那些组织和鲜红色半流体,正是她们的残骸,我,亲手杀死了她们。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这么沮丧嘛。”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莉莉娜的声音,抬起头的瞬间,无数的光点从这个空间浮起,渐渐在我面前形成了她们两个的模样,“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哦,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嗯。”我沉寂了片刻,点点头,随即站起来,想要上前拥抱这两位昔日的队友,手指穿过光点,我这才意识到这些都是虚幻的。
“蠢货!好好活啊!”泽塔说,“我原谅你不代表你可以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至少好好记住我们是你的姐妹啊!”
……好别扭啊,姐妹什么的。
“好了,我们要走了,”莉莉娜的手拂过我的脸,“理,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要忘记我们曾经在你身边哦。”
“要是敢哭我一定原谅不了你!”泽塔甩下一句狠话,然后她们就化作漫天光点消散了。
嗯,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对你们的记忆。
我暗暗发誓。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拍手的声音。
“恭喜——看起来是成功了呢~”伴随着拍手声,一个人影缓缓在我身后出现,而且不是别人,正是给了我护符的娜英小姐。
“这是什么回事?成功是成功了什么?”我走过去问道,“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诶——停停停,”没想到娜英小姐制止了我问下去,“首先,这个不是本人,而是用魔法制造的幻影,啊外界的话好象是叫什么‘全息影像’来着,所以是有时效的哦。”
“我明白了。”于是我只好停止了发问,静静地等待她开口。
“首先从你应该最关心的问题‘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开始吧,”娜英小姐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很简单,你被诅咒了,解咒的方式有两个:我找出谁帮你下的咒,然后要求对方给你解咒,但是因为我压根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诅咒所以这条被我否定了;因此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为你制作一个能吸收诅咒的护符,因此就有了那个玻璃护符。”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因为是我做的东西,能修复的人只有我,要是坏掉了可就失去了作用了哦,甚至里面累积的诅咒会以某种形式吞噬你自己。”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然后就是……究竟这个护符你是作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还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护符是你自己决定的,”娜英小姐的全息影像继续为我解释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请珍惜这个护符哦。还有哦,不要跟我道谢,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而已。好啦,时间差不多啦。”
说到这里,她的身影开始慢慢淡去:“不要再被自己的过去束缚着啦,我很期待下一次还能来这里喝酒呢。”
下一次还能来酒吧喝酒吗……我也很期待呢。
在抬起头后,这个黑暗的空间,终于透出了一丝光明。
天,亮了。
————————————第十四夜结束
使用酒:
Spritz Veneziano(斯普茨韦内齐亚诺) 11.19%Vol.
创作这杯酒的人一开始只是觉得威尼斯的葡萄酒度数太高想掺点水再喝而已
开胃,酸,凉

护符数据:
宁神护符
自动/无/自身:可作为部件或宝物,作为部件时,狂判出目+2,即使狂判失败也会降低一点“对宝物的狂气点”,宝物的狂气点为0时无效,当损毁时,永久移除此部件,持有者所有未发狂的依恋增加一点狂气点,场上所有存在选择4个部件移除,对于军团则是全灭。
说明:以完全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技能所制作的护符,能让佩戴者保持绝对的冷静,但也意味着它被毁掉的瞬间所积累的诅咒将席卷一切。

第二季 酒保不会在白天看见痛苦

第十五夜 漫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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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开始可以不用过来了。”
第二天结束精神调整后,艾谬先生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诶?”我不解。
“总的来说,你一下子就恢复到了正常娃娃的心理状态,”他说,“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只过去了一个晚上就恢复正常的?因为我还要给那聪明小鬼写汇报。”
“那个……”我说,“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一个护符而恢复的,你相信吗?”
“?”
“就是那个,‘魔女制作的护符’。”我把昨晚梦见娜英小姐的事情以超简略的方式提了一遍。
“听着,恢复正常心理状态这件事ESP能做到,也是科学,但是ESP做不到一个晚上就让你恢复正常的程度,”艾谬先生那双红色的眸子透过眼镜盯着我的眼睛认真道,“所以,不要用奇怪的理由糊弄我。”
“是真的啦……”我无语了。
“好吧,我换个问法,”兴许是艾谬先生真的没招了,他换了个问法,“你是在哪里得到你说的‘魔女制作的护符’的?”
“酒吧里,”我说,“是客人给的小费。”
“你工作的酒吧?行吧我知道怎么跟那聪明小鬼说了,”艾谬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毕竟在那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
“啊?”
“简单来讲,算是个都市传说吧,”艾谬先生跟我讲起了都市传说,“据说你工作的酒吧,在12点的时候会出现并不属于这座城市的居民,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但是一定会跟这座城市里的谁有点渊源。”
“这的确是都市传说……”我说,“不过我是见识过了。”
指的是托尼先生那一次。
“……那没事了。”艾谬先生说着开始收拾器具,“那么就不阻挠你上班啦,晚上我会过来喝一杯的。”

于是我就带着一肚子问号回到了酒吧,换好衣服开始工作。今晚的客人很多,艾谬先生果然来了,依旧是点了龙舌兰日出,但让我意外的是,Tening小姐也来了。
“你似乎得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在我为她调无酒精的莫吉托的时候,她突然问了我一句。
“嗯,”我点点头,随即为她送上了调饮,“你的无酒精莫吉托,请慢用。”
“嘛,能恢复得那么快是好事,”Tening小姐说着喝了一口莫吉托,“知道吗,整个艾隆岛,只有克西拉知道怎么治疗精神崩溃。”
“艾隆岛……”我顿了顿,“是这里吗?”
“战前它的名字可能你会熟悉一点:澳大利亚,”Tening小姐说,“所以我四舍五入是澳大利亚人。”
说到这里,她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听艾谬先生说你的康复是因为‘魔女制作的的护符’,对吧。”
“你相信真的有魔女吗?”我问道。
“我不相信神秘学,但是我作为死灵法师的代号是‘紫发魔女’。”Tening小姐笑了,“只是因为我觉得魔女这种存在是对古时候的女性知识分子最高的赞美,毕竟当科技神乎其神的时候,在别人眼里,它就成了魔法。”
“还有这种说法啊……”
“是的哟~”Tening小姐拖着软绵绵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随即喝了一口莫吉托。
夜渐渐变深,客人慢慢少了起来,艾谬先生喝完一杯后就回去了,Tening小姐则是留在了这里,摇晃着半杯刚续杯的莫吉托,好像在等什么人。
“叮铃”
12点一到,酒吧的门就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银发琥珀瞳,穿着十分清凉甚至可以说有点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睡衣的少女。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这么穿真的没问题吗?
……没所谓了,反正也不会感冒。
“欢迎光临。”我说出了欢迎的话语,“请问要喝点什么?”
“诶?喝点什么?”少女“诶”了一声,“这里是……”
“如你所见,这里是个酒吧,”Tening小姐介绍道,“你可以在这里点调酒,如果不喝酒,可以点无酒精的饮品哦,像我一样。”
说完,她举起了手里的莫吉托。
“这样啊……”少女走进酒吧,这时Tening小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顿了顿:“是浓厚的水汽味道……迷幻人形?”
“诶?”少女又“诶”了一声,随即将目光放在Tening小姐身上,“我也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若隐若无的水波感……难道你也有那种力量?”
“如你所见便是这样。”Tening小姐说着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随即飘了过去,“看起来,我们挺有缘的。”
随即,她看向了我:“结城你开一下ESP警报系统附赠的压制系统,我们会共鸣的,我可不想共鸣出稀奇古怪的事故。”
“我知道了。”于是我便在终端上开启了压制系统,顿时酒吧的灯光也有点不一样了,Tening小姐缓缓降落地面,缎带也跟着垂了下来。
“介不介意我请你一杯?”随即Tening小姐向着对方伸出了手,“机会难得。”
“好神奇,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力量了,这是怎么回事?”对方问道。
“一些……死灵法师之间耍的小把戏,如果感到不适,可以解除。”Tening小姐顿了顿,“毕竟这里的掌权者又不是什么恶魔。”
“你刚刚说了什么……‘不想共鸣出稀奇古怪的事故’吧,就随他去吧,”对方说,“对了,我是海蒂,你是?”
“Tening·斯诺弗雷克,一个普通的迷幻人形罢了。”Tening小姐隐藏了自己的身份,随即走向吧台,“啊,总感觉身体变重了,关键是我有好几个月没走过路了。”

“那么,想喝什么?”在她们返回吧台后,我把菜单递给了海蒂小姐,“这是菜单,可以在上面点需要的调酒,如果没有想喝的,可以口头跟我确认。”
“想喝什么都可以?”海蒂小姐问道。
“前提是我们这里有。”我说。
“唔……”于是乎海蒂小姐便翻菜单去了,Tening小姐喝完了莫吉托,然后把空杯子递了过去:“我要续杯——”
“好好好。”面对着任性的时候比稳重的时候还多的客人,我只能这么说着继续工作,倒掉里面剩余的冰块、青柠和薄荷后,我清洗了一下杯子,重新开始调酒。
“对了,这是什么?”就在我专心为Tening小姐调酒的时候,海蒂小姐突然指着菜单上的“自由古巴”向我问道。
“啊,也是比较简单的调酒,”我解释道,“有可乐。”
“我想尝尝,怎么选?”她问道。
“点一下就好,然后点选了可以选是不是大杯。”我解释道。
“嗯,我点好了,”于是乎海蒂小姐选好了她要的调酒,我看了一眼,刚好就是刚刚的“自由古巴”。
这款调酒怎么说呢……在娃娃之间有点两极分化,得益于我们收到的可乐糖浆是什么:百事会说像是洁厕灵,可口则是一致好评。
这也没办法啊……毕竟Tening小姐两样都会喝。
往合适的杯子里装足量冰块后,我瞄了一眼冰箱里的可乐糖浆,是可口可乐,于是我把可乐糖浆拿出来,先倒了一盎司的白朗姆酒,又加了一盎司的青柠汁,最后用被苏打水稀释得刚刚好的可乐糖浆填满,用拌长勺搅拌搅拌,满满的冰块碰撞着杯子,发出的声音很好听。
最后这杯调酒便和Tening小姐续杯的莫吉托一起放在了吧台上:“首先是海蒂小姐点的,自由古巴,然后是Tening小姐你续杯的无酒精莫吉托。”
“谢谢。”“谢咯。”她们接过调酒,然后喝了起来,我趁机放好可乐糖浆,洗干净器具,顺便收拾了一下桌子。
“话说我可以叫你Tening么?”“可以啊。”“感觉Tening很熟悉这里的样子。”“常客。”这时候Tening小姐已经和海蒂小姐聊开了。
“常客,也就是说你每晚都会来?”海蒂小姐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因为这里是我家,话说你为什么这么问?”Tening小姐的话让我赶到了几分好奇,再联想到早上艾谬先生说的都市传说……
完蛋,我也开始好奇在那些不是塞弗利安的居民眼中,酒吧门外究竟是怎样的了。
“因为我来的时候完全没料到在荒野上会突然出现一扇门,”海蒂小姐讲出了她的遭遇,“好奇驱动之下,我打开了门,就这么进来了。”
“之前她就说过开酒吧后经常有稀奇古怪的客人上门了,还说感觉很正常,”Tening小姐嘀咕道,“果然是真的?”
“?店长?”我问道,这下完全是都市传说了啊……
“是啊,听了海蒂这么说我更确信这里不是普通酒吧了。”Tening小姐说,“搞不好这里其实跟战前的科幻小说说的一样是多元宇宙的枢纽哦。”
“哈哈哈,这个称呼我喜欢。”海蒂小姐笑了。
多元宇宙的枢纽……吗……
挺像的,我也这么觉得。
“那么,为我们在枢纽的奇遇干杯吧!”Tening小姐举起了酒杯。
“嗯,干杯。”海蒂小姐也举起了酒杯,两人碰了一下杯,笑了。

喝完调酒后,海蒂小姐就离开了,说是因为她还有要事要办,于是乎整个酒吧又再一次只剩下了我和Tening小姐。
“我是认真的哦。”在我清洗着海蒂小姐喝过的杯子时,Tening小姐突然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糊涂了。
“说这里是多元宇宙的枢纽这件事,”Tening小姐说着给两杯调酒都结了账,“仔细想想,每一个不同的时空里的娃娃都能过来你这里喝酒,还用我这边的货币结账,如果不是多元宇宙,恐怕说不通。”
“说起来店长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擦干清洗好的杯子放好,在终端上关闭了压制系统,随即看着Tening小姐的缎带纷纷扬起。
“?她跟你说啥了?”
“‘听说过所谓的“平行世界的自己”吗’,就这句。”我把真名来喝酒那晚,店长在我下班后跟我说的原话讲了出来。
“哦这个好像是多元宇宙形成的理论,即所谓的‘不同的选择会导致多元宇宙的诞生’,”Tening小姐再次说出了让我听不懂的话,“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的父母生出了一个女孩而不是一个男孩,不过其实这个并不是分裂出一个多元宇宙,而是三个。”
“抱歉,我还是听不懂……”即便是第二次听,我还是不懂这些话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我懂就行。”Tening小姐笑了,随即飘了起来,“不妨碍你下班了,结城,你算是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呢。”
不错的兼职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真名,如果她真的是另一个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第十五夜结束
使用酒:
Cuba Libre(自由古巴)11.11%Vol.
美国的可乐+古巴的朗姆酒
浓厚,解渴,微甜

Mojito(莫吉托) 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十六夜 守护者与肃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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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一大早就在下雪,不过下雪也比下雨好,至少忘记把箱子拿出来的我是这么想的。
到达酒吧,拍拍身上和头上的雪,还没换上工作服,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进入了酒吧——赛依连小姐。
“欢迎光临,啊,现在还有几分钟才开始营业,请稍等一下。”我解释道。
“仆知道了,会等的。”赛依连小姐说着坐在了吧台前,我也趁机换好了工作服,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我看到赛依连小姐似乎在看菜单。
“理阁下,你这里有什么调酒是烈的?”当我进入吧台的时候,赛依连小姐突然问了我一句。
“烈酒?”我想了想,“一杆进洞算不算?”
“都行,来一杯吧。”赛依连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不愉快,说起来她之前一般都喝蓝潟湖的来着,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有点懵,但我还是开始调酒了,将威士忌、辛辣苦艾酒、柠檬汁和柳橙汁按照20毫升、10毫升、30毫升和30毫升的比例和冰块一起倒进雪克杯,然后摇晃到混合,再倒进适合的酒杯里就大功告成了,在这之后,我削了余下的半个柠檬的皮放进酒杯作为装饰。
最后这一杯调酒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一杆进洞,请慢用。”
“……”随即赛依连小姐沉默着喝完了这一杯调酒—— 一口闷,“续杯,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我回过神来,接过酒杯清洗干净,倒掉柠檬皮,重新调酒,这个时候,更多的客人来了,我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赛依连小姐依旧是只点一杆进洞,虽然没有一开始的一口闷,但是续杯的频率相当的快。
……该不会是在生着闷气吧,毕竟Tening小姐似乎不允许赛依连小姐酗酒……
然后,就在赛依连小姐喝到整个人都已经不怎么清醒的时候,“叮铃”一声,酒吧的门推开了,进来的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莱恩先生。
“欢迎光临。”我说出了欢迎的话语。
“嗯?”然后我就看着半醉状态的赛依连小姐看向了莱恩先生。
“您好,我听Tening姐姐提过你。”莱恩先生很有礼貌地向着赛依连小姐行礼。
“唔!”然后喝酒的赛依连小姐就被呛到了,“咳咳……啥?你……你居然叫Master姐姐!?”
呃,自从上次Tening小姐在这里当众演算莱恩先生的真实享年然后炸毛后,我已经对莱恩先生怎么称呼Tening小姐这件事有点见惯不怪了,因为根据Tening小姐那时的说法,莱恩先生似乎是克隆人来着。
……等等,Tening小姐没把这件事告诉赛依连小姐吗?
“……啊?”反应过来的莱恩先生“啊”了一声,“……很奇怪吗?”
“嗯,很奇怪,就算是Master的其他朋友叫Master‘姐姐’都比你奇怪。”赛依连小姐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的不爽。
等等,有没有谁来告诉我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为什么?因为我太高了吗?”莱恩先生问道。
“……Master有没有说过她从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都接受不了你这么叫的事情。”赛依连小姐以不着表情的语气问道。
“那个……她没跟我说过……很抱歉。”莱恩先生听起来很紧张。
“算了。”差点想站起来的赛依连小姐又坐回了椅子上,“没记错你最近好像和Master……”
说到这里,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口:“近?”
啊,啊这……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凛曾经问过我生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我当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但至于是和谁,我真的一丁点也不记得了。
……不过倒是记得喜欢我的人在一座塔里和谁争风吃醋这件事,该不会我生前是个花花公子吧……(作者题外话:哈姆子更甚,甚至还有年下恋这种刺激的东西.jpg鬼太郎刷COMMU的话十艘跳是必须的,毕竟他和番长没法像波特那样可以选只做普通朋友)
“……因为在这里我和其他人也不太熟。”莱恩先生老实回答道,“而且姐……Tening小姐也很不错。”
“啧。”赛依连小姐“啧”了一声,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猜对了。
“……我做错了什么吗?”莱恩先生问道。
“你,你和Master,”赛依连小姐瞪着莱恩先生问道,“不仅仅是朋友吧?”
“……?”
“为什么她最近一有什么事第一个去找的人是你不是我!”赛依连小姐站了起来,随即用吼的朝着莱恩先生发泄着情绪。
等等!?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架啊!!即便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客人了!!
“……啊……?让我想想……”莱恩先生想了好一会,“嗯……”
最后,他还是走进了酒吧:“那个,酒保先生,这里有橙汁吗?我想点两杯。”
“啊有的,请稍等。”我立马回过神来,把榨汁机从吧台下方搬上来,选了几个最新鲜的橙子,去皮剥开放进榨汁机里,开始制作鲜榨果汁。
……要问“为什么酒吧里有榨汁机”的话,那是因为就算是娃娃,用手挤还是很慢的,特别是有很多客人的时候,所以还是机器快。
于是乎这两杯鲜榨果汁就被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两杯鲜榨橙汁,请慢用。”
“……老实说,赛依连……小姐?我可以这么称呼吗——可以尝试主动一些?或者给她一种包容的印象?”莱恩先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橙汁。
“找过了,什么时候她都只会说她愿意说的部分。”赛依连小姐重新坐下,“就和很久以前一样,即便是静静地站在那也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两手一摊:“而且仆还不能直接通过干涉她的自我次元获取信息,否则仆肯定要死个几百回,还有别加‘小姐’,叫仆阿赛就行了,说过的。”
“阿赛啊……嗯……”莱恩先生想了想,还是接受了这个叫法,“‘无数个,让这里,让所有人化险为夷的方法,但是我不能明说,因为阿赛绝对会第一时间出行动然后把我的计划搞砸’,她曾经这么说过。”
“……”赛依连小姐一边听着莱恩先生说一边慢慢喝着橙汁,然后,她开口了,“你知道那天为什么仆会和Master吵架吗,莱恩阁下?”
“……愿闻其详。”
“仆,失去过队友,而且还是救不回来那种。”赛依连小姐托着头说道,那一瞬间她看上去压根就不像一个骑士,一名死灵法师,倒像是极为普通的女孩,“仆就这么看着她们被解体,粉碎,仆试着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可是,就差那么一点。
“那个瞬间仆感觉一切都塌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做朋友的,为什么会这样?仆是队长,是骑士,是应该守护他人的存在,但是为什么,最后反而连自己的朋友都守护不住?”
“……”别说赛依连小姐了,这种事就发生在我身上过,死去的人是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前辈一样的存在,我看着他死去,看着后辈哭得撕心裂肺,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那件事最后以意外定案,但是我却再也忘不掉那个时候的一切了。
“……”莱恩先生咬着杯子,似乎连曾经身为杀手的他也感受到了话语中的那股沉重,“我们做不到很多事情,我们会看见我们关心的家伙滑入深渊之中,而完全来不及拉回来……就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算娃娃不需要睡眠,但这种事情仍然是一种……梦魇吧。”
说完,他喝完了杯子里的橙汁,把空杯子放上了吧台:“我要续杯。”
“好的,请稍等。”我接过杯子,开始清洗。
“如果你以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仆可以跟你说还有第二次,就是Master的死。”说到这里,赛依连小姐拿起酒杯,大口喝光剩余的酒,然后又喝了一口橙汁,“你应该知道的,Master是人类,以前是,这也是为什么仆也是个死灵法师的原因。”
说到这里,她单手扶着额头:“除了仆的队友和Master,很少人听过仆是孤儿这件事,所以仆没什么家人的概念,如果说,第一次让仆觉得‘啊,有一个人需要仆也不错’的人,那就是Master,仆的朋友是支持仆走下去的动力,如果再加上Master,那就是……唔……”
“前行的明灯?”我把榨汁机剩余的橙汁倒进洗干净后的杯子里为莱恩先生递了过去。
“嗯对对就是这个。”赛依连小姐点点头。
“……明白了,你确实是吃醋了,”莱恩先生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猜中了,“……其实我觉得Tening她,挺信任你的。而且也很关心你。这种关系我是真的比不上啦。”
“……呜。”赛依连小姐的表情像极了一箭命中要害,“啊,败了,仆果然真的不适合说谎,Master也是那么说的。”
“确实——你不太擅长也不太想掩盖自己的感受,”莱恩先生说着喝了一口橙汁,“这挺好的……作为朋友来说。”
“结果就是,Master啥都不告诉仆,即使是告诉,也只是选她认为可以告诉的部分。”这么说着的赛依连小姐喝了一口橙汁,“所以说,知道Master和你走那么近的时候仆真的……很不爽,如果其他人是因为Master觉得完全不适合去背负她要背负的东西,那你又是咋回事,不应该是仆吗?”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就这样,没了。”
啊,果然是吃醋了。
这么想着的我洗干净了榨汁机,残渣倒进垃圾桶,下班的时候交给巡逻机器人就好。
……这么说的话,似乎整个商业街都在给Tening小姐供肥料来着,如果可以知道用在哪里就好了。
“……嗯……Tening应该跟你讲了我们冒险的故事了吧?”莱恩先生问道。
“嗯,说过了,而且仆在这边有要做的事情,Master自己在那边也有,知道顺利解决后仆送了一口气,大有……”说到这里,赛依连小姐伸手按了一下眼睛,“终于保住了这个城市和它的居民的感觉。”
有这回事吗?
“……呼,那么我以我自己的角度稍微说一下吧。嗯……我们当时的那批队友……都很奇妙。而对我来说这个故事大概是……蛮复杂的。比如知道自己骨子里享受别人的痛苦,热衷于给人拆成零件这种事情时的奇怪感觉。或者找到了一个临时的归属地什么的——这些我以后会跟你讲,但这不是重点,”说到这里莱恩先生用杯子轻轻敲了敲桌子,“……重要的大概是……我们又遇到了你说的那种事情吧……疯狂,滑入深渊,只能靠完全解体给予解脱的娃娃们。”
说到这里,他大口喝了一口果汁,就像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壮胆或者别的一样:“……对Tening来说这是工作,也是使命。而对我来说,这是我最讨厌或者最痛恨的东西……某些意义上,故事大概也是从这方面的联系开始的。很多关系的拉近也是。嗯……我只能想到这些啦,阿赛。毕竟实际上……我也没在这方面思考过太多。真正开始思考各种问题就是那次行动开始的事情了,很抱歉我没办法帮你太多忙。”
感觉,这些都是Tening小姐才会做的事情,因为我怎么看都不觉得赛依连小姐会这么干。
“……哈,所以说,仆又在自找烦恼了吗。”赛依连小姐叹了口气,或许她已经想透了,“行吧,最后一次,要是Master不坦白仆也没办法了,那么最后,可以答应仆一个请求吗,莱恩阁下?”
“请说。”
“万一 ——仆是说万一,Master又什么都没说,能麻烦你转告给仆吗,”这么说着的赛依连小姐挠了挠头,“嘛……虽然十分奇怪但也是不得已的下策了啦……”
“请安心,”莱恩先生同意了,“我肯定会的。”
“谢谢,那个理阁下,刚刚的饮品全记在仆账上就行。”这么说着的赛依连小姐给三杯橙汁都结了账。

“我家的笨蛋承蒙你照顾了。”
结果第二天一上班,Tening小姐就来了并跟我说了这样的话。
“欢迎光临——不是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我说。
“哎,阿赛那家伙,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啊,老规矩就好,”然后Tening小姐就坐在了吧台前,“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娃娃,大概目前为止也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是最后一个?”我一边调配无酒精莫吉托一边问。
“因为我做娃娃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Tening小姐单手托头说道,“我想要朋友,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可以和我一起胡闹一起玩耍的朋友。”
“那你最后实现了吗?”我问道。
“实现了啊,”Tening小姐用手指敲打着吧台,“所以我有了阿赛和她的朋友,以及阿赛这个蠢货在我被她做成娃娃后把我送到别人的据点里的时候认识了更多的朋友,当然,他们都在这里。”
“你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天才不是完美的,完美的叫全才。”Tening小姐竖起一只手指摇啊摇,“就像我是天才但是不妨碍我不会驾驶以及无法回避自己的死一样。”
的确呢。
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第十六夜结束
使用酒&调饮:
Hole in One (一杆进洞)45.00Vol.
讲真喝完了还能找到球洞在哪么?
高度,辛辣,浓烈

Orange Juice(橙汁) 0.00%Vol.
听说喝多了会腹泻,不过大家都是死人就无所谓了
100.00%Orange Juice

第十七夜 言语与感情与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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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先动]
今天又是下雪天,所以我带上了箱子充当伞出门了。
……嘛其实下雪真的比下雨好,至少不用湿漉漉的。
雪天店长偶然会临时起兴搭露天座位,所以今天就着雪景来喝酒的客人特别多,大家都坐在靠窗或者露天座位上欣赏雪景,所以吧台没什么人,我只好时不时走出吧台为客人递酒以及收拾杯子。
忙碌到12点,雪也停了,我趁机收拾了一下露天座位,这才回到吧台。
“叮铃”
伴随着熟悉的门铃声,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金发赤瞳扎着凛同款Half-up的脑袋探了进来。
“欢迎光临。”我说出了欢迎的话语,然后那个脑袋突然“嗖”的一声就缩回去了,又等了两三分钟,一名穿着半身板甲,手持一面防爆盾的娃娃少女这才走了进来,她飞快地躲进最里面那张四人桌最里面的位置,将盾放在桌下,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想要喝点什么吗?”我只好走出吧台,把菜单拿给她。
“……”然后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飞快拿过菜单开始点调酒去了。
奇怪的客人……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平板又被递了过来,我接过平板,发现上面已经点好了酒,甚至客人还在备注的部分写上了“我要大杯,拜托了”的字样。
看起来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不过具体的酒还得要我回吧台才能确认,于是我放好平板并走进了吧台,瞄了一眼终端,一如既往的已经结账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一个男性化的名字:“兰德尔·罗伦斯”。
……啊,懂了,赛依连小姐那样的情况,然后是需要的调酒……
顺着“付款人”一栏的前面看去,我发现客人点的调酒是“金色梦想”。
这款酒怎么说呢……几乎没有娃娃会点大杯,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听客人向我抱怨这酒真腻,然后我也稍微调过一小杯喝喝看,结果是果然真的很腻。
拿出一瓶加利亚诺利口酒、一瓶白柑桂酒,在冰箱下面拿出一盒鲜奶油,再用榨汁机现榨了一些橙汁,我往雪克杯倒了些冰块,用量杯各取了这些酒、橙汁和奶油各20ml倒进雪克杯里,开始摇晃,因为这些材料不好混合,所以我在摇晃雪克杯上多花了点时间,最后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杯子将这些调酒倒进去,并在这杯酒上放上了一片装饰用的薄荷叶。
最后这杯调酒就被我放在托盘上递了过去:“你点的金色梦想,请慢用。”
“♪”客人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我趁现在回到了吧台,开始收拾和清洗器具,雪克杯因为放过奶油导致有一点粘乎乎,我只好拿上了很少用的洗洁精并多清洗了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偶然也会有一两个客人来喝酒,但是我的工作量依旧不大,很快就到了即将打烊的时候,我抬头看向那个角落,兰德尔小姐依旧窝在那,桌上放着那杯金色梦想,已经被喝了一大半。
还是提醒一下我们要打烊吧……
这么想着的我走出吧台来到那个角落,没想到兰德尔小姐头靠在墙上睡着了。
“那个……客人……?”我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要打烊了。”
“……”但是兰德尔小姐依旧睡得很香,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这,该不会要等到天亮吧……
“少年,可以下班了——哦呀?”这时店长也下来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兰德尔小姐,出声问道,“还有客人?”
“啊,是的,”我说着走上前,“而且……睡着了。”
“原来如此,这里交给我如何?”店长说,“你正常下班就好。”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去换衣服了。
于是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特地看了一圈店里,没有再见到兰德尔小姐。
“你在找那个客人吗?”这时店长下来了,“已经离开了,我给了她一点小提示。”
“这样啊。”我觉得心里有什么平稳落下了。
“不过,第一次接待社恐,你还是做的挺不错的嘛。”店长笑道。
啊?社恐?
“呃……我只当她不会说话……”我不好意思道。
“是社恐哦。”店长说着又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
“……太近了。”我露出了眼神死掉的表情。
“好好好,不欺负你了,开始工作吧。”店长放开了我。
社恐……啊……
难怪不说话,不过其实,还是可以交流的吧?
至少在更衣室里换好制服的我是这样想的。
[社恐后动]
朦朦胧胧睁开眼,在纯白的空间里,我看见了一扇门。
我之前在哪里……对了,我从控制塔上掉下来了,所以这扇门通往哪里?
好奇心驱动之下,我推开了门,把头伸了进去,发现这里面好像是一间酒吧,甚至有个酒保在。
“欢迎光临。”突然,酒保向我搭话了。
哇!不要突然跟我说话啊!!
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在门后瑟瑟发抖,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我这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酒吧不是很大,正门左边是个吧台,吧台的后面有条楼梯,不知道通往哪里;右边是个掷飞镖游戏机,靠死者的眼力可以看到上面粘了张“禁止使用瞄准装置作弊”的便条,在旁边是两张四人座位桌子,有一张是稍微靠里面的,甚至还有个靠墙的角落座位。
得救了……
我赶紧快步走到那个座位前坐下,然后开始打量起这里的装潢,冷不丁地,一个平板电脑递到了我的面前。
“想要喝点什么吗?”酒保向我问道,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生。
都、都说了不要突然跟我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过平板电脑,这才发现它居然是一个电子菜单,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调酒。
我对喝酒不抗拒,不过这里有什么可以喝的让我十分好奇。
稍微用手指拨动菜单后,我看到了一个名字:金色梦想。
名字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于是乎我点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发现它有大杯的选项,以及还有个“其他”的选项,于是我点了大杯选项,再点其他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是个便签。在写下了“我要大杯,拜托了”的字样后,飞快地把平板向着一开始递过来的地方递了过去,手上传来了重物被抽走的触感,看起来酒保把菜单拿走了。
“……”这时我才放松下来,太好了,这个酒保除了突然跟我说话,人还是很好的。
过了一阵,酒保便端着我点的酒过来了:“你点的金色梦想,请慢用。”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香混合着奶油的香气充盈着口腔,十分好喝。
真的好好喝!点大杯真是太好了!
我默默在心里想着,很快这杯酒就只剩下了小半杯,但是我却一口都喝不下了。
好,好撑……而且好腻……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包……
但是我要怎么开口啊啊啊啊啊!
败了……睡一会试试看吧……
于是我把头抵在墙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跟我说要打烊了的样子。
不要吵我……让我再睡一会……
我就这么继续睡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却发现酒吧好像已经打烊了。
“……”我看向了自己的身上,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怪事,谁给我披的衣服?
我拿起衣服,然后看向桌子上,发现酒不知什么时候被装进了一个塑料杯子里并被盖上了盖子,旁边放着一杯早就冷却的柠檬水,杯子的下方还压着一张小卡片。
“?”我放下衣服,拿起柠檬水杯子和下面的卡片,发现卡片是这么写的:
“给这位客人: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说才能表达,如果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试试用写的怎么样?”
写的……啊……
或者,也是可以的选项呢。
我缓缓喝下这杯柠檬水,柠檬的酸中和了奶油的腻感,我顿时觉得在这里喝完这杯酒不是什么难事了。于是我喝完了被打包好的酒,然后用指甲在卡片的背面写下了“谢谢”的字样,这才推开没上锁的酒吧门,离开了这里,白色的空间再次拥抱了我,然后渐渐变成黑暗。
————————————第十七夜结束
使用酒:
Golden Dream (金色梦想) 14.29%Vol.
得益于加入了大量的加利亚诺利口酒,品尝起来只有香料味了
奶油,香料,果味
备注:所以,没事千万别,点大杯啊

第十八夜 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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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暂时不用过来了哦。”
今天下班的时候,店长是这么跟我说的。
“诶?”我停下拖地的动作,看向了店长。
“一些……小小的活动,所以我明天不会开始营业,后天就恢复正常了。”店长说,“因为不营业所以叫你过来也没什么用呢。”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继续拖地去了。
突然而来的休息日让我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于是我就在回家的路上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说起来以前答应过凛一起去见她的朋友来着……要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吧。
就是不知道时隔这么久还有没有效。
[那么来讲讲店长的吧]
第二天,我只是在楼下开了一盏灯,走进吧台拿出他之前开封的红酒倒了一杯,昏黄的灯光下红酒散发着光芒,十分好看。
知道这里的季节和其他地方是倒过来后,我也把纪念的日子放在了下半年,毕竟如果按照正常日历来算的话,现在已经入秋了。
因为,现在是冬末,春天也快到了。
离开心之海的一瞬间,我只见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片刻间两人就交换了位置,我也被拉出了那个地方,刺目的白光让我几近张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环境,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一盏无影灯下。
“这里是……”我尝试着坐起来,但是我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使不出力气了。

“叮铃”
这时,门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门,发现有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前——Tening过来了。
“晚上——阿勒?”她看到酒吧里只亮着一盏灯后向我发出了疑问,“今天不营业吗?”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我说。
“那……我还是明天再来……”我出声拦住了准备离开的Tening:“介不介意今天我请你一杯?”
“啊?你请我吗?”她说着指向了自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她飘了进来,然后坐在了吧台前,“老规划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说着,我就开始准备调制无酒精的莫吉托去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Tening趴在了吧台上,“一眨眼就8年过去了。”
“我记得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来着,现在也长高了不少嘛。”我说着开始挤青柠汁。
“已经是永远的15岁了。”Tening坐直了身体,“毕竟我们都一样了。”
“也是,”我把调配好的无酒精莫吉托放在了吧台上,“久等了。”
“谢谢。”她接过酒杯,小口喝了一口,“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喝到你的调饮。”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问道。
“毕竟我在这家酒吧落成后就没来过,而且根据我看书知道的知识来看,酒吧没有不是酒的饮品,除了柠檬水。”她说,“老实说那个晚上我追着阿赛的资金动向来这里时才是人生第一次踏入酒吧。”
“那现在知道了?”
“当然。”她说着喝了一口莫吉托。
“话说,你也不必对你的骑士如此苛刻吧?”我问道,“毕竟那天你也广播了说这里迎来了新的统治者啥的。”
“正因为是我的骑士所以我才要这么对待她,”她说,“我没法容忍我的骑士变得如此没品,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朋友才没有那么没品。”
“真的是朋友?不是恋人什么的?”我顿时起了兴趣。
“你就别笑话我了,”她摆摆手,“我可没谈过恋爱,除了那次故意欺负阿雪,事后阿雪生了我一个多星期的气。”
“该说这是死灵法师的坏心眼还是别的吗?”我笑出了声。
“两者都有吧。”她翻了个白眼,换了个问题,“不过说回来,我没想到在我关闭城门之前居然被你定向找到这里。”
“不,真的是没有目的地找的,”我纠正了她的说法,“虽然有人给了我一点提示。”
“什么提示,‘塞弗利安是个难民营’吗?”她问道。
“差不多吧,”我回忆道,“‘如果想要找到想找的人,就向着塞弗利安出发吧’,那个死灵法师是这么跟我说的,”
“靠,这还不是在说塞弗利安是个难民营,”她又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破形容,怎么全天下的死灵法师都在说我家是难民营啊。”
“那我这里算什么,难民营里的多元宇宙枢纽?”我顺着她的话笑着说道。
“你自己也明白你的酒吧是多元宇宙枢纽了吧,”她说着大口喝下了一口莫吉托,“讲太久了,口渴。”
“要续杯吗?”我问道。
“不用了,喝完这杯就走,冷冷清清的没味道。”她说,“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有这种现象的?”
“营业第一天就知道了,大概,跟以前接待客人的经历有关吧。”我说。
“说到客人,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生前是什么。”她说。
“‘负责接待客人的存在’,你这么理解就是了。”我把“自己是什么”这个加上了点迷雾。
“懂了,非人服务业,根据我之前的经历来看,说不定还是个克隆人。”很明显,她猜得一点都不对,嗯,除了干什么,因为我是电梯小姐。
“故意猜错的?”于是我决定逗逗这个小姑娘。
“毕竟是真的不知道啊。”她耸耸肩,然后喝完了这杯莫吉托。
“我先走了,”说着,她飘了起来,然后飘到门前,拉开了门,“有空还会继续来的。”
“对了,伊丽莎白,”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喊出了我的名字并回头看向了我,“你要找的人,现在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但是他好像不认得我的样子。”我说。
“这样,嘛,”她说着看向门外,“慢慢来吧,反正时间对我们并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了。”
说完,伴随着“叮铃”的声音,门关上了,这时我才端起酒杯,继续回忆。

面前黑裙紫发紫瞳的少女正端坐在沙发上,和我只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正摆着两杯茶,两杯茶的中间则是一碟饼干。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娃娃来到这里,”她说着站起来向我行了个提裙礼,“我的名字是Tening·斯诺弗雷克,如你所见,是个人类死灵法师,你的名字是?”
“伊丽莎白。”我也报上了我的名字。
“好的,伊丽莎白,”Tening复述了我的名字,“请问,你到这里所求为何?因为这之后,直到我的骑士回来之前,这里不会再接纳任何人了。”
“如果我说‘我要找人’,你会怎么看呢?”我问道。
“‘找人’?这可是我听过最直接的理由,”Tening笑了,随即站了起来,“需要我把这座城市介绍给你吗?”
“不,不需要了,这里还有商店吗?我想试着开一家。”我说。
“你打算干什么?只要你能说服我。”Tening说。
“嗯……”我想了想,“酒吧可以吗?”
“我准了。”
————————————第十八夜结束
使用酒: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十九夜 这里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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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正常上班了,但就在我刚换好工作服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很轻的“叮铃”一声。
“欢迎光……”我随即看向门,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临?”虽然有点脊背发凉,但我还是说出了最后一个字,没想到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踩着吧台的椅子“嗖”的一声窜上了吧台,仔细一看,那个影子居然是一只有着一金一红眼睛还有一长一短两条尾巴的黑猫又。
什么啊,原来是猫,好像是……赛依连小姐说过的猫又来着。
我进入吧台后,黑猫又也优哉游哉地走到了吧台的角落,随即在那团成一大块黑猫面包,开始爆睡。
趁着还没戴手套,我偷偷撸了一把这只猫又,毛很柔顺很软很光滑,甚至在酒吧的灯光下反着光,被我这么一撸它甚至还在呼噜呼噜。
啊,不撸了,赶紧工作。
结果就是今晚的客人出乎意料的多,店长还开设了露天座位,只是每个来的客人都会去撸一把这只黑猫又,或者挠挠它的下巴。
但是当我问到“这是谁的猫啊”的时候,他们都会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并说出“市长的猫啊,怎么了?”这样的话。
市长的……猫?赛依连小姐的吗?还是Tening小姐的?我有点记不清了。
时钟即将指向12点,这意味着绝大部分的客人都离开了,我收拾好露天座位放好,然后回到吧台静待今晚的奇遇,但就在这时,我听见脑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两脚兽。”
“诶?”我赶紧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随即那个声音又在我的脑中响起了:“两脚兽!蓝色头发的两脚兽!不要再看来看去了!这里!吧台角落里!”
“……”我随即根据声音指示的方向看去,随即看到了那只黑猫又,它依旧趴在那,一金一红的圆滚滚猫眼睛正盯着我看。
“是你在叫我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开口了。
“正是吾辈。”黑猫又打了个哈欠,随即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坐下,“话说你该不是忘记了吾辈吧?”
“呃……你说什么?”我懵了。
“是谁在你只剩下一个头的时候跳上来嗅嗅你的来着。”黑猫又“说”。
“难道,你是那个时候的黑猫!?”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黑猫又说着舔舔爪子,然后继续看着我,“对了,这里有吾辈能喝的东西吗?帐记在主人头上就好。”
猫能喝什么……可我们这里是酒吧啊……算了,先看看冰箱有没有剩下牛奶吧。
于是我便弯下腰去打开冰箱,发现最后一盒牛奶已经用完了。
“抱歉,”我站起来,向着黑猫又说,“我们这里没有能给猫喝的东西。”
“……”听了这个答案,黑猫又沉默了一会,“那你等吾辈一下。”
“说”完,它敏捷地跳下吧台,快步走到门前,跳起来扒拉开门把手钻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开门的吗……

[换一下视野]
“主人主人,帮帮吾辈。”
“怎么了?”
“吾辈,想要去酒吧里喝东西。”
“酒吧,哪间?”
“有蓝色头发两脚兽的那间。”
“结城?好吧准你了。”
“喵哦!”
………………
…………
……
“听着,只能喝除了酒以外的东西。”
“知道了喵。”

[回来了]
于是乎我等了半个小时,伴随着门铃的“叮铃”声,一个穿得一身黑,背着个背包的猫又正太推开门走了进来。
“哟,蓝色头发的两脚兽,”他看向我说,“吾辈回来了喵。”
“?”我疑惑了,“你是?”
“是吾辈啦吾辈!”他跑到吧台前,用金属化的爪子指着自己,“半个小时前还在跟你聊天的喵!”
“难道,你是那只黑猫又!?”我吃了一惊,但是你不是猫吗?
“哼哼哼,这可是主人和主人的骑士给吾辈量身订造的身体喵。”猫又正太,或者说黑猫又得意洋洋。
“那样的话,你想喝什么?”既然不是猫,那就无所谓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嘿嘿嘿~”猫又正太从裤兜里夹出来一张白色的市民卡,“主人说除了酒什么都可以喝喵。”
除了酒什么都可以喝?真有Tening小姐的风格呢,那样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我拿出薄荷糖浆加进苏打水里,混合着青柠和薄荷调了一杯薄荷莫吉托,最后还放了一小片薄荷做装饰。
然后这杯提前带着夏日气氛的调饮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薄荷莫吉托,请慢用。”
“喵哦!”猫又正太很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为这杯调饮结账,随即开始享用了起来,我趁机看了一眼终端,发现“付款人”一栏的名字是“时崎”。
等等,“时崎”?印象里赛依连小姐提到过这是Tening小姐养的怪物来着,原来她还会给怪物配娃娃身体的吗……
“这是什么喵?”突然,两只金属爪小心夹着一支薄荷递到了我的面前。
“啊,这是薄荷,”我解释道,“是香草。”
“很香吗喵?”这时我才注意到时崎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唔……”我想了想,“你可以闻闻看。”
“喵……”然后我就看到了时崎将薄荷贴近了鼻子开始闻,“哦,哦,好香的味道……嗅嗅嗅,喵,喵呜~”
啊,啊这,这也可以的吗?
之前我只知道猫薄荷对猫有用,但面前的娃娃的反应仿佛抽了我一巴掌。
……等等,他好像是猫……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赛依连小姐的话:“碰他的耳朵会被抓”。
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被抓……不过真抓了的话防御就是了……
我脱下一只手的手套,小心地伸手去触碰时崎的耳朵,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抖了抖耳朵,没有别的行动。
“……”既然不会被抓,我便试着小心地用手指捻着他的一只耳朵,薄薄的猫耳朵外面覆盖了一层毛,里面也有些许绒毛,不过总体触感还是光滑的,十分好摸,而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另一只耳朵正在不停地抖动。
“喵,喵,好香,喵呜~”他还在喵,完全没有注意我的动作。
就这样我足足逗了时崎半个小时,当我抬起头一看,发现已经要一点了。
“你好?”于是我停止捻时崎的耳朵,偷偷顺走了他手里的薄荷插在了他的头上,“我们要打烊了。”
“喵呜!”时崎一个鲤鱼打挺坐直,看向了吧台上的半杯冰已经半化掉的莫吉托,耳朵抖抖,“奇怪,香香的不见了喵。”
然后他就把半杯莫吉托喝完了,跳下了凳子:“吾辈还会再来的,下次记得也要拿香香的给吾辈哦喵。”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思考者时崎跟我说的话。
更多的薄荷啊……估计平时也没少被Tening小姐用薄荷逗过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仿佛想起了什么:那是一条白色的,中体形的狗,好像还是只柴犬来着。
……是我生前的搭档之类吗?
————————————第十九夜结束
使用酒: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薄荷味。

第二十夜 尘归尘,土归土,针尖对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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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暖,一转眼就来到了春季,Tening小姐跟我提过这里曾经是澳大利亚,因此我在图书馆里查了一下资料,的确现在是春季。
不知为什么在我记忆里春季是个哀伤的季节。
晚上Tening小姐居然拉着赛依连小姐,抱着时崎来了,这在我的记忆里是破天荒第一会。
“算是之前时崎的事情给你道谢吧。”Tening小姐将时崎放在吧台上随它走到角落,然后向我道谢。
“因为这里很好玩。”时崎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欢迎光临——谢谢夸奖。”我勉为其难地厚面皮了一回。
“那么,老惯例~”Tening小姐说着坐在了吧台前,双手托头看向了我。
“那仆就要蓝潟湖吧。”赛依连小姐说着坐到了Tening小姐身边。
“我明白了,请稍等。”我说着开始调酒。
“对了结城,问你个问题,”在我调酒的时候,Tening小姐向我发问了,“有没有兴趣参赛?”
“诶?参赛?”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样的,去年我举办了个活动叫‘大操练’,你就当团队个人混合战斗竞赛吧,”Tening小姐向我解释道,“战斗方式只有一对一和同等人数的多对多,哪一方先取掉对方或者对方所有人一个部件为胜利。
“当然,也是可以选择跑去军事区放怪捣乱的,军事区的娃娃会在时间到了后把这些怪物或者军团赶回去。出局方式有两种:要么是夜间偷袭,要么是跑进商业区,大致就是这样。”
“好像很有意思。”这时我也调好了酒并将杯子放在了吧台上,“首先是赛依连小姐点的蓝潟湖,然后是Tening小姐点的无酒精莫吉托。”
“理阁下有兴趣的话可以参加试试看,”赛依连小姐接过了调酒,“毕竟这算是一个祭典,Master说的。”
“没法,谁让家里的场地只能测一对一,你这种没队友就是个废柴的根本没有办法发挥真正的实力。”Tening小姐接过了调饮,然后喝了一口,这次我加的是苹果果酱,希望她会喜欢。
“你们会参赛吗?”我问道。
“裁判不下场,但是我们的队友可能会下场,”Tening小姐解释,“因为我还要和阿赛一起统计这里所有人的战力。”
“好辛苦啊……”
“毕竟你们加我们才是整个塞弗利安真正的战力,”Tening小姐说,“在我这里可不能白吃白住哦,至少也得为这个心灵的乌托邦出点力吧?”
好像也对诶。
“说起来,Master,之前不是有阁下问自残怎么算的吗?你想到了没有?”这时赛依连小姐向Tening小姐问了个问题。
“自残不算,失手打中队友不算,失手自残更不算,就这么简单。”Tening小姐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为什么跑进商业区会算出局?”我问道。
“因为,根据第一届来看,商业街会办夜市。”Tening小姐说,“不信你问店长。”
“那今年有第二届吗?”糟糕,我有点心动。
“十月再说吧。”Tening小姐摆摆手,“因为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办第二届。”
“你这不是在吊我胃口吗……”我苦笑。
“问是不用花钱的~”Tening小姐淡定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专心喝莫吉托去了,“阿赛,我拉你来这里可不是让你酗酒的,所以我喝几杯你就只能喝几杯。”
“知道了知道了。”赛依连小姐无奈地答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人多了又少少了又多,终于在12点后,这里只剩下了我、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三个娃娃,不得不说时崎有点像招财猫,托他的福今天生意很好。
不过招财猫不是三花或者白猫吗?为什么黑猫也算?还是猫又。
“叮铃”
这时门铃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向门的位置,只见一名白发红瞳,有着淡紫色皮肤和紫色纹身,无论打扮还是长相都像是传说中的恶鬼一样的娃娃少女走了进来。
“我可不记得我的据点里有这种东西……”她看向酒吧,然后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欢迎光临,请问要喝什么?”我习惯性说出了欢迎的话语。
“如你所见,这里是酒吧,”Tening小姐看向这位客人,然后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可以点酒,也可以点调饮,这里有即可。”
“等等,你刚刚说了‘据点’是吧?”赛依连小姐看向客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戒。
“没什么大不了吧,顶多是个娃娃死灵法师而已。”Tening小姐说,“又不是没有。”
说完,她捅了一下赛依连小姐的腰。
“喂Master你干嘛?”在赛依连小姐即将不爽之际,Tening小姐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又细又轻,根本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
“所以,你们是仆从?”或者是看着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两人在耳语,客人也多了几分警惕。
“不要在这里的所有者面前展示你的敌意。”赛依连小姐看向了客人。
“所有者?你们也是娃娃死灵法师吗?”客人问道。
“……”在这个瞬间我看到Tening小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赛依连小姐则是选择了坦白:“你猜对了,要仆请你一杯吗?”
还没等Tening小姐同意,赛依连小姐就向着我挥了挥手:“这位客人点的调酒记仆头上吧,理阁下。”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看着客人落座吧台前。
“给,”然后我向客人递去了菜单,“这是菜单,想喝什么在上面点即可,如果菜单上没有,可以口头向我确认。”
“你这里有不用菜单点酒的方法么?”客人看着我问道。
“有。”我说。
“那我要一杯和茶相关的。”客人说,“没有的话,和清酒相关的也行。”
和茶相关的有,但是我们这里没有跟清酒相关的,所以答案也是唯一的。
于是我开始烧水泡茶,同时看了一眼冰箱里的可乐糖浆,发现这次还是可口可乐。好吧,上一包是百事,调出来的的自由古巴又被说成是一股洗涤剂味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朗姆酒、琴酒、龙舌兰还有伏特加,倒了适量的量进雪克杯,加冰块到满,开始摇晃雪克杯,茶要多泡一阵,在我感觉混合得差不多了后,倒入茶和现榨的柠檬汁继续摇晃,茶是热的,我感觉雪克杯里面的冰块正在融化,还好茶足够浓……希望不要失误。
当雪克杯里的所有液体都充分混合后,我就把酒液倒进了合适的,装有冰块的杯子里,用现打气的可乐糖浆补满,最后用拌长勺搅拌搅拌,还放了一片柠檬片做装饰。
于是这杯看上去很像茶的调饮就被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长岛冰茶,请慢用。”
“哦这个我有印象,所谓的‘失身酒’是吧。”客人说。
“现在就算了吧,也没几个不死者让你失身,”Tening小姐说,“再说,死灵法师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失身,对吧。”
“说的也是。”客人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多谢夸奖。”这时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太好了,没有失误。
“介不介意互通姓名方便日后成为盟友?”这时Tening小姐看向了客人,“Tening·斯诺弗雷克,既是死灵法师,也是娃娃,阿赛,该你了。”
“赛依连·瓦恩萨,”赛依连小姐站起来向着客人行了个骑士礼,“娃娃死灵法师,请多指教,不知名的阁下。”
“‘阁下’?这叫法还挺新颖的,”客人笑了起来,“我是天神蓝华,请多指教。”
在她们这么自我介绍的时候,时崎又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开始用头蹭着Tening小姐。
“要撒娇一会再撒哦。”Tening小姐伸手挠挠他的下巴,随后这只黑猫又就趴在了吧台上,变成黑色的一条。
“你的宝物?”蓝华小姐问道。
“你当成是使魔这类东西就好。”Tening小姐淡淡地介绍了一句。
“使魔?你还会做这种东西?”
“魔女没有使魔就不是魔女了。”Tening小姐说。
“哈哈哈,我喜欢,”蓝华小姐笑了,“所以这猫本质是啥?”
“怪物,但是他是我的猫。”Tening小姐说。
“你可以撸撸看的,蓝华阁下。”赛依连小姐说着把时崎抱了过来,我相信蓝华小姐已经发现他是猫又了。
所以我就看着蓝华小姐撸了几下时崎:“好柔软……简直就像是活的。”
于是乎三个娃娃一只猫又就聊开了,我趁机收拾了一下酒瓶子和其余的东西。
“为什么这次直接被猜中了啊——”蓝华小姐离开后,Tening小姐立马就变成了撒娇中的小女孩瘫在吧台上。
“Master,你坦率点不行吗?”赛依连小姐说着喝了一口调酒。
“我不是说了吗,‘死灵法师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然而谁也不知道你面对的死灵法师是好人还是坏人’,”Tening小姐重新坐了起来,“我可不想无辜受罪,即便我现在是个娃娃。”
“主人这个时候总是不坦率,”时崎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明明在会客室里很坦率的。”
“Tening小姐是在怕什么呢?”听了时崎这么“说”的我问道。
“只是单纯没有底气罢了。”Tening小姐别过头去不看我的眼睛。
“都说了坦率点啦。”赛依连小姐说着伸手捏捏Tening小姐的脸。
“以后再说吧。”Tening小姐翻了个白眼,继续喝莫吉托去了。

“走了,”两杯调酒见底后,Tening小姐站了起来,然后捞过了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时崎,“下次再来,阿赛,走咯。”
“晚安,理阁下。”赛依连小姐也跟着站了起来,为那两杯调酒结了账,随即和Tening小姐一起离开。
回到家,和凛互道晚安,在清洁身体的时候,我开始慢慢想那个叫“大操练”的祭典的事情。
混战吗……
似乎挺有意思的,喊上凛一起吧。
————————————第二十夜结束
使用酒&调饮:
Blue Lagoon(蓝潟湖) 35.00%Vol.
据说最早发明于1960年的法国巴黎,如果觉得太烈可以加汽水在里面
甘甜,柔和,鲜艳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Long Island Iced Tea(长岛冰茶) 20.61%Vol.
浓烈的酒精味被更浓烈的红茶和可乐味覆盖。它不是茶,但尝起来也不像酒。
微辣,浓郁,香甜

第二十一夜 致世上的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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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阴天,虽然不下雨但是各种颜色的云聚在一起搅合成了灰色这个还是在心理上有点不舒服的,这导致今天来喝酒的客人变多了,连偏烈的调酒也有不少娃娃青睐,甚至有娃娃直接点了伏特加。
好不容易忙活完,挂钟的时针也指向了12点。
来了,奇遇的时刻。
我边收拾好桌子上的酒杯边这么想,不知道今晚来的又是怎样的客人呢?
“叮铃”
伴随着熟悉的门铃声,一个身影走进了酒吧——是Tening小姐。
不对,似乎不是她,面前的客人只是长了一张和Tening小姐相差无几的脸,她穿着一条裙摆上有着一道裂缝的紫色连衣裙和配套的紫色平底鞋,头发用天蓝色大蝴蝶结扎成娜英小姐同款高马尾,背着一个斜挎包,身后有着一对扑打着的蝙蝠翅膀和蛇的尾巴,看上去就像是个恶魔。
“欢迎光临,”我习惯性说出了欢迎的话语,“要喝点什么吗?”
“……”长得和Tening小姐很像的客人环视了这个酒吧一圈,然后开口了,“这是哪里?”
“呃,是个酒吧,”虽然有了“我兼职的地方是个多元宇宙枢纽”这个概念,但是我一直都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这是哪里”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这样。”
“……”客人选择了沉默,然后飞向吧台坐了下来,随即收起翅膀,伸出头去看吧台里的终端,叹了一口气。
“好吧,”她说,“兜了一圈始终没有摆脱回家和见她的命运。”
诶?“回家”和“见她”?
我有点懵。
“这里有什么喝的?”这时客人问了我一句。
“给,这是菜单,”我反应过来,把菜单递了过去,“想喝什么都可以在上面点,如果上面没有,可以跟我口头确认。”
“谢谢。”客人接过菜单开始点调酒,“这里只有你一个?”
“啊,还有店长。”我说。
“哦。”客人“哦”了一声,这种冷淡的语气反而让我觉得有点像没有精神的Tening小姐,“调酒就记在这里的统治者头上吧,她知道的。”
“诶?”我更懵了。
“你有听说过‘世上的另一个我’这种说法吗?”客人静静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你说平行宇宙什么的我倒是听过。”我说。
虽然还是不懂。
“不,我在说名字,”客人说着看向了我,“特别是,很特殊的名字。”
“Tening?”我试探性地问道,毕竟Tening小姐的名字的确很独特。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把帐记在她头上了吧。”也是Tening小姐的客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需要我把Tening小姐叫来吗?”我问道。
“不用了,我喝一杯就走,我妹妹在等我,更何况外面是废墟,”她说,“如果觉得不好开口的话,叫我塔泠吧。”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看着塔泠小姐点完想要的调酒,把平板放回吧台上,我接过平板,再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她点的是“树莓”。
打开冰箱,拿出几颗新鲜树莓捣碎,我又现挤了半个柠檬汁,先将树莓泥和柠檬汁倒进合适的酒杯里,然后加满冰块,在雪克杯里倒入15毫升黑醋栗甜酒、40毫升琴酒和15毫升糖浆,加冰块摇匀,倒进酒杯里,用拌长勺搅拌搅拌,最后再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树莓,稍微切开装饰在杯上。
然后这一杯调酒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树莓,请慢用。”
“……”塔泠小姐沉默着拿过了酒杯,然后小口喝了一口,“她喝酒不。”
“呃,不喝。”我说。
“那就希望她一觉醒来不会大发雷霆吧。”塔泠小姐说着拿起那颗装饰用的树莓,放入了口中,“还挺甜的。”
说完,她就专心喝酒去了,我也趁机洗了一下器具。
“说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一间酒吧。”这时塔泠小姐开口了。
“你之前是说过‘回家’吧,”我问道,“也就是说你也是这里的居民吗?”
“曾经是,”塔泠小姐说,“后来我离开了。”
然后,她就把为什么离开这个问题也一起解答了:“特别是当你发现有个和你同名而且相貌相同的死灵法师在掌权的时候。”
“我倒是觉得Tening小姐更像个娃娃啦……”我苦笑。
“我不喜欢死灵法师。”塔泠小姐说。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塔泠小姐淡淡道,“至少你让我知道了她过得很好。”
这也行?
我们这么聊着的时候,塔泠小姐的酒杯也见了底。
“对了,”飞到门前的时候,塔泠小姐停了下来,“帮我向她问好。”
然后,酒吧的门就关上了。

“她是不是来过!?”就在酒吧打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气喘吁吁推门飘进来的Tening小姐。
“欢迎光——啊,我们打烊了。”我说。
“结城!回答我的问题啦!!”Tening小姐大声嚷嚷道。
“‘她’?”
“哦,忘记跟你说明了,”这时Tening小姐才意识到了什么,“我有一个同名而且相貌相同的朋友,姑且这么叫吧,我会叫她‘另一个我’。”
“如果你说的是塔泠小姐的话,那的确。”我点点头。
“哎……果然擦肩而过了。”Tening小姐叹了一口气,然后虚坐下来,“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在外大陆不在艾隆岛。”
“看起来你们感情很好呢。”我说着从更衣室里拿出拖把,开始拖地。
“一般般吧……我挽留过她,但还是被她拒绝了,”Tening小姐说,“对了,她现在怎样了?”
“她说让我帮她向你问好的样子。”我想了想。
“看起来很不错嘛。”Tening小姐说着飘起来,用她的市民卡结了帐。
“结城,”临走的时候,她看向了我,“谢谢你。”
随即,门就像刚刚一样,在我面前关上了。
————————————第二十一夜结束
使用酒:
Bramble(树莓) 23.00%Vol.
带着一股酸酸的甜腻腻的春天的味道
很甜,微酸,奶油

第二十二夜 大操练(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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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凛商量了一下后,我们还是决定参加下一届的“大操练”,前提是,Tening小姐真的会举办下一届。
于是今天下班的时候,我被店长叫住了。
“介不介意耽误一下你下班?”她说,“你应该也知道‘大操练’的吧?”
“啊,知道的,Tening小姐跟我聊过。”我说。
“晚上会有夜市,所以我们要先准备一些调酒,”店长交给我一张纸,“需求是上面的。”
“就是说我们不开门只摆摊?”我问道。
“就是这样。”店长点点头,“对了,你参加不?参加的话晚上可以不用来。”
“没事的,我撑得住,”我说,“如果有客人想要喝预调酒以外的调酒,我可以现调。”
“好~”店长同意了,于是我用终端给凛发去了信息让她不用等我回来,随即就开始了调酒:莫吉托、自由古巴、长岛冰茶……一杯又一杯的调酒被我调出来,再装进准备好的塑料杯子里,最后塞进冰箱。
忙活到至少三点,我的工作也结束了,我换下工作服,离开了酒吧,回到住处稍微清洁了一下身体,躺在床上爆睡了一个白天。
第二天的早上,我就被凛摇醒了:“理君?理君?快醒醒……”
“唔……怎么了……?”我揉着眼问道。
“要集合了!”凛说,“‘大操练’。”
“啊!”这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才清醒过来,赶紧换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被凛拉到了市政广场,那里早就已经挤满了娃娃。
“我知道每个人都很期待祭典,所以我举办了第二届,”Tening小姐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从娃娃们的最前方传来,“因为这里有不少新来的,因此所有规则我会重新说一遍。
“规则一,战斗方式只有一对一和同等人数的多对多,哪一方先取掉对方或者对方所有人一个部件为胜利;规则二,禁止夜间偷袭或者跑进商业区,这么做会被视为出局;规则三,胜利不等于停止战斗,最终胜利方式是,打到市政广场;规则四,失手自残、失手打中队友和自残并不属于胜利范畴。
“现在我给一小时的时间你们自由组队,希望在这三天里,你们玩得愉快。”
“理君,我们组队吧?”凛兴奋地握着我的手蹦蹦跳跳。
“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吗?”我问道。
“没关系的,因为凛只要和理君一起就好。”凛说。
“我明白了。”于是我同意了凛的要求。
不过我是第一次参赛……希望不会被暴打。
不过说到只能取一个部件,好像我的胜算要高一些,凛是用枪的……
好吧,还是希望不会被暴打好了。

把最后一个对手敲晕,这场2V2的战斗也结束了,凛被判了出局,因此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理君,加油!凛会在商业区等你的!”凛为我打气,然后跑掉了。
加油什么的……无所谓了,感觉这个祭典还能再优化一番啊,要不晚上看看Tening小姐来不来吧。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寻找下一个对手,然后一个落单的娃娃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你也是一个人吗?”她上前问我,“我想我们可以组队。”
“还能这样的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啊,市长没有明说小队里有人出局了不可以再组,”她说,“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组队。”
“我知道了。”于是我答应了。
这次的战斗顺利很多,我们很利索地战胜了一个二人小队,尽管在我挥剑的时候她有犹豫一下。
“我说,”目送着落败的二人小队离开,我发表了自己的疑惑,“我的战斗风格有那么独特吗?”
“很独特,绝大多数武器都无法挥舞那么久,”她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来自无人知晓的地方的娃娃,而且还是那个奇怪酒吧的酒保。”
“啊哈哈……”果然被认出来了。
就这样我们组队奋战到了日落,我告诉对方我要去商业街做兼职后,对方就和我在商业街分别了,现在整个商业街在夜间变得灯火通明,各个店面都摆出了露天座位和露天摊位,我甚至看到了隔壁的蛋糕店里有两个娃娃在抢碟子里的蛋糕,回到酒吧,我放好剑和箱子,换好衣服准备开始兼职。
“今天表现不错嘛。”当我换好衣服的时候,店长下来了。
“只是尽了自己的努力而已。”我说,“话说,店长你能看到比赛过程的吗?”
“因为是全塞弗利安转播啊。”店长向我解释道,“上一届也是。”
“这样啊……”
“好,开始营业吧~”店长从冰箱里拿出调酒,然后摆在了露天摊位上,我写好价目表,就这么开始了营业。
到了大概12点的时候,Tening小姐果然拉着赛依连小姐来了,而且她们还人手一个蛋糕盒……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买夜宵。
“晚~上~好~”“晚上好。”经过这里的时候,她们向我打起了招呼。
“晚上好。”我回礼,然后问道,“是老惯例吗?”
“仆想喝点别的。”赛依连小姐说,“例如这个。”
说着,她指向了摊位上放着的自由古巴。
“只有今晚允许哦。”Tening小姐翻了个白眼。
“是——”于是赛依连小姐拿起了一杯自由古巴,然后结账,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话说想对这个祭典提点意见找谁啊?”在进酒吧调饮之前,我提了个问题。
“我或者阿赛,”Tening小姐说,“然后我们会在回去后把所有的意见整理一起,虽然并不会即时生效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走进了酒吧,不过多时就拿着一杯打包好的无酒精莫吉托出来了,“你点的无酒精莫吉托,请慢用。”
“谢啦,”Tening小姐说着结了账,“结城你是要提意见吗?”
“是的,”我看着Tening小姐将手中打包好的蛋糕和无酒精莫吉托放在摊位上,随即点了点手表,弹出来一个投影的虚拟键盘,“我可以开始了吗?”
“请。”Tening小姐将手指放在了虚拟键盘上。
“拳头对拳头虽然看上去很公平,但是如果是擅长近战的娃娃,这样反而更有优势,如果可以的话,允许持有造成最低伤害的武器可能会更好;”我把这个上午的经历讲了出来,“还有就是擅长防御的娃娃这样并不能体现出优势,可以的话,添加上‘损失大于队友个数部件视为出局’这个规矩如何?”
因为除了凛出局的那一盘,余下的对手全是我敲晕的,凛并不擅长近战,只能依靠做看不见的墙壁硬顶伤害。
所以我实在很难想像凛单挑或者落单会是个什么下场。
“好……反馈我收到了。”在说话间Tening小姐已经记录下了我提的意见,“阿赛,这是第几条了?”
“目前为止的话,仆这边有三条。”赛依连小姐回忆道。
“OK,回去吃蛋糕的时候我们对一下。”Tening小姐说着拿起了蛋糕和无酒精莫吉托,“谢谢你的反馈。”
说着,她们就一起回去了。
————————————第二十二夜结束
使用调饮: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二十三夜 大操练(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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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插入腹部的袖剑拔出来后,我捂着伤口,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红色半流体,不管怎么说,我应该是出局了。
“结城理,出局。”一旁负责维持秩序的巡逻机器人下达了判决,然后离开了。
“你还好吗?”对手收起袖剑,然后向我伸出了手,“需要我指点一下去诊所的路吗?”
“不用了……”我说着翻找起了医药箱,找出里面的软膏和有机纤维,开始处理起了伤口。
“啊,好吧。”对手说着离开了。
还好今天记得把医药箱背出来了……不然还得跑一趟诊所……
突如其来的出局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现在是中午,也就是说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回住处。
……好吧,还是先回去吧。
推开住处的门,凛便高兴地围了上来:“凛在终端上看到理君了。”
“抱歉让你看到那么难看的一面了。”我说着脱下外套和上衣,打算呼叫修复服务。
“没有哦,”凛摇摇头,“很帅气。”
“……谢谢。”我顿了顿,说出了感谢的话语。

在去兼职前我稍微清洁了一下身体这才出门,今晚依旧有夜市,就是不知道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还会不会来。
毕竟即便是近战专精,我在脱离了凛的助力后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我在转播上看到了哦,”当我换好衣服准备摆摊的时候,店长下来了,“你的表现。”
“感觉如何?”我问道。
“很精彩。”店长点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店长笑了。
饶了我吧……
和昨晚一样,我们摆好了调酒,写好价格,开始摆摊,这次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一大早就来了,一看到我,Tening小姐就兴奋地冲着我嚷嚷道:“结城你知道你其实已经闯进了十六强吗?”
“啊?十六强?我?”我有点懵。
“对啊,”Tening小姐说,“不过瞬间被淘汰掉了。”
“看吧,我说得没错。”店长说着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太近了。”我露出了眼神死掉的表情。
“不过表现不错啊,第一次参赛就进了十六强,”Tening小姐说着虚坐了下来,“要知道要是我把阿赛放进去,在没组队的情况下她都不一定进得了这么靠前的位置。”
“仆没在一开始就被淘汰掉已经很好了好吗Master,”赛依连小姐无奈道,“毕竟仆不擅长单打独斗。”
“我也不擅长啊……”我更无奈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是真的,”Tening小姐笑了,随即飘了起来,“结城,这次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
“即使是近战也会有千差万别,”我说出了我的意见,“胜利条件放宽到一个部位如何?”
“也就是说针对切断或者高攻吗,”和上次一样,Tening小姐依旧用手表记录下了我的意见,随即转头看向赛依连小姐,“今天收集了几条?”
“两条。”赛依连小姐想了一会,“不过是理阁下说过的内容。”
“今晚继续汇总吧。”Tening小姐点点头,然后放下了手,“于是,老规矩。”
“仆也是。”赛依连小姐说,“加多点冰!”
“我知道了。”得救的我拨开店长的手进酒吧调酒去了,门和吧台隔开了空间,让我稍微安心了下来。
和之前一样,我熟练地调好酒和调饮,用塑料杯装好,加了足量的冰块端了出来:“首先是Tening小姐点的无酒精莫吉托,然后是赛依连小姐点的蓝潟湖,都多加了些冰块,请慢用。”
“哦,谢咯。”“谢谢。”她们接过了我手中的杯子。
“对了结城,明天记得看转播,根据第一届的情况来看,明天会选出冠亚季军,”然后Tening小姐给我提了个醒,“第一届的时候阿雪她们下去了,这一届可能你会看到莱恩或者布蕾德。”
说到这里,她笑了:“或者哈维尔先生?”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疑惑了起来,“话说比赛是怎么转播的?”
“理阁下有留意那些巡逻机器人吗?那些机器人都带有摄像头的,”赛依连小姐解释道,“而且‘大操练’期间我们还会放一些带摄像头的无人机就是了。”
难怪头上总有什么东西飞行的声音,原来是在天上转播啊。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然后点开了终端的“活动转播”选项,发现比赛已经开始了,而且似乎已经决出了季军,目前冠亚军候选人正站在市政广场前进行对决,有一方似乎和我一样是近战专精,而另一方出乎意料的是个ESP使用者,不过是拿枪的。
为什么会看出来?因为她和Tening小姐一样都是漂着的。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对决已经开始了,同时我还注意到背景站了两个人:一名是黑发眯眯眼的男性不死者,另一名是银发蓝瞳戴眼罩的娃娃,他们的手里都有枪,应该是作为最后的测试吧。
战斗很快就决出了胜负,那个ESP使用者很轻松地获胜了,看起来她是冠军无疑,背景的两个娃娃迅速架好枪,进入最后的测试,不出所料的是两人都挺了过来,虽然也受了点伤。
然后终端就传来了Tening小姐兴奋的声音:“我现在宣布‘大操练’正式落幕!冠亚季军请到市政大楼领取你们的礼物!”
原来成为冠军和亚军还要过Tening小姐那边的测试吗……希望有下一届,我想试试。
晚上打兼职的时候,我问了下过来的Tening小姐:“为什么最后还是要和你们的同伴打呢?”
“这是为了避免运气哦。”Tening小姐解释道。
“?”
“简单点就是看看是不是真材实料,”Tening小姐为我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住在市政大楼里的,基本都是跟我或者阿赛出生入死的队友了。”
“这样啊……”
“所有才说了是祭典啊,一个兼顾了玩和战力测试的祭典。”Tening小姐说。
那样的话,下次努力一下入围冠亚季军吧,希望不难。
————————————第二十三夜结束
使用酒&调饮:
Blue Lagoon(蓝潟湖) 35.00%Vol.
据说最早发明于1960年的法国巴黎,如果觉得太烈可以加汽水在里面
甘甜,柔和,鲜艳

Mojito(莫吉托) 0.0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第二十四夜 死神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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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大操练”的结束,我的生活也恢复了往常那样,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似乎也忙了起来,毕竟她们来的频率变少了。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时间也来到了12点,这意味着神奇的时刻来临了,不过我总有“一定会遇到和我相似的什么人”的感觉。
“叮铃”
伴随着熟悉的门铃声,一个棕色短发棕色眼睛,身穿大衣背着好几把枪的娃娃少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诶,这是哪里?”她看向我,发问了。
“欢迎光临,这里是酒吧,”我说,“想要喝点什么吗?”
“酒吧……”客人走进来,然后看向四周,随即注意到了掷飞镖游戏机,“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个东西。”
随即她看向了我:“要点酒的话,是找你就行吗?”
“是的,”我说着拿起了菜单,走出吧台递了过去,“给,菜单,如果上面没有你想喝的调酒,跟我说一声就好。”
“唔……”客人说着开始点调酒,我则是趁机开始清洗上一桌客人喝过的杯子。
“我点好了。”这时客人也点好了想喝的调酒,她走过来,把菜单放在了吧台上,随即落座。我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她点的是“绿色蚱蜢”,备注是大杯。
大杯意味着我要再挖一勺雪糕,换更大的杯子和再插两根百奇,于是我拿出来了酒吧里最大的酒杯,按照大比例调了一杯绿色蚱蜢,在冰箱里挖了两球雪糕放进去,再从百奇盒子里拿出四根百奇插在雪糕上。
最后这杯比起酒更加像甜品的调酒连同一个吃雪糕用的勺子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大杯绿色蚱蜢,请慢用。”
“~”然后我就看着客人挖了一勺雪糕放进嘴里,“居然是牛奶雪糕。”
有关“绿色蚱蜢加的的是什么雪糕啊”这个问题,和“今天的自由古巴里用的是百事还是可口”的答案是一样的,取决于Tening小姐给的是什么味道,不过一大盒雪糕的消费周期更长就是了。
……嗯,其实更像是手工雪糕,因为有一次我居然发现冰箱里的雪糕是黄瓜味,Tening小姐来的某次提到过这是赛依连小姐做的。
原来赛依连小姐会做饭啊……
“这酒也不错,甜甜的,我喜欢。”这时客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这里还有类似的调酒吗?”
“甜的调酒吗?”我问道。
“嗯。”
“我想想,蓝潟湖、莫吉托、自由古巴、树莓,如果不介意烈酒的话长岛冰茶和地震也行。”我选了几个最近调过的酒,“如果对更甜的也没关系,金色梦想也能算一个;如果这种天气喝热的也没关系,那我推荐爱尔兰咖啡;喜欢桃子或者甜瓜的话,我推荐贝里尼或者甜瓜球或者木屐;对生东西没意见的话,那我推荐蛋酒,不过蛋酒是季节限定,所以今天没有。”
“很熟练呢。”然后我得到了客人的夸奖。
“谢谢。”
“这里只有你一个吗?”客人问道。
“啊,还有店长。”我说。
“很罕见呢,我是说有店长在这件事。”客人说,
“这样吗?我以为是常态。”我说。
“不过多一个人也挺好的。”客人说着喝完了这大杯绿色蚱蜢,“续杯如果换别的酒的话,要怎么做?”
“给。”我再次把菜单递了过去,顺便收走了杯子。
趁着客人点调酒的功夫,我看了一眼终端,上一杯果然结账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明智”,没有名字。
这个姓氏好侦探啊……
我一边清洗杯子一边这么想,然后看到下一杯调酒的名字了,还是“绿色蚱蜢”,只不过加了一条“只要雪糕”的备注。
的确,现在天气也开始转热,也到了吃雪糕的时候了。
我再次调好了一杯绿色蚱蜢,然后挖了一球雪糕放进去,附上雪糕勺子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绿色蚱蜢,请慢用。”
“谢谢你。”明智小姐接过调酒喝了起来,还时不时挖一勺雪糕含在嘴里。

“介不介意和我来一场比赛?”在明智小姐喝完那杯绿色蚱蜢后,她看向了我。
“比赛?抱歉,我在上班……”我说。
“没关系的,一盘就好,如果这里的店长来了,我会跟店长说明的,”明智小姐说着指了指那个掷飞镖游戏机,“再说你不也想试试这个吗?”
对哦,我还没试过这个。
“我知道了,”于是我脱下手套,走出了吧台,和明智小姐站一块,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将军。”明智小姐抛出飞镖,9.6。
“……”我站稳脚跟,抛出飞镖,8.8。
“不错嘛,”明智小姐看向我,“第一次玩就这样了。”
“啊,谢谢。”我说。
“那我也不能输呢,”明智小姐说着抛出下一枚飞镖,“将军。”
9.7。
这么靠前了啊……那我也……
我抛出飞镖,然后看着它插入了一个较低的位置:7.3。
“最后一镖,”明智小姐举起手中最后的飞镖抛出,“将军。”
“哔啵哔啵,十点。”然后飞镖就命中了一个我没曾想到的位置。
果然近战和用枪的没法比啊……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抛出最后一枚飞镖,然后……
“哔啵哔啵,十点。”
诶?
“不错嘛,我们算是打成平手了。”明智小姐看向我笑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看着闪烁着表盘的掷飞镖游戏机说。
“好啦,不妨碍你工作了。”然后明智小姐就坐回了吧台前,我收拾好游戏机上的飞镖放回原位,返回了吧台,为明智小姐倒了一杯冰柠檬水。

“你去玩那台掷飞镖游戏机了?”明智小姐走后,店长下来了。
“啊,是的,抱歉。”我说。
“没什么好抱歉的,如何,你和客人谁赢了?”店长问道。
“打成了平手。”我说。
“不错嘛,不过下次可别再被客人拉去玩了哦?我会生气的。”店长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手刀。
“我知道了。”我捂着头答应了店长。
————————————第二十四夜结束
使用酒:
Grasshopper(绿色蚱蜢) 16.00%Vol.
我不确定这究竟是杯酒还是一杯甜点
很甜,饼干,冰淇淋
备注:大杯,更像甜点了。

第二十五夜 因果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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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别热,这导致酒吧里的冰饮特别好卖,有些娃娃点调酒的时候还特别备注了“多加点冰”。
……然后我就连铲冰带调酒铲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到了12点,冰桶的冰也没了三分之二,趁着没有客人,我便用冰铲敲碎冰桶最下方结成大块的冰去了。
毕竟要是一会调酒或者调饮的时候没有冰块那就糟糕了。
“叮铃”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门铃的声音。
“欢迎光临,”我从吧台下方钻出来,说出了欢迎的话语,“请问要喝点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白猫娘以好奇的表情打量着我。
“啊,这里是酒吧,”我说,“想要喝点什么吗?”
“酒吧……”白猫娘走向吧台,然后找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下,“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我们有就有。”我说着向客人递去了菜单,“给,菜单。”
“……”客人接过菜单,开始翻阅,我则是继续敲冰块去了。
“那个……”就在我刚把一块大冰块敲成几块小冰块的时候,我听见了平板放在吧台上的声音,“我点好了……”
“好。”我从吧台下方再次钻出来,拿过菜单放好,看了一眼终端,发现客人点的是“可乐”。
呃,也不是没有,不然我们就没有自由古巴可以调了。
我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发现今天的可乐糖浆是百事可乐,还是好几杯的量……好吧,希望不要被客人问“这是不是洁厕灵”。
把适量的可乐糖浆兑进现打的苏打水,再倒进加满冰块的杯子里用拌长勺搅拌均匀,这么一杯可乐就完成了:“你点的可乐,请慢用。”
“……”客人接过可乐,然后小口喝了起来,我趁机清洗了一下器具,放好可乐糖浆,然后继续敲冰块。
“那个,你想听什么吗?”突然,我听见客人这么说了一句,我从吧台下方探头,发现客人正低着头注视着吧台上的可乐,“一个……有关因果报应的故事。”
“可以的,你说吧。”我同意了,这才从吧台下方钻出来。
于是,我就听客人讲述了一段往事。

她是个白头发的孩子,过于显眼的发色让她经常在学校里被人嘲笑,但是很快,新的被嘲笑对象出现了—— 一个“据说母亲是死灵法师父亲是邪教徒”的女孩子,于是乎她也加入了嘲笑这个女孩子的行列,嘲笑很快升级成了霸凌,最后学校里的老师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唯二对那个女孩子好的,就只有被排挤的保健室老师和一位新来的英语老师。
某一天,学校里的不良学生玷污了这个女孩子,并向她施暴,最后他们失手打死了这个女孩子,随后逃之夭夭,女孩子的母亲用死灵科技杀死了全校的学生和老师,并将他们复活成不死者,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成为不死者的学生和老师们并没有得到女孩子的母亲的原谅,直到包括她在内的四个娃娃出现,这才结束了一切,于是她们带走了女孩子,而女孩子的母亲选择了自杀。
只是这样的女孩子一直处于半精神失常的状态,直到被恢复记忆的英语老师带回了自己家里治疗这才好一点。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了。”客人小声说道。
“……”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不好评价这个女孩子的经历,印象里自己一直居无定所,所以在Tening小姐为我介绍我在这里的住所的时候,我才会面无表情地刷卡开门。
毕竟这样的经历对我而言,太多了。
“……”然后客人也选择了沉默。
“那……那个女孩子,现在还能交流吗?”于是我只好开口了。
“能,但是……不能受刺激……”客人说,“而且她……经常会被噩梦吓醒。”
“我大概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日子了……”毕竟我就经历过。
还好,娃娃已经不会得神经衰弱了。
“其实……到现在我已经有点不奢望她会原谅我了,”客人说,“透已经跟她道过歉了,蒂亚老师和该隐老师也在,恐怕……我才是最不值得原谅的一个了吧……”
“别这样说,”我说,“说不定会有转机的。”
“?”
“呃,大概就是,”我试着开始组织语言,“你们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其实是有察觉的,就算依旧被噩梦缠绕,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对你们展露笑颜的。”
然后,我就说出了Tening小姐同款名言:“毕竟我们的时间很多,不是吗?”
“时间很多……”客人说着看向了我,“的确……呢……大家,都死了……”
“所以就不要再难过了,试着打起精神或者鼓起勇气跟她说说话如何?”我问道。
“嗯,我会的。”客人点点头,然后继续喝可乐去了,我看了一下终端,发现已经结账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真宫寺真夕”。
其实这个名字很好听的。

客人走后,我收走杯子开始清洗,突然,店长下来了。
“辛苦了。”她把我堵在了吧台里,然后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这次不也挺不错的嘛。”
“……太近了。”我露出了眼神死掉的表情。
“好好好,不逗你了。”店长说着放开了我。
“对了,店长,”我问道,“精神失常的娃娃,真的可以被治好吗?”
“谁知道呢~”店长说,“这个问题不是你更有话语权吗?”
“我是觉得我的遭遇无法被复制啦……”我苦笑。
“也是呢。”
————————————第二十五夜结束
使用调饮:
Cola (可乐) 0.00%Vol.
可口可乐呢还是百事可乐呢?或者……全都要?
发泡,无酒精,甜

夜,酒吧持续营业中……

第三季 酒保会在清晨开始入眠

第二十六夜 夜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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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在四人座位那边的客人已经坐在那用很薄的笔记本电脑插着电打字打了很久,桌上的美式咖啡已经续杯到第三杯,而且这一杯已经凉了。
停止思考着她究竟在干什么后,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回忆她来的时候的情况。
[回忆开始]
今天刚开门,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有个穿着红裙子,银卷发灰瞳头上别着六芒星魔法阵发卡,腋下夹着一本很薄的笔记本电脑的娃娃少女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啊,我们还没开门。”我向她解释道,“请稍等。”
“OK我现在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她打开手上的笔记本电脑,单手托着,而且好像在用说的输入,“现在还没开门,很像是咖啡厅或者酒吧一类的地方,还看到了一个还没换衣服的酒保,男性,外表年龄大约在16岁左右。”
……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于是我先无视这位客人去换衣服了,等我出来后,我发现对方已经找了个四人座位的一角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她看到我后出声了,“这里可以充电吧?还有这里是咖啡厅还是酒吧啊?”
“啊,这里是酒吧,”我拿过菜单递给客人,“给,这是菜单,可以看看有什么想喝的,如果上面没有,也可以向我口头确认。充电的话,座位下有插座。”
“好的。”客人接过菜单,然后看了看,“居然是平板电脑啊,挺有意思的。”
然后我就看着客人用笔记本电脑把手里的菜单拍了一通,这才开始点饮品,我也返回了吧台,随即发现客人点的是“美式咖啡”,备注是“热的”。
说到美式咖啡,除了偶然换换口味的Tening小姐会喝无糖美式咖啡,很少娃娃会连糖都不要就喝,包括赛依连小姐在内。
不过也不是没有用咖啡当调酒的,毕竟这里有爱尔兰咖啡,复古点还有黑俄罗斯。
把咖啡机研磨好的咖啡豆粉末放进容器里压紧,再放进泡咖啡的机器里拧紧,深褐色的液体便伴着迷人的香气慢慢滴落杯中,很快就满了小半杯,与此同时我把烧好的水倒进适当的杯子里,倒入咖啡,用拌长勺搅拌搅拌,这么一杯美式咖啡便好了。
“你点的美式咖啡,”随即我把装满咖啡的咖啡杯连同碟子以及两块方糖放在托盘上给客人递了过去,“请慢用。”
“谢谢,放下就行了。”客人的注意力放在了电脑屏幕上,“对了,你叫什么?”
“诶?问我吗?”我把放在餐桌上的菜单拿起来,随即问道。
“对,趁我还记得这件事。”
“结城理。”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有多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客人问了我第二个问题。
“呃,身高……”我回忆了好一阵,“大概是一米七左右吧。”
因为我记得赛依连小姐是一米七多一点,而我只比她矮一点点。
“营养不良,鉴定完毕。”客人说,然后她的话让我起了点兴趣。
她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那个……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呢?”我问道。
“你知道‘记录者’吗?”客人反问道。
“那是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客人边打字边跟我解释,“一个国家的动向,一条道路24小时内的交通情况,一个人的生命轨迹,诸如这些东西都有人、仪器或者单位进行记录,直到对象消失。”
说到这里,她停止打字,转过头看向了我:“我就是那个‘记录者’,准确点,‘超高校级的记录者’,当然,不会随便记录。”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明觉厉。
“所以明白为什么我会问那么多了吧?”客人说着继续打字去了,“我想要记录下我来的这个地方以及在这里的人。”
然后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续杯怎么算?”
“如果是同样的,跟我说明就好;”我说,“如果是其他,我会把菜单再拿过来的。”
“我明白了,谢谢。”客人说着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继续打字,我返回吧台,放好菜单瞥了一眼终端,发现已经结账了,“付款人”一栏写的是“星野奈奈”。
[回忆结束]
就在我结束回忆,想着“奈奈小姐会不会续上第四杯”的时候,伴随着熟悉的“叮铃”一声,一个用星星发饰扎着双麻花,穿着黑色长袍,脖子上有着镣铐,拿着一把电锯的玫瑰色头发黑瞳娃娃少女飘了进来。
“好的现在是12点半,”奈奈小姐又开始用说的输入去了,“酒吧里多了个新客人,我感知到她有着和我一样的力量,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请问,这是哪里?”或许是注意到了我和奈奈小姐,新的客人开口了。
“欢迎光临,这里是酒吧,请问要喝点什么吗?”我说出了习惯性的欢迎用语。
“酒吧……”新来的客人环视了一圈,然后把目光集中在了奈奈小姐身上,“唯,感觉到你有种神奇的力量。”
“那看来我的感官没有出问题,”奈奈小姐重新开始敲键盘,“介不介意我问个问题?你是?”
“唯,星川唯。”新来的客人回答道,用的是凛说话的方式。
“O——K——”奈奈小姐停下了敲键盘,转过身看着唯小姐,“我是星野奈奈,我想我们挺有缘的。”
“为什么?唯,不明白。”唯小姐问道。
“我们的姓氏里都有星星,而且你和我一样都有着相同的力量,”奈奈小姐解释道,“所以有缘,这种几率很低。”
“也就是说,唯,和你是有缘人。”唯小姐说。
“就是这样,”奈奈小姐继续敲键盘去了,“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请你一杯。”
啊这,我还没遇到过除了Tening小姐和赛依连小姐以外的客人请别的客人,不知道会不会还是用塞弗利安的货币……
希望最后我不用自掏腰包。
“谢谢。”唯小姐在武器柜放下电锯,然后飘到四人桌子面对奈奈小姐的那个座位坐下,随即我拿着菜单从吧台走了出来。
“给,这是菜单,”我把菜单递给了唯小姐,“想喝什么都可以在上面点,如果没有,可以口头向我确认。”
“谢谢。”唯小姐很礼貌地接过菜单点调酒去了,我则是返回吧台开始清洁咖啡机,依旧把咖啡渣装进专用的小袋子里等机器人回收。
扎好袋口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终端,发现唯小姐点的是“椰林飘香”。
嗯,这款调酒很夏天,我是这么认为的,其实这也是无酒精调饮之一,只是我没看过Tening小姐点过,她只喝无酒精的莫吉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将6毫升朗姆酒、3毫升椰浆以及10毫升菠萝汁倒进雪克杯后,我用冰块填满雪克杯,盖上盖子开始摇晃,无酒精版只需要把酒替换成糖浆即可,下次干脆问问Tening小姐要不要试试好了。等液体充分混合后,我找了个适合的杯子把混合好的调酒倒进去,最后插上了一片剩下的菠萝。
然后这一杯带着夏天风味的调酒就被我放在了唯小姐面前:“你点的椰林飘香,请慢用。”
“这是,椰浆?”唯小姐望着酒杯问道。
“是鸡尾酒,”奈奈小姐一边说一边打字,“使用的是椰浆、朗姆酒还有菠萝汁,当然,它有个无酒精版,把酒换成糖浆。”
“奈奈好厉害。”唯小姐夸赞道。
“只是恰好记录下来了。”奈奈小姐说着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酒保,麻烦你帮我续杯了。”
“我知道了。”我收走空杯子和碟子,回吧台继续泡咖啡去了。

“今天就记录到这里吧。”喝完第四杯美式咖啡后,奈奈小姐拔掉充电的插头,小心收好充电线站了起来,“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少。”
随即,她看向了唯小姐:“你也是,早点回去吧?”
“唯,会的,”唯小姐放下喝光的酒杯,然后站了起来:“唯觉得,可以和奈奈一起走。”
“那就走吧?”奈奈小姐向着唯小姐伸出了手,随即两人手牵手离开了。
望着这样的情景,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真名,还有塔泠小姐。
“相同的元素”啊……
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第二十六夜结束
使用调酒&调饮:
Americano (美式咖啡) 0.00%Vol.
冲制起来就像喝起来一样随便
苦,苦,苦
备注:通常只有Tening小姐才会不加糖。

Pina Colada(椰林飘香) 8.00%Voi.
至少有三个人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创作人一栏里
甜美,治愈,温和

第二十七夜 酒保的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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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时候,我看到我的马克杯被放在了终端上,拿起马克杯后发现里面有水。
该不会是凛又给我留了什么吧……
于是我拿起马克杯下压着的字条,上面是这么写的:
“给理君:
“凛最近找了一份兼职,是在蛋糕店工作,下班的时候是5点,所以凛大概可以打包点蛋糕过来,就是可能不能总是去找杰西卡了。”
找了一份兼职啊……不过我今天休息,恐怕是没法在店里吃到凛带来的蛋糕了。
说到酒吧,实际上我休息的时候也没作为顾客进去过,不知道实际上体验起来如何?
就这样,我背着剑和医药箱提着箱子出门了,经历了白天的酷暑,夜间气温骤降得十分厉害,即便是穿着偏厚的晚礼服的我也觉得很冷。
……没所谓了,反正既不会中暑,也不会感冒。
来到酒吧,我推门而入,发现酒吧几乎坐满了娃娃,唯一的空位置只有四人座位靠墙角的那个。
“欢迎光临~”然后我就看到店长从吧台的位置走出来,“啊啦啦啦,真是稀奇。”
“晚上好,”我向店长打招呼,“今晚是来体验一下做顾客是咋样的。”
“呼呼呼,那么调酒的机会留给你?”店长问道。
“呃,不用了,”我婉拒了店长,“我想试试你的手艺。”
“也行,我把菜单给你,”店长说着就去拿菜单了,“记得自己付钱哦,白喝我会扣你工资的。”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恰好那个四人座位余下的客人结账离开了,酒吧里一下子就空出了四个位置,我落座墙角位置,然后开始等凛来,过了一小阵,店长把菜单递给了我:“想喝什么?”
“我看看……”我接过菜单,然后开始翻找自己想要的调酒或者调饮,“话说店长,如果我点无酒精的调饮,你会调吗?”
“就像我教你的一样,有就行了。”店长笑道。
的确呢……
就在我翻着菜单的时候,“叮铃”一声,凛提着一盒蛋糕推开酒吧的门进来了:“理君!凛下班了哦!”
然后她就留意到了穿着常服的我:“咦?理君今天休息?”
“啊,是的,”我略带歉意道,“昨晚忘记告诉你了。”
“没关系的,”凛小跑到四人座位前,然后在我身边坐下,“给,凛说好的蛋糕。”
“谢谢。”我放下菜单,打开蛋糕包装盒,里面放着的是两份普通的草莓蛋糕,“对了,凛想喝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凛问道。
“嗯,我请你。”兼职了这么久我也存了不少积蓄,今晚就稍微奢侈一把吧。
“谢谢!”凛开心地笑了,于是我们就一起在菜单上选好了要的酒,顺便从蛋糕盒拿出了那两份蛋糕。
很快店长就把我们点的酒放在托盘上送了过来:“首先是少年你点的大都会,然后是凛妹妹点的琴费士,请慢用~”
“谢谢店长。”“啊,谢谢你。”我们接过调酒,就着蛋糕喝了起来。
“说起来我这是第一次以客人身份进工作的地方。”我向凛坦白了。
“诶?”
“是真的啦。”我说着用叉子往嘴里送蛋糕。
毕竟我惟一一次以客人身份进酒吧是因为作恶梦了,再说那天我也不是休息。
蛋糕很蓬松,入口绵软,就着酸甜的调酒,我也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原来做客人是这样的感受吗……
“凛还是第一次喝酒,”凛边说边喝了一口调酒,“理君呢?”
“啊,我也是第一次……”我说。
“凛记得,喝酒的时候要碰杯来着,”凛说着把酒杯递了过来,“是这样吗?干杯?”
“嗯,”我点点头,然后和凛碰杯,“干杯。”
碰完杯,我们便埋头吃蛋糕去了,期间凛告诉了我很多她兼职时发生的事情,这也让我对她在蛋糕店都干了什么有了一点了解,而且,蛋糕店的店长似乎对她还挺不错的样子。

不过多时,蛋糕就被我们吃完了,同时调酒也喝完了,我用市民卡在终端上结了账,随即和凛一起回住处。
“下次凛想再和理君一起喝酒吃蛋糕。”路上凛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
“下次我们都休息的时候一起去吧,”我同意了,“凛什么时候休息?”
“店长说是‘只要不是星期六日就好’。”凛想了想。
完蛋,我星期天休息,看起来只能跟店长请假了。
“很不巧呢。”我苦笑道,“我休星期天,但是平时人不多的话可以跟凛说说话。”
“好,那凛等你。”凛答应了。
————————————第二十七夜结束
使用调酒:
Cosmopolitan(大都会) 19.00%Vol.
“How cosmopolitan!”
时尚,清爽,酸甜,靓丽

Gin Fizz(琴费士) 21.18%Vol.
就像摇晃可乐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滋——
清凉,酸,发泡

第二十八夜 请不要打破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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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天渐渐远去,塞弗利安很快就迎来了圣诞节、新年还有秋天,第一次在夏天调蛋酒的经历还是挺有趣的,因此店长默许了我给客人调的蛋酒里有冰这件事。
大约是二月中的时候,一个好久不见的客人来了——Tening小姐,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
“从今天起图书馆暂停对外开放,已借的书不计入延期惩罚,直到图书馆开放一个星期后,”落座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所以,要借书赶紧,12点一到准时关闭系统。”
“欢迎光临,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还不是因为阿赛这个蠢货差点把我的盟友关系搞砸了!”Tening小姐大声抱怨道,“还好我让文晋帮忙看着阿赛,不然塞弗利安保不保得住都是个谜。”
“对方听起来很强的样子……”我说。
“何止强,如果我说没他没我你怎么看。”Tening小姐说。
“?”我不解。
“听着,你知道就好,不准跟任何人提,包括店长和凛酱,”Tening小姐压低了声音,“听说过‘’吗?”
“什么?”我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啊……
“‘歌剧院’。”或者是意识到似乎是太小声的缘故,Tening小姐这次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
“抱歉,没听说过……”我苦笑道。
“哦没事了,这已经是死灵法师的知识范畴了,顺便把文晋也包括在内,”Tening小姐“哦”了一声,“简单来讲就是,一个ESP研究机构,少说有100号,他们解体后ESP的研究资料才四散开来,阿赛是研究ESP的所以也有一些他们的资料,就这样。”
“感觉是很不得了的盟友呢。”我说。
“对啊,而且地位很高,惹着了死无全尸那种。”Tening小姐单手托腮看着我,“所以明白为什么我要把阿赛关进图书馆里了吧。”
“我大致明白了……对了,作为今晚想要平复心情的结果,换个口味怎么样?”我问道。
“?什么口味?”Tening小姐好奇地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我说着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行啊结城,越来越像店长了你,”Tening小姐看着我说道,“那我就期待一下吧。”
“我知道了。”于是我准备调酒去了。
用量杯量取6毫升糖浆、3毫升椰浆以及10毫升菠萝汁倒进雪克杯后,我用冰块填满雪克杯,开始摇晃,等里面的液体充分混合后,我准备了一个合适的杯子,将雪克杯里的液体和冰块一起倒进杯子里,最后插上了一片菠萝片,这杯充满了逝去的夏天风味的调饮就被我放在了吧台上:“你点的椰林飘香,请慢用。”
“道理我都懂,这真的不是酒?”Tening小姐望着这杯椰林飘香问道。
“它有无酒精的配方,相信我。”我点点头。
“那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一会吧……”Tening小姐说着喝了一口调饮,随即瞪大了眼睛,“真的诶。”
“话说你是怎么辨别出来是不是酒的?”我好奇道。
“味道。”
“味道?”我不解。
“喝过酒的娃娃,会被酒本身的味道覆盖,”Tening小姐为我解释道,“那是一股发酵过的,很难闻的味道,在身体上虽然闻不出来,但是嘴巴会。”
“那我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吗?”我说着把头凑了过去。
“拜托,你只负责调酒,又不会喝。”Tening小姐摆摆手示意我别这么做,“所以你就别掺和了。”
随即她又喝了一口调饮:“我感觉能喝的调饮又多了一种。”
“其实你可以多问问我的。”我说。
“这些东西还是自己发掘好玩啊。”Tening小姐说,“对了结城,你今天借书不?”
“唔……暂时不了。”我摇摇头,“凛最近找了一份兼职,她下班的时候会过来。”
“叮铃”
话音刚落,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凛走了进来:“啊,Tening小姐,晚上好,理君也是,晚上好。”
“晚上好,下班了?”我问道。
“嗯,”凛说着走到吧台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吧台上,“给,今天的蛋糕。”
“抱歉,我在上班……”我苦笑道。
“店——长——下来拿夜宵——”关键时刻Tening小姐开口了,于是我就看到了下来的店长:“啊啦啦啦,居然。”
“凛酱准备了多少蛋糕啊?”然后Tening小姐就看向了凛。
“蛋糕店的店长今天给了凛一个。”凛说着向我们展示了手中盒子里的一个完整的蛋糕。
“那结束营业后我们就开个派对吧?”店长建议道,“少年,耽误你下班一下下如何?”
“我没意见。”我同意了。
“凛也是。”凛也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哦。”Tening小姐摊开手。
“好~那就下班再说吧~”店长从凛手里接过蛋糕盒,上楼去了。

下班后,店长把酒吧的灯关到只剩下一盏,我挑了些比较简单的调酒,给除了Tening小姐以外的人都调了一杯,又给Tening小姐调了一杯无酒精莫吉托,我们就在四人座位那边开起了小派对,店长用切蛋糕的塑料刀切开蛋糕,于是我们就这么就着调酒和调饮吃起了蛋糕。
“这家的手艺不错,虽然离阿赛做的有一定距离就是了。”Tening小姐边吃蛋糕边说。
“赛依连小姐做甜品很厉害吗?”我问道。
“很厉害,能让我在临睡前被气死的地步,”Tening小姐说,“而且味道很不错,如果不是在这个末世大概可以去开烘培店。”
“这么厉害的吗?凛以为很普通而已……”凛说。
“我认证的,那是当然。”Tening小姐说,“毕竟她是我的骑士。”
“好严格啊……”我感叹道。
“不,不是严格,”没想到我立即就被Tening小姐光速打脸了,“是她本来就有的水平,我什么都没干。”
“但是在Tening小姐什么都没干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厉害也很了不起,凛是这么认为的。”凛说。
“其实阿赛还有一样是她本来就会的:黑服务器,”这时Tening小姐又说了另一件事,“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和她跟艾谬先生有过节脱不了关系。”
“是黑进了别人的服务器里被对方当场抓住了?”店长问道,然后她又吃了一口蛋糕,“嗯~这蛋糕真不赖。”
“我觉得和你猜的差不多,”Tening小姐说着喝了口莫吉托,“应该就是黑进服务器干了点啥但还是被人发现了,我检查过阿赛黑服务器的手法,很专业,也很干净,虽然对比起我这种地表最强专家来讲很幼稚,但还是属于普罗大众等级一眼看不穿的地步。”
“也就是说只要不比你厉害还是能看出来?”我问道。
“哦不,还有一个家伙可以看出来,那个是我的宿敌,也是我欠了一份人情的家伙,”Tening小姐说,“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就只有他能看出来。”
“懂了,只有你和你的宿敌这两个娃娃可以看穿你的骑士在他们的服务器里干了什么。”店长说。
“就是这样,阿赛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Tening小姐说着吃了一口蛋糕,“但这次,因为黑的是监狱城,我还是给她特训了一番。”
“监狱城?”我和凛都因为这个从未听过的东西发问了。
“简单来讲,就是一座建造目的就是作为监狱的城市,”Tening小姐为我们解释道,“所有的犯人都关在地下,偶然会被带上来放风,狱警以及典狱长和他们的家属都住在那,因为犯人里有不死者,所以也有一定数量的不死者狱警和医护人员。”
说到这里,她喝了一口莫吉托:“毕竟是属于公检法体系,以阿赛黑了塞弗利安的服务器还被我发现了这种三脚猫功夫,贸贸然去黑这种体系的服务器,不就等于送死。”
“但是能黑这样的服务器真的很厉害。”凛说。
“要救人的,”Tening小姐说着往嘴里送蛋糕,“我得到的信息是监狱城最后一任典狱长遭到了手下的叛变,他们打伤了典狱长,强行将典狱长的人格塞进监狱城的AI里,典狱长人死了,人格被AI控了,他的女儿吃了将活人转变为不死者的药丸,逃了出来,阴差阳错回到了监狱城,被抓,然后和那关押着的四个死囚见了面,最后在典狱长强控AI的前提下逃离了监狱城,接着上了我的盟友的车,我这才在典狱长的女儿那接了这个任务。”
说到这里,她开始气鼓鼓:“我把这个任务给阿赛是想让她试试出差干任务的,没想到她上主控塔后攻击回收财产的盟友去了,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把阿赛关进图书馆了吧。”
“会不会太严厉了啊?”店长问道,“我是说把你的骑士关图书馆这件事。”
“毕竟,她这次办事真的太鲁莽了,不给点教训我可不会原谅她。”Tening小姐说着继续往嘴里送蛋糕。
“不过将她一直关着也不好吧?”店长问道。
“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把阿赛放出来。”Tening小姐翻了个白眼,“对了,今晚我们聊的东西你们可别说出去啊,因为是我的工作内容。”
“我知道了。”“是是~”“凛会的。”我们答应了。

吃完蛋糕后,店长就把我们送出了门,于是我们三个就一起回去了。
“Tening小姐,下次还会再来吗?”凛问道。
“得看我忙不忙,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肯定是要给盟友道歉的,”Tening小姐说,“而且恐怕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忙到没时间休息那种。”
“这么忙啊……”我说,“总感觉死灵法师都很忙的样子。”
“只有我和阿赛罢了。”Tening小姐解释道,“毕竟我以前讲过,我和阿赛会被别的死灵法师当佣兵。”
“这样。”
走到住的地方后,Tening小姐就和我们分别了,我刷卡开门,然后和凛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凛很开心,理君,下次凛也带蛋糕来吧?”她问我。
“如果店长下次也允许开派对的话。”我想了想。
“一定会允许的!”凛说。
“也是呢,早点休息吧?”我轻轻拍拍凛的肩膀。
“嗯,理君,晚安。”
————————————第二十八夜结束
使用调饮:
Pina Colada(椰林飘香) 0.00%Voi.
至少有三个人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创作人一栏里
甜美,治愈,温和

第二十九夜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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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Tening小姐就继续忙去了,这段时间没有奇遇,晚上我也清闲了些,于是我就趁图书馆重新开放之际借了两本书,然后在清闲的时候看,第三次“大操练”我也报了,依旧是和凛一组,这一次,我们杀入了八强,然后一起被淘汰。
“都说了,结城,你绝对是有那个实力。”那晚Tening小姐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就带着建议和蛋糕还有调饮,和同样一手蛋糕一手调酒的赛依连小姐一起回去了。
说起来,这是我当上酒保的大约第三个年头,店长特地在我的入职周年日订了个小蛋糕给我。
“第三个周年日快乐~”她把蛋糕推到我面前,“怎样,要不要涨一波工资啊?”
“呃,我一开始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充实罢了。”我说,“总之还是先谢谢店长。”

喧嚣的圣诞和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夏天的尾巴到来之际,Tening小姐再一次踏入了这个酒吧,和两名陌生的娃娃少女一起。这两个娃娃长得极其相似,都是黑发黑瞳黑裙子,仅有眉眼处的神色有些不一样,是双胞胎吗?
不过这两个娃娃是脚不着地地漂浮着的,看起来和Tening小姐一样全是ESP使用者。
“好,现在,给你们介绍全塞弗利安最好的酒吧,”Tening小姐卖力地向她们推销起了这里,“‘蓝色天鹅绒’。”
“欢迎光临——过奖了……”即便是在这里干了三年,我还是不怎么习惯Tening小姐的夸奖。
“结城啊,我是认真的,”Tening小姐认真道,“毕竟你这里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全塞弗利安最好的酒吧。”
“?师父为什么要推销酒吧啊?”其中一个黑发娃娃问道。
“莉莉娅,可不准喝酒哦。”另一个黑发娃娃提醒道,“无论Tening小姐说什么。”
“我不喝酒,不信你们跟着我点就是了,”Tening小姐摸摸莉莉娅小姐的头,又拍了拍另一个黑发娃娃的肩膀,“毕竟魔女不能说谎。”
“这里真的有没有酒精的东西吗……”黑发娃娃疑惑道。
“啊,是有的,如果实在是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可乐、咖啡和茶。”我解释道。
如果都不喝的话,柠檬水也是可以的。
于是我就看着她们三人落座吧台,然后问了Tening小姐一句:“老规矩?”
“嗯,老规矩,”Tening小姐托腮,“三杯。”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开始调酒,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莉莉娅小姐疑问的声音:“师父,这是什么?”
“你们要玩掷飞镖游戏吗?”Tening小姐问道。
“嗯!要玩!姐姐,我们和师父比赛吧?”眼角余光看到莉莉娅小姐兴奋地点点头。
“好吧,那我也参加吧。”另一个黑发黑瞳的娃娃说。
“先说好我的水平极其离谱,你们两姐妹一起上阵都未必有我分数高,”Tening小姐说,“所以我会让你们一飞镖,拿出全力吧,莉莉娅,莉莉丝。”
莉莉娅和莉莉丝?看起来的确是双胞胎的样子。

就这样,在我调酒的时候,Tening小姐就带着莉莉娅小姐和莉莉丝小姐玩起了掷飞镖游戏机,而且她也真的像说过的那样,让了两人各一飞镖,然后……
我就听着掷飞镖游戏机“哔啵哔啵,十点。”报个不停了。
“好强……”“师父好厉害……”然后Tening小姐就得到了莉莉丝小姐和莉莉娅小姐的感叹。
“所以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们一飞镖了吧。”Tening小姐哭笑不得地把这对双胞胎姐妹拉回了吧台,“天下无敌,某人面前除外。”
当然,我的调酒也完成了:“你们点的水蜜桃莫吉托,请慢用。”
“听起来很夏天呢。”莉莉丝小姐说着带上了点怀疑的语气,“但这真的不是酒?”
“是真的,请相信我。”我点点头,然后看着莉莉丝小姐拿起了其中一杯:“莉莉娅,在我喝之前,你先别喝。”
“嗯,我知道了。”莉莉娅小姐点点头,然后我们就看着莉莉丝小姐浅尝了一口:“真的不是酒诶……”
“都说了,魔女是不会说谎的。”Tening小姐拿起其中一杯莫吉托,然后把另一杯递给莉莉娅小姐,“毕竟谁没事会在酒里加果酱。”
“谢谢师父。”莉莉娅小姐接过了杯子,然后也喝了一口,“好好喝!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所有明白为什么这里是全塞弗利安最棒的酒吧了不?”Tening小姐单手托头道,“因为只有这里有无酒精的调饮,两款。”
“还有什么啊?我想尝尝!”莉莉娅小姐带着兴奋的神色看向了Tening小姐。
“给,”然后Tening小姐就把菜单拿了过来,“选椰林飘香,然后备注写无酒精就好。”
“那我也来一杯这个吧。”可能是看到Tening小姐的确不会带坏人,莉莉丝小姐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选完后,Tening小姐把菜单放回原位,然后看向了我:“全记我头上就是了。”
“我知道了。”
于是她们三个就在这里合计喝了6杯调饮,唯独Tening小姐续了一杯莫吉托。
“师父的基地真的好有趣,下次想试试住一个晚上。”待Tening小姐结账后,莉莉娅小姐看向了Tening小姐。
“可以啊,反正你们过来半小时空路罢了,随时都可以来,或者我叫格莱姆接你们也行。”Tening小姐答应了。
“哇!谢谢师父!”莉莉娅小姐扑到了Tening小姐身上,抱着她蹦蹦跳。
“那我也一起来吧,我还没体验过这里的床铺呢。”莉莉丝小姐说。
“无任欢迎~”Tening小姐笑了。

“说起来,为什么Tening小姐想要收徒弟呢?”第二天的时候,我问了一下来喝调饮的Tening小姐。
“凡事都会有第一次,我也不例外,而且是莉莉娅开的口,”Tening小姐说,“就这样。”
“为什么我有种你被麻烦缠上了的感觉?”我问道。
“那是你的错觉啦结城!错觉!!”她大声朝我嚷嚷,然后安静地喝莫吉托去了。
……也是呢,就像我曾经有个后辈一样。
————————————第二十九夜结束
使用调饮:
Mojito(莫吉托) 0%Vol.
“我的Mojito在La Bodegutia,我的Daiquiri在El Floridita。”
温和,清新,青涩,甜蜜

Pina Colada(椰林飘香) 0.00%Voi.
至少有三个人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创作人一栏里
甜美,治愈,温和

第三十夜 电台与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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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们好,欢迎收听1680AM,今晚也一如既往地为你带来音乐。请允许我为你送上《Something w/o Sunrise》。”
“现在已经有一位听众接入了,现在就让我们来听听ta的心事。”
“你好?”
“你好。”
“请问,你的名字是?”
“结城理。”
“这名字,你是‘蓝色天鹅绒’的酒保吗?”
“是的。”
“请问你有什么心事想要倾诉的吗?”
“呃,怎么说呢,可能每个认识我的娃娃都只知道我来自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想借此机会让大家都了解我一下。”
“原来如此——可以说是新娃娃介绍的感觉呢,请开始吧。”
“我知道了。”
[回忆开始]
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自己的面前漂浮着一个人影,他穿着像是什么考古队才会穿的衣着,蓝发蓝瞳留着遮眼发,而且……
有着和我完全一致的面容。
“你好,”他看着我开口了,“初次见面,我是有里凑。”
“……”我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我来这里,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凑飘到我面前,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了遗憾的神色,“你能帮帮我吗?”
“……”我艰难地点点头,答应了。
“呐……你,或者是很扯谈,但是想请你听我一个愿望……”凑说道,“我,死了,连精神都不能维持地,死了。”
“?”什么意思?
“但是你……你还活着的吧……?稍微答应我这件事可以吗?”然后凑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什么事?
“代替我……活下去……”凑的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身体一松,瞬间便和他交换了位置,现在的他被束缚着,封印着那扇大门,而我,正漂浮在他的面前,随即向着最下方坠落,在我的意识被吞没之前,凑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
“拜托了……”
“另一个我……”

[回忆结束]
“唔……虽然有些搞不懂,你这是所谓的遇到了平行宇宙的自己吗?”
“你这么说,大概也差不多吧,虽然我不懂。”
“嘛,没事没事,也不是每个人都和市长一样知识渊博啊,说回这个另一个你,在那之后你还有见过他吗?”
“没有。”
“那你之后又是怎么醒来的?”
“那个的话,我是被自己的死灵法师唤醒的,而且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在异国他乡醒来的啊,然后呢?”
“不过那个死灵法师,也就是波尔多先生对我还算不错的,尽管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可怕。”
“为什么?”
“呃,我好像是他的第一个作品。”
“说起来我也听过死灵法师会很钟爱自己的初作这样的话呢。那么酒保先生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吗?”
“……可以打广告吗?”
“当然可以啊。”
“希望听到这个广播的各位都可以来塞弗利安的‘蓝色天鹅绒’,这里有着被Tening小姐认证的最好的调饮。”
“……啊,好像厚脸皮了些。”
“没事!毕竟是广播啊!那么现在该切歌了,为各位送上《Corundum》……”

第二天上班前,我就向店长说起了昨晚听广播的事情,以及我用终端联系了DJ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广播其实我们都听过,”然后店长跟我讲了她知道的事情,“很久以前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就试过追踪信号源,最后发现那是个荒废的小型避难所,而信号源,则是这个避难所的管理AI。”
“所以说我这是拨给了一个AI?”我问道。
“差不多吧,她问过这个AI要不要来塞弗利安,然后被对方拒绝了,说是播完存储的音乐之前不会离开。”店长说,“对了,因为AI的要求,塞弗利安的市民信息她会同步给这个AI。”
“这样啊……”
还好时间对我们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我或许真的会在某一天看到这个AI入住塞弗利安。
……或者,会来喝酒?
————————————第三十夜结束
使用调酒:
酒保休息。
但是……
Electron (电子) ???Vol.
从扫地的小可爱们到陪您们聊天的AIWaifu们都喜欢,不妨请ta们一杯,或者说...请ta们1GB?
External_Program << Take_in::From_Customer(CockTailList->Electron) << en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