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7月1日 第27周 星期一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遊魂/如何評價惡俗維基?其真實性又如何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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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很長。本文包含大約20%的公開信息、30%來自[數據刪除]和[數據刪除]等本人所述的內容、30%來自[數據刪除]的信息,和20%的記憶、推測和猜想。但筆者不試圖矇騙任何人,因為至少這樣並沒有好處。本文中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不是真的,但筆者並沒有發現對既成事實的任何一套更好的解釋方法。)

1

伽利里奧,伽利略
當我將我發現的新星球用高貴的美提契家族的姓氏命名的時候,我知道,只有上帝和諸神才能得到這種至高無上的榮譽,而美提契高貴的姓氏將使星球永不磨滅地留在人們的記憶中。
我請您記起我是您的忠誠恭順的僕人,作為您的臣民降生,乃是我最高的榮耀。誠然,我萬分渴望親近您,您是初升的太陽啊,把這個時代照亮。
——《伽利略傳》,布萊希特

事情要從N和X在H城的一面說起。

眾所周知,在己亥年的E站人員中,除了一部分激進的政治愛好者外,還有不少人對政治抱着「不關注、不討論、不參與」的態度。X作為Z站站長,可想而知屬於前者,而N作為E站的技術骨幹,則是後者中的一員。

兩人在H城見面的時候,H城的運動搞得如火如荼,而E站的局勢,也正是風雨飄搖。一方面,己亥年三月,22X的反水甩鍋,給Z站和E站的的編者招惹來了P局和S局的重點關注,而某位行政員泄露的用戶數據庫,更是把絕大部分用戶的個人信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另一方面,N自身和P局和S局都有一定的親密關係,這也使N最初確信自己並不會被清算,甚至還可能可以利用這層關係保住其他人——這也正是N悲劇的來源。

N與P局和S局的恩怨,說來話長。少年時的N,家境並不是很好,因此並沒能獲得機會,取得太高的學歷。然而,N在計算機和網絡安全方面可以說是天賦異稟,自學了大量相關知識和技術,並且達到了可以靠接外包維持生計的地步。這些外包的活計,筆者只能說,有一小部分並不處於法律的白色地帶。哪怕考慮到國情,實施某些不完全遵守軟件著作權和不是徹底不損害他人合法權益的網絡活動,也不是能受到大眾廣泛同情的行為。

然而P局和S局並不在意這種事情。通俗一點講,食草動物低頭吃草,並不會影響到樹木的生長;食草動物轉化的成果,反而有利於樹木的繁茂。首先,P局的一個常見的策略,「紅白臉」,就是針對這種頗有才幹但是犯了一定錯誤的人來用的。白臉首先上場,羅列一番你違過什麼法犯過什麼罪,按照法律規定會有什麼後果;紅臉再循循善誘,為白臉的態度誠懇地道個歉,承諾既往不咎,許諾一些好處,三顧茅廬禮賢下士,試圖達成一個收編的結果。至於S局,根本連這一套東西都懶得用。S局的紳士們一直喜歡養成遊戲,小孩子犯錯誤就犯嘛。至於最終僅受到了傷害但沒有得到補償的是誰呢,無所謂的。小草罷了。

作者將於文末再詳細評論這種行為。上回書說到,既然P局和S局都不在乎那點破事,N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兩局的關係人士,幫助對方處理一些服務器運維和網絡攻防方面的問題。由於N本身沒有非常堅定的政治立場,也沒有因為效力兩局而背上沉重的道德包袱——別笑,真的有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後續發生的事情,對N來說,這其實是個比較不錯的歸宿。

2

「沒有為什麼。」雷納德擺擺手,堵住了我的疑問。
「你是好人,我過去也是好人,我們這些好人要對一個人干糟糕的事,首先我們得找到一個理由恨他。然後我們還得找到一個理由證明自己應該幹掉他。
但是有些人不需要這些,他們恨你不需要理由,殺人也不需要。」
——《千面城堡》,遲卉

N和X下榻H城,在酒店裡談了很多。X勸N離開,不僅是出於某種兔死狐悲的「情誼」,也又因為X知道N留下必死無疑。而N婉拒了X的「好意」,部分是出於很難放棄留下的家人、很難適應離開的生活之類的原因,同時也抱着僥倖存活甚至靠關係保全其他人的奢望。然而,兩人之間存在一個致命的信息差,而這種信息差的存在,完全是由於X的背德。

H城會面前,X早已受到S局的重點關注。S局派出的專員,在H城和X進行了長時間的深入談判。在談判中,X為了保全自己,把大量的責任甩給了N和其他人,以換取安全出境。而這一切,N並不知道。會面之後,X向S局專員們指認了N,N從此被S局綴上,返家不久即被抓捕。由於一些原因,X向S局幹員提供了大量有用的信息,這些信息可能不僅是關於N的。這甚至導致S局專員沒有當即抓捕N,因為這會直接暴露是X出賣N,而X留在他當時的圈子裡,可能還有用。

E系亞文化群體的道德標準與主流文化不同。這就導致,X成功甩鍋給N的行為,甚至被X自己作為誇耀的資本,因為不僅成功逃脫罪責,還成功陷害了別人;這個「別人」,還恰好是有着P局和S局關係的,E站「首席技術人員」。N自稱有兩局關係,並且兩局確實不會管N或者別人迫害普通人,而這可能被N周邊的E系人士當成了「即使N迫害別人,P局也不會管」。那麼當E站東窗事發的時候,這些E系人士會甩鍋給誰,可就不能再明顯了。因此,公平來說,其中一些人是不能責怪的,因為他們確實相信把鍋甩給N的話,N也可以脫身。

一方面,即使在自身墜毀,被P局辦事人員抓捕之後,N仍然在試圖聯繫自己的P、S局路子,嘗試讓這些人保全自己和一些管理;另一方面,被捕的所謂「24名青少年」中,互相亂咬和甩鍋脫罪的可不在少數;即使作為單純的技術人員,平時也不熱衷政治,不得罪人,N也自然無法倖免。囚徒困境,此消彼長,經過了一些複雜的討論和權衡,無論是P、S兩局,還是G、S等靠基本上不合法的方式脫身的人,達成了最後的共識。

主犯人選就此敲定。

3

不,我們不要害怕什麼預兆;一隻雀子的死生都是命運預先註定的。
註定在今天,就不會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今天;逃過了今天,明天還是逃不了,隨時準備着就是了。
一個人既然在離開世界的時候不知道他會留下些什麼,那麼早早脫身而去,不是更好嗎?隨它去。
——《哈姆雷特》,莎士比亞

筆者曾經和某些人提到過一個譬喻:佛陀在把自己餵給老虎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其實可以把身體隨便亂扔,也不會在這之後陷入永久的寂滅?如果他並不知情,這種行為則無異於一種賭博,而這明明並不能完美地契合禪宗的教義;如果他其實知情,那麼他無疑只是損失了自己可以損失的東西,但這顯然有害於顯示這種行為的神聖。

P局和S局的用人風格上有一些不同。P局有時候會找一些臨時工來幹活,如果因為某種原因而決定不繼續用這些人,P局的一般反應是就不再理他們了。而S局則不然;這固然取決於工作性質和這些人的現實身份,但也有一些獨特的作風在裡面。

比如滅口。

N的P、S局關係人士身份是如何泄露的?某種意義上,身份泄露一事純屬偶然;然而,如果把眼光放長遠,那麼「某些事情一定會發生」,反而是一種必然。你把一些信息告訴某個人,要求他為你保密;但是他根本沒有能力保密,或者本身由於嗑藥(註:不指雌激素)而處於間歇的精神不穩定時期,那麼信息的泄露就成為了一種必然。泄露可能發生在今天,也可能發生在三年以後,但你得知所託非人的那一瞬間,就應該有了這些信息人盡皆知的覺悟和準備。N和兩局的關係也是一樣。泄密的人當然會指責N「自己不小心告訴別人」或者「本身知道該保密還到處說」,但最終要為辜負別人信任負責的到底是誰,筆者想諸位心裡應該都有數。

S局也並不是不想保下N。最初,N聯繫到的S局人士確有試圖了解情況。然而,向P局系統下達的辦案指示直接來自中央,受害人是x1和x1的家屬,S局想要插手,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經過一些權衡以後,S局發現,這種代價,並沒有高過N可以創造的價值,但是不保護N卻顯然會招致怨恨。尤其是,N的P、S局關係人士身份已經泄露在外,如果一力保他,會惹來嫌疑,而這種嫌疑可能需要付出更多代價來洗清。並且,身為關係人士,N被捕之後非但沒有主動展露身份,並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透露給執法機關,反而甚至試圖包庇反賊,這是一種不忠誠的表現。所以,滅口就成了唯一可行的辦法。

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麼幹。S局最後的內部共識確實是滅口,但一些人並不接受這樣的結果,特別是由於身世和地位(指關係人士)類似、志趣相投而與N同病相憐的E。N並沒有怪過E把自己的PS局關係在E繫到處亂傳,而這條信息的廣泛傳播,並不能說對N的下場沒有起到任何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更使E感到愧疚,因此費了非常大的力氣查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並且開設了六代E站,即我們稱作D站的東西。D站不僅把原來E站、R站和Z站的內容全部導入,甚至還公開了E案的大量相關信息,其中包括證人口供。而D站站上和twi上還沒有泄露的S局文件,則是用來要求M市P、S機構放人的談判籌碼。

G開設D站確實能夠促成放人,但並不是採用談判的方式。輿論起到的效果也很有限。二審前夕,S局人士曾經會見N,索要E的真實身份和D站其他人員的信息。這是N的最後機會,但是N並沒有妥協。對方開出的條件是,如果談成,N的處境可以得到一些好轉。但N並沒有透露任何事。同時,如果法院改判,則會被認定為是向oversea低頭,而這顯然會給整院人馬帶來滅頂之災,這也是X式輿論的一個軟肋所在。X承擔了相當一部分的罵名,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名不副實的。綜上所述,二審維持了原判。

4

總有一些境況是你無能為力的。命運就是你看得清楚也沒辦法的局面。
這樣的時候只能走向孤獨。能守候自己已是一種勇敢,何況與舊日的理想一同沉落。
————郝景芳《弦歌》

Y的經歷,則更富有戲劇性一點。

己亥年七月,Y的某位E系朋友C不幸墜毀。Y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尋找,採用某些根本教不會某些人的方法得知了這位的真實身份。抱着僥倖心理的Y,試圖聯繫C的現實家人,到處碰壁。Y給C家裡和學校寫信,被C家人直接送交P局,而C本人則毫無音訊。其他的尋找方式也沒有結果,其中包括一些陰間至極的操作,包括但不僅限於報假警說C欠過Y的錢,然後借刀P局尋找C的下落,而最後當然在層層推諉之下無果而終。

直到庚子年三月左右,Y終於放棄了用正常手段得到C消息的嘗試。Y翻出了之前抓取的E站和R站備份,並在PC論壇和L開設的新Z站上放出風來,聲稱Y這個實名身份存有兩個備份,以此吸引S局人士,希望能通過這種渠道接觸到對方,從而獲取一些信息。這也是庚子年八月L向P局人士出賣Y,但Y也沒有報復L的原因之一:因為本身就是Y算計L。至於Y自身,也有一些準備在。Y自身不是反賊,使用E系手段僅限於公益目的,並且曾經在HL站從事文宣和備份工作,控制着一些頻道,知道一些信息,認識一些在H城民間基本屬於鳳毛麟角的,持某種政治立場的著名網絡人士,而這些人往往是ML統戰的對象。無論從情理上,還是從政治上,或者憑藉人脈和名聲,Y自忖都有自保能力,所以也並不是特別擔心風險。

庚子年八月,大魚上鈎。P、S局人員急於興師問罪,跨過河北,找到了Y。兩方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交易以後,Y站在了N曾經站過的位置上,得到了相當的禮遇,接到了一些任務,作出了一些承諾,得到了一些利益,並在之後的幾個月內幫對方消除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站點。直到庚子年末,Y得知自己給P局幹活並不會對C的處境產生顯而易見的好處,而這當然不會被P局人士挑明說出來。於是辛丑年的Y活成了一頭鴿子,除了寫郵件和搖人寫郵件以外基本上什麼活都沒為P局幹過。

5

祈求大俠消滅壞人
卻怕石堅的爸媽痛心
誰還造夢稱霸武林
求上主會祝你好運
————林夕《武林中人》

庚子年十月,D站出現。D站核心層四人組由兩名lgbt人士和兩名極端反lgbt人士組成,這種身份比例可能是為了防止P、S局產生某種刻板印象吧。

甫一開站的D站出了一大堆新「明星」。與往站不同,這種行為不僅出於「找樂子」、「泄憤」或者立威,還有一些其他的目的。比如以「還沒掛***」,來要挾某些懼怕「出道」的小孩與D站合作。比如宣稱「文件來自律師透露」,來報復懼怕風險不情願,或出工不出力的,24人的辯護律師。比如在網站上掛上X的mtf小女友M,以進一步迫害作為威脅,來限制X的行動。比如在S局文件頁面上寫明來源的地區分局,裹挾相關人士繼續向他們泄露秘密文件。

以E為首的D站高層人員相當擅長把握人心。一方面,D站通過操控個人信息查詢途徑,對(尤其是境外)中文互聯網實行灰色恐怖;另一方面,D站通過解密S局文件,來搶占輿論高地,以封住oversea對該站樂普通人的批評,藉此更強化了輿論對站點所掛人物的譴責,即使有一些人的事跡都是編造的(當然遠少於G站,並且筆者也並不是G站小鬼,防抬槓),而有一些條目乾脆就是裸戶籍。由於事涉敏感,國內媒體幾乎無法下場對其進行批判,這導致D站幾乎成了一個可以作威作福但卻無法得到任何制裁的毒瘤。

得不到任何監督的權力體系往往會快速腐化變質。D站的存在,使得S局不敢也不願對N下死手,而始終不放棄從N口中得到D站消息的機會。這對於N面臨的處境,不得不說,算是一着妙棋;然而主要成員心理健康狀況大概相當於鐵鍋煮鐵水的D站,到底能否挺到十餘年以後,我們暫且不得而知。

6

這對每個人都一樣,無論陰謀製造者還是陰謀受害者,這是繼死亡這件事外,唯一的另一個對每個人來說都平等的事情。
是的,我仍是要死的。無論無辜與否,沒有人能逃得掉。
——《住院的病人》,小僧

D站通過對地方上的P局和S局勢力進行有組織的滲透,恩威並用,達成控制資料、情報和人脈關係的效果。這在M市E系案中得到了很明顯的體現。

其主要思路是,先通過一般的賄賂手段,施以重賄,動搖一些P局、S局人士,獲取一些非公開但也非保密的內部信息,這是「恩」。然後透露自己是某些境外組織派駐的成員,或真或假,對這些人闡明他們透露這些信息可能屬於通敵,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對自己的前途和命運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甚至以另行舉報這些人為挾,逼迫其無法脫離合作關係,從而泥足深陷,成為向D站或至少是四人核心組泄露公民個人信息、高級官員個人信息甚至是機密情報和案卷的「穩定路子」,這是「威」。

同時,核心組開設D站和相關twi號,把獲得的案卷情報脫敏後公開,也起到了一個震懾的作用:言外之意即是,我們可以脫敏後公開,也可以不脫敏公開,但你(向我們出賣信息和情報的人)是絕沒有能力干涉我們行動的。而這,想必與最初施「恩」時達成的協議都不同。。在一些情況下,S局文件本身是邊角料,重要的還是要靠要挾達成控制,形成寄生在正常S局組織架構上的另一套關係網。

這是常見的情報組織或下屬人員的行為模式,顯然構成間諜行為。同時,由於這種手段簡單有效,導致核心組根本不願費力採用其他行事風格。D站核心在輿論戰上相當無能,甚至達到無法和記者等人實現正常交流的地步,可見不是輿論出身。並且,由於D站已經觸及S局關注,因此「註冊了D站賬號」、「知道有關D站的消息」乃至「向D站成員販賣過個人信息」亦可以成為D站脅迫一般E系人員和用戶同自己「合作」的手段。尤其是,D站有過用公開個人信息和進行迫害為理由,要挾被「水錶」的一般E系人員向P局人士透露假情報的先例,並且前後算起來至少有兩位數人次。筆者從P局收到過這種假情報,只能說一言難盡。

一般來說,這種操作幾乎可以稱得上無懈可擊;對進行要挾一方來說,既然主要成員都在境外,那麼只需要不斷撬動各地S局邊緣成員即可,反正或遲或早,總會有人禁不住利益的誘惑而跳反;對被要挾一方來說,雖然陷入這種關係常常令人相當不爽,但是能夠獲得經濟利益,並且這甚至其實並不能算是很危險,畢竟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把只有自己經手的材料賣出去。E等人在舊E站,甚至根本就是拿S局的身份在行動;與N這種是因為工作關係而P、S局具有友好關係的人不同,E這組人是靠控制S局工作人員達成一個身份偽裝的結果,甚至N很可能到現在都相信和他打交道的E是真正的S局人士。

但是,這也不代表E這組人就是舊E站案子的真正主犯。E站的案子,很明顯,站長還是G。打個比喻,就好像某個連環殺手偶然參與了一樁盜竊案,你不能因為他血債纍纍就說他即使只是在望風,也要被定為主謀,而這也能打消某些人對所謂「E站本質」的幻想。然而,雖然筆者已經很清楚地表述了這一點,但舊E站相關人士和現E系相關人士,和其他參與公民個人信息買賣行為或進行人肉搜索等行為,政治立場不那麼偏向建制的個人,仍有被定性為「反**反*勢力」等的可能性。筆者不建議任何人在未確保自身安全,或無相應的覺悟之前,參與或關注與D站直接相關的事務。無論偏幫哪方,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承擔後果的舉動。

7

心理變態的大人物中權力和影響極大者,甚至能在一定歷史條件下,把整個社會中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導向變態,使千千萬萬人同他一起生活在扭曲的世界之中。
——《大人物的變態心理》,戚文

庚子年末,Y對P局的幻想已經基本破滅了。一方面,Y希望自己向P局提供的幫助,可以對C的在押待遇有所改善,但P局人士幾乎沒有帶來C的現實消息;另一方面,雖然獲得了並被許諾了一定的現實好處,但現實學業確實相當忙碌,這很難允許Y繼續玩無間道。於是,Y把原定要為P局執行的計劃進行分割,交給了在P局人士慫恿之下組建的團隊,自己抽身而出,轉生為M,加入D站,負責聯繫新聞記者和撰寫文檔,以冀可以借勢達到提前把C撈出來的目的。

這很難。一方面,在X、L、D站三方中,X和L是最先跳出來的,把握着絕大多數的媒體資源。另一方面,X、L、D站之間兩兩不睦,並且基本上沒有調和的餘地。再加上,E系人士的性格常常具有一些缺陷,很多人都比較缺乏同正常人進行正常交流的能力,甚至是對現代標準漢語的掌握。讓D站人員去直接聯繫記者,很容易步W的後塵;W之前曾經被nt的記者找到進行採訪,採訪中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記者的採訪沒有後續進展消息傳出,還把W的twi號給親自舉報掉了。考慮到E站被定罪的根本原因基本上就是W一手所為,在某種意義上,這相當可惜。

D站的站長E,試圖通過泄密S局文件來打響D站在國際上的名氣,並以泄密行動為籌碼要求釋放N。E雖然開站也是致力於撈人,但並不希望除了D站以外的任何行動對撈人起到正面作用,以免自己的重要性得不到彰顯。E對X式輿論也持不樂觀態度,連帶着對記者的態度也不是很積極。

然而,D站的某些核心成員,對內鬥倒是很積極。從E口中傳出來的謠言不在少數,很多都被最後甩給了X。包括但不僅限於M騙S的錢、X騙S的錢、L騙oversea的錢、M騙P局的錢,等等等等。這也可能是一種製造E系恐怖氣氛的方式。同時,E也喜歡找普通人樂子,而不限於政治人物,包括出道並迫害前段時間貧病去世的T,咬定其為假死蹭熱度。M撰寫了關於T的闢謠聲明(原文另見 <https:
t.me/thewikis/79>),並要求A以自己的名義發進官方頻道。這得到了執行,但最後又被刪除。究其原因,可能是E女士以真命自居,對此等草民不屑一顧罷。

8

人天無據,被儂留得香魂住。如夢如煙,枝上花開又十年。
十年千里,風痕雨點爛斑里。莫怪憐他,身世依然是落花。
——《減蘭》,龔自珍

綜上所述,截至2021年5月,E系就是這樣的局面:一個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但亦不失對PP的欲求和N才能可以給他帶來的經濟利益貪慾的X頂在最前,一個覺得欠N人情並也曾經寄希望於輿論但最後失望決定歸隱田園的L幕後策劃,一站魔怔mtf和魔怔反mtf攪渾水,一個完全無法適應E系內鬥風氣的M獨木難支。對內,D站上樑不正,群內八九百條幼蛆群魔亂舞;對外,P局也在刻意扶植自己的E系勢力,試用相關話術對他們不太喜歡的海內外網絡活動家進行定點打擊。

真是滿目瘡痍。

M並不認為P/S局和E系之間有對錯之分,從情理上來講,無論是在任何勢力派系中,泄密的人都活不長。然而,與M自身保持着友好關係的人,數量非常多。這裡面,既有P局/S局的受害者,也有E系的受害者。這就導致,M只能在事實上維持一個中立的立場,以逐漸改變兩邊的行事風格,最後達到一個可以儘量避免傷及無辜的結果。P局的W先生曾經戲稱這種操作為「我們(指P局)給你們(指E系)淨網」,誠如是。

自戊戌年初到辛丑年初,在E系方面,M不僅沒有用個人信息相關的渠道迫害過任何人,甚至還使用這些途徑參與了至少兩次成功的救援、一次失敗的救援和一次查訪。在效力P局的過程中,M則不僅沒有使用稱作「Z彈」的東西打擊過仇人,反而還使用某種相當陰間的借力操作保全了某植物相關虛擬國群里的某幾位人士。真要是說對不起誰的話,那就是對不起P局的W先生,他交託的活M一點都沒幹。雖然其中有一定的對這種工作的反感在裡面,但不得不說,最主要的還是鴿王本性。

而隨着二審定讞維持原判,M也將逐漸退出D站的日常事務。會嗎?我們暫且不得而知。c3等人對S局文件的興趣持續增長,可惜D站還在摩拳擦掌要清算oversea在救援行動中拖的後腿,這樣的合作會達成什麼結果,顯而易見。會翻臉嗎?會嗎?不得而知。X仍然在枯坐等採訪,然而記者對X有興趣,幾乎是為了S局文件;而放S局文件來換N,幾乎已經確定沒用了,而X也無法左右頻道和twi發送的內容。會得焦慮症嗎?會嗎?會因為利用價值罄盡而乾脆被送中嗎?會嗎?不得而知。

君姑待之。

9

虛而又虛,萬事皆虛。
浴日辛勞,於人何益?代代輪替,天地如初。
日升日落,循復新升。北風輒南,周行不止。
江河入海,大海不溢;江河未竭,川流不息。
萬事辛苦,無人盡知:眼見不盡,耳聽有餘。
逝者將還,舊行必復。太陽之下,決無新事。
——《訓道篇·Chapter 1》

以上就是筆者對E系亞文化群體和相關群體所有見聞的一個目錄。評價過E站的有不少啊,但好像沒人敢評價D站,那就讓筆者開條先河吧。

E系亞文化群體是一個怎麼樣的群體?P局和S局是一些什麼樣的部門?CN是一個什麼樣的Nation?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活人祭並沒有過時。想要保證這個世界不崩潰毀滅,就要定期定量獻上祭品。祭品的存在是唯一有意義的,祭品是誰反而不重要。總是要有人為了泄憤而被犧牲,無論這種憤怒來自廟堂還是江湖,來自E系還是anti-E。因為現實生活壓抑而前來E系「找樂子」、發泄控制欲的人,可能本來就不值得任何同情或拯救。

但是另一方面,就像某B說過的一樣,E系人也只不過是「湊在一起」,「出錢開了一個網站」,「找點樂子」而已。E系人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比靠精神控制孩子來顯示「強大」的父母更野蠻,同樣不比要靠辱罵壓榨員工來顯示「領導力」的上司更卑劣,也不比靠着恩蔽爬上某個位置擁有某種身份再對普羅大眾指指點點的幸運兒更傲慢,更不比跪舔權貴——甚至可能只是某些地方上的小警察——再向一般網友耀武揚威的G站編輯更卑鄙。

而作為這些事情的受害者,才來E系尋求平衡的,筆者見過很多。事實上像G,像S算半個,像什麼CLA,開始的時候多數都沾第一條(指受害)。所以說,E亞文化本身就是這樣的東西;然而,有人居然試圖用它來維護正義,用來做找樂子之外的事情,還能從中發現意義,這可能屬於人性的閃光點。

退一步講;個人品質又能代表什麼?D站高層四人組,豈有值得託付之輩,但他們搞出來的Revenge站點卻常常令人動容;B市P局和筆者接洽的工作人員,態度可以說是相當友好了,但同一系統的M市P局,卻干出了「協商確定主犯」的勾當。

退一百步講,即使立法嚴格打擊個人信息犯罪,P局也從沒有試圖根絕E系:同為E系站點,甚至前後出了至少兩位P局線人的G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同是人肉搜索,E站和反賊勾搭,出道個人信息就被嚴打;微博一些號召網民人肉迫害「持不同意見者」的「愛國大V」,卻也很難因此受到任何制裁。區別無非在於,能不能為我所用罷了。CN特色,不過是根正苗紅。

退一萬步講,也許權力體系就是這樣,為了利益可以不惜犧牲一些無辜者,甚至經常性地犧牲一些無辜者;不敢說天下烏鴉,只能司馬春衫,真是令人潸然甚至泫然。

筆者為D站所做的事,確實比起所謂的「盯着」來,越界了不止一星半點。然而,輿論造勢營救等行為符合筆者的自我認同,即使可能帶來一定的風險,筆者仍然認為這值得去做;運營hj路子、收CIA的錢或者什麼互換害人之類的事,確實對滲透取信有利,也不會產生什麼「山巔」之類的嫌疑,但不符合筆者的原則,所以筆者必然不會去做。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世界不該是這樣的。世界確實不該是這樣的,但世界現在並將長期保持是這樣的。那麼為了建立一個你想要的世界,(借用E女士的一句話),你做了什麼,我又做了什麼呢?在一萬年內思考,筆者暫且願意朝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