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与人偶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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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鏡與人偶之歌

作者：娜英

《鏡與人偶之歌》（副標題：阿爾卡納預言）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魔改模組企劃》的第二彈。

前言

Let's ZUOSI by PERSONA！

這大約就是某日看收回來的模組的時候腦子向着我丟了一份P4U2的結果，沒辦法呀，既視感太重啦！

綜上所述的結果是，我儘可能給一個很《女神異聞錄》（主P3/P4/P5）的方式來介紹PC和DNPC，記得切勿牌意和角色對號入座，A社也是這麼幹的不是嗎2333333。

還有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人格面具使，就算爬塔爬累了/在電視世界迷路了/在殿堂安全屋開作戰會議中也，看得愉快。（天音：閉嘴！你這個只玩外傳和續作的女神異聞錄粉絲！！！

登場娃娃介紹

PC

明天

身高151cm，有着蓬鬆黑髮和藍色瞳孔的少女，享年14，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叫「眼」的活死物小羊。

如同綿羊一樣軟綿綿懶洋洋的女孩，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的同時也很愛睡覺。阿爾卡納是魔術師，正位

主類型是是個很微妙而且真的可以實戰的連攜掠食異端，兼職是法爺迷幻人形。

懶洋洋咩咩隊長。

S58

身高174cm，有着中長金髮和金色眼眸的少女，眼睛似乎可以變成紅色，享年12，最珍愛的東西是放在眼眶裡的乾花。

安靜，溫柔且堅定的怪物。就外貌而言，只要一眼就能就她的過去做出相當多樣的猜想……但無論如何，如今的她只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女孩子而已。阿爾卡納是倒吊人，逆位

主類型是就是個T可愛少女，兼職回血用掠食異端。

神棍愛麗絲。

琪妮絲

身高150cm，有着天青色長髮，右眼戴着薔薇眼罩，眼神冰冷的女孩子，享年14，最珍愛的東西是臉上的藍薔薇眼罩。

衣服和裙子下面是數不盡的虐待痕跡。經常說着難懂的話，似乎已經喪失了一部分理智。阿爾卡納是節制，逆位

類型是只要不是全體攻擊就真的可以隨時八百里開外一槍打掉死靈法師的僕從鎮魂槍手

爆炸狂人。

林久

身高140cm，頭戴貓耳耳機，身穿灰色衣服的銀髮少女，享年17，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本書。

相比起琪妮絲要冷靜一些，但是也會為了身邊的朋友奮力作戰。阿爾卡納是戰車，正位

主類型是真的有53萬送斷死鐮，兼職十分可靠，兄弟掠食異端。

會占卜的狂人。教S58占卜的就是她

DNPC

Tening·斯諾弗雷克

魔女小姐·探險中，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那枚掛在右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阿爾卡納是死神，逆位

主類型是不但是一門玻璃大炮而且還被共鳴強化了迷幻人形，兼職撐血用，撐血用，撐血用，這很重要所以還是要說三遍熱情舞姬。

魔女小姐也是愛麗絲。

正文

愚者 Poetry for the soul of every person（全ての人の魂の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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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ing桑，有沒有興趣聽一個謠言？」某天的下午，懶洋洋的我接到了椿的聯絡。 「？什麼謠言？」我問道。 「唔，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椿撓撓頭，「因為是我在『拍賣會』的酒會部分聽回來的。」 「有意思，說說看？」既然是酒會，那就免不了八卦，恰好我喜歡這樣的收集情報的方式。 「是這樣的，本來這次『拍賣會』的酒會部分我是想走的，但是在臨走之前，我聽見有兩個死靈法師說，在以前是大洋洲的那個區域探測到有個坐標持續地散發着異常ESP波動，」椿一邊說一邊把一個坐標發給我，「我記得Tening桑的據點就在那邊，所以記下了他們說的話還有坐標。」 「什麼我家附近就有這麼個地方？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倒是震撼了我好一會，於是我趕緊調用衛星進行搜索，很快就鎖定了這個坐標，果然發現了和椿說的一模一樣的情況。 「怎麼樣，是真的還是只是個謠言？」椿也好奇了起來。 「錯不了，是真的。」我說着把簡單的數據傳給了他，「離我家那麼近，看起來有必要去一趟探個險。」 「Tening桑要去？」椿問我。 「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再說了只有保持對外界的好奇才能做一個正常的死靈法師。」我說。 「原來如此，那麼祝你好運啦，Tening桑。」椿說着掛斷了通信。 「總的來講事情就是這樣。」在阿賽把下午茶的甜點帶進來後，我把椿跟我說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完我的講述後，阿賽思考了好一會，「所以仆能去嗎？」 「有些難。」 「為啥？」 「第一，我知道你不怎麼會修機器，特別是精密儀器；第二，我有預感會遇上大量的ESP相關儀器，以及研究，」我說，「因為這地方大概率是個『歌劇院』。」 「如果是『歌劇院』的話，那館主閣下會來嗎？」阿賽問道。 「誰知道，所以保險起見還是我去吧，另外你的箱子借我，我要帶點東西去。」我說。 「誒？Master你要帶什麼？」阿賽問道。 「零件，搞不好我要去修很多機器。」我說。 「沒必要用到仆的箱子吧……很多嗎？」阿賽不解，「再說，Master你不是還有個背包嗎？」 「槍，工具套組，這兩樣加起來我的背包就滿了，」我說，「上次去65號我才發現，我的背包在裝了掩蓋身份用的衣服和涼鞋以及槍後還是挺小的。」 「零件也沒占多少空間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說着離開了監視室，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我便在一名女僕的幫忙下推着一車粘菌芯片還有電路板回來了。 「小姐，那我先告辭了。」在把推車推進監視室後，女僕就向我鞠了個躬，隨即離開。 「懂了沒？」隨即，我示意阿賽看推車上的芯片和電路板，「不過用不完還能拿回來修機器用。」 「……行吧……」這下阿賽是相信了，隨即她從一旁的裝備櫃裡拿出了她的箱子，然後遞給我，「Master會用這個吧？」 「又不是用來防禦……再說裝了這麼多貴重品，我也不捨得用好嗎。」我說着用推車下層的包裝袋把這些芯片和電路板裝好，塞進了阿賽的箱子裡，「對了阿賽，出發前順便幫我補個課。」 「誒？什麼課？」阿賽問道。 「ESP相關的，你知道我不怎麼懂這個，家裡唯一懂的人只有你。」我說。 「不，你懂一點點基礎，仆知道。」但是接下來阿賽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你還記得MAZE麼？」 「是我設計的市政大樓防禦系統，怎麼了？」我反問道。 「仆後來看過了，有應用一定的ESP相關理論，雖然不多，」阿賽坐了下來向我解釋。 「雖然但是，你不是把我的研究成果都給塞菲隆了嗎？」 「不，仆沒有交出MAZE，只交了你的槍。」阿賽老實地回答道。 「可我在書架上沒找到。」我說。 「呃，因為仆把MAZE的研究筆記放圖書館了，就那個存放死靈科技相關的書架。」阿賽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你是笨蛋嗎？！」我跳了起來。 「好啦好啦，Master你不是說要補課嘛，仆把這份研究筆記拿回來就是啦……」阿賽投降了。 於是，我們前往圖書館，在用門卡解鎖了那個書櫃後，阿賽找了一陣，這才拿出來一本筆記本遞給我：「給，MAZE的研究筆記。」 「……」接過筆記本後，我懷着複雜的心情翻開了它，然後發現上面果然有記載和ESP相關的些許研究，但是也只是局限於些微而已，畢竟我看到了當初我那不成熟的設想，例如說通過類似喪失共感或者精神污染的方式創造幻覺，從而隱藏起關鍵的門並令整個市政大樓變成一個垂直迷宮——可神奇的是，這居然是可行的，甚至它對現在的我依舊有效。 「現在懂了吧，Master你是真的懂一點ESP相關理論。」阿賽說。 「不行，太少了，而且太過稚嫩，我只能說我當時真的是腦洞大開。」我搖搖頭，隨即把這份珍貴的筆記抱在了懷裡。 返回監視室後，阿賽為我講解了一下ESP的原理。 「大致就是這樣，如果Master還想知道一些相關的研究成果的話，仆還可以再講講。」補完課後，阿賽雙手撐頭看着我。 「不，不需要了，這些夠了，我只需要知道個大概。」我把MAZE的研究筆記塞回書櫃，「畢竟我不用研究這玩意。」 「說的也對，話說回來，Master你是現在就出發嗎？」阿賽問我。 「嗯，因為很近所以我就不坐無人機了，讓格萊姆開直升機載我過去。」我說着背起了收拾妥當的背包，隨即拎起了阿賽的箱子，「哇，還真的挺沉的。」 「畢竟那可是仆為數不多的防禦手段啊，」阿賽說，「好了，一路順風，活着回來，Master。」 「我會的。」我笑了笑，隨即向着停機坪那邊飄去。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個本可謂是讓我既視感滿滿的一個本，不要說裡面的兩位NPC之間的關係瞬間讓我出戲到P4U2的皆月翔，設定更是直接讓我腦子直奔後P上去了，所以就成了我改動筆記最多，改動Q&A也最直白（而且充滿了女神異聞錄）的一個模組。 因為考慮到模組裡有提到「MK Ultra計劃」的相關文檔，所以我也順理成章地把舞台改成了「歌劇院」，可惜死靈騎士姬又要再休息一下了，哎呀。 帶團的時候我給每個PL發了一張大阿爾卡納，這是個關鍵。 啊，什麼關鍵？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魔術師 私は私の恐怖を燃やす（I will Burn my d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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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姐……」 「為什麼……為什麼……」 什麼人在哭泣，在爆炸的餘波中哭泣；什麼人在怨恨，在爆炸的餘波中怨恨。 懷抱着這樣複雜的情感，四名少女在一張大床上，睜開了眼睛。 「咕……唔……腦袋有點點痛啊……」最先醒來的，是一名銀髮赤瞳身穿灰色校服的嬌小少女，而在她的身邊，有着一頭黑色捲髮，枕着一隻黑色小羊的少女只是稍微張開了藍色的眼瞳一小會，隨即又再次眯起眼睛重新入睡了。 「哎？話說這裡是哪？」銀髮少女說着看向了身旁的另外三位少女。 「似乎是睡了一個好覺呢。」這時，有着天青色長髮和同色瞳孔，帶着眼罩身穿洛麗塔洋裝的少女也醒了過來，和她一同醒來的，還有一名金髮金瞳，一隻眼睛裡放着一朵乾花的少女。 三人環視四周，發現這裡是一間寬敞的白色房間，房間裡放置着書櫃，衣櫃等平凡的家具。裝飾十分的柔和，像是普通少女的房間。幾張書桌拼接在了一起，上面放着攤開的作業本。兩隻巨大的輕鬆熊靠在了窗台邊。而此刻，外面的太陽似乎已經升起來了。微風透過半開的窗戶，輕輕地拂動着窗簾。並且帶動着掛在窗戶上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是沒見過的姐妹呢，你們是誰？」天青色的少女發起了提問，隨即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請叫我琪妮絲。」 S…58。S58。這麼喊我就好了。」然後是金髮金瞳的少女。 「呼……書還在啊，」最後是撿起落在床上的一本書的銀髮赤瞳少女，「唔，我叫林久，你們叫我小林就好。」 「難道說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好好睡一覺……」因為三人的自我介紹，最後一位少女也不情不願地醒了過來。 「咩。」隨即她之前枕着的小羊從床上跳了下來。 「就像是樂譜記號一樣的名字，我們的外貌有相似的地方呢。」琪妮絲說着摸了摸眼罩，看向了S58，「很像吧？無論如何，貴安，S58。」 然後她又看向了林久：「貴安，小林。你需要醫生嗎？還是想要精神科醫生？」 「我是……唔，明天。」黑髮藍瞳的少女立即下床抱起了小羊，隨即向着三人介紹自己，「這個是『眼』。」 「小林、明天、眼……還有琪妮絲。我記住了。」S58說着也下了床。 「啊，不用的琪妮絲，謝謝。」林久笑了笑，隨即也下床了，最後便是琪妮絲。 「生病？林……是說林生病了嗎？可以多休息一下哦——床鋪和枕頭也可以分給你，不止林，誰想休息都可以，不過最多只能分一半。」明天問道。 「不是未來而是明天？意思不同，但或許相似呢。」琪妮絲說着向明天行了個提裙禮，「貴安，明天。」 一陣寒暄過後，四位少女總算是開始熟絡了起來，但就在這時，她們不約而同地聽見腦中傳來了這麼一個冰冷而機械的聲音： 「獲得記憶碎片吧；重新確定，並回到現實。」 「我原本的枕頭去哪兒了？」感到疑惑的明天放下眼，隨即牽起了它脖子上的一根繫繩，開始滿房間搜索了起來，但當她重新把目光放在床上時，發現枕頭還好好地放在它原來的位置；與此同時S58也打開了窗戶，映入眼內的是一座小鎮的街道。一棟棟精緻矮小的別墅分布在街道上，但是似乎沒有一個人在。一望無際的草坪覆蓋着整個大地，而遠方是一片森林。隱隱約約，似乎能看到一座奇怪的白色建築物。但在這裡看不清它是做什麼的。不過，當看到了那座白色建築的時候，S58的心裡泛起了不好的感覺。 看到枕頭還在原位後，明天拉開了衣櫃，發現裡面掛滿了同樣的黑色的帽子，黑色長裙，長手套，襪子等女孩子的衣物，與此同時，眼叼着一張照片走了過來。 「不可以亂吃東西，毛髮會變差的……」叮囑了一句後，明天便從眼的嘴裡拿走了照片，同時琪妮絲也湊了過來。 照片的背景是一處海灘，拍攝時似乎是黃昏，太陽在遠方朦朦朧朧的落下，漸漸淹沒在霧氣之中。一個黑髮黑裙的少女孤零零站在了海灘上，對着鏡頭微笑着。不知為何，明天總覺得這女孩像是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是琪妮絲不認識的人，黑色頭髮、黑色裙子的女孩子？」琪妮絲問道。 「是哦，而且看衣服這好像是她的房間的樣子……」明天說着看向敞開大門的衣櫃，發現自己很輕易就能收拾出一套照片裡的裝扮。 在明天和琪妮絲兩人查看照片，S58查看窗外的時候，林久打開了房間的門，門的後面似乎是一條走廊。木質的地板和潔白的牆壁的構成讓這裡並不是很寬敞。如果抬頭看向前方，在的對門似乎有着另外的兩間房間，但此時木門緊閉，仿佛並沒有人在家。溫暖的陽光從走廊盡頭的一側照耀到了屋內，顯得溫暖而又亮堂。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裙子的口袋裡有兩個硬硬的球體，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那是兩顆玻璃珠。 「唔？」她舉起玻璃珠端詳了好一會，發現裡面居然承載着她的記憶。 「記不清了，什麼都記不清了…那個人究竟是誰？」放下玻璃珠後，感覺到頭一陣一陣發痛的林久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或者是窗外的風景看過了的緣故，S58把目光收回了室內，在發現這裡居然沒有書架後，她便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隨後她便發現書桌上有兩本作業本，一本上面的名字是「莉莉婭」。作業本里記錄着筆記，大部分內容似乎都關於贏下一次生死決鬥的戰術知識。但是上面有很多沒有意義的塗鴉，像是小草，太陽，房子等；另一本完全是空白的，包括名字在內，完全就是一本空白的本子。 這時得到答案的琪妮絲走到床前，打算看看床底下有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到裙子口袋裡有什麼圓圓的硬東西在裡面。 「……？」隨即她也從口袋裡掏出了兩顆玻璃珠。 「唔，說起來，你們對於一個白色的房間……有印象嗎？」這時，明天關好了衣櫃門，轉身向其他人發問了。 白色的房間？被明天這麼一提點，所有人都想起來了，記得這裡經常都會舉辦「測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明天感覺自己的頭在一跳一跳的痛。 對了，那個少女，那個黑髮黑裙的少女。她手持着鐮刀，面無表情。她有着可怕的力量，能夠像是揉碎紙盒一般將最強大的戰鬥機械和改造生物摧毀。所有人曾經感受過她手上鐮刀的鋒利，當刀刃切割她們的軀體，搶奪她們最珍貴的東西時，她的臉色甚至不曾有半分波動。 當思考結束後，琪妮絲站起來，隨即舉起了玻璃珠，隨即她也看到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是被這種舉動激發了的緣故，明天和S58也開始翻找起了自己身上的口袋，很快，她們都在自己的口袋裡找到了兩顆玻璃珠，同樣的，也觀看了自己的記憶，但就當眾人想把這些古怪的玻璃珠放回去時，玻璃珠就和出現時一樣，忽然就消失了。 「真……奇怪……就像那些回憶一樣奇怪……」林久說。 察覺到手中的玻璃珠消失後，琪妮絲走到了書桌邊，看了看上面的兩本作業本，隨即收了起來。 知道這間房間沒有探索價值後，S58便率先走出了房間，明天也抱起眼跟了上去，鞋子踏上了木地板的一刻發出了」噠噠「的清脆聲響，走廊的另一側的是向下的階梯。 「先一起去對面的房間看看吧？」走到走廊上後，明天看向了S58。 「已經要離開了？」琪妮絲見狀趕緊拉上了林久，同時也關上了房間的門，「掰掰。」 就這樣，四人推開了另一間房間的門，這間臥室的構造和她們甦醒的那間臥室差不多。床，書桌，衣櫃，乃至窗簾邊的風鈴都被好好的掛着。被子也被好好的疊好了。然而，這座房間似乎落滿了灰塵，無論是床單，窗簾，書桌，甚至是衣櫃裡的衣物，全部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似乎從沒有被使用過一般。 到處張望的S58發現一張照片被掛在牆上，相框裡的照片背景也是落日中的海灘。但是與在之前的甦醒的房間所發現的相片不同，這張照片裡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拍去身上沾染的灰塵，關好門後，眾人來到了最後的房間，推開門後，她們發現這裡正是書房，不過，靠近門的位置放了一張小矮桌，這讓打頭陣的S58頓了頓，她仿佛看到自己做在小矮桌前洗着牌擺着占卜陣，嘴中一邊念叨着「我看看……明天是……第三張對吧？」隨即翻開了左起第三張牌。 「在這裡大家一定要小心哦。」或者是想起了這裡是那個黑髮黑裙少女的領地的緣故，明天提醒了眾人一句後便開始輕手輕腳地翻起了書櫃，很快她們就翻出來了一本來自20xx年的旅遊雜誌，和一本日記，旅遊雜誌的封面似乎是一座小島的插圖。不知怎麼的，S58總覺得插圖上的草坪在哪裡見過。 雜誌上是這麼寫的： 「歡迎來到南船座，這座遠離大陸的人間仙境會讓您感到流連忘返。 「這裡有着美妙的陽光，溫暖的氣候和令人興奮的沙灘。小鎮就坐落在海濱旁邊，我們友好的居民們早已準備好了燒烤和雞尾酒等待着您的到來。如果您已經厭倦了城市的噪音和廢氣，這裡絕對是您應該選擇的地方。 「很抱歉由於霧氣的原因，您不能利用飛機快速的來到這裡。但是當穿過朦朧的海上迷霧，乘坐豪華郵輪來到這裡的一刻，不更是有着穿越到仙境的感覺麼？」 而在這本旅遊雜誌里還夾着一份來自213x年的報紙，刊登在首頁的一篇政府公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由於國家進入緊急狀態，現公布對國家各地區人口進行人員流動調整的名單。如果您的家園在上面的名單上，請準備收拾好行李，並在有關人員的安排下有序的撤離到安全地帶。國防軍會保護您和您的家人的安全。 「名單上的所有城市和地區將會被劃入軍事管制區，未經許可逗留在軍事管制區屬於犯罪行為。您可能會被沒有警告的情況下被擊斃，請務必在規定的時間內，服從工作人員的安排，有序撤離。」 下方有一串很長的名單，「南船座」這個名字也在上面。 而日記本的封面上寫着「莉莉婭」這個名字，上面記載的似乎是這個女孩的心情日記，充斥着小女孩每日簡單的流水賬。 「205x年8月。春天到了，我和姐姐一起坐了很久的潛水船後，來到了這裡。 這裡也許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地方了，有着陽光，沙灘。聽姐姐說，她自從出生以來，見到的都是飛灰和廢墟，我們姐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漂亮的風景。 「那些人看上去並不像第一次遇見時那麼友好。但是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而且環境也很不錯，我們多久沒有能夠睡在溫暖的房子裡了呢？ 「但小鎮好像並不多人，我們的鄰居好像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我們鄰居的鄰居，還有更遠的鄰居，好像都是女孩子.....那些帶我們來的人，他們住在哪裡呢？為什麼給我們安排好住所後，他們就不見了？ 「啊，門外有人敲門了。也許是鄰居又來串門了吧。雖然她們都是好人……但我還不想和她們搭話……趕快回絕了好了。 「親愛的日記，我馬上回來。」 「205x年11月。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天熱也許讓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 「在白色房子的『測試』好像拿了很低的分數，我好像讓那些人很不高興……雖然他們從沒有和我說過話，但看他們的臉色，我總會感到很不安心…… 「都怪我太弱了，如果我再強一點，至少能在測試贏過其他的人一次，也許他們都不會這樣…… 「之前那些測試失敗的那個女孩子，似乎再也沒有見過她們…… 「雖然姐姐不斷安慰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我很擔心，如果他們不再讓我們繼續住下去了怎麼辦……我不能連累姐姐一起回到外面的世界……似乎在那裡已經再也沒有活着的人了。 「鎮長剛才通知我了，明天需要參加那個名叫『虛空之夢』的考試。似乎只要在那個考試戰勝其他的女孩子，我們就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但我連在測試中都贏不了她們，怎麼可能在那個考試中勝過她們呢？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雖然很痛苦，但我，我不能讓姐姐失望……」 「205x年4月。最近風很大，草原那頭的楓樹林葉子都開始變黃了，非常的漂亮。 「姐姐依然一如既往的厲害，三兩下就輕鬆解決了那些娃娃們。雖然她僅僅只會在『虛空之夢』里才會幫助我，但是依然讓那些人刮目相看了。 「但周圍的氣氛好像變了……其他的娃娃們互相似乎已經不那麼的……友好了。 「是因為『虛空之夢』的原因嗎？姐姐和她們鬧有不愉快了嗎？ 「不過那些人好像並不理解，明明一切是姐姐的功勞，為何要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呢？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就算要求我在『測試』中喊姐姐來幫忙，這也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啊。 「不過姐姐最近也很奇怪，雖然在『虛空之夢』中她從沒有輸過，但她卻一直很不高興，還越來越消沉。她也從沒告訴過我在考試里發生了什麼…… 「希望姐姐能夠好起來……她是我僅存的全部了…… 「至少最近那些人對我們越來越好了，甚至還允許我們跑到楓樹林去撿葉子。 「對了！昨天看到的書上似乎有着楓糖漿的製作方法，現在學習一下做給姐姐嘗嘗吧！」 「205x年6月。窗外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雪，我和姐姐在門外堆了一個雪人。 「今天是期末考試，如果好好完成的話，就再也沒有別的測試要做了。 「也許他們總算願意聽聽我們的話了……自從進入了夢境之後，一切都變得古怪了…… 「也可能是他們總算理解了，我無法滿足他們對我的期待了吧。我不想，也不能戰鬥…… 「和那些娃娃不一樣，沒有姐姐保護，我什麼也做不到啊。也許正是這樣，僅有的兩個朋友，也厭倦了和我在一起…… 「我早就說過了啊，我是我，姐姐是姐姐。我們是不同的啊，大人從來不會聽我們的話。 「不過他們並沒有生氣，而是讓我完成所謂的「最後的測試」。 「考試結束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測試和考試要做了。在那之後，我們可以平平安安的待在這個小鎮上，平安的守護着此刻的溫暖，不是更令人感到開心的事麼？ 「雖然大家互相鬧有不愉快，甚至彼此間還互相傷害過。但是最後，我們總能笑着原諒對方的。因為大家是朋友，是家人。不是麼？ 「書上說，聖誕節是很久很久以前人類所發明的盛大的節日。 「好期待，到時候和姐姐一起，好好的把房子打掃一下吧。 「我們之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 「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日記就在這一篇文章後戛然而止，後面全是空白，再也沒有別的內容。 「這個女孩子，我有印象哦。」看完這些文字性的東西後，明天對其他人解釋道，「我有她拿着巨大鐮刀攻擊的一些印象……結合日記來看的話，那個時候的人應該就是她嘴裡的姐姐。她總是會一個人躲開自言自語，我想應該是多重人格，或者某種……唔，精神上的……」 「這本日記里，提到了好多次姐姐……應該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姐妹吧。」琪妮絲說，「但是……似乎沒有寫其他人對姐姐的反應，一句也沒有呢。」 「報紙上說南船座是軍事管制區，留在這裡的女孩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大家……還是要多小心。」這麼說着的明天握住了S58的翅膀。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個算是我近期結的一個本，而且因為既視感太重，讓我在改的時候往裡頭塞了一車的女神異聞錄元素（說是一車，其實也只有阿爾卡納和占卜陣而已），甚至還在改本筆記裡面塞「誰是番長」這個問題，但是最後直到結本我還是沒確定誰坐上了番長的位置。 DNPC是第二單元進場的，所以這篇REPLAY後面會更換一次敘事視覺和人稱，目前的話還是第三人稱。 ……好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寫第三人稱都寫不長，果然是因為偽第三人稱和第一人稱寫多了麼。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女祭司 Due Time in Captivity（囚われのDu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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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順着樓梯來到了一樓，一樓只有廚房和會客室兩個部分。 客廳里整齊的擺放着茶几，沙發。而電視就擺放在牆邊，但似乎沒有辦法啟動。茶几上放着兩套茶具和一個點心支架。其中一套茶具里裝滿了紅茶，不過已經涼透了。而另一套茶具裡面的紅茶似乎已經被喝光了，僅僅只能看到杯底的殘渣。 而靠近玄關處的鞋架上有着兩雙拖鞋，和一雙圓頭小皮鞋。都被整齊的碼放好。房間很整齊，沒有多少灰塵。 而廚房就在客廳的一角，大理石做的櫃檯將一個區域圈了起來。廚房有着完善的設施。烤箱，電熱爐，洗手池乃至抽油煙機。餐具整齊的擺放在籃子和櫥櫃裡。水池裡還泡着似乎剛使用完的餐具，從碗筷來看似乎有兩個人吃飯。 冰箱裡擺放着食物，但並沒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大部分是保存好的罐頭。雖然已經了解到這裡是一座島，但是眾人還是感覺到了奇怪。 在下到樓下的時候，琪妮絲抬頭看向了S58的翅膀，在猶豫了一會後，她還是收起了手。 「手感很好哦。」察覺到了琪妮絲的小動作後，明天向着琪妮絲眨了眨眼，隨即看着琪妮絲用空出來的手捏住了S58的翅膀。 「嗯！明天說得沒錯，摸起來好舒服……」琪妮絲感嘆道。 「手感這麼柔順的羽毛……」明天稍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三人這麼互動着的時候，林久打開了大門，小鎮的美麗只有來到房子外才能好好的收入眼裡。這是一片小山坡，鬱鬱蔥蔥的草坪像是一張翠綠色的地毯覆蓋在大地上，半綠半金色的楓樹點綴着山間。多彩的花朵和遠處飄來的落葉是這張地毯上最美麗的裝飾。儘管任何人造物在這一天然的美景下都應該顯得十分的多餘，但是你們身後的房子，乃至身後，或是遠方的那些二層小洋樓卻完美的融入了自然之中，它們有些坐落在山坡上，有些被花叢環繞。而門前的水泥路蜿蜒連接着那些房子，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地平線。構建出了一張絕美的風景畫。 不過在如此絕美的風景畫中卻有着一絲不協調：空氣中正散發着淡淡的焦糊味，而地上也有着奇怪的，鮮紅色的拖拽痕跡。 與此同時，S58也帶着明天和琪妮絲來到了大門處，不用說也知道，她們也看到了這番景象。 「先不着急出去……先看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吧？」聽到腳步聲的林久回過頭向三人說道。 「……還要再翻翻嗎？」想起自己手邊空空的S58同意了，「……也對……」 「需要一個枕頭……」明天也同意了。 「枕頭的話，可以用我的翅膀哦……」S58說。 「但是只有兩個……S58能在今晚之前變成四翼天使嗎？」明天問道。 「你們每個人都要嗎……？」像是要確定一樣，S58再問了一次用於確定。 「琪妮絲不用哦。」琪妮絲趕緊擺擺手讓S58冷靜下來。 嗯嗯，因為有四個人……雖然S58可以用眼做枕頭，但是也需要三個，四個翅膀的話大概更好控制位置吧？」明天說。 「我會努力的……更多翅膀，什麼的。」S58同意了。 眾人在這個一樓再搜了一番，除了找到更多的成對的物品外一無所獲。 「真是奇怪…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能用的，話說，外面為什麼會傳出來一股燒焦的味道？」林久放下手中的兩個抱枕說。 「……一會兒就去調查吧。但我們得找找有沒有能用的東西……」這麼說着的S58把目光放在了門後的一個大柜子上，打開這個之前被他們認為是鞋櫃的大柜子後，眾人發現裡面塞滿了她們的裝備。 「呀，不要看。怪不好意思的……」拿到自己的槍的一剎那，琪妮絲怪不好意思地把它們藏到了身後。 「很帥氣哦……這些武器。」S58輕輕地笑了笑，然後看着已經戴上貓耳耳機背起武士刀的林久跑去打開了冰箱。 「才沒有帥氣呢！」琪妮絲不好意思地喊了出來。 「帶了奇怪的東西呢，大家。」抱着枕頭戴着眼罩的明天無奈地說道。 「唔，似乎沒什麼能探索的了」林久說着關上了冰箱的門，回到了同伴的身邊。 就這樣，武裝好自己的眾人便出門了，開始追蹤怪味和痕跡的來源，很快就有了結果。 那是，一具四肢被切斷的娃娃，她無神的雙眼注視着天空，斷口處正在往下滴落鮮紅色的半流體，肉體的部分傷痕累累，有些破開的地方肉眼可見是金屬構造，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 不止這具娃娃，更遠處還有滿地的切碎的斷肢和頭顱。並不只有娃娃，似乎還有安置着槍械和冷兵器的冰冷機械和有着畸形變異的不死者。無論它們是什麼，此刻都被毫無美感的解體了，成為滿地殘骸的一員。大量鮮紅色的半流體濺滿了旁邊房子的白牆和草坪，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怪味。呈現出一副地獄的場景。 突如其來的場景讓眾人愣了下，琪妮絲更是一不留神握拳過度，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 「刷」 等眾人冷靜下來的時候，利器破空的聲音傳來，根據方位可以判斷正是來自這個「屠宰場」的角落。 「是鐮刀嗎？」明天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現在過去說不定會遇到一個殺人狂，也說不定會是一個能夠給我們提供信息的朋友……大家想要怎麼辦呢？」 「糟糕的聲音……」林久皺眉道。 「……但……總還是得去的吧。」S58說，「嗯。非去不可……」 「要去的啊，這個是非去不可的吧？」恍惚着的琪妮絲說道，隨即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殺人狂什麼的……」 商量了一陣後，眾人還是開始向着利器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或者說，是娃娃？ 那個娃娃身着一身黑色的哥特長裙，黑色的長髮就像瀑布一般披在了肩上。但和那身優雅的裝束不同，她手中的巨鐮此刻正將一個可憐的娃娃的臉刺到了牆內，仿佛帶着巨大的仇恨。但是她的神色始終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殘破的四肢，內臟，電線，頭顱，乃至其他更為詭異和奇怪的東西在這條街道遍布的到處都是。地上散落的彈殼和斷裂的刀劍說明了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而那些機械和不死者身上的傷痕似乎都是來自於這四周隨處可見的武器。 但是，那些早已被破壞的屍骸卻並沒有就此安靜的死去。而是開始在那個黑色娃娃面前漸漸的，搖搖晃晃的重新站了起來。像是不死的惡靈一般，遵循着某個怨毒的意念，嘗試着重新對她展開進攻。而且，她的長相和之前你們在照片上看到的少女有幾分相似，但是，並不是同一個人。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娃娃活着。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呢。「這時，黑衣娃娃注意到了眾人，「但如果你們能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你們手上。還有着記憶碎片嗎？」 「看起來你是『姐姐』……是指玻璃珠？」明天問道。 「是的，就是那些晶瑩的，透明的玻璃珠。可以看到自己的記憶，你們應該試過了，不是麼？啊，當然，我也是有的。」黑衣娃娃點點頭，毋庸置疑，她也有那些「玻璃珠」，只是現在不知道被她放在了哪裡。 說到這裡，她向着眾人行了個禮：「啊，抱歉。我應該首先介紹我自己，我是莉莉絲。」 「……莉莉絲？」聽到名字後，S58轉頭看向了開始擺弄槍械的琪妮絲。 「作業本上的名字是莉莉婭呢。」聽到S58的提問，琪妮絲小聲地回了一句。 「是、那本日記……來着。很多灰，也很多書的那個房間裡的。」S58小聲回了一句後，便轉過頭看向莉莉絲，「那個……！莉莉絲小姐？我們有找到寫着你的名字的日記哦……？」 「S58，名字有一個字不一樣呢。」琪妮絲見狀小聲提醒道，「要不要問問這個女孩子，她有沒有一位妹妹呢？」 「抱歉，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莉莉絲搖搖頭。 「為什麼要攻擊這些傢伙？或者，她們為什麼在攻擊你？」在三人互相交流的時候，明天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我只是在遵循自己內心的聲音……如果不斷的戰鬥下去，那一定，那一定能找回我的記憶吧。」莉莉絲說。 「……所以，莉莉絲，戰鬥是你挑起的嗎？虐殺這些屍骸，為了尋回自己的記憶——以及，你還記得關於莉莉婭的事情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明天繼續問道。 「……」莉莉絲沉默地搖了搖頭，「如你們所見，我殺了它們。它們就是一堆普通的廢鐵。並沒有什麼原因，我只是殺了它們。」 在這麼一來一往的問答中，地上已經殘破的屍骸漸漸完成了重生，它們將會重新站起來，並將眾人以及莉莉絲包圍在了中心，隱約可以看見那些屍骸的關節間似乎纏繞着一絲絲黑色的迷霧。 不死者本來就是一具具已經死去的屍體。但前方發生的事情和所理解的完全不同。它們並不是所謂的死而復生。它們的大腦早已損壞，傳感器早已失靈，甚至連接軀體的關節都已經完全損毀了。即便是不死者，在這種程度的損毀下，能夠動起來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 但那些黑霧告訴了眾人答案。它像是一根根無形的絲線一般，操控着那些破敗的屍體像是人偶一般翩翩起舞。它似乎代替了那些已經破損的關節和骨架，賦予了它們更加旺盛的生命力。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那些黑色的迷霧似乎帶有了情緒。操控着那些死去的木偶笨拙的走動着。仿佛要將所有人拉入一場扭曲的舞蹈內。 「啊，開始了。」目睹着一切的莉莉絲舉起了巨鐮，「太久沒和人說話了，果然浪費了太多時間，給了你們機會。抱歉，並不是出於怨恨。但我需要你們的記憶碎片，儘管也許對你們來說這是最重要的東西。說謊也沒有關係，不回答當然也是你們的權利。我會在你們的屍體上，慢慢的尋找的。」 說完這話後，莉莉絲再次向眾人行禮，隨即手持巨鐮向着那些不死者沖了過去，這似乎就像是一道開始的信號，場上的死者開始了暴動。涌動的死亡軍勢席捲而來，朝着所有人發起了攻擊。 「這個……自己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擰上最後的螺栓後，琪妮絲從固定好的槍械後方探出了頭，「人家開始操作這個的話……會有點注意不到周圍……已經要開始了嗎？」 「是的呢，琪妮絲~」林久回答着琪妮絲的話，然後單手抽出了背在身後的武士刀，「啊啊……不管如何？把那些破爛處理掉總是沒問題的。」 「……」這種場面讓S58無語了，「……沒有必要那麼急的。我更想……大家都，好好地，談一談。但現在看來……」 說到這裡，她攔在了明天、琪妮絲和林久之前，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根釘棍：「……我必須保護她們，……你自己也說，你在尋找記憶。那既然我們知道些關於你的過去的事情……就請你停下來聽一聽吧？為什麼要這麼着急呢？…對你來說沒有好處的哦。」 「原本看到你願意聊天以為記憶中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了，但看來果然還是遇見了殺人狂。」明天露出了苦惱的神情，抱緊了手裡的枕頭，但就在這一片混亂剛開始沒多久，四人就聽見了兩個聲音： 「消滅所有敵對單位，奪取並摧毀敵對方的『記憶碎片』。」機械冰冷的聲音如是說。 「不要……不要，即便是這樣也不可以傷害她……請救救她……證明她是錯的……」一個斷斷續續的女孩子哭泣的聲音如是說。 「……雖然現在這種情況說這個好像遲了，但是，莉莉婭的事情，你還沒有回覆我。」聲音落下的時候，明天重新看走向了莉莉絲。 「莉莉婭？那是誰？」莉莉絲冰冷地回答道，「抱歉，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 隨即，她手中巨鐮一揮，將人在前鋒的明天和S58還有林久捲入了黑色的漩渦之中，鋒利的巨鐮在劃破了明天的裙擺和S58還有林久的身體的同時也收割走了幾隻最接近的殭屍。做完這一切，她揮動着黑霧構成的翅膀，退向了遠方。 「那麼我大概了解情況了……雖然不算是朋友，但是美夢裡面也不應該出現這種一無所知的帶着遺憾死去的情況。，明天說着稍微後退，隨即小聲呢喃道，「我不想主動傷害誰，包括你，但是你也不要想能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的朋友——睡吧，我會讓你做個好夢的。這個距離……沒問題。」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變得朦朧起來，轉瞬之間來到了莉莉絲的面前，開始輕輕地唱起了溫柔的歌謠：「睡吧，睡着了就不會再發生恐怖的事情了。」 在歌謠的催化下，原本還挺精神的莉莉絲開始昏昏欲睡起來，同時林久也揮刀砍下了一台破爛機械的一部分。 「大家，站在我前面的時候請小心呢……布穀鳥的鳴叫開始了……全力揮下鐵錘，打碎蛋殼吧。」琪妮絲輕聲說着瞄準了林久攻擊過的機械，但是卻打偏了。 「偏了……再一次……」發覺不對的琪妮絲再次扣下扳機，這次，她沒有打偏，同時S58的補刀讓這台機械再次成為了一堆廢鐵，同時明天也把遠處的狙擊手向着林久他們所在的方向移動了一下，昏昏沉沉的狙擊手和莉莉絲一樣，現在成為了任人擺布的羔羊。 「那麼現在輪到你了，鐵疙瘩！」於是林久把刀鋒對準了另一台機械，然後砍了個空，機械們舉起解體用的機械爪向着林久和S58的身體抓去，不過對林久的那一下被S58擋了下來，爪子洞穿了S58的身體，撕裂了她的翅膀，粘稠的紅色半流體混合着零碎的羽毛灑落一地。 「……？羽毛枕頭沒了。」回過頭的明天看到了這一幕。 「羽毛枕頭，沒了。……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呢。明天。」S58說。 「鐵錘敲下的叮噹響……」像是要為散落的羽毛報仇一般，琪妮絲扣下了扳機，接二連三的彈丸配合着林久，將第二台機械變成了廢鐵，至於S58則是把釘棍敲在了最後一台機械的堅硬外殼上，同時狙擊手也清醒了過來，對着琪妮絲連開兩槍，一發子彈打在了地上，而另一發則是洞穿了她的一條腿。 「有點痛呢。」琪妮絲忍着痛重新瞄準了敵方，向着最後的機械扣下扳機，子彈在機械的裝甲板上留下孔洞，似乎也成為了新的弱點，搖搖晃晃的屍群最終合流，向着林久撲去，然後被S58攔了下來，同時S58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就像暗房中的燈泡。 或者是發現後方能直接交給自己的隊友的緣故，明天放下了心，開始像是玩拋接遊戲一樣開始把昏昏欲睡的莉莉絲搬來搬去，甚至還饒有趣味地摸了一把莉莉絲的翅膀，隨即她便發現那不是實體的翅膀，而是一些像是氣體的成分。另一邊，僅存的機械抓穿了林久的身體，而狙擊手的子彈也在琪妮絲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是有些熟悉的感覺呢。」琪妮絲拭去臉上的「血」跡，然後重新瞄準了剩下的機械，配合着林久將最後的機械一刀兩斷，而S58也修復了自己的眼球，隨即任由殭屍將她的腿扯斷。 「你們給我的，全部還給你們……還給你們……」琪妮絲抱起武器切換成全自動模式，一陣裂錦般的聲響後，兩隻狙擊手完全變成了屍渣，而S58也慢慢地修復了自己，林久則是趁此機會一刀收割下了不少的殭屍，或者是考慮到戰局已經明朗化的緣故，明天放下已經開始打瞌睡的莉莉絲，開始向着隊友所在的方向前進。 「……？」但就在她離開的一剎那，莉莉絲清醒了過來，隨即展開翅膀想要向着其餘三人所在的位置衝去，隨即就被餘下的四隻殭屍攔了下來。 「現在是睡覺時間，不要亂跑！」明天見狀趕緊把枕頭砸了過去，軟乎乎的枕頭又讓莉莉絲的思考迴路變得遲鈍了起來，之後林久便在S58的幫助下迅速地殲滅了所有的殭屍。 「不要動哦……會打到手腕以外的地方……」琪妮絲粗暴地褪去彈殼，隨即瞄準了昏昏沉沉的莉莉絲的手，然後打偏了。 「我保證……就睡小一會……」這時的明天昏沉着對琪妮絲說了這麼一句，「琪妮絲加油……枕頭……分你一半……」 「瞄準……不對，可是，可是我該說什麼呢？」琪妮絲眨了眨眼，點點頭，「好哦，會努力的……」 說完，她重新扣下了扳機，子彈撕碎了黑色翅膀般的霧氣，同時也讓莉莉絲的武器脫手了。 戰鬥結束後，莉莉絲跪倒在地上，低着頭，彷如落魄一般，而明天則是靠在了一邊小聲地打着呼嚕。 「毫無防備的後背，感覺很漂亮啊……」琪妮絲退掉彈殼，從瞄準鏡里悄咪咪地觀察着明天，就在這個時候，「咕嚕」一聲，一枚玻璃珠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她趕緊把手指從扳機上移開，拿起玻璃珠觀察了起來，於是，她在玻璃珠里，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自己的面前坐着另一名少女。當自己微笑時，她也在微笑。當自己悲傷時，她也會悲傷。只要你坐在她的面前，她永遠會對等待着自己的回應。如果自己嘗試觸碰她，她也會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給予自己擁抱。她永遠伴隨着自己左右，她知道她永遠不會離自己而去。但她究竟是誰……為什麼她的臉上產生了裂縫……為什麼看不清她的臉？ 如同水滴滴落湖面一般，琪妮絲想起了「莉莉婭」這麼個名字。 「莉莉婭……我其實認識她？還是說，這是莉莉絲的記憶……」這顆看完也不會消失的玻璃珠讓琪妮絲感到了疑惑。 「那是我的記憶，因為我輸了，所以你獲得了我的記憶碎片。」落敗的莉莉絲坐在了地上這麼說道，「如果，我戰勝了你們……我一定會將你們的記憶碎片摧毀掉的……並不是因為我恨你們，而是……我想活下去，找到那個我應該保護的東西，就算我從未想的起來。我並不後悔……我對此有着覺悟……我相信你們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而戰……現在我戰敗了，承擔好失敗的後果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 說完這一切，她便如同赴死的戰士一般向着琪妮絲挺起了胸膛：「無需猶豫，做出你們的選擇即可。」 「啊，我也覺得這不是我的東西……這樣怪不好意思的……」琪妮絲收起武器，把它用肩帶背好，她走向莉莉絲，看了看周圍的大家，接着對莉莉絲伸出自己的手，「你的，還給你。」 「……我們，本來就沒有當敵人的必要吧？我希望你也能這麼想哦。……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活下去和有記憶碎片這件事是衝突的……」修復好身體後，S58背起了明天。 「……難道說，都不會覺得這很奇怪嗎？明明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就算為此將我們的記憶全部掠奪來也沒有任何作用吧——就算有這個規則也更像是吊在眼前的胡蘿蔔，只是在鼓勵我們互相掠奪。」被背起後，明天稍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對莉莉絲說道，隨即又看向琪妮絲，「還有所謂的守護重要的東西……喏，琪妮絲也根本沒有摧毀這個的意思嘛。」 語畢，她便蹭了蹭S58的背，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背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來了一雙翅膀。 「……」就這樣，三人看到莉莉絲小心翼翼地從琪妮絲手中接過了那顆沒有消失的玻璃珠，但是當她的手碰到玻璃珠的一瞬間，之前的那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出現了。 「謝謝你們。」 隨着那聲模糊，但又感到如釋重負的聲音響起，四人佛聽到了耳邊傳來了蛋殼破裂的聲音。 隨着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不斷的響起，天幕似乎像是鏡子一般，開始出現了裂縫，並且裂縫不斷延伸，不斷延伸。最終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四人的眼前破碎，包括莉莉絲那張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臉。世界露出了隱藏在那面虛幻的鏡子後，那片黑色的虛空。四位少女開始在虛空中不斷墜落，直到意識被無盡的黑暗覆蓋。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篇REPLAY斷章斷得賊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直播的緣故。 這裡PC和NPC的關係被我改掉了，她是其中一個PC曾經的搭檔，不過背景沒改，因為這團帶到最後我是有公開全體PC過去的。 另外就是，我打算二巡這個模組，也就是小小地越界一下帶異聞帶。 ……總感覺會寫死我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番長，請繼續加班吧。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女帝 果てしない歌を書いてください（Write me an endless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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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向下墜落了多久，四人重新睜開了雙眼，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醒來。所幸她們的武裝，以及那些珍貴的，玻璃珠一樣的記憶碎片依然在她們的身邊。 但此刻在她們眼裡的不再是一個明亮又寬敞的房間，相反，房間甚至沒有開燈，這導致她們僅僅只能利用自己的夜視能力察覺到這個房間的構造。這個房間的四周鑲嵌着鋼板，沒有窗戶，一股濃郁的燒焦的味道瀰漫在房間內揮之不去。房間裡整齊的碼放着大量連接着電線的，培養艙一般的東西。這些東西似乎就是這個房間裡存放的唯一的物品。而她們自己也是從其中一具打開的培養艙內醒來。似乎燒焦的味道是從那些電路傳來的。 「唔……不清楚電線還有沒有電了，真是糟糕，還要出去嗎？」林久從培養倉中爬出來，然後就去挽一旁培養倉里的明天的胳膊。 然後她就看從培養倉里爬出來的S58用眼睛裡的紅色燈光為這件小房間提供了光源。 「換了個地方呢……氣味有些糟糕……」琪妮絲從培育倉里爬了起來，隨即撫平裙子上的皺褶，與此同時明天也緩緩浮起，脫離培養倉落到了地上。 娃娃素體幾乎都是一個樣，少女們沒有找到熟悉的臉。有那麼一瞬間仿佛見到有個娃娃很像莉莉絲，但當打開艙蓋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她。儘管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這些娃娃依舊沒有醒來，從房間裡各類電子設備的報廢程度來看，似乎曾經有一次類似於電磁脈衝的能量衝擊波及到了房間內的電子設備，使其遭到了不可被修復的損壞，只有四人和房間裡的娃娃素體以及她們的武器是極少數沒有受到那股能量影響而報廢的東西。 或者是見尋人不得的緣故，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明天把目光投向了房間的出口，那是一個需要進行身份驗證的電子鎖。理所當然的，電子鎖被燒毀了的情況下，大門可以輕易的打開，但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名陌生的娃娃少女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有着一頭被白色緞帶紮成低馬尾的及腰紫發，和頭髮一樣顏色的眼睛裡面有一點什麼都無所謂的神色，身上穿着紫色的泡泡短袖長連衣裙，裸足，但是小腿和雙手的手臂處有從皮膚裡面延伸出來的粉紅色緞帶一樣的東西，當她完全放鬆的時候，這些緞帶可以拖在地上，而小腿那的緞帶則在腳腕紮成蝴蝶結腳帶作為裝飾。她可以飛，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行，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雙腳是離地的，而跟隨動作舞動的緞帶讓她看上去像是某些奇幻小說里的魔法少女或者魔女。 [讓時間回退一下看看魔女小姐在幹什麼吧] 直升機的聲音有點讓我昏昏欲睡，於是我就抱着背包在座位上眯了一會。 「小姐，我們要到了。」在我將要睡着的時候，格萊姆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從擋風玻璃的位置望去，我看到了一座被紫色屏障覆蓋的島嶼，根據椿的情報，這座島嶼就是我的目標——南船座。 「好像沒有外露的碼頭，他們是挖了山洞嗎？」格萊姆一邊操作着直升飛機一邊問道。 「如果是用來做研究基地，的確會使用隱秘的碼頭，就像上次我去65號的時候一樣，」我說，「你找個低洼地區停機拋繩梯，我跳下去。」 「哎，小姐，我知道你會飄，但是也請不要亂來，你的玩伴會擔心你的。」格萊姆說着嘆了一口氣，真是的，伺候了我這個表妹這麼多年，他愛亂擔心的毛病還是一點都沒變，哪怕我已經是個娃娃了也是這樣。 「我會在落水之前計算好什麼時候飄起來合適的，所以，放吧。」我說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好背包，隨即拎起阿賽的箱子，沉甸甸的感覺讓我有點不適應。 直升機在屏障外盤旋了一圈後，格萊姆終於在一個看似小鎮的地方上空放下了繩梯。 「聽着，我跳下去後你立即收起繩梯離開，」我說着把手錶關機，「我有點擔心這個屏障會導致電子器械燒壞，所以我進去後你就不用等我了，直接回塞弗利安吧。」 「明白了，小姐。」格萊姆點點頭，然後看着我爬下繩梯，在繩梯到底後，我也總算是進入了到了這個屏障的內部，隨即右手一甩，雙腳一蹬，伴隨着熟悉的滑輪轉動聲，我釋放了緞帶作為一段的緩衝，隨即在半空中利索地往後一翻，收起緞帶，以自身的力量抗衡着下落的反衝力，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跳了下來，進入後，我立即打開了手錶，在確認它的功能正常後，我舉起手向着直升機揮了揮以便格萊姆知道我已經安全着陸，隨後便目送着直升機消失在外頭的濃霧中。 ——好，先來探索一下這裡有什麼吧。 這麼想着的我破壞掉最近的一座屋子的門的門鎖推門而入，迎接我的正是會客室以及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全是罐頭，沒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奇怪，沒有人出海捕魚或者種田嗎？還是說這裡的居民已經不需要新鮮蔬菜和肉類了嗎？ ……等等，如果這裡是「歌劇院」或者還能說得通——算了，沒證據胡猜是沒有意義的，先看看二樓吧，不過在這之前，請允許我吃個午飯。 於是，我挑了一雙看起來還很乾淨的筷子，打開了一個水果罐頭和一個牛肉罐頭美美地吃了一頓，罐頭很難過期，而且死人也不會吃壞肚子，所以就這樣吧。 填飽了肚子，把使用過的筷子放進洗碗池，空罐頭丟進垃圾桶，我繼續往上來到了二樓，推開兩扇臥室的門但是肉眼可見的一無所獲後，我推開了書房的門，隨即注意到書房裡除了書桌和書櫃外，還有一張落滿灰塵的小矮桌，上面正放着一沓同樣落滿灰塵的牌以及被擺成看似六芒星形狀的牌陣，順時針數起第三張牌已經被翻開，上面是卡通人物的圖案，但是卻是倒着擺放的，在本來的下方還有着「The Sun」的字樣。 「The Sun」？太陽？倒着放的太陽？這不該會是塔羅牌吧…… 好奇的我立即把餘下的牌都稍微翻了一遍，發現順時針第一張是正着放的魔術師，第二張是倒過來放的倒吊人，第四張是倒過來放的節制，第五張是正着放的戰車，最後一張，則是倒過來放的死神。 ——這都什麼意思？我完全不信也不會占卜，雖然上次在蒂亞那邊度假的時候做了個靈擺，但只是收藏品而已——有了，看看這裡的主人有沒有有關這些的書籍吧。 想到這裡，我便翻找起了書櫃，終於找到了一本講塔羅牌釋義的書，按照書上描述的牌正放倒放的順序，我總算是明白了它們的含義，但當我翻到太陽的牌意那一頁時，一句注釋映入了我的眼內： 「維特版的塔羅牌中，太陽有雙子這一意味。」 逆位的太陽，雙子？ 壓根對神秘學毫無興趣的我這下被吊足了胃口，如果占卜是真的，那麼進行占卜的這個人一定預言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好吧，或者還能找到更多。」看完書後，我把所有的無趣文字拋在腦後，將書塞回原位，隨即拿起了這套塔羅牌，擦掉灰塵後洗了洗，最後想了想，還是掏了一下這個小矮桌，找出來了一個布袋子，在比對了一下大小後，我把逆位的太陽放在了牌組最上方，隨即將全部的塔羅牌收進了袋子，丟進了阿賽的箱子裡。 ——哎，收藏品恐怕要加一了，不過那本書告訴我，每一副塔羅牌都有一個主人，所以我這豈不是僭越了嗎，啊喂。 ——也沒辦法啊，誰知道我能不能找到它的主人，不過要是能找到的話，好好道歉應該是沒問題的，應該。 這麼想着的我離開了屋子，開始沿路前進，一路上安靜得讓人可怕，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就像是這裡被遺棄了好幾個世紀一樣。 但就這麼飄着飄着，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我的身邊開始瀰漫着肉眼可見的水波感，這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強行和我的能力同調一樣，而且，我的意識，正在自動抵禦着這股力量。 是那個屏障的問題嗎，難道這裡也有ESP使用者？ 在確定水波感暫時不會影響到我的行動後，我便來到了一處小山坡，它有一個地窖或者是地下倉庫的入口，山坡上種滿了楓樹，但是現在已經枯萎了，樹林裡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無人機，樹叢之間的草坪已經枯黃，和地上的沙土混在一起。 意料之中，但是那些無人機是怎麼回事？ 好奇的我從背包里拿出了工具套組拆解了一台無人機，外殼一打開，一股焦糊味便直衝我的鼻腔，這時我才意識到之前空氣中一直瀰漫着的味道正是來源於這些機器損毀所發出的焦糊味被沖淡的結果，不過這對我都不是什麼問題。 好——的，上來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維修！ 三下五除二去掉損毀的電路板和粘菌芯片後，我從阿賽的箱子裡拿出全新的電路板和粘菌芯片裝了回去，通過手錶對芯片重編程以及啟用了附帶的聲紋指揮功能後，這架有個和報廢沒有任何區別的攝像頭還有激光瞄準裝置的無人機就成為了我的僚機。 完美，不愧是我。接下來……就是搜那個地下倉庫了。 收拾好工具丟進阿賽的箱子裡，拿出槍別在腰間，命令無人機原地待機後，我便飄到了地下倉庫的入口，隨即向着有電子鎖的門伸出了手，但就在我的指尖碰到門的時候，它自動打開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名抱着枕頭帶着眼罩還牽着一頭小羊，黑髮藍瞳的少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味道來看，她和我一樣都是ESP使用者。 不過這不是問題，她的出現證明這裡不是無人島。 「啊，這裡居然還有人？」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被嚇到了。 「我是明天，你是，哪位？」面前的少女拍了拍臉蛋，向我自我介紹道。 啊，好吧，上上次的經歷告訴我，只要你足夠友善，即便你是死靈法師也是沒問題的，所以答案呼之欲出了。 首先是禮貌性的自我介紹。」我後退半步行了個提裙禮，並儘量不要碰倒阿賽的箱子，「Tening·斯諾弗雷克，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為了滿足好奇心而來，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永遠也不會。」 「也是死靈法師嗎？很厲害的樣子……」這時，從明天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隨即一名金髮赤瞳，背上有四隻翅膀的少女走到了明天的身後躲着看着我。 「然後就該你啦。」我虛坐了下來，翹起一條腿單手托腮看着明天和她身後的少女，透過她們的間隙，還能看到有兩名少女在房間裡，「原來不止一個人啊。」 「關於我們的事情就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你那邊，所謂死靈法師……唔，還有好奇心？你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呢？」明天保持着懸浮的姿態問我。 唔，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可怕啦！ 「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給了我一個坐標，說是這裡正在持續地散發着ESP波動，恰好我家就在附近，所以就來了。」我說。 「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如果你能看出什麼的話，順便告訴我們就太感謝了，當然，如果可以在你家蹭一晚的話……」明天說着稍微側開身讓出一條路，「ESP波動……是什麼？」 「E、S、P……波動？那是什麼？」金髮女孩也看向了我，不過我覺得我身邊的東西足夠說明一切了。 進入房間後，我發現這個房間的四周鑲嵌着鋼板，沒有窗戶，一股濃郁的燒焦的味道瀰漫在房間內揮之不去。房間裡整齊的碼放着大量連接着電線的，培養艙一般的東西，這些東西似乎就是這個房間裡存放的唯一的物品。同時我也看清了房間裡的另外兩人：有着天青色頭髮和瞳孔，帶着薔薇眼罩身穿洛麗塔洋裝的少女和銀髮赤瞳，戴着貓耳耳機，身穿灰色水手服有着貓尾巴的少女。 ——這鬼地方就像個娃娃倉庫……不過總的來講還是寶藏，只要他們是無主的話…… 我心裡默默想着。 「哇，寶藏，可是至少現在不能動。」我輕輕嗅着空氣問道，「你們醒來的時候，這裡就這樣了？」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金髮少女向我點了點頭。 「……哎，好吧，這裡沒什麼可以看的。」我嘆了一口氣，「而且不好修。」 材料是有的，只是單純不好修而已。 隨即，我轉過身來，向着四人再次行了個提裙禮：「Tening·斯諾弗雷克，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我是、S58……就，只能記得這個了。不太像個名字。」金髮少女說。 「我是琪妮絲。」天青色頭髮的少女向我稍稍彎腰回了一禮，然後補充道，「我們沒動過裡面的東西。」 「明天。」明天再次重複了一次她的名字。 「唔，叫我久吧。」最後是銀髮少女。 「S58，明天，久，還有琪妮絲，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笑了。 稍微寒暄了一陣和她們熟絡後，明天指向了我身邊一圈一圈擴散的水波，並稍微離遠了一些：「說起來，這個……就是ESP波動嗎？比起這些……如果剛才那是我們的夢，莉莉婭在哪裡？她不在房間裡面。」 啊，那是我的，我說的是這裡。 「似乎是，我的意志正在抗拒着這裡的什麼東西，可能是和外面的障壁有關係。」我說。 就在我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忽然看到明天捂着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明天？」我立即飄了過去，「你怎麼了？」 「從醒來開始就在頭疼、想睡覺……」明天說着降落到了地面，抱緊了懷裡的枕頭，「是ESP波動？還是……那個屏障的原因？……ESP波動會抗拒什麼？還有那個，那個屏障是指什麼？」 行吧，先讓她們出來。 「我覺得很大概率是，不管怎麼樣……」我說着看向了其餘三人，「有些東西，你們還是親眼看比較好。」 說完，我便開始向外飄去，經過阿賽的箱子的時候，我把它提了起來，沉甸甸的感覺又回到了我的手裡。 把她們帶出來後，我便看見了那架被我命令原地待機的無人機。 「解除懸停。」我通過語音指令讓無人機解除了懸停，隨即看着它返回了我的身邊，「剛修好的，你們有人想要嗎？沒有攻擊功能，只能監視。」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攝像頭是壞的，我懶得修，只保留了激光瞄準。」 「誒。」S58被我的行為嚇了一跳，「……可以要嗎？」 「因為以我的實力修好這裡的機器輕而易舉，只是需要時間，再說了，我家裡不缺無人機，所以就送給你們好啦！」我張開雙手說。 只要時間不缺的話的確可以，不過這裡如果真的是無人的，那麼我就能建一個前哨站啦！ 「瞄準裝置……」這時我看到了靦腆着的琪妮絲，「……我可以看看嗎？」 「過去吧。」我用語音輔助行動，讓無人機飛到了琪妮絲面前。 「輔……輔助瞄準？」，然後我便看着琪妮絲小聲說了一句，我立即舉起手錶進行聲紋採集，隨手覆蓋掉我的聲紋，讓這架無人機成為了琪妮絲的專屬，這次無人機很給面子地把瞄準用的激光伸向了某個方向。 完美！ 「呼……軟軟的呢。」就在這時，我看到久把臉貼上了明天的背。 「翅膀，更舒服。」明天回過頭對久說道。 什麼？誰的翅膀？ 「感覺翅膀像是敏感的東西吶？有點不好意思呢。」久不好意思地說。 「琪妮絲也摸過啦，林久肯定也沒問題。」明天說。 誒，原來久的全名是這個嗎。 「好軟誒！」然後我就看着林久把頭埋在了S58的翅膀上。 「真的嗎真的嗎？我也要試試！」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也湊了過來。 「啊啊~不過對我來說，現在並不是休息時間呢。」林久趕忙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我，我立即就把臉貼在了S58的翅膀上，柔軟的觸感便從臉頰處傳來。 好軟！比時崎的毛毛還要軟！我也想要這麼一個東西做枕頭！ 「嘿嘿嘿~哇~！軟軟的！比家裡的枕頭還要舒服！」我把自己的感想說了出來。 「不是說要去看屏障嗎？」就在這時，明天的聲音提醒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而且要等S58同意的話才可以分你一隻翅膀睡。」 臥槽，差點忘了。 「嗚哇！差點忘了。」感覺到失禮了的我連忙調整好自己的姿態，隨即指向了天空，「抬頭吧。」 「我、我……」S58支吾着抬起了頭，隨即其他人也跟着抬起了頭，我也再一次打量起了這個地方和天穹上的屏障。 現在我們的位置是在一片小山坡上，這片小山坡種滿了楓樹，然而它們似乎已經枯死，呈現出一片光禿禿的景象。地上似乎曾經是一片草坪，但是同樣的它們已經泛黃髮灰，漸漸被土塊和黃沙侵蝕融合。枯樹叢到處散落着未啟動的監視用無人機，它們看上去早已損壞，內部的電子元件像是在倉庫里發現的那些電子設備一樣全部被燒毀了。 抬頭看向天空，眺望遠方。可以發現天空存在着一層紫色的能量薄膜，它像是一道紫色的黃昏一般，籠罩着整個天穹。隱約間可以看到薄膜中蕩漾的像是水花一般的波動。這令人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就是這個，我來了之後過了一陣，我的意志就開始抗拒它了。」待到所有人都看過這個屏障後，我開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共鳴。」 「看起來像是紫外線結界……不過紫外線沒有顏色，等等，紫外線是什麼東東？」林久自言自語道。 「紫外線是看不見的啦，再說死人也看不見紫外線啊。」我被林久的發言弄得哭笑不得。 「Tening知道……那個是什麼嗎？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東西？」明天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推測只是某個載體引起的……還有你真的沒事嗎？」我搖搖頭，即便是進行了緊急補課，我依舊不是研究ESP的專家，所以如果阿賽在就好了。 「頭疼在加劇……沒有太影響行動，但是……」明天回答我的話慢了一拍。 「怎麼了？」我把頭湊了過來，隨即看到S58開始為明天揉着腦袋。 「明天……沒事嗎？」琪妮絲也走了過來。 「唔？沒事吧？」最後是林久。 「那個，Tening是死靈法師的話，應該見過很多情況吧，我想問問，上面那個能量屏障，或者，剛才房間裡的情況，有沒有可能是……ESP失控造成的？」就在這時，明天問了我一個問題。 「只要人為擴張自我次元接觸具備自我的生物幾乎都能夠發動ESP但是ESP的發動會對自我次元接觸器官造成很大的負擔甚至有可能損傷周邊器官和自身肉體這讓小動物的ESP發動實驗極為困難昆蟲等自不必說即使是老鼠也會在外界觀測到ESP現象之前就因大腦無法承受擴張化的自我次元接觸而昏迷或死亡因此ESP發動實驗需要由具備高度自我的生物來進行需要大型哺乳類尤其是將人類作為實驗動物來開發而此後即使承受住負荷發動了ESP控制起來也絕不容易ESP這種現象並非便利的能力而是「自我次元接觸」這一特殊領域中發生的某種腦障礙即使人為誘發了障礙精密控制障礙內容也極為困難所謂ESP的完美控制指的不過是腦障礙發作時令當事人的身體行動這樣一回事如果當事人完美控制了事故那就無法稱其為事故了這是從最初就蘊含矛盾的行為ESP開發者們將引發ESP發動的自我次元接觸擴張設定為在實驗體的無意識下進行雖然僅限一代但將ESP發動置於接近本能的領域由此來規避控制ESP這一矛盾由此當事人的表層意識就能夠在有限範圍內更多地透過本能進行控制來操作ESP……」我以極快的速度低聲念了好一陣補課的內容後，最終擠出了三個字，「有可能。」 隨後我又補充道：「但是我不研究ESP所以我也不確定，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失控的話，像我這樣的試過差點把家拆了。」 阿賽說我的ESP資質是極為容易被共鳴的那種，甚至到了不小心可能會順手摧毀東西的地步，嘛，我不否認，不然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 「非常對不起大家！我剛才稍微想起了一點……關於我ESP失控過的事情。」這時明天從S58的背後走了出來，開始向我們道歉。 「已經是過去了。」我說着飄了過去，輕輕拍拍明天的肩膀。 畢竟哪個ESP使用者沒拆過家啊，阿賽說的。 「所以……？」琪妮絲歪了歪頭，「……那不是明天的錯吧？」 「我記不得後續，但是也許造成過很恐怖的後果。」明天不安地說道。 「啊……這樣而已……」林久「啊」了一聲。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裡順手補了一點魔女小姐這貨的設定，總的來講就是，她成為了我用的世設下的迷幻人形天花板，再往上會從科幻變成奇幻那種。 不過強歸強，這也導致她在ESP上很容易被捲入各種各樣麻煩的事端里，不是被共鳴，就是被別的「歌劇院」看上。 嘛怎麼說我也得總有個讓她麻煩纏身的理由不是麼。 啊總之，這篇REPLAY從這話開始就正式轉換到魔女小姐為敘事者的第一人稱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皇帝 私を知っていますか？（Do you know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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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對不起大家，雖然不知道哪個能量薄膜到底是什麼原理，但現在還有什麼能夠我能彌補的嗎？」這時，明天問了我們這麼個問題。 「你感受一下能量的來源？」我說，「我的自我意識在防衛導致我感受不到這個東西的來源……」 這是實話，不然我現在就感覺到了。 琪妮絲走到了比較靠近大海的位置，開始四處張望着，並逐一為我指明周圍的風景：「附近好像看得到我們去過的小鎮……或者是很像的地方，遠處是大海，那裡……有一座奇怪的建築物，我說不出哪裡奇怪……我們接下來……」 「原點在……」然後我就看着明天回過了頭，她的視線和琪妮絲指着的建築物重疊了，「——就在那裡。」 好吧，下一個目標。 我聳聳肩，看着S58帶頭走向了那座建築物，於是我也趕緊拎起箱子追了上去：「行吧，怕是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後面既危險，也安全。」或者是簡單到我追了上來的緣故，林久很自覺地讓出了一個位置給我。 「聽到了聲音……」就在我追上她們的時候，琪妮絲忽然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我歪了歪頭。 「聽到了聲音——『獲得記憶碎片吧；在重新進入夢境之前，了解到夢境的本質。『是一個機械音……直接出現在腦中。」琪妮絲說。 直接出現在腦中的聲音？該不會是精神污染吧…… 不過還沒等我思考結束，我們就已經順着山坡的碎石路來到山頂，一座白色建築出現在眼前。周圍戒備森嚴。巡邏用無人機，電網，哨戒炮和戰鬥機器人組成了完備的安保陣線。它們的機體上青苔和雜草叢生。 「都壞了。」我停下來，從箱子裡掏出工具套組，扒拉了好一陣這些機器人，「我感覺這一路上全是壞掉的機器。」 阿賽你個笨蛋還說用不到箱子？光是修理我都得花三天！ 通過壓根沒有威脅性的機器人保護區，我們總算進入了這個白色建築，推開厚重的金屬門進入房間後，我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一間控制室。這座控制室內的牆壁和天花板上放置着大量的顯示屏，所有的儀器和桌面都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灰塵。各種各樣的控制台呈階梯狀分布在控制室的兩側，正對着大門的那面牆上就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 這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隨便輕輕的動一動都會帶動旁邊設備抖落出一陣嗆人的灰塵。而在個房間裡似乎到處都是骷髏。他們東倒西歪的散落在走道，大門兩邊，乃至控制台上。每一座控制台上都坐着一具骷髏，他們身着白色的實驗服，似乎還保持着生前操作電腦的的樣子。但是輕輕一碰它們就會倒塌變成一堆骨骸，順帶激起一陣陣灰塵。而像是在走道上的地方，除去白色的實驗服骷髏，還有一些穿着黑色的安保制服的骷髏。他們腰間掛着手槍，但是子彈滿倉，甚至連保險都沒打開。但是他們就那麼東倒西歪，散落得滿地都是，並最終被厚厚的塵土覆蓋。 也許很容易就能想象那麼一副畫面，這個房間裡的人以前穿着白色的實驗服在進行着什麼工作，並在某一刻再也沒有離開過這房間。可能他們是在某個時刻突然全部死掉了，就那麼保持着生前的狀態在這個房間裡。直至被蛆蟲腐爛成白骨，他們都保持着工作的姿勢。像是時間突然停止了一般。 「人，都死了……」琪妮絲望着這一切，捏了捏自己的裙擺，「簡直就像倒下的蘆葦一樣……」 「死人。……很久很久以前咯？……都變成這樣了。」S58說着用腳輕輕踢着身邊的一具骸骨。 「啊哈……看起來很糟糕的樣子呢。」林久說，「他們穿着實驗服呢，第一反應是生化實驗……不過也不一定咯。」 「明天……記得這個地方嗎？」隨即琪妮絲小聲地向明天問道。 「……不在這個房間，但恐怕正是這裡沒錯。」明天搖搖頭。 「這樣啊，搜索可得下功夫了呢……」琪妮絲說。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想必我還沒出生吧，算了，先乾重活。 我把箱子放下，打開，從裡面拿出粘菌芯片和電路板，稍微組裝了一下後便叼着工具套組鑽到控制台下方：「我看看，這裡要這樣，然後是這樣……哇哦，原來如此，好，搞定！」 伴隨着盒蓋和擰螺絲的聲音，控制台逐一亮了起來，「我就說我肯定要來修東西。」 請不要小看天才，不過我可不是全才，不然我也不會死了。 收工後，我拍掉根本不會沾染到手和裙子的灰塵，收拾好工具套組和箱子，隨即靠在一旁的牆上開始哼歌。 ——餘下的就交給你們啦，這裡我之後再看就行了。 我是這麼想的。 「C區天氣轉變，陰天。」就在這時，她們不知道按下了什麼，控制台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但是外面的天氣依然是晴朗的，黃昏般的陽光透過門縫灑進來，給我腳邊的箱子染上了些許的顏色。 「人工控制的天氣系統，只需要結合經緯度和一些複雜參數就能改變，大約是氣象兵器的民用版，這裡找不到生成終端，所以我沒修，而且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用到這個。」我向她們解釋道。 的確是民用版。 然後我就看着S58按下了另一個像是播放的按鈕，頓時，我們都聽見了這麼一段廣播： 「這裡是南船座，一座遠離大陸的海島城鎮。我們倖存者聚集在了一起組成了避難所，我們這裡有足夠的水和食物，還有一切所需的生活物品。由於遠離大陸，我們沒有遭到核打擊，空氣並未被污染。 「我們在此召集一切無家可歸者，無論你是人類，不死者還是死靈法師加入我們。並一起為度過戰亂而努力。」 「啥？阿卡迪亞？《生化危機》的那個嗎？」這樣的廣播立即讓我想起了上星期和阿賽一起看的科幻片，隨即拎起箱子飄了過來。 「在ESP失控的意外之後，現在的我們終於算是從牢籠解放了嗎……？但是為什麼在那之後又會在培養艙里甦醒呢？」就在這時，我看到明天頓了頓，隨即看向了其他人。 「雖說是……應該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但直到現在，我也想不起來什麼真的生活過的記憶……」琪妮絲伸手按着裙擺，隨即從機器旁邊離開，「除了……」 「我也，沒有任何印象……除了，我自己拿着刀，手腕流着血……？」S58說。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琪妮絲抱在了懷裡，而S58也回了對方一個擁抱。 「哎、哎……哎？」這讓琪妮絲不知所措了起來。 「謝謝琪妮絲……！我很開心……」S58說。 「……S58，我也是，很開心。」琪妮絲抬起頭輕柔地說道。 「好啦，已經沒事了哦，」我說着抱住了兩人，用臉輕輕地蹭了蹭她們，直到她們放開手。 難不成，你們，都被困在這裡了？ 這讓我想起了那張逆位的死神和它的牌意，難道說，占卜的人真的是個神棍？ 不，請科學看到事情Tening·斯諾弗雷克，你不是不信占卜嗎？ 「會不會你們是被裝在培育倉里空運過來的啊？」我收起紛亂的思緒問道。 既然能放在倉庫里，那就證明她們應該是被海運之類的手段運送到這裡來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時，林久晃了晃腦袋，「好多碎片，好多槍口，還有好多炸彈。」 「久？你沒事吧？」我立即飄到了林久的面前。 「沒有……」可是林久的表情不像是在告訴我她沒事。 「你的狀態不像在告訴我『我沒事』誒。」我認真地說。 「就是……可能……就像……」林久支吾了半天，然後逃避了我的目光，「我沒事的。」 「這邊有路……」這時琪妮絲的聲音打斷了我和林久的談話，我抬起頭，發現她站在了消防通道的旁邊，順勢摁了一下消防通道旁邊的電梯告訴我們這東西壞掉了。 「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吧，過去的記憶就像一場親身體驗過的夢境，醒來就會看到大家都在旁邊呢。」明天說着走到了琪妮絲身邊，隨即看了看消防通道，又回過頭來看向了林久，「噩夢已經消失了，想做個好夢的話今晚我可以把枕頭送給你……唔，暫時的哦！」 好吧，既然明天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就當你真的沒事吧。 ……只不過，別搞成阿賽那個樣子就是了。 就這樣，我們都走進了消防通道，化學應急燈勉強照亮着通道內部，這處通道極其寬敞，我們接連通過了好幾道安保門並時不時可以在地上發現已經被燒毀，並失去作用的巡邏用無人機。甚至在某處還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防衛者」主炮和配套的紅外線激光網。看來這裡的守衛極其嚴密，如果不是因為它們因為那股奇怪的電磁脈衝燒毀了，闖進裡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上去這些防禦系統似乎是為了保護着什麼東西，又或者是為了防止裡面的什麼東西通過通道逃出地下，造成什麼無法處理的災難。 這裡的工廠並不如想象中的大，但是設施極其完善。各類機械臂和固定支架安放在房間的各處，形成了一套完善的組裝流水線。而一個大型的工作檯伴隨着配套這些完善的生產機械占據了工廠中心最大的一塊區域，似乎是作為工廠的中樞存在，但車間內的機械和電子設備全部都已經停止運轉了。其餘空閒的地方似乎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貨架，從一些半開着的箱子大概可以判斷出大概是工程材料一般的東西。除此以外，從工廠其中一面牆壁上安放的玻璃窗可以發現似乎後面還有一個房間。從裡面放置的書桌和書架來看，似乎是放置材料的資料室一類的東西。 ——哇……戒備真森嚴……我覺得這裡的設備要是能運轉起來甚至可以幹掉十台我家的無人機。 ——不過話說回來，我是不是先看看這裡的產物比較好？ 這麼想着的我飄到了那些工作檯前，隨即發現了一盒放在一邊的子彈。 「？」很自然地，我向這盒子彈伸出了手，但就在我拿起盒子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大腦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隨即我的心臟就開始瘋狂跳了起來。 「哇！」我嚇得趕緊鬆開手捂着心臟，「噹啷」一聲，盒子撞擊在地上被打開，從中滾出幾枚紅色的子彈，「沒想到十個月過去了還能讓我碰到這種東西。」 「資料室裡面有幾台燒毀的計算機，Tening可以修好嗎……誒？」聽到我的叫聲，明天立即從一旁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難道說這裡還有敵人嗎？」 「我……我絕對沒碰奇怪的東西！」一旁的林久嚇得舉起了手。 「……Tening小姐？」最後是牽着S58翅膀的琪妮絲，她們就這麼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看到了那盒子彈。 「你們別碰！特別是明天！」我見狀立馬發出了警告，這盒子彈給我的影響遠比當初在65號上館主那個抑制項圈要強烈，我甚至意識到了自己正在瘋狂冒冷汗，汗水順着我的臉頰流下來，最後進到了我的嘴裡，有那麼幾滴直接落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水印。 「……？」聽了我的話，明天收起腳步，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個是對ESP特效的武器嗎？你的情況還好嗎？」 「還好，比十個月前剛接觸的時候好多了。」我擦去額頭的冷汗，然後開始為她們講述我過去的經歷，「這金屬我接觸過，一次，有次為了回收某個『歌劇院』的情報所以在那外頭大鬧了一番，下場自然就是被戴上這種金屬做的電子項圈丟監獄裡了。不過當然我的任務就是進去回收資料順便玩上一個星期，期限一到自然就是聯繫委託者開鎖並幹活了，不過說實話，戴着電子項圈的那個星期其實並不好受，還好我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沒有開口。」 說到這裡，我淡淡地笑了笑：「現在的話，是因為阿賽的建議啦，我這才發現只要好好和娃娃們溝通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來着。」 啊總的來講就是「你們別碰因為我個人工作的原因碰過了所以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很危險」這樣。 「總感覺是身體的黏菌受不了的物質……之類的東西？」雖然我只是講了下自己的經歷，但是林久似乎明白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止是ESP相關，還是對娃娃特效的材料……？」琪妮絲問我。 「差不多，總之別碰是對的。」我說。 「……唔。Tening小姐一直在說阿賽阿賽的，阿賽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個金屬是本身有害嗎、還是？」S58問道。 啊金屬我已經講解完了。 「總的來講就是對身體有害的東西就是了。」我說，「阿賽？我的騎士，我的娃娃，我的死靈法師，我們之間的關係必須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講完，後面有時間的話我也可以講。不需要太好奇阿賽和我之間的關係，我們是平等的，用她的話來講就是『好傢夥，誰都管不了誰是不是』，撲哧。」 然後我忽然想起之前明天喊我的話：「所以你們剛剛在幹嘛？我好像之前聽見明天在喊我，結果手比腦子快，就摸上去了。」 「……這種事情下次還是請小心一點，我在資料室那邊看到了損壞的計算機，你可以像修復無人機一樣修復它嗎？」明天說。 「啊那個，我先看看吧。」我說。 於是，我就被明天帶到了那扇玻璃窗後的房間，經過房門的時候，我看到上面寫着「資料室」三個字。幾台計算機安放在玻璃窗下的書桌上，它們似乎也已經被燒毀了，正散發出淡淡的燒焦味道，我拿出工具套組，熟練地拆開了機箱的螺絲，箱蓋一打開，大量的灰塵就撲了我一臉。 「咳、咳！」這些灰塵嗆得我十分難受，這讓我反射性地咳了幾聲，這不得讓我停止呼吸把裡面成絮狀的灰塵徒手摘了出來。 「這裡的人都不清理電腦的嗎……」拍掉依舊不會粘上手和裙子的灰塵後，我坐下來打開了阿賽的箱子，然後發現…… 我！居然忘了！放電腦主板！這裡的主板全是機械用的！一個電腦的都沒有！！能用的只有粘菌芯片！！但是只有芯片沒有好的主板沒用啊！！！ 「……」只感覺到尷尬無比的我抬起頭看向了明天，「沒有主板，只有芯片，要主板得找人空運過來。」 ……行吧，等我搞定這一切再把格萊姆叫來。 「看起來這邊情況有些糟糕呢。」林久和S58走進來，隨即幫我清理了一下頭髮上沾染的絮狀灰塵。 「啊——啊，沒辦法了，我們找找有沒有什麼紙質文件吧。」我把箱子合上，暫時性地放到一邊，開始翻找着這裡的紙質文件。幾個書架上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大量裝在文件袋裡的文件，雖然已經泛黃了但它們都被保存的很好。 只剩下這個方法了，希望有東西吧。 就這樣，她們三個翻資料，我整理，很快就有了一些眉目。 從檔案中可以得知，這裡的工廠用於生產被ESP調整過的不死者和武器。而檔案大部分也是用於記錄它們在性能測試時的各項指標以及事故記錄，以便下一次更好的進行調整。 應用在那些報告上，被稱為ESP的名詞即是所謂的超能力，正式名稱為「Extra-Sensory Perception」——意即超感知知覺能力。指超越肉體通常能夠得到的感知能力的超凡知覺、洞察能力，這些報告的撰寫者們在嘗試將那些超能力應用在不死者以及武器上，這不難解釋為何外面的那些紅色的金屬能夠帶給我不適的感覺以及我對明天做出的警告，也許它們本該就是用來擊殺擁有超能力的，所謂的ESP不死者們用的。雖然，對我而言，已經摸了兩次了，儘管不是作為武器傷害着我的身體，但是也夠我受的了。 「阿賽在就好了，我不研究ESP，僅僅是知道而已。」整理完這些文件後，我順手將它們放回了原位。 好的，我開始好奇阿賽來到這裡會發生了什麼了。 「嗯……所以剛才的那些子彈是讓不死者死亡的東西嗎？不行不行，這麼說聽起來好怪……」林久問我。 「差不多吧！」S58說，「……或者說是、失能？畢竟不死者其實早就死了……」 「我懷疑準確來講連自我次元都橫摧毀。」我把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畢竟我碰到的時候，腦子裡立即就像十個月前第一次接觸這種金屬一樣一陣刺痛。」 「留下根深蒂固的糟糕印象了呀……」林久說。 話雖如此，館主的項圈造成的刺痛要比這些武器輕微得多，甚至壓根不需要忍，就像以前的人打針一樣。 「那麼，要怎麼處理那些武器呢？就這麼放着不管嗎？」明天問我。 「就這麼放着不管吧，等我找個時間把這些東西銷毀了……」我說着聲音小了下去，「好吧，比起銷毀，我更想交給館主就是了。」 「說不定我們將來會用到呢！……要銷毀嗎？」或者是我越說越小聲的緣故，S58也壓低了聲音問了我一句。 「我只希望你們永遠也用不上。」我說。 「我們連接觸都做不到……這個東西大概也沒辦法進行妥善利用，雖然這麼放着確實讓人有些不安，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明天說着拍了拍臉蛋，「資料室外面還有東西吧？我們一起再去看看，知道這裡有這種東西以後再調查一定要小心。」 「說起來你們有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嗎？」我趕緊換了個話題。 「工作檯那邊，有很多很多圖紙設計圖，似乎是組裝娃娃用的，不過沒有看完呢，因為擔心Tening就趕快趕過去了，我們可以去看看。」林久說。 「一起再去看看吧。」明天說。 「行行行，走吧。」我說着提起了箱子。 離開資料室，和外面的琪妮絲匯合後，我們就一起去了中央工作檯那邊。 工作檯上鋪滿了大量的設計圖，從簡單的單兵冷熱兵器到複雜的，利用黏菌計算機驅動的不死者都可以在上面找到，這些不死者和武器設計似乎都多多少少涉及一種名為ESP的改裝。 在設計圖的最底下，似乎是一份武器競標書，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它已經變脆泛黃，落滿了灰塵，不過依然可以讀取到少量的信息。 競標書是這麼寫的： 「先進超感知知覺兵器開發計劃（AESPW) 「由於未來戰場形態發生改變，為應對對敵國可能開發的新型ESP武器並始終保持優勢，國防部現邀請貴單位加入AESPW計劃。並在24個月內提供相關內容的原型機以參與競標。 「武器內容：ESP不死者 與 反ESP不死者兵器 「武器指標： 「ESP不死者：需可連接軍方現有的齊納協議進行統一操控，機體主要由黏菌計算機組裝，並與軍方現役制式不死者有着超過80%的零件通用。使其能夠在戰場上快速重組或修復，並下達任何需要的作戰命令。 「ESP不死者需可在以下的幾項性能指標中滿足至少兩點。 「1. 破壞或癱瘓敵方不死者的作戰協議，使敵指揮部暫時或永久失去對其的指揮權。 「2. 破壞或癱瘓敵方不死者的中心網絡，使其暫時或永久性的失去作戰能力，或是被摧毀。 「3. 增強搭載機體的不死者的作戰性能，使其擁有在相關領域（如射擊，近身格鬥，戰術機動）超過現役制式不死者45%的作戰性能。 「4. 能夠直接影響黏菌計算機與其驅動的大部分相關不死者，使其能被我方癱瘓，修改，偽造，或是直接摧毀。 「5. 影響電流乃至進一步影響生物電流。使其能夠強制接管敵方作戰機械的中樞神經，並進一步控制乃至燒毀機械和生物的腦部。 「反ESP不死者兵器：火藥武器（子彈，炮彈等）需可利用現役單兵武器或是火炮進行發射。用於防禦或摧毀ESP影響的造物，乃至ESP不死者本身。新設計的反ESP不死者兵器需滿足以下至少一點要求： 「1. 能夠在2000m的距離，穿透ESP形成的能量護盾。 「2. 能夠在1000m的距離，穿透被ESP和電磁力強化的裝甲。 「3. 單兵爆炸武器能夠暫時癱瘓5m內的ESP不死者。 「4.ESP防具可防禦由於ESP或是電磁脈衝形成的能量衝擊，並保留受到防具保護的單位至少75%的作戰性能，並有着一定抵禦ESP脈衝影響機械和生物的腦部及重要器官的能力。」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團裡面魔女小姐修理是吃減值的，一是她第一次見，二是不好修，結果我就在修計算機那邊直接來了個-1（捂臉 於是就，只好說沒對應的主板和芯片了。 以及我發現所比較容易一目十行，結果這邊開着開着就發現資料發漏了，只好在後面加插了個戰鬥記錄儀。 魔女小姐對這份競標書的看法？下一話！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教皇 恐れを制するものは魂に力を與える（having the fear is power to my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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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完競標書後，我沉默片刻，得出了最直白的結論，然後很自然地，聲音又小了下去，「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兼得？別笑死我了。」 「感覺就像是這些人同時想要最強的矛和最堅固的盾，還希望自己是絕對安全的……」琪妮絲搖搖頭，放下了資料，並得出了和我一樣的結論，「非常的貪心呢……還是說，這也算是有夢想嗎？」 「正常，哪個打仗的不希望這樣。」我攤手，「不過我出生的時候一切都完了。」 的確是。 「不過……恐怕並沒有成功……但是看起來很恐怖。」林久說着聳聳肩。 「所以才說，說不好能摧毀自我次元。」我認真了起來。 這個問題我已經見證過結果了。 「……思想活躍的地方總是容易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明天說。 「差不多，我和阿賽還有大家經常都會這樣。」我放下手中的箱子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 我和阿賽經常都會因為這些觀點討論不休，有時一件事都會被我們記掛幾個月，從新的菜譜到各自的研究。當然了，如果不限制在死靈科技上，大家都可以聊，我甚至跟萊恩聊過吉他的事情並很快學會了彈吉他。 就在這時，我留意到了琪妮絲的眼神不斷在阿賽的箱子和我的手之間來回。 「？好奇我的箱子嗎？」但我注意到了琪妮絲的舉動，「不要在意，它不是我的，這次借來放點東西而已，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零件塞多了，挺重的。」 真的很重，雖然死人不會累，但我總覺得一直提着很不舒服。 「是那位阿賽的所有物嗎？」琪妮絲問我。 「嗯，是的。」我說。 她為數不多的防禦手段，我給她的，好吧我只是認為阿賽再拿個盾牌就更像騎士了。 「一起去最後一個地方吧？」然後琪妮絲看向了工廠最後的部分。 「一起去看看吧——考慮到武器的存在，行動要小心一點。」明天不放心地囑咐了我們一句。 「嗯……嗯。」林久也同意了，於是我們便小心繞過那盒子彈以及在它附近的，放滿紅色冷兵器的一個籮筐，進入了零件儲藏區域。 開發中的新型武器、大量的娃娃素體，材料，乃至武裝以及變異和改造組件都被堆放在這裡。這些零件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損壞，並不是和類似其他區域那樣的電磁脈衝似的損壞，而是直接的物理性損害。 除了能夠直接用於組裝的零件，這裡似乎還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小到娃娃們使用的單兵裝備，大到重型火炮的炮管似乎都能在這裡發現。 「護腕誒？這個東西我用過！」一陣金屬翻倒的聲音響起，我看見林久在零件堆裡面找出來了一對金屬護腕，一旁的明天則是滿臉疑惑地拿起了一盒睡眠面膜，還是能直接塗在臉上的那種。 啊，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好東西，誒睡眠面膜誒！據說以前的人真的會塗着面膜睡覺！說是能修復面部皮膚！我？就算了吧，格萊姆說我真的很可愛。 哎這麼飄着真無聊啊……我去研究一下那些機器好了。 趁着大家都在找好東西的時候，我飄到了一台機器前開始研究，冷不丁發現S58就捧着一大盒玻璃珠走了過來。 「你找到什麼了？」望着這些玻璃珠，我有點驚訝，這麼多是誰的寶物啊？ 「這是……夢裡的那個？」明天收起睡眠面膜走到我和S58身邊，「Tening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個，能看到娃娃的記憶。」 「有好多的記憶？」這時林久也走了過來。 「……？」我半信半疑地拿起了一顆，就着S58眼中的紅色光源看了起來，隨即發現玻璃珠中的自己正漂浮在一個房間的中央，伸出手的瞬間，面前的機械就扭曲成了一堆廢鐵，與此同時我還感受到周圍的人們正在對我的能力嘖嘖稱奇，間或有幾個質疑或者恐懼的聲音出現。 ……不對，這不是我應有的記憶，阿賽說我的資質是我成為娃娃後才展露出來的，而且我還活着的時候就是個普通的人類死靈法師，難道說！？ 「它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把什麼人的記憶抽出來了一樣……」我把玻璃珠放回盒子裡，頓了頓，然後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什麼『夢裡的那個』？」 「我們醒來之前，做了一個夢……也是在夢裡認識彼此的。」琪妮絲拿着一盒彈頭十分尖銳的子彈走了回來向我解釋道。 「唔，沒錯，在培養艙……大家一起做了一個夢……？」明天向我解釋道。 「……是吧？大家，一起做夢。做的是同一個夢……」S58說着環視了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一圈。 「能不能講講？」我放下手中的箱子，隨即虛坐了下來，「而且說起來你也提到你們能聽到聲音。」 就這樣，我聽琪妮絲講述了我來之前她們的遭遇。 「莉莉絲小姐在醒來以後就不見了蹤影，還有……那個聲音，在這裡也聽到過一次。」最後她是這麼說的。 行吧，玻璃珠我怕是解釋不了了，它超出了我能理解的範圍，就像我壓根解釋不了那個酒吧的奇遇一樣。 「玻璃珠我就沒法解答了，但是聲音可以。」我下意識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精神污染，我生前設計過，給阿賽。」 「污染……具體是怎麼樣的？」琪妮絲問道。 「大致就是，把一些簡單的命令像是雕刻一樣刻進一個娃娃的自我次元，」我解釋道，「理論上是可以解除的，也可以等任務完成後自然消失，但……」 說到這裡，我嘆了一口氣：「我忘記了解除的方法。」 準確點，正因為忘記了怎麼解除，現在它已經成為了引爆阿賽的精神問題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應該是可以解除的，本來是這樣的…… 「……那個，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聽了我的解說，明天頓了頓，隨即舉起手來。 「什麼？」我不解。 「上一次那個聲音說的內容中有一條是『在重新進入夢境之前，了解到夢境的本質』……所以是說，還會有第二次嗎？」明天說着看向了我，隨即就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說道，「啊，難道說……已經開始了嗎？」 ——？是不是……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妙的東西啊！？ 這麼想着的時候，我忽然感受到了一圈一圈的能量波動從這個地方往外散發出來。 「……」我立即伸出手，閉上眼睛，很快就確定了能量波動的源頭，「錯不了，外面的屏障的波動是從這裡發出的，奇怪，我什麼時候恢復的能力？」 該不會是，那一圈一圈的水波感消失了吧，但是我卻沒有什麼感覺，怪事…… 「啊……不管怎麼說？這個……」林久望着我的表情慾言欲止。 「自我次元？……嗯？…所以這個玻璃珠也是不能碰的東西嗎？」這時，S58把話題拉回了玻璃珠上。 「看起來是誰的記憶，我覺得留下來比較好，不是不能碰，不過不是自己的東西拿了也沒多大用吧？」我說。 所以明白為什麼我恢復記憶的時候真的很想揍阿賽了吧，我可是被人塞了一大堆虛假的記憶誒！一大堆！！ 「如果說那個機械聲音就是最開始在夢中指引我們摧毀莉莉絲的碎片的那個……那麼它所說的另一條，獲得記憶碎片，或許就是指讓我們拿到這些玻璃珠。」明天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來四顆玻璃珠——或者說，她的記憶碎片，「而且為什麼它會發布了解到夢境本質的指令……難道說就連Tening的解說也在它的預料中嗎？」 「我在懷疑你們會不會是什麼實驗的試驗品，而且這個實驗大概率在這裡的研究員死後沒有完成，」我下意識進入思考，「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就像上次阿賽去「歌劇院13號」那樣，不過她帶回來的小說很好看所以我就沒當她的經歷太危險。 「是誒。……不是自己的記憶，拿了也就只是看一看好玩……」或者是看到明天掏出來了自己的記憶碎片，S58也接着在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四顆記憶碎片。 「數量不一樣了。」然後是同樣掏出了四顆記憶碎片的琪妮絲。 「變多了呢。」最後是林久。 望着她們的舉動，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的記憶碎片，會不會也會像她們的一樣變成玻璃珠啊？可是我的記憶真的能讓她們——不，普通的娃娃們看嗎？ 想到這裡，我碰了碰自己的口袋，那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這讓我放心了下來。 「抱歉……看起來這場實驗也要把Tening卷進來了。」明天向我抱歉道。 「經常在旅行，哪會那麼容易全身而退，坦白說吧，我還被別的死靈法師坑過呢。」我攤手，還好安赫雷先生之後就沒有再給我添什麼麻煩了，而他留在我自我次元里的地圖也在我回家後清理掉了；再往前真的坑了我一把的，就是那個叫巴爾多魯的傢伙，不過他已經被我和蒂亞那邊合力剷平啦。 「啊……嗯……和莉莉絲那一次不一樣，這個應該是我自己的記憶。從前是無法振翅的籠中之鳥，現在……也還沒有離開鐵籠吧。」這時，看完自己記憶的琪妮絲低聲呢喃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我歪頭。 「在記憶中，看到了一樣的無人機，恐怕還留有記憶時……我就已經在這裡了，待了很久、很久了。」琪妮絲伸手把在她身邊懸停着的無人機招來後，抬起頭對我說。 「都是過去了，我會把你們都放出來的，一定，魔女不可以說謊。」我一把抱住了琪妮絲。 這場不會完結的實驗，就由我的手來終結它，我向你們發誓。 「唔……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把我們困住做實驗的人都死掉了，只要把這個困境度過去，我們很快就能成為自由的小鳥了。」明天說着指着遠處像是什麼東西示意我去看，「我看到那裡有個奇怪的東西…… 一起去看看吧？」 「？」我放開琪妮絲，隨即拎起，「我先去看看。」 「……嗯，我聽見了，Tening小姐。」琪妮絲對我輕聲道。 「就是就是。……已經沒有人會再束縛我們了哦？大概？」在我遠去的瞬間，我聽見了S58的聲音。 「S58……你看到什麼了嗎？」「聽到了很像林久的聲音。……小林，看看吧。」「我嗎？嗯，那我看看。」然後就不知道S58看到了什麼了，但我想，應該是些好的記憶吧。 飄到那個位置後，我發現那是一個被大量板材覆蓋着的戰鬥記錄儀，看起來本來那些板材應該是擺放在戰鬥記錄儀旁邊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倒了下來把它埋住了。 啊，這樣就不能捏爆了，算了，徒手搬運吧，也不難。 「戰鬥記錄儀？」於是我便把我的發現告訴了她們，「遮得那麼嚴密，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好吧，這可能是我唯一不用腦子就能修的東西了，說不定和資料室的電腦聯網，等我幾分鐘——」 我放下箱子，打開，掏出工具套組並組裝好粘菌芯片與主板，開始了我的修理工作：「這裡先要這樣……然後是這樣……耶？還真的是聯網的啊，算了先跳過，好，完成了！」 伴隨着盒蓋和電動螺絲刀轉動的聲音，戰鬥記錄儀亮了起來，我相信這樣已經足夠讓她們過來了。 就在明天她們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用手錶進入到戰鬥記錄儀的系統之中進行檢查，隨即發現它有一個裝有Word文檔的文件夾，此外還有個亂碼文件名的文件夾，裝着一個Excel表格，將它下載到手錶里後，我這才發現它好像是個什麼名單，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它壓根就是沒頭沒尾的。 「還是先從戰鬥記錄開始看吧，畢竟亂碼不知道是什麼，萬一是病毒的話，戰鬥記錄就看不了了。」這時林久已經開始瀏覽起了文件夾。 「要、要是只選完一個就壞掉的話……還是先看亂碼的文件夾吧？」琪妮絲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如果是病毒這個東西大概早就沒辦法用了吧……？」明天說，「我的話，先看哪個都可以。」 「唔，那我還是尊重大家的意見。」被明天這麼一說，林久也同意了。 那既然你們都是看大家，那麼要不要聽我的意見？ 「放心好了，掃描過了，並沒有病毒，不過我暫時把聯網功能屏蔽了，這個戰鬥記錄儀好像只會存儲一段時間的記錄，然後就會全部傳輸給資料庫那邊的電腦進行打印匯總，」我邊說邊單手打字，「不過說起來，那個沒頭沒尾的Excel是什麼啊。」 「也就是說，其實，戰鬥記錄也都是最近的事情……？」S58問我。 「對你們而言也許是的。」我想了想，點點頭，「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我自己也說不好是不是最近。 在明天她們開始在查看戰鬥記錄儀上的那個Excel文件的時候，我刪掉了手錶里下載好的Excel文件，把頭湊到了她們那邊一起看，很快就發現了這麼幾行數據： 「明天 不穩定」「S58 適應性太差」「琪妮絲 不可控」 只有林久的是空白，這讓我忍不住想起「歌劇院」的實驗體會有內部消化的情況，難不成，這個地方真的是「歌劇院」？ 「是我……」琪妮絲認出了自己的那一行。 「我……還沒有被實驗到嗎？」林久回頭看着我。 「……知道兔死狗烹這個成語嗎？」我想了一會，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啊，如果這裡真的是「歌劇院」，那就真的是一點也不稀奇；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研究所……算了，都一樣。 「這樣……」林久聽出了我話裡有話，輕輕說了一句後就沉寂了下去。 我見狀給了林久一個擁抱：「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 一定。 就在我安慰林久的時候，明天點開了戰鬥記錄儀上顯示的另一個文件夾，面一字鋪開了幾份文檔，而且每一份都是可以在文件管理器的右邊進行預覽的，省去了直接點擊打開的麻煩。 這些文檔是這麼寫的： 「1. 第82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作戰平台：現實世界。 「作戰單位：4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對照組：標準化亡者行刑分隊，共計17體不死者。 「作戰結果：4體ESP戰術娃娃面對超過自身數量幾倍的敵方單位取得了壓倒性優勢，在自身損傷極其輕微的情況下成功達成了作戰目標。作為對照組的亡者行刑分隊在面對同等數量的敵軍進攻受到損害超過62%，17%的假想敵未被摧毀，未達成作戰目標。 「作戰總結：經過『虛空之夢』調整的ESP戰術娃娃總體作戰性能獲得了極大的提升。但基於個體的不同，ESP能力的展現方式也有着極大的差異。這一特性推測來自ESP戰術娃娃的『記憶碎片』人格化體現。然而「虛空之夢」的特殊性使得受到其影響的戰術娃娃變得比一般的不死者更為的難以控制，諸如違反命令，拒絕戰鬥等行為在現實戰鬥中經常發生。極端的個例甚至出現了嚴重的自毀傾向。 「之後的實驗將會將『記憶碎片』列入ESP娃娃的調整範圍，計劃將會通過刪除或是修改『記憶碎片』來控制戰術娃娃的性能。」 「2. 第102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混戰。保護自身，並奪取敵方的『記憶碎片』 「作戰平台：虛擬意識空間（虛空之夢） 「作戰單位：7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結果：本該計劃的混戰由於其中1體戰術娃娃爆發的壓倒性實力而變成了6v1的團體戰鬥。最終6體戰術娃娃被1體戰術娃娃所摧毀，其以極低的損害達成作戰目標。 「作戰總結：本次實驗計劃訓練戰術娃娃的戰場應對能力和戰術調整。但唯一存活娃娃所表現的戰鬥力顛覆了之前實驗的預想，其掌握的ESP似乎超過了其餘6體戰術娃娃的總和，並以壓倒性實力正面擊敗了其他6體戰術娃娃。 「本次存活娃娃為第一次參加『虛空之夢』內的戰鬥，之前在現實戰鬥實驗中表現的戰鬥力遠遠低於平均值，在虛擬空間內表現的戰鬥力實屬異常。種種意外使其將以『莉莉婭』的編號命名列入番外個體。並進行進一步研究。 「之後的實驗將會主要圍繞該個體進行展開，並嘗試發掘出ESP戰術娃娃更多的潛力。」 「3. 第197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作戰平台：現實世界 「作戰單位：『莉莉婭』 「作戰對照組：4體ESP戰術娃娃 「作戰結果：4體ESP戰術娃娃毫無損傷的取得完全勝利。由於下達了禁止徹底摧毀敵方的命令，『莉莉婭』未在戰鬥中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害。 「作戰總結：儘管在『虛空之夢』中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並且力量還在不斷增強，但是『莉莉婭』無法在現實中發揮其真正的作戰實力，使其真實戰鬥力長期處於平均值之下。 「但對『莉莉婭』的研究卻使得其他的ESP戰術娃娃的性能有着質的增長，通過改寫娃娃『記憶碎片』的方法使得ESP戰術娃娃對於戰鬥的行為表現得更為可控和好戰。手下留情和精神崩潰等行為在戰鬥中大大減少，在現實戰鬥中的表現遠遠超過番外個體『莉莉婭』。新型原型機的設計已趨向完成。 「然而ESP戰術娃娃在『虛空之夢』中的性能仍然遠遠不及『莉莉婭』。下一階段的實驗將會集中在將番外個體『莉莉婭』的力量完全在現實中變得可控上。」 「4. 第324次戰鬥實驗 「作戰目標：保護自身，奪取並摧毀對方的『記憶碎片』 「作戰平台：虛擬意識空間（虛空之夢） 「作戰單位：『莉莉婭』 「作戰對照組：『莉莉絲』 「作戰結果：（空白） 「作戰總結：（空白）」 這……利用記憶修改來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娃娃的記憶難道在你們眼裡就那麼廉價的嗎！ 我生氣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這是只有尤利西斯才幹的出來的事情，沒想到在我家附近的這個島嶼上就已經有相當成熟的操作了。 「嗯……這裡的作戰結果，和作戰總結，是因為……什麼來着？…是因為還沒結束嗎？」就在我瘋狂發脾氣的時候，我聽見了S58的聲音。 「兩種可能，要麼是沒開始就被終止了，要麼就是……」我說到這裡頓了頓，以便收斂散發出來的寒氣，「已經開始了，但是負責的人沒有把記錄記上去就死掉了。」 最好是前者，因為還能免掉我找這裡還活着的管理員算賬的麻煩。 「……我猜是死掉了！」S58舉起了手。 「……我們所知的夢境，或許就是這裡做過的實驗。」琪妮絲也得出了她自己的結論，「恐怕和Tening小姐說的一樣，他們開啟了實驗，最後變成了這樣。」 「那樣的話，聯繫之前你們告訴我的情況，那就是這個實驗還在做下去，」意識到這個帳是很大幾率是必須要算的我抿了抿唇，「行吧，習以為常，習以為常。」 「……要是最後這個實驗已經開始，那就不是說……」明天關掉文件夾的界面望向了我，「說起來，虛擬意識空間？這就是我們一起做過的那個夢的原型嗎？Tening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這就不清楚了，我不研究ESP，阿賽來可能還好一點，但是我家不能沒人看家。」我開始後悔了。 好吧，後悔已經沒用了：「不知道。但是我不排除在這裡或者這裡下面的某個地方。」 畢竟既然我都跟格雷姆那麼說了，這座島多半是已經被挖空了。 「總之，先去找找看吧，如果那個虛擬意識空間的實驗是在這個設施里進行，那這裡應該會有相關的設備或者場地。」明天說着開始到處張望，但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入口一樣的東西。 「這是通往哪裡的？」我拎起箱子就開始向着入口飄，隨即發現這居然是一條通道，回過頭來看的時候，我發現其他人也跟過來了。 「誒、等等啊……！」很快S58的聲音就從我身後傳來，再次回頭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走到了隊伍的中間。 長長的通道是斜向下的，而且我們感覺這條通道正在往這座島的最深處延伸，很快，一個房間展示在我們的面前。 說是房間並不準確，這裡的空間極其龐大。隨處可見的混凝土和三合板搭建成了一座座簡單的房子，它們整齊的排列在水泥街道的兩邊，甚至還有路燈和樹叢等裝飾，就像是夢裡城鎮的小型複製版。整個空間都用來放置這個小型的城鎮，穹頂有幾十米之高，通過遍布整個空間的化學應急燈和死者的眼力可以很簡單的發覺貼在穹頂上的反光箔片和放映機。如果這些儀器全部正常啟動，也許可以精確模擬出類似室外的任何天氣狀況和白天黑夜，使這個封閉的內部空間能夠展示出匹敵外部世界的高度擬真環境。 「哇，比我家的戰鬥測試場還要大。」我環視了這個空間一周，「大手筆，這個研究所絕對很有錢。」 我家的戰鬥測試場只能用來測試1V1，真正要測試戰力還得是每年十月的「大操練」，每次總能殺出來幾個黑馬，酒保？印象里他只參加了一次還是兩次來着，不管了回家翻錄像就知道了。 「唔，不如我先觀察觀察這個房間，你們先去？我很快就來的。」林久說着開始到處張望，然後我就看着明天她們三個踏入了人造的小鎮。 突然，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行動：「第325號現實戰鬥實驗開始，作戰目標，殲滅所有假想敵。」 隨着冰冷的機械聲響起，星星點點的紅色光芒從黑暗中浮現。幾十具被完全武裝的機械化不死者從四周的房屋後湧出，在周圍的電磁攔截網的支援下呈包圍狀，開始對我們發起攻擊。 「該死！」我說着拔出了槍，「別在這裡搞獨立供電啊！」 就在我抱怨的時候，我聽見遠方傳來了槍聲，只來得及把右耳上的耳墜取下後，伴隨着飛濺的血肉，我的視野丟失了一大半。 ——礙事的東西給我消失！ 在明天把剛才開槍的不死者移動到稍遠處的位置時，我立馬瞄準了那個區域，隨即把扳機一扣到底，因為劇痛而發抖的手差點拿不住槍，最後還是自己咬着牙勉強穩定槍身這才成功打出了一發湛藍色的電弧洪流，它擦過那個區域，衝垮了一座小房子。 「切……」我咬牙，把過熱的手槍插回了槍套。 行，這些礙事的傢伙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等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那麼……碾碎翅膀的時間開始了。」在我生悶氣的時候，琪妮絲已經完成了對敵方的一次槍擊，然後就和林久一起空了。 啊，啊這，不要這樣啊！把我的脾氣還回來啊！ 在我這麼耍着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明天已經像在玩拋接球遊戲一樣把那個不死者拋來拋去了，讓人無法直視的紅光亮起，我這才發現S58的眼睛在發光，此刻她趴在了地上，但依舊像個天使一樣守護着我們。 給我點時間想想戰略…… 在等待着槍管冷卻的時候，我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絲毫沒有察覺到琪妮絲又和林久一起解決了一具不死者，當我抬頭的時候，只來得及見到林久將對方一刀兩斷的名場面。 「第二個……磨損、破裂，然後倒下吧。」琪妮絲熟練地退下彈殼，換上了新的子彈。 行吧，就讓我稍微打點輔助。 我很快就結束了思考，手中緞帶一甩變成刀刃，同時眼中紅光一閃，在S58為明天擋下一台粉碎機的傷害的同時迅捷地將另一具不死者切開的同時卷上半空，隨即一旁的粉碎機就炸出了一陣濃煙。 收工！完美！ 我抽緞帶的速度和高度並不會讓不死者摔成肉泥，頂多是暫時失去行動力而已，不管怎麼樣說我槍已經廢了，能做的也就只剩下這些了。 輕輕一拍槍套發現槍身已經冷卻後，我重新把槍抽了出來，這時林久已經一刀砍開了被我扭過的粉碎機，琪妮絲也解決掉了剛剛被我用緞帶抽飛的不死者。 「現在可不是實驗時間……能拜託你們好好待機嗎？」與此同時明天也妨礙掉了餘下的粉碎機的動作，但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直接在我的腦中響起： 「不要！」 「這是……什麼……」突如其來在我腦里響起的聲音讓我下意識雙手捂頭，此刻的視野里，一名黑衣黑髮的少女低着頭向我走來，每眨一次眼，她和我的距離就縮減一截，片刻之間她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用力地「推」了我一把，頓時一股力量開始在我的身體裡亂竄，最後就像摔碎的冰塊一樣在我的身體裡炸裂開來，「不，不要！別這樣！！住手啊……住手啊！！！」 伴隨着我的尖叫，這股力量混合着小型的雪暴迅速向外擴散，大家的身上都迸出了血花，電磁攔截網則是在一陣閃光後冒出了黑煙，僥倖逃過一劫的就只有那些建築物還有放在地上的，阿賽的箱子，但是它們之上無一例外地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雪。 「嗚……」雪暴散去的同時，我倒了下去，失去知覺前，最後的記憶就只有堅硬冰冷的地面和身下傳來的濕潤粘稠感。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魔女小姐作為我用的世設下迷幻人形天花板不是沒有依據的，她真的太敏感了，這個本一旦套用我的世設那麼後果就像是兩滴水同時滴入一個水塘，產生的波紋能相互干涉一樣，直接能把魔女小姐的ESP強度拔到迷幻特化還沒有副作用的高度。 不過也不是沒有代價，本里她已經暈了兩次了，真的是放一次暈一次，還好第二次的時候她大約摸到了些許門道並用來在後面強化了自己的能力就是。 ……話說，我是不是寫的太快了，總感覺抽的歌詞用不完啊啊啊啊啊啊——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戀人 檻の中の束縛から解き放たれよう（Break out of the 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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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就換個視覺看看其他人吧] 「Tening小姐……！？」「唔！Tening！糟糕！」被無形的力量摧殘了一通的琪妮絲和林久看到了倒在地上的Tening，此時在她的身下有一灘粘稠的紅色半流體正在慢慢鋪開，破損的手正分別握着她的槍和一個精美的不規則十面體紫水晶耳墜。 「……到底是為什麼？……」感受到Tening在潛意識裡依舊在保護着她們的S58迷惘地望向了這名友善的死靈法師。 「……」而明天只是迷惘了片刻就再次把目光放回了戰場上，她運用起自己的力量，繼續催眠着亡者行刑官，「一隻羊兩隻羊全部都睡覺！」 在她這麼做的同時，琪妮絲藉助無人機的輔助瞄準功能，一槍崩碎了最後的裝甲兵，S58則是再次開啟了瞳孔中的燈干擾着戰場，趁着明天把亡者行刑官移動到林久面前時，琪妮絲又對着它補了一槍，或者是因為超出了範圍的緣故，最後方的亡者審判官並沒有動，明天的身影再一次變得朦朧，再清晰時，她已經移動到了亡者審判官前將它往前移動了一些，最後琪妮絲的一槍徹底打碎了亡者行刑官，隨後她又和S58還有林久一起解決掉了最後的粉碎機，隨後一槍癱瘓了被移動過來的亡者審判官。 戰鬥結束後，四位少女趕忙剝下了亡者審判官身上能用的部分用於修復自己，但因為材料不夠的緣故，她們只能放着Tening的下顎和手不管了。 「這些，這些可以拼起來……連上，再加上剝下來的素材……」在好一陣手忙腳亂後，她們總算忙完了修復的工作，修好的Tening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像個精緻的陶瓷人偶。 [阿勒？結束了？那麼來看看魔女小姐經歷了什麼吧] 墮落。 墮落。 在無盡的虛空中，墮落。 沒有方向，沒有重量，我就像是撞向摩天大樓然後墜落的鳥兒。 「姐姐……姐姐……為什麼……為什麼……」突然，熟悉的少女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翻了個身，這次重量和方向回到了我的身上。 「誰？」我往虛空中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回應，只有細微的啜泣聲告訴我，這裡的確，有一個人。 「你要是不搭理我我就只好來找你了哦！」我見狀喊了一聲，隨即向着啜泣聲的方向飄去，這才發現在我面前有一名黑髮黑衣的少女——或者說，是娃娃？她背對着我，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從縫隙中還能聽到她的啜泣聲。 「發生什麼了？能不能跟我聊聊？」我跪坐下來嘗試問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始終一言不發，就在我準備找點什麼話題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往後拉，很快就將我帶離了這個空間。 「聽着！我下一次找到你的時候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在被拉扯出去的一瞬間，我喊了出來。 ……………… ………… …… 眼前的景物開始變換，從一片漆黑變成了朦朦朧朧，我稍微眨了眨眼，這才確定我是在一個寬敞的空間內。 「……這裡是……？」我又眨了眨眼，這才確定面前的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這裡是地下的小鎮，戰鬥結束了，Tening小姐你還記得多少事？記得我們麼？」然後迎接我的正是琪妮絲的臉。 「Tening！你沒事吧？嚇死我了……」緊接着林久就將我扶了起來。 「這麼快？」暈倒前的記憶快速閃回，我這才想起來我們還在那個戰鬥測試場裡，看起來在我釋放完那股力量後，她們很快就完成了戰鬥，「對了，你們還記得跟我說過的聲音麼？我好像，聽見了。」 哎，看來我還是被影響到了。 「Tening？你的情況還好嗎？剛剛你突然就……」或者是看到我醒了，明天趕緊走了過來，但是聽到我說的後半句後又呆在了原地，「那個聲音？不是說只有精神污染的人偶才會聽到嗎？難道說你也……」 「雖然不是很確定那個聲音是不是你們聽見的那個，因為她聽起來像是聖人又像是罪人，像是大人又像是小孩，但是……」我說到這裡頓了頓，「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樣，那股力量也不屬於我，那個時候我只來得及見到一個影子走了過來，然後我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樣，激發出來了。」 哎算了，順便跟你們解釋一下阿賽告訴我的事吧。 「啊，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再講點別的吧。」我把阿賽跟我講的東西說了出來，我是天生的ESP使用者，這是阿賽、卡羅還有艾琳說的，不過我對ESP方面了解不多，畢竟醫者不能自醫，不是嗎？」 現在你們都明白了吧，我真的是不懂ESP，還是來之前臨急抱佛腳的。 「和我聽見的，似乎是不同的聲音……」琪妮絲安心地嘆了口氣，「不重要了……」 「什麼？不是同一個嗎？」我問道。 合着你們說的女孩子聲音不是我聽見的那個？那刨去精神污染的聲音，究竟是誰在跟你們說話？ 「嗯，我覺得我們聽到的，是接近機械指令的聲音……Tening小姐聽到的是更加複雜的東西吧？」琪妮絲說。 靠，忘了跟她們講精神污染是可以錄音的了。 「的確，但是精神污染有像你們這樣機械式的命令的，也有像我當年做的那樣直接原聲錄音的，」我想了想，然後嘆了一口氣，「哎，算了，既然都卷進來了，就隨他吧，反正這些年見過的奇怪事情也不少了。」 雖然但是，都能算得上是有趣的事情就是了。 「好的……」在揉揉自己的臉蛋確定除了下顎有點聲音外其他都沒有大礙後，我把耳墜掛回了右耳上，「還有什麼問題嗎……呼呼……」 奇怪，我今天睡得很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開始犯困了。 「有沒有辦法，主動避免再受到剛才那樣的襲擊？」琪妮絲問我。 「兩個辦法，第一是把主電源挖出來炸了，但是只能防得了一時；」我說，「第二是找到主控電腦黑掉，從根源上停止這樣的情況，但是這座島天知道他們把主電源埋在了哪，綜合考量還是把主控電腦黑掉最快——喵！」 這麼說着的時候，被林久當玩偶擁抱的我喵了一聲。 你想想這裡居然有個備用電源就知道挖主電源炸了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換阿賽來她應該也知道這些事情，畢竟我們都是闖過一次「歌劇院」的勇士了，什麼36號？玩火自焚的那批就不要提了好嗎。 「不要好奇，我經歷過一些比較特別的改造，這讓我看上去更接近人類。」在林久把臉貼上來後，我解釋了一句。 「……這也算是和睦相處的一種，吧？」望着林久對我的親密舉動，明天和懷裡的眼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啊——我不介意你們來抱我哦。 「……那，沒問題了的話，就走咯？可以嗎？」S58俯下身問我。 「……嗯。」我點點頭，隨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拎起箱子，「好的……走吧……時間不多了……要在我睡着前找到主控電腦h……」 話說到一半，濃重的睡意便裹襲了我，沒飄出幾步，我就這麼倒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我慢慢清醒了過來。 「干……怎麼忽然就睡着了……」我伸手揉揉眼睛，隨即發現身上的裙子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生前穿的那條黑色長袖連衣裙，緞帶從寬大的袖口伸出，慢慢地飄動着。 感覺到有些不妙的我低下頭，發現我的腳上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了我去65號時帶的那雙涼鞋，不過我的腳尖依舊是離地的，也就是說有人趁我睡着的時候給我換上了我生前的裙子並給我穿上了涼鞋。 ——問題來了，那個人是怎麼從我家裡把這兩樣帶出來的？ 我一邊思考着一邊環視四周，隨即發現明天她們正站在山坡上的一座房子前。 「餵——我在這裡！」我趕緊舉起手揮舞着，同時大喊讓她們注意，很快，我的行動就有了結果。 「在——這——里——」明天很快就用喊的回應我，隨即她們便開始向着我的位置走，我也趁機打量着這個地方，但還沒看仔細，她們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啊，我好像誤入了什麼地方？總之你們都在真的是太好了。」一見到她們的臉，我的心就安定下來了幾分。 「有笨蛋悄悄去別的地方了哦？」林久搭上我的肩膀，貓尾巴直接纏繞在了我的腰上。 「我更想問你們呢，這是哪？」我反問道，「是之前琪妮絲跟我說的那個地方嗎？」 「我……我記得這個地方嗎？」琪妮絲被我這麼一問呆住了。 「……可能？吧。……這裡好像是……什麼，非人的少女的……試驗場？」S58想了想。 「什麼？」我不解。 「嗯。……這裡有很多……有不屬於人類的特徵的少女，和實驗人員，還有戰鬥機器……在，好好相處？嗎？我也不知道。」S58向我解釋道。 「不過，他們看起來似乎都並沒有什麼攻擊性的，至少看起來沒有。」林久說。 「嗯……看起來很和平。」琪妮絲點了點頭。 實驗人員和實驗品友好相處？別跟我開玩笑，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籠中之鳥。」我下意識露出冷酷的神色，「這裡，應該是個實驗品飼養場。」 「雖然不能肯定，不過我這邊其實有推測，回想上一次在夢境裡看到的雜誌，報紙什麼的……說不定是以前的南船座？」然後明天就把之前她們曾經找到過的東西內容告訴了我，「說不定我還是沒有理解夢境到底是什麼……是被虛構的實驗場地，還是像剛才那場戰鬥一樣是切實搭建出的場所呢，夢境，或者現實？現在跟着那些研究服大叔能得到真相嗎？」 南船座南船座，啊，想起來了，椿說是個很不錯的旅遊景點，戰前。 「有聽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旅遊勝地？嘛我這種會被文晉叫南島土著的人就算了，畢竟就住在島上。」我說着放下箱子，「我覺得悄咪咪跟着肯定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雖然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看到我們就是了。」 但隨即，我的手就在裙子口袋裡碰到了數量很多的圓形硬物。 「誒？」我立即把這些硬物都掏了出來，發現是六顆玻璃珠，五白一黑，「這是什麼？記憶碎片？我的？？」 不、不是吧，我真的能給她們看我的記憶碎片！？ 「……是吧？在夢裡面，就是會有玻璃珠子突然出現在身上的……」S58說。 「啊呀，看起來這個是進入夢境後的標配？」望着我手上的玻璃珠，明天的表情就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着她便指向了那顆黑色的玻璃珠，「這個，我可以看看嗎？」 「啊，可以的，我也很在意那是什麼記憶。」我說着把手神了過去，看着明天拿走了那顆玻璃珠。 畢竟我也想知道是什麼記憶會以黑色玻璃珠的樣子呈現。 但就在明天開始觀看那顆玻璃珠沒多久，我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 「你知道得太多了，Tening·斯諾弗雷克。」 隨即就是一聲槍響。 ！是那個時候的……為什麼是黑色，原來是這樣……啊。 「謝謝，果然不能讓你們知道啊。」當明天把這顆黑色玻璃珠還給我的時候，我將它謹慎地收進了槍套放電池的位置，隨即又拍拍槍套確認它已經合上了。 ——真糟糕啊……居然是我被刺殺的那個時候…… 我是這麼想的。 「……感覺像是和對方對抗失敗後被作為試驗品放到我們中間了呢，Tening。」明天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不，我是從外面進來的。」 「……進、來？用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方式嗎？」S58問我。 「好歹也是個和一大票別的死靈法師簽過契約的死靈法師，直升飛機這種交通工具還是有的。」我解釋道，「就這樣飛過來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知道格萊姆在家裡幹什麼？ 「如果說你的精神被污染了，那麼記憶說不準也被操作過吧，就像是莉莉絲也曾和我們互相掠奪記憶玻璃珠，如果說你曾經被掠奪或者摧毀過那個東西，沒有那方面的記憶也有可能？」明天抱着軟綿綿的眼道，「唔，算了，要去追蹤那些研究服大叔嗎？」 「追？可以啊。」我收起剩下的玻璃珠，然後拎起了箱子，「我帶頭吧。」 「但這裡不是夢境嗎……。」S58說着跟了上去。 我們就這麼開始了尋找研究員的行動，路上的娃娃少女來來去去，甚至還發現有些娃娃少女看着我們迎面而來沒有躲閃，反而穿了過去——我們就像鎮上的幽靈一樣，無法觸碰任何東西，也無法被任何人感知到。 「哎，又是這樣。」我就知道，「我感覺我們可以大搖大擺地跟過去了，反正沒人看到我們。」 既然沒人看到我們那就沒必要偷偷摸摸了。 「的確是個鳥籠……隨時能掐死其中的小鳥……」就在這時，琪妮絲低聲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準確的來說，是能把鳥籠都抹平吧……」林久反駁了她的意見，不過也是，一路觀察下來，我差不多已經對這座島的布控有所了解了，不但能輕易讓我家的無人機報廢，甚至想要清理掉它們都需要三隊四人小隊——還得是我和阿賽的隊友裡面選才行。 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萊恩算一個，哈維爾先生也得算一個，小五和奈音牽制，阿賽和我前鋒，費里西安諾和科里都要來……那要不要叫上林檎姐和阿雪呢…… 干，給我打住，不要再想啦！ 「鳥籠抹平不至於，但是要把裡面的小鳥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是做得到的，我知道。」我直接把結論告訴了二人，「因為這裡的火力全運作起來我家至少要派出三隊人才能清掉，還是得我和阿賽的朋友們才行。」 「真是麻煩的傢伙喲，偷偷捅一刀就好了。」林久說。 「那麼，現在的我們也無法應對……是這樣吧。」琪妮絲說。 「該慶幸我們沒有被發現吧。」我攤手，隨即發現少了兩個人。 誒？等等？明天和S58呢？ 到處張望了一陣後，我發現她們站在了一處庭院前。 「嘿，在幹嘛？」我飄上前，直接把頭伸到了她們面前。 「我們又到這裡來了誒。……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要我們做的事情吧？」S58看着我說。 「在想能不能睡一覺等Tening家的人來解決……」明天把臉埋在了眼松鬆軟軟的毛毛里。 啊，我一個人來就好。 「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真的。」我說，「別小看天才哦。」 「那個聲音說了要把真相告訴誰的吧，那個真相……像是在說那些女孩堅信實驗不會有任何影響，但實際不是那樣？啊，但是這個我們也一知半解……真糟糕啊，還是去追研究服大叔吧？」明天說着看向了我，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一樣呆了一下，「鏡子……是什麼……？」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自己的腦內傳來了一個斷斷續續的，女孩子哭泣的聲音：「求求你們……幫幫她……收集鏡子……讓她也知道真相……」 「鏡子……？」「我也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了……嗯？機械的聲音，就沒有了。」「鏡子？」其餘三人的反應也表明她們應該也聽見了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誒？剛剛是不是有個女孩子跟你們說收集鏡子？」我見狀趕緊問她們。 希望是一樣的…… 「是呀……？讓她也知道真相？」S58肯定的話證明了我們聽見的都是同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那就怪了，誰需要這個呢？」我握住另一隻手的手臂說。 「問題是，她說的鏡子和我們認知的鏡子……感覺不一定，或者說肯定不完全是一個東西呢。」明天說。 在得不到答案後，我們只好繼續前進，隨即又經過了另一個庭院，一個渾身是傷的娃娃坐在了一張塑料製成的矮凳上，臉上到處都是淤青。她潔白的手臂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劃痕。一名穿着白色連衣裙，長着獸耳的娃娃坐在她的對面，拿着繃帶滿臉嫌棄的幫她包紮着。 「好疼啊……」 「你亂動會更疼的……真是的，掌握力量也不能那麼亂用啊。」 「可是米諾，你不知道掌握了那股力量有多痛快！不用觸碰就能讓物體懸空，跑的像風一樣快！甚至，甚至我有感覺如果我希望，我甚至能讀取到其他人的思考！」 「那你讀取一下我的思考試試？」 「呃，唔。你晚上想吃蘋果派！」 「是你晚上想吃蘋果派吧。」 「欸痛痛痛！」 「安琪，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你原先不是很討厭疼痛的嗎？為什麼要主動要求增加戰鬥訓練。」 「唔……我可不記得我原先是那麼軟弱。因為我覺得戰鬥很有趣啊，沒有什麼比一步步變強更有趣的了！那些人類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呢米諾，他們說如果我繼續按照他們的方案訓練下去，一定會比之前更強大的！「 「變強之後呢？去外面的世界去找殭屍們打架？」 「當然是保護你啊！」 「……」 「欸痛痛痛！輕點！」 「？」這樣的對話讓我停了下來開始回憶着阿賽給我補的課，「奇怪……ESP的獲取，我記得不應該會改變性格才對的，奇怪……」 這和獲得ESP資質有關係嗎？可惡，完全不懂啊。 「ESP？……嗎？能做到像是以看不見的方式延伸自己的身體一樣的事情……就叫E、S…P？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來着。」這讓S58也跟着停了下來。 「全稱是超感官知覺，也有人會把它叫做第六感，此能力能透過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訊息，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與當事人之前的經驗累積所得的推斷無關。」我想了想，還是把這些晦澀難懂的知識用比較直白的方式講了出來。 要不是醫者不能自醫我早就開始研究自己了。 「Tening還有哪裡不適麼？還是說，你察覺到什麼事了？」或者是看到我停在這裡不動的緣故，琪妮絲從後面走了上看，看着我的臉，「是不是玻璃球的緣故？用記憶的植入產生力量……這樣像給小鳥換上新翅膀一樣的事。」 「我記得上一次也有聽到她們在說失敗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想想我們之前第一次在夢裡的遭遇，應該就是玻璃球的原因沒錯。」明天對我說，「甚至考慮到Tening玻璃球的情況……最糟糕的可能是，對方有通過這種方式篩選剔除人偶特定記憶的可能。」 我的記憶沒有對我說謊……而且這的確是我的經歷……那麼答案可能就只有一個了。 「如果強制植入記憶或者破壞記憶的確有可能會這樣。」我解釋道。 破壞記憶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了，反正植入記憶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給你們演示一下ESP最簡單的用法吧。 「硬要說的話，最簡單的就是這樣。」我說着閉上眼睛，開始把自己想說的話——也就是最簡單的「餵——能聽得見嗎？」像廣播一樣發送給她們，但是一閉眼，混亂的能量就開始向我湧來，讓我無法好好集中精神。 「奇怪，我能感受到這裡的一切是混亂的，但是我的意識發散不出去……」無奈之下我只好張開眼向她們抱歉道。 「真糟糕啊。」林久看着我說。 「第六感，就像……靈感？沒什麼理由，但就是這麼覺得的事情……大概是這個意思？」S58說着摸了摸我的頭，「……嗯嗯，不行嗎？沒關係的哦，也不是必須演示……」 「嘛~」林久慵懶地回答着，然後靠在了S58的翅膀上。 或者是看到我的嘗試，明天也閉上了眼睛，良久，她張開眼看向了我：「我也感覺不到什麼，繼續跟着前進吧，或許前方會有什麼答案呢？」 「行，走吧。」我同意了，但沒飄幾步，什麼東西的反光就映入了我們的眼內。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這個並不是常規的毀滅風暴，而是借用了毀滅風暴形式施展的ESP攻擊，因為是強行同調（不是打牌那個同調！）所以導致魔女小姐暈了過去，之後這就是她和莉莉婭的第一次見面————意識空間裡的。 在我的理解層面上，莉莉婭失控後直到PC們醒來的時間前她一直在意識空間裡哭以及做噩夢，她不知道為什麼莉莉絲會傷害她，再加上ESP失控共鳴「虛空之夢」，這就形成了南船座的ESP能量泄漏源。 如果你問我莉莉婭的面板，我可以告訴你，是特化迷幻，至於全不全技能，那是PC們決定的。 莉莉絲？那必定是魔劍士啊。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戰車 我は千の顔を持つ（I'm a shape shi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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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什麼啊？」或者是看到我停了下來的緣故，林久也跟着停了下來，隨即我們便圍在了發光物件的周圍，很快就發現那是一枚鏡子碎片，緊接着，明天就把它撿了起來，在明天的手觸碰到鏡子碎片的瞬間，三名少女徑直的穿過了我們的身體，並排往前方走去。站在三人中間的那名黑髮黑衣的娃娃十分的熟悉，想必應該是明天她們之前告訴我的莉莉絲了吧，但是她的臉龐更為柔和和青澀，和她們描述的又有點不是很一樣。在她左邊的那位少女有着一頭淡金色的短髮，鬢髮間綁着一個兔子狀的小吊墜，眼角便透露着奇異的活潑感。而在她右邊的少女有着一頭淡藍色長髮，看上去比其他兩人都要更為年長一些，似乎更為的成熟穩重。她們像幻影一樣無法被觸碰到。也似乎對我們的存在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留存在過去的一段記憶。 「莉莉婭，明天是你第一次參加戰鬥。有什麼不明白的，請儘管問我和娜娜哦。」金髮的女孩子十分自然的挽住莉莉婭的手臂，就像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一樣。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勝利……之前在『測試』的表現都很差，從來都沒有贏過。」被稱為莉莉婭的黑衣娃娃看上去十分的失落。 「擔心別人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蒂塔。你明明能夠輕易的擊敗她們。卻總是毫無道理的放水。難道你不怕激怒那些人類麼？」淡藍色的娃娃也隨即出聲，看上去她就是娜娜了。 「可是她們看上去很痛苦，我覺得並不該打壞她們。而且沒關係的啦。反正那些好心的人類，最終都會把我們修好的不是麼，他們還有那麼漂亮的房子。也不再需要躲避戰火，真的是像天堂一樣啊。」金髮的娃娃，蒂塔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話雖如此，但也絕不能放鬆警惕，如果在外面，一時的疏忽就意味着危險的來臨！」娜娜反駁道。 「不需要不需要，有人會保護我的。對吧，姐姐大人~。」那麼說着，蒂塔又十分自然的挽住了娜娜的手腕。 「兩位真的好親密，真令人羨慕。」似乎被冷落的莉莉婭禁不住發聲了，但是她的表情似乎也放鬆了不少。 察覺到莉莉婭表情的變化，蒂塔和娜娜似乎相視一笑。 「不必擔心，你並不是孤單一人。」 「我們是朋友，我們會保護你的。和你的姐姐一樣。雖然我們看不見她也感受不到她就對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會好起來的。」 「只不過是小小的做一個夢罷了，再大的痛苦，夢醒後我們也依然會繼續在一起的。」 「所以不必擔心，明天依然是美好的一天。」 聽到兩個娃娃的話語，莉莉婭似乎表情也徹底安心了下來。 「好的，我明白了！」 三個娃娃有說有笑的往前走去，隨着她們的腳步前進，她們的身形漸漸重新變得模糊，直至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她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抬起頭，想要捕抓三人消失的方向，冷不丁地被箱子絆了一下，緊接着我的臉就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阿賽……我發誓，以後要帶東西的時候再也不想用你的箱子了……下次我還是做個便攜一點的手提箱裝芯片和電路板吧…… 「……究竟為什麼呢，總覺得是見過的臉。」在我爬起來的時候，琪妮絲忽然就這麼輕聲說了一句。 「認識的人？」我問道，「是以前的戰友之類的嗎？」 「應該就是這樣吧。」琪妮絲的話讓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在這時，有兩名白衣研究員手持着平板電腦走了過來，身後漂浮着兩體裝載着近防系統的，圓滾滾的巡邏用無人機。他們滿臉嚴肅的查看着小鎮內的各個角落，其中一個人似乎滿臉的不耐煩感。 「數據分析完畢，目前看來實驗體的狀態一切良好。」其中一名研究員說。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要像建個幼兒園一樣把這些不死者養起來，直接關閉她們的主機然後存放到倉庫里不是更便於管理麼？」滿臉不耐煩的研究員說。 「也許上面涉及到許多考量，我也是路過偷聽到的。」 「哦？」 「所謂物盡天擇，適者生存。僅僅通過人工設定好的程序是不足以創造出超越想象力的武器的。凱恩斯博士希望將這些不死者飼養起來，給予她們足夠的『戰鬥的理由』，觀察她們在這期間發生的變化，這樣或許才能突破想象力的限制創造新的不死者。」 「我不明白，這樣的話對於實驗不會產生更多的不確定性麼？」 「也許他們要的就是那一絲不確定性。上面要求的是能夠『改變戰爭進展』的武器，循序漸進的辦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局勢了。哪怕實驗最後只有一個成功作，它都必須要有改變戰爭局勢的能力。」 「但這又和我們在這度假村一樣的小島建一個養育不死者和娃娃的小鎮有什麼關係。」 「據博士所說，娃娃的記憶碎片就像一顆種子，隨着養育方式的不同，最終結成的果實也不同。影響這棵樹生長的方式有很多，例如它們的遭遇，它們的經歷，還有陪伴它們的同伴或者家人等等。」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 「上面想要實驗出什麼樣的環境能夠創造出一個『改變戰爭進展』的武器，但按照一般的思路來想，最極致的情緒變化能帶來最直接的改變。除了給予以外，還有剝奪也是。也許在現在的實驗沒有取得進展後，下一階段的實驗很快就會開始了。」 魚來了！ 「啊噗！」剛爬起來又被箱子絆了一跤的我頂着半張臉的鮮紅色半流體抬頭看向了那兩個研究員，「找到了！跟上！！」 說完，我拎起箱子，趕緊追上那兩個研究員。 「等等……Tening……你沒事吧？」林久望着我的臉一臉的擔心。 「只不過是摔倒了而已，沒事！」我伸手擦掉臉上的鮮紅色半流體，即便是如此的情況，它們依舊不會玷污我的衣服和緞帶。 「嗯……」完了，大家都開始認為我在逞強了。 於是我們便對那兩名研究員進行了光明正大的跟蹤，但是沒走幾步，我們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包括跟蹤的研究員在內，無論是正在街道上漫步的少女娃娃，還是那些談話的研究員，甚至是沒有感情和意識，僅僅遵從固定程序運行的戰鬥機器，漸漸的它們的臉上籠罩出了一團黑色的迷霧。兩點光亮在黑霧的中心冒出，像是瞳孔一般不妙的盯着我們。本該無視我們的幻影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開始漸漸的往我們所在的地方聚集，漸漸形成了一個不妙的數量。 「喂喂，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我眯起受傷的一隻眼睛，把手伸向腰間的槍套，隨即拔槍。 這個數量恐怕得用掉兩塊電池才能清乾淨啊…… 「入夢還沒多久……難道說又要打起來了嗎？」明天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一旁的琪妮絲已經開始熟練地給槍裝子彈了。 「唔啊~真是討厭打架呢，不過也實在沒辦法咯。」林久也拔出了刀。 「……我明明不想動手的。」S58也無奈地拿出了電棍。 啊，這裡就不用麻煩你們動手啦~我一個人就好。 我舉槍對準這些黑霧，手中扳機一扣到底，槍管向外翻折，隨即向兩邊展開成書名號的形狀，片刻湛藍色的洪流便覆蓋了我面前的區域，洪流在接觸到黑霧的時候便化作湛藍色的電弧，在黑霧中跳躍傳遞並點燃了它們，然而，每當一團黑霧被消滅都會迅速的分裂，再生，並產生更多的黑霧。並且無休止的試圖朝我們的位置聚集過來，看上去似乎要吞噬我們一般。 什麼鬼！？我的槍居然沒用！？ 「干！我的槍不起作用！！」我立馬熟練地退下手槍握把處的一塊電池，換上了第二塊，「你們還有什麼高速清理的法子嗎！？」 「讓我試試，讓開……別擋在前面。」我的話音剛落，琪妮絲就擠到了我的面前，對着黑霧扣下了扳機，彈丸撕碎了一些黑霧，但結果和我的槍是一樣的，那些黑霧很快就重生了，再一次生產出了更多的黑霧，「不行麼……？這個開火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總是聽不見……慘叫聲。」 「我覺得還是先出包圍圈比較好。」也許是因為看到我們的攻擊都無法湊效的緣故，林久試着向黑霧砍下了一刀，同時S58也試着用翅膀吹散黑霧，但風太小了，始終還是吹不動。 「Tening，如果槍不行……ESP的力量可以發揮效果嗎？」就在這個緊急關頭，明天問了我這麼個問題。 「……真的可以嗎？這些黑霧……總感覺，它們是……有意識，或者有靈魂的，什麼。」S58說。 完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發揮一次！ 「我不知道，我甚至連自己還能不能再發揮一次這股力量都不知道。」我老實地把我的想法講了出來。 「跑！往山頂處的地方跑！不要回頭！」 就在這個時刻，之前明天她們跟我提到的黑衣娃娃——也就是莉莉絲從一旁切了進來，手中的巨鐮一揮，迅速清理了一大片的黑霧，同時相當一部分的黑影將目標轉移到莉莉絲的身上，並且朝她所在的方向涌去。 「謝了。」我再次舉槍，配合着莉莉絲再次發射出一道湛藍色的洪流，「邊打邊退！快！！」 我的話音剛落，明天就一手抓起S58的手，一手抓起林久的手並用無形的力量捲走了琪妮絲：「比起殿後這種事情，身為同伴最希望還是你們的安全——所以不准硬撐！」 我們就這麼邊打邊退，在我消耗了合計大約4塊電池後，我們來到了山頂，黑影就像是碰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一樣，沒有追出小鎮外，在我們全部到達小鎮外後，它們失去攻擊目標，開始毫無目的的在小鎮內四處徘徊。小鎮外是一片廣闊的草原，遠方是一座覆蓋着金色楓樹林的山坡，隱約注意到隱藏在山中的那座白色建築。 「呼……」在確保脫身後，莉莉絲鬆了一口氣，隨即把巨鐮背回身後，轉身看向我們，「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莉莉絲的身上開始散發出熟悉的氣息，它寧靜而柔和，就像月亮一樣，奇怪的是，這個氣息只有一半，就像是被切掉的半個乒乓球。 ——是「場」？莉莉絲也是ESP使用者？但為什麼她的「場」會只有一半？ 「又見面了。唔，我有好多話想說，不過還是從最近的開始吧，莉莉絲，那些黑影是什麼？你知道嗎？」「抱歉第一次見面對你們的無禮，但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和你們戰鬥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莉莉絲。我很抱歉之前發生過的事。內心那個冰冷的聲音告訴我，要奪取你們的『記憶碎片』，在那之後……在那之後我也不知道了。即便我做了那麼多，什麼也沒有改變過，錯的應該是我才對。至於那些黑影——誒誒！？」然後我就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把臉湊到了莉莉絲跟前，無視她驚訝的眼神，開始在她身邊轉來轉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在夢中結識的娃娃，然後是被換了衣服的我，接着是這個只有一半的「場」，最後是這個把我們當幽靈的小鎮……事情越來越向着只有阿賽能解答的事情發展了啊——哦對還有那副塔羅牌，既然現在人齊了，得找個機會問問是怎麼回事。 「那，那個……」最終莉莉絲還是開口了，「請，請問你是……？」 「好奇怪的感覺，你也是ESP使用者嗎——不，你的『場』是不完整的，莫非你不是一個人？」我直接把我的結論說了出來。 說起來也有多重人格患者分別掌握着不同的力量這種設定呢，啊，雖然有這種設定的只是個遊戲就是了。 「Tening小姐也請看看這個，莉莉絲你……對這個有沒有印象？」這時琪妮絲把兩本作業本分別遞給了我。 「？」我接過作業本翻了翻，隨即搖搖頭並遞給了莉莉絲，接着繼續開始對莉莉絲研究了起來。 「你理解過來啦，真好。」S58說着看向了琪妮絲。 「？」莉莉絲接過作業本，看了看名字後搖搖頭，「抱歉，我還是沒有想起來，但是我覺得，莉莉婭，她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你有自己寫過日記的記憶麼？」「日記？我不寫日記。」「潛水船、聖誕節？……這些詞，你有印象嗎？」「……」「沒關係，那天以後……你在這裡多久了？」「不記得了。」在我依舊圍着莉莉絲轉悠的時候，琪妮絲接二連三地問出了不少的問題，但我抬頭的瞬間，只見到莉莉絲搖了搖頭，看起來，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會呢。…… 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嗯。」看起來S58也跟她確認過了。 「所以這位不知名的小姐，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剛剛的話？」就在我不知道第幾次圍着莉莉絲轉悠的時候，她開口了。 哦，抱歉，研究東西研究得入迷了，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回過神來飄到了莉莉絲的面前，然後行了個提裙禮，「Tening·斯諾弗雷克，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因好奇而來，沒有任何惡意。」 目前先姑且把她當做一個有點特殊的娃娃吧……畢竟在阿賽幫我補的課裡面可沒提及過有哪個娃娃只有一半的「場」。 「自己重要的人當然要自己加倍努力想起來才行，不過如果努力沒辦法的話也需要一些外力幫助。」明天想了想：「比如說，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必須先知道才可以。」 說着，她就把之前我們從那兩名研究員那聽回來的信息告訴了莉莉絲。 「這樣啊……抱歉，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莉莉絲說着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那些黑霧也許是怨念的產物，它們好像一直都存在在這個夢境裡。夢境中的幻影會對捲入這個夢境中的人偶進行攻擊。如果被它們所吞噬便會失去自我，並且被同化成它們中的一員。啊，直接攻擊它們並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它們可以不斷的分裂重生，到最後也許只會越打越多。避開戰鬥是更好的選擇。」 「關於那個研究員所說的，通過剝奪記憶塑造情緒改變，毫無疑問就包括莉莉絲……不過，現在看起來，被剝奪的記憶沒法通過常規的方式回憶起來……」明天問道，「雖然可能不是什麼有效的辦法……但是或許也只能試試了，莉莉絲，你知道怎麼使用ESP嗎？你能通過ESP查探這裡的情況嗎？」 「ESP？那是什麼？剛剛那位T……T什麼來着？」莉莉絲看向了我。 「是Tening，所以我能講我要講的事情了嗎？」我放下了手中的箱子。 抱歉，我沒法跟你們解答更多的ESP相關，畢竟醫者不能自醫，但是現在居然人齊了，那就該是問問題的時候了。 「啊，那當然，Tening小姐，請吧。」莉莉絲把發言權交給了我。 「維特版的塔羅牌中，太陽有雙子這一意味，我在這裡的鎮子上的某個住宅里找到了一副擺好牌陣但是只掀開了一張的塔羅牌，而那張被掀開的塔羅牌，正是逆位的太陽，你懂我意思了嗎？」我從阿賽的箱子裡拎出來那沓被裝在布袋內的塔羅牌，把它們拿出來後開始嘩啦嘩啦地洗牌，當洗牌完畢後，我拿起來最上面的一張牌並把它展示了出來——正是我之前放上去的那張逆位的太陽，「我不會也不怎麼信任塔羅占卜，但是我看了那個房間裡有關塔羅牌的一本書。」 假洗，這個不難，我只是給她們變一個小魔術罷了。 就在這話說完沒多久，我隱約感覺到自己發現了盲點。 這個「雙子」，莫非不一定指的是真實的雙子，還有可能指的是多重人格患者！？我去，如果是真的，我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那個、Tening小姐？……你是怎麼拿到這幅塔羅牌的？」就在這時S58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完、完了，我真的拿了別人的東西了！！！ 「誒？原來是你的嗎？」只感覺到臉上寫滿了大寫的尷尬的我看了看手裡的塔羅牌，又看了看S58，最後將塔羅牌裝回袋子裡，飄到S58面前，將本該屬於她的塔羅牌鄭重地放到了她的手裡，「那麼，物歸原主，抱歉呢，僭越了。啊，我是在一座靠海的兩層屋子裡找到的，那裡應該是你的家。」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為什麼要犯這種低級錯誤啊，嗚嗚嗚嗚嗚…… 「……誒、……雖然說確實是……我的吧？但是，我還沒說是我的呢……就，謝謝啦。……我還記得是小林給我的呢。」S58一邊說一邊把這副塔羅牌收好，「……那裡是我的家？……好想過去看看。」 「唔，我說過我是在外面來的吧，當時我降落的位置，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進入這裡後我最開始的位置。」我想到了什麼，「對啦！你會占卜的話，應該是知道牌意的吧？我把我當時看到的牌告訴你，你看看是什麼意思？」 好，既然有人解牌，那我就可以猜猜現在她要占卜什麼了。 「好的，你說吧……？」S58同意了。 「正位的魔術師、逆位的倒吊人、逆位的太陽、逆位的節制、正位的戰車和逆位的死神。」我按照順時針次序把當時這些牌的順序說了出來。 「那、正位魔術師……是明天，我是……逆位倒吊人？莉莉絲、琪妮絲是太陽逆位和節制逆位，小林是戰車正位……你是死神逆位，Tening。然後……」S58略加思索就把牌對應的人以及牌意說了出來，「魔術師正位是…受好奇心驅使展開調查研究，具有獨創性，具備發展潛力，展開新的計劃並獲得成功，幸福的開始？太陽逆位是…意氣消沉、生活不安、人際關係不好。大概。節制逆位是，消耗、下降、疲勞、損失、不安、不融洽。戰車正位是好事！它代表努力而獲得成功，勝利，克服障礙……之類的。死神逆位是……半好、半壞？…有一絲希望，從絕境中脫身，但又逃避現實……」 「……」不用我說話也知道，當S58解完牌後，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當然，我相信大家的心裡一定和我一樣震驚。 太、太超乎常理了吧！？神秘學怎麼可能會超越科學！？雖說ESP也是科學但是…… 單憑72張牌就能預知未來！？騙誰啊！？可是它偏偏在我面前上演了！ 「誒誒！？」下意識地，我喊了出來，「真的假的啊！？」 「怎麼會，連我也！？」莉莉絲也被嚇了一跳。 「等等，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你真的不認識有個叫莉莉婭的朋友或者戰友又或者是雙胞胎姐妹？」為了再三確認可信性，我再一次詢問了莉莉絲。 「……嗯。」莉莉絲點點頭，然後眼神就變得堅定了起來，「之前我看到你們剛才做的事情。我從未想過可以那麼做……你們和我不同，你們一定是特別的。我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我沒辦法像你們一樣，尋找過去的記憶。我甚至無法從這個夢境中掙脫，只能一遍遍的在夢裡徘徊，殺戮。我願意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贖罪，即便那需要以生命為代價。但在那之前，我想請求你們，幫幫我找到過去的記憶。」 「我沒所謂，看你們了。」我說，「人已經卷進來了，再多的事情也是小事。」 「能順便幫上你的忙的話我不介意，但是我們連現在應該往哪裡去都不知道喔？」明天說着看向了莉莉絲，又看了看S58，「或者，S58的家會有什麼新發現嗎？」 「啊唔~」隨即林久就打了個哈欠。 「去楓樹林那個方向看看？」我東張西望了好一陣。 當下也只有那邊值得一看了，畢竟是我發現她們的地方。 「占卜真了不起……林久和S58真厲害呀。」琪妮絲說。 「當然！……我是覺得，要幫忙的。」被這麼一夸，S58不好意思了起來，「……那就去楓樹林看看？楓樹林那裡有什麼來着……」 「那個白色建築嗎？」明天開心地飄到了S58的身後，把臉埋在了鬆軟的羽毛里，「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方向了，這樣的話咱們去看看？」 「我在那個地方發現了你們，或者會有什麼信息也說不定，畢竟路還是要走的嘛，我們一開始可是要跟蹤那些研究員的呢。」我單手叉腰道，隨即向着楓樹林飄去。 「死靈法師都是怪人嗎？好吧。」莉莉絲聳肩，跟上了我的腳步。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個本我要是三巡我就買P4U2，在這裡立字據了啊。（天鵝絨房間BGM中認真臉） 二巡和一巡的區別在於懂ESP的不是適格者，適格者不懂ESP，這就造成了我丟情報和設定的差異，魔女小姐是臨時補課只知道基礎的因此她什麼知識都不會給PC們科普；死靈騎士姬……既然沒她就沒魔女小姐那自然就是一科普一大堆。 另外就是二巡我回收了環團的一個設定伏筆：死靈騎士姬生前有過一次的占卜體驗，因此她對這方面不能說不信，起碼心裡有個「啊，是占卜，不能說很準但是至少能告訴我們些什麼吧」的譜；魔女小姐那就是純純的唯物主義者了，半點神秘打不着的地步，至於為什麼她的代號是「紫發魔女」…… 單純是因為她是我這個親媽的三個自設之一罷了，自然魔女屬性是要有的。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力量 そろそろ真相究明へのドライブが始まる（It's about the time to drive to the tr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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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便開始向着楓樹林以及最終目的地白色建築前進，前方平坦的道路開始陡峭，延伸處一條通往山上的碎石路。而碎石路所處的方向，似乎是一片楓樹林。 在小鎮往遠處眺望的時候偶爾可以見到這一片翠綠的楓樹林，它和一望無垠的草原連接在了一起，綠油油的自然風景顯得寧靜，卻不引人注意。 但當我們踏入楓樹林的一刻，一切似乎都開始發生改變。在樹上還有些翠綠的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成金黃色的，樹林裡飄過了隱隱約約的甜蜜的氣息。不知是否是因為樹葉遮擋住了陽光的原因，樹林裡顯得比草原更為的涼爽。這時，隨着一陣微風的吹過，金黃色的落葉隨風散落，漸漸的鋪滿整個林蔭小道。 「場景發生變化了。」莉莉絲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整個楓樹林似乎被按下了快進鍵，從春天的結束迅速來到了秋天開始的季節。 就在這時，我們都聽見前方傳來了什麼大型物件運輸的聲音。 趕到聲音傳來的地方後，我們發現幾台起重機正在將一具具棺材一般的培養艙運送進地下室內，幾台戰鬥機械守衛在它們的附近。兩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研究員正在手持着平板電腦監督着這一切。 「這些實驗體是準備進行銷毀處理的嗎？」一名研究員問道。 「不，這些都是半成品。上面要我們好好的封存起來並保護好。」另一名研究員回答道。 「半成品？」 「對，這些實驗體都表現出了優異的ESP的適應性。而且機體本身的性能也是數一數二的強悍，甚至有一部分本身就是軍方現役的軍用不死者……」 「我看看……現實戰鬥訓練和模擬戰鬥訓練的結果都是優良，各項指標似乎都超過了平均值一大截啊。這種性能為什麼還被稱為半成品？」 「似乎是因為實在太過難以控制了。」 「這似乎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吧，第一階段的實驗似乎也沒多少實驗體是容易控制的，為此我們還不得不建了個小鎮給她們當幼兒園。但第二階段的實驗開始後不是都往好的方向發展麼？那些無謂的感情和手下留情似乎越來越少了，應付那些小女孩也不用那麼費心費力了。」 「這些就是進入二階段後依然無法控制的人偶，也許可能是因為對於ESP能力適應力的問題，也可能是她們保有的記憶實在太過深刻，她們的『記憶碎片』太難以被修改了。除此以外還有一堆超過預想外的性能存在，總而言之就是一群古怪又特別的實驗體。」 「不死者不就是一群拿着黏菌計算機拼湊起來的殘次品，居然還修改不了麼？」 「強行塞入新的『記憶碎片』自然沒有什麼難度，但儘管如此它們依然無法被控制，像是對戰鬥對象手下留情和攻擊友軍乃至實驗人員的行為總會時不時的發生。雖然可以強行把『虛空之夢』的指令輸入進去進行ESP的開發，但是這就像是在沒辦法控制炸彈的引爆時間還強行增加火藥一樣，如果某一天出錯了肯定會將實驗搞得一團糟。」 「感覺仔細想想會更危險，所以才要存放起來。」 「沒錯，因為她們的機能表現確實十分的優異，上面的人不捨得就那麼將優秀的素材就那麼廢棄掉，所以只好暫時將她們停機封存起來了。等待實驗結果成熟後，也許就會將她們重新啟用吧。」 這時，起重機又舉起了一批新的培養艙，透過它們的蓋子，我發現裡面並不是別人，而是我身邊的娃娃：明天、S58、林久，還有琪妮絲。 但是最讓我在意的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 ——你們究竟把娃娃的記憶當成什麼了？ 「原來已經做到了篡改記憶這種地步了嗎？」想到這裡的我小聲嘀咕着偷偷看向了身旁的莉莉絲。 「Tening小姐你在幹嘛？」或者是因為我的偷瞄實在是太容易引人注目的緣故，莉莉絲的目光立即就投了過來。 我在想一個事，我們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和莉莉絲的記憶被修改了有關？如果是的話，那誰在跟我用念話說話？ 「林久，怎麼了嗎？」「就是…剛才……看到了自己的臉，怪怪的……」「林久，那是過去的景象，並不是現在的你哦。是有什麼擔心的事情麼？」「琪妮絲……但是……」然後我就聽見了林久和琪妮絲交談的聲音。 你們在幹嘛？ 我停止思考，然後把頭湊了過去，隨即看到林久拿出來了一本筆記本，從翻過的頁面，還能看到上面寫着什麼像是公式的東西。 「我可以看看寫了什麼嗎？不行也沒有關係……」琪妮絲問道。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怕你看不懂呢……」林久說着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什麼？我能看嗎？」我把頭擠了過去，發現上面都是模糊的句子，「像是公式？久看起來是個勤奮的孩子呢。」 「我好像沒有辦法看懂它……」琪妮絲一邊說一邊把筆記本慢慢往後翻，幸好筆記本再翻過幾頁後便不再是讀不懂的公式一樣的句子，轉而變成了梵文，再後面又變得更容易可讀了起來，諸如「編號63，噓，別吵，只想安穩睡個覺就等着進墳場，我已經聞到了毒氣的味道……」這樣像是實驗記錄的句子也變多了。 「果然。」我的表情也隨着翻動的頁面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然後拍了拍林久的肩膀。 原來是研究筆記外加個人記錄啊……難怪，呢。 就在這時，起重機的聲音停止了，兩名研究員慎重地鎖上地下室的門，確保沒有遺漏工作後便和機器們一起離開了現場，我們也趕緊繼續開始跟做這兩名研究員，他們的確是開始沿着碎石路前進的，這讓我們覺得是跟對了人，沒走多遠，碎石路上的反光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或者又是新的鏡子碎片？ 在琪妮絲合上筆記本的時候，我抬起頭，看到明天徵用她的力量小心地撿起了鏡子碎片，它移動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新的幻象就被投影了出來。 「蒂塔！你太過分了！」 娜娜扶着倒在地上的莉莉婭，憤怒卻又悲傷的盯着蒂塔。 那個金髮的女孩臉色淡漠冷酷，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莉莉婭和娜娜。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相貌和鬢角邊的發墜，幾乎無法把她和之前幻影里看到的那個活潑的娃娃聯想到一起。 「我早就說了，離我遠點。這顯然是她的錯。」蒂塔不屑道，輕蔑的盯着莉莉婭。「而且有什麼好裝的呢，你在「夢」中那麼強，輕輕的碰一下就會摔倒麼？真令人作嘔。「 「對……對不起……可姐姐什麼也沒告訴過我……我不知道在夢中發生了什麼。」莉莉婭扶着娜娜，眼裡含着淚水，似乎不解親密的朋友為何突然如此的刻薄。 「無論如何，蒂塔，你必須向莉莉婭道歉！」 「欸，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啊，我們是姐妹？真可笑。我們只不過是恰好在一個避難所里遇見了而已。要不是因為我比那些廢鐵強，你以為你能活下來麼？喔，說道這個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娜娜。少在我面前顯得我們很親密的樣子。」 「你！」 聽到這些刻薄的話語，娜娜憤怒的站了起來，打算給蒂塔一耳光。然而，她的手掌在觸碰到蒂塔的臉頰前，似乎就被一堵紫色的能量波動阻擋了下來，甚至那股動能還反彈了回去。反倒是娜娜被那股衝擊震倒在了地上。 「哦？這可是你先動手的。雖然島上並不准對人偶下手，但是並沒有說過不可以自衛反擊對吧。」 蒂塔冷笑着，不知不覺。那股紫色的能量在她手中匯聚，半透明的能量擾亂了空間，形成了一把劍一樣的波動。她毫不留情的舉着劍刺向了娜娜的腦袋，毫無疑問是致死的殺招。 「不要！不要打架！」莉莉婭從地上爬了起來，流着淚擋在了娜娜身前。「抱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再這樣了！」 劍刃在接觸到莉莉婭的鼻尖前停下了。隨着蒂塔淡漠的鬆開了手，她手裡紫色能量形成的劍刃也隨即消散。 「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別再來糾纏我了。」 她往山上走去，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向了莉莉婭。 「另外，我很期待今天的戰鬥，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有一個所謂的『姐姐』，我都會一雪前恥的。」 說完，蒂塔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她的身形漸漸的被淹沒在楓葉林中。 隨着剩下的兩個娃娃哭泣的聲音，她們的身形漸漸重新變得模糊，直至消散不見。 「她們關係很好……為什麼突然會吵起架來……」在看完這段幻象後，莉莉絲握緊了拳頭，「我不明白……」 「想必就是那兩個研究員說的東西罷，活人的大腦還會自動腦補，就更不用說不死者了，」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用毫無感情的話語向大家解釋道，「不過，被封存起來，說不定是件好事，因為你們如此珍視你們的過去，這份感情拯救了你們。」 說到這裡，我笑了笑：「不過，就算是修改的記憶，也始終是假的，適當的刺激或者時間就能找回來，我知道，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了。」 雖然真的很辛苦，以及後面我也報復了一把阿賽就是了——用我的力量給了她一點點教訓。 「哎？剛才投射的是……？」忙於收好筆記本的林久好像只來得及看最後的部分。 「看起來是什麼人的記憶，莉莉絲似乎認識她們。」我說。 「……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們的時候記憶就湧上來了。」莉莉絲說着點了點頭。 「應該新的鏡子碎片……抱歉，我不是很明白這本筆記的內容。」琪妮絲說。 「琪妮絲，你要是不明白就好了，」林久聳聳肩，隨即淡笑了一下望向莉莉絲，「莉莉絲，有回憶起來什麼嗎？」 「我只記得她們三個本來關係是很好的……」莉莉絲說着搖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突然會吵起來。」 「……我們只是旁觀者嗎？還是，曾經是其中的數員？……我覺得，再往前走，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S58說。 「唔，看起來要想了解後續的發展還要繼續搜尋鏡子不可，繼續去白色的建築那邊嗎？」明天說着拉下了眼罩，隨即像是游泳一樣把臉埋在了眼的鬆軟毛毛里，「根據鏡子第一個碎片來推測，也許是剝奪了蒂塔一些美好的記憶造成的……？唔，再拿到其他碎片肯定就清楚了。」 如果是記憶剝奪也有可能會這樣，不過我很懷疑，記憶剝奪真的能讓不死者擁有ESP嗎？ 「不知道突然會吵起來嗎？感覺……蒂塔，對於你們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情。」林久說。 「蒂塔……說不定，那也不是她自己的意志。就像之前的莉莉絲一樣，聽到了什麼聲音，就順着它走了。」S58想了想。 「那就繼續前進吧？再看看其他鏡子的內容。」明天說，但就在她的話音剛落，瘮人的寒氣再次侵蝕了我們的身體，那些本該向山上走去的起重機械和人類，以及隱藏在樹林裡的戰鬥機械，不知何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直勾勾的盯着我們。 「這些也是怨念，不要停下來，往山頂跑！跟着我，不要戀戰！」這麼說着的莉莉絲趕緊往白色建築的方向跑，「快！」 「我斷後！你們跟莉莉絲跑！」我拔槍緩緩向着白色建築的方向後退，兩顆電珠射出，絆住了最前方的黑霧。 「哎哎哎？！」「自己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但是這樣彈鏈的細微調整會很麻煩，能不能先放我下去……」「這不是沒時間了嘛……！！一會兒再調可以嗎？」「蘇打水，蘇打水……」「比起調整彈鏈，現在保證你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喔！想再像上次那樣自作主張絕對不允許。」在我的身後，大家的聲音正在向我遠去。 好，就是現在！ 我迅速射出一發湛藍色的洪流，趁着電弧造成傷害的空隙扭頭就飄，很快就追上了她們，就在我們穿過楓樹林，順着記憶里的道路來到山頂前的白色建築時，那群黑霧就像失去了目標一般停止追擊，在楓樹林裡漫無目的的徘徊着。 「沒追上來了……它們就像是有追捕範圍的怪物一樣。」我這時才為手中的槍換電池，「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五塊了。 「下、下次請至少用對待淑女的方式……」琪妮絲不好意思地撫平着自己的裙擺上的皺褶。 「對了對了，記得給那孩子留一瓶蘇打水！」林久像是恍然大悟地說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了明天，眨了眨眼睛，「好像到了呢，能把我放下來嗎？」 「雖說逃跑的時候不應該追究太多，不過我也覺得這麼跑不太舒服，下次我會爭取用ESP的力量做個魔毯……或者魔法床來載人的。」明天說着放下了她兩，就在我們都站定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變換。原本金黃色的楓樹林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一般，變成了一堆光禿禿的枝杈。偶爾在地上找到的幾片落葉也已經發黑，並漸漸死去。同時，天色開始迅速變暗。夜天晴空萬里，在沒有雲霧的遮擋下，漫天的繁星顯得格外的燦爛。 但儘管已經入夜了，白色建築前仍然十分的熱鬧。起重機械的幻影似乎在維修着周圍因為過載而損壞的線路，全副武裝的戰鬥機械守衛着建築的各個路口，警惕着可能的入侵者的身影。電子門時不時的打開和關閉，然而這裡卻鮮見那些少女的身影。僅僅只有穿着白色實驗服的研究員，和冰冷的維修機械的出入。 趁着某一次電子門打開的空隙，我們走進了白色建築的內部，來到了控制室內，眼前的場景布局和現實中所見別無二致。區別在於現在這裡所有的大屏幕都在全功率運作着，上面分別着她們無法看懂的各類複雜參數，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操作台上緊張的忙碌着。 「……？」我就像一個領導一樣在後面巡視着，觀看着每一個人員輸入的參數，時不時眉頭緊鎖，「原來如此嗎，這『鳥籠』還蠻精緻的。」 啊本來以為那個民用氣象兵器模塊只有地面上的，沒想到地下的戰鬥測試場也是它的一部分啊。 就在我記錄下數據並打算在解決完這件事後把南船座上的儀器全部大修一番的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我們面前徑直走來，從他胸口前的名牌得知，他的名字是萊頓·凱恩斯博士。 凱恩斯博士的幻影穿過我們，並來到位於控制室一側的一個會議室前。 「嗯？」我抬起頭，向其他人做出了跟上的手勢，「大魚來了。」 直覺告訴我這人應該是重要的地位，那麼說不定……嗯哼，好東西要到手了。 就這樣，我們尾隨凱恩斯博士的幻影來到了會議室，在那裡凱恩斯博士正在講台前主持一次會議，長方形的會議桌上坐着十幾位研究員，而在會議桌的一角，有個用無數鏡片組成的球形放在黑色的金屬底座上，有着被裝甲包覆的硬盤和帶指示燈與操作按鈕，插在讀取台里，電源盒很堅固，用包有金屬殼的電纜和其他兩樣部件相連。 ？這東西是……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有點像是誰的手筆……不管了，先聽他們開會講什麼吧。 「凱恩斯博士，這幾次針對番外個體『莉莉婭』的研究已經有了結果。」一名研究員說。 「請講。」凱恩斯博士說。 「通過觀察虛擬戰鬥空間以及現實戰鬥空間中的表現，以及在『小鎮』中對其他不死者的詢問調查我們基本得出了結論。我們判斷，這體不死者體內應該有兩套控制系統的存在，也就是俗稱的雙重人格。」 「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存在，請繼續報告，謝謝。」 「根據我們的研究，『莉莉婭』的雙重人格應該和熟知的一樣，存在一個表人格和一個里人格。在現實中作為『莉莉婭』存在的是表人格，這個人格性格軟弱，戰鬥的欲望十分的低，所以在現實戰鬥中能夠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極其低下。而在『虛空之夢』中進行戰鬥的其實是另外一個里人格。「 「我看過你的報告了，赫特博士。但據我所知，實際上我們發現『莉莉婭』時正是將她作為難民的身份回收，在那之前她成功的在城市裡的變異生物的包圍下存活，所以我們判斷這是一個絕佳的實驗材料。同時根據你的研究我是否可以猜測一下，她彼此的人格間可以進行對話。」 「您的猜測完全正確，凱恩斯博士。『莉莉婭』的人格間可以互相溝通，這和之前發現的雙重人格人偶都不同。雖然多一個人格意味着能夠承受多一倍的心靈壓力，理論上能擁有更強的ESP。但實際實驗她們不是情緒崩潰了，就是黏菌計算機的過熱讓她們與自我次元的接觸中斷，變成一堆廢渣。『莉莉婭』則不同，她所遭受的心靈壓力也許因為兩個人格間的互相溝通而減弱，所以這個人格在承受住了『虛空之夢』的壓力的同時，還擁有了目前無以倫比的ESP操控熟練度。」 「這能解釋得通，但僅僅只是在虛擬戰鬥空間中有着強大的能力根本算不上完成品吧。我們需要的是能在現實中直接逆轉戰局的武器，而不是僅僅存在理論中的圖紙。」 「沒錯，但我們沒辦法知道兩個人格間具體的想法。但結合之前的經歷來看，也許是因為南船座環境的影響讓番外個體『判斷』沒有危險，所以她無法在現實中使用力量。但在『虛空之夢』中正好相反。」 」換而言之，『莉莉婭』的人格就像是一個保險措施對吧。」 「您可以那麼理解。」 「如果這樣的話，是否能夠把主人格直接抹去，讓里人格接管身體的使用權？」 「……理論上可行，但是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實驗方案，因為ESP操控需要意識。直接刪除人格也許會將相關的ESP能力也一起刪除。或許可以和我們之前做的一樣，通過修改記憶碎片等方式來修改兩個人格間的關係，不過這需要進行許多的實驗。」 「請將這個方案放到最高優先級，如果這個實驗能成功，也許我們的新型ESP武器就完成了。」 什，什麼，人格控制！？ 我倒是讀過治療多重人格的書，這需要漫長的過程，但現在他們居然想通過逆轉——更直接點，通過控制人格從而達到控制一個娃娃的目的！？你特麼瘋了吧！？ 不，冷靜下來，還有那個裝置，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這裡面有什麼和這個研究相關的方案，或者我可以找到它，然後根據內部資料逆推出治療方案…… 就在我這麼想着的時候，凱恩斯博士走開了，什麼東西的反光映入了我們的眼內，這個控制室有一個陽台，反光就是從那來的。 「大家做好逃跑的準備哦，說不定看完又會和之前一樣……」明天一邊提醒我們一邊用她的力量把反光的物體帶了過來——又是一塊鏡子碎片。 「那個究竟是什麼呢。」我的心思明顯不在鏡子碎片上。 「唔，我們也不清楚……入夢的時候有個聲音讓我們收集，不過不是之前的那個機械指令，她把這個叫做鏡子碎片，好像說讓我們來救她，也就是莉莉絲，至於效果，感覺和之前的玻璃珠一樣，儲存着某些記憶……」明天說着戳了戳被拿到面前的鏡子碎片，「也許看完了這個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不，我不是說那個鏡子碎片，我是說放在會議桌上的那個東西，這不像是用來操縱記憶的裝置。」我指了指那個裝置，姑且就認為它是個鏡球吧。 「？」聽了我的話，明天試圖伸手去觸碰那個裝置，但是她的手穿了過去，就在這時她用自己的力量拿着的鏡子碎片開始發光，新的幻象被投影了出來。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啊，大約就是開始抖設定的同時推進劇情，魔女小姐這貨就別想了畢竟非專業人士，但是該有的東西她倒是一個都沒落下。 所以比起正常世界線還是異聞帶丟設定丟得多，是這樣的啦。 總之這裡的話就是開啟了支線的部分：找到「鏡球」並讀取，不過說起來魔女小姐的新研究算是涉獵到心理方面的，因此嘛，這個支線任務道具最後是歸她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隱者 すべてに向き合い、すべてを受け入れる。（Now I face out I hold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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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絕好的夜晚，天氣晴朗。沒有雲霧的阻擋，漫天的繁星在天上構建成了一幅燦爛又虛幻的光景。清涼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在萬物身後拉出了一片長長的，黑色的影子。 黑色的娃娃，莉莉婭。她抱着腿靠坐在懸崖邊的一棵楓樹下，從這個視角可以看到山下那個亮着星星燈火的小鎮。 「明天又要進行『測試』了，姐姐。」 莉莉婭自言自語道，她的語氣很奇怪。明明在山坡上只有她一人，可是她的話語間經常伴隨着停頓，甚至帶着人稱。仿佛她在和什麼人交談一般。 「我現在，越來越害怕參加戰鬥了。你知道的，那些女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她們現在就像敵人一般，僅僅只是保護自己，和自己的那幾個人所戰鬥……」 「蒂塔已經不會再和我們說話了……就算是娜娜，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冷靜和溫柔，而是喜好戰鬥和傷害……她們和我說話越來越少……我再也沒敢向她們搭話……我害怕她們……」 「也許是蒂塔說的對。因為我太弱小了吧，保護不了任何人，不配和她們做朋友，所以她們不願意再繼續和我在一起。但是為什麼，她們是姐妹啊。為什麼能夠毫無感情的，朝彼此揮劍呢？」 說着說着，莉莉婭似乎忍受不住感情的決堤，將臉埋在了膝蓋之間，小聲的啜泣着。 「你說那些人？我……我不想和人類說話。」 」姐姐，也許他們表揚的只是你而已。你從來不告訴我在『虛空之夢』中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也許想要的是在夢中有着優異表現的你，而不是莉莉婭。」 「我無法滿足任何人的期待，我不想戰鬥……我不知道所謂的ESP力量，實際上我也無法運用它們。如果保有這個力量需要本該是家人的兩個人反目成仇，那這種力量有什麼意義呢！」 莉莉婭難過的啜泣着，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遠處的海浪拍打着峭壁，此時的月光看上去美好卻虛幻，甚至隱隱地散發着一陣陣瘋狂。 「姐姐，你是我剩下的一切了……」 「我，我再也不想戰鬥了，我打算明天和那些人類說清楚。我要放棄參加『虛空之夢』。」 「我不想被傷害，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姐姐，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們永遠也不會互相傷害，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安寧的歸宿的。」 莉莉婭似乎下定了決心，對着夜空那輪月亮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不存在的幸福。隨着她的話語落下，她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最後消失不見。 「我……我不明白，如果我的記憶可以被簡單的程序所修改，那我存在的意義，那我戰鬥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接二連三的事實衝擊着莉莉絲的理智，她不斷地把手握成拳頭又放開，似乎是無法接受這些一樣，「我一直所進行的戰鬥，傷害了那麼多人偶，難道都是沒有意義的嗎，我所追求的過去難道只是一片虛無嗎。」 「你就不想看到最後嗎？我說過的，不管怎麼樣，修改的記憶就是修改的記憶，那是虛假的，你的自我總會把你引導到正確的方向。」我說。 雖然不清楚有沒有用，但姑且……先這麼說吧。 「也是……呢。」被我這麼一安慰，莉莉絲放心了下來。 「……所以，莉莉婭和莉莉絲……其實是，不同的人格？……還是什麼……」S58看向了我和莉莉絲。 「為什麼最後明明在現實世界的莉利婭會消失……那意味着什麼呢？」琪妮絲也跟着看向了我兩。 不要讓我解釋神秘學啊！ 「『維特版的塔羅牌中，太陽有雙子這一意味』，如果這句話是真的，S58應該押中了，不對，我不懂神秘學啊，我為什麼要去糾結神秘學的事情啊！？」我喊了出來，但是話音落下的瞬間，控制室，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類或生物，都像之前一樣，籠罩上一層黑霧，開始向我們展開包圍。 「離……先離開這裡！」回過神來的莉莉絲一把抓起我的手開始往外跑，同時揮手讓其他人跟上，但就在我們離開會議室時，卻發現外面的路都被黑霧怪物堵死了。 「往下跑！走消防通道去我們最後去的地方！現在！」我立即反過來拉着莉莉絲往消防通道飄。 「嗚哇……還真是鏡子來一次它來一次啊……」「斷後就交給我……」心領神會的明天立即用自己的力量拎起林久和琪妮絲就跟了上來。 「這到底是誰的記憶啊！怎麼這麼多！！不要看我！我沒研究過ESP！！」在前往戰鬥測試場的路上，我就這麼大喊着往前飄。 阿賽在就好了，至少她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啊！ 就這樣，我們被這些黑霧怪物追着往下跑，穿過消防通道，跑過人偶工廠，最後直到我們跑進戰鬥模擬空間才停了下來。 在我們的印象中這處地下是完全黑暗的，現實中來到這裡時，房間內的電子設備全部都被那股不明的能量脈衝給燒毀了。但此刻一切都不同了。毫無徵兆的，周圍漸漸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無數的放映機開始了工作，在貼滿了整個空間的反射箔片作用下，在本來黑暗的地下空間中構造出了一片以假亂真的天空。 「第324號實驗開始，調出意識監控錄像。開始記錄數據。」 「是。」 伴隨着這樣的聲音，幻影漸漸在我們面前形成。 「你是……誰？」 站在莉莉婭面前的是一個黑色的娃娃，她手握着巨鐮，面無表情的和她對峙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黑髮黑衣，面容簡直和莉莉婭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她的眼睛裡並沒有光芒，似乎僅僅只是服從一段程序而活動的人偶罷了。 「姐姐？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嗎？我有好多話，好多話想要和你說。」 莉莉婭的表情似乎感到如釋重負，以及內心隱藏的很多很多，無法表現的情緒，此刻都決堤出來了。她小跑了過去，想要擁抱那個娃娃，想要和她分享自己的快樂，委屈，以及希望和她一起做的事情。 「撲通。」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心的位置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溫熱的液體從她屬於不死者的身體裡流了出來。她下意識的看着自己心口處的位置，那把冷冽的巨鐮此刻正刺在她的心上。 「姐……姐……？」 「抱歉。」 黑色的娃娃，莉莉絲漠然的抽出了那柄巨鐮。隨手一震，然後將劍鋒抵在了莉莉婭的脖子上。 「我對你本身並無惡意，但是我需要你的記憶碎片。」 「為什麼……」 「我也是遵從內心的聲音，雖然已經無法記得了，但……如果我能找回記憶的話，或許就能想起，我在追求些什麼了。」 「……」 「儘管很自私，但，抱歉。請你死在這裡吧。」 莉莉絲毫無感情在黑色娃娃的脖子上輕輕的一划。隨後如她所願，在那具身軀的機能徹底停止的一刻，那顆玻璃珠如願以償的出現在她的手裡。 「咔擦。」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屬於莉莉婭的，最珍貴的記憶碎片破碎了。 隨即破碎的，還有她的理智，她的情感，她的記憶，以及她的心。 在失去人格抑制的一刻，空間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仿佛墮入了無限的噩夢一般，本該不受控制的「虛空之夢」開始產生了變化。 ESP形成的毀滅風暴，以黑衣娃娃為中心爆發出來，席捲了整個島嶼。 「危險！」無暇思考這是什麼現象的我見狀手一伸，一個無形的護罩在我身邊帶着絲絲涼氣生成，隔絕開了這股能量風暴，但我被風暴逼得連連後退，最後甚至單膝跪在了地上，「不可以……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明天！來幫我一把可以嗎！？把手疊上來！腦子裡想着要保護大家就好！」 「她在叫你……」「琪妮絲……唔，你在哪裡呀？」「林久？我在這邊……」在我身後傳來了林久和琪妮絲的聲音，然後一股曬飽太陽的織物味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裡：「雖然我沒主動說，但是自己睡和跟朋友們一起睡大床感覺完全不同！！」 同時，明天和眼一起把手和蹄子搭在了我的手背上：「唔啊啊啊！就算是為了保護羽毛翅膀！！」 「——」在明天的手疊上我的手的瞬間，我的「場」立即就和她的「場」發生了共鳴，我頓時感覺四周的罩子堅固了幾分。 「唔啊啊啊啊啊！」感覺力量大增的我用力站起，「場」立馬以小型的雪暴的形式顯現，只用了一個瞬間就驅散了周遭的能量風暴的同時形成了穩定的護罩，把我們所有人罩在了裡面。 「不，不要！」風暴消失的瞬間，莉莉絲沖了出去，隨即腳一軟跪倒在地，從她的身體周圍開始升騰起一陣陣黑霧，儘管沒能將她瞬間吞噬，但是劇烈的痛苦還是使她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無力地向前倒在了地上。 幻影漸漸消失，形成一塊鏡面碎片，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而隨着影像的結束，仿佛可視化的紫色衝擊波從莉莉婭被刺的心口處擴散，將仍在護罩內的我們彈飛，遠離莉莉絲。本來明亮的模擬戰鬥空間像是被斷電一樣，瞬間變得黑暗。同時，這道紫色的衝擊波像是某種指令吸引了那些黑色迷霧。可以發現不斷的有着黑色迷霧從牆壁的縫隙，控制台接口處的電線，頭上的通風管甚至來時的道路處湧來。我們很快發覺自己再次陷入了黑色迷霧的包圍。 而在黑霧淹沒整個房間時，黑暗中的一絲亮光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它來自於遠處，幻影消失處的那塊鏡面碎片。它的光芒似乎漸漸聚集了起來，慢慢形成了一個可供我們穿過的光團。 「抱歉……我……都是我的錯……那裡……那裡似乎是安全的……快逃……在黑暗湧上來之前……」在被黑霧完全吞噬之前，莉莉絲竭盡全力的指向了光團的位置。 「不！要走一起走！！」我立即解除了護罩，向着莉莉絲伸出手。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我說，莉莉絲？你一直以來想的都是這樣犧牲自己嗎？」S58無奈地看向了莉莉絲。 「嗚啊，這時候還說讓誰先走的話，太幼稚了吧——我都要！」明天趕緊用自己的力量把莉莉絲拽了過來。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自己的腦中響起了斷斷續續的少女聲音：「救救她……不要讓她再次迷失在黑暗之中……」 「不用你說我們也明白，」我說，「那股力量，是你吧？聽好了，用可以，但是請不要傷害到我的朋友們，懂我意思吧？」 「……」話音剛落，我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混亂能量中，忽然透出一絲溫暖的感覺。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噢。 我輕鬆穿過包圍着我們的黑霧怪物來到了光團前，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光團很小，只能允許我把手放進去。 ——既然如此就等一會吧。 這麼想着的我拔出了槍，把光團護在了身後。 「只要不停開槍就可以了……就可以再找林久……」這時琪妮絲已經架好了槍，然後生氣地錘了一下它，「只有現在給我……給我給我給我好好運作啊！！」 槍管先是吐了一小會黑煙，隨即便開始傾斜彈藥，很快較為遠處的黑霧就被暫時性地清出了一大片的空間，與此同時給臉上塗好了睡眠面膜的明天配合着林久把最大塊頭的黑霧怪物處理掉了像是手臂的部分。 既然這樣我要不要玩一下？ 我舉槍瞄準怪物的腿部開了一槍，湛藍色的小電珠擊中目標，濺射出一小片帶電的範圍，讓怪物抽搐了好一會。 搞定，接下來專心做個守門人吧。 我繼續維持着持槍警戒的姿態，開始到處張望，很快就發現S58也開始後退了，她的眼睛發出紅色的光芒，成為了這片黑暗的第二個光源。 「都！說！了！」可能是開槍不利，琪妮絲又狠狠地錘了她的槍兩拳，這才讓它再次運作了起來。 ——哎，早知這樣那就再用一塊電池算了，但是我電池消耗完接下來的路怎麼辦？ ——不對誒，這裡好像不是現實？也就是說我並不是真的消耗了五塊電池！？靠。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遠處的明天身影忽然變得朦朧起來，轉瞬之間她就帶着莉莉絲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Tening？你後面。」然後我就看到明天看向了我的身後。 「？」我回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說的是我身後的光團，不過此時它已經變大了一些，到了大約可以把頭伸進去的地步了，「我只不過是護着它而已，畢竟一個人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 說完，我讓開走到了一邊，這讓我們看起來更像是這個光團的守護者了。 「S58你先跟上明天，這裡交給我……」這時琪妮絲看向了退到她身邊的S58。 「斷後的時候記得別波及到自己人哦！畢竟你的槍和我的不一樣。」我向着琪妮絲喊道。 畢竟我的槍真的是我專用的。 「……我要保護你們。……所以，你們都走了，我才能走。」S58說。 就在這麼說的時候，林久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同時琪妮絲和S58也撤退到了這邊，同時我也發現黑霧怪物比起之前更多了。 既然如此—— 我立即舉槍瞄準前方，在S58的支撐下，湛藍色的洪流覆蓋了前方，電弧洗地過後，僅有一隻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看似食屍鬼的黑霧怪物留在了原地。 好，就這樣吧，留點力量…… 「怎麼還沒好？」在明天把涌到跟前的黑霧怪物往遠處丟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個光團，同時琪妮絲也稍微清理了一下黑霧怪物的數量。 「……還沒好嗎，Tening小姐？」或者是看到我的臉上寫滿了着急，S58不放心地看向了我。 「估計得要時間，但是過了那麼久都沒生成真的太奇怪了。」我說。 「啊，我沒注意彈鏈斷了……」「唔……手變得好痒痒啊……喵？那個傢伙的中間是空的嗎？」等待的時候琪妮絲和林久已經開始無聊起來了。 ——能不能再快點……而且你不是說了要用到我的力量嗎？ 我焦急地到處張望。 「說到底也只是不停地在移動而已……暫時還沒有產生很大的威脅吧。如果開始攻擊的話我也能撐一會兒。……Tening小姐，是出現了什麼異常嗎？」不行了，我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我。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快了。」這時，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絲暖意，感覺就像是那個光團傳來的，隨即我就看着S58配合着林久幹掉了一隻食屍鬼模樣的黑霧怪物。 就在我即將等不下去的時候，那個光團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最終形成了一人高的，穿衣鏡一樣的姿態。 「快！你們快走！把莉莉絲帶出去！現在！我來斷後！！」我迅速退掉手中的槍握把處的電池，換上了一塊新的，「我會跟上你們的，別小看天才死靈法師的覺悟啊！」 說完，我就踢了那個最大塊頭的黑霧怪物一腳，就在明天將林久丟進穿衣鏡里的時候，之前看到過的黑衣女孩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推了我一把。 ——這次我是不會傷害到我的朋友們的！ 堅定的意志就像是魔法遇到了魔法鏡，把部分傷害反射了出去，意識沉入海底之前，我只來得及看見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黑霧…… [那麼先來看看魔女小姐發生了什麼吧] 如同第一次的那樣，我再次來到了沒有方向沒有重量的世界，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我正在下墜，翻過身的瞬間，下墜的感覺消失了，方向和重量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同時我也感受到了四周傳來了溫暖但是熾熱的感覺。 「莉莉婭？是你嗎？」我衝着前方大喊道，但是回應我的依舊是熟悉的啜泣聲。 「聽着！莉莉婭！那不是莉莉絲的錯！」我只好朝着那個方向喊道，「是那些研究員！他們控制着莉莉絲傷害了你！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可信那我就把莉莉絲帶來！讓她親自向你說明——哇哦！」 我還沒喊完就感覺腳下一滑，嚇得我趕緊扶了一把以免自己滑倒，但隨即，熟悉的吸力再一次將我扯出了這個空間。 「總之我會把莉莉絲帶來讓她親自跟你講個明白的！魔女不能說謊！」在被強行扯出的一瞬間，我把最後的話喊了出來。 [然後再來看看其他人的吧] 在林久穿過穿衣鏡的一瞬間，和之前一樣，狂亂的雪暴夾雜着無形的力量席捲了全場，但是她們感覺到這股力量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一樣在她們面前張開了防護的力場，而將更大的破壞留給了周遭的黑霧怪物們。不需要眼睛都能確定，是Tening，但是她在釋放了力量後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當場暈倒，而是放下手，低着頭，劉海掩蓋了她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要在那些超級多的黑影行動之前逃走——S58也趕緊行動起來吧。」將林久丟進穿衣鏡里後，明天看向了S58。 「……我知道了。」S58點了點頭，隨即明天便用自己的力量拎起了Tening打算將她丟進穿衣鏡里，卻身形一歪撞到了鏡子的邊緣，這讓Tening下意識地扶住了鏡子。 「嗚……？其他人都還沒出來呢……」另一邊，被丟進鏡子裡的林久坐了起來，隨即一個人影將她壓在了身下，「哎哎哎！琪妮絲！」 「之前拿起鏡子碎片就會出現危險的黑霧……現在呢？」琪妮絲爬起身，隨即回過頭看向了那塊鏡子碎片。 「唔唔？什麼鏡子碎片？」這時，林久好不容易從琪妮絲的身下鑽出了個腦袋。 「對不起壓到你了……是這個。」這時琪妮絲才意識到她壓到了自己的隊友，她趕忙爬起來，示意林久看向那塊躺在地上的鏡子碎片。 「啊啊啊……我來吧。」這麼說着的林久撿起了那枚鏡子碎片，但這次沒有新的黑霧怪物出現了。 正當兩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們抬頭看見了被撞在鏡子上的Tening，而且她的眼睛裡，沒有光。 「那邊Tening的狀態有些奇怪……林久，你覺得有沒有我們能做到的事？」琪妮絲見狀問道。 「或許，對着碎片呼喚一下試試吧？」林久想了想。 「Tening小姐？明天？S58？聽得見嗎？」於是琪妮絲便開始對着鏡子大喊，很快她們就聽見了明天的聲音：「聽——得——見——我們馬上過去！」 「Tening小姐好像有點奇怪！明天！」「別讓她真的一個人留到最後！」兩人喊道。 「我明白！」這麼說着的明天再次嘗試把Tening塞進穿衣鏡里，但還是失敗了。 「我有點被拖住。……放心。我會幫她一起的。」這麼說着的S58挽起了Tening的手，「還有明天。你也進去吧。」 最終，兩人合力將Tening塞了進去。 「嗚哇？！哎！是Tening！」「她來到這邊了！」琪妮絲和林久連忙接住被塞進來的Tening示意鏡子外的兩人趕緊行動。 「好——我們一起。」明天看向了身後，確認不會再增加新的黑霧怪物後，點了點頭。 「那就一起……。」然後，兩人就手挽手，帶着莉莉絲一起跳進了鏡子內，當所有人拉着莉莉絲在鏡子後集合的一瞬間，傳送門關閉了，夢境中的空間像是摔碎的鏡子一般，完全的崩毀了。隨着破碎的，還有着眾人的意識。 在意識重歸黑暗前，眾人似乎在腦海里，聽到了那樣的一絲聲音。此刻，那個不清晰的聲音似乎帶着些許情緒，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情。 「謝謝……謝謝你們。」 在那之後，意識徹底重歸黑暗。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是的，魔女小姐在第二次同調共鳴（啊請允許我在這裡用這個詞）的時候又暈過去了，畢竟這不是她的力量嘛。 其實你們都可能看出來了，就是魔女小姐已經成功地進入了莉莉婭的內心最深處，但是她沒有打算偷心，而是想通過交流的方式讓兩個人格同調，雖然她是不懂這個的。 至於第三次同調共鳴會發生什麼以及魔女小姐還會不會暈倒，請允許我保密，因為，支線任務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命運之輪 自分の心に耳を傾ける時間（Time to listen to your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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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的瞬間，伴隨在身邊的只有在之前戰鬥中已經徹底摧毀了的，亡者行刑小隊的殘骸，它們甚至還冒着煙。看來從入夢到夢醒似乎還沒有過去幾個小時，但對我們來說，卻好像度過了好長的一年。 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破碎的鏡子碎片，呈現4塊，此刻靜靜的躺在懷裡。 周圍一片死寂，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可被肉眼直接觀測到的，宛如實質化的紫色能量波動從房間不遠處一個似乎還繼續向下的通道口散發出來。看來那裡還有着什麼東西，白色建築的大部分區域都被我們探查過了，僅剩下還沒有探查過的地方，看來只剩下那裡了。 「……我是不是昏迷過去了……」我爬起來，揉揉發漲的腦袋，從那個黑暗的空間脫出讓我感覺還有點暈，就像是游泳游久了站在陸地那樣。 就在我放下手的時候，其他人也開始慢慢爬了起來，隨即我們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半透明的，坐在地上的莉莉絲。 啊……果然啊，和我猜想的一樣，莉莉絲並不是獨立的一個人而只是一個人格，雖然經歷了那麼多才得出這個結論是不是太晚了點。 「你們醒了，歡迎回到現實。」看到我們醒來，莉莉絲站了起來，「……我是不是應該這麼說？」 隨即我就看着S58的手穿過了莉莉絲的身體，雖然我也說不出是什麼原理把一個獨立的人格投影了出來，但根據我之前的經歷，這應該是共鳴的一部分吧。 ——換句話說合着我來了那麼久，我的意識一直在抵禦着莉莉婭和我共鳴的行為？好吧。 想到這裡的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有，想起莉莉婭的事情嗎？」這時，明天開口了，然後我們就看着莉莉絲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我……原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麼？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無能，因為我的優柔寡斷，因為我的自私，才導致了現在這樣……還將那麼多的無辜者捲入。即便那麼多……我也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妹妹……真可笑，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抱歉，我答應過你們。我會為我的行為贖罪，現在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了。」她說，「我們彼此心靈想通，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們……削弱她的一點能力，給你們創造擊殺她的機會……是的……我當然也會死去……我本就該保護好她，但卻親手將她送入噩夢，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懲罰……而且妹妹所犯的錯誤，當然也需要姐姐來替她承擔，不是麼。感謝你們讓我想起了一切，雖然無法彌補我對你們的傷害，但至少也讓我，為我所犯下的錯誤稍微的彌補一些吧。」 「……」我知道莉莉絲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她希望來一場送葬。 你問我怎麼想？如果死亡真的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那的確是個好方法，但是這次的事情我不能這麼看。 再說了……不要把我看成那種將娃娃的生命視為草芥的死靈法師啊！ 「我的內心……我的內心，我想她活下去……就像是她相信我所做的一樣，我也想盡一切的守護着她……我很羨慕你們……能毫不顧忌的將彼此託付給對方，即便可能是虛假的記憶也毫不猶豫守護。抱歉，儘管很自私，但我還是想……請求你們幫幫我，把她帶回來吧。即便利用靈魂和記憶作為燃料，我也想讓她回來……是的，我願意付出一切。我……」說到這裡，莉莉絲哽咽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滾落，然後消失在空氣中，「對不起，我……我還是沒法輕易讓她死去……所以……Tening小姐……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幫我……讓莉莉婭……」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殺人，即便我是個死靈法師，」我放下阿賽的箱子飄起來，虛坐着說道，「我只會殺被迫活着或者自己決定了結的娃娃，更何況，你連娃娃都不是，我更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了。」 說着，我便把目光投向了隊友們：「所以，做出決定吧，我把這個選項交給你們了。」 「看來現在不是時候……」琪妮絲搖搖頭，然後走到莉莉絲面前，「喚醒莉莉婭的代價，你覺得可以用你之外的東西支付麼？」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試試的。」莉莉絲說着拭去了臉上的眼淚。 「……所以，這也是二選一啦？」S58隔空摸了摸莉莉絲的頭。 「我不知道怎麼選算是好的結局，但我不想留下誰永遠不能回來的遺憾……如果說一定要分別的話，應該是在某個路口笑着道別而不是只能在夢裡相見那樣。」明天認真道：「那樣我會做噩夢的……Tening的話，可以給出一份完美的答覆嗎？」 「如果你要我選的話那自然是兩個都救啦。」我伸了個懶腰，隨即單手托頭看向了明天。 畢竟少一點送葬也是好事，雖然我已經有了總有一天會被壓垮的心理準備就是了。 「能兩個都要就兩個都要。……我是這麼想的。我一直覺得再也不見這件事是很痛苦的，就算已經有很多人再也見不到了，我也還是覺得很痛苦。所以……能再見的話，能天天見的話，我覺得還是都要，比較好。」S58說。 「可以做到的話，當然要向這個方向努力。」明天點了點頭。 「兩票。」我把電池從槍握把中退出，開始把玩了起來。 再來一票就是反對無效了。 「我……棄票吧。」林久想了一陣後選擇了棄權，隨即便抱住了S58的翅膀。 「那就是說還有一票。」我把電池塞進槍套，拿出了新的一塊電池，換上，「我就算了吧。」 執行人投票可是無效的。 「經歷了這麼多痛苦，卻還是不能相見就太可憐了……讓她們兩人相聚吧。」琪妮絲想了想，「現在的我們……還有可以為她們做的事，和為時已晚的另一些事情不一樣……」 那麼……全票通過。 我解除了虛坐的姿勢，手中的槍旋了個花，握把向着大家。 「那麼，如你們所願。」我說着拎起了阿賽的箱子，「往前走吧，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就在這時，我聽見自己的腦內傳來了那個熟悉的，斷斷續續的少女的聲音：「幫幫我……解除這裡的屏障……你……應該幫得上忙……」 「……真看得起我啊。」我苦笑着搖搖頭，隨即繼續往前飄。 真是單純的孩子啊。 密集的鋼板固定着通道的四壁，而那些化學照明燈也勉勉強強的點亮着通道，儘管十分的昏暗。越往下走，我們越感到身體越來越不受意識的控制。感覺到了強烈的倦意，似乎隨時會倒頭睡去，重新入夢。推開門，肉眼可見的紫色能量已經鋪滿了整個房間，這裡是個檔案室，所有資料都是利用紙質文件存放，似乎得益於地下乾燥的環境，這裡的文件大部分都保存着很好，儘管有些泛黃。房間的一角被一扇屏風分割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隱約可以看見有個球形的物體在屏風後， 「這東西……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望着那個物體的剪影說。 看着好像之前夢裡看到的鏡球啊…… 「是……那個名字好長的博士那裡。」明天想了一會，目前她還很清醒，我暫時也沒有發困的跡象，那就證明這些能量影響到我們兩個迷幻人形還需要點時間。 「是我們見過的那個裝置……萊頓·凱恩斯博士展示過的東西麼？」琪妮絲說。 「哎？唔……困困……琪妮絲……」林久似乎已經開始犯困了，那就不要拖延直接開示吧。 「莉莉婭就在這個房間嗎……？」環視了一下房間後，琪妮絲看向了莉莉絲。 「看起來不在……」莉莉絲簡單環視了房間一圈後搖搖頭，「但是我能感覺她在呼喚我。」 「去看看吧，先是這個。」我說着收起了屏風，它後面的陳設就這麼展示在了我們的面前：這裡似乎是刻意的被布置成會客廳的樣式，三張長沙發呈弧線擺在一起，對着牆邊放置的台桌，桌上只有幾件物品：用無數鏡片組成的球形放在黑色的金屬底座上，被裝甲包覆的硬盤帶指示燈與操作按鈕插在讀取台里、電源盒很堅固，用包有金屬殼的電纜和其他兩樣部件相連。 啊，找到了，真的有！ 趁着明天去看資料的功夫，我們按下了鏡球的操作按鈕，球體便開始發光，立體的影像被投射到沙發與台桌之間，那是一個小房間，四散放置着小桌和各類儀器設備，一個穿着西裝的人影站在房間正中，側對着你們，似乎是因為錄製時隔着布制遮簾的緣故，人影和房間中的一切都只是輪廓，就像光線不足的皮影，隨後，一道平穩似旁白、就像使用老式打字機的作家般的聲音響起。 「研究思維筆記DAY-1322，天然多重人格與人工融合人格對照試驗……沒有明確進展，本質比較至今未能判明，人格破壞承壓數據已提交給軍工部門，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死了，不是被自己的試驗弄死，就是被導彈炸死……但不可否認軍工部門是主要進項，那幫戰爭資本家只知道給槍付錢。」 人影頓了一下，用手托着下頜，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語言。 「……言歸正傳，天然的多重人格之所以能維持穩定，我想是因為混沌有序效應，就像太極圖，或者子宮裡的臍帶……祂們在整體上是混合的，與人工的融合人格在數據上不會有太多差距，但卻能維持動態的獨立性，利用彼此的共性結合在同一個神經系統內，利用性格上的異性分化出不同的意識……等等……」 他轉向了房間的另一邊，用另一側身體對着遮簾，走到其中一張桌前拿起了類似文檔的東西。 「……正確的描述是樹和面具，任何一個天然的多重人格都像是同一棵樹上生長出的木質面具，我們可以和任何一個面具——祂們的表意識對話，但最終我們都是在和同一棵樹——祂們的潛意識交流，而人工融合的人格就像掛上樹的有機薄塑料殼，短時間內確實可以人工製造出多重意識，但最終都會變脆、破碎、被樹幹吸收成養分、消失，只有本來就存在的、受到主幹供養與維護的木質面具才可以同時保留。 「對多重人格中任意的表意識進行改造、誘導、欺騙是可行的，換句話說，對獨立表意識的洗腦是可行的，但是絕對不能誘導一個人格攻擊另一個人格，祂們很有可能是無法互相殺戮的。 「已經有人這麼做了，我沒有理由阻止他，根據推測，最終的結果只會有兩種，表意識全部破碎，受試者變為失控的炸彈，或者，無法殺戮的理論是正確的，祂們只會變成滾燙爆裂的銅水，在認知碎裂的情況下失控，其行動很有可能無法預知，但受損的人格只有同時使用語言和手術進行撫慰才有治癒的可能，從社會分析的角度，可以認為這些理智破碎的人不會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進行有效的止損救援工作…… 「我必須儘快離開了。」 隨後，人影再次轉身，正對着遮簾，語調也變得有些機械。 「錄製重播結束，我的回覆很有限，請斟酌問題。」 「……？」這種熟悉的說話腔調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館主。 這裡怎麼會有館主的東西？難道這裡和我一開始猜測的一樣真的是個「歌劇院」？ 我一邊想着一邊到處張望，然後視線就留在了明天拿着看的一份資料上： 「國防部下達的新型ESP武器開發的委託已接近尾聲。得益於『虛空之夢』—取自於我們利用不死者意識空間搭載的類似於人類「夢境」的虛擬戰鬥空間，在數年的實驗裡我們成功的總結出了完善的ESP戰術人偶的製造流程。通過此流程，我們已經獲得了數十體擁有穩定性能的原型機。通過大量戰鬥數據的分析，這些不死者的性能在大量指標上已經追平，甚至部分超越了假想敵所進行的「MK Ultra」計劃，這將意味着她們能夠在戰場上面對其他的ESP武器取得優勢。 「實驗本該就此結束，並且將新型武器投入量產，然而對於番外個體『莉莉婭』的調整卻遲遲無法獲得進展。儘管凱恩斯·萊頓博士計劃的下一次關於調整番外個體人格的實驗或許能讓我們徹底掌握她不穩定的性能，並將本該成功的「虛空之夢」再次獲得領先數個世代的優勢。但這我們期間所遭受的實驗挫折和失敗卻值得專門進行分析。 「從間諜竊取的來自各個『歌劇院』的資料我們分析，早期的ESP實驗伴隨着大量的不確定性。儘管部分取得了成功，但是伴隨而來的卻是和成果毫不相襯的慘痛代價，其中絕大一部分是實驗體的失控。對於自我人格和心靈的過度增強意味着不死者的精神將會承擔極大的負擔，而當精神崩潰時過度增強的力量就像一顆炸彈一般被引爆。而這意味着ESP不死者本質是一種極端危險的武器，它們比一般的武器更加難以控制，而在失去控制時造成的後果也更為慘痛。 「為此，在必要的時候對失控的ESP武器進行銷毀和維修是一件重要的事。 「通過摧毀ESP不死者來停止ESP能力造成的威脅是最為簡單的方法。由於進行自我的開發所搭乘的載體依然是利用黏菌計算機驅動的不死者，它們的機體強度和普通的不死者相似甚至更脆弱，所以普通的冷兵器和熱兵器都可以對ESP人偶造成嚴重傷害。唯一需要特別應對的便是ESP能力本身。通過觀測「虛空之夢」的戰鬥記錄所開發的新型合金已被證實對於ESP能力有着優良的阻絕作用。目前已經開發出了貫穿ESP護盾所用的彈藥和冷兵器，而對於單兵防具的開發仍在進行中。 「在戰場需求下偶爾也需要維修ESP不死者。軍方採用『齊納協議』的軍用不死者大部分都搭載了『自我維修程序』，即在戰鬥結束時，不死者會根據需要收集戰場上殘留的合適零件，通過黏菌計算機進行自我修復。所幸這項技術同樣可以應用在ESP不死者上。但值得注意的是，精神崩潰所造成的ESP不死者的維修要更為困難。 「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損害的除了記憶，大部分還有『自我』的崩潰。根據目前觀測到的極少數的資料（因為ESP的失控通常意味着人員的大量傷亡和實驗設施的毀滅）得知，人格破碎將意味着記憶，感情，還有黏菌計算機對於『自我次元』神經接觸過載的毀滅。若將不死者的人格比作一面鏡子，那麼人格破碎意味着這面鏡子的碎裂。修復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也就需要將碎裂的所有鏡子碎片找回來，並將其拼接成原樣。 「正因如此，維修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的方法僅僅只存在於理論。將其報廢摧毀是更為簡單，安全和經濟的方法。」 下方用鋼印印着「歌劇院46號」的字樣。 我、我、我又特麼亂在別人家裡找東西了！？ 嚇得狂冒冷汗的我趕緊拿走了明天手裡的這份資料，隨即誠惶誠恐地將它塞進手提箱裡：「不好意思，這些資料要回收了，我的猜想是對的，這裡的確是『歌劇院』。」 「Tening小姐？」這讓莉莉絲忍不住走上前去問道，「你怎麼了？」 「我現在總算知道這裡的經費什麼的是怎麼來了，」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嘗試把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這裡是『歌劇院46號』，毋庸置疑，是他的地盤，我認識『歌劇院』那邊的人，這是真的，魔女不能說謊哦。」 完了，善後工作除了修理又多了一樣，我這下該怎麼和館主說明啊…… 「Tening小姐，你現在還好嗎？」我這種慌慌張張的樣子引起了琪妮絲的注意，「有哪裡不舒服的話，要說出來哦……」 「我，呃，一想到我這算是在他的地盤上進行非授權的行動，就有點心理上的不適和不安而已……」我不好意思地對着手指，嘗試排解內心的不安感。 「……你不是普通的死靈法師嗎？」莉莉絲被我的話嚇了一跳。 「普通就不用死了。」我說。 「這樣啊……Tening小姐安全……」或者是確認我只是慌得一逼而沒有別的，琪妮絲也放下了心。 「人格破碎……精神崩潰……」這時明天走到我的身邊，把口袋裡的所有鏡子碎片拿了出來，「『修復精神崩潰的ESP不死者的方法是將碎裂的鏡子碎片全部找回來，並拼接回原樣』……是這個吧。但是全部是多少呢……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是全部嗎？又該怎麼拼合回原樣呢？」 「明天，我這裡也有一小塊，在傳送門的那邊撿的。」這時林久忽然從裙子口袋裡掏出一塊鏡子碎片交給了明天，然後我們就看着明天在台桌上開始拼鏡子，很快她就拼出了巴掌大小的一面不完整的鏡子，而且這只是左半面，所有的接縫在鏡子拼好的時候就消失了，仿佛不存在一般。 「你要看這個嘛？」覺得鏡球裡面可能還有什麼明天才能解讀的信息的我把手指放在了它的重播按鍵上。 只有一半？那另一半在哪……？ 「這個是，很危險的東西嗎？…嗯？……」S58望着自動消縫的鏡子瞪大了眼睛。 「唔，應該不是？大概是要給莉莉婭用的。」明天一邊回復S58一邊再看看鏡球，「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用鏡子組成的……也許和我手上的這個有關係，如果已經不需要了的話，我想試試拆開。」 「別吧……我還要還給那個人的……」我趕忙阻止了明天。 再說了如果裡面有數據的話壞掉就不好了。 「可是，鏡子……」明天的話還沒說完，莉莉絲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我可以看看這面鏡子嗎？」 隨即，半面鏡子就被明天放到了莉莉絲的手上，奇怪的是身為虛體的她居然可以接得住這半面鏡子。 「謝謝你。」莉莉絲禮貌地向明天道謝，然後看向了手中的鏡子。 「謝謝……真的，真的謝謝你們！」她望着鏡中的自己，流着淚笑了，「我會，我會幫助你們，謝謝你們，請讓我們一起，將她帶回來吧！認識你們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請不要難過，這一切將會是新的開始。你們之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只要大家在一起。」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莉莉絲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認識你們，將會是我最珍貴的回憶。」 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莉莉絲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最後留給我們的只有如釋重負的笑容。 「叮」 隨着莉莉絲的消失，她手裡的鏡子像是失去了支撐，突然掉了下來。 那是一面完整的鏡子。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鏡子要怎麼復原這一段說實話我看了幾遍還是沒有看懂要怎麼改，於是一巡只好讓莉莉絲自己去摸鏡子同調了。 支線任務也在這裡觸發完畢了，不管怎麼說館主的中之人寫得極為點題，所以我也不好說什麼。 二巡的話，大約是已經知道怎麼改了，莉莉絲也會有些在現實里的行動。 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迎接結局以及在結局前的小故事吧。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正義 奇跡は私を待っている（There are miracles waiting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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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8，你將軍了。」我撿起鏡子，隨即看向了眾人，「我們把最後的工作完成吧？讓莉莉婭醒來，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 這樣啊，難怪鏡球里的錄像會這麼說。 不過這面鏡子究竟要怎麼用呢？錄像的主人知道嗎？ 「……嗯？！啊、……莉莉絲……不見了。好啊。我們把莉莉婭帶回來吧……莉莉絲呢？不行嗎？……嗯。會在就好……」S58輕輕打了個哈欠。 「我、我們，剛剛不小心睡着了嗎？」明天抱着眼，一人一羊大眼瞪小眼，隨即看向了S58。 「嗯？……我、我覺得還沒有哦？……但是，我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因為之前說的都是我聽不懂的……」S58搖搖頭。 「~」那這就是我該做的事情了，「閉上眼睛，抓住我的手。」 同時，我也集中精神開始和莉莉婭共鳴，很快就感知到了她的情緒：恐懼和悲傷占據了我大半的思緒，然後我便看見了那個兩次落入的空間。 啊，這樣啊，原來你把我拉進了你的心裡啊。 「因為是複雜很沒有意思會讓人想要睡覺的事情嘛……」明天一邊說着放下眼牽起了S58的手，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要是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不小心睡着了……就拜託S58了哦，軟綿綿的翅膀……」 「……我也不敢保證，我就一定能……不睡着……哈欠。」S58這麼說着的時候又打了個哈欠。 在她的手和我的手觸碰的瞬間，三重共鳴將莉莉婭的情緒通過我傳遞給了明天。 「她在哭，但是我能看見莉莉絲正在努力彌補她的過錯。」在明天張開眼的時候，我也終止了和莉莉婭的共鳴，「嘛，不過我已經和她溝通過啦！所以一定會沒問題的。」 「我們正在嘗試救出一位意識破碎的少女……你剛才所說的『手術』的細節是……？」這時，琪妮絲想到了要問的問題，她開始向着鏡球的投影發問了。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但如果你想活命，就把附件帶上，那裡有逆轉心靈干涉設施運行的人格修復程序和配合救援的步驟，但我不覺得有人可以活着把這些東西用上。」人影回答道。 「？行吧硬上是不是……不能拆了不能破壞……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我雙手抱胸開始了思考，或者說，我該試試黑進鏡球然後讀取資料？ 就在我思考黑進鏡球的可能性時，明天忽然舉起了手：「唔……需要的話，我可以把莉莉婭的『噩夢』吃掉。」 「真的！？那幫大忙了！」我換上了閃閃發亮的眼神，「那麼安撫莉莉婭的任務交給你可以嗎？」 隨即我便看着明天點了點頭。 太好了！幫大忙了！ 「S58的份也可以吃！」然後明天又指了指眼：「我們有兩人份的！」 「咩。」眼跟着叫了一聲。 「咩。…」「咩！」隨即S58和明天都跟着咩了一聲。 「我們有一位死靈法師，名字是……」琪妮絲繼續向鏡球發問，「有沒有什麼給她的留言？」 「……」但這次鏡球留給她的只有沉默。 「還想問的是，你說沒有可以給我們的東西……那有沒有我們可以提供給你的東西？」琪妮絲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但是鏡球依舊沉默不語。 「看起來只能是我們自己上了。」我嘆氣，然後拔下一旁的電線，收拾了一下後，將這個複雜的鏡球收進阿賽的箱子裡，「說實話這個人影的說話方式像極了我的一個熟人。」 說完，我就把屏風搬回了它應有的位置上：「好的……接下來就該，去見莉莉婭了吧？我想莉莉絲也會在的，在莉莉婭身邊。」 「我去吧……」林久說着打開了那扇已經失效了的電磁門。 通過門，我們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座房間的構造似乎像是一個小型的控制室。和之前在地表那個控制室類似，大量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的骷髏都倒在了實驗台前。他們正襟危坐，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姿勢，似乎在進行着什麼極其重要的實驗。 但是在牆壁上並不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而是一面透明的，巨大的玻璃窗，這堵牆將整個實驗室分割成了兩部分，而另一部分的占據了更大的一塊空間。透過玻璃牆看向另一端，首先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位於中心的一個巨大的培養艙，此刻一名黑衣的少女正浸泡在裡面的培養液中，頭部以及身體的各處連接着各種奇怪的導線。她緊閉着雙目，像是睡着了一般。在她的旁邊，各種各樣的操作台圍繞着培養艙，數十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骷髏都保持着生前的姿勢，有些在操作台前，有些則在檢查着地上的導線。全副武裝的戰鬥機械保持着待機狀態，靜靜的安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所有人各司其職，似乎在進行着一項極其重要的實驗。 「果然見過面呢，我和這個女孩子曾經是搭檔……儘管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琪妮絲望着培養艙里的莉莉婭說。 「要怎麼樣讓她醒過來呢？把這些線拔掉嗎？還是鏡子？」明天用自己的力量敲了敲那個培養艙的蓋子。 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先掀了培養艙，再慢慢去除莉莉婭身上的導線把她放出來，然後把這裡黑了，至於鏡子，啊，我覺得應該交給她比較好。 要說有沒有B計劃的話，就只能是我把阿賽叫來了。 「我來吧，把人救出來然後黑掉系統就好。」我說着開始慢慢接近這個培養艙，但就在這時，仿佛被什麼喚醒了一般，地上的骷髏和房間四周的機械似乎都緩緩地，重新站了起來。隱隱約約，我們發現在它們周圍環繞的紫黑色的能量波動。像是操控木偶的提線一般，重新讓那些本該已經失去生機的死者重新動了起來。它們緩緩地朝我們的方向包圍，並且發起了攻擊。 「干！別礙事！！」我被迫放下了阿賽的箱子，隨即轉頭看向了大家，「掩護我！」 「黑霧……原來是莉莉婭的精神波動啊……」明天小聲念叨了一句，「總之，加油吧，大家。」 「啊，新的戰鬥？」林久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沒辦法呢。那就……還是要準備上了。」S58張開了所有的翅膀。 「究竟拿走了多少東西……」琪妮絲邊說邊為武器裝彈，「真過分，給我還回來……」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莉莉婭所在的培養艙開始往外釋放能量波動，霎時間我們周圍的空氣就像被扭曲了一樣開始翻滾着。 趁着對面攻擊的機會，明天和眼的身影在人群中悄悄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莉莉絲的培養艙旁邊，然後，打了個慢悠悠的哈欠，好像要睡着了一般趴在培養艙上，隨即開始用她的力量移動着威脅性最強的黑霧怪物，眼跳到培養艙上趴着，但在它趴上培養艙的時候，所有的骷髏化為骨架，落在了地上。 「太好了！你做到了！！」我向着明天揮手，大聲歡呼着。 「嗯……嗯？嗯！」這時明天才回過神來，也向着我揮揮手。 「就保持這樣！接下來是我的回合！！」我把手中的槍往槍套一塞，做好了往前沖的準備，在S58利用羽毛攻擊以及明天移動培養艙的瞬間，我眼中紅光一閃，在感覺到太陽般溫暖但是熾熱的氣息的瞬間，培養艙的蓋子上頓時裂開一條深深的裂縫，大量的液體從裂縫中流出，不知道是不是打濕了什麼，扭曲的空氣恢復了正常。 「奇怪……我不記得這是我的力量……」我驚愕的看着自己的手，隨即看向了戰場。 莉莉婭？你是不是在和我共鳴？難不成剛剛我共鳴你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嗎？ 「還可以再來……為了莉莉婭……」「給我壞掉吧！如果砍一個東西切不下來會讓人很不爽的啊！」另一邊琪妮絲和林久清理得也十分順利，似乎我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在我認為局勢可以向着很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巨型的黑霧怪物向着林久揮下了重拳，然後被S58擋下了，同時幾台機械也修復好了培養艙上的裂痕。 「————羽毛！！！」遠處專注控制培養艙的明天慘叫了一聲。 「……之後還能長出來的。你要小心自己啊，明天。如果你受傷了的話……」S58說。 「嗚嗚嗚嗚S58保護好自己的羽毛啊！！」明天眼淚汪汪。 「都說了還能長……我知道啦。」S58隻好無奈地答應了。 在我拉了一把琪妮絲避免射偏後，S58也開啟了眼睛中的光源，我也趁機會繼續往明天的方向前進，不管怎麼說我的攻擊手段只剩下緞帶和槍了…… 另一邊，S58也終於解決掉了最有威脅性的黑霧怪物，她垂下翅膀，看着我移動到了她的身邊，當然，這一幕已經盡收我眼中了。 「將軍了！」我興奮地猛打了一個響指。 「聽你說，我好像一向都很擅長將軍……雖然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被我誇獎的S58懵了。 「很多意思的喲，例如先拔頭籌啊，猜中了啊，很多的！」我解釋道。 因為S58的確在很多地方都猜中了啊。 「哎？長回來了嗎？給我壞掉啊混蛋！」這時林久發現巨型的黑霧怪物不知什麼時候又被修復了，而在這些黑霧怪物攻擊我和林久的時候，我踢了它們中的一個一腳，然後憑藉着漂亮的臉蛋讓另一個的攻擊也落空了。現在明天正在利用自己的「場」給我們蓋上一張大大的，曬過太陽的被子，而這張「場」化作的被子上，還有幾隻和眼差不多的小羊在我們頭頂蹦躂着，這讓我稍微放鬆了些許緊繃的神經。 「礙事的東西還存在……擋在前面……」琪妮絲換上新的彈鏈清掃着遠方，很快就為我打掃出了一片乾乾淨淨的區域，忽然，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太陽般溫暖但是熾熱的氣息，隨即我看到一隻手覆蓋在了我的手上將它舉起，眼前的景物頓時開始不受控制地搖晃，培養艙蓋上重新出現了深深的裂紋，這次再次湧出的液體又一次打濕了什麼。 「我……我不行了……明天……接下來可能……要你把我……拉過去了……」這一切結束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搖晃着，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不，不要隨隨便便就和我共鳴啊！ 「……嗯？Tening小姐，不要勉強自己啊！…還是說……其實只有我感覺還好而已？」S58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想要救人……就得……付出代價……你們加油……我……我得留點體力……」我忍着腦中一跳一跳的疼痛說道。 「……所以說你可以多留點體力的嘛……」然後S58的背就遮住了我的視線。 謝了…… 沒有思考的餘地，我一頭栽了下去，柔軟的感覺讓我的心跳稍微恢復了一絲平靜，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要在事態變得更糟糕前擺平它，這是我的準則。 稍微躺了那麼個幾分鐘，感覺流失的體力已經恢復大半的我直起身來，繼續往明天的方向飄。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然後我就被明天用她的力量卷到了跟前，在這一剎那，隨着代表着「人格」的鏡面，漸漸的幻化成了漫天的光點。周圍的場景也隨即發生了變化。 籠罩着整個房間，持續影響着我們心智的紫色能量似乎漸漸的減弱了。伴隨着的還有保護着在培養艙周邊的那層紫色的ESP護罩，像是春日到來，漸漸融化的寒冰一般漸漸模糊，淡化，並完全消失不見。 像是如沐春風一般，在那股意味着詛咒的力量消散後，我們們感覺到了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那些聲音，無論是斷斷續續的女孩子聲音，還是她們說的冰冷的機械聲音，甚至是我口袋裡的以玻璃珠姿態實體化的記憶碎片也一起消失了。 培養艙里的女孩子漸漸睜開了眼睛。 她的瞳孔似乎最初是空洞的，但隨着周圍能量的消散，她的眼睛開始變得靈動，富有感情。 似乎，她注意到了我們。 沉默了半響，她露出了微笑。 「我認得你們。」 「見到你們很高興，我叫莉莉婭。」 「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 「啊……累死我了……下次請不要把不是我的力量加在我身上了……」我伸手，在這個只比自己高一點的娃娃額頭上彈了一記。 就算我再強，這麼強加上去我也會撐不住的，OK？ 「好痛。」被彈了一下額頭後，莉莉婭立即單手捂着額頭避免自己受到傷害。 「總之這件事就到這裡了……我要聯繫人把這裡回收掉，先離開這裡吧。回頭我再處理餘下的事情。」我說着拎起阿賽的箱子就向着地面飄去。 「格萊姆，你在幹什麼？」來到地面後，我便開始呼叫格萊姆。 「正在待機，有何吩咐，小姐？」格萊姆很快就回答了我的呼叫。 「幫我轉達點話給阿賽，還有運輸點東西。」我說。 「好的，請問是什麼話呢？」格萊姆的聲音連同跑動聲從手錶傳來。 「『你的箱子再借我幾天，我應該暫時沒有那麼快回來，這段時間請管理好塞弗利安。』，」我說，「然後你直接過來，幫我帶一箱電腦用的主板，我要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不要問我逗留多久啦！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的，就這樣。」 「遵命，小姐。」格萊姆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Tening小姐是……準備把這邊都修好嗎？」這時明天和S58也上來了，看來她們已經聽到了我剛剛的通訊。 「之前人偶工坊的資料室，我沒有對應的電路板所以修不了，而且連那個投影說的附件都沒法看，」我攤手，「不過我想現在你們也沒有必要看了，一切都結束了，他會來，三天後，所以我還有點時間和你們聚一回。」 那就決定今晚聯絡館主好了。 「嗯……那……一切都結束了，就好哦？是這樣的吧。我們也自由了……或者說，不知道該往哪裡去？」S58說。 「……嗯……突然要考慮以後的事情，感覺也有點說不好……」明天說，「唔唔，離開了這裡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呢，到處旅遊嗎……？」 「如果想不到怎麼辦可以考慮來我家哦。」我輕輕地笑了笑。 等了一陣，在林久和琪妮絲帶着莉莉婭上來的時候，我聽見外面傳來了 「碰」這樣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還有開始遠去的旋翼的聲音。 「小姐，你需要的零件都給你帶來了，」格萊姆的聲音從手錶中傳了出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OK，接下來我來處理就好。」我回復了這麼一句後便開始往外飄。 「等等！」忽然，莉莉婭趕緊跑到了我面前，隨即跪下，「求求你！收我為徒吧！Tening小姐！」 「誒！？」莉莉婭的舉動讓我嚇了一跳，「等等？！為什麼要拜我為師！？」 你想幹什麼啊！？ 「我會留在這裡，我會學習死靈科技……我會把她們都帶回來，無論蒂塔，還是娜娜，還是其他人。我要喚醒她們，她們都在我的記憶里，我想我辦得到。我要把這裡打造成一個真正的避難所，一個誰也不被傷害的，溫暖又安全的家。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莉莉婭說，「我會將姐姐帶回來的……我記得她的一切，記得她對我的付出，為我承擔的痛苦。我一定會將她帶回來，重新相見的！」 天，活了那麼久第一次聽說有人想要主動成為死靈法師的。 「你是認真的？但是你要想好，成為死靈法師是一條不歸路，甚至有可能會傷害到你重視的一切，」我淡淡地說道，「即便是這樣，你也願意嗎？」 「我願意！」莉莉婭堅決地說，「請你收我為徒吧！」 「哎……行吧……反正凡事都得要有個第一次。」我嘆了口氣，「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一門徒了。」 「好耶！」莉莉婭展露出了笑容，隨即跳了起來，「那……師父？」 「叫我Tening就行了。」我說。 「那……Tening師父？」讓我沒想到的是莉莉婭換了個更古怪的稱呼。 「……你還是叫我師父吧。」我的頭上掛上了三根黑線。 「是！師父！」 「哎呀，Tening師父小姐。」琪妮絲笑着給我加上了更奇怪的稱呼。 這不好玩……所以請不要玩了…… 「在他來回收46號之前，我還有三天兩夜的時間留在這裡，」然後我就拿出了正經的表情，「這段時間我會儘量把這裡的主控電腦修好，系統重新改寫並給你們自由出入的權限，當然了，你們的住處我會找出來的，只是S58……呃我得再說一遍，是真的僭越了。」 在得到原諒之前我是不會停止說這件事的！這是禮節！斯諾弗雷克家的禮節！ 「反正也沒有其他地方去……乾脆去Tening家做客好了，等到玩膩的時候再週遊世界——大家一起？」明天問道。 「……嗯？……啊，我不是很介意？…還是說我什麼越了……？」S58不解道。 「就是反客為主了。」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然我也不會把你的塔羅牌帶出來了。」 「這個沒事的……啦。」S58搖了搖頭。 啊，太好了。 我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有點好奇哎。……Tening小姐好像很在意我的看法哦？」S58望着我的表情歪了歪頭。 「畢竟我還算是個有良好教養的死靈法師嘛。」我單手叉腰道，隨即贏得了S58的掌聲。 「世界啊……世界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了……這麼一說也有些在意……人類後來怎麼了呢？」琪妮絲問道。 「我不在乎答案，畢竟路要靠自己走走看的嘛……但是如果能多了解一點關於現在這個世界，我也會很高興。」明天看着我說，「感覺會是個很長的話題呢，要等到Tening家的時候再說嗎？」 「如果你們都來我就可以給你們介紹我的城市還有阿賽啦！」我開心了起來。 「嗯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更想留在這個地方，外面世界什麼的，不太想接觸了呢。」林久說。 啊，這個不重要啦，我家是來去自如的。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好的，這就是第三次共鳴的結果，而且這是逆向的，而且也不像前兩次一樣算是無意識共鳴，所以魔女小姐並沒有倒下而是脫力了。 講真第一次看模組，確立好怎麼改的時候，看到莉莉婭想當死靈法師這裡，我立即就有了「讓她成為魔女小姐的第一門徒怎麼樣」的想法，怎麼說呢，天才教出來的學生，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不過嘛，規則書說了只要接觸得到死靈科技相關的資料，誰都有可能成為死靈法師。 所以餘下的，就是魔女小姐收徒以及收尾的事情了。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倒吊人 心の奧底にあるもの（Deep inside my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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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整個46號上面的所有電器全部修理完畢後，我當場給所有人印了一張門卡，隨後又在系統上翻找了許久，定位了她們當初被裝進培養艙前的住處，隨即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了她們。 「莉莉婭，你在地下的人偶工坊等我，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的門卡的權限是高級研究員，所以可以直接刷卡進去。」我說。 「誒？師父要幹什麼？」莉莉婭好奇地問我。 「我教你東西是很快的，」我摸摸莉莉婭的頭，「但是這裡不屬於我們，所以我要去交涉，你懂我意思吧？」 「雖然不是很明白，師父這是要去幹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莉莉婭問我。 「是的，所以懂了沒？」我微笑。 「是！師父！」莉莉婭說着就向電梯跑去，「我和姐姐在下面等你哦！」 「嗯，去吧。」等電梯門關上後，我把目光投向了控制台。 我知道該怎麼做。 畢竟這裡也是他的資產，歌劇院46號，我可不是滑頭鬼，隨便就占有別人的財產什麼的，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了，交涉。 我打開控制室的通訊頻道，然後向着上次的坐標發送了一段通訊。 「南船座呼叫虛妄號，南船座呼叫虛妄號。」 這是一段加密的通信。 「歡迎致電機關列車，拜訪土行櫃的客人~」接聽電話的是一道柔和輕盈的女聲，仿佛能看見她在電話前行禮的模樣，是壤穗，那位褐色的巫女。 「那個，壤穗，是我。」不是館主本人親自接啊，我懸掛着的心算是垂下來了一些，「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歌劇院46號』，剛收了個想當死靈法師的徒弟，但是又不好安排在塞弗利安，所以我想和館主談一下46號的地皮以及設施安置事宜，還有一些研究的處置。」 「是主人直接接待的貴賓啊，請您稍後哦~」背景里似乎響起了赤足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麻煩你了。」我剛垂下來的心又提上去了一些，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付費了。 希望價格不要太貴……我或者我和阿賽都負擔得起就行了…… 伴隨着心臟的猛烈跳動，按着通訊按鈕的手也開始在微微顫抖。 「久等了~」應該只過了一小會兒，隨着一陣電流雜音，壤穗的聲音重新響起，「那邊島嶼是無主之地，主人無意鳩占鵲巢，只要允許妾身親至取走日誌，剩餘部分您可以自由支配，主人同意概不過問。」 「……謝謝。」本來自己連對方問起的時候需要的應對話語都想好了，但當聽見最後的結局後，本來懸掛着的心這才終於落下，「……交易時間是三天後的清晨，可以嗎？因為我還要輔導徒弟還有教導她一些相關事宜，第一次當師父，可不能讓徒弟出醜呢。」 然後就是，時間了。 「由您而定。」我似乎能看見壤穗微眯雙眼頷首的動作。 「謝謝你！」我下意識地恢復了少女應有的音調，呼，總算是結束了，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第一門徒吧。 手指從按鈕上鬆開，然後，我鬆了一口氣，望向漸漸隱沒在霧氣繚繞的海平線下的夕陽。 「啊，師父！」在我到達人偶工坊的時候，莉莉婭已經在那等着我了，「好慢哦！」 「誒？很慢嗎？我覺得算快了。」我說。 「唔……」莉莉婭抿唇，「那師父，我們從哪裡開始？」 「我看看……」我再次環視了整個人偶工坊，發現它有一個知識灌輸裝置，「你坐到那邊的機器上，我來操作。」 啊，我似乎明白他們怎麼剝奪娃娃的記憶碎片了。 「好~」莉莉婭說着便坐到了機器上，我調整了一下機器的頭盔，將它扣在了莉莉婭的頭上，然後用手錶在裡面找到了死靈科技相關的資料，將手錶連接上機器後，我便開始將這些資料慢慢往莉莉婭的自我次元裡面灌輸。 在機器運行的時候，我看向了那個被我當作禁區的位置，然後拿起那邊的建築板材將它圍了起來。 至少不能讓莉莉婭觸碰到這些武器和子彈……我會有反應的話莉莉婭也一定會，所以還是這樣為妙。 在擰上最後一顆螺絲後，機器的運行也結束了，莉莉婭摘下頭盔，甩甩頭，看向了我。 「怎樣，有沒有不良反應之類的？」我問道，這些機器都大同小異，而且總歸都是一樣的原理，所以按道理不會有太離譜的反應才對。 「沒有，而且我忽然覺得好簡單，」莉莉婭說，「姐姐，今天開始我也是死靈法師了，師父說得一點都沒錯，死靈科技真的比怎麼贏生死決鬥要簡單！」 等了好一陣，莉莉婭看向了我：「師父，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我稍微出去想點東西，你和莉莉絲聊一會吧，啊，在那之後應該是好好打掃你的房子才是，」我說着開始往電梯的方向飄，「晚安。」 我在想一個可能，莉莉婭和莉莉絲，會發生人格融合嗎？不死者無法保有複數個自我，這是肯定的，薇兒和薇爾，還有莉莉婭和莉莉絲這樣的天然多重人格可能會減緩這個過程，但也只是一時的，也就是說接下來要做的…… 行吧，高難教學要來了。 來到楓樹林，我便在那邊眺望着漆黑的海面。 人格分離手術在我遇到薇兒和薇爾前只在書上看過，換句話說我那次其實是第一次實操。 這時我開始擔憂了起來，萬一我教莉莉婭然後她失手了咋辦？ 得了吧，你是沒有人陪你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果然有了徒弟就得想什麼都要多想一步呢。」我喃喃自語道。 「師——父——」就在這時，我的頭頂傳來了莉莉婭的聲音，「房子打掃好了哦！姐姐說師父今晚可以睡在這裡！」 「睡覺之前下來找我！」我抬起頭沖莉莉婭喊道。 「哦——」 「怎麼了師父？為什麼這麼晚還叫我出來？」在我吹了好一陣子海風後，莉莉婭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是個每個死靈法師和不死者都繞不開的問題。」我望着漆黑的海面開口了，「其實你早就知道，莉莉絲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吧？」 「為什麼連師父都和那些人類一樣反應！」如同我所想的一樣，莉莉婭生氣了，「我早就說過了啊，我是我，姐姐是姐姐。我們是不同的啊，大人從來不會聽我們的話！」 「停，」我伸出了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想必莉莉絲已經跟你提起過我們了，而且我也親眼見過莉莉絲了，魔女不會說謊，這是約定，所以我不會懷疑你的想法。」 「那為什麼師父會……」或者是看到我依舊是相信着她的緣故，莉莉婭的態度軟了下來。 「聽好了，這是成為死靈法師需要知道的事情，」我頓了頓，隨即轉頭看向她，「有關自我次元的部分，特別是人格轉移技術那邊開始，背一段給我聽吧。」 「我想想……」在被我這麼一提點，莉莉婭便陷入了回憶，很快就像錄音機一樣開始背誦我教她的那些部分，「但是，擁有明確自我與高級智能的不死者也並非沒有。那就是人偶與僕從。這種不死者，並不能像其他的不死者士兵一樣大量生產。這不是單純的「兵器」，倒不如說是由工匠所做出的工藝品。她們是被死靈法師一個一個手工製作而成的，人格也各不相同。其人格，是由人格轉移技術所做出的，與其作為人類活着的時候相同的自我。不過，她們並沒有被給予全部記憶。這其中既有死靈法師的考量的因素，也有單純的效率上的問題。她們的記憶，基本上是人類末期甚至更早之前的東西，無法承受這個充滿了不死者與變異體的世界。如果不是一直處在盆景般的小世界中，而是去認知外界的話，她們的自我會受到致命的傷害。這是許多死靈法術經過許多次實驗所證明了的，也是反映在許多『心靈崩潰』的僕從身上的確實的現象。死靈法師一方面給予她們關於生活與技能方面的記憶，一方面將她們自己的過去封鎖。然後，讓她們慢慢地自己想起那些，從而取得能夠承受住這個世界的自我。而人偶與僕從多為青春期女性，則是建立在她們頻繁應用這種精神方面的強度或適應力這一點之上的。不死者的自我，有着值得特別記述的特徵。那就是，在同一個體之中一般只有一個自我存在。如果將複數的腦給予她們，再將之切分成兩個身體，自我將不會存在於任何一方。對同一自我次元模型無法同時進行複數的接觸，可以認為與自我次元進行接觸會令模型被特定坐標占據，從而令其他坐標無法接觸。因此，不死者被破壞的器官或者被切離的器官將會失去自我。而主導自我存在於哪一部分的只是粘菌群的殘餘容量。即便培養被砍掉器官，也終究無法以此為接點產生出持有原本自我的不死者。另外，將複數持有自我的不死者融為一體的情況下，粘菌群之間進行的信息交流會令雙方自我產生混亂、從而慢慢形成另一個人格。這個時候不會產生出多重人格的後遺症，而成為持有混合記憶的單一自我……！」 背到這裡，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看向了我：「師父，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的話……姐姐就會……」 「Bingo，」我說，「你會消失，莉莉絲也會消失，然後你們就會成為一個誰也不是的娃娃，雖然你們是自然形成的雙重人格但是我也不保證未來會不會發生人格融合。」 「怎麼會……」莉莉婭開始慌張地搖晃着我的手臂，「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把姐姐……！」 「別慌。」我摸了摸這名第一門徒的頭，平靜地說道，「這是接下來的課程哦。」 「接下來的課程……？」 「自我次元分離手術，我接下來要教你的是這個，雖然我可以寫個程序接入然後實現全自動操作，但是我覺得，你必須學會如何手動完成，特別是必須知道前置步驟要怎麼做，」我說，「難度不小，如果你沒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去上課。」 「我沒問題！請教會我吧！師父！」莉莉婭用堅定的眼神回應了我。 「行，回去吧，現在就開始授課。」我說着就往白色建築那邊飄。 「是！」 直至天色將近破曉，我們兩個這才哈欠連天地從白色建築里走出來。 「嗯——好久沒這麼樣地熬夜了——」我用力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了摩擦的聲音，緞帶隨着我的動作伸長，拋到了空中。 「哈欠……師父講起課來還真的有點沒完沒了啊……」莉莉婭打了個哈欠。 「抱歉抱歉，因為是高難課程所以忍不住長篇大論了。」甩一下手讓緞帶縮回去後，我向着莉莉婭抱歉了起來。 「嗯嗯，不過師父講課還是挺有意思的。」莉莉婭搖搖頭示意我不用往心裡去。 「誒，這樣啊。」 就在我們這麼說話的時候，太陽也升起來了，陽光劃破海面上的霧氣，照耀着整座島，也照耀在我們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讓我想起了莉莉婭的「場」，就在我打算集中精力試試感應現在莉莉婭的「場」的時候，莉莉婭開口了。 「好美啊，」她說，「我好久沒這麼見過這麼美的太陽了。」 「是嘛，說實話我也好久沒熬夜到早上看太陽升起了。」我說，「對了，難得那麼早，你要不要嘗嘗我做的早飯？」 「咦？師父還會做飯啊？」莉莉婭一臉驚喜地看着我。 「別小看天才！看我給你做好吃的！」我單手叉腰道。 「好耶~！」 「對了今天白天放假，我們去找明天她們玩吧。」進屋的時候，我說了一句。 「好——」 於是，我帶着莉莉婭去找明天她們，痛痛快快地瘋玩了一個白天，順便測試了一下莉莉婭本人的實力，當然還是我的老規矩：只能動手取一個部件，這時我才發現莉莉婭的實力其實並不俗，她或許只不過是被那些貪心的研究員壓得喘不過氣來罷了。 下午的時候，我把鏡球接上了電腦，隨即和莉莉婭一起看完了裡面的內容，但是我發現，鏡球裡面的資料就只有人格修復的相關，並沒有其他的。 看起來還有我沒有調查到的東西？如果有，那它一定還在46號上。 於是這天夜裡，我再一次調查了整個46號，發現之前的白色房間那個培養艙下方，有疑似記錄數據用的什麼東西，調用最高權限查看了一下後，我發現這些全都是有關ESP的研究數據，想必這就是壤穗需要的東西罷。 ——還好沒被弄壞……不過這樣這個就沒有留的必要了…… 靠在控制台上的我這麼想着。 第三天的清晨，我帶着莉莉婭來到了46號的隱蔽碼頭。 「聽着，這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所以絕對不可以做出失禮的事情，也不可以隨便回絕她們的要求，知道了嗎？」我小聲地囑咐着莉莉婭。 「是，師父。」莉莉婭也很給面子地回應了我，然後我們便一同等候着對方的到來。 霧燈緩緩向着碼頭靠近，一艘像是剛從海底撈出來的快艇便抵達了碼頭，隨即熟悉的身影走下船，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果真是壤穗。 「早安，壤穗。」「唔……早安……」我們向着壤穗報以提裙禮，莉莉婭則是在行完禮後躲在了我的身後。 「沒事的，放輕鬆點，壤穗不是壞人。」我安撫着莉莉婭，然後開始往外飄，「昨晚確認過了，在這座島最深處的白色房間裡有收集好的數據。」 「這正是主人所需要的。」壤穗說着跟着我來到了那個白色房間，這裡已經被我用半個晚上清理好，培養艙內的液體已經被排乾倒掉，周遭的屍骨也被統一埋葬，就連戰鬥時泄漏的液體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壤穗來到培養艙前打開艙蓋，在依舊連接着導線的艙體上的某個位置輕輕一按，培養艙立馬彈出來了一個圓柱形的磁盤矩陣，她將磁盤矩陣收納進攜帶來的，充滿大正風情的公文包。 送走壤穗後，我便在控制室里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每次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我都會提醒自己不可以出錯，今天也不例外。 「師父，這裡之後會怎樣啊？」莉莉婭問我。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地盤了，我教會了你那麼多，你也該是時候出師了。」我說。 「怎麼會，師父要拋下我了嗎？」莉莉婭焦急地問我。 「怎麼會呢，你還有莉莉絲，還有你打算喚醒的同伴們，所以你是不會寂寞的，再說，我還是會不定時來看你的不是麼？」我摸了摸莉莉婭的頭，「好了，我要走了。」 「嗯……」 「格萊姆，你現在可以過來了，會有幾名客人，你做好心理準備吧。」一回到地面，我就立即聯繫上了格萊姆，與此同時，雲霧中某種大型的物體離開了，想必是館主的船吧。 「好的，我再問一次，」在直升機抵達小鎮降落的時候，我看向了明天她們，「你們要來我家嗎？」 「和林久不一樣，我總感覺睡得時間已經太長了……接下來的時間，不想在夢裡，而是想在現實把想看的地方都看一遍，不過，還是要在了解了這個世界以及確認了Tening家枕頭的舒適程度後再說——」明天說。 「陪我先到Tening家做客好不好……？那之後我們可以回來這裡，也可以和明天一起去別的地方。」琪妮絲拉了拉林久的衣袖。 「當然可以，琪妮絲，無論如何，和你，明天，S58，還有Tening小姐在一起會讓我感到安心，至少對我來說，和你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林久答應了。 就這樣，直升機載着我們離開了這裡。 「師父！師父！……」在直升機升空的時候，莉莉婭跑了出來，她朝着直升機的方向蹦跳着大喊着，想要告訴我什麼。 「莉——莉——婭——」我拉開舷窗，向着她大喊，「要——加——油——！」 然後，46號、南船座和莉莉婭一起消失在了雲霧的另一頭。 哈……結束了。 我靠在座位上，看向了我的同伴們，疲憊感撲面而來。 真是……漫長的三天……啊…… 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欠。 那麼，就小睡一會吧。 將背包抱在懷裡後，我把頭靠在舷窗上，閉上了眼睛。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這裡基本是給團後的故事做鋪墊，交代了一下莉莉婭拜師後的劇情以及朋友那邊的行動，所以事情結束了魔女小姐也沒有徹底放鬆就是這樣。 畢竟怎麼說都是個好孩子嘛，魔女小姐。 在這之後，讓我們迎來結局吧。 また　お會いしましょう。

死神 私はお姫様じゃない（I'm not a 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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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塞弗利安後，吃過晚飯，我就在監視室把這三天兩夜的經歷和阿賽講了一趟。 「所以你怎麼看？」經歷講述完畢後，我看向了阿賽。 「有關莉莉婭閣下和莉莉絲閣下的？唔……雖然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部分，但仆只能說，Master你該去買彩票了。」阿賽說。 「啥，比我還稀有嗎？」我問道。 「打個比方，假設所有的不死者和活人都有一個能否觸發ESP的等級，」阿賽向我解釋道，「那麼，無先天ESP適應性或者成為不死者後也無法獲得ESP適應性的活人和不死者是N，成為不死者後才擁有ESP適應性是R，Master和奈音閣下那樣穩定的先天性ESP適格者或者明天閣下那樣不穩定的先天性ESP適格者是SR，那麼像是莉莉婭閣下那樣兩個人格都是ESP適格者的就是SSR。」 說到這裡，她單手支在了桌子上：「雖然資料缺乏，仆懷疑莉莉婭閣下這樣的不死者在還是人類的時候這個概率可能得是一億人裡面才出來一個，要知道仆已經遇到三個先天性ESP適格者了，多重人格兼兩個人格都是ESP適格者的才出來一個。不過話說回來，Master你居然沒有做自我次元分離手術？」 「我只是想把選擇權交給她而已，所以我只教了她自我次元分離手術施行的方法，」我說，「有一說一46號的設施質量真不是吹的，過了這麼多年只要修修就能再用了。」 「雖然但是，館主閣下還真捨得把整個設施連同地皮一起給你啊……」阿賽說。 「是啊，所以做好心理準備之後要怎麼付費吧，」我攤手，隨即靠在了椅背上，「畢竟不是小數目，特別是人情債。」 「所以仆能去嗎？」 「你不闖禍的話？」我說。 這次討論就這麼靜靜地落幕了，在這之後我們各自干各自的，偶然再次聊一聊這次的經歷，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了半個月。 「話說Tening桑認識叫『莉莉婭·莉莉絲』的不死者嘛？」半個月後的某天，我在和阿賽打遊戲的時候，椿突然發了個視頻通訊過來。 「『莉莉婭·莉莉絲』？」我趕緊暫停遊戲，然後好好地想了一會，「唔……叫莉莉婭的有，叫莉莉絲的也有，但是就是沒有叫莉莉婭·莉莉絲的。」 「發生了啥？」阿賽問道。 「這事就得從昨天的『拍賣會』說起了，」椿說，「這次的『拍賣會』，酒會環節的時候，主持人介紹了一名新晉死靈法師，她就叫莉莉婭·莉莉絲，看樣子是個ESP研究者，而且還是罕見的新晉就是『參與者』的死靈法師。 「本來我是想着『這是來自什麼輕小說的角色名嗎，唉算了新晉參與者就新晉參與者吧，可能是資源比較多，管理人才這麼評級』的，但是她參與到酒會中來的時候，就不斷地在問其他死靈法師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道。 「『請問你認識Tening·斯諾弗雷克小姐嗎？』，就這個。」椿說。 「誒？為什麼是問認不認識Master？」阿賽問道，「按道理你們『百人議會』不都是知道『冥河天使』有什麼人的嗎？」 「啊，賽依連桑，是這樣的，事實上整個『百人議會』只有我和管理人知道你們的名字，」椿解釋道，「其他人只要不通過管理人發委託就只能知道你們的據點叫什麼。」 「這樣啊……」 「然後呢，你也被她這麼問了？」雖然心裡有底可能是誰，我還是問了下去。 「嗯，說真我被她嚇了一跳，所以就把她拉出了會場，問她為什麼會知道Tening桑的名字，」椿繼續了之前的話題，「然後她就跟我說，她是Tening桑的徒弟。在跟她解釋了一番『百人議會』的規矩後，我就把自己的聯絡地址發她了，反正酒會之後的內容我不感興趣，回家陪陪夕月也無妨。」 「她不好奇你為什麼中途溜號嗎？」阿賽問道。 「好奇啊，所以我跟她解釋了。」椿說，「我告訴她，我是個『邊緣』，就是個只想過自己日子的死靈法師，如果她真的想守好自己的那個箱庭，就努力一點參加『拍賣會』吧。 「回到家過了很久，估摸着『拍賣會』也結束了吧，她就跟我聯絡了，說既然我認識Tening桑，能不能讓她和Tening桑見個面，一來她們兩姐妹有很多話要和Tening桑講，二來是想要答謝Tening桑。」 「所以她接進來了？」阿賽問道。 「接了，在後台，當時我跟她說了明天再談，結果今天一大早她就來找我了。」椿說着開始操作他那邊的界面，很快新的視頻通訊窗口彈了出來，然後我便看到了熟悉的臉——莉莉婭。 「誒，」儘管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被嚇到了，「誒誒誒誒誒誒！？莉莉婭！？」 「師父！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莉莉婭望着我，興奮地說道。 「不，不是，你……不是，唔，」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憋了半天后，我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你怎麼會加入『百人議會』的！？還有你那個名字是怎麼回事？！」 「誒？那個……」莉莉婭說，「師父走了之後，我聽了幾天的電台，然後收到新的廣播了，說是在招募新的死靈法師加入，還付了一個網址，我半信半疑地在電腦前輸入了那個網址，居然真的連上了，所以就……」 「順勢加入了？」阿賽問道。 「咿！」果其不然，莉莉婭被莫名插進來的阿賽嚇到了，「師父……這是誰啊……？」 「啊，這個笨蛋其實從輩分來講是你的師姐哦。」我毫不留情地說。 「是啊，你好，師姐，我是莉莉婭。」莉莉婭向着阿賽打招呼。 「仆是賽依連·瓦恩薩，」阿賽站了起來，向着莉莉婭行了一個騎士禮，「你好，莉莉婭閣下，不要太介意，這是仆的禮節。」 然後她就轉過頭向我抱怨道：「你在說誰是笨蛋，啊！？」 「呼呼呼，說『誰是笨蛋啊』這種話的人才是笨蛋哦。」我壞笑道。 「給我留點在後輩前的面子啊！」阿賽急了。 「這樣啊……」莉莉婭說着笑了起來，「師姐好可愛。」 「不要用可愛來形容仆啦！」 「ESP上不懂的可以問阿賽，她是專家，我不是，我只有基礎，」我解釋道，「畢竟醫者不能自醫。」 然後我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等等，莉莉絲呢？」 「師父走後，姐姐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能在夢裡回應我了，」莉莉婭說着把鏡頭開始往下移，然後我們就看到了她離地的雙腳，「自從姐姐開始在夢裡回應我，我就能像師父一樣飄着，就算是按照師父說的那樣把姐姐分離出去了也一樣。」 「Master你怎麼看？」阿賽看向了我。 「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回答了。」我說，「我的猜想是手術做晚了所以人格有可能已經開始合併了。」 「不Master，人格合併不是這樣，」阿賽說，「更像是『場』之間的共鳴。對了，莉莉婭閣下有『場』嗎？」 「師姐，『場』是什麼啊？」莉莉婭問道。 「就像是迷幻人形的身份證一樣的能量外泄現象，可以被機器探測到也可以被破壞從而影響使用者的身體，某程度上反ESP的理論就是基於這個。『場』只會有同類型的表現方式而沒有一樣的表現方式，」阿賽解釋道，「例如Master的『場』實際是雪霧，這裡也有幾位閣下的『場』和Master的『場』是同類型的，例如鴞閣下，她的是霜。」 「原來如此，感覺跟着Tening桑和賽依連桑隨時都能學到新東西呢。」椿說。 「吱呀」 就在這時，我們都聽見了推開門的聲音。 「莉莉婭？你在幹什麼？」然後和莉莉婭一模一樣的另一張臉湊了過來——不用我說都知道，莉莉婭真的實行了人格分離手術。 「啊，Tening小姐。」莉莉絲認出了我，隨即看向了阿賽，「這位是？」 「喲，莉莉絲，介紹一下，這是阿賽，某程度上是莉莉婭的師姐。」「你好，莉莉絲閣下，仆是賽依連·瓦恩薩。」我稍微和莉莉絲介紹了一下阿賽，然後看着阿賽向莉莉絲行了個騎士禮。 「呃，不需要這麼隆重的禮節吧……」哎，我就知道，又有人因為阿賽的禮節被嚇到了。 「啊，抱歉，習慣了，將就一下吧莉莉絲閣下。」阿賽說着坐了下來，「仆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莉莉絲閣下？」 「？什麼問題？」莉莉絲問道。 「莉莉婭閣下在你的感知里大概是怎樣的？」阿賽問道。 「我想想……」於是我們就看着莉莉絲想了一會，「溫暖，但是熾熱，怎麼了？」 「『場』果然生成了，Master，你真的該去買彩票了。」阿賽看向了我。 「多出去你也能買彩票。」我說着單手托腮，笑着看向了這對姐妹，「好的，就是這樣，總之莉莉婭你從今天開始也是個不錯的死靈法師了呢，啊，只要不要在自己身上或者莉莉絲做任何危險的實驗就好，還有，保持聯絡，遇到不懂的隨時找我們來問，如果我出去了就找阿賽，阿賽出去了就找我，以上。」 說完，我就把我和阿賽的電郵地址發了過去。 之後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我是這麼覺得的，哎，有了第一門徒是這樣的啦，只是我覺得我不會再增加新的徒弟了，下一次，就留給阿賽吧。 ……靠，其實按道理來講阿賽才是我的第一門徒來着，算了她是靠遺產的，肯定不算，哼哧！ ————————————以下是天鵝絨房間時間 嗨各位好，我是作者兼NC。 歷時兩個月，這篇REPLAY終於以這麼一種方式迎來了它的結束，話說這篇REPLAY我幾乎每一話都是20+KB的，我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寫那麼大的文檔。 有人可能也查過REPLAY的章節標題了吧，是的，這是女神異聞錄（主P3/4/5）的插曲或者OP/ED的歌詞，畢竟我說過的吧？我的腦子在我改這個劇本的時候給我塞了一車女神異聞錄，於是就變成了神棍部分三成餘下女神異聞錄的修改（笑） 回到劇情，的確騎士姬轉職死靈騎士姬靠的就是魔女小姐的遺產外加一個隊友，然後ESP方面又找上了魔女小姐的宿敵，這才有了如今的魔女小姐，也因為是靠遺產的所以魔女小姐並沒有公開承認死靈騎士姬是她的門徒，所以按照輩分死靈騎士姬的確比莉莉婭大。 於是正常世界線，就這樣畫上了句號，讓我們來期待一下異聞帶吧。 貴方は最高の客人だっ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