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7月2日 第27周 星期二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被死神所遺棄的人們

出自Akarin
於 2020年7月22日 (三) 18:24 由 娜英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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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被死神所遺棄的人們

作者:娜英

被死神所遺棄的人們》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

前言

I'm ZUOSIing!(巴

好吧我的錯= =為什麼要這麼開一個初次接觸就害我失眠一晚的團的REPLAY呢……都是萌百的鍋!(泥垢

總而言之呢,這是這個閒得要命的傢伙,在無聊的時候為了發泄一下想寫文的心理開的大坑,如果不介意人設文段那無限的刮刮樂和刪除線還有玩脫性介紹的話……

於是,希望各位,看得愉快。(你奏凱

特別提醒!章一的第九話和章二的第七話還有第十八話含有R-15內容!點開前請確保你已經年滿15歲!

登場娃娃介紹

賽依連·瓦恩薩

[1]本文女主角,然而思維和記憶是一個男生的,享年大概是17到18歲之間,有着在世界滅亡前可以去當模特兒的一米六八這樣的身高和很明顯的白子特徵(銀髮紅瞳肌膚雪白),不過似乎並不是白子。自稱為「ぼく」,但是生氣或者暴怒的時候會改為「おれ」,對同伴則是使用「XX閣下」之類的敬語,不過會叫創造自己的死靈法師「Master」。頭髮很長,大概到腰的位置,典型的銀長直。雙臂以及膝蓋以下都被鎧甲覆蓋[2],上半身也是穿着鎧甲,但是鎧甲露臍的設計搭配下半身濺滿血污的迷你裙,給人有種末世的騎士姬這樣的錯覺[3]

溫厚的老好人,有時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沒有危險甚至會立馬智商下線,但是一有異常情況就會智商上線並發揮出騎士精神,最珍愛的是躲在身後那隻叫帕奇的活死物松鼠,如果想要激怒她,用帕奇做威脅絕對是最好的選擇,只要你不怕下一秒被暴怒的她用電鋸砍半的話……對創造自己的死靈法師沒轍,只要看到那個死靈法師在就會忍不住想要保護她,但是偏偏還有種天生的領袖風範……真讓人懷疑這是什麼搭配。是的,這個作者是全團唯二寫了NPC的PL,也是唯一 一個能把NPC搞成彩蛋PC的PL。

主類型是戰鬥力壓根沒有53萬那麼多但是萌力絕對有53萬[4]送斷死鐮,兼職根本沒什麼用的T可愛少女。

無雙電鋸使,自帶爆發和切斷無效的狂戰士隊長騎士姬,然而53萬的萌力沒點那個對僕從的聖母光環隊長技有個鬼用啦!(摔)

附帶的死靈法師詳細設定

Tening(念成塔泠也行)·斯諾弗雷克P.S.真的不是作者分身。

別號「紫發魔女」,人類,大概是155左右的嬌小身高的少女,有着一頭及腰紫發(紮起來成為低馬尾),和頭髮一樣顏色的眼睛裏面有一點什麼都無所謂的神色,穿着黑色的,覆蓋全身的長裙和與之搭配的黑色平底鞋,整體看上去就像那種從戰前的那些奇幻小說中走出來的魔法師。罕見的在戰後通過自然分娩誕生的孩子,不過她媽把她生下來的時候就死了(難產造成大出血),她爸,是個死靈法師,也快死了,不過在臨死前把她託付給了某個死靈法師。天才少女,放在戰前就是那種讀書從來不用家人操心的那種,後來繼承了她爸的死靈法師實驗室,也成為了一個死靈法師,第一個成功的試驗品是一隻有着一金一紅陰陽眼以及一長一短兩條尾巴的雄性黑貓(名字叫時崎),當時她很小,只有不到6歲的樣子。

信奉着「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就把孤獨當成朋友吧」這種念頭,製作娃娃只是因為「想要一個騎士一樣的存在保護自己」,結果真的做出了和理想符合的娃娃,但是,名字是男生的。但是在後面和那個養大自己的死靈法師起了爭執,一氣之下把老爸的遺產全部帶走了,開始自立門戶。

相當任性,一句話就是按照自己的步子幹事情,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種,任性的時候她的行動無論是誰都拉不住,除非她自己住手。除此之外就是喜歡自言自語,自言自語的時候會用腹語術(單純變聲,不帶任何道具)進行自我對話,大概別號也是這麼來的吧。自己的住所異常的整潔,但是工作枱卻很亂,不過有種莫名的和諧(想寫東西的時候手邊一摸就是筆和筆記本那種)。

喜歡要求娃娃把任務的經歷講給自己聽,也喜歡任性地要求娃娃留在自己身邊保護着自己,因此經常在自己的娃娃面前示弱。

彩蛋角色,任性十足的天才少女,順便一提,她的聲音很尖。

費里西安諾

背着一口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棺材,手提醫藥箱,身穿軍裝,享年20,身高一米七二,有着一頭短棕發的參謀,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女性但……其實是個扶她。難道是傳說中的男主?

對夥伴有着驚人的保護欲,這似乎與ta過去的經歷有關?關鍵時刻十分可靠,越是危機時刻越會強迫自己冷靜,但平時又會做出一些天然呆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摸不清的性格,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根生鏽的水管[5]

和賽依連有點水火不融,兩人經常會吵架,然後就會演變為萬年不變的揍人與被揍再被第三方阻止的結局。誰能告訴我那個呆子領隊究竟要吃錯什麼才會對這個扶她有獨佔欲啊……

類型是超級實用的奶T可愛少女。

神ID 2號,參謀一號,一條滑溜溜特性+雙防全滿+AV背心的隊醫黏美露龍,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騎士姬揍了ta那麼都次都沒被減速呢?

布蕾德·法格曼特

身高一米七五的銀色短髮少女,享年17,從外表上看,如果你無視那隱藏在那棕色短袖夾克和白色裙子下的縫合線與傷痕的話,她幾乎和活人無異,大概得益於她的「原料」保存得比較好吧。右眼的眼罩遮住了她宛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瞳,但是卻為她平添幾分英氣,最珍愛的東西是手上戴着的戒指。

在平常的時候和溫和的大姐姐一樣,但是戰鬥的時候卻如同一頭野獸,一台機器,一台壞掉的殺·戮·機·器。

被賽依連和費里西安諾喜歡着她的溫柔。對娃娃專用必殺技:摸頭殺

類型是傳說中能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才怪!這貨能R出兩個miss來!鎮魂槍手。

會miss的狂人槍手,做近程的遠程,天賦點在摸頭殺上的大姐姐……什麼鬼啦!(你奏凱

薇茵莉斯·嵐策爾

身高約摸一米四到一米五,有着淡藍色短髮和紅色瞳孔的蘿莉,享年14。呆子隊長表示終於可以有個比我矮比我小的妹妹了可喜可賀嬌小還未發育的身體上穿着本應乾淨漂亮的連衣裙,不過胸前的血洞卻使連衣裙變得異常破爛,透過裸露在外的皮膚仿佛能看見她身體裏有什麼在蠕動。脖子上帶着看上去就很重的金屬項圈,據說是某種限制她行動的道具。左手手腕上纏繞着刺入肉體的荊棘,看上去已經和手腕融為一體了,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深紅色的徽章[6]

雖然看上去比較三無,但事實上……卻是個痴女,憧憬着愛德安娜。你是SOX派來的臥底嗎!

類型是其實是比熱情舞女更工口的R18本子製造者紛繁異怪。

自爆狂魔&因為相當喜聞樂見的過去而動不動就想把那個扶她和那個真·異性閹掉的真·R18本子製作者&簡直白井黑子再世的怪物自律人偶……我還是選擇狗帶好了。

附帶的死靈法師詳細設定

塞菲隆·嵐策爾

別號不明,但是私底下卻被很多人起了不少別號,其中一個最為有名的別號是「恐怖之王」,娃娃(原本是人類),是個除了有些陰沉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的瘦弱少年,理了一頭利索的黑色短髮,厚重的眼鏡下閃現着冷冽的目光,黑色的風衣搭配藍色的里襯,舉手投足間總是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勢。雖然外表看上去可能顯得人畜無害,但是卻是個優秀的死靈法師,極其擅長掌握生物基因的變異和融合,尤其是基因合成共生,甚至可以輕易將植物部分和動物和昆虫部分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生物。

戰爭發生之前最先掌握死靈科技的一批人之一,從小便摸索死靈科技,一開始是用小白鼠進行試驗,然後是貓,然後是狗,並且還使用蛇與蜥蜴做素材成功製作了新的物種,後來還進行復活人類的實驗並且試驗成功。但是一直隱藏在暗處,從未曝光過自己。小學時發現死靈科技的時候,他機智的隱瞞了所有人,潛心研究,因為他的性格,除了青梅竹馬的薇茵莉斯並沒有朋友,所以也的確沒有任何人察覺。

順提,復活薇茵莉斯的人也是他,之後為了和對方永遠在一起也喪心病狂地把自己變成了娃娃。

第二章BOSS,連「紫發魔女」都要畏懼三分的可怕存在,果然天才的敵人就是另一個天才麼……

愛德安娜·托蕾婭

身高估算一米六,鼻樑上有一道傷疤,身體已經部分機械化,拿着槍和醫藥箱,背着太刀,穿着緊身衣,披着一件殘破斗篷的銀髮少女,享年17。

冷靜沉穩,喜歡望天沉思,在同伴間是平易近人的老好人,偶然會掉鏈子,相當珍惜得來不易的羈絆,但碰到仇敵會失控,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由黑白雙翼糾結纏繞組成的掛墜。

把薇茵莉斯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那樣痛愛着。

主類型是戰鬥力應該有53萬,就算沒有那麼多也肯定有一半送斷死鐮,兼職這才叫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鎮魂槍手。

全隊最能打的一個,有全屏割草機有遠近兼顧DPS還兼奶的廢品,然而經常不在同一條線上有個什麼用啦!(呆子領隊表示:異議阿里!難道我不是DPS嗎!?)

哈維爾

身高一米七八,有着一頭黑髮,穿着一件極之破舊的軍裝,背上一棺材斜肩一個醫療箱,手上拿着一把反器材步槍,右眼還戴着一個戰鬥力檢測器一樣的東西的老練眯眯眼活死人士兵[7],享年20,團隊裏面唯一的男性,嗯……無視那個扶她的話?本文的真·男主。是的,你沒看錯,男主

算是活死人技術成熟之後比較前批次製成的活死人士兵,是以活體自願變成活死人的傢伙,他在多次的戰鬥中活下來,也因此變得經驗豐富起來,加上他不會自然的死亡,只要在戰爭中沒有死去他的經驗就會不斷成長,所以他在之後的戰爭中也非常活躍,同時知道了不少的機密,也因此被要求接受人格轉移實驗以此把他這個優秀的樣本保留和加以生產,然後過了不久最終戰爭來了,他幸運地從不在打擊區的保存所中"活"下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記憶很模糊,或者是睡太久了?還是自己只是複製品,而真品已經在那時候消散了呢?

很討厭要冒風險的行為,因為不能夠保證成功的話就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損失,當然也只是討厭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話他還是會去試,如果有團隊的話,他會以團隊的利益為首要,在這個世界中,有"活"的同伴可是很貴重的寶物,不過,如果自己的損傷能換來團隊的存活的話,他會二話不說的去干,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本似乎記載着他生前記錄的日記。

主類型是本人希望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然而經常臉黑鎮魂槍手,兼職又是一個R18本子製造者,而且附帶性別加成熱情舞者[8]

參謀二號,繼承了「眯眯眼都是怪物」這個概念的唯一正常角色,不但肩負把那個呆子領隊的智商從線下喚回的重任,而且出場前還拐跑了敵方的一個蘿莉NPC,老師[9]你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莉珂娜·莫森

第三章新登場角色,身高一米六五,一頭及腰淡紫長發紮成側馬尾,有着異色瞳(一黑一金)的少女,享年17。穿着帶兜帽的風衣和短褲,手裏拿着一根撬棍,然而風衣之下卻是堅硬的,像爬蟲類動物一樣的鱗甲,除此之外,她還能讓自己隱藏於環境之中,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已經不可能再恢復活性的斷手。

平時沉默寡言,不擅長表達,進入戰鬥狀態後會一改常態,變為渴望殺戮的戰爭機器,表面上對自己生前的回憶漠不關心,其實背面隱藏的天大的秘密……?生前是個死靈法師,和自己的妹妹一起進行自我和活死人方面的研究,由於研究一直沒有進展,加上人類的壽命過於短暫,她把自己的人格和記憶全部刻錄到了電腦里,並準備好了活死人的身體用於重生,但是在重生操作的過程中被妹妹背叛並被清除了記憶,之後就被運了出去……

主類型是這真不是吃貨,真的不是掠食異端,兼職這真不是T,真的不是可愛少女。

定位超微妙的狂人,不過騎士姬表示終於有個人陪她一起衝鋒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你個頭啦

正文

章一 生魂纏繞的lab

第一話 歡迎來到塔爾塔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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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起來啦……」
「起來了啦……」
「再不找到我……我就要生氣咯……?」

一切都這麼的安靜,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着一切,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
然而在黑暗之中,有個東西甦醒了。
好黑,這裏究竟是哪裏呢?周圍似乎有水輕輕的流過的聲音……
慢慢的,從旁邊傳來了細小的聲音。
「……滋……」
好像,微微的光亮傳了出來,慢慢變得越來越明亮,似乎好像是剛出生一般,最後,越來越亮了……晃眼的光明,讓那個東西——她的眼睛明顯有些不適應。
「嘶……嘩嘩嘩……停止保鮮液體供給。」
等到眼睛睜開,適應光明後,她發現這裏好像是一個狹窄的玻璃槽,周圍有些很多的管道。
「解除行動限制……進程中……出現錯誤。」
隨着周圍的液體慢慢的漏了下去,她也漸漸的看到了一張潔白的辦公桌。
「系統已激活,釋放個體。」

隨着面前的玻璃罩的下降,一名銀長直少女的身體如同不受控制了一般跪倒在了地上,濕漉漉的水滴從她身上滴落到地板,形成了一小攤的水潭。
「嗚……哈……咳咳……」少女狼狽地趴在地上,努力地活動着四肢,希望能夠站起來,很快,她的努力便得到了回報:她掙扎着站了起來,四肢差不多也恢復了運轉。
「這裏……是……?」少女迷惘地看着周圍的一切,隨後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類似於研究室的地方,前面和左右兩旁總共有六七個巨大的培養皿。不過都早已空空如也,倒是她左右兩邊的兩個器皿中還浸泡着兩名少女;房間的最左邊有一台辦公桌,上面放着一台電腦;房間左前方和左後方分別有一扇金屬門,它們旁邊的提示燈分別是紅色和綠色。除此之外,房間的左側還有着一塊和房間一樣高大的毛玻璃,它橫着阻斷了這個小小的空間,讓少女完全看不到對面有什麼。
「……誒?等等?有人嗎?」少女自言自語地發問道,隨後她又改變了策略,走到了那兩個培養皿前,隨即她便發現,在培養皿內沉睡的少女身上都有着一些改造和縫合的痕跡。
「……等等……這是個什麼鬼情況……仆又是怎麼回事……」少女晃晃頭,嘗試找一下開關之類的東西,但很快她就發現,在每個培養皿的旁邊都有一個不是太大的拉杆。
什麼都沒多想的少女立馬把拉杆都拉了下去,隨着系統的提示音,另外兩個裝置的休眠狀態也慢慢結束了,而其中沉睡的少女們也從培養皿中掉了出來。
「……」其中一名銀色短髮的少女沉默着慢慢爬了起來,而另一名棕發的少女(?)則似乎是沒睡飽那樣依舊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餵……喂!你們……還好嗎……?」銀長直少女對被她放出來的同伴喊道。
「吼吼噢噢噢噢噢噢噢!」銀色短髮的少女突然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唔?!」棕發少女頓時被叫聲吵醒,隨後驚慌的看了看四周。
就在這個時候,銀長直少女發現不知為何,那二人的脖頸上都有一個不是太粗的黑色圓環。
「……該不是……」少女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脖子。隨後也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個圓環,雖然看不到,但是從手感上判斷應該也是一樣的東西。
「……該死……」她一臉複雜地放下手,然後望向面前的兩人,「那個,你們……聽得懂……仆的話……吧?」
「聽……的懂,但是……你是?」棕發少女(?)用乾澀的語調回答道。
「……」咆哮完的銀髮少女陷入了沉默。
「仆的名字?呃,比起這個……仆覺得……是不是應該找點衣服之類的……畢竟,呃,好奇怪……」銀長直少女伸手搔搔臉,然後儘量讓自己的目光不去看着兩人。
「……你是誰。「在銀長直少女的話音剛落,銀髮少女就冷冷地丟出了三個字。
「……賽依連,賽依連·瓦恩薩。」似乎是見到沒有人響應自己的想法的緣故,銀長直少女只好乖乖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找點衣服?」聽了銀長直少女的建議,棕發少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嚇了一跳,「!!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怎麼是這幅樣子?!」
「這裏是哪裏……還有……你的性別是什麼?」銀髮少女望了望四周,然後把目光定格在了棕發少女(?)身上,「為什麼你同時具備兩性的生理特徵……我的記憶十分模糊……完全想不起什麼東西……」
「不行,先冷靜下來……」棕發少女(?)晃了晃頭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才去回答銀髮少女的問題,「確實,我也都想不起來,但是我的身體本不該是這樣的。」
「誒,大概,聽起來,仆的聲音,應該是個女的吧。」銀長直少女望天,「唔……仆也是……」然後,她低下了頭,早就不再滴水的,濕成一縷一縷的長髮垂下來幾條。
「這東西是什麼?」這時,銀髮少女伸手摸向了銀長直少女的項圈。
「啊,不知道,仆只看到你們也有,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發現。」銀長直少女老實回答。
「確實,我的脖子上也有……」棕發扶她摸了摸脖子後說。
「……麻煩的東西……」銀髮少女皺眉,然後向着辦公桌走去。
「說起來,仆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銀長直少女說。
「我的名字……費里西安諾?」扶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布蕾德·法格曼特。」自報家門的銀髮少女說着向前走了幾步。
「原來如此,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請多指教。」銀長直少女向着兩人行了個禮,就在這時,兩人的項圈上突然分別射出兩道綠色的光線並迅速固化,把三個項圈連接在了一起,阻止了布蕾德前進的腳步。
「等等!布蕾德閣下!」這麼說着的銀髮少女上前把布蕾德拉了回來。
「Fuck……」發現不對勁的布蕾德立馬後退,隨即,光線消失了。
「看着情況,似乎不得不一起行動了。」費里西安諾皺眉。
「……那麼說,這個東西,像是用來連着我們一樣的……」銀髮少女沒再說下去,大概她也猜到了點什麼,「那也只能一起行動了呢。」
「……」布蕾德看了看面前的兩人,沒再說什麼。
「那,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我們一起過去調查意向如何?」這麼說的銀髮少女,指了指那台電腦。
「……」布蕾德沉默着點了點頭,一旁的費里西安諾也攤了下手。
「那走吧。」這麼說着的銀髮少女開始帶頭前進。

就這樣,三人來到了辦公桌前,在銀髮少女晃了晃鼠標後,電腦屏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輸入密碼的密碼框。
「找找辦公桌……有沒有線索……」布蕾德提醒道。
「唔……0……9……2……6……1……」銀髮少女嘗試在電腦鍵盤上輸入數字,然後按下了確認,隨着「叮」的一聲,電腦解除了鎖定。
「……真好,那個,布蕾德閣下,仆把這個開了哦。」銀髮少女邊說邊查找着桌面上的資料。
「哦?你還會破譯密碼?」費里西安諾一臉詫異地望着銀髮少女。
「巧合吧……」布蕾德說。
「想來也是。」費里西安諾贊同了布蕾德的意見。
「啊,啊,哈哈哈哈……」銀髮少女伸手揉了揉頭髮,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點開了桌面上的一個名為「撤退公告」的文件,「這什麼東西……」
「因為最近在東北部出現的大量生化部隊持續性在周邊進行交火攻擊。本所因彈藥,供給等均以不足。岌岌可危。於22xx年11月2x日由本所所長 尼克羅·賀提下令,在10天內進行緊急撤退遷移。」隨即她就把文件的內容念了出來,「任何不必要資源,均可拋棄。」
「不必要資源……看來我們可以獲得一些武器或者食物……」布蕾德分析道。
「GJ!那樣我們大概可以找到一些東西什麼的……呃,比如說,衣服和武器還有吃的?」銀髮少女一彈指,「不過實驗體情況這又是什麼鬼……」這麼說的她,點開了一個叫「實驗體情況」的文件圖標。
「哼……我猜是指我們……」布蕾德低沉地哼了一聲。
「恐怕不只是我們的?」費里西安諾反駁。
點開圖標後,銀髮少女發現這居然是個某些軟件的操作界面,上面有着這麼樣的東西:
實驗體1【已釋放】
實驗體2【已釋放】
實驗體3【已釋放】
實驗體4【已釋放】
實驗體5【已釋放】
實驗體6【已釋放】
實驗體7【已釋放】
實驗體8【已釋放】
實驗體9【已釋放】
實驗體10【休眠】
實驗體11【休眠】
實驗體12【已釋放】
「等等……那,仆是第幾個……?」銀髮少女立馬回頭看看把自己釋放的那個培養皿有沒有什麼標記。
「1、2、3、4、5、6、7、8,這裏有八個,你那個就等等再看吧,先搜這個辦公桌。」費里西安諾提醒,
「好的。」這麼說着的銀髮少女開始了翻箱倒櫃檢查辦公桌的步驟,但就在她準備俯下身拉開抽屜的時候,腳下一滑,一隻眼睛直直撞上了桌角。
「啊!」她單手捂着眼睛慘叫了一聲。
「……小心點。」布蕾德見狀立馬把銀髮少女扶了起來。
「抱歉……布蕾德閣下,仆好像稍微有點不清醒的樣子……」銀髮少女眯着受傷的那一隻眼睛,滿是歉意地說。
「傷的重不重……眼睛還能看到東西嗎?」布蕾德心痛地問道。
「唔,仆試一下……」銀髮少女邊說邊試着張開受傷的眼睛。
「……算了,讓我來吧。」費里西安諾見狀搖了搖頭,然後把辦公桌的幾個抽屜一一拉開,卻發現抽屜裏面空空如也。
「……不仔細啊。」布蕾德無奈地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但就在她準備把費里西安諾合起來的抽屜再拉開的時候,冷不丁地被上面費里西安諾拉開的抽屜壓中了手指。
「……」望着被壓傷的手指,布蕾德用帶有幾分怒氣的眼神望着費里西安諾。
「啊,抱歉,沒問題吧?嗯……看你臉色是沒什麼問題。」費里西安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沒什麼大礙……一隻手我也能戰鬥……」布蕾德說着站了起來。
「你……算了。」聽了布蕾德這麼說,費里西安諾眯着眼看了一下她。
「……算了吧,那就只能暫時先別這麼輕舉妄動了,仆可不希望就這麼帶着傷出去,根據上面殘留下來的資料,外面似乎很危險的樣子。」銀髮少女扶額。
「確實,看來我們還不是很適應這個身體,接下來的調查還是注意一點的好。」費里西安諾同意了銀髮少女的意見。
「應該先尋找點能防身的東西……"布蕾德也同意了。
「那去看看那個門?」銀髮少女提議道。
「Which one?」布蕾德反問。
「明顯那個亮綠燈的,看起來更像能打開不是嗎。」費里西安諾提醒。
「那麼,問題是,誰去打開?」銀髮少女問道。
「我來……」布蕾德說着走了過去。
「誒,等等!」這麼說着的銀髮少女也拉着費里西安諾跟了上去。

左後方的門打開後,三人發現門內都是漆黑一片,但當摸到電燈開關按下的一剎那,燈亮了,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儲物間,有着五六個沒打開過的儲物櫃和一些被丟棄的槍支彈藥,凌亂地堆放在一個角落。
「看來是被丟棄的物資……」布蕾德說。
「先找找有什麼可以用的……」銀髮少女邊說着邊打開了身邊的一個儲物櫃,發現裏面放的都是衣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籠子裝着一隻松鼠,而且少女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它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寫着「帕奇」的銘牌。
「……」看見銀髮少女打開了儲物櫃,布蕾德也走向了槍支堆,發現那都是基本沒有用過的槍,連彈藥都塞在了一旁的柜子里,更重要的是,它們都能用。
「不錯……該有的都有了……」布蕾德一邊說一邊拿起了一把狙擊槍。
「總之先把衣服換上吧,順便找點趁手的武器。」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也在另一個儲物櫃裏面翻出了一套軍裝。

幾分鐘後,三人都穿上了衣服,特別是那個銀長直的少女,已經換上了一身十分威風的行頭,看上去就像是個騎士姬,雖然她手裏拿着的電鋸和手提箱有點格格不入就是了。
「我說,要試試能不能把這東西破壞掉嗎?」這時,費里西安諾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我建議你先看看能不能用子彈打破那個綠色屏障……」布蕾德說。
「那便來試試?」費里西安諾同意了。
就這樣,布蕾德拿出狙擊槍後退了幾步,直到那根綠色的光線再一次發射出來。
「開火……」然後,她扣下了手中狙擊槍的扳機,沒想到的是,子彈直直穿過了光線,打在了牆上。
「……不是實體的感覺……」騎士姬無奈。
「……嗯。」布蕾德無奈地收起了狙擊槍。
「說起來,剛剛那台電腦上不是還有一個選項嗎?」這時,費里西安諾想到了什麼。
「呀,對哦,還有一個。」安撫好藏在身後的帕奇後,騎士姬一錘手,「回去看看?」
語畢,她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就拉着他們返回了之前的房間,然後點開了一個文件,卻發現只顯示着「文檔空 已被刪除」的字樣。
「所以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看完……」費里西安諾扶額。
「謝特。」騎士姬咂咂嘴,然後點開實驗體情況的文件圖標,選中那兩個依舊顯示休眠的項目右鍵,發現居然有「解除休眠」的選項。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把鼠標左鍵按了下去。
隨着機械的聲音,三人都聽到了「撲通」「撲通」兩聲,兩個肉色的東西從玻璃的另一邊掉了下來,不過因為是毛玻璃,所以他們看不清那是什麼。
「成了!謝謝,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向費里西安諾笑了笑。
「這樣真的好嗎?我們還不知道會放出什麼東西……」望着騎士姬的行為,費里西安諾不禁擔心了起來。
隨後,三人聽到那邊傳來了人的說話聲,不過因為聲音太小的緣故聽不太清。
「誰在那邊?」騎士姬大喊。
「貼過去聽聽看?」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走了過去,隨即把耳朵貼在了玻璃上,而當騎士姬也這麼跟着做的時候,她聽見了應該是人的走路聲和說話聲。
「……」布蕾德默默地看了看兩人,然後再次拿出狙擊槍往玻璃上射了一槍,但是,玻璃依然完好無缺。
「對面的!能聽見仆說話嗎?」騎士姬嘗試扯開嗓子喊,順便敲打着玻璃。
然後三人都聽到從對面傳來了一句「聽不到!!」。
「……」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試着在玻璃上寫「能看得到我們吧?看得到麻煩說句話吧」這樣的話。
「你用這個寫……?」她剛寫了幾筆,布蕾德就把一顆子彈從槍膛中拿出來,然後拆開,把火藥倒在了騎士姬的手心。
「嗯,謝謝,布蕾德閣下。」騎士姬道謝後,用手指重新沾了火藥粉末,重新在玻璃上寫「能看得到我們吧?看得到麻煩說句話吧」這樣的話。
「你們先自己行動吧,不用管我們!」很快,騎士姬的行動就有了回報,三人都聽到了對面傳來的回答。
「好的,那麼能不能告訴一下仆你們的名字?」騎士姬接着寫道。
「名字?那個,愛德……愛德安娜·托蕾婭。」一個聲音回答道。
「我的名字是薇茵莉斯·嵐策爾,」另一個聲音回答道,「其實我們能看見也能聽見你們傳達的東西……」
「所以說不要在這裏糾結了,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吧。」費里西安諾說,「啊,我是費里西安諾。」
「布蕾德·法格曼特。」一旁的布蕾德邊用騎士姬手裏的火藥粉末在玻璃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邊自我介紹。
「了解了,愛德安娜閣下,薇茵莉斯閣下,仆是賽依連·瓦恩薩。」騎士姬也開始了自我介紹,「那麼,兩位閣下是要和我們分頭行動吧?」
「是的。」愛德安娜回答。
「等等,你們衣服在哪拿的?」這時,薇茵莉斯想到了什麼。
「在外面,仆所在的房間有個有綠燈的門,門外有儲物櫃。」騎士姬如實告知。
「我們這邊有個房間,裏面有衣物。」費里西安諾說,「聽起來,你們應該也是從培養皿里醒來的?」
「我們發現大玻璃的一個邊上有一個一個大約寬2cm,長10cm的縫隙,你們能看見嗎?」這時,薇茵莉斯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仆完全不知道!」騎士姬大吃一驚。
「縫隙?」聽了薇茵莉斯這麼一說,費里西安諾也發現了玻璃右側的縫隙,「啊,確實有。」
「給你們個好東西,」然後,薇茵莉斯就把一個文件夾塞了過來,「你們給我們塞點衣物或者武器之類的吧。」
「武器恐怕有點困難,縫隙太小了。」費里西安諾打量了一下縫隙後說。
「那就衣物吧~」薇茵莉斯說,「本來想要匕首之類的……」
「……好吧仆的錯。」然後,騎士姬看到了文件夾,「衣服可以,但是武器有點難辦。」
「好的,稍等一下。」然後,費里西安諾就接過了文件夾,隨後,三人一起返回儲物室,在儲物櫃選了點衣服後,他們就返回之前的房間,把衣服從縫隙中塞了過去,這才拆開文件夾,仔細地查看裏面的文件。
「就這樣結束了?哦,不。怎麼可能。這些可是我們長久以來製作出來的心血!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嗎?不,但是我沒有辦法偷着把它們帶走……沒有辦法了,只能把一部分銷毀掉……」
打開文件的第一頁後,三人發現上面是這麼寫的,然後,他們都發現了一些東西……
那是,有關活死人的設計圖之類的東西。
最後的最後,他們都看到了這麼一句話印在了文件最後的一頁。
「我必須走了。能銷毀的已經全部破壞,不過還有一些保留了下來。不過不必擔心,他們會看到這個的。我在一個的機械上裝載了一個倒計時停止裝置,到時候,他們就都會醒過來。請努力的逃出去吧,我的女兒們。求你們了。請一定逃出來,我一直等待着你們。」
「……」看完文件後,布蕾德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看個文檔罷了,你看起來很壓力很大的樣子?」費里西安諾瞬間換上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盯住布蕾德。
「原來我們是死人啊……有意思……哼哼哼……」布蕾德立馬癱坐在了地上,像是瘋掉了一樣冷笑道。
「馬丹,所以說我們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真TMD的不爽……女兒,是說我們嗎?逃要逃到哪裏……」騎士姬跺了跺腳。
「管她是誰……總之把活人殺光……?」布蕾德繼續說,「據我記憶所知……活人大概是仇視不死者的……」
「住手!布蕾德閣下!」騎士姬伸手按住了布蕾德,「這個,把我們復活的人,應該不會是個壞人……吧?」
「壞?那我問你,何為善?何為惡?」布蕾德抬起頭,沒被眼罩遮住的,清澈但是帶了一絲狂氣的藍色瞳孔死死盯着騎士姬紅寶石一樣的雙瞳,「戰爭,活死人,這些都是人類自己弄出來的東西,這個混亂的世界,力量才是正義……哼……真是個好時代呢……」
「不知道,仆也只能是從這個文件上猜的,不過,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們,仆不會原諒他的。」騎士姬搖頭,「那,就先當我們是活着的人吧,倖存者……什麼的。」
「說起來,我們到現在一個『活人』也沒有見過,而且現在這個情況,還不是聊哲學的時候,找找看有沒有新的線索吧。」費里西安諾安撫道,「畢竟還有一個門,不是嗎?」
說着,ta就走向了那扇紅燈的門,但是卻發現門是由純粹的金屬製作,還被電子鎖鎖上了,根本打不開。
「我們這邊可以解開紅燈鎖,但外面情況並不了解,做好準備!」這時,愛德安娜向三人喊了這麼一句。
「唔,布蕾德閣下,先走一步算一步吧。」騎士姬拍拍布蕾德的背,把她扶了起來,然後對着玻璃的另一邊喊道,「那就開吧!拜託了!愛德安娜閣下!!」
「明白了,開鎖。」費里西安諾也說了這麼一句。
「準備戰鬥……」布蕾德很快就拔出腰間別着的雙槍,打開了保險。
「愛德安娜、薇茵莉斯,我們把手槍拆成零件,看看能否給你們送過去,接好了!」這時,費里西安諾又像想到了什麼似得大喊道。
「不用啦,我們有啦。」很快,愛德安娜就回應了ta。
「我有武器了。」薇茵莉斯也回應道。
「……了解!」費里西安諾說。
「那麼!兩位閣下你們自己多多保重!!」騎士姬說。
隨着滴滴的聲音,門的燈光由紅轉綠,隨後,三人都聽見項圈中傳來了愛德安娜的聲音:「TEST,有人嗎?聽到請回答,不知道有什麼用。」
「……聽得到,怎麼了?難道這玩意還有通訊作用的?」騎士姬說。
「能聽的見,很清楚。」費里西安諾大聲回答道。
「收到。」布蕾德回答道。
「誒,項圈能通訊?」隨即,費里西安諾發問了這麼一句,但是沒有回應,看來只能單向通訊呢。
「看來只有我們能傳話,有什麼線索由我們傳給你們吧。」愛德安娜說。
「……單向啊,真討厭。」騎士姬扶額,「那麼,我們出發還是?」
「也只能出發了吧。」費里西安諾同意了騎士姬的意見。
「那麼!我們出發吧!」騎士姬把文件收進手提箱,用電鋸當指揮劍,指着門大喊並推開了門。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一封):
阿賽:
起來了嗎?我想你已經發現了這封信了吧?
呼呼,衣服喜歡嗎?畢竟,你可是騎士呢,屬於我的騎士。啊,還有帕奇,這是我留給你的見面禮哦,毛絨絨的松鼠可愛吧?誒?為什麼叫帕奇?因為帕奇利茲啊,帕·奇·利·茲[10]
現在是一個人?還是已經有朋友了?嘛,也沒關係,人多的話,會很熱鬧的吧?讓我想想……你的朋友是兩個?還是四個?五個人的話,一定很開心吧?
至於我是誰?唔,先保密好嗎?反正你也知道自己是活死人了不是嗎?
最後,記得,找到我,哦,我在等你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希臘神話中地獄的代名詞,人死後的靈魂歸所,以一條冥河連通生死兩界,不過這裏捏他的是《女神異聞錄3》中的塔爾塔羅斯之塔

第二話 達納托斯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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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後,三人看到了一個幾乎遍地狼藉的大廳,四散的血跡,扯壞的燈管和電線,還有一個斷手耷拉在旁邊的盆栽上。而且這裏似乎停電了,很黑,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三個方向上都有一個可以開啟的電子門。
「……有開門的方法之類的嗎?」騎士姬放下了電鋸。
「對了,我們有貌似可以隨時監控你們的裝備。」項圈中再次傳來了愛德安娜的聲音。
「So?」布蕾德邊說邊去查看那些血跡,發現它們已經徹底幹了,而且還因為氧化已經變成了黑褐色,「Well Well Well……看來死的挺慘的。」
「這房間,感覺令人很不舒服啊。」費里西安諾雙手抱胸道。
「是嘛……」騎士姬邊回答着同伴的話邊看着周圍,很快,她就發現發現左邊的那道門的門縫地下有一些血跡。
「那個,左邊門可能是通向外面的,另外兩扇就不知道了。」騎士姬邊說邊示意同伴看那扇門。
「什麼通向外面,根據這點血跡你是怎麼得到這種信息的,麻煩不要擾亂搜查。」費里西安諾狠狠地為騎士姬潑上了一盤冷水,隨即觀察起那個盆栽起來,不過那盆栽只是很普通的一種綠色低矮灌木,看起來是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的緣故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連下面的土壤也都乾裂了。
「……切。」騎士姬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麼。

在稍微檢查了一下這個連燈管和電路都被悉數破壞的大廳後,布蕾德撿起了那隻耷拉在盆栽上的斷手,發現那似乎是一個被什麼撕扯下來的手臂,看樣子有些時間了——無論是從切斷面還是皮膚上看。不過那隻手上有一個奇怪的腕標,腕標的左側有一個電子數字 2,而且右側有一行進度條,寫着1~7,沒有一個數字是亮着的。
「怎麼樣,布蕾德有什麼收穫嗎?」似乎是察覺到布蕾德走了過來的緣故,費里西安諾放棄了對盆栽的調查。
「有。」布蕾德邊說邊摘下那隻斷手上的腕標。
「布蕾德閣下,這是什麼?」騎士姬看了看布蕾德手上的腕標。
「那隻斷臂上的……順便一提手臂是被扯下來的……不排除附近有高力量單位……」布蕾德說。
「唔……」騎士姬為難地搔了搔頭。
「看來得提高警惕了,總之先把這東西帶上吧,說不定之後會用的上。」費里西安諾說。
「那放在仆那吧,仆有個箱子。」騎士姬揚了揚手上的手提箱。
「嗯……」布蕾德點點頭,然後把腕標遞給了騎士姬,「不覺得戴上比較好?」
「畢竟,在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的之前,收起來比較好。」騎士姬接過了腕標,然後放進了手提箱裏。
「那剩下的門——誒?」在騎士姬把手提箱合上的同時,打算開左邊那扇門的費里西安諾發現門上的綠燈變成了紅燈。
「你看看這樣能不能打開……」布蕾德見狀立馬拔槍。
「等等,」費里西安諾立馬阻止了布蕾德的行動,「不如先去其他房間看看?」
「那從哪邊開始?」騎士姬望了望剩下的兩扇門。
「你決定……我負責支援……」布蕾德放下了槍。
「無所謂,先右邊吧。」費里西安諾給騎士姬出了個主意。
「好。」語畢,騎士姬走向了右邊的門,然後推開。

門很輕鬆的就被打開了,可以看到這裏也是一間研究室,內部構造基本上和三人甦醒過來的房間差不多,不過內部已經徹底停電,透過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微弱燈光,可以看到這裏已經被某種生物破壞得一塌糊塗:所有的培養皿基本上沒有一個是好的,碎掉的玻璃和血液在牆壁和地板上到處都是,而且在角落裏還堆積着幾具被撕碎或者變成馬蜂窩的少女的屍體。
「謝特!有敵人!!」瞬間繃緊了神經的騎士姬立馬向着身後的同伴喊道。
「我只看見了屍體……」布蕾德無奈。
「我只看到了培養皿……」費里西安諾一頭黑線地看着神經緊繃的騎士姬。
「……但是,能把那個培養皿打碎,就證明應該是某些很強力的東西啊。」騎士姬無奈地說。
「這麼說來,這些屍體,應該是我們的同類。」聽了騎士姬這麼說,費里西安諾這才望向那些屍體。
「嗯……」騎士姬點點頭,「先醒過來並放你們出來的是仆這點真是太好了。」
「嘖……看起來是很麻煩的敵人……」布蕾德驗了一下那些被類似散彈槍打得千蒼百孔的屍體後切了一聲。
「謝特,來晚了,大概。」布蕾德的話音剛落,發現辦公桌已經空空如也,就連電腦都被砸壞了的騎士姬狠狠地罵了一句。
「別生氣……說不定辦公桌裏面什麼也沒有。」布蕾德安撫了幾乎是炸毛狀態的騎士姬。
「也是……」騎士姬伸手敲了敲腦袋。
「說起來這個地方究竟有多大……」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費里西安諾拉開了儲物室的門,然後,三人發現門後除了被破壞的電路系統之外,還有一具被開膛了的只有一隻手的男性屍體,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研究人員,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液染成了褐色,眼鏡掉在一邊,僅有的一隻手旁落着一個在黑暗中散發着幽藍色熒光的長方形物體,而且屍體上只有一個寫着「SEAr 研究所正式研究員 代號 5348」的證件。
「給你。」布蕾德把證件從屍體上摘了下來,然後交給了騎士姬。
「這是……」接過證件後,騎士姬看了看證件上的文字,這才把那個長方形的物體撿了起來。隨即她發現那個東西似乎是一個手機,不過可以發送信息的地方都是固定的。雖然現在不可以跟誰聯絡但是最少還是可以用來照明,而且可以看到這部機器裏面還有一封未發送出去的信息。
「一個好消息,我們有個臨時探照燈了。」騎士姬向兩人揚了揚手機。
「感覺光線不夠亮啊,嘛先湊合着用吧。」費里西安諾望着手機的屏幕說。
「不要在意細節啦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邊說邊點開了那封未發送出去的信息,然後開始念上面的內容,「『該死!該死!外面的那些傢伙因為才甦醒不久所以根本就擋不住!而且羅伯特那傢伙!居然把門鎖上了!要不是我的腕標被那些可惡的怪物扯掉了,我第一時間就要去兩槍打死那個兔崽子!媽的,外面的慘叫越來越大了。估計馬上就要不行了,可惡……誰能看到 哦天哪,他們把門』……『他們』?」
「現在想什麼都沒用,繼續前進吧,」聽完騎士姬的念誦,費里西安諾提醒道,「趕緊走吧,還是別在一個房間逗留太久的好。」
「腕標……」布蕾德注意到了騎士姬念了這麼兩個字。
「那麼說,這個腕標,是用來當作定位什麼的?」騎士姬把腕標從箱子裏拿了出來。
「應該可以用來聯繫其他有腕標的人。」費里西安諾分析道。
「不排除是鑰匙的可能。」布蕾德補充。
「那麼,這個給你好了,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把腕標交給了費里西安諾,「嗯,我們走吧。」

於是,在三人返回大廳後,費里西安諾戴上了那個腕標,然後ta就打開了中間的那扇門。同樣的,門也被輕而易舉得打開了,這個房間應該是休息室,空間非常的小,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擺着一隻電咖啡壺。
「哇……真是不錯……」騎士姬感嘆着,然後拿起了那個咖啡壺晃了晃,隨即又把它放回原位,而拉開桌子抽屜的費里西安諾則發現抽屜里居然整整齊齊地碼着一包包的速溶咖啡,甚至還有喝咖啡用的杯子。
「哇哇哇,這個看來可以用來晚上消遣什麼的!」興奮的騎士姬拿起了一包速溶咖啡,「或者當作粉末扔什麼的!」
「你要把這套咖啡用具帶走嗎?」望着興奮的騎士姬,費里西安諾不禁黑線了起來。
「有熱水就好了,不過現在沒電也泡不了啊。」騎士姬放下了咖啡,一臉無奈。
「阿賽……給你這個。」突然,布蕾德把一個上面有很多奇怪的黃色的橫向和縱向的條紋的黑色球體交給了騎士姬。
「誒?啊,好的。」騎士姬點了點頭,然後把球體塞進了手提箱裏,連同所有的速溶咖啡一起。
「好像沒有什麼線索了,走吧,和隔壁那兩人交換一下信息。」再次環視了房間後,費里西安諾給兩人提了個建議。
「好。」合上手提箱的騎士姬同意了。

「兩位,是否聽得到我們說話?」在返回的路上,費里西安諾再次嘗試着利用項圈聯繫另外兩人。
「大概,聽不到,不知道她們是用何種途徑聯絡我們的。」布蕾德勸阻了費里西安諾的無用功。
「可能是她們那邊說話了我們這邊才能聯繫吧。」騎士姬猜測道。
「稍等一下。」突然,從項圈裏傳出了這麼一句話。
「誒?怎麼了?」這次輪到騎士姬愕然了。
「OK完成了,我們交換情報吧。」直到三人踏入一開始的房間後,項圈裏才再次傳來愛德安娜的聲音,隨即,三人看到有兩個人影從玻璃的另一側慢慢清晰起來。
「薇恩利斯閣下!愛德安娜閣下!這邊!」騎士姬立馬跑過去向兩人打招呼。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我們暫無進展。」愛德安娜問道。
「撿到一個手機,和一個奇怪的球體,我們這邊還有個休息室,而且環境不錯。」騎士姬匯報道。
「我們發現了個污水處理站,有個通風管道那種。」薇茵莉斯也匯報了自己的發現。
「而且我們發現了屍體……或許有具有強大力量和中火力的敵人。」布蕾德補充。
「是的,我們的姐妹……死得很慘。」騎士姬沉默了一下說。
「嗯,還有這個腕標。」費里西安諾把手上帶着的腕標透過縫隙展示給另外兩人看。
「腕標?有什麼意義嗎?」愛德安娜問道。
「看起來像是用來聯繫的道具,也可能是鑰匙。」費里西安諾說。
「呃,沒有頭緒呢,會不會和薇茵莉斯的晶片一樣呢,總之我們儘量想辦法和你們匯合,說不準就會有什麼出現。」愛德安娜也說出了一個情報。
「薇茵莉斯的晶片?」這次輪到費里西安諾懵了。
「是的,好像是基地通用的萬能鎖。」愛德安娜解釋。
「哦?說起來我們這邊有一個紅燈的門,」聽了這個信息的費里西安諾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個晶片,是否能給我們試試呢?」
「晶片鑲在我手上,除非剁手。」薇茵莉斯無奈地說。
「還有……『SEAr 研究所正式研究員 代號 5348』,注意下這個。」然後,布蕾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提醒道。
「嗯,以及你們對『SEAr 研究所正式研究員 代號 5348』這串消息有什麼頭緒嗎?」費里西安諾再次問道。
「並沒有。」薇茵莉斯搖頭。
「並沒有,但我感覺我們應該是試驗品。」愛德安娜補充道,「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探索了……」
「不排除,有失敗作之類的存在……」布蕾德說出了最壞的打算。
「試驗品……」聽了愛德安娜的答覆,費里西安諾沉思了起來,不過很快ta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等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聯繫到我們的項圈的?」
「我們這邊有一個麥克風,看來和實驗有關。」愛德安娜解釋。
「哈,這樣啊。」騎士姬敲了敲腦袋。
「……別亂敲自己腦袋,會變傻的。」布蕾德心疼地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唔……」騎士姬點點頭,接受了摸頭殺。
「變傻就剁頭啊。」薇茵莉斯開玩笑道。
「原來如此,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喂喂,我們是來交換線索的,你們怎麼聊起來了。」費里西安諾對這三人的突然偏題表達了不滿。
「對了,休息室有咖啡,不過都被仆拿走了,給你們一點吧。」突然,騎士姬把從休息室搜刮掉的速溶咖啡拿了幾包遞了過去。
「我們要咖啡有什麼用啊?」望着騎士姬遞過來的咖啡,愛德安娜疑惑了。
「這個……仆也不知道,大概有點用吧。」騎士姬聳肩。
「那我先收下了。」說着,愛德安娜就接過了咖啡。
「那我們現在來泡咖啡?」這時,布蕾德想到了一個主意。
「OK,喝杯咖啡繼續前進吧。」費里西安諾同意了。
「也好,來點提提神,可是沒有杯子啊……」愛德安娜犯愁了。
「你可以把咖啡到在嘴裏然後喝水。」布蕾德說。
「不如直接吃咖啡……」薇茵莉斯反駁。
「那樣會嗆到的……」騎士姬扶額,「還是用杯子喝吧。」
「不過死人真的有喝咖啡提神的必要……?」隨後布蕾德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
「換個想法,也許死人喝咖啡反而更能提神也說不定。」費里西安諾說。
「死人有神可以提嗎……」薇茵莉斯忍不住吐槽了。
「權當精神慰藉吧,至少有種活着的感覺。」愛德安娜說。
「這一點都不好笑……」騎士姬無語,「好啦,去拿杯子喝點咖啡吧,我們。」
於是,騎士姬帶着兩人去休息室拿杯子和咖啡壺並取好了水,然後回來利用房間的電源燒開水,為大家泡起了咖啡。
「乾杯。」泡好了咖啡後,愛德安娜舉起了杯子。
「乾杯,希望一會兒還能見到活着的你們。」費里西安諾也舉起了杯子。
「noroc(乾杯).」布蕾德也跟着舉起了杯子。
「嗯,乾杯。」薇茵莉斯也舉起了杯子。
「乾杯,希望仆能夠看到你們,然後一起去找那個讓我們活了的人類。」最後,騎士姬舉起了杯子,隨即五人才一同把杯中的咖啡喝完。

「於是,走吧。」喝完咖啡後,布蕾德放下了杯子。
「走吧,繼續前進。」費里西安諾也放下了杯子。
「待會兒見。」放下杯子後,愛德安娜向三人作出了回見的宣言。
「一會兒見。」「la revedere(回見).」「回見,兩位閣下。」

就這樣,五人再次分為兩組,向着不同的方向前進。

三人組回到了那個破敗的大廳後,費里西安諾發現最左邊那扇紅燈門還是鎖着的,紋絲不動。
「如果沒有薇茵莉斯閣下的話,這個門就打不開了啊。」騎士姬懊惱地撓撓頭。
「或者這樣……」布蕾德拿起了霰彈槍,往門射了一發,但是門還是沒開。
「這樣沒用的,或者……」費里西安諾攤手,但是就在那一瞬間,ta發現手上的腕標跳了個紅色的「2」,然後馬上消失了。
「誒?剛剛這個腕標是不是閃了一下?」察覺到異常的費里西安諾立馬把手上的腕標靠近了門,就在腕標觸碰到燈光的時候,數字再一次跳了出來,然後燈光變成了綠色,同時ta感覺那個腕標一緊,在伴隨着刺痛之下,好像有什麼注入了自己的體內。
「費里西安諾閣下!?」注意到對方的不對勁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嘶——,有什麼東西到我體內去了。」費里西安諾皺着眉說。
「!」布蕾德見狀立馬抓起費里西安諾的手。
「快摘下來!笨蛋!」與此同時,騎士姬也立馬伸手去幫費里西安諾摘下腕標。
「滴————繼承者已尋找完畢,塔克布拉格警戒系統註冊成功。」就在這個時候,腕標中傳來了一個機械聲,隨後進度條上的「1」馬上變成了紅色。
「啊?」騎士姬瞬間傻眼。
「……看起來沒事?」布蕾德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感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費里西安諾臉紅,「話說能放開我的手了嗎。」
「……」布蕾德這才放開手。
「咳,我們進去看看吧。」隨即,費里西安諾輕輕咳嗽了一聲抵消了尷尬的場面。
「走吧走吧。」騎士姬說。
「嗯。」布蕾德點了點頭,隨後三人便一同進門。
門後是一個樓梯道,只能向上的樣子,天花板上的燈泡一閃一閃的,似乎電力即將用完,這裏除了常見的血跡之外,還多了一些火藥和爆破過的痕跡,在旁邊的牆上還掛着一個標示「B22」。
「阿勒,這個腕標好像摘不下來了。」這時,費里西安諾發現腕標似乎已經固定在自己的手腕上了。
「感覺和你挺襯的啊,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說。
「……」這時,布蕾德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問道。
「那些血,不是人類的血……」布蕾德說,
「那,就是說,襲擊這裏,殺死那些姐妹的,並不是人類……」騎士姬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總之繼續前進吧……依靠爆破武器才打傷它的麼……」布蕾德說。
「那麼走吧,上去。」騎士姬邊說邊踏上了樓梯。
「這裏應該是地下22層,這麼深。」隨即,費里西安諾也跟了上去。
「說不定只是編號而已。」布蕾德說着也跟了上去。
「說起來,我們就這麼上樓了,之後要聯繫那兩人,不是還要大老遠跑回這一樓,想想就麻煩啊。」這時,費里西安諾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說不定上去就見到她們了。」騎士姬很自然地說。
「說實話,那兩人的脫線程度和你差不多,其實並不是很想見到他們。」費里西安諾扶額。
「哈,你的意思是說仆是笨蛋嗎!」ta的話音剛落,騎士姬立馬就怒了。
「就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面對着怒氣沖沖的騎士姬,費里西安諾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仆不是笨蛋!」騎士姬大聲抗議道,隨即她對着布蕾德委屈地問道,「唔……布蕾德閣下,仆,不是笨蛋對吧。」
「嗯嗯嗯……不是笨蛋哦。」布蕾德邊說邊伸手在騎士姬的頭上摸了摸。
「唔……」騎士姬撅了撅嘴,沒再說什麼。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聊着聊着就開起車來了。」看着兩人的舉動,費里西安諾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Enemy View——————
「怎麼了?」
「好像……從最底層傳來了動靜。不太妙的預感。」
「是他們醒了嗎?嘻嘻嘻。」
「應該是。」機械聲「好吧,她們把電源啟動了。目前正在往高處移動。」
「那個老頭子還真是狡猾呢。」
「我呀。已經等不及要跟她們玩了哦。」
「………」
「總之,我去看看情況吧。」挪動聲「接觸到那些實驗體的話,會跟你們聯絡的。」
「誒,但是我想去嘛~」
【電流雜音】「讓她們跟這個基地一起埋葬吧。本來就應該抹除的東西,不應該存在。」
「不會失手。」關門聲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封):
阿賽:
嗯……似乎是開始要離開了嗎?唔……
不過那傢伙真是把你藏得好深呢……B22F什麼的,不過沒關係,你都開始動身了不是嗎?
啊啊啊~咖啡!我也好想喝!可惡!留一包給我!一定要!!
不過那個系統有點麻煩啊,項圈也是……算啦,找到我之後我一定會幫你解放的!!至於你的朋友……嘛,看在是阿賽的朋友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把他們兩個也解放了吧。
最後,記得,找到我,哦,我在等你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達納托斯是希臘神話的死神,睡神的雙生兄弟,這裏也是一個雙關捏他,即本義死神之塔和RO中的同名地圖

第三話 海拉在戰場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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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從樓梯上才走到拐角的時候,突然聽到項圈傳來了愛德安娜的提醒:「喂,聽得見嗎?你們的前方有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形物體,即將碰頭,請小心行事。」
「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騎士姬回答道。
「總之,準備戰鬥吧。」布蕾德說。
「說不定不是敵人?」費里西安諾提醒道。
「希望不是,但是如果是,仆,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騎士姬邊說邊握緊了手中的電鋸。
「先保護好你自己吧。」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利用身高優勢在騎士姬頭上敲了一記。
「喂!」被莫名敲了一記的騎士姬抗議道,「不准敲仆!」
「好了好了,別鬧了……」布蕾德見狀阻止了兩人的胡鬧。

就這樣,三人來到了一個大廳,這裏放着幾張供人休息用的長椅和一個櫃枱,只有槍擊的痕跡的樣子,在大廳左邊有兩部電梯,往前和往右都是走廊,不知道通往哪裏。
稍微翻找了一下櫃枱後,騎士姬便翻出了一份文件和一張簡易地圖,而且文件的標題還寫着「xxxx防護系統使用守則」的樣子,不過似乎是因為污漬的緣故,究竟是什麼系統的說明就不得而知了。
「這什麼……費里西安諾閣下,看,仆找到了這個!」騎士姬向搜查中的費里西安諾出示了文件和地圖,「那個文件,可能是和腕標有點關係。」
「唔……給我看看。」聽到騎士姬這麼說的費里西安諾走了過來。
「給。」騎士姬把地圖和文件遞了過去。
「唔……」接到文件後,費里西安諾先是草草掃了一眼文件標題,然後就看了下去。
「塔克加諾防護系統是SEAr為了應對【模糊不清】而製作的緊急抵抗應對系統。當一個註冊到系統網絡中的人員在接觸一些非常危險和【模糊不清】的地區和生命體時,其的進度就會升高並且對佩戴者產生一些劇烈的效果。除此之外,這個效果不可逆,也不可強制摘除。除非在中央主系統端註銷即可。」文件是這麼寫的。
「中央主系統?看來要去哪裏走一趟了。」看完文件後,ta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才開始看地圖,隨即發現地圖標示這一層大約是一個休息和部分重工操作室的樓層。裏面有很多的娛樂室和操作間之類的,至於那兩條通道,往前那一條是通往重工區域,右邊是通往娛樂區。
「唔……」不知什麼時候,騎士姬也湊了過來看地圖,或者是因為不是太熟悉方向的緣故,她很快就放棄了,轉而研究手機上究竟有沒有能夠指示方向的APP,但就在這時,她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到了一條短訊。
「什麼東西?短訊?」隨即,騎士姬便點開了短訊。
「還有人活着嗎?我在B21層的高爾夫室,有人來嗎?」短訊是這麼寫的。
「啊,費里西安諾閣下,地圖給我一下?」騎士姬邊說邊拿走了費里西安諾手裏的地圖,然後攤開,嘗試確認位置,「B21的高爾夫室……」
很快,她就確認了高爾夫室的位置:往右走繞過兩個休息室之後再往前走看到機械室C2後右轉。
「能看到發送者的名字麼?」這時,調查完畢的布蕾德也走了過來。
「仆看看……」騎士姬把短訊往上翻,嘗試找到發信人的名字,卻發現這條短訊居然沒有顯示發信人是誰。
「嘖……不知道發信人是活人還是活死人……如果是怪物的話就更危險了。」布蕾德切了一聲。
「怪物會發短訊?不可能吧!?」騎士姬一臉驚訝。
「不排除擁有高智力的可能性,順便一提不知道和剛才提到的生物是不是同一個。」布蕾德說。
「怪物不會發短訊?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也就只能算是個怪物吧。」費里西安諾自嘲道。
「……也是呢,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騎士姬問道。
「真的要先過去嗎?先探索一下再過去也不遲吧。」費里西安諾給了個建議。
「你決定,阿賽。」布蕾德很明智地把選擇權交給了騎士姬。
「唔……」為難的騎士姬用手在地圖上畫着,希望能夠找一條兼顧探索和尋人的路線,最後,她攤了攤手,選擇了放棄,「啊,仆比較笨,直接去看看好了。」
「那就走吧。」說着,布蕾德帶頭走向了右邊的通道。

一路上三人邊走邊搜索房間,很快,他們就在一個休息室裏面找到了兩顆沒用過的完好手雷。
「布蕾德閣下,這個給你。」騎士姬把手雷交給了布蕾德。
「為什麼給我?」布蕾德不解。
「感覺,布蕾德閣下比仆懂這個啊。」騎士姬說。
「一看你就最有戰鬥力吧。」費里西安諾攤手,「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對火器比較熟悉?」
「理論上是這樣,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收下手雷後,布蕾德說了這麼一句。
走過機械室的時候,三人都試了一下機械室的門,發現根本打不開,無奈,他們只好放棄調查,轉而向着目標房間前進。
來到高爾夫室後,三人察覺似乎裏面沒有開燈,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該是時候測試一下探照燈的亮度了。」騎士姬說着點亮了手機屏幕並借着屏幕的光線照亮房間裏面,然後她發現這裏曾經是一個普通的,供人娛樂的高爾夫球室。不過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愛好者們的墓地:基本上凸出地面的東西都已經被破壞了,地上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死屍,還零散的掉着一些武器什麼的,腳下的綠茵已經變成了紅色和黃色交互的地方,不過武器基本上都是沒有太多必要拿的東西。
「亮度似乎不夠呢……啊,有開關。」費里西安諾看了看騎士姬手中的手機,然後在牆上摸了摸,果然發現了電燈的開關,但是當ta按下開關後,卻發現燈沒亮,「沒電?」
「嘀嘀嘀……嘀嘀嘀……」突然,騎士姬手中的手機響了。
「餵?」騎士姬立馬按下了接聽的選項,當然,她也沒忘記按下免提的選項。
「啊,你們來了嗎?嘻嘻嘻。」這時,聽筒中傳來了一個瘋狂的女聲。
「!?」幾乎是反應性的,騎士姬按下了電鋸的開關,然後在電鋸的轟鳴聲中狠狠地罵了一句,「謝特!」
「啊~~啊,果然是陷阱啊。」望着騎士姬的反應,費里西安諾不知道是嘲笑還是什麼的說了一句。
「問題1:你是什麼東西。」費里西安諾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拔出了武器,然後問了一句。
「嘛。怎麼能說是陷阱啊,真過分得,摩蓋為了跑出來可費了很大的功夫哦。我的話,和你們一樣呢。」聲音回答道。
「哦……那麼你讓我們到這裏來,想幹什麼呢?『同類』?哼……」布蕾德冷哼了一聲。
「摩蓋只是想和你們一起玩呀?是吧?沒錯的吧。」聲音說。
「敢和我們面對面嗎!你!」憤怒的騎士姬喊道。
「有趣……既然你想玩……為什麼不現身呢?」隨即,布蕾德問了下一個問題。
「哎。因為路上的垃圾太多了嘛,而且要逃過曼普姐的監視很麻煩的呀。」聲音回答道,同時,三人都很清楚地聽見了聽筒中傳來了什麼東西被切斷的聲音。
「有意思……有意思……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突然,布蕾德毫無徵兆地……笑了起來。
大概是看出了布蕾德的狀態不對的緣故,騎士姬先示意身後的人退後,同時自己也緩緩退後,打算引對方出來。
「……布蕾德閣下。」然後,她用布蕾德應該聽得見的聲音說,「聽着,布蕾德閣下,一會把手榴彈扔出去,一個,就夠了。」
「阿拉?笑什麼呢?摩蓋可是很想見到你們然後和你們一起玩的的說。」大概是不知道對方的行動吧,聲音的主人——摩蓋如是說。
「Yes...Yes...I know You want to play a game...」布蕾德低語道,似乎沒有把騎士姬的話聽進去的樣子。
「電鋸驚魂梗……什麼鬼……」費里西安諾小聲吐槽道。
「嘻嘻,姐姐你知道的嗎?我想把姐姐們切碎然後攆成粉末的呢,然後……然後呀……來跳舞吧?雖然想玩的時間長一點但是任務是這樣呢~」摩蓋說。
「那麼,你打算怎麼玩呢,你不現身的話,我們就離開了?」費里西安諾問道。
「啊哈?要來個死亡華爾茲麼?」ta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接了上去,「說起來我更喜歡把你打成肉泥然後用你來畫畫的遊戲呢……哈哈哈哈哈……」
「姐姐們要逃了?不過沒有關係得,摩蓋會找到你們的,無論是在哪裏,就算是把所有的地方都切碎摩蓋還是會找到你們的,然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來玩了吧。你們就不會逃了吧?」摩蓋說。
「布蕾德閣下!現在!!」後退了一陣後,騎士姬停了下來,隨即她立馬轉過頭,向着布蕾德大喊。
「你tmd到是來啊!小裱砸!」布蕾德隨即丟出了手上已經拉開了保險的手雷,隨後,三人都聽到了響亮的「轟隆」一聲。
「哈?逃什麼啊,不願意出來的是你吧,可笑,走吧走吧,跟邏輯混亂的人是沒法對話的。」費里西安諾望着煙塵滾滾的方向做了個無奈的動作,然後伸手彈了布蕾德的額頭一下,「你也是,冷靜點。」
「哎……姐姐們不要急的嘛……因為,這個東西有點大了,太費勁了。」或者是聽見了手雷爆炸的聲音了吧,摩蓋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呢,還是給姐姐們準備了個禮物的樣子,虧得之前發現了呢~」
「BiG-O?哈哈哈哈哈……」聽了摩蓋的話,布蕾德再次狂笑了起來。
「那麼你準備了什麼呢?既然你有足夠的自信用這『大東西』解決我們,那應該不介意我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費里西安諾反問道。
「叮咚~」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一聲,隨即騎士姬發現對方透過彩信傳來了一張圖片,上面的內容似乎是在一個走廊拍的,對面躺着一個基本上看不出來了任何形狀的生物體,因為他的身體上基本上全部都是非常深的傷口,不過透過那巨大的嘴部和鋒利的牙齒還能看出來那不是一個巨大的肉球。而且雖然切掉了一部分但是原本的體積上看上去絕對不小——基本上佔據了路口的絕大多數部分。在血泊之中還有很多觸鬚或者是被切斷了的副肢,肉塊什麼的隨意的掉在那裏。
「啊,就是這個東西呢,目前摩蓋正在想辦法不要讓他那麼礙事,不然怎麼才能去找姐姐玩呀。」摩蓋不滿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這種東西真麻煩,死了也讓摩蓋不開心。」
「哦哆!居然是屍球?你這傢伙真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看到圖片後,布蕾德狂笑道。
「噗,說到底,還是不想自己過來嘛,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費里西安諾看了一眼圖片,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然後伸手拍了拍騎士姬和布蕾德的肩膀,「好啦好啦,虛驚一場,我們繼續進行調查吧。啊,不如這樣?你現在在哪兒,我們幫你解決這個大傢伙。」
「哎……都說了是這個大傢伙不想讓我過去啦,怎麼說都不肯動。」摩蓋說,「然後對於禮物的話,這就來~」
隨着滴的一聲,房間的四角內突然噴出了濃重的紫色氣體,僅僅通過呼吸到鼻腔裏面的灼燒感就令三人的本能知道這種東西對自己的身體是有害的。
「馬丹!快跑!」最先反應過來的騎士姬立馬關掉電鋸,拉着兩人的手就跑。
「咳……撤退!」這個時候的布蕾德也清醒了過來,「Run!Run!Run!」
「該死!是萎縮瓦斯!!」這時,費里西安諾也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
「在十七樓,嗯,沒錯,然後你們看到了嗎?」摩蓋瘋狂的聲音從騎士姬手中的手機聽筒傳來,「然後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開·始·數·了·哦~」
隨後,在三人雜亂的腳步聲中,通訊中斷了。

跑了一陣後,三人總算脫離了毒氣的範圍。
「瑪德,費里西安諾閣下,有辦法關閉那個房間嗎?」騎士姬問道。
「如果你要冒着再次死掉的風險去關門我可不會阻止你,不過……嗯?」這時,費里西安諾發現本來打不開的機械室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大洞,大概是布蕾德那個時候扔出去的手雷炸的吧。
「那扇門被炸了?進去看看吧。」ta提議道。
「嗯,說不準我們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例如說給布蕾德閣下的。」騎士姬同意了。
就這樣,三人經由洞走進了機械室,隨後發現機械室裏面躺着五六具屍體。臉色發青七竅出血,似乎是被內部的毒氣毒死的。
「還好我們逃出來了……」望着死得很慘的那些屍體,騎士姬扶了下額。
「這房間裏原來也有毒氣?莫非是把這房間裏的瓦斯轉移到高爾夫房間的?」費里西安諾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大概吧,那麼說,那個傢伙也有那個腕標或者薇茵莉斯閣下的那種晶片嗎。」騎士姬說。
「這裏的人沒有武器……要不我們搜一下這個房間?」這時,不知什麼時候對屍體調查完畢的布蕾德提了個意見。
「好啊。」騎士姬同意了。

在搜查一番後,騎士姬在一排一排的機械中,發現了兩瓶放在一個奇怪的機械中的粉紅色藥劑。
「這是什麼?」這時,布蕾德把頭湊了過來。
「唔……」騎士姬想了想,然後拿起了其中一瓶藥劑,隨後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小瓶玻璃瓶裝的粉紅色藥劑,但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裏面充斥着很多絨毛狀的纖維。
「看着挺不舒服的,要帶上嗎?」費里西安諾看了看藥劑,問道。
「帶走吧,說不定有用。」布蕾德說。
「好。」騎士姬把藥劑放進了手提箱裏,然後把一開始那份文件拿出來,「那個,費里西安諾閣下,這個……你可以拿着嗎?」
「嗯?啊,行啊,給我吧。」費里西安諾接過了那份文件。
「如果知道這個機械怎麼用就好了。」這時,布蕾德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頭緒,這事兒先放放,繼續探索吧?」費里西安諾給出了建議。
「好。」騎士姬邊說邊拿出地圖,然後攤開,在定位了房間的位置後,她再次收起了地圖,「剩下往前的重工區和後面的娛樂區其他部分,走吧?」
「OK。」

就在三人收拾妥當,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抹紅光突然從前面黑暗的走廊里閃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紅光?」騎士姬把手按在了電鋸上。
「砰砰!」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拔出雙槍對着外面射擊了兩發,開火時發出的火光照亮了空無一人的走廊,隨即,走廊的一端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的。
「阿賽,決定行動吧。」布蕾德收回槍對騎士姬說。
「……」騎士姬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先別作聲縮回房間裏,然後自己握着電鋸縮在門後,打算伺機給對方來一發措手不及。
「……敵人嗎……」這時,費里西安諾也閃到了門的另一邊,然後稍微偏一點看看來者何人,隨即ta發現那不是別人,正是愛德安娜和薇茵莉斯。
「哦?薇茵莉斯、愛德安娜你們怎麼過來的?」等到兩人來到房間後,費里西安諾才去問她們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唔,總算是匯合了,先互相交換一下線索吧。」
「啊,薇茵莉斯閣下,愛德安娜閣下,怎樣了?」騎士姬也接着問道。
「我們聽到有槍聲,過來看看。」薇茵莉斯說。
「我們從那邊繞了個圈子,路上屍體很多,類似工作人員。」愛德安娜說。
「嗯,以及,仆找到了這個。」騎士姬示意愛德安娜和薇茵莉斯看地圖。
「居然有地圖!?」薇茵莉斯大吃一驚。
「嗯,有地圖就好辦多了。」愛德安娜高興地說。
「對了,賽依連,把藥劑拿出來?」這時,費里西安諾想到了什麼。
「給你。」騎士姬立馬打開手提箱,拿出了一瓶藥劑拋給費里西安諾。
「話說,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隨即,費里西安諾把手裏的藥劑展示給兩人看。
「哦,這個是修復藥劑,用黏菌做的,應該比黏菌效果要強。」愛德安娜說着也拿出了一瓶一模一樣的粉紅色藥劑。
「誒誒,這個不錯誒,費里西安諾閣下,拜託你保管咯。」騎士姬立馬把剩下那一瓶藥劑交給了費里西安諾,「畢竟你有醫藥箱。」
「說真的,這東西令我很不舒服。」接過了剩下的一瓶藥劑後,費里西安諾聳了聳肩,這才將它們悉數丟進醫藥箱裏。
「覺得不舒服就讓我保管吧,我也有醫療箱。」愛德安娜提議。
「話說,愛德安娜閣下你們為什麼會知道這種藥劑是什麼做的?」騎士姬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因為我們那瓶是用打怪掉的材料造的。」薇茵莉斯解答道。
「嗯,我們從一本日誌中找到了有關機器以及藥劑加工的方法。」愛德安娜補充。
「機器?」聽愛德安娜這麼一說,費里西安諾立馬示意兩人看那台原本放着藥劑的機器,「是這個嗎?」
「好像是的,嗯,我看看……」愛德安娜順着費里西安諾指示的方向看了看,「藥劑加工用的專門機器……應該就是這種型號的了。」
「話說你們碰上那個人了?剛才在平板上看見了危險情況。」隨後她又說了一個新消息。
「那個傢伙?自稱摩蓋的傢伙嗎?」騎士姬問道。
「你們也遇到了嗎?」費里西安諾也緊張了起來。
「名字倒不是很清楚,你們見到了嗎?人型的。」愛德安娜說。
「是不是人形並不清楚,」費里西安諾說,「但聽她所說的話,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存在形式。」
「我看見在標註是B18的側樓梯走廊上,有一個身後背着大型狙擊槍和小發電機,面無表情的藍發少女,頭頂帶着夜視鏡等物,身上穿着特殊的軍隊迷彩服裝,全副武裝着順着樓梯走了下去,」薇茵莉斯解釋道,「現在可能下來了。啊,雖然那裏停電,但是因為有夜視功能,所以仍然還是可以比較清晰的看到景象。 」
「看來敵人的數量不少啊,」聽了薇茵莉斯的描述,費里西安諾伸手扶了下額,「總之,先繼續前進吧。」
「好的,先一起行動吧。」愛德安娜同意了。
「啊,對了,這裏本來似乎是有毒氣的,但是被摩蓋那個傢伙把毒氣放掉了,放在了我們之前待的地方,仆猜測她應該和費里西安諾閣下或者薇茵莉斯閣下一樣有控制這裏的東西的裝備。」騎士姬提醒道。
「但說到底只是猜測罷了。」費里西安諾對着騎士姬翻了個白眼,「對了,我們還有哪裏沒去?」
「仆看看……」騎士姬再次攤開了地圖,「好多,佔地面積非常大的車間,鍋爐房,製藥室,還有一些電力控制中心和一個污水處理廠……唔,娛樂區的話,還有休息室,飛鏢室,斯諾克之類的,啊,高爾夫室已經去不成了,那裏就是之前我們待的地方。」
然後,她用手指的鎧甲在高爾夫室的位置畫了個叉。
「那從休息室開始吧。」費里西安諾說着走出了房間。
——————Enemy View——————
「那傢伙就這麼出去了?真是不聽話呢。」
「嘛,估計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希望不會有大亂子吧。」
「但是她把一路上的攝像頭全部破壞了,所以我的能力覆蓋不到那些區域,有點麻煩。」
「……」(嘆息)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那個老頭子要給那些傢伙帶上那東西?」
「誰知道呢,可能想讓他們死在一起吧,哈。」
「說起來那傢伙來的時候兜里也有那個東西來着,希望她不會給自己戴上。」
「……」
「以及你看看這個?似乎是個有趣的東西。」機械音
「這不就是活死人麼,唔,似乎在哪見過幾次。」
「是母體。從型號上面來說,應該是原型沒錯。只不過在休眠狀態,但是似乎就快要甦醒了。」
「所以,順便讓摩蓋去解決了?他在哪?」
「B20。不過她不會聽你的,而且目前那兩個傢伙都不可能來得及去那裏。」
「於是交給你了吧。」
「……」
「拜託了。」
「哈……」吱嘎「於是就剩我們兩個了?」
「嗯,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
「ok,來電話了。」
【沉默】
「似乎,有點糟糕呢……」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三封):
阿賽:
可惡!我沒記得我教過你講粗口啊!再來信不信我找到你後就把你砍掉重練!!
唔……該死的老頭子……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麼簡單讓你離開的,不過我相信你,因為你是騎士啊,騎士不就是不屈服於困難嗎?
最後,記得,找到我,哦,我在等你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海拉即赫爾,北歐神話的冥府女王,洛基的三個孩子之一,這裏是捏他幻想神域的大型副本:天空之塔的第18層

第四話 愛麗絲們的死亡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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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騎士姬隱約覺得有誰在跟蹤着大家,但當她回頭看的時候卻看不見任何人。
「……有東西跟着我們,」察覺到這一不對勁情況的騎士姬立馬壓低聲音提醒道,「小心點,不知道是未知的敵人還是那個摩蓋。」
說着,她把手指放在了電鋸的開關上。
「嗯?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很不利啊,不然先換個房間調查?」聽了騎士姬這麼說,費里西安諾立馬做了個捏下巴的動作。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不過既然有,多留心一下吧。」愛德安娜說。
「有危險,好像,後面有東西。」這時,薇茵莉斯也說出了類似的話語。
「放心,一抹多呦,有我呢,」隨即,愛德安娜伸手拍了拍薇茵莉斯的頭,「嗯,你走前面,我殿後。」
「小心些,傲嬌sama。」薇茵莉斯點了點頭,然後加快腳步走到了騎士姬的身邊。
「……你也感覺到了嗎,薇茵莉斯閣下。」面對着突然跑到自己身邊的薇茵莉斯,騎士姬小聲地問了一句。
「嗯,隊長。」薇茵莉斯點頭。
「……」面對着薇茵莉斯肯定的回答,騎士姬沉默着也點了點頭。
「哈?」費里西安諾被薇茵莉斯的回答嚇了一跳,「你居然能看出她是隊長?我以為這傢伙半點隊長樣都沒有。」
「納尼,你是在懷疑着仆的領導能力嗎!」三秒後騎士姬差點就跳了起來,但是費里西安諾只是吹了聲口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一個休息室,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中的桌子上放着一台電腦,而電腦的旁邊還放着一個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用的鑰匙,鑰匙的形狀非常奇怪,呈五邊形,而且上面的紋路也不是正常的,而是並不熟悉,很少見的紋路。
「啊,電腦還能用誒。」在晃了晃鼠標解除休眠後,騎士姬發現桌面上有着幾個文件:
【日記1】
【日記2】
【日記3】
【遺書】
「日記?雖然隨便看別人的私隱好像有點不對,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失禮啦。」騎士姬邊說邊點開了第一篇日記。
「今天又是這樣的一天,如此的無聊,繁瑣,一天天的就只是這樣。我的生活難道說就只能一直在這個該死的基地裏面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出去啊……想出去看一看,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幾乎,都是這該死的袖標……」這篇日記是這麼寫的。
「有這個功能?」看完日記後,她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然後點開了下一篇日記。
「又是一天,又是一天,聽說馬上就要轉移了,但是我感覺毀滅馬上就要到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的確,我感受到了破滅的味道。大家越來越緊張,而且基地的晃動也變得更加的劇烈,如果這裏被入侵了,我們無路可逃,我得趕緊把這個東西註銷了……」這篇日記是這麼寫的。
「有註銷的方法?」騎士姬再次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點開了最後一篇日記。
「終於!終於!我拿到了!我成功了!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救了!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們去死吧!那幫該死的傢伙!能活着出去的,只有我!」最後一篇日記是這麼寫的。
「那個,誰要聽仆講一下?」看完日記後,騎士姬放下鼠標問道。
「說吧,阿賽。」聽了騎士姬這麼一說,布蕾德走了過來,然後輕輕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有人發現了逃出去的方法,然後記在這裏了,這個鑰匙大概就是他的遺物。只要找到那個東西的話……」騎士姬宣佈了她的發現。
「but……他留下了遺書……或許他最後沒能逃出去……」布蕾德分析。
「看看遺書不就行了?」薇茵莉斯跑了進來插嘴道。
「好。」騎士姬同意了,隨即拿起鼠標點開了遺書。
「可惡……沒想到,他們居然進來的這麼快……該死的活死人士兵,不過衛兵隊太不堪一擊了吧?這才多長時間?為什麼這麼容易的就被偷襲了?不……天哪……我還可以活下去的……該死,該死……」遺書的內容就只有這麼點了。
「不是吧……沒了!?」把這個短短的文檔一拖到底後,騎士姬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屍體呢?」就連布蕾德也被騎士姬的發現驚訝到了。
「好吧……我們要自己找了。」騎士姬攤手,「那傢伙什麼都沒留下,還有……」說到這裏,她壓低了聲音:「……不能讓那個跟蹤我們的傢伙知道。」
「那麼,到底是什麼可以逃出去的東西?我那個vip晶片是不是?」薇茵莉斯還是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什麼都沒寫,只有這個鑰匙。」騎士姬說。
「『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幾乎,都是這該死的袖標』……」布蕾德想了想,「這麼說,這個東西是關鍵?愛德安娜,薇茵莉斯,你們有發現過什麼被鎖住的東西麼?」
「暫時沒有。」門外傳來了愛德安娜的聲音。
「那就是在別的地方……」騎士姬沉思道。
「但是袖標就是腕標吧。」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向四人展示了ta手腕上的腕標。
「等一下,仆有個主意,如果費里西安諾閣下可以配合的話……」騎士姬突然想到了點什麼。
「配合?」費里西安諾疑惑了。
「過來。」隨即,騎士姬揚了揚手,示意費里西安諾過來。
「幹嘛啊你……」根本不懂騎士姬葫蘆裏面賣什麼藥的費里西安諾皺了皺眉,隨即極不情願地靠了過去。
「停,可以了,就這裏。」在兩人的距離大概有一臂左右的時候,騎士姬這才示意費里西安諾停下來,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聽着,儘快註銷你的腕標,我們來坑一把那個摩蓋。」
「?」一時間,連作為參謀的費里西安諾都快搞不清楚騎士姬究竟想幹嘛了。
「有禮物就要有回禮,對吧?」說着,騎士姬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這東西註銷之後,明顯進度會重新計算,給她帶上也沒用。」總算搞清楚了騎士姬的用意後,費里西安諾無奈地提醒道,「況且我們還不知道中央控制室在哪裏,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切,好吧。」騎士姬無奈地同意了。
「看來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去下一個房間吧?」環視了一圈房間後,費里西安諾給了個建議。

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外的愛德安娜突然跑了進來,不知為何現在的她已經沒了一隻眼睛,而且透過眼眶還能看到橙紅色的腦漿正在透過傷口往外流淌。
「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望着愛德安娜的慘狀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槍傷?!」反倒是冷靜下來的費里西安諾看出了傷口的成因。
「傲嬌sama,快撤下來我來組成頭部!」薇茵莉斯也接着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的,暗處有人,在右前方。槍傷,應該是的。」愛德安娜機械地回答了三人。
「瑪德,謝特,十有八九是那個摩蓋搞的鬼……」聽了愛德安娜的回答,騎士姬狠狠地一跺腳,破口大罵道,「但是,為什麼沒有聲音……謝特,是消音器一類的東西嗎!」
「別生氣了……這樣吧,前進的時候一半的人倒着走,觀察任何一個角落。」布蕾德給了個建議。
「了解了,愛德安娜閣下你和薇茵莉斯閣下走中間,仆在前面,布蕾德閣下和費里西安諾閣下殿後,沒問題吧?」回過神來的騎士姬立馬佈置了隊形。
「沒問題。」費里西安諾爽快地同意了。
「收到。」布蕾德也立馬拿出了雙槍,然後快速上膛。
「那我們走吧,去飛鏢室看看。」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帶頭走出了休息室,隨即薇茵莉斯也拉上了愛德安娜跟了上去,最後是負責殿後的費里西安諾和布蕾德。

走了一陣子後,騎士姬突然聽見了身後傳來兩發連續的槍聲,似乎是布蕾德對什麼東西開槍了。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聽到槍聲的她問道。
「光學迷彩!」隨即布蕾德用喊的對身後的眾人說道,「敵人有光學迷彩!各單位注意!」
「真難纏!」聽到「光學迷彩」四個字後,費里西安諾也頭痛了起來。
「馬丹!仆討厭老鼠……」騎士姬咬牙切齒道。
「沒辦法了,我們快速移動到飛鏢室吧。」稍微冷靜了一下後,費里西安諾提出了不錯的建議。
「好的……!」騎士姬點了點頭,同意了。
就在眾人開始加快腳步向着飛鏢室前進的時候,費里西安諾突然間看見布蕾德捂着肩膀悶哼了一聲。
「布蕾德!」ta立馬喊了起來。
「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立馬停了下來,隨即跑到了隊伍的最後查看對方的傷勢,「謝特,真該死,謝特!」
「小傷,沒事……」布蕾德放下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扶她進房間,我做點處理。連續兩人受傷……」費里西安諾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相當難看,「看來對方的裝備比我們好了不止一點啊,連光學迷彩這種東西都能弄到手。」
就這樣,眾人一路小跑着躲進了飛鏢室,隨即費里西安諾從醫藥箱中拿出兩份粘菌給布蕾德和愛德安娜修復了一下。

「笨蛋!該死……」在費里西安諾為兩人修復的時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壓抑着憤怒的騎士姬跪倒在地上,狠狠地錘着地,「我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傢伙碎了!!不,攪成肉漿!!!」
「冷靜……冷靜……」面對着幾乎失去了理智的騎士姬,布蕾德只好蹲了下來,輕輕地摸着她的頭安撫着。
「嗚……嗚……」憤怒和難過交集在一起的騎士姬,在布蕾德的安撫下發出了不知道是咆哮還是哭泣的聲音。
「賽依連·瓦恩薩!你給我冷靜點!」情急之下,布蕾德只好向着騎士姬怒吼了一句。
「……」被布蕾德這麼一吼,騎士姬抬起了頭,怔怔地望着布蕾德。
「OK,基本是沒有問題了,但是布蕾德你這手不能大幅度運動。」這時,費里西安諾的修復工作也結束了。
「好的,謝謝了。」愛德安娜機械地點了點頭。
「你們看,我找到了這個!」這時,薇茵莉斯把兩盒飛鏢從飛鏢室的柜子里拿了出來。
「飛鏢?你們拿那些飛鏢,有自信投中?」費里西安諾無語。
「你們可以扔一堆,反正打中就行。」布蕾德提了個建議。
「……好吧,那就帶上,走吧,下一個房間。」費里西安諾無奈地同意了。

「抱歉,阿賽,剛剛吼了你。」在往下一個房間的路上,面對失落的騎士姬,布蕾德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仆真的太生氣了,明明自己是個領隊,是個騎士,卻連自己的隊友都保護不好……」騎士姬內疚地說。
「自責有什麼用,是領隊的話,就要比任何人都堅強。」費里西安諾白了騎士姬一眼,「先去離這裏最近的棋牌室吧。」
「不用你說仆也知道……切。」被費里西安諾的激將法激怒的騎士姬咬了咬牙,「走吧。」
「總之繼續前進吧……」布蕾德點了點頭。
「等等,」就在這時,費里西安諾突然攔住了眾人,「我們先退回去,看來敵人從後面過來了。」
被ta這麼一說,眾人立馬回到了飛鏢室,隨即,騎士姬默默地從手提箱裏面拿出了一包速溶咖啡,然後撕開了包裝:「……糊臉嗎,費里西安諾閣下。」
「糊臉?噗,好辦法,你偶爾也是有點腦子的嘛,」聽了騎士姬的話,費里西安諾笑了出來,隨即轉頭問向薇茵莉斯,「那,薇茵莉斯能把這東西送到敵人那兒去嗎?」
「……別把仆說得像是智商下線那樣,仆好歹也是隊長。」騎士姬白了費里西安諾一眼。
「沒問題,蟲巢攻擊!!!!」薇茵莉斯立馬指揮體內的飛蟲鑽進騎士姬手中的速溶咖啡包中,不一會,那些飛出來的蟲子都變成了咖啡色。
「交給你了薇茵莉斯。」面對着變成了深咖啡色,還時不時掉落一點咖啡粉,哪怕是隔遠一點都有咖啡味的一團飛蟲,費里西安諾點了點頭。
「蟲子們和咖啡一起飛走吧……」薇茵莉斯立即指揮那群深咖啡色的飛蟲往外飛去,「為了正義與自由,為了傲嬌sama!為了信仰!!!!!!!進攻!!!!!!強權即是自由!獨裁維護正義!壓迫帶來和平!!!!!!征服一切征服一切!!!!」
「……」望着薇茵莉斯不知所云的發言,費里西安諾偷偷伸手擦了把冷汗,隨即望向了愛德安娜,「跟着個中二病,還真是辛苦你了,愛德安娜。」
「……」愛德安娜沉默着呆望向了費里西安諾。
「……請不要說別人的壞話好嗎,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面帶微笑附帶頭上十字架一個望着費里西安諾說。
就在薇茵莉斯指揮蟲子進行咖啡粉撒擊的時候,在走廊中間部分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了一顆黑色的帶孔球體。
「攻擊攻擊!!!!!」發現不對勁的薇茵莉斯喊了出來,「攻擊那個點!」
隨即她拿起槍和布蕾德和愛德安娜一起開始射擊那個球體,但就在子彈發射的瞬間,球體很快的呈扇狀橫向展開,化為了一堵寬大的火焰之牆。完美的將整個走廊截斷了,所有的子彈都被打進了火焰中,沒有起任何作用。
「馬丹!停止!停止!不要浪費彈藥!!」見勢不妙的騎士姬立馬制止了三人的進一步射擊。
「那麼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布蕾德放下了槍。
「這個……」騎士姬為難地搔了搔頭。
——————Enemy View——————
【火焰的燒灼聲】
「……我請求撤退。」
「是的。目標探明了,四女一男,摩蓋並沒有到達。」
「啥?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為什麼?我看到黑卡了,還有其他的配套品。對……對。我確定我沒看錯。」
「總之,他們似乎沒有發現黑卡的其他作用,對,虹膜已經破壞了,所以暫時不必擔心。」
「但是還是要提防一點,嗯。」
「而且似乎看到某個目標身上的腕錶,對,我是這個意思。」
「什麼?哦,好吧。嗯,嗯,知道了。」
「明白。」
【槍響】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四封):
阿賽:
我不是說過嗎!可惡!!我沒記得我教過你講粗口啊!!!
咳咳……嗚……那包咖啡我還是不要了……嗚嗚……好噁心……蟲子什麼的……
好吧,回到正題?那個傢伙的確很討厭呢……不過光學迷彩的確很煩,但是咖啡粉有用?唔~第一次聽說,讓我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的花粉粘在衣服很麻煩的事情了。
嘛呢。
最後,記得,找到我,哦,我在等你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生化危機(真人電影)、薔薇少女、真女神轉生……本標題捏他太多,請~慢慢找吧。

第五話 異塵之後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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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在商量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色的東西飛過了火焰,粘到了走廊路口的天花板上,之後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隨着水泥碎塊和鋼筋斷面的掉落,還有兩個人也從上面掉了下來。一個是留着黃色披肩發,穿着衣領和袖子都很長的藍色洋裝,而且領子甚至拉到了鼻子的少女,而另一個,則是一名身穿破舊的軍裝,背着棺材斜挎着醫療箱,手上還拿着一把反器材步槍,右眼上還覆蓋着一個瞄準器的黑髮眯眯眼男性士兵。
「怎麼回事?!有人掉下來了?」費里西安諾吃驚地看着這兩個掉下來的人。
「有敵人!!」幾乎是反應過來的瞬間,騎士姬按下了電鋸的開關。
「呀!?誰是敵人了!」被騎士姬這麼一吼,士兵疑惑地喊了出來。
「剛剛攻擊我們的,是你吧!」騎士姬也用喊的回答道。
「不,怎麼想都不是。」沒想到的是,布蕾德瞬間否定了騎士姬的想法。
「哈?」騎士姬不解,「那,究竟是誰……難不成是那個女的嗎……」
「1,他們沒有光學迷彩,2,他們不是那個瘋子。不過不排除是敵人的可能。」布蕾德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啊?」這下又輪到士兵疑惑了。
「……切。」騎士姬切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問士兵,「你,是誰。」
「俺才想問呢……嘛,總之俺是哈維爾,剛剛被炸彈炸了下來,」士兵無奈地介紹道,「俺還想問是不是你們射的呢……」
「哈,我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那個女孩子呢!」騎士姬絲毫不給對方辯解機會似得反問道。
「呀?嘛……」這麼說的哈維爾把目光望向了那個少女,而後者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嗯……看這個樣子……不像是敵人啊……」布蕾德立馬上前按着了騎士姬,「總之,你想問炸彈的話,可能是我們的敵人丟的。」
「……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出現減員就危險了啊,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無奈地說。
「她是辰嵐,嘛,算是切磋過的同伴吧。」哈維爾想了想後幫少女報上了她的名字,然後那個少女點了點頭,似乎在認同哈維爾的回答。
「……」這時,騎士姬才關掉了電鋸,「抱歉,剛剛仆失態了,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
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向兩人行了個禮。
「布蕾德·法格曼特。」布蕾德也向哈維爾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費里西安諾,這兩位是薇茵莉斯和愛德安娜。」費里西安諾也向哈維爾介紹自己和另兩位同伴。
「……」辰嵐看了看眾人,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縮回了哈維爾的身後。
「嘛……總之俺沒惡意,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哈維爾望着五人苦笑着問道。
「要說怎麼回事,實際上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被攻擊了。」費里西安諾說。
「我們被一隻隱形老鼠偷襲了,愛德安娜閣下和布蕾德閣下都受了傷,至於仆自己,就當是不小心弄的吧。」騎士姬解釋,「對方有迷彩。」
「在此之前問一下……你是這裏是實驗體……還是已經完成了的活死人士兵?」布蕾德問了一句。
「呀?俺可是連戰爭的初戰都參加過呢,你說俺是什麼。」哈維爾自豪地說。
「啊啦……那麼你所述的陣營呢……」布蕾德的眼神冷了下來。
「兩個好戰份子,麻煩了……」費里西安諾望着兩人扶額。
「你在說什麼呢,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問道。
「沒什麼……」費里西安諾轉過頭去避開了騎士姬的眼神。
「唔?現在戰爭已經在很久之前就結束了呢,俺現在是自由人。」哈維爾說。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布蕾德追問道。
「俺剛剛從沉睡中起來,然後過了不久就被炸下來了。」哈維爾攤手。
「……好吧,簡而言之,你真的和那隻隱形老鼠沒關係?」騎士姬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呀……有我們就不是在對話了呢。」哈維爾無奈。
「有的話早就打上來了吧……」布蕾德無奈了一下,而辰嵐也跟着攤了攤手。
「……該死。」騎士姬低低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清了清嗓子,「看來,我們也只能一起行動了,至少,找到那隻老鼠,還有那個該死的摩蓋。」
「那麼我們現在?反正我是沒有辦法突破火牆。」布蕾德說。
「好吧,聽着,辰嵐閣下。」騎士姬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然後半蹲下,「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俺倒是沒什麼問題,你如何看,辰嵐?」哈維爾同意了,隨即他看到辰嵐點了點頭。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前往棋牌室調查,至於火牆就晾在那吧,讓蟲子們看着。」費里西安諾說。
「OK,那麼走吧。」哈維爾也跟着點了點頭。
「走吧。」騎士姬同意了。

「嘛,你剛才掉下來時沒受傷吧?」在走向棋牌室的路上,哈維爾問了辰嵐一句。
「……」辰嵐搖了搖頭,然後掏出一本筆記本在上面寫道,「沒事的。」
「那就好了。」隨即哈維爾笑了笑,摸了摸辰嵐的頭,然後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呃,恕仆直言,仆發現辰嵐閣下好像不會說話……」騎士姬發現了這個事情,隨即她發現辰嵐果然搖了搖頭。
「她的確是不會的樣子。」哈維爾想了想。
「這樣嗎……很辛苦的樣子呢……」騎士姬說。
「這個程度我不會承認的。」辰嵐在筆記本上寫道。
「不會是……失敗作?」費里西安諾聳肩。
「什麼失敗作……只是失去了聲線而已!」哈維爾抗議,「她不是什麼失敗作呢,這個稱號別亂給別人起!」
「不要隨便說別人的壞話好嗎,費里西安諾閣下?還需要仆再提醒一次嗎?」騎士姬生氣地問道。
「嘛,不管能不能說話,總歸比我們這邊的領隊要好對話多了。」隨即費里西安諾像是要為了激怒騎士姬似得說了這麼一句。
「你這是在質疑仆嗎!」騎士姬怒了。
「作為領隊還這麼易怒,確實該質疑一下呢。」費里西安諾繼續挑釁道。
「給·我·停·下!」就在兩人即將打架之際,布蕾德立馬按住了他們。
「喂喂,該打住了吧,我們現在鬧起內訌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呢!」哈維爾也加入了勸架的行列。
「啊,痛,布蕾德,快放開我……」被布蕾德按得相當痛的費里西安諾晃動着身體進行掙脫。
「你們再吵架我就不客氣了。」布蕾德邊說邊放手。
「……切,那我們還要前進嗎?」騎士姬揉了揉被按得發痛的地方問道。
「走起走起,帶路吧?」見到兩人不再吵架後,哈維爾作出了個明智的決定。
「好吧,走吧我們。」騎士姬同意了。

就這樣,算是新增了兩個同伴的眾人來到了棋牌室,不過裏面除了幾具被切碎的屍體和被打翻了一地的撲克和籌碼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什麼也沒有呢……那麼去哪邊?」稍微環視了一下房間後,哈維爾提了個意見。
「賽依連,地圖借我?」這時,費里西安諾問了騎士姬一句。
「拿去。」騎士姬立馬從手提箱裏面拿出了地圖拋了過去。
「……」接過地圖後,費里西安諾看了看眾人現在的位置,這才把地圖還給了騎士姬,「去電影室吧。」
就在踏出棋牌室後,眾人發現那一堵火牆居然不見了,就連那一大群應該還散發着速溶咖啡味道的深褐色蟲子也消失得乾乾淨淨,走廊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除了那一地的鋼筋水泥證明了有什麼爆炸過。
「蟲群和火焰都不見了……」費里西安諾用「看起來相當不妙啊」的語氣說,「小心,敵人恐怕已經在行動了。」
「那就別愣着了,去電影室吧。」騎士姬伸手拍了拍費里西安諾。
踏入電影放映室後,眾人發現電影放映室裏面只是正常的一排排的座椅和巨大的被染紅的屏幕,裏面還隨意的躺着幾具士兵和生化體的屍體,不過,旁邊的牆上有一個被撬開的通風管。
「……沒有武器?」搜了幾下屍體後,布蕾德發現這些士兵居然都是赤手空拳,什麼武器都沒有,但是就在她看向通風管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圓形的物體。
「我好像看到什麼了……」她立馬招呼同伴過來看。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聽到聲音的騎士姬走了過去。
「嗯?看到什麼?」隨即,費里西安諾也走了過去。
「貌似是……圓形的東西……」布蕾德邊回答邊再次把眼睛靠近了通風管,就在這時,那個圓形的東西發出了「噠」的一聲,隨即一發子彈從通風口飛了出來。
「唔!」布蕾德見狀立馬閃開到了一邊,恰好和子彈擦肩而過。
「!?看到什麼了,布蕾德閣下!?」發覺不對勁的騎士姬問道。
「看到了一發子彈……」布蕾德伸手擦了擦冷汗。
「還有呢?!」騎士姬不死心地問道。
「埋伏?!」倒是費里西安諾很快就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通風口呀……唔……」聽了三人描述的事情後,一旁的哈維爾開始凝聚精神聆聽着周圍的情況,但是他隨即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在。
「……」隨即騎士姬也學着哈維爾那樣凝聚精神聆聽着周圍的情況,很快,她搖了搖頭,「……似乎是逃走了。」
「看來附近有狙擊手,不過我的能力的話對面打不到我要害,」一旁翻屍體中的薇茵莉斯說,「嘛,雖然死人沒有要害就是了。」
「會不會是那個叫摩蓋的……靠!」一談到狙擊手,騎士姬立馬就狠狠地罵了一聲。
「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太不利了。」費里西安諾攤手道。
「對了,辰嵐閣下知道一個叫摩蓋的傢伙嗎?」這時,騎士姬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平靜了下來,隨即走到了辰嵐面前,問道。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辰嵐只是攤了下手,並沒有拿出筆記本。
「……這樣嗎。」騎士姬想了一會,然後把手提箱裏面的球體拿了出來,「這個,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隨即,辰嵐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了筆記本寫道,「大概是某種特定的能源電池。」
「電池嗎……嘛,總比想不到有什麼用好,先留着。」騎士姬把這個電池塞回了手提箱裏。

就在這個時候,有誰從放映室的門口丟進來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然後,濃重的黑色煙霧從裏面散佈了出來。
「什麼鬼!」察覺到不對勁的騎士姬示意全部人立即後退,而布蕾德則是一個後撲翻進了一排座椅的後面。
「……」就在幾個女生(?)亂作一團的時候,哈維爾突然聽見門外有誰在小聲交談。
隨即,他拎起一具屍體,扔在了那個黑盒子上面,頓時,煙霧開始很緩慢的消退,房間也慢慢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似乎,沒事了?」騎士姬小聲問道。
「我想沒有那麼快。」哈維爾邊說邊拿起另一具屍體當作擋箭牌,然後慢慢挪動到了門的右邊,隨即向其他人示意學他那樣在左邊佈置一個人。
「那個,費里西安諾閣下,幫忙拿一下擋箭牌?」騎士姬拿起一具屍體交給費里西安諾,然後自己舉起電鋸擋在了愛德安娜和薇茵莉斯的前面。
「行。」接過屍體後,費里西安諾點了點頭,隨即也慢慢挪到了門的左邊,但就在ta挪動的時候,ta看見有一排座椅的下方露出了一截霞彈槍的槍管,想必那就是布蕾德了吧。
「好吧,費里西安諾閣下,還有……哈維爾閣下,外面什麼情況?」騎士姬問道。
「唔……」哈維爾探了探頭看看走廊的情況,然後回答道,「敵人看起來是向污水處理廠深處走過去了。」
「那麼,改變一下,仆和哈維爾閣下拿着擋箭牌向前走,費里西安諾閣下和布蕾德閣下倒着走,同樣拿着擋箭牌,愛德安娜閣下和薇茵莉斯閣下以及辰嵐閣下走中間,沒異義吧?」騎士姬問道。
「不,辰嵐你和賽依連走前,我和布蕾德,愛德安娜站中間,費里西安諾和薇茵莉斯站後面吧。」哈維爾稍微調整了一下騎士姬的安排。
「不……讓我最後吧……不然我的霰彈槍可能射到自己人。」布蕾德一口否決了哈維爾的安排。
「拿槍的站中間是最基本的呢,」哈維爾邊說邊拍了拍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把反器材步槍,「而且你不是有狙擊槍嗎?」
「啊……我倒是希望能用大範圍火力把敵人打出來。」這時,布蕾德才從座椅底下鑽了出來。
「那麼你應該用機槍吧?」哈維爾問道。
「很抱歉並沒有機槍……但是愛德安娜有。」布蕾德說。
「那麼,愛德安娜閣下,拜託了。」騎士姬望向了身後的愛德安娜,然後她就看到對方默默地拿出了機槍。
「嘛,雖然我想代替你走前面,不過我不擅長那方面你也知道吧?」隨即,哈維爾苦笑着跟辰嵐說了這麼一句。
「這樣好嗎?」騎士姬看了一眼辰嵐,隨即她看到對方點了點頭。
「所以作為代替,稍微期待一下俺的火力支援吧!」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哈維爾豎起了拇指。
「那麼拿着這個。」這時,布蕾德順手把一個燃燒瓶用滾的交給了哈維爾。
「呀?哦。」雖然不是很懂布蕾德的用意,但是哈維爾還是撿起了滾到了他腳下的燃燒瓶。
「那就走吧,我們去污水處理廠,會面一下那些隱形老鼠。」騎士姬說着走出了房間。
「嗯,那么小心地前進吧。」隨即,哈維爾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眾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了通往污水處理廠的路上,當然,他們也有搜索過沿路上的房間,不過那些房間裏面早就空空如也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都沒。
「真TMD的乾淨……」騎士姬邊走抱怨道。
「唔……等等,賽依連?停一下。」就在這時,哈維爾叫住了騎士姬。
「?」
「看來她們已經藏好了呢……一會到達污水處理廠的時候,大家都先別急着進去,找個人在入口探頭進去看看再說。」哈維爾提醒道。
「那你打算叫誰去?辰嵐,還是——」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費里西安諾故意拖長了尾音。
「……仆去吧,辰嵐閣下在這裏等。」騎士姬邊說邊拿過了費里西安諾手裏的那具屍體,然後慢慢接近污水處理廠,在抵達入口的那一剎那,她便單手舉起了屍體,小心地貼着牆,探頭望向了裏面。隨即,她發現那只是一個非常廣闊的污水處理廠,裏面有齊全的設備和一個個巨大的蓄水池,不過似乎什麼動靜都沒有的樣子。
「啊,這裏就是我和傲嬌sama第一次來的地方。」薇茵莉斯認出了這裏。
「等等,水池裏的那個,是什麼?」這時,費里西安諾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喊了起來。
「你看到什麼了,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問道。
「不清楚……某種發光體?」費里西安諾回答。
「……不會是炸彈吧……」騎士姬擔心地說。
「總之我下去看看?」布蕾德說。
「我直接用狙擊鏡看看能不能看清楚再說吧。」哈維爾反駁了布蕾德的意見。
「要不我放荊棘撈上來?」這時薇茵莉斯提出了更好的主意。
「那試試吧,拜託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說。
「嘿。」隨即,薇茵莉斯左手一甩,一條藤蔓便從手臂上伸出,直接伸到水池裏把那個發光的東西輕鬆地撈了上來。
「這是……」隨即,眾人發現那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幾何晶體,大約有拳頭大小,還在不斷的散發着熱量和橙色的光。
「辰嵐閣下,這是什麼?」騎士姬立馬問了辰嵐一句,但是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玩意是……」隨即,哈維爾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唔……想不起來,但好像在哪看過……」
「那麼先收起來?」騎士姬給了個建議。
「嗯……」哈維爾單手扶着額,點了點頭。
「那我來吧。」費里西安諾邊說邊拿起了那個晶體,但就在觸碰到晶體的一瞬間,ta感覺好像有一股強烈的熱流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而且本來粘乎乎滑溜溜的身體也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開始變硬幹裂。
「費里西安諾閣下!?」察覺到費里西安諾不對勁的騎士姬喊了出來,隨即立馬把ta推開。
「啊啊啊啊啊好熱!好燙!!我要被蒸乾了!!!」被推開的一瞬間,表情變得十分扭曲的費里西安諾喊了出來。
「費里西安諾閣下!喂!沒事吧!!」騎士姬立馬跑到了費里西安諾身邊,然後無視ta身上那些粘乎乎滑溜溜的粘液,伸手開始死命搖晃着ta。
「已經沒事啦,快別晃了。」隨即,費里西安諾伸手按住了騎士姬的肩膀,「倒不如說,感覺身體被強化了?」
「蠢貨!要是你死了怎麼辦!!!」騎士姬放下手,望着對方腕標上的那個「2」生氣地大喊道。
「放心,不會比你更早死的。」費里西安諾望着怒氣沖沖的騎士姬,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Enemy View——————
「準備完畢,等待指示。」
「唔唔唔唔。」
「乾的不錯,不過……上頭剛剛下來了新的指示,喏。」
「給我安靜點。」翻頁聲「……確定?」
「確定。全都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以至於繁瑣了不少呢。」
「哈……」苦笑「看來還真是一次麻煩的回收過程呢,不過,你會支援的吧?因為那東西我還是感覺有點沒譜。」
「只要攝像頭的通訊正常就好。而且即使那個傢伙能覺醒我也可以暫時的抑制。」
「如果過了呢?」
「申請撤退吧。哈哈。」
「好了。差不多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依計劃進行。」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五封):
阿賽:
呀!你看到了嗎!是AV背心蝸牛龍誒!蝸·牛·龍[11]!!誒,蝸牛龍是啥?就是你那個粘乎乎滑溜溜的同伴啊。
唔……說起來,那個部件是誰留下來的呢?嘛雖然強化外皮放你身上也不錯……
以及,難得的增加了朋友了啊,而且還是……有自我意識的活死人士兵!?難道是……早期作品!?啊啊啊好想看好想看!!
啊,不管怎麼說,你們要是都能平安離開就好了。
最後,記得,找到我,哦,我在等你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不廢話了,就是《輻射》,嗯哼。

第六話 死者們的戰爭遊戲

點擊觀看[12]

「好了,閒聊時間結束了,女孩們。」就在這時,一名背着大型狙擊槍的女性不知什麼時候從污水處理廠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
「我們終於見面了哦!!姐姐們!!摩蓋來找你們玩了!」隨即一名頭上頂着一對獸耳,有着一頭黃髮,穿着黑紅格子裙的少女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我很明顯不是女的吧……」哈維爾望着兩人扶額道,不過,他很快就放下了手,然後望向了那位女性,「你是誰?」
「哦,那麼抱歉。」女性清了清嗓子,隨即開始了自我介紹,「科爾·N·賽德特。活死人。」
「嗯……誰?」聽了科爾的自我介紹後,哈維爾再次認真地想了想。
「總之,你不認識就是了。」科爾回答道。
「看來你想好好玩一下?啊?」這時的布蕾德已經拿出了雙槍上膛對準了摩蓋。
「嗯,是的呢。你說呀,我們來玩點什麼比較好呀?」隨即,摩蓋也拿出了一把頭部彎曲的黑色短刀。
「撒……那來玩把你打成碎片的遊戲好不好啊摩蓋妹妹……哈哈哈哈哈!」聽了摩蓋的回答,布蕾德爆發出了瘋狂的大笑。
「把你嗎?那還真是有意思呢,不過希望你的肉可以好吃一點,嘻嘻嘻嘻~」摩蓋也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望着已經是陷入了敵對的兩人,哈維爾也只有用苦笑來提問了。
「瘋子和瘋子。」費里西安諾接上了回答。
「啊,啊,所以你是哪一隻?隱形老鼠對吧!!!」就在這時,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騎士姬按下了電鋸的開關,隨即在電鋸引擎的轟鳴聲中挑釁似得喊道,「不對……隨便那個都行,來啊!!」
「隱形老鼠還真是失禮的稱呼呢。」面對怒氣沖沖的騎士姬,科爾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然後才去回答哈維爾的問題,「屬於某個組織的活死人士兵,這次是受到命令來消滅某些人的。」
「哦?有趣……某些人?你是在說我們這些失敗作嗎?」說話間布蕾德已經把另一隻手上的槍對準了科爾。
「看來是敵人嘍?」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已經開始指揮蟲子爬出身體。
「呀?戰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還有什麼組織……」哈維爾無奈。
「自然呢。」科爾回答了薇茵莉斯和布蕾德的問題,隨即轉頭望向了哈維爾,「的確結束了,但是你忘了這裏為什麼又被破壞了嗎?母體。」
「明明戰爭已經結束了,而且人數都沒多少了,還要互相挑起戰爭,你們真是閒得慌呢……」這次哈維爾總算明白了點什麼。
「智慧生物這種東西,可是缺少了戰爭就活不下去的呢。」費里西安諾叉着腰攤手道。
「切,所以不是老鼠還是什麼,有本事就明着跟我們打啊……偷偷摸摸地跟蹤,算什麼呢~!」騎士姬繼續用挑釁一樣的話語說道。
「我這不就是出來了?而且抱怨的話,請跟他們說罷,我們只是遵從命令而已。」說到這裏,科爾頓了頓,「不過因為新的指令,之前的事情被移除了。」

隨即,她解下了背上的機槍:「不過你們想從這裏離開的話。還是沒那麼簡單。」
「如果知道我是什麼人,他是戰前的傢伙嗎?軍部還有人活着?」哈維爾不死心地追問道。
「資料上寫的一清二楚。」科爾回答道。
「呀……原來如此嗎?」哈維爾扶額,「所以,你們新的指令是要滅了我們?」
「本來是,現在是暫時不要滅了你們。」這麼說的科爾掃視了眾人一眼。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戰鬥?」
「收到命令來看看你們的實力夠不夠活下去……」隨即,科爾把手中的機槍拉開了保險,「而且誰想來呀……那麼麻煩。」
「吶,來玩吧?哥哥姐姐們?」摩蓋的眼睛中閃爍着瘋狂而渴望的目光。
「很好……那就奉陪到底!」騎士姬把作為擋箭牌的屍體一扔,舉起電鋸指着兩人喊道,「你這隻只會隱形的老鼠和那邊的死瘋子!」
「原來如此……好吧,那麼只能打呢。」這麼說着的哈維爾,也解開了手中的反器材步槍的保險。
「那麼,那麼就由摩蓋來宣佈哦!遊戲!開始啦!」伴隨着摩蓋瘋狂的話語,兩隊人的戰鬥打響了。

「我們不知道敵人的能力如何,但是明顯很糟糕,你們先別想打敗那個摩蓋,以及也別主動攻擊,試探一下她再說,」在戰鬥被宣佈開始的同時,哈維爾把槍瞄準對方的同時把自己的指示說了出來,「至於那個用槍的我來想辦法。」
雖然其他人沒有才出響應,但也開始互相配合起來行動,然而在雙方的近戰正式接戰之前,科爾已經先手瞄準薇茵莉斯並想對她射擊。
但是這行動被薇茵莉斯和費里西安諾讀懂了,薇茵莉斯控制早已布在四周的荊棘纏在科爾的雙腿上阻礙她的平衡,同時費里西安諾主動破壞了自己的下體對對方扔出去,散落的碎屑因為他的特殊體質而能夠繼續的活動,碎屑散落在科爾身上的多處同時限制她的靈活性,而且有一部份是打在了手腕關節和眼睛,效果更是明顯。
然而科爾早已瞄準好她,「砰!」的一聲槍響打穿了薇茵莉斯,衣服被撕碎同時露出了她身下的大洞,雖然這槍確實命中了她,然而那處早已空空如也。
這槍過後雙方近戰正式的接戰,辰嵐無視了哈維爾的指令,一馬當先的向摩蓋的頭部踢過去,哈維爾雖然想出聲叫停她,但是已經晚了,辰嵐的鞋裏刃伸了出來一下子抽在摩爾的臉上刺穿了她的臉,多顆牙齒從她的臉上的缺口飛了出來,然而她看起來沒什麼事而且眼中的血色更濃。
在這一瞬間科爾抓住眾人被辰嵐的攻擊吸引着的機會再一次向薇茵莉斯射擊,然而因為身上的肉屑而再一次的打偏。
哈維爾經過長時間的瞄準抓着這瞬間對科爾開了一槍,科爾被肉屑阻礙身體沒之前靈敏沒辦法閃開這一槍,而且她的身體不像薇茵莉斯一樣早已有了一個大口子,所以她的身體被哈維爾的子彈直接打穿了,腸子肝臟各種的內臟直接從子彈打開的破口爆散出來,讓她理解了哈維爾對她的威脅性,雖然她的身體變得破爛,但同時在她身上的肉屑也因剛才的衝擊減少了,她一個快速的瞄準反擊向哈維爾打過去,但是被哈維爾以棺材作掩體擋下來了。
費里西安諾抓住了兩方遠程槍戰的時候打算接近摩蓋,但是被摩蓋的氣勢壓着了,腳步一鈍錯過了移動的最佳時機,只好停下再找別的機會。
「首先是身體,之後是手……」在雙方交火暫時停下的時候,哈維爾自言自語的說道。
「接着是頭對吧……」隨即,騎士姬接話道。
「不,比起眼睛,先廢牙齒。」哈維爾簡單地回答了騎士姬,同時給自己的步槍退彈殼。
「啊,啊,啊,仆比較喜歡玩電鋸絞肉機,當然,是攪敵人的腦漿。」騎士姬說,「嘛,玩一下捆綁PLAY也不錯?」
「Nice,不過你們廢話別那麼多,看好眼前的敵人!」費里西安諾毫不客氣地給兩人提了個醒。
「……」隨即,哈維爾沒有再接話,轉而繼續瞄準面前的敵人。
「不用你提醒仆也知道!」唯獨騎士姬還是狠狠地回了一句。
在他們在說話的時間中,摩蓋無視了一腳抽在她臉上的辰嵐,選擇一個跳步斬斬向拿槍的布蕾德,跳的同時讓辰嵐稍微站不穩而阻止不了她,但是動作始終太大被布蕾德閃開了,與此同時,薇茵莉斯派出自己身上蟲巢的蟲順着荊棘作掩護向科爾進攻,第一擊非常順利,科爾被奇襲了,蟲子直撲她的臉上向她撕咬,但是因為她的身體被改造過,蟲的傷害不算太大,然後科爾迅速的擺脫了荊棘並把蟲子都拍開了。
當薇茵莉斯的攻擊結束,辰嵐也找回平衡了,她一個箭步對摩蓋來個拔刀斬,斬在了摩蓋身體上給她身上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都露了出來了,但是同樣看起來對她的行動沒什麼影響,反而她越是受傷戰意越是旺盛的樣子。
布蕾德在辰嵐和摩蓋再次對峙起來的時候遠離了她兩對科爾進行射擊,但是因為科爾的某些特質令她呆了一呆,但是兩槍都中了,而且是兩槍都命中了她的一隻手。科爾在這個時候偽裝對布蕾德反擊,確實是向薇茵莉斯射擊,但是被薇茵莉斯看穿所以也是打空了。
摩蓋本來打算在布蕾德發呆的同時對她再次突襲,但是在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來的肉屑和辰嵐的阻攔下沒法作出有效的攻擊。
哈維爾準備已久在愛德安娜的支持下對科爾開槍,同時費里西安諾再一次破壞自己的身體對科爾使用剛才一樣的招數,在兩方的支持下,子彈粉碎了科爾的雙腳,讓她倒下了。

「差不多,該到此為止了吧?」就在這時,一個眾人從沒聽過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的一個角落傳了出來。
「誰!出來!」騎士姬環視了一圈後大聲咆哮道。
「本來俺就不想打,你們究竟是在求什麼……」哈維爾無奈地說了一句,但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之際,一陣異常強烈的麻痹感立刻從在場的眾人的頭頂傳到了腳底,身體仿佛被完全的石化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摩蓋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即昏了過去。
「可惡,背水陣……」費里西安諾小聲嘀咕了一句。
「呃,好……強大……的……靈壓……」愛德安娜斷斷續續地說。
「這是……何等恐怖的壓迫力……」薇茵莉斯利索地接了上去。
「咕……該死……!有本事明着出來啊!!你!!」騎士姬用力嘶吼着。
「唔……ESP嗎……」倒是反應過來的哈維爾立馬就知道了這是什麼。
「哈……你終於來了呀……」被兩個遠程斷掉雙腿的科爾坐在地上喘着氣說,「裝備都不給我,差點就死了呢。」
「六打二怎麼說也不太公平呀,而且科爾一開始也說過了,我們只是遵守命令罷了。」聲音回答道,「還有,你們不是能夠看到我麼?」
這時,四下張望的眾人才發現,聲音似乎是從角落的一個攝像頭傳出來的。
「你是死靈法師嗎!」憤怒的騎士姬再次咆哮道。
「和你們一樣的活死人罷了,不過我的確擔當着隊長的職位,也算是一種領袖吧,哈。」聲音回答,「啊,光顧着解釋了,還沒有自我介紹來着。曼普·戴澤,第二型ESP實驗體。」
「……切。」騎士姬切了一聲,「你,想怎麼樣。」
「那麼,所謂的領袖,來此有何貴幹嗎?」愛德安娜機械地問道。
「來看看你們的戰況罷了。也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們這就把我的同伴弄壞了,我也會和你們一樣困擾呢。」曼普解釋道,「然後那個遮住嘴的呀,過去的事就忘掉吧。」
「……」辰嵐死死地盯着攝像頭的方向,一臉憤怒。
「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理由……總之辰嵐閣下現在是我們的同伴!!」騎士姬大吼。
「ESP……」就在這時,哈維爾沉吟了一句,然後眯起了眼睛。
「嗯,看來哈維爾桑是把我徹底忘了呢。嘛,過段時間能想得起來的吧。」曼普無視了騎士姬的怒火,「好啦,現在,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你們可以拿去敘敘舊什麼的,不然之後可能就會見不到了哦。」
伴隨着她的聲音,幾包粘菌被傳送到了在場的人的手裏,而眾人也感覺那些麻痹的感覺也消退了一點——雖然還是不能走動就是了。
「結果俺剛醒來又捲入了什麼事件……」在眾人忙着修復自己的時候,剛被騎士姬用自殘的方式補充了內臟的哈維爾,望着勉強黏好自己雙腿的科爾拿着機槍背起還沒清醒的摩蓋一瘸一拐地離開。
「這就是我們作為士兵的宿命呢,趕緊恢復狀態吧,哈維爾。」曼普的聲音傳來。
「咳,好好,嘛,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敵人。」哈維爾輕輕地咳了一聲。
「如果可能的話,還真不願意與這些級別的人為敵。」費里西安諾邊說邊修理自己。
「真是奇怪的事情展開……但是失去同伴還是讓我很不悅的。」薇茵莉斯一邊幫愛德安娜修補一邊說。
「噫,不要告訴我ESP什麼的你是可以隨便放的。」愛德安娜接上了薇茵莉斯的話。
「不作為敵人的話,還是挺難的,我們收到的指令也跟你們說過了。」曼普苦笑道,「說真的我也不太想做這種事情呢。」
「那,仆能問你三個問題嗎。」修補好自己的眼睛後,騎士姬發話了。
「問吧,儘可能回答。」曼普同意了。
「第一,有關離開這裏的方法,第二,你們和讓我們活起來的那些人的關係。」騎士姬一口氣拋出了兩個問題。
「離開這裏的方法自然是來到最上層了呢。」曼普回答道,「關係?能算得上是……敵人吧。」
「說得好聽,你的同伴打傷了我這邊幾個人你知道嗎!」騎士姬怒了。
「你們不是也打傷了我們這邊的嗎?」曼普反問道。
「賽依連……好像我們也打斷了對面的腿。」費里西安諾無奈。
「……可是!」騎士姬忿忿不平地說,「她們重創了愛德安娜閣下啊!」
「對於那位的話,很抱歉,我們也只是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罷了。」曼普抱歉地說。
「……切,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地道歉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騎士姬切了一聲。
「那麼你和我們接觸的目的是什麼?」重新修復好肩膀後,布蕾德問了一句。
「以命令的要求,監視和觀察。」曼普回答道。
「喂喂,那你們可越界了啊,都已經動手了。」儘管已經收到了道歉,愛德安娜還是不滿地回了一句。
「是呀,我也很困擾。」不用猜都知道曼普自己對她的那幾個隊友也很無語。
「看來你的上級對我們跟感興趣呢……」布蕾德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睛。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呢……嘛,那就沒有必要了。」曼普無奈地回答。
「有意思……那麼我們目前保持中立狀態可以吧?」布蕾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但是很抱歉,還是敵人。」曼普的話打碎了眾人的希望。
「喔?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把我們幹掉呢?你們做得到的對吧?」聽了曼普的回答,布蕾德的眼神中泛起了一股殺意。
「但是命令不允許呀,很麻煩呢,那些人。」曼普說。
「現在的死靈法師組起來的集團嗎……」哈維爾猜測道。
「一個人就是了。」曼普打消了哈維爾擔心的念頭。
「他們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麼,啊,忘了一件事。」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指了指自己的項圈,「知道怎麼摘除這個嘛?」
「那個東西?估計你要帶一輩子了,不過也不錯,不是嘛。」曼普說。
「喂,至少也找個能破壞的方法啊!」騎士姬不甘心地喊道。
「沒有能破壞的方法哦,死心吧。」曼普說。
「那把那個限制行動的光去掉。」
「也不行哦,還有,命令什麼的,等你們能找到我們再說吧。」
「那還真是極好的,那麼腕標呢?」布蕾德說。
「……」隨即騎士姬輕輕踢了布蕾德一腳,「這個不提行吧?」
「好吧好吧。」布蕾德同意了。

「所以呢,你們沒有遺言了,對嘛?」在眾人修復完畢後,曼普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奉還給你……我的朋友……哈哈哈哈……」布蕾德冷笑道。
「如果你是說想殺掉我們的話,還早呢!」騎士姬說。
「希望你們不會那麼的脆弱吧~我期待着呢。」曼普回應道。
「啊啊,那就再見吧,但願你們能活到我們見面的時候,以及……仆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還禮給你那個『可愛』的同伴。」騎士姬像是要挑釁對方似得摞下了狠話。
「See you…you asshole…(再見……你個混蛋……)」布蕾德也跟着騎士姬摞下了狠話。
「那麼~愉快~」這麼說着的曼普解除了對眾人的束縛,但就在束縛解除的一瞬間,眾人聽到從天花板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隨着塵土和碎塊,整個樓板開始四分五裂,然後崩塌了下來。
「RUN!」最先反應過來的布蕾德一把拉着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就跑,而其餘四人也分別跑向了不同的方向,在一陣劇烈的撞擊和飛揚的塵埃過後,眾人發現很萬幸的並沒有人受傷,但是,掉落的石塊把他們分割成了三個小組。
「嘖……」望着滿地的水泥碎塊,布蕾德切了一聲。
「大家!沒受傷吧!!」回過神來的騎士姬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喊道。
「呃……我們還好!!!」愛德安娜摸了摸頭,大聲回應着騎士姬的話。
「那就行!哈維爾閣下!辰嵐閣下!你們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吧!?」得到了回應後,騎士姬轉而向另一組人喊了起來。
「俺沒事!」爬起來的哈維爾扶起一邊的辰嵐回應道。
「那好,我們上面一層見!!大家!都要活着啊!!」騎士姬用最大的音量喊道。
「OK!」

「……我們走吧,找去上層的路。」喊完話後,騎士姬望向了兩人。
「先搜刮下?」費里西安諾看了看那些和水泥鋼筋一同掉下來的斷肢說。
「至少帶點補給……」這麼說着的布蕾德望向了一根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鋼筋。
「行。」騎士姬同意了。
——————Enemy View——————
「呼……有點累呢。」
「沒關係吧?」
「嗯,好好休息一下的話,過段時間就好了。不過他們的運氣還真是好呢,居然沒有一個人變成肉餅。」
「科爾那邊情況怎麼樣?」
「安全的逃離了,休整之後開始進行B計劃。一切都非常的順利,計劃之中。」
「啊對了呢,話說你不打算去見見那些人嗎?哈維爾也在的哦?不想去見見嘛,還是那麼帥的~」
「不·要。」
「不要那麼害羞嘛,反正早晚都是要見面的,而且去看看又不會掉肉什麼的。」
「都說了不要!」
「那你等着哦,我這就把你傳送過去~你等着~」
「喂!別這樣!我真的不想去的啦,就在這裏不行嗎?」
「嘛~~嗯哼……好像上面有動靜?」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六封):
阿賽:
我說啊,那些傢伙究竟是誰啊!好煩啊!老老實實放你們走就行了嘛!為什麼還要像個跟蹤狂一樣啊!
誒,說回來,那個活死人士兵……是眯眯眼?咿……眯眯眼,都是怪物啊……阿賽還真的是找到了可怕的朋友呢……(抖)
至於ESP……唔……說實話之前我也很少接觸的說,嘛趁着這個機會稍微動身一次吧,就當是增加研究資本什麼的~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捏他自《數碼寶貝》無印的第一部劇場版,嗯,沒了,真的。

第七話 有人在候汝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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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在那些斷肢殘臂上剝下少量粘菌後,三人就利用鋼筋爬上了20F。
似乎是由於爆炸的緣故,整個20F被一個巨大的空洞阻隔開來了,現在出現在三人面前的只有一條走廊,右手旁有一扇鐵門,走廊的前面還有一個左拐的路口。
在發現鐵門需要四位數的密碼解鎖後,三人轉而走向了路口,然而路的盡頭居然是一扇巨大的安全門,上面有緊急出口的字樣,但是同樣也被鎖了個嚴嚴實實,但是門的右側有一個寫着3的感應器,此外,走廊的右手邊還有一個不太起眼的,半掩着的木門,木板上還塗着大量的鮮血。
「……看來只能麻煩費里西安諾閣下一趟了。」騎士姬搔了搔頭,然後轉頭對兩人說,「那,費里西安諾閣下,布蕾德閣下,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試試讓費里西安諾閣下開安全門,要麼仆鋸掉木板進去,呃,或者踢門進去?」
「鋸了比較好?」布蕾德伸手敲了敲木門。
「那就先進木門?」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拿起了電鋸,利索地把木門一分為二。

門的後面似乎是一個小型的研究觀察室的樣子。房間的左側有三個橫向排列的巨大培養皿,不過前兩個裏面都沒有東西,玻璃上都粘着很多的血跡和碎肉,只有最後一個裏面浸泡着一名已經腐爛的少女屍體,從外表來看,這是一名完全的人類;房間另一邊有一些設備和一張桌椅,桌子上的電腦還是開着的,而且,房間某個不太起眼的角落還有一扇小門。
「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騎士姬乾脆擺弄起了電腦,然後她便發現桌面上有四個文檔。
【隨便寫寫什麼的】
【今晚吃什麼】
【日常得抱怨】
【備忘】
「什麼東西?」騎士姬點開了第一個文檔。
「啊……這個該死的是要又失敗了,那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老頭子偏偏要搞什麼恩德爾斯計劃,這已經是第五個了吧!就看那些少女泡爛在水裏我也很心疼的呀!做我女朋友多好呀!這種實驗什麼的成功的可能性真的太低,不是太懂那些拿着高等學位然後指手畫腳的教授們……又有一批士兵要被送上戰場,看他們那曾經的樣子,真是太可憐了。我當初學這些東西就是為了來這裏造孽的?還是我又怎麼了。沒辦法沒辦法,總之到這裏也就只能混吃等死了。——文澤爾·懷特」這個文檔是這麼寫的。
「……」看完文檔後,布蕾德沉默地望向了那具腐爛的少女屍體。
「……說起來那個『恩德爾斯計劃』究竟是什麼……」興趣不在那之上的騎士姬接着點開了第二個文檔。
「我已經連續一個月都在吃菠菜和豆子罐頭了!直接是夠了!這個破研究所就是這麼給高級員工待遇嗎?我要吃肉啊!為什麼那些活死人都有肉吃的嘛?這不公平的呀!不過是生的所以搶過來也沒什麼意義就是了,還很噁心的樣子。——文澤爾·懷特」第二個文檔是這麼寫的。
「誒?不過我們究竟吃肉來幹嘛……」百思不得其解的騎士姬抽了抽嘴角,「啊啊要是哈維爾閣下也在就好了說不定他知道什麼……」
「難道是傳說中的以形補形嗎?」費里西安諾看了看文檔後吐槽道。
「……那樣仆情願去學做飯。」騎士姬邊說邊點開了第三個文檔,隨後發現那只是日常的牢騷和吐槽什麼的,看點完全沒有。
「這貨超無聊啊……」騎士姬立即關掉了這個文檔,轉而點開了最後一個,然後她發現上面居然有着「62478」「2356」「左35右60左10右90左5右36」「那個鑰匙在抽屜里」這樣的信息。
「密碼?」發現這些應該是什麼提示的騎士姬隨即抄起桌面上的一張紙和一支筆,在試了試發現筆能用之後,她就把這些信息抄了下去,在抄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她放下了筆,然後拉開了桌子的抽屜,果然有一條白色的十字鑰匙靜靜地躺在抽屜裏面。
「那個,費里西安諾閣下,保管一下這個密碼紙和鑰匙?」騎士姬把紙張寫有密碼的部分撕下來和鑰匙一起交給費里西安諾,這才收起筆走到了那扇小門的面前,隨後伸手拉開,伴隨着撲面而來的寒氣,一具保存的非常完好的人類少女屍體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誒誒!?這個人……」嚇了一跳的騎士姬轉頭望向了那具腐爛的少女屍體,幸好,並不是同一個人。
「好可惜,要是能活過來就好了,至少多一個同伴。」隨即,她嘆了一口氣。
「也可能多一個敵人。」望着嘆氣中的騎士姬,費里西安諾攤了攤手。
「積極點吧,仆喜歡多個朋友,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麼。」騎士姬反駁。
「萬一敵人的敵人想乾死你呢?」這時,正在調查那些碎肉和屍體的布蕾德插了一句。
「噫,污。」明顯的,費里西安諾想歪了。
「……不要提了,腹背受敵真TMD的不好受好嗎……」騎士姬扶額,然後關上了那扇門,「好像沒什麼值得檢查了,走吧,我們。」
「好吧。」布蕾德同意了。

就這樣,三人返回了那扇密碼鐵門前,在騎士姬輸入2356作為開門密碼後,伴隨着「咔嗒」一聲,門解鎖了。
「YES!」騎士姬興奮地彈了個響指,然後推開了門,隨後,展現在三人面前是一個中等大小的生產車間,一條長長的已經停止的流水線上都是紅色的殘渣之類的東西,地上和牆上有很多被殘忍殺死的研究員的屍體,其中還有一些奇怪的活死人也同樣一起死在這;不過因為這個車間比較大的緣故,所以門在另外的一個拐角,也超出了視野的範圍;此外,周圍還有一些控制和其他的設備、電腦等等。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車間的一個角落裏居然側躺着一個差不多4m高的巨型活死人。
「小心點……這東西好像不好對付啊……」騎士姬望着那個巨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隨後,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拿出了武器小心地走進了車間接近巨人,而費里西安諾則是在接近的同時在地上撿了一具研究員屍體的物件丟了過去,不過巨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無害的?」望着一動不動的巨人,騎士姬放下了沒有啟動的電鋸。
「看起來好像是無害的。」費里西安諾說。
「那就行,直接繞過這裏?」騎士姬問道。
「別啊,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費里西安諾阻止了騎士姬的行動,不過ta也發現好像巨人除了一些身上的衣料就沒什麼別的了。
「……推不動呢。」布蕾德嘗試推了推巨人,但是她隨即發現這根本是徒勞的。
「或者把他解體一下?」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按下了電鋸的開關。
「那成,你解體,我去看看那邊的電腦。」費里西安諾同意了。
「好的。」這麼說着的騎士姬舉起了手中的電鋸,「那麼……失禮了!」
話音剛落,電鋸就向着巨人的一隻手臂揮了下去。

待到電鋸的轟鳴聲結束後,騎士姬發現哪怕是電鋸也只能從那個巨人身上切開一個口罷了,裏頭的粘菌還很鮮活,似乎已經進入了休眠的狀態,並沒有損毀的樣子。
「好硬……電鋸也鋸不動的感覺啊……」騎士姬放下了電鋸。
而這時,費里西安諾也走到了一台電腦的前面,當ta啟動電腦屏幕後,發現這台電腦居然有「點擊解鎖」字樣的屏保。
「解鎖是吧……」ta邊說邊把鼠標左鍵點了下去。
「嗶——嗶——」就在這時,整個車間響起了凌厲的警報聲,此外還伴隨着巨型金屬門撞擊地面的兩聲巨響。
「警報,警報,處理系統遭到非常規人員入侵,萎縮瓦斯釋放,重生瓦斯釋放。」隨即,冰冷而無機質的聲音響起,伴隨着聲音,兩種氣體被排放到了車間之中,除了那種有燒灼感的深紫色氣體外,還多了一種深紅色的甜香味氣體,而隨着兩種氣體的蔓延,那些在地面上的屍體,兩台機械以及那個巨人也站了起來,隨即向着三人慢慢接近。
「謝特!」察覺到不對勁的騎士姬大喊,「快!出去!!」
「門都關了,正常點不行嗎你!」費里西安諾扶額。
「準備戰鬥吧……」說話間布蕾德已經拔出了槍。
「好吧……聽着!不要戀戰!!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一邊再次啟動電鋸一邊大喊。
「砰砰!」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已經對着距離比較近的兩台機械開火了,子彈打穿了它們的裝甲板,還有一些齒輪裝置。
「這已經不是什麼不要戀戰的時候了吧,難道你個蠢貨想我們都交代在這裏?」看到布蕾德開槍後,費里西安諾一邊嘲笑騎士姬的愚蠢一邊四下張望,很快ta就發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居然有個攝像頭。
「喂,那個,你是叫曼普對吧,聽得見我的聲音嗎?」隨即,ta向不知道在哪裏的曼普發問了。
「等等……費里西安諾閣下!這樣真的好嗎!」騎士姬問道。
「啊,叫我麼?」攝像頭的位置果然傳來了曼普的聲音,「嘛,我是不介意就是咯?不過你們現在的確比較危險……呢。」
「啊哈?這可是對你發出共同狩獵的邀請哦曼~普~醬~哈哈哈哈!」聽了曼普的回答,布蕾德再次爆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那麼既然都把我叫來了,不干點什麼也是不行的呢~需要我做點什麼?」曼普問道。
「你能做得到什麼?」費里西安諾反問道。
「把瓦斯停止,讓你們過載,凝固那些東西的行動,摧毀那些東西。」曼普講出了她做得到的事情。
「……過載會死的,停止瓦斯還好一點。」騎士姬認真地想了想。
「那行,把瓦斯停下就足夠了,」費里西安諾同意了騎士姬的意見,「剩下的,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啊啦?那麼~那就這樣吧。」曼普留下了這麼一句後就回歸了沉默,伴隨着她聲音的消失,瓦斯的釋放口也一起關閉了,剩餘的氣體很快也被排了出去。
「很好,安心戰鬥吧,我們。」感到危機排除的騎士姬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電鋸。
「說真,現在我們三個都連在一起,還是看布蕾德吧。」費里西安諾伸手拍了拍騎士姬的肩膀。
「那……」布蕾德放下了雙槍,直接把那把霰彈槍拿了出來,瞄準了一台離他們又近了一些的機械。
「來吧!布蕾德(閣下)!開槍!」隨即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都把手搭在了槍身上,不過費里西安諾又抽了自己的一截內臟作為穩定就是了。
「轟!」在同伴的支援下,布蕾德扣下了扳機,頓時,槍管中噴射出的怒火橫掃了全場,當轟鳴聲停下後,三人的面前已經沒有什麼還站着的東西了。
「啊……嚇死仆了……」騎士姬放下了手,隨即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差點就以為要死在這裏了……」
「……」放下槍後,布蕾德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一堆殘骸,似乎根本不相信這都是自己做的。
「哇哦,厲害啊,布蕾德。」修復好內臟並搜刮完畢的費里西安諾高興地走到了布蕾德的身邊,然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布蕾德閣下啊啊好厲害!」回過神的騎士姬隨即跳了起來,緊緊抱住了布蕾德。
「哦……」然而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布蕾德只是機械地回應了一聲。
「布蕾德閣下好厲害~」這時的騎士姬已經變成了可愛的小動物,緊緊地抱着布蕾德蹭來蹭去。
「……活死人也會做夢?」還沉浸在驚愕中的布蕾德端起霰彈槍對準了自己的頭。
「等等等等!」騎士姬見狀立馬撲倒了布蕾德,「別對自己開槍啊布蕾德閣下!!!!!」

就在這時,三人突然聽見那台亮着的電腦發出了悅耳的音樂。
「音樂?」終於回過神來的布蕾德立馬從騎士姬的身下掙脫出來,然後拉着她的衣服向電腦走去。
「嗚啊?」騎士姬就這麼維持着一臉「誒怎麼了」的表情被布蕾德拉到了電腦前。
隨後,三人發現這台電腦的屏幕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髮小女孩的頭像,可以看到她的手裏還抱着一隻玩具熊,不過目前似乎是在自動播放動畫的狀態,無法操作的樣子。
「這孩子,誰啊?」騎士姬望着屏幕歪頭問兩人。
「……不知道。」布蕾德很直接地回答了騎士姬的疑問,一旁的費里西安諾也跟着聳了聳肩。
或者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吧,女孩開口了:「哥哥姐姐們好~我是克西拉·歐若伊德,很高興見到你們,目前我已經將這台電腦控制了,現在是協控的狀態,請問我可以幫到你們的什麼忙嘛。」
伴隨着她的話語,屏幕下方出現了「賣出」「購買」「強化」的字樣,同時試着移動鼠標的費里西安諾也發現鼠標似乎能動了——雖然也就只局限於那三個字的位置。
「哥哥……?呃……自動販賣機?」布蕾德懵了。
「還是先看看有什麼可以強化的吧……」騎士姬邊說邊搶過鼠標並點下了「強化」的選項,隨後她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克西拉的改造工坊~
xx攻擊1→xx攻擊2 45黏菌
xx攻擊2→xx攻擊3 60黏菌
xx攻擊3→xx攻擊4 70黏菌
射程0→射程0~1 45黏菌
射程0~1→射程0~2 60黏菌
附加「無視防禦」【只限傷害小於2】65黏菌
附加「爆發」 55黏菌
附加「全體攻擊」【只限傷害小於2】50黏菌
附加「摔倒」 70黏菌
防禦1→防禦2 45黏菌
防禦2→防禦3 60黏菌
附加「無視xx」 50黏菌
附加「無視所有附帶效果」 80黏菌
支援1→支援2 40黏菌
支援2→支援3 60黏菌
妨礙1→妨礙2 50黏菌
妨礙2→妨礙3 65黏菌
附加「或防禦1」 50黏菌
附加「或支援/妨礙 1」 50黏菌
移動1→移動2 50黏菌
精神鑑定時獲得+1加值 60黏菌

……至少,價格是這樣的。
「啊……居然有這種選項啊……」騎士姬露出了不明覺厲的表情。
「……我們有多少黏菌?」倒是布蕾德很快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剛大概35,記得之前是25吧?」騎士姬想了想。
「看看出售……這裏收購什麼?」意識到大概他們什麼都買不起的布蕾德提醒道。
「好。」隨即,騎士姬點了右下方「退出」的選項回到了主界面,然後點了「收購」的選項,隨後電腦桌傳來了「噠」的一聲,一個大概一立方米大小的抽屜彈了出來。
「……」隨即布蕾德拿起了地上的一些機械零件放進去,但是抽屜並沒有自動關上。
「有用嗎?」騎士姬望着布蕾德的動作問道。
「不如把賽依連放進去試試?」這時費里西安諾說了句很作死的話。
「……」隨即,騎士姬放下鼠標,沒好氣地在費里西安諾頭上敲了一記,「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SO…Excuse me?這裏能收購什麼?」布蕾德只好把那些零件拿出來,隨後她就看到了差點又打起來的兩人,「你們兩個笨蛋不准打架!」
「當然是黏菌組成的部件或者是製品咯。」克西拉回答道。
「難道是傳說中的賣血機?」騎士姬把頭湊了過去,「可惜我們現在不能分開行動,不然仆可以試試搜一下有沒有可以用的屍體什麼的。」
「但是爬上這層之前不是有碰見一些殘骸嗎?」費里西安諾反問道。
「那個時候仆都給你了啊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嘆氣,「還想着做點補給什麼的……」
「總之看看購買吧……」布蕾德邊說邊拿起了鼠標。
「很抱歉呢,購買的話呢……目前還沒有太多的商品就是了,大約也是幫不到忙的吧。」就在布蕾德打算點擊「購買」的時候,克西拉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
「呃……讓我看看現在有什麼可以嗎?有點好奇。」布蕾德只好放下了鼠標。
「過段時間的話,會有完整版的啦。」克西拉微笑道。
「那麼不好意思,目前我們也沒什麼買得起的呢,其他地方還有店嗎?」布蕾德直接說出了他們也沒有太多粘菌的事情。
「唔……應該是沒有了哦,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多等一會的。」克西拉點了點頭。
「這樣啊……」騎士姬想了想,「啊對了對了……如果可以問問題的話……?」
「有什麼問題呢?」克西拉問道。
「那個!你知道這個的去除方法嗎!」感覺又撈到了救命稻草的騎士姬指着脖子上的項圈問道。
「很抱歉呢,並不知道的說。」克西拉抱歉地回答。
「啊……」騎士姬一臉失望地啊了一聲。
「那麼關於這個建築知道些什麼嗎?」布蕾德也跟着問了個問題。
「這個的話還是知道一些的,你想問什麼呢?」克西拉說。
「出口之類的。」騎士姬立馬插嘴道。
「那麼……可以給點情報費嗎?」克西拉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三人。
「你要多少呢?」布蕾德反問道。
「五黏菌吧?」克西拉開價了。
「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價格,阿賽?」布蕾德望向了騎士姬。
「成交!」騎士姬爽快地同意了,然後她便拿出了五份粘菌放進了抽屜里,又是「噠」的一聲,抽屜關上了。
「那麼……非常感謝~」收到情報費後,克西拉清了清嗓子,開始為三人提供情報,「出口的位置的話,就是地下室一層的主出口和三層的緊急通道,不過聽說在這個研究所的某處還隱藏這一個秘密的直達電梯就是了。」
「地下一層的主出口……和三層的緊急通道,以及隱藏的電梯是吧……」騎士姬邊說邊拿出筆和紙記錄。
「大概的位置知道嗎?」布蕾德接着問道。
「並不,幫不上忙實在抱歉……」克西拉抱歉道。
「對於另外一些,進入這裏的活死人士兵有什麼了解嗎?」布蕾德拋出了第三個問題。
「啊,還有,清楚中央控制室的事情嗎?」隨後騎士姬也問了一個。
「士兵嗎?並不知道呢,因為那種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克西拉搖頭,然後回答了騎士姬的問題,「中央控制室在五層的東邊。」
「五層東邊是中央控制室……」騎士姬立馬記下這個信息,「OK,基本齊了……啊,還有,關於一個叫辰嵐的,你有印象嗎?」
「也是沒有呢。」克西拉如實回答道。
「唔……那麼,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你們還有問題要問嗎?」騎士姬邊問同伴邊收好備忘用的紙張和筆。
「暫時沒有。」布蕾德搖了搖頭。
「我想問的都被你問光了啊。」費里西安諾攤手。
「那個,你叫克西拉吧,不介意的話,你知道這個鑰匙是哪裏的鑰匙嗎?」想起什麼的騎士姬從箱子裏拿出了那個五邊形的鑰匙。
「這個的話,嗯……是中央電腦的鑰匙之一吧。」克西拉湊近看了看,「為什麼會在你這裏呢?」
「我們在一個房間裏面找到的。」騎士姬如實回答道。
「唔,是嘛,真是幸運呢……」克西拉豎起一隻手指放在了嘴唇的位置,「但願你們可以順利的,逃出去吧。」

就在這一瞬間,布蕾德看到克西拉的目光在她和其餘兩人的項圈上飛快轉了一圈,臉上還露出了憐憫之情。
「……布蕾德……閣下?」或者是察覺到布蕾德的神情有點異樣的緣故,騎士姬開口了。
「……」沉默了片刻後,布蕾德還是開口了,「咳咳……你知道這個?」
「嗯吶?不……不是普通的項圈嗎?」克西拉歪了歪頭。
「那什麼……你剛剛的憐憫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布蕾德反問道。
「啊……那個嘛……」克西拉邊說邊尷尬地抱着小熊提高到下巴下面,隨即低了下頭露出了苦笑,「想起了點過去的事呢。」
「是嗎……算了……知道如何解除嗎?」布蕾德的語氣淡了下來。
「並不知道呢,很抱歉。」克西拉搖了搖頭。
「知道為什麼仆會那麼着急着要摘下這個嗎?」騎士姬說,「這東西的確不是普通的項圈……唔,就像這樣。」
隨後,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故意後退了幾步引出那條綠色的光芒:「這東西會限制我們的行動就是了。」
「阿賽……還有什麼問題嗎?」大概是覺得已經展示得夠充分了吧,布蕾德轉頭向騎士姬問了一句。
「啊,有的有的,還有這個。」騎士姬一邊應答同伴一邊走了回來,然後她就從箱子裏掏出了那個球狀電池,「這個,我聽辰嵐閣下說這是電池,但是……」
「唔……」克西拉仔細端詳了球體一下後,搖了搖頭,「這個的話我也並不是太清楚的說。」
「好吧。」騎士姬惋惜地把球體收了起來,「不過,如果我們離開了這個房間,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到呢?」
「克西拉,如果回到這個地方我們還是能找到你的對吧?」布蕾德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嗯?你們走開的話我也會嘗試換一下主機的,」克西拉說着把小熊放在了膝蓋的位置,「不過會有點困難就是了。」
「那麼在這裏的話是能聯絡到你的對吧?」然後費里西安諾也問了一個問題。
「是的,沒有意外的話。」克西拉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沒問題了……是時候前進了,再會了。」這麼說的布蕾德點了點頭。
「再會。」然後騎士姬也對着克西拉行了個禮。
「再見~下次再來哦。」克西拉予以提裙禮作為回禮,然後電腦屏幕就暗了下去。
——————Enemy View?——————
「鑰匙、老家鑰匙、手槍、通訊器……啊還有這個遙控毀滅裝置也帶上好了……」
「小姐在幹什麼?」
「格萊姆你來的剛好,準備直升機,我要出門。」
「出門?小姐要去哪?」
「回老家一趟,接我的騎士回家啊。」
「小姐的玩伴?那個時候不是被落下了嗎?」
「不准說落下,那是被該死的老頭子搶走了,哼。」
「萬一,我是說,萬一,小姐的玩伴變成了一堆碎塊又或者精神崩潰了,小姐也要把她帶回來嗎?」
「我不管我不管!無論怎麼變她還是阿賽!格萊姆!快去準備直升機啦!」
「明白了。」關門聲
「不管阿賽變成什麼樣了……我也要把她帶回來,等我,阿賽……」
變聲「如果她多了幾個朋友呢?」
聲音恢復「嘛,把阿賽的朋友一起帶走不就好了嗎~走吧時崎,我們去把我的騎士接回家,啊,一個人去的話有點危險,還是多叫兩個支援一下好了,哼哼哼~」關門聲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七封):
阿賽:
什麼!?你居然那麼快就信任那傢伙了!?
咳,好吧,如果她敢對你下手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反正我都準備好了,嗯哼哼~
不過克西拉居然聯繫到了你們,還知道老家的事情……嘛算了反正我也跟她提及過呢,畢竟我和克西拉可是最好的朋友!只是隱藏電梯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哪……大概吧,如果我回來走一趟的話。
啊,又來了!都說了先保密了!反正我們會見面的,嗯。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什麼都不說了,我們來一起喊:咿呀,咿呀,克蘇魯發糖!

第八話 於回憶中衝擊的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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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水線中搜到兩份粘菌後,三人在那些電腦裏面發現有一台電腦居然有着像密保一樣的畫面作為解鎖界面。
「這啥?」騎士姬看了看這個大概是4X4+2的紅色圓圈矩陣解鎖界面後,嘗試着點擊右上角的一個圓圈,然後她就發現本來是空心的紅色圓圈變成了綠色的實心圓,再點擊一次後,綠色的實心圓又變回紅色的空心圓圈。
「好像是個解謎啊……賽依連,之前你記的那幾串數字給我一下。」費里西安諾突然想到了什麼。
「『62478』還是『左35右60左10右90左5右36』這個?」騎士姬問道。
「似乎都沒有關係的樣子。」費里西安諾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不如我們一起來解謎?」布蕾德提了個建議。
「好啊。」

就這樣,三個人合力解開了這個密保,當騎士姬把最後幾個空心紅色圓圈點成綠色實心圓後,電腦傳來了輕微的「叮咚」一聲。
「成了成了!」興奮的騎士姬立馬把兩個同伴都抱了一遍,這才發現電腦桌面上有四個文檔。
【歌莉婭 計劃】
【哈琉·【被抹除】】
【關於第八計劃的回饋】
【至9月的統計】
「『歌莉婭計劃』?」好奇的騎士姬點開了第一個文檔。
「歌莉婭計劃——哈琉·【被抹除】博士執行的第五次實驗計劃。該計劃主要博士以尚完成的「死者融合」技術進行的巨型拼接實驗,將大量的活死人士兵完全的扭曲在一起並加以改造得體,拼接以【被抹除】和【被抹除】等物件,可以直接無視大量的【被抹除】部隊。對於此計劃軍方等給予了大量的支持和準備,具實驗完全結束現已進入第四期小規模實驗投入狀態。」這個文檔是這麼寫的。
「……真噁心……」騎士姬皺了皺眉,然後點開了第三個文檔。
「第九次實驗的回饋——至今日。實驗已進入第三階段,因先前預備資料和先例等均為不足所以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難【例實驗體大量死亡或【被抹除】】和部分實驗室發生嚴重爆炸,不排除技術尚未足夠或實驗體【被抹除】等原因。但是主導者兼發起者哈琉·【被抹除】博士表示仍然可以繼續進行。至今,從初期實驗開始參與的五千名實驗體中僅一人存活,尚且保存在B2【被抹除】」這個文檔是這麼寫的。
「……好吧,看來還是走安全通道比較好——如果門能開的話。」騎士姬邊說邊點開了下一個文檔,隨後發現居然彈出了個「文檔已損毀,無法讀取」的警告框。
「真夠背的。」騎士姬咂咂嘴點掉警告框,然後點開了第二個文檔。
「哈琉·【被抹除】博士。男,82歲,美國馬賽諸州人。23歲攻破人類生命科學博士學位,於之後取得了【數據刪除】等榮譽學位。28歲與【被抹除】提出「死靈科技」一說,並投入軍事產業,頗受好評。33歲擔當SEAr秘密研究所首席研究院兼副院長。後進行了【數據刪除】等事業,為國家和科學研究做出了重大的貢獻。」除了這些文字,這個文檔的最後還附有一張圖片。
那是一個白髮中年人的證件照,並不像是80歲的人的模樣。大概是臉上戴着墨鏡的緣故吧,照片中的他除了一把很長的白色山羊鬍外並看不到其他的樣貌特徵,看來這個文檔只是個個人檔案呢。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不約而同地感到自己的腦中傳來撕裂或者針刺一樣的疼痛。
「唔……這個人……」症狀最輕的騎士姬立馬嘗試着回憶一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就在這時,她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地說着話。
「……」
雖然聽不清楚具體的話語,但是,對方的語氣卻相當的溫柔,就像是……
在渴求着什麼。
誰?
但沒等騎士姬反應過來,周圍的一切便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同時她也感覺自己的頭痛得更厲害了。
「!?」她立馬用一隻手捂住頭,希望能夠緩解一下痛楚。
「不行!」
就在這一瞬間,騎士姬聽見了一個尖銳的女聲——不……與其說是聽見,不如說是近似於幻聽和幻覺一類的東西。
無法動彈,不知道是幻覺造成的還是的確如此,反正自己就是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
「我跟你講過,她是我的!」
然後,騎士姬「看」到了一名少女的背影。
她有着一頭及腰的紫發,頭髮還被一根白色的緞帶紮成了低馬尾,而且身上還穿着深黑色的長袖連衣裙,再加上腳上穿着黑色的長襪和同樣是黑色的皮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從奇幻小說中走出來的魔女。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有現在這個樣子嗎。把她給我,那種東西再做一個不就好了嗎。」
隨後,騎士姬「看見」了那個叫哈琉的人,也「聽見」了他的聲音。
「不要!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東西!?既然你也能做,自己做一個不行嗎!因為是別人的東西所以就無所謂了是嘛!」
魔女打扮的紫發少女那尖銳的聲音劃破空間,就像是錐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刺激着騎士姬的鼓膜和全身的神經。
不要!不要再喊了!
有那麼一瞬間騎士姬想把這句話喊出去,但是在無法動彈的現在,她什麼都做不到。
「總之,你,給我讓開。」
就在這時,騎士姬「看到」哈琉不知道做了什麼,隨即那個少女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在脫離幻覺和幻聽的瞬間,她只記得哈琉向着自己走來的畫面……
當這些噩夢一般的畫面和聲音消退後,騎士姬還是覺得自己的頭在一跳一跳地痛着,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記憶,那個紫發少女的聲音也讓騎士姬感覺痛苦萬分。
「嘶……」她只好維持着單手捂頭的姿勢,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的!
只是,紫發少女那尖銳而又不留情面的聲音,猶如午夜陰魂不散的鬼魅一般在騎士姬的耳邊迴蕩着,如同要把她的意識奪走一般。
「好吵……該死……是誰……」最後,忍不下去的騎士姬發怒了,「夠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咚!」
然後,她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電腦桌上,鈍擊的聲音一下子讓她清醒了不少。

「咳咳……哈……哈啊……」在狠狠咳了幾聲確定自己的確是清醒過來後,幾乎是整個人趴在了電腦桌前的騎士姬這才轉頭去查看兩個同伴的情況。
「呼……哈……」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嚇到的緣故,費里西安諾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氣,希望自己冷靜下來。
「是的……我改變了……我長生了……But the war…war never change…」而布蕾德則是呆立在了原地,小聲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費……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立馬出聲去呼喚同伴,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還……還有……布蕾德……閣下……?」
「沒問……題吧?」費里西安諾忍着暈眩感伸手去扶起了騎士姬。
「……我們……該怎麼辦……」被扶起來後,騎士姬呆呆地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能怎麼辦?既定的事實又無法改變。」布蕾德心疼地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在布蕾德的摸頭殺之下,騎士姬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這個樣子再探索太危險了。」望着眼神變得有些呆滯的騎士姬,費里西安諾提了個建議。
「那就走吧?」布蕾德同意了。

就這樣,三人默默的離開了車間,進入了下一個房間。這裏看樣子是一個藥劑實驗室,不過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幾乎所有可以被拿走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看,或許用來休息下是不錯的地方呢。
「……休息一下?」一路上沒有開口的騎士姬突然問了這麼個問題。
「行吧……」布蕾德點了點頭,然後她看到騎士姬默默地坐在了牆角,支起雙膝一動不動,好像在發呆。
「吱吱?」這時,一直躲藏在騎士姬的衣服里的帕奇從主人的身後鑽了出來。
「……」騎士姬默默地抱起了自己的松鼠,然後慢慢地伸手摸了摸它的毛毛。
「讓她一個人靜一下?」稍微站得有點遠的費里西安諾看了騎士姬一眼。
「……」不怎麼同意的布蕾德乾脆走到了騎士姬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像往常一樣伸手摸摸她的頭。
「……吶,布蕾德閣下。」這時,騎士姬突然開口了。
「?」布蕾德轉過頭,望向了騎士姬。
「……那個女孩,是誰呢。」騎士姬依舊維持着發呆的動作說。
「大概是死靈法師,姑且是處於中立或者友好?誰知道呢,不過作為商人來說倒是挺良心的。」布蕾德想了想。
「……不,是另一個。」騎士姬搖頭,然後把帕奇放在了頭頂,任由它慢慢梳理自己的毛毛。
「哪個?」布蕾德不解。
「……在看到那個叫哈琉的傢伙的檔案的時候,仆聽見了很異常的聲音,只有僕,聽見了。」騎士姬說,「一個女孩子,紫色頭髮扎馬尾的女孩子,背對着仆和他在吵,她不斷重複仆是她的,仆是她的。」
說到這裏,騎士姬用幾乎是絕望的聲音咆哮了出來,把帕奇嚇得直接鑽了回去衣服里:「為什麼!為什麼是仆!你是誰啊!!為什麼仆非要是你的東西啊!!!為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Clam down…也許是那你的家人呢……」面對着處於崩潰邊緣的騎士姬,布蕾德再次使用了摸頭殺。
「為什麼……為什麼啊……」在布蕾德的安撫之下,前一刻還硬撐着的騎士姬此時成為了脆弱的女孩子,低聲地抽噎着。
「你管她為什麼啊……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是我們的隊長……這就可以了……」最後,布蕾德乾脆一把將騎士姬抱在了懷裏,隨即她就看到騎士姬大聲哭喊了出來,覆鎧的雙手用盡全力緊緊地捉住了她的手臂,就像要將其捏碎一般。
「……」無奈之下,布蕾德只好任由騎士姬放肆地宣洩着情感,同時用手慢慢環住了她的腰。
「……真是脆弱的傢伙呢。」費里西安諾無奈地攤了攤手,「算了,隨便你吧。」
隨即,ta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布蕾德才感覺她懷中的騎士姬安靜了下來。
「……謝謝,布蕾德……閣下……」隨即,騎士姬在她的懷中發出了略微沙啞的聲音,「仆……這個樣子……是不是……太難看了……」
「……沒有呢……就像雛鳥的哭泣一樣……哭過了之後就好了吧……」布蕾德邊說邊慢慢摸了摸騎士姬的頭,順便幫她梳理了一下頭髮,與此同時,帕奇也在騎士姬的衣服中鑽出了毛絨絨的松鼠腦袋。
「……謝謝。」這時,騎士姬才慢慢抬起了頭,雖然紅寶石一樣的雙瞳被淚水洗滌過而變得有些浮腫,但是至少那種壓抑已經沒有了,「……抱歉……仆好像……把布蕾德閣下的衣服……弄濕透了……」
「沒關係……沒關係……」布蕾德邊說邊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安心下來了呢……」騎士姬紅着臉感受着頭頂傳來的觸感。
「好的好的……冷靜下來就好……」這麼說着的布蕾德再次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嗯,那,繼續探索?」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掙脫了布蕾德的懷抱。
「如果你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走吧……」布蕾德同意了。
「那走吧。」拭去淚水的騎士姬放下了自己軟弱的一面,然後藏好松鼠站了起來。
「感覺像雛鳥和大鳥呢……」在站起來的同時,布蕾德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誒?什麼??」騎士姬望向了布蕾德。
「沒什麼,走吧,叫上費里西安諾。」然後,布蕾德望向了一旁閉目養神中的費里西安諾。
「沒事了?比我想像中的恢復得要快呢,你。」這時,費里西安諾張開眼睛望向了騎士姬。
「至少仆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就是了,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從房間的另一個門出去後,三人看到了一個整潔的走廊,沒走兩步,他們就看到前面的一個三岔口的中間有一個坑洞,一條連着鐵索的鐵勾牢牢的抓在了邊上,此外還有一串比較模糊的血腳印延伸到了右邊的道路上,從位置上推測,這應該就是哈維爾掉下來的地方。
「啊,啊……哈維爾閣下還真倒霉誒……」騎士姬一邊無奈地說一邊拿起了那個鐵鈎,「雖然仆好像不怎麼喜歡遠程。」
這麼說着的她,再次把鐵鈎放了下去。
「有意思……」布蕾德乾脆在腳印邊半蹲了下來,然後伸手摸了摸血跡,「哦哆……看上去有機會追上這個……生物?」
「那就追!」騎士姬果斷地下了命令。
——————Enemy View——————
「先歇一會吧,臨時修復的也就只能這樣了。」
「誒,不會吧,只是這樣嗎?」
「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是正規的……隊長基本上什麼都沒讓我帶出來。」/嘆氣
「唔唔,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這樣肯定會被追上的吧」
「廢話麼。現在你沒有戰鬥力我沒有行動力……追上來的話姑且只能阻礙一下她們了。這樣吧,把腿借我。」
「那你怎麼謝我嘞?回去之後。」
「……兩包河豚子,可以吧?」
「那麼,給你,成交啦。」
【奇怪的切割和粘合聲】
「這樣應該可以了。」/跺腳聲
「要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嗯,肯定的啦。」
「她們來了,依照計劃行事。」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八封):
阿賽:
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阿賽你不要我了嗎QAQ……
(沒有署名,完全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從稱呼和筆跡來看,和之前留下信件的,大概是同一人……吧。)[13]

  • 標題解讀:捏他自《口袋妖怪》中仙子精靈的用法之一:妖精皮膚高音,也是某個死靈法師的聲域描寫,嗯哼~

第九話 來自死者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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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人止住了下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直接越過大洞向着腳印的方向走了過去,現在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整潔的走廊,左邊有很多個金屬門,只是不知為何其中有兩扇距離比較遠的門是半開着的。
「嘛,在見到該死的隱形老鼠和那個瘋子的時候,仆有個想法。」騎士姬邊走邊說。
「什麼想法?」布蕾德不解。
「拷問。」騎士姬直接說了兩個字。
「就我個人來看……我是不太贊同的……」布蕾德否決了騎士姬的意見。
「誒?為什麼??」騎士姬不解。
「一,對方比我們強,以活捉為目標戰鬥會十分危險;二,拷問對方士兵的意義並不是很大,他們只是接受任務行使罷了,本身並沒有特意敵對的傾向,不覺得有需要拷問才能問出的情報;三,對方一直在放水不說,而且之前姑且還是幫了我們的。」布蕾德冷靜地說。
「不是那個曼普……仆是說瘋子和隱形老鼠!!!」騎士姬反駁。
「十分危險的決定,這樣做了曼普肯定會用一切辦法弄死我們,而且她想做的話並不困難。再者,這是戰爭,不要因個人仇恨去影響了你的正確判斷。不過……」說到這裏,布蕾德輕輕地嘆了口氣,「隊長是你,最終決定行動的是你,我不會對結果有任何怨言。」
「……好吧。」騎士姬只好乖乖答應了。

「說起來,你們有注意過那串血腳印的源頭在哪裏嗎?」突然間,費里西安諾問了兩人一個問題。
「誒,沒有!」騎士姬很直接地回答了。
「我印象中,好像是從下層污水處理場那邊過來的腳印,可那個地方我們之前去的時候是沒有這串腳印,也就是說,這串腳印是在我們和那幾位同伴分離之後才出現的。」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伸手捏着下巴分析道。
「那會是誰,瘋子和隱形老鼠?」騎士姬問道。
「不管是誰的,反正不會是已知的同伴的腳印,所以,你們不覺得,沿着這腳印走,很危險嗎?」語畢,費里西安諾放下了手。
「……所以,費里西安諾閣下你的建議是?」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問ta。
「這條走廊,還要繼續前進嗎?」面對着騎士姬的提問,費里西安諾依舊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但是還沒等自己的思考迴路開始運作,騎士姬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刺痛從自己的右肩傳來,隨後更為強烈的麻痹感便從肩膀擴散到了整個右臂,不要說揮舞手中的電鋸,就算是拿着都已經是極限了。
「唔!」她隨即捂着右肩悶哼了一聲,「該死……!」
「有敵人!」費里西安諾隨即喊了起來,ta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布蕾德就拿出了霰彈槍對着門的方向轟了幾發,子彈打在了牆壁和門上,一時間濺起了不少的水泥碎塊。
「敵人在暗處,戚,怎麼又是這種情況。」費里西安諾咬着牙切了一聲。
「馬丹……撤退!撤退!!」勉強壓制着自己怒火的騎士姬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就在她的話音剛落的瞬間,科爾提着槍光明正大地從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在地上丟了一個黑方塊之後又打開旁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在關門之前還嘲諷的對三人招了招手。
「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兩隻死雜碎……不然見一個鋸死一個!」面對着科爾的動作,騎士姬回應了挑釁般的話語。
「啊?那你來嘛,我就在這呀?」科爾立即開門探頭出來挑釁地反問道。
「這種明顯的激將法,真是很沒品啊,科爾。」面對着科爾的挑釁,費里西安諾攤了攤手。
「有些時候倒是些沒品的方法更有用呢,而且說不準還真有哪個笨蛋會上勾,對吧?」科爾得意地說。
「嗯……有道理,這點我們達成共識了呢,可惜,如果不是敵對的話,也許能和你成為朋友呢。」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偷偷瞄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騎士姬。
信不信一會我真的揍死你啊!
至少咬着牙不說話的騎士姬心裏是這麼想的。
「嗯?她為什麼不隱身?難道……」這時,布蕾德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布蕾德,能打得中那個方塊嗎?」隨後費里西安諾問了布蕾德一句,打斷了她的思考。
「我可以試試……」隨即,布蕾德拿起狙擊槍往那個黑色方塊開了一槍,但是,子彈並沒有擊穿方塊。
「算了,一看就很不對勁的氣氛,先撤退吧。」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扶起了騎士姬。
「……放手啦,仆又不是廢了。」騎士姬鬧起了彆扭。
「你猜誰現在在你們後面?」就在這時,三人聽見身後傳來了摩蓋的聲音。
「布蕾德閣下!現在啊啊啊啊啊!」騎士姬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但是還沒等布蕾德反應過來拔槍射擊,「砰」的一聲,三人都聽見身後傳來什麼東西炸開了的聲音,隨即,大量的灰色粉末鋪天蓋地的散佈開來並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然後三人就這樣綿軟無力的一起七橫八豎的癱倒在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粉末似乎只是讓對方失去動彈的力氣罷了,並沒有剝奪思維。
在倒地的瞬間,三人都見到了渾身沾滿灰色粉末的摩蓋,而且還似乎是暈過去了。
「啊……結果果然是這樣了呢,還以為會更麻煩一些。」隨後,騎士姬聽見了科爾的聲音,「而且真的很浪費呢,那可是兩個麻痹炸彈的量……」
然後,她聽見了從遠而近的腳步聲。
「你麻痹……」極少爆粗的騎士姬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無論怎麼樣,這樣子都是不對的,然後,你跟我過來一下吧。」隨即,騎士姬聽見了科爾的聲音從自己的正上方傳了過來。
然後,她便感覺自己被公主抱了起來。
「吱吱!?」這時,捲成松鼠毛團的帕奇從騎士姬的衣服里掉了出來,然後趴在了地上。
「放手!!!」憤怒的騎士姬嘗試掙扎,但是在被麻痹的情況之下,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安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一時的排除罷了。」這麼說着的科爾無視了騎士姬的怒火,直接抱着她走進了一間房間中。
「唔……我家隊長是個暴躁的笨蛋還真是對不起……」在房門關上的時候,布蕾德無奈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啊,同上,我家隊長是個暴躁的笨蛋還真是對不起。」然後費里西安諾也利索地接了上去。
你們兩個啊!就不能想個辦法救仆麼!!
當然,在聽了同伴的評價後,此刻騎士姬的內心是崩潰的。

在進入房間後,科爾就把騎士姬輕輕地放在了房間中央的一張手術台上。
「你想對我怎麼樣,嗯?」騎士姬壓抑着怒意瞪着科爾問道。
「一段時間的無法行動罷了,請你理解,沒有接到相對應的命令之前,我做出的一切僅僅是為了自保。」這麼說着的科爾開始背對着騎士姬在一旁的柜子里不知翻找着什麼,「畢竟,你很危險呢。」
「……哼,自保?自保就不會這樣對我們了吧?」騎士姬冷笑着問道,「打傷布蕾德閣下和愛德安娜閣下的,就是你,對吧。」
「我只是執行命令的士兵罷了,一開始的任務的確如此,不過出現了偏差。」科爾邊直率地回答騎士姬的問題邊將手伸向了她上半身的鎧甲,在摸到拉鏈的位置後,她順手一拉,利索地把這件看似金屬實質是防彈衣一樣材質的鎧甲從騎士姬身上脫下,隨後,騎士姬那姣好的少女身形就在她面前毫無遮掩地展示了起來。
「等、等等!?你要做什麼!」意識到不對勁的騎士姬喊出了聲。
「沒有傷害你的目的,最少現在是這樣。」科爾邊解釋邊把手伸向了騎士姬的臂甲,在把它們悉數脫下後,她又將手伸向了騎士姬的那條迷你裙的拉鏈,隨即利索地把拉鏈一拉到底,「而且都是同性反應不至於這麼大吧,肉體只是皮囊罷了。」
「住手……住手啊!!」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敵人看光了的騎士姬大喊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呢?沒有必要的吧,我們都是死人而已。」隨即科爾拿出一罐油膏,然後戴上了似乎是之前在柜子里找到的手套,這才擰開罐蓋,沾了一點罐內的油膏開始塗抹在騎士姬的身上。
「滾……!」騎士姬瞪着科爾,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趁着你們現在還有一定的自由,珍惜一下吧。」科爾無視了騎士姬的怒火繼續她的作業。
「……你究竟想怎麼樣!」或者是發現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的緣故,騎士姬再次問了對方一句。
「我說過,暫時讓你失去戰鬥能力罷了。你呢,太危險了,如果不管的話我基本不可能從這裏走出去。而且目前最少我收到的命令並不是破壞掉你們,否則剛才差點人頭落地的就是我了。」科爾總算說出了她的意圖。
或者是兩人的距離靠近了的緣故,騎士姬突然發現科爾的脖頸左側有一個只有半邊的黑色的金屬圓環。上面寫着kc—6427的字樣,還有一個一閃一閃的綠色燈光。
「難道……你……」猜到什麼的騎士姬瞪大了眼睛。
不過,她沒能把那個猜想說出來。
用罐里的油膏在騎士姬全身——就連鞋底都抹了一遍後,科爾終於摘下了手套。
「於是,差不多了,粉塵的效果在大約三分鐘後就會消退,之後的話……我們有緣再見吧。」語畢,她把罐子的蓋子擰了回去,隨即收好罐子離開了房間,當然,臨走前她也沒忘記把門關上就是了。
「……你最好不要再讓我遇到就行了……」在科爾關門的同時,騎士姬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直到房間裏只剩下騎士姬一人的時候,她才想起那罐子裏的究竟是什麼。
潤滑油,是的,而且不是普通的潤滑油,是只會用在精密機器部件上的超高效潤滑油,不過這種潤滑油並不耐高溫,要洗掉的話,普通的溫水就夠了。
「科爾你個混賬……你給我記住了……」意識到自己被狠狠坑了一把的騎士姬頓時怒火中燒,「下次見面我不把你鋸到碎,我就不叫——」
「砰!」
但還沒等騎士姬把憤怒的話語宣洩完畢,房門就被撞開了,隨即,映入她眼內的,正是拿着她的電鋸和手提箱,還有頂着她最心愛的松鼠帕奇的費里西安諾和布蕾德。
「……」然後,三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對了幾秒。
「……不准看!」一瞬間騎士姬的臉變得通紅,她立馬把頭偏過一邊,試圖躲避同伴的視線。
「哇哦~我先退避?」意識到已經愉快地大飽眼福的費里西安諾立馬放下騎士姬的武器,然後挪到了門外。
「總之你先把衣服穿好……」布蕾德無奈,而趴在她頭上的帕奇也跟着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你以為仆想啊!!!」騎士姬帶着哭腔說。
「別哭別哭……來先穿好衣服……」布蕾德邊說邊把被扔在一邊的衣服撿起來。
「總之仆只想好好洗個澡……」騎士姬悲鳴中……
「現在沒有水也洗不了啊,總之你先穿衣服……」布蕾德邊說邊把騎士姬扶了起來,然後開始幫她穿衣服,不過因為身上有潤滑油的緣故,騎士姬把自己的行頭都穿好也花了不少功夫。
「那個,阿賽,你腳上也有哦……」當騎士姬終於把迷你裙的拉鏈拉上後,布蕾德提醒了一句。
「……總之,仆也只能先不穿鞋了。」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
「哈……算了,你穿我的靴子吧。」這麼說着的布蕾德把自己的靴子脫了下來。
「……這樣好嗎,布蕾德閣下?」望着布蕾德的動作,騎士姬猶豫了一下。
「沒問題……」布蕾德點了點頭。
「……好吧。」騎士姬勉為其難地穿上了布蕾德的鞋子。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這時,費里西安諾才從門後探頭進來。
「還能怎麼樣,去污水處理廠那邊找點可以用的水清潔下咯,仆總不能坑了你們兩個吧!」騎士姬邊讓帕奇跳回自己的頭頂邊說。
「那成,走吧。」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拿起了騎士姬的手提箱和電鋸。
就這樣,三人繞回了污水處理廠,在接近了水池後,他們發現池壁上有個寫着4米的刻度。
「4米……我們之間的最大距離是多少?仆記得是5米對吧?」騎士姬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
「嗯,不過首先要找有用的水池呢,雖然我可以用棺材打水。」費里西安諾說,「燒水的話……布蕾德,你來不介意吧?」
「可以……」布蕾德點了點頭。
「有用的水池……」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看到了一個水池裏的水還是乾淨的,「好吧,運氣不錯,拜託了,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

就這樣,在費里西安諾用棺材打了水後,布蕾德便打碎了一個燃燒瓶用於加熱水,就這樣,騎士姬躺在裝滿水的棺材中,開始了清潔。
在僅有火焰和水聲的安靜之中,三人這才開始思考起那個被稱為哈琉的人的事情。他是誰呢?自己之前和他發生過什麼嗎?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他所導致的嗎?
「抱歉,這次的事情……要你們這樣……」或者是思考無果吧,騎士姬在棺材裏開口打破了沉默。
「躺在棺材裏說這話,還真像是要入土的樣子呢。」費里西安諾打趣道。
「喂,仆可是有心情揍死你的哦,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說,「啊,對了,跟你們說件事。」
「嗯?」
「那個叫科爾的,脖子上有跟我們的項圈類似的東西。」騎士姬說。
「哦?看清了麼?一模一樣?」費里西安諾問道。
「不一樣,好像只有半邊,上面刻着kc—6427的字樣,還有一個一閃一閃的綠色燈光。」騎士姬回憶道,「啊,仆懷疑是類似的東西罷了。」
「嗯……和她單獨一起的時候,有套出什麼重要的線索嗎?」聽了騎士姬的講述,費里西安諾思考了一會後,再次問了她一個問題。
「一開始她們好像要破壞掉我們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命令變更了,以及,她們也想出去。」說到這裏,騎士姬冷笑了一聲,「哼,什麼混賬邏輯。」
「你對她有很重的敵對情緒呢。」聽了騎士姬的話,費里西安諾乾脆背靠着棺材坐了下來。
「廢話!」騎士姬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為何?」費里西安諾不解。
「先是愛德安娜閣下,然後是布蕾德閣下,最後是仆……」此刻騎士姬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憤怒,「仆會給她們一個後悔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是嗎,但在我看來,她們的每一個舉動都有足夠的理由。」隨後,費里西安諾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單純想活下去?」
「這是其中一個,但也許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費里西安諾說。
「……切,那我們呢?我們的生死就不重要了嗎?」騎士姬不滿地切了一聲。
「那她們呢?她們的生死就不重要了嗎?」費里西安諾反問了騎士姬一句,然後才開始慢慢陳述自己的看法,「是的,她們的生死對我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正如同我們的生死對她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一樣,雙方都是想活下去,因此沒有憎惡她們的理由呢。」
「那你說是要怎麼辦?讓她們兩個就這麼肆無忌憚?」騎士姬不服氣地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認為,應該給於我們的敵人足夠的尊重。」費里西安諾說。
「那怎麼做?」明顯騎士姬已經消氣了。
「精神層面上的尊重吧,一定要舉出具體的做法的話,如是有一天能夠手刃她們,我想我會儘量給她們體面的死法,我想她們也會這麼做的。」費里西安諾提了個意見,「畢竟,雖然我們雙方很可悲的站在了對立的立場,卻都為了同一個理由在戰鬥。」
「……好吧。」騎士姬同意了,「至少讓她們像個戰士一樣死去。」
「嘛,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吧,」說到這裏,費里西安諾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埃,「話說好了沒有啊你,洗個澡也能這麼久。」
「啊,對了,可以的話,仆想套一下她們口中有關哈琉這個傢伙的情報,還有那個紫發的。」騎士姬邊說邊把棺材蓋打開。
「靠原來你蓋着蓋子來洗澡的啊!早知我就不背對着你了。」費里西安諾望着背對着自己清潔衣服中的騎士姬說。
「夠……誰還想被看第三次啊!」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一邊把還滴着水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邊回答,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那雙鞋子,打算清洗一下。
「別,先留着,那些油脂很有用。」費里西安諾立馬制止了騎士姬。
「那行,仆還是光着腳吧。」騎士姬同意了。
——————Enemy View——————
「那個?隊長?」
「怎麼了?地圖有那麼好看嗎」
「有……三名死靈法師正以不同的速度向這裏趕過來」
【短時沉默】「你確定?」
「是的……完全沒有異常……」
「都有誰?」
「那個渾身綠色的鯊魚牙,悲泣之犬,還有那個紫頭髮的魔女。」
「……」摔砸聲「這幫人到底在想什麼!?現在不應該是那個的時間嗎?他們一言沒談攏就來這裏?不太可能呀……」
「用得着嗎?就為了那幾個實驗體?還是說這裏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我的天呀……上頭怎麼說?估計放棄了?」
「算了……玩具熊沒有任何的動作?」
「確認,那個傢伙並沒有動作。可能被那個女人用藤蔓抓住了正在調教?」
「感覺不太可能。而且玩具熊按理來說不會坐視不管……」
「那個老頭子也沒個反應……他不可能不知道吧?這麼多人在他的地盤上鬧這麼大的動靜?他就能這麼看着……等等,他不會是和那個哈茲學壞了吧?那他就真的是一個老變態了。而且,那個鯊魚牙?她從地底下出來了?」
「看樣子沒錯……還帶出來了幾個新人的樣子。」
「……趕緊告訴上頭,任務取消!任務取消!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不……算了,改變計劃吧。」
「那幫人到底在想什麼呀……辣白菜吃多了?總之上面幾層都不能要了,往下撤退吧。所有門戶立刻上鎖,然後我來設置障礙……」
「……最快趕到的是誰?」
「那個惡趣味滿滿的鯊魚牙。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跟她接觸……不過聽說她能咬的動昆特鋼哎,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看樣子絕對不差吧,不過她那次把一個前死靈法師作為了自己的奴隸來玩弄的事還有其他劣跡可是廣為人知。」
「嘛。不過把死靈法師改造成娃娃,不是有先例麼?那個東西……」
「那應該不算吧。得了,別糾結那些細節問題了。」
「總之……難辦了……以她的速度的話。」
「去問問那幾個傢伙吧。只能這樣了,準備精神投射。」
……
「喲?」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九封):
(大片黑色的塗鴉,連筆跡都看不到了)
我·要·拆·了·那·些·家·伙!!!!!!!!!!!!!!!!!
(這次連給誰的都沒寫,要不是信封上有個名字還真的會被忽略呢。不過單憑這幾個寫得相當用力,連紙都被劃破了的字就知道,寫下這個的人應該和之前的信件還是是同一人……吧。)[13]

  • 標題解讀:捏他自V+《七宗罪系列》中《黃昏時的惡作劇》一曲,同時也是導致這一話是R-15的罪魁禍首。

第十話 悄然襲來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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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里西安諾把棺材清理乾淨後,三人便原路返回20F打算繼續探索,但是沒等他們邁步,一道劇烈的白色強光便籠罩了他們。
待到因為光線而造成短暫失明的視覺再次恢復正常後,三人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房間內,而且,之前與他們失散的愛德安娜、薇茵莉斯還有哈維爾都在,而在房間的一角,還站着一個人——曼普·戴澤。

「……你在玩什麼?」布蕾德反射性地伸手去摸腰間的雙槍。
「你想幹什麼。」騎士姬死死地盯着對方,冷冷地開口問道。
「啊。當然不是在玩,準確的說,是來跟你們談個條件的。」曼普說。
「條件?哈?」騎士姬露出一臉「你在逗我麼」的表情望着曼普。
「你這傢伙……知道的很多啊……」薇茵莉斯說。
「那麼,告訴我,你們想活着出去嗎,機會只有一次哦。」曼普邊說邊走向了眾人。
「當然……那麼代價是什麼……」布蕾德反問道。
「在講條件前……願意交換情報嗎?」薇茵莉斯討價還價道。
「廢話!」但薇茵莉斯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喊了出來,「誰想死啊!」
「我們本來就是死人吧……」愛德安娜無奈地望着騎士姬。
「只是不想再死一次罷了,仆還要找那個紫發的問問是怎麼回事。」騎士姬說。
「於是成交,我們現在進入暫時的合作狀態,我保證把你們完好的送回地面。」曼普說,「只不過你們得把那個項圈和黑卡,還有那個腕標交給我們,不然我不好交差,畢竟把那個徹底銷毀也是任務之一。」
「這個嗎?」騎士姬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是的呢,用那個作為交換的話,你們不介意的吧?」曼普點了點頭。
「你要是能把它拿走那最好不過了……」布蕾德說。
「黑卡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如果脫離則即刻損毀,」薇茵莉斯反對,「而且,這種力量……可不能說給你就給你,畢竟……那可是足以掌控世界的力量。」
「……餵……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無奈。
「對於那種東西我的想法是能銷毀就銷毀吧,我覺得它不應該存在。」曼普說。
「你只說了你的要求……那麼讓我放棄黑卡的話在這裏我們可是寸步難行!」薇茵莉斯反駁。
「我說過是把你們送到地面之後吧。」面對着薇茵莉斯的無理取鬧,曼普做出了扶額的動作。
「那麼我要是掌握這張卡的話,想要送大家出去不也是輕而易舉嗎?」薇茵莉斯毫不客氣地抓住時機反問道。
「你想的話儘管好了,如果你出的去。」說到這裏,曼普笑了笑,「你們覺得可以成交的話,我就繼續說下去了。不過我有點好奇,為什麼你們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談這個呢,還以為你們立刻就會問的。」
「仆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說吧,原因。」騎士姬單手叉腰問道。
「這是20分鐘前探測到的SEAr周圍的地面衛星照片。」這麼說着的曼普轉過身在空氣中虛劃一下,眾人的面前立馬出現了一張衛星平面圖,從圖上可以看到,在三個角度差距很大的方向上各有一個黑點正向着中央的白點移動過去。
「這啥?」騎士姬一下搞不清楚曼普的意圖了。
「黑點是什麼……」倒是布蕾德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很明顯不是同路的三位死靈法師,根據移動路徑很明顯目標就是這裏。」曼普解釋道。
「死靈法師!?知道他們是來幹啥的嗎!」可能是意識到危機將至的緣故吧,騎士姬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差不多吧,總之都是三個性格很奇怪的棘手角色,最近的一個還有5分鐘就會到達研究所的地面建築,」曼普不緊不慢地說,「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很有可能和你們有關。」
說到這裏,曼普的話鋒一轉:「再或者是……可能有什麼肥肉落在這裏了。」
「嘖……麻煩了……看來對於我們這些實驗品還挺上心的……」布蕾德嘖了一聲,「不過……肥肉……哦?有點意思……」
「呃……來搶卡的?」薇茵莉斯想到了一個大概不怎麼靠譜的可能。
「有可能,不過總之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們,獨立面對死靈法師都回合不太現實的,所以只有合作了。」曼普說。
「這就是你的目的?」騎士姬冷笑了一聲。
「好說好說,但是你給我們提了這麼多條件,你那邊又能給我們些什麼好處呢?」薇茵莉斯問道。
「我已經不打算按照原來的安排行事了。」說到這裏,曼普苦笑了一下,「基本上能做的話我都會做的,前提是有攝像頭。」
「……嘖。」騎士姬嘖了一聲,然後問道,「……有他們的長相之類的嗎。」
「照片嗎?那個的話我得找找就是了,不過可以給你們大體的形容一下,」曼普邊說邊開始在虛空中劃着什麼,「一個綠色的鯊魚牙,一個黑色的狗頭人,還有一個……呃,什麼樣來着?」
「So……對於我們是否真的能活着脫出還是未知數對吧?時間很緊張啊……」布蕾德自言自語道。
「如果說形式所迫你們和我們現在一樣想要尋求支援吧,合作的利益可是相互的,我們捨棄了王這麼大的牌,你們怎麼樣也要回我們四張a吧,」這時,薇茵莉斯開始講條件了,「那,你能給我們些什麼支援呢?」
「我說過,只要我的能力範圍可以覆蓋到,基本上任何事我都可以做。」曼普認真地回答了薇茵莉斯。
「OK,把你的妹妹許配給我吧。」隨即,薇茵莉斯毫不客氣地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此言一出,除了曼普以外的幾人頓時黑線。
「喂喂,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扶額,「別這樣好嗎……」
「那個你不就不要想了,之前的事我不找你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曼普毫不客氣地瞪了薇茵莉斯一眼。
「對方兵力和強度,簡單說下吧。」回過神後,布蕾德問了個問題。
「因為有飛行器所以看不出是多少,目前姑且按照一個來算。」曼普邊回答邊調出了一張全身照片,「然後呢……第一個即將到達的死靈法師是……她。」
照片上的是一名有着綠色長捲髮,紅瞳,一隻眼睛戴着眼罩,還有鯊魚一樣的牙齒的女孩,她穿着綠色的八分袖連衣裙和黑色的長襪以及同色的平底皮鞋,雙手上纏繞着繃帶。
「強度的話,近戰非常強,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心靈方面的攻擊,你們還是當心這個女人吧。」曼普說,「啊,對了,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思考任何事,能做到大腦空白就是極好的。」
「讀心……真麻煩……」布蕾德皺了皺眉頭。
「仆怎麼感覺中槍了……」騎士姬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對於這個我有辦法,只要把要攻擊的人存進我的『儲物空間』,那麼裏面的人和我們不在一個空間,她一定是無法讀心的,而裏面的人要使用什麼樣的攻擊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她就只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要攻擊,而不知道是怎樣的攻擊。」薇茵莉斯信心滿滿地說。
「薇茵莉斯閣下,你撿了什麼啊?」騎士姬大吃一驚。
「我的黑卡獲得了『儲物空間』的能力。」薇茵莉斯雙手叉腰得意地說。
「哈!?」
「呼……能告訴我們脫出路線麼。」倒是布蕾德提了個還算是正常的問題。
「路線的話,其實正常走就好,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我會通知。」曼普回答道。
「Well……你是怎麼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布蕾德雙手抱胸道。
「怎麼能過來的話,我的一個能力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曼普說。
「問一下,知不知道她的讀心能力範圍,還有讀心能力捕捉上限是?亦或只能讀表層思維還是連深層思維都能讀?」隨後薇茵莉斯就像提問的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
「要是讀心就不會那麼簡單了。」曼普苦笑,「會怎麼樣一直還是未知,沒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因為基本上不是壞掉了就是供其玩耍了,而且還有一些非常惡劣的事情估計你們不會聽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她不久前才把之前的一個死靈法師變成了奴隸什麼的。」
「所以也就只能避免正面對上了對吧。」一邊沉默着整理情報的費里西安諾得出了結論。
「實在碰上了,到時候我打頭陣吧,思考什麼的完全不需要,我都靠着本能戰鬥的,僅僅是讀心的話問題不大。」愛德安娜說。
「別亂來啊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立馬制止了愛德安娜的方式,「要打頭陣的怎麼說都是仆好嗎!」
「蟲子……是沒有思維的,植物……也是。」薇茵莉斯說。
「只要你有思維就夠了……」曼普搖頭。
「那麼那個對手的零件和技能情報你知道嗎?」薇茵莉斯再次問道。
「怎麼可能知道那種東西,你把我想像的太萬能了吧!」曼普沒好氣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會讀心的啊!」薇茵莉斯此刻變成了追着胡蘿蔔的馴鹿那樣開始死纏爛打。
「傳聞,而且我說了究竟是不是讀心還不確定。」曼普攤手。
「那我看一下你的能力和零件數據好嗎?這樣方便安排展示不是嗎?」薇茵莉斯繼續死纏爛打。
「呀咩。」沒想到的是,曼普一口回絕了薇茵莉斯的要求。
「作為交換我們也會給你我們的數據,知道所有人都能力才更能安排戰術啊,哪怕提升1%的勝率也是好的啊!」薇茵莉斯不滿。
「這個還是免了。」曼普繼續回絕。
「嘖……行了,她不說算了,趕緊脫出吧。」不滿薇茵莉斯的行為的布蕾德結束了她無休止的死纏爛打。
「你到底是怎麼當上隊長的……」愛德安娜望着曼普一臉迷惑。
「咳咳……」布蕾德尷尬地看了騎士姬一眼。
「隊長就一定要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乃至八卦嗎。」曼普白了愛德安娜一眼。
「就是,況且仆又不喜歡八卦。」騎士姬總算找到了自己認同敵方隊長的地方了。
「你不喜歡八卦跟讀心有什麼關係嗎?」愛德安娜不滿。
「要你管!」騎士姬大喊,隨即輕咳一聲,「咳,總之我們平安脫出不好嗎!」

「總之沒有別的要問的了吧?一層已經受到攻擊了,我得去強化一下屏障。」這麼說着的曼普打算先行離開了。
「餵別跑……我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用怎麼呼叫支援!!!!!」薇茵莉斯見狀立馬叫住了曼普,「有點誠意好不好!!!」
「攝像頭應該能找到,但是還是指望自己為上。」愛德安娜說。
「有攝像頭就可以聯繫到我,這個你們都拿着吧。」伴隨着曼普的話語,騎士姬覺得自己的手裏多了點什麼,大概是便攜的小型攝像頭吧。
「……為什麼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呢……」騎士姬小聲說了一句。
「對了,曼普,俺在同一層找到老頭留下的實驗品,那傢伙能帶出來嗎,老頭會留下那傢伙我可沒想到呢。」就在這時,哈維爾想到了點什麼。
「暫時還是不要比較好,可能是陷阱一類的。」曼普一口回絕了哈維爾的要求。
「唔,看上不像呢……」哈維爾想了一下,「對了,你能看到有沒有別的人來嗎,因為會有人給她送飯的樣子,那是個黑髮的女孩子呢。」
「你的能力能在他們瀕死的時候強制把他們拉到這個空間嗎?」然後,薇茵莉斯又插了個問題。
「不能哦,不過那個事情的話我會去調查的。」曼普搖了搖頭。
「唔,可以的話告訴俺?俺也有興趣呢。」哈維爾笑了笑,「對了,我們那一層還有什麼可以告訴俺嗎,俺想看看能不能做出什麼準備。」
「等查到吧,剩下的自然是保密咯。」曼普把食指放在了唇上。
「咳,看俺如何應對那些東西也是你任務的一部份嗎……」哈維爾苦笑。
「會提供幫助的~」曼普笑笑。
「誒!?哈維爾閣下,還有其他的同伴嗎!」騎士姬問道。
「嗯,俺其實也不確定她是敵還是友呢,但是現在沒有惡意就是了。」哈維爾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曼普,「嘛,曼普,如果有什麼要幫忙也說吧,俺會儘可能協助,至少現在合作時會。」
「也是……現在能帶多少人出去就帶多少人吧……」騎士姬說。
「等等!你妹妹知道很多情報都不肯告訴我啊!」這時,薇茵莉斯想到了一個問題,「至少讓她願意聽話告訴我們些情報或者指揮戰鬥的時候能及時幫個忙啊!一次次逼供好麻煩好掉節操和san值耶!你身為隊長至少讓她們跟我們好好組個隊打怪啊!」
「為什麼仆覺得薇茵莉斯閣下你越來越奇怪了……」騎士姬下意識退了兩步,「啊忘了說,管好你那兩個煩死人的隊友啊!」
「她不說你就別讓她說了嘛,反正她的性格估計你也摸清楚了。」曼普說,「然後那兩個的話也沒有造成太多麻煩的吧,嘛。」
「沒有麻煩?把我脫光還塗了奇怪的潤滑油這種叫『沒有造成太多麻煩』?嗯?」騎士姬頓時被曼普這種發言氣個半死。
「摸個毛啊!!!你讓我次次都逼供啊!!!!」前一秒還在抱怨的薇茵莉斯後一秒就開啟了痴女模式,「你隊友居然強制脫光妹子!賽依連的果體我都沒有見過啊啊啊啊!!!」
「……」此話一出,布蕾德立馬用看變態的眼神望向了薇茵莉斯。
「唔?俺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哈維爾無奈地扶着額苦笑道。
「……」騎士姬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快忘掉!!!!!!!!!!!!!!!!!!!!!!!!!!」
「吶賽依連,下次也讓我看看你的裸體吧……」進入了白井黑子模式的薇茵莉斯痴笑着靠近了騎士姬。
「住手!快給仆忘了這件事!喂!!!」惱羞成怒的騎士姬發出了她有史以來最大的音量咆哮道。
「嘛~總之我先走了,有什麼抱怨的話之後再說,不然的話一樓會失守的,」曼普微笑道,「你要圖片的話我這就給你發過去。啊對了還有,我只能大約撐住兩個多小時,兩小時後那個傢伙應該就會和你們碰面了。」
「靠!之前的問題你要是不回答的話就當你把你妹妹許配給我了啊!」意識到曼普再次打算開溜的薇茵莉斯轉頭對她抗議道。
「哦~」曼普微笑着伸出了手,隨後眾人就見到薇茵莉斯的身體開始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薇茵莉斯閣下!」見勢不妙的騎士姬立馬把薇茵莉斯撲倒在地。
「噗……這種傷換一個託付終身的承諾……值……」至少,薇茵莉斯徹底會錯意了。
「要不是看在賽醬的面子上你已經化成灰了。」曼普放下了手,同時,薇茵莉斯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
「誰允許你用這麼奇怪的稱呼叫我的!」騎士姬轉過頭咆哮道。
「嘛嘛,冷靜點冷靜點。」哈維爾走了過來,然後半蹲下來摸了摸騎士姬的頭,這才轉頭望向了曼普,「咳,總之還是那句,有什麼需要幫助就說吧。」
「嗯,會的。」曼普留下了一句話後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同時房間裏也出現了一扇門,似乎可以通過它回到現實的樣子呢。

「……」看到曼普離開後,騎士姬這才放開了薇茵莉斯,隨即盤腿坐在地上按着裙擺,沒有說話,過了一陣,她才再次開口,「好了,大家,來交換下情報?」
「所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俺是向下走了找到個生化流水線和儲藏室什麼的。」然後,哈維爾也跟着坐了下來。
「仆這邊找到了一個叫哈琉的人的資料,但是……」說到這裏,騎士姬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仆居然見到了一個紫發的少女,一直在重複仆是她的,而且聲音好吵,雖然只是模糊的回憶罷了。啊,生產線仆也看到,差點死在那,還好,費里西安諾閣下讓曼普關了毒氣。」
「回憶?」哈維爾不解。
「嗯,哈維爾閣下知道哈琉這個人嗎?」騎士姬問道。
「唔……」哈維爾想了想,「這是俺以前的上司呢……是個話嘮。」
「誒?」騎士姬誒了一聲。
「嗯,是個話嘮。」哈維爾點了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他是誰,以及和我們幾個什麼關係,還有最重要的,那個紫發的。」騎士姬說,「跟他什麼關係,跟仆又是什麼關係。」
「唔……紫發那個啊,她是老頭的養女來着,」哈維爾再次回憶了一下,「不過似乎關係不怎樣就是了。」
「養女?」騎士姬歪了歪頭,似乎不是很懂的樣子。
「呀呀,即是是他的女兒,但不是親生的。」哈維爾解釋道。
「這樣嗎……果然,不是很明白呢,仆。」騎士姬小聲說了一句,「啊,說到那個哈琉,他跟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唔?說起來你們三個是如何知道這個人的?」就在這時,哈維爾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仆和費里西安諾閣下還有布蕾德閣下發現的流水線那有不少電腦,其中一台就有他的資料。」騎士姬說。
「那麼可以說一下那個記錄說了什麼嗎?」哈維爾想了想。
「『哈琉博士。男,82歲,美國馬賽諸州人。23歲攻破人類生命科學博士學位,於之後取得了……不知道是啥……等榮譽學位。28歲與……唔,這個不知道……提出「死靈科技」一說,並投入軍事產業,頗受好評。33歲擔當SEAr秘密研究所首席研究院兼副院長。後進行了……不知道是啥……等事業,為國家和科學研究做出了重大的貢獻。』,大概就這樣。」騎士姬用自己的話語組織了一下記憶中的那些東西。
「唔……俺只知道他是負責研發,還有是實驗的主要策劃者和安排者,」聽完騎士姬的描述,哈維爾思考了一會,「然後有關你們的事,俺在工作的時候也沒聽過的樣子。」
「哈……如果仆真的對那個傢伙的養女那麼重要,那這個項圈究竟是……雖然她讓仆覺得很不爽就是了。」騎士姬攤手。
「嘛,總之再找找有沒有別的線索吧,雖然逃出去是重要,但難得在這裏,找找有沒有有關的東西比較好呢。」哈維爾提了個建議。
「那麼哈維爾知道這個東西嗎?」這時,薇茵莉斯把手伸了過來。
「唔,俺沒見過呢,或者是俺那時權限還不夠吧。」哈維爾看了看薇茵莉斯手背上的晶片後搖了搖頭。
「吶隊長,項圈的話我也有,但是功能不大一樣就是了……」隨後,薇茵莉斯邊說邊指了指連着數跟刺入皮膚的針的項圈,「是類似負重的東西。」
「那不一樣。」騎士姬搖頭,「說真的,仆感覺現在就像被仆發現之前的帕奇。」
「帕奇?」被騎士姬這麼一說,連之前沒什麼興趣的愛德安娜也圍了過來。
「帕琪不就是帕秋莉嗎?」薇茵莉斯問道。
「不是啦,是仆當初在儲物櫃裏發現的松鼠,裝在籠子裏的。」騎士姬解釋道。
「唔,總之阿賽你想找到他?」然後,哈維爾又把話題拉回了之前討論的點上。
「不,只想找到那個紫發的,問她為什麼是仆,為什麼非要成為你的東西。」說到這裏,騎士姬突然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仆只是仆啊!什麼你的東西,你誰啊!為什麼仆非要成為你的東西不可啊!」
「阿賽你對你的死靈法師有記憶嗎?」這時,哈維爾問了騎士姬一個問題。
「沒有!」騎士姬很爽快地回答了。
「那麼現在有記憶的話,說不定和你的死靈法師有關?」哈維爾提出了一個假設。
「唔……可能吧……」騎士姬這才把手放回裙子上,「但是,很不爽啊。」
「阿賽要是不爽的話我就幫你一起解決掉她吧。」薇茵莉斯立馬給失落的騎士姬打氣。
「嘛嘛……」哈維爾再一次把手放在騎士姬頭上摸着,「那麼,俺如果找到什麼和那傢伙有關的就再告訴你吧,對了,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留意的東西?有的話現在也說一下比較好呢。」
「到時再說吧……誒!?」突然,騎士姬「誒」了一聲。
「?」兩人一同疑惑地看着騎士姬。
「不……不習慣了……一直以來只有布蕾德閣下叫仆阿賽,所以……」騎士姬不好意思地伸手搔頭。
「嘛嘛……總之以後俺也繼續這樣叫就是了。」哈維爾放下了手笑着說。
「那……好吧。」騎士姬臉紅着答應了,「對了,哈維爾閣下知道歌莉婭計劃嗎?」
「歌莉婭計劃?」哈維爾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伸手扶額,「唔……好像有聽過,但是想不起來呢。」
「這樣啊……那,我們先走吧?」說着,騎士姬站了起來。
「嗯,雖然是在精神空間,但是外面的時間會不會流動我們也不知道呢,先出去儘快集合吧。」哈維爾同意了。
——————Enemy View?——————
三個月前……
「所以,你叫我回來想幹什麼?老爸。」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自然不會叫你,不是麼。而且你這個稱呼很少見啊。」推墨鏡
「切,那是我今天心情好,況且帶了時崎出來。」貓叫聲「你還是不打算放手,讓我帶走阿賽嗎?」
「當然,而且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的吧,你該收手了。」
「……」什麼東西滾動和翻倒的聲音「我究竟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阿賽是我的!是我自己的心血!!只有我才能處置她!你對她一點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是你的心血我承認,但是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沒有現在這個樣子,你的製作也並不會成功,當然,還有你的父親。」沉默「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對於一個新出生不久的娃娃這麼執着呢?Tening?那種東西的話,完全可以再做一個不是嗎?而且……說到心血……心血的話,我的心血比你多的多。但是結果是怎麼樣我估計你也清楚,有的時候並不是自己能夠決定一切的,我希望你明白。」
「因為她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誰都不准帶走!!!」
「而且我記得我跟你講過,過段時間你們還是會再見面的。」
「然後我忘了說一件事,我會帶她走。」
「是嗎,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我決定要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我,這點你可是最清楚的,不是嗎?」走動聲「還有哦……和她相關的一切東西,我也會一起帶走。」
「我跟你說過,不會讓你這麼做的,而且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是嗎。」
「那,我們來比賽吧,是我先找到阿賽帶她和她相關的東西走,還是你先動手阻止我?」
開門聲
「好啦,三聲後,我·要·開·始·咯,三,二,一,我們走吧時崎,去把我的騎士接回家。」
腳步聲
東西倒下的聲音
小件東西倒下的聲音
「真是麻煩的傢伙。」擦拭的聲音「什麼時候,你才能學的乖一點啊,塔泠·斯諾弗雷克……」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封):
阿賽:
喲,我在回老家的路上。
不知道你現在走到哪裏了,如果能夠順利地下去就好了,天知道那個老頭子做了多少陷阱等我,哼。
不過,我可不是吃素的呢,稍微……找了些朋友協力就是了。
希望我們能夠儘快見面吧。
還有,只要是你的,我都會一起帶走哦……
不要擔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的,我發誓,而且魔女是絕對不可以說謊的喲。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嗯,不廢話了,\(・ω・\)SAN値!(/・ω・)/ピンチ!\(・ω・\)SAN値!(/・ω・)/ピンチ!\(・ω・\)SAN値!(/・ω・)/ピンチ!\(・ω・\)SAN値!(/・ω・)/ピンチ!

第十一話 看守者可魯貝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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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個房間後,三人都發現還是站在原來的污水處理廠中,無奈之下,他們還是選擇了先回20F,然後直接走了那條有血腳印的路。
「那兩個混賬不會出來了吧……」騎士姬擔心地問道,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這個問題完全是多餘的就對了。
畢竟那只是普通的整潔走廊罷了,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故留下了點點血跡,此外,走廊兩側有十幾扇可以打開的鐵門。
三人把那些門打開之後,這才注意到這條走廊似乎是一個培養室一類的地方:因為這些房間裏面都是千篇一律的一個巨大的培養皿和一台電腦,不過每個房間裏面都有一具活死人少女的屍體,而且這些活死人少女似乎都是被槍械或者什麼巨大的壓力殺死的。
「唔……」感覺這些房間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布蕾德開始調查每一間房間的電腦,隨後她發現電腦中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研究和觀察信息,但是,三人其中一間培養室裏面找到了哈維爾的名字,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從這裏出來的吧。
「還真找到了哈維爾閣下的『休息室』啊……」發現房間裏並沒有任何上鎖的東西後,騎士姬乾脆靠在了一邊的培養皿上。
「有點不對……」感覺不是很對的布蕾德稍微回憶了一下,隨即發現這一層裏面的活死人,似乎都是一些在「最終戰爭」時期有着一定功績的士兵之類的。
「誒?這個,是強制破壞的指令?」這時,閒得無聊的費里西安諾發現培養皿下方有一條閃爍中的命令行,「看來好像有人把這個強制終止了呢。」
「……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這時,騎士姬開口了,不過似乎沒人應答的樣子呢,
「吶……布蕾德閣下?費里西安諾閣下?」或者是發現沒人理會她的緣故吧,騎士姬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
「What?」這時,正在沉思中的布蕾德才回過神來。
「雖然不知道那個指令是誰終止的,但是……如果沒有那傢伙我們也不會認識哈維爾閣下了啊。」騎士姬說。
「……對方目的不明確,建議不要輕易抱有好感。」布蕾德說。
「就是,你個傻白甜。」隨即,費里西安諾站起來,往騎士姬的額頭上彈了一記。
「仆知道啦,真是的。」騎士姬不滿地揉搓着額頭說。

就在這時,三人不約而同地聽到外面的走廊傳來了什麼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怎麼又是這種展開……」費里西安諾咂咂嘴。
「先躲起來,快。」騎士姬立馬示意兩人躲好。
她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一個閃身躲到了門後,然後拿出了霰彈槍。
「……」騎士姬只好選擇了沉默,但是她已經把手指放在電鋸的開關上了。
「大約也就是感應範圍內吧,你那個方法不行的。」這時,三人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費里西安諾立馬稍微探頭出去,隨即ta發現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薇茵莉斯和愛德安娜,而且,薇茵莉斯手裏還公主抱着一名棕金短髮藍瞳的穿着沙漠迷彩服的少女,從袖子什麼的地方可以看出,她的四肢似乎是鋼鐵。
「是你們啊。」費里西安諾立馬出聲叫兩人過來。
「太好了……」騎士姬吁了一口氣。
「……」隨後,布蕾德也收起了槍。
「啊,是你們啊……」隨即,薇茵莉斯抱着那名少女和愛德安娜一起跑了過來,然後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又是什麼怪物呢……」
「……結果這麼快還是碰到了啊。」少女看了看五人。
「誒,薇茵莉斯閣下,愛德安娜閣下,這位是?」騎士姬望着少女問道。
「啊,這位就是曼普承諾許配給我的艾歐醬~」隨即薇茵莉斯笑着把少女舉了起來。
「沒有,都說了不是了喂!給我放開!」少女大喊着伸手去推薇茵莉斯。
「是是~」隨即薇茵莉斯放開了少女。
「那個笨蛋老姐估計和你們說清楚了吧,啥?沒介紹我嗎?」落地後,少女走到了騎士姬的面前問道。
「沒有!你姐姐是誰啊!」騎士姬問道。
「她姐姐就是曼普……」薇茵莉斯說。
「有這麼個讓人頭疼的親人……真是夠了,那麼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好了。」少女說。
「啊我跟你們講啊,這位就是我讓曼普承諾許配給我的艾歐醬呢,為此我可是付出巨大代價呢……」然後薇茵莉斯強行打斷了少女的話。
「哈!?」
「什麼承諾啊,我姐根本沒答應好嗎!」這麼說着的少女伸出手,隨即掌心向上,很快就生成了一顆雷電球,「是的,正如這傢伙所說,我是艾歐·戴澤,曼普·戴澤的妹妹,一段時間前被那傢伙瞎胡鬧傳送到這裏了,不過現在我們是合作狀態,對吧。」
「掌上的天道?」費里西安諾打趣道。
「你也是ESP麼……」騎士姬向後退了一步。
「誰跟那個討厭鬼一樣呀……能量操控罷了,用電池的。」這麼說着的艾歐捏爆雷電球,隨即雙手抱在胸前很搞笑地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知道電鰻嗎?」騎士姬立即賣了一次蠢。
「對了艾歐,忘記了強行給你打醫療包的……」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從愛德安娜的醫藥箱裏拿了幾份粘菌出來就要往艾歐嘴裏塞。
「不要,才不要你幫嘞。」艾歐拒絕。
「既然不願意自己來那就我來吧~」隨即薇茵莉斯奸笑着用藤蔓捆住了艾歐,然後把粘菌強行灌進了她的嘴裏。
「唔!」就這樣,艾歐被迫接受了薇茵莉斯的治療。
「咳……咳咳,你給我老實點好不好!」強行咽下修復用的粘菌後,艾歐抗議了一句,然後轉頭望向了騎士姬,「你是這裏的頭吧,怎麼管的隊員啊喂。」
隨即,她一溜煙跑到了騎士姬的身後。
「那你姐姐呢,算及格麼?」騎士姬帶着幾分怒氣反問道,然後她很快就發現艾歐跑到了自己的身後,「喂!等等!不要隨便跑到仆身後啊你!!」
「你能看出她是頭,看來你和我一樣都有一雙慧眼啊,」薇茵莉斯向艾歐豎起了大拇指,「很優秀呢,啊阿賽,把艾歐醬還我吧。」
然後,她就跑到騎士姬身後,想把艾歐拉過來。
「不要!」當然艾歐把騎士姬抱得更緊了。
「得了得了,薇茵莉斯閣下,放她下來吧。」騎士姬只好走到薇茵莉斯面前,輕輕捏了她的臉一下。
「唔……」薇茵莉斯只得乖乖放手,「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嘛呢。」騎士姬笑了笑,然後伸手摸摸薇茵莉斯的頭。
「能看出賽依連是頭,確實挺慧眼的,反正我是看不出來。」費里西安諾向騎士姬翻了個白眼。
「沒我你能出來嗎!」騎士姬怒了。
「沒我你能活到現在嗎。」費里西安諾攤手,然後,ta的頭上就多了個毛栗子,當然,是騎士姬敲的。
「哼。」打了費里西安諾一拳後,騎士姬哼了一聲。
「……」在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兩人即將互毆之前,布蕾德一臉無奈地把他們拉了開來。
「……好了,我們繼續走?」騎士姬問道。
「那就去另一邊吧?」愛德安娜建議。
「行,走吧。」

「真是奇怪的隊伍呢……為什麼偏偏是你們……」在行進的時候,艾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只能說你姐姐那邊也有兩個超·討·厭的混蛋對了。」騎士姬說。
就這樣,眾人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也就是沒有血腳印的那邊,和之前的相比,那只是一條安靜的走廊,不過在盡頭的右邊還有一個拐彎。
「……」在不確定還有沒有埋伏的情況下,騎士姬先是制止了同伴的前進,然後貼着牆小心地望了過去,然後,她就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雖然這條走廊也很安靜,不過仔細看會發現地面上有很多細小而鋒利的鋼釘,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科爾丟在那裏的。
「……又是那兩個混蛋……我遲早要她們好看……」騎士姬咬着牙咒罵了一句。
「賽依連醬我理解你的感受……那種流氓應該被天罰……」薇茵莉斯邊說邊走到拐角位,然後利用手臂上的藤蔓把所有的釘子都掃到一起,再塞進手背上的晶片里。
「何止天罰,大概遇到就狠狠揍一頓直到她們站不起來為止吧,不過這些釘子如果可以收集起來做刺鞭也不錯……」騎士姬想了想,然後便轉過頭問艾歐,「唔……艾歐閣下?」
「嗯?怎麼了?」艾歐問道。
「你的能量操縱能做到什麼地步?」
「某種程度,如果你要我把那些東西移開或者融化都可以。」艾歐看了看正在做清釘工作的薇茵莉斯說。
「先收集起來吧。」在權衡了一下後,騎士姬還是沒有阻止正在清釘的薇茵莉斯。
「可以融化金屬啊……」在把最後一顆釘子清入晶片的時候,薇茵莉斯小聲地說了一句。
「把你燒掉也可以。」艾歐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句過去。
「好可怕好可怕……大概多少度?」薇茵莉斯立馬擺出了一幅「啊好可怕啊」的樣子問道。
「把你弄得無法復原完全沒問題。」艾歐瞪了薇茵莉斯一眼。
「停!不准內訌!」騎士姬見狀立馬阻止了兩人。
「是是~」薇茵莉斯立馬變回本來的樣子,然後繞到了騎士姬身後抱着艾歐開始蹭。
「那個,薇茵莉斯閣下,你這個晶片能放多少東西?」騎士姬好奇。
「十平方,大概能把全員都放進去吧……」薇茵莉斯邊蹭邊想了想,「也可以把對手收進去,又或者,可以把那個死靈法師收進去,然後毀掉晶片……」
「哈……有這麼大啊……」騎士姬哈了一聲。
「我說……你們真的要去『地獄』嗎?喂,給我放開啦!」這時,艾歐突然問了眾人一個問題。
「『地獄』?」騎士姬不解。
「上面哦,那個區域,我們是稱之為地獄呢。」這麼說着的艾歐指了指天花板。
「19F?還是研究所的外面?」騎士姬更好奇了。
「19F,要去的話先做好心理準備吧……那裏可差不多是僅次於永恆劇院的該死地方。」艾歐嘆氣,「說實話還真不願意去。」
「聽你這麼一說更想去了……」薇茵莉斯停止了蹭,乾脆幾乎整個人掛在了艾歐身上。
「如果能走到跳過去的地方就好了。」騎士姬說。
「大約是必須經過……畢竟這裏的結構我不是太清楚。」艾歐攤手。
「啊,說起來路上我們發現一個安全門。」這時,費里西安諾想起了一件事。
「對哦,薇茵莉斯閣下,不介意的話,去那扇安全門試試?」被費里西安諾這麼一提醒,騎士姬也想起來了這麼一件事。
「安全門可以一試,我的晶片有解鎖功能。」薇茵莉斯同意了。
「那走?」

就這樣,眾人回到了那扇安全門前,但當薇茵莉斯把手背上的晶片靠近門的時候,那扇門還是紋絲不動,而把門收進晶片的行為也失敗了,原因是太大。
「哈?打不開?不可能吧?」薇茵莉斯乾脆踢了門一腳。
「我試試?」費里西安諾邊說邊把腕標靠近了安全門,不過依舊毫無反應。
「不行嗎……」騎士姬伸手搔了搔頭,「那個,艾歐閣下,你知道這裏的安保系統的一些信息嗎?」
「不太清楚,不過黑卡居然也沒有用,這就很奇怪了……」艾歐說。
「我們這裏有人有這裏的一個配件,是個腕標,目前只是亮了個『2』,以及這個。」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把那份安保系統的說明書給了艾歐。
「哈,還真是慘呢,你。」艾歐接過了文件後掃了一眼標題,然後抬起了頭,「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中招?」
「誒?怎麼說?」騎士姬不解。
「那個光明正大的防衛系統其實只是那個老頭子防止內部人員偷窺信息的把戲罷了。」艾歐解釋。
「問題是我們連會怎樣都不知道!」騎士姬說。
「如果接觸到的話,就會這樣。」說到這裏,艾歐看了一眼費里西安諾,「徹底變成石頭塊。」
「……哈!?」騎士姬這一下被嚇得不輕,「完蛋……要儘快上去才行……」
「不用那麼緊張,只要不接觸到情報什麼的……」艾歐說,「啊對了,那塊能量磚還在你們那裏?把它給我吧,再不拿出來,硬化階段又要增長了。」
「能量磚?」騎士姬從箱子裏掏出了球形的電池,「你是說這個?」
「看來未來我要安安靜靜做一個石頭。」費里西安諾翻了翻眼。
「仆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的。」騎士姬看了費里西安諾一眼,「就像仆說過的那樣。」
「那個黃色的塊狀物,說起來科爾想的注意還真不錯呢,禍害了你們半天。」艾歐說。
「別跟我提那兩個混蛋……」騎士姬咬牙切齒道,「我會讓她們後悔的……不過不是現在就對了……」
「……」布蕾德無奈地看着騎士姬,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能量磚?」費里西安諾把那個黃色的晶體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艾歐手裏,「這個?」
「要是再晚兩三個小時,你全身都沒有知覺了吧。」接過晶體後,艾歐立馬把它收了起來。
「……」騎士姬立馬伸手去用力捏了一下費里西安諾的手臂,隨即,她就發現ta的手臂已經變成硬梆梆的了。
「費里西安諾閣下?你試試動幾下?」騎士姬問道。
「沒問題,還能動。」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轉了轉手腕,「溜得很。」
「那就好……」騎士姬立馬鬆了一口氣,「不過艾歐閣下不會被影響嗎?」
「我又沒有那種東西。」艾歐伸出機械的雙臂做了個攤手的動作,然後望向了薇茵莉斯,「最好的方法還是給她吃了吧,至少能安分一點。」
「鐵手,嗯……將來薇茵莉絲一定很幸福……」反正費里西安諾又想歪了。
「……」然後,布蕾德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住手,無論如何仆不希望有減員。」騎士姬立馬打消了兩人的念頭。
「不要隨便把我和那傢伙聯繫起來。」艾歐不滿。
「聯繫?你是指精神方面,還是肉體方面?」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翹起了嘴角。
「全部。」
「喂喂,費里西安諾閣下,你還要仆提醒嗎?」騎士姬不滿地回了一句,然後嘆了口氣,「好吧……那看來也只能暫時放棄這個門了……回去那條通道吧……」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一封):
阿賽:
唔……不知為什麼感覺有點激動,雖然還在半路上就對了。
他們應該比我還要快到吧?雖然說有點冒險就是了。
你還好嗎?之前分散的同伴找回來了嗎?有沒有加上新的同伴?如果有就好了。
誒,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會傷害他們的。
啊……給點耐性啦!見了面你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地獄三頭犬的希臘語轉英文翻譯之一,不過這貨本身不但有兩個英文名,而且中文譯名眾多,不過看到可魯貝洛斯你們大概只會想到《魔卡少女櫻》的小可吧,233。

第十二話 往上走便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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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眾人放棄了打開安全門的念頭,轉而回到了那條被撒釘但是已經清釘的通道。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拐角,還沒有看到另一邊有什麼的時候就可以聞到從那邊傳來的血腥味,無論如何,這都是不詳的意味呢,雖然覺得肯定是有危險,但是眾人仍然選擇了繼續走下去,終於,他們看到了血腥味的來源。
那是一扇電梯的大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它那鋼鐵外殼的前面還被罩上了一道可以縱向打開,帶有鋒利尖刺的金屬絲網,絲網和附近的地上都是血跡。
「唔……」愛德安娜抽刀碰了碰金屬絲網,「很好,沒電。」
「……不過不要告訴僕從這裏出來的人都死了……」騎士姬黑線。
「上面的人都死了,你們的同類已經被處理乾淨了吧。」艾歐不咸不淡地說。
「……切。」騎士姬邊說邊按下了電鋸的開關,「要試試切開嗎?愛德安娜閣下?」
「切開吧,雖然不知道電梯通向哪裏。」愛德安娜同意了。
「有按鈕打開的……」望着準備破壞作業的兩人,艾歐望着一邊牆上的一個按鈕做出了扶額的動作。
「天知道按下去會不會開一會後狠狠關上,還是切了吧。」騎士姬說。
語畢,她按下了電鋸的開關,隨即舉起電鋸向着網狠狠地揮了下去。
「為了防止後續犧牲者,還是把金屬絲網完全破壞吧。」愛德安娜也同意了騎士姬的意見,「啊,隊長,我來幫忙切。」
「一起來吧。」專注於切割作業的騎士姬同意了。

沒過多久,整個金屬絲網終於被電鋸和日本刀完全破壞妥盡。
「呼,好了,我們上去吧。」關掉電鋸後,騎士姬把電鋸扛在了一邊的肩膀上。
「這上面的血,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了。」費里西安諾蹲下用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跡後,抬起頭對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血跡,奇怪了,如果不是黏菌的話,死的應該不是活死人,」愛德安娜說,「逃難的工作人員嗎?」
「可能吧,所以把這個鋸掉就行了啊……」騎士姬攤手。
「那就開門吧。」然後費里西安諾上前按下了電梯的開關。
「往上的話可就是地獄了哦?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艾歐叉着腰說。
「叮」的一聲,血漬斑斑的電梯門輕鬆地打開了,內部那狹小的鋼鐵空間之中充滿了鮮血和碎屍,散發出嚴重的死亡氣息。
「感覺真是死亡空間啊……」騎士姬皺了皺眉。
「全碎……漂亮……」布蕾德拿起一塊屍塊,隨即又把它丟了回去。
「清理清理乾淨了再進去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利用手臂上的藤蔓,開始把屍塊扒拉到電梯的一個角落,「這麼多人同時在電梯裏被碎屍,而且電梯門被關着,這死法很不合理。」
「答案很顯然,這個電梯像絞肉機,不,就是。」愛德安娜利索地把話接了上去。
「那你們說這會是什麼……通往死亡的路嗎……但是我們找不到別的方法上去啊,除非打開那扇安全門。」騎士姬無奈。
「看來,這幾位是在坐電梯的時候就遇害了,」費里西安諾看着被藤蔓慢慢扒拉到一邊的屍塊,捏着下巴開始推理,「那麼問題來了,在電梯這種密閉空間中遇害,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們搭乘電梯時,電梯本身發生了什麼情況;另一種是,搭電梯的人,內部有叛徒。」
「但是叛徒應該還活着啊,除非他也死在裏面。」騎士姬插嘴。
「如果是第一種,那這電梯,我們怕是要繞着走了;如果是第二種,從這碎屍程度來看,這叛徒估計不是人。」費里西安諾繼續說。
「那,你的意見?」騎士姬問道。
「沒啥意見,我個人傾向繞道走,實在沒路再回來吧。」費里西安諾攤手。
「電梯……有問題啊……」扒拉屍塊的薇茵莉斯停了下來,想了想,「或者也有可能……裏面人被殺死之後兇手打開門然後再關上了?等等,那兩個傢伙上去的時候電梯裏也有這麼多碎屍嗎?」
「即使有機關也應該停了吧?那兩個傢伙就是從這裏上去的哦。而且上面那一層的傢伙基本可以斷定全滅,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兩個可以逃脫集體處理估計也被摩蓋切碎了。」艾歐說,「嘛,不知道呢,總之一直都是一團亂。」
「唔……」騎士姬陷入了為難的狀態。
「其實有個簡單的方法……」薇茵莉斯說,「第一步,把電梯外門鋸下來;第二步,把電梯調到下面那層;第三步,我們站到電梯頂上;第四步,把電梯升上去,這樣無論電梯裏面有什麼機關都無所謂了。」
「不可行。」騎士姬反駁。
「你來搬電梯?」愛德安娜也反對了薇茵莉斯的意見。
「你想被天花板擠成肉餅的話去就好了。」艾歐嘲諷了一句。
「那,費里西安諾閣下,現在怎麼辦?」騎士姬問道。
「不必那麼麻煩了,你們看,這裏有足跡,就是說有人從電梯裏出來或者進去了,」費里西安諾邊說邊示意其餘四人看地上的腳印形狀的血跡,「如果是出來了,那麼說明是第二種情況,兇手已經出來了,那電梯就是安全的;如果是進去了,那麼說明艾歐沒撒謊。」
「所以說是,安全的?」不放心的騎士姬問道。
「不管怎麼樣,應該都是安全的。」費里西安諾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行,我們進去吧。」騎士姬同意了。
「要不,我先上去看看?」愛德安娜給騎士姬提了個意見。
「不,仆先上去,順便問一下艾歐閣下的姐姐在不。」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往電梯裏張望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一個攝像頭。
「在的吧,曼普。」騎士姬開口問道,但是,沒有回應。
「要不我先進去看看吧……」薇茵莉斯說。
「在忙嗎……」騎士姬想了想,「仆還是先上去吧,如果仆能平安下來,大家就一起走,否則……」
說到這裏,她握緊了手裏的電鋸。
「我來吧……隊長是隊伍核心,不能出事。」薇茵莉斯堅持道。
「隊長請自重,隊伍里不能沒有領導。」愛德安娜也一起勸阻騎士姬。
「好吧……」無奈之下,騎士姬答應了,「那,薇茵莉斯閣下你自己小心點!」
「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想那麼多……」等得不耐煩的艾歐乾脆一腳把薇茵莉斯踹進了電梯裏。
「哇唔!」薇茵莉斯猝不及防地被踢了個正着。
「哎……」布蕾德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走進了電梯。
「請時刻牢記,你需要活到最後,哪怕是苟活。」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愛德安娜提醒了騎士姬這麼一句。
「那樣仆做不到的,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搖頭。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當上隊長的啊,」愛德安娜無語了,「能不能有點責任心和使命感?」
「都說了,仆怎麼可能讓你們都去死啊!」騎士姬無奈。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又是「叮」的一聲,電梯下來了,隨後,完好無損的布蕾德和薇茵莉斯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看來沒有什麼危險。」薇茵莉斯說。
「那我們走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帶頭走進了電梯。

隨着電梯的運轉,眾人也慢慢的向19F移動着,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零件或者是電力的原因。電梯上升的很慢。
「好慢呢,不知道上面是怎樣的。」騎士姬昂頭望着被血染紅的電梯天花板說。
「說過了啊,地獄,呢。」艾歐抬頭望着騎士姬。
「問題是不知道是怎樣啊,仆很笨的好嗎。」聽了艾歐的回答後,騎士姬頓時擺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望着她。
「簡單地說,其他活死人士兵啊,或者是實驗用活死人生活的場所,不過內部人員撤離的時候進行了一次無差別屠殺。」艾歐解釋。
「……有夠過分的。」騎士姬小聲嘀咕了一句。
「妥善的處理……」布蕾德說。
「再加上摩蓋剛剛走過一趟。能遇到倖存者的可能性……不大。」最後,艾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碰!」
就在這時,騎士姬突然轉身狠狠錘了電梯的牆壁一下。
「我發誓有一天要把這貨剁了……」錘完電梯後,騎士姬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和她有什麼仇麼?要是說傷到夥伴的話,我記得她應該沒有對你們造成實際傷害吧?」被騎士姬嚇到的艾歐下意識地扶住了牆以免自己摔倒。
「她至少坑了我這邊三個人好嗎,包括我。」騎士姬背對着艾歐說,「仆說過,會讓她們後悔的,但是,不·是·現·在。」
「可能就快了?」艾歐邊說邊歪了一下頭,從牆壁的倒影中,騎士姬發現她的脖子上也有一個只有一半的鐵環。
「對了,你脖子上的這個,究竟是什麼?」騎士姬轉過身來,靠着牆壁問道,「那次仆被科爾坑的時候,仆也看到她脖子上有這種東西。」
「嗯?嘛,不要在意。類似於……生產批號一樣的銘牌?」說着,艾歐伸手捂住了那個鐵環。
「正規出產品和實驗使用品的區別嗎。」布蕾德冷笑道。
「比起仆這個限制自由的東西,你們似乎更自由一些呢。」騎士姬昂起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呢……到了。」這時,艾歐抬起頭望向了電梯的液晶面板。
電梯緩緩的停下了,液晶屏上顯示出了B19的字樣,奇怪的是,電梯的外門遲遲的沒有打開,但可以看到門縫裏被一種紅色的東西塞滿了。
「……」布蕾德立馬掏出了剩下的那一顆手雷。
「這是……」好奇的薇茵莉斯伸出手戳了戳那些紅色的東西,隨後她發現那些東西居然是軟的。
「……阿勒?」騎士姬默默拿出了電鋸,「鋸開比較好?」
當然,在看了看電鋸的鋸齒和門縫的尺寸後,她還是放棄了用電鋸鋸開門的行動:「那個,愛德安娜閣下,你的刀借仆用一下?」
「給。」愛德安娜二話沒說就把身後背着的那把刀借給了騎士姬。
「嘿。」騎士姬立馬用刀捅了一下那些紅色的東西,刀尖上立馬就染上了一層紅。
「有血的味道呢。」薇茵莉斯聞了聞刀尖上的那層紅,「看來是人血的樣子啊。」
「大概是什麼東西的屍塊?」騎士姬看了看刀尖上的紅色後說。
「大約是變異型的某個活死人,為了封住門把自己擠成餅了。」艾歐說。
「那也只能把它砍開了。」騎士姬攤了攤手,然後把刀插進門縫從上到下劃了一道,但是,電梯的外門還是沒有打開。
「不行啊……」她聳了聳肩,然後把刀還給了愛德安娜。
「我覺得阿賽你用電鋸更適合,真的,」薇茵莉斯扶額,「算啦,電鋸借我,我來試試……」
「砰!」
但沒等騎士姬答應,布蕾德就拿出霰彈槍對着門縫轟了一發,隨後眾人發現那扇外門居然動了。
「……原來不是用鋸的啊!」騎士姬懵了。
隨着電梯門慢慢的牽拉着淡紅色的膠狀絲線打開,一具被壓的看不出樣子的活死人屍體倒在了地上。屍體的骨頭什麼的基本上都被碾碎了的樣子,從傷口中還在流出一些粘性強的膠狀物。門後是一個T字路口,而前方和右邊有兩道堅硬的黑色鐵門在等待着誰。除此之外,地面上有很多被臨時拖出來當成掩體之類的物品和家具,在這些物品之後,有大約二十餘位活死人少女就躺倒在了這裏。
「太糟糕了……」騎士姬小心跨過屍體,然後示意其他人都出來,當然也順便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隨後,她就發現了牆上有一個濺滿了血的指示牌。

↑士兵區
→實驗體區

除此之外,那兩扇鐵門上還有被爆破和切割的跡象,部分已經被破壞了,完全可以進入的樣子。
「看來還做過一些無謂的抵抗啊……」艾歐看了一眼那些活死人少女之後說。
「……」布蕾德只是看了看那些活死人,什麼都沒說。
「仆不覺得。」騎士姬瞄了艾歐一眼,然後問道,「那麼,徵求下意見,我們是去士兵區還是實驗體區?」
「去實驗區吧,說不定會留下些什麼。」愛德安娜說。
「嗯,行,走吧。」騎士姬同意了。

在出發之前,騎士姬稍微搜了一下那些活死人少女的物品,結果找到了幾塊身份識別牌,不過最重要的是,她總算找到了一雙自己能穿的鞋子。
「希望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好了。」穿上鞋子後,騎士姬說了這麼一句。
「有的話……幹掉就好。」布蕾德說。
「但願沒有就好了。」騎士姬邊說邊把身份牌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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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二封):
阿賽:
誒誒誒誒誒!?你居然上去19F了!?
唔……說起來那個地方我也沒去過,不過之前聽格萊姆說他在那待過一段時間,後來似乎是被爸爸想辦法調走了的樣子,不過他跟我提過他好像有什麼落在了那,可以的話,幫我找一下?我想親自還給他呢。
啊,不要勉強自己,沒找到也沒關係的。
嗯……格萊姆是誰?等我們見面後你就會知道了喲。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這個replay剛開始寫的時候NC提議的名字之一,不過覺得效果不好就沒用了,嗯。

第十三話 最後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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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打開之後,眾人看到的同樣是被血洗的走廊,走廊右側裏面的數個巨型玻璃罐已經被炸碎,裏面已經被血液所染紅。各種抽屜和桌椅電腦等幾乎一切的可以破壞的東西都被摧毀了,此外也充斥着一些人類的屍體,看樣子基本都是被撕裂的,長長的血跡一路沿着左側的門走了過去,此外前面和右側也有兩扇開着的門。
「哇塞,門好多。」費里西安諾望着那些門說。
「……就不能留個能用的東西麼!」望着狼狽不堪的走廊,騎士姬做了個扶額的動作,「好吧,先去哪一邊?」
「在這之前……先看看還留着什麼吧……」在看了看地上那些被某些道具或者鋒利的刃類截肢或者劈開破壞的士兵屍體後,布蕾德給騎士姬提了個醒。
「好吧……」

就這樣,眾人都開始了搜屍體的工作——儘管那些士兵的屍體所攜帶的武器都沒啥用,但不管怎麼說,眾人還是某一具屍體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份文件和一個對講機。
「這是……」費里西安諾翻了翻文件,然後發現它的大體內容是這隻隊伍接受到了一個剿滅這個建築物里剩餘活死人的任務,而且有一個備註是在22F需要特別注意。
「布蕾德,賽依連,還有薇茵莉斯和愛德安娜,你們看看這個,」ta立馬出聲叫同伴們過來看,「這些士兵似乎是朝着我們來的。」
「仆看看?」騎士姬接過文檔仔細翻了翻,「但是也不能說明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吧,畢竟……有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的存在……大概吧。」
「難道你認為22F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活死人嗎?」費里西安諾反問道。
「不知道,仆猜的,要是能找到哈維爾閣下就好了。」騎士姬攤手。
「……」費里西安諾做了個扶額的動作,然後望向了騎士姬手裏的對講機,「你那個對講機借我一下。」
「給,」騎士姬把對講機交給了ta,「剛剛仆試了試,似乎還能用,不過只有3個頻道的樣子。」
「能聯絡誰的樣子呢,」費里西安諾邊說邊把對講機的旋鈕調到了第一個頻道。
「如果聯絡得上的話,就說『我們在A19,我們在A19,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重複,我們在A19,我們在A19,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這樣?」騎士姬想了想。
「自曝位置很危險吧!」費里西安諾二話不說就反對了騎士姬的想法。
「噫,萬一不是友軍怎麼辦。」愛德安娜也同意了費里西安諾的話。
「那你認為?」騎士姬問道。
但還沒等費里西安諾想到辦法,在對講機的電流雜音中便傳來了什麼東西咀嚼的聲音。
「……」ta頓時選擇了沉默。
「……有……什麼東西……」騎士姬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啊……果然不是友軍。」愛德安娜攤手。
「咀嚼聲音……可能是食屍生物……」布蕾德想了想。
「如果有法子定位就好了,至少看看那是什麼,能繞開就繞開。」騎士姬嘆了口氣。
「反正那頭已經沒活人了,當然死人也不剩。」愛德安娜說。
「至少也要做個心理準備吧……不然一開門就面對這個傢伙太可怕了吧。」騎士姬無奈。
「試試第二個……」布蕾德提醒道。
「那行。」費里西安諾立馬把旋鈕調到了第二個頻道。
「居然還活着嗎?A—2小隊?那麼,說明一下你們的傷亡情況吧。」這時,一個沉悶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五人心裏全都「咯噔」了一下,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哈琉的博士。
「Dr.哈硫……」布蕾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騎士姬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與此同時,那個鬼魅一樣的聲音又開始在她的耳邊響起,不同於上次那種尖銳而又不留情面的感覺,這次的聲音,就像午夜的安魂曲一樣,溫柔且在渴望着什麼。

吶,起來啦……
起來了啦……
再不找到我……我就要生氣咯……?

夠了!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狠狠地在心裏破口大罵了一句後,騎士姬這才讓自己鎮靜了下來。
「……」大口大口呼吸了空氣讓自己的臉色好一點後,她望向了眾人,「接嗎?」
「……」布蕾德望了望騎士姬,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哈琉博士嗎。」開始應答的騎士姬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冷靜。
「是的,你們居然還存活着,我還有點驚訝呢。」對方回答道。
「……那是當然的。」騎士姬輕笑了一聲。
「剩餘人數和位置?」他問道。
「……6人,還有一人失散了。」騎士姬回答,「……以及,我們在19F。」
「需要我給你們個痛快還是?」對方問了一句。
「我覺得你可以先考慮下解決入侵者……Dr.哈琉……」一旁的布蕾德發出了嘲諷一樣的笑聲。
「……我們還能做什麼嗎。」騎士姬問道。
「你的目的是?」然後,薇茵莉斯也插了一句。
「你們還可以在做做調查就是了,當然現在的話,趕緊逃走比較好。」哈琉直白地回答道。
「……原因?」騎士姬不解。
「與其落到那種傢伙的手裏的話,還是戰死好一些吧,」哈琉說,「有幾個同行來了呢。」
「……可以告訴我,他們是誰嗎,哈琉博士?」騎士姬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是誰?代號:『鯊魚』,『悲泣之犬』,還有我的養女『紫發魔女』。」哈琉的回答頓時讓騎士姬的心涼了半截。
「……」隨即,她看了看身後的同伴。
「好的,我們趁現在逃走好了……可以給我們指條安全通道嗎?」薇茵莉斯順利地接過了話。
「基本的通道都可以走,但是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哈琉回答道。
「呃……」騎士姬望着薇茵莉斯,用眼神示意「交給你了」。
「好的請給我們基本通道的資料……」得到許可的薇茵莉斯乾脆發揮了死纏爛打的精神。
「你們的導航儀器都有的不是嗎。」哈琉問道。
「我們有導航儀嗎?」被瞬間問倒的薇茵莉斯小聲詢問同伴。
「……有就不用現在這樣了吧……」騎士姬無奈。
「明顯沒有啊。」費里西安諾小聲回答道。
「好的……」薇茵莉斯小聲應答後,重新對着對講機說道,「對不起我們的導航儀在廝殺中損壞了……請求援助請求援助,唔,博士,能告訴我們那裏有什麼補給或者防禦裝置之類的嗎?或者能讓您養女放我們一馬嗎?」
然而,對講機那邊卻是一片死寂,看來通訊被切斷了呢,至於調到第三個頻道嘗試重新接通的方法也失敗了,原因是根本無法接通。
「那麼按照他說的只要走基本通道就行了吧……」薇茵莉斯聳肩。
「看來是的……」騎士姬靠在一邊的牆上說,「……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換句話說就是隨緣跑,」費里西安諾說,「緣分到了,信仰足了,就出去了。」
「說不定監控大師知道怎麼走……」薇茵莉斯像是不服氣似的說了一句。
「曼普嗎,但是仆試過了,沒有回應,算了,走吧。」騎士姬說。
「那邊現在可是很忙的呢……真是笨啊,話都不會說。」一旁一直在看熱鬧的艾歐插嘴道。
「艾歐醬,你有辦法嗎?」薇茵莉斯瞬間貼了過去。
「幹嘛呀。」艾歐不滿地問道。
「抵禦外來侵略或者撒丫子跑的辦法。」薇茵莉斯說。
「你得問我姐她們咯,我不是太清楚。」艾歐乾脆白了薇茵莉斯一眼。
「唉,這晶片要是升級學會空間移動就好辦多了……」得不到答案的薇茵莉斯乾脆把手背在了腦後。
「那種東西還是不要太依賴比較好,」艾歐無奈,「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人類要學會使用工具嘛……但依賴工具就不是人了,」薇茵莉斯反駁,「雖然我本來就不是人了。」
「算了……直接走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騎士姬制止了兩人的爭吵,「那?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咱們就此住在這裏我也無所謂嘛,反正過會我就能回去了。」艾歐鬧起了彆扭。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眾人還是向着那兩扇門走了過去,就在他們接近左邊那扇門的時候,薇茵莉斯聽到在門的後面傳來了黏糊糊的蠕動聲。
「這裏有一些類似史萊姆的聲音……」她出聲提醒道,「當然也不排除是舔的聲音。」
「雖然很有吸引力,但還是先繞着走吧?」費里西安諾分析道。
「繞着走吧,天知道是什麼鬼東西。」騎士姬同意了。
「我覺得可以開門看一眼,不行再關門……」薇茵莉斯提議。
「仆覺得開門就已經發現了吧?」騎士姬無奈,「那樣的話,直接去看別的房間吧,仆覺得那些聲音可能是那個在咀嚼的東西發出的。」
就這樣,眾人遠離了左邊那扇門,然後推開了右邊的那扇。
門後是一個相對來講血腥味少了很多的走廊,推開門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個標牌上寫着「實驗體住宿及生活區」的字樣。
「看來這裏有不少我們能用的生活用品啊。」薇茵莉斯單手叉腰道。
「那搜刮一下?」騎士姬問了一句。
「先進去看看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走進了門後,然後她發現走廊裏面的牆上有一些類似於飲水機的設施和黑色的半圓形探頭,當然,探頭在天花板上也有一些。
「攝像頭?」騎士姬立馬聯想到了攝像頭。
「牆上有飲水機,這真是可以的。」費里西安諾望了望那些飲水機一樣的設施。
「飲水機上牆了!」佩服這種創意的薇茵莉斯豎起了拇指,然後轉過頭來望向了騎士姬,「攝像頭的話又可以聯繫監控大師了吧……」
「艾歐閣下,你試試聯繫你姐姐?」然後,騎士姬望向了艾歐。
「很明顯這種地方不會是攝像頭的好嗎……」艾歐扶額,「而且即使是的話也不一定連得上。」
「這些攝像頭不在你姐姐他們的掌控之下嗎?」薇茵莉斯好奇。
「不是攝像頭那會是啥?」騎士姬不解。
「應該是射線發射器一類的吧。」艾歐想了想。
「……希望不是。」騎士姬邊說邊看看周圍有啥可以扔的,打算試探一下這些究竟是攝像頭還是艾歐說的射線發射器。
「我來吧。」這麼說的薇茵莉斯立馬放了幾隻飛蟲出去探路,就在蟲子到達和探頭同一水平線的時候,突然從探頭的中心發射出了一道紅色的激光,把那些蟲子切成了好多部分。
「激光網!?」騎士姬嚇了一跳。
「好的夥計,這裏就需要你們先把探頭槍決掉了。」薇茵莉斯攤手。
「……布蕾德閣下試試?」騎士姬望向了布蕾德。
「嗯。」隨即,布蕾德便拿起狙擊槍對着距離偏遠的探頭來了一發,但是似乎是瞄準失誤的緣故,子彈貫穿了一旁的飲水機一樣的設施的外殼,大量的透明液體從中泄露了出來。
「讓我來試試吧……我對我的槍法還是很有自信的……」薇茵莉斯嘆氣。
「不,我來吧。」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端起了機槍,對着最近的探頭來了一發,這次成功地把探頭破壞了。
「不愧是傲嬌sama,」薇茵莉斯興奮了起來,「你好像給他一發入孕了!」
「雖說成功了,不過之前好像打壞了什麼東西,有不明液體流出來了。」隨即,愛德安娜放下瞄具看了看地板。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液體已經流淌到了眾人的腳邊,而且,液體下的地板還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馬丹……」騎士姬立馬示意眾人後退。
「啊……真是不幸啊。」愛德安娜攤手。
「那啥,你們誰借我把槍試試?」在後退的時候,薇茵莉斯想到了什麼,「我把剩下的探頭也解決掉。」
「給,狙擊會用吧。」愛德安娜立馬把自己的狙擊槍交給了薇茵莉斯。

就這樣,眾人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條走廊,在出門的同時,薇茵莉斯從手背上的晶片里拿出了一些標本進行攔截,這些奇怪的液體才沒有跟着闖出來,但是單從液體的腐蝕速度和已經鋪滿了整條走廊這個量來看,突破攔截流過來似乎是早晚的事情。
「喂!你看看你們幹了什麼嘛!那玩意被打了還怎麼過去呀!」艾歐炸毛了。
「那也沒辦法啊,不過去就是了。」愛德安娜攤手。
「就是,應該也不是沒有辦法。」薇茵莉斯也同意了愛德安娜的想法。
「話說你就不能想法子蒸乾嗎!」騎士姬反問道。
「那玩意的沸點我達不到的,而且遲早會流過來。」艾歐攤手。
「那玩意是什麼啊!還能流不完了不成!」薇茵莉斯黑線。
「某種經過特殊處理的液體金屬,腐蝕性極強。」艾歐解答。
「……」騎士姬哭喪着臉望向了布蕾德。
「嘛……」布蕾德無奈的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液態金屬?那別加熱了,凍結不就行了。」反倒是愛德安娜想到了個點子。
「嘛嘛,傲嬌sama,還是先求助一下監控大師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開始四處張望,果然發現了幾個攝像頭。
「那個誰,監控大師,這東西怎麼處理?」隨即,她向曼普發問了。
「啊?怎麼怎麼?發生了什麼嗎?」過了大約30秒,攝像頭裏傳來了曼普的聲音,還夾雜着一些敲打和爆破的聲音做背景。
「你那邊好high啊。」愛德安娜對着攝像頭說。
「當然呢,有幾次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還真是難辦。」曼普說。
「那個,我們不小心打破了點裝腐蝕性液體的容器就是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有辦法呃,清除掉麼?」騎士姬不好意思地說,「啊,情況怎樣了?」
「那東西啊,行啊,正好我需要用,那我就拿去了。」前半段曼普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挺開心的,但是後半段就變了,「情況的話不是太好,她已經衝破3層了。」
「……」聽了曼普的回答,騎士姬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說真的要是有玻璃瓶我都想要點當手雷用了,」薇茵莉斯惋惜地說,「這東西一擋就碎然後濺一身。」
「又不是可燃物……」騎士姬無語。
「玻璃裝不住的,於是交給我了,那個女人真的好危險呢……」曼普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發現自己的手提箱裏發出了白光,她立馬打開箱子,把發光的攝像頭從箱子裏拿了出來,隨即攝像頭裏面閃出了一陣更為強烈的白光,包裹了地面上的那些液體,白光過後,所有的液體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呼……」騎士姬鬆了一口氣,「現在只剩下那些該死的激光網了……」
「對了對了,那麼你破解她的能力了嗎?」然後,薇茵莉斯又問了一個問題。
「沒有,我還無法推測。」曼普說。
「好吧你加油。」留下了鼓勵的語句後,薇茵莉斯決定終止了這次的聯絡。
就這樣,眾人回到了只剩下探頭槍激光網的那條走廊,然後站在入口處把那些探頭都一一打壞。
「這下應該安全了吧……那個,薇茵莉斯閣下,再放一次蟲子試試?」不大放心的騎士姬說。
「OK。」薇茵莉斯答應了,然後再次放出了幾隻飛蟲,這次,飛蟲成功地飛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GJ,安全了,走吧。」在確認終於沒有危險後,騎士姬帶頭走了過去。
「到底哪個變態建的建築會在生活區放激光網和腐蝕液啊……」薇茵莉斯吐槽道。
「誰知道呢。」費里西安諾攤手。
「天知道,但是要是躲在裏面往外丟這些倒是一種不錯的防禦,只是出去是個問題罷了,大概。」騎士姬說。
「陷阱安置在生活區簡直心裏扭曲。」薇茵莉斯不滿地撅起了嘴,「話說整個研究所建造的都好奇怪,要是讓我抓到設計師一定給他惡補下建築學。」
「畢竟那些只是實驗體罷了,很容易就會逃走的。」艾歐提出了和騎士姬完全相反的看法。
「防止逃走不一般在門附近嗎……」薇茵莉斯無語。
「實驗體是最低級的哦,次於士兵呢。」艾歐說。
「是嘛。」騎士姬望了艾歐一眼,「至少仆不認為自己真的是試驗體就是了。」
「總感覺我們比士兵強……是錯覺嗎?」或者是看到氣氛不對的緣故,薇茵莉斯立馬轉移了話題。
「不是,我們很能打的不是嗎。」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豎起了拇指。
「你們還好,但是仆……算了,說多了都是淚。」騎士姬垂頭喪氣道。
「嘛呢……」布蕾德微笑着摸了摸騎士姬的頭為她打氣。

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門後,又一道結實的黑色防爆門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那是一扇只能縱向打開的厚重金屬門,上面佈滿了鋒利的鐵刺。
「清掉?融掉?」騎士姬自言自語道,「反正仆不建議踹門。」
「傲嬌sama這裏就需要你的刀法了,」薇茵莉斯望向了愛德安娜,「快來一擊天翔龍閃。」
「不先找找開關嗎?這麼厚的門,要斬有難度呢。」愛德安娜為難道。
「那就先找找開關咯?」騎士姬同意了。
「慢,先推一下?」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伸手打算從鐵刺的縫隙里嘗試推門,但是一不留神被其中一根鐵刺插穿了手心。
「沒事吧!」騎士姬見狀立馬想伸手把費里西安諾的手抽回來。
「嘶……看來只能機關打開了。」不過在這之前,費里西安諾已經把手縮回去了。
「好吧……」騎士姬嘆了口氣,然後望向了同伴們,「你們找到開關了嗎?」
「這裏有一個……」這麼說着的布蕾德示意騎士姬看藏在「飲水機」後的一個按鈕。
「那就按吧,拜託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點了點頭。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三封):
阿賽:
靠,我就知道,老頭子還留在老家裏!
這麼看來陷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呢,啊,鯊魚也挺辛苦的說。
哈?為什麼?我不是說了來帶你和你的朋友走的嗎!虧我還叫了朋友來幫忙的說!
啊,真是的!為什麼阿賽要幫那傢伙啊!嗚……好人過頭啦!
算了,反正我又不走那。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捏他某單機遊戲,又譯《美國末日》,也是末日生存類的,主角是個大叔,還帶着一個蘿莉。

第十四話 鮮血與屍塊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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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蕾德按下按鈕後,那扇帶刺的鐵門便慢慢地轟鳴着往上升去,隨即在眾人眼前展現出來的是另外一條被嚴密佈置的走廊。門的兩旁分別放着一台坐式哨崗機槍,地面上也有大量被爆破過的痕跡和被炸死的活死人屍體,除此外還有一些沒有被引爆的地雷安安穩穩地放在地上,不過機槍對眾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大概是彈藥用盡,或者乾脆已經沒電了?
「拆嗎?」騎士姬問道,「不過仆覺得把地雷拆掉也差不多了吧?話說艾歐閣下對這些玩意了解多少?能拆了嗎?」
「感應式地雷,拆除的話還是很困難的。」艾歐搖搖頭。
「唔……那要不先扔個什麼引爆,然後我們同時撤了?」騎士姬想了想。
「交給我吧,各位先退後一下……」這時,薇茵莉斯已經打算自己動手拆雷了。
「嗯,拜託了,薇茵莉斯閣下,小心點。」騎士姬點了點頭。
「知道啦,費里西安諾你架好棺材擋一下。」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甩出了手上的藤蔓,開始了排雷的工作,很快,餘下的地雷都被她收進了手背上的黑卡里。
「第五個,嗯看來我收穫到了不少地雷。」排雷完畢後,薇茵莉斯這才收起了藤蔓。
「然後就是……」騎士姬望向了那台機槍,「希望不會觸發開火吧。」
語畢,她舉起手提箱,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機槍,但直到她走到機槍的前面,這台大傢伙還是沒有任何開火的跡象。
「呼。」放下箱子後,騎士姬吁了一口氣,然後便拉開了機槍的彈倉,但是,展現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盒子罷了。
「浪費了呢……」騎士姬嘆氣,然後轉頭望向了身後,隨即她發現後面也是一扇帶刺的鐵門,但是,在這扇鐵門的旁邊還有個金屬盒子。
「喂,你們兩個究竟要我這樣擋到什麼時候啊!」似乎是不滿的緣故,費里西安諾開始抱怨了起來。
「安全啦,費里西安諾閣下,然後這裏還有扇門。」騎士姬邊回答ta的問題邊打開了盒蓋,隨即發現盒子裏居然是一個已經拉到了「ON」位置的操縱杆。
「……仆拉下去沒有意見吧?」騎士姬半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不過還沒等同伴回答,她就自作主張地把操縱杆拉到了OFF。
「這個門居然使用操縱杆……」這時,薇茵莉斯也帶着其他人走了過來,「還真是每個門的鎖都不一樣啊。」
「大概?」拉下操縱杆後,騎士姬望向了那扇門,發現它還是緊閉着,一動不動。
「誒!?難道不對!?」於是,騎士姬再次把操縱杆拉到了ON。
「這樣再試試?」隨後薇茵莉斯就把手背上的黑卡靠近了操縱杆,這次似乎是啟動了的樣子,那沉重無比的帶刺鐵門開始緩緩的向上升去,不過升到半人高的時候,門停住了。
「那個,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開口了。
「幹嘛?」被叫到的費里西安諾看了騎士姬一眼。
「你用棺材頂着門過去吧,然後大家都在門後等仆就好。」騎士姬說。
「行。」
就這樣,靠着棺材的支撐,眾人一個一個地從門下的空隙中鑽了過去。
「OK,薇茵莉斯閣下,」在愛德安娜鑽過去後,騎士姬望向了薇茵莉斯,「你先走吧。」
「你個近戰輸出殿什麼後,讓我這個專業肉來~」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跑到了騎士姬的身後,然後開始把她往前推。
「等、等等!喂!好歹仆也是半個盾啊!」騎士姬不服氣道。
「我是不會受到致命傷的,對面頂多打到我的內臟,到時候我會不客氣的用你的~」隨即,薇茵莉斯從騎士姬的身後探出了半個腦袋。
「……好吧……」騎士姬妥協了。
就這樣,眾人很輕鬆的來到了門的對面——也就是所謂的實驗室區。這裏是一個連接食堂和宿舍的中間區域,各個的牆角上都佈置着一個帶有監視器的機槍,左右兩個大房間的門都是由防爆處理過的毛玻璃佈置的,在走廊的對面還有一扇關閉了的鐵質捲簾門。
「先拆了機槍再走?」在掃視了一圈後,騎士姬轉過頭去問身後的同伴們。
「居然用監視器……不知道監控大師能不能入侵。」薇茵莉斯望向了監視器。
「那就試試唄?」騎士姬同意了,然後望向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監視器,「曼普,在的吧?」
「啊,怎麼了又?」過了好一會後,曼普這才回話。
「你有辦法摧毀這邊的機槍麼?啊,還有,我們撿到了點地雷,分幾個給你?」騎士姬說。
「我們送你幾個機槍要不要……」隨即薇茵莉斯也插了一句。
「交給我我也不能用呀,總之謝謝你們的好意。」曼普苦笑道。
「那摧毀?」騎士姬又問了一句。
「不不不,那麼你先把機槍拿走吧……這些東西擋着路了……」薇茵莉斯隨即反駁了騎士姬的意見。
「誒,好吧,算了。」曼普答應了,伴隨着她的聲音,所有的機槍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開始搜刮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開始向着左邊的一扇門走去。
左邊的門推開後,一個餐廳就這麼展示在眾人的面前。這個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內整齊的擺放着一行行的白色桌椅,再往後面就是打飯的窗口,裏面放着一些用來放置飯菜的盆和勺子之類的工具,可以看到那後面似乎還有後門可以走。
「誒——話說這個餐廳會是建給誰的呢?」騎士姬在看了看餐廳後問了一句。
「我覺得可能是給研究員的吧……」薇茵莉斯說。
「也是……雖然仆還是很想吐槽究竟我們吃生肉來幹嘛!」聽了薇茵莉斯這麼說後,騎士姬又想起那個超無聊的混蛋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吃什麼……」這麼說的薇茵莉斯從胸口的洞裏掏出一隻蟲子啃了起來。
「如果哈維爾閣下在就好了。」騎士姬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開始帶着眾人直接向後門的方向走。
「啪嗶」
這時,走在騎士姬身後的薇茵莉斯突然捏爆了手裏的蟲子。
「總有一天要把那兩個傢伙閹掉……」隨後她就這麼低語了一句。
「……」望着薇茵莉斯的動作,布蕾德皺了皺眉。
「哈?」或者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的緣故,騎士姬回過了頭來。
「沒事。」薇茵莉斯隨即背過手,一臉微笑地望着騎士姬。
「……但願是仆聽錯了吧。」騎士姬伸手搔搔臉,然後松鼠球又從衣服里露了個腦袋,但是很快又縮了回去。

就這樣,眾人走到了食堂的打飯窗口附近,除了用來盛放食物的盆和盤子以及一些勺子外,窗口的下面還有一把上面帶着些許紅色纖維物的大型砍刀,再往裏走有兩扇門,一扇是「後廚」,另一個是「職員室」。
「唔……」隨即,騎士姬拿起了那把刀,然後揮舞了一下,「不錯的武器呢,啊,艾歐閣下,這個給你做武器如何?」
隨即,她把砍刀遞了過去。
「對我來說尺寸太大了吧。」艾歐看着那把比自己矮一頭的刀攤了攤手。
「嗯哼,對於嬌小的艾歐醬來說尺寸太大了……」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乾脆把手搭在了艾歐的肩膀上,一臉純潔地微笑着。
「放手啦!」隨即艾歐像是觸電一樣甩開了薇茵莉斯。
「誒……看來也只能自己用了呢。」騎士姬一臉惋惜地把刀上的東西甩掉,「雖然仆覺得電鋸好用就是了,哈哈。」
「要不我拿着吧……我正好缺把近戰利器。」然後,薇茵莉斯看了看刀。
「行。」騎士姬答應了,然後她就把刀交給了薇茵莉斯。
「呼呼。」接過刀後,薇茵莉斯就把它塞進了黑卡里。
「看一下職員室吧。」隨後費里西安諾給騎士姬提了個建議。
「好的。」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便推開了職員室的門。
打開門後,眾人看到的是一個整潔的單人房,裏面放着書櫃,單人床和一台電腦,而且電腦的旁邊有着一本還沒寫完的筆記的樣子。
「這是……」晃了晃鼠標消掉屏保後,騎士姬發現電腦居然需要密碼來解鎖,而且還是個八位數的密碼。
「真麻煩……薇茵莉斯閣下,你這邊有頭緒嗎?」她轉過身問道。
「『今天又來了一批新的貨,不過無論是重量和肉質什麼的都比以前劣質了不少。所以我說那邊的人都在做什麼啊,整天抱怨着為什麼要給那種傢伙做營養劑之類的說法真是不靠譜。估計他們知道為什麼的話估計會吐出來的吧。嘛,總之這個月估計會很難堪』,」這時,薇茵莉斯已經念出了筆記本上的內容,「啊啦啊啦~看來找到了蠻有趣的東西啊……來阿賽,這個給你。」
說完,她就把手上的筆記本交給了騎士姬。
「誒?」騎士姬打開筆記本,然後接着往下翻,「希望有密碼……」
結果,她把筆記本翻了個底朝天后,才發現除了寫了字的那一頁外,其他都是空白的,而讓薇茵莉斯用黑卡解鎖的行為也失敗了。
「啊……線索不夠啊……」煩惱的騎士姬把目光轉移到了書架上,然後走了過去,把上面的書一本一本撥開,結果被她找到了一個暗格,當她打開暗格後,便從中取出了一個有藍色斜紋的黑色金屬球體。
「又來一個啊……」騎士姬把之前那個球體從箱子裏拿了出來,「那個,艾歐閣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在傳說中,有個強大的傢伙擊殺了三目真軍並將他的目奪走給自己鑲上並自號三卵真君,他死了之後他的卵也就留了下來。」不過還沒等艾歐解釋,薇茵莉斯就開始了一本道。
「碰!」
當然,她的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一拳,當然是艾歐打的。
「很明顯是同樣的啊,我之前解釋過吧,電池。」揍完薇茵莉斯後,艾歐這才向騎士姬解釋。
「薇茵莉斯閣下你這是什麼鬼解釋啊……」滿頭黑線的騎士姬做了個扶額的動作,「算了算了……收起來收起來……」
「唔……艾歐醬為什麼打我……」就在騎士姬忙於收納的時候,被莫名揍了一拳的薇茵莉斯捂着頭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你還想再被這對鐵手揍的話就繼續這樣好了。」艾歐毫不客氣地白了薇茵莉斯一眼。
「嗚嗚……這可能是孤睾真君的睾,帶在身上不安全……放到儲物空間吧……」但是似乎沒有吸取教訓的薇茵莉斯繼續一本道。
此話一出,愛德安娜就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費里西安諾也跟着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到底是誰啊……」就連布蕾德都看不下去了。
「天知道。」合上箱子後,騎士姬攤了攤手,「而且似乎我們已知的密碼打不開這台電腦呢……」
「所以還是算了?」然後,艾歐無視了薇茵莉斯的一本道,望向了騎士姬。
「唔……也只能這樣了,除非艾歐閣下你有更好的辦法繞過密碼。」騎士姬無奈。
「讓我把那個球體吸收掉的話,什麼鎖都是可以打開的就是了。」艾歐說。
「行。」騎士姬立馬從箱子裏拿出了藍黑條紋的球體。
「稍等!」突然,薇茵莉斯阻止了騎士姬的動作。
「哈?」騎士姬望着薇茵莉斯,一臉的不解。
「真的確定嗎?你那邊的同伴不是更需要一些?」同時,艾歐也望向了騎士姬那紅寶石一樣的雙瞳,「我說過吧,你那個同伴的石化來自那個防護系統的後遺症,要想解除就是去到中央電腦那裏。而這些就是備用電池,就這樣讓我處理掉的話或許會有其他什麼情況。」
「我們這裏之前還撿到一個,不過是黃黑條紋的。」騎士姬說。
「 也不知道有沒有藍白條紋的。」薇茵莉斯附和道。
「隨你就是了,不過到時候沒有方法解除的話別怪我哦,」這麼說着的艾歐把雙手背在了頭後,「當然指的是石化。」
「……算了,放棄調查電腦吧,畢竟費里西安諾閣下比較要緊。」在同伴和求知之間,騎士姬還是選擇了前者,隨即她把球體收了起來。
「嚯?看不出來你還是關心我的?」費里西安諾看了艾歐一眼。
「依你的隊友的角度考慮罷了。」艾歐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便不再去理會ta。
「我還以為你會把這個電池給她呢,賽依連。」在離開房間的時候,費里西安諾對騎士姬說了這麼一句。
「……仆說過的吧,不會讓你出事的,畢竟我們都要平安地離開這裏。」騎士姬對上了對方那棕褐色的雙瞳後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帶頭走出了房間,向着後廚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後廚的門前。
「總感覺會在冰箱裏看見同伴的一部分呢?」薇茵莉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沒那麼噁心吧……」騎士姬無奈。
「噫,雞皮疙瘩起來了。」費里西安諾說。
「先開門再說吧。」騎士姬邊說邊拉開了門,然後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門後的空間比起之前的道路,更像是一個毫無道德可言的屠宰場:案板上擺放着的內臟,在絞肉機里露着半截的手臂,放在角落中清洗乾淨的腸道,還有被鐵鈎掛在半空中的上半身和其他身體部分……總之,這裏充斥着屍體,被製作好的肉製品,肉泥和屠宰工具等等。
「這……這是……什麼……」儘管因為薇茵莉斯的玩笑而提了神,但是騎士姬依然嚇得不輕。
「果然如我所料……」薇茵莉斯強行保持着鎮靜說。
「馬丹……」罵了一句話讓自己鎮靜下來後,騎士姬強忍着噁心帶頭走了進去,然後拿起了一條放在絞肉機里的手臂,隨後她發現這裏的屍體全部都是來自於活死人的部分,而且大部分的身上某些地方都被蓋了條形碼一類的東西,仔細看看的話,屍體的截面並不是黏菌,而是更類似於是肌肉的物體,應該起專門對其進行過相對應的改造。
「識別號……士兵?」騎士姬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麼說,這裏的人把陣亡的士兵……」愛德安娜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不知道。」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打開了一旁的冷藏庫門,然後,她就見到了各種基本處理好的香腸,肉排等等,此外,還有數十具沒有被處理的完好屍體躺在裏面,很顯然,這個地方是用來保存「食材」的。
「……不是吧,把我們的姐妹當食物什麼的……」不得不信的騎士姬抽了抽嘴角。
「看見筆記本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啊……」薇茵莉斯嘆氣,「畢竟在這種世界那來的那麼多食材啊。」
「……」騎士姬一臉複雜地關上了冷藏庫的門,然後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另一扇門,「好吧,噁心的食物加工庫,但願那個門不會讓仆失望。」
然後,她便開啟了那扇門。
門後似乎是一個運輸通道,沒有太過於明亮的光源,只有在頭頂的一些昏暗小燈泡勉勉強強的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在這個有着拐彎的路口上還能看到不少掉在地面上的血滴和碎肉,此外還有兩三個金屬制的上面蓋有紅布的推車。
「要不要拉開?」騎士姬問道。
「那就看看吧……」布蕾德同意了。
「好。」然後,騎士姬就把其中一輛推車上的紅布拉開了。
紅布拉開後,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幾具奇怪的屍體,這些全部是生化實驗的結果:腐爛的被劈開的胸腔和手臂、沒有腦袋的屍體上,本該是手的地方長着腿、腦袋下面連接的是一根獨腳、在肋骨的位置生長着6隻胳膊、身上無論是哪裏都佈滿着奇怪的紫色腫瘤……如此如此。
「……該不是,那些人把那些失敗的實驗體都吃了吧!」望着這些奇形怪狀的屍體,騎士姬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
「看來是了……大概還是廚子在那些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乾的。」薇茵莉斯望着騎士姬說。
「真TMD的噁心……」騎士姬晃頭,試圖把那些噁心的記憶清出去,「算了,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四封):
阿賽:
嗚嗚……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之前格萊姆告訴我儘量少在食堂吃了……好噁心……TAT
我發誓要絕食一陣子了……嗚嗚……
(模糊不清)
Tening留
(雖然中間那一段字已經模糊不清,但是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這樣的字吧……)

  • 標題解讀:捏他自SCP基金會的SCP-604,一組會把放上去的食物轉化為人類血肉的餐具。

第十五話 亡者與王女的七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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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運輸帶走了一陣子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扇落下來了的鐵質捲簾門。
「那個,艾歐閣下,你能打開這扇門嗎?」騎士姬問道。
「砰!」
她的話音剛落,艾歐就狠狠地踹了門一腳。
「打不開。」隨後她攤了攤手。
「區區卷閘門……阿賽你的電鋸呢?」薇茵莉斯叉着腰問道。
「那就試試這樣?」騎士姬開啟了電鋸進行破壞作業。

在火花四濺了一陣後,整扇捲簾門總算被電鋸鋸斷落了下來,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實驗室,這裏有着許多的實驗器材和各種平台,不過還是有一些東西暴露了它的真實身份:一位有着綠色短髮的少女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她的身上插着許多正在往她體內輸送液體的輸液管和觀測生理情況的儀器。不過和眾人所熟知的給人類使用的器械不同,那些機械似乎是專門給活死人研製的物品,除此之外,在她的附近的地面上還躺倒着很多實驗失敗的個體。
「餵……喂!醒醒……醒醒啊!」騎士姬趕緊關掉電鋸,隨即跑了過去大聲呼喊着,想要喚醒對方。
「嘿少女……還活着嗎?你需要我們把你放下來嗎?」與此同時,薇茵莉斯也跟着跑了過去,然後開始扯掉那些輸液管。
「……」而布蕾德則默默地端起了霰彈槍,似乎在警惕着這個少女隨時會撲過來一樣。
「……」或者是聽到了聲音的緣故,少女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用異常虛弱的聲音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正義的夥伴。」薇茵莉斯一邊一本道地回答着,一邊從手背上的黑卡拿出之前那把刀把少女身上的固定用的帶子逐一砍斷。
「怎麼說呢……我們,算是倖存者吧,啊,仆是賽依連·瓦恩薩,你的名字是?」騎士姬問道。
「不太……記得了,頭腦非常的混亂……」隨着束縛的解開,少女也隨即從十字架上掉了下來。
「喂喂喂!薇茵莉斯閣下!當心啊!」騎士姬立馬接着了掉下來的少女,「沒有名字?那個,不介意的話,仆幫你起個名字?」
「……」但是,少女只是閉着眼睛,沒有回答。
「餵……喂!?」騎士姬慌了,「醒醒啊!喂!」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被害者……先讓她躺一下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從黑卡中拿出一張毯子,然後鋪在了地上,隨即示意騎士姬把她放下。
「你什麼時候走私的?」艾歐望着薇茵莉斯的那張毯子問道。
「之前看見東西就進行三光計劃撿的地毯。」薇茵莉斯老實回答。
「怎麼和那個男人一樣啊。」艾歐扶額。
「呼……呃……想睡……」這時,少女在騎士姬的懷裏發出了夢囈一樣的聲音。
「別說了,把她先帶出去啊!」騎士姬立即公主抱起了那名少女。
「帶去哪啊?能出去我們早出去了好吧……」薇茵莉斯立馬拉住了騎士姬的裙角。
「當然是離開這個房間先啦!不然薇茵莉斯閣下你以為要帶她到哪裏呢……」騎士姬說。
「笨蛋,門外的景象你確定適合她?」費里西安諾嗤笑了一聲。
「冷靜下來……」就連布蕾德也放下了槍,安撫着急躁的騎士姬。
「就這麼帶出去?我不是太推薦哦,畢竟這個實驗室里的東西……」說到這裏,艾歐搖了搖頭。
「先放在這裏吧……也不知道這些儀器是什麼,萬一有什麼是生命維持裝置……阿賽你懂了吧。」薇茵莉斯這才放開了手。
「……」在同伴們的安撫之下,騎士姬只得無奈地答應了,她四下張望了一會後,發現了一張手術台,隨即她就跑了過去,把少女放在了手術台上。
「我之前拿出來的毯子被無視了嗎……」望着騎士姬的舉動,薇茵莉斯無奈地把毯子卷了起來,然後放回了黑卡里。
「給她蓋上吧。」艾歐看了薇茵莉斯一眼。
「那個,薇茵莉斯閣下,毯子借仆一下?」艾歐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回過頭來問了薇茵莉斯一句。
「我拿出來你們都無視我……我要收起來了都跟我要……算了。」薇茵莉斯一邊委屈地撅着嘴一邊從黑卡里重新拿出那張毯子交給騎士姬。
「謝了。」接過毯子後,騎士姬就把它蓋在了少女的身上,這才去查看那些儀器是幹嘛的,不過可惜的是,她根本看不懂。
「好吧……」無奈的騎士姬嘆了一口氣,然後回到了少女的身邊,伸出手開始幫她順毛,順便把毯子拉上了一點。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騎士姬的胳膊。
「別走……好嗎……我很害怕。」少女用夢囈般的聲音說。
「嗯,仆在這裏,」騎士姬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仆一直在。吶,你……嗯……想要個名字嗎?」
「……」但是少女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我理你了啊喂。」艾歐沒好氣地錘了薇茵莉斯一下。
「錘我幹嘛……理解不能……」薇茵莉斯捂着頭上的大包委屈地說。
「所以還是你太笨了。」艾歐白了薇茵莉斯一眼,「而且我說啊喂,我哪裏無視你了,你從哪裏看出來的啦。」
「笨?……我的思維是自律人偶……理解……不能。」薇茵莉斯開始裝傻。
「所以黑卡給你們真是浪費……」艾歐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着薇茵莉斯。
「給我並不算浪費吧……萬一我那這個征服世界呢?」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走到了那些儀器前,不過她也發現自己也不是很懂這些儀器是幹嘛的。
「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艾歐瞪了薇茵莉斯一眼。
「會有的~」然後薇茵莉斯伸手摸了摸艾歐的頭,而後者乾脆懶得搭話,直接把頭轉了過去。
「為什麼是仆啊……」騎士姬嘆氣,然後伸手小心地掰開她的手指。
「你的親和度還真不是蓋的啊……」薇茵莉斯這時又走了回來。
「誒,有嗎?」騎士姬不解。
「你擁有集合大家的光環啊,總讓人感覺你是個好人……」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單手叉腰道。
「那……那種東西不要隨便給仆發啊啊啊啊啊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慌張地大喊道。
「要不你以為你為什麼是隊長啊……稍微有點自覺好嗎?」薇茵莉斯翻了個白眼。
「……好吧……」騎士姬認了。
「別……別離開我……」突然,躺在台子上的少女像是感覺到騎士姬的動作似得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不……不是,只是……仆看你一直都不理仆,所以……」騎士姬為難地伸手搔了搔臉。
「已經,不要緊了哦,我們都不會拋棄你的……所以,」隨即薇茵莉斯也把手搭了上去,「安心吧……」
「是啊。」騎士姬邊說邊握住了對方的手。
「……是嗎……」這時,少女的目光移向了天花板。
「你,還有記憶嗎?例如……名字?」這時,愛德安娜也圍了過來。
「……」少女輕輕地搖了搖頭,「有很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是很重要的事情來着……」
「不用勉強自己哦,你還記得什麼就說什麼吧,」這時,薇茵莉斯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啊,需要我們給予你一個名字嗎?」
「要不要仆給你起一個?」騎士姬也跟着問道。
「肯定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抹去記憶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死靈科技。」艾歐看了看少女後說。
「抹去記憶嗎……就和我差不多?」薇茵莉斯捕捉到了幾個關鍵字。
「大約吧。」艾歐攤手。
「好吧……」少女無奈地答應了。
「唔……莉莉安奴?啊,因為算是仆撿到你的,所以你就跟仆姓吧。」騎士姬想了想,「莉莉安奴·瓦恩薩,唔,平時就叫你莉莉安好了。」
「從今天起,你將忘記過去,走向新生,汝其名曰阿爾莉斯,世界將為你歡呼,你終將為王……」然後薇茵莉斯又開始了奇怪的一本道。
「……好怪誒……」騎士姬皺眉。
「嘛……隊長你胸大你說話……」然後薇茵莉斯就把手背在了腦後。
「等等這哪裏不對……」騎士姬暴汗。
「果然整天腦子裏都是些不正經的東西呢……沒救了啊你。」艾歐繼續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着薇茵莉斯。
「我有艾歐醬和傲嬌sama就夠了……」然後薇茵莉斯就淚奔着撲到了艾歐的懷裏。
「喂,等等啊薇茵莉斯閣下仆沒說要扔下你們喂!」騎士姬喊道。
「我是指攻略……」薇茵莉斯繼續淚奔中……
「真是的……」無奈之下,艾歐只得抱着薇茵莉斯開始順毛,「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呃好吧……」騎士姬嘆氣,「啊,剛剛那個是薇茵莉斯閣下,仆的同伴之一。」
「莉莉安奴好拗口啊……」這時,費里西安諾也走了過來,「隊長取名渣,你別介意,啊,我是費里西安諾。」
「薇薇安怎麼樣?」被安撫了一番的薇茵莉斯這才把頭轉過來,「讀音差不多……」
「然後你還想蹭我蹭多久?」當然,在這之前,她就先吃了艾歐的一記彈額頭攻擊。
「唔……」隨後薇茵莉斯就用手捂住了額頭。
「都說了要是太長就叫莉莉安啦!」騎士姬抗議,「我才不是起名渣啊混蛋!」
「就叫莉莉吧。」費里西安諾說。
「打算做暱稱嗎,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問道。
「不啊,莉莉挺好的不是,順口。」費里西安諾攤手。
「反正是仆先撿到莉莉安閣下的……」騎士姬說,「嘛,都行,莉莉也好,莉莉安也好,不就是『莉莉安奴』的暱稱麼,就像布蕾德閣下經常叫仆阿賽一樣。」
「……」突然,一旁的布蕾德臉紅着別過了頭。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問道。
「不……沒什麼……」布蕾德小聲地應道。
「那個,布蕾德閣下,吃醋了?」騎士姬不解。
「不……她只是害羞了……」薇茵莉斯說。
「沒有……」被騎士姬這麼一問,布蕾德的臉更紅了。
「哦……不是害羞,是傲嬌了。」然後薇茵莉斯發揮了她的YY本能。
「她哪裏會吃你的醋,要吃也是哈維爾的醋。」費里西安諾翻了翻白眼,「說到這個,你老叫我全名不累嗎。」
「仆……只是覺得和大家在一起就夠了,所以,不是有句話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嗎?」騎士姬想了想,然後對着費里西安諾喊了出來,「要你管!」
「……我可是好意。」費里西安諾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句過去。
「叫慣了不行咩?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反駁。
「唔……」薇茵莉斯想了想,「那叫你小孚?」
「……隨你吧。」費里西安諾嘆了口氣。
「話說回來,阿賽,你直接說『你們都是我的翅膀』不就行了……繞那麼多幹嘛?」然後薇茵莉斯毫不留情地給騎士姬插上了一支FLAG。
「仆才沒有那種打算!」騎士姬生氣地向着薇茵莉斯喊道。
「就是,你直接說『你們都是我的翅膀』不就行了……繞那麼多幹嘛?」然後費里西安諾也跟着給騎士姬插上了第二支FLAG。
「不、不是!你們別誤會!喂!」騎士姬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不用解釋了……我們都懂的……」薇茵莉斯壞笑着望向了騎士姬。
「翅膀……?」布蕾德不解地望着兩人。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隨即薇茵莉斯一臉「認真你就輸了」的表情望向了布蕾德。
「才不是啊啊啊啊啊!」惱羞成怒的騎士姬喊了出來,「比、比起這個,我們不是應該想個辦法怎麼把莉莉安閣下帶出去比較好嗎!」
「有點難啊……這狀態能走路嗎?」這時,薇茵莉斯才停止了胡鬧。
「看上去並不行,得背着呢。」倒是艾歐直接下了結論。
「如果可以搞懂那些機器究竟是幹啥的還好一點……」隨後,騎士姬就嘆了口氣。
「我去看看吧。」騎士姬的話音剛落,艾歐就推開了薇茵莉斯,走到了那些儀器前。
「交給你了艾歐醬~」「拜託了,艾歐閣下。」兩人同時望向了艾歐。

「那個,剛剛和仆聊天的是布蕾德閣下,和薇茵莉斯閣下一起的黑衣的那個是愛德安娜閣下哦,」在艾歐開始查看儀器的時候,騎士姬已經開始向對方介紹其他的同伴了,「說起來,莉莉安閣下一直都在這裏嗎?」
「不是太清楚……我只能記得在這個地方做過什麼很危險的事……」莉莉安單手扶額努力地回想着。
「危險的事情?還記得是什麼嗎?」騎士姬問道。
「不記得了……好像被屏蔽了一般……」莉莉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改造實驗嗎?」薇茵莉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那些傢伙……到底改造了多少人……」
「改造實驗?」騎士姬好奇了起來,「那個,薇茵莉斯閣下,愛德安娜閣下,你們能告訴仆嗎?」
「『恩德爾斯計劃——哈琉 【被抹除】博士於【被抹除】實行的第八期計劃。該計劃的主要目標是刺激純人類而非活死人的脊椎和大腦皮層並加以改造,以製作出【被抹除】並可以完全應對【被抹除】的人形兵器。該兵器以超量化的念動力和電波壓制場為主要,捨棄常規戰鬥的人類士兵。該計劃以esp成熟實驗為基礎所進行,成功率和最終效果未知。目前已進入第二期實驗階段』,就是這個。」愛德安娜說。
「那麼說,莫非莉莉安閣下也是ESP使用者?」騎士姬說。
「也不是不可能……」薇茵莉斯罕見地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但是既然出現了記憶消失這種情況,很可能跟esp有關。」
「問題是ESP究竟有什麼啊,除了曼普那種的還有別的嗎?」騎士姬犯愁了。
「esp的力量多種多樣,應用範圍極廣,」然後薇茵莉斯又開始了一本道,「我的能力是跟時間有關,可以看見眼前一秒前的過去……」
「……」當然,在薇茵莉斯一本道的同時,愛德安娜和布蕾德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
「唔……真麻煩。」到最後,根本得不到答案的騎士姬伸手敲了敲頭,「算了,尋求專業人士好了。」
「艾歐醬,你懂esp嗎?」似乎會錯意了的薇茵莉斯問一旁操作儀器中的艾歐。
「esp?那種東西?我不是太清楚啦,老姐倒是明白一些。」艾歐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絲毫的感覺不到……沒什麼特別的。」或者是在這種東扯西談和一本道的時間中有好好休息的緣故吧,莉莉安總算流暢地說出了話來。
「啊,能坐起來嗎?」或者是看到莉莉安恢復了精神的緣故,騎士姬立馬就問了這麼一句。
「拉我一下吧……」這麼說着的莉莉安伸出了雙手。
「好。」騎士姬慢慢發力把她扶了起來,然後打開箱子拿出了那個便攜式的攝像頭,「你在的吧,曼普。」
「……啊?」攝像頭中緩緩的響起了曼普疲憊的聲音。
「我們這邊撿到個孩子,你清楚她的來歷嗎?」騎士姬問道。
「唔……呃……不……不清楚。你們就是來問這個的?」曼普緩緩地回答道。
「一看就不是不清楚的樣子。」費里西安諾攤手。
「我們需要esp的情報。」薇茵莉斯插嘴。
「嗯,還有,你還好吧?」聽得出曼普的情況似乎很糟糕的騎士姬關心地問道。
「……不,不太好……」當然曼普的回答立馬讓騎士姬的心又涼了半截。
「那些死靈法師呢!他們到哪裏了!?」意識到情況不妙的騎士姬大喊了出來。
「二層?三層還是五層……該死……頭腦非常的模糊……」精神不太好的曼普回答道。
「該死,我們耽誤太久了。」騎士姬狠狠地罵了一句,「需要我們想法子過來支援嗎?」
「別,我……我還可以對付一陣子,先這樣吧。」留下了不用擔心的信息後,曼普就切斷了兩人之間的通訊。
「啊……該問的的沒問出口啊……」騎士姬嘆氣,「艾歐閣下你這邊怎樣了?」
「這些的話,大多數是維持和檢測,沒什麼太特別的,不過為什麼還有一個是護盾發生器?」艾歐說。
「護盾發生器?以及那些維持的機械停止了會不會對莉莉安閣下有影響?」騎士姬問道。
「看來是比較重要的實驗體啊……」薇茵莉斯雙手抱胸,「她身上一定隱藏了什麼。」
「要說的話也不像是那個歌莉婭計劃啊……那是在B2F的東西……」騎士姬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不會就是了,至於這個東西的話……」這麼說着的艾歐走了過來,然後把手裏拿着的一塊六邊形儀器打開放到了地板上,隨後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綠色光幕護罩就從地上升起,直接把眾人罩在了裏面。
「這有多硬?」騎士姬伸手摸了摸護罩,隨後發現這個光幕護罩的觸感居然像是固體一樣硬硬的。
「看起來……這裏可以做陷阱啊……把敵人引過來然後我們在裏面攻擊什麼的。」愛德安娜說。
「先試試硬度再下結論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走出了護罩,然後啟動電鋸向護罩揮去。
「當!」
飛旋的電鋸鏈條在接觸到護罩的時候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然後電鋸直接就被護罩彈開了。
「很好攻擊無效,布蕾德閣下在裏面打出來試試?」關掉電鋸後,騎士姬直接把它扛在了肩上,然後望向了布蕾德。
「嗯……」布蕾德舉起了霰彈槍,然後對着天花板的角落來了一槍,這次子彈很利索地穿過了護罩,然後打在了天花板上。
「呼呼,還是可以嘛!」騎士姬吹了聲口哨。
「別太得意了,這玩意也是會失效的。」然後艾歐毫不客氣地給騎士姬潑了一盆冷水。
「有護盾至少比沒有好。」薇茵莉斯反駁。
「嘛,不會撐太久,」隨即,艾歐就合上了護盾發生器,然後把它拎在了手裏,「而且壞了的話,我不是太指望它還能發揮作用。」
「有比沒有好,哈哈。」騎士姬笑了笑,「啊,先想辦法把莉莉安閣下身上的東西解除了吧,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了,那個,艾歐閣下,仆再問一次,那些維持生命的儀器停止了不會對莉莉安閣下有什麼影響的吧?」
「嗯,沒錯的話。」艾歐點了點頭。
「那就先停止吧。」騎士姬邊說邊把莉莉安身上的各種儀器的連接口什麼的拔下來。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五封):
阿賽:
誒誒誒誒誒!?還有活着的!!???
唔……莉莉安奴啊,真是個不錯的名字,看來阿賽也是有起名字的天賦的嘛!雖然讓我想起自己的媽媽就是了……好像「莉莉安奴」是「莉莉安」的派生名字吧?嗯……
不過還是好期待!要是她也能帶出來就好了!家裏再多個女僕也不錯啊~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還需要我說嗎?Tell Me,威嚴在哪裏?(被神槍扔飛)

第十六話 NULL of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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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騎士姬忙於為莉莉安摘除儀器連接口的時候,突然從房間另一端的鐵門之外傳來了錘擊的聲音,並且轟鳴開始越來越大,門板開始向內凸起。
「怎麼回事!」騎士姬立馬停下手裏的作業,把莉莉安擋在了身後。
「是……怪物……它們要來了……」被恐懼支配的莉莉安斷斷續續地說。
「嘖,就知道這個地方沒有好東西。」這麼說着的艾歐打開了護盾發生器,然後閃到了一旁的一台儀器後面。
「馬丹……大家準備作戰!」騎士姬大喊着打開了電鋸的開關。
「撒……來吧……」騎士姬的話音剛落,薇茵莉斯雙臂伸展,無數蟲群如煙霧般在她背後散開,無情的荊棘如狡猾的毒蛇般仿佛隨時都會澤人而噬。
「轟隆!」
隨着門板的在爆鳴中坍塌,一個奇怪的巨人帶着兩隻食屍鬼和一群士兵開始向眾人靠近,不過都被艾歐提前丟到地上的護盾發生器的護盾所攔截了下來。
「馬丹!準備戰鬥!快!!」騎士姬大喊。
「你們……別想過來!」面對怪物的薇茵莉斯發出了威嚇的咆哮。
「它們……是沖我來的……」這時,莉莉安裹着毯子搖搖晃晃地爬下了手術台。
「莉莉安閣下,躲起來,快。」騎士姬小聲地說。
「那,莉莉安,你能往後面站嗎?」愛德安娜指了指最遠處的牆角,「可以的話,跑過去那邊吧。」
「沒法再移動了……走不了了……」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莉莉安還是選擇了躲在了手術台下。
「……好吧。」愛德安娜嘆了口氣,然後舉起了機槍。
「那就暫時躲在這裏吧,仆會想辦法保護好你的。」騎士姬說。
「放心……這點人數很快就殺給你看……」薇茵莉斯也給莉莉安打了一劑強心劑,然後沖了上去。

「砰!」
兩人的話音剛落,巨人就向着護盾揮下了拳頭,擋下這一擊的護盾的綠色光芒閃爍了幾下,但是很快就又穩定下來了。
「轟!」就在薇茵莉斯移動的同時,布蕾德也端起了霰彈槍對着巨人來了一發,子彈飛過護盾的屏障,打死了好幾個士兵,順便把巨人和食屍鬼的肚子打穿了。
「站好了別亂動啊混蛋們!被我撕成碎片可是你們的榮幸啊!」放下霰彈槍後,布蕾德便用充斥着狂氣的視線掃了那些怪物和士兵們一眼。
「砰砰!」她的話音剛落,士兵便紛紛開槍向眾人射擊,子彈打在了屏障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吼!」巨人也向着護盾揮出了拳頭,大概是被布蕾德激怒,又或者被她的眼神鎮脅了一下的緣故吧,它這一拳落空了。
「嘰嘰嘰嘰!」兩隻食屍鬼也跟着對護盾揮下了爪子,這下護盾的綠色光芒晃得更厲害了,而騎士姬也聽到護盾發生器的其中三個護盾相繼發出了「撲」的一聲,看來是因為承受傷害過多而過熱燒毀了。
該死!要不是被項圈束縛着我第一時間就把你們都鋸了!!!!!
至少憤怒中的騎士姬內心是這麼想的。
「好像不妙啊,我也過來吧,薇茵莉斯。」發現護盾出現不安定的情況後,愛德安娜還是選擇了跑到薇茵莉斯的身邊,不過可能是太心急的緣故,她一下子重心不穩向前摔了出去。
「沒事吧傲嬌sama!」望着摔倒在地的愛德安娜,薇茵莉斯着急地喊了出來。
「沒事……小傷而已,咳。」愛德安娜一邊狼狽地爬起來一邊回答。
「轟!」隨後布蕾德再次端起霰彈槍對着敵人開了一槍,紛飛的子彈穿過屏障打穿了食屍鬼的腦袋,順便又帶走了兩個士兵。
「嘰嘰!」「嗷!」或者是因為傷痛帶來了憤怒的緣故,食屍鬼和巨人再次舉起了它們的拳頭和爪子對着屏障來了一記,這次,綠色的光芒晃了兩下後終於黯淡了下去,徹底陷入了過熱狀態的護盾發生器發出了最後的「撲」的一聲,終告了其徹底燒毀的命運。
「謝特!」作為近程打手的騎士姬狠狠地甩了一句髒話。
「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啊。」望着開始向眾人走來的怪物群,費里西安諾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死吧!蟲子!」不認命的布蕾德再次用霰彈槍向着怪物群開了一槍,子彈打碎了食屍鬼的爪子和巨人的上半部分身體,順便也帶走了兩個士兵。
「死吧死吧!在蟲群的力量下顫抖吧!」薇茵莉斯讓體內湧出的無數蟲子將巨人包圍了進去,在蟲群的瘋狂撕咬之下,巨人的全身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
「都給我死啊!你們這些傢伙!!」布蕾德趁機用霰彈槍對着怪物群掃了一頓,再加上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幫忙穩定了槍身,在彈丸的轟炸之下,無論是巨人還是食屍鬼亦或是士兵都紛紛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哈啊……哈啊……咳咳……」放下霰彈槍後,布蕾德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順便擦了下汗。
「啊……終於……」望着一地的屍塊,騎士姬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望向了布蕾德,「還好吧,布蕾德閣下?」
「沒……沒事……」布蕾德輕輕地搖了搖頭。
「哼,當然的結果……」薇茵莉斯收回蟲子,轉身甩掉花藤上沾的少許血液。
「那個,薇茵莉斯閣下,謝謝。」騎士姬說,然後她的聲音就小了起來,「那,嗯……大家……謝謝。」
「為什麼要感謝呢?阿賽?」薇茵莉斯轉身輕輕地歪了歪頭。
「嘛,仆就一個近戰,現在除了給你們支援什麼都做不到,唔,要是沒有你們可能仆今天也就死在這裏了。」騎士姬不好意思地說。
「確認完畢,沒有活的了,不過隊長你對夥伴太客氣可是要挨打的哦。」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走了上去,然後伸手揉搓了一下騎士姬的頭。
「才不會呢。」被搓亂了頭髮後,騎士姬翻了翻白眼,然後望向了手術台,「莉莉安閣下?你還在嗎?」
「嗯……我在……」然後,莉莉安就裹着毯子慢慢地從手術台下爬出來。
「莉莉安閣下,沒事吧?」騎士姬問道。
「嗯,沒有受到濺出傷害……」莉莉安搖了搖頭。
「太好了……」騎士姬鬆了一口氣,「那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吧?」
「呼……那麼是不是該回收戰利品了?」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開始指揮蟲子打掃戰場,「嗯,敵人清理完畢……戰利品回收完成~」
「沒能保住發生器呢,真是可惜了。」艾歐從儀器後走了出來,然後撿起了變成廢鐵的護盾發生器。
「護盾可以帶着一塊走嗎?感覺好方便。」薇茵莉斯惋惜地說。
「都說了壞了啊,壞了就是壞了,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啊!」隨即艾歐沒好氣地在薇茵莉斯的頭上捶了一記。
「這就要走了嗎?」莉莉安看了看周圍後問道。
「壞掉了,而且我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修理它啊。」騎士姬攤手,這才去回答莉莉安的問題,「嗯……因為我們要趕在那些死靈法師發現我們之前離開。」
「唉……」薇茵莉斯嘆了口氣,然後把壞掉的護盾發生器放進了手背上的黑卡里,「說不定有機會修好呢……」
「是呢,有人會修就好啦。」騎士姬說。
「有多餘能量的話我會試試的,所以說接下來你們要去哪裏?」這麼說着的艾歐望向了騎士姬。
「去一趟士兵休息室,順便幫莉莉安閣下找點趁手的裝備啊衣服啊什麼的,」騎士姬說,「然後就是找路上去順便解決了費里西安諾閣下的腕標。」
「先從這裏出去吧。」艾歐指了指那扇怪物出來的門。
「行,走吧走吧。」騎士姬邊說邊單手抱起了莉莉安。

「這些怪物從哪來的啊,我們為何一直沒察覺這麼多怪物?」薇茵莉斯雙手抱頭問道。
「大約是躲在了某個地方吧,這層樓的話,藏東西的地方還是挺多的。」艾歐解釋道。
「……得了。」騎士姬扶額,「算了,走吧走吧……」
這麼說着的眾人進入了另外的一個房間。這裏比起之前看到的大廳更加的空曠,從那些陳列在這裏的許多大型合金囚籠就可以判斷出這裏就是剛才那些怪物的來源。這裏似乎是部分活死人兵器的儲存場所,除了兩個被打開的囚籠之外,剩下的幾個都是關閉的,從裏面還可以聽到那些生化產物的嘶吼和撞擊聲。
「……」騎士姬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莉莉安的耳朵,「……我們還是儘快通過這裏吧。」
「哦哦,好多啊,要不要遠程解決掉再過去?」薇茵莉斯望着這些囚籠說,「萬一籠子出了什麼差錯可就糟了。」
「得了吧,還不夠浪費彈藥的,而且萬一你把籠子打壞了不是更慘?」艾歐打消了薇茵莉斯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四下張望了一會,「那邊有台電腦,我去看看?」
「……萬一解決不了反而把他們放出來,那遭殃的可就是我們了啊,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嘆氣,「那,拜託了,艾歐閣下。」
隨後,她抱着莉莉安,和艾歐一起走向了房間角落裏的一台電腦前。
「啊……交給你了吧艾歐醬。」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放出了一些飛蟲作為警戒。

在鍵盤上輸入了一些代碼後,艾歐便很輕易地打開了電腦並開始瀏覽其中的信息,不過,大概是因為看的是程序指令部分的緣故,沒有相關知識的騎士姬完全看不懂。
「好吧看不懂,仆還是等你的結果好了,艾歐閣下。」然後她嘆了口氣。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就在這時,艾歐停止了瀏覽。
「哈!?」這下騎士姬可被嚇得不輕,「被誰,那些死靈法師嗎!」
「不明。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總之通過五分鐘前的指令可以查明那些怪物是被人為釋放出來的,並不是什麼意外。」艾歐解釋。
「切,說不定是該死的瘋子和隱形老鼠乾的……」騎士姬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我想應該和某些人沒啥關係……」布蕾德無奈。
「哈?」騎士姬不解地哈了一聲。
「她們沒有做這個的理由,而且科爾不是說過現在我們的目的不是傷害你們了對麼?」艾歐看了騎士姬一眼,「還有,這個指令是來一個高級的權限指令,我們之前並沒有獲得這麼高級的代碼。」
「……好吧。」騎士姬小聲說了一句,「問題是,誰會這麼幹……除非是哈琉博士……」
「也有可能是其他高層。」這麼說的艾歐再次望向了電腦。
「話說艾歐醬能做到遠程操作這些籠子嗎?」這時,薇茵莉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如果給我一些時間來破譯的話。」艾歐點了點頭。
「那麼艾歐醬,拜託你了~」薇茵莉斯微笑道,「我有預感我們能用得上這些怪物。」
「但願吧……就怕反而我們被它們都乾死了。」騎士姬嘆氣,「以及,薇茵莉斯閣下,你確定我們真的能控制得住這些東西?」
「但是你要怎麼轉移呢?我可不會傳送哦。」艾歐攤手。
「科爾會。」薇茵莉斯不假思索地說。
「?」被薇茵莉斯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她。
「啊?她怎麼會了?」艾歐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總之讓她把敵人引到這裏,然後我們放出怪物就可以了吧。」這時,薇茵莉斯說出了她的設想。
「原來是這樣啊……」騎士姬恍然大悟,「真有你的,薇茵莉斯閣下。」
「不一定會打誰哦,醜話說在前頭。」艾歐翻了翻白眼。
「但是至少多了一個思路啊。」騎士姬攤手。
「嗯,再說無理智的怪物只會進行無差別攻擊吧……所以只要以最小的誘餌把敵人引過來就可以了,」或者是得到了讚揚的緣故,薇茵莉斯繼續把她的設想說了下去,「這個量的怪物,就算解決不了對手也可以對敵人造成很大的困擾吧?」
「但是叫她回來的話有點麻煩,」破譯中的艾歐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也不知道老姐怎麼樣了……」
「你想和她聊天嗎,艾歐閣下?」騎士姬把那個小型攝像頭拿了出來,「想的話這個借你。」
「估計在忙吧,還是不要打擾她了……不然會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呢……」艾歐搖了搖頭,拒絕了騎士姬的好意。
「也行。」騎士姬同意了。

「好了,結束了。繼續吧?」過了一陣,結束了破譯工作的艾歐關上了電腦。
「目前我們手裏的牌有……修復劑……萎縮瓦斯……無能量的護盾……黑卡……友軍的支援……怪物群……」薇茵莉斯已經在開始統計現在都有什麼反制的手段了。
「這裏我總感覺的確是來過……但是是為了什麼呢……」這時,莉莉安突然伸手捂着頭說了這麼一句。
「沒事的……你會想起來的……就像仆會想起來那個紫毛的究竟和仆什麼關係一個樣。」騎士姬安慰道,「雖然那傢伙真的有點像個魔女。」
「不要太勉強自己……如果是會讓你苦惱的回憶……還是不要想起來了吧。」薇茵莉斯溫柔的揉了揉莉莉安的頭。
「看吧。」騎士姬微笑着說。
「嘖嘖,居然當着愛德安娜的面撩妹。」費里西安諾用不知道吃醋還是別的語氣調侃道。
「……」而愛德安娜只是看了看兩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總感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呢……」突然間,薇茵莉斯小聲地說了一句。
「誒?」騎士姬歪頭,「什麼意思?」
「沒什麼……」薇茵莉斯搖頭。
「……」騎士姬伸手抱了抱薇茵莉斯,「啊啊,是的呢,總有一天。」
「不對……總覺得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莉莉安維持着單手捂頭的動作說。
「例如呢,莉莉安閣下?」騎士姬問道。
「好啦好啦,走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感覺被晾在了一邊的艾歐打斷了莉莉安的回憶。
「嗯,走吧。」騎士姬點了點頭。

沒走幾步,眾人又看到了一扇關閉的鐵質捲簾門。
「很好,破壞作業。」騎士姬放下莉莉安,然後舉起了電鋸開始破門,但是她試了幾下後卻發現門居然沒法被鋸開。
「不會吧?」她放下電鋸一臉驚訝。
「方法不對?」薇茵莉斯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抽出那把刀開始砍門,隨後她也發現這是徒勞的。
「砰砰!」隨即愛德安娜和布蕾德也向着門開了幾槍,不過門只是晃了幾下,並沒有什麼變化。
「……仆感覺哪裏不對……」騎士姬扶額。
「我說……你們都是笨蛋嗎?」倒是費里西安諾發現門上有個把手,ta乾脆伸手一拉,整扇捲簾門便被ta輕鬆地託了上去,「尤其是你,賽依連,難道你的腦子裏就只有破門、破門和破門嗎?」
「吵死啦!我輪不到你來說教!」騎士姬火了。
「哦?那為什麼那麼明顯的把手你都發現不了?」費里西安諾轉頭,一臉嘲諷。
「……不准打架……」然後布蕾德毫不客氣地端起了霰彈槍。
「……」兩人只好乖乖閉嘴。
——————Enemy View?——————
「吶吶,來福。」
「我不叫來福。大小姐」
「那叫旺財?」
「也不叫旺財。有什麼事嗎?大小姐。」
「唔,總之就是塔醬在之前給我打電話了啦。」
「然後呢?」
「說是她家丟了的那個孩子在那個窮酸老頭的研究所裏面找到了,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想讓我們一起去幫個忙。好不好嘛,萊特~讓我去嘛~」
「但是那個地方已經廢棄了很久了,而且其內部因素等等相當複雜。所以很危……」
「不聽不聽。萊特你總說一些這裏危險那裏危險的話哪裏都不讓我去一點意思也沒有的啦!討厭!」
「而且只是去一天啦,沒有關係的~我相信萊特可以保護好我的嘛,沒有關係的啦!再說……再說了如果不把那個討厭的老頭子教訓一下的話說不準哪天我也被搶走了怎麼辦啦!」
「……」
「所以說,帶着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沒有關係的,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門了你不覺得悶得慌嘛,很沒意思的啦。」
「這是您所希望的嗎?大小姐?」
「嗯嗯!萊特快點帶我過去,以最快的速度!」
「既然如此,我遵從您的命令。」
「請去換身衣物,準備出門了。」
「等待您的下一次命令。」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六封):
阿賽:
誒!?誰幹的!! 啊啊啊先說一句,不是我,不是我誒!
唔……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也只有老頭子了……啊啊啊可惡!要是我能快一點就好啦!!!
啊……不知道犬到哪裏了……有點麻煩呢……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對不起,我梗盡了…………(倒地)不過要說的話可以是「死亡的空指針」呢。

第十七話 黑暗中的布倫希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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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後,眾人發現面前的居然是進食堂前的那條走廊,看來這就是繞了一圈了呢,大概現在沒調查過的只剩下右邊的宿舍了吧?
「我們去一趟宿舍?畢竟宿舍看上去應該是有衣物的地方啊。」薇茵莉斯看了一下騎士姬。
「是啊,至少給莉莉安閣下搞點衣服……」騎士姬說。
「那麼就不要磨蹭了,去看看吧。」最終費里西安諾給騎士姬提了決定性的意見。
「那就去宿舍吧,走起走起。」騎士姬同意了。

打開宿舍的門後,一股臭味便伴隨着污濁的空氣撲面而來,整個宿舍漆黑一片,看來也是完全停電了。
「哦,我感覺裏面又是屠宰場……」薇茵莉斯罕見地皺了皺眉。
「呀,相當糟糕呢。」隨後愛德安娜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
「仆還是有個手電筒的……」隨即騎士姬拿出之前撿到的那個手機摁亮了屏幕。
「我先進去看看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開始向着宿舍裏面走去。
「先照了再說啊!」騎士姬立馬勸阻了薇茵莉斯的行動。
「那你先照顧下莉莉安?」隨即薇茵莉斯轉過頭,一臉奸詐。
「好吧好吧手機給你……」騎士姬只好妥協,然後把手機交給了薇茵莉斯。
「謝啦~」接過手機後,薇茵莉斯就大膽地踏進了宿舍,藉助手機屏幕的亮光,她看到宿舍裏面又有一扇金屬捲簾門,不過有一名少女被壓在了下面,她只有肩膀以上的部分露了出來,看神情大約是想拼命逃出的樣子吧,不過現在已經死絕了。
「真是可憐的傢伙……不過不同情……」薇茵莉斯搖了搖頭,然後從黑卡里又拿出了那把砍刀開始破門,不過這扇捲簾門似乎更要厚實的樣子,砍刀一時間居然砍不動。
「夥伴們……這裏有點比較慘的景象,不過有個門……來人幫把手?」她立馬轉過頭望向了其他人。
「看到啥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問道。
「這裏面有個被壓死的人,」薇茵莉斯回答道,「還有個看上去就超重的門,根據臭味估計裏面會更慘一點。」
「知道了,仆來看看就是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望向了莉莉安,「那個,莉莉安閣下,在這裏等仆一下,好嗎?千萬別走開哦。」
「嗯……」莉莉安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後把身上的毯子又裹緊了一點。
就這樣,騎士姬走進了宿舍,同時布蕾德和費里西安諾的項圈也射出了綠色的光芒,還好宿舍並不大,她還是可以走到捲簾門前的——至少,這次光線並沒有固化。
「才死了兩個星期左右……看來研究員死後這裏還是有人生活的啊。」在騎士姬走過去的時候,薇茵莉斯罕見地捏着下巴說了一句。
「那仆開門咯,薇茵莉斯閣下?」然後騎士姬舉起了電鋸向着捲簾門鋸了下去,但是這只是給門上舔了一道燒灼的焦痕罷了,門並沒有被打開。
「好硬……鋸不動呢……」騎士姬放下了電鋸,一臉無奈。
「轟!」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舉起霰彈槍往門上的焦痕來了一發,直接把門轟飛了。
「仆感覺真是糟糕啊……」望着被轟飛的捲簾門,騎士姬嘆了一口氣。
伴隨着門落地的「哐當」一聲,兩人也看到了門後的景象:屍體的下半身完全的變成了骨頭,一點肉也沒有,在那之後是一個大廳的樣子,左右各有三個房間,還有一個向上的樓梯,當然,也包括帶監視器的機槍等防衛措施。
「薇茵莉斯閣下,試試放蟲子試探一下?」騎士姬問道。
「我覺得用這個更好啦。」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撿起了屍體的一根骨頭向着機槍的方向扔了過去,隨即,骨頭完美地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最後完好無損地撞在了之前那扇被轟飛的捲簾門上,發出了「當」的一聲。
「看來機槍已經壞了的樣子……」望着飛出去的骨頭,薇茵莉斯做出了單手叉腰的動作,然後向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台機槍走去。
「說不定是對屍體沒有反應呢。」騎士姬擔心地說。
「通過監視器看東西的機槍沒理由能甄別屍體和活物……再說我們也不過只是會動的屍體而已,不是嗎?」薇茵莉斯邊自嘲邊利用花藤捲走了一架機槍,隨即塞進了手背上的黑卡里。
「好吧……」最後,騎士姬也只能無奈地認了。

正如薇茵莉斯所試探的那樣,這些機槍全都處於無法運作的狀態,這也讓眾人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們都走向了左邊的房間。
進入這些都散落着一具骨架的房間後,眾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翻箱倒櫃,結果還真在房間裏翻出來了三套制服,除此之外,還有一條五角星形狀的鑰匙,不過,三間房間都沒有任何鎖起來的東西。
「阿賽,鑰匙先給我保管一下?」在騎士姬把制服交給莉莉安讓她穿上的時候,薇茵莉斯走了過來。
「行,給。」騎士姬把鑰匙遞了過去,「這樣一來就有兩條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三條。」
「嗯哼~誰知道呢~」然後薇茵莉斯便哼着愉快的小調把鑰匙塞進了黑卡里。
「這些骨架……被啃得這麼幹淨還沒損壞骨頭,難不成是某種食肉甲蟲?」這時,費里西安諾走到了骨架的前面,開始端詳了起來。
「說不定會是那些食屍鬼,又或者是那些腐蝕性的金屬液體。」騎士姬說。
「也有可能吧。」薇茵莉斯插嘴。
「那種物質應該會一點不剩的抹掉才對……」艾歐扶額,「啃成這樣只可能是其他生物的傑作。」
「嗯,而且會細緻地啃肉,說明怪物體型肯定是小的。」費里西安諾同意了艾歐的看法。
「……如果是蟲子,那只能拜託布蕾德閣下了啊。」騎士姬無奈。
「又可能是史萊姆之類有愛的生物。」當然薇茵莉斯又在理所當然地想歪了。
「……」隨即,愛德安娜和布蕾德又再次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史萊姆?」騎士姬不解,「為啥?」
「不太一定。」艾歐搖頭,「這邊沒有什麼的了的樣子,去對面看看?」
「那個……我穿好衣服了……」這時,莉莉安穿着制服從其中一間房間裏走了出來。
「啊,挺合適的嘛,莉莉安閣下。」望着煥然一新的莉莉安,騎士姬微笑了一下,「剩下的就是給你找件武器了,好吧我們走,去對面看看。」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右邊的房間,除去和左邊的房間一樣都是一間房間一具骨架外,眾人還找到了一本應該是日記的筆記本,似乎是這裏生活的某個試驗體娃娃所寫的,當然咯,宿舍裏面並沒有任何的武器。
「這裏面……或者有點線索?」耐不住好奇的薇茵莉斯率先翻開了筆記本,隨即,她發現裏面記載的是這個研究所裏面的奇怪研究以及嚴密的監視帶給了活死人們非常的不安和恐慌,雖然想逃出去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失敗了的同伴似乎是被立刻地處理掉了,隨後則提到了一則關於外圍生物即將入侵的信息,這裏的活死人也加入了備戰,在最後的一頁里,筆記的主人還寫上了「並沒有任何所謂的敵人,只是那些士兵進入了這裏……」的字樣。
「越想越噁心……」看完筆記後,騎士姬忍不住做出了扶額的動作,「士兵嗎……」
「士兵啊士兵……」薇茵莉斯自己也覺得有點無奈。
「所以說,那些激光網和液體金屬什麼的,就是為了困住這裏的試驗體?」這下騎士姬真不得不信艾歐之前說的話了。
「大概是這樣的吧。」愛德安娜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真TMD的糟糕……」騎士姬接過了薇茵莉斯遞來的筆記本,然後合起,「唔……莉莉安閣下?」
「嗯……?怎麼了嗎……?」被叫到名字的莉莉安抬起頭望向了騎士姬。
「這個,說不定會和你有關。」騎士姬半蹲了下來,然後把筆記本交給了莉莉安。
「……」接過筆記本後,莉莉安便翻了翻,然後搖了搖頭,把筆記本還給了騎士姬,「並沒有什麼印象……」
「這樣嗎。」騎士姬無奈地把筆記本收了起來,「沒法,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順便撿一點武器好了。」
於是,眾人又走回了士兵區,然後直闖宿舍,不過這裏的宿舍裏面居然比之前的宿舍更乾淨,一點能帶走的東西都沒。
「真乾淨呢,是因為都是軍人嗎?」騎士姬望着毫無搜索意義的宿舍說。
「畢竟能用的東西全都在外面用上了啊。」艾歐說。
「希望軍火庫不會讓我們失望就好了。」騎士姬攤手,「對了,莉莉安閣下會用槍嗎?」
「我?並不會……印象中我似乎是用一把奇怪的匕首來着的。」莉莉安搖頭。
「匕首啊……你是刺客麼……」薇茵莉斯望了望莉莉安。
「記不清了……抱歉……」莉莉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馬丹一說到匕首隻會想到那隻該死的瘋子的只有僕麼!」騎士姬扶額,「算了算了,希望軍火庫會有刺刀之類的東西吧。」
「唔,大約會有吧,畢竟軍火庫。」費里西安諾攤手。
「就算沒有,用那邊屍體的大腿骨也可以製作不錯的匕首。」突然,薇茵莉斯提了個點子。
「怎麼做?電鋸也好那把砍刀也好都太難操作了吧!」騎士姬無奈。
「用砍刀切下大腿骨,然後用電鋸打磨就可以了~」倒是薇茵莉斯覺得自己的點子完全沒有半點問題。
「實在找不到再說吧。」騎士姬只好無奈地答應了。
離開宿舍後,眾人走了沒幾步就來到了那個寫着「軍火庫」三個字的大門面前,這裏的氣氛很顯然與之前所遇到的其他地方完全不同,不過唯一在預料當中的是它那扇大門毫無懸念的關閉着。
「先開門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舉起了電鋸,三下五除二就把門鎖給鋸開了。
「這裏用黑卡就可以的啦……」當騎士姬放下電鋸的時候,艾歐無奈地指着門邊的一個接觸板樣的開關說,「難道你真的滿腦子都只想着暴力破門嗎……」
「得了吧,能少用就少用。」騎士姬不滿地撇了撇嘴。
再說讓仆發泄下剛剛開打的時候只能窩在後排什麼都不能幹的怒火不行嗎……
當然,她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那東西還是沒有使用限制的就是了。」艾歐看了騎士姬一眼。
「也罷也罷……沒什麼區別。」然後薇茵莉斯一臉嬉笑地搭上了艾歐的肩膀。
「嘛。」騎士姬嘛了一聲,然後伸手拉開了軍火庫的門。
門拉開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武器庫:曾經陳列着眾多武器的架子上面空無一物,腳下用來放置彈藥的盒子被隨意地被打開之後丟到任意的地方,三三兩兩的彈藥在地上慢慢的滾動,碰到障礙物就停了下來,不過在房間另一端的兩側還有兩個並沒有被開啟過的巨大補給盒。
「算是白跑一趟了麼……」騎士姬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把為數不多的彈藥收集起來,再分配給愛德安娜和布蕾德。
「不覺得。」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把補給盒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手背上的黑卡里,再伸手進去打開,當她把打開的補給盒拿出來時,眾人都發現盒子裏居然有一個可以彈射的簧片裝置。
「不要告訴仆這些箱子開了會炸……」騎士姬擦冷汗中。
「唉?這是彈弓?」薇茵莉斯看了看簧片裝置。
「倒是可以用來改裝一下某人的武器就是了。」這時,艾歐走了過來,把簧片裝置從盒子裏直接拿出來看了一下。
「誰的?仆?」騎士姬指了指自己。
「也就是你的了。」艾歐看了騎士姬一眼,「大約是可以把鋸片彈射出去的樣子,我是這麼假想的。」
「馬薩卡……伸縮電鋸?」薇茵莉斯瞬間猜到了艾歐的想法,「本來就又大又會旋轉,現在居然會伸縮了……真是恐怖……」
「哇哇!不錯!」騎士姬一下就興奮起來了,「問題是,威力不好控制吧?倒不如做成刃鞭給莉莉安閣下用?」
「也沒有別的武器能給她啊……」這麼說着的艾歐走到了騎士姬的面前,「而且我覺得就這麼給你用了不是好點麼,免得你總是在後面看戲。」
「也行,畢竟仆一個前排縮後面太慘了。」騎士姬同意了,然後,她就把自己的電鋸遞了過去,順便在手提箱裏拿了幾份粘菌給艾歐。
「要不用兩根鐵管制作朗基努斯之槍然後安裝這東西就能發射了……」在艾歐進行武器改裝過程的時候,薇茵莉斯忍不住開了腦洞。
「那啥?」騎士姬不解。
「沒什麼~」然後薇茵莉斯很快就用笑容掩飾了過去。
「……不懂誒。」騎士姬無奈的搔了搔頭,順便逗了一下把頭伸出來透氣的帕奇。

「那麼,大約這樣就可以了。」過了一陣,艾歐把改造好的電鋸交回了騎士姬的手上。
「謝謝。」騎士姬拿起了改造過後的電鋸,「感覺仆終於結束了只能做輔助的日子呢。」
「把手那裏有一個按鈕,你試試看運作順利否。」艾歐說。
「好……」騎士姬先讓同伴都站開,然後對着門按下了電鋸把手上的按鈕。
「呼」
在按下按鈕的瞬間,並未啟動的電鋸的鋸片立即進入了啟動狀態並猛地彈射出去了兩米多的距離,隨後快速的收回。
「哇……這太贊了!」騎士姬一臉興奮,「謝謝啦,艾歐閣下。」
「彈簧刀,或許也不錯。」愛德安娜看了看騎士姬的電鋸,又看了看自己的刀,點了點頭。
「吶吶,艾歐醬你看蟲子能不能改造下?」薇茵莉斯兩眼放光地看着艾歐。
「我可不會改造活物。」然後艾歐毫不客氣地給薇茵莉斯潑了盆冷水。
「……」騎士姬伸手摸了摸薇茵莉斯的頭,順便輕輕捏了她的臉蛋一下,「啊,對了,那些鋼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了匕首。」
「最少現在沒有那種手段啊,工具不夠呢。」艾歐攤手。
「好吧……」騎士姬翻了翻眼,「抱歉,莉莉安閣下。」
「沒事,最少還暫時不需要我的樣子……」莉莉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會有需要的時候的。」騎士姬伸手摸了摸莉莉安的頭,「那我們去下個地方?」
「走吧,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好看的了不是麼,畢竟該拿的我們都拿了。」費里西安諾雙手抱頭說。
「那……」「轟!」
騎士姬的話還沒說完,軍火庫牆壁的里側就傳來了不知來自何處的一連串悶響,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騎士姬立馬攔住眾人。
「嗯,聽到了呢……」布蕾德端起了霰彈槍。
「……」薇茵莉斯立馬放出了一小群飛蟲進行警戒,不過隨着近似鐵板轟鳴的聲音漸漸變小,四周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沒法了,仆和薇茵莉斯閣下打頭陣,布蕾德閣下和費里西安諾閣下在最後面倒着走,愛德安娜閣下和艾歐閣下還有莉莉安閣下走中間,沒意見吧?」不怎麼懂陣營佈置的騎士姬只能按照一開始的建議來佈置了,「啊,薇茵莉斯閣下,中間能麻煩你讓蟲子警戒嗎?」
「沒問題!」薇茵莉斯立馬增加了飛蟲的數量。
「那我們走吧,去訓練場。」眾人按照陣營站好後,騎士姬便帶頭離開了空空蕩蕩的軍火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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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七封):
阿賽:
嗚哇!伸縮電鋸!!這創意不錯!這麼一來似乎可以當刃鞭了呢!那孩子也挺厲害的嘛!
不過就阿賽的近戰水平來看,這個似乎可以試一下橫掃戰場的感覺?嘛本來你也是這方面的料子呢~
誒?為什麼我會知道?秘密哦,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會見面的,屆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哦,所以,耐心點啦。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極黑的布倫希爾德》OP,不陌生吧?

第十八話 被凍結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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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維持着陣形慢慢挪到了訓練場,但當他們到達訓練場的時候,卻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不過這個意外地整潔的訓練場裏面分佈着很多的標靶,氣槍,格鬥器具之類,還被白線劃分為了一個個區域,而且這些武器都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別說對不死者,哪怕對人類也是。
「居然是氣槍啊……」薇茵莉斯邊說邊把氣槍全部裝進手背上的黑卡里。
「你拿這個幹嗎嘛啊……」望着薇茵莉斯的動作,一旁的艾歐忍不住伸手扶額。
「氣槍這種東西,只要把石粉染色摻水揉成球安在氣槍的閥里就可以把氣槍變成色槍,」薇茵莉斯解釋道,「是好用的標記武器。」
「啊,這麼說起來還有這個呢。」騎士姬立即拿出一包咖啡,「例如說咖啡粉氣槍糊臉!」
「嗯,這樣染色劑的原料也有了,另外把釘子塞在槍管里是可打出去的,威力和折釘槍一樣,」薇茵莉斯邊說邊向騎士姬伸出了手,「啊阿賽,咖啡給我幾包?」
「給。」騎士姬立馬又從箱子裏拿出幾包咖啡遞了過去,「這麼一來,也就是說那些撿到的釘子可以這麼用咯?等等啊,薇茵莉斯閣下,你是想搞射釘槍還是染色槍?」
「反正有不少,每種都做幾隻吧。」說着薇茵莉斯便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把氣槍重新拿出來,然後開始裝填。
「留一點咖啡後面喝吧。」騎士姬提醒道。
「你們呀……是哪裏來的拾荒人民嗎?!」艾歐無奈地吐槽道。
「嘛……跟着隊伍的某人學的……」布蕾德說。
「只是防止再來一隻隱形老鼠罷了。」騎士姬不滿地翻了翻白眼。
「我記憶里好像有個叫做貝什麼的的美食家……」這時,薇茵莉斯又想到了什麼。
「那是誰啊?」費里西安諾望着薇茵莉斯的表情問道。
「不知道……」然後薇茵莉斯的回答讓ta覺得這貨真的是沒救了。
「嘀嘀嘀……」就在這時,騎士姬聽見艾歐身上傳出了鈴聲。
「餵?怎麼是你打的?」隨即她便看到艾歐拿出了一個通訊裝置並背過身去,好像在跟誰聊天,「嗯。我們還在十九樓。對,對。什麼?這就突破十層了?怎麼搞得啊……好吧好吧。啥?還有?你們就不能來點好消息……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儘量快。而且那邊沒法傳送了吧。果然……那就只能這樣好了。嗯,使用『那個』好了。然後結束。」
「誒,怎麼了,艾歐閣下?」騎士姬問道,「你在跟誰聊着呢?」
「沒什麼,一個人給我打的罷了。」艾歐說着結束了通訊。
「誒……」騎士姬誒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艾歐醬告訴我吧,我有強迫症,不知道是誰的話我好難受……」倒是薇茵莉斯又開始了死纏爛打。
「那個瘋孩子就是了。」無奈之下,艾歐只好告知了實情。
「該死的瘋子?」
「是啊。居然是那邊打過來的我也很奇怪,不過看來也就只有她能打過來了。」艾歐邊說邊把通訊裝置重新收好。
「科爾沒跟她在一起?」看出了不對勁的費里西安諾問道。
「在,不過那邊情況不是太好。」艾歐說。
「那麼說……那個死靈法師去到第幾層了!?」騎士姬差點就跳了起來。
「十層,馬上到達十一。」然而艾歐的答案再一次加重了騎士姬的不安。
「該死……」騎士姬低聲罵了一句,「沒辦法了,我們直接上下一層吧,好像這裏也沒有什麼值得去搜索的地方了。」
「誒?這麼快……看來不久就會下來了啊,先保證後路暢通吧。」薇茵莉斯把組裝好的氣槍放回手背上的黑卡里,然後望向了騎士姬。
「嗯,去那個樓梯那,然後看看能不能上去吧。」騎士姬點了點頭。
「去吧,上去再說。」費里西安諾同意了。
「那邊應該就是上去接下來的一層了。」艾歐說,「不過老姐那邊情況很不好呢……」

於是,眾人又返回了之前有機槍的那個大廳,然後踏上了樓梯。
「說到剛才的話……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走在這條佈滿了血跡的樓梯上時,莉莉安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
「想起什麼了?」愛德安娜問道。
「那個,艾歐閣下,莉莉安閣下,18F也是一樣作為實驗體存放什麼的嗎?」走在最前面的騎士姬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
「大型冷庫和部分機械室。」騎士姬的話音剛落,艾歐和莉莉安就像是約好了一樣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
「機械室……那麼說能拿到補給的吧?」騎士姬想了想,「但要是再遇到那種冷藏庫仆可真的是受不了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但沒等同伴回話,騎士姬就聽見艾歐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誒,難道莉莉安閣下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之類的!?」騎士姬回過頭問道。
「看來又是有趣的發展呢。」薇茵莉斯則是乾脆把雙手背在了腦後。
「我似乎是從外面來的,然後進入了這裏,我似乎,有一些進入了這之中的記憶來着……」莉莉安為難地撓了撓頭。
「不是普通的角色呢。嘛,總之怎麼樣都好了。」艾歐攤手。
「嗯,不管怎麼說,莉莉安閣下就是莉莉安閣下呢。」騎士姬輕輕地笑了笑。
「嗯……」莉莉安輕輕地點了點頭。
「上面的話基本都是冷庫,沒人怕冷吧?」然後艾歐又換了一個話題。
「仆大概不怕,其他人呢?」騎士姬問道。
「我OK,傲嬌sama呢?」薇茵莉斯問道。
「我沒所謂。」愛德安娜說。
「我也不怕。」費里西安諾在打量了一下騎士姬的裝扮後說,「不過你這話是認真的嗎,賽依連?」
「什麼認不認真的,為什麼仆要怕冷啊。」騎士姬沒好氣道。
「……」倒是布蕾德沒有回答騎士姬的問題就是了。
「吶,布蕾德閣下怕冷嗎?」擔心中的騎士姬轉過頭望向了布蕾德,隨即她便看到對方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走吧。」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騎士姬輕鬆地笑了笑。
「……」聽了騎士姬的話後,艾歐低下了頭。
「怎麼了,艾歐閣下?」騎士姬問道。
「說實話,上面的情況並不是太好……」艾歐說。
「嗯?」騎士姬不解。
「什麼情況?」愛德安娜追問道。
「老姐暫時性的休眠了,所以『鯊魚』突進的速度可能會更快,目前在讓科爾儘量拖延。」艾歐終於如實地說出了情況。
「該死……」騎士姬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一拳捶在了牆上,「TMD我們得罪誰了!混蛋!」
「阿賽……冷靜下來……」布蕾德見狀摸了摸騎士姬的頭讓她冷靜下來。
「……」隨即,騎士姬放下了手,沒說什麼。
「曼普有沒有一擊制勝的東西?」薇茵莉斯問道。
「除非她現在還有精力放那個全場麻痹。」騎士姬說。
「不是太清楚,不過如果有了大概也會因為對方的能力問題無法使用。」艾歐的話抹去了騎士姬最後的一點希望。
「結果我們這下是連對面什麼牌都不知道麼……」這下騎士姬有點喪氣了。
「希望萎縮瓦斯對她有用吧。」薇茵莉斯說。
「呃,也是……」騎士姬苦笑,「我們還是繼續走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仆可不想再死一次。」
「不過怎麼說還是有一點收穫。」這時,艾歐的一句話又讓騎士姬燃起了希望。
「哈?」眾人立馬把目光投向了艾歐。
「似乎是『對視野範圍內進行心靈攻擊』一類的……聽摩蓋這麼說的。」艾歐說。
「那就是在背後放冷槍咯。」這麼說着的騎士姬轉頭望向了愛德安娜和布蕾德,「那屆時就拜託你們了,布蕾德閣下,愛德安娜閣下。」
「OK。」愛德安娜答應了。
「……」而布蕾德則是沉默着點了點頭。
「視野範圍內啊,果然我們需要狙擊手。」薇茵莉斯說。
「是啊,所以讓科爾儘可能騷擾了,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沒有問題。」艾歐說。
「薇茵莉斯閣下也能幫忙的吧?仆現在也只能正面硬打了……」騎士姬苦笑,「哎,如果哈維爾閣下在就好了。」
「那在一個有拐角的地方我放蟲子攻擊便可啊。」薇茵莉斯說。
「要是能那麼簡單就好了……」艾歐望着薇茵莉斯翻了個白眼。
「也行。」騎士姬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聊着聊着,眾人終於走到了樓梯的頂端,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已經掛有冰霜的鐵質活板門。
「鋸開?轟開?」騎士姬舉起了電鋸,露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怎麼來都好吧……推開都行。」艾歐攤手。
「好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伸手去推門,不過大概是被凍住了的緣故,這扇門居然紋絲不動。
「果然。」然後,騎士姬啟動了電鋸,向門狠狠地鋸了下去,脆弱的冰塊和被凍壞的門鎖在飛旋的電鋸鏈條下不堪一擊,很快整扇活板門就被破壞妥盡,「轟」的一聲,伴隨着絲絲涼氣,一個冰雪世界便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成了。」騎士姬一臉輕鬆地把電鋸扛在了肩膀上,然後開始目不轉睛地望着這個銀白色的世界,「嗚哇……好棒……」
「哇偶,好棒。」愛德安娜也踮起了腳,越過了騎士姬的肩膀望向了前方。
「突然覺得這一層真是太棒了,例如說什麼什麼……『夏天、刨冰、雪糕、冰鎮汽水』什麼的?」騎士姬瞬間腦洞大開。
「還真是你獨有的想法呢。」費里西安諾搖頭攤手道。
「喂喂喂,費里西安諾閣下,看到這樣的情景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吧?」騎士姬不滿。
「還是很天真呢……」艾歐無語。
「給點想像力不可以嗎!」騎士姬對艾歐這種一點不浪漫的想法表示了強烈抗議。
「如果你知道這些下面的都是屍體呢?還有器官啊組織啊什麼的。」然後艾歐的下一句話就毫不留情地把騎士姬的幻想擊得粉碎。
「那還真是有趣呢。」薇茵莉斯再一次把雙手背在了頭後。
「……好吧,前言撤回。」被粉碎了幻想的騎士姬立馬焉了,「好吧,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儘快找路上去吧。那個……莉莉安閣下不會怕冷吧?」
「嗯嗯,沒有關係。」莉莉安搖了搖頭。
「那就走吧。」這時的騎士姬才恢復了精神,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話說,沒人解釋一下冰是哪裏來的嗎?」這時,愛德安娜的一句話止住了騎士姬即將前進的腳步。
「大型冰箱?」騎士姬回過頭問道。
「差不多吧。有很多冷凍器,」艾歐解釋道,「這就是這一層的主要結構。」
「果然是冰箱呢,而且應該也沒啥可以留意的吧?」騎士姬不以為然道。
「只要別摔倒就是了。」艾歐的一句話讓騎士姬起了警戒心。
「誒為什麼?」騎士姬不解。
「某些時候很麻煩,比如戰鬥之類的。」艾歐雙手抱胸道。
「不要告訴仆會一直摔一直摔一直摔到起不來啊喂!」這下騎士姬被嚇到了。
「嘛,這其實很好解決。」望着騎士姬被嚇得更白了的臉,薇茵莉斯說出了安慰一樣的話語。
「?」隨即,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她。
「在腳上綁上毛髮或者骨茬抽的絲就可以。」薇茵莉斯說出了解決的辦法。
「……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啊?」騎士姬無奈。
「回去拿幾具屍體用用不就行了?」薇茵莉斯不以為然道。
「夠嗎?」騎士姬擔心地問道。
「一具屍體估計就夠好幾個人用了,我記得路上見過一堆屍體,」薇茵莉斯邊說邊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拿出了幾件研究服,「而且最簡單的辦法,只要在腳上綁上布條也行,至於布條這種東西撕衣服就可以了。」
「所以有時真的很羨慕薇茵莉斯閣下你居然能那麼能撿……」騎士姬靠在門框上羨慕道。
「所以大家,要來幫忙嗎?」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揚了揚手中的一件研究服。

就這樣,眾人合力把這些研究服分解成了布條,然後把它們綁在了自己的腳上。
「別出什麼意外哦……聽說這裏面都有可能會雪崩的。」整備的時候,艾歐提醒了一句。
「雪崩……什麼鬼。」費里西安諾說。
「不要烏鴉嘴——誒為什麼會雪崩?」差點想發火的騎士姬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冷庫裏面有雪不是很正常麼?」艾歐用缺乏常識的神情望向了騎士姬。
「所以這整個18F,就是一個巨大的急凍倉?」這時騎士姬的腦筋才轉過來。
「是的。」艾歐點了點頭。
「……希望不會有奇怪的東西就行了。」騎士姬說,「但願費里西安諾閣下能夠管好自己的嘴巴吧……」
當然,最後一句只有她自己聽到。
「……」望着騎士姬的神情,布蕾德輕輕地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那就走吧。」然後,艾歐便踏了進去。
進入之後,一陣刺骨的感覺深深地鑽入了眾人的身體深處,雖然已經是死人,但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們仍然感覺到了寒冷。隨後出現在眼前的是這樣的一副畫卷:潔淨純白的積雪下面充斥着天藍色的冰塊,覆蓋了這裏全部的地板和牆壁,光潔的冰塊之上十分的滑,似乎稍有不慎就會滑倒。很明顯,這裏是一個由冰雪構成的大廳,積雪全部被鏟到了角落之中,附近有着很多掛着防寒服的架子和冰塊做成的家具,在眾人的眼中,這一切都像是水晶宮一樣,但是剛才艾歐的話還是帶給了他們一些不好的感覺。此外,附近還有兩扇灰色的冰門,不過似乎是特殊材料所制的緣故,所以看不到門後的樣子。
「阿嚏!好好好好好冷!」騎士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先找衣服吧……」
隨後,她便把那些掛在架子上的,僅有的幾件防寒服取了下來,這麼一活動後,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冷了。
「哈啊。」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沒動起來導致怕冷後,騎士姬連忙把衣服分發給了眾人。
「總感覺我們中要是有個玩火的一定很棒。」薇茵莉斯一邊穿上防寒服一邊說。
「布蕾德閣下有燃燒瓶的……」騎士姬無奈。
「啊,這種東西的話,我不需要。」這時艾歐推辭了騎士姬遞過來的防寒服,「這幅身體的話怎麼樣都還是可以的。」
艾歐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薇茵莉斯就把她當成抱枕那樣抱在了懷裏。
「你又幹什麼啦,抱着鐵塊不冷麼。」艾歐白了薇茵莉斯一眼。
「這樣就好……」然而沉浸在幸福中的薇茵莉斯並沒有介意。
「隨你咯。」艾歐撇了撇嘴,不過沒有掙扎就是了。
「……」望着薇茵莉斯的行為,布蕾德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
「好吧,仆還是給莉莉安閣下穿算了。」騎士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把衣服交給了莉莉安。
「那個……你不穿可以嗎?」望着騎士姬遞過來的防寒服,莉莉安擔心地問道。
「似乎是動起來仆就不會覺得冷啦。」騎士姬邊說邊把防寒服套在了莉莉安的身上,「如何?衣服暖和嗎,莉莉安閣下?」
「嗯,不冷……了。」莉莉安把衣領拉了拉。
「那就好。」騎士姬半蹲下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莉莉安的頭,隨即又抬起頭望向了眾人,「大家,整備好的話,我們就出發咯?」
「我已經OK啦。」薇茵莉斯維持着抱着艾歐的姿勢說。
「我這兒準備好了。」愛德安娜說。
「我也是。」費里西安諾說。
「……」布蕾德輕輕地點了點頭。
「先說好,還不知道上面怎麼樣了。」艾歐說。
「慢慢來吧,儘可能避開那些死靈法師就對了。」騎士姬邊說邊走向了左邊的門。
「在這種環境,只要用水作為攻擊方式就能造成可觀的傷害啊。」薇茵莉斯又開了腦洞。
「可以做水槍,當然不要期待水壓。」薇茵莉斯的話音剛落,愛德安娜就接了上去。
「問題是有嗎?」騎士姬一邊說一邊伸手推門,不過這扇門就像是和牆壁融為了一體一樣紋絲不動。
「誒?」發現不對勁的騎士姬立馬開啟電鋸進行破門工作,但是電鋸碰上去只是濺起了點點火花,門本身一點損傷都沒有。
「怎麼這麼硬……」騎士姬放下了電鋸,「艾歐閣下有辦法開門嗎?」
「帕克水泥的改良版……嘛。也對,這種地方也就這種東西管用了,」艾歐說,「航母的甲殼材料可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而且這東西還被粘上了。」
「那有什麼方法能打開啊?」騎士姬不死心地問道。
「找開關?或者需要權限操作?」費里西安諾分析道。
「用焊槍之類的估計可以,不過似乎沒有這種東西,」艾歐說,「當然要是讓我把那個電池吃掉我也可以做就是了。」
「……那就算了。」騎士姬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尋找機關一樣的東西。
「不會消化不良嗎?」愛德安娜望向了艾歐。
「焊槍啊……」於是薇茵莉斯繼續開腦洞,「用燃燒彈估計頂得上一堆焊槍呢……」
「但是我們這裏只有燃燒瓶啊!」騎士姬無奈。
「燃燒瓶也差不多啦,大不了再收集點屍體裏面的油脂塗在縫隙里燒一下?」倒是薇茵莉斯覺得自己的腦洞沒什麼問題。
「你覺得管用?火力太分散而且熔點不夠,再加上這裏的環境很快就會熄滅。」艾歐白了薇茵莉斯一眼。
「也罷……算了,賽依連,估計你再怎麼找也是白找,去右邊吧。」最終,看不下去的費里西安諾指了指右邊的門。
「……好吧……」

最後,眾人只好放棄了打開左邊的門的打算,轉而調查右邊的門,還好右邊的門沒有被粘死,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門後是一條被冰封的迴廊,與其說是被冰封,倒不如說是完全由冰塊製作而成的。晶瑩剔透而略帶藍色的堅冰是這裏的主格調,它們在這個房間內形成了許許多多帶有轉角和路口的走廊。而在冰構成的牆壁之中排列着一具具被冰凍好的屍體,這些屍體形狀各異,外表各不相同,而且下面還有寫着一些數字和英文組成的編號的標示牌。
「這是下面廚房用的冰箱嗎?」望着冰牆裏面的屍體,薇茵莉斯忍不住吐起了槽。
「……不要說的那麼噁心啊……」騎士姬黑線。
「不,這些都是戰鬥品種,只是作為樣本保存在這裏罷了。」艾歐說。
「樣本……也就是說,士兵嗎?」騎士姬問道。
「嗯。」艾歐點頭,然後挑釁似的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保存其中一具屍體的冰牆上,「不如隨便解凍一個給你看看?」
「好啊好啊!而且他們看上去很好吃……」薇茵莉斯興奮了起來,那個樣子頓時讓一旁的莉莉安嚇了一跳,她看了看周圍,然後立馬縮到了離她最近的費里西安諾身後。
「喂喂!賽依連!看好你撿回來的那個啊!」費里西安諾不滿。
「喂,薇茵莉斯閣下……」然後騎士姬便掛着三根黑線望向了薇茵莉斯。
「……剛才是我體內的蟲子說的……」頓時薇茵莉斯換上了委屈的樣子望着騎士姬。
「……但是也太嚇人啦!」騎士姬抗議。
「要是真的出來了的話還不一定呢,怎麼說也是從最終戰爭存活下來的東西。」艾歐看了薇茵莉斯一眼。
「會有哈維爾閣下的備份嗎,有點在意呢。」騎士姬說。
「那個的話,已經被摧毀了呢。」艾歐說,「如果沒有異議我就放這個咯?」
「別別別!」騎士姬大喊了起來,「不要再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啦!」
「沒時間跟你鬧,走吧。」艾歐輕笑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直接往前走去。
「……什麼鬼……不要突然嚇唬仆啊……」感覺自己好像又短命了幾年的騎士姬無語,然後清了清嗓子,「咳,不要浪費時間了,走吧,先找上去的路。」
說完,她就追了上去。
「喂!賽依連!」感覺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的費里西安諾乾脆一手拉着布蕾德一手拉着莉莉安追了上去。

就在眾人走到下一個轉角處的時候,騎士姬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提箱裏冒出了白光,看樣子應該是攝像頭的傳送呢。
「怎……怎麼了!?」騎士姬立馬把攝像頭從箱子裏拿了出來。
「難不成要炸了?」薇茵莉斯打趣道。
「喂喂喂!」被嚇了一跳的騎士姬立馬把箱子擋在了自己和攝像頭的中間。
「這個是老姐的傳送術,這麼說本尊要下來了?」倒是艾歐看出了白光的含義。
「哈!?」騎士姬這才把箱子撤掉。
「沒想到敵軍已經如此接近這裏了!」薇茵莉斯驚嘆道。
「……」她的話音剛落,費里西安諾和布蕾德還有愛德安娜三個一起不約而同地做出了扶額或者攤手並嘆氣的動作。
「啊……被看出來了啊,總之,確實就是這樣……了……」似乎是想要印證艾歐的話語一樣,曼普那昏昏沉沉的聲音便從攝像頭內傳了出來。
「等……等等!?你沒事吧!喂!!」騎士姬擔心地問道。
「什麼情況究竟?而且你不是在休息嗎?!這個狀態沒問題嗎!?」艾歐也擔憂了起來。
「沒事……別擔心我,一切都還好,只是你們需要點人手就是了……」曼普留下一句話後,攝像頭的白光又增強了幾分。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喂!!」騎士姬喊了出來。
「果然,敵軍已經侵入這裏了嗎?」薇茵莉斯又開始了無邊無際的胡亂猜測,「等等,曼普,你帶人移動有什麼必要條件嗎?」
不過她沒有得到回應,似乎通訊已經被切斷了。
「一個小時的cd,最多四人同時。」一旁的艾歐乾脆代替自己的姐姐回答了這個問題。
「同時4人啊……」騎士姬嘆了口氣。
「那麼我們為何不直接用轉移能力逃出去?我們一直往下跑的話,撐五六個小時不是很大問題吧?」薇茵莉斯不以為然地問道。
「你首先要考慮到老姐的身體情況,而且又不是哪裏都能傳。」艾歐沒好氣道。
「不,薇茵莉斯閣下,問題是一次4人!我們這裏可是有整整8人誒!8人!!還不算和我們失散的哈維爾閣下和辰嵐閣下!!!」騎士姬扶額。
「所以我說五六個小時啊……分批傳送不就可以了嗎?」薇茵莉斯委屈道。
「給點時間人家休息吧……」騎士姬無奈。
「還是說看來是轉移距離太近了不足以直接出去嗎……」不過薇茵莉斯似乎沒把騎士姬的話聽進去。
在兩人就傳送的問題爭論的時候,攝像頭的白光終於徹底地消失,隨即眾人發現面前多了三個人。除去哈維爾和辰嵐外,還有一個被包裹在一套防護服內的陌生人,透過頭盔可以看出,那似乎是個女孩子。
「哈維爾閣下!辰嵐閣下!!」騎士姬喊了出來,「你們沒事吧!?」
「唔?這裏是哪?」聽到騎士姬的聲音後,哈維爾這才回過了神。
「我們在18F,那個,哈維爾閣下知道這裏嗎?」騎士姬問道。
「冷藏庫,儲存標本用的,但有什麼標本俺也不記得了。」哈維爾說。
「這樣啊……啊,對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把莉莉安拉了過來,「這位是莉莉安閣下哦,我們在19F救回來的。」
「……」被騎士姬這麼一拉,再次受驚嚇的莉莉安看了看騎士姬,又看了看哈維爾,似乎在躊躇。
「沒事的,哈維爾閣下和辰嵐閣下都是仆的同伴,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騎士姬打氣道。
「唔……你們好……」這時莉莉安才鎮定下來,然後怯怯地向着兩人打了個招呼,「我是……莉莉安奴·瓦恩薩……叫我莉莉安……就好……」
「那麼,莉莉安你好。」說着,哈維爾也把那個穿着防護服的陌生少女拉了過來,「呀,說起來俺也救回了一個人,她是卡雷莉塔。」
「你好你好~」騎士姬心情很好地對着對方打招呼,「仆是賽依連·瓦恩薩,呀,感覺隊伍越來越多人了呢。」
「……」隨即騎士姬發現卡雷莉塔用沒有對焦好的眼神看了眾人和自己一圈,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兩種esp產生的碰撞導致的暫時短路吧……因為這樣導致我也不能藉助心電感應和你們說話了。」一旁的辰嵐苦笑着寫道。
「誒,這樣啊……ESP之間會互相干擾嗎。」騎士姬誒了一聲。
「唔唔,」哈維爾點了點頭,「不過過一會就好了。」
「呀,又見面了呢。」這時,艾歐用不咸不淡的話語向哈維爾打起了招呼。
「唔?這位是?」哈維爾望向了艾歐。
「曼普的妹妹,艾歐閣下。」騎士姬說。
「怎麼,忘了?」聽了哈維爾的答覆後,艾歐不滿地挑了挑眉。
「誒,是嗎,突然有點失憶了,」哈維爾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即苦笑了一下,這才輕咳一聲換了個話題,「然後你們有找到什麼嗎?」
「算咯。至於找到的情報結果嘛,你得問問那位。」然後艾歐指了指騎士姬。
「又一個電池,一把不錯的砍刀,以及仆的電鋸可以打遠一點的地方了。」騎士姬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俺的話,找到好幾把槍。」這麼說着的哈維爾指了指自己身後背着的那些槍。
「太好了呢……」布蕾德罕見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突然感覺一下子戰鬥力大增了不少呢,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微笑,「啊對了,跟你說件事,那個,哈維爾閣下知道這裏的食堂平時的食材是從哪裏來的嗎?」
「唔……」哈維爾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忘了呢……」
「這裏的研究人員居然把我們的同類當食物……」說到這裏騎士姬伸手扶了扶額,「而且莉莉安閣下也是在樓下的廚房後的一個研究室里救回來的……」
「是儲備糧食也說不定呢……」薇茵莉斯說。
「嗚……」被她這麼一說,又受到了驚嚇的莉莉安便一下子縮到了騎士姬的身後。
「但是你不覺得真的很噁心嗎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覺得自己的頭皮已經在發麻了。
「在資源緊缺的時代……噁心也要吃啊……」薇茵莉斯撅着嘴委屈道。
「……總之仆真的覺得很噁心啊……」騎士姬扶牆。
「雖然俺忘了食材是哪來的,但是12~15層之間某一層是人工田地來着。」重新回憶了一下後,哈維爾說出了一件事。
「誒,居然還有那種東西……」騎士姬誒了一聲,「啊,還有,我們……聯繫到你的老上司了。」
「唔?那老頭?你怎聯絡到他的?」哈維爾不解。
「我們在19F撿到了一個對講機,然後……居然就聯繫上了。」騎士姬說,「還套了一些話就是了……至少知道了那些接近這裏的死靈法師是誰,而且,重要的是那個紫發的也在……」
「老頭子果然也知道了,消息真是靈通。」辰嵐寫道。
「但是我們都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只是……」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真TMD的不爽。」
「唔?說起來他沒給你們退出去的路線嗎?」很快,哈維爾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騎士姬說。
「那艾歐你那邊有撤退路線什麼的嗎?」然後,哈維爾又望向了艾歐。
「本來是想直接從大門出去的,現在的話,也就只能是緊急通道了。」艾歐攤手。
「緊急通道……說起來,俺本來是想去檢查水路是不是能通行,因為俺上來之前碰到有別的傢伙進來了,而會在那層出現,除了水路和樓梯之外,應該沒有地方進來,並且她看起來是要向上走。」哈維爾說。
「什麼!?」騎士姬一下被嚇得不輕,「是誰啊!?」
「下面有人?!」費里西安諾也被哈維爾嚇到了。
「一個穿修女服,而且不停說着『不能相信軍人』的傢伙,最後還是沒起衝突就是了,」說到這裏,哈維爾攤了攤手,「雖然俺一身軍裝,但是她不相信俺是自由人就是了。」
「哈哈哈……」騎士姬尷尬地笑了笑,「好了,我們走吧,啊,哈維爾閣下對這層熟悉嗎?」
「我們現在在大廳和冷凍區的交接,這裏分了保鮮區、冷凍區和實驗區三個部分,然後實驗區和保鮮區的後面有電梯,」哈維爾點了點頭,「那你們想在冷凍區搜索一下,還是乾脆找電梯上去?」
「先搜一下吧,那帶路拜託了,哈維爾閣下。」騎士姬點了點頭。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八封):
阿賽:
噢噢噢噢!「冰箱」!夏天的時候我還是挺喜歡在這裏玩的,嘛老頭子沒有制止我就是了,他怎麼可能制止得了我,哼。
對了,其實呢,阿賽也算是被我從這裏拿到的哦。
哈?「拿到」是什麼意思?嘛,秘密哦。
喂喂喂,不要那麼着急啊!不就是過一會的事情嗎!!啊,真是的!
看起來鯊魚也快到了呢,被她這麼一清,估計我進來就可以舒服多了,嗯哼。
最後,記得,在我來找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哦……
Tening留
(在這裏還有一行被劃掉的字,不過劃痕的着筆力度不是很深,好像是寫着「不過小姐,我記得你並沒有邀請過鯊魚啊?」,字體也和之前的不一樣,是什麼人在那之後留下的嗎?)

  • 標題解讀:有點深的捏他,紺珠轉的BGM。

第十九話 背後的追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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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哈維爾的帶領之下,眾人開始了在冷凍區內的搜索,很快,騎士姬就在一個標本旁找到了一個掛滿了冰霜的盒子。
「這是什麼?」好奇的騎士姬拿起了盒子,然後搖了搖,但是盒子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空的。
「能打開嗎?」然後愛德安娜也圍了上來。
「打開看看?」騎士姬邊說邊伸手摸向了盒蓋,但就在她準備打開盒蓋的時候,一串清脆的鈴音從箱子裏傳了出來。
「怎麼回事?」騎士姬打開箱子,「難道是之前的那個手機?」
當她開啟箱子的一瞬間,她這才發現發出聲響的並不是手機,而是那個對講機。
「……好吧忘了手機給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邊說邊拿出了對講機,隨即轉頭問道,「……接不接?」
「先接了吧……」布蕾德點了點頭。
「……」然後騎士姬便接通了通訊。
「看來還活着?」通訊一接上,揚聲器一側就傳來了哈琉那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
「……我們就不能活着嗎?」相比起第一次聽到的時候的慌亂,這次騎士姬總算很輕易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即,她冷笑了一聲,接着開口問道,「所以?你的打算?哈琉博士。」
「如果你們還想出去的話,就聽我說。」哈琉說。
「……說吧。」
「目前某個混蛋正在我的研究所裏面肆意搗亂,不過就目前來說我也不指望你們能夠做一些什麼了。」哈琉說。
「……然後呢?」早知道了是誰來了的騎士姬問道。
「以最快的速度到15層去吧。趁那個傢伙還沒有到達那裏,那一層的最東北角的實驗室內部進門第三個柜子,從左往右數第七個門,打開的話裏面是密道。」接下來哈琉的話讓騎士姬的心裏暗暗吃了一驚。
「……15F東北角的實驗室第三個柜子從左往右起第七個門嗎,謝謝。」用最快的速度默記下密道的位置後,騎士姬又提了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我們這裏有人把腕標戴在手上了,有辦法註銷嗎?」
「……迫不得已嗎?我在5層等你們。」沒想到的是,哈琉居然答應了騎士姬的請求。
「……謝謝。」道謝完畢後,騎士姬切斷了通訊,隨即轉頭對眾人說,「我們沒時間了,去15F,現在!而且……還得找怎麼去5F的路。」
「想到5F的話會跟來的死靈法師碰上吧……」薇茵莉斯皺眉,「比較難辦啊……」
「總比我們這樣什麼都不知道還盲目地跑好,仆說過的,我們都要平安地離開這裏。」騎士姬說,「而且,說不定可以在他口裏套到那個紫毛的事情。」
「那麼我們先坐下來梳理一下吧,原本我們是要往哪裏走?」費里西安諾邊招呼同伴們坐下來邊問道。
「我記得出口好像是在上面?」愛德安娜也坐了下來,然後換上了認真的神情。
「嗯,那個是主出口。」哈維爾解答道。
「總的來說,我們必須要去5F為費里西安諾閣下解除那個腕標,然後在被那些死靈法師發現之前離開。」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坐了下來。
「有個問題,我們是要逃出去的吧,不過你認為這個哈琉博士我們真的信得過麼,賽依連?」費里西安諾望了騎士姬一眼。
「廢話!不逃出去難道等着死嗎!更何況那個紫毛的……」騎士姬反駁。
「……萬一他拿我們全部人做擋箭牌去對付你說的那個紫毛呢?」望着騎士姬的表情,費里西安諾抽了抽嘴角。
「……」被問倒的騎士姬瞬間語塞。
「那麼,我們有直接上5層的路嗎?」隨即愛德安娜又插了一句,「以及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麼不試試切斷手再摘腕標?我們都是死人沒錯吧?」
「傲嬌sama說的對誒,剁手是可以的,反正我們帶着醫療包。」薇茵莉斯也同意了愛德安娜的意見。
「等等,愛德安娜閣下,薇茵莉斯閣下,這個也太冒險了吧!再說,天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引發什麼奇怪的後果,仆才不想費里西安諾閣下變成石雕。」騎士姬翻了翻白眼。
「好吧,你是隊長你說了算。」愛德安娜無奈,「不過我也只是給個提醒罷了。」
「……的確,根據某個叫克西拉的死靈法師的情報,出口的確是在1F,不過3F也有個緊急出口。」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額外情報說了出來,「但是,仆擔心的,是那個紫毛,哈維爾閣下說過,她是哈琉博士的養女,說不定她會在出口做埋伏什麼的等我們上鈎。雖然說她認為仆是她的東西什麼的,但是……仆不希望你們死!真的!!只有僕活下去這有什麼意義啊!!!」
「唔……這樣的話我覺得秘道可以走,畢竟情況已經無法再糟了,不是嗎?」聽了騎士姬的分析後,薇茵莉斯歪着頭想了一會。
「那麼,隊長的意思是?根據15層直通1層的方法來看我們有兩種走法,怎麼走?」愛德安娜問道,「是去1層折回,還是一路往上?」
「那我們就要在這裏做決定了,究竟要不要信任哈琉博士。」騎士姬說,「又或者,用他來拖住那個紫毛,畢竟仆不知道她會對你們怎麼樣,對仆怎麼樣。」
「如果相信哈琉博士能救費里西安諾,那麼我們要挑路,不然我們直接從15層到1層直接脫出,費里西安諾先試試剁手。」愛德安娜說。
「那樣就會碰上剩下的兩名死靈法師了誒!愛德安娜閣下你確定!?」騎士姬嚇了一跳。
「為了註銷腕錶,註定要和死靈法師一戰,」愛德安娜點頭,「但是從密道脫出碰上他們的幾率應該會更低。」
「問題是,那個紫毛的,是哈琉博士的養女!她肯定知道這裏的所有路……包括密道……」騎士姬痛苦地搖頭道。
「我們現在情報不夠,如果他們的目標不在15層以下,那麼他們走密道的可能很小,」費里西安諾捏着下巴思考道,「要不要再問一波試試?」
「……仆試試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再一次打開了對講機。
「有問題?」通訊接通後,聽筒一段再次傳來了哈琉的聲音。
「……關於接近這裏的另兩位死靈法師,他們究竟要來這裏幹什麼……」騎士姬問道。
「請問你知道他們的目標嗎?」費里西安諾問道,「比如他們是衝着什麼來的,這個東西在幾樓這些。」
「並不,估計……也就是那幾個實驗體了。」然而哈琉的回答讓騎士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實驗體?他們被你放在幾樓了?」感覺是不是抓到了什麼線索的騎士姬問道。
「可否告訴我們這些實驗體在幾樓?」費里西安諾接着問道。
「22層,你們還要下去?」哈琉問道。
「不,多謝你的情報。」費里西安諾回答,同時用眼神示意騎士姬快中斷通訊。
「……能說一下那些實驗體的名字嗎。」然而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的騎士姬並沒有照做。
「你們還沒有那種權限,士兵。」結果哈琉的一句話就讓騎士姬的探索之路中斷了。
「……好吧,謝謝。」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中斷了通訊,「他們的目標是22F……也就是,我們醒來的地方,但是,那裏還有什麼……」
「這條情報很重要,如果他們的目標是22層,那麼無疑密道是最快的選擇,可以少很多阻礙。」費里西安諾分析道,「那麼我覺得我們的路也確定了,不走密道。」
「那就來賭一把他們會走密道吧,我們直接這麼走上去5層。」騎士姬邊說邊站起來。
「但是猜錯了還是會碰上的,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賽依連。」然後費里西安諾又看了騎士姬一眼。
「知道了啦。」騎士姬漫不經心地回答了ta一句,然後打開了那個盒子。
「……」望着騎士姬的舉動,布蕾德不禁擔心地皺了皺眉。
打開盒子後,騎士姬便發現了兩樣東西:一張被摺疊成小方塊的紙和一個同樣被紙包起來的圓筒狀物體。
「這是……」她拿出了紙,然後展開,隨即她便發現上面滿滿的都是行動計劃,看起來似乎是某次哈琉派人潛入一個叫「木棉草·暖子」的死靈法師的領地,炸毀了她的實驗室並奪取一樣東西的詳細計劃呢。
「那個,艾歐閣下,莉莉安閣下,你們知道這個嘛?」隨即,騎士姬便把行動計劃遞給了艾歐和莉莉安。
「嗯……不知道呢……」莉莉安搖了搖頭。
「那幫無聊傢伙之間的小打小鬧,沒什麼實際內容呢。」而艾歐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
「那麼說這個東西可以用來做籌碼?」騎士姬倒是想到了什麼,「好吧,請原諒仆的好奇心。」
說着,她便拆開了包着圓筒的紙,不過怎麼看,被紙所包裹的這個圓筒,也只是一個不明材質的淡褐色圓筒罷了。
「啊……算了,收起來好了,如果可以的話用來做個籌碼牽制一下那幾個死靈法師也不錯。」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得把圓筒連同盒子一同放進了手提箱裏,「走吧,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

就這樣,眾人穿過了滿是冰雪的長廊,很快,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岔路,不過,左邊的冰雪消融了,右邊仍然是堅冰的地面,兩邊都被黑色的大門緊鎖,看不到後面有什麼。
「我們走那邊好啊?左還是右?」討厭選擇的騎士姬問道。
「你是隊長聽你的。」薇茵莉斯乾脆把雙手背在了身後。
「啊……好吧好吧,那就左邊!」最後騎士姬乾脆心一橫走向了左邊。
「選擇離開嗎……我以為以你的性格會選擇繼續探索呢。」薇茵莉斯撅嘴道。
「……現在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再探索下去了,仆不希望你們死在那三個死靈法師之一的手裏,再說了仆說過的,要把你們平安無事地帶出去。」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推開了面前的門,隨即,一大股福爾馬林的氣味撲面而來,這裏不再是藍色,而是象徵着死亡的慘白色,並且,牆壁上還偶爾點綴這一些誰看不懂的小型儀表。
「等等!?這是什麼!?」頓時騎士姬被自己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是後台的樣子?」然後薇茵莉斯也把頭探了過來。
「……是,實驗室,嗎……?」隨後莉莉安也跟着把頭探了過來。
「果然是後台啊……」薇茵莉斯說。
「啊,好吧……要不要搜?」騎士姬問道。
「走走看吧,還沒看到房間不是麼。」這麼說着的艾歐乾脆擠了進去。
「感覺這種地方會藏東西的樣子……啊艾歐醬等等我啦!」然後薇茵莉斯也趕緊追了上去。
「那警戒拜託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邊說邊追了上去,同時揚手讓同伴們都跟上。
往前走了一段時間後,一排排白色的上面帶着鋼化玻璃的強化門出現在了眾人所在走廊的側面,從玻璃上看上去大約都是管理室,門的一側都有電子鎖,似乎需要刷卡才能打開的樣子。
「開門?破門?反正仆不建議用槍射門就是。」騎士姬望着離她最近的房間的電子鎖說。
「我解鎖試試?」然後薇茵莉斯就把手背上的黑卡貼了過去,很快門鎖就被解開了,伴隨着輕微的響聲,門開始往內打開,房間的內部便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間小小的管理室里放着一個書櫃,剩下的就是計算機中繼器和三台電腦,還有一些座椅罷了,電腦的熒幕還是亮着的,不時閃過一些數據,好像是有關冷藏室和冷凍室的溫度濕度,物品保存狀況,電源情況這些。
「感覺沒意思啊……」先示意其他人警戒後,騎士姬嘆了一口氣,然後望向了書櫃,「但願不會讓仆失望吧……」
隨即她便走進了房間,開始翻找書櫃。
「書櫃一般可是隱晦信息的隱藏點呢……啊,有發現。」就在這時,不知什麼時候溜進房間的薇茵莉斯發現了什麼。
「找到什麼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連忙停下了手上的翻找工作。
「一會告訴你~」薇茵莉斯邊說邊把手裏的一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轉而看起了另一份。
「哎好吧好吧。」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資料看了起來,但是當看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身邊的薇茵莉斯罕見地露出了一臉凝重的神情。
「看到什麼了,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望着薇茵莉斯的表情問道。
「沒有我們和曼普他們的數據……不,是根本沒有任何我們認識的傢伙的數據……」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便把手裏的資料展示給騎士姬看。
「誒,那麼說,我們究竟是……?」隨即,騎士姬便發現那是一份用於記錄最終戰爭前後所使用的士兵型號的資料,除了普通的變異體之外,還存在一些和esp有關的兵種,而且似乎是在冷凍期間也對他們進行過一些實驗和改造,就目前來看還都是很強力的個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沒有編號的個體,除了在「載入時間」一欄寫着「以前」外,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啊,還有還有這裏!這……」然後薇茵莉斯便指着那個沒有編號的個體那一欄,對着騎士姬發起了牢騷,「這是……何等懈怠的記錄者啊!」
「……」騎士姬抽了抽嘴角,把自己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咦?剛剛我放在這裏的資料呢?」放下手中的資料後,薇茵莉斯發現原本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資料不見了。
「在仆手裏啦。」騎士姬邊說邊把手上的那份資料揚了揚。
「阿賽真過分……」然後薇茵莉斯便撅起了嘴。
「等仆看完借你吧。」騎士姬邊說邊輕輕地捏了捏薇茵莉斯的臉,然後繼續研究手裏的資料,隨即她便發現這居然是哈琉所擬寫的一份研究報告。
「研究表明,在微量反物質的刺激下即使是死人也可以開發出很多人腦中沒有使用過的區域或者是超過腦部存在的異常能力,通過這種刺激的研究可以有效地激發esp或者是其餘特種身體效能,不過目前資源過於局限所以仍然處於超小規模的實驗。」報告是這麼寫的。
「反物質嗎……果然還是搞不清楚我們脖子上的項圈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搞上去呢……」騎士姬伸手摸了摸脖子。
「esp刺激實驗嗎……」就在這時,薇茵莉斯拿走了騎士姬手上的那份資料,然後翻了翻,「看來我們是失敗作啊……」
「不覺得。」騎士姬說,「看來這裏暫時沒有什麼線索了,下一間房間吧,我們先把裏面所有的資料收集起來再慢慢看。」
「唔……下一個房間裏面,會有什麼呢……?」當騎士姬和薇茵莉斯走出房間後,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在擔驚受怕的莉莉安從辰嵐的身後探出來問道。
「說不定會有和你有關的事情呢,莉莉安閣下,嘛人品好或者會有武器?」騎士姬邊說邊摸摸莉莉安的頭作為安撫。
「大概吧……嗯……」被騎士姬這麼一安撫,莉莉安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那麼我們走吧。」或許是看到莉莉安放鬆了下來的緣故,騎士姬放下了手,然後準備向下一個房間走去,就在這時,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迷你裙的裙擺。
「?」騎士姬順着裙擺被扯住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發現那不是別人,正是辰嵐,此刻她正望着騎士姬,金黃色的眼瞳好像在告訴對方「別動」。
「……怎麼了,辰嵐閣下?」騎士姬不解。
「發生什麼了?」哈維爾望着辰嵐的行動問道。
「有什麼東西來了。艾歐,你也感覺到了嗎?」隨即辰嵐放下手,掏出筆記本寫了這麼一句話。
「嗯,是的呢,應該就是它吧。」靠在牆上的艾歐邊說邊閉上了眼睛。
「『它』?」騎士姬疑惑了。
「它?也就是說是怪物嘍。」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已經開始放出了幾隻飛蟲。
「距離太遠還不能確認,不過確實是一個大傢伙。這個速度的話,五分鐘內就會抵達。」說到這裏,艾歐睜開了眼,看了一下身後的牆後,又看向了眾人,「你們有會一會它的意思嗎?」
「嗯……雖然人多,但是要不要避一避?」愛德安娜問道。
「不是啦,傲嬌sama,五分鐘的話,完全足夠製作陷阱伏擊了,」薇茵莉斯叉腰道,「不過在此之前,能否告訴我那個『它』是否有伏擊的價值?」
「你還不如考慮下所謂的伏擊,能不能對其造成有效損傷再說吧。」費里西安諾用不知道是嘲笑還是什麼的語氣反擊道。
「絕對有了呢……」這時,艾歐突然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狗的味道。
「難道是什麼巨型犬只?」騎士姬問道。
「狗嗎~那還真是有趣呢~」薇茵莉斯興奮了起來。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那麼,總之,在這個地方過於狹小不利迎敵,」艾歐邊說邊向外走,「找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吧,時間差不多還有五六分鐘……來得及。」
「那麼就去那個軍用訓練場?」辰嵐寫道。
「哪裏都行把它引過來就行了啦!快撤!快!!」這麼說着的騎士姬開始指揮眾人撤退。
「空曠的地方啊,那就在路口製作陷阱吧~」在撤退的路上,薇茵莉斯突然想到了什麼,「誒多,艾歐醬,炸彈和萎縮瓦斯以及燃燒彈對『它』的效果如何呢?」
「應該為0。」艾歐想了想。
「誒!?」騎士姬誒了一聲。
「哎呀呀~那麼那個……『它』到底是什麼怪物呢?」然後薇茵莉斯便滿臉期待地望向了艾歐。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吧,那種東西我也不是太好說呢,總之,怪物就是怪物……」艾歐說。
「希望我們的武器對它有用吧。」騎士姬苦笑。

就這樣,一路狂奔的眾人又跑回了訓練場。
「你是有殺『它』的方法的吧,艾歐醬呦……」薇茵莉斯問道。
「沒有把握哦。」然而艾歐的下一句話就讓眾人的心掉到了谷底。
「哈為什麼!?」騎士姬不解。
「說到底為什麼我們要懟『它』啊?」愛德安娜也發現了不對的的地方。
「直面它的話我也是第一次呢,之前都是聽說的傳聞……」艾歐露出了一臉「我怎麼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們」的表情,「好了好了,不廢話了,你們現在要怎麼做?設置陷阱,討論戰術還是遺言記錄?啊,那啥,某個笨蛋啊,那東西是從那邊過來的哦。」
然後,她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堵牆。
「誰要遺言啊!在還沒有見到那個紫毛的之前仆還不能就這麼死啊!」騎士姬大聲反駁道,隨即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楞了一下,「……難道說,那個聲音便是……」
「嗯……差不多是提前的預兆吧。」艾歐說。
「艾歐醬……我的炸彈可不是用來炸『它』的……」薇茵莉斯委屈道,「而是逃跑的時候用來封路的……」
「……但願不要讓我們自己跳進去吧……」騎士姬無奈。
「既然知道對手從哪出來了,那麼看見對手的一瞬間全體有射擊武器的集中開火吧。」費里西安諾說。
ta的話音剛落,眾人突然聽到一種微弱的似乎是在挖掘岩石,並且在進行突破工作的聲音,伴隨着這種不自然的響聲,整個訓練場都開始微微的晃動。
「……來了。」騎士姬立馬把箱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難不成是挖掘機嗎……」薇茵莉斯說。
「快來了呢,吶,辰嵐,戰鬥準備。」這麼說着的艾歐望向了辰嵐,隨即她便看到了對方做出了攤手的動作。
「嗚……」當然莉莉安也直接縮到離自己最近的卡雷莉塔身後。
「來來來,近戰和肉盾跟我來前排,遠程輸出火力手後排。」接着薇茵莉斯便自作主張地頂替了兩個參謀的位置,「後排專注輸出,我們有優秀毒奶,呸,mt團隊。」
「好,來啦!我們來組成盾牆!」隨即愛德安娜便解開了機槍的保險。
「問題是那該死的項圈一天不摘下來仆一天只是個看戲的啊,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嘆氣。
「阿賽你不是有伸縮電鋸了咩……」薇茵莉斯無語。
「……」結果,騎士姬只好心情複雜地舉起了電鋸,「沒辦法了,硬上吧……」
就在眾人剛排好站位沒多久,轟鳴聲開始變得越來越大,震耳欲聾的破壞和攪拌聲仿佛要把整個建築的鋼筋混凝土通通粉碎,伴隨着腳下地板的顫動站立也變得稍微不穩,而劇烈的噪音不由得將他們震出了輕微的頭痛。
「果然是挖掘機嗎!」薇茵莉斯大喊。
「難不成那個東西想要把我們活埋在這裏嗎!等等別告訴仆我們要面對一台挖掘機啊!」騎士姬也用喊的回答道。
「喂喂,說好的狗呢?!」愛德安娜忍不住吐槽。
「那蟲子可能不太行了……」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拿出了那把大刀,「看來要指望某人的反器材狙擊槍了呢……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或許應該埋一顆炸彈當地雷?」
「……」隨即騎士姬便望向了哈維爾,然後她就看到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別扯淡了,來了。馬上你們就知道……」艾歐的話還沒完,眾人面前的牆面就開始一點點的出現裂紋,龜裂隨着顫動變得越來越大,整個牆體出現了即將倒塌的趨勢,在震耳欲聾的噪音之下幾乎聽不清對方的聲音,只能感覺到仿佛是這最後的防線即將被突破然後把他們和他們身後的所有東西全部撕碎一樣的威壓。
「後退!!快!!!!!」騎士姬用吼的大喊道。
「哇哇哇,好可啪好可啪~」從薇茵莉斯那興奮的聲音就可以猜得到現在騎士姬即使是喊破喉嚨都不會得到回應了。
「轟隆!!!!!!!!!!!!」
伴隨着堅實的牆壁崩塌的宣告聲中,濺起的煙塵開始大規模的在這個房間之中瀰漫。
「……」緊張的騎士姬把手裏的箱子舉得更高了。
「全體!開火!」就在這時,薇茵莉斯突然喊了一聲,緊接着槍械開火的聲音便從騎士姬的身邊傳了過來,看來所有拿槍的同伴都開始射擊了呢。
「啊啊啊不管了!誰都好有本事就上來吧!!」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攻擊前方。
「總不能真是鋼鐵所鑄挖掘機吧……」然後薇茵莉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過她的聲音完全被槍彈聲所淹沒就是了。
隨着攻擊的聲音和煙塵的散去,一台差不多有一輛軍用卡車頭部那麼大的白色鑽機體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雖然它的身上基本已經被一路的岩石和土壤等等弄得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不過最少它的底色確實是白色的,巨大而鋒利的鑽頭幾乎被磨斷了,這絕對是在行駛中遇到了非常厚實的物體。最後就是機體上被特殊鋼化玻璃罩住的倉體,因為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原因,眾人完全無法確認裏面究竟坐的是什麼東西。
「說好的狗呢!」示意眾人停止攻擊後,哈維爾也忍不住吐槽了。
「餵……」放下電鋸後,騎士姬望着面前的鑽機喂了一聲,「該不會真的就是鋼鐵吧!」
「表面確實是合金的呢。」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戲的艾歐說。
「外面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面吧……」騎士姬嘆氣。
「好!這種巨型車輛移動極不靈活!只要不跟它處於一條直線就威脅不到我們!」然後薇茵莉斯再一次越俎代庖了起來,「兩邊散開!」
「仆才是隊長啊……!」欲哭無淚的騎士姬說。
就在這時,機體駕駛艙的門被打開了。從裏面走下來一名高大的,穿着黑灰色執事服和擦得光亮的皮鞋,戴着白手套的「人」。
說是人其實也不準確,因為來者在脖子以上的全部部分都被一顆有着灰色的瞳孔以及尖尖的耳朵,類似於胡狼的犬首所代替,如果不是身體和右眼下的一個金色紋路,確實這應該是某條貴族家所飼養的寵犬才對。
「……誒。」望着面前的犬頭人,騎士姬露出了驚訝之極的表情,「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你是阿努比斯嗎!」倒是哈維爾的一句話讓騎士姬回過了神來。
「啊的確有點像……」然後騎士姬也忍不住吐槽了。
「你搞那麼大動靜是想幹什麼?」隨即,哈維爾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反器材步槍,本來眯着的眼睛也稍微睜開了一點。
「不,哈維爾閣下。」騎士姬說,「不是這個時候問他你誰嗎!」
「非常抱歉,打擾了貴人們的清淨。不過在下來到這裏確實是接收到了一位友人的委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見諒。」來人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他身邊的薇茵莉斯,然後文質彬彬地鞠躬道歉道。
「切被發現了嗎……」薇茵莉斯撇撇嘴,然後跑回了騎士姬的身邊。
「那你是想幹什麼?我不記得我撿了什麼對你來說值錢的東西呢。」哈維爾警戒地問道。
「我就直說了。」對方清了清嗓子,然後問出了一個讓在場眾人都驚訝不已的問題。
「請問你們當中,哪位是賽依連·瓦恩薩小姐?」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十九封):
阿賽: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輸掉啦!!!好吧我走的正門,嗚。
完全沒想到犬會走地下呢……不過,太好啦~阿賽沒事,而且也多了好多朋友呢。
為什麼要擔心你?因為你是我的,最重要的東西呢。
所·以·呢,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哦。
還有哦……在我見到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呢。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捏他自《克蘇魯神話》裏的一種狗一樣的怪物,還有《食夢者梅莉》中的夢魔約翰·杜(他在現界的化身是黑貓一隻)

第二十話 阿努比斯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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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一瞬間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的騎士姬頓時呆在了原地,「……為什麼,找仆?」
「啊啦啊啦……看來是你回憶里的那個傢伙了呢……」薇茵莉斯望向了騎士姬。
「不……不可能……」騎士姬搖頭,「那可是個女孩子啊!?」
「來自友人的委託。準確的說,是你真正的『主人』。」對方用俯視的形式望向了騎士姬。
「噗……主僕play~」這下薇茵莉斯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
「仆的……『主人』……?」騎士姬不由得上前了一步,「那是誰……拜託了!告訴仆啊!」
「是的,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請先讓在下進行自我介紹……」然而對方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艾歐不留情面地打斷了:「死亡ID0,編號1355,已註冊死靈法師,『悲泣之犬』萊特·洛佩茲。沒錯吧?」
「編號1355……難道死靈法師已經不值錢了嗎……」薇茵莉斯雙手抱胸道。
「那個人的情報網還真是一點都不漏下呢,一點也沒有錯,最少從你說的來看。順便一提,已經確認死亡的死靈法師也是不會被抹除編碼的。」隨後,艾歐便看向了薇茵莉斯。
「死靈法師……」騎士姬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在懼怕嗎?」萊特望向了騎士姬。
「不……為什麼……」騎士姬陷入了慌亂,意識恍惚的一瞬間,那個溫柔的聲音又一次變為陰魂不散的鬼魅,伴隨着細不可聞的耳語,雜亂無章的白噪音開始無盡地在她的耳邊纏繞着。
「所以,你是要接她回去嗎?」這時哈維爾才放下手中的槍,重新眯起了眼睛。
「但是!」強行忍下白噪音帶來的煩躁後,騎士姬着急地喊了出來,「只讓仆一個人活下去的話,仆情願再死一次啊!!!」
「不,任務是護送呢,包括她周圍的所有人。」這麼說着的萊特搖了搖頭,「既然接到了委託,那麼就必須一點不差的完成。」
「……是真的嗎。」騎士姬問道。
「是。」
「你確定不會傷害仆的同伴嗎?」騎士姬再次追問道。
「確定。」
「……!」聽了對方的話,薇茵莉斯頓時楞了一下,隨即便轉過頭去問道,「艾歐醬呦~以你的資料來看,對方說的是真話的可能性,有幾成?」
「十成,再怎麼說他也不會在那個小傢伙面前殺戮……畢竟是狗呢。」說到這裏,艾歐不滿地瞪了薇茵莉斯一眼,「然後別叫的那麼親密好嗎。」
「啊啦啊啦……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再行判斷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把那把大刀塞回了手背上的黑卡里。
「那走吧,不過在這之前,你有辦法把他們頸上的東西去掉嗎?」然後哈維爾便示意萊特看騎士姬脖子上的項圈。
「那麼,」騎士姬上前,當然是儘量不讓項圈上的射出光線固化的距離,「帶我們離開這裏,還有……能否告訴仆,所謂的,仆的『主人』,是哪一位?」
「沒有,這個物品不屬於我能管制的範圍內……然後你的主人的話,」萊特搖了搖頭,然後把騎士姬心底里最為不安的猜想,徹底變為了現實,「『紫發魔女』塔冷·斯諾弗雷克,她和我約好了在地面會合,盡力狀態下她會親自下來。」
「啪嗒」
伴隨着金屬箱子撞地的聲音,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心理防線的騎士姬,失控地跪坐了下來。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記憶?
因為那是你的「主人」,你的死靈法師。
為什麼會有被束縛的感覺?
因為那是你的「主人」,你的死靈法師。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聲音像幽靈一樣陰魂不散?
因為那是你的「主人」,你的死靈法師。
而且……
你的命運,在知道她的存在的一瞬間,就被註定了。

「紫發……魔女……」騎士姬雙手抱頭,和紅寶石一樣顏色的雙瞳因為恐懼而開始縮小,「為什麼……?為什麼……」
隨後,她用更為絕望的聲音咆哮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是仆!!!為什麼啊!!!!!!!!!!!!」
「抱歉……」望着精神變得極為不安穩的騎士姬,萊特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然後像是瞬移一般移動到了騎士姬的身後,對着她的脖子來了一記手刃,「請,先休息一下吧。」
「唔……」悶哼了一聲後,失去了意識的騎士姬就這麼倒了下去——當然,在她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萊特扶起了她的身體,隨即將她輕輕放下。
「唔……也就只能先這樣嗎?」無奈之下,哈維爾只得背起了騎士姬。
「是的呢,很抱歉。」萊特抱歉道。
「那帶路吧,不過在之前可以先去一下B5嗎?」哈維爾問道。
「小弗,你拿來棺材一用……」但還沒等萊特回答,薇茵莉斯在看了看哈維爾背上的騎士姬和那一大堆槍械還有他背着的棺材後望向了費里西安諾,「哈維爾的裏面全是雜物……」
「隨意用。」然後費里西安諾就很爽快地把背在身後的棺材解了下來。
「啊,阿賽給我吧。」隨即,薇茵莉斯又向哈維爾伸出了手。
「唔?」雖然一時搞不清楚薇茵莉斯究竟想幹什麼,但是哈維爾還是把騎士姬交給了她。
「嗯哼~」然後薇茵莉斯便把騎士姬放進了棺材裏並蓋上了蓋子,隨即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拿出幾朵白色的假花放在棺材上,這才把棺材還給了費里西安諾,「還你。」
「不要往我的棺材裏加奇怪的東西啊喂。」又好氣又好笑的費里西安諾連忙打開棺材。
「……」滿頭黑線的哈維爾只得把騎士姬從棺材裏公主抱了出來,「喂喂,一會碰上戰鬥的話ta就成肉盾了呀。」
「你這樣還怎麼開槍啊親……」然而薇茵莉斯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
「一會真要戰鬥就放下來好了。」哈維爾說。
「給我吧,我放蟲子不用手……」薇茵莉斯說。
「放你身上很刺吧……」哈維爾看了看薇茵莉斯手上的荊棘後搖了搖頭。
「算了,給我抗在肩上吧,」費里西安諾說,「至少能空一隻手出來。」
「對哦,交給沒有武器的小弗,完美。」薇茵莉斯把手背在了身後。
「感覺給ta會很快的滑下來……」哈維爾在看了看費里西安諾身上的粘液後,為難地搖了搖頭。
「我只有身體上有粘液,手上倒是沒有。」費里西安諾攤手。
「把她給我……」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布蕾德向哈維爾伸出了手。
「呀?也行。」然後哈維爾就把騎士姬轉交給了布蕾德。
「……」接過騎士姬後,布蕾德心疼地蹭了蹭她的臉。
「等等!你也不行,難不成你用腳開槍啊!」不知道是吃醋還是別的薇茵莉斯喊了出來。
「綁在背上就不用手了。」這麼說着的哈維爾從棺材中拿出一捆繩子把騎士姬綁在了布蕾德的身後。
「唔,萊特?怎麼了嘛,好吵……」就在這時,從鑽機的駕駛艙內突然傳出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隨即,一名看起來十歲左右的留着白色短髮有着紅色瞳孔,身穿和這個環境一點都不符的金白色洋服以及短裙的幼女便從駕駛艙里走了出來,而且似乎是睡姿的關係,她的鬢角形成了類似於狗耳朵的形狀,或者是被剛才的高音和說話聲吵醒了的緣故,她不滿地揉着眼睛開始了抱怨。
「啊,沒有事的,大小姐,只是他們在商量之後在怎麼辦罷了,無任何危險情況。」這麼說着的萊特走到了蘿莉的身邊,隨即半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我們也該走了,這個大傢伙完全動不了了呢。」
「誒?這就壞了?」愛德安娜驚訝地誒了一聲。
「已經磨損的非常嚴重了,沒有任何辦法繼續行進,那個老頭子的防範十分的嚴密呢……這台機器怎麼處理隨你們吧。」這麼說着的萊特把那個蘿莉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隨即開始往外走去。
「薇茵莉斯,黑卡裝走吧。」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示意薇茵莉斯準備撿東西。
「好主意,我正有此意!」兩眼放光的薇茵莉斯便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想太多了吧……現實一點啊!裝不下的好不!」然後她就被艾歐沒好氣地錘了一記。
「薇三光。」一旁的費里西安諾攤手搖頭,「有拆這個的時間不如趕緊前進。」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小姐?」
「沒問題的,相信我!她一定會成為我最棒的騎士!」
「至於名字,你真的決定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的玩伴嗎,怎麼看這個都是男性的名字吧?」
「雖然有考慮過變換為女性化的清戀的[14],但是騎士的名字不應該是要帥氣嗎?
「所以呢……吶,起來啦……
「起來了啦……
「再不找到我……我就要生氣咯……?
「嗯哼~」
在並不舒適的顛簸之中,騎士姬緩緩地睜開了眼。
死者不需要呼吸,哪怕是被擊中了呼吸中樞所在的位置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此刻的她仍然感覺面前的一切在發晃,就像是剛從缺氧狀態恢復了過來一樣。
「唔……」稍微再次眯了眯眼讓自己再清醒一點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布蕾德背了起來,而發晃的原因似乎是來自脖子上的項圈——那道綠色的光線固化並連接了雙方脖子上的項圈,這麼一支撐讓她以一種極為奇怪的姿勢趴在了對方背上,而且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固定住的話就一定會滑下來。
「布蕾德……閣下……把仆……放下來……可以嗎……?」或者是覺得這麼被背着還不如自己走的緣故,騎士姬忍不住開口了。
「……嗯。」隨即,布蕾德就停了下來,然後解開身上固定用的繩子,把騎士姬放了下來,那道綠色的光線也在她被放下來的同時消失了,然而在落地的瞬間,騎士姬還是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小心……」剛把繩子還給哈維爾的布蕾德立馬把騎士姬扶了起來。
「阿賽你這樣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然後薇茵莉斯也伸手摟住了騎士姬的腰。
「謝謝……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苦笑着道謝。
「嗨呀,被背着不好嗎。」望着這個樣子的騎士姬,費里西安諾用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嘲諷一樣的語氣問了一句。
「要你管……!」騎士姬回過頭,不滿地回答道。
「得,看你還暈乎乎的,就不懟你了。」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隨即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就好……」騎士姬有氣無力地說。
「醒了嗎?」隨即萊特的聲音便從她的面前傳來。
「唔……抱歉……仆……好像失態了……」在同伴的幫助下總算搖搖晃晃地站穩後,騎士姬這才開口向面前的這位犬頭人道歉。
「不用謝,沒有關係的,舉手之勞而已。」萊特稍微安慰了一下騎士姬。
「唔……嗯……」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並確認全部人已經回到了18F後,騎士姬再次望向了萊特,「那個,可以稍微講一下……『她』的事情嗎?」
「話說啊,你還真把她帶出來了?真是放心呢,就不怕你的小主子就這樣死掉?那樣到時候你可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了呢。」還沒等萊特回答,一旁的艾歐就用嘲諷一樣的語氣說了一句。
「不會有的,我也不會讓那個事情發生,懂了嗎?」萊特邊說邊看了艾歐一眼,這才回答了騎士姬的問題,「然後對於賽依連小姐的問題……等到見面的時候你就懂了吧。」
「為什麼……?」騎士姬不解。
「有一些事情,僅靠言語是無法傳達的,就這樣。」望着神志不大清醒的騎士姬,萊特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他都說了見面就懂了,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先站得穩了再管其他事吧隊長。」看不過去的費里西安諾乾脆伸手開始在騎士姬的頭上狂揉。
「話說死靈法師……都是這種喜歡自己親自動手的傢伙嗎?」這時,薇茵莉斯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喜歡親自動手,還做什麼人偶,明顯都是控制狂。」費里西安諾攤手。
「但是你看,現在我們遇到的死靈法師都是自己跑過來的……」薇茵莉斯認真地想了想,「包括前面這位小姐也是這個情況……」
「也多謝這群控制狂,才有了我們不是,再活五百年不是夢啊。」然後費里西安諾不知道是想作死還是別的說了一句,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種狀態活着……嘛……也算吧。」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翻了翻白眼。
「沒事……大概有點不適應罷了……還有……別揉……仆頭暈……」被費里西安諾這麼一搞,騎士姬都快覺得自己的頭要掉下來了,好不容易撥開對方的手後,她突然發現那個一直坐在萊特肩上的小女孩正在歪着頭,用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她。
「啊……你……你好……」面對着那個陌生的少女,神智始終還是不大清醒的騎士姬勉強打起精神苦笑道,「仆是……賽依連·瓦恩薩……你是……?」
語畢,她便歪歪扭扭地行了個騎士禮。
「……」隨後布蕾德便心疼地伸出手去幫騎士姬整理了一下頭髮。
「因人而異吧,在下親自前來是因為私宅內並無其他人手,僅此而已。」然後萊特便回答了薇茵莉斯的問題。
「呃……啊,姐姐你好。我是拉米雷斯·洛佩茲,很高興見到你!」然後那個小女孩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仆……可以叫你拉米雷斯閣下嗎……?」騎士姬問道。
「嗯呢,當然可以的啦!」出乎騎士姬意料的是,拉米雷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騎士姬的要求。
「嗯……」望着高興中的拉米雷斯,騎士姬露出了苦澀但還是讓人覺得舒心的笑容。
「啊呢,順便一提,那個小傢伙就是這個狗頭人一直在看護的主子啦,就是這樣,絕對忠誠的狗呢。」然而一旁的艾歐像是要進行氣氛破壞一般插了一句。
「……所以誰才是死靈法師來着……啊……」騎士姬迷迷糊糊地問道。
「艾歐醬不要胡說啦。」然後薇茵莉斯便拍了一下艾歐的頭。
「才看出來,你嘴也挺欠啊,交個朋友嗎。」隨即費里西安諾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條應該是口香糖的糖果遞了過去。
「砰。」
ta的話音剛落腦袋就挨了一拳,雖然並沒有多出什麼毛栗子,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拳是騎士姬打的。
「正經點……」放下手後,騎士姬還是瞪了費里西安諾一眼,同時薇茵莉斯乾脆趁亂把費里西安諾手裏的糖果搶走,然後剝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裏,這才把包裝紙復原並塞回了ta的手裏。
「只是對於這種名為死靈法師的生物很感興趣罷了。然後呢,確切的說那小傢伙是他曾經的主人,之後被……」
「呼」
或者是被鼓勵了繼續作死的緣故,艾歐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但是她的話還沒完,就被萊特單手抓住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在下想稍微地警告你一下,有一些事情,不要說比較好,明白了嗎?」隨即,萊特便用胡狼一般的兇狠目光望向了艾歐。
「咳……其實,你也根本不敢的吧?就在她的面前把我殺掉?如果你一定要的話可以試試看呢……」當然艾歐也毫不猶豫地回瞪了回去,隨即她就被萊特放了下來。
「……」這時,騎士姬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睜開了布蕾德和薇茵莉斯,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兩人之間,直接把艾歐護在了身後,紅寶石一般的雙瞳中,怒意噴薄而出,仿佛在警告着「請不要傷害我的同伴,否則我管你是誰統統鋸碎」一般。
「雖然確實在下有被你的『主人』拜託,但是,我也是有我的底線的,還請你們不要越界。」隨即,萊特望向了騎士姬。
「雖然不知詳情,但最好不要觸碰別人的傷疤,這樣對誰都好。」愛德安娜上前拍了拍艾歐的肩膀,然後望向了萊特,「放心,我們不會越界的。」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私隱就是了,有些事的確不能亂說,」然後哈維爾也上前輕輕摸了摸騎士姬的頭,「阿賽,你也是,冷靜點。」
「……行。」或者是意識到再這樣會把事情搞僵的緣故,騎士姬也收起了怒意,「我們……走吧……唔……」
「……」隨即哈維爾便無奈地攤了下手,然後趕緊攙扶着騎士姬。
「謝謝……」

就這樣,眾人跟着萊特來到了一條空曠而整潔的走廊,這是一個死胡同,而且什麼都沒有放置,看起來非常不自然。
「這裏是……?」騎士姬問道。
「然後沒錯的話,上去的路應該就是這裏了。」萊特邊說邊伸手開始在牆上摸索着。
「那麼,有人知道機關嗎?」望着萊特的動作,愛德安娜望向了眾人。
「一條捷徑罷了,可以直接到15層。」摸索了一會後,萊特便在牆壁左側的一個位置前停了下來,他伸出手指在雪白的瓷磚上畫了幾下後,一道銀色的電梯門從牆裏顯現了出來。
「但是……我們還要去一趟5F,否則費里西安諾閣下的腕標有點麻煩啊……」騎士姬說。
「僅僅是去15層罷了。」不過萊特用一句話便打消了騎士姬的擔憂。
「……然後再找路上去5F?」
「正是如此,」然後,萊特又在牆上按了幾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露出了裏面乾乾淨淨的金屬結構,「而且,在15層還有一個大麻煩。」
「什麼東西?」薇茵莉斯好奇地問道。
「……那個鯊魚?」倒是騎士姬立馬就猜到了答案。
「你們應該知道的吧,這次來這裏的又不是只有我。」語畢,萊特撓了撓頭,然後走進了電梯。
「……我們走嗎?」騎士姬望向了眾人。
「其實我這問題也不是很大,暫時不解決也是沒所謂的。」費里西安諾攤手。
「……仆不想你變成石雕。」騎士姬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就被哈維爾攙扶着走進了電梯。
「你變成石雕就不好搬了呢……」薇茵莉斯呶呶嘴。
「說的你一直在搬似得。」一旁的愛德安娜扶額。
「傲嬌sama你這一句話猝的我渾身難受啊……」然後薇茵莉斯便撒起了嬌。
「……」望着撒嬌的薇茵莉斯,愛德安娜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總之,你們先進來吧,有什麼在電梯裏說。」在電梯裏的萊特一邊按着開門的按鈕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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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封):
阿賽:
好過分!我有那麼討厭嗎!!為什麼要討厭我啊!!!
嘛,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正如犬所說的那樣,我是你的死靈法師,呢。
嗯……要說的話,很長,這裏大概是寫不下了。
所以,等我,我會把你的一切和我的一切,告訴你的。
還有哦……在我見到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呢。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我覺得,不需要解讀捏他了吧?埃及的死神阿努比斯長啥樣你們可以問度熊,嘛同時也指某個死靈法師就是了XD

第二十一話 吞噬人心的死亡之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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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進入電梯後,本來就不大的電梯廂頓時變得狹窄了不小,而當萊特放開按着開門鍵的手後,電梯的門就關上了,隨即,電梯便開始緩慢地向上移動。
「……」在電梯門關上的同時,騎士姬便靠在了電梯的一角,然後閉上了眼睛。
「突然想到,萬一電梯遭到攻擊,我們不就團滅了嗎?」薇茵莉斯看了看幾乎滿員的電梯廂後問道。
「你這麼一說,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被薇茵莉斯這麼一說,愛德安娜趕緊抬頭望向了天花板。
「不是太可能,因為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可以算是敵人的東西。」倒是萊特用一句話抵消了兩人的擔憂。
「聽起來對你而言都不值一提?」愛德安娜好奇。
「差不多?可能吧,最少我沒有感覺到附近還有什麼東西。」萊特說,「那麼,回歸正題。對於那隻『鯊魚』的存在,你們知道多少?」
「沒交過手,所以和不知道沒分別。」哈維爾想了想。
「幹掉過死靈法師的死靈法師,據說是被玩弄到精神崩潰,」薇茵莉斯認真地想了想,「大概是個變態。」
「雖然這個說法比較失禮,但是也是比較貼切的。」說着,萊特便把目光從薇茵莉斯身上移回到了眾人身,「那個傢伙無論是性格還是頭腦上都很難以捉摸,估計她這次前來可能也是把你們作為目標了吧。」
「真是討厭這種被引導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感覺。」費里西安諾撓了撓頭。
「其實,我覺得她應該是在找別的東西。」愛德安娜搖頭。
「根據?」萊特不解。
「根據就是,我們不過是碰巧甦醒的,而且這裏似乎還藏有重大的秘密。」愛德安娜說。
「可能是吧,不過因為情報不足,暫且只能認為是為你們而來。畢竟哈琉博士在想什麼……誰都不會知道。」萊特說。
「吱吱?」就在這時,帕奇從騎士姬的衣服里鑽了出來,然後三下五除二竄上了她的頭頂,睜大着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萊特還有他肩上的拉米雷斯。
「啊,是松鼠……」發現了帕奇的拉米雷斯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這隻毛絨絨的小傢伙。
「毛茸茸的東西總是會互相吸引。」望着這個情景,費里西安諾忍不住笑出了聲。
「Zzz...」不過回答ta的就只有騎士姬那輕微的鼾聲罷了。
「嘿。」就在這時,拉米雷斯的手總算碰到了帕奇毛絨絨的小腦袋,然後輕輕地摸了摸。
「吱吱。」在嗅了嗅對方的手確定沒有危險後,帕奇乾脆從騎士姬的頭頂跳到了拉米雷斯的手背上,隨即便一溜煙地竄上了她的頭頂。
「……阿賽?」這時,布蕾德發現了依舊靠在電梯一角的騎士姬,「怎麼了?」
「呼……」然而回答她的就只有騎士姬那不知道是夢囈還是什麼的聲音而已。
「醒啦,開會啦!」突然間,薇茵莉斯走了過來,然後掂起腳伸手開始狂捏騎士姬的臉。
「唔……!」慘遭捏臉攻擊的騎士姬睜開了眼睛,「……薇茵莉素(斯)閣下?中麼了(怎麼了)?」
「開會啦!快醒醒!」薇茵莉斯邊說邊繼續狂捏騎士姬的臉。
「燙手啦(放手啦),仆的臉要壞了!」騎士姬抗議。
「是是~」隨即薇茵莉斯便嬉笑着放了手,順便幫騎士姬揉了揉臉。
「清醒點了嗎,阿賽?」布蕾德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嗯,睡一覺後感覺好多了……啊。」然後,騎士姬留意到了拉米雷斯頭頂上的帕奇,她無奈地笑了笑,隨即拎起帕奇放回了自己的頭上,「已知的就是她會正面精神攻擊……只能背後放冷槍,仆這種近戰算是廢了,對上的話,不過,我們在那個冷藏庫里撿到了這個。」
隨即,她把那個盒子連同其中的圓筒從箱子裏拿了出來。
「大概是在上層需要用到的道具樣子……某種鑰匙。」萊特說。
「那還是收起來好了……」感覺籌碼又少了一樣的騎士姬只得把盒子和圓筒收了起來。
「不過對你們來說,目前最棘手的還是『鯊魚』才對。」隨即萊特換上了嚴肅的神情。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並不想正面交手,繞開是最好的選擇。」愛德安娜說。
「所以我們一路上準備了怪物陣,還有萎縮瓦斯跟存儲腐蝕液體的房間。」薇茵莉斯自豪地叉腰挺胸道,「以及空間道具,如果有機會可以直接將對手存儲進空間道具里——啊對了,這個護盾能修好嗎?」
語畢,她便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拿出了那個壞掉的護盾發生器。
「啊,都說了沒有零件不行的啦,你是多愛忘事?」艾歐再次換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着薇茵莉斯嘆氣搖頭。
「所以,如果她的目標真的是你們的話,把她交給在下吧,你們儘可能不要和她交鋒,畢竟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好交差……」萊特說,「還有,不要看她的眼睛,絕對不要。」
「我們任何一個出事都不好交差?我以為我是無關緊要的附屬品來着,居然也有戲份。」費里西安諾用不知是嘲笑還是別的語氣說。
「她真的會這樣做嗎……」聽了萊特的話,騎士姬不禁擔憂了起來。
「如果您執意要去死,那麼在下也沒有任何辦法。至於為什麼不要看的話,是因為那傢伙的能力基本上就是通過那種方式來傳播,」說到這裏,萊特冷哼了一聲,「哼……上一次她入侵私宅的事情還沒算清呢。」
「誒!?」騎士姬忍不住誒了一聲。
「放心,我們還沒蠢到和死靈法師『正面』戰鬥。」薇茵莉斯說。
「但願吧……」騎士姬苦笑。
「不過那傢伙的戰鬥方式,你了解嗎?」然後薇茵莉斯又提了一個問題,「例如她是變異怪物的肉體攻擊系還是槍械精通或者乾脆是機械改造人?」
「瘋子系吧。」費里西安諾捏着下巴說。
「瘋子可不會去特意玩弄對手呢。」然而薇茵莉斯並不覺得就是了。
「瘋子系。」然後萊特就像要為了印證費里西安諾的分析是對的一樣說出了答案。
「牙杯,是瘋子系呢!」愛德安娜嚇了一跳。
「瘋子啊……那麼只要挑釁一下很容易就能落進陷阱與埋伏網裏呢……不過誘餌可就慘了呢……」然後薇茵莉斯又開始進入了無邊無際的妄想分析之中,「而且這種瘋子的話,很難用攻擊攔住呢……」
「那叫魯莽系,瘋子系在設定上是不吃陷阱的。」聽了薇茵莉斯那妄想一般的分析,費里西安諾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
「有道理,瘋子一般都是自取滅亡的……」薇茵莉斯點頭。
「那咱們就等她自己揮發吧。」愛德安娜攤手。
「那麼,我們的打算?再說真要和她正面衝突的話,拉米雷斯閣下怎麼辦?」騎士姬擔憂地望向了拉米雷斯。
「我會保證大小姐的安全的,這個你不必擔心。」很壞萊特就用一句話打消了騎士姬的擔憂。
「例如我邊挑釁邊抱着所有炸彈衝上去?」薇茵莉斯瞬間腦洞大開。
「別!」當然她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把騎士姬嚇了一跳就是了。
「開玩笑啦~」望着騎士姬的樣子,薇茵莉斯擺了擺手,示意這只是個玩笑罷了。
「那行……你們有辦法就可以了。」騎士姬嘆氣。

就在這時,隨着清脆的「叮」的一聲,緩緩拉拽着電梯箱體的鋼索停止了運轉,隨後便是短暫的寂靜。
「到了。」萊特抬頭看了看電梯的面板後說。
「槍手警戒。」騎士姬邊示意哈維爾和布蕾德警戒邊舉起了箱子擋在身前,這才伸手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電梯門打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條安靜得有點異常的走廊,而且還和之前他們所看到的建築風格非常的不同:牆壁被漆成了紅紅綠綠的顏色,上面佈滿了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塗鴉,甚至在天花板上還掛着一些綵帶或者是氣球什麼的……完全就是個開派對的場合。
「什麼鬼?」騎士姬望着塗鴉和氣球一臉驚訝。
「這裏什麼情況,就像狂歡一樣。」愛德安娜看了看牆壁。
「這是剛辦過宴會之類的還沒收拾嗎?」而薇茵莉斯也乾脆把頭伸了出來。
「……」布蕾德乾脆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那個,薇茵莉斯閣下,放蟲子出去試探一下?」騎士姬望向了薇茵莉斯。
「OK。」薇茵莉斯立馬放出了一小群飛蟲前去探路,很快飛蟲群又完好無缺地飛了回來,看來一路上似乎沒有什麼東西的樣子。
「什麼東西,這個地方的話不會是……」艾歐的話沒完就被萊特打斷了:「看樣子,『鯊魚』早就入場了吧,估計是她閒的沒事幹順便為了迎接我們準備的。」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愛德安娜皺眉。
「鯊魚你好,鯊魚再見……」然後薇茵莉斯也學着愛德安娜那樣皺了皺眉,「呃……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繞過這一層……」
「那傢伙的思維非常的難以理解,你無法知道一個窺視了心靈的人的內心是怎麼樣的。不過無論如何這一層的話,已經是她的獵場了呢,雖然不知道她藏在哪裏……」說到這裏,萊特搖了搖頭,「繞過去的話不太可能,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就是在終點等你們,大概。」
「要不我們把電梯拆了直接去下一層吧……」薇茵莉斯苦瓜臉道。
「不可能!」當然沒人同意她的想法就是了。
「算了……開槍打氣球準備聲東擊西吧,可以嗎,布蕾德閣下?」說着,騎士姬就望向了布蕾德。
「賽依連,你給我等一下。」費里西安諾見狀立馬阻止了騎士姬。
「咋了?」騎士姬不解,「你想幹嘛?」
「雖說別人已經知道我們在哪了,但那麼大動作真的沒問題嗎?」費里西安諾說,「也許現在還沒暴露也說不定。」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這個該死的項圈一天摘不下來,仆、你還有布蕾德閣下就沒法分開行動。」騎士姬無奈地望着費里西安諾說。
「長點腦子會死的嗎你……」費里西安諾無語,「又不是沒試過!」
「不過既然對方都會讀心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一塊思考些洗腦的事來擾亂對面思想……」然後薇茵莉斯又開始漫無目的地胡思亂想了。
「但是她好像不是遠程意念讀心……」愛德安娜說。
「……為什麼仆覺得仆是最容易躺槍的呢……」騎士姬嘆氣,「沒法了,除非你們有更好的法子。」
「砰砰!」
她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拿出雙槍對着一個氣球就是兩槍,頓時被打破的氣球里飄出了大量的彩紙屑。
「……」在布蕾德打破氣球的同時,騎士姬也小心地把頭探出了電梯廂,但是走廊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除了一地的紙屑還有開始消逝的槍聲。
「……先出來吧,說不定我們試探這貨的時候她也在試探我們。」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得帶頭走出了電梯。
「嘛,算了,走吧,還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呢……」艾歐皺了皺眉,然後拉着薇茵莉斯的手跟了上去。
「氣球這種東西,只要在裏面填充有色液體就可以當做記號彈,填充酒精就可以當燃燒彈,填充毒藥就可以投毒……」然而被拉走的薇茵莉斯還在用力地開着腦洞,直到她留意到了自己被艾歐拉着。
「不愧是被曼普許配給我的艾歐醬呢~」然後她便向艾歐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啪。」
當然,她立即就被艾歐甩開了手。
「喂喂喂,酒精裝不住好嗎?」騎士姬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我倒是不清楚,但至少白酒和油還是裝的住的……」薇茵莉斯邊說邊利用藤蔓從天花板上摘下幾個氣球。
「仆記得氣球是會被酒精腐蝕的吧……?」騎士姬撓了撓頭,「所以還是走吧。」

當電梯門在眾人身後關上時,萊特這才望向了薇茵莉斯:「如果你想的話就去做吧,不過我建議我們還是儘量不要做一些比較繁瑣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又望向了艾歐:「而且那邊的那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雖然比較難以置信,不過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麼只有這個可能了。」這麼說着的艾歐望向了辰嵐。
「……」辰嵐點了點頭,沒有拿出筆記本。
「不要打啞謎,仆可不喜歡猜謎誒。」明顯以騎士姬的智商根本猜不中這兩個人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這些東西應該不是鯊魚的作品,而是摩蓋。」艾歐說出了謎底。
「哈!?」這下騎士姬可被嚇得不輕,「所以,瘋子和隱形老鼠還活着?」
「存活是確認的,因為如果隊伍里有人死亡的話其他人會收到通知,而且,我沒有搞錯的話,這些筆記應該就是她留下的。」艾歐邊說邊走到牆邊,然後把手放在了牆上,「都是一些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
「……能說說嗎?」薇茵莉斯好奇道。
「那些東西無關緊要,不過我能完全的確定筆記的來源。所以我才說不太敢相信。根據這個狗頭人所說,這一層已經被鯊魚佔領了,摩蓋不可能去準備這麼多的裝飾。」艾歐邊說邊放下了手。
「所以,究竟是?」騎士姬問道。
「想不到。」艾歐搖了搖頭,「要麼是鯊魚竊取了摩蓋的記憶來迷惑我們,要麼就是那邊因為一些事情身不由己之類,也就這麼多可能了。」
說到這裏,一絲不知是黯然還是別的神色在她那雙藍色的眸子中一閃而過:「如果說是後者的話……可能我們還會在這裏和摩蓋硬打一場。」
「……看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在所謂的仆的『主人』來找仆之前。」說到這裏,騎士姬挑了挑眉,「哼……要是這樣也好……仆說過的,會讓她們後悔的,但是不是那個時候,而是見面之後,堂堂正正地讓她死得痛快。」
「後者的話,可是很難留手的,沒問題嗎?艾歐醬喲……」薇茵莉斯擔憂地望向了艾歐。
「真的是那樣的話估計也沒有辦法,」艾歐無奈地嘆氣道,「那就那樣吧,反正我們本來就沒有指望能活着出去來着。」
「為什麼這麼說?」騎士姬不解。
「你想想看啊,我們可和你們不一樣。可別忘了,我們五個人是活死人士兵,嘛,哈維爾你可能明白,不過那些傢伙就不太能懂士兵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了吧。士兵的意義是什麼呢,簡單地說就是炮灰啦。」艾歐說。
「理解。」布蕾德點了點頭。
「那又怎樣,哈維爾閣下也是士兵吧?」騎士姬不可置信地翻了翻白眼。
「嘛,的確沒有錯就是了,不過現在稍微有些改變,畢竟俺已經沒有所屬的地方呢。」哈維爾攤手。
「那麼,當逃兵不就行了嗎,還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愛德安娜說。
「誒……也是呢,過自己想過的人生……啊……」或者是想到了那個和自己糾纏不清的紫發少女的緣故,騎士姬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且至少你還能自由行動,仆可不行。」
「逃兵是不允許的,最少現在也是這個樣子。」這麼說着的艾歐把衣領拉了下來,再次露出了那個只有一半的鐵環。
「對了,你還沒有跟我們說過這個究竟是什麼呢。」看到這個鐵環的騎士姬又想起了之前在電梯裏艾歐那欲言而止的樣子。
「差不多就是監視器一類的咯,其他的那幾個人身上也有,」這麼說着的艾歐指了指辰嵐,「隨時會被銷毀的東西。」
「摘不……下來嗎……?」艾歐這麼一說,騎士姬突然感覺自己就像被澆了一桶冷水一樣打了個寒顫。
「嘛,我多半也猜到了。」望着騎士姬的神情,愛德安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說什麼士兵……實際根本就是奴隸。」然後薇茵莉斯像是要一唱一和那樣附和了愛德安娜的話。
「牽線人偶。」不過布蕾德接着又提出了更為正確的看法就是了。
「活死人的優勢就是,即使切下腦袋也不會死,想要逃的話,只需要一個人切下其腦袋抱走就好。」然後薇茵莉斯又提出了類似一本道的建議就是了。
「不……仆感覺沒有那麼簡單吧……」說到這裏,騎士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項圈。
「你可以自己用電鋸試試嘛~」隨即薇茵莉斯便嬉笑着望向了騎士姬。
「試試吧。」就在這時,布蕾德突然把夾克的衣領拉了下去,露出了脖子上的項圈。
「……真要嗎?」騎士姬問道。
「對着我試。」布蕾德點了點頭。
「但是……」騎士姬猶豫了。
「……」隨即,布蕾德便沉默着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仆做不到。」騎士姬搖頭,「對同伴動手什麼的,仆,做不到。」
「……」隨即布蕾德便沉默着望向了愛德安娜。
「難道你指望我做這種荒唐事?」愛德安娜頓時用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看了回去。
「對於那個不用擔心,你們的那幾個還是可以摘掉的,我這個……哈,不用管啦,弄不掉的。」艾歐說,「不信你可以拽拽看,而且這個東西可是如果預警到強制破壞那麼會自動把佩戴者銷毀的。」
「不破壞項圈,而是切斷脖子呢?」薇茵莉斯問道。
「一樣。」艾歐點了點頭。
「……那樣只能看仆所謂的那個『主人』有沒有辦法了。」騎士姬說,「既然她是死靈法師的話……哎……走吧。」

就這樣,眾人又開始了前進,但在很偶然地經過了一個轉角後,迎面突然出現了一片血跡,血液飛濺到了四周所有能夠到達的牆上,到處充斥着廝打和多種尖銳武器的劃痕,並且散落着一些肉片之類。
「喂喂……怎麼回事……」騎士姬頓時被嚇到了。
「看起來應該是多人的混戰。」費里西安諾一臉鎮定道。
「…… 一小時前。」這時,布蕾德走到了血跡的旁邊,然後蹲下去摸了摸。
「摩蓋的刀……」隨即,艾歐也走了過來,然後看了看那些劃痕,「另一個是誰就不知道了。而且也好像看不出來是什麼武器……」
「那麼說,這是死瘋子和誰打了一場?」騎士姬問道。
「是血不是黏菌的話,也就是說其中至少有一個是活物嘍……」薇茵莉斯像是要湊熱鬧似的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血跡,然後舔了一下手指。
「可能是靠咬的。」費里西安諾單手叉腰道。
「騙誰啊?咬??」騎士姬用「你在耍我嗎」的眼神看了費里西安諾一眼,這才轉頭望向了萊特,「那個,呃……萊特……唔,那個『鯊魚』,有武器嗎?」
「啊,說到血液呢,」但還沒等萊特開腔,艾歐就接着薇茵莉斯的話說了下去,「還記得我說過這位狗頭人的死亡ID是0嗎?那就表示,他還沒有死過,就算是死靈科技也沒有用過,徹底的怪物呢。」
「某程度上還是人類的死靈法師嗎……」騎士姬小聲嘀咕道。
難道那個紫發的傢伙也是這樣的死靈法師嗎?
她是這麼想的。
「那種事情說了也沒意義吧。」萊特稍微地看了艾歐一眼,這才回答騎士姬的問題,「武器的話確實是有。」
「也就是說,那傢伙受了不少傷!」薇茵莉斯驚呼。
「例如?」騎士姬問道。
「是尖嘴獠牙,還是鋒刀利爪?」然後費里西安諾就問了一個問題。
「餵……」騎士姬無奈。
「一個上面綁着很多利刃的由兩根鐵條交織而成的十字架,這個樣子的吧。」萊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利器,白刃戰專精?」布蕾德想了想。
「很好,看來是接近類呢……屆時也只能讓仆來拖着她了。」騎士姬說。
「那個我沒有仔細注意,不過只能說是副業這樣的吧。」萊特再次想了想。
「接近類?可以扔出去的,這種武器的話。」費里西安諾分析道。
「『猶大的誓約』?」當然薇茵莉斯又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你在說十字標?」費里西安諾反問道。
「正十字還是逆十字?」感覺同伴正在順着自己的腦洞跑的薇茵莉斯興奮地望向了愛德安娜,「近戰專精都是鹹魚,傲嬌sama,去和她互相傷害!」
「不要把仆當空氣啊!」騎士姬急了。
「行,交給我了。」愛德安娜答應了。
「別,愛德安娜閣下你還是打游擊吧……仆來拖住那個『鯊魚』就好……」感覺一定會搞砸的騎士姬趕緊阻止了愛德安娜。
「然後,你覺得你的那個夥伴目前成為敵人的可能性有多大?」這時,萊特又望向了艾歐。
「基本可以確認是後者的情況了。」艾歐說。
艾歐的話讓眾人的心一下子沒了底,而在他們再次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牆上的塗鴉的顏色開始變得鮮艷了起來,而且似乎還是剛畫上去沒多久,看樣子這次真的是離目標越來越近了,最終,在下一個拐角的位置的牆上出現了很多條延伸到遠處的橫線,而且這些橫線還無一例外地伸到了下一個往左的拐角,如此看來,那裏便是終點了呢。
「要接近了,大家提高警惕。」騎士姬提醒。
「好,走了這麼久終於走到底了,」費里西安諾望着這些橫線嘲諷道,「不容易。」
「喂喂,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無奈。
「非常顯眼的標示呢……大概是陷阱?不過姑且我自己認為就摩蓋的話這才是正路。」艾歐分析道。
「不找人踩怎麼把她們引出來?反正仆也就一個近戰還不能打太遠……」騎士姬嘆氣。
「別忘了,摩蓋旁邊還有一個有智商的跟着。」費里西安諾意味深長地看了騎士姬一眼。
「都說了不要把仆說得像智商下線一樣好嗎,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說。
「引出來不是太可能,倒是她們在等我們才對吧。」艾歐說。
「那,艾歐閣下的想法?」騎士姬問道。
「有智商的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裏,不過我猜的話,她絕對不在附近。應該是躲在暗處偷着樂吧,畢竟是『鯊魚』呢。」艾歐說,「我覺得這一路的話應該沒有什麼意外和陷阱,直接過去吧。」
「得了,所以別想那麼多了,走吧。」費里西安諾乾脆又在騎士姬的頭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餵……!」

眾人到達終點後,迎接他們的正是一個大廳,華麗的廳堂被紅色的綢緞與黃色的牆紙交接裝點,空曠的房間中除了最盡頭的高大王座外再沒有其他的實物。而在那象徵着權利和地位的座椅上的是一個熟悉的人——摩蓋。此刻她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身穿白色的洋裝和過膝裙,手中的刀牢牢插在扶手上。
「喲,死瘋子,看起來這行頭挺適合你的吧,嗯哼?」騎士姬像是要挑釁一般地說,「那隻隱形老鼠呢?沒跟你在一起?還是說你把她切了?哈?」
「即使你造型很炫酷也改變不了你名字很low的事實。」薇茵莉斯翻了個白眼。
「仆說啊,薇茵莉斯閣下,何必和瘋子計較名字呢?」騎士姬說。
「啊——真是的,你們這些無聊的僕人在說什麼呢?一上來就這麼無禮的話,殺了你哦?而且什麼老鼠不老鼠的……根本不存在嘛,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摩蓋抽出了刀慢慢的在手裏搖晃着。
「完了,更low了……」薇茵莉斯學着騎士姬的樣子無可奈何道,「你還記得你叫啥不?」
「哈?名字?那種東西什麼的……無關緊要了啦!話說為什麼一直都是你在說啊,讓我很不爽誒。」摩蓋皺眉。
「看來確實是被『鯊魚』洗腦了呢。」艾歐說。
「……是啊,看來是被洗腦了呢。」騎士姬舉起了電鋸,「啊啊,管他的,反正我可是還記得你們兩個對我幹了什麼呢!」
「兩個……?被洗腦了的人是你才對的吧,為什麼啊,高貴的我只有一個哦,還是說你是喝多了才過來的?」摩蓋雙手叉腰道。
「哼,果然不要和瘋子談清醒,反正你本來就應該切了腦袋再攪碎了不是嗎?」當然騎士姬也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就是了。
「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居然敢說自己清醒,咂咂,」薇茵莉斯攤手搖頭道,「果然摔壞腦子了吧,rbq又要有個rbq的樣子,自己以為自己是女王了嗎?」
「……餵……薇茵莉斯閣下……」為同伴的節操擔憂的騎士姬暴汗。
「哈……那麼,殺了你們哦!」終於,徹底被兩人激怒的摩蓋,握着刀向眾人沖了過來。
——————Enemy View?——————
「滋……」
伴隨着門被打開的聲音,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就這麼站在了研究所的大門前。
高的那個人影有着一頭紫色短髮和一雙銅綠色瞳孔,頭上還戴着一個類似大型護目鏡的東西,而且身上還穿着雖然很舊但是異常整潔的黑色管家服,要不是背後那些類似於炮台一樣的裝置,幾乎可以認為那就是一名普通的管家;而矮的那個則被一套防護服包裹得相當嚴密,暫時無法判定長相和性別。
「小姐,」望着門後的空間,管家開口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這裏。」說話間矮的人影已經把防護服脫了下來,在那笨重的防護服之下的,居然是一名少女的嬌小身軀。
她有着一頭被白色緞帶紮成低馬尾的紫色及腰長發,那發色的光澤,和那名管家是一模一樣的,而她身上正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長袖連衣裙,再搭配上腳上的黑色的長襪和同樣是黑色的皮鞋,以及她那紫色的眼眸,要是再加上一頂代表異端的黑色魔法帽子,簡直就是戰前的奇幻故事裏走出的魔女一樣——但光是這樣的打扮已經足夠把她和魔女畫上等號了。
「等等!?小姐!?」管家喊了起來,「還沒測定這裏的環境,你怎麼就……」
「我可是在直升機上好好地測定過了哦,格萊姆,」被管家——也就是格萊姆稱呼為「小姐」的紫發魔女一邊把防護服摺疊好一邊說,「所以我才說『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
「但是裏面還有一個人的吧?」格萊姆說,「哈琉博士,他是你的養父,如果他知道小姐此行的目的正是帶走小姐的玩伴的話,我覺得他應該不會什麼都不乾的吧?」
「所以我才拜託了犬啊,」魔女一邊說一邊把摺疊好的防護服交給格萊姆,然後打開了背在身後的天藍色背包,隨即從中拿出了一把偏大的手槍,「而且我還是來晚了呢……」
那是一把看上去沒有被完全組裝好的普通銀白色手槍,槍身上的各個部位松鬆散散的,似乎有種偷工減料的嫌疑,但是在這些鬆散的縫隙中卻有藍色的電光緩緩流動,讓人好奇這把槍會不會沒有外觀給人的感覺那麼簡單。
「所以小姐是打算用這把槍殺進去?」格萊姆望着魔女完成槍的啟動測試的姿態問道。
「總比空着手進去要好,雖然帶了個最終手段,但是我可不大想用,」確定槍的性能沒有問題後,魔女這才把槍塞回槍套別在腰間,「更何況還有你不是嗎,格萊姆。」
「這也是……」
「不過現在這裏除了老頭子還有個問題就是了,」魔女說,「在你泊機的時候,我看到鯊魚的直升機也在。」
說到這裏,這個紫發的魔女——也就是Tening·斯諾弗雷克,換上了和年紀完全不符的,冷漠低沉的聲音。
「要是她膽敢和我搶阿賽還有阿賽的朋友什麼的,就~好好地,做好違反約定,和塞弗利安為敵的心裏準備吧,哼哼哼……」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一封):
阿賽:
啊,終於到了,看來我是遲大到了呢。
好吧,我的錯,我忘了我根本沒有邀請鯊魚來,這樣一來看來我不得不面對最大的變數了。
不過放心好了,我可是不會讓你和你的朋友們被她搶走的哦,哪怕是一個粘菌也不能。
還有哦……在我見到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呢。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手動艾特一下史匹堡……什麼看不懂?《大白鯊》知道吧?當然也是指某個死靈法師就對了。

第二十二話 為不屈的死者獻上心理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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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閣下,卡雷莉塔閣下,先離我們遠一點,快!」眼看情況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騎士姬立馬開始了戰略安排,「辰嵐閣下,可以拜託你保護她們嗎?」
「……」辰嵐點點頭,然後拉着兩人儘可能地向着大廳的遠處跑去。
「算了,我也過去吧。」說着,艾歐也追上了辰嵐。
「這種事就只能交給你們解決了,畢竟是你們的朋友,我這個局外人去警惕那個鯊魚就好。」萊特邊說邊看了看四周,似乎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的樣子。
「……不能說是朋友,這傢伙只是敵人。」騎士姬說。
就在兩人這麼對話的功夫,摩蓋已經沖了過來,然後揮刀向着離她最近的目標——薇茵莉斯刺了過去,但是鋒利的刀刃卻只是和她擦身而過,連半根頭髮都沒有砍下來。
「愚蠢的傢伙,我站在這不動你都打不中,你的劍術被狗吃了嗎?啊!」閃避開這一刀後,薇茵莉斯對着摩蓋豎起了中指。
「呼」
在薇茵莉斯挑釁的同時,騎士姬也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飛旋的電鋸鏈條利索地在摩蓋的鞋子上切出了一道深痕。
「切,該死,沒中啊……」她不爽地切了一聲。
「砰!砰砰!」
緊接着哈維爾對着摩蓋就是幾槍,但是也只是簡單地打碎了她的小部分內臟和嘴罷了。
「不好打呢……」放下槍後,他便用完全睜開的黑色雙瞳看了摩蓋一眼。
「啊哈哈哈!」似乎是因為受傷激發起了狂氣的緣故,摩蓋再次把利刃對準了薇茵莉斯,但還沒等她得逞,一顆子彈立馬就讓她那原本瞄準薇茵莉斯肩膀的刀刃偏了幾公分,再加上薇茵莉斯又趁機踢了她一腳,最後刀刃也只是從薇茵莉斯胸前的洞穿過去而已。
「喝呀!」當然薇茵莉斯和愛德安娜都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馬對着摩蓋就是一拳,再加上費里西安諾把自己的部分內臟丟了出去,三人的協作直接把摩蓋打得趴在了地上。
「砰!」
就在摩蓋剛剛爬起來之際,布蕾德立馬狙擊槍上膛對着她的頭就是一槍,白光一閃,子彈打中了摩蓋額頭上突然浮現出來的一個魚一樣的圖案,隨即,摩蓋就像完全失去了活動機能一樣重新趴在了地上。
「成功了?」布蕾德放下狙擊槍後,騎士姬望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摩蓋驚喜地問道。
「不對勁……剛剛的是什麼……」費里西安諾皺眉。
「管他呢,大概終於被乾死了吧,哼。」騎士姬冷哼一聲,接着打算親自上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瘋子。
「慢着。」哈維爾立馬一把拉住了騎士姬。
「咋……」騎士姬不解地回過了頭,但還沒等她把話問出口,一小灘紅色的半流體便一下子濺到了她的頭髮上。
「……誒?」感覺到不對勁的騎士姬立馬把目光投向了摩蓋所在的方向,隨即,身體被切得七零八落的薇茵莉斯和愛德安娜便映入了她的眼內,而摩蓋卻不知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手裏滴血的小刀似乎在表明這一切都是她乾的。
「薇茵莉斯閣下!愛德安娜閣下!!」這下騎士姬着急地喊了起來。
「沒事……至少死不去,阿賽一會借我點內臟就好。」薇茵莉斯邊說邊爬了起來,隨手撿起一邊被切斷的一條手臂為自己接上,同時愛德安娜也摸索着拿起了自己的刀。
「砰!」
或者是眼見同伴受傷的緣故,布蕾德端起狙擊槍再次對着摩蓋又是一槍,加上騎士姬幫忙穩定了槍身,這一槍利落地打飛了摩蓋的大半個頭。
「去死吧死瘋子!」布蕾德放下槍後,騎士姬便再一次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不過或者是因為憤怒的緣故,她這一擊打偏了。
「砰!」
就在摩蓋即將再次對薇茵莉斯下手之際,哈維爾的最後一槍徹底斷了她的念頭。

「沒下殺手吧?」當眾人開始忙於修復的時候,艾歐走上去抱起了沒有腦袋一動不動的摩蓋,同時辰嵐也把莉莉安和卡雷莉塔帶了回來。
「有都要等出去了再說……哼。」剛為薇茵莉斯、愛德安娜還有費里西安諾補完內臟的騎士姬冷哼了一聲。
「那就行。不介意的話,先把她也帶上吧?放進那個棺材裏。」艾歐請求道。
「我感覺她在這兒會比較安全。」愛德安娜叉着腰說。
「呆在這裏的話就出不去了……」艾歐嘆了口氣,一旁的辰嵐也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你們不是還有任務嗎?」愛德安娜不解。
「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現在的問題就是活着出去。」艾歐說。
「那麼就由費里西安諾來背吧,哈維爾的棺材估計也塞不下。」隨即愛德安娜便望向了費里西安諾。
「塞進去真成屍體了。」聽了愛德安娜的請求,費里西安諾無奈地翻了翻眼,不過還是把棺材解了下來。
「在這之前先做一件事。」就在費里西安諾打算打開棺材的時候,騎士姬阻止了ta的動作,「那麼,愛德安娜閣下,你的刀借給仆一下?」
「給。」隨即愛德安娜便把自己的刀遞了過去。
「阿賽你是打算肢解了再放進去嗎?」薇茵莉斯望着騎士姬問道,「再說肢解的話,電鋸不是比傲嬌sama的刀好用嗎?」
「謝了,那麼……」接過刀後,騎士姬一個箭步上前對着摩蓋來了一記豎劈。
「咿!」在刀刃揮下去的時候,莉莉安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你干——」以為騎士姬想對摩蓋下手的艾歐喊了出來,但還沒等她喊出後半句就呆住了。
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然後她便看到摩蓋身上的洋裝被刀刃一分兩半。
「哼。」在確認沒有傷到摩蓋分毫後,騎士姬這才一把將洋裝從摩蓋的身上扒了下來,接着用刀把洋裝割成布條,再把布條綁成繩子,最後將摩蓋以極為難看的反綁方式綁成一個球,這才把刀還給了愛德安娜。
「你這麼綁還不如把她肢解了攜帶……還能有尊嚴點……」薇茵莉斯單手扶額,「難道她還能裸奔不成?」
「……別提了。」冷冷地甩下一句話後,騎士姬把摩蓋單手搭在了肩上。
「雖然說她應該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什麼動作就是……」「砰!!」艾歐的話還沒完就被什麼東西被打破的聲音打斷了,她轉過頭,發現萊特不知什麼時候在一堵牆上打了個大窟窿。
「得了吧——」騎士姬也被萊特嚇了一跳,「咋了?」
「額,這倒是真省事的捷徑。」愛德安娜望着牆上的洞說。
「這是……?」一時間搞不清楚萊特用意的騎士姬懵了。
「偽裝的木板,」萊特邊說邊伸手扯下了一塊帶釘子的大塊木板,木板脫落的地方恰好露出了一條通道的部分,「那後面是上去的路,你們先過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語畢,他又飛起一腳把剩下的木板踹了開來。
「那你呢?」騎士姬問道。
「他有點事要處理,你這是聾了嗎。」費里西安諾伸手在騎士姬的腦袋上戳了幾下。
「別戳好嗎。」被戳的騎士姬一臉不爽地撥開了ta的手。
「要處理點私人恩怨,你們跟過來的話只會礙事罷了,你們還不是她的對手。」這麼說着的萊特向着騎士姬行了個禮。
「好吧。」騎士姬點頭,然後向着萊特還以騎士禮,「保重,兩位……呃,閣下。」
「感謝諒解,然後走吧,大小姐,在我叫你之前請一定不要睜開眼睛。」萊特對依舊坐在肩上的拉米雷斯說。
「我會的,然後騎士姐姐也要加油哦!」為騎士姬送上打氣的話語後,拉米雷斯便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在目送着萊特走到了那個王座後面,推開了一扇暗門走進去後,眾人這才踏上了那條隱藏在木板之下的通道。

「得,這下少個超能打的。」走在通道上的時候,費里西安諾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說的好像仆沒有戰鬥力似的。」騎士姬不滿地翻了翻眼。
「你傻啊,有那種戰力幫忙,咱們能不戰鬥就不戰鬥啊,」費里西安諾學着艾歐那樣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向了騎士姬,「再說盟友這種東西都是用來擋槍的麼。」
「雖然某位除了帶路以外貌似沒啥卵用。」顯然薇茵莉斯不同意就是了。
「別說了,天知道那個紫發的『魔女』去到哪裏了……先走吧……」騎士姬說。
「那個……為什麼賽依連要這麼綁着她呢?」在看了看被騎士姬扛着的摩蓋後,莉莉安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只是仆的一些私人恩怨罷了,所以莉莉安閣下還是不要追究比較好哦。」騎士姬邊說邊摸了摸莉莉安的頭。
「嗯……」得到了安慰的莉莉安乖乖地點了點頭。
「……」望着騎士姬的動作,布蕾德輕輕地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在通道上前進了一段時間後,眾人來到了一個大廳,抬頭望上去的話,大廳的天花板上還有一個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巨大窟窿,往上的話還能看到一些樓層的殘骸,偶然還可以看到殘骸的中間有一兩隻饑渴的手伸出來在空中亂抓,大廳的地板上還有一個深坑,看起來這應該是什麼重物從10F一直砸到了15F,除此之外還有一根從10F一直垂下來的鋼筋。
「這……曼普的傑作嗎?」騎士姬望向了艾歐。
「不,應該是『鯊魚』下降的時候留下的通路,」艾歐搖搖頭,然後抬頭看向了天花板,「還真是簡單快捷的方法……」
「……天降?」頓時,騎士姬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
「這裏的地板是紙糊的嗎?」愛德安娜吐槽。
「那不可能,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確實如此。」艾歐無奈,「我們從這裏爬上去?最快也就這條路了。」
「艾歐醬你確定這是鯊魚不是地鼠?」薇茵莉斯問道。
「誰知道,總之走吧,」這麼說着的艾歐走到了那條鋼筋前,隨即伸手握住,「誰先上?」
「那慣例我先上吧。」愛德安娜邊說邊走到鋼筋前。
「嗯,小心點,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點點頭。
「沒事的,不過如果過會兒我沒回音了,那就不要上了。」愛德安娜說。
「餵……別出事啊!」這下騎士姬可是被愛德安娜嚇到了。
「不,那只是萬一,應該不至於。」愛德安娜見狀連忙擺擺手示意騎士姬別大驚小怪。
「總之,仆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騎士姬說。
「那我就上去咯。」說完,愛德安娜就順着鋼筋爬了上去。
「我感覺我們以前走的都是冤枉路,兩拳就能錘出去了。」費里西安諾望着愛德安娜漸漸消失在視野之內的身影說。
「想太多。」ta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白了ta一眼。
「餵~~~好像沒有危險。」隨即,愛德安娜的聲音便從窟窿里傳了出來。
「……」不放心的薇茵莉斯立馬放出了一小群飛蟲。
「走起吧。」費里西安諾揉了一下騎士姬的頭後便向着鋼筋走了過去。
「瑪德別老搓仆的頭好嗎,費里西安諾閣下。」不滿地白了費里西安諾一眼後,騎士姬這才轉過頭望向剩下的同伴,「你們先上,仆殿後,莉莉安閣下、卡雷莉塔閣下、艾歐閣下還有辰嵐閣下你們四個就跟在仆身後吧。」
「嗯。」莉莉安和卡雷莉塔一起點了點頭。
「沒問題。」辰嵐拿出筆記本寫道。
「隨你吧。」艾歐只得同意了。
等到同伴都爬得差不多的時候,騎士姬這才向着鋼筋走了過去,但就在她把手搭在鋼筋上的一瞬間,一顆子彈突然擦過她手臂上的鎧甲打在了地上。
「該死的隱形老鼠……」不用說都知道她已經猜到是誰了,「有伏擊!槍手準備!」
「打來打去還是老對手。」被騎士姬這麼一吼,費里西安諾無奈地攤了下手。
ta的話音剛落,薇茵莉斯便收回了之前偵查用的蟲群。
「接着。」順手把一包咖啡拋給薇茵莉斯後,騎士姬便爬上了鋼筋,但沒等爬幾下,她便聽見耳邊傳來響亮的爆破聲音,一併傳來的還有費里西安諾的聲音。
「危險!!」
「哇啊!?」嚇了一跳的騎士姬立馬舉起箱子,同時把手擋在了箱子的前面,與此同時費里西安諾也乾脆以身作盾擋在了騎士姬的前面,但是爆炸的風壓還是差點把騎士姬整個人從鋼筋上吹下來。
狠狠地咳了幾下將堵在咽喉中的內臟碎片吐出來後,騎士姬咬了咬牙,隨即打算繼續往上爬,就在這時,一枚子彈不偏不倚地從上方掉了下來,打穿了她的下顎。
「混賬……」騎士姬伸手擦了擦流出來的紅色半流體,「我跟你沒完!死老鼠!!」
「噠」
還沒等騎士姬的怒火發泄出來,鋼筋的上方又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槍響,還沒等她再次反應過來,她身後的費里西安諾就把她拉了下去,頓時大量的紅色半流體就潑了騎士姬一臉一身——費里西安諾被這一槍爆頭了。
「……不會讓你們上來的,絕對不會……」槍聲過後,科爾的聲音便從最上面傳了下來。
「如果你還想你那個瘋子朋友活下來就繼續開槍啊!來啊!!」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後,怒火上頭的騎士姬乾脆把綁成球的摩蓋從身後搬到了前面。
「由不得你。」同時薇茵莉斯也爬了上來。
「呼」
薇茵莉斯的話音剛落,一枚火箭筒的炮彈就直直地沿着鋼筋向着騎士姬的方向掉落下來。
「當心!R!P!G!」最下方的愛德安娜喊了起來。
她的話音剛落,費里西安諾就再次把舉起箱子並將手放在了箱子前方的騎士姬拽了下去,同樣地,騎士姬又再一次被紅色的半流體潑了一臉一身。
「雜魚就是雜魚,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身為雜魚的事實,」薇茵莉斯嘴炮道,「敏娜桑向前推進吧!」
「這可是你說的!」回應了薇茵莉斯一句後,騎士姬又往上爬了一段,順便躲過了從上方掉下來的一張網和一個炸藥包,很快,樓層的斷面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可是你欠我的!死老鼠!!」迅速撕開一包咖啡潑上去後,騎士姬總算在瀰漫的咖啡粉中看到了科爾的身影,「布蕾德閣下!現在!!」
「轟!」
她的話音剛落,總算從下方爬上來了的布蕾德拿出霰彈槍狠狠地向着上面的影子轟了一發。
「抓住……你了……」與此同時薇茵莉斯也從騎士姬的身邊爬了過去。
「切……還沒結束呢!」挨了一輪子彈轟炸後,科爾乾脆朝着騎士姬即將要伸出去的手踩了過去,但是還沒等她行動就被早已伺機而動的薇茵莉斯用花藤纏住了腳。
「我說過……抓住你了!」緊緊地扯住手中的花藤的薇茵莉斯望着科爾的位置說,「視覺可能出錯,但是這個觸覺可不會出錯的!」
「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那就是堂堂正正地讓你死去啊……」憤怒的騎士姬咆哮了出來,「死老鼠!!」
語畢,她便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飛旋的電鋸鏈條頓時在科爾的腿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同時也切斷了薇茵莉斯對她的花藤束縛。
「……」在騎士姬攻擊的同時,布蕾德也沉默地端起霰彈槍對準電鋸彈射的方向開了一槍,頓時讓剛剛掙脫了束縛的科爾吃了癟。
「所以……安心地去死吧!」抓緊機會的薇茵莉斯立即放出了大群的飛蟲,並利用蟲群和咖啡粉的遮蔽效果從手背上的黑卡里拿出了那把砍刀向着科爾的方向砍了下去。
「呼」
與此同時,騎士姬再一次按下了電鋸上的彈射按鈕,瞬間把科爾的身體捅了個對穿。
「砰砰!」在騎士姬攻擊的時候,布蕾德也掏出雙槍對着科爾頭的位置連開兩槍,同時總算及時趕到的哈維爾也拿出雙槍協助攻擊,頓時從咖啡粉和飛蟲群之間又濺開了幾朵血花。
——————Enemy View?——————
「滴」
伴隨着輕微的門卡和什麼東西接觸的聲音,通往監控室的大門打開了,而門外的人,正是Tening·斯諾弗雷克,現在她的懷裏正抱着一隻有着金紅二色的異色瞳和長短不一的兩條尾巴的黑貓,而格萊姆依舊站在她的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的操作。
「看起來是捷足先登了,哼,反正他也不敢攔我不是嗎。」四下環顧後,Tening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邁步踏入了監控室。
「稍微有點慢了,Tening。」就在兩人一貓踏入監控室的同時,那個高大的,由一台台顯示器組成的放映牆壁和周邊亂糟糟的電線以及其他的機械組成的,半明半暗的放映牆前那張背對着他們的黑色的轉椅沙發上的人影,頭也不回地發出了聲音。
「哦?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神通廣大了。」被叫到名字的Tening挑了挑眉,而懷裏的黑貓也發出了嘶嘶嘶的低聲嘶吼,「於是我遵守約定,來把阿賽和她的朋友帶走了。」
「最少這個地方的一舉一動我還是知道的。」人影——也就是哈琉從椅子上轉了過來,十指交叉放在嘴邊看着兩人,「你可以去試試看,下面是什麼樣子的話你應該也知道的吧?」
「但是你還是阻止不了我不是嗎?」Tening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養父說,「最後再問一次,放阿賽和她的朋友走,還是不放?」
「阻止?或許我還真的可以做到。」這麼說着的哈琉兩隻手放到了椅子的兩邊扶手上,「如果我說拒絕呢。」
「那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吧?」Tening把手背到了身後,「我的東西,從來可是只有我才能處理的哦。」
「那是自然。所以,我也提前做好了一些防範措施。」望着對自己而言簡直就是天真得太過分的養女,哈琉輕笑了一下,「比如,你可以離開這個房間試試。」
「格萊姆。」Tening閉上了眼睛,「轟門。」
「遵命,小姐。」被叫到名字的格萊姆背對着魔女伸出了手,背後的炮台有半數的炮管很自然地搭載在了他的上半身上。下一秒,開火的聲音響起,爆炸的熱風壓把Tening的馬尾和裙擺吹了起來,本來有好好關着的鐵門被這一下直接轟開,煙塵和鐵屑在周邊得環境下四散着,原本的門扉已經變成了巨大的破洞。
「啊呀,看來你真的很急躁呢。」哈琉一隻手撐住了椅子,好像隨時要站起來,「其實那只是普通的自動門罷了。」
「有備無患,在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方式阻礙我之前,當然要這樣。」Tening這時才睜開眼,「那麼,你還要阻止我嗎?」
「那是自然。而且,你已經自投羅網,」突然間,哈琉從不知道哪裏摸出來了一把銀色的小鐵錘,拿在右手中站了起來。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除了格萊姆和時崎就沒有別的了嗎?」說時遲那時快,Tening已經從腰間的槍套中把那把銀白色的槍拔了出來,「我可是,有好好地準備過了呢。」
「開槍之前,請你想清楚,這是我作為養父對你的忠告。」望着拔槍的Tening,哈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我說過的,把我的騎士還給我!」而Tening則是已經雙手同時握住了這把銀白色的手槍,流動着電光的槍口對準的正是哈琉的身體。
「我也說了,這個要憑你自己去爭取。」儘管是已經處於如此箭拔弓張的情況,哈琉還是不緊不慢地望着Tening,毫不畏懼這個只是天然的人類之軀的死靈法師少女的威脅。
「那就不要怪我了,有本事的話,來阻止我啊!」Tening邊說邊閉上了眼睛,然後扣下了扳機,一枚電球自槍口射出,直指面前的哈琉。與此同時,格萊姆也一把將Tening攔腰抱起,那隻黑貓也隨即竄上了它的主人的頭頂,二人一貓就這麼沖被轟開的門跑了過去,但是在他們即將到達門的瞬間,那些散落一地的鐵屑碎片齊刷刷的飛行到了二人的前面並進行了重組,眨眼間一道新的鐵幕出現在了不遠處。
「我說了,你已經,自投羅網。」望着被截停的兩人,哈琉還是用不咸不淡的語氣說着,仿佛這一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姐,看來是沒有辦法了,真要打嗎?」格萊姆見狀只得把Tening放了下來。
「打就打,怕什麼。」被放下來後,Tening重新拿起了槍,而那隻黑貓也從她的頭頂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弓起背,擺出了攻擊的姿態,「畢竟啊……我的東西,能帶走的人,只有我!」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二封):
阿賽:
嗯~乾的不錯呢,至少我可以不用那麼出力了,不過仇還是要報的呢~這兩個傢伙就交給我好了~
哦呀?會怎麼樣?當然就是……
在被格萊姆炸成肉塊的同時被我拆成零件啊!因為能欺負阿賽的人,就只能是我!!其他想動手的!就給我去死吧!阿賽是我的!!!
……咳咳,當然阿賽要親自動手我也不反對就是了呢。
還有哦……在我見到你之前,千萬別死掉,呢。
嘛,我也要加油了呢。
Tening留

  • 標題解讀:《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心理測量者》,嗯哼,媽的阿庫婭。

第二十三話 地獄催眠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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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方人激戰正酣的時候,突然間,從眾人身後傳出來了貫穿幾十層水泥樓板那樣的「轟」的一聲。
「小心!」察覺到不妙的騎士姬立馬舉起了箱子,並用一隻手擋在了箱子的前面。
「……」而布蕾德乾脆也停止了射擊,整個人趴在了鋼筋上,同時把槍口轉向了聲音的方向。
「咿!」薇茵莉斯則是還了科爾一腳後跳到了下一層的地板上,然後把手背上的黑卡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轟隆!」
幾乎就是一瞬間,靠近眾人的混凝土牆在外力的巨大衝擊下由里向外被一個正在高速移動的物體打出了一個直徑大概有兩米的不規則空洞,一陣煙塵蔓延了起來,隨後是撞擊到對面的牆壁才停下的聲音。
「什麼情況……瑪德……」騎士姬這才把視線越過箱子,望向了煙塵的方向。
「難道是順豐快遞?」薇茵莉斯說。
「沒有那種東西好嗎!」笑不出來的騎士姬無奈。
「好吧,有可能是查水錶的吧。」薇茵莉斯攤手。
「喂喂……」這下騎士姬的頭上多了幾條黑線。
「難不成還能是蝙蝠俠?」薇茵莉斯再次露出一臉猙獰的微笑。
「不要在這種時候講這種笑不出來的笑話啊!」最終,騎士姬抓狂了。
在兩人鬥嘴的時候,煙塵終於散去,已經被衝擊力轟擊出一個巨大的凹坑的牆壁下方站着一個用兩根由纏滿鐵刺扭成的十字架組成的幾何體支撐着身體,留着綠色長髮手上纏滿繃帶的女子。她渾身都髒兮兮的,衣服也因為和硬物之間的摩擦破損了幾處,從她正在笑着的口中露出的尖銳牙齒,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萊特所提到過的「鯊魚」。
「撤退!快!!」見勢不妙的騎士姬立馬讓同伴撤退。
「……」她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一把揪過在她下方的愛德安娜,把她扔了上去。
「哇唔!」結果愛德安娜就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科爾砸暈了。
「你就是『鯊魚』?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鯊魚嘛,」薇茵莉斯望着對方說,「還有,你的造型品味好差啊。」
「一抹多呦,你能不能給人省點心,別老是把對面惹急。」倉促從敵人身上爬起來的愛德安娜無奈地對着薇茵莉斯說。
「傲嬌sama喲,你覺得她還能坐下來跟你喝茶嗎?」薇茵莉斯反問道。
「我們只要路過就行了,幹嘛跟她喝茶?」愛德安娜不解。
「都撞牆過來了口牙!」這次終於輪到薇茵莉斯抓狂了。
「先上去再說啊!」不過還有個更抓狂的騎士姬在後面就是了。
「……」或者是被吵得心煩意亂的緣故,布蕾德已經黑着臉望向了三人,大有再吵鬧就一槍托把你們砸翻的念頭。
「冷靜冷靜……」還好費里西安諾和哈維爾及時制止了她把念頭化為現實的行動就是了。
「人家也不是朝你撞得啊,萬一她是疲勞駕駛呢?」愛德安娜無奈。
「哈?」騎士姬立馬用「騙誰啊!?」的表情望向了愛德安娜。
「……不對勁啊,她為什麼不追?」這時薇茵莉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想追,還是不能追?亦或是……不需要追?!」
「希望是第一個。」騎士姬翻了個白眼,然後把手伸到了斷裂的地板上,「算了天知道,上去再說!」
「所以說啊,我們只要路過就行了。」然後她就被愛德安娜拉了上來。

待到眾人總算都爬了上去並終於修復完畢後,那個依舊「站」在牆壁上的女子也注意到了眾人。
「哈……嗯?」她抬起頭望着眾人,露出了很開心的樣子咧了咧嘴,「還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結果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你們,運氣還真是不錯。」
說到這裏,她把將手中的十字架轉了一圈:「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啊~哈,原來我的名聲已經傳的這麼遠了嗎?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而且,外號只是外號罷了。比如我管你叫什麼『好人』之類的,不是也完全不像嗎?哈哈。對於造型的話,這一點你可是要找那隻狗來說說呢。」
說到這裏,她突然縱身一躍,眨眼工夫就落在了眾人的面前:「這麼着急,要去哪裏呢?」
「咿!」被對方驚嚇到的莉莉安又再一次拉着卡雷莉塔縮在了哈維爾的身後。
「不好意思沒時間回答你。」似乎是注意到了莉莉安的狀態的緣故,騎士姬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以便於遮擋莉莉安,順便把之前背着的摩蓋的身體解了下來,隨即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一邊。
「去上面喝茶。」愛德安娜很隨便地答了一句,然後就被布蕾德一把拉了過來。
「……」或者是獲得了擋箭牌或者是順手的武器了吧,布蕾德一隻手扯着愛德安娜的斗篷,另一隻手舉起霰彈槍,用滿是狂氣的目光望向了對方,似乎大有情況不對就先把隊友扔出去再開槍的念頭。
「餵布蕾德……」愛德安娜忍不住小聲抗議了一下。
「看來是不急着追呢……因為想追隨時能追的樣子,」薇茵莉斯把雙手背在了腦後,「所以逃跑看來是沒有意義的呢。」
「……哈?」完全搞不懂薇茵莉斯葫蘆裏面賣什麼藥的騎士姬懵了。
「對方一瞬間就能追上我們,看來需要我擋一下呢,」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放下手,直接越過騎士姬走到了最前面,「那麼,你來這有何貴幹呢?不妨我來陪你聊聊?」
「別亂來!」薇茵莉斯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喊了出來。
「當然,非常的樂·意哦。」女子——也就是鯊魚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笑容。
「……」感覺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的騎士姬只得把剩下的同伴全部護在了身後,然後死死地盯着對方以防萬一。
「例如,你不遠萬里跑過來有何貴幹呢?」薇茵莉斯問道。
「餵……薇茵莉斯閣下,不用那麼直接吧……」聽了薇茵莉斯的問題,即使是常年智商不夠用的騎士姬也覺得這下似乎真的絕對會被搞砸。
「你應該能猜到?猜不到呢——就來試試看吧。」鯊魚意味深長地壞笑道。
「猜不到!除非你過來!」這次騎士姬搶在薇茵莉斯開口前喊了出來。
「我不過去。」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立即回絕了她的要求。
「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呢。」薇茵莉斯再一次把雙手背在了腦後。
「例如……擺脫一下某個人什麼的……」一時間想不到怎麼說服對方的騎士姬只得隨便編了個理由。
不過至少也得讓她活着見到仆吧……
她是這麼想的。
「那樣的話呢,」似乎是被兩人說動了的緣故,鯊魚把手中的十字架插在了地上,「說說你們的籌碼?」
「我自然需要知道你想要什麼啊,否則我們拿出來的籌碼不符合你心意豈不很尷尬?」薇茵莉斯反問道。
「合作不就是要攤開來說報酬麼!」騎士姬立馬接了上去。
「呼~這個讓我想想吼。」說到這裏,鯊魚閉上眼思考了一會,隨即像是靈光一閃似得咧開嘴笑了起來,「你們的全部,怎麼樣?」
「您可真會開玩笑,別鬧。」總算把斗篷從布蕾德手裏拉回來的愛德安娜回答道。
「什麼意思!?」騎士姬反射性地舉起了手中的電鋸。
「最簡單的啊~成為我的僕從,可以的吧?」鯊魚解釋道。
「不不不,我們要freedom。」愛德安娜回絕了對方的條件。
「如果是這樣,恕難從命。」騎士姬立馬換上了冰冷的神情望着對方。
「如果你不給我們洗腦的話。」倒是薇茵莉斯一臉輕鬆地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唔,也是個好方法——這倒是提醒了我,」薇茵莉斯的話音剛落,鯊魚便像是得到了什麼靈感似地換上了狐狸一樣的笑容,「那就把你們全部洗腦~kira~」
「那麼,交涉失敗呢。」愛德安娜立即把手按在了身後的武士刀的刀把上。
「快離開!快!仆來拖着她!現在!」騎士姬對眾人喊道。
「噗,」望着開始慌亂的騎士姬,薇茵莉斯笑了出來,「我跟你說,這邊這位,有個賊厲害的死靈法師做後盾的。」
「喂喂……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暴汗。
「可是我也是『賊厲害的死靈法師』呀?」鯊魚歪了歪頭,似乎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都『賊厲害』了,還那麼沒品,噗。」總算合上了醫藥箱結束修復的費里西安諾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是你是一個人啊,她那個後盾可是認識一堆賊厲害的死靈法師呢,」薇茵莉斯說,「為了我們幾個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的傢伙,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值?」
「餵……」就在騎士姬即將要發作的時候,哈維爾按住了她的肩膀。
「?」完全不明所以的騎士姬轉頭,發現哈維爾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眯着的眼睛,黑色的雙瞳中好像在告訴騎士姬先進行戰略性撤退。
「我想,很值呢。」就在這時,鯊魚也同意了薇茵莉斯的話。
「這樣,下面還有好幾個可以當你僕從的傢伙,我把她們送給你你放過我們,OK?」然後薇茵莉斯提出了下一個條件,「我跟你一塊下去。」
隨即,她就向對方伸出了手。
「呀呀呀,不要這麼急嘛,就這麼想拉着我私奔~嗎?嘻。」毫無懷疑的鯊魚連武器都沒有拿就握住了薇茵莉斯的手,隨即,眾人只來得及看到薇茵莉斯用鑲嵌着黑卡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之後,突然把手腕一翻,很快兩人就這麼一同掉了下去,
「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斷層邊,然後,映入她眼中的是薇茵莉斯倒在鯊魚懷裏的瞬間。
「一個~所以,你們還要跑嗎?不過說回來這個玩意還真是危險啊,不然要不是這次把『esp擾亂劑』帶上了還真是直接被放倒了呢。」把薇茵莉斯輕輕放在地上後,鯊魚抬頭望向了眾人,「啊啊~對了,那個白頭髮的喲?」
「……你們快撤。」騎士姬咬咬牙,把眾人攔在了身後,然後對着下面的鯊魚喊道,「有本事衝着仆來……放開薇茵莉斯閣下!」
「好好好~你看哦,我可什麼都沒做。」然後鯊魚就後退了兩步,攤開雙手原地轉了個圈。
「你想幹什麼,賽依連,」費里西安諾望着騎士姬的表情問道,「是想去送死嗎?」
「……仆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回來,愛德安娜閣下,哈維爾閣下,帶着大家撤退吧。」騎士姬說,「哈維爾閣下,莉莉安閣下和卡雷莉塔閣下就拜託你了。」
「行,交給俺吧。」哈維爾點點頭。
「交給我了。」愛德安娜答應了騎士姬的請求。

「那麼,把薇茵莉斯閣下,帶上來吧。」等到確認眾人撤離後,騎士姬依舊維持着拿着電鋸的姿態站在原地等待着對方的進一步行動。
「嗯~既然礙事的人都走光了……那,該說說正事了?唔,你來就不行嗎?我現在真的很不方便動誒。」鯊魚望着騎士姬說。
「不·行。」騎士姬斬釘截鐵地說。
「我也上不去,那就這麼僵着好咯。」說着鯊魚聳了聳肩,「你就下來嘛,我什麼武器都沒有的誒。我能把你怎麼樣嗎?」
「……馬丹真麻煩誒……」最後,騎士姬只好不情不願地滑了下來,當她落地的一瞬間,兩條綠色的光線從她脖子上的項圈射出,直指10F斷層的一個角落。
果然……啊。
想到這裏的騎士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嗯~所以說,可以好好的聊天了嗎?這位白髮的可愛小姐?」然後,鯊魚像是沒有看到那兩條光線似得用她那紅色的眼眸望着騎士姬。
「第一,你的目的;第二,你和紫發的那個魔女什麼關係。」騎士姬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如果我好好回答,然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就走過來帶走你的這個夥伴怎麼樣?我肯定不動的,我動我就是小狗哦。」鯊魚笑了出來。
「成交。」騎士姬一口答應了。
「首先呢,我的目的呀,哼嗯~我想想……都快忘了呢,記憶混亂啦。」鯊魚思考了一會,「啊哦,對啦對啦,得到晶片、以及儘可能的找幾個新的夥伴,還有呢,就是跟你聊兩句,這個答案,滿意麼?我可沒說謊的喲。」
「哦是麼?那抱歉,讓你失望了。」騎士姬挑眉,「然後是,你的問題呢。」
「然後我就繼續說了,關於紫發的魔女,啊~首先很可愛!」說到這裏的鯊魚舉起一隻手,「其次很可愛,別的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以上~」
「…… 一點都不覺得。」小聲吐槽了一句後,騎士姬又望向了對方,「然後是,你的問題呢。」
「~那麼輪到我問了?」
「請。」騎士姬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的~三~圍~」鯊魚微笑着指向了騎士姬。
「……」聽了問題後的騎士姬瞬間暴走,「不可以!」
「誒,明明之前說好了的,你的問題我都老實回答了呢,反正這裏也就咱們兩個沒別人的呀?說嘛說嘛。」鯊魚望着騎士姬的反應略微失望地說。
「總之,這個不行!」騎士姬已經用喊的來回答了。
「唔,那算了~ 一會我直接去親手摸好了。那麼換一個吼,」說到這裏,鯊魚清了清嗓子,「如果你見到了那位紫發魔女,你會做什麼?」
「……」被鯊魚這麼一問,騎士姬放下了電鋸,然後低下頭,「為什麼,是仆。」
「~」聽了騎士姬的回答後,鯊魚側着頭想了一會,然後再次向着騎士姬報以期待的目光,「還有呢還有呢。」
「仆只會問她這句話,『為什麼,是仆』。」說到這裏,騎士姬抬頭咆哮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是仆!為什麼!!」
「明白了~那麼,請帶走這位小朋友吧。」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鯊魚主動地退到了一旁,向着騎士姬做了個請的動作。
真TM的累啊……
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番的騎士姬,在確認薇茵莉斯的位置處於光線的最大範圍內後,便伸手把薇茵莉斯拉了過來背在了背上,這才沿着那條鋼筋回到了10F。
「好了,然後就……」「汪!」但還沒等騎士姬向着同伴的方向走去,鯊魚便突然出現在了騎士姬的面前。
「哇!」頓時,毫無防備的騎士姬被嚇了一跳,就在她的目光和鯊魚相接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一股耀目的紅光在她的面前閃過,隨即她便像斷線的風箏一樣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嗯~還真是容易受騙啊,一點防範心都沒有的說,撒撒~」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兩人,鯊魚開心地笑了笑,「總算可以繼續了呢,好了——讓我看看吧。」
隨後,她便靠牆跪坐下,閉上了眼睛。
——————Enemy View?——————
總之,現在的監控室裏面,原本整齊的一排排電腦全部化作了殘骸,而在殘骸中央的是身體已經部分受損的格萊姆,以及斷了尾巴的時崎,在他們身後的,則是依舊毫髮無損的Tening,現在的她正在為手槍裝上第二塊電池。
「這麼快就一塊了……」她邊把因為電量耗盡的電池塞進腰間的槍套裏邊說。
「啊。當然,畢竟你的那個武器不就是屬於那種類型的嗎?」哈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腳步聲靠的越來越近。
「在那裏!」上彈完畢的Tening立馬對着聲音的方向開了一槍,一枚電球從槍口飛出,直指聲音的方向。
隨着一道銀色的光輝從空中划過,那電球在頃刻間消失了蹤跡。穿着白色長褂的老人手中仍然提着那柄小錘。
「只是這樣的話並不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Tening。」望着依舊是舉槍姿勢的Tening,哈琉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着,仿佛這只是普通的父女矛盾一樣。
「嘖……」Tening咬了咬牙,再一次舉起了槍,這次,她特地延長了扣扳機的時間,伴隨着她的動作,手槍的槍管上半部分開始往前翻動,把槍管加長了一倍,很快,一枚比之前的電球更大上一號的電球從槍口飛出,順便帶出了一道蒼藍色的軌跡。
「轟!」
但是大型電球並沒有像Tening預計的那樣命中目標,反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道由金屬和磚石所構成的牆體之上,反作用力讓牆體乾脆地散了架,一時間電弧四散,在監控室的牆壁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黑色焦痕。
「喵!」或許是因為殘留的動物本能而害怕電弧的緣故,時崎不滿地叫了一聲。
「我說過,最少在這裏,是沒有用的。」哈琉依舊是用不緊不慢的語氣來應對Tening的怒火。
「我也說過……把我的騎士,還給我!!!!!!!」像是為了不服輸一樣,這次Tening乾脆把手槍的扳機一扣到底,這次被延長了的槍管直接向兩邊打開,露出了中間像是天線一樣的部分,同時打開的槍管彷如積蓄能量一般散發出電離的光芒,即便是槍身那些流動的電光,也加快了向着槍口的位置流動的速度。
「等等!!小姐!」格萊姆見狀喊了起來,「那可是……」
「閉嘴!在我把我的騎士帶回來之前,你把狀態給我留着!」Tening毫不留情地把格萊姆想要說出的話堵了回去,「格萊姆·斯諾弗雷克!」
「你就那麼想見她,是嗎?」面對着隨時可能發出的,能洞穿監控室的一擊,哈琉並沒有作任何的閃避或者防禦的準備,他只是靜靜地望着自己的養女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因為,她是我的!無論只剩下一個粘菌依舊是我的!她是我的騎士!我最重要的東西!!」這麼喊着的Tening鬆開了扳機,只是這次,手槍所發射的並不是電球,而是閃耀着蒼藍色光芒的光束。
等離子電擊槍,這就是這把手槍的名字,「紫發魔女」Tening·斯諾弗雷克的研究「武裝輕量化」的最終成果,同時這也是Tening第一次把它應用在實戰之中。
「那麼,」望着漸漸逼近的蒼藍色光束,哈琉只是託了托墨鏡,然後看着光束在墨鏡上的反光越來越明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轟隆!!」
比之前的爆炸聲更為響亮的爆炸聲傳來,爆破揚起的煙塵開始擴散,這讓在場的二人一貓不禁閉上了眼睛,待到煙塵散盡,被轟擊的地方僅餘一片焦黑,已經完全看不見哈琉的身影了。
「……」這時的Tening才放下了槍,然後退掉發熱的電池,換上了新的——也是最後一塊電池。
「我們走。」伴隨着她的話語,時崎聽話地叼起了掉在地上的斷掉的尾巴,而格萊姆也撿回了一些地上的粘菌塊,二人一貓就這麼離開了被毀壞的監控室。

「好的,那麼,小姐,」當二人一貓在5F那個門邊標註有「DR.斯諾弗雷克」,但是內部早已被搬空,僅餘下一台關機狀態的電腦以及研究器材的研究室里整頓的時候,格萊姆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很討厭哈琉博士,但是……你也沒有任何必要把整個監控室摧毀啊。」
「……」然而Tening並沒有任何回答,她的視線只是越過了電腦,越過分隔開實驗區和監視區的強化玻璃窗,最後停留在在這之後的手術台上。
「哎……之前我記得你在直升機上就跟我說好了,這次你只是單純和哈琉博士打個招呼,然後就駭入這裏的監視系統找你的玩伴,現在你又大發脾氣直接將監控室給炸了……不要告訴我你的Plan B就是一層一層往下找啊!」好不容易藉助帶來的裝置修復完畢後,格萊姆這才向着Tening把剩下的牢騷發完了,「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大!」
「……」然而Tening還是毫無反應地望着手術台,似乎並沒有把格萊姆的牢騷放在心裏。
「小姐?小姐!」這時,格萊姆才察覺到了Tening的不對勁,「你這是怎麼了!?」
「喵喵?」修復好尾巴的時崎也跑到了Tening的腳邊,開始蹭來蹭去,「喵嗚,喵,喵嗚……?」
「……啊,」或者是感受到了腳邊毛茸茸的觸感,Tening這時才回過神來,「抱……抱歉,好像走神了……怎麼了格萊姆?」
「……我說,小姐你現在難道真的打算一層一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你的玩伴嗎,還是說……」格萊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Tening打斷了:「不必,哪怕監控室連帶塔克加諾防護系統被我整個炸平都沒關係。」
「啊?」「喵?」
「托鯊魚這個意料之外的傢伙的福,」這時,Tening才轉過身來,紫色的雙瞳里毫無迷惘,「我已經知道……阿賽在哪裏了。」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三封):
阿賽:
我·找·到·你·了。
Tening留

  • 標題解讀:捏他自《東方地靈殿》的H/L難度下小五蘿莉的一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們都知道了(滾

第二十四話 死之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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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起來啦……」
「起來了啦……」
「再不找到我……我就要生氣咯……?」

一片深沉的黑暗……最純粹,最壓抑,觸及不到任何事物,感受不到任何存在,仿佛雙眼被遮蔽一般。在尋找着什麼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了手臂上,傳來了一陣涼意,是雪嗎?
「啊……下雪了啊……還是下雨……?」很快,在黑暗之中傳出了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聽起來,似乎是18到20左右的男性,伴隨着聲音,一名有着一頭銀色短髮和赤瞳的少年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
少年的身上正穿着骯髒破爛的襯衣和牛仔褲還有休閒鞋,連那白皙而毫無血色的皮膚也覆滿了不知名的血污,但依然能看得出來是個帥哥。
「什麼情況這……仆還在避難所嗎……是哪裏的水管又漏了……?」少年雙手發力從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站了起來,打算摸黑尋找電燈開關,但沒走幾步,一個陌生的女聲便從他的身後傳來。
「Tening…」
「誒?」聽到陌生的聲音後,少年下意識地轉頭,但是在他在黑暗中依舊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勉強辨認出有名應該是比自己稍微矮一點的少女站在附近。
「呃,你好,你是?」無奈之下,少年只好出聲詢問對方。
「你只要知道,是你就好了。」然而少女是這麼說的。
「那個……小姐,仆不太懂你想表達什麼……」少年一頭霧水地望着對方。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少女說着走了過來,然後張開雙手抱着少年。
「誒……?」少年瞬間懵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和自己印象中的自己變得有些不同了呢。」少女問道。
「仆是男的,呃,請問有什麼,問題嗎?」這下少年更奇怪了,但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異樣的畫面。
那是,一名和他一樣有着極為相似面容的,身披輕甲,騎士姬打扮的銀髮少女,和另外幾名陌生的少年少女一起,在一座類似於什麼研究所的地方一同前進着的場景,有些片段少年甚至還聽到了電鋸刺耳的呼嘯聲。
「誒?等等,那個女孩,是誰……」這下少年被這種異樣的記憶嚇到了。
「是你,也是仆。」這次少女解答了少年的疑惑,「雖然可能很難接受,但是這就是現實。」
「不要開國際玩笑啦!」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的少年喊了出來。
「是真的。」這麼說着的少女放開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黑暗中待了相當一段時間的緣故,少年發現他面前的少女的樣子逐漸清晰了起來,「因為你——也就是僕從來都不會說謊。」
那是一名無論是發色還是瞳色,甚至連膚色都和少年一模一樣的長直發少女,她身上披着的銀色鎧甲並未能完全遮蓋身體,反而大膽地把腰部以及肩膀還有大腿恰到好處地裸露出來,不過,她的下半身並不是常規的裙甲,而是一條佈滿了血污的迷你裙,僅有一部分的位置能看得出這條裙子應該是粉紅色的,再加上她手上拿着的和這幅打扮格格不入的電鋸還有手提箱,幾乎完全可以認定這位銀長直紅瞳少女並不是什麼COSPLAY愛好者,而是貨真價實的騎士姬。
「……誒!」受到了驚嚇的少年立馬後退一步,「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仆……仆要暈了,為什麼會這樣,仆不是……男的嗎?」
「是的呢,很難接受對吧?可是仆也確實就是你啊。」騎士姬苦笑着對少年說,「可以說,仆就是未來的你吧,已經『死去』之後的你。」
「……」這次少年一臉複雜地點了點頭,隨後被騎士姬的話再次嚇了一跳,「……哈!?誰……誰那麼惡作劇啊!」
「不,並不是惡作劇。而是處於某些現實的原因以及……」騎士姬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間,一名留着綠色長髮手上纏滿繃帶的女子突然闖進了少年的視野,然後很自然地把話頭接了過去:「一些無法抗衡的因素。」
女子和少年的距離如此之近,甚至讓少年看清楚了她嘴裏那口呈三角形,和鯊魚差不了多少的鋒利牙齒。
「哇!」少年瞬間就被這位鯊魚牙齒的女子嚇了一大跳,「你誰啊!」
「~我嗎?也對,看來你應該真的忘了呢,畢竟就你現在的這個狀態……總之是很親密的關係喲?」鯊魚牙立馬很自然地把手挽上了少年的手臂。
「小姐,不要自來熟行嗎……」覺得對方的行為異常地噁心的少年立馬撥開了對方的手。
「才沒有自來熟哦。本來我們就一直是那種關係罷了,只不過是你單純的忘記了罷了——還是說你另結了新歡?那我可會哭出來的呢。」鯊魚牙對少年的行為不滿了起來。
「對不起仆賽依連·瓦恩薩真不認識你,小姐。」少年厭惡地皺了皺眉,乾脆一口氣拋出了拒絕的話語,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就突然被一股心悖感所襲擊了,這不禁讓少年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空氣。
「哼哼~那麼就讓你想起來好啦。」這麼說着的鯊魚牙打了個響指,隨即,一個似乎是在遠處的拉着帷幕的舞台漸漸的發出了明亮的光。
「餵……仆說啊,這傢伙,誰啊?」無奈的少年只得小聲地向未來的「自己」求助了。
「創造出『我們』的人之一,雖然很奇怪不過大致還是一個好人吧,」騎士姬伸手搔了搔臉,「至少仆對她的印象是這樣的。」
「……『創造?』」
「應該說是『重塑』或者『復活』更貼切一點吧,啊,當然你並不是這樣的,只有僕而已。」騎士姬解釋。
「……」聽了騎士姬的解釋後,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舞台和在帷幕前忙碌着的鯊魚牙。
「那邊的話好像還要忙一陣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騎士姬問道。
「仆還是等待揭幕好了。」少年說。
「如果『仆』這麼想,就一起等着吧。」騎士姬輕輕笑了笑,然後換了個姿勢站。

兩人的等待並不是很久,很快,帷幕徐徐拉開,展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副宛如童話中的妖精所居住的森林中那奇幻城堡的樣貌,不過這似乎並不是現場表演,而是某段製作完畢的視頻。
「開始了……」騎士姬小聲對少年說。
「童話……故事嗎……」少年小聲嘀咕了一句。
伴隨着歡快的曲子,鏡頭開始逐漸拉近,城堡的大門慢慢打開,一名幼小的穿着魔女裝,看不清面目的紫發女童正坐在大廳正在拿手中的彩筆於雪白的書本上寫着畫着,旁邊的地板上散落着幾根其他顏色的彩筆和畫着塗鴉的紙張,勉強可以看出來那些似乎是以剪影方式呈現的畫稿。
「童話故事/剛才如同死寂般/在磚砌的病房裏/嘶啞地哼著歌/浮現在煙霧瀰漫的夜裏/紅色的月亮/來吧請看着我/眼神不要逃開……」幼小的魔女一邊書寫着,一邊輕輕哼着什麼歌謠,再加上不時從旁邊環繞而過的妖精和窗外樹影搖曳,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個美好的童話。
「這孩子好可愛。」少年忍不住驚嘆了起來。
「仆對那個女孩子有點印象呢……」騎士姬小聲沉吟道。
「嗯?說來聽聽?」少年把目光投向了騎士姬。
「只是有一部分印象而已,夾雜着某種強烈的情感。說不上來是憤怒,仇恨還是疑問……或者說,全部都有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把手中的電鋸放在了地上,「別的仆就不知道了。」
「是嗎……」少年說着又望向了舞台。
「是的呢……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非常非常的熟悉,這麼一個感覺。」騎士姬無奈地撓了撓頭。
「或者你只是和她擦肩而過吧。」少年想了想。
「如果真的是那麼簡單的話……那就太好了……」騎士姬苦笑了一下,隨即又疑惑了起來,「嗯……?為什麼仆會這麼說?」
「應該會的,你——不,未來的仆。」少年笑了笑,隨機把目光放回舞台上,「總有一天會再遇。」
「嗯……應該吧。」騎士姬側頭笑了笑。
「啊/神明宣告著/這個真實的世界……」就在紫發的幼小魔女唱到一半的時候,「砰」的一聲,城堡的大門突然間被什麼東西粗魯地撞開,緊接着,少年看到一名和身邊那未來的「自己」一模一樣的騎士姬,騎着一隻挺大的灰色松鼠進入了城堡內。
「等等?還有這種操作?」儘管這種搭配甚為滑稽,但是少年完全笑不出來。
為什麼是騎松鼠啊——
他是這麼想的。
「嘶……是我們呢。」騎士姬望着舞台上的「自己」說。
「不……為什麼是騎松鼠啊……」最後少年還是把這種不和諧的感覺說了出來。
「松鼠嗎?仆倒是也挺喜歡松鼠的哦。」騎士姬說。
「啊是嗎,以前也試過想追松鼠,結果身體不行倒下了,還被人說太淘氣了什麼的……」想起了往事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閣下便是周邊村人們所說的魔女嗎?」這時,舞台上的騎士姬從松鼠坐騎的身上跳了下來,然後一隻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一步一步地向着魔女走了過去。
「要動手了嗎……對她……」望着舞台上的「自己」的動作,少年不禁皺起了眉,就在這個時候,視頻開始快進了起來,伴隨着畫面快進特有的黑條,少年可以看到「自己」似乎和那個魔女正在對話。
「哈啊,還是挺在意她說了啥呢……」無奈的少年再次撓了撓頭,但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莫名的疼痛襲擊了少年的身體。
「!!」少年低下頭,發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扎在了自己的胸前,伴隨着生命流失的鼓動,一片殷紅以匕首為中心迅速地往周圍擴散。
「留下來,陪我吧……好嗎?」直到幼小的紫發魔女那哀傷的聲音響起,少年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視頻之中。
「你……!」捂住傷口的少年驚訝地抬頭,然後發現自己和那位幼小的紫發魔女對上了目光。
「不要怪我……」然而幼小的紫發魔女並沒有察覺到異常,隨即便向着少年前進了一步。
「為……為什麼……」出於恐懼,少年下意識地開始後退,一個踉蹌後,他便發現自己脫離了視頻的世界毫髮無損地回到了現實,只是……
那被奪走生命的恐懼感提醒着他,那並不是一個幻覺。
冷汗幾乎沾濕了少年身上的襯衫,紅寶石一般的瞳孔因為極度的害怕而縮成了一個點,此刻的他,除了異常粗重的呼吸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一切一切猶如午夜裏最深的噩夢一樣無法自拔。
「餵……你還好嗎?沒事麼?」感覺事情完全不對勁的騎士姬上前問道。
「沒……沒事……被嚇到了……」在另一個「自己」的安撫之下,少年總算是勉強平靜了下來。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突然,鯊魚牙出現在了少年的視野里,一臉壞笑地問道,「所以呢,明白了嗎?那個魔女就這樣永遠的,把你留下了哦。」
「永遠……」大口大口呼吸讓自己暫時遠離恐懼感後,少年望向了鯊魚牙,「她……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自私,或許是因為寂寞。還有一些不甘與任性?」鯊魚牙笑了笑,然後一把將騎士姬推到了少年的懷裏,「然後然後呢,你就被殺死,然後復活,變成了這個樣子,所以她就是你了哦。」
「……要是能見到她,還是問一下好了……唔哇!」前一秒還在思考的少年只好立馬接住了被鯊魚牙推過來的另一個「自己」,「小姐,請不要那麼暴力好嗎?」
「誒,我這就算暴力嗎?才沒有嘞~」鯊魚牙無辜地攤手道。
「你……還好吧?」少年立馬問另一個「自己」有沒有受傷。
「嗯嗯……仆沒事。」騎士姬抬起頭後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少年的懷抱。
「那麼那邊的小姐,請問還有下一幕嗎?」確認另一個「自己」平安無事後,少年望向了鯊魚牙。
「嗯哼,當然有咯,請看~」這麼說的鯊魚牙指了指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帷幕。
「……」銀色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便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帷幕的位置。

隨後幕布又一次拉開,這次的畫面是一間手術室又或者說是研究室的地方。而少年正躺在手術床的無影燈下被那名幼小的紫發魔女一邊哼着歌一邊進行解剖,改造,拼接,縫合……從手法上看,她的工作並不是十分的熟練,是因為年紀還是別的就已經不得而知了。
「腐朽殘缺的身體/刷刷地縫上/月光聚集起來/將針插入的話/靈魂就會醒來/尋求着所愛之人/向暗夜前行/沒有盡頭/嚕啦啦/嚕啦啦/歌唱着~」幼小的紫發魔女以可愛的聲音吟唱着讓人頭皮發麻的歌謠,一邊小心翼翼地把少年的手臂解剖開來並將裏面白色的骨頭替換成金屬的製品,隨後又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拿了什麼東西填充進去。
「這是……」少年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在一陣一陣地發麻。
「你和她之間發生的那點事。」鯊魚牙笑了笑,然後指指騎士姬。
「是想說仆是怎麼變性的嗎……」少年問道。
「還有你現在是怎麼站在這裏的。」鯊魚牙繼續說。
「……」少年旋即望向了未來的「自己」。
「即使是現在……再看到這個樣子的也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呢。」騎士姬說。
「是嗎……仆理解,畢竟……仆是男的。」少年嘆氣。
「但是現在我們一樣了呢……」騎士姬說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這次少年沒有再回答,而是靜靜地繼續看了下去。
「生命結束/染上死亡/翻越山丘/曾經的愛之巢/他應該在等待着/雖然很曖昧/在遙遠的記憶之中……誒?」就在這時,視頻中繼續工作的幼小的紫發魔女停止了歌唱,目光在空空如也的小桌子上呆了一會,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手術床上的少年兩腿間那空空如也的位置。
「哎……重頭再來吧。」幼小的紫發魔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操起一旁的手術剪和手術刀,從新一邊哼歌一邊解剖起了少年,「在背後延伸的傷口/刷刷地縫上/森林樹木上掉落的蜘蛛網/在頭頂上染上誓約之白/響起永遠之鐘的聲音/遠遠地/低沉地/迴蕩~」
「……哈?」少年傻眼了。
「嗯~畢竟呢,當時她是在不被其他人允許或者說私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對你的復活,所以材料是有限的。」鯊魚牙解釋道,「嘖嘖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被改變了性別,明白了嗎?是不是感覺很氣呀?」
「如果我的生命燃盡了也/不要害怕/我絕對不會離開/黑色的魔術之書/所藏匿的言語/聚集起來/在此處吞噬靈魂/已經不會離開了/我的/吶/玩具們/奉上一切/將我吞噬~」最後,當紫發少女的歌聲終止的時候,原本躺在手術床上的少年已經不再是男性的模樣,而是……被變成了一名少女。
「……」這下少年徹底地呆住了。
「畢竟比較窮的死靈法師還是挺多的,比如某個為了給別人修部件窮到只能從自己身上扣的傢伙。」鯊魚牙說。
「誰啊?」少年不解地歪頭問道。
「唔,就是這個。」鯊魚牙想了想,然後不知道沖那裏掏出了一塊畫板在上面刷刷刷地畫了幾筆,頓時,一名黑長直抱着熊娃娃的少女半身像就展現在了少年的面前。
「……不認識的孩子呢。」看了看畫像後,少年搖搖頭給予了否認。
「啊啊,仆認識的。」倒是騎士姬認出來了這是誰,「這個是叫……克西拉來着吧,之前有看到過她。」
「誒,是……是嘛,反正仆不認識就是了。」少年苦笑。
「然後她原來曾經都到過那個地步的嗎,那為什麼還能和我們交換東西呢……」隨即騎士姬又開始了沉思。
「你不去問她?」少年問道。
「撒,有機會就去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攤了下手。
「嗯啊。」少年點點頭,然後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舞台。
這一次,舞台上播放的視頻換成了簡單的塗鴉風格,可以看出那名幼小紫發魔女正在和已經被變性的少年一起在遊玩着,很快,畫面就轉變成了已經長大了的紫發魔女在兩座墳墓面前大哭的場景,鏡頭一轉,紫發魔女似乎是擁有了新的家庭——她正和一名男性在一起,但是接下來男性毫不分說就把被變性的少年從魔女的身邊奪走了。再往下,又氣又悲的紫發魔女收拾了東西離開。
「她只是……想要個朋友……?」這下子少年總算是明白了一切的起源。
「唔呼,可以這麼說?看你怎麼理解了呢。」鯊魚牙說。
「然後……她呢……」明白了一切的少年,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望向了舞台。
只是因為孤獨才這麼做的……嗎……
他是這麼想的。
當然,這個時候視頻還是在繼續着的:很快紫發魔女又再一次回來和那名男性交涉,但是看起來似乎得不到結果,沒過多久,男性的家裏就發生了什麼事故,而紫發魔女也叫上了一名似乎是狗頭人造型的「人」一同前往自己曾經的家。
「……阿努比斯?」當那個「人」出現後,少年忍不住吐起了槽。
「那個人仆也有些印象嗯……阿努比斯!」與此同時騎士姬也喊出了聲。
「看來一致了。」這次少年總算一掃之前的陰霾笑出了聲。

「那麼,你還想知道點什麼呢?」似乎是看到少年心情好轉了的緣故,鯊魚牙關掉了視頻。
「……那個紫發的魔女,她在哪裏。」少年用淡漠的語氣問道。
「用現實的坐標位置來說的話,距離你大約,63米。」鯊魚牙想了想。
「……謝謝,請讓仆去見她吧……」少年如釋重負地請求道。
「去見到?那可不行呢,不行的啦。」這麼說着的鯊魚牙豎起了一隻手指搖了搖,「最少目前,不行~」
「為什麼?」少年不解。
「各種上的原因,比如,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比如,你還無法離開這裏。」鯊魚牙解釋道。
「你什麼意思。」少年警惕了起來。
「就是那句話啊,你不能離開。」開始自來熟的鯊魚牙將臉湊到了少年的面前,同時一隻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
「那你想幹什麼。」少年立即將鯊魚牙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撥開,順便後退了一步。
「誒都~沒有想做什麼啊,這麼冷淡的話什麼都解決不了的呢。」鯊魚牙偷笑了一下。
「仆只想快點見到那個紫發的,然後問她為什麼罷了,所以,小姐,可以別阻撓仆好嗎。」少年冷淡地回應道。
「唔,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願意付出什麼呢?」鯊魚牙想了想。
「等仆,見到她再說。」
「那就沒得談了~只要你付出等量的代價我就可以立刻讓你見到,怎麼樣?」鯊魚牙否決了少年的要求。
「……成交,除了仆的意志即可。」略微思考了一陣後,少年同意了鯊魚牙的條件。
「那麼你想付出什麼?」鯊魚牙問道。
「除了仆的意志外的一切。」少年堅定地答道。
「誒,一切嗎,那我可有點經受不起呢,還是說你在騙我?」鯊魚牙用略微驚訝的語氣問道。
「騎士不會說謊。」然而少年的語氣依舊沒有改變。
「唔,怎麼作證呢?」鯊魚牙問道。
「仆的名譽即可。」少年說。
「唔,好吧~那麼就你自己來吧~不過我可是習慣先收款再發貨的哦。」鯊魚牙嬉笑着答應了少年。
「Yes,my lord。」旋即少年便上前對鯊魚牙行了個吻手禮。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破了寂靜,隨即黑暗的深處蹦出一枚蒼藍色的電球,直指三人。
「危險!」最先反應過來的騎士姬立馬推開了兩人,用身體硬接下了這一擊,四散的電弧立馬照亮了一切,而當電弧消散的瞬間,騎士姬的身影也連同電弧一起化作了虛無。
「差不多也該是鬧劇落幕的時候了,放下阿賽和她的朋友,謝謝。」然後,在電球發射的方向傳出了略顯冷冽的少女音調。
「呀呀,來的比想像中更快呢,」這麼說着的鯊魚牙聳肩攤手,「不過既然親主人來了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做什麼了,那麼,請吧~怎麼說我這人還是挺會讀空氣的。」
「閉上你的眼睛,解除你的無聊行為,我對自己的盲狙技術可是很自信的。」伴隨着話語,黑暗中再次亮起了蒼藍色的光芒,只是,這次的比起上一次要更加強烈,「然後,背對我,離·開。」
「好~雖然就這麼說的話,你不怕我用別的方法嗎?——不過確實不會就是,只是說說吧咯。」這麼說的鯊魚牙後退了兩步,然後輕輕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呢~好吧,那樣的話需要先切斷一下一部分,說實話本來還想繼續和你玩一會呢……」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等等,你想幹什麼!?」少年頓時警覺了起來。
「沒想做什麼啊,滿足你的要求,不是嗎?」鯊魚牙笑着解釋道,「我還是挺守信用的。」
「你所說的切斷是切什麼?」少年追問道。
「唔~猜猜看?身體,心靈,還是靈魂?給個提示,我可都沒有說。」鯊魚牙邊說邊舉起了三根手指。
「……仆最不會的就是猜謎了啊……」瞬間被戳中軟肋的少年無奈。
「那就乖乖躺着咯,享受什麼的不也挺好的,」這麼說着的鯊魚牙兩隻手攤開聳肩,「一會呢身體上可能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就是了。」
「?!」
「那麼——現在——」隨即,鯊魚牙換上了更為詭異的笑容,愉悅地打了個響指,「換人!」
「噠!」
伴隨着清脆的打響指音,鯊魚牙的身影一瞬間在少年面前消失無蹤,緊接着,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憑空出現了那名紫發的,依舊看不清面目的魔女。
「你……你是那個魔女……」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別的原因,少年往後退了一步。
「太好了……終於,見面了,」紫發的魔女往前走了一步,「知道嗎?我,一直在期待這一天,和你見面的那一天,為了這……」
「……夠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無情地打斷了,「告訴仆,為什麼。」
然後,冰冷的語調轉化為了憤怒的吼叫。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紫發的魔女被少年的語氣嚇了一下,良久,她提出了一個問題,「吶,想知道真相嗎?」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憤怒的少年把自己的指關節握得咯咯直響,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勢頭。
至少我要讓你這個混蛋知道耍花招的後果!
他是這麼想的。
「不是哦,」似乎是察覺到少年誤解了什麼的緣故,紫發的魔女搖了搖頭,伴隨着她的動作,少年看到她的頭髮似乎是被一根白色的緞帶挽成了一條低馬尾,「我是說真·相·哦,一切的真相,吶,你,想知道嗎?」
「……真相?」
「是的哦~一切的真相呢。」紫發的魔女把手背在了身後,輕輕地說着。
「……」在考慮了一會後,少年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來找到我吧,」在得到了少年的肯定後,紫發的魔女終於抬起了頭,「如果你有朋友的話,和他們一起來吧,我在,等你哦……」
伴隨着她的動作,少年終於看到了魔女的樣子。
那是……彷如硝煙瀰漫戰場上盛開的白百合一樣的,純真的少女面容,那雙紫色的瞳孔上面所附有的淡淡的溫暖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裏,生怕下一秒就會冷卻,碎裂,化為塵埃。
啊啊……仆,記住了呢。
少年閉上了眼,嘴角邊泛起了一絲笑容。
紫色的……魔女小姐。
——————Enemy View?Assist View?——————
「身份確認完畢,歡迎回來,Tening·斯諾弗雷克博士。」
伴隨着冰冷的機械聲,被封閉了5年的大門被一張門卡所打開,展現在兩人一貓面前的,正是那個內部空空如也,僅餘下一台關機狀態的電腦以及研究器材的研究室。
「先在這裏整頓一下吧……」留下一句話後,Tening就撇下格萊姆和時崎,走到了那台電腦前,但還沒等她有下一步行動,一個女聲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
「意識信號已捕捉,心靈定位完畢,嗯……好,好,目標確認。連結開始。」
伴隨着聲音,Tening發現身邊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見——包括正在整頓中的格萊姆和時崎,在周圍連顏色都退掉後,房間裏突然多出了一名笑眯眯的綠髮的女子望着她。
「這個聲音……」回過神來的Tening猜到了那個聲音,然後向對方報以了淡淡的微笑,「哦呀,怎麼了,鯊魚,連我被人搶走的東西你也要分一杯羹嗎?」
雖然她嘴上是這麼說着,微笑也沒有收走,但是那種微笑裏面卻帶有一絲絲危險的信號,猶如爆發的前兆一樣。
「嗨~可愛的小魔女,好久不見了呢。」鯊魚笑着對Tening招了招手問好,「分一杯羹嗎?居然直接就說這麼嚴重的話題呢,如果我真的那麼做的話你會把我咔嚓——掉的對吧?」
說着,她便伸出手,橫着在自己脖子的位置比劃了個一個砍頭的姿勢。
「當然是……廢話。」Tening冷冽微笑着把話接了下去,「大概會直接開啟新一輪的腥風血雨,然後給後人留下『中立之席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向偏愛之席大打出手』的笑話,當然是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笑話。」
「所以啊……我可完全沒有興趣成為這樣的糟糕段子中主角的想法哦?來找你的話也只是來因為某個人所以與你進行談話的說。」這麼說着的鯊魚笑着攤了攤手,露出了那口招牌的鯊魚牙。
「阿賽?」Tening立馬猜到了是誰。
「當然,除了你那可愛的小騎士之外還能有誰呢?」鯊魚說。
「你知道她在哪裏,對吧?」這時Tening才明白了鯊魚和她通訊的目的是什麼。
「啊,就在我旁邊了,需要轉接嗎?」這麼說着的鯊魚抱着自己扭捏了起來,「『我一直好想見她,問問她到底為什麼啊為什麼』~」
「……」Tening立馬換上了鄙視加嫌棄再加嫌惡的眼神望着鯊魚,「阿賽才不會說這樣的話,然後轉接吧。」
「不不不,你信我。確實她剛才親口那麼說了,只是我沒有錄音而已——那麼給點報酬作為轉接費?1黏菌謝謝~」鯊魚說。
「回家支付,可以嗎,要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Tening答應了。
「當然可以~有你的承諾就好咯~」鯊魚愉快地接受了Tening的條件,「那麼,請盡情地和你可愛的騎士卿卿我我吧,我不會偷聽的呢~」
說完,她便打了個響指。
「我可以加上『才怪』嗎。」冷冷地吐槽了一句後,Tening這才望向了面前被替換出來的那個人影。
那是一名穿着骯髒破爛的襯衣和牛仔褲還有休閒鞋的,銀髮赤瞳的少年,他那白皙而毫無血色的皮膚覆滿了不知名的血污,但依然能從眉目中看得出來是個帥哥。
「太好了……終於,見面了,」興奮的Tening立馬往前走了一步,「知道嗎?我,一直在期待這一天,和你見面的那一天,為了這……」
「……夠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無情地打斷了,「告訴仆,為什麼。」
然後,冰冷的語調轉化為了憤怒的吼叫。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吶,想知道真相嗎?」或者是早就猜得到鯊魚耍過什麼花招的緣故,Tening立馬把話題引導回了自己主導的方向。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憤怒的少年把自己的指關節握得咯咯直響,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勢頭。
哈……阿賽,你果然是個笨蛋呢。
默默在心裏嘆息了一句後,Tening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是哦,我是說真·相·哦,一切的真相,吶,你,想知道嗎?」
「……真相?」從少年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似乎是放下了戒心。
「是的哦~一切的真相呢。」Tening微笑着把手背在了身後,然後她就看到少年點了點頭。
保住了,還好之前復活阿賽的時候留了一手,至於阿賽接不接受這種方法……嘛日後再說吧。
確保面前的少年並未被鯊魚洗腦後,Tening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麼,來找到我吧,如果你有朋友的話,和他們一起來吧,我在,等你哦……」
會一直等到你找到我為止,我最愛的騎士,賽依連·瓦恩薩……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四封):
(信封里沒有信,只有一張被放大了的證件照,照片上的是一名紫發紫瞳的少女,從外觀推測,應該只有不到10歲的樣子,可以看出她的身上穿了黑色的長袖服裝,至於是上衣還是別的就不得而知了,而在照片的背面,則是寫着這麼一句話。
(SEAr 研究所高級研究員 Dr.Tening·斯諾弗雷克)

  • 標題解讀:捏他自黑歷史第五作《東方怪綺談》中蘿莉絲的稱號,各位東方眾應該都不陌生吧?(死之少女→Witch Of Death→死之魔女)

第二十五話 被遺忘者的鎮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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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釐清的感情/令人心急如焚/ 懷抱着一再反覆/空轉無解的問題/無機的房間中/孤獨的777/在進行着計算/孤獨的777~」
Tening·斯諾弗雷克此時在通道上蹦蹦跳跳地前進着,口中唱着輕快的歌謠,在她的身後,正是乖乖地快步跟着走的時崎,而在她的旁邊則是依舊面無表情的格萊姆。至於在這二人一貓後面走着的,正是騎士姬和薇茵莉斯。
「完全沒想到阿賽的死靈法師居然是這麼一個軟妹子呢。」把雙手背在腦後的薇茵莉斯一邊欣賞着少女用那渾然天成的蘿莉音哼唱着的歌謠一邊感嘆道。
「……」而騎士姬則是選擇了沉默。
所以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騎士姬便忍不住開始了回憶。
[幾分鐘前]
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甦醒後,迎接騎士姬的正是10F的那條走廊的天花板。
「哈……真是糟糕……」確認剛剛的一切並不是夢之後,騎士姬乾脆舉起了一隻手臂搭在了眼睛上,「什麼啊……開什麼玩笑……仆其實是男的什麼的……」
「不是開玩笑哦,是真的。」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就讓騎士姬嚇了一跳。
「嗚哇!?」騎士姬立即反射性地跳了起來,隨即,映入她的眼內的,正是那名以鴨子坐姿勢坐在地板上的,紫色頭髮的魔女,而在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名有着一頭和魔女的發色一致的短髮和銅綠色瞳孔,戴着護目鏡,背着什麼東西的少年管家,而在魔女的身邊,正端坐着一隻有着一金一紅的異色瞳和一長一短兩條尾巴的黑貓。至於薇恩利斯,她就躺在離兩人一貓幾步遠的地方,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並不是在騎士姬能夠得着的範圍。
「你是……不……為什麼……」面對着似乎是敵人的兩人一貓,騎士姬乾脆舉起了手中的電鋸。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小姐的玩伴。」少年管家對着躺在地上的薇恩利斯伸出了手,頓時,一條炮管便從少年管家背上背着的東西延伸了出來,搭在了他的手臂上,而炮管的口對着的正是薇恩利斯的身體,「雖然不知道這個和你一起倒在這裏的傢伙和你的關係,不過小姐的意思是看你怎麼想。」
「你敢!?」被惹怒的騎士姬立即打開了電鋸的開關。
「好了,格萊姆,放下武器,」就在騎士姬即將下手之際,紫發的魔女舉起了手,示意那名叫格萊姆的少年管家放下武器,「你把阿賽嚇到了啦,還有……把我拉起來……嗚嗚……腳麻掉了……」
「……還不是因為小姐你硬是要把腿給你的玩伴當膝枕來着……」格萊姆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放下了手,隨後就把紫發的魔女拉了起來。
「……」看着對方的動作,騎士姬這才關掉電鋸。
「嘿。」隨即,紫發的魔女用力地跺了跺腳,然後飛奔了過來,撲在了騎士姬的懷裏,「嗚哇~果然和設計的時候一樣!!太棒了太棒了!」
「放手。」或者是覺得被這個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紫發的魔女弄得渾身不自在的緣故,騎士姬用冰冷的口吻吐出了兩個字。
「沒想到我還可以有機會抱着阿賽!我還以為你被老頭子帶走後遭到了奇怪的待遇了呢,不過現在看起來阿賽是平安無事的樣子,真是太棒了啦~」然而興奮中的紫發的魔女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
「我·叫·你·放·手·啊!!!」最終對方那旁若無人的態度徹底惹怒了騎士姬,她乾脆一把將依舊靠在自己身上的魔女推了開來,然後看着她就這麼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姐!?」格萊姆見狀立馬把這名紫發的魔女拉了起來,然後再一次向着騎士姬伸出了手,這次,從他身後背着的東西中伸出來的不是一條炮管,而是五條,「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小姐的玩伴,你知道小姐為了找你冒了多大的險嗎!」
「我沒事……只不過是摔倒了,沒有受傷,格萊姆你就不要太激動了。」倒是紫發的魔女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格萊姆冷靜下來,這才走到了騎士姬的面前,「嗯……我明白的,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嘛,雖然犬可能也跟你講過我的名字了嗯。」
說到這裏,她便輕輕拉起裙擺,向着騎士姬行了一個提裙禮:「我是,死亡ID0,編號4658,已註冊死靈法師,『紫發魔女』Tening·斯諾弗雷克。啊,順便一提,我是人類哦。」
「人類……」
「嗯嗯,然後呢,這是格萊姆,我的管家,」然後Tening就開始為騎士姬介紹着格萊姆,還有那隻依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黑貓,「這隻貓是時崎哦,我的使魔。」
說到這裏,她乾脆把黑貓抱在了懷裏,隨後捏着它的一隻前爪舉了起來,玩起了腹語術:「你好,我是時崎,你就是主人的玩伴嗎?」
「喵。」當然,被這麼玩弄着的時崎叫了一聲。
「……」望着Tening的動作,騎士姬只是露出了嫌棄的神情,並沒有再說什麼。
「啊說起來,阿賽現在就只有一個同伴?」這時,Tening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放下了時崎。
「你問這個幹什麼,還有請你不要用自來熟的方式稱呼仆好嗎。」騎士姬冷冷地問道。
「為什麼不能呢?阿賽可是我的哦?」Tening把雙手背在了身後,「至於第一個問題,先保密,誒嘿~」
「嗯……怎麼了……怎麼那麼吵……」就在這時,薇茵莉斯醒了過來。
「薇茵莉斯閣下!!」騎士姬立即喊了起來,「你快跑!!快!」
「哦呀?那麼說……」但是Tening還是快了一步,搶先一步走到了薇茵莉斯的面前,「你是阿賽的朋友?」
「誒?你是誰啊?」望着面前可能只比自己高一點的Tening,薇茵莉斯的頭上立即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我啊……是阿賽的死靈法師哦,人類,嗯嗯。」說到這裏,Tening輕鬆地笑了笑,「怎麼樣?嚇到了嗎?」
「也就是說你是那個『紫發魔女』Tening·斯諾弗雷克?不也就是個普通女孩子嘛。」薇茵莉斯呶了呶嘴。
「小姐的話,如果撇除身份這一點的確是個普通人類,包括了字面和內容。」一旁的格萊姆補充。
「既然你知道的話那我就可以跳過自我介紹的環節啦!萬歲!」Tening興奮地跳了起來,「嘛不過必要的還是要的,首先這是格萊姆,我的管家,然後這隻貓是時崎,我的使魔哦。」
「誒……死靈法師還會做使魔這種東西的嗎!?」薇茵莉斯嚇了一跳,「這可不得了啊,我們到底是抱上了怎樣的大腿了啦!」
「說是使魔,其實也就是和你們知道的東西差不多。」Tening邊說邊抱起了時崎,「對了,你叫什麼?」
「薇茵莉斯·嵐策爾。」然後薇茵莉斯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絲毫沒有在意一旁的騎士姬已經做出了單手捂臉的動作。
[回到現實]
「……阿賽!阿——賽——!」直到Tening那高八度的聲音響起,騎士姬這才發現自己的死靈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雙手叉腰伸長了脖子掂起腳氣鼓鼓地看着自己,「你在發什麼呆啦!」
「你這又是在幹嘛。」騎士姬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
「阿賽你再不跟上我就要把你拋下啦!」還好薇恩利斯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化解了兩人互瞪的時刻。
「看吧不是我認為。」Tening這時才重新站好,輕飄飄地蹦跳着追了過去。
「嘖。」輕輕嘖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後,騎士姬還是跟着Tening走了過去,但就在她走到Tening身邊的時候,她發現對方正在昂着頭看自己脖子的那個項圈,那種眼神簡直就想要把她拆了一樣。
「你幹什麼。」很自然地,騎士姬直接瞪了回去。
「你脖子上的是什麼。」一瞬間Tening的聲音降低了一個八度,聽起來就像是凜冽的寒風一樣。
「你煩不煩!為什麼仆的每一件事你都要問那麼詳細!!」這下騎士姬生氣了。
「我可不記得我有在你的身體裏安裝上那樣的裝置,」說着,Tening那紫色的雙瞳中泛起了一股寒意,「所以,阿賽,告訴我,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被惹怒的騎士姬直接想要轉身離開,但是下一秒項圈上所射出並迅速固化的綠色光線阻止了她的腳步。
「碰!」
然後,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鈍擊牆壁的聲音。
「該死……我該早就想到的……老頭子那個混蛋……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隨即Tening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騎士姬的身後傳來。
「嗚哇,我是不是現在趕緊溜比較好……」望着渾身散發着怒氣的Tening,薇茵莉斯後退了一步。
「……不要在意,這只是我,和老頭子的個人恩怨而已。」或者是發現自己嚇到別人了的緣故,Tening閉上了眼睛做了個深呼吸,把怒火壓了下去,聲音也變回了一開始的蘿莉音,「和你們沒關係的哦。」
「……」
「想要聽也沒關係,這只是個開始。」Tening放下殘留着鈍痛的右手,然後輕輕地清了清嗓子,「這裏,這個SEAr 研究所,是我曾經的家,老頭子……也就是哈琉·奈拉提普,他是我的養父。」
「那這個和阿賽有關係嗎?」薇恩利斯接着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要塞里,住着一名被魔王養大的魔女。」Tening並沒有正面回答薇恩利斯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講述出了一個童話故事。
「陪伴魔女的,有她最愛的使魔貓咪,也有和她有着血緣關係的魔物管家,此外,要塞里還住着無數的魔物。
「只是,魔女依然覺得很孤獨。
「『為什麼我就不能擁有一隻真正屬於自己的魔物呢?』
「魔女抱着她的使魔想着。
「有一天,機會來了。
「魔女終於召喚出了真正屬於她自己的魔物,屬於她的魔物騎士。
「但是魔王似乎並不喜歡魔女這麼做,於是他把騎士從魔女身邊搶走了。
「生氣的魔女離開了要塞,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建立起了自己的宮殿,和她的管家,她的使魔一起生活。
「然後,她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魔物大軍。
「但是,魔女依然很寂寞。
「她在等待着。
「等待她的騎士有朝一日會出現在城堡外。
「但是,這一日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哇,你是中二病嗎!」Tening的話音剛落,薇恩利斯就跳了起來。
「請你尊重你的言行,小姐的玩伴的朋友,」然後格萊姆就直接地將一枚炮管頂在了薇茵莉斯的頭上,「雖然單發不足以直接讓你完全解體,但是傷害還是夠的。」
「格萊姆,放下武器,這個故事在沒有看到繪本之前,會被人這麼想也是正常的。」倒是Tening擺了擺手示意格萊姆冷靜下來,這才把視線投向了騎士姬,「這就是我要說的全部了。」
「嗚哇啊啊啊啊阿賽快救我——」得救了的薇茵莉斯趁機撲到了騎士姬的身後。
「所以,你想說騎士就是仆嗎。」騎士姬望向了Tening,然後她就注意到了抱着自己的腰不放的薇茵莉斯,「等等!?放手啦薇恩利斯閣下!!」
「是的呢,誒嘿,看來你們感情很好,那麼我也可以放心下結論了,呼哧。」Tening笑了笑,然後換上了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那麼一來,鯊魚的目標就減少了一個了,呢。」
「哈?你在說啥。」聽見了什麼的騎士姬抬起了頭。
「嗯嗯,沒什麼,習慣性的自言自語而已。」Tening搖搖頭,將在腳邊梳毛的時崎抱了起來,「繼續走吧。」
然後,熟悉的蘿莉音再次響起。
「無法被理解的/局外之人/正踏出一條/無人走過的路/不要被迷惑/不一定要和別人一樣/迷途之羊啊/改變未來吧。」
——————Enemy View?Assist View?——————
沒等Tening把最想說的那句話說出口,她又回到了那個白色的房間,面前的少年也被重新替換回了鯊魚。
「她在哪裏?」望着面前的鯊魚,Tening把聲音提高了一個調。
「只是單純的索取就沒意思了呀,魔女小姐?公平交易什麼的,不是必須的嘛?」這麼說着的鯊魚攤了攤手。
「你想要什麼。」一瞬間Tening的聲音便從可愛的少女音調變成了冷漠低沉的魔女音調。
「嗯?倒不如說,你覺得,你能拿得出什麼才能抵得上這條情報的價值呢?可以救出你最心愛的小傢伙的情報哦?直接有關的信息哦這可是,」這麼說的鯊魚又露出了她那招牌的鯊魚式笑容,「我是無所謂啦,只是想,看看你的『心意』呢。」
「你覺得一個沒有明確目標物品的交易能叫交易嗎?」Tening乾脆用冷冽的微笑來回應鯊魚的笑容。
「我給出來的似乎已經夠明確了?就是你所最親愛的騎士姬在什麼位置的情報。」鯊魚立馬換上了無辜的表情,「我說過,她就在我旁邊呢。」
「你想要怎麼樣的東西。」然而Tening的態度就像是想要表達「不要再讓我重複一次」一樣。
「你認為這個情報能換取什麼樣的東西我就想要什麼東西~」面對着Tening的怒火,鯊魚則是繼續用笑容來回應,但是Tening只是收起了冷冽的微笑,轉而換了嚴肅的神情思考了一會,良久,她才開口,用魔女的音調回復道:「阿賽的『敵人』的處決權,如何?」
「誒——~」這下鯊魚立馬用仿佛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面前的Tening,「那麼,敵人是?
「在你來之前,阿賽有和誰在戰鬥麼?」Tening反問道。
「嗯呢,有哦。怎麼啦?」鯊魚對Tening的這個問題疑惑了。
「就是那些和阿賽戰鬥的傢伙哦,原本我是想親自處決她們的,不過……嘛,就送給你好了,呼哧。」稍微換回可愛的少女音調後,Tening又把聲音換到了冷漠陰沉的魔女音調,「比起死在我的手裏,死在你的手裏或者要更幸福一點?」
「唔~雖然是個奇怪的條件,不過好吧~那麼還是改成『阿賽的敵人』怎麼樣?」鯊魚同意了Tening的交換條件。
「可以啊。」Tening點了點頭。
「總之就是,只要被她視為敵人,我就可以統統殺掉~對吧,那麼你要怎麼,保證呢?」然後,鯊魚就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着我們,只要,不要讓阿賽他們發現你就行。」說完,Tening舉起右手食指轉動了一下手腕。
「撒撒,那倒是不需要了,」這麼說着的鯊魚擺了擺手,「有你的這句話就行了,我想可愛的魔女小姐是不會違約的吧?」
「哼哼哼,那是自然的。」Tening自豪地挺起了胸。
「那麼,十層區,中央大廳。我和你親愛的小騎士就在那附近哦,」於是鯊魚就爽快地報出了位置,「如果你看到一個筆直的洞窟的話,直接往下就好了,還需要我說點別的注意事項之類的嗎?」
「例如陷阱,陷阱和陷阱。」Tening像是故意的一樣說了一句。
「沒有那種東西~」隨即鯊魚就拿出了一臉「那種東西什麼的我早就拆完了啦不然你以為我怎麼進來的」的表情,「已經,不存在了哦?」
「沒有新的陷阱了吧……?」只是鯊魚的表情加重了Tening的擔憂就是了。
「現在已經確認的是,在下面還能行動的只有那位犬頭律師和她親愛的大小姐以及糟老頭子,還有幾個你家小騎士的人,」這次鯊魚換上了稍微認真的表情,「別的基本已經不存在了。如果你那麼想的話,要不要我給你佈置一兩個?」
「如果你想死一次看看的話?」Tening笑着講出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台詞[15]的變體。
「不想~不想~誒呀好害怕——」然後鯊魚擺出了誇張之極的表情和動作。
「哼哧。」這時Tening才笑出了聲,連聲線都變回了平時的樣子,「那麼,感謝你的情報。」
「記得給報酬哦。然後要不在這裏陪我聊一會?畢竟這樣的時間呢,也不能說是很多得的。」這麼說着的鯊魚憑空「變」出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知道了啦,此外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嗎?」只是會考慮各種可能性的Tening沒有放棄追問就是了。
「沒有~」鯊魚很老實地回答了,「如果檢查小騎士的身體情況也算的話?」
「啊?」這次Tening的腦袋上方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十字路口。
「沒什麼~還是不要比較好哦。」鯊魚隨即偷偷地擦掉了頭上的冷汗。
「哼。」望着鯊魚的反應,Tening哼了一聲,「如果沒什麼的話,那我就出發了?」
「誒——這就要走嗎?魔女醬好冷淡呢。都不來聊點別的之類的嘛~可以說的還有很多的~」鯊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要,因為我還要趕在老頭子再次把阿賽在我身邊奪走之前把阿賽和她的朋友帶走。」Tening直接說出了原因。
「那麼就在那之後怎麼樣?」鯊魚厚臉皮地單方面發出了邀請。
「再說吧。」Tening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那就之後你可別怪我私闖民宅咯?」鯊魚壞笑着對Tening的行為做出了答覆。
「我會的,絕·對。」然後Tening就咬着牙擠出了五個字。
「撒,也不能那麼說,只是把你的意識刷——的一下抓出來罷了~」望着Tening的反應,鯊魚做了個特別誇張的手勢。
「你就不怕我出來後找你算賬嗎?」這下Tening好奇了起來。
「嗯~不怕,倒不如說我有把握能讓你完全不會出來找我算賬的。」說到這裏的鯊魚自信滿滿。
「哦~?」望着鯊魚的反應,Tening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睛。
「是的哦。倒不如說呢,被可愛的孩子算賬其實也挺不錯?」鯊魚說,「總之——嚇不倒我哦?就憑魔女醬那可愛的臉蛋來說~」
「哦,是嘛?」總之Tening還是眯着眼就是了。
「是呀~」這下鯊魚的興趣直接上來了,「或者說,下次我就乾脆不讓你出去了怎麼樣?」
「滾。」這次Tening就從眯眼變成了微笑。
「那就這次不讓你出去了——」鯊魚很乾脆地使起了壞。
「不怕格萊姆或者時崎你可以試試?」總之,Tening現在心情很好,只是那股氣場讓人狂冒冷汗就是了。
「怕——」被氣場鎮住的鯊魚只好打消了念頭,然後做出了歡迎光臨的手勢,「那麼~歡迎下次光臨~」
沒有下次了,絕對。
還沒等Tening把這個念頭送出去,她就感覺到了腳邊傳來了毛茸茸的觸感——看來已經回到了現實了呢。
———————————————————終了————————————————————
給賽依連的信(第二十五封):
(和上一封信一樣,信封里沒有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黑色的門卡,門卡的中央,卻用什麼金屬燙出了一朵雪花的形狀。
(而門卡的背面,則是同樣用燙的方式烙印下了一句話:
(「歡迎回來,我的騎士。」)

  • 標題解讀:捏他自……呃我覺得我講出來會先被你們打死吧……好吧開玩笑也是有個度的,其實就是直接搬了RO的研究所官方漫畫的名字,反正騎士姬的名字你們去百度就什麼都知道了。

第二十六話 為你而寫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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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標題解讀:捏他自FGO安徒生的寶具《為你而寫的故事》。

章二 死亡踏遍的wide

第一日 僅此一次的復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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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之中,夜色之下,被毀滅的世界之上,伴隨着呼嘯的風塵,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遠處而來的回音,只是風聲而已,沒有誰會再次死去,因為,所有人都死了。
在風塵和曠野之中,一個小小的帳篷裏面,五位從深淵中逃脫了的少女(?)們,正圍坐在一盞油燈前,討論着什麼。
「吶,仆說,你們有想完成的事情嗎?」騎士姬盤膝坐在地上,單手托着腮問道。
「我只要和傲嬌sama永遠在一起,就完完全全的滿足了呢~~~」薇茵莉斯幸福地靠在愛德安娜身上,然後抬頭望向了騎士姬,「吶,吶,在這個腐朽的世界裏,我們大家在一起,不用和那些噁心的怪物戰鬥,能夠每天進行娛快的日常,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嗎?」
「沒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一旁的布蕾德一邊給槍械做保養一邊說。
「說的也是呢,要是能一直這樣在一起就好了——誒,布蕾德閣下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騎士姬一臉愕然。
「沒有……」布蕾德放下槍,然後看向了騎士姬,「跟你們在一起就好……」
「哈哈哈,就這麼過着吵吵鬧鬧的日子嗎,那也不錯,忘卻了戰鬥和那些煩心的事情。」騎士姬說,「真的,這麼看來,我們是一家人呢。」
「這一切,可都是因為remilia大人保佑哦,大家一起來信仰remilia大人吧!」突然,薇茵莉斯站了起來,興奮地對眾人說。
「哈……薇茵莉斯閣下有信仰的嗎?」騎士姬嚇了一跳。
「嗯,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我居然有段時間失去了重要的信仰,但是托大家的福,我也找回了重要的信仰呢。」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把自己胸前別着的徽章摘了下來,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個滿是刮痕但是異常乾淨的徽章上有一個模糊的紅色人影。
「remilia是什麼……貌似在哪裏聽過……」一旁的布蕾德皺了皺眉,好像在思考什麼。
「嗨,就是傳說中掌管命運的神明大人哦,也許和大家邂逅都是remilia大人安排的命運哦。」薇茵莉斯笑着解釋道,隨即又把徽章別了回去。
「……」聽了薇茵莉斯的解答,一旁的愛德安娜只是抬起了頭,輕輕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誒……」騎士姬誒了一聲,「不過,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的話,布蕾德閣下,就像是媽媽一樣呢。」
「那傲嬌sama就是歐尼sama嘍~?」薇茵莉斯順利地接過了腔。
「哈……為什麼我是媽媽啊……」被騎士姬這麼一說,布蕾德立馬就臉紅了。
「因為……布蕾德閣下很溫柔。」騎士姬把臉別到一邊,罕見地露出了嬌羞的表情。
「啊是麼……」這麼說着的布蕾德爬了過來坐在了騎士姬的身邊,然後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嗯……」在布蕾德的摸頭殺之下,騎士姬發出了可愛的小動物一樣的聲音。
「需要我教導各種各樣的的知識嗎?」突然之間,薇茵莉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務必。」一旁的費里西安諾立馬把話接了上去。
「Ho……看來你很有經驗咯……」然後,布蕾德望向了薇茵莉斯。
「再怎麼有經驗,用這種身體能做的了什麼呢。」費里西安諾攤手。
「因為以前畢竟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啦,不過,因為大家,已經沒關係了。」薇茵莉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後又變回了原樣。
「啊是麼……」布蕾德的語氣中立馬多了抱歉的氣息。
「唔?什麼知識?」完全聽不懂三人什麼意思的騎士姬一頭霧水。
「性知識。」然後布蕾德就毫無自覺地報出了三個字。
「喂!」費里西安諾立馬捂住了布蕾德的嘴。
「唔唔……」被捂嘴的布蕾德掙扎中……
「……費里西安諾閣下,布蕾德閣下,請不要在小朋友的面前開這種玩笑好嗎……」騎士姬用一臉「你們沒救了」的表情望着費里西安諾和布蕾德。
「抱歉,這裏有小朋友?」兩人同時望向了騎士姬。
「呃……不是嗎?唔,布蕾德閣下和費里西安諾閣下好像是比仆大,然而薇茵莉斯閣下和愛德安娜閣下又比仆小……」騎士姬說。
「我可是14歲的少女哦。」薇茵莉斯叉腰挺胸道。
「所謂小孩子的說法啊,只是針對活人的呢。」這麼說着的布蕾德掙開了費里西安諾的手,然後輕輕地捏了捏騎士姬的臉。
「嘛……這個就不要介意那麼多了啊,布蕾德閣下……」被捏的騎士姬不滿地撅了撅嘴。
「大小啊……嗯……」費里西安諾瞬間想歪。
「費里西安諾……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哦……」布蕾德伸手摸了摸費里西安諾的頭,然後抽出了不知何時被自己坐在了身下的一根木棍。
「啊,有妖怪啊!」突然間,薇茵莉斯一甩手,用花藤捲住了木棍,隨即,順着藤蔓爬過去的大群蟲子便風捲殘雲地把木棍啃成了木渣。
「啊,薇茵莉斯閣下!沒事吧?」騎士姬立馬打算伸手去安撫受驚的薇茵莉斯。
「……所以說?為什麼要吃掉我手裏的木棍啊……」布蕾德一臉無奈。
「對不起,因為以前有某些不好的回憶,所以條件反射的害怕那種東西了。」薇茵莉斯抱歉道。
「嘛……以後看到棍狀物就離遠點好了。」弄清原委後,布蕾德便丟掉了只剩一小截的木棍,伸手摸了摸薇茵莉斯的頭。
「安啦,薇茵莉斯閣下,仆是隊長啊,如果真的有什麼要傷害你,仆第一時間就把那傢伙鋸成兩半!」騎士姬拍了拍身邊的電鋸。
「真可靠呢,阿賽。」薇茵莉斯抬頭望向了騎士姬。
「……」望着鬧成一團的三人,費里西安諾突然奇怪地笑了起來。
「費里西安諾你為什麼要露出這個表情啊……」布蕾德無奈地看了過去。
「可惡!費里西安諾閣下你這是在嘲笑我嗎!」騎士姬怒了。
「沒有啊,只是覺得你們太好玩了。」費里西安諾攤手。
「費里西安諾,過來下。」隨即,布蕾德便示意費里西安諾過來。
「嗯?」然後費里西安諾就把頭湊了過去。
「給·我·正·經·點。」結果,布蕾德便毫不客氣地微笑着伸手狠狠地擰着費里西安諾的臉。
「啊——疼疼疼,放開,快放開。」瞬間中計的費里西安諾慘叫着求饒。
「真是的……」這時,布蕾德才放開手重新坐了下來。
「臥槽我的臉快被你擰壞了布蕾德……」費里西安諾揉搓着被擰痛的臉頰抗議。
「布蕾德閣下如果還活着,一定是個好媽媽。」騎士姬羨慕地說。
「這麼說,你有戀母情結啊。」騎士姬的話音剛落,費里西安諾就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句過去。
「胡說!我只是喜歡布蕾德閣下的那份溫柔罷了!」騎士姬狠狠地反駁道。
「這麼說,還是戀母情結嘛。」費里西安諾反駁。
「才不是!!!」騎士姬差點就跳起來了。
「嘛……如果我活着的話可能不會有孩子呢……」布蕾德抬起頭望向了帳篷頂。
「誰知道呢。」愛德安娜攤手。
「看來需要一些措施才能讓小費正經一點呢。」這時,薇茵莉斯讓花藤扭成了類似鑽頭的形狀,幾隻蟲子爬到那個物體上拼命振動翅膀,使整個鑽頭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冷靜冷靜……」布蕾德和愛德安娜連忙按住了薇恩利斯。
「其實我們現在的狀態,不也是一種活着嗎。」這時,費里西安諾把手伸進了褲子裏扭斷了些什麼,然後打開棺材的蓋子把那樣東西扔了進去。
「總而言之……我先去睡了……」或者是因為看到胡鬧告一段落的緣故,布蕾德躺了下來。
「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呢?四海為家嗎?話說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睡覺睡覺。」然後愛德安娜也放開了薇茵莉斯躺了下來。
「啊啊,也是,你們先睡吧,仆守夜。」騎士姬說着支起了雙膝。
「下半夜叫我來換班……」然後布蕾德便閉上了眼。
「那我也去睡嘍~」薇茵莉斯也跟着躺了下來,然後幸福地鑽到了愛德安娜的懷裏。
「誒,真無趣,那我也睡去了。」眼見着同伴們接二連三地都躺下後,費里西安諾才打開棺材修好了自己,然後躺下。
「~」就這樣,騎士姬看着開始進入夢鄉的同伴們,輕輕的哼起了歌謠,但沒哼幾個音符,帳篷的門就打開了。
「呀,大家都睡了啊。」隨即,她看到哈維爾把頭伸了進來,「俺還想着讓你們挪個地方過夜呢。」
「沒有……怎麼了?」布蕾德睜開了眼睛。
「那個,我們發現了座建築的說……」然後,莉莉安也把頭伸了進來。
「啊,這樣啊,喂喂,大家,快起來,今晚我們可以不露營了!」騎士姬立馬出聲叫眾人起來。
「所以今晚就睡屋子裏?」愛德安娜趕緊爬了起來。
「好的傲嬌sama!」隨即薇茵莉斯也爬了起來。
「那就走吧,收拾收拾,哈維爾你來帶路。」費里西安諾邊說邊爬起來,然後拆下油燈遞了過去。
「呀?哦。」
就這樣,眾人收拾好帳篷,然後由哈維爾帶路來到了那座建築前,不過可能實在是太晚的緣故,眾人並沒有破門進去,而是乾脆在門邊重新搭起了帳篷,然後用睡的度過了一個晚上——不過在守夜的時候,騎士姬還是無可避免地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騎士姬清醒了過來。
「嗯——睡飽啦!」她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隨即發現身下並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什麼柔軟的東西。
「誒?」察覺到哪裏不對的騎士姬坐了起來望了望四周,隨後她發現這裏是一間有獨立衛浴的現代臥室,自己和同伴們的身下是一張巨大而柔軟的床鋪,其他的家具和設備一應俱全,旁邊的窗戶外照射過來了明亮的晨光。
「你醒了啊。」這時,疑惑中的騎士姬聽見了布蕾德的聲音。
「啊,布蕾德閣下,早安。」騎士姬微笑着向對方打招呼。
「早上好,阿賽。」然後布蕾德便伸手幫騎士姬整了整頭髮。
「早安各位。」然後薇茵莉斯也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
「早安,薇茵莉斯閣下,啊……」這時騎士姬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剛剛布蕾德摸自己的手竟然是溫暖的,而且,自己也感覺到了溫柔的觸感。
我們……活過來了!?這是……做夢嗎?
「咕嚕……」
隨即,一陣腹鳴聲徹底打消了騎士姬「是不是做夢」的疑惑。
「奇怪……好像覺得,好餓……」她伸手去揉了揉肚子。
「唉,說什麼傻話,明明我們是死人啊,怎麼會餓……」薇茵莉斯誒了一聲,然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話說回來,我居然也餓了……」
「那會是幻覺嗎?」騎士姬邊說邊爬下床,然後走到了房間的門前,伸手去擰了一下門鎖,隨即,她便發現門是鎖着的。
「阿勒?門鎖着?」這下騎士姬更疑惑了。
「這不正常啊……非常不正常……不,這是哪啊……」布蕾德皺眉。
「等等,傲嬌sama在哪裏?」這時,薇茵莉斯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裏……」然後愛德安娜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喂,賽依連,不是在路上商量好了先不進去的嗎!」被吵醒的的費里西安諾看了看四周,然後對騎士姬喊了起來。
「見鬼,我怎麼知道!」騎士姬煩躁地回答道,「餵……哈維爾閣下!莉莉安閣下!你們在嗎?」
「唔……?這哪?」然後哈維爾也爬了起來。
「怎麼了……?」接着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莉莉安也爬了起來。
「哈維爾閣下,那個,還記得我們昨晚在哪裏嗎?」騎士姬問道。
「昨天我們不是隨便找了個還能住的建築物打算稍微在那過一晚嗎?」哈維爾想了一下。
「……還記得建築的模樣嗎……馬丹,剛出虎口又入狼穴……」騎士姬說。
「俺倒沒太留意它的外型呢,單純檢查了沒危險就選擇了那。」哈維爾攤手。
「啊……該死該死……」騎士姬扶額。
突然之間,門外傳來了什麼人的腳步聲。
「……」騎士姬立馬後退了幾步,然後伸手示意眾人先別說話,「有人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然後,一名身穿淡藍色的洋裝,留着一頭黑色長髮,手裏還抱着一隻棕色泰迪熊的小女孩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姐姐們醒了嗎?」女孩走到了騎士姬的面前,一臉驚喜地問道。
「……誒?」騎士姬一臉驚訝,「人……類?」
「不,可能是僕從或者活死人。」薇茵莉斯說。
「喂,你,你是誰。」騎士姬立馬把眾人攔在了身後問道。
「誒?姐姐們忘記我了嗎?」女孩說,「是我,克西拉·歐洛伊德哦。」
「你是那次的那個死靈法師……」被女孩這麼一說,騎士姬終於想起來面前的女孩正是那次在生產線的電腦那所見到的那個。
「……為什麼我們會在你這裏?」布蕾德問道。
「因為在外面的時候發現了姐姐們,於是就帶到這裏來了,人家一直是一個人……很寂寞的呢。」克西拉不好意思地說。
「呃……姐姐們?」然後,布蕾德就轉頭看了看費里西安諾和哈維爾。
「咳,俺應該看起來不像女的吧……」哈維爾苦笑。
「噗,死靈法師。」突然間,薇茵莉斯冷笑了一聲,「於是,這是死靈法師的領地嗎?」
「是我和哥哥姐姐們的家哦。」克西拉說,「嗯,我沒有敵意的……」
「怎麼證明?」愛德安娜追問道。
「我讓哥哥姐姐們『復活』了。」克西拉說。
「誒,『復活』?」騎士姬不解。
「雖然不是正統意義上的活着,但是從感覺和機能上來說,哥哥姐姐們已經和活人沒有區別了。」克西拉解釋道。
「……」哈維爾立馬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上,隨即他果然感覺到那裏傳來了一陣一陣有規律的鼓動。
「真有趣呢……俺心臟有多少年沒跳過……」哈維爾放下手苦笑了一下,「難怪俺會感覺到餓,不過『不是正統意義上的活着』是什麼意思?」
「……那,能不能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呢。」他的話音剛落,騎士姬就提出了一個類似的問題。
「那種事情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說了吧。」克西拉苦笑,「至於為什麼,是我的『力量』呢。」
「幻覺?還是超能力?」騎士姬接着問道。
「總感覺難以信任你啊,突然就冒出來把我們移動到不認識的地方,又對我們的身體做了未知的事……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你嗎!」沒等克西拉回答,薇茵莉斯就咄咄逼人地拋出了攻擊性的問題。
「我覺得她那是好意……」布蕾德說。
「好意?」薇茵莉斯抬頭望向了布蕾德。
「能讓我們這樣更接近人類,怎麼看都不是什麼有惡意的死靈法師吧,」騎士姬說,「雖然仆現在這個樣子也差不多啦,托Master的福——雖然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就是了。」
「我的水平也只有目前這樣而已,沒有能幫到哥哥姐姐們真的很抱歉……」克西拉抱歉道,「而且我為什麼要有敵意呢?對於哥哥姐姐們。」
「這樣嗎……那你是想……」騎士姬小聲地說。
「那麼你帶我們來的目的只是想和我們玩?」然後哈維爾就把騎士姬沒問出口的問題接了上去。
「嗯。」克西拉點了點頭。
「那麼,你想玩什麼?」並沒有因為同伴的開解而放下戒心的薇茵莉斯問道。
「誒,不是那種意思啦,哥哥姐姐們不要誤會了,我只是想……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生活罷了。」克西拉解釋。
「……為什麼?」騎士姬問道。
「因為……這裏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呀……」克西拉低下頭說。
「誒!?你的僕從呢?」哈維爾被克西拉的回答嚇了一跳。
「身為死靈法師你的僕從呢?」薇茵莉斯也用不理解的語氣問道。
「那是什麼?」克西拉不解。
「就是你自己做的娃娃啊,和阿賽的死靈法師身邊那個管家一樣。」薇茵莉斯解釋。
「並沒有呢。」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克西拉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做?」費里西安諾不解。
「那為何不做?不做娃娃也算死靈法師?」薇茵莉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克西拉。
「因為一些原因就是了……」克西拉尷尬地舉起手中的小熊遮住了臉。
「唔,你是俺見過最奇怪的一個死靈法師呢……」哈維爾苦笑。
「例如?」騎士姬問道。
「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屍體。」克西拉很老實地回答了。
「……什麼嘛。」騎士姬苦笑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
「你們願意信任她嗎?」突然間,薇茵莉斯問了眾人這麼一個問題。
「薇茵莉斯閣下呢?」騎士姬反問道。
「目前我是無法信任他的……」薇茵莉斯說。
「嘛,倒不如說立馬相信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她應該沒敵意吧,不然我們現在就應該不是在這房間聊天呢。」哈維爾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說不定就是成為了肉塊了。」愛德安娜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姑且先看看她想幹嘛吧,」這時,薇茵莉斯才放下了一點戒心,「堂堂死靈法師居然怕孤獨什麼的……難以置信。」
「嘛,孤獨還真的挺可怕呢,」哈維爾苦笑,「雖然不是忍耐不了。」
「行,就這麼做吧。」騎士姬點頭,然後望向了克西拉,「那個,不介意的話……今天的早餐是啥?」
「嗯,已經做好了哦,湯和黃油麵包。」克西拉放下小熊微笑道。
「啊,聽起來就覺得很好吃!」騎士姬興奮了起來。
「嗯,那麼克西拉小姐,早餐拜託了呢。」哈維爾微笑道。
「請跟我來一樓吧,已經都準備好了。」說完,克西拉就開始帶着眾人向門外走去。

「啊,那個……這裏的景色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享用早餐的時候,騎士姬想到了一件事。
「你是指外面的樹林?嗯,只有那裏才能看到難得的綠色呢,只有在房子的那一邊才有。」克西拉解釋。
「有點回到了戰前的感覺呢。」哈維爾邊說邊放下了手中的湯勺。
「這個世界的話,只能苦中作樂了……」克西拉苦笑了一下。
「真的是樹?」聽了克西拉這麼一說,費里西安諾也放下了手裏的麵包。
「嗯,不過除了樹之外,還有很多的變異物種,很危險的,不建議單獨過去。」克西拉點了點頭。
「……例如?」布蕾德問道。
「呃,那些東西似乎不是用言語可以描述的呢。」克西拉苦笑道。
「呀呀,因輻射變異的東西的確很可怕呢,而且還有昆蟲兵器什麼的。」哈維爾解釋道。
「啊,對哦,哈維爾閣下是士兵吧。」騎士姬說。
「現在來說是前士兵啦,畢竟戰爭都過去了。」哈維爾糾正了騎士姬的錯誤。
「也是呢……」騎士姬邊說邊撕下了一小塊麵包塞給了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帕奇,然後看着它咔嚓咔嚓地啃着麵包。
「也罷,大不了再死一次。」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咬了一口麵包。

和克西拉一起胡鬧到晚上後,精疲力盡的眾人又回到了那個房間,在好好洗漱了一番後,也就到了睡覺的時候了呢,不過在看到床的時候,眾人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昨晚愛德安娜會滾到床下了:因為這張床不夠7個人一起睡嘛!不過要是擠一擠的話,大概可以?
「……真的好嗎?」騎士姬坐在床沿自言自語道。
「喵……」而布蕾德則是成了懶貓一樣癱在了床上。
「嘛,雖然可疑是可疑,但是還挺不錯嘛。」哈維爾說。
「仆是覺得……突然間活過來有點不習慣,如果接着需要繼續上路的話,大概有點不方便的樣子。」騎士姬伸手搔了搔臉。
「呀,俺今晚委屈一下睡牆角就好啦。」這麼說着的哈維爾站了起來。
「……」然後,他就被布蕾德一把拉了回去。
「等等?布蕾德閣下!仆睡地上就好啦!」騎士姬連忙站了起來,但隨即又被布蕾德拉了回去。
「嘛,床鋪不夠大呀,俺在牆角睡就行了呢……」哈維爾苦笑着想去拿開布蕾德的手,但是卻被她阻止了。
「Again?」隨即布蕾德翻了個身,用平靜的眼神望着哈維爾和騎士姬。
「真的要擠在一起嗎?」哈維爾無奈地苦笑道。
「但是,布蕾德閣下,這麼一來薇茵莉斯閣下他們就只能睡地上了啊……」騎士姬很為難地說。
「嗯?睡得下的。」然後布蕾德就端起了放在床邊的霰彈槍,然後把槍口對準了兩人。
「為什麼突然想大家擠在一起睡……」哈維爾咽了一口空氣。
「仆也覺得今天布蕾德閣下有點怪……」騎士姬偷偷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你睡不睡?」布蕾德維持着拿槍的動作問道。
「好吧,總之你把槍收起來……」哈維爾只得苦笑着躺在了床上。
「……」這時,布蕾德才放下手中的槍。
「……?」莉莉安望着三人,歪了歪頭。
「嘛……」哈維爾伸手摸了摸莉莉安的頭,然後就看到她一下子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隨即,布蕾德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了哈維爾。
「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俺!俺什麼都沒干!」哈維爾解釋道。
「我什麼都沒問呢……」布蕾德無奈。
「你的眼神說了……」哈維爾嘆氣。
「阿賽,你也去睡覺吧。」這時,布蕾德用「和善」的目光望向了騎士姬。
「呃,總之呢,布蕾德閣下,那個……」被嚇出一身冷汗的騎士姬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最後,認栽的騎士姬只好乖乖躺下,然後就被布蕾德抱住了。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不解。
「呼……」回答她的只有對方輕微的鼾聲罷了。
「……」騎士姬無言地看了看哈維爾,「……怎麼辦,哈維爾閣下……?」
「嘛,也只好保持這個狀態呢,只要一爬起來她們也會醒來了吧……」哈維爾苦笑着回答道。
「好吧……」騎士姬嘆氣,然後無奈地摟住布蕾德,「吶,哈維爾閣下,你……有家人的概念嗎?」
「俺在戰爭之前也是有家人的,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呢。」哈維爾說。
「這樣啊……家人,應該就是像現在的我們一樣吧。」騎士姬想了想。
「算是呢,一起分擔一起生活什麼的。」哈維爾笑了笑。
「呼……喵……呼呼……喵……呼喵……呼……喵……喵嗚……」然後布蕾德在騎士姬的懷裏發出了貓貓一樣的叫聲。
「那麼,米娜桑,你們的家人,在以前是什麼樣的呢?尼醬?卡桑?」薇茵莉斯的聲音從兩人的頭頂位置傳來。
「唔,說實在那時候的記憶在現在挺模糊呢……」哈維爾扶額,「俺就記得俺是獨生子,有養過寵物就是了。」
「……仆,沒有家人。」騎士姬落寞地說。
「過去沒有,現在我們就是了呢!」這麼說着的哈維爾小心地伸出手向着騎士姬豎起了大拇指。
「大家……在一起……就是……家人……呼呼……」這麼說着的薇茵莉斯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為她打氣,然後打了個哈欠。
「……也是呢。」騎士姬伸手把薇茵莉斯和哈維爾摟了過來,「我們,絕對不要分開。」
「喵……咕嚕嚕嚕……」或者是感覺到騎士姬放開了手的緣故,布蕾德再次發出了貓貓的叫聲。
「嗯,當然的。」哈維爾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進入了夢鄉之中。
「永不……分離……」然後薇茵莉斯也睡着了。
「謝謝。」騎士姬對眾人微微一笑,然後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眾人還是選擇了和克西拉告別。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還想着哥哥姐姐們能夠住在這裏的……」克西拉站在自己家門口,抱着小熊一臉落寞。
「抱歉,克西拉,」騎士姬抱歉道,「我們……必須要去中立都市·塞弗里安的說。」
「塞弗里安,是Tening姐姐的家吧?」隨後,克西拉所說出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
「誒,你認識Master!?」騎士姬驚訝道。
「嗯,我們是朋友哦,」克西拉點頭,「雖然她也邀請過我去,但是我始終去不了呢……」
「為什麼?」費里西安諾不解。
「因為……我家是可以阻擋那片森林的最後防線了,畢竟我一直在那附近噴灑除草劑和用輻射抑制着它們的蔓延,」克西拉說,「如果我離開的話,那道防線可能就隨時會崩潰掉,到時那片森林就不是現在這種規模了,也可能會蔓延到Tening姐姐的家那邊,我不想看到這樣,也不希望會有其他的哥哥姐姐因為踏入森林而遇到危險的說。」
「那……」騎士姬把地圖從手提箱裏拿了出來,「克西拉知道路的吧?」
「這個……」然後,克西拉接過了地圖看了看,然後還給了騎士姬,「一直往西南邊走就可以了哦。」
「謝謝。」騎士姬收起了地圖,「可以的話,仆到那後跟Master說一聲,讓她來接你和幫你一把吧。」
「可以啊。」克西拉同意了。
「那,我們出發了。」語畢,騎士姬就帶着眾人,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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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姬的日記(第一天)
「完全沒想到我們居然走着走着就去到了別的死靈法師的據點,還好遇到的是克西拉,如果是那個鯊魚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而且我們居然『活』過來了,仆是因為一直都有心跳所以沒覺得有多大變化呢……不過大家就……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嘛。
「不過,她居然也認識Master,犬也是,哈琉博士就不要說了,Master的養父(雖然仆還是不明白家人究竟是什麼,大概跟仆生前沒被人收養過有關?不懂誒),究竟Master你的人脈有多廣啊!
「離塞弗里安好像還有一大段距離……想想都覺得遠,但是我們不也這樣熬過來的嗎?在那個研究所里。
「今天先寫到這裏吧,嗯。」

  • 標題解讀:這標題原本是捏他啥我也忘了,記得再加上去吧,不過在第二章這個概念出來的時候就有這個標題了。

第二日 六等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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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克西拉的家,在荒漠中不知行進了多少天后,眾人總算在一個相當難得的漫天繁星的夜裏發現了一個被廢棄的避難所,此時的他們正裹着單薄的被單坐在破爛的床墊上泡起了咖啡,旁邊點燃着溫暖的壁爐,就像一個小小的家庭一般。
「仆說,還有人記得那個問題嗎,如果我們是一家人的話,家長會是誰呢?」騎士姬盤膝坐在床墊上問道。
「自然年長者要負起責任了。」愛德安娜挺胸道。
「……」然後布蕾德便默默地望向了一旁正坐在地上清點東西的哈維爾。
「要說年長的話就只有俺最老呢。」大概是感受到了目光的緣故,哈維爾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那麼,哈維爾閣下是爸爸,布蕾德閣下是媽媽,然後……大姐是誰?」騎士姬想了想。
「撒,誰想做就誰做嘍。」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端起了杯子,然後喝了一口咖啡,「好暖和……」
「傲嬌sama一定是姐姐大人嘍。」薇茵莉斯靠了過去說。
「為什麼我是媽媽……」布蕾德紅着臉無奈地望了望騎士姬。
「唔,仆不是說了嗎,布蕾德閣下,很溫柔。」騎士姬說,「嗯嗯,薇茵莉斯閣下是最小的妹妹,然後愛德安娜閣下是姐姐。」
「那樣嗎?也不錯呢。」愛德安娜攤了攤手。
「最後是……仆是大姐?」騎士姬捏着下巴說。
「阿賽你的年齡是?」薇茵莉斯問道。
「17還是18來着?仆沒注意過。」騎士姬說。
「死人在乎什麼年齡啊……」布蕾德無奈。
「也是呢,嘛,不要在意細節,看上去比布蕾德閣下和仆小的,都是仆最珍愛的妹妹。」騎士姬笑笑。
「看上去……」隨即布蕾德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誒,仆說錯了嗎!?」騎士姬大吃一驚。
「再說阿賽為什麼要搶大姐這個位置啦。」然後布蕾德就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因為,仆畢竟是隊長嘛!」騎士姬說。
「隊長這東西,可不要天天掛在嘴邊。」費里西安諾白了騎士姬一眼。
「閉嘴!還不是你天天沒事找我麻煩!」騎士姬怒了。
「哈?我找你麻煩?可笑,你本身就是個麻煩。」費里西安諾嘲諷道,然而ta的話音剛落頭上就多了個毛栗子,當然,是騎士姬敲的。
「……阿賽……不准打架……」布蕾德立馬拎起了騎士姬。
「不要調戲阿賽啦。」然後薇茵莉斯也用花藤扯起了費里西安諾。
「痛!你這是要對我動手?!」這下子費里西安諾徹底怒了。
「你還想再來一拳嗎?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散發着怒氣問道。
「STOP!」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布蕾德立馬出手把兩人揍翻在地,「不·准·打·架!!!」
「痛!痛!住手啦!布蕾德閣下!!」騎士姬捂着頭求饒中。
「痛痛痛……快住手啊布蕾德!」費里西安諾一邊勉強躲避布蕾德的拳頭一邊求饒。
「嘛嘛,你倆先冷靜下來吧,難得有個好地方可以休息,別又吵架呢。」哈維爾無奈地笑着說,「好了好了,布蕾德,他倆不是停下來了嗎?」
「嘖……真是的,哈維爾你都不教訓下他們的。」這時,布蕾德才住手,然後重新坐下。
「嘛嘛,俺只是不太喜歡動手而已。」哈維爾苦笑。
「那至少說一下啊……」布蕾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嘛,因為她倆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所以俺也沒特意去管呢。」哈維爾笑了笑,然後望向了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不過你倆鬥嘴可以,別動手呢。」
「啊……可惡!就是因為費里西安諾總是小看仆!」騎士姬憤憤不平地說。
「……」哈維爾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幹嘛?」始終不習慣被布蕾德和自己的死靈法師以外的人摸頭的騎士姬問道。
「看起來是在給你續一秒。」費里西安諾怪笑道。
「費里西安諾你在說什麼啊……」然後ta再次遭到了布蕾德的捏臉懲罰。
「適可而止哦,費里西安諾閣下,雖然仆不會把你鋸成兩半但是揍死你的力氣和心情還是有的哦?」騎士姬威脅道。
「嚯?我可是有自信讓你半點都傷不到我的喲?」費里西安諾反駁。
「好了,夠了,這個話題結束!」哈維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平時一直眯起來的眼睛也略微睜開了一點。
「STOP?OK?」同時布蕾德也端起了霰彈槍。
「……」瞬間被鎮住的兩人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哈哈哈,真要好呢。」愛德安娜和薇茵莉斯一起笑了起來。
「嘛,總之你倆下次再吵起來也不能動手,要忍住呢。」然後哈維爾又恢復了一貫的眯眯眼神情。
「……知道了啦。」騎士姬不滿地撅嘴道,「只是,生氣了罷了。」
「咳,好,接下來大家有什麼計劃呢?」然後費里西安諾便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話題。
「對呢……俺沒有計劃,畢竟以前想乾的要乾的都完結了。」哈維爾說。
「我也沒有啊……這種世界……」布蕾德抬起頭望向了天花板。
「計劃啊,大概就是找個能夠真正容納下我們的地方?」騎士姬認真地想了想。
「能容納我們所有人呀……這裏算是一個??」哈維爾說。
「……」聽了騎士姬這麼說後,布蕾德才低下頭望向了騎士姬,然後伸手摸向了自己臉上的眼罩,沒有說話。
「……布蕾德閣下?怎麼了?」騎士姬望着布蕾德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布蕾德放下了手,隨即望向了哈維爾,「話說哈維爾啊……你對這個世界怎麼看呢?」
「這個世界呀…… 一個廢土,但可能能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哈維爾邊笑着說邊繼續清點東西,「這是俺現在的想法。」
「這就是你撿垃圾的原因?」然後布蕾德望向了地上那一大堆的廢鐵和零件。
「哈,哈維爾閣下喜歡收藏東西嗎?」騎士姬轉過身來問道。
「有些東西可以拆出有用的零件,所以最近俺在撿些東西回來拆,應該能拼出有用的東西吧。」然後哈維爾從面前的廢鐵里拿出了一把看起來還能用的扳手,「如果有高級的電腦零件,說不定能拼出一台機械人?」
「機械人……」一聽哈維爾這麼說,布蕾德頓時變成了兩眼放光的狀態。
「然後呢?」騎士姬好奇道。
「然後?沒有然後了呀,如果真的能弄出好東西的話就好了呢,至少俺感覺這件事挺有趣。」哈維爾笑着說。
「如果後面有載具的話,那就更不錯了!對啦!說到載具,哈維爾閣下會開車的吧!」騎士姬問道。
「會是會,但是有沒有燃料才是問題呢。」哈維爾說。
「但是,如果能夠收集到太陽能電池的話也可以解決燃料問題啊。」騎士姬說。
「除了太陽能電池之外還要蓄電池,還有能用純電力推動的引擎,不過或者能找到?」哈維爾邊說邊再次埋頭於分類東西之中。
「徒手拼高達?」費里西安諾伸手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當然要撿工具呀……俺的手又不是萬用刀……」哈維爾扶額。
「拼好叫我,我來拆,我可熟練了。」然後愛德安娜豎起了大拇指。
「萬用刀拼高達?」費里西安諾再次捏起了下巴,「啊,拆的話,也務必帶我一個。」
「你倆的興趣是拆東西嗎!」滿頭黑線的哈維爾再次扶額。
「那就祈禱下次遇到遊蕩的機械人的時候,仆不會野蠻地把它們鋸成廢鐵吧。」騎士姬說。
「嘛。打碎了也總有能利用的部份的,本來俺就不感覺短時間能完成,」哈維爾再次摸了摸騎士姬的頭,「所以戰鬥時不用留手,像你平常那樣戰鬥就行了。」
「機械人……好棒……哈啊……」此時的布蕾德已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妄想之中。
「看起來你很喜歡機械?」這時,哈維爾注意到了一臉痴女相的布蕾德。
「啊!不不不……沒什麼……」這時,布蕾德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我回來了……」就在這時,莉莉安扛着一個大麻袋走了回來。
「阿勒。莉莉安閣下,這是什麼?」騎士姬好奇地望着莉莉安手上的麻袋問道。
「在附近稍微找了一些還可以吃的以及燃料之類的東西……運氣不錯,沒有遇到什麼變異的生物之類的……」莉莉安說。
「誒!?真的?給仆看看?」騎士姬爬下了床墊。
「嗯……」隨即莉莉安就把麻袋遞了過去,展現在騎士姬面前的正是九個罐頭和桶裝的煤油。
「罐頭哦!阿賽用電鋸開罐頭來吃吧!」這時,薇茵莉斯也走了過來。
「電鋸太大啦,仆怕浪費了……」騎士姬不好意思地搔搔臉。
「那麼傲嬌sama的武士刀借來用下吧……」然後薇茵莉斯望向了愛德安娜。
「不,薇茵莉斯閣下,刀的話,反而不好撬開,反而會損壞刀刃的哦。」騎士姬說。
「只要一刀兩斷就好了……」薇茵莉斯不滿地撅起了嘴。
「那個,我還撿到了這個的說……」然後莉莉安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萬用刀。
「謝謝。」騎士姬接過了萬用刀,然後開始開罐頭。
「阿賽呀,你吃之前記得先分配一下。」哈維爾也從廢品堆里摸出了一把萬用刀打開了兩個罐頭,然後把其中一個遞了過去。
「知道了啦。」騎士姬邊應答邊把開好的罐頭按人數分配了過去。
「嗯嗯,我就不用了……」望着哈維爾遞來的罐頭,莉莉安搖了搖頭。
「為什麼?」
「已經吃過了的說……」莉莉安不好意思地笑笑。
「總之你也吃吧,你剛才也出去活動過,多吃點。」但是哈維爾還是把罐頭再次遞了過去。
「不用了啦……」莉莉安笑了笑,還是把罐頭推了回去。
「總之快點吃,你不吃的話俺也不吃呢。」然後哈維爾再次把罐頭遞了過去。
「真的吃不下了啦。」莉莉安苦笑着回答。
「真的嗎?」哈維爾不放心地問。
「嗯。」莉莉安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好吧。」最後哈維爾只好一個人吃了兩個人分量的罐頭,「話說,你是在哪找到的?」
「在避難所後面被藏起來的地下室里。」莉莉安回答道。
「總感覺,這樣也不錯,或許仆還可以自嘲一下吃不胖什麼的,嘛,做人不能太貪心,嗯。」騎士姬邊吃東西邊說,「是嘛,那裏除了食物和燃料,還有什麼?」
「基本上就沒有東西了……」莉莉安搖頭。
「誒……」
「話說,俺找到這東西呢。」突然,哈維爾放下了吃了一半的罐頭,在一旁的廢物堆里拿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誒,這是什麼?」騎士姬好奇地把頭湊了過去。
「是漫畫啦,戰前人們用來娛樂的書,不過還能找到完整的俺也挺驚奇呢。」哈維爾說。
「哇哇哇,好像很棒的感覺!」騎士姬興奮起來了。
「什麼漫畫……?」然後布蕾德也把頭湊了過去。
「給。」然後哈維爾就把封面給了兩人看,從封面上的人物來看,似乎是講什麼英雄的呢。
「好奇怪的漫畫呢……」騎士姬說。
「感覺會很有意思……」然而布蕾德似乎不這麼看。
「簡單來說就是戰爭漫畫,主角就是封面那位。」哈維爾解釋道,「曾經還有別的漫畫,有科幻的有奇幻的,單純搞笑的都有,沒準之後還能找到別的呢。」
「誒,那麼有一本來消遣還是不錯的嘛!」騎士姬說。
「你們對什麼題材的書有興趣?」哈維爾問道。
「什麼題材的書啊……唔……」騎士姬想了想,「仆想做一個好領隊,如果看書能有這些幫助的話,那仆想看。」
「有關於如何管教不聽話的孩子的書麼?」布蕾德望向了騎士姬。
「是啊,因為費里西安諾閣下老是挑仆的刺。」徹底會錯意的騎士姬說,「真是的,又不想想是誰把ta放出來的……」
「雖然有說如何當領導的書,但是真正能幫忙的不是書,而是自己的經驗呢。」哈維爾笑了笑,「管教不聽話的孩子的書呀……戰前的書店有看過。」
「我需要可以學魔法的書!」這時,薇茵莉斯舉起了一隻手。
「學魔法的書沒看過……不過會用ESP的士兵俺以前見過,也交過手,」哈維爾想了想,「不過感覺他們用的時候付出的代價也不少呢。」
「……代價……嗎……」騎士姬陷入了沉思。
「對呀……使用能力因此而瘋狂的同伴俺也見過呢……」哈維爾說。
「……吶,哈維爾閣下,有一天我們也會像你的同伴那樣變得瘋狂嗎?」騎士姬冷不丁地問了一個問題。
「沒事,阿賽是笨蛋所以不會的。」布蕾德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嗚……仆不是笨蛋啦!」騎士姬抗議。
「不會吧,我們又不是那種以心靈作代價來戰鬥的傢伙,你看,俺從戰前活到戰後也沒瘋,所以你們也絕對沒問題的!」哈維爾也向騎士姬豎起了大拇指。
「……但願吧。」騎士姬小聲地說。
「阿賽,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薇茵莉斯也走了過來為騎士姬打氣,「而且還這麼開朗,所以一定會沒事的。」
「仆只是擔心啦,擔心。」騎士姬邊說邊伸手摸了摸薇茵莉斯的頭,「畢竟……如果仆要面對發狂的你們,那麼,仆還是選擇再死一次好了。」
「大概我發狂以後就是我戰鬥時的樣子吧……」布蕾德說。
「我要是發狂大家可不要攻擊我哦,最好離我越遠越好——不,」薇茵莉斯說,「最好的解決辦法是遠距離放鴿子拿槍擊碎我。」
「……說真的,仆,不想對你們動手。」聽了兩個同伴的話後,騎士姬越發越擔心了起來。
「沒事,我會在自己發狂前用子彈把自己打成碎片的。」布蕾德摸了摸騎士姬的頭安慰道。
「……」騎士姬默默點了點頭,「如果……發狂的是仆,你們能下得了手嗎?啊,不算費里西安諾閣下的話。」
「餵為什麼不算我啊!」費里西安諾抗議。
「要你管。」騎士姬鬧彆扭道。
「能,不過不是因為喜歡討厭的問題,只是因為那是必須的。」哈維爾說。
「……謝謝,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來,如果真的來了,就不要猶豫……」騎士姬說。
「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果斷下手的。」薇茵莉斯把雙手背在了身後,「因為,連自己精神都守護不住的傢伙不配活在世上。」
「也是呢。」這時,騎士姬才笑了出來。
「不過比起那樣想,大家一起幫忙大家不要發瘋吧,只要我們還在一起的話就能撐下去了吧。」哈維爾笑了笑。
「所以為了守護自己的精神,大家都來信仰remilia大人吧!」薇茵莉斯說。
「嗯,就這麼定吧。」騎士姬突然伸出了手。
「什麼鬼……」哈維爾苦笑了一下,但是還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騎士姬的手上。
「賽依連你這是想幹嘛……」然後費里西安諾也把手搭在了哈維爾的手上。
「……」而布蕾德和愛德安娜在對望了一眼後也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啊不是擊掌啊……」薇茵莉斯尷尬地笑了笑,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愛德安娜的手上。
「那我也……」最後,莉莉安也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薇茵莉斯的手上。
「那,為了明天,我們,要加油活下去,哪怕面前的只有絕望,如果真的有絕望降臨的那一天,跨過去,就是了,沒到最後,誰都不要放手,答應仆,做得到嗎!你們!!」騎士姬問道。
「當然!」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很好!」騎士姬大喊一聲,把手往下一揮,「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夜漸漸地深了下去,眾人也開始抵擋不住睡意,在那張破爛的床墊上開始進入了夢鄉——除了騎士姬。
在輾轉反側了好幾次都還是未能睡得着後,她無奈地睜開了眼,隨即映入眼內的正是那名有着綠色短髮的少女,背對着自己坐在劈啪作響的壁爐邊進行着守夜的工作。
「哎……失眠了。」騎士姬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然後走了過去,「啊,仆來守夜,莉莉安閣下,你去休息吧。」
「沒關係的,我也睡不着。」莉莉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就來聊天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便一屁股坐在了莉莉安的身邊,「誒多……莉莉安閣下在去研究所之前都在做什麼呢?」
「嗯?也就是在地面上漫無目的的尋找着什麼啦,也沒有別的就是了。」莉莉安說。
「這樣啊……」
就在這時,騎士姬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些什麼毛絨絨的東西撥開了,她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松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衣服里鑽了出來。
「嗯?帕奇也睡不着嗎?」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伸手把這隻松鼠毛球接了下來。
「吱吱。」帕奇輕輕地叫了一聲,聽起來好像是被吵醒了的樣子。
「抱歉抱歉,仆的衣服對你來說很悶吧。」騎士姬伸手撓撓松鼠球的脖子,然後把它捧到了莉莉安面前,「介紹下,這是帕奇。」
「好可愛,沒想到居然養着這種東西嘛……」莉莉安望着帕奇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毛毛。
「是吧,仆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現這麼個小東西,放箱子裏太可憐了就把它塞衣服裏面了,哈哈哈。」騎士姬不好意思地笑笑。
「……」就在這時,莉莉安一下子靠在了騎士姬的身上。
「誒……怎、怎麼了!?」騎士姬嚇了一跳。
「沒什麼……」莉莉安輕輕地搖了搖頭。
「累了的話,就好好睡一覺吧,仆來守夜好了。」騎士姬說着把帕奇放在了頭頂。
「嗯。」莉莉安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在騎士姬的身上閉上了眼睛,「只是很久沒有這樣罷了……」
當然咯,最後騎士姬又在守夜的時候無可避免地睡着了。
不過要說的話,在騎士姬的心目中真的沒有什麼比得上守候在同伴身邊,然後一起迎接明日的陽光這點重要吧。
嗯。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二天)
「中間路上遇到遊蕩的散兵游勇什麼的就不說了,瑪德那些太繁瑣寫了也沒用。
「說實話,仆覺得沒什麼比得上和同伴在一起重要,就像當初仆說好了要把大家帶出研究所一樣。
「希望能順利地抵達塞弗利安,和大家一起,一個都不准少。
「呼,今天先寫到這裏吧,嗯。」

  • 標題解讀:《未來都市NO.6》OP,嗯。

第三日 你所祈求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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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避難所後,眾人繼續向塞弗利安的方向前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薇茵莉斯的精神狀況很差,經常走神,走在平地上有時都會摔倒,而且也不再找准機會閹掉哈維爾和弗里西安諾了,當眾人詢問她時,她也只是微微笑着回答不要緊,沒問題之類的話。終於,就在剛才,她暈倒了,面色蒼白,身體僵硬,連體內的蟲子都失去了活性,仿佛重新變成了屍體一樣。於是眾人只好把她帶來到了一個山洞,生了把火,正在圍着篝火討論該怎麼辦。
「……她會死嗎……」騎士姬緊緊擁抱着暈過去的薇茵莉斯問道。
「你來抱她,合適嗎……」費里西安諾向騎士姬翻了翻白眼。
「不行嗎!」騎士姬發出了抗議。
「隊長確實該體恤下屬,無可厚非,」愛德安娜聳了聳肩,「但是……死?我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啊,我們還會死嗎?最多只是失去機能吧?」
「哈維爾,粘菌整體活性不足會不會導致這個狀態?」這時,布蕾德問了哈維爾一個問題。
「唔……」哈維爾望着躺倒在騎士姬懷裏的薇茵莉斯陷入了沉思。
「是怎麼回事?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問道。
「唔……雖然知道不是自然產生這個狀況,而是有東西讓她進入這個狀態,但是是什麼造成的俺也沒頭緒呢。」哈維爾無能為力地說。
「這樣嗎……」騎士姬再次用力抱緊了薇茵莉斯。
「比如說,魔女的詛咒?」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砸了一下手掌。
「那是什麼……」哈維爾哭笑不得地問道。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Master也不是真正的魔女啊好嗎……」騎士姬無奈。
「不是很清楚啊,不過首先想到的罷了。」愛德安娜攤手道。
「那個……哈維爾,有辦法知道會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嗎?」莉莉安問道。
「唔……」哈維爾沉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可能性太多了。」
「……算了,求助於Master吧……」騎士姬無奈地打開了箱子,從裏面拿出了一部手機,然後打開。
「咿——阿賽!」電話一接通,Tening獨有的高音炮音調就從聽筒的位置傳了出來,「怎麼了?終於想我了嗎???」
「不是啦Master,」騎士姬一邊把手機調成免提模式一邊說,「我們這邊遇上麻煩了。」
「麻煩?什麼麻煩??老頭子?」Tening立馬收起了嬉鬧的樣子,換上了嚴肅的聲線問道。
「不是,是仆的同伴,她突然之間暈倒了,而且好像死了——呃不,失去了機能一樣,」騎士姬說,「而且哈維爾閣下說可以造成這種情況的東西太多所以……」
「啊,那個啊。」然後騎士姬就聽到了聽筒里傳來了敲擊的聲音,「事實上是ESP導致的哦。」
「ESP?」騎士姬再次問道,「有那麼強的ESP嗎?」
「誒?」布蕾德也誒了一聲。
「不是強弱的問題啦,因為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癱瘓性ESP,它的發生源一定就在附近的說,」Tening邊翻閱資料邊說。
「具體方位什麼的,有嗎?」騎士姬追問道。
「有是有,但是要查,給我30秒就夠了。」然後騎士姬聽到聽筒里傳來了「嘟」的一聲,大概是Tening開啟了什麼儀器發出的吧。
「大家……快逃……」就在這時,薇茵莉斯勉強睜開了眼睛,然後用虛弱的聲音說,「他……來了……」
「誰!薇茵莉斯閣下!是誰!告訴仆啊!喂!!」騎士姬大喊了起來,但是薇茵莉斯在說完這些後就又暈了過去。
「有意思……殺掉影響者就好了吧……」這時,布蕾德突然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然後拔出了腰間的雙槍打開了保險。
「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立馬出聲阻止布蕾德。
「找到了!」就在這時,騎士姬聽見了手機的聽筒傳來了Tening興奮的聲音,「在地下!就在你們的……」
她的話還沒完,通信就終止了,只餘下被掛斷的「嘟嘟」聲。
「……地下?」已經得不到回應的騎士姬呆呆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似得立馬把手機往箱子裏一塞,隨即站了起來,「不好!大家!!快出去!!!」
「轟隆!」
她的話音剛落,一根巨大的觸手突然從地下沖天而起,把薇茵莉斯卷了起來,然後迅速地縮回了洞裏,隨後從洞裏衝出數十個由人和什麼動物的肢體還有章魚觸鬚合成在一起組成的士兵,向眾人包圍了過去。
「該死!」騎士姬立馬啟動了電鋸,然後沖了過去。
「砰!」在騎士姬開始衝鋒的同時,哈維爾也端起反器材步槍對着士兵群開了一槍,頓時有幾名士兵被彈藥炸成了碎塊。
「哈啊啊啊啊啊啊!」與此同時騎士姬也衝進了士兵群之中,在她猶如旋風一般的突進之中,轟鳴的電鋸又把幾名士兵徹底碎成了肉塊,雖然中間那些士兵也用觸手想要阻礙她的行動,但是在飛旋的電鋸鋸條面前那也只是一種無用功罷了。
「你們這些混蛋……都去死吧!!!!!」一輪割草後,騎士姬舉起電鋸挑釁道。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愛德安娜也像她一樣揮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利索地把幾名士兵砍成了肉塊。
「嘖……」似乎是因為有同伴進入了自己的射程的緣故,布蕾德只得煩躁地舉起了雙槍,「真麻煩……去死啊……!」
語畢,她便扣下了扳機,子彈又順便帶走了零星幾個士兵,雖然它們也像之前一樣想用觸手甩開那些子彈,但是費里西安諾已經搶先了一步把自己的一部分內臟扔了出去,成功地掩護了布蕾德的攻擊。
或者是看到自己的同類開始越來越少的緣故吧,士兵紛紛舉起利爪往它們最近的目標——愛德安娜揮去,萬幸的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之前被費里西安諾扔出去並被士兵們撕碎的的內臟在ta的指揮下拽住了它們的行動。
「唔!」或者是覺得這麼拖下去實在是不妙的緣故,愛德安娜再次舉刀衝進了敵群之中,此時的她化身為殺戮的旋風,盡情地斬殺着面前的一切能動的東西——當然也包括被卷進了旋風之中的騎士姬。
「喂喂喂喂喂!」或許是因為被愛德安娜的行為嚇了一大跳的緣故,騎士姬立馬舉起了手裏的箱子當盾牌,同時也利用自己體內的骨骼是金屬製品的優勢用另一隻手護在了身前,這才避免被劍鋒切個正着。
「我靠!愛德安娜閣下!看着點啊!」愛德安娜收割完畢後,騎士姬這才放下手和箱子向着對方抗議。
「抱歉抱歉,隊長你沒事吧?」愛德安娜這時才意識到好像把自己的同伴卷進來了。
「算了沒事,繼續!」騎士姬又重新舉起了電鋸。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那些士兵很快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而當最後一個士兵倒下的時候,整個山洞突然開始搖搖晃晃,大堆大堆的石塊開始塌落。
「莉莉安閣下,仆和其他人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回來,」騎士姬對莉莉安說,「你先離開這裏,快!」
「不要!我要跟你們一起!」莉莉安回絕了騎士姬的命令。
「前面對你來說太危險了,而且我們要想法子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回來,」騎士姬安撫道,「乖,聽話,在外面等仆好嗎?仆儘快回來。」
「那……約好了!」這麼說着的莉莉安拿起那把被放在了地上的砍刀跑出了山洞。
「我們走,」然後,騎士姬便望向了地上的那個和那些士兵出來的洞平行的洞口,「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回來!」
語畢,她就跳進了那個洞裏。
「等等!賽依連!你個蠢貨!!」隨即費里西安諾也跟了上去。
當眾人都跳進洞裏後,從他們的頭上傳來了相當響亮的「轟隆」一聲,大概是之前呆的山洞坍塌了吧。
現在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路,不過在黑暗之中,費里西安諾還是發現了自己的腳下好像踩着一張紙。
「這啥?」ta立即把紙張撿了起來,透過頭頂從碎石塊中漏下來的光線,ta發現這好像是一本日記上掉下來的一頁。
「4月4日
「薇茵莉斯,她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上再次奪走她!沒有人!對了,只要在她體內裝入炸彈,就沒有人能帶走她了吧……」日記是這麼寫的。
「是她的死靈法師的嗎……」哈維爾望着日記殘頁上的字說。
「看來是變態,殺了吧。」布蕾德冷冷地甩了一句出來。
「……比Master還混蛋的混蛋啊。」騎士姬也跟着嘀咕了一句,「走吧,別磨蹭了。」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一邊整理着數據一邊監視着全市狀態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喵!?」趴在儀器上睡覺的時崎立即被打噴嚏的聲音驚醒,隨即抬起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唔……可惡…… 一定有人在罵我!」Tening伸手揉了揉鼻子,隨即繼續她的整理。

走了一段時間後,這條通道終於被眾人走到了盡頭,此刻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廣場,牆壁散發着金屬的光澤,下面是數不清的怪物在搬運着一些金屬箱,而眾人的位置正是在一個梯子連接的X型高台頂端的左下角,整個金屬高台相當的乾淨,而且似乎也是金屬的製品,看上去十分的光滑,如果踩上去的話,說不定就會發出聲響了呢,而金屬高台的中央還立着一個指示牌。

↖倉庫
↗搬運部
↙出口
↘改裝部

「看來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最好小聲點……」騎士姬看了看下面的情況後壓低了聲音。
但還沒等有人回應,眾人旁邊的通道上就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沒等騎士姬出聲,哈維爾就率先對眾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同時開始示意其他人向後退,隨後他便看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走向了倉庫的位置。
「喂!你們那個部門的?出來!居然在這偷懶!信不信我給boss打小報告啊!」大概是察覺到了哈維爾的目光的緣故,那個身影開始向着眾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喂,怎麼辦?」感覺事情不妙的騎士姬小聲問道。
「……」隨後布蕾德便沉默着伸出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騎士姬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向哈維爾投去了信賴的目光。
「先別打草驚蛇,交給俺吧。」哈維爾小聲地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那個身影也接近了眾人:那是一名金髮藍瞳的雙馬尾少女,白色的大褂搭配黑色的小西服與短裙,小皮鞋上小巧的蝴蝶結更是給她填了幾分可愛,胸前別着一個名牌,上面還寫有「改裝部,克莉絲教授」的字樣。
「咳,被發現了嗎?克莉絲教授好。」當對方走到眾人的面前後,哈維爾輕咳了一聲,隨後苦笑着向對方打招呼。
「你……好面生啊……」克莉絲雙手叉腰盯着哈維爾看了幾分鐘,然後放下了一隻手,「你們就是生產部調過來的那批苦力?」
「……」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緘默。
「……」而布蕾德則是換上了冰冷的眼神望着對方。
「哦,博士不好意思我們是看倉庫的。」就在這時,愛德安娜舉起了一隻手。
「唔?不是呢,我們是負責倉庫區的,不過教授有什麼要幫忙嗎?」然後哈維爾利索地接上了愛德安娜的話。
「哈?boss為了防止弗蕾婭偷吃終於調過來看倉庫的傢伙了嗎?」克莉絲哈了一聲後說。
「是啊,物資消耗挺頭疼的。」愛德安娜開始一本正經地扯謊。
「為了防止弗蕾婭動手強所以一次派了五個人看守?哦真是太糟糕了……」克莉絲扶額嘆氣道,「好吧…… 一會你們派人把這些東西給我送到實驗室……我走了。」
說完,她就把一張清單交給了哈維爾,隨即離開。
「好的博士。」然後愛德安娜便立正行了個禮。
「什麼東西啊……」等到克莉絲離開後,騎士姬便把頭湊了過去,隨即她發現清單上面寫着「紅蠍的尾巴x1粘菌x16蚊子屍體x100獅子血700毫升」的字樣。
「好多……」騎士姬說。
「咱們要不先索性去倉庫得了,看看能不能順到點啥,如果情況不帶再去別的地方?」愛德安娜說。
「嘛,總之先到倉庫去吧。」哈維爾邊說邊把清單收了起來。
「現在問題來了,誰去趟這趟渾水?」騎士姬問道。
「……我去。」布蕾德說着就要往倉庫的方向走。
「別啊,一起去。」費里西安諾立馬拉住了布蕾德,順手在騎士姬的頭上揉了一把,「賽依連啊……你帶點腦子會死嗎!」
「餵……!」被揉頭的騎士姬差點就想跳起來抗議了。

就這樣,眾人走到了倉庫門前,不過他們也發現倉庫的門是需要鑰匙卡才能開……
「……撤?」騎士姬小聲問道。
「倒也是,那麼直接開溜?」愛德安娜說。
「我個人建議是繼續在這裏調查……」布蕾德反對道,「畢竟姑且是獲得了偽裝不是麼?雖然很扯淡……」
「調查門口嗎?那應該沒什麼了。」費里西安諾說。
「那走吧,我們去把薇茵莉斯閣下找回來。」騎士姬說着望向了搬運部。
於是,眾人走到了搬運部,出乎意料的是,搬運科的門並沒有鎖上,把門推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狹長的通道,而通道的盡頭則是一扇白色的門。
「……要不要去看看?」騎士姬問道。
「我去吧……」布蕾德說着走進了通道,當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她先是把耳朵貼在了這扇木質的門上聽了一會後,這才伸手擰了一下白色門的門鎖,「吱呀」一聲,門開了,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白色的房間,房間裏構造很簡單,只有幾排桌椅,桌子上還有些水瓶,房頂有一盞昏暗的吊燈,最前面有個小門,門上有個發光的綠色牌子上面寫着安全出口。
「安全出口……」布蕾德想了想,然後走進了房間,打開安全出口的門後,她看到門後似乎是一條不知道會通向哪裏的樓梯。
「……」在不確定往前走會不會遇到未知的危險後,布蕾德還是選擇了原路返回。
「怎麼樣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問道。
「通道盡頭的門後面有個房間,房間裏還有個安全出口,」布蕾德說,「那麼現在是怎麼辦?是調查安全出口還是去別的地方。」
「先確保這裏我們還能回來吧……」騎士姬說。
「那麼現在還要去哪裏呢?」布蕾德問道。
「剩下的地方?」騎士姬反問道。
「我是覺得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除非你們想和下面那些怪單挑,或者冒險去見那個克莉絲。」費里西安諾說。
「……看來無路可去呢,走安全出口?」騎士姬無奈。
「那就走吧。」布蕾德同意了。
於是,眾人走進了那個安全出口,然後推開了安全出口的門,門後昏暗的空間裏果然如布蕾德所說的是一條樓梯,不過樓梯是旋轉着往下的,而且似乎很長,看不到盡頭呢。
「感覺會到底下的怪物堆里……」愛德安娜說。
「如果能繞得了就好了,或者不知道Master能不能給出個這裏的大致地圖?」然後騎士姬再次拿出了手機打開。
「阿賽?」電話接通後,這次聽筒里並沒有傳來Tening的高音炮,「怎麼了?」
「呃Master,剛剛的通話怎麼斷線了?」騎士姬問道。
「抱歉啦,設置了限時通話,畢竟這部手機我沒怎麼充電就帶了出來,估計還有一次通話就沒電了,大概。」Tening抱歉道,「話說阿賽你在搞什麼啊?怎麼我這邊顯示你的位置是在地下?」
「仆和你的通話被強制斷線後,薇茵莉斯閣下就被一條從地下伸出來的觸手抓走了,之後我們就和同觸手一併湧出的怪物士兵群幹了一架,再往後就誤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話說Master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騎士姬問道。
「難怪。唔,這個坐標的話,我記得是一個軍事基地,好像已經廢棄很久了,」Tening邊說邊在電腦上調出了對應的資料,「如果位置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在以前的休息室的位置,而安全通道的樓梯則是連接着下水道,至於下水道的走向嘛……我就愛莫能助了,太複雜。」
「啊……有上面的地圖咩Master?」騎士姬略微失望地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保密設施的地圖啊!阿賽你這是強人所難嗎!!」Tening不滿地喊道。
「儘量有多詳細給多詳細吧,拜託了Master,我們要想法子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回來……從這個軍事基地里。」騎士姬懇求道。
「哈……哎好吧好吧,我儘量。」Tening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聯網查找資料,「好吧阿賽,算你走運,我還真找到了。」
「誒,真的!?」
「嗯,整個基地的話大概就是個葫蘆的形狀,你們的位置應該是在葫蘆的前半個圓形的地方,」Tening邊說邊把目前的資料和地標整合為坐標圖,「地面設施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從阿賽你之前說的話來看,你們的目標很可能在地下,不過,據說這個前軍事基地好像被什麼挺可怕的組織佔領了,你們真要這麼做的話請小心點,儘可能不要與那個組織的高層進行接觸,因為每一個都有足以讓你們團滅的力量,地表的地圖在通訊結束三秒後我會通過彩信發到手機上,只要你別指望夠詳細就行了。」
「這樣就夠了,謝謝,Master。」騎士姬向自己的死靈法師道謝,然後轉身,「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走地上的部分,Master給了仆地圖,但是可能會遇到比之前抓走薇茵莉斯閣下的傢伙更強力的東西;第二,走地下水道,沒有地圖,但是大概比較安全……」
「下水道吧,」愛德安娜說,「而且說不定下水道能發現點什麼,畢竟是丟棄髒物的好場所。」
「好,那走吧,繞下水道。」騎士姬同意了。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三天)
「靠,沒想到我們似乎是中了某個死靈法師的陷阱,而且薇茵莉斯閣下還被對方抓走了。
「還好仆有Master臨走之前給的手機……不過你就能不能充滿電再帶出來啊Master!唔……還有就是,根據Master的推斷,抓走薇茵莉斯閣下的似乎是某個組織的人……越想越不妥啊。
「希望我們能夠平安無事地把薇茵莉斯閣下救出來吧……
「算了,今天先寫到這裏。」

  • 標題解讀:同樣忘了捏他的標題……想到再放吧。

第四日 下水道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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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離開了房間,順着安全出口的樓梯走了很久,終於進入了一個圓形的房間,不過房間沒有地板,只有一個向下的一個梯子,梯子下面深不見底而且漆黑一片,不知道會有什麼。
「這裏只有一個樓梯,那麼結果顯而易見了,走嗎?隊長。」愛德安娜看了看梯子後說。
「走吧,大家跟上。」騎士姬同意了。
「嗯。」布蕾德點了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順着梯子爬下去後,眾人發現梯子的盡頭是一個充滿噁心液體的隧道,牆上的地面都沾滿了粘稠的黑色液體,腳下同樣是黑色的液體大概到膝蓋,而且還散發着臭不可聞的味道,如果Tening給出的信息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下水道了。
「額,沒有地板嗎?」望着下方的污水,愛德安娜都有想打退堂鼓的衝動了。
「我先下去看看吧……」布蕾德說。
「小心點……天知道這裏下面有什麼……」騎士姬說。
「我會的……」布蕾德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往下爬,同時愛德安娜也一個側身抓住了梯子的一邊為她讓路。
「撲通」
就這樣,布蕾德跳進了腳下的污水之中,污水的深度果然和目測的一樣大概只到膝蓋,而且還相當的粘稠,讓她覺得相當的不舒服,除此之外,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腳下好像踩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
「!?」她立馬伸手把那樣東西撈了出來,隨即發現那居然是一條腐爛了的手臂。
「喂,不是吧布蕾德,你要掏什麼嗎?」望着布蕾德的動作,愛德安娜也喊了起來。
「下面有什麼?」騎士姬接着問道。
「看來是試驗廢料什麼的直接排放到這裏了,注意一點……」布蕾德隨手把手臂扔回了污水裏。
「真夠噁心的……算了,都死了就不要介意這個了。」騎士姬皺了皺眉,隨即也爬了下去,不過就在她跳進污水之中的時候,她也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硬質的東西。
「誒?」她立馬把那樣東西撈了出來,隨即發現那居然是一個鎖起來了的鐵盒子,不過鎖孔已經被鏽死了,似乎除了暴力破解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呢。
「先收起來吧,這個,感覺有點用。」騎士姬說着把鐵盒交給了布蕾德。
「阿賽,你還是先拿着吧。」然後布蕾德把鐵盒放在了騎士姬手裏的箱子上。
「算了算了,我也下去吧。」然後費里西安諾也跳了下去,還好ta並沒有踩到什麼東西。
「呀,感覺回到了以前呢。」隨即哈維爾也跳下了梯子。
「為什麼我覺得是……」最後,留在梯子上的只剩下愛德安娜一個了,「額,好吧……」
最後,她一咬牙紮起了斗篷,也跳了下來。

在下水道行進的時候,眾人都見到了一大堆無用的廢物,例如石頭,腐爛的斷肢,破飯盒,手銬,滿是污漬看不見上面東西的本子,碎肉,乾枯的植物,蟲子甲殼這些……不過走到最後,就只剩下騎士姬手裏那個生鏽的上鎖鐵盒了呢。
「這個下水道污能量好高,」愛德安娜一邊把斷裂的手銬扔回污水裏一邊說,「對了,隊長,這個盒子待會上了岸應該能砸開,畢竟水中沒有着力點啊。」
「好,那上去再打開吧。」騎士姬同意了。
「別啊,俺有棺材的。」然後哈維爾就把棺材平舉了起來。
「啊,對哦,謝謝啦,哈維爾閣下。」騎士姬立馬把盒子放在了棺材上。
「嗯,這樣就保險了,」愛德安娜說。
「賽依連,你真要鋸?小心別把裏面的東西掉水裏了。」費里西安諾說。
「或者找人掰開吧,俺口袋裏有萬用刀。」哈維爾說。
「算了。」然後騎士姬重新拿起了鐵盒搖了搖,隨即她便聽見盒子裏面傳來裏面噹啷噹啷的響聲,好像有個小金屬物品在裏面的樣子。
「是金屬,不是紙製品,OK,砸吧!」騎士姬把電鋸儘可能的調整為最低檔,然後在哈維爾的棺材上小心鋸開了盒子的蓋,當盒子被鋸開的一瞬間,一條小鑰匙從裏面掉了出來,這時騎士姬才發現,盒子裏還有一張被鋸半了的紙,當她把紙從盒子裏拿出來後,發現那居然是一張地圖。
「早知應該讓愛德安娜閣下動手的……」瞬間感覺自己智商下線的騎士姬無奈地把地圖拼在一起。
「沒事,俺有膠帶。」然後哈維爾把棺材背回身上,接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卷膠帶粘好了地圖。
「這種地方會有鑰匙?地圖上有線索嗎?」隨即愛德安娜把頭湊了過去,「有點藏寶圖的感覺。」
「不錯,有這個就好辦了。」騎士姬小心地拿着地圖讓同伴們一起來看,然後眾人發現這似乎是下水道的地圖,整個下水道網絡的走向都被畫在了地圖上的兩個圓里,而且地圖上還很細心地標示出了兩個出入口,其中一個似乎是眾人剛剛下來的地方,而另一個則是要更遠的樣子,奇怪的是,地圖上還有一些黑塊,而且在黑塊中好像能看見「量」和「朱」兩個字,大概是誰寫了一些字上去,但是又立即塗掉了呢。不過這樣的黑塊相當多,而且還有一個黑塊在去另一個出入口的必經之路上。
「另一個應該是出口了,不出意外那頭得用到鑰匙,」費里西安諾分析道,「而且這些黑塊是人為標註,跟據數量來看,要麼是道路不同,要麼是有防守。」
「總之先小心前進吧,隊長。」愛德安娜說。
「那我們要不要試着繞過去?」騎士姬問道。
「必經之路,繞不過去,只能希望不是道路不通。」費里西安諾攤手,「再說繞過去的話黑塊更多。」
「但願不是吧。」騎士姬攤手。
「一路走着看吧,也許有小道。」愛德安娜說。
「好吧,我們走。」騎士姬同意了。

當眾人走到離地圖上的黑塊還有一小段路的時候,他們發現下水道的牆壁上掛滿了蜘蛛網,而且污水裏也有大量的斷肢殘臂,此外還有大量沒有頭部的屍體和骨架。
「看來只是怪物巢,過是能過,要嘗試別的路嗎?」愛德安娜問道。
「喜歡吃頭的蜘蛛嗎……」哈維爾望着蜘蛛網沉思道,「選在下水道住還真奇怪……先去看看別的路的情況是如何吧。」
「行。」騎士姬同意了。
於是,眾人走向了另一條路,也就是地圖上有三個黑塊標示的那條,一路上的景致居然和剛剛的差不了多少,只是……
詭異的蜘蛛網和斷肢殘臂什麼的更多了。
「這麼看來,如果這個也是巢穴的話,那後面兩個應該也是,所有的黑塊都是這玩意……」費里西安諾說。
「別說了,把最後一條路走完了再說吧……」騎士姬扶額道。
最後,眾人走到了第三條路,但沒等他們接近路口,走在最前面的騎士姬就聽見那條路的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啃食東西的聲音。
「……回去只有一個塗黑點的路上,現在。」見勢不妙的騎士姬立馬伸手攔住了同伴,並示意大家慢慢後退。
「看來不只我們來這兒啊,或者上面的還給它們餵東西吃。」愛德安娜說。
「……類似屍體處理器?」騎士姬覺得自己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
「大概吧?」哈維爾說。
眾人返回分叉點後,愛德安娜望向了騎士姬:「隊長你怎麼看,1個不一定人少,4個不一定人多,而且這邊的估計該吃飽了,從哪條路走?」
「唔,畢竟我們是來救薇茵莉斯閣下的,而不是清理這裏,儘量保留戰力才是重點。」騎士姬說。
「那麼走一個的吧,安全為主。」愛德安娜同意了。
「嗯。」騎士姬點了點頭,然後帶頭走進了那條在地圖上只有一個黑塊的路。
踏進這條路後沒多久,眾人都感覺到在黑暗中有無數的目光在盯着他們,這是獵手對獵物的冰冷殺意,就仿佛是一桶涼水從頭上澆下來,這是……死亡的氣息……
「迎戰,現在!」察覺到不對勁的騎士姬舉起了手中的電鋸。
她的話音剛落,下水道的另一端就爬出了五隻長着腦袋的蜘蛛和兩隻變異的巨型昆蟲,此外還有三隻看起來相當巨大的變異蜘蛛,這麼看來,下水道的那些蜘蛛網和斷肢殘臂,就是它們的傑作了。
「聽着!不要戀戰!!」騎士姬喊道,「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但是隊長,我感覺他們準備炮擊敵軍。」愛德安娜說。
「跑多沒意思啊,對吧?」然後費里西安諾把身後的棺材解下來樹在了面前。
「你想死嗎費里西安諾閣下!我們是來找薇茵莉斯閣下的!」騎士姬喊道。
「你覺得你跑得過去?」費里西安諾嘲笑道。
「我們沒有撤的時間,速度也比不上它們,以現在有距離優勢的狀況下打碎他們吧,」哈維爾邊解開槍械的保險邊說,「現在的狀況的話,滅了對方比逃跑容易,而且它們擋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怎也要戰的了。」
「啊——算了算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退好了!」再次智商不夠用的騎士姬咆哮了一句後很乾脆地按下了電鋸的開關。
「嘰呀!」就在眾人忙於佈置陣型的時候,那些人頭蜘蛛和巨型昆蟲也開始了它們的行動,或者是因為獵物的出現而過於心急的緣故,有兩隻人頭蜘蛛一不小心被同類的肢體打到了眼睛,不過就在這時,眾人也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被什麼凝結了一般,看來這些變異昆蟲和僕從似乎是會一定的ESP能力呢。
「轟!」布蕾德端起霰彈槍對着這群東西來了一發,不知道是因為心急還是別的,她這一槍打偏了,子彈都飛到了哈維爾所在的方向。
「哇!」哈維爾立馬把身後背着的棺材甩到一邊擋住了部分的子彈,同時費里西安諾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推開了他,不過ta這樣做的代價是自己被紛飛的子彈打碎了一部分的內臟。
「布蕾德你沒事吧?」被推開後,哈維爾立馬出聲問布蕾德。
「沒事……只是這次打偏了而已!」然後布蕾德又重新端起了霰彈槍瞄準了面前的敵人。
「這次可別再打偏了啊,布蕾德閣下……」隨即騎士姬把手放在了槍管上。
「是呢,不然沒等對面動手我們就先散架了。」然後愛德安娜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槍管上。
「這次你再打偏我也幫不了你了啊,布蕾德。」或者是考慮到會不會又來一次誤傷的緣故,費里西安諾也把手放在了槍管上,同時把剩下的一部分內臟作為繩索固定住了布蕾德的手。
「那俺也來吧。」最後,哈維爾也把手放在了槍管上。
「轟!」
有了來自同伴們的支援後,布蕾德放心地扣下了扳機,這次從槍管中傾瀉而出的子彈沒有讓眾人失望,因為它們都命中了面前的敵人,而且更重要的是,當布蕾德把槍放下的時候,眾人都覺得凝結的空氣被鬆了下來。
「那麼現在!」然後愛德安娜也端起了機槍對着半殘的蜘蛛和昆蟲來了一頓掃射,紛飛的子彈把離眾人較遠的蜘蛛都打成了碎塊。
「砰!」最後哈維爾也端起了槍對着最後的幾隻蜘蛛來了兩槍,同時騎士姬也幫忙固定了槍管,當槍聲和火光過後,眾人的面前只剩下了滿地的肉塊而已。
「現在!撤!」騎士姬立馬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集束霰彈果然很可怕……」哈維爾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是前進呢阿賽。」
「……」隨即布蕾德向哈維爾投向了絕望的眼神。
「嘛呢。」然後,哈維爾伸手摸了摸布蕾德的頭為她打氣。
「……」當然咯,這次布蕾德只是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
「先衝過巢穴再說吧隊長。」愛德安娜望着騎士姬黑線。
「不都一樣嗎……走吧走吧!」騎士姬說着越過了那一大堆的碎塊。

就這樣,眾人走進了滿是蛛網和蟲繭的巢穴,映入眼帘的是猶如煉獄一般的場景,滿地都是腐爛的屍體,蒼蠅和各種不知名的食腐蟲類開心的啃食着這一切,不遠處的地上,一隻染血的紅色蝴蝶結仿佛是這裏的亡者們最後的低語一般……
在路過那隻蝴蝶結旁邊的時候,布蕾德默默地把它撿了起來,然後放進了夾克上衣的衣兜里。
「好慘……」騎士姬望着滿地的殘骸說,「這到底死了多少我們的姐妹呢……」
「我們的?隊長,我不是很理解……」愛德安娜望着騎士姬說。
「……習慣性了。」騎士姬攤手。
「你的意思是:天下活死人是一家?」愛德安娜更疑惑了。
「不,以前的後遺症。」騎士姬望着電鋸把手上的那個按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路線的話,其實正常走就好,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我會通知。
有攝像頭就可以聯繫到我,這個你們都拿着吧。
倒是可以用來改裝一下某人的武器就是了。
而且我覺得就這麼給你用了不是好點麼,免得你總是在後面看戲。
「賽依連一看就是領悟了圍棋的神之一手:天下大同!」費里西安諾像是壓根不知道騎士姬心裏想什麼似得嘲諷了一句。
「不是這個意思!!!!!!!!!!!!」活活被打斷回憶的騎士姬差點就跳了起來。

就這樣,眾人穿過了四通八達的隧道後,終於看見前面的天花板上有一個發光的洞口,洞口有一根繩子連着,貌似可以爬上去,但是洞口上面太亮了看不清是什麼。
「那是……」哈維爾立馬想通過瞄準裝置看清上面究竟有什麼,但是他立即就被光亮晃到了眼睛。
「……我來吧……」布蕾德邊說邊走了過去,然後開始爬繩子,很快,她就發現頂部是一個木質的頂蓋,頂蓋是鎖着的,要打開貌似需要鑰匙,旁邊掛着一個染血的手電筒,順着光能看見牆上一路向下的血跡。
「莫非要這個?」騎士姬拿出了之前的鑰匙交給布蕾德。
「……謝謝。」接過鑰匙後,布蕾德便很輕易地打開了那個頂蓋,頓時,刺眼的光芒從上方漏了下來。
「你們先上去,仆殿後。」騎士姬立馬先讓同伴們順着繩子爬上去,而在她爬上去的時候,也順手把那個手電筒關掉,然後拿在了手裏。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四天)
「好吧,托Master的福,我們還是決定走下水道了,幸好得到了地圖,不然還真不知道要迷路多久。
「此外就是,下水道里居然也有『居民』,幸好只是遇到了一小波僕從和那些噁心的巨型昆蟲,不然我們就要慘死在那了。
「說到慘死,果然仆還是會想起辰嵐閣下、艾歐閣下和曼普呢……如果,還有下次,仆真想救出更多的同伴,雖然Master也說了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仆還是想試。
「哎,越寫越沉重,算了,今天先寫到這裏吧。」

  • 標題解讀:捏她的是《下水道的美人魚》,嘛不過……算了不說了。

第五日 花園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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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繩子後,外面的耀目光芒一下讓眾人的眼睛不適應了幾秒,待到視覺漸漸恢復後,映入眾人眼內的是一個簡潔的書房,桌子上是一支鋼筆和一本日記,桌子旁邊是一個書架和一個紙簍,書架上面塞滿了書,透過窗還能看見門外是一個美麗的花園。
「……」布蕾德沉默着望向了書桌,然後拿起了那隻看上去就知道是高檔貨的鋼筆,插進了口袋裏。
「唔……」而騎士姬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紙簍,隨後她便發現裏面有幾張被揉成一團的廢紙。
「這些是?」她立馬把廢紙都拿了出來,然後統一放在了桌子上,隨即展開,然後連同之前費里西安諾撿到的那張日記殘頁一起排列了開來。
「4月4日
「薇茵莉斯,她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上再次奪走她!沒有人!對了,只要在她體內裝入炸彈,就沒有人能帶走她了吧……」
「6月2日
「她終於醒了,她還是那麼可愛,那麼溫柔,我期待着今天已經很久了呢……我唯一的朋友……不……我唯一的……愛人……」
「6月8日
「不!不!!!不!!!!!為什麼!!!屍體保存的應該完美無缺才對!!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為什麼!!為什麼連被那些混蛋抓走的記憶都有!!為什麼單單缺了關於我的記憶!!!不!不!!!」
「6月10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沒有回憶……那就……重新創造回憶……我們……會重新在一起的……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3月20日
「該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會把她奪回來的……賭上我『塞菲隆·嵐策爾』的名號……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她……沒有人……」
「5月20日
「哦……我找到她了……但是……她身邊那些傢伙是誰?她離開我之後找到了新的夥伴嗎?總之……先把她奪回來吧……就派卡爾埃里克去吧……」
「6月2日
「果然把她帶回來了……卡爾埃里克……但是……你好像並沒有按我的命令把那些傢伙幹掉啊……為什麼……嗯?因為那些傢伙好像對她來說很重要?愚蠢!她重要的人只有我就夠了!在給你一次機會吧……」

……看起來,果然是什麼人的日記呢,而且從字裏行間就能知道,寫這個的人,肯定是薇茵莉斯的死靈法師沒跑了。
「……什麼鬼……薇茵莉斯閣下對你重要對我們就不重要了嗎……混賬……」憤怒的騎士姬把紙抓得更皺了。
「『嵐策爾』,嗯……名字倒是挺好聽,不過……在體內裝炸彈就沒有人能帶走?這什麼邏輯,和賽依連有的一拼啊。」看完這些日記的殘片後,費里西安諾忍不住笑了出來。
「砰!」
話音剛落,關着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的騎士姬就在ta頭上敲了一個毛栗子。
「信不信我打死你啊!」騎士姬舉着拳頭怒道。
「……」沒等費里西安諾開口,布蕾德就率先把兩人拉了開來。
「布蕾德,鋼筆借我一下?」這時,愛德安娜瞄到了布蕾德口袋裏的鋼筆。
「……」隨即布蕾德就把鋼筆遞了過去。
「6月3日
「愛德安娜到此一游,我們會去拜訪你的,取回屬於我們的同伴,欽此。」隨即,愛德安娜就把那本放在桌子上的日記本打開,用鋼筆寫了這麼一段話,然後,她放下筆,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
「唔?這是設計圖?」這時,哈維爾也從書架頂拿了一沓設計圖下來。
「看來這個房間的擁有者不怎麼喜歡打掃啊。」而費里西安諾則是乾脆彎下腰來檢查書桌底。
「唔,愛德安娜閣下,這個借你?」這時,騎士姬把手電筒遞給了愛德安娜。
「咦,隊長你又犯傻了吧?」愛德安娜奇怪地望着騎士姬,「我不用手電啊?」
「……嘛,好吧。」騎士姬只好把手電筒收到了手提箱裏。
「什麼?她還有犯傻一說?她不是一直傻着嗎?」費里西安諾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別的說了一句。
「砰!」
話音剛落,ta的頭上又多了一個毛栗子。
「我打死你啊!」騎士姬舉着拳頭再次怒道。
「……」布蕾德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拉開了兩人,順便拉開了書桌的抽屜,隨即,一張照片便映入了她的眼內。
那是一張薇茵莉斯和一個陌生的男孩的照片,照片上的薇茵莉斯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被旁邊的男孩公主抱着,很害羞的向着鏡頭微笑,也許這就是她生前的遺照了吧。
「看來薇茵莉斯生前的時光很好呢。」這時,愛德安娜也留意到了這張照片,她乾脆把照片拿了起來,然後托着下巴沉思道。
「那個,照片拿走吧?」騎士姬問道。
「給。」愛德安娜立馬把照片交給了騎士姬。
「謝啦,愛德安娜閣下。」接過照片後,騎士姬邊就拿出了她用來寫日記的筆,在照片的背面寫上了「塞菲隆·嵐策爾」的字樣,並打了個圈。
「話說鋼筆里不會有什麼吧?」費里西安諾拿起了鋼筆,然後旋開,沒想到的是在ta旋開鋼筆的一剎那,鋼筆中的墨水便傾瀉而出,搞了ta一手黑。
「你幹嘛……」哈維爾苦笑着從棺材裏拿出一條破毛巾遞了過去。
「以為裏面會藏着紙條什麼的,沒想到是老式的,謝了。」接過毛巾後,費里西安諾便擦掉了手上的墨水,然後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翻了翻,「居然還有數學書啊……不過這書架上的ESP相關書籍好多。」
隨即ta便把書放了回去,轉而把紙簍拿了起來,不過紙簍下只有一個黃色的圓形印子,大概是放太久了留下了什麼污漬在地面上了吧。
「不知道給Master這些書她有興趣不?」突然,騎士姬拿起了一本有關ESP的書。
「怎麼,你不當騎士要轉職當法師了?」放下紙簍後,費里西安諾一臉嘲諷地望向了騎士姬。
「……仆什麼時候說過給自己看了?至少給Master帶點手信也行吧?」騎士姬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你要那個魔女轉職當法師?」費里西安諾繼續嘲諷道。
「她本來就是個死靈法師好嗎……」懶得跟對方計較的騎士姬把書塞進了箱子裏。
「哇哦,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同樣懶得跟對方計較的費里西安諾乾脆研究起了那本日記本,隨即ta便發現日記本的封底有着似乎是什麼品牌便利店的LOGO,看來似乎是戰前的存貨呢。
「唔……外面不會是什麼投影吧?」在發現窗戶並不能打開後,閒得無聊的愛德安娜邊說邊推開了門,隨即,她便聞到了一絲甜香味,「花香嗎?有點奇妙……」
「這味道……不對吧……」同樣聞到味道騎士姬突然間覺得有點不對了。
「五味雜成,說不上好壞,好在我不過敏。」這麼說着的愛德安娜望向了花園,不過她也發現花園的植物都長得很茂盛,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根本看不到花園的另一邊有啥。
「仆也是,但是……難道只有僕覺得很奇怪嗎?」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伸手搔了搔臉。
「不過,有的捕食植物會散發出類似香甜的味道來吸引食物。」愛德安娜解釋道。
「喂,不要告訴仆這花園有……這玩意啊……」一聽愛德安娜這麼說,騎士姬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到處都是巨大植物,倒像是那麼回事兒。」愛德安娜聳肩。
「還是先把門關上吧。」這時,哈維爾提醒了一句。
「也是。」騎士姬立馬關上了門,然後三人開始隔着窗玻璃仔細地觀察外面,這時他們才發現外面的空氣中好像瀰漫着淺淺的粉紅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三人也察覺到一件相當不對勁的事情:明明是花園,除了一動不動的植物外,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說來奇怪,盛開的鮮花,居然沒有一點小型昆蟲,看來花園裏有不好客的主人……」愛德安娜說。
「如果這麼貿貿然衝出去,說不定就會像愛德安娜閣下說的那樣做了捕食植物的點心了……」騎士姬偷偷擦了一把冷汗。
「把賽依連丟出去試試有沒有危險?」然後一旁的費里西安諾插了一句很作死的話。
「砰!」
話音剛落,ta的頭上又多了一個毛栗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騎士姬的話還是別的,布蕾德已經默默地摸出燃燒瓶了。
「仆感覺就這麼貿貿然衝出去太危險了啊……」揍完費里西安諾後,騎士姬這才放下手。
「那……」布蕾德乾脆一個箭步衝上去拉開了門,然後把手裏的燃燒瓶扔了出去,「By fire be purged!(你將被火焰淨化!)」
在布蕾德扔出燃燒瓶的同時,騎士姬迅速把房門關了起來。
「啪!」
燃燒瓶迅速地摔碎在植物叢之中,頓時四周響起了詭異的悲鳴一般的聲音,然後,植物便開始迅速地移動,儘可能地遠離燃燒的區域,很快,地上的火焰便因為沒有了燃燒物而熄滅了。
「會動的植物……」望着窗外的景象,一種不祥預感在騎士姬的心底蔓延上來。
「Yes…Burning death!(是的……全部燒死!)」瞬間進入了瘋狂的興奮狀態的布蕾德再一次拉開了門,然後扔出了第二個燃燒瓶,這次這些植物全部像是會預知一樣全部散了開來,隨後她就發現在重重植物身後居然有一個類似噴泉的小型建築,周圍沒有任何植物,但是似乎還是離門有一定距離。
「停!布蕾德閣下!!」騎士姬見狀立馬阻止了布蕾德,「這些傢伙……它們是有意識的!」
還沒等布蕾德反應過來,那些植物突然向着門的位置噴出了一大股粉紅色的煙霧,她頓時被煙霧嗆了幾下。
「撤!」見勢不妙的騎士姬立馬一把扯開布蕾德,然後用力把門拍到了門框上,總算是阻擋了煙霧的滲透。
「咳咳……」門關上後,布蕾德狼狽地咳了幾下。
「布蕾德閣下!沒事吧!?」騎士姬立馬伸手去拍布蕾德的背。
「好……甜……」布蕾德邊難受地咳着邊回答。
「……甜?」騎士姬瞪大了眼睛。
「……甜……哈啊…」布雷德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同時,她的臉也開始慢慢變得潮紅。
「布……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立馬被嚇住了。
「哈……哈啊……水……」然後,布蕾德虛晃了下眼睛,在欲望與理性間掙扎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哈維爾。
「對不起了!」騎士姬立馬把布蕾德按在了地上,「哈維爾閣下!打暈她!」
「嗚……給我水……」被騎士姬按在地上的布雷德緊緊夾起了大腿,發燙的身體一邊微微顫動着一邊試圖掙脫。
「你這是幹嘛……」哈維爾苦笑着從棺材中拿出在上個收容所里拿到的一瓶水扭開了蓋子,然後走了過去開始餵布蕾德喝水。
「哈維爾,你試試加上這個?」然後愛德安娜也把上次沒泡完的半包咖啡遞了過去。
「這又不是熱水……」哈維爾一邊無奈着笑着謝絕了愛德安娜的好意,一邊留意布蕾德的狀況。
「咕……嗯……哈……」灌下一整瓶水後,布蕾德這才感覺自己好多了。
「沒事吧,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問道。
「沒事了……阿賽……可以放開我了嗎……?」布蕾德問道。
「嗯……」這時,騎士姬才放開手,然後把布蕾德拉了起來,「剛剛究竟怎麼了?布蕾德閣下。」
「吸了點那些植物噴出來的煙霧……嗯……」布蕾德說。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騎士姬扶額,「或者我們拼一下去那個噴泉那?」
「我們可不確定那個噴泉有什麼呢……」哈維爾說。
「跟上……」還沒等騎士姬開口,布蕾德就拉開了門,然後抄起一個燃燒瓶沖了出去。
「等等!布蕾德閣下!!」騎士姬見狀也沖了出去,「大家跟上!!」
「喂!賽依連!!」然後費里西安諾也拉上愛德安娜跟了上去。
「你們呀……」哈維爾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之前給費里西安諾擦手的破毛巾捂住了口鼻,隨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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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姬的日記(第五天)
「沒想到薇茵莉斯閣下居然和仆一樣也有自己的死靈法師……不過,總感覺這個叫『塞菲隆·嵐策爾』的傢伙好危險……誰會願意讓自己的房間對着那些奇怪的植物啊!嘛,名字倒是不錯——說起來Master的名字含義是啥來着……?算了,有機會再問問看吧。
「不過那些植物的煙霧,似乎會讓現在的我們起奇怪的反應……喂,這是什麼鬼展開……仆可不想變成它們的食物餵……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花園中央的噴泉了,希望能發現什麼。
「今天先寫到這裏吧。」

  • 標題解讀:捏他自《植物大戰殭屍:花園防禦》,話說這遊戲有人玩過嗎?

第六日 分割生與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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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植物都被布蕾德用燃燒瓶和霰彈槍逼得連連後退,但是它們依然不折不撓地向着眾人噴射粉紅色的煙霧,所幸對於眾人而言屏住呼吸跑過去並不是什麼難事,最後,他們總算都有驚無險地跑到了噴泉的前面,而且,那些植物也沒再追上來。
那是一個聖女捧着蓮花的噴泉雕像,泉水從蓮花中噴出濺在聖女身上,噴泉水池底好像隱約能看見有一些屍體殘骸,屍體殘骸上好像有什麼發光的東西。
「呼……」鬆了一口氣的布蕾德立馬從噴泉池中汲了一捧水喝了下去,而其他人也在池中汲了點水稍微清潔了一下身體。
「泡屍體的你居然也要喝……」愛德安娜皺着眉頭說。
「我們不也只是活動的屍體而已嗎……」布蕾德學着薇茵莉斯的口吻反駁了一句後便望向了水池,似乎是打算跳下去。
「慢着。」就在這時,哈維爾攔住了她,隨即撿起一旁的一塊石頭扔了下去,然後他就發現石頭居然以極快的速度沉到了池底。
「大概屍體下面有排水口?」望着石頭沉降的軌跡,哈維爾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我下去看看……」這麼說着的布蕾德便坐到了水池邊。
「等等啦。」這麼說着的哈維爾從棺材中拿出一捆繩子,然後用繩子在布蕾德的腰上圍了個圈並打好結,這才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的布蕾德才搞明白對方的意思,然後她便滑入了水池之中。

水中果然和之前測試的一樣有着很強的吸力,這讓布蕾德很快就潛到了水底,這時,她也看清了水裏發光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個硬硬的棍狀物,稍有些軟,這讓接觸到它的布蕾德嚇了一跳。
「布蕾德閣下,發現了什麼?」騎士姬趴在池邊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水裏不方便講話的緣故,布蕾德拿起那根棍子後,向岸上的四人做了個手勢。
「先拉她上來吧。」讀懂手勢含義的哈維爾便開始拉布蕾德上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池底的吸力太強的緣故,身為隊伍中唯一的男性的他頓時覺得手上的這根繩子就像綁上了鉛塊一樣沉重。
「你們三個,來搭把手?」無奈之下,他只好出聲喊另外的三人來幫忙。
「啊好!」最先反應過來的騎士姬立馬跑到了哈維爾身後,然後開始用力拉扯着繩子。
「那我也搭把手……」「喂,等等,我也來!」然後愛德安娜和費里西安諾也跑到了騎士姬的身後幫忙拉繩子。
就這樣,四人廢了很大的力氣,總算把布蕾德從水池裏拉了上來。
「怎樣,布蕾德閣下,那是什麼?」布蕾德一上岸,騎士姬就圍了上來。
「不知道……」然後布蕾德就把手裏的那條棍狀物交給了騎士姬。
「感覺是很糟糕的東西啊……還好吧布蕾德閣下?」似乎是心疼對方的緣故,接過這棍狀物後,騎士姬立馬抱緊了渾身濕透的布蕾德。
「把衣服脫了晾一下吧,會感冒的。」愛德安娜也跟着圍了過來。
「別……仆會不好意思的!」騎士姬反對道。
「不……死人會感冒?」布蕾德抬起了頭問道。
「那至少也把衣服換一下吧,」哈維爾邊說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遞了過去,「濕的衣服某程度上很阻礙行動呢。」
「嗯……」布蕾德這才接過了衣服,「阿賽,放開我好嗎?」
「啊好……」騎士姬這才放開布蕾德,然後開始研究起了手上的棍狀物。
那是一個漆黑的棍狀物,上面有這螺旋的紋飾,一端是平的一端是有大一些的圓弧,大概是個劍柄吧?不過劍柄卻是中空的,似乎裏邊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
「所以到底撈上來個啥?」愛德安娜問道。
「劍柄?」倒是哈維爾立馬聯想到了什麼。
「仆總覺得是很危險的東西。」騎士姬一本正經地說。
「雖然危險,但是感覺應該有用,先收着?」費里西安諾提議道。
「行,給仆吧。」騎士姬同意了,然後她就把劍柄收進了手提箱中。
「……這個噴泉有點怪……」在四人討論着這個劍柄的時候,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的布蕾德站了起來,然後脫掉了披在身上的外套和濕透的夾克上衣,露出了裹胸的繃帶。
「布蕾德你還要下去嗎?」費里西安諾望着布蕾德的動作問道。
「嗯。」布蕾德點了點頭。
「慢着。」倒是哈維爾再次拉住了布蕾德,在仔細地檢查過水池沒有變化後,他才向布蕾德點了點頭。
「撲通」
就這樣,布蕾德再一次跳入了水中。
「就算是也是仆下去吧,反正仆經常被說是笨蛋,」騎士姬說着望向了哈維爾,「哈維爾閣下,借一根繩子給仆?」
「只有這根呢。」哈維爾無奈地回答道。
「好吧。」騎士姬無奈地聳聳肩,在看了一下水池的深度後,她乾脆沿着繩子的方向跳了下去,不過不知道是她本身水性好還是別的,跳下水的騎士姬只是感覺水下隱約有股力量在拉扯着自己,在稍微劃了幾下水後,她很快就掌握了浮力和拉力的平衡點,然後開始游向布蕾德所在的方向。
「上去……」當騎士姬游到布蕾德身邊的時候,她冷不丁地吃了對方的一記潑水攻擊。
「等等!布蕾德閣下!至少讓仆幫一下喂!」被潑了一臉水的騎士姬不滿道。
「回去……」然後她就吃了布蕾德的第二記潑水攻擊。
「為什麼啊!」騎士姬不滿地喊了起來。
「沒有繩子拉着很難上去的……」布蕾德無奈。
「唔……但是布蕾德閣下先上去再拉仆上來不就行了嗎?」騎士姬反問道。
「別廢話在上面待着……」語畢,布蕾德就再一次潛了下去。
「……好吧……」最後騎士姬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並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然後遊了回去扶着水池壁爬了出來。
再一次潛到水底後,布蕾德這才發現在那些屍體之下好像有個圖案,而且形狀好像在哪裏看過的樣子。
「……」她立馬動手把屍體搬開,隨後發現在屍體的下方有三個閥門。
「……」或者是覺得這次的探索已經足夠了的緣故,布蕾德向上面的眾人做了個手勢,沒過多久,她就被拉上了水面。
「怎樣?」騎士姬跑到了水池邊問道。
「給我看看設計圖……」布蕾德說。
「哈維爾閣下,設計圖借仆用一下?」騎士姬問道。
「嗯……」然後哈維爾便把放在了棺材裏的那堆設計圖拿了出來交給了騎士姬。
「那個,布蕾德閣下,你看到的是哪個?」騎士姬把設計圖展示給布蕾德看。
「……」在看了看標記着「ON」「OFF」和「END」字樣的設計圖後,布蕾德便再一次潛了下去,然後扭動了有着「OFF」圖案的閥門,隨即,她便感受到那股拉力開始漸漸消失,而在岸上的眾人也發現噴泉停止了噴水。
「搜索一下出水口有什麼?」哈維爾提了個建議。
「那仆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站到了水池的邊上,然後向着中央的雕像跳了過去。
「呼」
銀白的身影一躍而過,然後騎士姬就穩穩地落在了雕像舉着的蓮花上。
「啊……嚇死了……還以為會掉下水……」騎士姬邊說邊單手抓住雕像,掂起腳去看噴水口裏有啥,隨後她就發現噴水口裏有數個小細孔,非常乾淨,沒有一點青苔。
「那個,你們能不能把仆的箱子裏的那個棍子扔給仆?感覺那個棍子跟這個有點關係啊……」騎士姬立馬回頭問道。
「接着。」然後哈維爾便打開了騎士姬的手提箱,然後把劍柄拿了出來拋了過去。
「謝啦。」接住劍柄後,騎士姬便把開口的一邊插在噴水口上,隨即她發現噴水口和劍柄的開口處剛好能對得上,這下舉着蓮花的聖女像仿佛變成了舉着短劍一樣,給人一種莊嚴的感覺。
「看來是機關呢……」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伸手去扭劍柄,不過她發現劍柄似乎和聖女像合二為一了一樣紋絲不動。
「要不布蕾德閣下開水試試?感覺有點關係……」騎士姬自言自語道。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腳下的聖女像開始沉降。
「哇啊!?」嚇了一跳的騎士姬立馬跳了回去,然後狼狽地站在了水池邊上,在努力平衡了一陣不讓自己掉下水後,她還是整個人五體投地地摔了下去,同時眾人也發現水池中的聖女像徹底地沉了下去,片刻後,水池中慢慢升起了一尊猙獰的惡魔像。
「啊……下次仆再也不敢跳那麼冒險了……」騎士姬趴在地上淚目中……
「拜託,你能小心點嗎。」哭笑不得的費里西安諾把騎士姬扶了起來。
「謝謝……」爬起來後,騎士姬便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唔……眼睛好像可以拆出來,翅膀好像有不同但俺看不出呢。」這時,哈維爾望着惡魔像說了一句。
「那愛德安娜閣下試試去拆?仆只有電鋸砍起來不方便啊。」騎士姬攤手。
「這個翅膀……移花接木呢……」愛德安娜望着雕像的翅膀說。
「也能拆下來嗎?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問道。
「可以,這是剛才那個聖女的翅膀,所以是組合上去的,染了色。」愛德安娜點了點頭。
「那拜託了。」騎士姬同意了。
「嘿。」然後愛德安娜就站在了水池邊上,拔刀砍下了惡魔像的翅膀,在翅膀被砍落的同時,哈維爾也發現惡魔像的背面相當的光滑,就像從來都沒有任何東西的一樣,看來翅膀本身是用什麼膠水粘在雕像背後的,而且這個雕像本來真的是沒有翅膀呢。
「俺過去看看,阿賽你幫忙拉一下繩子。」然後哈維爾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自己身上,然後把中間段交給了騎士姬。
「小心點,哈維爾閣下。」握住繩子後,騎士姬點了點頭。
「知道啦。」然後哈維爾便跳到了雕像上,把雕像的眼睛挖了出來,那是兩顆淺綠色的像玻璃珠一樣的東西,上面畫着複雜的紋路。
「到底有什麼用……」感覺這個惡魔雕像並不簡單的哈維爾托着下巴開始再次觀察起了雕像,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唔……」哈維爾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先往前走還是把最後一個按鈕按了?」
「調查得怎樣了?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問道。
「呀,沒,可以走了。」這麼說着的哈維爾跳了回來。
「……」然後布蕾德扭動了有着「END」圖案的閥門,然後,失去雙翼的惡魔雕像便沉了下去。
「呼……」然後,布蕾德才游上來,然後爬出了水池,但就在她翻越水池邊的一瞬間,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陣絞痛。
「唔!」她悶哼了一聲後從水池邊掉了下來,在地上痛苦地捲成了一團。
「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立馬打算上前扶對方起來,但是沒等她邁步,她就感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伸手進去絞碎着自己的內臟一樣。
「啊!」騎士姬頓時悲鳴了一聲,隨即半跪在地上用力壓着腹部,企圖讓自己好過一點,就在這時,她也聽見了另外三人的哀鳴。
「大……大家……嗚……」騎士姬勉強睜開眼睛,無助地看着同伴們因為疼痛而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這才覺得腹痛漸漸地平息了下去。
「多久沒肚痛過……」半跪在地上的哈維爾慢慢地站了起來。
「仆也是……大家,還好吧?」騎士姬無力地坐倒在了地上。
「還好……」愛德安娜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後布蕾德也握着水池邊慢慢地坐了起來,順便把扔在一旁的夾克上衣穿上,這才把外套還給了哈維爾。
「看來大家都中了啊……我還以為只有自己呢。」費里西安諾脫力地挨着水池邊坐了下來。
「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要前進了。」看了看眾人的情況後,哈維爾做出了決定。
「那走吧?」騎士姬同意了。

噴水池的另一邊居然是一條乾淨的大路,沒有任何植物,和之前的相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世界,路的盡頭有一座小屋,不過似乎是理得有點遠的緣故,眾人都沒看清小屋的門究竟有沒有鎖。
「我去探路……」這麼說着的布蕾德便開始往前走,但是沒走幾步,她便覺得好像有些什麼在盯着自己。
「!?」她立即向着視線的方向望了過去,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同時,目光也消失了。
「怎麼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問道。
「沒什麼……」布蕾德邊回答邊往前走。
「唔……」在布蕾德前進的同時,哈維爾也把瞄準裝置當望遠鏡那樣觀察了一陣小屋的門。
「看到什麼了?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好奇地問道。
「唔……沒看到什麼,單純看到門鎖。」哈維爾搖了搖頭。
「那我們都去看看?」費里西安諾說。
「OK,走吧阿賽。」哈維爾同意了。
「那我們走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便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布蕾德也走到了小屋前,當她打算調查一下門鎖的時候,她突然聽見門後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她立馬後退了一步,然後把腰間的雙槍拔了出來,隨即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在這裏真的好嗎?」門後傳來了一個女聲。
「已經徵求到同意了……」然後是一個男性的聲音,隨即兩人的聲音慢慢變小了,再聽下去的話就只剩下一片寂靜。
這時,走到了小屋前的騎士姬也伸手攔住了身後的眾人,然後走了過去,同樣把耳朵也貼在了門上,不過她也只聽到了一片寂靜。
「我來吧。」然後哈維爾揚手示意兩人先讓開,隨即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了門上,這次,他聽見了門後的兩人的對話。
「你們把她帶到那裏去了?」男聲是這麼問的。
「遵從您的命令, 卡爾埃里克大人,現在她在拷問室,但是貌似還在昏迷着。」一個女聲回答道。
「主宰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對區區小蟲子如此在意……帶我去看看吧,在我的力量面前,沒有人能說謊……」男聲留下了這麼一句後,門後的空間便歸於沉寂,只有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聽到什麼了?」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騎士姬問道。
「似乎是那個叫卡爾埃里克的在和誰商量在拷問室拷問某個人的樣子。」哈維爾退後兩步,把他所聽到的東西告訴了眾人。
「拷問室……真TMD的惡趣味……」騎士姬咬着牙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似乎不是薇茵莉斯閣下?」
「不知道,但大概可以去看一下?」哈維爾說。
「好,多一個幫手就是多一份力量。」騎士姬同意了,隨即,她就把手伸向了門。
「慢。」哈維爾立馬制止了騎士姬的動作,然後再次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在確認門後的確是一片死寂後,他這才向騎士姬點了點頭。
「那……」這時,騎士姬才推開了門。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六天)
「這個花園真的……很有問題啊……先是奇怪的會噴出讓我們現在起奇怪反應煙霧的植物,然後是有吸力的噴水池,喂喂喂,這個太過分了吧!
「不過……要是那個塞菲隆真的是個死靈法師……謝特,這次真的是狼穴了,但是我們還得把薇茵莉斯閣下帶出來啊!哪怕他真的是薇茵莉斯閣下的死靈法師!!
「只是究竟那個噴水池的雕像沉下去後對我們究竟做了什麼?希望不是什麼讓我們凶多吉少的東西吧……
「算了,再想也沒用,今天先寫到這裏好了。」

  • 標題解讀:捏他自Sound Horizon的七平《Märchen》中《生と死を別つ境界の古井戸》一曲,沒錯我就是要看看能釣多少國民!(泥垢了國民不是這樣釣的…………

第七日 染血的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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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木質門特有的「吱呀」一聲,門後的空間就這麼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那是一個和之前的書房沒什麼區別的書房,不過房間十分的乾淨,似乎這個房間的主人很喜歡打掃呢。
「唔……」哈維爾走到了書架邊,然後拿下了一本書,隨即他就發現那似乎是一本童話繪本。
「……」翻了兩頁後,他便尷尬地把書放回了架子上,然後換了下一本。
「你們說,這個房間會不會是給薇茵莉斯準備的?」就在這時,愛德安娜問了一句。
不過她的問題還沒有人回答就被哈維爾尷尬的聲音打斷了:「那個……這裏可以由你們來搜嗎?」
「啊?行啊。」騎士姬走到了抽屜前拉開,然後幾條蕾絲胖次就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仆投降!」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少女的東西的騎士姬瞬間臉紅着向哈維爾發出了投降宣言。
「那些地方還是交給你們搜吧……」哈維爾無奈地苦笑道。
「嗚……」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好硬着頭皮再找一次了,結果這次還真被她在這一大堆少女心滿載的蕾絲胖次中找到了一條黑色的系帶胖次,隨即從中發現了一枚綠色的菱形晶片。
「這個……是哪裏的晶片……」騎士姬把這塊四邊都有凹槽的晶片拿了起來。
「居然會有人把這種東西藏在這裏啊……」費里西安諾也把頭湊了過來,「好像能鑲嵌在哪裏的樣子。」
「唔……」哈維爾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紙簍,隨即他便走了過去,把裏面的廢紙全部一五一十地掏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在廢紙堆里發現什麼。
「嗯……」隨後騎士姬和愛德安娜都加入了搜廢紙的行列,不過她們都沒有發現哪裏不對。
「算了,我來找找吧。」費里西安諾乾脆研究起了書櫃,就在ta翻找書櫃中的書的時候,ta突然摸到了一個硬質的東西。
「?」ta立馬把遮住硬質東西的書拿開,隨後發現那居然是個紅色的按鈕。
「這啥?」騎士姬湊了過去問道。
「不知道呢。」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開始把剛剛拿下來的書放好。
「先找找還有沒有別的吧。」然後哈維爾也蹲了下來,打算拿起紙簍,不過他發現紙簍似乎是固定在地上的。
「唔?」他立馬拔開剛剛放回去的廢紙,這才看到紙簍的底部有一個菱形的凹槽。
「阿賽,你過來看看,」哈維爾想了想,然後出聲喊騎士姬過來,「這裏有個凹槽,大概和你找到的那個晶片有關。」
「難道跟這個是一對的?」騎士姬走了過來看了看凹槽後又看了看手裏的晶片,這才把它放進了凹槽里,沒想到的是晶片和凹槽的大小剛好一致,放下去後別說按下去,連摳出來都相當困難。
「那個,哈維爾閣下,試試按費里西安諾閣下找到的那個按鈕?」騎士姬問道。
「別,在之前再看看桌子和椅子有沒有什麼問題吧。」哈維爾邊說邊站了起來,在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書桌和椅子沒有問題後,他這才去轉動紙簍,隨着他的動作,書架發出了咯嚓咯嚓的挪動聲,隨後,眾人都發現書架移動到了一邊,露出了藏在後面的一扇厚實金屬門。
「費里西安諾閣下,你按下那個按鈕試試?」騎士姬問道。
「行。」這麼答應着的費里西安諾按下了按鈕,伴隨着更為沉重的金屬挪動聲,門慢慢地打開了,隨即,一股臭味從這個昏暗的有着旋轉樓梯的空間中飄出,就像是連着地獄一般……
「說不定就是那個拷問室。」騎士姬小聲地說,「下去嗎?大家。」
「那麼進去吧。」哈維爾同意了。
「好。」騎士姬點了點頭,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步入陰暗的走廊的眾人仿佛又回到了踏入下水道的時候,惡臭瀰漫在空氣中,地上和牆上的青磚上還浸染着可疑的血跡和點點黏液,昏暗的燈光似乎向來訪者訴說着什麼……
「啪嗶」
沒走幾步,哈維爾就感覺自己踩中了什麼東西,他挪開腳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顆被壓碎的眼球。
「怎麼了,哈維爾閣下?」或者是發現後面有點不對勁的情況,騎士姬停了下來,回過頭問道。
「……沒什麼,走吧。」哈維爾回了騎士姬一句後,這才繼續邁步前進。
走過仿佛惡魔的迷宮一般的階梯,聞着腐敗的味道,聽着金屬的碰撞聲和什麼人的慘叫聲,眾人走到了這條樓梯的最底端。那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兩旁鐵籠里有許多痛苦哀嚎的活死人少女被綁在各種刑具上,更是為這裏添上了絕望的氣息,而且,最前面的幾個鐵籠中那些不成人形的活死人少女早已失去了活動的機能,看來應該是不行了。
走過一個轉角後,哈維爾突然伸手拉住了騎士姬,然後攔住了身後的眾人。
「前面有動靜,阿賽你先退後。」還沒等騎士姬出聲發問,哈維爾就率先回答了騎士姬的問題,隨後,他就走了過去,很快,宛如地獄一樣的情景就映入了他的眼內。
「殺了我!殺了我!」一名渾身被釘滿釘子的少女痛呼着。
「在你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前,你是不會死的……你會好好的活着,哈哈哈哈哈。」瘦小的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釘子向着不能動彈的少女臉上釘去……
「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殺了我!求你了,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另一個牢籠中,一名四肢被切斷的少女被勒着脖子吊在天花板上,被一個帶着頭套的壯漢當成沙包那樣毆打着,少女的身體多次被打成奇怪的形狀,甚至脖子和身體都轉成可疑的角度,壯漢見狀拿起一個針劑給少女注射進去,於是少女的身體快速復原了,之後壯漢拿起燒紅的烙板對着即將再生的四肢烙了下去,這次少女的四肢沒有再生,接着她又開始迎接下一輪的毆打,地上那些早已被切斷的四肢則被老鼠肆意的啃食着……
「一群混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什麼的緣故,看到這些情景的騎士姬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四個字,如果再細心一點,大概還可以看到她握着箱子把手和電鋸握把的雙手,在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什麼情緒的驅動下微微顫抖着。
「冷靜下來……」或者是心疼對方的緣故,布蕾德伸手從騎士姬的身後抱住了她,同時用另一隻手在騎士姬的頭上輕輕地摸着。
「布蕾德閣下……」被安撫了一頓後,騎士姬輕輕地蹭了兩下身後的人,「謝謝……」
「沒事就好。」然後,布蕾德放開了騎士姬,轉而觀察着四周,希望能夠找到能夠偷襲的方法。
「這個地方……看來……想逃都有點難度啊……」隨即,騎士姬伸手敲了敲牆,然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而哈維爾則是拉了拉牆上的一根鐐銬,隨後他就發現這個似乎是可移動的。
「你們都先退上去,這裏好像有個機關。」他立馬出聲提醒眾人。
「……」騎士姬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一隻手攔着身後的三人,開始慢慢後退。
「喀拉」
在騎士姬開始後退的同時,哈維爾也拉動了那個鐐銬。
「啪!」
就在這個瞬間,眾人頭頂上方的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滅了。
「臥槽,誰把電閘拉了!誰去拉開!」「開什麼玩笑,你知道電閘在哪啊!」「那就去找卡爾埃里克大人報告啊!」在燈熄滅的同時,深處傳來了什麼人慌亂的聲音。
「……幹得漂亮!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向哈維爾豎起了大拇指。
「……」哈維爾沉默着點了點頭,轉而開始利用瞄準裝置觀察前方的情況。
「不如趁亂下去抓個舌頭?」愛德安娜問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騎士姬說。
就在眾人這麼商討着的時候,那些跑步聲怒罵聲漸漸停下,顯然眾人所處的這個通道並不是什麼安全出口呢,沒過多久,整個地下牢房就變得空無一人,僅剩下那些半死不活的活死人少女們和各種各樣的肢體殘骸還有屍體罷了,而且居然還有着人類的屍體混雜在其中。
「可以了,回來吧。」確認前方安全了後,哈維爾這才讓眾人走回來,隨即,騎士姬便拿出了手電打開,頓時,並不明亮的光芒照亮了黑暗。
同時,哈維爾也走到了那名被吊起來的活死人少女面前,不過他發現少女脖子上的鎖鏈似乎是和天花板焊為了一體,就算是鎖鏈的鎖孔也被焊死了,而且鎖鏈還有一部分嵌進了她的脖子裏,看來那些人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把少女放下來呢。
「醒醒……你還活着嗎?」騎士姬走過去問道。
「……」但回答她的就只有沉默罷了。
「沒反應,難道暈過去了?」騎士姬小聲地問道。
「應該吧……」哈維爾望着少女沉思了一會,「四肢被烙鐵焊過,眼睛被縫起來,全身的骨頭都完全碎了,看起來不是單是急救就能救得了的呢……只能放棄了……先走吧,說不定前面還有能救的。」
「……嗯。」騎士姬不甘地答應了。

就這樣,眾人走到了地下牢房的另一邊,然後他們就發現了一扇有着鑲金邊的紅色門。
「……」哈維爾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嗯,鼠聲。」
「那,回去再看看吧。」騎士姬說着就開始往回走。
再次回到了地下牢房後,眾人便開始了搜索生還者的行動,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名被扒掉了皮膚,除了頭以外的部分都泡在水裏的少女被關在其中一個牢房裏,此外還有一名被泡在裝了酸液的玻璃缸中,全身已經融化了三分之二的少女和一個身上長滿了植物的少女。
「你們……還清醒着吧!」騎士姬問道。
「噓,阿賽,小聲點。」哈維爾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興奮過頭的騎士姬冷靜下來。
「……抱歉……」騎士姬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碰碰」
或者是聽見了騎士姬的聲音吧,那名被泡在酸液中的少女開始用力拍打着玻璃缸,而那名被泡在水裏的少女則是拼命地眨着眼睛,似乎想引起眾人的注意。
「唔……唔……你……們……是誰?」同時,不遠處的牢籠傳來了嘶啞的聲音,好像就是那名被釘滿了釘子的活死人少女呢。
「……怎麼辦……」一時間不知道從誰開始救起的騎士姬慌了。
「抱歉,俺沒空回答你,」在騎士姬慌亂的時候,哈維爾已經從棺材裏拿出了一件膠雨衣鋪在了地上,然後把那名泡在水裏的少女撈了上來放在了雨衣上,再把那名被泡在酸液中的少女撈出來放進了水裏,「阿賽你和費里西安諾去幫她把釘子拔了吧。」
「啊,好。」騎士姬邊說邊走了過去。
「愛德安娜,刀借我。」然後費里西安諾也向愛德安娜借來了武士刀,然後跟了上去。
這時,被從酸液缸中解救出來的少女用感激的目光望向了哈維爾,不過哈維爾在把她放進水裏的時候感覺那些水有種發澀的手感,大概是濃鹽水一類的液體吧。
「不用謝俺。」哈維爾邊說邊去別的牢房裏撿來了一些斷肢,開始為她修復。
與此同時,騎士姬和費里西安諾也來到了那名被釘滿了鋼釘的活死人少女面前開始進行清釘的工作,但是那些鋼釘似乎釘得太深了,兩人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法拔下來一根。
「該死……」騎士姬邊說邊啟動電鋸,嘗試鋸斷釘子。
「別,那個太吵了。」費里西安諾見狀立馬阻止了騎士姬。
「啊?好……」騎士姬只得無奈地關掉了電鋸。
「你們想……試圖拔……釘子……嗎……不必了……給我解脫吧……」少女仿佛是知道騎士姬的想法一般地請求道。
「不……只要能救的話……仆會把你救出來的!」不甘心的騎士姬反駁道。
「算了,還是給她個痛快吧。」費里西安諾攔住了騎士姬,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刀,向着少女唯一完好的部位——頭部砍了下去。
「妹妹啊……我來陪你了……」在費里西安諾手起刀落的同時,少女閉上了眼,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武士刀散發着寒光的刀刃閃過後,面前的少女已經成為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再也不會活動了。
「呼,那就順便把那個被打碎了的也解脫了吧。」做完這一切後,費里西安諾就把目光投向了那名被吊起來的少女,然後ta就走了過去,揮刀把她切成了碎塊。
「……」騎士姬只是靜靜地看着費里西安諾做着這一切,一句話都沒有說。
「賽依連,你究竟在發什麼呆?拜託幫忙把那些碎塊帶給哈維爾行不,還想不想救那個能救的傢伙了啊你?」這時,費里西安諾不留情面的諷刺語句打斷了騎士姬的思緒。
「……切,仆知道了啦。」騎士姬不爽地切了一聲,然後開始了撿屍塊的工作。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七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仆什麼都做不了……」
(幾乎是整整一頁紙的對不起,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做結尾,真難想像此時此刻寫下這些文字的她,在想什麼呢。)[16]

  • 標題解讀:染血的愛麗絲→染血的(黑兔)愛麗絲,嗯,就是《潘多拉之心》啦。

第八日 死亡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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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努力後,身體剩下一半的少女勉強恢復了一部分,至少她能自己站起來了,而那個泡在水裏的最後還是死掉了……看來她好像是個人類的樣子呢。
「你們是誰?」拖着殘破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後,少女看了看面前的人。
「我們是來找人的,救你只是巧合,雖然真能救下來的只有你。」哈維爾邊說邊從醫藥箱中拿出一瓶修復藥水,然後開始灌給少女喝下,「呀,俺是哈維爾。」
「……布蕾德·法格曼特。」一旁警戒着的布蕾德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費里西安諾,這位是愛德安娜。」然後費里西安諾也向對方介紹了自己和愛德安娜。
「我們是來尋找被帶走的同伴的,那個,你的名字是?啊,仆是賽依連·瓦恩薩。」騎士姬向對方行了個騎士禮。
「……?」少女面帶疑惑地看着眾人,雖然她正在被哈維爾灌着藥水,但是卻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跡象。
等到粉紅色的藥劑被完全地灌進少女的嘴裏後,她的身體也稍微被修復了一些,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但至少和剛剛比起來好多了。
「我是莉克拉,」這時,少女才向眾人自我介紹,「你說你們的同伴?」
「是的,她叫薇茵莉斯。」騎士姬說。
「嗯,她叫荊棘……不對,是薇茵莉斯。」哈維爾說,「唔,本來想說讓你自己逃出去,但是感覺你還是跟着我們比較好,畢竟原路逃出去比跟着我們深入還要危險呢……」
「沒用的……這裏可是有成千上萬的怪物啊……其中還有些那傢伙做出來的僕從啊……」莉克拉搖頭,然後想了想,「薇茵莉斯嗎?沒聽說組織里有這個人啊。」
「剛才也見過不少,不過嘛,都進來了,就要找到她呢,她似乎是剛被抓進來,在之前的文件看起來是被這裏的主人盯上了呢。」哈維爾笑了笑。
「說什麼仆也要把她救回來,無論如何……」騎士姬說,「等等,『組織』?」
「你們還不知道你們來了那裏嗎?這裏是那傢伙的組織的據點啊!」莉克拉驚慌地說。
「那傢伙……塞菲隆?」騎士姬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名字。
「這裏的主人……」莉克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我勸你們放棄吧……你們明知道是那傢伙是誰還敢來啊……」
「不!」一聽到放棄兩個字,騎士姬立馬像是吃錯東西一樣伸手抓住了莉克拉拼命地搖晃着,「不過你怎麼說仆是不會落下任何一個同伴的!」
「喂喂別晃了……剛剛安上的部件要掉了啊……!」被騎士姬搖晃着的莉克拉求饒道。
「……抱歉。」騎士姬放下了手,然後難受地把頭別到了一邊。
「不,是那個傢伙看上了荊……薇茵莉斯,所以才把她抓了過來。」哈維爾對莉克拉解釋了一番後,這才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騎士姬的肩膀,「雖然俺知道你很熱心,但是太大聲了啦。」
「阿賽,冷靜下來……」隨後布蕾德也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在同伴的安撫之下,騎士姬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可是在怎麼說憑你們幾個也是打不過那麼多怪物和僕從,甚至還有複數的死靈法師的啊,」莉克拉為難地說,「更何況那傢伙在死靈法師中也是極其恐怖的,被那傢伙盯上的話,恐怕早就死了吧!呃,看上是指……什麼意思?」
「那種東西,不是繞過去就好了嘛。」騎士姬不服氣道,「啊……別提了,真想叫Master過來……」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剛剛泡好暖乎乎的紅茶,準備邊喝茶邊繼續監視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喵?」趴在儀器上睡覺的時崎被打噴嚏的聲音吵醒,然後抬起頭用圓滾滾的一紅一金貓眯眼睛望着他的主人。
「唔……一定有人想我了。」Tening伸手揉了揉鼻子,隨即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紅茶,「啊……真好喝。」

「咳咳,阿賽你可以幫忙補充一下她的內臟嗎?」哈維爾趕緊岔開話題,然後打開棺材開始找備用的衣服。
「行。」騎士姬把自己的部分內臟掏了出來,「啊,不要介意……」
「唉?這樣你不要緊嗎?」莉克拉驚訝地望着騎士姬的動作問道。
「仆的內臟都可以再生,有趣吧,雖然說把心臟裝在別人身上也不會有心跳就是了。」騎士姬苦笑。
「看上去是挺方便的能力啊……」莉克拉邊說邊接過內臟為自己安上。
「一點也不……大概。」騎士姬無奈地說。
「整備好繼續上路吧,不然等它們回來就不好了。」愛德安娜看了看通道後說。
「你就先穿俺的後備衣服吧。」在莉克拉為自己安好內臟後,哈維爾就把棺材裏的一套衣服扔了過去。
「沒想到你們東西帶的還挺多……」莉克拉趕緊接過衣服並穿上,「莫非你們是裝成士兵混進來的?」
「啊,嗯。」騎士姬點點頭,然後尷尬地伸手搔了搔臉,「事實上是哈維爾閣下的建議……仆比較笨啦。」
「我比較認識路,你們要到哪裏?」很快,莉克拉就穿好了衣服,「反正不到『七星』離開的時候誰也出不去。」
「呀……拷問室的話?」哈維爾想了想,「『七星』?說起來你是為什麼要進來?」
「之前仆記得拜託Master定位過薇茵莉斯閣下的位置,她說她被帶到了最深處。」騎士姬認真的想了想,「唔……『七星』?」
「拷問室?你們去那裏幹嘛?」莉克拉不解。
「救人。」騎士姬斬釘截鐵地回答。
「因為看起來還有人被抓了進去,說不定裏面的傢伙知道什麼呢。」哈維爾補充了騎士姬的回答。
「救人啊……那我帶你們去吧……待到七星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就能順着安全通道跑出去了……」莉克拉同意了,「至於『七星』,就是那傢伙的七個左膀右臂啦……各個都是變態的說……所以救完要趕快去安全室躲一下……」
「這樣啊……那就拜託了。」騎士姬示意警戒的人過來集合,「有安全屋的位置嗎?」
「你是為什麼被抓進來了?」哈維爾問道。
「我嗎?我可真是倒霉啊……我是來偷一樣東西的,結果不僅東西沒偷到反而被抓住了……」莉克拉喪氣道,「那東西又不知道被誰偷走了……於是我就被強行背黑鍋了……」
「賊麼……」騎士姬瞬間就猜到了莉克拉究竟是什麼來歷了。
「咳咳,不見得吧,隊長你這麼問是不是有點不禮貌?」愛德安娜無奈。
「居然說我是賊,我可是怪盜啊!」莉克拉反駁。
「噫,居然真是。」然後費里西安諾用不知道是打趣還是認同騎士姬那樣噫了一聲。
「大概是一件怎樣的東西?」騎士姬問道。
「ESP最終增幅裝置的設計圖。」莉克拉回答,「就是那傢伙最近一直在造的東西。」
「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東西,好吧,仆只會想到要是那玩意落到Master手裏會怎樣了。」騎士姬攤手。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剛喝完一杯紅茶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嗚嗚……居然真的感冒了……」她一邊悲鳴一邊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盒感冒藥,想了想,然後打開了麥克風,調到了一個頻道上,「格萊姆,你在嗎?」
「在的,怎麼了小姐?」很快揚聲器里就傳來了格萊姆的回答。
「幫我燒壺開水來……感冒了……」Tening邊說邊吸了吸鼻子。
「好的,在這之前,小姐你別用紅茶送藥啊。」格萊姆像是不放心似的囑咐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通訊。
「知道了啦。」Tening順手關掉了麥克風,然後癱在了椅背上,用一隻手覆上了額頭,「真是的,又不想想我是誰……」
你侍候了我——你的表妹那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笨蛋哥哥。
她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先離開這裏?畢竟不知道那些東西什麼時候會回來。」騎士姬說。
「嗯,向拷問室出發吧。」哈維爾邊說邊望向了莉克拉。
「那你們跟我來。」就這樣,莉克拉開始帶着眾人走向了通往拷問室的走廊。
「嗯,於是這裏是個工廠?」一路上愛德安娜邊走邊追問道。
「這裏原本是個軍事基地,不過地下一到三層被改造成工廠了。」莉克拉解釋。
「把軍事基地改成工廠嗎……」騎士姬沉吟道,「慢着,還有一層?仆以為下水道就是到底了。」
「下水道就是最底沒錯啊?」莉克拉轉過頭一臉疑惑地望向了騎士姬。
「誒這樣啊……」騎士姬誒了一聲。
「好了,到了,」說着,眾人走到了走廊盡頭,走廊盡頭是一個向上的樓梯和一個向下的樓梯,上面的樓梯頭上是一個金屬防盜門,向下的樓梯則是通向一個新的走廊,「下面走廊旁邊的那些房間都是拷問室,不知道你們找的是那個?」
「先下去看看吧……」騎士姬說着就要去推門。
「慢着。」哈維爾立馬制止了騎士姬,然後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不過門後是一片死寂,他什麼都聽不到。
「……」隨後,他就向騎士姬點了點頭。
「好……」騎士姬隨即關掉了手電,然後推開了門,隨即,門後漆黑一片的空間就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阿賽,先別開手電,我來。」哈維爾邊說邊向着門後看了看,藉助瞄準裝置的夜視功能,他發現門後有三扇門,加上出口,四扇門就成了一個「囗」字形,不過那三扇門都是緊緊地關着,不知為何,只有左邊的門是鎖着的。
「如何?」騎士姬問道。
「我先去看看。」哈維爾邊說邊小心地挪進了黑暗之中,然後用力推開了右邊那扇厚重的門,隨即,映入他眼內的是一個點了燈的超大空間,裏面有各種拷問架和刑具,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保險箱。
「小心點……」騎士姬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莉克拉,「呃,莉克拉閣下會開鎖嗎?」
「身為怪盜我自然是會開鎖啊,不過……」這麼說着的莉克拉把頭探了過去,然後看了看那兩個保險箱,「這種保險柜是要指紋開鎖,不過門鎖我還是能打開的,需要我開鎖嗎?」
「那,要鑰匙的鎖可以拜託你嗎?」騎士姬想了想,問道。
「那個一般來說沒問題。」莉克拉點了點頭。
「OK。」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哈維爾已經走到了盡頭的門前,
「盡頭的沒聲音,走吧隊長,我跟你一塊兒去。」愛德安娜開始慫恿騎士姬一起去。
「正常也不會有聲音,門壞了除外。」哈維爾說着推開了門。
「嗯,我是推開縫聽的。」愛德安娜連忙邊解釋邊走了過去。
當門被推開後,映入兩人眼裏的正是滿地的粘菌碎塊和沾滿了晶體一樣的粘液的刑具,除此之外,地上還有着很多的蟲子屍體。
「這些蟲子……」心中升起不祥預感的愛德安娜連忙撿起了一條蟲子屍體,隨即她便發現這些死掉的蟲子和薇茵莉斯身體裏的蟲子是同一種。
「這真是不走運的發現,去看看左邊的牢房吧,感覺時間不多了。」愛德安娜連忙站了起來,儘管臉上沒啥表情變化,但是從語氣就能聽得出來她在焦急着。
「唔……先不想了。」哈維爾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了最後的一扇門,但是當他伸手去推門的時候,他卻發現,這扇門是反鎖的。
「怎麼樣,愛德安娜閣下,哈維爾閣下,有發現嗎?」這時,騎士姬帶着剩下的三人走了過來。
「薇茵莉斯,她……」愛德安娜說。
「……」聽了愛德安娜的話,騎士姬的眉毛立馬擰在了一起。
「你能開嗎?」這時,哈維爾望向了莉克拉。
「能開是能開,但是裏面感覺有人啊,要開嗎?」莉克拉擔心地問道。
「開開開,我們保護你。」愛德安娜邊說邊解開了機槍的保險。
「嗯。」與此同時,哈維爾也打開了反器材步槍的保險,同時騎士姬和布蕾德也分別舉起了電鋸和霰彈槍進行了警戒。
「我需要鐵絲和錫箔紙和金屬片。」莉克拉說出了她開鎖需要的工具。
「拿去。」哈維爾二話沒說就從棺材裏拿出了一套開鎖工具。
「謝啦。」莉克拉接過開鎖工具,開始鼓搗起門鎖來。
隨着「咔」的一聲,門鎖打開了,隨即眾人就看見一個身披紫色長袍的人正抓着一個被反綁的少女的頭髮將其拎起來,旁邊一個穿着女僕裝的粉發少女正拿着一針試劑準備給她注射。
「什麼人!」或許是發現門被打開的緣故,女僕裝少女在發現眾人的時候立刻大喊了一句。
「砰!」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的同時,哈維爾也向着穿紫色長袍的人開了一槍,離奇的是對方並沒有躲閃,只是悶哼了一聲,看來他是硬生生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這一槍。
「喂,中槍的那個,看起來你有兩下子,想必是個幹部?」愛德安娜挑釁似的問道。
「你們是誰!」騎士姬咆哮了起來。
「唔……」這時,紫袍人才轉過頭來,用他那淡紫色的眼眸瞪着眾人,而那個女僕打扮的少女,則是警戒地看着眾人,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
「……」就在這時,被紫袍人拎起來的少女緩緩地抬起了頭,隨即愣了一下,這才喊了出來,「大家都沒事嗎?」
這時,眾人這才發現,這名渾身是傷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薇茵莉斯。
「薇茵莉斯閣下!該死……仆和大家把這個混蛋解決了就馬上來救你!!」大概是看到同伴在的緣故,騎士姬咆哮着狠狠按下了電鋸的開關。
「放開她!」同時,愛德安娜也伸手摸向了背上的武士刀。
「你們?」紫袍人打量着眾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恍然大悟道,「是你們啊……沒想到還真敢追過來……」
「還是老朋友?沒印象啊。」愛德安娜皺眉。
「敵人。」倒是哈維爾很沉穩地吐出了兩個字。
「哦,你好像知道我們麼……有趣!」騎士姬把手裏轟鳴着的電鋸一揮,「我們是來把同伴帶走的!僅此而已!」
「居然還能追到這裏……看來這裏的防禦手段還真是差勁……」紫袍人摘下了兜帽,「吾乃卡爾埃里克,塞菲隆大人座下七星之一,『低語的卡爾埃里克』。」
「哦?那麼你的能力是什麼?」愛德安娜裝傻。
「……」頓時眾人看到卡爾埃里克的頭上多了三根黑線。
「boss自報家門特技不是常識嗎?」愛德安娜繼續裝傻。
「……喂喂,自報家門要個稱呼就夠了吧?」騎士姬無語,「就像Master那樣……」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剛剛吃完感冒藥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小姐!?」一旁的格萊姆見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暖水壺,隨即拿起一旁的一件披肩為Tening披上。
「謝謝……」Tening接過披肩,然後用它裹緊了身體,「嗚嗚……暖和多了……」
「16度……難怪小姐你會感冒……」然後,格萊姆看了看一旁的溫度計,搖了搖頭。
「不准調上去!你想這裏的主機全部因為過熱報廢麼!」Tening抗議。
「我知道,」格萊姆轉頭望向了Tening,「即使是這樣也要注意保暖啊,畢竟小姐你要是病倒了我會很頭疼的。」
「知道了啦。」Tening撅着嘴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起桌子上那個裝着熱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砰!」
就在這時,哈維爾又對卡爾埃里克開了一槍。
「卡爾埃里克大人!」一旁女僕打扮的少女隨從驚呼一聲閃身向前。
「愚昧的傢伙啊……」卡爾埃里克低語了一聲,隨即四周的景象開始模糊了起來。
等到騎士姬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不知為何周圍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還有……她面前的卡爾埃里克。
「果然是不肯把薇茵莉斯閣下放走呢……那好!」騎士姬舉起電鋸,「我會讓你後悔的!」
她的話音剛落,對方立馬就一爪揮了過來。
「嗚哇啊!?」情急之下,騎士姬立馬抄起箱子想進行格擋,但是這一爪像是瞄準了似的割斷了箱子的握把,隨即,騎士姬就看着失去提手的箱子飛到了一邊。
「切……」騎士姬只得扔掉手中的提手,然後握着電鋸沖了上去。
「呼」
沒想到的是,對方用飄忽的動作避開了騎士姬的電鋸,這讓騎士姬徹底撲了個空。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憤怒的騎士姬再次舉起電鋸向着對方狠狠地鋸了下去,這次飛旋的電鋸鋸條把對方的腳徹底鋸了下來。
「哈啊啊啊啊啊啊!」然後騎士姬立馬發起了第二次衝鋒,但是還沒等她跑兩步,本來她就沒有留意到的,被凝結起來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全部炸裂了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着慘叫聲,失去平衡的騎士姬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雙腿被折斷扭曲成不可能擺放得了的形狀;肩膀和手的位置完全沒有了,露出了之下的金屬骨骼;除此之外,在她的身下,一灘粘稠的,半膠質的鮮紅色液體,正伴隨着大量的內臟碎塊開始慢慢鋪開。
「哈啊、哈啊、哈啊……」撕裂一般的疼痛,差點讓騎士姬就這麼暈了過去,但是,正是因為這種疼痛,讓她的意識還處於清醒的狀態。
「呼」
然後,紫色的長袍在騎士姬的視野中一閃而過,同時,更為劇烈的疼痛就從她的肩膀的位置傳來。
「混……混蛋……」最後,躺在血泊中無法動彈的騎士姬,在休克之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因為憤怒和疼痛而縮小的,紅寶石一般的雙瞳中的,卡爾埃里克的身影從自己的視野中漸漸遠去……
——————Enemy View——————
「boss呦~看啊看啊看啊,這偉大的造物!這一定是神明大人的啟示錄,這種力量,這種力量,這是何等的!何等的!」戴着單片眼鏡的白大褂研究員手舞足蹈着,用他那瘋狂的聲音叫嚷着。
「我想我明白你的感受……阿斯瑪特……」被稱為boss的人是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少年,他的目光透過鏡片,注視着眼前巨大的機械。
只要有了這個,就算是那傢伙也能讓他有來無回,這樣一來終於能好好的守護她了。
少年如此幻想着。
「真是完美!完美!嗯?」白大褂研究員興奮的雙手僵住了,隨即扭頭對着被稱為boss的少年說道,「密室那邊……好像有什麼問題……從剛才開始,卡爾埃里克就把那個人帶到拷問室了……現在好像被人攻擊了?」
「拷問室?卡爾埃里克!你這傢伙!」少年聽到拷問室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燃燒的怒火便將旁邊的桌子扭曲成了一團輾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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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姬的日記(第八天)
(一片空白)
(哦對,她暈過去了,所以就這樣吧。)[17]

  • 標題解讀:捏他《Dead Fantasy》(即死亡幻想),已故動畫人Monty Oum的未完成遺作,目前只有5話。M大一路走好,願天堂沒有哀傷,雖然真的很晚而且也說了不止一次了。

第九日 亡靈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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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意識形容為海洋,那麼,失去意識的人,大概是沉到了海底了吧。
至少騎士姬是這麼認為的。
一切都這麼的安靜,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着一切,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在那個研究所的培養皿中沉睡的時光。
啊,仆死了吧——不,應該是說,失去活動的機能了吧——換句話說就是,又死了吧。
哈啊……要是真的是這樣也不錯呢,說不定就能和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父母見面了,不知道他們還會認得自己的兒子不?怎麼說一個男生被他人硬生生變成了女生這件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啟齒了吧。
「……賽……」
只是,要是自己真是又死了的話,還真的……對不起大家了啊,還有等待着自己回來的Master也是……
「……阿賽……」
抱歉,薇茵莉斯閣下,仆也只能走到這裏了呢。
「……賽依連……」
仆累了……可以讓仆好好睡一會嗎……?
「不要就這麼死掉了哦,死掉的話,我會傷心的呢,阿賽。」
突然間,Tening溫柔的話語刺破了黑暗,隨即,騎士姬就看到那個穿着黑色連衣裙的紫發馬尾少女的幻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向着自己伸出了雙手。
Master……也是呢……
像是要回應一樣,騎士姬向着面前的幻影伸出了手。
仆可是騎士啊……所以……
溫暖的觸感從騎士姬的指尖處傳來,隨即,騎士姬握住了面前的幻影的雙手。
就讓仆,戰鬥到最後的一刻吧。
最終,黑暗被耀眼的白光徹底撕破,同時,騎士姬也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賽依連·瓦恩薩!」

眼前的景物漸漸變得清晰,隨後,布蕾德那張焦急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內。
「布蕾德閣下……」這時,騎士姬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半蹲着的布蕾德的懷裏,而一旁的愛德安娜正在為她進行緊急的修理工作,至於站在她面前的哈維爾,則還是保持着舉槍的動作,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添了一點傷,同樣的,愛德安娜身上也有一些傷。
「……剛剛的,到底……」騎士姬緩緩轉動着頭,隨即她發現布蕾德的肩膀上似乎突出了些什麼金屬質地的東西。
「可以了,只是你的和布蕾德的金屬骨架毀壞太嚴重,我也修不了。」這時,愛德安娜總算結束了修理的工作。
「嗚……」騎士姬立馬掙脫了布蕾德的懷抱,然後她便發現那個那個女僕打扮的少女正揮刀攻擊着還沒有醒來的費里西安諾。
「你在幹什麼!」還沒等騎士姬出手,愛德安娜就飛起一腳把少女踹到了一邊。
「唔……居然……這麼快就破解了卡爾埃里克大人的心靈入侵……」被踹飛的少女迅速爬起,用着一臉驚懼的表情地望着眾人。
「卡爾埃里克的能力是強行進入目標心靈空間對其心靈進行拷問,但是入侵強度跟自身狀態與目標狀態、目標數量有關,大概是剛才那位小姐的攻擊奏效了吧,不知為何剛才他只能製作簡單的投影進行一些簡單的攻擊……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莉克拉那十分不合宜時的解說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據說他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肉體不能進行任何動作,所以一般身邊都帶着隨從……」對此毫無察覺的莉克拉繼續進行着她拿毀氣氛的解說。
「你看起來好像沒事的樣子?」而聽到解說的愛德安娜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卻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不……我有事……」四處張望的愛德安娜順着聲音的方向低頭一看,卻發現莉克拉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一個完整的腦袋和勉強看出來是手的位置攤在地上。
「噫,居然這麼慘。」隨即她便同情地說了一句。
「嗯……」望着差點就成一攤碎塊的莉克拉,總算清醒過來的費里西安諾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睛,「解說必死原則。」
「所以,其實我們是和你打對吧!」而另一邊和女僕少女對峙的騎士姬上則前一步確認道。
「才不會告訴你呢!」女僕少女見狀找准機會便揮舞着小刀向騎士姬沖了過去。
「卑鄙!」因為之前所受的傷痛而憤怒非常的騎士姬狠狠地舞動着手裏的電鋸,想正面給與對方一記重創。
「呼」
「啊啊啊啊啊!」誰知對方反應奇慢,居然連倉促揮出的攻擊都沒能躲開,飛旋的電鋸鏈條很利索地從女僕少女的頭頂鋸了下去,就這麼將其被豎着鋸成了兩半。
「卡爾……埃里克……大人……」被電鋸分屍的女僕少女無力的掙扎了兩下,隨後就失去了活動的機能。
「不講道理,棺材壞了。」對此毫不憐憫的弗里西安諾只是望着躺在地上的那兩口棺材,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講道理這小弟好弱,」愛德安娜看了看鋸成兩半的女僕少女,然後陰沉着臉對卡爾埃里克豎起了中指,「以後裝東西怎麼辦啊,3個箱子全壞了,你要付出代價!」
「下一個就是你!」騎士姬則抬起電鋸指向卡爾埃里克,憤怒地咆哮道。
「砰!」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哈維爾就再次對着卡爾埃里克的頭打出了一槍,隨着子彈從卡爾埃里克之前還沒破碎的兜帽之中一穿而過,飛散而出的黏菌與四散的血漿仿佛在證明着這一擊終於把卡爾埃里克的頭打爆了。
「你們這群混蛋!」突然,眾人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了一個沙啞的怒罵聲,「你們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該付出代價的是你!」聽到威脅的騎士姬卻毫不動搖的維持着挑釁的動作回答道。
「臥槽要不要這樣!你們打就打吧為什麼拉上我……」一旁躺槍的莉克拉淚目中……
「沒時間把你搬出去了,忍耐一下。」對此愛德安娜表示十分抱歉。
「是啊,先忍耐一下吧,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則用餘光歉意的看了莉克拉一眼。
「砰!」
正在眾人的注意了都集中在眼前的卡爾埃里克身上時,費里西安諾身後傳來了槍聲,還好子彈只是和他擦身而過,並沒有傷害到他一分一毫。
「哈維爾閣下!?」騎士姬見狀喊了出來。
「他能控制我們的行動!大家小心!!」目光迷離的哈維爾被騎士姬這麼一喊,眼中的迷茫瞬間消散,隨即快速拉動槍栓退下彈殼,抬槍對準卡爾埃里克來了一槍,見勢不妙的卡爾埃里克用着仿佛鬼魅般的動作想要躲開,卻不料被費里西安諾搶先一步用剛剛掏出的內臟砸了個正着,硬是吃下了那顆飛來的子彈。
「你們!夠了!我不會再饒恕你們了!」挨了哈維爾的一槍後,卡爾埃里克憤怒的咆哮了一聲,隨後身體快速膨脹成了一團龐然大物,並浮到了半空中。
「我就等你這句話啊……混蛋!」騎士姬挑釁似地喊了一句,抄起電鋸便沖了上去,不料對方身體雖然變大,但是行動卻沒有變得遲緩,竟然再一次閃避了她的攻擊,而衝過去的騎士姬則被地下突然伸出的花藤絆了個跟頭。
「可惡……!」被狠狠地絆倒在地後,騎士姬一邊咬着牙忍耐着腳腕處的疼痛一邊狼狽地爬了起來。
「砰!」
在騎士姬爬起來的同時,哈維爾也在布蕾德和費里西安諾還有莉克拉的配合下對卡爾埃里克開了一槍,穩穩地打爆了對方的手。
「喝啊啊啊啊啊!」愛德安娜也乘着卡爾埃里克中槍的時候乘勝追擊衝過去一記斬擊,鋒利的刀刃利索地砍掉了對方大塊的身體,而被砍掉的肉塊則從空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砰砰!」布蕾德見狀也是當機立斷抄起起雙槍對着卡爾埃里克就是兩槍,同時也打碎了他大塊的身軀。
「呼」
自知劣勢的卡爾埃里克身形一閃,轉眼間竟然往前移動了一大段路,企圖脫離眾人的圍攻。
「砰砰!」最先反應過來的布蕾德卻不想讓他如願,立馬開了幾槍進行追擊,同時費里西安諾也把自己的一隻腳拆了下來扔了過去,並成功擊中了高速移動中的卡爾埃里克,導致他身形一頓。
「別想跑!」愛德安娜見狀收起近戰用的長刀,換上了機槍對着卡爾埃里克就是一頓掃射,這次不但把卡爾埃里克本來受重傷的腦袋打得更加不成人形,而且……
還波及到了好不容易才跑過來的騎士姬。
「啊……隊長,你在啊。」愛德安娜見狀趕緊放下機槍,一臉尷尬地望向了慘遭子彈開膛破肚的騎士姬。
「……沒事,內臟罷了,咳。」騎士姬狠狠地咳了幾下把被打碎的內臟從嘴裏吐出來,便要再次舉起電鋸回到戰場,但隨着一股強烈的意志波動襲來,她舉起電鋸的手不由自主的地向下一揮,飛旋的電鋸鏈條立馬就向着她的腳劃了過去。
「賽依連!?」就在這時,費里西安諾喊了出來,「你沒事吧!」
「!?」這才清醒過來騎士姬立即舉起電鋸,不過無情的鋸條卻已然在她的腳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該死的混蛋!」
隨即,她就再次舉起電鋸向着卡爾埃里克砍了過去,雖然這一下並沒有切碎他的腳,但還是成功的阻礙了一下對方的行動,還沒等騎士姬放下電鋸準備第二次攻擊,她就再一次的感覺到自己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電鋸又再一次地在她的腳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隊長!?」發現不對勁的愛德安娜打算過去幫騎士姬一把,不過似乎是太着急的緣故,她在衝出去的瞬間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愛德安娜閣下!」清醒過來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砰砰!」不過還沒等愛德安娜應答,布蕾德就再次向着卡爾埃里克開了幾槍,紛飛的子彈再次穿透了他殘破的身體,同時費里西安諾也把自己的眼睛和另一隻腳扔了出去,打碎了企圖再次藉助速度拉開距離的卡爾埃里克最後的計劃。
「唔!」在布蕾德的槍聲落下的同時,哈維爾也對着卡爾埃里克打出了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槍。
如果這次的子彈命中的話,面前這個殘破的傢伙,就會被無情的子彈撕成碎片了吧。
「到此為止了……」突然間,一聲輕呼打斷了這場戰鬥,隨即紛飛的子彈就像被靜止了一樣凝結在了走進戰場的一名黑髮眼鏡少年的指尖之上,「你們想對我的手下幹什麼……」
「你誰……!」騎士姬保持着拿着電鋸的動作問道。
「真正的幕後嗎……」哈維爾維持着拿槍的姿勢,用完全睜開的黑色雙瞳看着對方低吟道。
「闖入我的領地……還問我是誰嗎?」少年把玩着指尖上的彈頭反問道,隨即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早已暈倒在地的薇茵莉斯身上,「卡爾埃里克啊……你還真敢幹啊……」
然後,他隨手一扔,把彈頭扔到了將殘的卡爾埃里克身上,冷眼看着這些比出膛的速度還快的彈頭悉數貫穿對方的身體:「再有下次……你就死吧……」
「你的領地……這麼說你是死靈法師咯!」騎士姬威脅道,「如果是這樣我勸你最好把薇茵莉斯閣下放了……」
「你是下命令把薇茵莉斯抓走的人吧,」哈維爾放下了槍,隨即重新眯起了眼睛,「俺不記得我們以前有什麼恩怨呢,為什麼要抓走我們的的同伴?」
「你們的同伴?」做完這一切後,少年公主抱起了薇茵莉斯,冷冽的目光透過鏡片掃視了眾人一眼,「我可不記得她除了我以外還有什麼別的同伴……」
「廢話!」騎士姬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罷了……!」
「哼……」少年冷哼一聲,「如果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是她的同伴,那就來最上層見我吧……」
話音剛落,他就和薇茵莉斯一同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連同地上那堆曾經是卡爾埃里克的肉片。
「誰怕誰!」望着對方曾經站着的位置,騎士姬摞下了狠話,「混賬!」
「唔……」思考了一會後,哈維爾便開始了清點損失以及修復的工作,「呀呀,本來以為找到她之後就可以想辦法逃出去,看來現在還要更深入啊……而且損失的東西也不少呢……」
「……而且我們還要想法子好好修好自己以及我們的裝備……」騎士姬把沒了提手的箱子拿了起來。
「那傢伙……為什麼?」攤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的莉克拉哆嗦着嘴唇,好像在說着什麼。
「那傢伙大概對我們起了興趣吧,不然就不會對我們來個試煉什麼的。」哈維爾一邊解答莉克拉的問題一邊開始着手為她進行修復。
「在仆的眼裏他算是給了戰書呢……也好,至少證明他不是膽小鬼,哼。」騎士姬邊說邊幫莉克拉和費里西安諾修內臟,「啊……心疼箱子……」

一輪修復後,眾人總算恢復到了勉強能行動的狀態。
「看看能帶走點什麼吧……」騎士姬邊說邊開始打掃戰場,很快,她就在一大堆殘留的肉片中撿到了大概是30份的粘菌,此外還有一件衣服的破片,以及那名女僕打扮的少女的小刀,還有一支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藥劑。
「那個,莉克拉閣下會用刀嗎?」把戰利品均分給眾人後,騎士姬望向了莉克拉。
「會是會啦……」這麼說着的莉克拉望向了騎士姬手裏的小刀,隨即兩眼放光地撲了過來,「這是……單分子振動刀?」
「什麼東西?」騎士姬不解。
「一種人類科技力量中,近戰武器的結晶,簡單點來說是好東西啦,好東西。」莉克拉維持着兩眼發光的樣子說。
「哇嗚,看起來不錯啊,」騎士姬打了個唿哨,隨即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小刀遞了過去,「那,給。」
「謝了~」心情愉快的莉克拉立馬把小刀收進了衣服的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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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姬的日記(第九天)
「誒,上一篇為什麼會空了來着,啊,算了,不去考慮了。
「總之這次真的是仆經歷過的最慘的一場戰鬥了……差點就又死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不過,塞菲隆這個死靈法師,究竟想要幹什麼?而且還突然對我們感興趣了……那好,既然下了戰書,那我就毫不留情地接受了……我們一定會把薇茵莉斯閣下救出來的,一定。
「還有就是,現在的我們,真的和人類沒什麼區別了,受傷會痛什麼的……以前丟內臟都丟成習慣了,現在被開膛破肚會痛還真的……不適應了呢。
「哎,算了,今天就寫到這裏吧。
「P.s.有辦法修箱子嗎?還好只是壞了個握把,不然日記和那些東西都丟了就太慘了,那可是,仆對她們的,最後的回憶之一了啊……」

  • 標題解讀:捏他《Phantom~幻靈鎮魂曲~》,老虛作品,請不要和上面的搞混了。

第十日 爵士與鬥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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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整頓和清點了一下損失後,眾人就帶着殘破的裝備和拖着半殘的身軀回到了連接拷問室和地下牢房的那條樓梯上,在上去之前,騎士姬再次探頭瞄了一眼,在確定地下牢房的確依舊空無一人後,她便帶領着眾人走上了樓梯,但就在她打算去把之前那個身上長滿了花藤的少女救走的時候,她卻發現對方不見了。
「切,來晚了麼……」騎士姬不爽地切了一聲,然後望向了莉克拉,「那個,莉克拉閣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姑且算是一個人來的吧……」莉克拉不好意思地對着手指說。
「哈?『姑且』?」騎士姬不解。
「因為我掉隊了……」被騎士姬這麼一問,莉克拉立馬一臉通紅地低下頭解釋道,「嘛,遇到可怕的東西逃走是常識吧……」
「……」眾人瞬間黑線。
「……請當仆沒問過這個問題吧。」騎士姬無奈地扶着額說了一句,然後望向了眾人,「我們走吧。」

離開地下牢房後,眾人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少女心風格的房間,在把書架復位後,他們便推開了房間的門。
門後大概是一條通道的中間位置,而且似乎還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而且,通道兩段的盡頭都是弧形的,這讓眾人無法看清到底通道的盡頭有什麼。
「誒多,我們走哪邊好?」騎士姬問道。
「先別急着走。」哈維爾制止了騎士姬的行為,接着仔細地聽了一會,很快,他便聽見通道的後半段似乎有什麼機械運轉的聲音。
「晤……」感覺有點奇怪的哈維爾開始四處張望,不過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哈維爾閣下,看到什麼了?」騎士姬問道。
「什麼也沒看到,倒是聽到那邊有機械運轉的聲音。」這麼說着的哈維爾用手指了指通道的後半段。
「哈?仆看看?」好奇的騎士姬開始四處張望,結果她一回頭就看到了身後的房門上掛着一個寫有「愛麗絲」這麼一個名字的門牌。
「……」瞬間感覺自己一開始壓根就猜錯了房間主人的騎士姬,掛着三根黑線望向了身後的四人,「去發出機械聲音的地方看看?」
「那就走吧……」布蕾德點了點頭。
「好……」於是,騎士姬便帶頭開始往機械聲音的傳來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卻經過了一扇掛着「哈里斯特朗」字樣的門。
「……要不偷聽一下?」騎士姬壓低聲音問道。
「……」然後哈維爾就沉默着做了個OK的手勢,這才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不過,他只聽到一片死寂。
隨即他轉過頭,對着騎士姬搖了搖頭,接着眾人都挨個偷聽了一遍,當然,他們也是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算了,先不管這裏,走吧。」在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反鎖的之後,騎士姬決定放棄調查,繼續向機械聲音的傳來的方向走去,但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重甲,背後背着一把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巨劍的騎士朝着眾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馬丹!撤退!快!!」騎士姬大喊着拉起了布蕾德和費里西安諾的手,然後揮手示意其他人跟上。
「喂,那邊那個大個子。」就在這時,愛德安娜走了上去。
「大……大個子……是在叫我嗎?」重甲騎士先是不解地望了望逃跑的騎士姬,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聽起來,這又是一名騎士姬呢,不過,年紀大概比騎士姬要更小的樣子。
「愛德安娜閣下你幹嘛啊!」似乎是發現愛德安娜沒跑的緣故,沒跑出幾步的騎士姬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是啊……」愛德安娜臉不改色地回答道,「你是這裏當差的?」
「我是被boss僱傭的啦……」重甲騎士姬回答道。
「咦?」布蕾德咦了一聲。
「誒?」然後騎士姬也誒了一聲,「居然是……僱傭的……」
「哦,那就好說了,拔劍吧。」隨即,愛德安娜摸向了背後的武士刀。
「唉?要打嗎?和我?」重甲騎士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不要胡來!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立馬制止了愛德安娜。
「慢着慢着,」哈維爾也一起出聲制止了愛德安娜,「那傢伙只是單純叫我們去最上層找他,又不是叫我們和他們的手下都打一次。」
「那麼你的boss是誰呢?」這時,布蕾德也和費里西安諾一起走了過來。
「唉?你們也是剛來的新人嗎?居然連我們的boss是誰都不知道?」說到這裏,重甲騎士姬伸出一隻手的食指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記住哦,下次我可不會再提醒你們了哦,我們的boss是塞菲隆大人哦。」
「……仆覺得趁現在快溜吧。」騎士姬小聲地說。
「……」愛德安娜抽了抽嘴角,「說完了?所以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麼?看起來你也是個劍士,不切磋切磋嗎?」
「唉……在這裏切磋不太好吧……砍壞東西要賠的,」重甲騎士姬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們去下面的競技場吧?」
「那麼你不攔我們,作為傭兵不是失責嗎?」愛德安娜問道。
「我雖然是被僱傭的,但是不是傭兵啦……」重甲騎士姬為難道。
「喂,喂,愛德安娜閣下……」眼見不妙的騎士姬伸手扯了扯愛德安娜的衣服,然後走了上去,「那個,可以告訴仆你的名字麼,騎士小姐?」
「我叫愛麗絲哦~同樣可愛的騎士小姐~」隨即重甲騎士姬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誒……真是不錯的名字。」騎士姬伸手捏了捏下巴。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在沒騎馬的情況下看出一個人是騎士?」然後費里西安諾開始了作死。
「騎士間的共鳴吧……」布蕾德想了想。
「難道仆不是騎士麼!」頓時,騎士姬怒目望向了費里西安諾。
「嗯,沒看出你騎士的樣子。」費里西安諾說。
「砰!」
ta的話音剛落頭上就多了一個毛栗子,當然,是騎士姬敲的。
「哼。」然後騎士姬冷哼了一聲,順便放下了拳頭。
「唉?她穿的不是騎士甲嗎?雖然看上去很薄的樣子……」然後愛麗絲打量了一下騎士姬的打扮。
「呃……某人的……惡趣味罷了。」騎士姬望天……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剛剛放下喝空的玻璃杯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啊……該死該死我討厭感冒……」她一邊哀嚎着一邊看了看時鐘,在確認夠鍾吃藥後,她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壺往杯子裏添水,然後拿出感冒藥放進了嘴裏,合着水咽了下去。

「這真是極好的,來吧。」然後愛德安娜便再次把手放在了武士刀上。
「不不不……她出來和我們說話就不是要抹去我們,」哈維爾開解道,「然後那BOSS也沒有叫什麼援兵來打我們……不必要的戰鬥就不用打了吧?」
「你們不是和我一樣是僱傭來的新人嗎?!」聽了哈維爾這麼說,愛麗絲立馬把手放在了身後的大劍的劍柄上。
「不,不過剛才我們看到了塞菲隆,然後他說要找他就去最上層,」似乎是怕愛麗絲誤會的緣故,哈維爾立馬開始了解釋。
「唉?boss要親自接見你們啊,那你們快上去吧,我先回房間休息下。」愛麗絲放下了手。
「不過我們第一次來不知道路要如何走呢,稍微指個路?」似乎是看到對方消除了敵意的緣故,哈維爾立馬開始了問路。
「所以,麻煩你可以帶一下路嗎?」騎士姬也接着問道。
「回頭讓你boss給你加薪。」然後已經被騎士姬揍了一拳的費里西安諾繼續作死。
「別打岔行嗎。」騎士姬不滿地瞪了費里西安諾一眼。
「看來你們來的時間比我還短呢,有去領取身份認證嗎?」愛麗絲問道。
「所以說,和僱傭不一樣,單純只是被叫上去而已。」哈維爾無奈。
「沒有身份認證的話可就只能爬樓梯了呢,去最頂層的話估計要很久呢……樓梯在走廊盡頭的電梯旁邊,祝你們幸運,拜拜~」這麼說着的愛麗絲便開始向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好吧,那麼拜拜。」得不到答案的哈維爾只得揮了揮手。
「啊啊,有緣再會吧,愛麗絲閣下。」然後騎士姬也說出了再別的話語。
「你們boss表示要我們是VIP啊,不幫我們護送上去沒問題嗎?餵?」這時,發現不對勁的費里西安諾喊了出來,不過ta並沒有收到回應,看來對方是走遠了呢。
「好吧,看來只能自己走了,問題是我們要先找到樓梯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邊示意眾人繼續前進邊望向了莉克拉,「啊對了,莉克拉閣下,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偽裝成搬運東西的士兵進來的……然後被發現了……」莉克拉說。
「……突然覺得我們的運氣真好誒。」騎士姬小聲嘀咕了一句。
「話說你們心真寬,遇到兩個『七星』了居然還沒出現死亡人員……」莉克拉羨慕道,「真是何等讓人羨慕的幸運啊……『毀滅的愛麗絲』,她可是七星里唯一一個只憑肉體力量和戰鬥技巧就坐在七星位子上的人啊……」
「哈……騎士的頂點麼,真好呢,有點羨慕。」騎士姬把雙手背在了頸後。
「不要整天就想着打打殺殺,能用嘴解決的事兒就別動手了。」費里西安諾攤手。
「我已猜到一二,所以未能交手真是無趣啊……」愛德安娜也乾脆把手背在了腦後。
「打之前先想個法子好好把我們的裝備都修了再說吧……」騎士姬嘆氣道。
「為什麼我記得你是狙擊手……?」這時,布蕾德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莉克拉嗎?她是盜賊。」不知道布蕾德想問誰的愛德安娜回答道。
「嗯,盜賊。」騎士姬附和着點了點頭。
「什麼盜賊!本大人可是怪盜哦!」莉克拉抗議。
「嗯,怪盜,所以是奇怪的盜賊。」愛德安娜說。
「……」然後布蕾德一臉無奈地指了指愛德安娜,好像在示意剛剛我問的是你不是那個賊。
「我可是一名劍士餵……」頓時,愛德安娜的頭上掛了三根黑線,「那麼久了你在想什麼?」
「因為……平常都沒見過你砍人。」布蕾德說。
「WTF?我一直都是貼臉輸出好嗎?」愛德安娜一臉驚訝地反問道。
「俺是很普通的前軍人。」然後哈維爾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才不是什麼奇怪的盜賊!」或者是被人無視了的緣故,莉克拉忍不住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誒?怪盜和盜賊有區別嗎?」被莉克拉這麼一喊,騎士姬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對方,同時帕奇也在騎士姬的衣服里冒出了毛絨絨的松鼠腦袋。
「怪盜可是什麼都能偷到的很厲害的人哦!所以說我很厲害哦!」莉克拉驕傲地挺胸道。
「是嗎?偷那隻松鼠試試?」愛德安娜伸手指了指帕奇。
「不准偷帕奇!」騎士姬頓時跳了起來。
「偷不到就別說自己是怪盜。」愛德安娜無視了騎士姬的反應說。
「喂!」騎士姬連忙把帕奇藏回了衣服里。
「不准偷阿賽!」布蕾德也生氣了。
「哈哈,玩笑玩笑。」這時愛德安娜才晃晃手,示意兩人別較真。
「真是孤陋寡聞,怪盜偷東西可是要提前發出佈告,然後過三天以後才開始呢。」莉克拉擺出一副你們真是膚淺的樣子解釋道。
「誒為啥?」騎士姬不解。
「因為是怪盜。」莉克拉一本正經地說。
「誒——」騎士姬失望地誒了一聲。
「那怪盜姬,你知道這『七星』到底是哪些人嗎。」費里西安諾問道。
「身為怪盜的我當然是知道的啦。」莉克拉得意道。
「別賣關子,快說。」然後費里西安諾便示意莉克拉快把答案說出來。
「『絕望的哈里斯特朗』、『吞噬的薩拉加斯』、『探求的克莉絲汀』、『毀滅的愛麗絲』、『低語的卡爾埃里克』、『征服的莉莉絲』和『全知的阿斯瑪特』。」然後莉克拉就報上了「七星」的名字,隨即擺出了一副怪盜很厲害吧的表情望着眾人。
「至少我們乾死了一個,不過那個愛麗絲閣下……有點想和她切磋一下試試呢,哪怕是劍術方面的也好。」騎士姬說,「啊,如果電鋸也算是劍的話。」
「所以咱們還是回頭吧?」然後愛德安娜又開始慫恿起了騎士姬,「咱倆去找她切磋切磋。」
「仆可不想一身傷地去找她切磋,至少是要在完好無缺的情況下,不然太不公平了點呢,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攤手。
「在理,騎士不會趁人之危,改日吧,也許回去的時候?」這下愛德安娜同意了騎士姬的想法。
「也行。」騎士姬同意了。
「知道個名字算什麼,你還能知道他們的能力?」聽完莉克拉的描述,費里西安諾擺出了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嘲諷道。
「這個……嗯……我……我是知道的哦!」瞬間被戳到盲點的莉克拉支吾道,「比如愛麗絲的劍術非常厲害力氣非常大!」
「就這麼一個?」費里西安諾挑眉。
「嗯……還有卡爾埃里克,能侵入別人心靈哦。」莉克拉繼續支吾道。
「這個我也知道好吧。」費里西安諾無奈,「不行就直說,也沒人勉強你。」
「得了,莉克拉閣下,把我們沒見過的那5個的信息都講出來吧。」騎士姬扶額。
「話說你們真的要上去嗎?聽說塞菲隆那傢伙可是很不好說話的哦!」眼見情況不妙,莉克拉趕緊扯開了話題。
「廢話!薇茵莉斯閣下可是我們重要的同伴啊!還有不要轉移話題!」不滿的騎士姬捏了莉克拉的臉一把。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然後布蕾德伸手摸了摸莉克拉的頭。
「這話題轉移的略明顯喲。」費里西安諾翻了個白眼。
「不想上我們就把你留這兒嘍。」愛德安娜叉腰道。
「唔……」慘遭摸頭殺和捏臉攻擊的莉克拉淚眼汪汪地看着眾人,「那個……那個……克莉絲汀……她非常聰明,我剛混進來就被她發現了……」
「還有捏?」不死心的騎士姬繼續捏。
「嗯,沒錯,克莉絲汀的能力一定是看破我的偽裝!一定沒錯!要不然怪盜怎麼可能被發現!」莉克拉一邊被騎士姬捏臉一邊說。
「好了好了,別勉強她了,估計她也就只知道這些了。」最終,看不下去的費里西安諾輕輕敲了敲莉克拉的頭。
「啊……所以怪盜和盜賊究竟有什麼區別啊,難道是智商麼!」住手後的騎士姬翻了個白眼。
「都說了是奇怪的盜賊。」愛德安娜說。
「唔……都說了怪盜很厲害很厲害啦!」莉克拉揉着被騎士姬捏紅的臉抗議道。
「怪盜和盜賊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怪盜會有個強勁的名偵探對手。」費里西安諾抱胸道。
「然而仆不覺得會有什麼名偵探會把莉克拉閣下當對手呢。」騎士姬攤手。
「嗯,就好像不會有什麼人把你當作對手一樣。」費里西安諾攤手道。
「砰!」
ta的話音剛落頭上就多了一個毛栗子,當然,也是騎士姬敲的。
「那個……那個……克莉絲汀一定就是個名偵探啦!」揉了半天臉的莉克拉繼續辯解,「要不然怪盜怎麼可能被發現!」
「等一下,克莉絲汀長什麼樣?」察覺到不對勁的哈維爾問道。
「是一個金色頭髮的雙馬尾。」莉克拉說。
「等等,金髮雙馬尾?是不是穿研究服的?」騎士姬想到了什麼。
「倒是穿着白大褂的啦。」莉克拉肯定地說。
「……看來我們走的運不是一點半點啊。」騎士姬想了想。
「也許我們已經被發現了?我不認為我們隱藏的很好。」愛德安娜擔憂地問道。
「至少跟那傢伙見了面就代表她已經發現我們了吧!」騎士姬說。
「也許頭一次跟我們見面時克莉絲汀沒發動能力?」愛德安娜說,「不知不覺已經碰到3個『七星』了。」
「所以說我們真的算是走運了吧?」騎士姬歪了歪頭。
「喂,怪盜,那個克莉絲汀有戰鬥能力嗎?」不放心的愛德安娜問道。
「唔……」莉克拉皺着眉頭仔細思考了一會,「應該有吧……畢竟是『七星』嘛。」
「……你還是去當盜賊吧。」騎士姬搖頭嘆氣。
「反正『七星』都很厲害啦!碰上跑就對了,嗯。」莉克拉辯解道。
「哈啊。」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天)
「好吧,『七星』,也就意味着我們要面對八個敵人,或者七個,如果愛麗絲閣下不把我們當敵人的話。
「啊啊啊,超——羨慕愛麗絲閣下的!騎士的頂點!仆也想啊!!超級想!!!如果Master幫仆改造一下或者可以?不過就Master那種性格……仆還是算了吧……
「話說回來,現在居然還有愛麗絲閣下這種人……啊,要是有機會真想和她切磋切磋,指導一下劍術什麼的都好啊!!!
「畢竟,仆可是騎士啊……
「今天就寫到這裏吧,嗯哼~
「P.s.對不起……仆,沒能救你……」

  • 標題解讀:同樣是捏他口袋妖怪,爵士=Sir→沙奈朵,鬥劍者=Gladiator→艾路雷朵,同時也是象徵着某個BOSS和騎士姬(笑

第十一日 死者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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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眾人就這麼走到了電梯口,電梯口上面有個刷卡器,旁邊是一個金屬閘門,上面有綠色發光的「安全出口」幾個字,而閘門的後面,正是從上方傳來的機械運轉的雜亂聲音。
「好吧,走樓梯?」在覺得不可能暴力打開電梯後,騎士姬伸手推了推閘門,然而門卻紋絲不動,仔細一看,連門鎖的鎖孔都被鏽住了,根本無法打開。
「那個,莉克拉閣下,開鎖就拜託咯?」騎士姬望向了莉克拉。
「……」隨即莉克拉尷尬的看了看騎士姬,「請把你的電鋸借我用用吧……」
「哈?仆不是把那把小刀給你了麼?」騎士姬一臉懵逼地問道。
「我全身上下基本都壞了好吧!還讓我幹這麼精密的工作?!而且這鎖都鏽死了好吧!」莉克拉無奈。
「對啊,為什麼不直接砍掉,」愛德安娜說,「鏽死了才好砍啊。」
「……那算了。」騎士姬拿起了電鋸,然後開始了破壞工作,「一起來嗎,愛德安娜閣下?」
「你來吧,一塊容易誤傷。」愛德安娜回絕了騎士姬。
「OK。」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便打開了電鋸的開關,然後飛旋着的電鋸鏈條立馬就向着閘門的門鎖鋸了下去。
「嗒」
但就在把鎖鋸到一半的時候,騎士姬感覺手中的電鋸好像碰到了什麼並卡住了。
「誒!?」發現不對勁的騎士姬立馬關掉了電鋸。
「怎麼了隊長?」愛德安娜望着騎士姬的動作問道。
「這鎖似乎是防鋸設計啊,愛德安娜閣下你砍一下試試能不能砍開?」騎士姬拿起電鋸扛回肩膀上說。
「行。」然後愛德安娜也拔刀砍向了被破壞了一半的門鎖,然後她也發現自己的刀也被卡住了。
「這就尷尬了。」愛德安娜隨即把刀拔了出來收回刀鞘里。
「……」費里西安諾攤手,「真是有夠用心的設計,防鋸防砍什麼的。」
「別告訴仆要槍擊鎖頭這種展開……」騎士姬扶額。
「砰砰!」
這時,布蕾德拿出雙槍向着門鎖就是兩槍,把整個鎖芯擊碎了。
「……好吧。」騎士姬無奈,然後伸手推開了閘門,「防鋸防砍不防子彈。」
閘門慢慢推開後,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昏暗陳舊的樓梯,但當騎士姬把手電筒從沒了握把的箱子裏拿出來點亮後,眾人這才看到這條樓梯的本來面目:那是一條昏暗殘破的混凝土樓梯,佈滿塵埃,牆壁同樣是混凝土所制,金屬的樓梯把手也已經鏽跡斑斑。
「好像沒什麼,上去?」騎士姬轉頭問道。
「那走吧……」布蕾德點了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眾人踏上了這條殘破的樓梯,很快,他們又看見了一道一模一樣的閘門。
「希望不防鋸。」騎士姬把手電交給了身後的布蕾德,然後再次向着門鎖揮鋸,這次電鋸輕鬆地把門鎖鋸開了。
「GJ,不防鋸。」把電鋸關掉後,騎士姬這才拿回手電筒關掉,隨即拉開了門。
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工廠,各種機械正在有條不紊的運轉着,傳送帶上放着各種機械零件,運送到一個巨大的機械里組成各種裝備,再通過一條透明的管道傳送到隔壁房間並組裝為一個個黑色的盒子,看來,那些機械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這啥?」好奇的騎士姬一馬當先跑了過去打算拿個盒子來看看,但當她接近了才發現,那條管道是沒有任何開口的。
「發現什麼了?阿賽?」布蕾德問道。
「什麼都拿不到呢,看來只能去隔壁的那個房間了。」騎士姬攤手。
「那走?」費里西安諾說。
「行。」騎士姬同意了,但就當他們準備動身時,一個穿着一身一看就是高科技的防護服的傢伙走了過來。
「阿斯瑪特大人也真是急躁,這裏有什麼好巡邏的啊,難不成還有人能……」對方邊用無奈的音調說着邊走,在和眾人視線相對的時候,他便立即拔出了槍指向了眾人,「你們是什麼人!」
「等等等等!呃……」一時間被嚇到的騎士姬不知道要用什麼話矇混過去了。
「We are new guys in here…(我們是這裏新來的……)」頓時布蕾德冷冷地盯着對方說了這麼一句。
「新人?」他看了看旁邊被鋸開的門,「那你們為什麼要鋸開門?」
「鑰匙丟了……」於是根本不會說謊的騎士姬開始嘗試扯謊。
「樓梯都多久沒人走了,你們這些走樓梯的傢伙很可疑啊,」對方警惕的看着眾人,「把你們的身份證明扔過來。」
「……怎麼辦仆要說實話嗎……」明顯智商又不夠用而且根本就不會說謊的騎士姬望向了哈維爾和費里西安諾。
「你們快回答,不然我開槍了啊!」或者是看到騎士姬想要逃避的緣故,對方立即解開了手槍的保險。
「等等!我們只是被人邀請來的!」情急之下騎士姬喊了出來。
「那個,愛麗絲說如果要上去找塞菲隆又沒身份證明的話就要走樓梯上去,不過她又沒給我們鑰匙,所以我們才鋸開門的。」之前一直在思考對策的哈維爾也幫騎士姬解了圍。
「愛麗絲大人?」對方一愣,「有證據嗎?」
「不不不,我們要找的是塞菲隆,但是路上遇到了愛麗絲閣下。」騎士姬說。
「那麼有信物嗎?」對方問道。
「只有口頭的約定,不過之前暴揍了了一個人就接到了,大概。」騎士姬把那件破爛的斗篷拿了出來。
「這是……卡爾埃里克大人的斗篷?」對方驚訝的看着眾人,「你們、你們是卡爾埃里克大人的親信嗎!?」
「不,準確點說,算是,打敗了他……吧?不過事實上我們是進來找人的。」騎士姬攤手。
「卡爾埃里克的話,剛才他被你們的boss,也就是塞菲隆一下打趴,然後他說讓我們上頂樓找他。」哈維爾說。
「哈?」對方頓時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總之先通知下上級吧……總感覺這不是我能管的事……」
隨即,他便拿出了對講機。
「你不用喊了。」騎士姬上前按住了對方的肩膀,「至少我們已經見過塞菲隆的了。」
「嘛,我們已經和愛麗絲說了,如果塞菲隆沒通知你們的話,大概就不想讓你們管太多了吧?」哈維爾說。
「是……是這樣嗎?」對方一臉懵逼地望着眾人。
「嗯,以及我們急需一個能夠修東西的地方,有啥推薦的麼?」騎士姬想了想。
「說起來你知道誰是荊……薇茵莉斯不?」這時,哈維爾突然問了對方這麼一個問題。
「薇茵莉斯!」對方頓時一臉震驚的看着眾人,「你是說那個從沒有露過臉的首領夫人嗎?!」
「什麼叫沒有露過臉!薇茵莉斯閣下可是我們的同伴啊!」騎士姬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而且……薇茵莉斯閣下什麼時候多了個奇怪的頭銜啊!」
「呀……嘛,這是我們和他們的私事,所以塞菲隆也就沒通知你們吧?」哈維爾一邊拍拍騎士姬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一邊扶額道。
「什麼情況?」對方繼續一臉懵逼地望着眾人。
「不要在意細節,咳,總之我們現在急需一個能夠修裝備什麼的的地方就是了。」騎士姬說。
「修裝備嗎?隔壁的組裝室旁邊就是修理室……」這時對方才反應過來。
「啊謝天謝地……」騎士姬鬆了一口氣,「啊,那個,你的名字?」
「我?我叫漢姆。」對方說。
「……好吧,謝啦,漢姆閣下。」雖然讀起來有點彆扭,但是騎士姬還是習慣性地加上了那兩個字。
就這樣,眾人通過隔壁的組裝室進入了旁邊的修理室,果然和漢姆說的一樣,裏面的桌子上有許多小的零件和各種修理工具,並不高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通風口,此外修理室的門上還有一個老式門閂。
「很好,先把能修的都修了吧……」騎士姬說着把手裏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起了一個嶄新的握把和螺絲還有螺絲刀,開始了修理工作,而其他人也紛紛拿起了修理工具開始修自己能修的部分。
「你們修吧,我來把風。」感覺自己沒什麼地方可以修復的愛德安娜望向了門。
「那就謝了,愛德安娜閣下。」
就在眾人忙於修復之際,天花板處的喇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摩西摩西,咳……我是阿斯瑪特,現在播放緊急通知,目前有一組,大概六人的小組侵入了這裏,嗯……為首的是一個穿輕甲拿電鋸的小女孩,大家看到直接擊斃就可以了。重複一遍,目前有一組……」
你TMD的誰是小女孩啊!說我穿輕甲就算了,你在說誰是小女孩啊!喂!!!!!
正在努力為箱子裝把手的騎士姬狠狠地在心裏罵道。
「唔,還以為他會隨便讓我們上去呢。」剛修理好棺材的哈維爾立馬把門關了起來,同時閂上了門,隨即拿起桌子上的修理工具打開了通風口並以極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就在哈維爾的身影徹底隱沒在通風口中時,門外傳來了一堆人的腳步聲和撞門的聲音。
「你們快上來!」然後,通風口裏就垂下了一條繩子。
「……撤。」剛修好箱子的騎士姬立馬下了命令。

等到眾人都進入了通風口後,殿後的騎士姬拿着通風口的隔板沿着繩子爬了上去,然後順手把版塞回原位,在這條只能用趴的方式藏身的通風管道里確認對方一時間進不來後,她便壓低了聲音問道:「希望那群傢伙不會發現我們吧……好吧,怎麼走?」
「唔……」在看了看這條成T字形的通風管道後,哈維爾想了想,「先走右邊吧。」
「行。」騎士姬同意了。
在通風管道里前進了一會後,眾人都看見了前方傳來些微的光亮。
「我先去看看。」愛德安娜邊說邊越過哈維爾把頭探了過去,隨即映入她的眼內的便是之前眾人待過的有着巨大機器的工廠,只是旁邊把守的士兵增加了許多。
「看到什麼了,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小聲問道。
「一褲衩人,看看另一條路吧。」愛德安娜說着開始慢慢退回來。
「一條胖次,看看另一條路吧。」然後被愛德安娜的裙子不小心蓋住了頭的費里西安諾又開始作死。
「好吧好吧。」騎士姬嘆氣,隨即對費里西安諾怒道,「信不信出去我打死你啊費里西安諾閣下!!」
「我早就想吐槽了,你哪來的自信能打贏我。」費里西安諾白了騎士姬一眼。
「要你管。」騎士姬立馬瞪了回去。
「通風管的死斗,燃起來了,」愛德安娜乾脆做起了煽風點火的工作,「我可以當裁判,你倆干一場?」
「來啊,互相傷害啊。」費里西安諾乘機挑釁道。
「出去修好了全身的東西再打。」騎士姬哼了一聲,「誰要欺負殘廢啊,一點騎士精神都沒。」
「這麼說,那我估計是沒機會和你打了,你畢竟時刻腦殘。」費里西安諾嘲諷道。
「去你的,我可不是笨蛋啊!」騎士姬毫不留情地開始了還擊。
或者是兩人實在是吵得實在是太起勁了的緣故,誰都沒有留意到莉克拉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越過了兩人,然後一把抓住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把腦袋探出來看熱鬧的帕奇。
「鏘鏘!」在得手後,莉克拉立馬舉起了手中的松鼠,露出了「來誇我啊」的表情,「現在相信怪盜的力量了吧!」
「吱吱!?」被陌生人抓住了的帕奇驚恐地叫了出來。
「啊啊,隊裏智障又多了一個。」費里西安諾望着莉克拉扶額道。
「哦~,亞魯納。」愛德安娜頓時進入了看戲狀態。
「唔啊啊啊啊!?把帕奇還給仆啊!莉克拉閣下!!!!!」這時,發現松鼠不見了的騎士姬立馬伸手想把它搶回來。
「……」這時莉克拉身後的布蕾德向着對方揮出了拳頭。
「哼哼。」莉克拉立馬把頭一低,躲過了布蕾德的拳頭,但她沒想到的是,她這麼一躲恰好就被騎士姬和湊熱鬧的費里西安諾壓了個正着,同時兩人的手都抓住了帕奇的大尾巴和身子。
「吱吱!」或者是吃痛的緣故,帕奇下意識地就向着自己最近的目標——費里西安諾的手咬了過去。
「噫!」費里西安諾見狀立馬發動能力讓手上的肉屑頂着帕奇的門牙並放開了手,這才避免了被這隻小巧的嚙齒類活死物咬中自己本來就已經破掉的手。
「喂!莉克拉閣下!把帕奇還給仆啦!」毫不知情的騎士姬喊道。
「在你……手上啦!」被兩人壓在身下的莉克拉淚目中。
「誒?」這時騎士姬才留意到手裏抓住的不是別的,而是帕奇的尾巴。
「我去我去!」她立馬把帕奇塞回了衣服里,就在下一個瞬間,她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騎士姬立馬抬頭,隨即她便發現布蕾德不知什麼時候端起了霰彈槍,複數的槍口正對準了三人的頭。
「……布蕾德閣下,放下槍……」瞬間被嚇住的騎士姬立即投降,「別開槍啊喂……」
「……」然後布蕾德又陰沉着臉望向了費里西安諾。
「首長別開槍,是我。」當然費里西安諾已經被嚇得開始胡言亂語了。
「……」最後,布蕾德又毫不客氣地瞪了莉克拉一眼,這才放下了槍。
「好了好了,走吧,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偷偷擦掉冷汗後,騎士姬開始向另一個方向前進。
「……真好呢,隊長。」望着騎士姬的背影,愛德安娜用帶着幾分羨慕和幾分妒忌的語氣說道。

後退到一開始的分岔口後,眾人便開始往左邊前進,在爬着行進了一段時間後,走在最前面的愛德安娜發現了一個透着光的通風口。
「?」她立馬把頭湊了過去,隨即她便發現下方好像是個寫着「補給站」字樣的房間,不過,房間門口卻站着許多的士兵。
「看到什麼了,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問道。
「看來干一場是不可避免的了。」愛德安娜回頭,「兩邊都有雜兵,這裏是補給站,那裏是機械廠。」
「補給站好像比較重要誒。」騎士姬想了想,「儘可能先發制人?」
「乾脆突襲吧……」布蕾德邊說邊解開了雙槍和霰彈槍的保險。
「那就從補給站動手吧,運氣好還能搶點東西。」愛德安娜點了點頭。
「好。」騎士姬同意了。
就這樣,愛德安娜小心地拆下了隔板,然後抄起了打開保險的機槍,直接從通風口處一躍而下同時向下開槍。
「什麼人!?」雖然愛德安娜這麼做並沒有打中下面的士兵,但是這種突然空降的行為還是把他們嚇了一跳。
「喝啊啊啊啊啊!」隨後騎士姬也抄起電鋸跳了下去,這次她很穩地把一個士兵豎着鋸成了兩半。
「轟!」然後哈維爾也發揮了自己的突襲經驗,在完成空降的同時熟練地用背在身後的霰彈槍把另一個士兵炸成了馬蜂窩。
「砰砰!」最後跳下來的是布蕾德、費里西安諾還有莉克拉,雖然布蕾德的攻擊也沒有打中任何人就是了。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目標出現!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剩下的士兵立馬圍住了眾人,有幾個還乾脆還拿起了對講機呼救支援。
「很好……」面對着滿走廊的敵人,騎士姬舉起了電鋸,「來吧!」
「砰!」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哈維爾立馬換上了反器材步槍對着身後的士兵群就是一槍,子彈頓時把5名士兵打成了串燒。
「轟!」同時布蕾德也端起了霰彈槍對着密集的士兵群來了一發,頓時又有4名無處可逃的士兵被轟成了肉屑。
「砰砰!」然後她又換上了雙槍乘勢追擊,不過這次的攻擊卻很不幸的落空了。
「阿賽,你搞定另外那堆沒動過的敵人,這裏由我們來。」哈維爾在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後,轉頭望向了騎士姬。
「那仆的後背就交給你們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便抄起電鋸跑了過去。
「喝啊!!」在騎士姬開始突進的同時,愛德安娜也端起機槍對着數量有所削減的士兵掃射了一通,紛飛的子彈又把兩三個士兵打成了馬蜂窩。
「砰!」或者是眼見劣勢越來越明顯的緣故,剩下的士兵紛紛舉起了槍向哈維爾開槍還擊,但是費里西安諾卻搶先一步指揮身邊的肉屑成功地妨礙了他們的視線,混亂之中有兩名士兵挨了自己人的攻擊倒下了。
「怪物……有怪物啊!!」被費里西安諾驚嚇到的另一隊士兵紛紛調轉槍口更換目標,但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們之中有兩名士兵挨了自己人的攻擊。
「哈啊啊啊啊啊!!」趁着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騎士姬狠狠地用電鋸橫掃了過去,飛旋的鋸條很快地又把四名士兵鋸成了肉末。
「啊——雜魚果然再來多少都是雜魚啊!」狠狠甩掉了電鋸上面的肉末後,騎士姬怒吼了一聲。
「也該是收尾的時候了!!」愛德安娜再次端起機槍掃射了一通,再加上費里西安諾把自己的內臟扔了出來作為防止士兵逃跑還有和哈維爾一起伸手穩定了機槍的槍身,這通掃射過後,還站着的士兵只有被嚇尿了的零星三四個罷了。
「砰!」
最後,哈維爾以一記準確的槍法確保了眾人的撤退之路。
「幹得漂亮!」望着被清理乾淨的走廊另一端,騎士姬向着身後的同伴們豎起了大拇指。
「該你們了小兔崽子!!」進入了瘋狂狀態的布蕾德立馬調轉霰彈槍的槍口向走廊另一端的士兵們開了一槍,紛飛的子彈再一次帶走了四名士兵,當然,也波及到了一旁的騎士姬。
「……」深知布蕾德性格的騎士姬默默地舉起了箱子,這才避免被子彈開膛破肚的命運。
「怪物……怪物啊啊!!!」被布蕾德嚇到的士兵們紛紛舉槍射擊,不過因為布蕾德的威嚇實在是太有效了的緣故,慌亂之中他們又不小心打死了兩個自己人。
「臥槽什麼情況!?」「先乾死那個穿輕甲的!!」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之際,敵方的增援也趕到了現場,他們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開始舉槍向着騎士姬射擊。
「哇啊!?」被嚇了一跳的騎士姬再次舉起了箱子進行格擋,但是由於因為體內金屬制的骨骼並沒有修復的緣故,她還是被紛飛的子彈打穿了腹部。
「阿賽!?」布蕾德忍不住喊了出來。
「……沒事,小傷而已,反正還會再長出來的,內臟的話。」騎士姬擺擺手示意布蕾德不要在意後,重新舉起了電鋸沖了上去,同樣的,費里西安諾也把自己的牙齒扔了出去斷絕了士兵的繼續前進,再配合飛旋的電鋸鋸條,又有四個士兵成了肉塊。
「都說了別管那兩個怪物了!先乾死那個穿輕甲的!」不知道是哪個帶頭喊了這麼一句,士兵們再次舉起了槍向着騎士姬射擊,不過紛飛的子彈都被費里西安諾扔出去的手和肉屑阻擋了下來,同時哈維爾也拿起雙槍使用了了槍斗術,再加上騎士姬又用箱子稍微擋了一下,這才沒讓士兵們的計劃成功。
「馬丹,怎麼還有那麼多!」放下箱子後,騎士姬狂躁地罵了一句。
「我還是過去吧。」似乎是摸清楚了那些士兵的目標是騎士姬的緣故,費里西安諾乾脆跑到了騎士姬的身邊。
「砰!」
在費里西安諾走到騎士姬身邊的同時,哈維爾拿起了反器材步槍再次把5個士兵打成了串燒。
「哈啊————!」在子彈擊中士兵的同時,騎士姬再次抄起了電鋸向着士兵群沖了過去,雖然士兵們紛紛舉槍打算趁機攻擊,但是卻不小心又打倒了兩名同伴。
「砰砰!」同時布蕾德和哈維爾還有愛德安娜也紛紛開槍為騎士姬的衝鋒進行掩護,紛飛的子彈又把幾個士兵打成了串燒,儘管那些士兵還是不停地向着騎士姬開槍,不過費里西安諾把自己的肩膀拆了下來扔了過去,這才讓子彈沒有打中。
「去死啊!!!混蛋!!」無比煩躁的騎士姬在衝進敵人堆後便開始了大開殺戒,銀白的身影和飛旋的電鋸鏈條配合成為華麗的死亡華爾茲,所到之處無不成為肉末。
「砰!」
最終,哈維爾還是以一記槍響,結束了這場看似永無止境的戰鬥。

「仆發誓下次再也不想見到這麼多雜魚了……」放下停止轟鳴的電鋸後,騎士姬一臉疲憊地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逗了逗自己那隻把腦袋從衣服里冒出來透氣的松鼠。
「喂喂?第三小隊,第四小隊,第五小隊第六小隊?收到請回答,收到請……」
「啪!」
一旁的地上,覆蓋着鮮紅色半流體的對講機,還在孜孜不倦地發送着最後的信息,但是還沒來得及把信息發送完畢就被一隻覆鎧的腳踩碎。
「沒·有·下·一·個·了。」騎士姬一邊用腳狠狠地碾碎着對講機的殘骸一邊說。
「哇嗚,看來是發火了呢。」費里西安諾望着騎士姬的背影說。
「嘛,先讓她就這麼發泄一下怒火吧。」哈維爾邊苦笑着邊為費里西安諾修復。
「呼,心情好多了。」當地上的殘骸再也看不出對講機的影子後,騎士姬這才轉過頭去望向了眾人,「好了吧?好了的話就去補給站好好修理一番?」
「好了,走吧。」在哈維爾結束了修復後,費里西安諾點了點頭。
在眾人進入補給站後,壓在某一具士兵的屍體殘骸之下的對講機突然傳出了了一個粗獷的男聲。
「全部被幹掉了嗎?那麼,我上來了。」
然後,一切歸於寂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一天)
「不要再給我提那群雜魚!!!!!!!!!!!!!!!!!!!!!!!!!!!!!!!!」
(好吧,又是把紙劃破又是把最後一個感嘆號寫得歪歪扭扭的,她大概真的是,發火了。)

  • 標題解讀:應該沒有人不知道《無雙系列》吧……………………?光榮這年頭什麼都能無雙系列233

第十二日 鬥士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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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滿是修復工具的補給站後,眾人便麻利地開始了修復工作,不過,剛修好自己體內的金屬骨骼後,騎士姬便發現在補給站的一個角落裏有着兩個大型充電裝置。
「這個會有什麼用呢……」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把手機從箱子裏拿了出來,然後開始嘗試充電。
「滴」
在手機和充電裝置連接的同時,手機的屏幕頓時亮了起來,同時屏幕上也出現了一隻在睡覺的二尾黑貓,大概是Tening設計的充電屏保吧。
「有用有用!太好了!」騎士姬頓時露出了「哇得救啦」的表情,「那個,我們要不要試試聯絡一下?」
「唉?這是通訊器?你們還有能聯繫的人?」這時,拿着縫針為自己進行着修復工作的莉克拉把頭湊了過來。
「有一個,仆的Master,也就是仆的死靈法師,人是很可靠的但是就是有點……」說到這裏,騎士姬的眼神開始了漂移,「怪?」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塞弗利安的監視室里,剛吃完感冒藥沒多久的Tening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小姐啊,身體不適就去休息吧……而且現在也有點晚了……」格萊姆無奈地扶額道。
「沒事,咳,大概是感冒藥沒起效……啊,有了!」Tening邊說邊站了起來。
「嗯?什麼?」格萊姆問道。
「來泡姜紅茶吧!」Tening說,「格萊姆你去幫我泡茶,我去削薑片。」
語畢,她拿起已經喝空的茶壺跑出了監視室。
「遵命,小姐。」

「好……那就先來試試吧……」等到睡覺的二尾黑貓變成趴着並睜開眼的異色瞳二尾黑貓後,騎士姬便打開了手機。
「阿勒?阿賽?」電話一接通,Tening的聲音便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怎麼了?有情況嗎?」
「那個,Master,我們找到薇茵莉斯閣下了,但是……遇上了一個傢伙。」騎士姬說。
「哈?誰?」Tening好奇道。
「搶走薇茵莉斯閣下的元兇,他跟我們說薇茵莉斯閣下是他的同伴,所以他才要把薇茵莉斯閣下搶走,」騎士姬憤憤不平道,「什麼邏輯,我們才是薇茵莉斯閣下的同伴好嗎!」
「噗!」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她就聽見聽筒中傳來了噴茶的聲音。
「喂,Master,你這什麼情況……」騎士姬頓時進入了一臉懵逼的狀態。
「咳咳,」Tening清了清嗓子,「我該說什麼好呢……如果阿賽你被搶走我也會去搶回來啊,這不是完全敵對了嗎?啊喂。」
「喂喂喂,薇茵莉斯閣下可是仆的同伴啊!」騎士姬哭笑不得,「會有騎士對自己的同伴見死不救的麼!」
「哎好吧好吧~」深知自己的娃娃的性格的Tening在電話那頭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啊對了,這段時間我調查了一下那個基地,你們現在應該在地下三層的生產區,而這個建築最頂是地上六層,而且每兩層就有一個名為『七星』的守護者。」
「生產區,再過去是哪?」騎士姬問道。
「有沒有軍用品的生產區?」哈維爾也湊了過來。
「這個嘛,地下一到三層全都是生產區,只是生產的東西不同罷了,至於軍用品嘛,在地下二層哦。」Tening說。
「這樣啊,那Master知道一個叫塞菲隆的死靈法師嗎?」騎士姬問道。
「什麼!?你說『恐怖之王』!?喂喂喂!那傢伙也在這裏?騙誰啊!?」然後Tening的聲音頓時變成了高音炮。
「嗯——哈?」差點被高音炮命中的騎士姬一臉懵逼地問道,「『恐怖之王』?」
然後,Tening換上了嚴肅的聲線:「你知道他的這個別號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
「我起的,幫他。」Tening的回答頓時讓騎士姬大吃一驚。
「誒誒誒!?」
「誒什麼誒,雖然不熟,他是我邀請加入『冥河天使』的好嗎!不過老頭子他們只會叫成『九天使』就是了,真是有夠土的稱呼,哼。」Tening說。
「那是什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死靈法師究竟在說啥的騎士姬繼續一臉懵逼。
「你只要知道這是一個負責管理像我這樣的死靈法師的組織就夠了。」Tening用一句話打消了騎士姬的好奇心,然後繼續說了下去,「聽說他派了四個『七星』過去佔領那裏……沒想到他也親自去了啊……」
「四個?Master有他們的詳細資料嗎?」騎士姬問道。
「應該是克莉絲汀、卡爾埃里克、阿斯瑪特、薩拉加斯這四個,」Tening一邊敲擊着鍵盤一邊回答,「不過事到如今,也無法確認了……畢竟那傢伙如果親自來了,那莉莉絲沒理由不一起過來……」
「有一個叫愛麗絲的騎士,她也是『七星』,Master知道她嗎?啊,卡爾埃里克已經被我們打倒了,厲害吧?」騎士姬說。
「誒誒誒?居然戰勝了那個卡爾埃里克?」Tening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沒事吧!?沒有被完全解體吧!?」
「嗯,但是代價很大就是了,仆還以為死定了呢……」騎士姬點了點頭,「但是還好,我們現在全員修復中啦,仆也沒事了。」
「那麼阿賽我馬上過……」單從聽筒里的聲音就能聽得出來Tening現在已經進入了興奮狀態了。
「喂喂餵Master!好歹先回答了仆的問題了啊!喂!」還沒等Tening把話說完,騎士姬就喊了起來。
但還沒等得到回應,騎士姬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危險!」在騎士姬身邊的哈維爾立馬一把搶走了手機,同時把騎士姬拉到了一邊,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把巨劍劈中了充電裝置。
「!?」被拉到一邊後,拿起電鋸的騎士姬這才看到那把劈壞了充電裝置的巨劍,「劍……」
不用說都知道,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哈維爾立馬一手拿起了自己的裝備,一手把手機拋給了騎士姬。
「謝了。」接過手機後,騎士姬立馬掛斷了通訊。
「你們居然騙我!害得我被boss罵了啊!」當轟擊造成的灰塵開始漸漸散去後,愛麗絲那身穿重甲的騎士身影便從一旁牆上的大洞前顯現出來,她隨即拿起巨劍,氣沖沖地用它指向了眾人。
「呀?他叫我們要找他就去頂層這件事可沒騙你呢。」哈維爾無奈。
「不這樣我們怎麼上來!要怪就怪他沒給門卡我們上去好嗎!」騎士姬喊道。
「這……」知道了真相的愛麗絲頓時語塞,「總……總之要是不趕走你們我又會被阿斯瑪特大叔到boss那裏告狀啦!」
「誒——這樣啊,那就找個地方點到為止地切磋一下?」於是騎士姬立即進入了智商下線模式。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和她切磋啦……」一旁的莉克拉小聲道。
「你懂啥,騎士之間的決鬥可是神聖的!」然而智商下線的騎士姬完全沒把莉克拉的話聽進去。
「俺不感覺你單挑得了她就是了……」最終哈維爾成功扳回了騎士姬那下線的智商。
「所以才說點到即止嘛。」騎士姬撇撇嘴。
「抱歉,我可不是騎士……請你讓開……」就在這時,站在騎士姬身後的布蕾德陰沉着臉說了一句。
「喂喂,布蕾德閣下……」騎士姬見狀立馬伸出了一隻手攔住布蕾德。
「嘛,簡單來說就是不打趴你,你就不會讓我們前進對吧,」哈維爾看向了愛麗絲,「不過那個『阿斯瑪特大叔』又是誰?」
「不不不你們要離開的話我立刻讓開然後送你們走……」愛麗絲說。
「然後?」好不容易才智商上線的騎士姬問道。
「所以俺說的是前進而不是離開啊。」哈維爾說。
「為什麼啊!怎麼你們跟我妹妹一樣淨耍小孩子脾氣!」愛麗絲無奈地喊了出來。
「誒,你有妹妹?」騎士姬誒了一聲。
「有啊,來戰略這邊的時候偷偷跟過來了,讓她回去她老是不聽話,最後只好讓她暫時住在我房間了……」愛麗絲說,「不過阿斯瑪特大叔說已經把她送回去了。」
「你妹妹有啥特徵?」騎士姬接着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被騎士姬這麼一問,愛麗絲立馬就警覺了起來。
「單純想看看有沒有碰過而已。」哈維爾笑笑。
「那麼你看啊,我也有個妹妹,被抓走了挺頭疼的,同為有妹妹的是否能體諒一下讓個路呢,我們把她帶上就回去?」這時,愛德安娜插了一句話。
「你們要是從我這裏上去我就要扣工資啊!我要是被扣了工資怎麼養妹妹啊!」愛麗絲哭笑不得道。
「你要被扣多少,我想法子還給你。」愛德安娜說。
「我們之間交易的時候用的是積分點數……舊時代的貨幣早就沒用了。」愛麗絲無奈。
「那是啥?真能當飯吃?」愛德安娜不解。
「總之快離開啊!要不然我真的要動手肅清你們了啊!!」最後,愛麗絲還是舉起了劍結束了愛德安娜的疑問。
「等等!不要那麼激動啊!先講一下你妹妹有啥特徵之類的!」騎士姬大喊。
「看你長得那麼像我妹妹,我真的不想殺你的……」望着騎士姬的臉,愛麗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啊?長得像仆?[19]」騎士姬一臉懵逼地指着自己,「那……她沒有什麼……比較顯眼的飾品之類的,例如,蝴蝶結?」
「誒,你怎麼知道?」愛麗絲一臉驚訝地望着騎士姬。
「……布蕾德閣下,還記得那個蝴蝶結嗎?」騎士姬轉過身去望向了布蕾德。
「你有多久沒見到她了?」布蕾德冷冷地問道。
「大概有一周了吧。」愛麗絲想了想。
「那還真是遺憾……」然後,布蕾德掏出了那個染血的蝴蝶結,「是這個吧。」
「這是……難道說!」愛麗絲在看了看蝴蝶結後又看了看布蕾德,瞬間一股殺氣涌了出來,「你們這些兇手!!!!!」
隨即,她把手裏的巨劍一揮,凌厲的劍壓頓時把眾人掃出了好幾米。
「臥槽為什麼你們打起來又把我拉下水啊!!!!!!」莉克拉連想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仆覺得你還是做個盜賊吧,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嘆氣。
「都說了我不是盜賊是怪盜!!」莉克拉急了。
「來,你把她打趴下就不叫你奇怪的盜賊。」愛德安娜指了指狂怒中的愛麗絲說。
「來啊!互相傷害啊!」很明顯莉克拉被愛德安娜的話語壯了膽子,她乾脆走了上去對愛麗絲喊了出來。
「滾後面去!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撕成碎片!」三秒後,莉克拉就被布蕾德充滿狂氣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當!」
就在布蕾德這麼一分神的時候,伴隨着金屬狠狠撞擊地面的聲音,愛麗絲那看似笨重的身影就像飛一樣衝到了她的面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拔槍射擊,那一柄巨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她的頭橫掃了過去,伴隨着飛濺的鮮紅色半流體,她的頭就這麼飛到了一邊。
「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喊了出來,「住手啊!!愛麗絲閣下!!」
「當!」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金屬的落地聲,然後騎士姬就看到那一柄巨劍把布蕾德的雙腿直接砍斷了。
「不……不要!快住手!!愛麗絲閣下!!!!!」騎士姬再一次喊了出來。
「砰!」
緊接着槍聲響起,不過開槍的人並不是布蕾德,而是一旁的哈維爾,他用手中的雙槍瞄準了愛麗絲,然後連續射擊了幾發,同時費里西安諾也把自己的內臟扔了出去,這才阻止了愛麗絲的殺戮。
見勢不妙的愛麗絲一揮巨劍向後退了幾步,同時,哈維爾乘勢追擊的子彈打飛了她的頭盔,頓時,愛麗絲那粉發扎馬尾的蘿莉臉便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
「莫名覺得可愛啊……為什麼非要打起來啊,我們。」騎士姬嘆了口氣。
「你,看上去很強呢。」愛麗絲舉起了劍,然後向着哈維爾沖了過去。
「哦哦,盯上我了嗎?」哈維爾望着向他衝過來的愛麗絲平靜地舉起了槍,然後連續扣動了幾下扳機,不過似乎是愛麗絲過于敏捷的緣故,他的攻擊落空了——當然還有不小心走火打傷了自己。
「呼」
轉瞬之間愛麗絲就衝到了哈維爾的面前,然後利索地一劍砍斷了他的雙腿。
「你這自殘式的戰鬥方法到底是在學誰呢……」望着散落一地的金屬部件,趴在地上的哈維爾平靜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哈維爾我來陪你了。」突然,愛德安娜就這麼向着愛麗絲的位置跑了過去。
「別礙事!」然後她就被對方用劍壓硬生生地掃了回去。
「你再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住手不行嗎?」被掃飛後,愛德安娜問了一句。
「餵……餵……你們……能不能別打了啦!」終於,莉克拉看不下去了,「……就不能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嗎!」
不過,沒人理會她的話就是了。
「得了吧,不分青紅皂白就打過來,這豈不是跟賽依連這笨蛋一個樣子了嗎,餵。」費里西安諾望着愛麗絲說。
「你在說誰是笨蛋啊費里西安諾閣下!」騎士姬怒氣沖沖地問道。
「……」不過,在聽了費里西安諾的話後,愛麗絲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劍。
「……冷靜下來了嗎,愛麗絲閣下。」同時騎士姬也放下了手中的電鋸。
「那麼你們說……我妹妹的蝴蝶結怎麼在你們手上!」愛麗絲突然再次舉劍指着眾人大吼道,大有一言不合接着打的勢頭。
「如果我們真的幹掉了你妹妹,幹嘛還要在你面前說,找打嗎……」哈維爾無奈,「我們只是在下水道進來的時候撿到的……」
「嗯,這個蝴蝶結的確是我們在下水道撿到的,同時那裏有着一大群的人頭蜘蛛和裁縫昆蟲,這些都是肉食性的東西,同時那裏也有很多殘骸。」騎士姬說,「而且我們也差點死在那。」
「下水道?不可能,下水道早就封上了,要下去只能走boss房間下面的暗門。」愛麗絲說。
「事實上我們是從出口的地方進來的,然後找到了去下水道的路,還撿到了你說的那個暗門的鑰匙,同樣是在下水道里。」騎士姬說。
「要到boss房間必須經過花園,而現在的花園全都是那些詭異的植物,要經過除非——誒……誒!!誒!!!!!」愛麗絲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你們已經被捕食花寄生了啊!?」
「哈!?」騎士姬哈了一聲。
「那麼你們確實去過花園了……」望着騎士姬的反應,愛麗絲說出了肯定的話語。
「嗯……」騎士姬點了點頭。
「我們是燒着花園的花沖過來的呢,因為那些花都很奇怪。」哈維爾問道,「還是說那些甜味已經是會寄生的花粉?」
「那麼……那麼……至少找回哪怕一個粘菌就能治療……」愛麗絲並沒有回答哈維爾的問題,而是碎碎念了一段話,然後轉身便向洞的位置跑了過去。
「等等!」騎士姬立馬出聲叫住了愛麗絲。
「慢着慢着,拿地圖來,」哈維爾也出聲叫住了愛麗絲,「俺給你標一下我們是在哪找到的。」
「好吧……」愛麗絲立馬走了回來,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機器,在上面戳了幾下,機器響起滋滋的聲音,很快便打印出一張下水道的地圖,「快標快標。」
「阿賽呀,你幫忙標記一下,還有大家先修復一下吧。」接過地圖後,哈維爾便把它交給了騎士姬,「雖然有可能是漂到那位置的,但至少能收窄範圍,然後……你真的不用修一下嗎?」
「啊好。」騎士姬邊說邊從箱子裏拿出寫日記用的筆,然後在地圖上大概是人頭蜘蛛的小型巢穴所在位置的地方打了一個圈,這才把地圖還給了愛麗絲,「對了,被捕食花寄生會怎樣?」
「謝了。」接過地圖後,愛麗絲便把它捲成一個紙卷收好,然後舉起了巨劍單手扭動巨劍的劍柄,頓時,劍身發出了微微的振動和嗡嗡的聲響。
「喝!」接着愛麗絲用力將劍向地板插去,「轟」的一聲巨響後,眾人面前的地面便出現了一個大坑,而愛麗絲,則不見了蹤影。
「餵……」騎士姬無奈,「至少把仆的問題先回答了啊……」
「嘛。」哈維爾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環視了一下這個被破壞得差不多的補給站後,他最終還是打開了棺材和醫藥箱為自己修復,「阿賽,分俺點內臟?」
「好吧……」剛把自己的內臟分給費里西安諾的騎士姬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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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手槍、修復裝置、遙控毀滅裝置、惡意具現發生器、通訊器,算了把這個護盾發生器也帶上好了……」
「等等,小姐你認真的!?」
「什麼認不認真的,我這是去串門誒!串·門!」
「……就不能等到明天嗎?再說小姐你是需要休息的吧?」
「有什麼問題,格萊姆你開慢一點我就可以好好睡個覺了啦,至於起來後的洗漱嘛,用口香糖和潔面泡沫代替就好,而且出門前洗個澡就行了,啊,還有早餐,就吃今天下午茶剩下的杯子蛋糕吧。」
「但是……」
「什麼但是,快去準備直升機啦!半小時後我下去停機坪。」
「明白了。」關門聲
「雖然不知道塞菲隆那個傢伙在搞什麼,以及和帶走阿賽的同伴的人是什麼關係,不過既然阿賽都去了我沒理由不去啊……」
變聲「當然咯,最好就是阿賽可以再多帶幾個同伴來。」
聲音恢復「嘛,不過我可是很期待的呢,塞菲隆,來吧,畢竟我還是喜歡這種天才之間博弈的遊戲喲。」
貓叫聲
「啊,時崎,我要出門,一起吧?不過我得先洗個澡,你先去停機坪那邊等我吧~」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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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姬的日記(第十二天)
「完全沒想到愛麗絲閣下居然有個妹妹……還要和仆長得很像……啊,有家人啊,真好呢,越來越羨慕愛麗絲閣下了啊……
「但是我們真的不是幹掉愛麗絲閣下的妹妹的兇手誒,誰會這樣乘人之危啊!喂!!
「好吧,撇開這個不提,我們被寄生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穿過花園的時候寄生的嗎?還是說肚痛的時候?啊——好煩!沒有答案!!而且被寄生究竟會怎麼樣啊!!!
「算了,不寫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 標題解讀:繼續口袋妖怪…………你還要我說這兩隻是啥嗎!

第十三日 好奇心殺死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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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人都修復完畢後,騎士姬再次環視了一下房間,在發現連門都被破壞鎖死了後,她便望向了牆上的那個大洞:「看來大概只能從這裏出去了呢。」
「所以,你打算怎麼越過這個,賽依連?」費里西安諾指着地上的大坑問道。
「還能怎麼樣!跳唄!!」騎士姬白了ta一眼。
「那萬一掉了下去呢?」望着騎士姬的表情,費里西安諾抽了抽一邊的嘴角。
「呼」
還沒等騎士姬回答,一旁的哈維爾已經在棺材裏拿出了繩子和一個掛鈎,然後做了個簡便的鈎索拋了出去,恰好鈎索也掛在了天花板的一條應該是水管的管道上。
「可以了,跳過去的時候你們要是掉了下去就抓着這個爬上來就好。」在測試過確定鈎索的牢固度足夠支撐一個人的重量後,哈維爾便向眾人豎起了大拇指。
「哇嗚,真有你的,哈維爾閣下。」騎士姬打了個唿哨,「那麼,仆先過去咯?」
語畢,騎士姬便後退幾步,然後開始向前沖,在衝到大坑的邊緣的瞬間,她縱身一躍,總算是憑藉着助力跳過了大坑。
「呼,安全上壘。」隨後,她便轉過身示意同伴們過來。
「那我來……」然後布蕾德也用跳的跳到了對面。
「用鈎索盪過去嗎,那簡單。」莉克拉乾脆用鈎索盪了過去。
「……」費里西安諾攤了攤手,隨即也跟着跳了過去。
「那我——嗚哇啊!?」愛德安娜也跟着跳了過去,不過或者是着陸的位置有點偏的緣故,她一個重心不穩,掉了下去。
「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喊了出來。
「沒事……還好抓住了。」然後她就看到愛德安娜抓着鈎索爬了上來。
「都過去了的話俺就過來了。」最後,哈維爾也跳了過去,不過他似乎沒選對點,然後眾人就看到他的身影向下落去——當然,過了一會後他又爬了上來。

經由牆上的大洞離開補給站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有着光滑的大理石地磚的走廊,牆上的乳膠漆也是亮潔如新,走廊成一條直線,最前面的一邊是一個合金的防護門,另一邊是一個轉角,貌似沒有門的樣子。
思考了一陣後,騎士姬還是走向了那扇合金門,在推了推發現打不開後,她只好選擇了放棄。
「好吧,門打不開,我們走回頭路看看?」騎士姬問道。
「走着吧,不然也沒路了。」愛德安娜說。
「那走吧。」
於是,眾人走上了回頭路,拐過那個轉角後,眾人發現又是一條通道,不過通道的兩邊卻有很多房間,每一間房間的門上都掛有一個門牌,而通道的盡頭則是又一扇金屬門,門上方也有綠色發光的「安全出口」幾個字。
「『哈里斯』、『梅莉可』、『影山』……看來似乎是有人住的樣子呢。」費里西安諾看了看那些門牌後說。
「?」然後布蕾德也湊了過去看了這幾個個房間的門牌。
「總感覺……這些房間很危險啊……」騎士姬說着望向了下一間房間的門牌,「換一間?」
「再看,先不開。」愛德安娜雙手抱胸道,「不過這些人是囚犯嗎?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這麼看來,boss不簡單啊……」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仆猜也是……」騎士姬點了點頭。
「我想確認一件事,咱們嘗試推個門看看?」突然間,愛德安娜又問了騎士姬一個問題。
「誒,不是說看完再開的麼?」騎士姬不解。
「因為我想知道裏面是真人還是手辦收藏。」愛德安娜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講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喂喂,別這樣啊,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說笑的。」愛德安娜連忙擺了擺手示意騎士姬冷靜下來。
「……好吧,那仆開門咯?」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伸手摸向了身邊的一扇掛着寫有「愛麗謝爾」字樣的門牌的房門把手,但是在她拉門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到手腕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刺痛——手扭了。
「……」縮回手的騎士姬頓時用吃錯東西的表情揉搓着手腕,「為什麼仆感覺最近就沒好運過……」
「喂喂,明顯這個比較好開啊。」然後愛德安娜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去推另一扇掛着寫有「奇莉雅」字樣的門牌的房門,然後同樣也扭到了手。
「看來今天諸事不宜。」望着兩人的動作,費里西安諾攤手道。
「你們呀……」哈維爾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打開醫藥箱幫兩人修好了手腕,這才去推開身後那扇掛着寫有「漢斯」字樣的門牌的房門,在門被拉開的瞬間,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名一臉懵逼狀態的金髮少年,而他的手還維持着準備開門的狀態,想必是被嚇到了吧。
「誒……誒!?」騎士姬誒了一聲。
「誒個雞毛啊!你們是什麼人?」少年立馬後退了幾步。
「我們是來找人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找我幹嘛?」少年問道。
「不……不是找你,只是好奇這裏的住戶究竟是什麼人罷了……」騎士姬做出瞭望天的動作。
「不找我?那你們開我房門幹嘛!腦子有問題嗎!!」對方怒道。
「說起來你知道走廊盡頭那扇門怎麼開嗎?」最後還是哈維爾為騎士姬解了圍。
「自己用終端申請啊!申請通過就可以過去了。好了快走快走!」少年不耐煩地說。
「呃,可以的話,你能幫我們開個門嗎?」騎士姬問道。
「我拒絕!突然闖入我的房間在哪自顧自說些什麼啊!再不走我叫警衛了啊!」少年喊道。
「……怎麼辦?」騎士姬小聲問道。
「先離開吧。」哈維爾想了想。
「好吧,那,打擾了。」騎士姬幫對方關上了門,然後轉過頭對眾人說,「現在的問題是,要麼我們暴力撬門,但是後果可能會是被這些奇怪的住戶們追殺;要麼回去補給站前的路重新找路上去……」
「殺了他們奪取終端?」布蕾德直接拿起了雙槍。
「不可取啊,布蕾德閣下,畢竟我們可是來找薇茵莉斯閣下的……」騎士姬嘆氣。
「我說,不如先去看看安全通道?」費里西安諾說,「畢竟之前我們也是這麼上來的不是嗎?」
「好吧……」最後,騎士姬只好嘗試去推安全通道的門,還好門沒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呼。」鬆了一口氣後,騎士姬便從箱子裏拿出了手電打開,燈光再一次照亮了門後的空間,那是一條水泥糊的簡陋通道,而且往上似乎看不到盡頭的樣子。
「上去吧。」在判斷這條通道大概沒有什麼危險後,騎士姬讓眾人先走,然後自己殿後並關上了門。

就這樣,眾人踏上了這條簡陋的通道,手電的燈光伴着腳步聲,仿佛這是一條沒有出口的漫長道路。
「不會是到頂吧?」或者是因為覺得實在是太安靜了的緣故,騎士姬問了一句。
「不可能。」哈維爾用肯定的語氣否定了騎士姬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哈維爾閣下?」騎士姬不解。
「那個boss用的安全出口沒理由會和這個連起來吧?」哈維爾解釋道。
「大概吧?」騎士姬攤手。
又走了一會後,手電的燈光總算照到了一扇佈滿灰塵鏽跡斑斑的大門。
「又是門呢……莉克拉閣下,拜託了?」騎士姬用手電照了一下門鎖。
「沒問題。」這麼說着的莉克拉檢查了下門鎖,然後拔下一根頭髮伸進門鎖里,戳了幾下,然後……
她便一臉尷尬地望向了眾人:「……門沒鎖……」
「啊……好吧。」騎士姬乾脆伸手拉開了門,在門打開的同時,刺目的陽光便傾瀉而出,這讓眾人都忍不住用手或者用手裏的裝備擋住了陽光。
「唔……看來至少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天呢。」直到雙眼適應了光芒後,哈維爾這才放下了手。
「不知不覺又是一天了啊……不知道莉莉安閣下怎麼樣了……」騎士姬也放下了箱子。
等到視線慢慢清晰起來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眼前是一片綠色的樹林,身後的安全出口也被用綠色的爬牆草偽裝成了山體的一部分,看起來,這些都是經過特別改造的植物呢。
「哇……」騎士姬哇了一聲,然後把頭轉到了身後,「那個……布蕾德閣下?」
「?」被叫到的布蕾德望向了騎士姬。
「你扔個燃燒瓶試試外面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植物?」騎士姬問道。
「別。」哈維爾見狀阻止了騎士姬,然後開始仔細地觀察那片樹林,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些樹似乎是被誰人為種在了這裏,而且故意封死了許多路,要是直接在樹林裏奔跑很容易撞樹,所以很難快速移動,再加上身後那爬滿爬牆草的大山,這個基地,估計當初就是直接建在山裏面的吧。
「我靠?別扔啊,萬一引起森林大火不是斷自己後路嗎?」莉克拉驚呼。
「仆可不想再來一次食人花驚魂誒!」騎士姬說,「而且被寄生了又是什麼……啊,如何了?哈維爾閣下?」
「似乎這裏是個直接建在山裏的基地呢,而且那些樹沒什麼危險就是了。」哈維爾邊說邊繼續觀察。
「這樣啊……說起來我們究竟有多久沒見到真正的植物了呢……要是Master在就好了,她會開心的。」騎士姬自言自語道。
「唔……那個位置還有一個門的樣子,不過離這裏有五六米高呢……」這時,哈維爾又發現了什麼。
「那麼說……難道我們要爬山?」騎士姬問道。
「繩子和掛鈎都有,要不要試一下?」哈維爾邊說邊把繩子和之前的掛鈎從身後的棺材裏拿了出來,重新組合為鈎索。
「好啊!」騎士姬興奮了起來,就連帕奇也乾脆爬出來躥到了騎士姬的頭頂,露出了躍躍欲試的樣子。
「呼」
然後,哈維爾便把手中的鈎索拋了出去,「啪」的一聲,鈎索把對面牆壁上的一塊岩石打了下來,連帶着拉下了一條繩梯。
「什麼嘛,自帶的嗎。」哈維爾苦笑了一下,然後把鈎索收了回來。
「安全通道沒有梯子,難道讓逃生者跳下來?」莉克拉在後邊吐槽道。
「所以奇怪的盜賊終於聰明了一回?」愛德安娜打趣道。
「都說了我才不是什麼奇怪的盜賊啊!!!!!!!!!」莉克拉抗議。
「好了,走吧,不要磨蹭了。」最後還是費里西安諾止住了這場胡鬧。
就這樣,眾人爬上了繩梯,而繩梯的盡頭又是一條通道,而通道的盡頭則是一條向下的石質樓梯,此外,通道里還有大量蟑螂在到處亂爬。
「那個,布蕾德閣下,先把這些東西燒了再說?」騎士姬問道。
「哈維爾,檢測下是否有火災報警之類的裝置?」然後布蕾德便摸出了一個燃燒瓶。
「你不是想弄響那種東西吧,俺可不想被人發現呢。」哈維爾無奈。
「啊……好吧,仆的錯。」騎士姬認了,然後再次打開手電筒,「走吧?」
一路上的蟑螂看見眾人便開始涌過來,但是似乎是害怕洞口的光源的緣故沒有靠近,再加上手電的光芒,所照到的地方蟑螂都急速散開了。
「啊,太好了,似乎只是普通的蟑螂而不是什麼變異的昆蟲呢。」騎士姬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她聽見了身後傳來了手槍上膛的聲音。
「有什麼動靜嗎?布蕾德閣下?」騎士姬立馬轉過頭問道。
「金屬碰撞的聲音。」布蕾德說。
「唔?難道是愛麗絲閣下?」騎士姬想了想。
「可能是未知的敵人。」這麼說着的布蕾德開始了裝填彈夾的工作。
「別,我先看看。」哈維爾阻止了布蕾德的行動,然後望向了通道的盡頭,不過他什麼都沒看見。
「仆用手電照一下吧,反正如果真有敵人也是會被晃到眼睛的不是嗎?」騎士姬邊說邊把手電舉高了一點,不過手電的光也只是照亮了更往前的路,再遠就看不見了。
「究竟我們還要走多久呢……」騎士姬放下了手吐槽道。
「不知道呢……」哈維爾望着手電的光芒略有所思。
「啊……」騎士姬啊了一聲,「好無聊啊……不過要是這裏能通上去就好了……」
「但是隊長,這不是向下的樓梯麼?」愛德安娜問道。
「向下,然後向上,嗯,或者中間會有個門什麼的。」騎士姬想了想。
「看吧,我就知道你只會想出這樣的路。」費里西安諾攤手。
「什麼嘛,不行嗎?」騎士姬白了ta一眼。

就這樣,眾人走過了爬滿蟑螂的石道,很快,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紫色的走廊,不過兩邊的房間全部搭配上了畫着不明圖案的門帘。
「要不要……開?」騎士姬關掉手電問道。
「看見房間就想打開?你是有強迫症嗎?」莉克拉吐槽。
「那要不下次換成讓你去開門吧,莉克拉閣下。」騎士姬賣了個蠢。
「唔……」在兩人為開門的問題爭論的時候,哈維爾已經四處看了一下,「左邊房間有人在敲東西,金屬的碰撞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那左邊?拜託啦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單手叉腰道。
「……」莉克拉只得無奈地伸手拉開了左邊的門帘,然後低頭看了看門帘後那扇紫色的木門,這才轉頭道,「這是這個房間裏的人搗鼓門鎖的聲音。」
「那我們在外面的話,能不能把鎖撬開?」愛德安娜問道。
「能是能,但是你們確定?」莉克拉問道。
「怎麼說?」騎士姬不解。
「怎麼說啊,例如裏面的人是對我們有敵意的?」莉克拉反問道。
「那俺就先用槍爆了他的頭?」哈維爾倒是很快速地解開了雙槍的保險。
「那麼,莉克拉閣下開鎖,然後我們埋伏?」騎士姬說。
「喂喂喂!這樣最先死的是我誒……」莉克拉暴汗,「我只想活着出去啊喂……!」
「如果你炸的是內臟仆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騎士姬說,「咳,好吧,開玩笑,大家的意見是?」
「俺覺得先問一問,看看裏面的人有沒有反應再進行下一步吧?」倒是哈維爾提出了中肯的意見。
「好。」騎士姬點了點頭同意了哈維爾的意見,然後,她就開始向門發問,「裏面的,能聽得見仆說話嗎?」
「你們是?」她的話音剛落,門裏面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消失了,緊接着,一名少年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麼說呢,我們是來找人的,但是聽到你在撬門,所以嘛……」騎士姬說。
「嘛,外面來的,你是?」哈維爾問道。
「我的話,你們可以叫我阿普。」少年的聲音頓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房間的esp防禦這麼強大,僅僅是一扇普通的木門就有匹敵要塞防護罩的防禦力。」
「你認識這個人嗎?莉克拉閣下?」騎士姬轉過頭問道。
「這個聲音……」聽到聲音的莉克拉一驚,隨後立刻搖頭擺手,「不……不……我不認識……不要管了,我們繼續走吧……」
「很可疑啊……」騎士姬盯着莉克拉說,「怎麼說來着…… 一般怪盜除了會有個偵探做對手,不是應該還有什麼搭檔啊或者其他做對手的怪盜嗎?」
「不是不是啦!總之不要管他就對了!」莉克拉着急的搖着手,隨後雙手放在胸前打了個叉,「反正我拒絕開門!」
「你不來那仆就只好開啟破壞作業咯?」騎士姬舉起了電鋸。
「那麼,阿普你是為什麼被抓進來?」哈維爾問道。
「那個,我並不是被抓進來的啦……總之,能幫我打開門嗎?」阿普無奈地問道。
「行,仆來吧。」於是騎士姬開始了愉快的破壞作業,不過奇怪的是,電鋸的鋸條打在門上居然濺起了四散的火花,而門本身卻是一點漆都沒掉。
「……不是吧?」騎士姬放下了電鋸,「哈維爾閣下,試試擊碎門鎖?」
「……」哈維爾連忙伸出手阻止了騎士姬,同時搖搖頭示意她先別那麼急,這才開口問了下去,「誒,那你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
「這個說來話長……」阿普想了想。
「那稍微說一下?」
「簡而言之,我是有些事要跟這裏的首領談一談,而這裏的首領顯然不歡迎我,於是我只好潛入進來了,」阿普說,「但是轉移的位置似乎有點偏差,導致我現在出不去了,所以我試着在使用下次轉移之前能不能自己出去,但沒想到這裏防守有些意外的嚴密啊……」
「哈哈哈,我們也是有事要找那傢伙呢。」哈維爾笑了笑。
「你是ESP使用者?嘛好吧,我們算是被邀請進來的吧……」騎士姬翻了翻眼,「此外門似乎太硬,仆鋸不開,以及,你知道莉克拉閣下麼?」
「鄙人是對esp有一定了解的,至於莉克拉啊,那不是……」「住口!」阿普的話還沒完就莉克拉一聲大吼打斷了。
「啊啦啊啦……好吧我並不認識莉克拉小姐。」阿普最後只得作罷。
「誒,那你說的轉移是?」騎士姬誒了一聲。
「轉移是一種很科學的空間技術而已。」阿普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好吧。」騎士姬攤了攤手,然後乾脆把臉湊到了莉克拉面前,「……莉克拉閣下啊……可·以·不·要·說·謊·嗎?」
「總……總之……總之我·決·對·不·開·門!」莉克拉也一字一頓地瞪了回來。
「好吧,哈維爾閣下,拜託了。」懶得理會對方的騎士姬說,「啊,布蕾德閣下也行吧?」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面帶微笑地把一隻手按在了莉克拉的肩膀上。
「唔!?」緊張中的莉克拉被布雷德的舉動嚇了一跳。
然後,哈維爾也面帶微笑地把一隻手按在了莉克拉的肩膀上。
「咿!」這下莉克拉被徹底地嚇了一跳。
「所以,幫不幫忙呢,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微笑着問道。
「唔……」被三重壓力壓着的莉克拉露出了眼淚汪汪的表情求饒。
「哭也沒用啦。」然而騎士姬早已看破了這一切。
「……」同時布蕾德也繼續用「和善」的笑容面對着莉克拉。
「為什麼不想開門?」哈維爾問道。
「工具……對!我沒有工具!開這個鎖需要開鎖器!」莉克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喊了出來。
「這倒是沒錯啦,這個鎖的確用一般手段打不開呢,要不然我自己就打開了呢。」阿普說。
「……那?」騎士姬問道。
「工具嗎……」哈維爾立馬打開了棺材打算自己鼓搗一個開鎖器出來,不過似乎是用力不對的緣故,他一下子不小心掰斷了幾條鐵絲。
「唔……你來組裝一下?」哈維爾放下手裏的鐵絲自言自語地問道。
「……仆!?」騎士姬指了指自己。
「收到。」然後布蕾德就走了過去,但就在她蹲下來準備接過哈維爾手裏的鐵絲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在棺材裏正躺着之前那套開鎖工具。
「這裏有……」然後布蕾德就把開鎖工具拿了起來交給了哈維爾。
「嘛,其實你們即使不管我,再過60分鐘我也就可以直接去找這座要塞的主人了呢。」阿普說。
「你那個轉移不是有時限的麼?」騎士姬問道,「那樣還是我們開門比較快啦。」
「呀,俺還以為這個在上一次的時候弄壞了呢,謝啦。」接過開鎖工具後,哈維爾便把棺材合了起來,然後把它重新背回身上,這才把開鎖工具遞給莉克拉。
「唔……」莉克拉看着眼前的開鎖器,又看看棺材,又抬頭看看哈維爾,眼神仿佛在說「臥槽這玩意你都有」。
「仆越來越覺得哈維爾閣下你真的不像一個軍人了啊……」騎士姬翻了翻白眼。
「嗯,拾荒者。」布蕾德邊說邊學着騎士姬那樣捏了捏莉克拉的臉蛋。
「唔?俺已經不是一個軍人很久了呢,」哈維爾再次糾正了騎士姬的錯誤,「現在俺是個自由人,所以拾荒也很正常吧?」
「好像也對……」騎士姬想了想,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
「我……我……你……我……」瞬間進入了混亂狀態的莉克拉頓時向着哈維爾撲了過去。
「別鬧!」然後騎士姬毫不客氣地對着莉克拉的腦袋就是一記手刃。
「嗚嗚……」挨了一發手刃的莉克拉只得自認倒霉,乖乖地接過開鎖工具撬開了門鎖,當門打開後,一名穿着黑風衣,臉上掛着微笑的銀髮少年——也就是阿普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你好。」哈維爾立馬向對方打了招呼。
「沒事吧?」騎士姬問道。
「呦,還真是奇怪的組合呢,」阿普打量了一下眾人,「國家衛士和魔女隨從還有……三個無名小卒?以及qi…」
「怪盜!」然後莉克拉再次打斷了對方的話。
「哦……奇怪的小偷……」但是阿普像是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說了下去。
「誒!?」騎士姬大吃一驚,然後下意識地拿起電鋸指着對方,「為什麼你會知道!」
「無名小卒還真是對不起了呢。」然後布蕾德也拿起已經解除了保險的雙槍指着對方。
「唔~你知道我們的過去呢……」哈維爾也拔槍指着了阿普。
「你究竟是在哪裏知道的……」愛德安娜的武士刀也已經出鞘,明晃晃的刀尖直指對方的頭。
「切……才不是小偷!我是怪盜!」莉克拉強調道。
「怪盜不是小偷嗎?」騎士姬小聲問道。
「有點不同,前者很高調,後者很低調。」哈維爾嘴上應答着騎士姬的問題,但是完全張開的黑色雙瞳卻死死地盯着對方。
「啊啦,按理說你們應該毫無聯繫才對……難道說……」儘管是處在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態,不過阿普還像是個無事人似得想到了什麼,但那思考的表情轉瞬即逝,很快他還是一臉微笑的看着眾人,「算了,我是阿普,謝謝你們幫我開門。」
「……賽依連·瓦恩薩,多多指教。」騎士姬這才放下電鋸,簡略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連習慣性的騎士禮都沒行。
「布雷德·法格曼特……」隨即布蕾德也放下了雙槍,一臉冷漠地望向了對方。
「愛德安娜·托蕾婭。」然後是放下了武士刀的愛德安娜。
「費里西安諾。」接着是幾乎被眾人護在了最後的費里西安諾。
「哈維爾,不過俺已經是前國家衛士了,」最後是放下了槍並重新眯起眼睛的哈維爾,「所以你也是有事找這裏的boss?」
「啊,準確的說是索要一樣東西呢……」阿普說。
「要找什麼東西?」騎士姬問道。
「所以你有什麼方法找到那boss?你能直接傳送上去?」哈維爾接着問道。
「畢竟我的傳送可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我還是我爬樓梯吧,」阿普裝作沒聽見騎士姬的話那樣說道,「看你們好像還要探索其他房間,那我先走了。」
「慢着慢着,要一起行動不?反正也是順路。」哈維爾攔住了即將要動身的阿普。
「……我們一起走吧。」同時騎士姬也看了阿普一眼。
「一起走的話,太慢了啊……」被迫停下來的阿普望向了兩人。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騎士姬說,「反正要走也是一起走呢。」
「唔?反正他應該不會自己下來而只是在頂層等,」哈維爾說,「早點跟慢點沒什麼分別吧?」
「抱歉,」阿普看了看手錶,「要是那傢伙把東西藏起來我就不怎麼好辦了呢。」
「那你知道近道麼?反正我們也是最好抄近道。」騎士姬問道。
「這條走廊盡頭的電梯可以使用,不過,嗯哼~」阿普微微一笑,隨後眾人只感覺一陣風吹過,面前的少年已失去身影。
「喂!」回過神來的騎士姬才發現對方已經消失得沒影子了,「靠!被他跑了!好吧,看來我們得自己走了,更重要的是,那傢伙,究竟什麼來歷啊!連Master的信息都清楚誒!」
「……」布蕾德也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你們會後悔放他出來的……」突然間,莉克拉說了這麼一句話。
「哈?」騎士姬不解。
「為什麼?」哈維爾接着問道。
「因為沒人知道那傢伙在想些什麼。」莉克拉說。
「誒?」騎士姬疑惑了,「能說清楚點嗎,莉克拉閣下?」
「你認識他很久了?」哈維爾追問道。
「有所耳聞……」莉克拉解釋,「曾經有個很強的死靈法師,因為實驗室建造的形狀不合這傢伙胃口而被他殲滅了……」
「誒誒!?」騎士姬大吃一驚,「馬丹……」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的?」倒是費里西安諾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因為我明白什麼人的東西絕對不能偷……」莉克拉坦白道。
「……為什麼仆覺得要是你被Master逮到會死的很慘呢?」隨即騎士姬小聲嘀咕了一句。
「嘖……麻煩……」布蕾德嘖了一聲。
「真是奇怪的人呢,不過如果有這個實力的話,他應該可以給那個boss製造不少麻煩吧?」倒是哈維爾分析出了什麼。
「好像也對,然後我們趁亂把薇茵莉斯閣下救出來?」騎士姬說,「那,哈維爾閣下,你有好方法嗎?」
「方法是沒有,」哈維爾皺眉,「因為我們現在連她的位置在哪也不知道呢。」
「……麻煩了,那樣我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啊。」騎士姬嘆了一口氣。
「話說你的Master是哪位啊?」這時,莉克拉望向了騎士姬。
「你知道一個姓斯諾弗雷克的紫發死靈法師麼?」騎士姬反問道。
「那個博士?」莉克拉反問道。
「誒,你知道啊,那說來聽聽?」騎士姬雙手抱胸道。
「記得是曾經開發esp的?」莉克拉攤手,「嘛因為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所以沒注意。」
「……果然指望你是不可能的了,莉克拉閣下你還是轉行當個盜賊吧……」感覺對方答得完全牛頭不搭馬嘴的騎士姬搖頭嘆氣,然後望向了眾人,「於是,還剩一扇門,開嗎?」
「也許裏面會有什麼,開來看看?」哈維爾說。
「都說了我是高貴的怪盜啊!」莉克拉快要抓狂了。
「仆覺得你還是改行吧,真的。」騎士姬嘆氣。
在兩人開始拌嘴的時候,布蕾德已經走到了那扇沒打開的門前,在聽了下門後的動靜後,她便示意騎士姬把手裏的開鎖工具給莉克拉。
「那麼,拜託了,莉克拉閣下。」然後騎士姬便停止了拌嘴,隨即把手裏的開鎖工具遞了過去。
莉克拉看了看門鎖,又看了看開鎖工具後,尷尬地說:「這扇門……是電子門……」
「電子門呢……要電子解碼器嗎?」哈維爾問道。
「或者暴力破解試試?」騎士姬揚了揚手裏的電鋸。
「看起來是用指紋解鎖的老貨色……」這時,莉克拉又研究了一下門鎖。
「先問一下,莉克拉閣下,這種鎖要是被暴力破壞會怎樣?」騎士姬多了個心眼。
「會爆炸。」莉克拉斬釘截鐵地說出了三個字。
「……還想找個法子上電梯的……」騎士姬泄氣了,「可惡至少留個什麼東西讓我們上去啊!」
「電梯的使用方法是有的啊,」莉克拉看了一眼騎士姬,「只要偷一張身份卡就可以了。」
「怎麼偷?」騎士姬不解。
「那就去之前他待過的房間吧。」這麼說着的哈維爾走進了那扇已經被打開的門,隨即映入他眼內的是一個純紫色的房間,房間中間是一張桌子,地上散落着大量的塔羅牌,只有桌子上有一張背面朝上的牌,此外,房間角落的地板上刻着一個圓形的類似魔法陣的圖案。
「這是塔羅牌?」騎士姬也跟着走了進來,然後拿起了那張背面向上的塔羅牌,「有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了呢,仆。」
然後,她就把牌翻了過來,映入眼內的正是一張逆位的「世界」。
「逆位?」騎士姬開始回憶看看自己記不記得這個的意思,不過很快她就記起了這個塔羅牌逆位的含義。
未完成、失敗、準備不足、盲目接受、一時不順利、半途而廢、精神頹廢、飽和狀態、合謀、態度不夠融洽、感情受挫。
這張牌倒立時,在事業的路上有巨大的障礙,你精神不振,喪失了挑戰的動力;感情上,你們不再重視承諾,只是盲目接受對方,彼此最好能溝通一下,不要讓痛苦繼續糾纏着你們。
「不妙啊……」隨後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這什麼?」哈維爾望向了騎士姬。
「塔羅牌,戰前似乎很多人喜歡用來占卜,仆記得那個時候仆待的孤兒院裏有個女孩子就很擅長這玩意,好像她還是信教的,因為她的緣故所以仆懂一點這個。」騎士姬把塔羅牌放在了桌子上。
「這樣嘛……」然後哈維爾就走到了那個圖案前,蹲下來開始觀察,很快,他也想起了一點事情。
很久以前的某次,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座建築物里,這樣的圖案出現了無數次,而且有這些圖案的地方都是特別堅固的牆面或者地面一類的平面。
「看出什麼來了嗎,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問道。
「阿賽呀,你看看把那個牌放在那有沒有反應?」哈維爾維持着蹲着的姿勢說。
「這個嗎?」騎士姬把那張逆位的塔羅牌遞了過去。
「唔……」接過塔羅牌後,哈維爾便把它放在了圖案上,不過並沒有任何變化。
「好像哪裏不對啊,哈維爾閣下……」騎士姬無奈。
「俺也感覺呢,俺只知道雕刻這個圖案的地方都非常堅固。」這麼說着的哈維爾摸了摸地板,發現那似乎是用某種堅硬的合成材料所制,無法撬開。
「這下面藏着什麼嗎……」他邊說邊眯了眯本來就已經是眯起來的眼睛。
「怎樣?」騎士姬問道。
「你試試能不能把這個切開來?」這麼說的哈維爾站了起來,然後讓騎士姬接近了這個圖案。
「好……」騎士姬邊說邊啟動電鋸,然後向着圖案插了下去,「當」的一聲,電鋸居然在接近圖案的時候突然碰上了一個黃色的半透明防護罩,而且,在電鋸接觸到護罩的瞬間,護罩的顏色便淺了幾分。
「誒!?」騎士姬立馬放下了電鋸,「怎麼回事?奇怪,這裏怎麼有個護罩啊?」
然後,她又再次舉起了電鋸向護罩碰去,又是「當」的一聲,電鋸便碰上了護罩,很快黃色便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了,隨即電鋸就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真是奇怪的圖案啊……」騎士姬關掉電鋸,然後把手放在了圖案上,不過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哈維爾閣下,試試槍擊這個圖案?」隨即,她站了起來,「剛剛仆的電鋸碰到了個護罩,不知道會不會和這個圖案有關。」
「行。」然後哈維爾便拿起了反物資步槍對着圖案開了一槍,「叮」的一聲,子彈在了圖案上打出了一個凹痕,不過這次並沒有什麼東西再出來。
「看來哪裏不對啊……」為難中的騎士姬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張桌子,當把桌布掀開後,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張一看就感覺相當貴的原木桌子。
「哇哇哇,這基地的人……」騎士姬抽了抽嘴角,然後開始在桌子的邊緣摸索,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個暗格,把暗格打開後,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子,而且盒子的蓋上還雕有和地板上的那個圖案一模一樣的圖案。
在多次嘗試都發現這個是個空盒子後,騎士姬只好把它放進了箱子裏:「看來是白忙一場了,真的。」
「慢,阿賽,那個盒子的盒蓋借俺一下?」在騎士姬合上箱子之前,哈維爾阻止了她的行動。
「拿去。」騎士姬立馬把盒蓋交給了哈維爾,然後把那些散落的塔羅牌收集起來疊好,放進了盒子裏。
「這個圖案……」哈維爾看了看圖案後,立馬在棺材裏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開始把圖案描繪在紙上。
「看出什麼來了,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問道。
「什麼都沒看出來,只是感覺這個圖案有問題。」哈維爾邊描繪邊說。
「那不如先把兩個圖案都畫下來?」騎士姬說。
「OK。」
——————Enemy View——————
「你終於來了嗎?」
頂層,塞菲隆看着慢慢泛紅的天色,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杯中盛着在這個時代被稱為無價之寶的東西——葡萄酒。
「不過……」他走向旁邊的書架,掃描了瞳孔和指紋,然後說出了一串密碼,隨即書架慢慢左移,打開了一個密室。
「這次……」塞菲隆走進密室,將面前的寶箱移開,在寶箱下面的桌子上按了幾下。
「我可不像……」桌子表面緩緩打開,露出7枚閃着誘人光澤的水晶。
「戰爭剛剛結束時……」他解開上衣扣子,露出了在胸前的一個金屬圓盤,接着,他將水晶一枚一枚的鑲在了金屬圓盤上。
「那般弱小了……」做完這一切後,塞菲隆走出了密室,書架再次合攏,仿佛這裏從未打開過一樣……
——————Assist View——————
在直升機的轟鳴聲漸漸變小後,莉莉安獨自一人在帳篷中睜開了眼。
她已經在這個坍塌的洞穴前等待了一天了。
雖然有騎士姬的囑託和保證,但是此刻依舊是孤身一人的她,不禁害怕了起來。
大家……你們還好嗎……
她握緊手中的砍刀想着,但是沒過多久,她聽見了帳篷外傳來了一個男聲:
「小姐,你看,這個帳篷……不是當初小姐你給小姐的玩伴的嗎?」
然後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不會吧,我看看?」
緊接着,帳篷的門被拉開了,一個頭頂異色瞳黑貓的紫發少女的腦袋便探了進來,她的目光在帳篷里掃視了一會後,最終定格在了莉莉安的身上。
「哦呀,你在啊。」紫發少女說,「沒記錯的話……當初阿賽給你起的名字好像是……」
說到這裏,她換上了低沉的聲音:「莉莉安奴·瓦恩薩,沒錯吧?」
「嗚……」莉莉安頓時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抄起了刀,然後用它護在身前,開始慢慢往後挪。
「噗,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會傷害你的,」或者是發現自己的變聲技術實在是嚇到了對方的緣故,紫發少女換回了正常的聲線,「我不是說過了嗎,阿賽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所以呢,阿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哦。」
「……」這時莉莉安才想起來面前這個紫發少女不是別人,正是Tening·斯諾弗雷克,騎士姬的死靈法師。
「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阿賽會把你扔在這裏,不過呢,我估計是因為前面太危險,而她又不想你涉險才這麼做的吧。」然後Tening就鑽進了帳篷內,伸手握住了莉莉安的手,「不過呢,還好你遇到了我,那麼,要一起走嗎?恰好我也要去找阿賽呢,怎麼看都好,你跟我們一起行動,總比你孤零零地一個人等阿賽他們回來要好不是嗎?」
「塔……塔泠小姐有辦法嗎?」莉莉安問道。
「哈,我可是個天才死靈法師哦,雖然是人類但好歹也是死靈法師哦,」Tening不滿地挑了挑眉,「自保以及強化輔助你們的東西和法子有多少要多少哦,所以,你怎麼辦呢,莉莉安?」
「……這樣的話,我去!」莉莉安同意了,「我……我也要戰鬥!」
「很好,所以,拆掉帳篷跟上來吧,武器的話,我這裏額外給你一把近戰用的。」Tening放下了手,隨即轉頭望向了帳篷外面,「格萊姆,準備,我們要突入了。」
「遵命,小姐。」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三天)
「沒想到這就一天了,不知道莉莉安閣下還好嗎?啊……要是被Master發現了還好,要是被其他的死靈法師……馬丹,真不敢想像會咋樣。
「還有就是,我們遇到奇怪的傢伙了,他居然知道仆和哈維爾閣下的身份,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啊!該死!!
「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裏好了。」

  • 標題解讀:呀嘞呀嘞,劇透了嗎?呀嘞呀嘞,劇透了呢。來自終結舞台的邀請函》的故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就是這樣發生的啦,當然,只是種子。

第十四日 蟲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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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哈維爾把圖案描繪好後,兩人就離開了房間。
「搞毛啊,賽依連,一個房間你也能調查那麼久?」費里西安諾不滿道。
「比你想像中的複雜就是了。」騎士姬沒好氣地回答道,「走吧,時間耽誤太多了。」
「有找到身份卡一類的嗎,隊長?」愛德安娜問道。
「沒有,倒是發現了一盒塔羅牌和兩個奇怪的圖案,」騎士姬說,「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於是,眾人就開始向着電梯的方向前進,但是沒走多久,騎士姬就發現哈維爾似乎一直在盯着一個方向看,而且一直眯着的眼睛也睜開了一點。
「怎麼了哈維爾閣下?」她回過頭去問道。
「準備戰鬥或者逃呢……附近空間好像扭曲了。」這麼說着的哈維爾把手摸向了反物資步槍的保險。
「也就是……敵人咯。」騎士姬立即把手指放在了電鋸的開關上,「先扔個東西過去試探一下?」
「呼」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就把一個燃燒瓶扔了出去,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走廊的另一端便燃燒了起來。
「那個,布蕾德閣下,借仆一個燃燒瓶試試?」騎士姬問道。
「給。」布蕾德二話沒說便望騎士姬手裏塞了個燃燒瓶。
「好……」然後騎士姬也把手裏的燃燒瓶扔了出去,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這次走廊燃燒得更加厲害了,但奇怪的是,屋頂的火災報警器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雖然火勢相當兇猛,但是卻並沒有向眾人所在的位置燒過來,仿佛面前有一面看不見的牆一樣。
「……誒。」騎士姬看了看天花板的火災警報器,又看了看走廊,「難道是被ESP割斷了?哈維爾閣下,繩子借仆試試?」
「唔?」雖然弄不清騎士姬想要幹什麼,但是哈維爾還是把繩子從棺材裏拿了出來交給了騎士姬。
「謝啦。」拿到繩子後,騎士姬便把繩子一端拿在了手上,然後把另一端拋了出去,雖然繩子很自然的傳了過去,但是卻拉不回來了。
「誒誒!?」騎士姬誒了一聲,「怎麼回事!?」
「有點麻煩呢……」哈維爾邊說邊望向了天花板,隨後他發現連天花板的位置都有一點扭曲的跡象。
「唔……」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得用電鋸切斷繩子,然後把繩子還給了哈維爾,這才發現火焰正順着留在另一端的走廊上的繩子慢慢往上燒,最後在截面的位置熄滅。
「……」騎士姬抽了抽嘴角,「好吧,兩個方案,要麼我們繞路,要麼嘗試轟開這裏,你們怎麼看?」
「砰!」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布蕾德抬手對着面前的屏障來了一槍,子彈穿過了屏障,然後落入了火焰之中。
「轟!」
然後她又換上了霰彈槍,但是也是一樣的結果。
「不行啊,這玩意簡直就像那個該死的項圈所發出來的光一樣不是實體的樣子。」騎士姬嘆氣,「看來只有再找一條路的法子了麼……」
「我衝進去試試?」布蕾德說着問哈維爾拿來了繩子。
「別!萬一布蕾德閣下就這麼死了的話……」騎士姬立馬抱住了布蕾德。
「還是繞路吧,弄不清情況不要冒險。」愛德安娜也幫忙勸了起來。
「所以,我們繞路吧,好嗎?」騎士姬懇求道。
「等等這種現象……難道說……」突然,從剛剛開始就似乎在思考的莉克拉想到了什麼。
「哈?你知道這個嗎,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哈了一聲。
「空間技術……這裏應該是傳送空間……」莉克拉說。
「傳送空間?」費里西安諾望向了莉克拉。
「裏面的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完全不同的,只是外層模擬了周圍空間而已。」莉克拉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們過去沒有任何危險?還是別的?」騎士姬問道。
「而且外層好像還不止是傳送空間的模擬技術……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這下莉克拉無視了騎士姬的問題,開始發揮出了一個賊應有的本性:遇到有寶物的地方就會開始兩眼放光。
「你倒是回答仆這玩意穿過去會不會有事啊莉克拉閣下……」騎士姬無語了。
「進去的話就無法從入口離開,天知道裏面是什麼。」莉克拉聳肩。
「那我們繞路?不要告訴仆這裏只有一條路啊!」騎士姬嚇了一跳。
「進去的話我保證裏面一定有很機密的東西存在,畢竟空間技術可是很貴的……」語畢,莉克拉的兩眼發出了更為耀眼的貪婪光芒。
「那,莉克拉閣下,你先探路?」然後騎士姬的一句話就讓莉克拉嚇出了一身冷汗。
「誒誒誒?這劇本不對啊!你真的是這些人的領隊嗎!?」莉克拉趕緊後退了兩步。
「不,還是我去吧。」布蕾德邊說邊掙脫了騎士姬的懷抱。
「不行!」騎士姬一口反駁了布蕾德的請求,「就算是也是仆去!」
然後,她便把手中的箱子塞到了布蕾德的手裏,拿過了繩子圍在了自己的腰上,隨即閉上眼睛沖了過去。
「喂喂,進去就沒法從這裏出來了,而且外面也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啊!」這下莉克拉被騎士姬徹底嚇到了。
「……」感覺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的布蕾德,乾脆伸腳想要阻止騎士姬的衝鋒,然後就把騎士姬絆倒了。
「嗚哇!」伴隨着一聲慘叫,騎士姬就這麼直直的往前跌去,然後整個頭卡進了傳送空間內。
「阿賽!?」被嚇了一跳的布蕾德立馬上前想要把騎士姬拉出來,但是在她下手的瞬間,她看到騎士姬在用力晃着手,好像在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但是沒過一會,眾人就發現她被拖進了那個傳送空間內。
「!?」發現不對勁的布蕾德立馬跳進了傳送空間裏。

「好痛!」被絆倒後,閉着眼的騎士姬便摔了個五體投地,沒過幾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往後拉着。
「痛!不要再拉啦!」她連忙擺手示意不要再拉後,這才睜開了眼睛,隨即映入她眼內的是漫天飛舞的飛蟲和在地上爬行的各種蟲類,此外,四周都是用岩石鋪就而成的牆壁和地面,不過她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火。
但沒等騎士姬做進一步的確認,那些飛蟲和爬蟲都停止了騷動,然後畢恭畢敬地讓出了一條道,同時,一隻渾身是甲殼的巨大蟲子向着她的位置走了過來,那隻蟲子上半身看起來像是穿着奇怪鎧甲的戰士一樣,然而下半身卻如同蜘蛛一般有幾隻長足。
「難不成是什麼東西嗎……該死……」騎士姬見狀立馬打算先爬起來,但沒想到對方突然間伸出一隻巨型的昆蟲前肢抓起了她的長髮,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痛!你想幹什麼!!」整個人被拽進來的騎士姬用一隻手捂着頭大喊了起來。
「你身上……有他的氣味……」蟲子用低沉而粗獷的聲音說。
「哈?『他』?」騎士姬不解。
「哈……維……爾……」蟲子邊說邊把騎士姬舉到了面前,用巨大的複眼直瞪着她。
「誒?你認識哈維爾閣下?」一時間騎士姬的好奇勝過了恐懼,隨即她便開始嘗試着說服面前的蟲子。「等等,你能不能告訴仆你是誰啊,還有把仆放下來啦!超痛的!」
就在騎士姬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她便聽見了槍械上膛的聲音。
「放開她……」然後是布蕾德低沉的咆哮。
「布蕾德閣下!」情急之下,騎士姬喊了出來,「其他人呢!」
隨後,她的眼角餘光就瞄到了布蕾德拿出了一個燃燒瓶。
「等等!!話說你就能不能放仆下來啊!喂!!」感覺自己一會絕對會被波及的騎士姬喊了起來。
「呼」
突然間,蟲子一爪就把騎士姬拍在了地上,隨即銳利的左前肢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布蕾德見狀只得把燃燒瓶收了起來,但是她還是死死地盯着那隻蟲子,不知道是狂氣還是別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插對方。
「為什麼受傷的都是仆……」在嗆了幾口灰後,被拍到地上的騎士姬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身上……也有他的味道……」蟲子轉過頭望向了布蕾德,「你們都是他的女人嗎?」
「誰……?」布蕾德問道。
「你這什麼話!哈維爾閣下是我們的同伴!」騎士姬怒了。
「不管是什麼……只要抓到了你們哈維爾一定會很頭疼吧,哈哈。」蟲子望着騎士姬的反應說。
「可惡!放手!!」騎士姬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我拒絕……」然後蟲子就噴出一股粘液把騎士姬粘在了地面上。
「你會後悔的……混蛋!」騎士姬掙扎道。
「……放開她……」布蕾德瞬間拔槍指向了蟲子。
「那邊的,你也趴到地上……」蟲子把兩隻鋒利的前足肢架在了騎士姬的頭和身體上威脅道。

布蕾德跳進傳送空間後,在外頭等待的四人又等了一陣,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有顯示出來的走廊另一端還在燃燒着。
「這麼久沒回音啊,進去還是等着?」望着毫無動靜的空間,愛德安娜開始擔心了起來。
「要不咱們也進去看看?」就連莉克拉也慌了。
「那進吧,反正都進去倆了。」這麼說着的費里西安諾走到了傳送空間前。
「好吧我還是去探路吧。」莉克拉直接跳進了傳送空間內,然後就被面前的一大群蟲子嚇了個半死,緊接着,一大團粘液就飛了過來把她粘到了牆上。
「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喊了出來。
「臥槽,什麼鬼。」就在這時,愛德安娜也走了進來。
「你們在搞什麼飛機?」緊接其後的是費里西安諾。
「沒想到那傢伙去了研究所之後生活的這麼滋潤,你們身上都有他的味道……」蟲子望着兩人說。
「喂喂喂,我們是同伴好嗎!」騎士姬怒了。
「轟!」
就在蟲子這麼一分神的時候,布蕾德立馬拿出了霰彈槍對着蟲子轟了一發,子彈頓時把它逼退了好幾步,也解除了它對騎士姬的死亡威脅。
「接着……」隨即布蕾德便把手裏的箱子用推的推到了騎士姬身邊,隨後抄起一個燃燒瓶扔了過去,同時愛德安娜也解開了機槍的保險開始對蟲子進行掃射。
「謝了。」騎士姬連忙一手抓住箱子的握把,然後把它立在了面前,同時用另一隻手作為抵擋以防被波及。
見勢不妙的蟲子立馬噴出粘液把燃燒瓶粘到了天花板上,然後硬接下了愛德安娜的子彈,隨即憤怒地沖了上來,四隻手從身後眾人以為是翅膀的位置抽出了四把巨劍。
「……」然後布蕾德再次向着蟲子扔出了第二個燃燒瓶。
「呼」
蟲子揮舞着手中的巨劍砍碎了燃燒瓶,頓時整把劍就開始燃燒了起來。
「吼!」它怒吼一聲,把手中燃燒着的劍扔向了布蕾德。
「Fxxk off…(TMD……)」布蕾德低罵一聲往旁邊一閃,這才沒被扔中。
「砰!」
緊接着槍聲響起,不過並不是來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最後進來的哈維爾,他手裏正拿着冒着煙的反物資步槍,而那把着火的巨劍則在子彈的衝擊下被打到了一邊。
「薩拉加斯……你也在那傢伙手下打嗎……」並沒有放下武器的哈維爾用完全睜開的黑色雙瞳望着這隻蟲子——不對,蟲人說。
「哈維爾,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日子過得不錯啊……」薩拉加斯緩緩轉頭用兩隻複眼望向了哈維爾。
「哈,哈維爾閣下認識它?」騎士姬問道。
「哈維爾……解釋下……這個東西怎麼殺……」隨後布蕾德也走到了哈維爾的身邊。
「他是俺的前同伴呢……」哈維爾解釋道,「戰爭的ace之一。」
「喂喂,既然都是熟人那好解決吧?」騎士姬說,「所以,能不能放了仆呢,薩拉加斯……呃,閣下?」
「那就好辦了……弱點是什麼……」這麼說着的布蕾德再一次舉起了手裏的霰彈槍。
「喂喂喂,先叫他放人啊……」騎士姬哭喪着臉望向了布蕾德。
「現在的話,不知道,」哈維爾只是平靜地望着對方,然後開口道,「你又過得如何?」
「我可是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想要證明自己啊!我為了國家拋棄了人類的身份人類的身軀換取來如此的力量,憑什麼還要被毫無覺悟的垃圾們指指點點!我們拼死打下的攻勞憑什麼都讓哪些坐着看戲的人享受!而這裏不同,我在這裏可以得到尊敬,地位,還有許許多多在戰時享受不到的東西!」薩拉加斯怒道,「所以,作為我斬斷了過去的證明,死在這裏吧,哈維爾啊!」
「那麼說你也是『七星』麼……」騎士姬說,「啊,仆該說是走運還是不走運呢,乾死一個,好不容易騙過一個,勉強停戰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哈維爾,它的粘液怎麼處理?」在騎士姬開始碎碎念的時候,布蕾德總算注意到了騎士姬身上的粘液,然後轉頭望向了哈維爾。
「粘液的話,等幹了之後就跟橡膠一樣可以拿刀切斷了。」哈維爾說。
薩拉加斯繼續怒道:「你以為我忍了多久啊!不管怎樣這次我們的首領要求把你們全都砍死就可以……所以都給我死來!」
「好吧看來仆還要自己動手啊。」然而一心只想着怎麼逃脫的騎士姬再次進入了智商下線的狀態,「那那邊的,報上你的名號,不過看起來這是要打的節奏了呢,啊,順便一提仆不打無名小卒哦,至少開戰前知道對方的名字是禮貌吧?」
「那俺問你,你現在管的區域是什麼,和其他六個比是如何?」哈維爾繼續問道。
「我管得一塊很大的地方,比你好幾個研究所還大!所以現在的我地位比以前軍隊裏的哪些蛆蟲們都要高!都要強!」薩拉加斯貌似激動得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那,請報上你的名號吧。」然後智商下線的騎士姬繼續賣蠢,不過,她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答覆就是了。
「可惡!我被無視了嗎!」最後,騎士姬抓狂了。
「啊啊,這貨沒救了。」費里西安諾望着抓狂的騎士姬搖頭嘆氣道,然後愛德安娜也做了個聳肩攤手的動作。
「俺現在不管研究所了,現在的俺是自由人,戰爭都結束了,俺也沒跟他打工了,倒是你,為什麼還要給人打工?」哈維爾無奈。
「因為這裏能給我更強的力量,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尊重!」這麼說着的薩拉加斯舉起了手,「高溫高分子振動劍……這種武器憑戰時的配給等一輩子也不會被配到一把,而在這裏這只是我的基礎裝備。」
「唔……那你在這有同伴不?」哈維爾平靜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同伴?這裏……」薩拉加斯的話語突然截然而止,隨即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說出了和之前毫無關聯的話,「又見面了啊……」
「……記憶操作嗎,薩拉加斯,你還記得我們剛才說了什麼嗎?」意識到不對勁的哈維爾立馬問道。
「記憶操作?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我們之前不是剛見過面嗎?」語氣和先前相差甚遠的薩拉加斯用他那隻未握劍的手向着眾人行禮道,「吾名為……卡爾埃里克……又見面了,小蟲子們……」
「什麼!?」騎士姬吃了一驚,隨即表情瞬間轉為憤怒,「卑鄙的傢伙呢……!也就是說……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
「哦?恢復了嗎……」這麼說着的哈維爾再次睜開眼睛,舉槍直指面前的薩拉加斯(卡爾埃里克),「你是打算用我前同伴的身體和和我們戰鬥嗎?」
「怎麼會呢,你的對手還是薩拉加斯,只不過,不是你的前同伴薩拉加斯了,而是死敵薩拉加斯,庫庫……」薩拉加斯(卡爾埃里克)怪笑道。
「你這個卑鄙的混蛋!」這下騎士姬徹底怒了,「有本事就跑出來堂堂正正和我們打啊!」
「好啊,只要你們活着回到我的樓層,我也不介意親手送你們上路了……庫庫……」伴隨着怪笑聲,薩拉加斯的巨大蟲人身軀開始慢慢向身後的牆壁的轉角處退去,連同那些蟲群一起。
「這話我要還給你!卑鄙的混蛋!!!」騎士姬再次拋下了狠話。

直到薩拉加斯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騎士姬這才鬆了一口氣。
「話說……你們想個辦法把仆救出來先喂!」這時,她才開始嘗試把身上早已變乾的粘液掙脫掉,不過似乎是因為趴在了地上的緣故,她一時間也擺脫不了這些粘液。
「我來吧。」然後愛德安娜就走上前去在騎士姬背部的位置上割了一刀,但是可能是因為力度掌握不好的緣故,這一刀下去不但割開了那些粘液,還連帶着把騎士姬上半身的鎧甲給割破了。
「吱吱!!」大概是因為注意到了刀鋒的緣故,帕奇乾脆從騎士姬的衣服破損的位置鑽了出來,揮動着小爪子向愛德安娜抗議。
「喂!愛德安娜閣下!!」這下察覺到不對勁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沒辦法,能出來就偷樂吧,衣服出去再修。」愛德安娜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走到了莉克拉的面前,開始揮刀幫她清理身上的粘液。
「嗚……」感覺自己大概嫁不出去了的騎士姬哭喪着臉爬了起來,然後從粘液中把背部破損的鎧甲拿了出來放進了箱子裏,最後,她想了想,還是把頭髮分成兩股撥到了前面,這才尷尬地抱着箱子頂着帕奇走了過去。
「得救了……」或者是因為有了點經驗的緣故,這次莉克拉總算完好無缺地從粘液中鑽了出來。
「沒事吧,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單手抱着箱子問道。
「沒事沒事,除了頭有些暈之外……」莉克拉晃晃頭。
「那就好……」騎士姬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碎碎念了起來,「減去愛麗絲閣下,還有那個不知道究竟真面目是啥的卡爾埃里克……問題是薩拉加斯算是哈維爾閣下的朋友……吧?所以,大家覺得是打倒他還是只是打傷他?」
「幹掉他!」愛德安娜頓時興奮了起來。
「哈?為啥?」騎士姬不解。
「雖然好像是舊相識,但怎麼看也不是一條路上的。」愛德安娜說。
「如果卡爾埃里克隨時能控制他的話……還是殺了比較好。」這麼說着的布蕾德把手裏的每一把槍的保險都解了開來,「沒意見吧,哈維爾。」
「……嗯。」哈維爾默默地點了點頭,完全睜開的黑色雙瞳中,一絲黯然閃過。
「好吧好吧,打是吧,那就追!」騎士姬邊說邊開始帶頭衝鋒。

很快,眾人就追上了薩拉加斯和那群蟲子。
「吼!」似乎是看到眾人接近的緣故,薩拉加斯怒吼一聲,然後拎着巨劍對着眾人就是一記橫掃。
「呼」
凌厲的劍壓掃過了躲閃不及的愛德安娜,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她的頭就這麼飛到了一邊,連同飛濺的半流體一起。
「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叫了出來。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身上沾滿了紅色半流體的薩拉加斯再次舉劍刺向了愛德安娜,然後把她的身體當成什麼廢物一樣扔到了一邊,那種可怕的樣子一時間讓費里西安諾嚇了一大跳。
「砰!」哈維爾立馬抄起槍對着薩拉加斯來了一槍,加上莉克拉幫忙穩定了槍身,大量的子彈瞬間撕碎了薩拉加斯的大部分身體和部分前肢。
「砰砰!」緊接着布蕾德也拿起雙槍對着薩拉加斯就是兩槍,紛飛的子彈再一次讓薩拉加斯本來就被撕碎的身體變得更碎了。
「喝啊啊啊啊啊!!!」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騎士姬也抄起電鋸向着薩拉加斯揮了過去,飛旋的鋸條一下子就把他的下肢全部切斷了。
「Burn out!(燒了!)」開始陷入瘋狂狀態的布蕾德順手扔了一個燃燒瓶過去,頓時薩拉加斯殘破的身軀便燒了起來,空氣中開始瀰漫着讓人作嘔的燒焦味道。
「……」當然,在布蕾德扔燃燒瓶的同時,深知布蕾德性格的騎士姬默默地舉起了箱子,這才沒被燃燒的液體濺一身。
「吼!」被火焰和子彈重創的薩拉加斯怒吼一聲,然後張開嘴吸走了部分的飛蟲,伴隨着什麼東西燃燒和脫落的聲音,他的手再一次長了出來。
「這傢伙……他會再生!!」目睹到這一幕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騎士姬的話音剛落,她的眼角餘光就瞄到愛德安娜衝上去一刀砍下了薩拉加斯的頭。
「……」做完這一切後,她就向無頭的薩拉加斯豎起了中指,好像在示意「這個頭是你欠我的!」
「GJ。」然後騎士姬樹了個拇指給愛德安娜,雖然她覺得對方可能看不到就是了。
「呼」
隨即凜冽的抽風聲傳來,然後騎士姬發現失去了頭的薩拉加斯的身體上慢慢長出了下肢,同時他也把地上的劍撿了起來,看來有沒有頭對他的吞噬再生並沒有什麼影響呢,隨即,他便再次向愛德安娜揮劍砍了下去,把她的肩膀和手都砍碎了。
「……」挨下這一擊的愛德安娜再次舉起了刀,同時另一隻手揮了揮,好像在示意一旁的騎士姬一起沖的樣子。
「那就上咯!愛德安娜閣下!!」會意的騎士姬抄起電鋸,隨即兩人就這麼一同沖了上去,伴隨着刀刃的寒光和電鋸的轟鳴,薩拉加斯的身體終於成了一堆碎塊。
「很好……」隨即,騎士姬把電鋸一豎並挑釁道,「還有誰!來啊!!」
不過她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薩拉加斯倒下的同時,餘下的蟲子早就如同失去了蜂后的蜂群一般一鬨而散了。
「……好吧,沒人了。」意識到自己現在就像個傻瓜一樣的騎士姬尷尬地把電鋸扛回了肩上,順便把滾到一旁的愛德安娜的頭撿了回來。
「感覺自己神隱了很久。」費里西安諾撓了撓頭。
「哪有,如果你還想被仆揍一輪的話可以試試哦,費里西安諾閣下~?啊好啦好啦在這裏。」隨即她便走到了正在摸索着自己的頭的愛德安娜面前,然後把她的頭按了上去,「唔……哈維爾閣下?」
「……」放下槍後,哈維爾只是望着面前曾經是薩拉加斯的一堆碎塊,什麼都沒說。
「……哈維爾閣下?」察覺到到對方有些不對勁的騎士姬再次開口,「沒事吧?」
「……沒事,怎麼了?」這時,哈維爾才回過神來。
「幫忙開一下愛德安娜閣下的醫藥箱?仆在按着她啦——餵等等不要亂動啦愛德安娜閣下!!」騎士姬說。
「啊好。」哈維爾立馬走了過來,然後開始幫愛德安娜開醫藥箱修復。
「……吶,哈維爾閣下,那傢伙以前是怎樣的人呢?」在兩人開始為愛德安娜修復的同時,騎士姬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唔……俺過去的記憶中他算是個開朗陽光的人,不過有些許沽名釣譽罷了。」哈維爾說。
「哈,沽名釣譽?」
「嗯。」哈維爾默默地點了點頭,眯着的雙眼中,一絲哀傷悄然划過。
就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然後騎士姬就發現薩拉加斯的碎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群蟲子,待到蟲群散去後,那堆碎塊便消失了,只餘下一張寫着「薩拉加斯,七星守護者,編號00006,參與實驗次數7,權限a」的證件。
「如果有機會,真想和你好好聊一下呢,Master應該也會對你感興趣的吧,薩拉加斯……閣下。」撿起證件後,騎士姬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Enemy View——————
「我就知道你會來。」寂靜的王座上,身披長袍的塞菲隆手持高腳杯,一臉平靜的注視着眼前的空無一人的地面。
「哼哼~果然瞞不過你啊~七星之主,『恐懼之王』,塞菲隆。」塞菲隆注視的地方空間一陣扭曲,身穿紫色西裝的自稱阿普的男人出現在本該無人的地面上。
「哼……還沒放棄嗎?對那東西……」塞菲隆不屑的冷哼一聲。
「……」阿普並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後……身形突然消失!
塞菲隆見狀腳步輕移,並將高腳杯隨手的扔了出去,杯中昂貴的液體白白撒在了地上,他是瘋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僅僅是一滴,一滴葡萄酒浮在了空中,不,是沾摘了不見身形的阿普身上。
但是來不及了,阿普的已經近在眼前,這種距離已經是足以致命的了。
「當!」塞菲隆眼前的空氣中波紋湧現,仿佛一道看不見的牆擋住了看不見的進攻。
「抓住你了……」
塞菲隆嘴角微微上揚,「蹭」的一道白光從天花板直落地面穩穩的插在地上,緊接着無數爆炸的火光淹沒了王座周圍……火光散去,衣衫破爛的阿普一躍而出,而眼前是平舉着長劍的塞菲隆,身後則是手持重火力武器的骷髏士兵。
「傀儡屍體嗎?難怪呢讓我感受不到氣息呢,沒想到你會用這種連身為僕從的氣息都沒有的傀儡。」
「為了解決你我可是準備的十分充分呢……」
「沒想到我這麼收到你關注啊。」
「從那一次之後,我可是一直一直在防備着你呢…」
「被『恐懼之王』如此重視,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哼……你不會就僅此而已吧……」
「怎麼會這麼讓您失望呢。」
「碰!」
一道光芒射中塞菲隆及時揮出的劍刃,彈飛的子彈擦傷了塞菲隆的側臉,映射出他那難以置信的驚訝神情。
原來在聊天的途中,阿普便在假裝整理衣服的時候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手槍準備着。
「怎麼會……區區一把手槍,居然擊穿了700層的精神力護盾!」塞菲隆的目光逐漸從驚訝,再次變成了極度警戒,「果然,你是最危險的變數……」
「那麼來吧,讓我看看被人稱為恐懼之王的你能不能守住想要守住的東西吧!」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四天)
「好吧我們遇到熟人了——不,準確點來說,是哈維爾閣下以前的同伴。
「不過到了最後還是無可避免地打了起來呢……要是能說服就好了。
「有點可惜啊,如果能夠好好地聊一聊就好了。
「如果有以後的話,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就先寫到這裏吧。」

  • 標題解讀:《星際爭霸Ⅱ》資料片,嗯。

第十五日 無形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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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好不容易修復結束後,眾人的腦內突然傳來了卡爾埃里克那沙啞的聲音:「已經抽乾了嗎……沒想到這麼容易……」
「你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出來和我們對打啊!找人做擋箭牌算個毛!膽小鬼!!」騎士姬挑釁道。
「反正,殺了你就好了吧。」布蕾德立馬雙槍上膛。
「正面對打嗎……庫庫庫……」卡爾埃里克陰森地笑道,「也罷……就給你們一個來見我的機會吧……只要你們再次回到我的樓層……」
「哼,算你是半個君子。」騎士姬冷哼一聲,隨即舉起電鋸,死死盯着遠方,「所以,你·人·呢·!」
「即是哪……」哈維爾也拿起了槍。
「第三層……紫色房間……」卡爾埃里克回答道。
「是在那個紫色的走廊嗎……」費里西安諾說。
「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回去找你幹嘛?」愛德安娜用想的反問道。
「遲早……會遇到的……只要你們還想到達頂層……」留下挑釁一樣的信息後,卡爾埃里克的聲音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那麼路上再見吧,您老先在底下歇着吧。」愛德安娜翻了翻白眼。
「只要下次不要讓我抓到你就行了,卑鄙小人。」回敬了挑釁的話語後,騎士姬重新把電鋸扛回了肩上,然後打量了一下周圍,隨即,她便發現了一條小道,不過看上去似乎是太久沒人使用的緣故,地上的灰塵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似乎是很久沒人走了呢,這條路,真要走嗎?」她放下電鋸回頭問道。
「你想走就走吧……」布蕾德說。
「唔……」稍微想了一下後,騎士姬還是拿出了手電筒,「那個,布蕾德閣下,警戒拜託咯?」
「……」隨即,布蕾德便默默地摸出了一個燃燒瓶。
「很好……」然後,騎士姬就把手電往路的位置照去,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發現路上除了灰塵就是灰塵,再沒別的東西了。
「除了灰塵還是灰塵,看來是很久沒人走過了,就像我們走的那條樓梯一樣。」騎士姬邊說邊放下手電筒,隨即邁步走了進去,「啪」的一聲,大量的灰塵隨着步伐飛了起來,濺了她一身。
「臥槽!好重灰塵!咳!」被灰塵嗆到的騎士姬狠狠地咳了幾下,然後繼續用手電筒照下去,打算看看能不能照到盡頭,但是在照明範圍內除了灰塵還是灰塵,根本看不到盡頭。
「怎麼樣?莉克拉閣下,走不走這裏?通道似乎是很久沒人走了。」騎士姬轉過頭問道。
「怪盜的話一定會選擇這種隱秘通道的說。」莉克拉叉腰挺胸道。
「……算了算了走吧,仆懶得找路,還要補一下衣服,不然裝不住帕奇就麻煩了。」再次為莉克拉的智商汗顏的騎士姬帶頭走了進去。
「你們帶着這麼多個箱子,裏面居然沒有衣服嗎?」莉克拉好奇道。
「呀,俺也差點忘了呢。」哈維爾連忙從棺材裏拿出一件上衣交給了騎士姬。
「謝謝,哈維爾閣下。」騎士姬把上衣套在了身上,順便把在頭上做趴趴松鼠的帕奇接下來塞進了上衣的口袋裏。
「被我說到才拿出來~嗯哼~」莉克拉用一臉「果然是男人嘛」的表情看着哈維爾。
「只是俺的動作比你說的要慢而已。」哈維爾笑了笑。
「對不起仆以前是個男的。」騎士姬撇撇嘴,「生前。」
「噗……!」莉克拉一臉驚訝地望向了騎士姬,「男的!?你的死靈法師真是重口……」
「選個曾經是男的當騎士很正常吧?」愛德安娜不以為然道。
「選個男的改成女的就不大正常了吧……」莉克拉反駁。
「這有什麼不正常的啊?」愛德安娜不解。
「有原因的,至於為什麼仆會這樣還是請你去問仆的Master——啊!」三秒後,只顧着回頭跟同伴搭話的騎士姬就遭到了報應——她一頭撞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之上,反作用力讓她差點滾下樓梯。
「看吧,叫你不看路。」費里西安諾攤手。
「沒事吧?」布蕾德連忙上前問道。
「痛痛痛……什麼啊……?」騎士姬一邊狼狽地揉着頭一邊重新拿起了手電筒,隨即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扇堅固的合金大門,但是用的仿佛是老式的掛鎖,而且還只能從眾人所處的位置這一側打開,鎖上面也佈滿了灰塵。
「嗯,莉克拉閣下啊,拜託啦。」騎士姬配合地讓開了一條路,「開鎖什麼的。」
「總感覺我已經變成人形開鎖器了啊……」莉克拉一邊吐槽着一邊拔下一根頭髮,然後配合之前的開鎖器在鎖上搗鼓着,不一會,門鎖就打開了。
「你自己說你是怪盜的……」騎士姬翻了個白眼,隨即伸手推開了門,同時帕奇也從騎士姬的上衣口袋裏探出頭伸了伸小爪子,似乎在說「主人說的對!」
「怪盜不開鎖要你何用。」愛德安娜也跟着斜了莉克拉一眼。

門被打開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間漆黑的房間,一旁的牆壁上也有綠色發光的「安全出口」幾個字,而房間的盡頭則是一扇白色的門,看上去似乎是木質的。
「看來又是一條很久沒人走的路。」在用手電筒照了幾下,發現合金門的背面粘了一張寫了「封」字的封條後,騎士姬得出了結論,「仆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我。」
語畢,她就走進了房間,然後伸手推了一下木門,在確認門沒上鎖後,她才讓眾人過來。
木門後是一條大理石走廊,走廊兩邊是白色的乳膠漆牆,不過牆上還有許多紙被撕下來留下的痕跡。
「這是……廢樓嗎?總感覺這裏已經廢棄很久了……」莉克拉看了看走廊上的灰塵後說。
「仆猜這裏要麼是通向宴會廳的要麼是什麼重要地點,」騎士姬邊說邊關掉手電,「嘛管他呢,只要能上到最上面就夠了。不過廢棄的話,運氣好大概會有點什麼好事情?」
「我怎麼覺得沒有壞事情就不錯了?」愛德安娜單手叉腰道。
「誒,愛德安娜閣下是這麼想的嗎?」騎士姬一臉詫異地望着愛德安娜。
「廢棄的地方,既然沒人住,那麼不會有什麼好事。」愛德安娜望向了騎士姬那紅寶石一般的雙瞳。
「只會想到有補給之類的人只有僕嗎!」騎士姬垂頭喪氣道。
「都沒人了,還會剩補給嗎?有補給要麼被用完了,再不然被帶走的可能比較大,難道你以為這裏是研究所嗎。」費里西安諾嘲笑道。
「那至少找個空房間休息一下……也好啊。」騎士姬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那就走吧?」布蕾德伸手摸了摸騎士姬的頭為她打氣。
「……嗯。」

就這樣,眾人拖着開始疲倦的身體踏上了尋找休息點的路,再一次推開一間房間的門後,映入他們眼內的是是一個仿佛實驗室的地方,不過周圍的玻璃櫃已經掃蕩一空,少量儀器和燒瓶啊滴管啊什麼的散落在洗手池裏,一旁的白板上還寫着擦掉一半的「soph」。
「啊,不行了……在這裏休息一下……?」騎士姬邊說邊疲憊地靠在了牆上,然後示意眾人先休息一下,「最大問題是,要是真遇到了Master,仆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老是聽你提MasterMaster,你的Master究竟是誰啊?」莉克拉望着騎士姬好奇地問道。
「……所以仆才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姓斯諾弗雷克的死靈法師啊,莉克拉閣下。」騎士姬說。
「『斯諾弗雷克』……不認識呢。」莉克拉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你是怪盜麼?」費里西安諾問道。
「這說明我沒偷也沒準備偷這個人啊……」莉克拉無奈。
「……算了,給你講一下吧。」騎士姬無奈,「仆在補給站提到過的吧,她是仆的死靈法師,是一個天才,應該說沒她也沒有現在的仆,而且為什麼她不把仆變回男生,是因為她說當時材料不夠,沒辦法還原仆原來的身體。」
說到這裏,騎士姬無奈地攤了攤手:「結果仆就只好當個女生了,雖然說知道真相後仆也迷惘過,不過還是算了。」
「……」聽完騎士姬的解說後,莉克拉抽了抽嘴角,「喂喂,好隨便啊!」
「……是啊,居然是不夠材料。」一旁的愛德安娜也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事實上仆也想變回去,畢竟本來自己是個男的,成為娃娃後一下子變性了誰都不習慣啦。」騎士姬無奈地撓了撓頭,「不過要是Master不答應仆也沒辦法啊。」
「所以這就是你不想被人看裸體的理由?」然後費里西安諾很合時宜地作了個死。
「難道你是貧乳?」隨即莉克拉也一起跟着作死。
「我·不·是·洗·衣·板·啊!」三秒後騎士姬就跳起來了。
「看來連你自己都承認了呢……」莉克拉壞笑。
「都說了是沒辦法的事情!!!」惱羞成怒的騎士姬喊了出來,「咳,總之,Master除了人有點怪之外還是個好人來的,至少她對我們都很好就是了。」
「嗯~」然後莉克拉便意味深長地抿了抿嘴,然後很隨意地往後一靠,結果屁股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連帶着把一個東西甩了出來,「啊啊啊!」
「喂喂!你沒事吧莉克拉閣下!」騎士姬一個箭步上前問道。
「痛痛痛,這是什麼啊?!」半響,莉克拉才揉着腦袋爬了起來。
「這是錄音機?」隨即費里西安諾拿起了那個東西,很快ta就發現那是一台便攜式的錄音機。
「費里西安諾閣下,借給仆看看?」騎士姬問道。
「拿去。」然後費里西安諾就把錄音機交給了騎士姬。
「能用嗎?」拿到錄音機後,騎士姬習慣性地按下了播放的按鈕,但是錄音機卻毫無反應,是壞掉了嗎?還是說因為時間太長沒有電了?
「哎……」騎士姬惋惜地嘆了口氣,然後把錄音機翻了個面,隨即她便發現這台錄音機居然有電池倉。
「用電池嗎……」騎士姬想了想,隨即拿出了手電筒擰開,很快她就看到了有兩節電池在裏面,看尺寸應該可以放進錄音機的電池倉里。
當騎士姬把電池放進錄音機的電池倉後,本來就被按下了播放按鈕的錄音機里便傳出了塞菲隆的聲音。
「薇茵莉斯還是找不到……光是讓我糊弄監視的傢伙我就已經身心俱疲了……最近還突然冒出個叫『Tening·斯諾弗雷克』的傢伙,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然邀請我加入一個叫『冥河天使』的組織……而且為什麼sophia的再造也失敗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惡……這樣下去下一次那傢伙再來我就沒有辦法了呢,沒辦法……『七星計劃』,只能這麼辦了嗎?」
「啊?!」這下騎士姬不得不信Tening之前說的話了,「等等Master什麼時候那麼神通廣大的!還有那個索菲亞……究竟是誰……?」
「再造啊……」莉克拉諾有所思道,「也就是說是已經是存在的東西了嗎?」
「大概是以前有,然後現在沒了?」騎士姬邊說邊把電池拆出來放回手電筒里,「所以,要不我們試試找那個叫索菲亞的?」
「還有Tening又是什麼鬼?」然而莉克拉已經在考慮下一個問題了。
「都說了是仆的死靈法師啦!」騎士姬扶額,「Tening·斯諾弗雷克,這就是她的名字。」
「那你為何不說全名啊喂!」莉克拉跳了起來。
「仆以為你知道的啊莉克拉閣下……」騎士姬無語,「你還是轉行當賊吧。」
「為什麼啊!」莉克拉抗議。
「從你被他們抓到這點就看得出來。」騎士姬翻了個白眼,「嗯,大家如果都休息好了的話,我們就繼續出發吧?」
「唔……對上克莉絲汀那傢伙不被抓到才奇怪吧!」莉克拉反駁。
「問題是我們就是沒有啊?」
「你們一定沒有跟她戰鬥試試……那種根本碰不到她的絕望感……」莉克拉扶額。
「為什麼?」愛德安娜不解。
「她的手下太多了啊!」莉克拉說,「她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出現的時候,有她在的地方一定就有數十人以上!」
「別告訴仆就是上次我們在修理室門口遇到的那一大堆士兵啊!」騎士姬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了。
「呃……並不知道為什麼那幫人一遇到你們就變成逗比了……」莉克拉斜眼。
「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從通風管跳下來的吧?」騎士姬攤手,然後望向了已經整備好了的眾人,「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於是,眾人便離開了房間繼續前進,轉過一個彎,又通過了一條走廊後,眾人發現了一條向上的樓梯,不過被鐵柵門鎖住了,樓上好像許多人的樣子,非常雜亂,這讓眾人一時間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
「你說外面會是什麼情況?」騎士姬小聲問道。
「打麻將嗎?」莉克拉邊吐槽邊走到鐵柵門前,然後把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我聽到了許多槍聲還有慘叫聲……」
「……哈!?仆覺得是有人入侵了……」說到這裏,騎士姬做了個扶額的動作,「千萬別是Master啊……」
「……阿賽,你打算怎麼做?」布蕾德望向了騎士姬。
「仆去看看,如果來的真的是Master你們再上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走了過去,「能開門嗎?莉克拉閣下。」
「你確定?」莉克拉轉過頭,「天知道上面有什麼……」
「好吧好吧……」無奈之下,騎士姬只得把耳朵貼在門上,很快,她也聽見了什麼人的驚叫聲,還有開火和刀劍沒入肉體的聲音。
「……不會是Master吧,不對,她應該沒那麼快……」騎士姬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皺了皺眉。
「發現什麼了嗎,隊長?」愛德安娜也走了上來。
「仆只聽到什麼人驚叫和開火還有砍東西的聲音,應該是有一群人被誰切了。」騎士姬說,「愛德安娜閣下,你先下去,仆再確認一下。」
「好浮誇……那你自己注意吧。」語畢,愛德安娜便走下了樓梯。
「嗯啊。」騎士姬嗯了一聲,「開鎖吧,莉克拉閣下,不過不要開門就是了。」
「行。」莉克拉三下五除二就把鎖撬開了。
「……」在門鎖被撬開的同時,騎士姬便向樓下的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端槍警戒,這才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隨即,映入她眼內的是一名身着重甲的騎士把一個少女的頭砍飛的畫面,從盔甲的造型來看,那名騎士應該就是愛麗絲無誤了。
「愛麗絲……閣下!?」騎士姬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
「怎麼又是你們?」剛好砍殺了最後一個人的愛麗絲打開面罩看向了騎士姬,「不是讓你們趕快離開嗎?」
「那個,愛麗絲閣下,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穿黑裙的紫發女孩子來這裏?」騎士姬問道。
「目前還沒有,不過boss有說過要是遇到一個那樣的傢伙,別理她先砍了就好。」愛麗絲說。
「……」騎士姬扶額,「真TMD的左右為難,好吧,愛麗絲閣下,有上去的路嗎?」
「就在旁邊,但是你們要是要上去的話……」說到這裏,愛麗絲把劍一頓,「我就只能砍了你們了。」
「為什麼!」騎士姬不解。
「作為復活我妹妹的代價,三天之內不准任何沒有身份認證的人上去!」愛麗絲厲聲道,「不過剛才那幾個人好像是僱傭兵吧,不聽勸告的傢伙,我只好把他們砍了……」
「傭兵?」騎士姬不解。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幾隊僱傭兵潛入了這個基地,boss下令嚴守各區域,沒有指揮官以上的傢伙的信物便不能向上移動。」愛麗絲說。
「不像是Master的作風啊。」騎士姬想了想,還是把薩拉加斯的證件拿了出來,「雖然有點對不起……我們也對他不起就是了。」
「噗!?」望着那張證件,愛麗絲差點嗆個正着,「你們是薩拉加斯雇的?」
「不是,反正他是……哈維爾閣下的老戰友,」騎士姬再想了想,然後嘆了一口氣,「……我們真的對他不起就是了。」
「你們是那傢伙雇過來守實驗室的吧?說是找人什麼的作為掩護?」望着騎士姬的表情,愛麗絲起了疑心。
「我們真的是來找人的!找薇茵莉斯閣下!」這下騎士姬急了,「還有,Master的話……不對……等等!愛麗絲閣下!搞不好你們這裏被第三方入侵了!」
「Master又是誰啊?聽你的語氣也要入侵這裏?」結果急着辯解的騎士姬遭到了愛麗絲的二度懷疑,「感覺你們越來越可疑了呢。」
「呃……不是!」這下騎士姬瞬間覺得自己的智商又不夠用了,「聽着,愛麗絲閣下,我們只是來找回薇茵莉斯閣下的!其他人做的事情和我們無關!真的!」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嚏!」在格萊姆進行突進清理的時候,正在直升機中為莉莉安找裝備的Tening突然打了個噴嚏。
「喵!」受驚的時崎不滿地用前爪的肉球拍打着主人的額頭,好像在提醒小心一點。
「塔泠小姐?」一旁的莉莉安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之前好像感冒了,來之前吃了點藥,還以為穩定了下來,沒想到根本沒好啊。」Tening苦笑了一下,「人類果然還是很脆弱啊……嘛不過生父母的囑咐我不能違背就是了。」
「誒?」
「想必你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類存在了吧,」Tening說,「嘛,成為死靈法師後我是有想過把自己活死人化的,但是我的生父母留下了一段視頻,給我留了個囑咐,那就是讓我必須以人類的身軀活下去,直到生命終結,很不可思議吧,生父母都已經差不多是全身義體化了,但是,作為他們女兒的我,到現在還是一個完全的人類呢。啊,老頭子只是我的養父而已,這點你知道就夠了。」
「哦……」莉莉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點頭。
「好啦,你聽不懂的話就忘掉了吧,就當我這個罕見的人類在發牢騷就好~」Tening笑笑,然後拿出了一把像是刃鞭一樣的長鞭,「聽阿賽說你應該也是近戰專精,不過現在給你改造變異什麼的估計來不及了,所以拿上這個吧,和那把砍刀配合還是可以的。」

「那麼這張通行證你們是怎麼弄到的?」愛麗絲質疑道,「說明一下?」
「薩拉加斯……閣下……他被卡里埃爾克操縱了,還和我們打了一架,打完後就只留下這個了。」騎士姬說。
「卡爾埃里克?他為什麼會去操縱薩拉加斯?而且薩拉加斯怎麼會被卡爾埃里克操縱?看來這張通行證你們不是通過正常途徑弄到的啊!」這麼說着的愛麗絲把劍一橫,劍尖直指騎士姬的頭,「離開吧!在我斬了你們之前。」
「……」感覺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的騎士姬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一點,愛麗絲閣下。」
隨即,她關上了門,然後跑下了樓梯,同時示意眾人放下槍跟上。
——————Enemy View——————
「這樣你的傀儡就全都沒了呢。」阿普微笑着站在一地的傀儡殘骸旁邊,開槍打碎旁邊一具試圖爬起來的傀儡,「難道說你以為憑這些東西就能攔住我?塞菲隆先生?那可真是……」
「傀儡全都沒了?你在說什麼啊。」塞菲隆用他那毫無波動的聲音打斷了阿普的喋喋不休。
「!!!」阿普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腕被一股巨力扯起來甩了出去,緊接着一道勁風便向着臉部襲來,他連忙身形一閃,人已回到剛才落腳之處。
眼前是一具無數屍體組合而成的巨大怪物,剛才纏住阿普腳的正是他身上的一根觸手,而同樣擁有巨力的觸手,竟然有上百根之多。
「真是老掉牙的死靈法師的手段呢,這種毫無品位的合成怪物。」阿普邊嘲諷着邊趁着怪物擋住塞菲隆視野之時一甩槍,向着塞菲隆呈品字形射出三槍。
而塞菲隆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在阿普開槍前就做出了閃避的姿勢,並順手回敬了他一顆手雷。
阿普看着向他飛過來的手雷,冷靜的對着手雷張開了一道黑色的儲物空間。
但是……隨着「轟」的一聲巨響,手雷在空中打爆了,聲浪與火光淹沒了阿普的身影,而怪物也對着爆炸的位置甩出來自己的觸手,揚起陣陣煙霧。
突然觸手的連續打擊停住了,只見手持一把光劍的阿普憑空出現在了怪物頭頂,劍刃一揮便將觸手攔根斬斷了。
「不可視的利刃。」塞菲隆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默念,緊接着以手為刃快速空揮,仿佛正在將眼前的什麼千刀萬剮。
「嗷嗷嗷!」伴隨着怪物的哀嚎,怪物頭部——也就是阿普站的位置已變成碎片,而阿普則早已消失在那裏,重新站在了地面上。
「果然sophia還在你這裏!到底是怎麼避過我的感知的?」阿普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咄咄逼人地再次拔槍射向塞菲隆。
「不,這並不是sophia,而是……七星劍!」塞菲隆五指向上一揮,射向塞菲隆的子彈在空中變成了六塊金屬片而後消失在了窗外……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五天)
「果然仆還是說不過愛麗絲閣下……不過那的確是事實啊……
「雖然說是明確了這裏被第三方入侵了,但是會是誰呢?
「難不成,除了我們、阿普,還有一個勢力來了?我的天!Master……你可別出什麼事啊……
「今天先寫到這裏吧。」

  • 標題解讀:RO的BGM,位置為達納托斯之塔前的地圖。

第十六日 trick and treat and t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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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換了一條路前進,雖然一路上還是不變的白乳膠漆牆和大理石地板,但是地板上的灰塵卻越來越多。
「這裏究竟多就沒人打掃了……」騎士姬抱怨道,「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電梯呢……」
「灰塵越來越多,當心點。」愛德安娜說。
「知道啦。」騎士姬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陣,眾人突然感覺面前似乎有一股熱風撲面而來,伴隨着熱風的還有大量的灰塵,空氣中的暗黃光柱下,大大小小的粉塵在漫天飛舞。
「咳,不要告訴仆前面是機房啊……」騎士姬伸手想扇去面前的灰塵。
「但願別有人在這兒玩粉爆。」愛德安娜說。
「沒事的……吧?」騎士姬邊說邊拉起了衣領。
「說的也是。」然後愛德安娜也用斗篷遮住了鼻子。
「……」面對着漫天的灰塵,布蕾德只是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又走了幾步,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排熱風扇,風扇連接着一台巨大而佈滿灰塵的機械,機械內部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還在工作着,想必走廊上的灰塵就是這個東西搞的鬼了。
「不知道掃一下會不會發現什麼……」騎士姬邊說邊望向了四周。
「接着。」倒是哈維爾很快就從棺材裏拿出了幾塊抹布交給了騎士姬。
「謝啦。」接過抹布後,騎士姬道了句謝,隨即開始了清潔工作。
「都是灰,別亂逛了,在這裏打不了明槍,碰到怪難辦。」愛德安娜擔心道。
「說不定這個機械是有點能上去的線索呢。」然而神經大條的騎士姬並沒有聽進去。
「唔?這是門絞的痕跡?」這時,哈維爾發現了什麼。
「看出什麼了,哈維爾閣下?」騎士姬問道。
「唔……有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把這裏本來的門溶解掉了呢。」哈維爾示意騎士姬看牆上的痕跡。
「高溫焊死的門?說不定能破門呢。」開啟了智商下線模式的騎士姬舉起了手中的電鋸。
「我覺得不可能是火,溶解液可能性大一點。」愛德安娜說。
「所以?能破的吧?」然而智商下線的騎士姬並沒有聽懂兩人的話。
「不,是這裏本來有道大門,但好像被什麼東西用酸液之類的溶解了。」最終又是哈維爾扳回了騎士姬下線的智商。
「誒……原來是這樣啊……」這時,騎士姬才放下電鋸,尷尬地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隆」的一聲,緊接着,巨型機械的風扇停住了,機械裏面的嗡嗡聲也逐漸消退。
「老式的加工器就是慢啊……」緊接着,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機械後面傳出來。
「……!」騎士姬立馬轉身,然後重新舉起了電鋸,「……怎麼辦,好像有人誒!」
「那就做了他……」布蕾德立馬霰彈槍上膛。
「阿拉阿拉,又有僱傭兵來了嗎?」這時,聲音的主人走了出來,隨即眾人就發現那居然是一名全身赤裸,身上只掛着一些粘液的金髮少女。
「……」這下騎士姬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唔……呃……?僱傭兵……?」
「看來僱主還真是有夠不放心呢,你們是第幾波了呢?1、2、3……哎呀,你們都是第7波了呢……」眼前的少女像只金絲雀一樣笑道。
「……」然後騎士姬望了望身後的同伴,這才望向了對方,「請報上你的名字。」
「啊啦,別那麼緊張啦,我也是被那個叫阿普的可疑傢伙雇過來的,正巧在種死角部位發現了老式的加工器,看上去還有能量的樣子,機會難得,我就自己用了。」少女嬉笑道。
「畢竟好像有麻煩的傢伙來了,你是?」哈維爾維持着波瀾不驚的樣子問道。
「好,那就讓我們脫下褲子說亮話,你誰?」然後費里西安諾開始了作死。
「那個,對面沒褲子……」覺得無比尷尬的愛德安娜好心地小聲提醒道。
「我是傭兵界的一股清流,你可以稱我為芙達。」少女乖乖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她先脫為敬了,該輪我們了。」然而費里西安諾像是要一意孤行地繼續作死。
「砰!」
ta的話音剛落頭上就多了一個毛栗子,當然,是騎士姬敲的。
「你還想被我揍嗎?」騎士姬舉着拳頭威脅道。
「小哥你真有意思~」芙達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
「那傢伙的話應該直接傳送到了最上層了呢,說起來他對你的委託是什麼?」哈維爾繼續問了下去。
「跟你們一樣吧應該,來澆渾水啊,」芙達把雙手背在了身後,「只要把裏面搞得一團亂就能拿到大量報酬,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了吧。」
「……莉克拉閣下,你知道這貨的來歷嗎?」騎士姬轉頭問道。
「誒?芙達嗎?就是那個暴露狂?」莉克拉立馬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壓低了音量。
「哈?暴露狂?」騎士姬不解。
「嗯,傳聞說她是個婊子哦……」莉克拉點了點頭小聲道。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碧池啊!」騎士姬一臉「臥槽這也行」的表情望着莉克拉。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也解釋的通了……聽說她的體液有高腐蝕性……」莉克拉雙手抱胸道。
「……所以是什麼?人形自走酸液罐?」騎士姬抽了抽嘴角。
「原來如此呢,嘛,我們打算繼續上去,你打算留在這裏還是一起來?」然後哈維爾十分淡定地從棺材中翻出了一件膠雨衣遞了過去。
「我嗎?你們難道沒看到嗎?這條隱藏的道路到底通向哪裏?你們難道沒興趣嗎?」接過膠雨衣並披上後,芙達便開始進入了興奮狀態。
「我們只是急着上去罷了。」騎士姬翻了翻白眼。
「那麼就走這條路吧~我能預感到深處有巨大的能量源……」這麼說着的芙達便邁着輕快的步子繞到了機械的後方。
「能源核心嗎,你真的吸得了?」哈維爾問道。
「就算我們吸收不掉,拿走賣掉也是十分值錢的~」此時的芙達已經成為了得到了新衣服的小女孩。
「哈,所以你是想要搞破壞咯?」騎士姬問道。
「當然啦,我們的任務就是搞破壞啊!」芙達邊說邊示意眾人跟過來,而且似乎是過於興奮了的緣故,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而且這可是死靈法師的要塞啊,裏面的財富讓我想想就渾身發熱啊!」
「喂!」無論是身體還是記憶都十分正直的騎士姬喊了出來。
「如果真沒錯的話,把這裏的電停了說不定也是好選擇呢……」哈維爾一邊思考一邊小聲地說。
「但是有個問題啊,我們不是還要找路上去麼?」騎士姬不解。
「如果要前進的話,先把電停了,不然又被別的守衛伏擊了也說不定。」哈維爾說出了他的分析後,便望向了芙達,「嘛,我們也參一腳,不過你感覺到大概距離不?」
「我能感受到,就在不遠處……就在不遠處,有什麼仿佛在呼喚我……」芙達說。
「你是探測機嗎!」這下騎士姬忍不住吐槽了。
「真的只是能量源吧?」哈維爾疑惑了。
「那絕對是能量大到難以想像的能量源啊!」芙達再一次慫恿起了眾人。
「……」騎士姬皺了皺眉,隨即轉過頭望向了眾人,「……要跟過去嗎?」
「嘛,那就先去看看吧。」哈維爾點了點頭。
「那,好吧。」騎士姬同意了。
一路上眾人就這麼跟着芙達開始往前走,不過騎士姬也發現布蕾德從剛剛開始就沒有放下過手中的槍。
「……布蕾德閣下啊,這種人信得過嗎?」感覺布蕾德對這種人應該很了解的騎士姬問道。
「不排除巨大能源是某種兵器的可能性,建議做好戰鬥準備。」布蕾德說。
「好吧。」這麼說着的騎士姬把手指移動到了電鋸的開關。
就這樣,眾人跟着芙達走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到處都是被切碎的東西和一些家具,還有一些應該是發霉的各種廢物。
「我們到了哦~」然後,芙達就在眾人面前停了下來,隨即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眾人也一併好奇地看向了天花板,但是他們也只是看到上面有一條開口向下的管道罷了。
就在他們疑惑之際,「哐」的一聲,一個透明的罩子突然從天而降,把眾人關在了裏面。
「哈哈哈哈!居然還有人中這麼老土的陷阱!」望着被困在罩子中的眾人,芙達忍不住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太蠢了太蠢了!有好東西當然要自己拿了!要不是這裏的機關我一個人打不開我才不會叫你們來呢!」
「卑鄙!!!!!!」怒火中燒的騎士姬立馬開啟了電鋸,然後狠狠地向着罩子鋸了下去,在電鋸鏈條接觸到罩子的瞬間,「當」的一聲,電鋸被一堵無形的牆彈開了。
「砰砰!」隨即布蕾德立馬雙槍上膛,對着罩子開了兩槍,子彈同樣也打在了無形的牆上。
「法克,這樣子根本打不開啊!」騎士姬怒道。
「這個防護壁可是我保命用的,就送給你們了哦,祝你們好運~」芙達微笑着向眾人揮了揮手,隨即跑到了前方的一堵牆邊念叨着「這個人數的話應該能打開了吧」的話邊鼓搗,很快,牆上便出現了一扇門,然後,她又把身上的膠雨衣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一個閃身跑進了門後,臨走之前還不忘向眾人做了個鬼臉。
「我靠!果然世界上沒那麼多好人!」這下連莉克拉也忍不住爆粗了。
「下次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就對了……你這個碧池!」狠狠地咆哮了一句後,騎士姬便一拳打在了罩子上,「可惡——!」
在騎士姬為上當一事發火的時候,哈維爾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裏的地板居然是中空的,而且,在地板之下還有一些齒輪機關轉動的聲音,這種古老的技術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但沒想到在這個軍事基地里還好好地保留着。
「嗯哼!身為怪盜的本小姐經過觀察……這裏應該是地秤啟動的!」但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莉克拉已經把她的觀察結果說了出來。
「什麼玩意?」總算冷靜下來的騎士姬問道。
「就是前面芙達進去的那扇門啊。」莉克拉說。
「然後呢,只要有人踩上去就能讓那個門打開?」騎士姬叉着腰問道。
「嗯,剛才她說人數,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人就能打開剛才她進去的門!」莉克拉肯定地說。
「我們這裏有六個人……也就是說,六換一?」清點了一下人數後,騎士姬想到了什麼。
「就算我們知道了啟動原理,打不開也沒用啊。」費里西安諾攤手。
ta的話音剛落,「嘩啦」的一聲,罩子突然自己四分五裂,把眾人釋放了出來。
「怎麼回事,被這傢伙得手了!?」騎士姬立馬拿起電鋸警戒。
「不,看起來不像。」發現周圍根本沒有停電後,哈維爾制止了騎士姬的警戒。
「那,我們追?」「啪!」
放下電鋸後,騎士姬扭頭望向了眾人,但還沒等她得到回覆,突然,什麼東西的掉落聲嚇了她一跳。
「什麼鬼!?」被嚇到的騎士姬立馬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隨即她發現那居然是一灘肉片一樣的粘菌,從量來看應該足以構成一個娃娃的身體,而且,粘菌的下方還不斷滲着液體,所到之處的地板都冒出了「嗞嗞」的聲音,如此看來,這堆粘菌應該就是芙達無誤了。
「好了,看來上面陷阱挺多。」發現這灘粘菌是從天花板上方的一個滑槽上掉下來之後,哈維爾得出了結論。
「陷阱……」聽哈維爾這麼一說,騎士姬便把目光投向了門後,然後她便發現門後居然有七座電梯,而且其中一台已經升了上去。
「發現什麼了,賽依連?」費里西安諾問道。
「門後似乎是電梯,有一台已經升了上去。」騎士姬說。
「走,去看看。」

走進門後,眾人都發現面前的電梯上面各有着一句話。
1 所謂陽
2 所謂陰
3 所謂白
4 所謂歲
5 所謂晨
6 所謂惑
7 所謂死
「這啥啊?」智商不夠用的騎士姬直接懵了。
「不知道呢……」在看了看這些話語後,哈維爾本來就眯起來的雙瞳又眯細了一點,「該不會是2號吧……」
「如果選錯了我們就死定了啊,哈維爾閣下……」心有餘悸的騎士姬擔心地說。
「啊,有提示。」這時,四處張望的費里西安諾發現身後的牆上粘着一張紙,然後ta就把上面的話念了出來,「『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
「就這麼一句?」騎士姬問道。
「嗯,我猜這個應該就是告知正確的電梯的提示。」費里西安諾說。
「好吧我們來解謎。」騎士姬無奈地翻了翻白眼,「7座電梯……該不是什麼和7相關的東西吧?」
「例如說,一周?」愛德安娜錘了一下手。
「如果真的是一周的話,『陽』就是星期天吧?」騎士姬想了想,「英文不就是這麼念的嘛,『Sunday』什麼的。」
「以星期天為起點啊,如此類推,剩下來的六個字應該就是對應星期一到星期六咯。」費里西安諾很快就推出了剩下的字的意思,「問題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完同伴的推理後,布蕾德也陷入了沉思。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突然,愛德安娜的話打斷了眾人的思考,隨即她便向着7號電梯走了過去。
「等等,愛德安娜閣下!萬一你……」騎士姬立馬出聲制止愛德安娜。
「沒事的。」向騎士姬報以微笑後,愛德安娜便步入了電梯,然後按下了開關。
——————Enemy View——————
「該死的賤人!居然讓她們換路了,早知道不該讓她進來!」銀幕前身材嬌小的少女氣氛的咒罵了一句,接着,她掏出對講器,對着對講器喊道,「姐姐!去a3幫我把那個賤人幹掉吧!啊,順便把她們也帶過來吧,我告訴她們事情的前因後果……」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六天)
「法克!!!!!!!我討厭欺騙!!!!!
「不過……萬一 ……愛德安娜閣下的推理是錯的……
「不!別!!千萬別成真啊!!!」
(沒有結尾的話,大概是因為憤怒和擔心混雜的結果吧。)

  • 標題解讀:V+黑化曲《trick and treat》,後面的and trap是我自己加的不加怎麼叫捏他啊!

第十七日 被隱藏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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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騎士姬忐忑不安的時候,升上去的7號電梯又降了下來,伴隨着「叮」的一聲,完好無缺的愛德安娜就和一名古風打扮的金髮少女一同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久等了,突然出現個神秘人,讓我們跟她走。」愛德安娜邊說邊走出電梯。
「……」察覺到愛德安娜的頭髮有點不對勁的布蕾德舉起了霰彈槍。
「這……你誰啊!」騎士姬問道。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那,跟我來……」少女無視布蕾德的行為走出了電梯。
「……」她一踏出電梯立馬就受到了布蕾德那充滿狂氣和敵視眼神的「熱烈」歡迎。
「哈!?」騎士姬哈了一聲,「等等!?你知道薇茵莉斯閣下在哪裏嗎!?」
「……連最基本的介紹也不說,我們為何要跟你走?」然後哈維爾也舉起了狙擊槍,本來眯着的雙瞳也睜開了一點,「而且我連你是敵是友也不知道呢。」
「我是莉莉絲,總之跟我來吧。」無奈之下,金髮少女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慢着,你這打扮和名字對不上啊!」總算得知對方名字的愛德安娜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刀,「回答我的問題,你的服飾是東方的,名字確是西方的……」
「……那個,莉克拉閣下。」騎士姬問道,「這誰啊?」
「還有……那邊那個就不要來了……」騎士姬這麼一開口,莉莉絲便注意到了她身後的莉克拉,「除非你想再死一遍。」
「咿!」莉克拉立馬被嚇了一跳,然後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隨即,布蕾德立馬拿出了狙擊槍對準了莉莉絲的頭。
「等等!」騎士姬喊住了對方,「雖然仆知道你是知道薇茵莉斯閣下在哪裏,但是仆可不保證一會你會不會把莉克拉閣下給剁了!」
「真是頭疼啊……名字又不是自己想起就能起的……」莉莉絲無語,然後望向了騎士姬,「她能站在這現在還沒死,已經說明我不想殺她了。」
「那你的意思,那衣服是想穿就穿的?」然而愛德安娜還沒有想解除敵意的意思。
「這件衣服是某人的惡趣味……」莉莉絲無奈,「總之……你們跟我來就是了……」
「好了好了,愛德安娜閣下,仆的名字是男生的名字好嗎……雖然現在仆是女的……看上去是,嗯。」騎士姬立馬打圓場,「行,確定了吧,那走吧。」
語畢,她就向着電梯走了過去。
「好吧,既然隊長都發話了。」這時愛德安娜才解除敵意,隨即把雙手背在了腦後。
「……」隨即布蕾德也收起了槍跟了上去。
「說了,你就不要來了……」就在莉克拉打算渾水摸魚混過去的時候,她面前的地板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利器切割過的線,把她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莉克拉閣下。」騎士姬走到了線前,「可以請你在這裏等我們回來嗎?」
「唔,如果她不跟來的話,自己也回不去吧?而且這也不一定安全。」哈維爾問道。
「……我跟她一起吧。」這麼說着的布蕾德就要向莉克拉身邊走去。
「但是!布蕾德閣下!」騎士姬見狀立馬拉住了布蕾德。
「多你一個也不能幹什麼吧?」哈維爾也幫忙拉住了布蕾德。
「讓她趁亂混出去是最好的選擇,否則遇見我們『七星』里任何一個人都會想殺了她的。」莉莉絲看了正在勸說的兩人一眼。
「現在能活過來是因為全體都……呀?」聽了莉莉絲這麼說,正在勸說布蕾德的哈維爾轉頭望向了她,「你說你是什麼來着?」
「『七星』……」莉莉絲再重複了一遍。
「……」頓時布蕾德再次拿起了狙擊槍,而愛德安娜也再次把手放在了刀上。
「……你也是『七星』麼……」騎士姬後退了一步。
「嘛,有愛麗絲那個例子,」眼見氣氛有點不對,哈維爾立馬示意兩人先冷靜下來,「是不是『七星』也沒什麼所謂就是了。」
「但是愛麗絲閣下比較好說話就是了。」騎士姬說。
「那麼,你為什麼要幫我們?」然後,哈維爾再次開口問道,「這是唯一俺想知道的。」
「告訴你們一些事,然後你們知道之後必然會去做一些事,這就足夠了。」莉莉絲隱晦地說。
「那,是什麼?」完全搞不懂的騎士姬問道。
「不能在這裏說,因為她在……」隨即,莉莉絲便望向了莉克拉,「你能進來自然也能出去,下次遇到你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那麼,可以答應仆兩個條件麼。」騎士姬問道。
「什麼條件?」隨即,莉莉絲望向了騎士姬。
「第一,不得傷害莉克拉閣下;第二,把她平安地送離這裏,可以的吧?」騎士姬說。
「這些她自己就能做到……」莉莉絲拒絕了騎士姬的要求。
「我們進來的時候可是差點就死了!就我們5個!!你覺得她一個人能活着出去嗎!」騎士姬不服氣地反駁道。
「能。」莉莉絲用堅定的語氣反駁了過去。
「哈?你知道我們把莉克拉閣下救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情況麼!」騎士姬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嘛,說不定對方的情報比我們多呢。」哈維爾立馬按住了激動的騎士姬。
「還不懂嗎?從一開始你們就被騙了啊……」望着騎士姬的表情,莉莉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嘛,她差點被解體了這事倒是真的。」哈維爾說。
「但是……」「夠了,我明白了……有些話該不該說你們還是懂得的吧。」騎士姬的話還沒完,就被莉克拉打斷了。
「誒,但、但是……你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騎士姬擔心地問道。
「姑且先再見吧。」莉克拉用一句話堵上了騎士姬的擔憂。
「……她和我們的目的無關緊要的話就繼續吧。」布蕾德上前輕輕地摸了摸騎士姬的頭。
「啊啊,既然如此也就只能這樣了。」這麼說着的騎士姬上前狠狠地在莉克拉的臉上捏了一把,「餞別禮,只要你還是別被Master抓到就對了。」
「唔……」慘遭捏臉攻擊的莉克拉只得無奈地答應了。
「那麼你們還有意見嗎?沒有意見了就跟我來。」這麼說着的莉莉絲踏進了電梯,然後向着眾人揮手。
「啊啊,來了。」隨即,騎士姬放下手跟了過去。
「……」望着騎士姬的動作,布蕾德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然後也跟着她走了過去。
「有機會外面再見。」最終,殿後的哈維爾向莉克拉揮揮手後也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閉的一瞬間,騎士姬和布蕾德都發現莉莉絲在電梯的層數按鈕上快速按下了1-1235-2-123-31這幾個鍵,隨即,電梯便開始快速地移動了起來,不過並不是正常的上升下降,而是時而向上時而向下時而橫向移動這樣在不規則地移動着。
「密碼嗎……」騎士姬忍不住開始了思考,但還沒等她想出結果,「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
電梯門開的一瞬間,刺眼的光芒照向了眾人,一時間讓熟悉偏暗環境的他們感覺很不適應,但是沒過多久,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類似環形體育場的地方,而在那等待着他們的,正是之前遇到過的克莉絲汀。
「終於來了嗎?好慢啊……啊,是你們!」還沒等騎士姬開口,克莉絲汀就率先喊了出來。
「誒!?」騎士姬慌亂地誒了一聲。
「喲,又見面了。」倒是愛德安娜很鎮定地打起了招呼。
「誰啊這是?」費里西安諾被愛德安娜搞糊塗了。
「啊,這樣一來就沒錯了,」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後,克莉絲汀這才開口道,「果然把你們放進來是正確的呢。」
「怎麼讓人感覺不太妙……」愛德安娜皺眉。
「哈?麻煩你講清楚點?仆很笨的好嗎?」騎士姬哈了一聲。
「難道你們不覺得除了遇到卡爾埃里克和薩拉加斯以外,一路上都十分順利嗎?」克莉絲汀反問道。
「除了有一大波雜魚外的確是挺順利的,咋了?」騎士姬不解。
「所以你想幹什麼?」哈維爾問道。
「另外你們不覺得這麼多人的基地,你們一路上基本沒遇到人是很不協調的一件事嗎?」克莉絲汀反問道。
「俺還以為我們繞開了他們呢。」哈維爾攤手。
「……的確是,所以?」然而騎士姬的智商根本不足以猜出真相就是了。
「虧我放了那麼多東西誘導你們走到這邊……沒想到你們這麼呆啊……」克莉絲汀扶額。
「那麼直說吧,想幹什麼。」愛德安娜不解。
「首先你們想要知道你們那個同伴的事吧。」然後克莉絲汀就像是猜對了愛德安娜的心一樣說出了她想聽到的答案。
「所以,你們到底想把薇茵莉斯閣下怎樣?」騎士姬警戒地問道。
「不怎樣啊,所以說你們還不覺得在地洞撿到日記殘頁,在迷霧花園旁邊的小屋裏發現日記之類的事很不協調嗎?」克莉絲汀說,「哪些大多都被我撕了很多頁,故意讓你們誤會的,你見過日記寫一天之後好幾個月不動的人嗎?」
「……能不能說明白點啊!」智商不夠的騎士姬陷入了抓狂的狀態,「包括把我們引到拷問室那邊也是你的傑作嗎!」
「賽依連你個笨蛋……說明白一點就是,也許我們搞錯敵意的對象了。」費里西安諾淡定地看了騎士姬一眼。
「嘛嘛,拷問室那是意外啦意外,」克莉絲汀擺擺手,「不過沒想到卡爾埃里克居然那麼蠢,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所以?說了那麼多,你還沒說真正的目的呢!」騎士姬已經快沒有耐心聽下去了。
「保護她嘍。」望着將要抓狂的騎士姬,克莉絲汀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四個字。
「你想說,薇茵莉斯在這裏很安全,讓我們離開這兒?」愛德安娜反問道。
「保護她?保護薇茵莉斯閣下,用得着把她傷成那個樣子嗎!」這下騎士姬徹底火了。
「阿賽……冷靜下來……」布蕾德立馬從騎士姬的身後抱住了她。
「我想你們也知道她狀態很不穩定的原因,」克莉絲汀輕描淡寫道,「那麼殺掉影響源不是最方便快捷的嗎?」
「Master說過是在這附近的一個ESP干擾源造成的,有什麼問題?」冷靜下來的騎士姬問道。
「恭喜你們的努力,已經成功把那傢伙引過來了呢。」說到這裏,克莉絲汀拍了拍手。
「能不能不要話只說一半?」愛德安娜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你們應該見過了吧,那個阿普·賽德丹姆,」這時,克莉絲汀才揭曉了最後的答案,「就是他哦。」
「什麼!?」騎士姬頓時大吃一驚。
「另外,你們帶上了吧,esp水晶。」然後,克莉絲汀的眼神再次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什麼東西?」
「迷霧花園水池裏惡魔雕像的眼睛。」克莉絲汀解釋道。
「是這個嗎?」然後哈維爾就把那兩顆眼珠掏了出來。
「就是這個哦,這可是只有『七星』幹部的人才能攜帶一枚的至寶呢,」克莉絲汀看了看那兩顆眼珠後說,「你們拿到的是我經過boss允許後仿製的試驗品,一枚能發揮數分鐘的力量哦,請妥善使用。」
「那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那裏,還有,愛麗絲閣下說的我們被寄生了是什麼意思?」騎士姬問道。
「被我安排的孢子哦。」克莉絲汀解釋道。
「有什麼用?」
「就是類似監視器的設備哦。」隨即克莉絲汀掏出一個遙控器一樣的裝置往旁邊一按,頓時一塊投影屏幕便顯示了出來,上面的影像正是以眾人的視覺對着的她。
「……」望着投影屏上的影像,騎士姬的臉「刷」地一聲就紅了。
等等仆那個時候豈不是被你看光了嗎!!!!!喂!!!!!
「所、所以!」想到這裏,騎士姬忍不住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你看了什麼!」
「嗯~身材不錯,你的死靈法師的手藝也不賴嘛。」克莉絲汀意味深長地壞笑道,「要是我輸了我就把你的裸體發到死靈法師的公共網絡讓所有人可以實況觀看啊口牙!」
「快住手!!!!!!!!!!!!!!!!!!!!!!!」惱羞成怒的騎士姬立馬吼了出來。
「那個染血的蝴蝶結,也是你放的嗎?」眼看局面又要失控的布蕾德立馬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當然嘍,要讓愛麗絲欠人情,復活她妹妹這種事再方便不過了。」克莉絲汀把玩着手中的遙控器說。
「復活?你可以辦得到?」愛德安娜望向了克莉絲汀。
「再怎麼說我也是死靈法師啦,雖然比不上boss。」這麼說着的克莉絲汀關掉了投影屏幕。
「『七星』裏面還有死靈法師?」愛德安娜疑惑了。
「會有也很正常吧?」費里西安諾捏着下巴說。
「也就是我們只是演員,劇本在你們手裏……」布蕾德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聰明,從你們一進來,就已經是我的棋子了哦。」克莉絲汀壞笑道。
「切。」騎士姬切了一聲,「那麼,說完了?請問可以把薇茵莉斯閣下還給我們了嗎?」
「不可以哦,因為,那邊還沒有結束呢,而且要結束,可是還需要你們做一些事呢。」克莉絲汀豎起一隻手的食指晃了晃。
「什麼事?」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費里西安諾問道。
「亮開劇本吧。」布蕾德冷冷地說。
「剷除我們不方便動手的叛徒,卡爾埃里克,」克莉絲汀微笑道,「並且激活esp最終強化裝置,就可以了哦。」
「你們『七星』殺一個叛徒還不簡單嗎?」愛德安娜不解。
「非常時期,陣營里可不允許出現叛徒。但是忠誠的成員被入侵者殺掉,是不是很自然呢?就像卡爾埃里克把薩拉加斯送給你們殺一樣。」然後,克莉絲汀就微笑着說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是故意的……?」騎士姬頓時感覺背脊一陣發涼。
「非常時期……」倒是布蕾德冷笑了一聲。
「……」壓下想把面前的人一鋸兩斷的殺意後,騎士姬冷冷地開口問道,「……那,沒了吧?」
「等等,阿賽,那個盒子。」哈維爾出聲提醒道。
「啊對!」這時騎士姬連忙打開了箱子,「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畫着魔法陣裝着塔羅牌的木盒子——誒!?」
當自己的箱子打開後,映入騎士姬眼內的,只有她從研究所帶出來的那個攝像頭、自己的日記本和筆、地圖、門卡、破損的衣服以及剩餘的一些速溶咖啡,至於那個木盒子,則早已不知去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奇怪,去哪裏了?」騎士姬望着箱子裏的內容物自言自語地問道。
「有什麼東西找不到了嗎?」克莉絲汀問道。
「我們在之前你們困住那個阿普的房間裏撿到一個盒子和裏面的塔羅牌,此外還有個圖案,刻在那個房間裏的,哈維爾閣下說他以前見過。」騎士姬邊說邊合上了箱子。
「唔,圖案是這個樣子的。」然後哈維爾掏出了那張畫了法陣的紙遞了過去。
「這個圖案……還有塔羅牌!?」聽了騎士姬這麼一說,克莉絲汀看了看哈維爾遞過來的紙,表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這麼快就開始了嗎?你們快去開啟esp最終強化裝置,卡爾埃里克之後再殺!」
「等等,我們連那個裝置在哪裏都不知道!!」騎士姬說。
「接着!」她的話音剛落,克莉絲汀就把一張卡片扔給了騎士姬。
「這是?」接過卡片後,騎士姬疑惑地望向了克莉絲汀。
「這是那個機器的開啟權限卡。」克莉絲汀說。
「所以?你知道那個裝置在哪裏嗎?」騎士姬無奈地問道。
「那個機器在下水道下面的隱藏層,迷霧花園的噴泉下面,」克莉絲汀說,「那個機器即使是我們『七星』也是禁止接近的,所以只能讓你們去。」
「那閥門的順序你知道嗎?」騎士姬問道。
「下水道可不好走。」愛德安娜叉腰。
「設計圖上都有,只要在惡魔雕像沉下去的時候跟着一起跳下去就可以了,從迷霧花園過去並不用走下水道。」克莉絲汀說,「不過,因為阿普·賽德丹姆僱傭的大量傭兵的緣故,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了。」
「有捷徑嗎?」費里西安諾問道。
「姐姐,帶他們直接走電梯過去吧。」然後,克莉絲汀就望向了莉莉絲。
「又是違反規定的行動呢……」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莉莉絲無奈道。
「對了,能不能有個請求?」這時,騎士姬想起了什麼。
「說吧。」克莉絲汀同意了。
「如果看到一個紫色頭髮穿一身黑,還帶着個管家的女孩,請不要傷害她,包括……她可能的同伴。」騎士姬說。
「唔……她的話應該已經進來了呢,啊,跟愛麗絲打起來了呢。」然後,克莉絲汀拿出了一個平板敲了敲。
「靠,Master你……」騎士姬扶額,「能通話嗎?」
「你們自己有聯絡儀吧,我可是都知道呢。」克莉絲汀看了騎士姬一眼。
「快沒電了。」騎士姬攤手,「那,你知道那個圖案有什麼用嗎?仆記得那個房間的地板上也有個這樣的圖案,更奇怪的是有個防護罩。」
「阿普·賽德丹姆長時間停留的地方經常出現這個圖案,應該是他用特殊方法繪製的。」克莉絲汀想了想。
「誒……就像是簽名一樣的東西嗎?以及為什麼那個房間刻有這個的地板會那麼硬啊!」騎士姬誒了一聲。
「那個走廊是連接這競技場的,自然會用特殊方法強化得堅固一些。」克莉絲汀解釋。
「好吧。」騎士姬攤手,然後望向了同伴們,「我們走。」
「跟我來吧……」然後,莉莉絲再一次把眾人帶進了電梯。
——————Enemy View——————
這曾經被稱之為頂層的地方,如今已變成露天平台,原本純白的地毯早已化為碎片被深紅色的粘稠流體浸透,溢出的那些流體沿着地面上眾多溝壑緩緩流淌着。
平台上僅剩兩個站立的人影,原本着裝光鮮亮麗的塞菲隆深深地喘着粗氣,單手扶肩勉強站立,一席衣衫早已化為布條,露出其下佈滿傷痕的身軀。
而他的身後則是一片屍山血海,密密麻麻的殘肢斷臂隨意的撒落在地上。
「塞菲隆,你輸了!」另一個身影,名為阿普的男人則是全身無傷,單手持槍前指,但臉上早已沒了之前輕蔑的微笑,而作為代替的則是一臉的凝重,「好了,那麼按照約定,把索菲婭給我。」
「索菲婭?那是什麼?我的esp水晶可是七星劍呢……」
「碰!」
塞菲隆報以狡猾的一笑,而回應他的是無言的槍聲,子彈只打入膝蓋,使他單膝跪下難以站立,並無性命之憂。
「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把·索·菲·婭·給·我!」阿普用要殺人一般的目光凝視着塞菲隆,一字一頓的強調到,大有一言不合就殺人奪物的氣魄。
「哈哈哈哈……」
單膝跪地的塞菲隆不僅在此危急時刻不慌不忙,反而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有什麼可笑的!」
「碰!」
隨着又一聲槍響,塞菲隆終於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後,再也無法起身。
「是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
倒地的塞菲隆嘴裏仿佛在叨念着什麼,而對此產生好奇心的阿普也走過去想要聽清塞菲隆說的話。
「我說,是什麼讓你有了自己已經贏了的錯覺?嗯?」
他的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宛如實質般的esp能量從天而降,即使是阿普也不得不暫避鋒芒的選擇了退後。
「我可從來沒有自稱,我就是塞菲隆吧,嗯?阿普先生?!」伴隨着這句話,倒在地上的「塞菲隆」身體慢慢的扭曲,變成了一個白人青年的形象。
「什麼!」
「噗嗤!」
突然。阿普胸前憑空出現了一隻手,不,是一隻手從身後洞穿了阿普的身體,捏爆了他的心臟,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響起了沙啞的低語聲……
「我是塞菲隆座下七星之首,『絕望的哈里斯特朗』……那麼,你感受到絕望了嗎?」隨即,之前倒在阿普眼前的白人青年則如沙塵般緩緩消散……
———————————————————終了————————————————————
騎士姬的日記(第十七天)
「啊……仆……難道……再也嫁不出去了嗎……」
(好吧你早就嫁不出去了,而且也不用寫出來吧!還有你不是嫁不出去好嗎!![20]

  • 標題解讀:各種陰謀論書籍最喜歡的標題……嘛我不廢話了自己體會吧。

第十八日 幻影的霸者

{{Hide|標題=點擊閱讀|內容=<poem>走進電梯後,莉莉絲再次飛快地按了幾個鍵,隨着彎彎曲曲的移動,不久電梯便在一個和眾人之前在迷霧花園見過的小屋很像的房間,外面依然是那個熟悉的毫無生氣的花園。 「這裏是?」騎士姬站在電梯的門前看了看房間。 「你們出發吧……」莉莉絲說。 「……謝謝。」這時,騎士姬才帶頭踏出了電梯,等到眾人離開電梯後,莉莉絲便關上了電梯的門離開了這裏。 「當心點,那些植物也許還在。」在確認可以從這裏看得到那個噴水池後,愛德安娜給騎士姬提了個醒,「隊長,讓布蕾德用火焰瓶開路吧。」 「喂喂……這個也太……」騎士姬擦了擦冷汗,「還不如憋氣衝出去啊!」 語畢,她便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然而在離開房間的一瞬間,門外的石子路旁邊隱藏的那幾棵植物就像是計算好了一般噴出了大量的粉紅色煙霧,直接濺了她一身。 「餵……咳咳……」中招的騎士姬頓時就跪倒在了地上,「不行啊……嗚……身體……好熱……哈……哈啊……」 隨即,她便伸手摸向了外套的紐扣。 「隊長?」發現騎士姬不對勁之處的愛德安娜連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你還好吧?」 「唔……!」被愛德安娜觸碰的一瞬間,騎士姬突然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從後背蔓延開來,身體就像觸電了一樣顫抖了一下,差點就讓她這麼暈倒了過去。 「別……別碰……仆……」騎士姬強忍着這種感覺撥開了愛德安娜的手,隨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還沒等她站穩,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一次蔓延了開來,讓她忍不住單膝跪地,隨即開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沒法了,俺來把她背回去吧。」這時,哈維爾在棺材裏翻出了一件雨衣披在了身上,又找出一個膠袋套在頭上,這才出門把騎士姬背了回來。 「早先布蕾德挺過來了,這次也用上次的方法吧。」愛德安娜望着攤在哈維爾背上差點理智崩潰的騎士姬說。 「咳……好……」騎士姬同意了。 被哈維爾背回房間後,騎士姬又在地板上躺了好一會,這才感覺那些煙霧帶來的效果漸漸消退。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出去,一出去就被噴一身啊,除非燃燒瓶開路。」隨即,她坐了起來。 「那讓布蕾德燃燒瓶驅散?」然後,愛德安娜就看向了布蕾德。 「拜託了,布蕾德閣下。」騎士姬向着布蕾德點了點頭。 「……」布蕾德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個燃燒瓶。 「慢。」哈維爾立馬阻止了三人的魯莽行為,然後他便再次打開了棺材,不過他卻尷尬地發現除了之前那一件雨衣和那個膠袋外,其他一路上撿回來的都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那穿上這個吧。」無奈之下,哈維爾只得把雨衣和膠袋遞給了布蕾德。 「行……」接過雨衣和膠帶後,布蕾德便把這些東西都穿在了身上,隨即拉開了門把手裏的燃燒瓶扔了出去,雖然那些植物還是反射性地噴出了粉紅色的煙霧,不過由於有膠袋和雨衣的阻擋因此毫無作用,很快它們都被燃燒瓶的可燃性液體點燃了,開始在火焰中痛苦地掙扎和哀嚎,就在這時,其中一棵植物的枝杆碰到了小屋,頓時火焰便從觸碰處開始向整座小屋蔓延。 「我去!?撤!快!」被嚇了一跳的騎士姬立馬指揮眾人撤退。 就這樣,眾人開始向着噴水池的方向狂奔,儘管一路上布蕾德都有用燃燒瓶開路,但是那些植物還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不斷向着眾人噴射粉紅色煙霧,最終,在到達噴水池後還能正常地站着的,也就只有布蕾德一個了。 「要死了……究竟是誰那麼變態……」騎士姬倒地淚目中…… 「...fxxk。」望着倒地不起的同伴,布蕾德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拿起了費里西安諾的棺材往噴水池裏打了一棺材的水,然後向着他們的身上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毫不避免地響起了一陣哀鳴就是了。

被水這麼一潑後,總算恢復了的眾人這才慢慢地爬起來。 「差點就死了……謝謝……布蕾德閣下……」騎士姬說。 「吱吱吱吱!」不過被澆成濕漉漉松鼠毛球的帕奇可不這麼想就對了。 「沒什麼……」這時布蕾德才把棺材收拾好還給費里西安諾。 「接下來也就是下去了吧。」愛德安娜望向了依舊矗立在噴水池中的無眼惡魔雕像說。 「那麼走!」說着,騎士姬便率先跳下了噴水池。 「急性子。」望着濺起的的水花,費里西安諾搖了搖頭,也跟着跳了下去。 在確定全部人都已經跳下噴水池後,騎士姬便讓布蕾德扭動了有着「END」圖案的閥門,惡魔雕像開始緩緩沉降,伴隨着水流奔涌的聲音,只來得及拉緊同伴的手的眾人,就這麼被水流衝到了一條管道之中,最後又被衝到了一條應該是河流的地方里,然後又隨着水流的方向開始漂流。 「有點遭罪啊。」剛想吐槽的愛德安娜一張嘴就猛地被灌了一大口水。 「也只能隨波漂流了,咳咳。」趕緊把被水從口袋裏衝出來的帕奇撈起來放在頭頂的騎士姬說。 不知道在河道里轉了幾個彎,被碰撞了多少次

  1. 不是萌百有頁面的那個幸運E的呆子!只是這個神ID控的作者閒得無聊又把這個ID拖出來玩一次罷了!——來自作者兼職PL的咆哮和再次提醒
  2. 原本想設計成雙臂以及膝蓋以下都是機械肢體,然而點數不夠改不了= =
  3. 做個提醒,鎧甲並非金屬質地,而是類似防彈衣材料的材料改成的,以及這個造型是作者在一個遊戲裏面找回來的而且是一個好孩子不要問問了會後悔的遊戲,懂?
  4. 「我從來不覺得我戰鬥力有53萬啊!」——BY作者兼職PL「你的萌力有53萬」——BY某PL「萌傻力有這麼多」——BY NC
  5. 據這個卡的PL所言,這是亂入了青鬼世界觀的意呆利,所以來一起唱:黑塔~利~亞~(你滾
  6. 據說上面有某個威(mai)嚴(meng)的吸血鬼圖案……呃,好吧。
  7. 開眼的時候會看到他是黑瞳,不過他開眼對面就死定了。
  8. 為了尊重PL,這裏只好使用一下概念偷換,真是抱歉啦。
  9. 某個企劃中作者和這個PL的關係是師徒,於是這個稱呼就是這麼來的。
  10. 這裏是一個雙關捏他,帕奇利茲=叫帕奇的松鼠(利茲=rizi→risu=松鼠),也能指口袋妖怪中的帕奇利茲
  11. 也是梗。究竟有多硬?就是只算特防的話,本系兩下,包括屠龍死光(妖皮破壞死光);非本打不動;當然冰系就洗洗睡吧,不過如果是物防就不是這麼算了(滅龍核彈一發清場你怕不怕!)。
  12. 嗯,抱歉啊,本話的戰鬥場面邀請了老師作為外援的說,所以那一段的文風有點怪,望見諒呢。
  13. 13.0 13.1 不要問我後記是怎麼回事,看回去你們就知道了,嗯。
  14. 原型的萌百詞條里有,我就不廢話了。
  15. 想死一次嗎
  16. 齊格飛有人找你(被踹
  17. 我沒有濫竽充數啊!這是事實!不信看原文!!!!!——作者兼PL如是說
  18. 於是不會寫戰鬥場面的作者兼PL再次請了這個環團這次做NC的一名PL做外援修了戰鬥場面,以上~
  19. 廢話,奇魯莉安可是沙奈朵艾路雷朵的退化誒!(快住手別再玩PM梗了!)
  20. 拜託,你本來是男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