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9月28日 第39周 星期六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塔爾塔羅斯突入

出自Akarin
於 2021年7月27日 (二) 23:57 由 娜英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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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塔爾塔羅斯突入

作者:娜英

塔爾塔羅斯突入》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監獄城塔爾塔羅斯》的後傳。

前言

Let's ZUOSI by DESTINY 2!(Guardian Down!!!

這就是我某日看某人直播打《命運2》的結果,總的來講就是把裏面的一個打擊硬生生拆了兩個團,這還要是下篇——是的,我倒着寫了。

順便一提,收卡的時候我真的懵了,一隊人算上DNPC 3個隊長,好傢夥,PQ2嗎!

綜上所述的結果是,我儘可能給一個很《命運2》的方式來介紹PC和DNPC,記得笑完了就好,反正分配起來剛好也夠一支火力小隊了不是嗎2333333。

還有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守護者,就算在打擊里盪了也,看得愉快。(天音:你閉嘴!你根本就不是噶迪恩!!!!!

登場娃娃介紹

PC

趙文晉

以珠灣為據點,在末世依然以傭兵身份活動的紅髮貓耳少女,享年16,身高大概在163cm左右,最珍愛的東西依然是那張門禁卡。

目前被Tening所委託前來監視死靈騎士姬,似乎和Tening也有一定的緣分。

主類型是她會繞後然後擰掉你的頭熱情舞姬,兼職然後就……等等你真的都去撐血了?紛繁異怪。

傭兵愛麗絲,順便一提這是個騙子手電弧獵。

梅依·威廉姆斯

身高約148cm,穿着蛋糕裙戴着小皇冠裝飾的金髮小女孩,享年9歲,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手鐲。

悻然尚為年幼,但行動舉止卻帶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不僅讓人懷疑她的「原料」就是一名大小姐。

主類型是轉啊轉啊轉熱情舞姬,兼職啊嗚!掠食異端。

隊長1號,沒啥存在感的電術。

小鳥

身高166cm,有着一頭齊肩的亂蓬蓬黑髮,背生雙翼,身穿有着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的少女,享年16,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把長柄傘。

意外的是大姐姐一樣的存在,但是戰鬥時又會把一切能動的東西塞進肚子裏,就像要填補什麼空缺的一樣。

主類型是十分有意思的配置,真的紛繁異怪,兼職爆發手,謝謝掠食異端。

狂人滑翔中,這是一個火刀獵。

博卓卡斯替

身高至少接近兩米,拒絕透露享年,戴着帶角的鹿骨頭盔,看上去宛如傳說中的怪物溫迪戈一般的男性不死者,塔爾塔羅斯內唯一能夠正常和人交流的囚犯。

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性格都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但有時也會有溺愛晚輩的一面。

主類型是很厚實的溫迪戈活潑少年,兼職都說了他是溫迪戈!掠食異端。

神ID 2號,隊長2號,泰坦,還是個冰泰坦[1]

DNPC

賽依連·瓦恩薩

死靈騎士姬·出差中。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她的灰松鼠帕奇和掛在左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

主類型是就算給了三次強化戰鬥力依舊是沒有53萬送斷死鐮,兼職內臟無料提供者活潑少女。

神ID 1號,隊長3號,你們的機靈一點也不機靈而且還很莽。

正文

第一步 接任務,然後出發

點擊閱讀

「所以,這件事就是這樣。」在敘述了一下事件經過後,Master看向了仆。
「仆說,Master,為什麼是仆?」仆問道。
「報復。」
「啊?」
「誰讓你三更半夜做可麗餅蛋糕的!還要拍給我看!!」Master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紙粘土。
「仆哪裏知道你那邊是深夜啊!」仆無奈道。
「總之這次我打死都不會出門,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去,阿賽。」這麼說着的Master開始了搓紙粘土,完全無視了仆,「順便一提出發前一周的晚上,我要給你特訓3小時作為準備的一環。」
……行吧……去就去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在度過了地獄一樣的一周後,仆準備了一些餅乾,收拾好裝備,和朋友們告別後登上了無人機,設定好終點後就開啟了休眠系統。
「對了阿賽,我叫了一個人,你到時和她匯合再一起去就是了。」在仆躺下之前,Master發了個信息過來。
「誰啊?椿閣下嗎?」仆回復道。
「不,是文晉,趙文晉。」Master回復,「我的熟人,一個傭兵,挺厲害的。」
「哦,仆知道了,有匯合地點嗎?」
「坐標發了,你在附近降落就行。」Master說着把坐標發了過來,「聽着,這次任務挺重要的,不要闖禍。還有,活着回來。」
「哪方面的?身體還是精神?」仆開了個玩笑。
「全部。」
「好好,仆知道了,Master。」回復了這麼一句後,仆就躺進了休眠倉里開始休眠。
抵達預定地點下機的時候,仆看到了另一架無人機。
「誰?!」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你就是賽依連·瓦恩薩?」這時,一名有着貓耳和蓬鬆尾巴,穿着有好幾個口袋的牛仔布連衣裙和配套的黑色長靴的紅髮藍瞳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啊,仆是,請問閣下是?」雖然有「這是Master認識的人」這種心理準備,但仆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趙文晉。」她報上了名字。
「賽依連·瓦恩薩,」仆說着行了個騎士禮,「請多指教,文晉閣下。」
總之吧,從箱子裏掏出終端後,仆才發現目的地上標上了「車站」的字樣,根據Master在仆休眠期間發過來的信息,只要我們在車站等上一陣,就會有一趟列車把我們送到最終目的地——名為「塔爾塔羅斯」的監獄城。
「說起來文晉閣下是幹啥的?」在去車站的路上,仆問了這麼一句,「真的是傭兵嗎?」
「嗯。」
「誒?這年代真的還有傭兵啊?」這已經是仆遇到的第三個傭兵了。
「『還』?」
「很久的之前,在仆還不是死靈法師的時候見過一個,叫芙達。」仆慢慢回憶起當年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的事情,「她也是說自己是個傭兵,文晉閣下既然是傭兵的話,認識她嗎?啊,布蕾德閣下就算了。」
「你覺得我像是認識她的人嗎?」
「……當仆沒問。」

花了兩天時間,我們終於走到了車站,它坐立在一堆廢墟的中央,塌掉一半的拱頂和鏽跡斑斑的座椅,預示着它真的很久沒有乘客來過了。
「等吧……總之來這裏的第一班車就是我們要上去的列車。」稍微象徵性掃去灰塵後,仆一屁股坐了下來,聽着屁股下的椅子發出難聽的聲音。
「你肯定還有車會經過這裏?」文晉閣下問道。
「Master攤派的任務就這麼寫的啊。」仆說。
「行吧反正我來也是為了看着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坐在了仆身邊。
啊?啊??啊???仆有什麼好看的?????
……總之滿頭問號的人是仆就是了。
就這麼在車站坐了一小會,仆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這麼想着的仆把頭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探了出去,隨即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名是有着齊肩短髮,穿着有白色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背生雙翼的黑髮少女,另一名則是頭戴小皇冠裝飾,穿着蛋糕裙的金髮小女孩。
 「誒,還有人嗎?」仆看了看這兩名女孩,又看了看文晉閣下。
「誰知道呢,反正不認識,話說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是不是給你增派人手了?」文晉閣下反問道。
 「不可能的吧?」
「你們好,我是小鳥,能問下你們是誰嗎?」這時,黑髮少女走了上來向我們打招呼,而金髮小女孩就躲在了她的身後。
「兩位閣下也是來這裏等車的嗎?」仆站起來向着她們打招呼。
「這個,不好意思,我好像正處於睡過頭睡到忘記了重要東西的狀態,能問下你們說的車是什麼車嗎?是公交車還是列車還是過山車呢?」小鳥閣下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就先坐下吧,一會上車了再慢慢自我介紹也不遲。」她這麼問的話就當她默認了吧,這麼想着的仆重新坐了下來。
 「……你是誰啊?」這個時候,金髮的小女孩從小鳥閣下的身後探頭出來。
 「唔……怎麼說呢,說出來可能你們都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在這裏說又不是很好。」仆說着撓了撓頭。
嗚哇……好難受啊!又不能像Master那樣瞞着!而且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小鳥姐姐……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這麼說着的金髮小女孩轉頭看向仆,「我要等車。」
隨即,她就坐在了仆的身邊,這讓金屬椅子再發出了牙酸的吱呀聲。
「那我也等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等車,「剛才那裏不方便的話,車上方便了嗎?」
「嗯,是的。」仆點了點頭。
「果然有她的風範。」文晉閣下說,「被傳染了?」
「鬼啦!」仆反駁。
只不過是不能撒謊罷了……文晉閣下你想哪裏去了。
「如果方便的話,能聊聊這車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或者說為什麼要乘上這輛車嗎?」就在這時,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因為一個委託。」仆說,「是仆的朋友委派給Master的,然後仆就被她拉去負責這個委託了。」
就在話音剛落沒過多久,仆感覺到衣服里有什麼動靜,隨即帕奇又從衣服里鑽了出來。
「啊你又跑出來了啊……」仆對出沒越來越隨心所欲的帕奇有點無奈。
「……?」隨即我看見金髮小女孩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帕奇。
「吱吱?」帕奇直接從僕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落在了她的手心裏。
「?」她歪了歪頭,隨即問仆,「騎士小姐,這是……」
「嗯?帕奇嗎?是仆的寶物啦。」仆解釋道。
「這個……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委託的具體內容姑且不論,像是要去的地方或者危險性之類的。」小鳥閣下問道,但還沒等仆回答,一輛頗有古典風味的列車停靠進站台,隨即打開了門。
「啊,到了到了。」乾脆先把小鳥閣下的問題留着的仆拎起武器和箱子站了起來,隨即毛絨絨的觸感從膝蓋位置傳來,看來帕奇已經回來了,正努力地往仆的衣服鑽。
 「先上車吧,這傢伙啥時候變得那麼不直率了。」文晉閣下說着也招呼了兩人上車。
「咕誒……那好吧。」「小鳥姐姐你……算了,你隨意吧……」聽起來兩位閣下也跟着上了車。

雖然說了是送到目的地的列車,但它卻是那種普通的載人列車,不過現在內部的座位以及裝修風格和列車整體是保持一致,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精心修正後焊接在車廂內的黃銅齒輪和管道,很像一些遊戲裏提到的,蒸汽朋克的味道呢。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並放下武器後,文晉閣下也跟着坐在了仆的身邊,而金髮的小女孩則是跟着跑了過來,坐在了仆的對面。
「梅依,我可以坐你旁邊嗎?」這時,跟過來的小鳥閣下問了那個金髮小女孩——也就是梅依閣下一個問題。
「……小鳥姐姐,」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撇過臉,「你隨意吧。」
「那,那我就坐這裏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整理了一下裙擺,坐在了文晉閣下的對面,現在我們之間,也就只隔着一張桌子而已。
或者是我們已經落座的緣故,列車關上了門,然後開始徐徐開動。
「那麼,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鳥,兩位怎麼稱呼比較合適呢?」小鳥閣下問道。
「騎士小姐,這是什麼車啊,是去哪裏的?」然後是梅依閣下的問題。
啊——不憋了,直接說吧,反正應該沒有問題……吧?根據上次的經驗來看。
「那麼,在這裏,先跟兩位閣下說聲抱歉,然後這才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仆清了清嗓子,隨即站起來向着兩位閣下行了一個騎士禮,「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仆的代號是『死靈騎士』,不過請放心,仆並不會傷害兩位閣下。」
說到這裏,僕從新坐下並開始介紹文晉閣下:「這位是……」
結果仆的發言就被文晉閣下打斷了:「感情你是憋的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這個鬼樣了。」
隨即,文晉閣下開始了自我介紹:「趙文晉。」
「…… 二位好,」梅依閣下站起來彎彎腰,向我們打招呼,「我是梅依 威廉姆斯……這位……姑且是小鳥。」
「賽依連小姐,趙文晉小姐,你們好,很高興與兩位同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有禮貌地笑了笑,「賽依連小姐的說話方式,是在用敬語是嗎?如果是和我們……如果是和我說話,不用那麼拘謹也沒關係的。」
誒,仆是騎士啊,有什麼問題嗎?
「小鳥姐姐,人家那是禮節,不像你那麼隨意啦。」梅依閣下解釋道。
「是哦……誒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小鳥閣下想了想,「抱歉人家對禮節什麼的不太懂,要是有失禮的地方……嗯,請告訴我,我會努力學着做的!」
「懷疑……真的會學嗎……」沒想到梅依閣下居然翻起了白眼。
「到底被打了多低的分啊……」

「啊,接上了,摩西摩西,阿賽,聽得到我說的話嗎?」這個時候,Master的聲音從僕的箱子裏傳了出來。
「聽到了聽到了,」仆打開箱子把終端拿了出來按了幾下,一個可視化波形便通過終端投影了出來。
「看起來除了文晉還有別人?」Master好像是戴着監聽耳機。
「嗯,等車的時候遇到了兩位閣下,就讓她們跟來了。」仆說。
「……」沒想到Master沉默了一會,「全說了?」
「說了啊,身份,但還沒說目標。」仆說。
能和你說話就證明仆還活着,安啦,仆會那麼容易死嗎?
仆默默吐槽道。
「……算了,那麼我在這裏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Tening·斯諾弗雷克,既是你們面前這個笨蛋的死靈法師也是她的娃娃,那麼餘下的就是阿賽你自己搞定了。」Master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無奈,隨即仆聽見了輕微的「噠」一聲,看起來Master已經把通訊切斷了。
「好的,那麼現在來解答梅依閣下的問題。」Master切斷通訊後,仆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重新投影了一段可視化波形——這是Master接任務時的錄音,是Master和上次那名閣下之間的通話。
「『……只有讓我們逃跑,而且作為交換條件而特赦了她們,別的什麼也沒說。』
『……那樣的話,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背景音是打字聲。
『誒……?』
『我打個比喻,如果說,把人格融入AI是把鹽溶於一杯水,那麼,這個人格和AI的抗衡或者控制行為,就是有人在喝這杯鹽水的同時再往杯子裏面注水,時間越久,鹽的成分就越少,最後你得到的,就是一杯變成清水的水,有可能還會有微量的鹽分殘留,但是它已經不是鹽水了,我這樣說你懂嗎?』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方法去讓爸爸從那AI解放出來嗎?』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如同給鹽水加熱蒸餾,把水和鹽分離。』
『但是,塔爾塔羅斯不太容易潛入吧……』
『一個人不可能,幾個人不就可以了嗎?再說,即便既是人偶也是死靈法師,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的,天才也得想想沒有材料該咋辦呀。』
『這樣說也沒錯……要是有人願意接受委託就好了……』
『所以,你願意把這件事交給我嗎?我想,列車長本人也想去一探究竟的吧,嗯?』
『那就麻煩你了,請把爸……典獄長他救出來……』
『嗯,我盡力——不,是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在這段錄音播放完畢後,小鳥閣下小聲地複述了裏面的一句話。
「……」而梅依閣下選擇了沉默。
「仆略過專業術語給兩位閣下解釋一下,」這麼說着的仆把箱子裏裝着餅乾的密封袋拿出來打開,隨即拿出了一塊餅乾,再看着帕奇被餅乾的香味吸引出來,「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一個叫塔爾塔羅斯的地方,它是一座監獄城市……這麼說吧,戰前它應該是用於關押犯人的,之後直到現在,有5位閣下在那逃了出來,而他們之中的一位,是塔爾塔羅斯的典獄長的女兒,她向Master的盟友提出了求助,然後這份求助就發到了Master手裏,仆就這麼被派了出來。」
「那麼,你們就是要去把,去把那個人救出來是嗎?」小鳥閣下點了點頭。
「準確點,是人格。」仆糾正了小鳥閣下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讓我同行呢,我有一種預感,或許在那裏能見到熟人。」小鳥閣下說。
啊,臨時接委託嗎……算了,仆沒所謂。
「熟人嗎,唔……」仆說着想了想,「或者會有,順路幫你找找吧,這次就不收什麼了。」
「……餅乾……」然後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餅乾袋子兩眼放光。
「請。」仆把餅乾袋子的開口轉到了梅依閣下的面前,隨即扭開餅乾,分了一半給帕奇,「我們邊吃邊聊吧。」
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隨即兩眼放光:「嗯嗯!好吃……」
「她出門塞給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餅乾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沒有,仆出發前一天自己烤的,怕路途遙遠抽真空了——反正我們吃過期的東西也不會死。」仆說着把餅乾放進了嘴裏,巧克力和牛奶夾心混合的味道便充滿了口腔。
「……我該說還好沒有發霉嗎。」這麼說的文晉閣下把剩下的餅乾放進了嘴裏。
抽真空哪會發霉……除非說密封不好吧……不過仆可是有檢查過的誒。
「……等……這個過期了?」聽了仆這麼說,梅依閣下愣了一愣,默默地放下手裏的餅乾,「……等等,不會死?吃個過期食品會那麼嚴重嗎?」
「活着的人可能會拉肚子,不過我們都死了就不會了。」仆解釋道,隨即再拿起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死……了?」這下梅依閣下直接整個人混亂住了,「什麼……意思……我……我……我?我已經……?」
「死了?」小鳥閣下也跟着愣住了,「我能問一下,您剛才是說,我們已經死了嗎?我是聽錯了嗎?」
「……是的。」仆閉上眼,「讓兩位閣下活過來的人,就是像仆和文晉閣下一樣的死靈法師,只不過,死靈法師和人一樣,有好有壞就是了。」
你看,這不就完美過關了嗎,為什麼Master老是非得要憋到最後再被對面拆穿呢……真搞不明白。
「唔!」就在這時,梅依閣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雙手抱着頭,過了好一陣才伸手擦拭眼淚,「誒………?我這是……」
「……怎麼了?」文晉閣下立即放下了手裏的餅乾。
 「梅依閣下?」仆立即伸手去握着她的手,隨即冰涼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你怎麼了?還好嗎?」
「唔……應該……」這個時候,梅依閣下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帕奇這時也啃完了餅乾,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們兩個。
「沒事的吧,畢竟現在的我們,和活着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差別,是這樣子的吧,梅依?」小鳥閣下定了定神後對我們這麼說道。
「……小鳥姐姐你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呢……」梅依閣下把手從僕的手中抽出來擦了擦眼淚,隨即低頭凝視着桌子。
「不是不在意,是覺得在意就輸了。」小鳥閣下說着拿過桌子邊裝在精緻的紙巾盒裏的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
「至少你們還有我們。」仆邊說邊摸了摸兩位閣下的頭。
「賽依連小姐能帶我去下車上的洗手間嗎?」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那你稍等……」仆說着離開了座位。
這下真的問倒仆了,因為仆也是第一次上來這輛列車。
「賽依連小姐,那個,能等一下嗎?」就在仆走了幾步後,在仆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仆停了下來,回過了頭,「怎麼了,小鳥閣下?」
「話說梅依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您。」「嗯?怎麼了?趙文晉小姐?」在我們身後傳來了文晉閣下和梅依閣下的聲音。
「賽依連小姐,那孩子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吧,能不能先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說的那個監獄聽起來很危險,我不太想讓她去那兒。」小鳥閣下說。
「有點難……既然你們上來了,就意味着答應了。」仆為難地撓了撓頭,隨即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但是,仆向你保證,直到任務結束,你們依舊會毫髮無損。」
這是真的,畢竟騎士不會說謊。
「……這和誘拐有區別嗎?好吧,我相信你的保證,那麼,我也祝閣下,能夠平安歸來。」認真地盯着仆的眼睛看了一會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笑出了聲,隨即向着仆伸出了手,「握個手?」
「行。」仆隨即伸出手和她握手,「啊,不要在意,仆某次經歷過的改造比較特別。」
每次見到新的閣下都要稍微解釋一遍……算了,也習慣了。
「很暖和呢,那我們回去吧。」小鳥閣下說着放開了仆的手。
「嗯。」仆看着她,笑了笑。
這樣就好……只要仆在,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傷的。
「原來是很難得見到的雙層列車啊,願意的話,能陪我上去看看嗎?」就在這個時候,小鳥閣下發現了什麼。
仆抬起頭,這才發現我們站的位置旁邊有一條通往上方的階梯。
「行,那走吧!」於是仆就答應了小鳥閣下的要求,先她一步跑上了階梯。

 二層比起一層要較為光亮不少,窗外似乎永遠都是黃昏的景色,列車行進中時不時經過一些小型的廢墟——以前或者這裏是小鎮,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而在一個座位上,有一名少女正靠在窗邊——看起來也是娃娃。她有着黑色的長髮,身穿潔白的長裙,頭的右邊還別着一個用銀絲和寶石編織成的精緻髮飾。
「啊,是熟人。」仆認出了她佩戴着的髮飾形狀——那是繁複而精細的天堂之門紋章。
「是認識的人?能幫我介紹一下嗎。」小鳥閣下問道。
「Master的盟友,是一次Master出差回來後結識的。」仆解釋道。
忒彌普忒家族,單從這點就知道也是個獨立勢力,Master那次出差的結果便是結交了他們——有時仆還是很羨慕Master的,畢竟她回來總會帶一些東西,又或者是新結交的勢力。
「那麼過去打個招呼吧?」小鳥閣下問道,但是還沒等仆行動,遠處緩緩升起的灰色圍牆就映入了我們的眼內——這意味着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了。
「下次吧,走了小鳥閣下!」這麼說着的仆轉過身跑下了樓,「文晉閣下,梅依閣下,準備一下吧,我們的目的地要到了。」
「了解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的雙槍上膛。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仆回到座位上把餅乾袋子密封好,和終端一起塞進箱子裏,再讓帕奇鑽回衣服里:「說起來兩位閣下,你們有武器嗎?沒有的話仆跟這輛列車的列車長說一聲讓他借點武器給你們。」
「啊……我看看……」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在身上摸索起來,「……很不幸……我好像有。」
「戰鬥的時候我會戴上拳套。」而小鳥閣下則是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那就沒問題了。」仆邊說邊在之前自己的座位下把自己的電鋸拖出來,隨即扛在了肩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上次才把之前寫的REPLAY完結,所以現在自然是開新坑XD
這篇REPLAY是屬於《塔爾塔羅斯兩部曲》的第二部,沒錯塔爾塔羅斯系列事實上只有兩篇,再後續就是「歌劇院」相關的故事《海上回收》了,也是魔女小姐還人情的委託。
說起來我幾乎沒怎麼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篇是純粹的第一人稱而不是以前的第三+第一人稱混合描寫,不管怎麼說,自稱「仆」的人好像真的不多——中文語境下,希望讀者不會在意這種細節吧。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二步 進場,還有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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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收拾好座子上或者座位邊殘留的東西後,列車停了下來,車門也打開了——看起來這意味着列車到達了塔爾塔羅斯的外圍。
「走吧。」仆率先下了車。
在我們下了車後,仆才發現列車停靠的車站實際上距離塔爾塔羅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列車在確定我們都下車後便駛離了車站。
「預計路程大概是3到5分鐘,不是很遠,走吧。」仆說着走下了站台,「雖然說路上有車的話可以借一輛來開,不過看起來沒有……算了仆不是很想這麼幹。」
說是這麼說,但要是能找到一輛塔爾塔羅斯內部的車輛可能更好一些吧,畢竟誰知道那個AI有沒有在那五名閣下逃脫後又整出來了什麼新花樣。
「唔~走路的話不會很累嗎……」梅依閣下跟着仆走下了站台。
「有點死人的自覺好不好……」接着是文晉閣下。
「找到車的時間大概已經走到了。」最後是小鳥閣下。
「嘛只是覺得開着車進去可能會方便一點——啊!」這麼回答着的仆開始四處張望,很快,一輛有着塔爾塔羅斯字樣的車輛就映入了仆的眼內。車頭有被劇烈碰撞過的痕跡,不遠處還有兩塊厚重的,被什麼東西衝擊至變形的超大塊金屬,怎麼看都覺得是有人從裏面駕駛着車輛撞開了門。
——好耶!我們運氣真好!這樣就不用頭痛進去發生的事情了!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向着車跑了過去。
「怎麼了?!」文晉閣下也跟了過來,仆隨即比了個手勢讓她不用那麼擔心,便從箱子裏拿出終端直奔駕駛室,這種車輛一般不會是常規的點火方式,通過終端駭入再開是更為穩妥的方式。
「看來我們走好運了?」小鳥閣下也跟了過來。
是不是好運要等到打火成功再說。
就在仆開始駭入車輛的系統時,仆感覺到車身稍微顛簸了一下,好像是誰上了車。
「……騎士小姐……」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聲音,這個時候終端也駭入完畢,隨即彈出了個「無法啟動 發動機已損毀」的提示。
「……干啊,這車爆缸了!?」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即拔下了終端的連接線。
「……所以動之前先……思考一下比較好?」隨即梅依閣下泄氣的聲音就從僕身後的座位處傳來。
「能修嗎?不能修的話就算了吧?」小鳥閣下的聲音從駕駛室的外面傳來。
「修不了,除非拖回家。」僕從駕駛位下方鑽出來,然後錘了一下方向盤,「引擎報廢。」
—— ……行吧,還是用走的好了,希望不要突然多了什麼機關之類的,仆這方面不如Master所以只會覺得很煩。
想到這裏,仆跳下了車,把放在車頭的箱子拎了過來:「這車撞開的是塔爾塔羅斯的門,所以我們應該也能光明正大地在正門進去了。」
「……真就擦肩而過啊?!」這時文晉閣下突然從車站的方向走了回來,不知道她在仆着手駭入這輛車的時候幹了什麼。
「那就直接進去吧。」小鳥閣下說着向被撞開的大門走去。
「唉……」梅依閣下也跟着跳下了車,就在這個時候,仆聽見了頭頂傳來急速的旋翼轉動聲。
「趴下!」來不及撲倒其他人的仆立即撲倒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文晉閣下。
「啊嗚!?」另一邊也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她也被小鳥閣下撲倒了,緊接着開火和子彈打在金屬上的聲音傳來,可想而知如果剛剛我們沒有趴下的話,想必就會變成馬蜂窩了吧,雖然都是死人了但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修復……
「呀!什麼東西!」開火的聲音暫歇後,梅依閣下的聲音從車尾的附近傳來。
「干啊這是加強了安保嗎!」而仆則是喊了出來。
「喊什麼喊,那周你白特訓了啊!」Master的聲音從手中的終端的一段傳出來,「我不是說了嗎,癱瘓哨塔再進去啊!」
「……居然還有特訓,辛苦你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掰開她的終端的錶盤開始着手駭入。
「你以為仆想的啊!」仆一邊應答着一邊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隨即開始單手操作起了投影的屏幕。
仆會駭伺服器,這好像還是生前就會的技能,雖然時隔這麼久但基本的方法還是記得的,Master的特訓是有關如何高效以及無痕繞安保和防火牆,還有更重要的,機體癱瘓。
「監獄城的話,安保方面只會比塞弗利安更嚴密,以你當年只會駭公司伺服器的三腳貓功夫去駭這麼個地方肯定不可能,要知道你連在塞弗利安的系統上做小手腳都能被我發現好嗎。」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過了一陣子,我們兩個的駭入工作也結束了,現在整個塔爾塔羅斯的哨塔都能被我們自由操控,仆甚至還通過哨塔拿到了整個監獄城的地圖。
「搞定,地圖也有了。」仆說着把地圖下載進終端。
「唔!快把那個東西打下來啦!」「我也想啊,不過我應該不會飛……或者你有那種方便的飛行道具嗎?」「嗚……小鳥姐姐好重!快起來啦……」「喔,好的。」在我們兩個駭入的時候,梅依閣下似乎還在和小鳥閣下鬧着彆扭。
「給。」然後文晉閣下就操控着剛剛的無人機向她們飛了過去。
「喔謝謝。不過這是幹嘛用的,能扔出去嗎?」小鳥閣下帶着梅依閣下從車尾的位置走了出來,好奇地盯着這架無人機。
「可以啊,或者讓它幫我們偵查也行,城內什麼個狀況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仆說着又放出了一架無人機,「文晉閣下,地圖你要嗎——等等……這裏面還有分控制塔的?」
「發我一份。」果然文晉閣下把手伸了過來。
發送好文件後,仆就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唔~這裏好大……該從哪裏開始走啊……」梅依閣下望着地圖開始頭大。
「有分控制塔嗎?地圖上沒有畫誒。」小鳥閣下問道。
「現在我們只能慢慢前進,然後到達中央的主控制塔,把典獄長連同AI一起挖出來。」仆說着在終端上按了幾下,標出了分控制塔和我們目前的位置——正門前。
「常識,高度信息化的堡壘總要搞好幾個控制塔核心。」文晉閣下解釋道,「倒不如說,在這方面,完全由人的惡意來管理的珠灣監獄城反而是另類。」
「這個,所以我們在去主塔之前需要先去那些分塔嗎?還是說直奔主題就可以了?」小鳥閣下又提了一個問題。
「穩妥起見,還是先去把那些分塔拆了吧。」文晉閣下說。
「分塔必須都要去,漏掉其中一個會讓AI發現我們,之後會發生什麼大概就不是仆可以控制的事情了。」仆攤手。
從剛剛的事情就知道這裏肯定是加強了安保……要是都不拆直奔主題的話,很大幾率我們全都在這裏灰都不剩。
「按最近路線的話,就是先軍人俱樂部,然後醫院,最後去家屬院落,再回到主塔這樣的順序就可以了吧?」小鳥閣下說着又看向了地圖。
「嗯,同時至少我們可以避開一些更大的麻煩。」仆點了點頭。
「唔……地圖看不懂……」看起來梅依閣下真的是不會看地圖。
「又是帶路痴啊……」文晉閣下吐槽道。
「總比我們瞎摸浪費時間好幾百倍。」仆說。
「是不認識字兒嗎?要不要姐姐教你?」小鳥閣下俯下身問梅依閣下。
「認識,我認的字肯定比小鳥姐姐多。」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撇開了臉。
「我有點疑惑,這裏是個監獄對吧,但是地圖上卻看不出來標出來犯人被關在哪裏。」碰了一鼻子灰的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那應該就在樓下。」文晉閣下邊說邊放出新的無人機偵查,「而且那邊的信息肯定在別的控制塔里。」
「那是因為,他們都被關在地下。」感覺文晉閣下說偏了的仆指了指腳下,「監獄全在地底,通過內部的運輸設施運送。」

「沒想到裏面居然還有人。」過了一陣,文晉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啊?」埋頭編程的仆啊了一聲。
「……等等,你剛說啥?」然後文晉閣下就這麼看了過來。
誒?仆什麼都沒說啊?
「嗯?」然後梅依閣下把頭湊了過來,「這個……是裏面的獄卒嗎?打扮好抽象啊……」
「……」這時仆才發現文晉閣下的終端上投影出了一名戴着帶鹿角的頭骨頭盔或者面具的「人」——或者說不死者,「獄警並不是這樣的制服,有可能是犯人。」
「那騎士姬你要拉攏她嗎?」文晉閣下問仆。
「大概不是面具或者是別的……啊行了,仆試試這個東西有沒有發聲功能。」這麼說着的仆把最後兩行代碼添加上,然後看着它運行了起來,「試試唄,多個人多條路。」
「換我我也會這樣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控制着無人機再遠離了一些,「那我先溜了,還不知道別的地方有啥危險。」
「摩西摩西?這位閣下,能聽見嗎?」仆通過終端上的麥克風向着對方喊話。
「可以。」對方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甚至有點不連續,「有話,說。」
「呃不好意思,我們是在外面來的,為了一些事情需要進來這裏,請問這位閣下是在這裏的嗎?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帶個路?」仆問道。
「你們,想要,幹什麼?」他問我們,「帶路?」
「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我趕製個發聲模塊給她?」文晉閣下小聲地在一旁問仆。
「我覺得有點不靠譜……」梅依閣下說。
——先問了再說!
「嗯,我們接到了一位閣下的委託,進來救人,但是人生地不熟。」仆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救人,呵呵,救人,」對方冷笑了一聲,「好吧,只要你們能站到,我的面前,我就姑且,答應幫你們,一點小忙。」
「……我們可以換個求助對象嗎。」這個時候,梅依閣下小聲地問了仆一句。
「前提是得有啊。」仆小聲回復道,隨即答應了對方的條件,「一言為定。」
「坐標也有了,那位閣下的。」等到那架無人機回來後,仆立即把坐標在地圖上標了出來,然後向着洞開的大門走去,「不遠,可以試試。」
「那就走吧。」文晉閣下跟了過來,旋翼的聲音伴隨着她的接近開始清晰。
「我想去見一見,那位是什麼樣的人。」接着是小鳥閣下。
「反悔的機會……」最後梅依閣下小聲地嘀咕着什麼也跟了上來,「感覺是很麻煩的人……」
走進門後,迎接我們的是一條三車道,不過中間似乎有列車專用的軌道。
「總覺得有一種讓人無法安心的氛圍……」小鳥閣下看了看周圍。
「普通的車輛走的柏油路,中間的應該是批量運送犯人用的什麼交通工具用的。」仆看着道路的佈局說。
地面上沒有見到任何的樞紐……可能樞紐連同運送犯人的交通工具一樣都埋在地下,不過這也是只仆的猜測而已,畢竟仆可沒有深入地下的手段。
「那你覺得大門前面廢掉的那輛車是什麼用的?」文晉閣下問道。
「能開出去的話應該是普通的車輛?不過仆又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話說文晉閣下你為什麼要問仆啊!」仆跳了起來。
「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閨蜜吧。」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故意把眼睛看向斜上方,吹着口哨。
「不要欺負仆啊!」
「感情真好啊。」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加快了腳步,「別讓他等着急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好吧,不鬧了,仆也想看看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麼走了一陣子,一個看起來是由鋼管和一些報廢車輛組成的簡單據點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還有一根掉在地上的鋼管,似乎是被什麼人丟了出來攻擊什麼東西造成的。而在據點的中央,則站立着一名手持長戟,戴着帶鹿角的頭盔,身穿破爛大衣的不死者——看起來,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們真的,不是來春遊,的麼。」在我們來到據點前的時候,仆感覺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遊走了一陣。
……衣服又不是仆決定的……算了,再抱怨也不會咋樣……Master說不批准就是不批准……仆也想試試穿全身板甲啊可惡!
「你好!我是小鳥。」小鳥閣下說這上前伸出了手,「比起春遊的話,比較像是……探監?哦不,應該是說劫獄比較合適。」
在她這麼說的時候,梅依閣下已經躲到了仆的身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不死者。
「就拜託你了。」在這個時候,文晉閣下伸手拍了拍仆的肩膀。
「你好,這位閣下,我們來了,如同約定的一樣。」仆輕輕撥開梅依閣下的手,隨即走上前。
「我會,遵守我的約定,」對方用乾澀生硬的聲音說,隨即和我們握了握手,「哪怕你們,看起來就是,來過家家的。」
……都說了這不是仆能決定的事情了啊!
他這麼一說又讓仆想起了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時被他的某個手下這麼稱呼了……輕甲就算了,小女孩是什麼鬼啊!
「啊,人家原來看起來是這樣的嗎……先不論我們的摸樣,能問問怎麼稱呼你比較好嗎?」小鳥閣下問道。
「你們,可以叫我,」他猶豫了一會,「……算了,博卓卡斯替。」
或者是看到我們都沉默了的緣故,他換了個口吻:「……叫叔叔也行……」
「……叔叔?」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探出小半個腦袋,摸着下巴打量了對方好一陣,「叔……叔?」
「偶然會有一定的不死者會以男性的外觀製造出來。」仆解釋道。
「唔,叔叔好。」小鳥閣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好。」然後仆就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
「誒……怎麼一上手就摸頭的啊,雖然也不介意就是了。」小鳥閣下接受了對方的回禮。
「那,就沒問題了。」隨即仆單手舉起電鋸,行了一個變體的騎士禮,「請多指教,博卓卡斯替閣下。」
——看起來是能溝通的對象……啊,太好了。
仆放下了心來。
「你們,想要救誰?」稍微熟絡了之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典獄長。」文晉閣下說。
「這裏的典獄長,或者說,真正的典獄長。」仆補充了一句。
說實話這次Master說得也很含糊,她只說了要救的人是塔爾塔羅斯這座監獄城的典獄長,還提到這是來自這名典獄長的女兒的委託……這就意味着仆的容錯只有兩次:一次用於找出誰是真正的典獄長,另一次則是喚醒真正的典獄長,沒有第三次。
「典獄長……」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一會,「好吧,雖然我,沒見過,他,不過我,會盡力的。想要,去哪裏,需要我,帶路麼?」
——好吧,這個行不通,下一個,分控制塔。
「這裏的三個地方不知道閣下對它們有沒有印象?」仆拿出終端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這裏,戒備森嚴,你指出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博卓卡斯替閣下說,「我從未,踏足那裏,你,想要,做什麼?」
「……僅此而已?」文晉閣下皺起了眉。
「看起來仆掃描對了。仆收起了終端,「分控制塔,有可能都在那。文晉閣下你能不能放個無人機去看看?」
「了解。」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立即操控着身邊的無人機,與此同時仆也放出了幾小群無人機去附近掃描和偵查。
「……信號干擾嗎,看來的確有點森嚴。」這個時候仆看着文晉閣下的終端傳回來了失真十分嚴重的圖像,眨眼間便陷入黑屏。
「……墜毀了?」梅依閣下望着投影出來的黑色屏幕問道。
「失聯了而已,看來我們得自己走一趟了。」文晉閣下邊說着邊結束投影,就在這時,仆的終端傳出了滴滴聲,等到仆把它拿出來時,發現上面標示的無人機群已經全部顯示「已擊落」的狀態。
「怎麼回事!?」這讓仆大吃一驚,「全部接近軍人俱樂部的無人機瞬間就被擊落了!?」
仆放出的無人機少說也有50架,能全部擊落……還是一瞬間,這不簡單。
「……好吧就是被擊落了。」文晉閣下說。
「這樣的話,就只能自己過去看看了吧。」小鳥閣下說。
「……唉……」而梅依閣下則是嘆了一口氣。
「既然我,答應了,你們,算我,一個。」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繞過了那些防禦工事走了出來。

「說起來,仆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來着?」在前往軍人俱樂部的路上,仆這才想起了什麼,隨即被文晉閣下敲了一下頭。
「痛!仆說的不是跟她們啊!是跟博卓卡斯替閣下啊!」捂着被敲痛的頭,仆慘叫了一聲。
「現在說,也來得及。」博卓卡斯替閣下點了點頭。
「那就在這裏自我介紹,仆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代號是『死靈騎士』。」這麼說着的仆行了個騎士禮。
「好的,死靈法師,閣下。」仆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在冷笑,「我,只是個,老兵,而已……就只是個,老兵,而已。」
—— ……哎算了算了,雖然不是很習慣但還是讓他叫仆「阿賽」吧……至少舒服一點……
「……就能別那么正式嗎,叫仆阿賽就行。」仆這麼說着嘆了一口氣。
畢竟撇去禮節和身份,仆和你們一樣也只是個普通的娃娃而已……
「請隨意稱呼這個笨蛋,反正她是這樣的啦。」Master的聲音從被仆收進箱子裏的終端傳了出來。
「Master啊,你能少點欺負仆嗎……」仆無奈。
「好的,阿……阿賽。」果然是仆的要求太難了又或者根本是不適應,博卓卡斯替閣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
「噗……」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偷笑聲。
……算了仆認栽了。
「箱子裏塞美女,我有種不好的聯想……」文晉閣下望着仆的樣子說道。
「畢竟我這次不想出門嘛,再說了這可是我以前用的東西,這次借給阿賽罷了。」賭五毛Master現在又戴着監聽耳機。
「……你開心,就好,」博卓卡斯替閣下說,「這裏並不安全,出事了,躲在我身後,就好。」
「行,行吧!仆,仆沒有那麼脆弱!」仆急了。
再說仆除了單挑不行,其他雖然沒有Master厲害但也能獨當一面了好嗎!!!!!!
「這個,也許我比較可靠也說不定,躲在我這邊說不定更好哦。」幸虧小鳥閣下及時給仆解了圍。
「我知道你,沒有那麼脆弱——死靈法師,都很厲害。」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男人,應該站在,女人前面,軍人,應該站在,其他人前面,長者,應當保護幼苗,啊……其他的孩子,也一樣。」
隨即,他揉了揉小鳥閣下的頭:「記得,保護好自己。」
「嗯!我很強,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大家的,大叔你也一定要小心啊。」小鳥閣下笑了笑。
「我突然很在意你當年為什麼會在這裏面……」聽他這麼一說,文晉閣下看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一眼。
「……那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這是仆第一次聽博卓卡斯替閣下嘆氣,「只是單純的,有人想要,關我進來,而已。」
「不用小鳥姐姐擔心,我可以的。」梅依閣下往仆的身邊靠了靠。
——謝了,梅依閣下。
仆這麼想着便揉了揉她的頭。
「我也來協助你。」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走了過來。
「那請隨意吧,文晉閣下。」仆說。
「那很抱歉,我的天性就是喜歡搜集故事。至於那個故事值不值得我的付出,那是另一回事。」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看向了仆。
……果然和Master一個德行呢……
「這種話,有時間,再說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向了隊伍的最前方。
「不知道監獄那邊什麼時候會追過來,還是動作快點比較好吧。」小鳥閣下也跟了過去。
「小鳥姐姐居然會動腦……意外……」然後是梅依閣下。
也是呢,慢悠悠的話,說不定對方就逃跑了。
「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樣子啊……」「……笨蛋?」一路上梅依閣下還在和小鳥閣下賭氣……也是絕了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總算是順利會師了,這裏花了好像是兩次團左右的時間(大約8小時)合流,反正差點讓對面等不下去了。
魔女小姐的確沒允許過死靈騎士姬穿全套板甲,理由是「身材這麼好塞進罐頭裏太可惜了」,而死靈騎士姬當年把腿部的鞋子換成板甲的時候差點就挨罵了,不過想想也是她身材的確很好233,就是……她經常被誤認為是穿着輕甲上陣就對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三步 電子戰,開始(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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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邊走一邊聊,我們來到了軍人俱樂部的前方。彷如堅固堡壘一樣的建築物大門洞開,從外面望進去可以看到裏面已經空無一物——以前或者這裏有健身器材什麼的,但是現在已經全沒了。
「分控制塔就在樓頂——雖然說很想讓人吐槽是什麼設計,不過估計是考慮到火力問題吧。」仆拿着終端開啟了掃描,嘗試找出一切可能的東西——開關,人物什麼的。
的確,如果是在一些低矮的樓頂上的話,主控制塔的火力會比較好覆蓋附近的目標而不至於誤傷,畢竟它這麼高,都快和外牆平行了。
「看來他們,把這裏也,搬空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空空如也的建築物自言自語道,「那個混蛋……」
「唔?這裏有過什麼嗎?」梅依閣下問道。
過了幾分鐘,整座建築物的縱向剖面圖就完整地在終端里建立了起來。
「查出什麼激光開關嗎?」文晉閣下問仆。
「誒?怎麼掃描樓頂沒反應的?」出乎意料的是,仆這邊的掃描毫無結果,就像是樓頂被挖掉了一樣。
「看來只能物理黑入。我們上!」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拿起槍跑了上去。
「喂!等等仆!」仆喊着追了上去,「你們都來幫忙!!」
如果掃描不到樓頂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裏有相當強烈的屏蔽手段,甚至屏蔽掉了一切的探查手段……這是誰想出來的啊喂!
「至少不是,空空如也,」仆的身後傳來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不要,衝動。」
然後他的聲音就小了下去:「和我女兒,一樣,是個笨蛋。」
誰是笨蛋啊!!!!!!!!
「如果之後有空的話,聊聊令嬡的事吧。」隨即他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啊,以後,有機會,的吧。」

就這樣,我們跑到了通往屋頂的樓梯上,攔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鐵門,生鏽的門鎖以及被鐵絲拴住的門把,似乎表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砰!」文晉閣下抬腳對着門就是一下,但是門依舊紋絲不動。
——看來還是得用暴力的。
仆一邊這麼想一邊開啟了電鋸向着門鎖鋸了下去,很快門鎖就被摧殘掉在地上,再用力一推,門便打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空闊的樓頂,而在樓頂能望到中央控制塔的位置,樓頂的中央偏後方有一座方形的鐵箱,在它的附近正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多架無人機——應該全是仆派出去的無人機。
「切,還以為是啥高科技房間。」文晉閣下「切」了一聲,然後開始靠近鐵箱。
「小心,我來。」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了上去。
撿起了幾架無人機拆開後,仆發現它們全是搭載了粘菌電腦的型號:「見鬼,這些無人機全是搭載粘菌電腦的……」
「嘖,看來是跟珠灣那邊不一樣的技術……」文晉閣下又「嘖」了一聲。
「天知道這裏用的是什麼……」仆丟下無人機的殘骸走了過去,隨即一把拉開鐵箱的門,把終端接上鐵箱內的機器,然後「誒」了一聲,「誒,居然是ESP技術?他們用ESP技術來守中央控制塔?」
「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不要說仆,就連文晉閣下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有能將ESP能力從人身上剝離的技術嗎?」
「或許這個裝置一打開我們就會看到某個倒霉蛋的腦子。」仆頭也沒回地回答道,「至少仆看過相關理論。」
「不然也沒有我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出來。
「ESP?那是什麼?」梅依閣下問道。
「這就不在,我的,知識範疇內,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我見過,那傢伙,用過很,莫名其妙的,方式,就殺了,一個囚犯。」
——要麼是遙控毀滅操作,要麼是絕對扭曲,不管怎麼說都是ESP的產物系列,和Master的力量類似,純粹的破壞性力量。不過,「那傢伙」是誰啊,該不是代替典獄長的人吧……
仆慢慢地分析着這句話的信息,然後打開終端的駭入模式,準備駭入。
「……『那傢伙』?」文晉閣下也留意到了這一點。
「是個混蛋,而已,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回答道。
——那就更加沒關係了。
駭入模式加載完畢後,仆在彈出來的虛擬鍵盤上按了幾下,隨即鐵箱的上方發出了刺耳的警報並傳來了一個無機質的合成聲:「警報,警報,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重複,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
「What the fxxk?!仆就按了兩個鍵!!」仆喊了出來。
「別喊了!快把這玩意癱瘓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了出來,「我這邊遠程查到的數據流是跟中央控制塔連着的!為了確保你駭入的速度,我先斷線了!」
她的話剛落,仆就聽到了「噠」的聲音,看起來她的確中斷了監聽。
「唔……這麼吵……是不是要來人了啊……」梅依閣下捂起了耳朵。
「需要技術支援嗎?」文晉閣下問道。
「這裏仆一個人就能搞定,其他人拜託你了,文晉閣下。」仆跪坐了下來,隨即把終端放在大腿上,開始操作。
「……知道了。」
「忙你的,其他的,我負責。」伴隨着沉重的震動感,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保護好自己,然後想想,怎麼在,我倒下之前,讓他們倒下。」
「雖然不太懂,但只要爭取點時間就可以了吧。」「我覺得我們可以搶做一點掩體。」然後是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
——好的,那麼,開始工作吧。
仆這麼想着,無視了身後三層套娃的裝甲車還有衝上來的士兵和無人機,隨即在虛擬鍵盤上開始了工作。
「!!叔叔!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仆身邊的梅依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喊了出來。
「放心,想要我,的命,還沒,那麼簡單。」隨即是遠處的博卓卡斯替閣下。
——總之不要打擾着仆就好了。
仆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想着,就在這時,仆聽見身邊的梅依閣下慘叫了一聲:「唔!哈嗚……痛……好痛……」
——喂喂!沒事吧!!
「都說了,不要站得,太遠。」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切,僅此而y……什麼?!」文晉閣下的聲音響起,隨即仆聽到了開火的聲音。
「就黑個伺服器不用這樣對我吧!!」匆忙抄起箱子擋下子彈的仆喊道。
「『就黑個伺服器』,換我家這個時候你已經死無全屍了。」文晉閣下說。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防禦很嚴密了,文晉閣下……就能不能別嘲笑連黑一下塞弗利安都能被被Master發現的仆啊……
仆嘆氣。
「讓開讓開讓開!不要擋路!」小鳥閣下的聲音從僕的身後傳來,看起來大家也很努力呢,至於駭入,目前的進度很順利,幾分鐘不到就已經進入51%了。
就在這時,仆聽見了車輪轉動的聲音,而且是向着仆這邊靠近的。
「干啊,是不是有東西過來了!讓仆安靜工作啊!」稍微伸伸腿活動一下的仆喊了出來,隨即就被文晉閣下丟了一副無線耳機過來。
「放心吧,只要我,還活着……你就,還不用考慮,這些。」這時戴上耳機的仆感受到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視線,「我努力。」
「謝謝了。」文晉閣下也在努力着。
「小鳥不會被同樣的攻擊打中兩次。」仆感覺到了些微的氣流吹過,看來是小鳥閣下。
就在這個時候,駭入界面的下方彈出來了一個對話框。
「是誰!?誰在這裏!?求求你,把我救出來!!我受夠了!!我不應該……答應的……」
「!!」看着這些文字,仆感覺自己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
一開始仆是以為腦罐是不會說話的,或者是因為駭入了那麼久的緣故,它找到了可以對話的機會。
——怎麼辦,仆該怎麼辦,如果這真的是一位可以對話的閣下,那麼仆也是要把他救出來的,但是,如果駭入進度到100%,說不定他也會死去,仆做不到……仆不能眼睜睜看着有人死在仆面前啊!
塵封的記憶就像被埋藏許久的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所有的記憶都被釋放出來。
——如果那天仆能再快一點會怎樣,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那天仆沒有聽Master的勸阻,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我覺得你真的需要幫忙了……」
——如果真的有誰發明了時光機,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小鳥姐姐……拉一下……」
——如果真的意識到Master的不對勁,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所有的悔恨和和遺憾從盒中溢出,就像一條一條的枷鎖一樣,把仆困在了原地,連什麼時候被撞了一下都不知道。

「還這麼磨蹭就下去換我上,我潤城高科技不比你艾隆島的好用多了。」「要是你,還這麼,磨磨蹭蹭的,你一會就可以,考慮替我,收屍了。」這個時候,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冰冷的話語從遠方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仆閉着眼強忍着淚水,加快了敲打鍵盤的速度:「……快好了。」
進度條開始上漲,64%,82%,96%,然後……
「誒?這是什麼?」仆拭去些微的淚花,望着屏幕上方的代碼誒了一聲。
「完成了沒?!」文晉閣下的聲音從僕耳邊傳來。
「什麼?」接着是梅依閣下的。
「106%了,然後它彈出來一個按鈕。」仆抬起頭望着彈出來的控制台上那個印有「PUSH」字樣的按鈕,「最後的代碼提示重啟要按這個玩意,如果你們沒有異議仆就按下去了?」
「按吧,我相信你。」「快點啦!」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同意了。
「……」仆站了起來,然後按下了那個按鈕。
「已取得授權,『模擬自我崩壞彈』啟動。」機櫃中突然傳出來了這樣的聲音,同時,它的上方伸出了一根挺粗的天線。
「糟糕!大家都趴下!快!!」知道這是什麼玩意的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儘可能把所有人撲倒。
「啥玩意???」文晉閣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仆一下撲倒在地。
「!!」明顯知道這是什麼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則是把小鳥閣下和好不容易爬過來的梅依閣下護在了身下,隨即那個天線傳出來了駭人的吼聲,在吼聲的作用下,那些沒有來得及撤離的士兵和無人機,爆出血花的爆出血花,冒出濃煙的冒出濃煙,轉瞬之間,本來黑壓壓的怪物群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只餘下滿地的肉塊和血漿還有金屬零件。
「哈……哈……咳咳!」吼聲過去後,仆才放開手,翻了個身攤成大字躺在了地上,「差點……以為……趕不上……」
「這……」文晉閣下擦了擦濺到身上的血,「這是什麼鬼監獄啊!!!」
「誰……知道……總之……這些……機櫃……我TM……的……都是……囚犯的……腦子……做核心的……」仆說着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不甘,乃至絕望的感情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如同無盡的洪水,沖刷着仆的自尊。
「哈???這不就是『東京大聖杯』的技術嗎???」文晉閣下的聲音連同腳步聲漸漸遠去,「……賽依連小姐,我應該說過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摸魚開聊天應用吧?」
「……」仆什麼都說不出來。靜靜地望着天空,任由眼淚放肆地流淌着。
或者是察覺到了仆的不對勁,遠處的文晉閣下伴隨着一聲「干!」,狠狠地捶打了這個機櫃一下。
「怎麼了……小女……我是說,阿賽小姐。」「……騎士小姐……怎麼了嗎……」視野中昏黃的天空很快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臉和梅依閣下的臉佔據了。
「抱……抱歉……讓仆冷靜一下……」仆抬起一隻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顫抖着,伴隨着無用的呼吸一松一緊,「一會…… 一會就好了……真的……」
「好……」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伴隨着嘆氣聲和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想必已經離開了吧,「嗯……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肩膀的話,我可以。」

過了好一陣,總算把那些難受的回憶壓回去的仆坐了起來。
「……抱歉,仆,失態了。」坐起來後,仆用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花。
「沒關係……我能,理解。」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從衣服里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紙盒子,從裏面拿出來一根煙和一個打火機,「哦,忘了,你不抽煙。」
仆的確不抽煙,不過會喝酒就是了。
「煙就免了……仆酗酒都能被Master罵個半死……總之讓你們看到最差的一面就是了,無論多少年都,忘不掉的那種痛。」仆苦笑着站了起來,輕輕拍去裙子上的塵埃。
……不要再讓仆看到下一個犧牲者了,這種無力又讓人覺得無能的感覺,無論過多少年還會在仆的記憶里留着。
「在我的時代,這玩意,可是,通硬貨,」博卓卡斯替閣下點燃了煙捲,透過頭盔的嘴部放進了口中,「沒什麼,人之常情,別以為誰生下來,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還能,流的出眼淚,的時候,也是,稀里嘩啦。」
這麼說着的時候,他拍了拍仆的肩膀,厚實的感覺傳來,稍微讓仆安心了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我說我半年前才經歷過你信嗎?」文晉閣下走了回來。
「誒?」仆不解。
——半年前?怎麼回事?
「就是被剝離意識關在賽博空間裏啦,」文晉閣下說着指了指機箱,「你不知道,珠灣的那些瘋子真的是瘋的可以,我都差點沒逃出來……」
「如果你逃不出來那估計Master的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仆說。
想想Master的為人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最差也會派兵力地毯式搜索,至於最好……大概和仆一樣,核平了對面吧。
「倒是謝謝你們那個時候還相信我的技術啊……」文晉閣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嘛。」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喝一杯,這年頭,找個一起喝酒的人,很難。」博卓卡斯替閣下隨即看向了仆。
「行,一言為定。」仆伸出了手。
「承君一諾,一言為定。」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握住了仆的手。
啊,要不要解釋仆和其他娃娃有點不一樣呢……算了不解釋了,有點累。
「抱歉,讓你受傷了。」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像是抱貓咪一樣,把梅依閣下抱了過來。
「唔……知道就好。」雖然還在鬧着彆扭,但是梅依閣下的語氣明顯軟了不少。
「需要奶媽嗎?」文晉閣下走過來掏出了醫藥包。
「這孩子的傷就拜託您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把梅依閣下遞了過去。
「下次,離我,近一點,」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好像很生氣,「讓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梅依閣下委屈地伸出了幾乎沒有了的腿。
「下次,請優先,保護好自己,」博卓卡斯替閣下邊開始訓導邊配合着文晉閣下幫梅依閣下修復,「在我身邊,在我成為屍體前,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啊,差點忘了。
仆走上前,撕開腹部,把自己的內臟掏了出來遞給博卓卡斯替閣下:「之前的事情,謝謝。」
「謝謝……」忙活完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接過仆地出來的內臟塞入口中,「味道,還行——」
「……」隨即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仆一臉驚恐。
哎……仆就知道,又嚇到人了。
「不要吐槽了,仆的內臟可以再生,雖然心臟安在別人身上也不會跳就是了。」仆解釋道,隨即把傷口擠在了一起,看着它慢慢止血和復原。
這是真話,所以仆已經對身體被戳個對穿什麼的麻木了,反正內臟可以再生就是。
「……唔……」修復完成的梅依閣下看了看仆,又看了看進食中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最後還是掙脫了小鳥閣下的懷抱走到了仆的身邊。

「還真是,『easy』。」補充完內臟後,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我也,不太清楚,監獄現在的,狀況,畢竟之前,這裏經歷過很大的,動亂。」
「誒?怎麼回事?」仆走到機櫃前,把終端拔了下來。
「有個混蛋,承諾過,給我們自由,」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他打開了監獄的門,放了我們,出來,但是他並沒有,打開監獄的,大門,再然後……就是,動亂了。」
「……鬥獸場??就這麼看着犯人和獄警互相廝殺?」只能想到一樣東西的仆瞬間臉抽筋。
啊這……完全超出了仆的想像,這麼說,那五位閣下是趁亂逃出來的咯?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們也是經歷了如此的遭遇?被迫和獄警和其他犯人戰鬥啥的……
「……別到時候告訴我這貨之前在珠灣住過啊。」文晉閣下頭上也掛上了三根黑線。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就,忙於自保了,畢竟……那時候,太亂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你不知道嗎,全世界第一座監獄城,內部完全由犯人自理,『完全的自由之城』;」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冷笑了一聲,「雖然連AI都知道這樣的自由完全是放屁就是了。」
「啊,總算是接上了,阿賽,你這邊啥情況?分控制塔很難駭入嗎?還是更棘手的事情?」就在這時,Master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沒什麼,單純的在,閒聊而已。」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看來這裏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無秩序暴動階段,原因未知,與委託的關係未知。」文晉閣下說。
「……」然後仆就聽見了Master用什麼塑料做的東西輕輕敲打着桌面,看起來她還是在做手工,「阿賽呢?」
「……仆很好,除了塔的駭入的確難。」仆猶豫了一會。
說實話仆並不知道Master說的「我會治好你的心理創傷」究竟有沒有效……就姑且先當有效吧……
「行——」Master這麼說着的時候,仆聽見了「噠」的一聲,估計是Master結束了監聽。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正如之前所說的,我沒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裏就是初次的描寫。
怎麼說呢……騎士的自尊這玩意,好像經常會在各路RPG裏面被人拿來做惡意的基盤,雖然這麼說,但是為了守護身後最重要的東西拔劍這點真的是帥得掉渣,或者這就是我喜歡騎士的緣故吧,啊哈哈。
把髒肉畜+心臟這個組合玩出花樣的,可能有此僅有這張卡了,後日談的一些部件根據我的推測是很粗糙的複數,例如內臟就是很簡單的看着橫膈膜上下一划分就成了兩個部件,牙齒啊腿骨啊足啊這些也是,簡單粗暴的複數組合。
順便怎麼說……魔女小姐,曼普,辰嵐還有艾歐的死,真的對死靈騎士姬的打擊太大了,四個她無論如何都沒能守護的人——如果說魔女小姐還帶有一定的強迫意味,那麼後三個……就真的是她最痛的心理創傷了。魔女小姐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開始了心理研究,至於成果……說實話我還沒寫和設定過她研究得怎麼樣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四步 向下個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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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認真帶這個團的時候我只知道《命運2》要出冰影分支而已,後來和某人(上面提到的那位)聊完天再回來看這裏,才發現我好像真的押中了泰坦的冰影分支有可能參考了溫迪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