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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塔爾塔羅斯突入
作者:娜英
《塔爾塔羅斯突入》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監獄城塔爾塔羅斯》的後傳。
前言
Let's ZUOSI by DESTINY 2!(Guardian Down!!!
這就是我某日看某人直播打《命運2》的結果,總的來講就是把裏面的一個打擊硬生生拆了兩個團,這還要是下篇——是的,我倒着寫了。
順便一提,收卡的時候我真的懵了,一隊人算上DNPC 3個隊長,好傢夥,PQ2嗎!
綜上所述的結果是,我儘可能給一個很《命運2》的方式來介紹PC和DNPC,記得笑完了就好,反正分配起來剛好也夠一支火力小隊了不是嗎2333333。
還有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守護者,就算在打擊里盪了也,看得愉快。(天音:你閉嘴!你根本就不是噶迪恩!!!!!
登場娃娃介紹
PC
趙文晉
以珠灣為據點,在末世依然以傭兵身份活動的紅髮貓耳少女,享年16,身高大概在163cm左右,最珍愛的東西依然是那張門禁卡。
目前被Tening所委託前來監視死靈騎士姬,似乎和Tening也有一定的緣分。
主類型是她會繞後然後擰掉你的頭熱情舞姬,兼職然後就……等等你真的都去撐血了?紛繁異怪。
傭兵愛麗絲,順便一提這是個騙子手電弧獵。
梅依·威廉姆斯
身高約148cm,穿着蛋糕裙戴着小皇冠裝飾的金髮小女孩,享年9歲,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手鐲。
悻然尚為年幼,但行動舉止卻帶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不僅讓人懷疑她的「原料」就是一名大小姐。
主類型是轉啊轉啊轉熱情舞姬,兼職啊嗚!掠食異端。
隊長1號,沒啥存在感的電術。
小鳥
身高166cm,有着一頭齊肩的亂蓬蓬黑髮,背生雙翼,身穿有着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的少女,享年16,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把長柄傘。
意外的是大姐姐一樣的存在,但是戰鬥時又會把一切能動的東西塞進肚子裏,就像要填補什麼空缺的一樣。
主類型是十分有意思的配置,真的紛繁異怪,兼職爆發手,謝謝掠食異端。
狂人滑翔中,這是一個火刀獵。
博卓卡斯替
身高至少接近兩米,拒絕透露享年,戴着帶角的鹿骨頭盔,看上去宛如傳說中的怪物溫迪戈一般的男性不死者,塔爾塔羅斯內唯一能夠正常和人交流的囚犯。
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性格都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但有時也會有溺愛晚輩的一面。
主類型是很厚實的溫迪戈活潑少年,兼職都說了他是溫迪戈!掠食異端。
神ID 2號,隊長2號,泰坦,還是個冰泰坦[1]。
DNPC
賽依連·瓦恩薩
死靈騎士姬·出差中。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她的灰松鼠帕奇和掛在左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
主類型是就算給了三次強化戰鬥力依舊是沒有53萬送斷死鐮,兼職內臟無料提供者活潑少女。
神ID 1號,隊長3號,你們的機靈一點也不機靈而且還很莽。
正文
第一步 接任務,然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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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就是這樣。」在敘述了一下事件經過後,Master看向了仆。
「仆說,Master,為什麼是仆?」仆問道。
「報復。」
「啊?」
「誰讓你三更半夜做可麗餅蛋糕的!還要拍給我看!!」Master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紙粘土。
「仆哪裏知道你那邊是深夜啊!」仆無奈道。
「總之這次我打死都不會出門,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去,阿賽。」這麼說着的Master開始了搓紙粘土,完全無視了仆,「順便一提出發前一周的晚上,我要給你特訓3小時作為準備的一環。」
……行吧……去就去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在度過了地獄一樣的一周後,仆準備了一些餅乾,收拾好裝備,和朋友們告別後登上了無人機,設定好終點後就開啟了休眠系統。
「對了阿賽,我叫了一個人,你到時和她匯合再一起去就是了。」在仆躺下之前,Master發了個信息過來。
「誰啊?椿閣下嗎?」仆回復道。
「不,是文晉,趙文晉。」Master回復,「我的熟人,一個傭兵,挺厲害的。」
「哦,仆知道了,有匯合地點嗎?」
「坐標發了,你在附近降落就行。」Master說着把坐標發了過來,「聽着,這次任務挺重要的,不要闖禍。還有,活着回來。」
「哪方面的?身體還是精神?」仆開了個玩笑。
「全部。」
「好好,仆知道了,Master。」回復了這麼一句後,仆就躺進了休眠倉里開始休眠。
抵達預定地點下機的時候,仆看到了另一架無人機。
「誰?!」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你就是賽依連·瓦恩薩?」這時,一名有着貓耳和蓬鬆尾巴,穿着有好幾個口袋的牛仔布連衣裙和配套的黑色長靴的紅髮藍瞳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啊,仆是,請問閣下是?」雖然有「這是Master認識的人」這種心理準備,但仆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趙文晉。」她報上了名字。
「賽依連·瓦恩薩,」仆說着行了個騎士禮,「請多指教,文晉閣下。」
總之吧,從箱子裏掏出終端後,仆才發現目的地上標上了「車站」的字樣,根據Master在仆休眠期間發過來的信息,只要我們在車站等上一陣,就會有一趟列車把我們送到最終目的地——名為「塔爾塔羅斯」的監獄城。
「說起來文晉閣下是幹啥的?」在去車站的路上,仆問了這麼一句,「真的是傭兵嗎?」
「嗯。」
「誒?這年代真的還有傭兵啊?」這已經是仆遇到的第三個傭兵了。
「『還』?」
「很久的之前,在仆還不是死靈法師的時候見過一個,叫芙達。」仆慢慢回憶起當年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的事情,「她也是說自己是個傭兵,文晉閣下既然是傭兵的話,認識她嗎?啊,布蕾德閣下就算了。」
「你覺得我像是認識她的人嗎?」
「……當仆沒問。」
花了兩天時間,我們終於走到了車站,它坐立在一堆廢墟的中央,塌掉一半的拱頂和鏽跡斑斑的座椅,預示着它真的很久沒有乘客來過了。
「等吧……總之來這裏的第一班車就是我們要上去的列車。」稍微象徵性掃去灰塵後,仆一屁股坐了下來,聽着屁股下的椅子發出難聽的聲音。
「你肯定還有車會經過這裏?」文晉閣下問道。
「Master攤派的任務就這麼寫的啊。」仆說。
「行吧反正我來也是為了看着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坐在了仆身邊。
啊?啊??啊???仆有什麼好看的?????
……總之滿頭問號的人是仆就是了。
就這麼在車站坐了一小會,仆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這麼想着的仆把頭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探了出去,隨即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名是有着齊肩短髮,穿着有白色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背生雙翼的黑髮少女,另一名則是頭戴小皇冠裝飾,穿着蛋糕裙的金髮小女孩。
「誒,還有人嗎?」仆看了看這兩名女孩,又看了看文晉閣下。
「誰知道呢,反正不認識,話說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是不是給你增派人手了?」文晉閣下反問道。
「不可能的吧?」
「你們好,我是小鳥,能問下你們是誰嗎?」這時,黑髮少女走了上來向我們打招呼,而金髮小女孩就躲在了她的身後。
「兩位閣下也是來這裏等車的嗎?」仆站起來向着她們打招呼。
「這個,不好意思,我好像正處於睡過頭睡到忘記了重要東西的狀態,能問下你們說的車是什麼車嗎?是公交車還是列車還是過山車呢?」小鳥閣下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就先坐下吧,一會上車了再慢慢自我介紹也不遲。」她這麼問的話就當她默認了吧,這麼想着的仆重新坐了下來。
「……你是誰啊?」這個時候,金髮的小女孩從小鳥閣下的身後探頭出來。
「唔……怎麼說呢,說出來可能你們都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在這裏說又不是很好。」仆說着撓了撓頭。
嗚哇……好難受啊!又不能像Master那樣瞞着!而且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小鳥姐姐……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這麼說着的金髮小女孩轉頭看向仆,「我要等車。」
隨即,她就坐在了仆的身邊,這讓金屬椅子再發出了牙酸的吱呀聲。
「那我也等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等車,「剛才那裏不方便的話,車上方便了嗎?」
「嗯,是的。」仆點了點頭。
「果然有她的風範。」文晉閣下說,「被傳染了?」
「鬼啦!」仆反駁。
只不過是不能撒謊罷了……文晉閣下你想哪裏去了。
「如果方便的話,能聊聊這車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或者說為什麼要乘上這輛車嗎?」就在這時,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因為一個委託。」仆說,「是仆的朋友委派給Master的,然後仆就被她拉去負責這個委託了。」
就在話音剛落沒過多久,仆感覺到衣服里有什麼動靜,隨即帕奇又從衣服里鑽了出來。
「啊你又跑出來了啊……」仆對出沒越來越隨心所欲的帕奇有點無奈。
「……?」隨即我看見金髮小女孩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帕奇。
「吱吱?」帕奇直接從僕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落在了她的手心裏。
「?」她歪了歪頭,隨即問仆,「騎士小姐,這是……」
「嗯?帕奇嗎?是仆的寶物啦。」仆解釋道。
「這個……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委託的具體內容姑且不論,像是要去的地方或者危險性之類的。」小鳥閣下問道,但還沒等仆回答,一輛頗有古典風味的列車停靠進站台,隨即打開了門。
「啊,到了到了。」乾脆先把小鳥閣下的問題留着的仆拎起武器和箱子站了起來,隨即毛絨絨的觸感從膝蓋位置傳來,看來帕奇已經回來了,正努力地往仆的衣服鑽。
「先上車吧,這傢伙啥時候變得那麼不直率了。」文晉閣下說着也招呼了兩人上車。
「咕誒……那好吧。」「小鳥姐姐你……算了,你隨意吧……」聽起來兩位閣下也跟着上了車。
雖然說了是送到目的地的列車,但它卻是那種普通的載人列車,不過現在內部的座位以及裝修風格和列車整體是保持一致,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精心修正後焊接在車廂內的黃銅齒輪和管道,很像一些遊戲裏提到的,蒸汽朋克的味道呢。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並放下武器後,文晉閣下也跟着坐在了仆的身邊,而金髮的小女孩則是跟着跑了過來,坐在了仆的對面。
「梅依,我可以坐你旁邊嗎?」這時,跟過來的小鳥閣下問了那個金髮小女孩——也就是梅依閣下一個問題。
「……小鳥姐姐,」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撇過臉,「你隨意吧。」
「那,那我就坐這裏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整理了一下裙擺,坐在了文晉閣下的對面,現在我們之間,也就只隔着一張桌子而已。
或者是我們已經落座的緣故,列車關上了門,然後開始徐徐開動。
「那麼,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鳥,兩位怎麼稱呼比較合適呢?」小鳥閣下問道。
「騎士小姐,這是什麼車啊,是去哪裏的?」然後是梅依閣下的問題。
啊——不憋了,直接說吧,反正應該沒有問題……吧?根據上次的經驗來看。
「那麼,在這裏,先跟兩位閣下說聲抱歉,然後這才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仆清了清嗓子,隨即站起來向着兩位閣下行了一個騎士禮,「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仆的代號是『死靈騎士』,不過請放心,仆並不會傷害兩位閣下。」
說到這裏,僕從新坐下並開始介紹文晉閣下:「這位是……」
結果仆的發言就被文晉閣下打斷了:「感情你是憋的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這個鬼樣了。」
隨即,文晉閣下開始了自我介紹:「趙文晉。」
「…… 二位好,」梅依閣下站起來彎彎腰,向我們打招呼,「我是梅依 威廉姆斯……這位……姑且是小鳥。」
「賽依連小姐,趙文晉小姐,你們好,很高興與兩位同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有禮貌地笑了笑,「賽依連小姐的說話方式,是在用敬語是嗎?如果是和我們……如果是和我說話,不用那麼拘謹也沒關係的。」
誒,仆是騎士啊,有什麼問題嗎?
「小鳥姐姐,人家那是禮節,不像你那麼隨意啦。」梅依閣下解釋道。
「是哦……誒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小鳥閣下想了想,「抱歉人家對禮節什麼的不太懂,要是有失禮的地方……嗯,請告訴我,我會努力學着做的!」
「懷疑……真的會學嗎……」沒想到梅依閣下居然翻起了白眼。
「到底被打了多低的分啊……」
「啊,接上了,摩西摩西,阿賽,聽得到我說的話嗎?」這個時候,Master的聲音從僕的箱子裏傳了出來。
「聽到了聽到了,」仆打開箱子把終端拿了出來按了幾下,一個可視化波形便通過終端投影了出來。
「看起來除了文晉還有別人?」Master好像是戴着監聽耳機。
「嗯,等車的時候遇到了兩位閣下,就讓她們跟來了。」仆說。
「……」沒想到Master沉默了一會,「全說了?」
「說了啊,身份,但還沒說目標。」仆說。
能和你說話就證明仆還活着,安啦,仆會那麼容易死嗎?
仆默默吐槽道。
「……算了,那麼我在這裏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Tening·斯諾弗雷克,既是你們面前這個笨蛋的死靈法師也是她的娃娃,那麼餘下的就是阿賽你自己搞定了。」Master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無奈,隨即仆聽見了輕微的「噠」一聲,看起來Master已經把通訊切斷了。
「好的,那麼現在來解答梅依閣下的問題。」Master切斷通訊後,仆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重新投影了一段可視化波形——這是Master接任務時的錄音,是Master和上次那名閣下之間的通話。
「『……只有讓我們逃跑,而且作為交換條件而特赦了她們,別的什麼也沒說。』
『……那樣的話,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背景音是打字聲。
『誒……?』
『我打個比喻,如果說,把人格融入AI是把鹽溶於一杯水,那麼,這個人格和AI的抗衡或者控制行為,就是有人在喝這杯鹽水的同時再往杯子裏面注水,時間越久,鹽的成分就越少,最後你得到的,就是一杯變成清水的水,有可能還會有微量的鹽分殘留,但是它已經不是鹽水了,我這樣說你懂嗎?』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方法去讓爸爸從那AI解放出來嗎?』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如同給鹽水加熱蒸餾,把水和鹽分離。』
『但是,塔爾塔羅斯不太容易潛入吧……』
『一個人不可能,幾個人不就可以了嗎?再說,即便既是人偶也是死靈法師,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的,天才也得想想沒有材料該咋辦呀。』
『這樣說也沒錯……要是有人願意接受委託就好了……』
『所以,你願意把這件事交給我嗎?我想,列車長本人也想去一探究竟的吧,嗯?』
『那就麻煩你了,請把爸……典獄長他救出來……』
『嗯,我盡力——不,是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在這段錄音播放完畢後,小鳥閣下小聲地複述了裏面的一句話。
「……」而梅依閣下選擇了沉默。
「仆略過專業術語給兩位閣下解釋一下,」這麼說着的仆把箱子裏裝着餅乾的密封袋拿出來打開,隨即拿出了一塊餅乾,再看着帕奇被餅乾的香味吸引出來,「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一個叫塔爾塔羅斯的地方,它是一座監獄城市……這麼說吧,戰前它應該是用於關押犯人的,之後直到現在,有5位閣下在那逃了出來,而他們之中的一位,是塔爾塔羅斯的典獄長的女兒,她向Master的盟友提出了求助,然後這份求助就發到了Master手裏,仆就這麼被派了出來。」
「那麼,你們就是要去把,去把那個人救出來是嗎?」小鳥閣下點了點頭。
「準確點,是人格。」仆糾正了小鳥閣下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讓我同行呢,我有一種預感,或許在那裏能見到熟人。」小鳥閣下說。
啊,臨時接委託嗎……算了,仆沒所謂。
「熟人嗎,唔……」仆說着想了想,「或者會有,順路幫你找找吧,這次就不收什麼了。」
「……餅乾……」然後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餅乾袋子兩眼放光。
「請。」仆把餅乾袋子的開口轉到了梅依閣下的面前,隨即扭開餅乾,分了一半給帕奇,「我們邊吃邊聊吧。」
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隨即兩眼放光:「嗯嗯!好吃……」
「她出門塞給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餅乾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沒有,仆出發前一天自己烤的,怕路途遙遠抽真空了——反正我們吃過期的東西也不會死。」仆說着把餅乾放進了嘴裏,巧克力和牛奶夾心混合的味道便充滿了口腔。
「……我該說還好沒有發霉嗎。」這麼說的文晉閣下把剩下的餅乾放進了嘴裏。
抽真空哪會發霉……除非說密封不好吧……不過仆可是有檢查過的誒。
「……等……這個過期了?」聽了仆這麼說,梅依閣下愣了一愣,默默地放下手裏的餅乾,「……等等,不會死?吃個過期食品會那麼嚴重嗎?」
「活着的人可能會拉肚子,不過我們都死了就不會了。」仆解釋道,隨即再拿起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死……了?」這下梅依閣下直接整個人混亂住了,「什麼……意思……我……我……我?我已經……?」
「死了?」小鳥閣下也跟着愣住了,「我能問一下,您剛才是說,我們已經死了嗎?我是聽錯了嗎?」
「……是的。」仆閉上眼,「讓兩位閣下活過來的人,就是像仆和文晉閣下一樣的死靈法師,只不過,死靈法師和人一樣,有好有壞就是了。」
你看,這不就完美過關了嗎,為什麼Master老是非得要憋到最後再被對面拆穿呢……真搞不明白。
「唔!」就在這時,梅依閣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雙手抱着頭,過了好一陣才伸手擦拭眼淚,「誒………?我這是……」
「……怎麼了?」文晉閣下立即放下了手裏的餅乾。
「梅依閣下?」仆立即伸手去握着她的手,隨即冰涼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你怎麼了?還好嗎?」
「唔……應該……」這個時候,梅依閣下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帕奇這時也啃完了餅乾,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們兩個。
「沒事的吧,畢竟現在的我們,和活着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差別,是這樣子的吧,梅依?」小鳥閣下定了定神後對我們這麼說道。
「……小鳥姐姐你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呢……」梅依閣下把手從僕的手中抽出來擦了擦眼淚,隨即低頭凝視着桌子。
「不是不在意,是覺得在意就輸了。」小鳥閣下說着拿過桌子邊裝在精緻的紙巾盒裏的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
「至少你們還有我們。」仆邊說邊摸了摸兩位閣下的頭。
「賽依連小姐能帶我去下車上的洗手間嗎?」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那你稍等……」仆說着離開了座位。
這下真的問倒仆了,因為仆也是第一次上來這輛列車。
「賽依連小姐,那個,能等一下嗎?」就在仆走了幾步後,在仆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仆停了下來,回過了頭,「怎麼了,小鳥閣下?」
「話說梅依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您。」「嗯?怎麼了?趙文晉小姐?」在我們身後傳來了文晉閣下和梅依閣下的聲音。
「賽依連小姐,那孩子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吧,能不能先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說的那個監獄聽起來很危險,我不太想讓她去那兒。」小鳥閣下說。
「有點難……既然你們上來了,就意味着答應了。」仆為難地撓了撓頭,隨即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但是,仆向你保證,直到任務結束,你們依舊會毫髮無損。」
這是真的,畢竟騎士不會說謊。
「……這和誘拐有區別嗎?好吧,我相信你的保證,那麼,我也祝閣下,能夠平安歸來。」認真地盯着仆的眼睛看了一會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笑出了聲,隨即向着仆伸出了手,「握個手?」
「行。」仆隨即伸出手和她握手,「啊,不要在意,仆某次經歷過的改造比較特別。」
每次見到新的閣下都要稍微解釋一遍……算了,也習慣了。
「很暖和呢,那我們回去吧。」小鳥閣下說着放開了仆的手。
「嗯。」仆看着她,笑了笑。
這樣就好……只要仆在,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傷的。
「原來是很難得見到的雙層列車啊,願意的話,能陪我上去看看嗎?」就在這個時候,小鳥閣下發現了什麼。
仆抬起頭,這才發現我們站的位置旁邊有一條通往上方的階梯。
「行,那走吧!」於是仆就答應了小鳥閣下的要求,先她一步跑上了階梯。
二層比起一層要較為光亮不少,窗外似乎永遠都是黃昏的景色,列車行進中時不時經過一些小型的廢墟——以前或者這裏是小鎮,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而在一個座位上,有一名少女正靠在窗邊——看起來也是娃娃。她有着黑色的長髮,身穿潔白的長裙,頭的右邊還別着一個用銀絲和寶石編織成的精緻髮飾。
「啊,是熟人。」仆認出了她佩戴着的髮飾形狀——那是繁複而精細的天堂之門紋章。
「是認識的人?能幫我介紹一下嗎。」小鳥閣下問道。
「Master的盟友,是一次Master出差回來後結識的。」仆解釋道。
忒彌普忒家族,單從這點就知道也是個獨立勢力,Master那次出差的結果便是結交了他們——有時仆還是很羨慕Master的,畢竟她回來總會帶一些東西,又或者是新結交的勢力。
「那麼過去打個招呼吧?」小鳥閣下問道,但是還沒等仆行動,遠處緩緩升起的灰色圍牆就映入了我們的眼內——這意味着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了。
「下次吧,走了小鳥閣下!」這麼說着的仆轉過身跑下了樓,「文晉閣下,梅依閣下,準備一下吧,我們的目的地要到了。」
「了解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的雙槍上膛。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仆回到座位上把餅乾袋子密封好,和終端一起塞進箱子裏,再讓帕奇鑽回衣服里:「說起來兩位閣下,你們有武器嗎?沒有的話仆跟這輛列車的列車長說一聲讓他借點武器給你們。」
「啊……我看看……」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在身上摸索起來,「……很不幸……我好像有。」
「戰鬥的時候我會戴上拳套。」而小鳥閣下則是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那就沒問題了。」仆邊說邊在之前自己的座位下把自己的電鋸拖出來,隨即扛在了肩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上次才把之前寫的REPLAY完結,所以現在自然是開新坑XD
這篇REPLAY是屬於《塔爾塔羅斯兩部曲》的第二部,沒錯塔爾塔羅斯系列事實上只有兩篇,再後續就是「歌劇院」相關的故事《海上回收》了,也是魔女小姐還人情的委託。
說起來我幾乎沒怎麼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篇是純粹的第一人稱而不是以前的第三+第一人稱混合描寫,不管怎麼說,自稱「仆」的人好像真的不多——中文語境下,希望讀者不會在意這種細節吧。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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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 進場,還有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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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收拾好座子上或者座位邊殘留的東西後,列車停了下來,車門也打開了——看起來這意味着列車到達了塔爾塔羅斯的外圍。
「走吧。」仆率先下了車。
在我們下了車後,仆才發現列車停靠的車站實際上距離塔爾塔羅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列車在確定我們都下車後便駛離了車站。
「預計路程大概是3到5分鐘,不是很遠,走吧。」仆說着走下了站台,「雖然說路上有車的話可以借一輛來開,不過看起來沒有……算了仆不是很想這麼幹。」
說是這麼說,但要是能找到一輛塔爾塔羅斯內部的車輛可能更好一些吧,畢竟誰知道那個AI有沒有在那五名閣下逃脫後又整出來了什麼新花樣。
「唔~走路的話不會很累嗎……」梅依閣下跟着仆走下了站台。
「有點死人的自覺好不好……」接着是文晉閣下。
「找到車的時間大概已經走到了。」最後是小鳥閣下。
「嘛只是覺得開着車進去可能會方便一點——啊!」這麼回答着的仆開始四處張望,很快,一輛有着塔爾塔羅斯字樣的車輛就映入了仆的眼內。車頭有被劇烈碰撞過的痕跡,不遠處還有兩塊厚重的,被什麼東西衝擊至變形的超大塊金屬,怎麼看都覺得是有人從裏面駕駛着車輛撞開了門。
——好耶!我們運氣真好!這樣就不用頭痛進去發生的事情了!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向着車跑了過去。
「怎麼了?!」文晉閣下也跟了過來,仆隨即比了個手勢讓她不用那麼擔心,便從箱子裏拿出終端直奔駕駛室,這種車輛一般不會是常規的點火方式,通過終端駭入再開是更為穩妥的方式。
「看來我們走好運了?」小鳥閣下也跟了過來。
是不是好運要等到打火成功再說。
就在仆開始駭入車輛的系統時,仆感覺到車身稍微顛簸了一下,好像是誰上了車。
「……騎士小姐……」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聲音,這個時候終端也駭入完畢,隨即彈出了個「無法啟動 發動機已損毀」的提示。
「……干啊,這車爆缸了!?」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即拔下了終端的連接線。
「……所以動之前先……思考一下比較好?」隨即梅依閣下泄氣的聲音就從僕身後的座位處傳來。
「能修嗎?不能修的話就算了吧?」小鳥閣下的聲音從駕駛室的外面傳來。
「修不了,除非拖回家。」僕從駕駛位下方鑽出來,然後錘了一下方向盤,「引擎報廢。」
—— ……行吧,還是用走的好了,希望不要突然多了什麼機關之類的,仆這方面不如Master所以只會覺得很煩。
想到這裏,仆跳下了車,把放在車頭的箱子拎了過來:「這車撞開的是塔爾塔羅斯的門,所以我們應該也能光明正大地在正門進去了。」
「……真就擦肩而過啊?!」這時文晉閣下突然從車站的方向走了回來,不知道她在仆着手駭入這輛車的時候幹了什麼。
「那就直接進去吧。」小鳥閣下說着向被撞開的大門走去。
「唉……」梅依閣下也跟着跳下了車,就在這個時候,仆聽見了頭頂傳來急速的旋翼轉動聲。
「趴下!」來不及撲倒其他人的仆立即撲倒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文晉閣下。
「啊嗚!?」另一邊也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她也被小鳥閣下撲倒了,緊接着開火和子彈打在金屬上的聲音傳來,可想而知如果剛剛我們沒有趴下的話,想必就會變成馬蜂窩了吧,雖然都是死人了但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修復……
「呀!什麼東西!」開火的聲音暫歇後,梅依閣下的聲音從車尾的附近傳來。
「干啊這是加強了安保嗎!」而仆則是喊了出來。
「喊什麼喊,那周你白特訓了啊!」Master的聲音從手中的終端的一段傳出來,「我不是說了嗎,癱瘓哨塔再進去啊!」
「……居然還有特訓,辛苦你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掰開她的終端的錶盤開始着手駭入。
「你以為仆想的啊!」仆一邊應答着一邊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隨即開始單手操作起了投影的屏幕。
仆會駭伺服器,這好像還是生前就會的技能,雖然時隔這麼久但基本的方法還是記得的,Master的特訓是有關如何高效以及無痕繞安保和防火牆,還有更重要的,機體癱瘓。
「監獄城的話,安保方面只會比塞弗利安更嚴密,以你當年只會駭公司伺服器的三腳貓功夫去駭這麼個地方肯定不可能,要知道你連在塞弗利安的系統上做小手腳都能被我發現好嗎。」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過了一陣子,我們兩個的駭入工作也結束了,現在整個塔爾塔羅斯的哨塔都能被我們自由操控,仆甚至還通過哨塔拿到了整個監獄城的地圖。
「搞定,地圖也有了。」仆說着把地圖下載進終端。
「唔!快把那個東西打下來啦!」「我也想啊,不過我應該不會飛……或者你有那種方便的飛行道具嗎?」「嗚……小鳥姐姐好重!快起來啦……」「喔,好的。」在我們兩個駭入的時候,梅依閣下似乎還在和小鳥閣下鬧着彆扭。
「給。」然後文晉閣下就操控着剛剛的無人機向她們飛了過去。
「喔謝謝。不過這是幹嘛用的,能扔出去嗎?」小鳥閣下帶着梅依閣下從車尾的位置走了出來,好奇地盯着這架無人機。
「可以啊,或者讓它幫我們偵查也行,城內什麼個狀況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仆說着又放出了一架無人機,「文晉閣下,地圖你要嗎——等等……這裏面還有分控制塔的?」
「發我一份。」果然文晉閣下把手伸了過來。
發送好文件後,仆就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唔~這裏好大……該從哪裏開始走啊……」梅依閣下望着地圖開始頭大。
「有分控制塔嗎?地圖上沒有畫誒。」小鳥閣下問道。
「現在我們只能慢慢前進,然後到達中央的主控制塔,把典獄長連同AI一起挖出來。」仆說着在終端上按了幾下,標出了分控制塔和我們目前的位置——正門前。
「常識,高度信息化的堡壘總要搞好幾個控制塔核心。」文晉閣下解釋道,「倒不如說,在這方面,完全由人的惡意來管理的珠灣監獄城反而是另類。」
「這個,所以我們在去主塔之前需要先去那些分塔嗎?還是說直奔主題就可以了?」小鳥閣下又提了一個問題。
「穩妥起見,還是先去把那些分塔拆了吧。」文晉閣下說。
「分塔必須都要去,漏掉其中一個會讓AI發現我們,之後會發生什麼大概就不是仆可以控制的事情了。」仆攤手。
從剛剛的事情就知道這裏肯定是加強了安保……要是都不拆直奔主題的話,很大幾率我們全都在這裏灰都不剩。
「按最近路線的話,就是先軍人俱樂部,然後醫院,最後去家屬院落,再回到主塔這樣的順序就可以了吧?」小鳥閣下說着又看向了地圖。
「嗯,同時至少我們可以避開一些更大的麻煩。」仆點了點頭。
「唔……地圖看不懂……」看起來梅依閣下真的是不會看地圖。
「又是帶路痴啊……」文晉閣下吐槽道。
「總比我們瞎摸浪費時間好幾百倍。」仆說。
「是不認識字兒嗎?要不要姐姐教你?」小鳥閣下俯下身問梅依閣下。
「認識,我認的字肯定比小鳥姐姐多。」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撇開了臉。
「我有點疑惑,這裏是個監獄對吧,但是地圖上卻看不出來標出來犯人被關在哪裏。」碰了一鼻子灰的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那應該就在樓下。」文晉閣下邊說邊放出新的無人機偵查,「而且那邊的信息肯定在別的控制塔里。」
「那是因為,他們都被關在地下。」感覺文晉閣下說偏了的仆指了指腳下,「監獄全在地底,通過內部的運輸設施運送。」
「沒想到裏面居然還有人。」過了一陣,文晉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啊?」埋頭編程的仆啊了一聲。
「……等等,你剛說啥?」然後文晉閣下就這麼看了過來。
誒?仆什麼都沒說啊?
「嗯?」然後梅依閣下把頭湊了過來,「這個……是裏面的獄卒嗎?打扮好抽象啊……」
「……」這時仆才發現文晉閣下的終端上投影出了一名戴着帶鹿角的頭骨頭盔或者面具的「人」——或者說不死者,「獄警並不是這樣的制服,有可能是犯人。」
「那騎士姬你要拉攏她嗎?」文晉閣下問仆。
「大概不是面具或者是別的……啊行了,仆試試這個東西有沒有發聲功能。」這麼說着的仆把最後兩行代碼添加上,然後看着它運行了起來,「試試唄,多個人多條路。」
「換我我也會這樣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控制着無人機再遠離了一些,「那我先溜了,還不知道別的地方有啥危險。」
「摩西摩西?這位閣下,能聽見嗎?」仆通過終端上的麥克風向着對方喊話。
「可以。」對方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甚至有點不連續,「有話,說。」
「呃不好意思,我們是在外面來的,為了一些事情需要進來這裏,請問這位閣下是在這裏的嗎?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帶個路?」仆問道。
「你們,想要,幹什麼?」他問我們,「帶路?」
「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我趕製個發聲模塊給她?」文晉閣下小聲地在一旁問仆。
「我覺得有點不靠譜……」梅依閣下說。
——先問了再說!
「嗯,我們接到了一位閣下的委託,進來救人,但是人生地不熟。」仆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救人,呵呵,救人,」對方冷笑了一聲,「好吧,只要你們能站到,我的面前,我就姑且,答應幫你們,一點小忙。」
「……我們可以換個求助對象嗎。」這個時候,梅依閣下小聲地問了仆一句。
「前提是得有啊。」仆小聲回復道,隨即答應了對方的條件,「一言為定。」
「坐標也有了,那位閣下的。」等到那架無人機回來後,仆立即把坐標在地圖上標了出來,然後向着洞開的大門走去,「不遠,可以試試。」
「那就走吧。」文晉閣下跟了過來,旋翼的聲音伴隨着她的接近開始清晰。
「我想去見一見,那位是什麼樣的人。」接着是小鳥閣下。
「反悔的機會……」最後梅依閣下小聲地嘀咕着什麼也跟了上來,「感覺是很麻煩的人……」
走進門後,迎接我們的是一條三車道,不過中間似乎有列車專用的軌道。
「總覺得有一種讓人無法安心的氛圍……」小鳥閣下看了看周圍。
「普通的車輛走的柏油路,中間的應該是批量運送犯人用的什麼交通工具用的。」仆看着道路的佈局說。
地面上沒有見到任何的樞紐……可能樞紐連同運送犯人的交通工具一樣都埋在地下,不過這也是只仆的猜測而已,畢竟仆可沒有深入地下的手段。
「那你覺得大門前面廢掉的那輛車是什麼用的?」文晉閣下問道。
「能開出去的話應該是普通的車輛?不過仆又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話說文晉閣下你為什麼要問仆啊!」仆跳了起來。
「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閨蜜吧。」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故意把眼睛看向斜上方,吹着口哨。
「不要欺負仆啊!」
「感情真好啊。」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加快了腳步,「別讓他等着急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好吧,不鬧了,仆也想看看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麼走了一陣子,一個看起來是由鋼管和一些報廢車輛組成的簡單據點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還有一根掉在地上的鋼管,似乎是被什麼人丟了出來攻擊什麼東西造成的。而在據點的中央,則站立着一名手持長戟,戴着帶鹿角的頭盔,身穿破爛大衣的不死者——看起來,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們真的,不是來春遊,的麼。」在我們來到據點前的時候,仆感覺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遊走了一陣。
……衣服又不是仆決定的……算了,再抱怨也不會咋樣……Master說不批准就是不批准……仆也想試試穿全身板甲啊可惡!
「你好!我是小鳥。」小鳥閣下說這上前伸出了手,「比起春遊的話,比較像是……探監?哦不,應該是說劫獄比較合適。」
在她這麼說的時候,梅依閣下已經躲到了仆的身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不死者。
「就拜託你了。」在這個時候,文晉閣下伸手拍了拍仆的肩膀。
「你好,這位閣下,我們來了,如同約定的一樣。」仆輕輕撥開梅依閣下的手,隨即走上前。
「我會,遵守我的約定,」對方用乾澀生硬的聲音說,隨即和我們握了握手,「哪怕你們,看起來就是,來過家家的。」
……都說了這不是仆能決定的事情了啊!
他這麼一說又讓仆想起了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時被他的某個手下這麼稱呼了……輕甲就算了,小女孩是什麼鬼啊!
「啊,人家原來看起來是這樣的嗎……先不論我們的摸樣,能問問怎麼稱呼你比較好嗎?」小鳥閣下問道。
「你們,可以叫我,」他猶豫了一會,「……算了,博卓卡斯替。」
或者是看到我們都沉默了的緣故,他換了個口吻:「……叫叔叔也行……」
「……叔叔?」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探出小半個腦袋,摸着下巴打量了對方好一陣,「叔……叔?」
「偶然會有一定的不死者會以男性的外觀製造出來。」仆解釋道。
「唔,叔叔好。」小鳥閣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好。」然後仆就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
「誒……怎麼一上手就摸頭的啊,雖然也不介意就是了。」小鳥閣下接受了對方的回禮。
「那,就沒問題了。」隨即仆單手舉起電鋸,行了一個變體的騎士禮,「請多指教,博卓卡斯替閣下。」
——看起來是能溝通的對象……啊,太好了。
仆放下了心來。
「你們,想要救誰?」稍微熟絡了之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典獄長。」文晉閣下說。
「這裏的典獄長,或者說,真正的典獄長。」仆補充了一句。
說實話這次Master說得也很含糊,她只說了要救的人是塔爾塔羅斯這座監獄城的典獄長,還提到這是來自這名典獄長的女兒的委託……這就意味着仆的容錯只有兩次:一次用於找出誰是真正的典獄長,另一次則是喚醒真正的典獄長,沒有第三次。
「典獄長……」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一會,「好吧,雖然我,沒見過,他,不過我,會盡力的。想要,去哪裏,需要我,帶路麼?」
——好吧,這個行不通,下一個,分控制塔。
「這裏的三個地方不知道閣下對它們有沒有印象?」仆拿出終端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這裏,戒備森嚴,你指出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博卓卡斯替閣下說,「我從未,踏足那裏,你,想要,做什麼?」
「……僅此而已?」文晉閣下皺起了眉。
「看起來仆掃描對了。仆收起了終端,「分控制塔,有可能都在那。文晉閣下你能不能放個無人機去看看?」
「了解。」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立即操控着身邊的無人機,與此同時仆也放出了幾小群無人機去附近掃描和偵查。
「……信號干擾嗎,看來的確有點森嚴。」這個時候仆看着文晉閣下的終端傳回來了失真十分嚴重的圖像,眨眼間便陷入黑屏。
「……墜毀了?」梅依閣下望着投影出來的黑色屏幕問道。
「失聯了而已,看來我們得自己走一趟了。」文晉閣下邊說着邊結束投影,就在這時,仆的終端傳出了滴滴聲,等到仆把它拿出來時,發現上面標示的無人機群已經全部顯示「已擊落」的狀態。
「怎麼回事!?」這讓仆大吃一驚,「全部接近軍人俱樂部的無人機瞬間就被擊落了!?」
仆放出的無人機少說也有50架,能全部擊落……還是一瞬間,這不簡單。
「……好吧就是被擊落了。」文晉閣下說。
「這樣的話,就只能自己過去看看了吧。」小鳥閣下說。
「……唉……」而梅依閣下則是嘆了一口氣。
「既然我,答應了,你們,算我,一個。」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繞過了那些防禦工事走了出來。
「說起來,仆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來着?」在前往軍人俱樂部的路上,仆這才想起了什麼,隨即被文晉閣下敲了一下頭。
「痛!仆說的不是跟她們啊!是跟博卓卡斯替閣下啊!」捂着被敲痛的頭,仆慘叫了一聲。
「現在說,也來得及。」博卓卡斯替閣下點了點頭。
「那就在這裏自我介紹,仆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代號是『死靈騎士』。」這麼說着的仆行了個騎士禮。
「好的,死靈法師,閣下。」仆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在冷笑,「我,只是個,老兵,而已……就只是個,老兵,而已。」
—— ……哎算了算了,雖然不是很習慣但還是讓他叫仆「阿賽」吧……至少舒服一點……
「……就能別那么正式嗎,叫仆阿賽就行。」仆這麼說着嘆了一口氣。
畢竟撇去禮節和身份,仆和你們一樣也只是個普通的娃娃而已……
「請隨意稱呼這個笨蛋,反正她是這樣的啦。」Master的聲音從被仆收進箱子裏的終端傳了出來。
「Master啊,你能少點欺負仆嗎……」仆無奈。
「好的,阿……阿賽。」果然是仆的要求太難了又或者根本是不適應,博卓卡斯替閣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
「噗……」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偷笑聲。
……算了仆認栽了。
「箱子裏塞美女,我有種不好的聯想……」文晉閣下望着仆的樣子說道。
「畢竟我這次不想出門嘛,再說了這可是我以前用的東西,這次借給阿賽罷了。」賭五毛Master現在又戴着監聽耳機。
「……你開心,就好,」博卓卡斯替閣下說,「這裏並不安全,出事了,躲在我身後,就好。」
「行,行吧!仆,仆沒有那麼脆弱!」仆急了。
再說仆除了單挑不行,其他雖然沒有Master厲害但也能獨當一面了好嗎!!!!!!
「這個,也許我比較可靠也說不定,躲在我這邊說不定更好哦。」幸虧小鳥閣下及時給仆解了圍。
「我知道你,沒有那麼脆弱——死靈法師,都很厲害。」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男人,應該站在,女人前面,軍人,應該站在,其他人前面,長者,應當保護幼苗,啊……其他的孩子,也一樣。」
隨即,他揉了揉小鳥閣下的頭:「記得,保護好自己。」
「嗯!我很強,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大家的,大叔你也一定要小心啊。」小鳥閣下笑了笑。
「我突然很在意你當年為什麼會在這裏面……」聽他這麼一說,文晉閣下看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一眼。
「……那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這是仆第一次聽博卓卡斯替閣下嘆氣,「只是單純的,有人想要,關我進來,而已。」
「不用小鳥姐姐擔心,我可以的。」梅依閣下往仆的身邊靠了靠。
——謝了,梅依閣下。
仆這麼想着便揉了揉她的頭。
「我也來協助你。」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走了過來。
「那請隨意吧,文晉閣下。」仆說。
「那很抱歉,我的天性就是喜歡搜集故事。至於那個故事值不值得我的付出,那是另一回事。」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看向了仆。
……果然和Master一個德行呢……
「這種話,有時間,再說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向了隊伍的最前方。
「不知道監獄那邊什麼時候會追過來,還是動作快點比較好吧。」小鳥閣下也跟了過去。
「小鳥姐姐居然會動腦……意外……」然後是梅依閣下。
也是呢,慢悠悠的話,說不定對方就逃跑了。
「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樣子啊……」「……笨蛋?」一路上梅依閣下還在和小鳥閣下賭氣……也是絕了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總算是順利會師了,這裏花了好像是兩次團左右的時間(大約8小時)合流,反正差點讓對面等不下去了。
魔女小姐的確沒允許過死靈騎士姬穿全套板甲,理由是「身材這麼好塞進罐頭裏太可惜了」,而死靈騎士姬當年把腿部的鞋子換成板甲的時候差點就挨罵了,不過想想也是她身材的確很好233,就是……她經常被誤認為是穿着輕甲上陣就對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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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 電子戰,開始(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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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邊走一邊聊,我們來到了軍人俱樂部的前方。彷如堅固堡壘一樣的建築物大門洞開,從外面望進去可以看到裏面已經空無一物——以前或者這裏有健身器材什麼的,但是現在已經全沒了。
「分控制塔就在樓頂——雖然說很想讓人吐槽是什麼設計,不過估計是考慮到火力問題吧。」仆拿着終端開啟了掃描,嘗試找出一切可能的東西——開關,人物什麼的。
的確,如果是在一些低矮的樓頂上的話,主控制塔的火力會比較好覆蓋附近的目標而不至於誤傷,畢竟它這麼高,都快和外牆平行了。
「看來他們,把這裏也,搬空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空空如也的建築物自言自語道,「那個混蛋……」
「唔?這裏有過什麼嗎?」梅依閣下問道。
過了幾分鐘,整座建築物的縱向剖面圖就完整地在終端里建立了起來。
「查出什麼激光開關嗎?」文晉閣下問仆。
「誒?怎麼掃描樓頂沒反應的?」出乎意料的是,仆這邊的掃描毫無結果,就像是樓頂被挖掉了一樣。
「看來只能物理黑入。我們上!」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拿起槍跑了上去。
「喂!等等仆!」仆喊着追了上去,「你們都來幫忙!!」
如果掃描不到樓頂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裏有相當強烈的屏蔽手段,甚至屏蔽掉了一切的探查手段……這是誰想出來的啊喂!
「至少不是,空空如也,」仆的身後傳來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不要,衝動。」
然後他的聲音就小了下去:「和我女兒,一樣,是個笨蛋。」
誰是笨蛋啊!!!!!!!!
「如果之後有空的話,聊聊令嬡的事吧。」隨即他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啊,以後,有機會,的吧。」
就這樣,我們跑到了通往屋頂的樓梯上,攔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鐵門,生鏽的門鎖以及被鐵絲拴住的門把,似乎表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砰!」文晉閣下抬腳對着門就是一下,但是門依舊紋絲不動。
——看來還是得用暴力的。
仆一邊這麼想一邊開啟了電鋸向着門鎖鋸了下去,很快門鎖就被摧殘掉在地上,再用力一推,門便打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空闊的樓頂,而在樓頂能望到中央控制塔的位置,樓頂的中央偏後方有一座方形的鐵箱,在它的附近正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多架無人機——應該全是仆派出去的無人機。
「切,還以為是啥高科技房間。」文晉閣下「切」了一聲,然後開始靠近鐵箱。
「小心,我來。」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了上去。
撿起了幾架無人機拆開後,仆發現它們全是搭載了粘菌電腦的型號:「見鬼,這些無人機全是搭載粘菌電腦的……」
「嘖,看來是跟珠灣那邊不一樣的技術……」文晉閣下又「嘖」了一聲。
「天知道這裏用的是什麼……」仆丟下無人機的殘骸走了過去,隨即一把拉開鐵箱的門,把終端接上鐵箱內的機器,然後「誒」了一聲,「誒,居然是ESP技術?他們用ESP技術來守中央控制塔?」
「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不要說仆,就連文晉閣下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有能將ESP能力從人身上剝離的技術嗎?」
「或許這個裝置一打開我們就會看到某個倒霉蛋的腦子。」仆頭也沒回地回答道,「至少仆看過相關理論。」
「不然也沒有我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出來。
「ESP?那是什麼?」梅依閣下問道。
「這就不在,我的,知識範疇內,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我見過,那傢伙,用過很,莫名其妙的,方式,就殺了,一個囚犯。」
——要麼是遙控毀滅操作,要麼是絕對扭曲,不管怎麼說都是ESP的產物系列,和Master的力量類似,純粹的破壞性力量。不過,「那傢伙」是誰啊,該不是代替典獄長的人吧……
仆慢慢地分析着這句話的信息,然後打開終端的駭入模式,準備駭入。
「……『那傢伙』?」文晉閣下也留意到了這一點。
「是個混蛋,而已,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回答道。
——那就更加沒關係了。
駭入模式加載完畢後,仆在彈出來的虛擬鍵盤上按了幾下,隨即鐵箱的上方發出了刺耳的警報並傳來了一個無機質的合成聲:「警報,警報,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重複,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
「What the fxxk?!仆就按了兩個鍵!!」仆喊了出來。
「別喊了!快把這玩意癱瘓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了出來,「我這邊遠程查到的數據流是跟中央控制塔連着的!為了確保你駭入的速度,我先斷線了!」
她的話剛落,仆就聽到了「噠」的聲音,看起來她的確中斷了監聽。
「唔……這麼吵……是不是要來人了啊……」梅依閣下捂起了耳朵。
「需要技術支援嗎?」文晉閣下問道。
「這裏仆一個人就能搞定,其他人拜託你了,文晉閣下。」仆跪坐了下來,隨即把終端放在大腿上,開始操作。
「……知道了。」
「忙你的,其他的,我負責。」伴隨着沉重的震動感,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保護好自己,然後想想,怎麼在,我倒下之前,讓他們倒下。」
「雖然不太懂,但只要爭取點時間就可以了吧。」「我覺得我們可以搶做一點掩體。」然後是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
——好的,那麼,開始工作吧。
仆這麼想着,無視了身後三層套娃的裝甲車還有衝上來的士兵和無人機,隨即在虛擬鍵盤上開始了工作。
「!!叔叔!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仆身邊的梅依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喊了出來。
「放心,想要我,的命,還沒,那麼簡單。」隨即是遠處的博卓卡斯替閣下。
——總之不要打擾着仆就好了。
仆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想着,就在這時,仆聽見身邊的梅依閣下慘叫了一聲:「唔!哈嗚……痛……好痛……」
——喂喂!沒事吧!!
「都說了,不要站得,太遠。」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切,僅此而y……什麼?!」文晉閣下的聲音響起,隨即仆聽到了開火的聲音。
「就黑個伺服器不用這樣對我吧!!」匆忙抄起箱子擋下子彈的仆喊道。
「『就黑個伺服器』,換我家這個時候你已經死無全屍了。」文晉閣下說。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防禦很嚴密了,文晉閣下……就能不能別嘲笑連黑一下塞弗利安都能被被Master發現的仆啊……
仆嘆氣。
「讓開讓開讓開!不要擋路!」小鳥閣下的聲音從僕的身後傳來,看起來大家也很努力呢,至於駭入,目前的進度很順利,幾分鐘不到就已經進入51%了。
就在這時,仆聽見了車輪轉動的聲音,而且是向着仆這邊靠近的。
「干啊,是不是有東西過來了!讓仆安靜工作啊!」稍微伸伸腿活動一下的仆喊了出來,隨即就被文晉閣下丟了一副無線耳機過來。
「放心吧,只要我,還活着……你就,還不用考慮,這些。」這時戴上耳機的仆感受到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視線,「我努力。」
「謝謝了。」文晉閣下也在努力着。
「小鳥不會被同樣的攻擊打中兩次。」仆感覺到了些微的氣流吹過,看來是小鳥閣下。
就在這個時候,駭入界面的下方彈出來了一個對話框。
「是誰!?誰在這裏!?求求你,把我救出來!!我受夠了!!我不應該……答應的……」
「!!」看着這些文字,仆感覺自己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
一開始仆是以為腦罐是不會說話的,或者是因為駭入了那麼久的緣故,它找到了可以對話的機會。
——怎麼辦,仆該怎麼辦,如果這真的是一位可以對話的閣下,那麼仆也是要把他救出來的,但是,如果駭入進度到100%,說不定他也會死去,仆做不到……仆不能眼睜睜看着有人死在仆面前啊!
塵封的記憶就像被埋藏許久的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所有的記憶都被釋放出來。
——如果那天仆能再快一點會怎樣,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那天仆沒有聽Master的勸阻,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我覺得你真的需要幫忙了……」
——如果真的有誰發明了時光機,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小鳥姐姐……拉一下……」
——如果真的意識到Master的不對勁,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所有的悔恨和和遺憾從盒中溢出,就像一條一條的枷鎖一樣,把仆困在了原地,連什麼時候被撞了一下都不知道。
「還這麼磨蹭就下去換我上,我潤城高科技不比你艾隆島的好用多了。」「要是你,還這麼,磨磨蹭蹭的,你一會就可以,考慮替我,收屍了。」這個時候,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冰冷的話語從遠方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仆閉着眼強忍着淚水,加快了敲打鍵盤的速度:「……快好了。」
進度條開始上漲,64%,82%,96%,然後……
「誒?這是什麼?」仆拭去些微的淚花,望着屏幕上方的代碼誒了一聲。
「完成了沒?!」文晉閣下的聲音從僕耳邊傳來。
「什麼?」接着是梅依閣下的。
「106%了,然後它彈出來一個按鈕。」仆抬起頭望着彈出來的控制台上那個印有「PUSH」字樣的按鈕,「最後的代碼提示重啟要按這個玩意,如果你們沒有異議仆就按下去了?」
「按吧,我相信你。」「快點啦!」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同意了。
「……」仆站了起來,然後按下了那個按鈕。
「已取得授權,『模擬自我崩壞彈』啟動。」機櫃中突然傳出來了這樣的聲音,同時,它的上方伸出了一根挺粗的天線。
「糟糕!大家都趴下!快!!」知道這是什麼玩意的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儘可能把所有人撲倒。
「啥玩意???」文晉閣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仆一下撲倒在地。
「!!」明顯知道這是什麼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則是把小鳥閣下和好不容易爬過來的梅依閣下護在了身下,隨即那個天線傳出來了駭人的吼聲,在吼聲的作用下,那些沒有來得及撤離的士兵和無人機,爆出血花的爆出血花,冒出濃煙的冒出濃煙,轉瞬之間,本來黑壓壓的怪物群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只餘下滿地的肉塊和血漿還有金屬零件。
「哈……哈……咳咳!」吼聲過去後,仆才放開手,翻了個身攤成大字躺在了地上,「差點……以為……趕不上……」
「這……」文晉閣下擦了擦濺到身上的血,「這是什麼鬼監獄啊!!!」
「誰……知道……總之……這些……機櫃……我TM……的……都是……囚犯的……腦子……做核心的……」仆說着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不甘,乃至絕望的感情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如同無盡的洪水,沖刷着仆的自尊。
「哈???這不就是『東京大聖杯』的技術嗎???」文晉閣下的聲音連同腳步聲漸漸遠去,「……賽依連小姐,我應該說過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摸魚開聊天應用吧?」
「……」仆什麼都說不出來。靜靜地望着天空,任由眼淚放肆地流淌着。
或者是察覺到了仆的不對勁,遠處的文晉閣下伴隨着一聲「干!」,狠狠地捶打了這個機櫃一下。
「怎麼了……小女……我是說,阿賽小姐。」「……騎士小姐……怎麼了嗎……」視野中昏黃的天空很快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臉和梅依閣下的臉佔據了。
「抱……抱歉……讓仆冷靜一下……」仆抬起一隻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顫抖着,伴隨着無用的呼吸一松一緊,「一會…… 一會就好了……真的……」
「好……」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伴隨着嘆氣聲和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想必已經離開了吧,「嗯……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肩膀的話,我可以。」
過了好一陣,總算把那些難受的回憶壓回去的仆坐了起來。
「……抱歉,仆,失態了。」坐起來後,仆用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花。
「沒關係……我能,理解。」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從衣服里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紙盒子,從裏面拿出來一根煙和一個打火機,「哦,忘了,你不抽煙。」
仆的確不抽煙,不過會喝酒就是了。
「煙就免了……仆酗酒都能被Master罵個半死……總之讓你們看到最差的一面就是了,無論多少年都,忘不掉的那種痛。」仆苦笑着站了起來,輕輕拍去裙子上的塵埃。
……不要再讓仆看到下一個犧牲者了,這種無力又讓人覺得無能的感覺,無論過多少年還會在仆的記憶里留着。
「在我的時代,這玩意,可是,通硬貨,」博卓卡斯替閣下點燃了煙捲,透過頭盔的嘴部放進了口中,「沒什麼,人之常情,別以為誰生下來,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還能,流的出眼淚,的時候,也是,稀里嘩啦。」
這麼說着的時候,他拍了拍仆的肩膀,厚實的感覺傳來,稍微讓仆安心了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我說我半年前才經歷過你信嗎?」文晉閣下走了回來。
「誒?」仆不解。
——半年前?怎麼回事?
「就是被剝離意識關在賽博空間裏啦,」文晉閣下說着指了指機箱,「你不知道,珠灣的那些瘋子真的是瘋的可以,我都差點沒逃出來……」
「如果你逃不出來那估計Master的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仆說。
想想Master的為人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最差也會派兵力地毯式搜索,至於最好……大概和仆一樣,核平了對面吧。
「倒是謝謝你們那個時候還相信我的技術啊……」文晉閣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嘛。」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喝一杯,這年頭,找個一起喝酒的人,很難。」博卓卡斯替閣下隨即看向了仆。
「行,一言為定。」仆伸出了手。
「承君一諾,一言為定。」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握住了仆的手。
啊,要不要解釋仆和其他娃娃有點不一樣呢……算了不解釋了,有點累。
「抱歉,讓你受傷了。」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像是抱貓咪一樣,把梅依閣下抱了過來。
「唔……知道就好。」雖然還在鬧着彆扭,但是梅依閣下的語氣明顯軟了不少。
「需要奶媽嗎?」文晉閣下走過來掏出了醫藥包。
「這孩子的傷就拜託您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把梅依閣下遞了過去。
「下次,離我,近一點,」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好像很生氣,「讓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梅依閣下委屈地伸出了幾乎沒有了的腿。
「下次,請優先,保護好自己,」博卓卡斯替閣下邊開始訓導邊配合着文晉閣下幫梅依閣下修復,「在我身邊,在我成為屍體前,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啊,差點忘了。
仆走上前,撕開腹部,把自己的內臟掏了出來遞給博卓卡斯替閣下:「之前的事情,謝謝。」
「謝謝……」忙活完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接過仆地出來的內臟塞入口中,「味道,還行——」
「……」隨即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仆一臉驚恐。
哎……仆就知道,又嚇到人了。
「不要吐槽了,仆的內臟可以再生,雖然心臟安在別人身上也不會跳就是了。」仆解釋道,隨即把傷口擠在了一起,看着它慢慢止血和復原。
這是真話,所以仆已經對身體被戳個對穿什麼的麻木了,反正內臟可以再生就是。
「……唔……」修復完成的梅依閣下看了看仆,又看了看進食中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最後還是掙脫了小鳥閣下的懷抱走到了仆的身邊。
「還真是,『easy』。」補充完內臟後,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我也,不太清楚,監獄現在的,狀況,畢竟之前,這裏經歷過很大的,動亂。」
「誒?怎麼回事?」仆走到機櫃前,把終端拔了下來。
「有個混蛋,承諾過,給我們自由,」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他打開了監獄的門,放了我們,出來,但是他並沒有,打開監獄的,大門,再然後……就是,動亂了。」
「……鬥獸場??就這麼看着犯人和獄警互相廝殺?」只能想到一樣東西的仆瞬間臉抽筋。
啊這……完全超出了仆的想像,這麼說,那五位閣下是趁亂逃出來的咯?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們也是經歷了如此的遭遇?被迫和獄警和其他犯人戰鬥啥的……
「……別到時候告訴我這貨之前在珠灣住過啊。」文晉閣下頭上也掛上了三根黑線。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就,忙於自保了,畢竟……那時候,太亂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你不知道嗎,全世界第一座監獄城,內部完全由犯人自理,『完全的自由之城』;」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冷笑了一聲,「雖然連AI都知道這樣的自由完全是放屁就是了。」
「啊,總算是接上了,阿賽,你這邊啥情況?分控制塔很難駭入嗎?還是更棘手的事情?」就在這時,Master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沒什麼,單純的在,閒聊而已。」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看來這裏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無秩序暴動階段,原因未知,與委託的關係未知。」文晉閣下說。
「……」然後仆就聽見了Master用什麼塑料做的東西輕輕敲打着桌面,看起來她還是在做手工,「阿賽呢?」
「……仆很好,除了塔的駭入的確難。」仆猶豫了一會。
說實話仆並不知道Master說的「我會治好你的心理創傷」究竟有沒有效……就姑且先當有效吧……
「行——」Master這麼說着的時候,仆聽見了「噠」的一聲,估計是Master結束了監聽。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正如之前所說的,我沒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裏就是初次的描寫。
怎麼說呢……騎士的自尊這玩意,好像經常會在各路RPG裏面被人拿來做惡意的基盤,雖然這麼說,但是為了守護身後最重要的東西拔劍這點真的是帥得掉渣,或者這就是我喜歡騎士的緣故吧,啊哈哈。
把髒肉畜+心臟這個組合玩出花樣的,可能有此僅有這張卡了,後日談的一些部件根據我的推測是很粗糙的複數,例如內臟就是很簡單的看着橫膈膜上下一划分就成了兩個部件,牙齒啊腿骨啊足啊這些也是,簡單粗暴的複數組合。
順便怎麼說……魔女小姐,曼普,辰嵐還有艾歐的死,真的對死靈騎士姬的打擊太大了,四個她無論如何都沒能守護的人——如果說魔女小姐還帶有一定的強迫意味,那麼後三個……就真的是她最痛的心理創傷了。魔女小姐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開始了心理研究,至於成果……說實話我還沒寫和設定過她研究得怎麼樣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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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步 向下個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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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聊吧,我看看這些無人機還能不能用。」在Master掛斷監聽後,文晉閣下就開始尋找遍地的狼藉里還有沒倖存的無人機。
「……你們接下來,想要去,哪裏?」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仆。
「也就只能這麼走下去了,直到找到下一個分控制塔。博卓卡斯替閣下呢?」仆說。
——下一個分控制塔是在家屬院落……不知道一路上還會遇到什麼,希望沒有發瘋的犯人和獄警吧……
仆是這麼想的。
「我?我沒有什麼,別的事,陪你們,走一趟,就是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 一個都沒有。騎士姬,去醫院的路上有沒有別的裝備倉庫?」文晉閣下也兩手空空地回來了,看起來是一無所獲的樣子。
「有個倉儲中心,還有就能不能正經的叫仆名字啦啊喂!」仆炸毛。
「名字好難記。」然後仆就被梅依閣下嫌棄了。
「放心,該正經的時候肯定會正經叫的。」文晉閣下淡淡地看了仆一眼。
「但我覺得騎士小姐這樣叫也挺好聽的啊。」還好小鳥閣下的話讓仆振作了起來。
好吧……那就沒關係了,去下個分控制塔吧。
「那就走吧!」打起精神的仆拿起自己的箱子和電鋸一馬當先跑下了樓,半路上又逗了一下出來透氣的帕奇。
「都說了,不要,這麼衝動……」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着追了上來。
沒跑幾步,仆發現小鳥閣下她們並沒有跟上來,隨即又跑了回去:「怎麼了?」
「小鳥出現幻覺了,我在想要不要給她一發友情破顏拳。」「我在,等她自己,醒來。」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別了吧……」「霍呀!」仆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樓頂,隨即映入眼內的是跪在地上呆呆地捧着一捧紅色半流體的小鳥閣下,和給了小鳥閣下一記上勾拳的梅依閣下。
——啊,啊這……
仆呆住了。
「……啊,已經有人給了。」文晉閣下並沒有阻攔,而是緩步上前,「你醒了?手術很成功。」
「小鳥閣下?」仆走了過去,俯下身看着小鳥閣下,「沒事吧?」
「……梅依,是梅依啊,梅依有好好地活着啊,真是太好了。」小鳥閣下呆了片刻才像是大夢初醒一樣清醒了過來。
——什,什麼情況?
總之仆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了:「……發生了啥?」
「……小鳥姐姐,本來就很傻了,看來是打得更傻了。」梅依閣下說。
「我應該……應該沒事。」小鳥閣下說着撐着地面站起來,不過身上沾了不少「血」跡,「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呼……沒事就好……
「……」這麼想着的仆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沒事就好。」
沒事就行了……沒事就行……
「你沒事,就好,」仆放下手後,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走了過來摸了摸小鳥閣下的腦袋,「別亂想。」
「我會保護你的,請一定要小心啊。」看起來還沒清醒完全的小鳥閣下伸手抓住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
「騎士姬你知道哪裏有澡堂子嗎?這裏有人需要洗澡。」望着依舊神志不清的小鳥閣下,文晉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句。
啊?仆怎麼可能知道這事情!!!!!
「叫我賽依連啦!再不濟叫我阿賽也行啊!!」這下仆真的生氣了。
「小鳥姐姐,傻了沒關係,梅依可以養你,」這時梅依閣下過來拉着小鳥閣下的手,「當狗養。」
——啊喂……梅依閣下你……
「那就拜託你啦。」讓仆大跌眼鏡的是小鳥閣下還真的答應了。
「到時候,我會努力,重新讓你,再次想起自己,是個人的。」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先仆一步走下了樓梯。
離開軍人俱樂部後,我們這才發現通往醫院的路上佈滿了路障,看起來只是我們之前沒有留意到,不管怎麼說再走之前規劃好的路線是不可能的。
「繞個路去倉庫吧。」看了一下地圖後文晉閣下這麼說道,「現在沒有偵查用的手段有點麻煩。」
「行。」仆答應了,順便在地圖上標示出路障的範圍。
「你確認,倉庫里,還剩下,什麼東西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問我們兩個,「雖然去一趟,也沒什麼。」
「唔~不懂,咱,路痴……」梅依閣下苦惱道。
「要繞路嗎?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有敵人,還是小心點吧。」小鳥閣下說着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大叔啊,監獄裏會有巡邏的人嗎?」
——這是常識好嗎——啊,忘了你們不一定知道。
「肯定會有的啊,你以為是那邊嗎?」文晉閣下說,隨即開始自言自語一樣開始小聲碎碎念,「就算是那邊,也有私人武裝啊,哪有宣稱的那麼自由……」
「那邊,是哪邊啊……?」小鳥閣下糊塗了。
「多半說的還是珠灣吧。」仆想了想,雖然沒去過但是聽Master提過幾次。
「敵人?我不知道——不過你認為,暴亂過後,難道這裏會是,什麼,人間淨土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冷笑了一聲,「至少,在你們來,之前,我依然需要,固步自封。」
——看來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煩,那樣的話之前那五位閣下能逃出來可能不多不少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甚至還有可能……
仆捏着下巴思考着,順便把能想到的可能性說了出來:「肯定是會有的,畢竟要是犯人脫獄了那就完蛋了,更糟糕的可能是,犯人為了報復而動手殺或者劫持獄警家屬。被關押久了的都會渴望自由,特別是,某些傢伙。」
「所以才有那種給犯人虛假的自由以永絕後患的監獄城嗎……」文晉閣下嘀咕了一會,搖了搖頭,「雖說那群民粹主義者應該想不到這麼遠。」
「既然這樣的話,為了避免路上遇到敵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文晉能用剛才那種機器大撲棱蛾子去看看嗎?」小鳥閣下問道。
——噗,這形容。
仆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不行,剛剛那發爆彈把所有能用的機子全廢掉了,現在就是看他們有沒有備用庫存了。」文晉閣下攤手。
所以現在只能祈禱倉庫裏面有備用的無人機了,至於內置功能或者別的,仆可以現編程,就是不知道文晉閣下有沒有別的手段——不過應該是有的吧。
「啊這樣啊……那就只好前進的時候小心一點了。」小鳥閣下看起來好像很泄氣的樣子。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們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仆身上停留了一陣子,「直至你們,離開這座監獄,如果某些人,能不那麼衝動,就更好了。」
——行吧行吧,仆認栽。
「嘛,走吧。」這麼說着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從身後取下一面破破爛爛的大盾,開始開路。
沒走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倉庫的所在地。倉庫是連着超市和食堂的,看起來這個地方基本上是讓獄警以及家屬購買物資用。
「行吧……估計再來一架之前的無人機是不可能了,現編程吧。」仆望着超市煩惱地撓頭道。
真的是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啊……
「需要多長時間?」小鳥閣下問仆,但還沒等仆回答,文晉閣下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主板:「只要有馬達就行。幸虧我早料到有這事,隨身帶着一個寫好了的主板。」
「還想着現編程的,行吧,交給你了文晉閣下。」仆說着打開了箱子,拿出來一套工具組拋了過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賽依連女士。」文晉閣下接下了工具組,挑選了幾支能用的工具後,把剩下的還給了仆。
「這麼,方便的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我們兩用略微驚奇的話語問道,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攔住了小鳥閣下,「別干傻事,傻丫頭。」
「嗯?哦,」這個時候小鳥閣下才清醒過來,「幫不上忙啊……要去放哨或者在垃圾堆里翻翻有什麼嗎?」
「陪我,在這裏,找找吧。」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就拉着小鳥閣下離開了,沒過多久,他們就拿着一盒玩具感很強的無人機套件回來了。
「騎士小姐你看,我們找到了大撲棱蛾子!」小鳥閣下揮舞着手裏的大盒子向仆和文晉閣下喊道。
「啊這,別這樣啊……」仆有點哭笑不得。
——啊喂,別這樣啊!這種叫法也太尷尬了吧!
「這玩意,用的上麼?雖然,只是玩具,但好歹,能飛。」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能飛就夠了,我這個主板可不是鬧着玩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熟練地拆開了無人機下端的外殼,把那塊主板接了上去,但是她嘗試了好幾次,無人機就是沒法啟動。
「……啊哈哈哈……」文晉閣下苦笑着拆下了那塊主板,隨即將它放好,「回去得好好調教一下它呢……」
「啊這……」這下仆也尷尬了。
「靠譜……撲哧。」一直在看着我們兩個忙這忙那的梅依閣下也笑出了聲。
「算了,現編程!」這麼說着的仆把打開的無人機接上了終端,然後開始編程。
——好吧還是得現編程。
有句話怎麼說,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複雜?總之在模擬了一下它附帶的APP功能後,仆總算成功地開始對無人機主體進行編程,很快無人機就再啟動了,「有攝像頭,不過比起那些偵查無人機差太多了。」
之前的無人機哪怕是室內圖像都不會有噪點,現在這台有,總之仆的終端上顯示的就是這個昏暗而且還帶有噪點的超市圖像。
「唔唔……」看起來看不懂操作的梅依閣下點了點頭。
「真是可惜……」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圖像搖了搖頭。
總比沒有好啦。
把無人機的外殼裝好後,仆就讓它飛了出去,離開了昏暗的地區它的成像果然就變得清晰了不少。
——好……來看看剩下的地方還有什麼吧……
這麼說着的仆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看着無人機傳輸回來的圖像。
「抽煙喝酒會折壽的啦。」這個時候仆聽見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說的好像我們現在還有『壽命』這個概念一樣……」仆抬起頭,發現文晉閣下就這麼淡淡地看了小鳥閣下一眼。
"只是,舊習難改,罷了,順便,我老人家,還活着呢!」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別說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一樣。」
——有些不死者會拒絕承認自己已經死了,例如Master這樣的,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了。
——好吧,認真點,不要在忙活的時候開小差。
把視線放回終端上的投影的仆這麼想着。
「但我們還能動彈是吧,就是,感覺做這種對身體有害的事會傷害那種隱藏的運氣屬性之類的……」聽起來小鳥閣下還在比劃着什麼。
「過去養成的,習慣,畢竟比起,幾十年之後,得肺癌掛了,那時候,我更關心,下一秒,會不會有,一發炮彈,落在我頭上。」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打開了什麼東西,隨即仆聽見了這麼一個聲音。
「咳……這裏是勞倫……媽的馬洛,為什麼這個人渣要下令把犯人都放出來……」聽起來這像是某個逃難到這裏的獄警的錄音,「他究竟想的是啥……難道真的是像是傳聞那樣叛變了嗎……拜託了,要是有誰發現了這個錄音筆,請麻煩轉告外界,塔爾塔羅斯陷落了……」
在這之後,就是爆炸的聲音。
——馬洛,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典獄長吧,畢竟,沒有人會想把這裏弄得一團糟再讓自己的女兒逃出去不是嗎。
仆思考着,隨即按下了終端上的「路線規劃」按鈕。
「……塔爾塔羅斯,陷落了……?」「塔爾塔羅斯陷落了?」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固步自封,」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把什麼東西拋了過來,隨即被仆伸手接住,然後仆發現手裏拿着的居然是一隻錄音筆,「我,沒說過這件事,麼?」
「……沒有。」讓仆意外的是,文晉閣下搖了搖頭。
——啊?Master連這件事都沒跟你說嗎!?
仆突然感覺超意外。
「哦,那現在,我說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聳了聳肩。
「啊?Master居然沒跟你說?」仆小聲問文晉閣下。
——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就算了,文晉閣下不可能不知道,畢竟就算是仆,Master也好好地說明了這件事,雖然是一句話帶過。
「沒有。你家主人就是太看得起西伯爾了,她收集信息的效率要有現在的105%,我也不至於天天出生入死。」文晉閣下說。
「不,仆以為Master有跟你講為什麼仆要來這裏。」文晉閣下的回答真的證明Master真的沒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你家主人忙着做蛋糕呢,沒空。」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又開始碎碎念,「我這裏還有那些她點名要的機密文件還沒來得及給她,就被她叫到這看孩子了……」
「……早就知道了,Master還惦記着仆上次在她出差的時候做蛋糕的事情。」仆嘆氣。
——而且仆不小了啊喂!
後半段讓仆覺得有點無奈。
「可是,看起來防禦機制還有在好好的運作?」小鳥閣下問道,「很奇怪啊,按這個說法是犯人逃走了,我們進門的時候,監獄的防禦塔還在正常運作,而門口卻沒有犯人的屍體,說不定,還有逃走的犯人躲在這附近?」
「那車好像已經停了幾個月了,就算有人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文晉閣下說,「至少我跟腳印只跟到車站。」
「不奇怪,AI還在,而且裏面還有僕這次的目標。」仆說着便轉過了身來。
AI還活着,自然就有辦法繼續管理這個監獄城,不過這也意味着真正的典獄長困在這裏至少有一個月以上,畢竟從家裏到這裏得有一個月的路程,Master的推理方向肯定是對的,關鍵在於準不準。
「老爹,我們在來的路上曾經看到過一輛撞壞的車,裏面的人好像沒走遠,你覺得會是和監獄有關的人嗎?」然後小鳥閣下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
「我……說真的,我不知道,我已經被關了,很久了。」看起來博卓卡斯替閣下也不清楚那五位閣下逃出來的事情。
……不,不對,或者說他們逃出來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並不在?
「博卓卡斯替閣下是被關押在這裏嗎?」想到這裏,仆還是開口發問了,而在這個時候,帕奇又從衣服里鑽了出來,趴在了仆的肩膀上,毛絨絨的觸感很舒服。
「我本來就是,這裏的囚犯,大部分的時間,我都被關在這裏,當然也發生過,被拉出去當炮灰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說,「逃走?據我所知,沒有犯人,從這裏逃走,那傢伙,始終沒有打開過,這裏的大門。」
「……好可愛。」仆發現梅依閣下又把視線放在了帕奇身上,隨即過來把它放到了手心上。感覺自從帕奇跑到過她手裏後,就開始變得很受歡迎了。
「騎士小姐……等,坐姿……」然後梅依閣下又把視線放在了奇怪的地方。
——?很奇怪嗎?仆本來是男的啊?
「騎士小姐,你可以保持一下這個姿勢不要動嗎?」就在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鳥閣下靠了過來。
「嗯?嗯。」仆這下可能只能單手操作終端了。
「那麼很明顯,你的認知出現了偏差。」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那之前她拍的,塔爾塔羅斯門口那輛爆缸的車輛的照片投影了出來。
……等等,Master有沒有說那五位閣下是什麼時候逃出來的來着……
「哦?有人,逃出去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把頭湊了過去。
「有很熟悉的感覺。」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把頭枕在了仆的大腿上。
——行吧,只能把終端當手柄用了,還好Master的終端這樣也挺好操作的。
「啊!喂!小鳥姐姐!」「怎麼啦?」還沒等仆操作一會,梅依閣下又和小鳥閣下鬧起了彆扭。
「仆表示完全不明白你們要幹什麼。」仆這麼說着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帕奇也跑回來了,跳到了仆的裙子上,隨即正努力地往仆的肩膀上爬。
「啊……謝謝,我看完了……」另一邊,望着照片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站了起來,然後順手拎起了梅依閣下,「不要做那麼,變態的事情。」
——啊喂,梅依閣下,你這麼做,Master在場的話,可能真的會生氣的……
仆黑線。
「啊!叔叔!放開我!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幹!小鳥姐姐你也是!快起來!不許枕騎士小姐!」梅依閣下掙扎着,然後看着帕奇又一溜煙鑽回了仆的衣服里,「啊……松鼠……」
在這個時候,仆聽見身後傳來了無人機的旋翼轉動聲,同時終端上也彈出來了一個「路線規劃完畢」的對話框,把對話框點掉後,仆發現路線已經好了。
——果然之前是因為空路無阻才會這樣。
「好的,路線好了。」仆把終端上規劃的新路線展示給大家看。
「辛苦了,那麼就行動吧。」文晉閣下說着收起了她的終端,仆便控制着無人機飛到了她的面前,順便把整個操作台程序帶代碼發了過去。
「老規矩,我帶頭,」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拿起了那面巨大的破爛盾牌。「以及我再說一次,不要,那麼衝動。」
——啊這,總有種頭上中槍的感覺……
「是——」儘管是這樣,仆還是答應了。
最近的路線也得是經過犯人體檢中心,只不過沒走幾步,一輛側翻的列車以及好幾輛撞在一塊的巡邏警車構成了怎麼看都覺得是難以翻越的路障。
「啊這……」早就預料到路不好走,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不好走,綜上所述就是,這件事超出了仆的預料範圍。
「這路障能繞過去嗎?」小鳥閣下開始四處張望。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老實道。
「知道啦老爹,不過你沒被卷進監獄裏的打鬥嗎?」這讓小鳥閣下好奇了起來。
「……單純地,守在一個地方,」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才公佈了答案,「吃掉,所有膽敢,接近我的人,算不算?」
——可以想得出來。
「爬過去吧。」然後文晉閣下和仆看了看這些路障,幾乎在同一時間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只有這個答案可以選了。
「那走吧,除了爬過去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小鳥閣下同意了。
「唔唔……小鳥姐姐請先爬。」梅依閣下躲到了仆的身後。
「也只有,這麼辦了吧?」我先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在我喊,你們過來之前,」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開始攀爬。「站在原地。」
然後仆就看着他很穩妥地爬到了路障的最頂端。
好吧,接下來是仆。
稍微後退了幾步作為助力後,仆起跑,隨即一腳踏着變形的車窗框,另一隻手抓住了一根橫槓,但還沒等另一隻腳發力,仆只感覺腳下一松,隨即掉了下去:「哇啊!」
「啪!」
……總之就是,仆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幾乎是同一時間攀爬但是最後爬上了頂端的文晉閣下望着仆搖頭嘆氣。
——嗚哇……別這樣啊……有沒有繩子啊……!
「呀!」仆爬起來的時候,小鳥閣下也攀爬失敗了,「可能我不太行,不知道這對翅膀能不能起作用。」
「唔唔,小鳥姐姐好遜,這都爬不過去。」梅依閣下說。
「您請。」隨即小鳥閣下拍拍身上的灰爬起來,「掉下來了我會接住你的。」
「哇!」結果就是連梅依閣下也掉了下來。
「貴重物品,輕拿輕放。」只不過梅依閣下比仆好一點,至少小鳥閣下把她穩穩地接住了放到了一邊。
「……貴重?」梅依閣下不解。
「老爹,商量個事。」「你說。」「我把梅依舉起來,你從上面接過去行嗎?」小鳥閣下已經在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商量怎麼把梅依閣下送上去了。
「唔!我沒那麼脆弱!」然後梅依閣下就開始了抗議。
……不會現在就我們三個爬不上去吧?
「……這怎麼比上次的車還難爬。」仆苦惱地撓了撓頭,隨即重新選了個位置,後退,起跑,攀爬。
「哇啊啊啊啊啊!」……然後就和上次一樣又摔了下來,連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都沒碰到,而且這次可能是背被什麼磕到了。
……超痛的。
「……騎士小姐……今天狀態不好?」望着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仆,梅依閣下小小聲地問了這麼一句。
「……真的,沒問題麼……我覺得,再來幾次,你就要摔死了。」博卓卡斯替的視線從路障的最頂端射到了仆身上,「如果,你想要試試,的話……」
「請不要再說這種不好笑的笑話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仆現在只感覺十分沮喪。
「好像有問題,老爹,文晉,你們能看看上面有沒有繩子嗎?」小鳥閣下問道,她的話音剛落,文晉閣下就把一卷繩子拋了下來:「接着。」
「有繩子,的話……就,方便多,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上方的路障傳來。
「我先去把騎士小姐撿起來……」隨即,小鳥閣下走到了仆的身邊,伸出來一隻手,「身體怎麼樣?」
「很好,就是再摔一次仆得找新的路上去了。」抓住小鳥閣下的手爬起來後,仆拍了拍背後的灰塵,隨即指向更遠處撞在一塊的汽車堆。
不過說真的爬汽車可不比爬列車輕鬆……更不用說有可能觸發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警報就是了。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爬路障這裏還有後面的對話真的很毒,我們幾個R了幾次骰子都是123,然後我迫不得已開了NC權限讓大家重R一次。
倉庫這邊沒怎麼放線索,唯一一條直接公開而不是小紙條的只有那段錄音,還是上個團相關的,記憶碎片也發了一塊,暫時沒發那麼多,畢竟我得醞釀一下塔爾塔羅斯暴動過後究竟變成了什麼個樣子,上個團里二號和三號監獄也只是通過NPC之口提了一嘴而沒有更仔細的描述。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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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步 過去的,記憶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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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助文晉閣下拋下來的繩索,我們三個總算是攀上了路障。
「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是吧……只要我想爬上來的話,哈,哈哈哈……」擦掉不存在的冷汗後,小鳥閣下一邊尷尬地笑着,一邊看向了梅依閣下。
「小鳥姐姐,你在幹什麼啊……」梅依閣下皺眉,隨即轉過身叉腰,「真沒辦法呢,多依靠人家也可以哦。」
「好啦,兩位閣下你們不要鬥嘴了……」仆趕緊打圓場,隨即看向了路障後。
幾處簡陋的儀器與桌椅搭建的簡陋防禦據點擺放在後方的公路上,街道兩邊的建築物以及路面都有過交火留下的痕跡,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又是一個新的戰場。
「總有一種,這邊曾經的,戰鬥更加慘烈,的感覺。」或者是看出了什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這個新的戰場說了這麼一句。
「先下去吧,這些東西不靠近不好說。」仆說着跳了下去,稍微踩着一兩處有向外凸的物件作為緩衝,仆平穩地落到了地上。
「這鬼地方到底經歷了什麼……」文晉閣下綁好繩子後也跟着下來了,隨即仆感覺到地面傳來了些微的震動,回頭一看,發現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着跳了下來。
「下去應該容易一些吧,」然後就是利用繩子爬下去的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但還是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離開側翻的列車後,踏入戰場的我們總算是看到了這個戰場的殘餘:一些之前在列車上被認為「是據點吧」的東西是一些犯人或者獄警的殘骸,地上還能看到大量的粘稠紅色半流體和斷肢以及肉塊,看起來在進入熱兵器射程盲區後餘下的便是野蠻的冷兵器或者肉體互搏。
——什麼鬼!?這就是人間地獄嗎!!
「我嘞個……」不用說都知道文晉閣下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唔……」而梅依閣下則是捂住了嘴,然後拉住了仆的手。
「是因為之前的路不通於是選擇了在這個地方攻擊嗎……嗯?怎麼了梅依閣下?」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的仆回過了頭。
「……騎士小姐……幫幫……」梅依閣下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嗚……感覺……回想起了什麼……」
「最好現在不要回想。」文晉閣下提醒道。
「太害怕就先拉着仆吧。」仆在梅依閣下的頭上輕輕地揉了一把,「閉着眼就好。」
的確,死靈法師例外,這種戰場對於娃娃來說刺激太大了,還好,仆在成為死靈法師之前都見過了,在研究所里。
「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停留的必要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開始邁步往前走。
「害怕的話……就不要看。」隨即她被博卓卡斯替閣下輕輕地擋在了身後。「拉住我,的手。」
「不需要,謝謝。」文晉閣下說着也跟了上去。
算了,先走吧,希望路上平安無事。
仆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拉着梅依閣下的手跟了上去。
越過好幾個戰壕後,我們停了下來稍作休息,一直在這種人間地獄裏面走着心裏不多不少都會有點不舒服,即便是仆也不例外。
「你應該學會,更堅強,但是,不是現在,乖……閉上眼睛。」在休息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突然讓小鳥閣下閉上了眼睛。
「老爹,有什麼驚喜要給人家嗎?」小鳥閣下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再等一會……」隨即仆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走遠了,「禮物的話……你想要,什麼?」
「唔,我想要,摸起來暖和的東西。」小鳥閣下維持着閉眼的樣子想了一會。
「這群人都這麼過分的嗎……」文晉閣下吐槽道。
啊,那大概只有僕了吧,至少仆的手還是暖和的。
但還沒等仆伸手,博卓卡斯替閣下就折返了回來,隨即把小鳥閣下抱進了懷裏。
「至少……我的心臟,還在跳動。」他說。
「謝謝老爹,這樣就已經可以了,我已經,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時小鳥閣下張開了眼睛。
呀~看起來暫時用不着仆呢。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坐在了戰壕上逗弄着跑出來透氣的帕奇,稍微羨慕的心情從腦中浮現。
——這就是所謂的家人了吧。
——小鳥閣下,仆真的很嫉妒你,你有家人,仆沒有,那個洞就像是永遠也填不滿的一樣。
隨即,仆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向後伸了個懶腰,然後聽見了什麼東西鬆動和打滑的摩擦聲。
「哇啊!」然後仆就這麼向後滑了下去。
「……怎麼了?!」一旁的文晉閣下反應了過來。
啊……痛痛痛……
總之這一下摔得不輕,換了普通人可能會在哪裏骨折,還好仆該慶幸自己是娃娃嗎……
「!!騎士小姐!」「騎士小姐你怎麼了!」隨即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的聲音從僕的上方傳來。
「沒事,只是後仰的時候過於得意忘形了。」仆說,隨即感覺到毛絨絨的感覺從大腿的部分傳來——天知道帕奇是什麼時候爬到那裏的。
「?平地摔,是你新解鎖的,什麼萌點,呢?」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走了過來,隨即向着仆伸出了手,「沒事的,就算沒有,這種奇怪的,萌點你也,很可愛。」
……不要給仆添加奇怪的東西了好嗎……
仆嘆了一口氣,隨即抓住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站了起來:「啊,得救了,謝啦,博卓卡斯替閣下。」
站起來後,仆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之前那個鬆動並導致仆滑下去的東西,是一支像是大型注射器的武器。
「……這是啥?」文晉閣下把那件東西撿了起來,同時梅依閣下又把帕奇從僕的大腿上拎走,開始揉搓這隻毛絨絨的松鼠毛球。
「?」這個時候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注射器,而是一支打樁機,只不過它的外表看起來很像注射器罷了。
「今天我們是不是中了摔倒詛咒……」這時,仆聽見小鳥閣下這麼小聲嘀咕了一句。
「誰知道。」文晉閣下攤了攤手,隨即收起了這支打樁機。
「也許吧……雖然我,不信這個。」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想。
仆也不信,但是今天你看看我們一個個都摔得不輕……仆還摔了兩次誒,不信也不行了吧!
「唔咕,」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把帕奇放在了頭上,「騎士小姐沒事吧……」
「呃,仆沒事,得意忘形了點而已。」仆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而已』……」然後仆就被文晉閣下白了一眼。
喂!是真的啦!!
「……」隨即仆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摸頭了,「也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嘛……」
「嗯——」不管怎麼說仆還是很喜歡被人摸頭的,因為很舒服,無論是被布蕾德閣下還是被Master。
「餵……」結果十秒不到仆就被文晉閣下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頭。
「啊!」被這麼一敲仆才回過神來,「怎,怎麼突然敲仆啊文晉閣下!!」
「你說呢?」文晉閣下冷冷地看了仆一眼,好像在說「你究竟是來辦事的還是來玩的」一樣。
「行行行仆的錯……」好吧,仆認栽。
「總之,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我也沒什麼,問題……」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也嚴肅了起來,「但是,你們真的,也可以麼?」
「是時候繼續前進了吧。」小鳥閣下也收起了玩樂的心態。
「是時候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收好了打樁機。
「也是,儘快穿過這種鬼地方吧……」仆說着拎起梅依閣下頭上的帕奇,將它放回了肩膀上。
「那就走吧……」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在了前方。
最後,我們還是穿過了這個戰場。不過,戰場的延伸直到刑場前面的路口就停止了,再往後似乎就沒有新的防禦工事。
「好像我這邊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運作?阿賽你們黑了什麼?」這時,Master的聲音在終端傳來。
「有一架無人機,被我們用來偵查的。」仆解釋道。
沒法,果然還是得給Master解釋一下。
「管他呢,為什麼,要來刑場?」博卓卡斯替閣下看起來並不怎麼喜歡刑場,這也對……沒有囚犯會喜歡這裏吧……可是沒路了……
「這已經是最近的路了,要是Master在,她可能會選擇暴力爆破路障。」仆再次把地圖投影出來,標示了我們的位置,隨即攤手,「仆的意思是她會選擇用ESP直接破掉。只有Master會做的事情。」
只有Master的做法,ESP開路,換了仆不一定能做出來。
「暴力突破,的話,倒是也沒問題,就是了,總之,如果沒有路,刑場,就刑場吧。」聽得出來博卓卡斯替閣下對刑場還是有一定的牴觸感的,「如果可以……還真是,不想去……但是,沒辦法,的話,也不應當,在這裏,畏畏縮縮。」
說着,他走了進去。
「我也想看看他們的想像力。」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跟了上去。
行吧,就像Master說的那樣,見學一番。
仆也跟了上去,隨即揮手讓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都跟上來。
說起來仆看過一些死靈科技相關理論的書籍,上面有提到自從發掘出死囚的另一種用途——實驗體後,幾乎所有的刑場都變成了把活人不死化的大型實驗室。興許是連犯人都對這裏畏懼三分的緣故才導致連打起來都不願意在這裏打吧。
刑場內部分成多個實驗室,用26個英文字母+數字混合編號,每一個實驗室內部都有手術台和各種儀器,不過門都是上鎖的,或者是怕什麼意外吧,只不過可以暴力破門的現在也沒什麼必要了。
說起來,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好後,要不要在戰場那邊現地取材把他復活呢……這樣說不定好交差一點。
「唔……這裏結構好複雜……」果然梅依閣下又在苦惱地形了。
「即使是我,這時候,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仆看不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表情,想必他應該很厭惡這種地方吧。
「畢竟可是只有死靈法師會用的東西。」仆說,畢竟死靈法師能用的儀器大多大同小異,雖然做不到Master那樣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但是仆好歹也是會操作的。
「其實呢,我對這裏的實驗儀器還是略懂一二的。」文晉閣下在這裏插了一嘴。
「好巧啊仆(我)也是。」然後仆就和Master異口同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畢竟是死靈法師呢……」能感覺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看向了仆和文晉閣下,「所以,二位有何,高見?」
「不用帶着語氣說話吧,你也知道她們不是什麼壞人。」小鳥閣下勸道。
再怎麼說善良的死靈法師還是有的……仆和文晉閣下不就是嘛……
「舊習難改,舊習難改……」明顯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語氣軟了下來,「你知道的……我……算了……不說了。」
「可以理解。」文晉閣下說。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小鳥閣下說着輕輕拍了拍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背。
「如果能利用,後面拯救典獄長的話這裏可能有點用……誒?」就在這時,仆看見了一座石碑。
「大家!來這邊!有點東西!!」仆邊喊着邊向石碑跑過去。
跑過去後,仆這才發現這是一座落成石碑,上面用英語刻上了「落成 塔爾塔羅斯 2140」的字樣。
「是落成紀念碑,或者可以告訴我們什麼。」仆轉過頭,跟趕過來的隊友們解釋。
不是所有的娃娃都能看得懂戰前留下的文字遺產,Master這種天才例外,雖然說知識可以被灌輸但是有些東西不行就是不行。
「但我不知道我認不認識字誒……先過去看看吧。」小鳥閣下說着湊了過來。
「沒準我認得。」文晉閣下說着也把頭湊了過來。
「唔……」至於梅依閣下端詳了這塊石碑好一陣子,「??塔爾塔羅斯死了?」
「不,這大概是說出生了……大概。」小鳥閣下解釋道。
「落成紀念——就是說,建造完畢時,留下的,紀念碑。」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指在石碑上掃過。
「啊,落成的意思是『建好了』,所有建築完全落成後都會樹立這麼一塊東西,告訴其他人『哦,這個建築是啥時候建成的』。」仆解釋道。
有落成紀念碑,那大概率還有奠基紀念碑,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不過時間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啊……理解錯誤……」梅依閣下低下了頭。
「有說時間嗎?」文晉閣下問道。
「2140年,吧?不是,有寫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2140,應該是落成年份吧?」仆想了想。
「那現在的時間呢?」小鳥閣下問道。
「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有人逃出來前,這裏一直是個名副其實的地獄。」仆搖搖頭。
「三個月前是珠灣監獄城建成200周年,所以現在應該是2245年。」文晉閣下推算出了現在的時間,隨即聲音小了下去,「不過這地方的歷史比我想的要新啊,還以為是受珠灣那邊啟發出來的第二批……」
「一百多年了啊……」小鳥閣下感嘆道。
「這……他怎麼這麼長壽……」梅依閣下呆住了。
「估計一直有人在維持?或者跟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的『那個人』有關?」仆想了想。
只有AI可做不到啊……仆懷疑它還會讓倖存的工作人員維護,不過大概率是機器在代替人就是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自然死亡,才是,一種奢侈,長生——不值錢,如果,那也能叫做,『維持』的話……沒經歷過,反而是,幸運。」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的確,這句話仆不反對。
這麼想着的仆,很自然地坐在了落成紀念碑上。
「感覺閣下應該經歷過很多世態炎涼啊,我等小輩自愧不如。」文晉閣下說。
「總之,這不重要,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那個人了,」博卓卡斯替閣下把手從落成紀念碑上挪開,「也許死掉了,也說不定。」
「那個人?」
——對哦,「那個人」是誰?
幾乎是同時的,在文晉閣下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仆也想起了這個問題。
「承諾給我,所謂的自由,的那一位,」可以看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握成了拳頭,「那個,混蛋。如果他死了,那算他,運氣好,如果他,沒有死,我就只會,向前,踏過他的,屍體,然後將他,扒皮抽筋,啃噬殆盡,挫骨揚灰。」
啊這……如果是這樣,他還是死掉算了,否則,假設他篡奪了典獄長一職,我們進來後,他肯定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我們。畢竟我們進來是為了救人的。
「如果他死了,或者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因為要是他知道我們是來救典獄長的,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直接把我們消滅在門口。」仆分析道,「畢竟假如那個人是仆,仆也會這麼做。」
說到這裏仆嘆了一口氣:「……仆想Master也會這麼做的吧,如果是她被騙的話。」
「誒——我是這麼殘忍的人嗎?阿賽你在想啥?」Master的聲音從箱子裏的終端里傳出來。
「……所以你當年是怎麼被他誆騙的……」文晉閣下嘆氣,「……那就是你運氣好。」
——這很簡單,關押久了的人都會渴望自由,特別是某些傢伙。這可是仆說過的。
仆想。
就在這時,梅依閣下突然靠了過來,回過神一看發現小鳥閣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文晉閣下。
——啊喂,博卓卡斯替閣下!你嚇到人啦!!
仆和文晉閣下沒關係但是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有關係誒!
「哦……嚇到,小孩子了……」看着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的表情,博卓卡斯替閣下慫了。
——行吧——
「果然骨子裏還是個老父親啊。」文晉閣下說。
那樣就沒問題了。
仆這麼想着,手指開始摩擦着落成紀念碑上方,隨即摸到了什麼:「誒?還有被磨掉的東西的嗎?」
「你是屁股底下沒東西就渾身難受嗎……」文晉閣下這才發現仆已經坐在了落成紀念碑上。
「站着很無聊的啊!」仆抗議道。
的確很無聊,仆又不是Master那種可以飄着做其他動作的娃娃。
「總之先看看是什麼?」小鳥閣下說着靠近了落成紀念碑。
「『請注意保護白塔』,啥,這裏是什麼建築改建的嗎?」仆摸着被磨掉的字體慢慢地翻譯了出來。
「果然還是珠灣直系子孫……」文晉閣下小聲嘀咕道。
「白塔,白塔,老爹,哪兒有白色的塔嗎?」小鳥閣下轉頭問道,「那是很特別的……東西或者是建築嗎?」
「啥?白塔?這裏,還有這種,東西?」博卓卡斯替閣下顯示吃了一驚,隨即慢慢回憶道,「塔的話……這裏,曾經是,倫敦塔……對,就是,整個歐洲,最臭名昭著的,那個監獄。」
——臥槽!?歷史建築改成監獄城!?
這下把仆嚇得不輕,趕緊從落成紀念碑上跳了下來:「啥這地方還是個歷史古蹟啊!絕了這都是什麼鬼人啊……」
絕了,換了Master她也肯定想不出把歷史古蹟拿來做據點這碼事,仆發誓。
「原來如此,這裏就是歐羅巴邦聯為了收押產業化戰爭而創建的三個監獄城之一 ……」文晉閣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跟大東亞帝國的建築有着深到根里的差別呢。」
「唔……歷史……頭痛……」或者是預感到即將面臨長篇大論的緣故,梅依閣下雙手捂着頭搖晃着。
「沒關係,反正你也,見過,倫敦塔,最後一位囚徒了,不是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指了指自己。
—— ……好吧這話不假。
「……問你一個問題,」就在這時,文晉閣下戳了戳仆,「你說我把西伯爾里存的歷史知識打包成一本書賣出去,會不會有銷量?」
「你可以試試,記得給Master一本就是了。」仆說。
只有Master才會對歷史書感興趣,倒不如說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駕駛的Master對任何東西都感興趣。
「我不太清楚這地方又什麼樣的價值,文晉和騎士小姐覺得呢,還有繼續找的必要嗎?」小鳥閣下問道。
「這裏也沒什麼新的歷史資料,沒意思。」文晉閣下說着踢了一腳石碑,「還是看騎士姬有什麼想法吧。」
「必要的情報已經有了,估計Master也在聽,所以還是走吧……」仆說。
沒必要再在這裏兩費時間了,準備啟程吧。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拉過了梅依閣下的手。
「之前你們是不是聊到倫敦塔和白塔來着?」這時Master的聲音在終端里傳出來,「我查了一下,塔爾塔羅斯的落成是2140年,但是作為核心的中央控制塔卻晚了兩年才落成,其中可能包括小心拆除白塔再建。」
又過了一兩秒,伴隨着鼠標點擊的背景音,Master的聲音再次響起:「說不定這裏也能算是個古蹟喲,前世界遺產那種。」
「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舊世界物質遺產。」文晉閣下吐槽了一句,隨即便和博卓卡斯替閣下一起向着我們來時的方向前進。
經過停屍間和焚化爐那邊的時候,仆看了一眼,發現焚化爐市婦幼使用過的痕跡。
——這裏經歷過暴亂……哎,算了,可以猜得出來,粘菌和納米機械都不會耐高溫,仆是知道的。
無視了曾經的受害者殘骸,我們繼續前進,但是當我們來到家屬院落附近的時候,卻發現無數的骨架被掛在草草綁就的鋼筋或者鐵管上,穿刺成可怖的慘狀。
……這裏到底死了多少人!如果一切都是那個叫馬洛的混蛋慫恿的,那麼他的確,該碎屍萬段。
「唔……」梅依閣下被嚇得躲在了仆的身後。
「……」仆鐵青着臉上前檢查了一下這些面朝大馬路的骸骨,「都是小孩和老人居多,恐怕是行動不便或者是來不及撤離就被暴亂的犯人殺死了。」
「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小說里的一幕,那些面朝太陽被凍死的科學家……」文晉閣下說。
「為什麼,要做出來這麼殘忍的事……」小鳥閣下則是在自己的皮膚上抓出來一道傷口,「這種儀式感,看起來是特地做成這樣的……」
「……仆聽過一種戰術,是Master某次出差後回來跟仆提起過的。」仆緩緩地把之前聽Master出差回來後講過的東西複述了出來,「將戰俘用木樁穿刺死後,立在城外,可以威嚇到繼續進攻的敵人,被穿刺死的人越多,效果越顯著,最早,是一名叫弗拉德的貴族做的。」
「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三世,吸血鬼這一形象的原型之一。這知識我還是去極東列島旅行的時候知道的。」文晉閣下很自然地接過了仆的話。
「既不是出於泄憤,也不是出於嗜殺,而是在最冷靜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這個時候小鳥閣下才慢慢冷靜下來,隨即打了個寒顫。
「而且說實話,我見過更大規模的釘樁陣,大概有這整個監獄城那麼大。」文晉閣下繼續說。
「騙誰啊!?」仆跳了起來。
「所以我說沒啥戰爭史的土地上也不會出什麼膽子大的人。」這麼說的文晉閣下很淡定地看了仆一眼。
——就能不能別再欺負仆了?!
「在那個時候,人命是如此廉價的東西嗎……」小鳥閣下的反應讓仆覺得下一秒她就可能會被這種景象帶來的狂氣吞沒。
「畢竟是東亞,啥玩意都喜歡往大跑,包括戰爭規模。」文晉閣下解釋道。
「在這個時代,人命也沒,多值錢,我的,孩子。」頗有心得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在你,長大之前,我不會死。在你們,離開這裏,開始,下一段旅行,之前,我不會死。」
「那為了活下去,老爹你可得加倍努力了呢,畢竟你還活着。」小鳥閣下這下總算鎮靜了下來,「沒必要那麼着急去死吧。老爹你可是你誒,拜託有點自信好不好?」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會死,仆用仆的身份發誓,不僅僅是死靈法師,還有騎士。」仆說着轉過身來看向了各位。
仆發誓。
「只是個,囚犯而已,也就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哪有,那麼厲害,」博卓卡斯替的視線對上了仆的雙眼,「嘛……我會,盡力的。」
「呼,雖然我也一樣,但我們是不是被這東西給嚇得過頭了,」小鳥閣下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他們看起來只會欺負弱者。」
「讓他們躺下吧,總比一直站在這裏好。」仆說着開啟了電鋸,開始小心翼翼地把這些穿刺着骸骨的剛跟和鐵管鋸斷。
「我來幫忙……」博卓卡斯替閣下把他的長戟插在了一邊,然後徒手把這些骸骨解下來,「說真的,人氣如燈滅,就不要有,什麼怨言,了吧,要抱怨,的話,就抱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一點,了吧。」
「但我們有義務保護那些不夠強的人。」小鳥閣下說。
「是個好孩子,但是,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那要不要順便挖個坑讓他們入土為安?」這時文晉閣下走了過來,「我不同意,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因為有比弱肉強食更高級的共識嗎。」
「你得確保我們不會把地面挖塌。」仆開了個玩笑。
真的是說笑的,因為我們怎麼可能挖到囚犯區……大概吧。
「事實上這裏的土完全可以挖坑,」文晉閣下說着拔出一根鐵管,「你看,至少有這麼深。」
「行那就挖。」
那樣就沒問題了。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個團算是唯一一個有被我詳細設定年份的團了,上一篇提到年份的作品大概是《The Sixth Gate》的前傳《雙子遊樂場》,而且看了一眼年份還發現我居然把魔女小姐的卒年給算錯了,還好《雙子遊樂場》只在WIKI上連載不然我還要改更多的東西。
至於詳細的年表那就是我、螢曇、螢曇的朋友和5(第一次跑團的隊友)之間設定的東西了,這裏倒是不公開。
那麼說來如果魔女小姐還活着至少也18了,果然《海上回收》的推算還是對的。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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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步 電子戰,開始(其之二)
- ↑ 認真帶這個團的時候我只知道《命運2》要出冰影分支而已,後來和某人(上面提到的那位)聊完天再回來看這裏,才發現我好像真的押中了泰坦的冰影分支有可能參考了溫迪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