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6月28日 第26周 星期五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無人之旅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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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無人之旅

作者:娜英

無人之旅》(副標題:The Abandon Factory)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

前言

I'm ZUOSI because cureless NOW!(被踹

嘛呢,反正我真的放棄治療了啦。

說起來這是我跑的第一個後日談官方模組呢,所以很短,大概是OVA一樣的玩意嗯——呃抱歉,我一直跑的都是自製模組啦XD。

這次的刪除線和刮刮樂少了一點不過還是會有的W。

最後,依舊用那八個字加一點東西做結尾吧。

那就是,希望各位,即使是OVA也,依舊看得愉快。

登場娃娃介紹

埃雷莉亞

本文女主角[1],享年19,有着煙灰色的瞳孔和淡金色的及腰長發,然而在頭髮中卻隱藏着一雙和頭髮差不多顏色的翅膀[2],膚色很白,穿着勉強算是整潔的寬鬆白襯衣和很長的黑色裙子還有配套的短靴,雖然身高大概是一米七,但是卻背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巨型步槍和霰彈槍,最珍愛的東西是頭上那頂紫色的遮陽帽。

有一點流浪癖,也似乎對這方面很有常識的樣子,很喜歡小孩子,會把比自己小的人稱為「XX醬」。

主類型是似乎真的可以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鎮魂槍手,兼職因為作者陷入了奇怪的幻覺所以成為了怪物紛繁異怪。

和名字一樣溫柔而勇敢[3]的廢品大姐姐。

斯卡雷特

享年10歲,身高只有129cm,有着金色短髮和血色瞳孔,皮膚像白陶一般白皙的幼女,身上穿着血跡斑斑的長袖高領白色連衣裙和配套的平底鞋還有白色短襪,手裏抱着一支血紅色的貫釘和一挺機槍,最珍愛的東西是背後那對小而乾枯的翅膀。

認為埃雷莉亞和無銘是「天使」,會將血液叫成「巧克力」,屍塊稱作「糖果」,究竟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況估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吧。

類型是不,並不是戰鬥力有沒有53萬的問題,而是無論如何她都會吃了你,真的送斷死鐮。

抱頭蹲狂人。其實不是芙蘭而是⑩。(就你話多!你棄療不要棄到幻想鄉行不!)

無銘

有着如雪一般的白皙皮膚和頭髮,以及一對時不時抖動兩下的白色貓耳的蘿莉,享年12,只有151cm的矮小身軀卻拖着與之成對比的巨大棺材,身上的白色連衣裙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似乎被什麼人撕扯過的樣子,從裙子背後的破爛縫隙里還伸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不過手裏的帶血釘棍還是有一定的威脅力的,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張褪色的照片。

主類型是和字面一樣的T可愛少女,兼職這也能T起來,第一次聽說紛繁異怪。

乖巧的自律人偶。

正文

1 Wake UP,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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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呢?
無邊無際的黑暗,猶如五星級酒店的最高級棉被一樣包圍着身體,仿佛下一個瞬間,酒店的侍應就會敲門,送上甜美的咖啡和可口的煎蛋,然後我就會醒來,就着陽光,享受美味的早餐。
「咯吱……咯吱……」
很可惜,喚醒我的並不是指關節和門碰撞的聲音,而是什麼東西刮擦金屬的聲音。
「……」這讓我極不情願地睜開了眼,棉被帶來的溫暖感迅速在我身上褪去,僅餘下冰冷乾燥的感覺慢慢從肢體的末端傳遞開來。
原來是睡在水泥地上做了個夢啊……
我只好拿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扣回頭上,然後爬了起來,伴隨着動作,一邊的牆壁被不知在何處的暗淡光源投影出了我的影子,依稀可以辨別出我的背上似乎背着一把巨槍和一把稍小一點的槍,不過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破壞了輪廓,從邊緣來看,好像是近似於蝙蝠翼一樣的東西。
不過,還沒等我再看清楚一點,牆上又多了兩個小小的人影。
「……?」我趕緊轉過身,發現那正是兩個小孩。
其中一名看上去可能還不夠10歲的樣子,身上的白色長袖高領連衣裙佈滿了紅褐色的污漬,手裏正抓着一支紅色的,似乎是貫釘一樣的玩意,此外她還背着一挺機槍;另一個……好像也是10歲上下的樣子,頭上有一對白色的貓耳,要不是會動的緣故,我想我會覺得這和我的帽子一樣是頭飾吧,從身上那被扯得幾乎不成形的白色連衣裙的背後位置,還有一雙白色的翅膀從裏面伸出來。
至於光源的來源嘛……則是我們三個身後的那個小小的燭台,此刻它正在穩定地燃燒着,為這個混凝土房間提供着光源。
「這裏……這是哪裏?」或者是想着這兩個小不點可能會知道這裏的緣故,我開口了。
「……嘶,這是哪?還有,你們是誰?」然後白貓耳女孩單手捂着頭開口了。
「斯卡雷特是斯卡雷特,大姐姐們呢?」另一名女孩站了起來,迅速接過了話題。
「啊……我沒名字來着,你們叫我無銘就好,聽起來還挺帥的。」這麼說着的白貓耳女孩回答道。
「我是埃雷莉亞,你們可以叫我埃雷。」我對兩名小朋友報以微笑,同時輕輕地活動了一下之前從影子中猜測出來的,近似於翅膀的一部分,然後,我便感覺到頭髮被稍微撥開,一陣輕微的風從我的身體兩側輕輕吹過。
好吧,並不是幻覺,而是……那真的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嘿,看來我們都有翅膀?啊……有人能飛的嗎?」無銘邊說邊看了看我和斯卡雷特,然後轉頭看了看自己,「但我的絕對飛不起來了就是。」
「誒?抱歉,不行呢。」我苦笑了一下。
「翅膀?在哪在哪?」隨後斯卡雷特便開始在原地扭來扭去地尋找着自己的翅膀,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對小小的,幾乎和乾枯的樹皮無二的翅膀收攏在她的身後。
看來,無銘是對的呢。
「咳咳,同命人同命人,話說我怎麼有的翅膀?人類有這玩意嗎?」這麼說着的無銘爬了起來,「好吧好吧,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你們知道這裏是那裏嗎?」
「撒呢,不知道,這裏……好像是倉庫?」我也跟着爬了起來。
「斯卡雷特知道,大姐姐們一定是天使所以才有翅膀。」斯卡雷特盯着我們說。
「撲哧,應該是的吧。」這次我被斯卡雷特的話逗笑了。
「不……天使的翅膀可不會如此破敗不堪……」這麼說的無銘走到了斯卡雷特的面前張開了翅膀,「你看,天使的翅膀是用屍體堆積而成的嗎?」
「大姐姐的翅膀一定是從天空跌下來才髒了。」斯卡雷特在端詳了一會無銘的翅膀後得出了結論。
「誒?這我倒是沒有留意……」我輕輕地揚了揚翅膀,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安的意味,「啊,大概是的吧,不過,一直在房間裏也不是很好,先離開吧?」
說完,我蹲了下來,然後伸手拿起了燭台。
「離開嗎……我覺得周圍這刺耳的聲音不是什麼好兆頭……」這麼說着的無銘看了看周圍皺眉道。
「無銘醬幫忙拿着這個可以嗎?」然後,我便把手裏的燭台遞給了無銘。
「啊……沒問題。」這麼說着的無銘乖乖地接過了燭台。
「呼哈哈,給我給我~!」在無銘接過燭台後,斯卡雷特突然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搶燭台。
「啊啊,小心別弄掉了。」無銘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將燭台遞給了斯卡雷特。
「誒誒,小心啊你們,」我露出了擔心的神情,「因為蠟油很燙的。」
「斯卡雷特會小心很小心非常小心。」斯卡雷特小心地拿着燭台,打消了我的擔憂。
「真像小孩子一樣呢,啊……你本來就是小孩子來着。」無銘邊說邊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
「不好嗎?」我笑着蹲了下來,摸摸兩人的頭。
「咳咳,雖然我現在說的有點晚,別看我的身高,我的年齡可能比你大哦?」無銘撅着嘴說。
「是是~無銘醬~」

在這個房間裏靜靜地聆聽了一番後,我們來到了聲音的來源—— 一扇鐵門前,然後,無銘便把手放在了這扇厚重的鐵門上。
「你們小心——等等無銘醬?」我趕緊把無銘拉回身後,但還是晚了一步,在我的手碰到無銘之前,伴隨着異常厚重的門移動聲,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混凝土甬道,迴響着巨大的機械聲,濕潤陰涼的空氣慢慢涌了進來,驅散了房間中的悶熱感。
「呼,並沒有什麼東西嘛,你擔心過頭了。」無銘放下了手,轉過身來對我說。
「我們這是在地下嗎……」我說着牽起了斯卡雷特的手。
「這裏的話……把燭台給我吧?我也就身體強韌一個優點了。」看着我走近,無銘向我伸出了手。
「機械聲……斯卡雷特知道了!這是糖果工廠!」忽然,斯卡雷特掙脫了我的手向前跑去。
然後她就被無銘拉住了:「等等,鬼知道這裏有什麼東西。」
「糖果廠?誒!等等斯卡雷特醬!」我思考的瞬間才發現斯卡雷特已經掙脫開我的手了。
「這裏就由我走在前面,糖果會有的,如果我找到一定第一個給你。」無銘說着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隨即開始往前走。
「那你們要記得臨睡前好好刷牙喲。」我說着牽起斯卡雷特的手,跟了上去,「小心啊,既然這裏是糖果工廠那就一定有很多糖果,所以不要急哦。」
「斯卡雷特要多很多非常多糖果!」沒想到斯卡雷特再次掙脫開了我的手開始往前跑去,隨即一腳踩在一個淺水坑裏摔了一跤,〝嗚嗚、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斯卡雷特醬?」我趕緊走了過去,隨即把斯卡雷特扶了起來。
「啊……抱歉。」這時我看見拿着燭台的無銘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好像她剛剛是打算扶斯卡雷特的。
「嗚嗚……斯卡雷特的腸子跌出來了……」被我扶起來後,斯卡雷特一隻手拿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眼淚汪汪地看着我。
「沒事吧?斯卡雷特醬?」我蹲下來把斯卡雷特抱了起來。
「嗚哇……這還真是……需要塞回去嗎?」或者是拿着光源的緣故,無銘看清楚了斯卡雷特手裏拿着的是什麼,啊,好像是真的,貨真價值的內臟呢。
「好像有點難……」我單手拉開腰包的拉鏈尋找着可以用的東西,順便把斯卡雷特放了下來。
「鳴鳴鳴、大姐姐、是不是因斯卡雷特是不乖的孩子才這樣,」趁着我在忙活的功夫,斯卡雷特眼淚汪汪地看向了無銘,又看向了我,「大家都死了也是斯卡雷特的錯吧、但斯卡雷特也被殺了,那為何斯卡雷特還活着、沒有上天堂……」
「不是哦。」我停下手裏的活,搖搖頭,「斯卡雷特醬沒有錯,所以,不要哭,好嗎?」
「可能是神大人還要你在地下進行一些試煉吧,說不定完成了就可以去天堂了?」無銘說着苦笑了起來,「啊啊,雖然我這種人絕對上不了天堂就是了。」
「鳴––天使姐姐們如此說、斯卡雷特就信了。」斯卡雷特擦去淚水,點了點頭。
「呦西,既然這樣就要努力的完成神大人給我們的試煉了。前進吧。」這麼說着的無銘牽起斯卡雷特的手繼續往前走,我也就這麼跟在兩個小孩的身後繼續前進。
「斯卡雷特明白了、斯卡雷特會努力再努力非常努力。」斯卡雷特說着心安理得地被無銘牽走了。
「乖孩紙乖孩紙。」這麼說着的無銘便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
「嗯哼。」至於我?心情很好。
這麼邊聊邊走着,我們的聲音漸漸被巨大的噪音所淹沒,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噪音給我們帶來了不安的感覺。
「哎哎哎!等一下,很危險的你到後面去!」意識到不對勁的無銘將已經走上來的我攔在了後方。
「誒,但是無銘醬沒問題嗎?」我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無銘挺起小小的胸膛,然後拍了拍。
——真的嗎?
「啊啊,有點熟悉啊?怎麼回事?」忽然,無銘就像發現了什麼一樣愣了愣。
「怎麼了無銘醬?」「大姐姐怎麼?」我和斯卡雷特趕緊看向了無銘,隨即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好奇怪,以前我們是不是這樣走着?」我單手握着下巴問道。
「撒……有種熟悉的感覺。」無銘對我說。
「熟悉?大姐姐是派糖果的天使?」斯卡雷特問道。
「或者……吧……」我說着彎下腰,伸手點了點斯卡雷特的鼻子。
「啊啊,你說你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要獨自一個出來呢?沒問題,接下來就由我來完美的保護你,注意不要離開的我的身後哦,絕·對·不·要·哦~」忽然間,無銘走到了我和斯卡雷特中間。
「無銘醬怎麼了?」我一時間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明白了、斯卡雷特永遠會相信大姐姐,永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倒是斯卡雷特很自然地答應了。
「身體……哪裏不舒服嗎?不……我沒有藥……怎麼了?告訴我好嗎?」總感覺哪裏有些怪的我轉頭看向了無銘。
「啊啊,沒問題啦,只是突然——覺得斯卡雷特非常的脆弱而已,要好好保護她才行。」無銘向我擺擺手,示意我不用放在心上。
「真的嗎?」我像是要反覆確認一樣問道。
「啊啊啊、大姐姐在向斯卡雷特求婚。」斯卡雷特對我說。
——啊……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蹲下來把兩個小朋友都抱進了懷裏,頭上的翅膀張開,把兩人都包裹住:「沒事的,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一定。」
「真的靠譜嗎……」無銘嘟囔道,「她可是要我來保護的哦。」
「大姐姐說了要完美的保護斯卡雷特你、不要離開大姐姐、那不就是求婚?」斯卡雷特在我的懷裏說道,「但斯卡雷特也很喜歡另一位大姐姐……大家也住在一起就好吧!」
「但是我是大姐姐哦,所以你們的安全就交給我吧。嗯,一起,不分開。」我說着伸出了雙手的小拇指,「我們拉個勾?」
「……或許意外的是一個好主意?」無銘想了想,隨即和斯卡雷特一起伸出小拇指勾上了我的小拇指。
就這麼拉鈎完畢後,無銘就像是清醒了一樣「啊」了一聲:「啊……好吧,剛才我有點過激了也說不定。」
「沒事就好了。」我微笑着摸摸兩位小朋友的頭,「一直在這種地方或者真的會壓抑的,走吧?」
「那麼先找出囗、再找一間房子,要大很大非常大。」斯卡雷特說着開始向前跑去。
「好的好的,先出去吧。」無銘說着嘆了一口氣,隨即跟上,我則是快步追上,先是拉起了無銘的手,再拉起了走在最前方的斯卡雷特的手。

就這麼走了一陣後,我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條甬道沒有窗戶,只有一些每隔一段距離出現的通風口,並且只出現在甬道的一側,仔細觀察的話,能發現甬道有着難以察覺的彎曲,持續的向一邊不斷傾斜。
「不對勁……這裏難道是什麼錯覺迷宮嗎?」我停下腳步,輕輕拉住兩位小朋友防止她們走散,「這裏似乎是故意讓我們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要我們轉大圈嗎?」斯卡雷特問我。
「打轉啊……不是一個好兆頭,直接打破牆壁衝出去嗎?」無銘說着摸了摸牆壁。
「無銘醬,斯卡雷特醬,我們摸着牆走吧?」望着摸牆的無銘,我忽然靈機一動,「這種設計,摸着牆走會好一點的。」
「不直接打破牆壁衝出去嗎……好吧,我沒那個能力。」無銘無奈地聳了聳肩。
「通風口……」這時,我看到斯卡雷特抬起了頭。
「怎麼了斯卡雷特醬?」我跟着望向了通風口,發現它很高,不要說兩個小朋友了,就連我也不一定能爬上去。
「爬上去?好主意……但是我們的身高……」無銘也跟着我看向了通風口。
「或者有個法子能測試我們是不是原地打轉的。」我說着解下來背着的反物資步槍,「無銘醬,斯卡雷特醬,一會要捂住耳朵哦。」
「啊……那是什麼啊,看起來就很不妙的樣子,」無銘看了看我手裏的槍,又看了看牆壁,「怎麼樣,要用那個武器擊穿牆壁嗎?需要的話我帶着她先站遠一點……」
——啊,這倒不是,我只是想試試它能不能留下點路標……
「不,是走迷宮的智慧哦,這是路標呢。」我說着拉栓上膛。
——希望這通風管道的欄杆縫夠細塞得進子彈殼吧……
我是這麼想的。
「如果需要的話……」這時,無銘將她背上的棺材接下來推到了我的腳下,「拿去用吧?」
「誒,謝謝,無銘醬真聰明呢,這樣就不浪費子彈了,嘿嘿。」我重新把槍械上好保險,但還沒等我站上去,蘇卡雷特就擅自打開了棺材蓋躺了進去:〝啊、謝謝了、大姐姐晚安〞
「誒等等,斯卡雷特醬?」我誒了一聲。
「要知道……那裏面是不能躺人的哦?真是的……」無銘無語道,「至少等我把屍體拿出來吧?」
「就是。」我笑了笑,隨即在斯卡雷特的鼻子上颳了刮。
「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很快無銘就收拾好了棺材,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雖然……這是裝死人用的就是……」
然後,她就扭過頭小小聲地嘀咕道:「嘛,她開心就好……」
「謝謝了、大姐姐~」斯卡雷特說着親了一口無銘,隨即躺了進去。
「呼呼。」我輕輕掩嘴看着兩個小朋友在胡鬧,一種很愉快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我究竟有多少年沒看到小朋友打鬧了呢……
「吾、睡不着、斯卡雷特復生了。」還沒等我從愉快的心情中抽身,斯卡雷特就坐了起來,隨即爬出了棺材。
「啊……復活了,」這麼說着的無銘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果然很可愛呢……這孩子。」
隨即她就把屍體塞了回去合上了棺材蓋子:「好了,繼續行動嘍~」
「那我站上去啦?」我幫着無銘一起合上棺材,隨即站在了棺材上,開始用槍管去捅通風口。
「大姐姐小心,別跌下來。」「啊啊,請加油,我會在下面接着你的。」兩個小朋友開始為我加油。
「沒事的~」我這麼說着用槍管捅了一下通風口的欄杆,發現很輕易就把它捅開了,「可以開誒……」
很快,槍管就碰到了什麼東西,它在空中漂浮旋轉着,最終落在了棺材上,借着燭光,可以看到它已經碎裂開了。
「怎麼會……明明我已經很小心了才對啊……」我從棺材上下來,隨即撿起了信。
「怎麼了?」無銘抬頭看着我。
「裏面有信……但是被我不小心弄破了……」我說。
「啊啊,沒關係,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無銘說着笑了笑。
「嗯。」說着,我拆開了信封。
拆開信封,我這才發現這封信並不如我所想那樣保存完好,一些文字也被灰塵侵染,油墨也很大一部分脫落,但是從內容來看,是情書。
「似乎是情書呢。」我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情書?好浪漫!」斯卡雷特說。
「嗚——哇,這麼純情的嗎?!」無銘則是害羞地捂住了臉,只敢從指縫裏看我手上的情書。
「唔,好像是是一個Frank的人寫給他的男朋友Dany的。」我看了看署名。
「男人對男人?!這麼刺激!」無銘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可能是男女通用的名字吧,就像路易斯也可能是女孩子一樣。」我想了想。
——我的名字倒是有時會被人當成英靈啦……
「啊……說……說的是呢!男男這種事情還是不怎麼可能對吧?啊哈哈……」被我這麼一解釋,無銘這才幹笑着乖乖走回來。
往下看下去,我發現這兩人是來到這裏才認識的,兩人都是生物領域的有名研究者,不過未曾謀面,不過他們不是以正常途徑進入這裏來的,而是在某一天突然被綁架,醒來時就在這裏,被強迫工作,每人幾乎只對自己負責的部分熟悉,無法得知其他人的工作內容,核心任務都是由這裏本身的學者進行的,而且也沒有私人交流。
「針對學者的……綁架?」我下意識說了出來,「應該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繼續看下去的話,我才知道他們是是通過活死物老鼠傳遞信件聯繫,並以此與少數幾個學者建立了聯繫,由此也推斷出了一些情況,那就是這個基地進行的似乎是大規模不死者化的研究。但是這個基地似乎是建立在很深的地下,他們直到這封信為止都不知到逃出的方法,而且他們的通信似乎被發現了,所以Frank通知Dany停止使用這種渠道,他們新的聯絡方式是……
信就到這裏為止,再往下就看不清了。
「還真的是地下……啊……」我放下信說,「感覺最後他們都沒有逃出去啊。」
「逃……不出去嗎?」無銘問我。
「唔、他們是被看守才逃不出去,但是這地方現在應已沒有看守人員吧?」斯卡雷特說。
「嘛,雖然逃不出去也沒什麼關係呢……在這裏……」這麼說着的無銘看了看我和斯卡雷特,「也不錯。」
「如果最上面可以住人的話?」我想了想。
「啊……果然還是要逃出去,這裏的話……我們的斯卡雷特似乎呆不住的樣子。」隨即無銘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啊了一聲。
「嗯嗯,所以,一起找路出去吧?」我說着摸了摸兩位小朋友的頭。
「所—以—說,我不是小孩子啦!真是的……」無銘抗議道。
「是是~無銘醬~」
——————————哦,在此停頓!
大家好,我是因為疫情關在家裏無聊到開始發霉的魔女小姐,就這樣按照着原計劃開始動工寫OVA了。
為什麼叫OVA呢,是因為一單元短團給我的感覺就是3~4話的REPLAY就能完結的樣子,和OVA很像,就是這樣。
這次的OVA計劃一共有兩篇,分別是這篇和今年初參的團,之後就能開始吟唱PERSONA啦(餵
OVA和其他的REPLAY不一樣,我會一次性放出來而不是連載。
就這樣啦,下一話見啦。

2 Walk on,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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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收拾好東西接續前進,越是往前,機械的聲音就越是清晰,而且聽起來就像是不斷的重複着。
「這個聲音……是工廠嗎?」無銘的聲音淹沒在機械聲音里,幾乎要聽不見了。
「好長啊……終點在哪裏呢……?」我邊走邊這麼自言自語着,很快,面前出現了一扇似乎很堅固的合金門——如果它仍是完整的話。因為巨大的衝擊,門向內破了一個大洞,這意味着我們可以很輕易地打開它了。
〝糖果在門內嗎?〞斯卡雷特端詳着門問道。
「應該是的哦,如果這樣重複的聲音代表的是一直在生產的話。」我說。
「總之……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有危險你們就快點逃跑。」無銘攔住我和斯卡雷特,隨即打開門走了進去。
「小心啊無銘醬……」我拉着斯卡雷特讓開一條路讓無銘開門進去。
「啊啊,放心,我有分寸。」無銘說着走進了門後。
「糖果!」沒想到斯卡雷特掙脫開我的手跟着走了進去,〝糖果在哪、不要躲起來,斯卡雷特會大口大口吃掉你們!〞
——哎,好吧。
「沒事啦斯卡雷特醬,糖果在等着我們哦。」我立即追上並牽上斯卡雷特的手。
以合金門作為分界,通道變得截然不同,不再是簡陋的混凝土外表,而是裝潢精美的走廊,甚至還有一看就知道很高級的地毯,回頭望去,合金門似乎為需要機械鑰匙和密碼同時輸入才能打開,但是被某種外力強行破壞,只不過現在她們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嗚哇……」我忍不住「嗚哇」了一聲。
「嗚哇,突然就變樣了……」無銘邊說邊拿出一根釘棍敲敲牆壁,發黃的牆紙在外力的作用下很輕易地就脫落了,露出了下方的混凝土牆。
「這個材質……趕工的?」無銘說着輕鬆地扒拉下了一張牆紙,轉頭看向我。
「但是,貼牆紙也是裝飾的一種啊。」我想了想。
「那邊有些房間,要不要去搜刮一下?」然後無銘就看向了這裏的更深處。
「在這嗎?」話音剛落,斯卡雷特再次掙開我的手,向着其中一間房間跑去。
「嗯……啊等等啊斯卡雷特醬!」「等等啊!啊……真是的,這孩子……」我和無銘也趕緊追了上去。

這裏的房間有二十幾間,向裏面望去是裝飾華麗的房間,但是奇怪的是裏面沒有灰塵,也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我們在在房間裏翻找了好一陣卻沒有找到任何個人物品。
「這些房間是……客房?」我開始猜想這些房間的用途了。
——但是作為客房也乾淨得有點離譜了,我記得即便是怎麼打掃始終都會有一些痕跡的吧?唔,如果是客房的話,那麼就證明這裏有不少人在管理咯?
「……沒有人生存過的痕跡,這些房間到底幹什麼用的……」無銘說。
「我想,應該是客房吧,但是好乾淨啊。」我把我的猜想講了出來。
「客房也不至於這樣吧……連灰塵都沒有……定期打掃?」無銘說着看向了我。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斯卡雷特知道、一定有妖精天天來打掃。」斯卡雷特說着舉起了手。
「大概是的。」誒,我忽然覺得合理了起來。
「妖精小姐嗎……那還真是不錯。」無銘想了想。
「妖精一定知道糖果躲在哪,斯卡雷特把妖精找出來。」這麼說着的斯卡雷特開始對房間開始更為仔細的搜尋。
「嘛……別跑得太遠哦。」無銘說着也開始和斯卡雷特一起尋找。
——哎呀哎呀,那我也找找吧……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跟着兩位小朋友一起找,這次我們才發現這裏並不是沒有人居住過,而是這些痕跡都被人巧妙的掩蓋住了,掩蓋的手法不算高超,但是卻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處理,很難想像人類會有這樣的耐心,除此以外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似乎有一種不要注意這裏的感覺。
「……感情還不是沒人住過啊,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呢,嘛,估計和我們一樣是死者……但有沒有意志姑且不論吧,」這麼說着的無銘看向我和斯卡雷特,「怎麼樣,繼續前進嗎?」
「但是太奇怪啦。」我說。
——的確,客房服務是不會清理到這種地步的,那到底?
「呼哈哈、妖精打算藏起什麼。」斯卡雷特說。
「打算繼續找嗎……嘛,就當是陪你們了。」無銘說着做了個攤手的動作,隨即陷入思考,「難道是一個人清理的?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嗎?」
「呼呼呼、只打掃房間、不打掃走廊的妖精。」斯卡雷特說。
—— 一個人?等等我想想……我們醒來時的房間好像是……唔……好像也是那麼乾淨?
「你們還記得我們醒來的房間嗎?」我下意識地問出了思考的結果。
「啊……那個看起來就很壓抑的房間?」無銘抬起頭看向了我。
「嗯,也是……那麼的乾淨。」我點點頭。
「不會也是她打掃的吧?」無銘說着看向了門外,「前進吧?這裏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去找糖果!」斯卡雷特興奮地跑出了門外。
「好啊。」我同意了。
「由我走在最前面,發生了什麼你們就趕緊跑吧。」無銘說着追了出去,接着便是慢悠悠地跟上她們的我。
越是往前走,機械的聲音便越是清晰,甚至其中似乎還夾雜了八音盒的些許聲音,最終,我們來到了這裏的最後一間房間門前。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我說。
「那麼……準備好了嗎?」無銘說着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糖果!」結果斯卡雷特直接撞開了門跑了進去。
「啊……好吧,進去看看。」無奈之下,無銘也跟着進了門。
——啊……不是說了不用急嘛……
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跟了上去。

進門後,我們發現這裏的裝潢也比其他房間明顯更高檔,房間裏有辦公桌、會客桌、地面上鋪着絨毯。牆壁十分厚重,當初的門也可以完全的遮擋工廠的噪音。這裏原本應該是擺滿奢侈品的奢華房間,但是如今房間充滿了灰塵,絨毯上也沾上了渾濁的黑色污跡,污跡也殘忍的飛濺在壁紙上,掛在牆上的畫像上也沾滿了污跡。地上掉着幾把手槍,辦公桌上放着一本很厚的日誌,滿是黑色污垢。
「這是……斯卡雷特知道!這是製造糖果的工具。」斯卡雷特說着撿起了一把手槍。
「等等,這個好孩子不能動的,它可不是什麼製造糖果的機器哦。」這麼說着的無銘奪下手槍看了一眼,「啊……好吧好吧,隨便玩吧。」
「不是製造糖果的工具?那就當斯卡雷特的玩具!」斯卡雷特說着撿起了一把裝飾着寶石和黃金的華麗手槍。
「但是不可以對我們用哦,唔,斯卡雷特醬要記得把子彈退掉哦。」我說着拿起了桌子上的日誌,「有書,你們要聽故事嗎?」
——雖然有可能不是什麼好故事就是了。
「……為什麼這裏沒有被打掃呢?」無銘邊說邊到處張望,然後就看到了我手裏拿着的日誌,「啊,行啊,開始吧。」
說完,她就把斯卡雷特抱在了懷裏,用棺材當坐墊坐了下來:「好了,先安靜的坐下,接下來是聽故事的時間。」
「那麼,故事開始。」我翻開了日誌。
「給,照明。」看到我翻開日誌,無銘把手中的燭台遞給了我。
「謝謝~」我接過燭台放在了地上,隨即看了一眼上面的蠟燭,發現它已經燒了三分之一左右了,「要儘快把故事講完才行呢……不然一會就要摸黑走了。」
就這樣,我開始為兩位小朋友講述日誌的內容,日誌是這麼寫的:這裏是一個研究生物技術的基地,本進行的是對生物武器的研究,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裏似乎開始了對一種黏菌病毒的研究,這種病毒可以通過空氣迅速傳播,將侵擾到的生物不死化,這裏進行的就是對這種病毒的武器特化研究。
「果然是研究我們的?」聽到這裏,無銘開始小聲地嘟囔道,「這可不怎麼讓人開心啊……」
「……」被無銘這麼一說,我沉默了下來。
「嘛……說不定我們就是這麼轉化過來的?」或者是察覺到我的沉默,無銘把這個話題扳回來了一些。
「可能吧,不過這個聽起來真像一個遊戲呢。」我說着翻過手中日誌的下一頁。
日誌的後半截提到,着武器的研究,戰爭的局勢卻變得不再樂觀,同時日誌里對戰爭局勢的擔憂明顯增加,為了獲取勝利,上層提出利用軍事兵器將所有地面生物不死化來結束戰爭,並提前將權貴們轉化為不死者來保持知性。
日誌的最後是這麼寫的:
「勝利也屬於我軍,勝利掌握在我軍手裏。因此,我等幹部決定在工廠內散佈氫氰酸,同時通過納米機(Nanomachine)進行不死者化處理,在這裏的話也不會受到外界的自殺攻擊。我等將為了開創勝利,於此自了。不久後納米機就會讓我等再次站起。祖國的勝利萬歲!!」
「……結束。」念出最後一個音節後,我露出沉重的表情合上了日誌。
「然後就是這種結局呢……啊啊,為什麼我們還會有知性?」無銘問道。
「不知道……呢。」我嘆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背着的槍械好像沉重了幾分。
「姐姐們怎麼沒有精神?」這時,斯卡雷特注意到了我和無銘的表情。
「……吶斯卡雷特醬,我們是死人沒錯吧?」我問道。
「唔?斯卡雷特是死人,姐姐們是天使。」斯卡雷特說。
「……嗯吶。」我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我們全部都是死人哦……你看,有背着棺材的天使嗎?」無銘說。
說到這裏,她嘆了一口氣:「哎……繼續向前走嗎?」
「走吧,順便找一下有沒有別的照明道具好了。」我說着站了起來。
「啊……不過還有一個在意的東西,稍微等我下。」無銘說着佔到了畫像下。
「糖果糖果糖果在哪?」斯卡雷特則是趁機開始翻箱倒櫃。
—— ……哎好吧,說不定這裏有蠟燭。
我聳聳肩,隨即也加入了翻箱倒櫃的行列,雖然說找到一個手電筒,但是摁不亮,扭開後蓋的時候還發現裏面的電池早就爆漿生鏽了。
「哈……我這裏一無所獲,斯卡雷特醬和無銘醬呢?」我把沒用的手電筒放回原位,轉頭問兩位小朋友。
「啊……我在欣賞藝術品,」我一回頭就看見無銘正在將牆上掛着的畫取了下來,「不單單是藝術品的樣子呢。」
在畫被取下來的時候,一張紙條飄然而降。
「嗯?」無銘注意到了這張紙條,她放下畫,撿起了紙條,「讓我看看……說不定是重要線索?」
「誒?我看看?」我隨即把頭湊了過來,隨即發現這是一張泛黃的紙張,但是上面卻用很新的,奇怪而扭曲的筆跡寫着「Find the key」的字樣。
「大姐姐怎麼?」移動沉重物件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發現斯卡雷特連辦公桌都推開了,或者是看到我和無銘都在看東西的緣故,她把原本放在辦公桌上的燭台拿了過來,好奇地盯着我兩。
「有紙條,斯卡雷特醬來看看?」我連忙招呼斯卡雷特來看紙條。
「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吧?」無銘說。
「大姐姐、上面寫什麼?」斯卡雷特走了過來看了這張紙條一會後問我們。
「寫着……『Find the key』?」無銘說。
「是找鑰匙的意思哦。」我解釋道,隨即陷入了沉思,「會是什麼鑰匙呢?」
「說不定是鐵門的鑰匙,可能是我們脫出的關鍵也說不定……」無銘也陷入了沉思。
「找到問題的關鍵?」斯卡雷特歪着頭看向了我們。
「也是有可能哦。」我說着看向斯卡雷特手裏的燭台,「或者,和這個燭台有關?」
「拿火燒一下?」無銘說着揚了揚手裏的紙條。
「要不我們在這裏等着蠟燭燒完?」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的確我們都是死人了,應該不太需要光源了……吧?
「但那之後就黑漆漆的一片嘍。」無銘說着聳了聳肩,「找一個去先尋找別的光源,然後剩下的人在這裏等一會?」
——不我覺得應該不需要了吧……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看向了蠟燭,隨即發現蠟燭上有些什麼灰黑色的東西浮現在上面。
「看來蠟燭有問題呢,但是我們除了等它燒完別無他擇啊。」我這麼說着的時候向蠟燭伸出了手,隨即很輕易地折斷了蠟燭,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漆黑,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從蠟燭里挖出了一個材質特殊有着複雜紋路的金屬小條,從它的位置來看,只要蠟燭燒到小條的位置,它就會停止燃燒。
「……好吧,也不趕時間。」無銘望着我的動作有點無奈,但很快就湊了上來,「看看是什麼?」
「應該是鑰匙哦。」我掂了掂手中物件的重量說,雖然房間陷入了黑暗,但我的感官並沒有受到影響,「似乎是特殊設計呢。」
「嘛……先放在我這裏?」這麼說着的無銘打開了棺材。
「給。」我把金屬小條遞了過去。
「嗯。」無銘謹慎地接過金屬小條,將它放進了棺材裏。
「斯卡雷特明白了、蠟燭是為了欺騙斯卡雷特才放下。」斯卡雷特望着手裏被破壞的蠟燭說。
「不,可能是開糖果工廠的鑰匙哦。」我說。
「說的是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好了,」無銘說着背起了棺材,「那麼……接下來是?」
「斯卡雷特認為要回頭看看,看看有什麼被燭光隱瞞。」斯卡雷特說着回購了頭,「唔,是巧克力?」
「怎麼了斯卡雷特醬,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我問道。
「唔唔唔、這地方一定是拍過電影才有巧克力。」說着斯卡雷特又看向了我們。
「……這裏會有巧克力嗎?」,無銘說着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嘛,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一定是巧克力了。」
「嗯,所以斯卡雷特醬找到什麼了?」我問道。
「斯卡雷特找到當作血的巧克力和道具假牙齒。」斯卡雷特對我說。
「誒……」
「啊……是嗎,那這裏一定是激烈的動作戲吧,」無銘就像是意識到是什麼一樣苦笑道,「接下來……繼續前進吧,雖然不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東西等着呢。」
「姐姐們、我們去別的地方再看看有沒有糖好不好?」斯卡雷特問我們。
「好,走吧。」我同意了。
——————————哦,在此停頓!
大家好,這裏是依舊在家裏發霉的魔女小姐,現在總算是用上了網上買菜,但是依舊買不到想吃的水果,還有需要的藥,家裏的存量已經不多了。
看過我直播的諸位應該知道我的情況不太好,精神上的居多,就這樣。
這裏差不多是戰前的部分,然後戰鬥以及戰後我得看看能不能並在一起寫,總之就這樣吧。
就這樣啦,下一話見啦。

3 Fight down,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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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回到了走廊上,隨即發現機械聲比之前變得更大了,也更清晰了,而且在機械聲中還夾雜着一種奇怪尖銳的音樂聲,有着奇怪重複的音節,毫無美感,很難想像會有人能欣賞這種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我下意識了握緊了兩位小朋友的手。
「?」當然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她們一起看向了我。
「因為,這種噪音裡面包含着奇怪單調的音樂啊。」我說。
「大姐姐不用怕,有斯卡雷特在。」斯卡雷特抬頭看向了我。
「嗯。」我點了點頭。
「……撒,這種音樂很難想像有人喜歡聽呢。」無銘說。
「對啊,所以,很奇怪啊。」我說着拉着兩位小朋友繼續往前走。
——的確很奇怪。
「說不定是我們的創造者?一般科學家都有什麼怪癖的,不過……我們是被賦予了智能的死人,難道我們以前的身份很尊貴嗎?」這麼說着的無銘嘆了一口氣,「……好吧,不可能,至少在我的記憶里我不可能是什麼達官貴人。」
「我也不是呢。」我說。
「那麼……?」「斯卡雷特知道斯卡雷特就是斯卡雷特。」「嘛,也不怎麼可能啦。」不知道無銘是不是在想斯卡雷特是達官貴人。
「不過……在我們這裏的確算是一個小貴人呢。」回過頭的時候,我看到無銘摸了摸斯卡雷特的腦袋。
再往前的時候,我們又經過了一些房間,不過合金門都緊鎖着,無法打開,在牆上門上也有那種黑色的痕跡。
「這邊也有多很多非常多巧克力。」斯卡雷特張望着說。
「所以估計那本日誌的最後並不美好。」我說。
「是啊……說定再往前走一點就會看見他們呢,演員桑們。」無銘苦笑道,「……嗚哇,全是巧克力。」
「是嘛,那也很期待呢。」我說,「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就意味着大家都死了,肯定是。
「不好的事情?電影票房太低?」斯卡雷特問道。
「繼續走吧……都站在我身後。」無銘說着從我的手中抽出她的手,走在了我的前面。
「斯卡雷特醬還記得我講的故事嗎?」我說着把卡在系帶中的日誌拿了出來揚了揚。
「什麼故事?斯卡雷特沒注意?」斯卡雷特問我。
「一個有關這裏的故事哦。」我說。
「嘛,那種東西不聽也罷啦……」無銘回過了頭。
「好吧。」我放下了手,把日誌塞回系帶。
——原來我講故事的時候你沒聽啊……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再往前,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扇半開的合金門,似乎是運行到一半突然被強行鎖住,聲音的源頭就是就在門的另一側,血跡則是在一定範圍內十分密集,到離門一段距離漸漸變得稀疏,與其說血跡是從這結束,還不如說血跡是從這裏開始的。
「門後是會有多很多非常多糖果嗎?」斯卡雷特問道。
「大概是的哦,要開門嗎?」我說。
「……可能會有演員桑哦。」無銘回過頭,隨即煩躁地抓了抓頭,「啊啊,手持刀具的殺人魔演員嗎?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或者我們真要小心門後有什麼。」我認真了起來,「唔,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一邊,門後是糖果還是演員還是什麼,先開門再說?」
「斯卡雷特忍不住了!」這麼說着的斯卡雷特推開了門,「把糖果交出來!」
「那就開門吧。」我把槍械的保險全部打開,看向了門,「啊等等斯卡雷特醬!?」
「哈哈哈哈哈哈、斯卡雷特才是第一個進去!」門推開後,斯卡雷特便興奮地跑了進去,隨即被無銘拽住了。
「等等,誰知道裏面有什麼東西!」她說。
「別碰我、下賤的女人。」無銘的行為像是惹怒了斯卡雷特一般,她拍開無銘的手。生氣地瞪着無銘。
「啊……」無銘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怎……怎麼了這是?」
「斯卡雷特醬?」突兀起來的態度改變讓我懵了,「怎麼了?你們不要吵架啊……」
「斯卡雷特的身子不是你這下賤的女人可碰。」斯卡雷特就像是和大人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瞪着無銘。
——啊……怎麼會這樣……
「啊……這孩子也沒到叛逆期吧,頭疼了……」無銘說着單手捂住了額頭,「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讓我站到前面去吧,這前面有些危險。」
——別了,我來吧。
「那我呢?總可以吧……?」我試探着說道。
「姐姐當然可以~因斯卡雷特還很愛姐姐。」斯卡雷特說着抱緊了我。
「那麼,我走前面?」放下心來的我看向了無銘。
「就拜託你看好她了……我走在前面探路。」無銘說着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始走在前面。
門的後方是一座天花板很高的昏暗工廠。工廠里很多地方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損壞,如同廢墟一般,儘管如此工廠到處都是都有喇叭播放着那種奇怪的音樂,其中有一半還夾帶磨損聲,一些巨大機械仍在運轉,發出巨大的聲響。許多不死者在殘存的機械上工作,他們穿着統一的工作服,似乎是在按照音樂的節奏進行行動,儘管生產線早已破損,但是這些不死者仍然按程序進行着毫無意義的工作。還有一些巨大的屍體巨人佇立在工廠里。
「!!!」我被這些荒誕的場面驚住了。
「……這還真是……」「糖果?!」想必兩位小朋友也一樣吧。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有些不死者並沒有進行勞作,而是漫無目的的徘徊,它們的的外表也和勞作的不死者不一樣,打扮的明顯要正式一點。他們也似乎注意到了這邊,逐漸向我們逼近。
「危險!」情急之下我拉過了無銘,將她和斯卡雷特一起護在了身後。
「糖果過來了?」「……要來,幹什麼?」我的動作讓兩位小朋友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們在我身後探出小腦袋,盯着那些不死者們看着。
「哦哦,果然不會死呢。」這時我看將無銘丟掉了什麼血肉模糊的東西在地上。
「無銘醬!?」我趕緊回過頭看向了無銘。
「啊啊,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和他們一樣的東西。」無銘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在意,然後再次看向了那些不死者。
「但是,不要再做出讓我擔心的事情了好嗎……」我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好的,好的,既然已經確認了……現在似乎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呢。」就在這時,無銘注意到了什麼。
「?」我轉過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從不死者群的後方出現了一個巨人,它也跟着那些不死者一起向着我們走來。

「哈哈哈哈有多很多相當多的美味糖果!」這時,斯卡雷特站在了我的前方,手中的貫釘指向了前方。
「……防禦就交給我吧。」無銘說着也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心一點,無銘醬。」我點點頭,然後把身上的槍械解下,對準了前方。
「啊啊,絕對一點傷害都不會讓你承受……」無銘說着說着聲音就小下去了,最終被工廠的噪音所淹沒,同時,幾條看門犬也掙脫了束縛,向着我們跑來並開始對我們吠叫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生生生生生生生丶死死死死死死死——」斯卡雷特向着不死者群和看門犬揮舞着貫釘,將他們擊退的同時也抽出了機槍對它們掃射了一番,很快看門狗們就只剩下了肉泥,而不死者群也減少了不少的數量。
「呀嘞呀嘞。」我無奈地苦笑道。
「戰鬥起來就變了個樣子呢。」很明顯,在我前面的無銘也是苦笑着的,「這還真是……恐怖的戰鬥力……哈……這樣也不用擔心了。」
——那我也不能再小朋友們面前認輸!
無銘拉過我的手,讓我用霰彈槍輕易地對準不死者們連開兩槍,讓它們的數量再一次被削減了。
「Thank you了無銘醬~斯卡雷特醬也很厲害哦。」我退掉手中的槍的彈殼,然後摸了摸兩位小朋友的頭。
「啊啊,根本用不到我呢……」無銘說,「大家都好強啊……」
「嗯嗯,無銘醬也幫忙咯。」我點點頭,為手中的槍裝上新的子彈,然後繼續看向前方。
——畢竟我說了要保護你們的嘛。
這麼想着的我看着無銘和斯卡雷特躲掉了一發後方的不死者們發射過來的流彈。
「這根本不需要擋呢。」無銘躲在棺材背後向着不死者群做了個鬼臉。
「哈哈哈、打不中打不中。」斯卡雷特也跟着一起做了個鬼臉。
「那就一槍~」我用反物資步槍對準了後方的不死者們,扣下扳機,子彈撕碎了它們的身體,將它們變成一堆有機物的混合。
——搞定,後方清乾淨了。
我退掉子彈殼,看向了兩位小朋友。
——看吧,我說過要保護你們的。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巨人向着斯卡雷特揮下了手臂。
「斯卡雷特醬!?無銘醬!?」見到這一幕的我喊了出來,只見無銘攔在了斯卡雷特面前,用棺材和翅膀擋住了這一擊。
「這肉盾真好用。」斯卡雷特看着這樣做的無銘說了這麼一句。
「嘿,我說過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傷的。」這麼說着的無銘從棺材後探出頭來,向我們眨了眨眼。
「你小心啊!」我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沒事沒事,我也就身子骨強韌了點,」無銘向我擺擺手,隨即看向了斯卡雷特,「我這個肉盾你可以隨意使用哦?」
這麼說着的她又幫斯卡雷特擋下了來自不死者們和巨人的攻擊:「噗……咳咳,不……不管用呢,可惜……」
「無銘醬!?」望着她口吐鮮血的模樣,我喊了出來。
——不是叫了你不要勉強的嗎!?
「大很大非常大的糖果!」斯卡雷特用貫釘將巨人打飛了,然後就這樣看着它發出了震撼整個空間的吼叫聲,「糖果快碎掉!」
「咳……原來這個也算糖果嗎?」無銘說着擦去了嘴角的鮮紅的半流體。
——好吧,既然這樣了,那我也要努力!
這麼想着的我對着不死者群舉起了霰彈槍扣下扳機:「不可以欺負她們哦!」
槍聲響起,不死者群終於可以不用「群」來形容了,現在場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隻不死者,還有在它身後的巨人,然後那隻孤零零的不死者就被我用霰彈槍轟成了碎屑。
「呼……」直到這時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消滅的七七八八了呢。」「在無情一擊下、活屍成死屍。」兩位小朋友就這麼看我表演,為我送上了掌聲。
——不我說,開心得有點早啊,不是還有個最大的威脅嗎?
我看向了那個巨人。
——如果不快點打倒它的話,我們可是會死在這裏的喂!
在我這麼想的同時,巨人向着接近它的斯卡雷特揮下了手臂。
「斯卡雷特醬!」我喊了出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混蛋、好痛!」「啊……該死,為什麼我還沒有趕過去!」無銘的反應也同樣慢了一拍,斯卡雷特被巨人打翻在地,嘴角流出鮮紅色的半流體。
「不准傷害大家!!」情急之下我端起了反物資步槍向着巨人開槍,私單穿透它的身體,但是我感覺這一槍並沒有打得很準。
「等着我……我馬上就來!」無銘說着跑到了斯卡雷特的身邊,「接下來,由我來擋下全部的攻擊!」
——你、你們兩個真的有點不對勁啊……真的沒問題嗎?
退掉子彈殼後,我擔心地看向了兩位小朋友。
「你們小心!」然後便下意識地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次……你以為會成功嗎!」無銘再次為斯卡雷特擋下了巨人的一擊,最後,在我和斯卡雷特的配合下,巨人變成了巨大的屍塊,終於不動了。

「大家,沒事吧?」確定巨人不會再動後,我走到了斯卡雷特和無銘身邊。
「糖果糖果糖果糖果糖果糖果糖果——」結果我就看到了斯卡雷特開始大口大口地啃起了巨人的屍塊。
「啊啊,算是吧,」這麼說着的無銘修復好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稍微活動了下,「少了內臟也能行動呢……」
還沒等我放下心來,我就注意到了不對勁:或者是剛剛槍彈紛飛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開始有不少不死者向我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好像動靜有點大……」我擔心地看向了周圍。
「走吧?再打起來挺麻煩的。」無銘背起了棺材,看向了周圍,同時我也發現那些不死者之間也夾雜了幾隻之前戰鬥過的巨人。
「怎麼辦……還有別的路嗎……?」我把兩位小朋友護在了身後。
「呼哈哈哈哈哈、糖果多很多非常多!」斯卡雷特興奮了起來。
「啊啊,有沒有其他的路啊……」而無銘則是開始到處張望。
「怎麼辦……難道再打一次嗎……」我說。
——子彈倒是沒問題,但是你們兩個……
「我的話……可以哦,我還可以打。」無銘說。
——等等,不要說傻話啊!
這麼想着的我也開始到處張望,很快就發現在這個工廠的深處,有一扇和我們來時一模一樣的門,而且那邊的不死者數量相對來講比較少,看來想要離開就只能通過這扇門了。
「大姐姐、那些巨人是如何進出這地方?」或者是留意到我的動作,斯卡雷特問了我一個問題。
「我想這裏應該有讓它們進來的門的。」我說,「走吧?」
「那就走吧,它們似乎不回給我們太多談話的時間……」無銘同意了我的話。
「這個、那方向的屍群特別少該不會是有更危險的東西在吧?」斯卡雷特似乎也留意到了那扇門。
「大概?無銘醬,鑰匙拿出來嗎?」我說。
「嗯……」無銘說着從棺材裏掏出了那個金屬條。
「那好,拿好東西……」我說着一手抱起一個小朋友,「抓穩了!」
隨即,我便向着那扇門跑了過去。
「呼哈哈~」「?啊……被抱起來了……感覺……還不壞。」或者是我的動作過於忽然,兩位小朋友有點懵。
——嘛~畢竟顧不了那麼多了啦~
我輕鬆地越過群屍的包圍網,然後跑到了那扇門前。
——————————哦,在此停頓!
大家好,這裏是依舊在家裏發霉的魔女小姐,寫着寫着這篇REPLAY也即將要大結局了,真是可喜可賀(沒有
說老實話我完全沒想到我居然跑了個官模!真的!!魔女小姐入門並沒有跑官模!這也是真的!!
所以如同OVA一樣,這篇REPLAY終於要迎來她的終結了。
就這樣啦,下一話見啦。

4 Get up,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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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門前的時候,我發現那些不死者不知為何放棄了追趕我們,轉而恢復到徘徊的狀態。
「太奇怪了,它們似乎害怕這扇門的樣子。」我說着放下了兩位小朋友。
「估計是有什麼東西吧……但也只能向前走了。」無銘說。
「所以這扇門……是什麼情況?」我說着敲了敲這扇門。
「似乎只是喪屍的智能達不到那麼高吧……?」這時,我注意到無銘的耳朵動了動,「但……你們聽見了嗎?又有音樂聲傳出來了。」
「這樣啊,」我試着認真地聽了聽,「沒有啊,無銘醬聽到啥了?」
「跟剛才的聲音有點相似……但又似乎完全不一樣,」無銘說着歪了歪頭,「總之……先過去看看吧?但……有點困了……」
「好啊。」我同意了,隨即牽起兩位小朋友的手,由無銘帶頭向着她說的聲音的方向前進,「不可以在這裏睡覺啦,太危險了。」
門後是一條走廊,結構與另一條走廊一樣,頂端有着不亮的燈管與通風口,在通道的左側有一些房間,但是與另一條走廊的奢華不同這條走廊上的裝飾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
「這裏……緊急的逃生出口嗎?」無銘說着輕輕掙開我的手,開始挨個檢查起了這裏的房間,「總之先檢查一下房間吧……外面的喪屍也不會過來了。」
「嗯,連那個鑰匙的對應鎖孔也找一下吧。」我點點頭,然後抱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打盹的斯卡雷特,和無銘一起檢查起了這裏的房間,這裏的房門同樣是合金門,不過在樣式上稍有不同,在門上有一扇玻璃窗,在玻璃窗下是一塊金屬牌,上面寫着房主的名字,在下半部分則有一扇可以通過物品的小門,開門需要電子密鑰和卡片識別,透過上方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面是一個相當大的房間,裏面有着足夠一個人生活的設備,感覺似乎這裏更像是一個牢房。不過裏面有一個人影靜立不動,我敲擊門的時候,人影轉過身來,隨即我發現那是一個穿着白袍的不死者,它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們三個,走過去通過玻璃窗與我們對視,門內傳來銳物刮蹭金屬的聲音。
「……」我立即就放棄了武力開門的打算,「我們走吧。」
「……好吧,看來是一個轉換失敗的例子。」無銘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聳聳肩跟上了我的腳步,此時斯卡雷特也醒來了,我也趕緊把她放了下來,還沒等我們邁步,我們都聽到後面傳來了什麼人的腳步聲,等到對方進入我們的視野範圍,我們這才發現是一隻男性不死者,乾癟的身軀披着破舊的白袍,似乎生前是學者之類的。它似乎沒有受到那種讓我們昏睡的奇怪聲音的影響,邁着緩慢的步伐朝我們前進。
「?!有敵人。做好準備,」無銘一看到這只不死者立即警戒了起來,但很快她又放鬆了警戒,「……好像並沒有什麼威脅?」
不死者緩慢向我們靠近,可以看到看到在它破舊的白袍上有幾大片黑色的痕跡,胸前有一塊金屬牌,上面寫着「Frank.Turner」的字樣。
「好啦,這裏就應該是我站在前面了——等等,」無銘注意到了它胸前的金屬牌,「這不是那個日記上的主角之一嗎?」
「看起來是呢。」我說。
——哎……好吧。
「他也死了呢……連神志都不存在了。」無銘感嘆道,此時Frank已經離我們相當近了,它舉起手,似乎想要向我們揮下去。
「要不要……稍微送他一程?」我拿起了霰彈槍。
「嗯……那樣的話……」還沒等我動手,無銘就用棺材狠狠地向着Frank拍了下去,它很快就被壓扁了,變成了一灘肉泥,「接下來把他放到那個不死者的地方去?」
「這是可以吃糖果嗎?」望着我們的動作,斯卡雷特歪了歪頭。
「不可以哦,他應該去他該去的地方……糖果嘛,估計一會還是有的。」這麼說着的無銘攔在了斯卡雷特的面前。
「不,糖果的話,要放一起哦,這是情侶糖果呢。」我說着小心地拆下了Frank的一條手臂和名牌,順便再它身上開始尋找看看有沒有值得留意的東西,但就在我掰斷它的手臂的時候,一個物體從白袍的口袋裏掉了出來。
「?」好奇的我一手握着斷臂另一隻手撿起了那樣物體,隨即發現那是一支錄音筆。
——好吧,說不定是遺言。
這麼想着的時候,我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鍵,雖然裏面的音頻似乎已經損壞了一部分,但是似乎還能播放的樣子。
「……我們的 通訊方式被發現了……計劃……提前實行……控制中央系統……不死者們……消滅軍隊……他們的反應比想像的快……不過……還有優勢……找到了……離開的方…電梯的位置…就在…門也能打開了…但是…鑰匙…只能去那邊了…希望一切好運」
第一段錄音是這麼說的。
「把話說清楚會死嗎……」聽完這段錄音的時候,斯卡雷特翻了個白眼。
「大概是壞了吧。呀嘞呀嘞。」我說。
「他們……已經死了吧。」無銘說。
就在我們這麼聊着的時候,第二段錄音開始了。
「……咳咳……差點被不死者給……那個工廠長……居然……時間來不及了……就算只有Dany也好……傷口……沒法處理……居然……離開的位置居然……只有一面牆……讓Dany先去了……血止不住……只要他能活下來……安心……鑰匙……交給他了……我在這邊操作……要趕上啊……」
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
「難道說我們和這個Dany有關?」我說。
——這也是唯一能想到的證據了啊……
「鑰匙的作用……前面嗎?」無銘說着看向了手中的金屬條,「哎……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以前可能也和他們有着些聯繫吧……」
「唔……他変成的不死者留在這,也就是說他在這操作到最後……」斯卡雷特罕見地雙手抱胸道,「聴起來這邊是操作門……但門不在這邊……」
「有一堵牆啊,我們來試試摸着牆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鑰匙能開的門?」我提議道,「會不會是他按照本能那樣重複着走?就像一隻打轉的陀螺一樣呢。」
「在這徘徊嗎……」斯卡雷特說。
「嗯嗯,斯卡雷特醬真聰明!」我說着放下錄音筆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
「斯卡雷特是聰明的孩子、嘻嘻。」斯卡雷特挺起了小小的胸膛驕傲道。
「嗯……試試吧。」這麼說着的無銘把手放在了牆上,「額……那麼就出發吧?」
「嗯,走咯~?」我說着把斷肢夾在腋下,牽起兩位小朋友的手開始往前走,不過也就是這時,我才發現斷肢的手指被磨損得相當厲害。

就這樣,我們繼續前進,途中也發現有幾間房間裏沒有人,估計是Frank和Dany的團伴的房間,不過門都是關的。最後,我們來到了一扇合金門前,門是打開的,而且與另一條通道那扇被破壞的門樣式完全一樣,門後是和最初我們醒來時走過的混凝土道一樣的通道,沒有風,只有濕潤的地下空氣。
「斯卡雷特認該檢查牆上痕跡中有沒有的特別嚴重的位置。」這麼說着的斯卡雷特從我的身後探出頭來查看牆壁,果然發現了延續下去的劃痕,它貫穿了我們穿過工廠後走過的路,至於還能延伸到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唔……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麼說着的斯卡雷特把頭縮了回去。
「繼續吧……這裏看來並沒有什麼好看的。」無銘說着把手繼續放在了牆上。
於是,我們又走了一陣路,但是兩邊沒有再出現門的樣子,機械的聲音在我們進入混凝土通道後就開始變小了。
「好像沒有呢……你們要是累了要記得和我說一聲哦。」我說着調皮地眨了眨眼,「例如說不想走什麼的,也是可以哦。」
「嘛,現在這副身體想累也沒有辦法呢。」無銘聳了聳肩。
「奇怪……斯卡雷特不明白為什麼只有右側同樣有劃痕。」在我身後的斯卡雷特說着看向了左邊的牆。
「右撇子?」我想了想。
——好像只有這個能說得通誒。
「可能是他只是沿着固有的路程前進着吧……」無銘想了想。
「或者他生前就是這樣保護着他最重要的人走呢。」我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聽起來很棒啊……這種,愛情故事?」無銘立即變成了純情小姑娘。
——啊,這樣似乎也不錯誒。
「是呢。」我說着頓了頓,「嗯,知道嗎,左手是給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所以以前的人們,是用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武器的哦。」
「是……嗎……」無銘小聲嘀咕着。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斯卡雷特則是很有寓意地吟起了詩。
「嗯,不過你們對我都很重要所以就不要在意啦,嘿嘿。」我鬆開牽着她們的手,在兩位小朋友的頭上輕輕摸了摸。
就這麼邊走邊聊,很快一扇看起來很沉重的鐵門出現在我們面前,但是我隨即意識到這扇鐵門與最初的房間的鐵門是一樣的,機械聲在我們靠近鐵門的時候又逐漸增大了起來,它對於我們而言並不是個問題,因為無銘很輕易地就把門推開了,但是門打開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我們一開始醒來的房間,不過房間的一腳,卻出現了用夜光塗料寫着的「HERE」。
「看來斯卡雷特醬是對的,光果然會蓋住一些東西,呢。」我望着字說。
「嘻嘻、斯卡雷特很聴明。」或者是被我誇獎了的緣故,斯卡雷特驕傲了起來。
「是是~」我摸了摸斯卡雷特的頭。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無銘說着走到了字的前面,隨即用手扒拉了下,很快,一條裂縫就展現在我們的面前,上面還有個小口,看起來裂縫後面像是某種插入鑰匙的裝置。
「啊!無銘醬!鑰匙!!」我趕緊提醒無銘。
「嗯!」無銘說着把手中的金屬條插進了小口,伴隨着一陣震動,牆體開始震動,逐漸向後退去,出現了可以讓我們通過的空隙。
「哦哦!神秘通道。」無銘說着走進了這道空隙中。
「等等無銘醬!」我立即拉着斯卡雷特跟着走了進去。
裂縫的另一端連通着一個大空間,有好幾個巨大的升降電梯,旁邊是配套的裝卸設施,許多機械陳列在旁邊,可以想像,當這些機械全力運轉時將會是怎樣的盛景,然而它們現在只是沉寂在黑暗裏。
「秘密基地?!」看到這一切的斯卡雷特瞪大了眼睛。
「哇……」我這是簡單地發出了驚嘆。
「這是……話說這些東西還能動嗎?」無銘問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說。
「秘密基地的秘密在哪!」斯卡雷特說着拉走了我,然後我們就這麼靠近了升降電梯。
「還真是大啊……以前是幹什麼用的?」被拉走的時候,無銘再次看了一眼這些機械。
來到電梯前,我們向上望去,電梯井的深處消失在黑暗裏,不知道會通往哪裏。
「會直通地面嗎?」斯卡雷特端詳着電梯問道。
「應該會的呢。」我想了想後回答道。
「讓我看看這個東西還能不能動起來。」這麼說着的無銘開始操作電梯,她摁下了上面的一個開關,隨即這台沉寂無數年的龐然大物啟動了,機械發出聲響,看起來電梯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斯卡雷特想吃多更多非常多不同的糖果。」在等電梯的時候,斯卡雷特看向了我。
「還會有的吧。」我說。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前,隨即打開了門。
「進去吧,或者,這就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我一手牽起一個小朋友走進了電梯。
「啊啊,雖然等待着我們的可能只有破敗的光景。」被我牽走的時候,無銘就這麼跟我說了一句。
——誰知道呢……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沉睡了多久。
「糖果等着,斯卡雷特來了——」至於斯卡雷特,她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進入電梯,在片刻的倒數後,門緩緩地關上了,隨即電梯箱體開始加速,漸漸向上運行,金屬和齒輪摩擦的聲音被黑暗放大,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這個時候……耳朵敏感就不是好事了。」隨即我就注意到無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沒事沒事,我在哦。」我扇動翅膀蓋在了無銘的頭上,權當為她遮蔽聲音。
和倒數一樣,這種折磨人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電梯緩緩減速,隨即停下打開了門——它的目的地到了。
「到了到了!」「啊,停下來了。」兩位小朋友也感知到了這件事。
「好。」我用翅膀為兩位小朋友稍微擋一下光線,隨即單手壓低了帽檐。
等眼睛適應光芒後,我們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然在一個洞窟,只是洞穴里微弱的光芒就給了我們強烈的刺激,這時再次意識到了剛才黑暗的完全與徹底。
——我去,原來剛剛那地方那麼黑的嗎?
我不禁呆了一下。
「好,沒事了哦。」我說着放下了翅膀,隨即意識到有風從洞穴外面灌進來,只是風並不是清甜的,而是帶着一股奇怪的鐵鏽味。
「糖果,斯卡雷特來了!」「快點走吧!這前面或許就是廣闊的世界!」兩位小朋友牽起了我的手。
「……?啊等等啦斯卡雷特醬!不要跑那麼快啦!」我遲疑了片刻,這才跟了上去,「啊等等~!」
就這樣,我們到達了洞穴口,洞窟依靠在一片荒涼的岩石山脈旁。天空陰沉灰暗,鉛色的雲和渾濁的霧氣導致能見度很近,就算打濕土壤也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也幾乎沒有生長小草大樹。遠處的天空被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暗紅,現在似乎是黃昏。
——怎麼會這樣……這是多少年後的世界了……?我、我記憶里的那些風景呢……?
一瞬間我有點恍惚。
「糖果呢糖果呢糖果呢糖果呢——」直到斯卡雷特的聲音撞進我的耳中,我這才發現她又摔倒了,「糖果在哪大家在哪糖果在哪大家在哪——大家都死了、斯卡雷特是不乖的孩子,大家都死了、斯卡雷特是不乖的孩子……」
「果然……要保護好才行……」然後無銘就把斯卡雷特拉了起來。
「斯卡雷特醬!?無銘醬也是……你們,怎麼了?」還沒從這種風景中回過神來,兩位小朋友的行動讓我再一次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將兩位小朋友一同擁入了懷中,「沒事的……我在哦,無銘醬也在的,斯卡雷特醬不要怕……沒事……沒事了……我在……我在你們身邊……我也很痛苦啊……要哭就哭吧,我會保護你們的……沒事的……相信姐姐……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你們沒有不乖……沒有哦……不要吵架,聽姐姐的話,好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讓姐姐哭一會……可以嗎?
止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我就這麼抱着兩位小朋友哭了好一陣。
「姐姐、這世上還有糖果工廠嗎?」或者是知道我在哭泣的緣故,斯卡雷特冷靜了下來,「斯卡雷特想吃多更多非常多不同的糖果,姐姐可以陪我去尋找糖果工廠嗎〞」
「一定,還有的哦。」我點點頭,兩滴淚水甩落,滴在了地上,「但是呢,答應姐姐,你們以後不可以吵架,可以嗎?」
「吵架什麼的……我要保護她呢,怎麼可能吵架呢。」無銘說。
「真的嗎?」我問道。
「啊啊,當然。」無銘點點頭。
「斯卡雷特沒法答應、但斯卡雷特會嘗試不打死她。」斯卡雷特說。
「不可以哦。」我這才破涕為笑,隨即輕輕捏了捏斯卡雷特的臉蛋,這才放開手。
「斯卡雷特決定了,和姐姐住的房子要建大很大非常大的花園。」這麼說着的斯卡雷特比了個很大的圈,「每日也要一邊喝茶一邊吃糖果、看着花園的花。」
「好啊。」我同意了,「但是要記得吃完後刷牙哦。」
——花園啊……印象里家裏的確是有個挺大的花園的……
——說到家,我好像都沒怎麼回過家,都是在外旅行的時間比較多……
——要是能回去就好了……也不知道鄰居變成怎樣了……
我這麼想着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有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接近。
——啊——找到了,最後一人。
我反手拿過霰彈槍,向着那個身影開了一槍,它隨即應聲倒下。
「等我一會哦。」我俯下身對兩位小朋友說了一句,然後走到了倒下的身影面前,隨即發現那正如我所料是變成了不死者的Dany。
——那麼,這就湊齊一對了……安息吧,希望你們來世還能在一起……如果有的話。
我把這具不死者連同胳膊下夾着的手臂一起用土埋了起來,隨即簡單地做了個祈禱。
「斯卡雷特醬,無銘醬,我們一起走吧。」做完這一切,我回頭看向了兩位小朋友,「或者可以找到讓我們住的地方。」
就這樣,我拉着兩人的手,踏上了屬於我們的,未知的旅途。
——————————完結撒花!
大家好,這裏是依舊在家裏發霉的魔女小姐,這一段我刪改了很多對話,不如說這一段LOG的對話十分混亂,就連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所以忍不住開始了刪改,就這樣。
其實整篇REPLAY我改動也蠻多的……嘛一方面是我打字很慢啦……
總之這是OVA計劃的第一篇,第二篇下次也會放出的。
感謝你看到這裏。
魔女小姐上。

  1. 雖然這個詞出現了很多次但是還是放在現在來解答比較好,一般一篇replay的原案團是我是有參與的話,我會把自己的角色作為replay的敘事者,所以嗯……就只能是自己的角色做主角了。——BY作者
  2. 不大清楚這是什麼個造型可以參考海囚《灰色庭院》裏面的覆盤子,大概是差不多的感覺
  3. 名字的日語讀音「エレリア」近似「einherjar」,挪威語中英靈的意思,順便一提作者不是御主,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