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5年4月22日 第17周 星期二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信任與背叛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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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信任與背叛

作者:娜英

信任與背叛》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

前言

Let's ZUOSI by...好吧,一半一半。

為什麼是一半一半呢,因為這個團的後半部分被我接手了,而且劇情很神奇,真的很神奇。

而且……雖然抽了那19個人但是我特麼的抽了個社恐!

人都麻了,就這樣。

刮刮樂和刪除線依舊是有的,記得享受。

咳咳,那還是用那8個字加點東西來概括一下吧:

希望各位,就算經歷了第三次接觸也,看得愉快。

登場娃娃介紹

蘭德爾·羅倫斯

本文主角(敘事人),身高175CM,穿着墨綠色的緊身衣和天藍色的短裙,腳上穿着以銀色為主的金屬長靴,手裡拿着一面盾牌,香檳金色長髮紮成HALF-UP的少女,享年大約是18~19之間,最珍愛的東西是一串十字架念珠。

不過緊身衣下的類似鎧甲的部分,其實是生長在身上的鱗片而已。

有社交恐懼,平時不怎麼會用語言交流,更多的是選擇動作。

主類型是就是個盾可愛少女,兼職我翻車了,不要抄送斷死鐮。

神ID,和某幾個人都屬於19人企劃[1],不像廢品反而像自律人偶的廢品。

郵遞員

身高大約156CM,身穿軍服,金短髮藍瞳的少女,享年15,最珍貴的東西是一封藏在制服帽子裡的信。

責任心很強,或者因為是郵差的緣故,見識很廣。

主類型是比較奇怪的搭配但是真的打得動掠食異端,兼職……就是為了個搖籃曲?鎮魂槍手。

社恐小姐的發聲掛件自律人偶。(別鬧)

斷刃

身高120CM,棕發金瞳扎雙麻花,穿水手服的少女,享年12,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已經損毀的瞄準裝置。

對困境保持微笑,用微笑來隱藏自己扭曲的內心。喜歡賣萌裝傻。活躍氣氛。能夠讓其他姐妹振作起來而繼續努力下去。

主類型是很可愛的53萬送斷死鐮,兼職是的,鐮槍鎮魂槍手。

大家的自律人偶。

諾米爾·西尼

身高185CM,黑髮綠瞳扎裝馬尾的少女,享年17,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面甲。

戰鬥狂。

類型是他就只會這個(超小聲)鎮魂槍手。

魔女小姐真的沒見過這貨車狂人以外的.jpg

劇透相關

洛熙雅

身高166CM,深藍發藍瞳的少女,享年13,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面古銅鏡。

故事中後段登場,反抗軍參謀,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餘下成謎。

類型是十分能打,真的可以八百米開外一槍打爆死靈法師的頭鎮魂槍手。

可靠的參謀小姐。

斯卡蒂

身高180CM,銀長直赤瞳少女,享年18,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頂帽子。

故事中後段登場,反抗軍領袖。

主類型是也是有53萬,所以(下略送斷死鐮,兼職撐血了熱情舞姬。

神ID,自律小虎鯨。

正文

第一話 ……醒來,然後開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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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間聽見了像是槍械開火的聲音,以及金屬大力撞擊的聲音,隨即便是黑暗,還有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我在哪?剛剛發生了什麼?還有這裡是……
睜開眼的時候我看到了三個人躺在我的周圍,都是女的,我嘗試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並無大礙。
「……」於是我坐了起來,開始嘗試回憶起之前的經歷。
嗯,首先,我想我們遇襲了,然後逃難到了這裡……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不對,我是……誰?
「我的名字是……萊娜……?」這時有個人影動身了,「我還是,叫斷刃吧……」
然後她站了起來:「你們好,我叫斷刃……你們……是誰?」
「你們的番號是?」在我身後大概是某個角落裡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我回過神來,然後看到了有個軍裝的女孩警惕地蹲在我們幾個的身後,端着槍指着一旁像是大門的東西。
「斷刃……」之前那個女孩再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Nomine Sine,無名者,叫我諾米爾吧。」最後是在我左手邊的一個女孩。
等等?自我介紹?現在!?
我感覺頭皮在發麻,身體在即將起反應的一瞬間,麻木的大腦給了我一個名字:蘭德爾·羅倫斯……對了,這是我的名字……
「在下帝國『鋼鐵』改造人師團『雄鷹』野戰旅所屬,」軍人打扮的女孩說話了,「看閣下幾位的打扮,並不像是帝國軍人,在下建議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哐當!」
巨型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中和了我的恐懼感,我把目光投向那個像是門的位置,發現它已經躺在了地板上,門後密密麻麻的彈孔和爆炸的痕跡將整條走廊抹上不安的色彩,一旁正是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斷刃,而在大門倒塌後,奇怪的機械噪音也更加清晰。
「我只是……碰了一下……」她說。
「我只是個喜歡戰鬥的瘋子,並不是什麼軍人。」諾米爾說着站了起來。
「……帝國……是什麼……?」猶豫了些許後,我小聲地開口了,左手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後,拿起了一面防爆盾,這才站起來,「……蘭德爾……蘭德爾·羅倫斯……」
……算了,也沒指望她們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我很抱歉……那個誰?我沒有記住你的名字,請告訴我一個簡單的能記住的名字?」斷刃問道。
「現在的狀況不明,現在暫且將閣下幾位作為協同者,在下代號2461,也可以稱呼在下為『郵差』。」軍人打扮的女孩說着向我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嗯,郵差,我不討厭這個職業,至少他們能給了我一個可以交流的方式。
……因為我對「社交」這種事情很沒轍,所以我平時都不怎麼開口,有人說好像這是什麼「社交恐懼症」或者什麼「社交障礙」。
……啊,這樣嗎。
「叫我諾米爾就好,別的不重要。」這時諾米爾也發言了。
「油菜是什麼?」斷刃問道。
這還用問?能吃的。
「……油菜……很好吃……」我小聲嘀咕着走到斷刃面前,打量着這個只到我腰間的女孩子。
「啊……等以後有機會。要試試看……」斷刃似乎聽見了我在說什麼,隨即向着郵差小姐伸出了手,「油菜小姐。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等等?你說的是這個郵差?那個不能吃的啦……
「額,隨幾位愛好,名字只是代號。」郵差頓了頓,還是放下手來跟斷刃握手,然後一個比我高的身影走了過來——是諾米爾。
什麼?我已經以為我很高了。
 「喂,小傢伙,你不覺得我們更有話聊嗎?」隨即諾米爾就插在了我和斷刃之間。
 「嗯……好高……」然後她的面前就傳來了斷刃的聲音。
在對比了一下「到底是盾牌夠長還是斷刃夠得着我的盾牌」後,我乾脆把斷刃扛了起來,將肩膀借給了她。
「幾位有人知道我們現在身處何處嗎?望不吝告知在下。」這時郵差小姐開口了。
「姐姐?」被我扛起來的時候,斷刃發現了什麼,「萊娜……不,斷刃不知道……」
嗯?「姐姐」?我原來是女的啊,不過總感覺哪裡不對,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這裡黑漆漆的,我不喜歡,我要出去了。」見我扛起了斷刃,諾米爾先我一步走向了走廊。
「在下複議。」然後是聽得出很生氣的郵差小姐。
等等!要走也是我在前面啊!!
「我們也出去吧?」斷刃問我,於是我便跟上了這二人組。
「聽從指令,士兵。」在我跟上去的時候,諾米爾摸了一把郵差小姐的頭。
「嗚哇!」郵差小姐嚇了一跳,「你你你你你你……無理之徒!」
隨即她就捂着頭退到了我的前方,被我用盾牌擋了一下:「你你你想幹什麼!」
「哦豁,可愛的小傢伙。」諾米爾望着郵差小姐笑了,「想幹什麼?唔姆唔姆,你,這個答案如何?」
「……因為,矮?」我小聲嘀咕道。
「你是我的了……扛着我,就代表成為我的所有物。」突然,斷刃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唔?是這樣的嗎?
我有點懵。
「在下十分認真的在考慮接下來的行軍路線,如果閣下不想配合也請不要叨擾在下。」郵差小姐說着扶正了她的帽子。
「報上你的軍銜,士兵。」
「特種傳令連所屬一等陸士,」郵差小姐說,「煩請請閣下認真對待。」
……好煩啊,你們還要不要走啊……
「這裡耗悽慘呢……往左?往右?」這時斷刃發現了什麼,隨即她趴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吶。蘭德爾,作為我的所有物。我允許你帶着我往左走。」
「……哦。」猶豫了片刻後,我越過這兩個還在爭辯的傢伙,直接往左走。
「兩位姐姐。快跟上,不然就丟下你們了~」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的時候,斷刃往後喊了一聲。
「……你也是。」隨後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兩側的走廊都望不見盡頭,唯一的特色就是遍布爆炸的痕跡和彈痕,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了郵差小姐的聲音:「注意警戒!這裡有大規模武器的使用痕跡,有可能敵人還在附近。」
「……哦。」我平淡地「哦」了一聲。
「閣下們的武器呢?在下建議提前拿出來準備,否則等下遇敵會處在下風。」郵差小姐說。
武器?我還能有什麼武器,如果你說用防爆盾拍人也是一種攻擊手段的話。
「不用的說。萊娜一刀切不是浪得虛名的。」斷刃說。
「盾牌?這種冷兵器時代的東西真的能派上用場麼,在下表示嚴重懷疑。」這時郵差小姐注意到了我拿着的盾牌。
……都說了……如果你說用防爆盾拍人也是一種攻擊手段的話……
我只感覺到一陣無語。
越往前走,奇怪的噪音便越是清晰,這時我們才意識到這些奇怪單調的噪音是大量機械共同運作所發生的。
最後,本以為看不見盡頭的通道終於走到了盡頭,這邊的牆壁全部被爆炸所染黑,在盡頭處有一扇歪得像是在做體操的鐵門,一旁有另一間小屋,大門敞開着,聲音的源頭似乎就在那扇看着很滑稽的鐵門後。
「……」沉默着看了一眼爆炸的痕跡後,我指指那些痕跡,然後在郵差小姐面前揚了揚手中的盾牌。
不要以為盾牌這東西只在冷兵器時代有用啊喂!這可是防爆盾!防!爆!盾!
「喂,小傢伙,你要不要進去看看?」突然,諾米爾指向了那間小屋。
「在下複議。」郵差小姐說。
「我嗎?好啊。」斷刃答應了,於是我就把她放了下來。
「那,我去看看就好。」斷刃說着走進了小屋。
「別這麼疏遠我嘛,來一起康康啊。」這時諾米爾將郵差小姐一把抱了過來。
「呀!」郵差小姐驚叫了一聲,就在這時,悽厲的警報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抱歉,搞砸了。」然後我就看到了從小屋裡退出來的斷刃。
「斷刃,快退後!」郵差小姐這時才發現小屋裡有什麼。
「好多部件啊喂,這是在搞活動大優惠嗎?」諾米爾似乎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我望着驚慌中的三人,困惑不解。
你們……怎麼了?
「啊……嗚哇……」突然,斷刃抱着頭蹲了下來,「殺……殺……必須……殺……」
「……?」我走到了斷刃面前,俯下身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這時諾米爾上前拍了拍斷刃的頭:「安靜,小傢伙,我在這裡呢。」
「離我遠點!!」隨即斷刃一把推開了諾米爾跑到了我的身後,拉着我的裙角瑟瑟發抖,「不要……」
「嘖,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傢伙。」自討沒趣的諾米爾只得走開。
當然,最懵的人是我:「……??????????」
救命啊!你們到底看到了啥啊!!
「那個,諾米爾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半響,斷刃的聲音這才從我身後傳來,「諾米爾姐姐,那個。請你不要在意。我只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嗚嗚嗚……」
「唔姆,我才沒有在意呢。嘖,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呢。」諾米爾說。
哎,沒事就好。
我伸手摸摸這個只到自己腰的小女孩,然後走到了郵差小姐身邊,這才發現她拿着一本沾滿了血跡的像是書籍一樣的東西。
「蘭德爾閣下,你能看出什麼東西嗎?」一見我走來,郵差小姐就把手裡的書遞給了我。
「……『閣下』……?」我歪着頭看向這個還沒有我高的女孩,小聲問道,「……為什麼……要叫我……『閣下』……?」
「你們還不夠勇啊,給我康康。」這時諾米爾伸手抽走了那本書,突然,一聲響亮的「碰」打斷了我們的互動,而且聲音還是從那扇鐵門後傳來的,所幸門的材質尚為結實,對方估計一時半載撞不開。
「閣下先不要糾結這個,剛才那個聲音在下有不好的預感,」郵差小姐說着拿起了槍,「有什麼東西要來了!準備接敵!」
「我尋思着,不如直接進去吧,不管是人是鬼,讓我先轟一槍再說。」諾米爾說。
「應該是我不小心觸發的警報引來了什麼東西,很抱歉……」斷刃說,「嗯……我覺得,我們可以先離開?」
這個時候再廢話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吧……
我趕緊衝到最前,豎起防爆盾,死死地盯着鐵門防備可能的敵襲。
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們,應該不止那麼多人的吧?
難不成,她們三個看到的,正是其他人?
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在恐懼的催化下,我顫抖着開口了:「……全部……都在這裡……為什麼……都在這裡……」
「難道說……她們是被……已經完全解體了……精神也不在了嗎?」「啊,我突然想起來,那些大優惠,會不會就是失蹤的那些傢伙啊?哦呀,可真夠慘的,從買家變成商品了。」被我這麼一說,斷刃和諾米爾反應過來了。
我、我、我……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啊!!!
持盾的手正在瘋狂發抖。
「比起為逝去的戰友傷悲,不如更好的活下去。」突然,郵差小姐的話把即將喊救命的我拉了回來。
「我沒事的,只是有些悲傷……」斷刃從我的身後探出了腦袋。
「現在趁現在那東西過不來,我們快離開!」然後郵差小姐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向着我們幾個大喊道。
「謝謝油菜姐姐,我好受多了。」斷刃說着拉扯着我的衣服想要爬上去,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上半身好像只穿着一件很薄的緊身衣,「我們快走吧?」
啊這,你拉我的衣服是爬不上去的啦……
我只好半蹲下讓斷刃爬上去,從衣服摩擦的觸感,我發現我身上的皮膚似乎變成了鱗甲一樣的東西。
……到底是誰把我變成這個鬼樣的?
「嘖,都死了,沒有活性了。」後知後覺的諾米爾從小屋那邊站了起來,然後拍了一下郵差小姐的背,「跑跑跑,跑起來,大兵!」
「轟!」
就在這時,面前的鐵門被什麼爆炸性的東西炸開了,在這扇妖嬈的大門後,是空曠的工廠,遊蕩的喪屍,全副武裝的士兵和機器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在盡頭,一個非常顯眼的非人類智慧種族正在指揮着什麼,看起來我們這下是跑不掉了。
「晚了呢……」斷刃越過我的頭頂看向了門後,然後拍了拍我,「你覺得,我們還跑得掉嗎?」
「……」我沉默着搖搖頭,現在的局面變成了我們暴露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者能跑掉……
可我不想賭運氣。
「喂,小子,你怎麼敢紅綠配色!」然後諾米爾就發出了挑釁十足的話語。
得,打就打吧。
「開始戰鬥了。」隨即斷刃從我的身上滑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走到所有人面前,然後舉起手中的防爆盾,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這個團很神奇,嗯,我不是說怪,我是說我。
因為我愣是沒想到我在那19個人(再問那19個人是誰我就打人了!)裡面抽的時候,把那個社恐拉了出來並把死靈騎士姬的配置反了一下塞進去了。
……結果就成了一個翻車配置而且我甚至還發現聖職者們全是T,就連寶物也是驚人的一致:十字架念珠,以及……
我不會RP社恐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我人是麻的,還好我有原案的偽春菜參考。
至於你問我「為什麼你會寫這個REPLAY」的話,那是因為今年是我的同人小說十周年紀念。我在把當年的坑填完了後,決定抽一篇「有那19個人之一參與的長團」來寫REPLAY,就這樣。
那麼,社恐那位叫啥?
蘭德爾·羅倫斯。
你拿這個名字問度娘就知道了。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二話 ……戰鬥,然後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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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火力打近的!掩護隊友!」郵差小姐端起槍射擊,但是打空了。
「開戰吧!」斷刃也向着那些殭屍揮刀了,沒有命中,「誒呀?可惡!」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開槍的聲音,而且目標正是斷刃,沒有半分猶豫,我攔在了她的面前,一道光束命中我的右臂,蛋白質燒灼的味道頓時鑽進了我的鼻腔,扭頭一看,右邊肩膀已經被燒出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頭金屬制的骨骼,甚至還在發燙。
該死,這下只能用左手拿着盾了,還好不怎麼痛,或許是因為傷口已經被燒到癒合了。
「嗚哇!?我好像被集火了!」斷刃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沒事的,我在。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火力壓制!」諾米爾和郵差小姐繼續向着對面開火,總算清理掉了一些士兵,同時我也擋下了一發射向斷刃的子彈,彈丸穿過我的左大腿,幾乎讓我站不穩。
沒事,小傷……還不到倒下的時候……
回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一發流彈洞穿了斷刃的腹部。
該死!!
「乖乖站好了……」突然,斷刃再次向着那些喪屍揮刀了,並利索地清理了一些喪屍,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壓力沒那麼大了。
……然後就看到了斷刃的肩膀上有一個牙印。
干!
……算了,現在也不是什麼自怨自艾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我的眼角餘光看到有四個手榴彈向着我這邊扔了過來。
不好!!
我豎起防爆盾,在了斷刃前面擋下所有的手雷,猛烈的爆炸讓我後退了兩步,破碎的彈片划過我的臉、身體還有手臂,這時我才感覺到痛楚從傷口處傳來,果然右臂是因為灼燒才會沒那麼痛嗎。
沒等我喘口氣,又一道光束向着斷刃射來,我趕緊攔在了她的面前,這次光束洞穿了我的左肩,我只剩下握着盾的力氣了。
忍着疼痛的我顫抖着,死死地盯着對方,繼續防備着它們的下一次攻擊。這時郵差小姐和諾米爾也清掉了所有的喪屍,開始清理那些士兵、機器人以及那個非人智慧種族,斷刃不知道為什麼被集火了,還好傷勢不重,畢竟我也已經沒什麼力氣去保護她了。
「我帝國的科技力世界第一!」突然,郵差小姐大喊着向着敵人扣下了扳機,「倒下吧!」
「……?」你在說什麼啊?
……之後我就這麼看着她一個翻滾避過了噴射過來的烈焰。
「為了帝國的榮耀!」然後郵差小姐就這麼喊着繼續射擊了。
我說……你這是在喊啥啊……
艱難地用右手擦掉不存在的汗,我繼續盯着戰場,防備着不知道在哪裡的攻擊。
「嘿,蘭德爾,你現在可真夠難看的啊。」突然,諾米爾向我搭話了,「怎麼壞的這麼多啊,真慘呢。」
「……不痛,所以……無所謂……」我小聲嘀咕道。
因為真的不怎麼痛。
「我可是痛死了……」斷刃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
「喂,斷刃,看我啊,我可是直接打爆了那個紅綠配色的混蛋哦?」很突然地,諾米爾向着斷刃搭話了,然後很突然地撕開腹部扯出了一些內臟,「為什麼你不看我?」
「嗯……辛苦了……」斷刃還是縮在我身後,別過頭不去看諾米爾的眼睛,「請不要這樣……」
「……?」完全無法理解諾米爾在幹什麼的我,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你們……怎麼了?
「一定是我表現得還不夠好啊……那你繼續看吧。」諾米爾說着繼續射擊,「槍火轟鳴,宣告你的死期。」
隨即她的手就被郵差小姐抬了一把:「你彈道偏移了,瞄準!」
「不愧是大兵,真不錯。」諾米爾說着吹了聲口哨。
「感謝閣下的稱讚。」郵差小姐有些得意。
……感情真好,不過反正和我沒關係就是了。
看着斷刃拖着武器蹣跚着走向敵人,揮刀,我也幫她擋下了兩發子彈,雖然不痛不癢但是我能防禦多少就能防禦多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你們可真喜歡我啊。」在我身後的斷刃說了這麼一句。
還在集火斷刃嗎……你們這些傢伙……
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再次幫她擋下了兩發子彈,彈丸洞穿我的一隻眼睛和左小腿,陷入黑暗的我只能依靠着聽覺辨別攻擊來的方向,更糟糕的是我已經快要動彈不得了。
「給我碎啊你這機甲混蛋。」我的耳邊傳來諾米爾的聲音,隨即是槍響,一切都歸於平靜,只餘下機械運轉的聲音作為背景音。

結束了……
我鬆了一口氣,放下盾,習慣性地把尚能活動的右手放在胸前,那裡正掛着一枚十字架念珠。
阿門。
我單手握着念珠稍微祈禱了一陣,這才放開,單手摸索着斷刃的手,再次將她扛了起來——忍痛的。
「斷刃,你做的很棒了,要不是你拖住敵人,在下和其他人不能這麼安好。」郵差小姐的聲音從我面前傳來。
「……你們……變得很奇怪……」猶豫了一陣後,我小聲地開口了。
「對不起……」斷刃小聲哭泣着,然後我就聽見了什麼東西摘下又別上的聲音。
「這個軍功章是你勇氣的證明。」這次郵差小姐的聲音從我的右邊傳來。
「油菜姐姐……嗚嗚嗚……嗚嗚嗚嗚……」斷刃這下不知怎麼的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我什麼也沒有做到……」
「乖啊。」郵差小姐說着安慰斷刃去了。
「謝謝油菜……」斷刃這才停止了哭泣。
沒事就好。
我放下斷刃,然後摸索着周圍,手指傳來什麼組織的手感,隨即我便開始慢慢地將這些組織往傷口填。
……奇怪,就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
「我有四個部件損壞了,不過都不要緊,你們先選吧。」郵差小姐的聲音說着開始遠去。
「……剛剛……你們都變得……很奇怪……」我一邊修復一邊小聲嘀咕道。
「蘭德爾,讓我走一下吧……」視野恢復的時候,我聽見坐在肩膀上的斷刃說了這麼一句,於是我把她放了下來,用剛修好的右手摸摸她的頭。
「抱歉。蘭德爾……」斷刃向我道歉,隨即跑到諾米爾的身邊:「諾米爾姐姐,請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之後,不會再打偏了。」
「閣下雖然性格惡劣,但是在下認同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郵差小姐也走到了諾米爾的身邊。
「……不明白……」我望着她們三個的互動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埋頭修復自己去了。
身體被貫穿,雙臂被燒到幾近報廢,下巴還有眼睛報廢,腿更是只剩下一條還能動……我似乎傷得有點嚴重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都不怎麼痛就是了。
「蘭德爾閣下,我可以叫你蘭德爾嗎?」突然,在我身後傳來了郵差小姐的聲音,被嚇得打了個激靈的我回過頭,發現她正站在我的身後,「這場戰鬥之後,在下也不會輕視冷兵器了,你的技藝令人稱讚。」
說完,她伸手敲了敲我的盾牌。
「謝謝你保護了我,因為我你才受了這麼多傷。」這時斷刃也走了過來,隨即坐在了我的身旁。
「……不喜歡……叫『閣下』……普通就好……」我小聲嘀咕道,隨即拿起盾牌站了起來,俯視着斷刃,「……斷刃……很努力……」
「謝謝……但是努力是完全沒有用的……」斷刃偏過頭,「很抱歉。蘭德爾姐姐……」
啊,啊這……
我有點慌,但還是強裝鎮定放下了手裡的盾牌:「……真的……很努力……」
隨即我便伸手搓了搓斷刃的臉:「……軟軟的……」
「唔……」被我揉搓的斷刃頓了頓,然後抱住了我,「謝謝你。」
與此同時我的背上也傳來了什麼人擁抱我的觸感——只能是諾米爾了。
救,救命啊!!我要變成夾心餅乾里的夾心了!!
……這個時候再抗議也沒用了,我只好閉上眼,強裝鎮定地享受着當夾心的感覺。

「啊,殺光了呢,又無聊了。」過了好一陣後,諾米爾這才把我放開。
「嗯,還好……有很多沒有見過的生物。」斷刃這時也放開了我。
隨即,她看向了後方的一台機器:「把這台機器關掉吧?」
「關了吧。」諾米爾同意了,「這些鐵皮機甲太麻煩了。」
再來幾台我也受不了……
所以我點了點頭就當是同意了。
「複議,在下建議直接炸毀,」郵差小姐給了個建議,「不能給敵人留存任何物資。」
「也好,炸了吧,誰有炸藥?」諾米爾說着看向了我。
……看我幹嘛!我也沒有啊!
於是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真的什麼武器都沒有,然後就聽見了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切不開這個機械……」然後我就看到了一臉無奈放下刀的斷刃。
砍不了啊……那就證明控制的地方不在這裡……
於是我決定四下張望,隨即發現在廠房的另一頭的高處有一間帶玻璃的大型房間。
找到了!
「看那裡,似乎是控制室一類的樣子,我們去那裡看看。」諾米爾好像也發現了那個房間,隨即帶頭向着那走了過去。
得救了……
我偷偷鬆了一口氣,然後感覺裙角被拉了一下,低下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臉期待的斷刃:「抱我。」
好好好。
和之前一樣,我單手抱起了斷刃:「……軟軟的……」
「蘭德爾,好有安全感……」斷刃隨即抱住了我的脖子,開始用臉蹭我的頭。
「……?」你想幹什麼?唔,算了,反正這麼抱着也不累。
「很奇怪,在下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拆卸的地方,有點讓在下摸不着頭腦,」這時郵差小姐走了過來,「斷刃還有蘭德爾,決定下一步的行程了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下個瞬間就突然被折返回來的諾米爾從身後抱住了:「真可愛啊,摸呼摸呼摸呼,斯哈斯哈斯哈。」
「!」一瞬間我只感覺自己渾身在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手發抖,就差大聲尖叫了。
「我覺得還是應該去那個控制室看看,說不定這裡還有別的製造機器呢,也一起關了。」得寸進尺的諾米爾把下巴擱在了我的頭頂,這下我抖得更厲害了。
不!要!啊!!!!!!
「在下建議還是不要再這裡久待,畢竟剛剛和敵人交戰,很可能他們的援軍在路上。」郵差小姐邊說邊四處張望,最後把目光定在我們身上。
「你說得對,快走吧。」諾米爾立即放開了我,「斷刃,蘭德爾,該走了。」
得,得救了……
我立即向着郵差小姐投向了感謝的目光。
「斷刃,蘭德爾,還有……糯米?」隨即郵差小姐跟了上去,最後兩個字她說得有點小聲。
「我聽到了哦,我是諾米爾啦諾米爾。」已經開始走遠的諾米爾說。
「嗯……我們走吧?」斷刃在我耳邊問道,於是我也跟了上去。
「呃,」郵差小姐頓了頓,「咳咳,諾米爾,是在下的失誤。」
隨即,她換了個語氣:「咳咳,幾位,在下建議先把這裡的可用物資收集一下,在下想嘗試爆破這台機器。」
例如?
我看向郵差小姐,歪着頭向她投向了疑問的目光。
「吶,這裡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嗎?」斷刃回頭問道,我趕緊放下她,讓她也找找。
「資料,檔案,零件,只要是可以得到情報的東西都可以,請相信在下的情報分析訓練不是白練的。」郵差小姐解釋道。
這樣啊……那我也找找吧。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做T的好處是我可以無視掉很多戰鬥的描寫,專心寫怎麼T就是了。
甚至蘭德爾第一次T比瑪嘉雷特還慘烈,誰讓我車瑪嘉雷特的時候人犯蠢了,一開始居然沒帶庇護。
不過這團其實沒開官方二擴和三擴,直到我接手劇本才開,不然我早就上棺材貼皮原案同款大型防爆盾了.jpg
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會把箱子貼皮防爆盾,那是因為這次我是不想再撿東西了,就這樣。
不過那19個人裡面三個聖職者全是T真的很微妙,甚至劍士組全是女孩子更微妙(雖說除了塞尼亞的另外兩個是被我性轉了)。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三話 ……遇襲,然後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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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就在這時,郵差小姐發現了什麼,她趕緊端起槍,開始小心地靠近。
「???」我也立即走到她身邊,豎起盾牌小心靠近。
「發現什麼了?還有殘餘敵人?」這時諾米爾也走了過來。
「什麼東西?要不要砍一下?」然後我的身後就傳來了斷刃的聲音。
唔?暫時不需要哦,至少我們這邊還沒確認是不是敵人。
我搖搖頭,隨後伸手揉了一下斷刃的腦袋。
「唔……要不要切一刀?」被我摸頭的斷刃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
「先讓在下看一下。」郵差小姐制止了她們兩個的行動,隨即小心翼翼地向着她看到的東西靠近。
「你看看吧。」諾米爾同意了。
「……小心……點……」在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小聲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跟了上去。
畢竟我不想再有人受傷了,我沒所謂,但是你們就……
靠近後,我們兩個發現那是個覆蓋着綠色裝甲的生物,它身上有一塊閃爍着的熒幕,上面顯示着不認識的文字,郵差小姐在看到這些文字後掏出了一本筆記本,刷刷刷地記錄下了所有的文字。
?這是個什麼玩意?
我邊看着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邊思考,然後諾米爾就很自覺地擠了過來:「什麼東西?讓我看看。」
然後她很快就走開了:「看不懂呢,奇怪的文字。」
「是那些奇怪生物的文字嗎?」突然,斷刃的話點醒了我。
奇怪的文字……奇怪的生物……
等等……我……我見過!雖然根本不認識但是!!
不,它們,它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快逃……大家……快逃——不,不要再想了蘭德爾·羅倫斯,不要再想了,不要再……
我搖搖頭,然後似乎是因為晃得有點離譜頭有點暈的緣故單手扶額,剛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方式算是很有效,至少我現在沒那麼慌了。
「在下建議先把這東西放在這裡,不熟悉的東西還是不要攜帶的好,」郵差小姐說,「在下擔心有可能是定位器或者什麼。」
「嗯……控制室應該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突然,斷刃看向了我,兩眼放光,「要不然,切一刀試試看?」
別別別別別……
所以我趕緊拉住了斷刃的手,搖了搖頭。
「唔……好吧……」被我這麼一拉,斷刃軟了下來。
「快走啦,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諾米爾不耐煩道,「我們還是快去控制室比較好。」
「我們走吧?」斷刃看向了諾米爾,我趕緊把她抱起來,和之前的一樣將肩膀借給了她,這才跟了上去。
「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在等着我們……」斷刃隨即將下巴擱在了我的頭頂,這讓我差點打了個激靈,「諾米爾好勇敢的樣子,嘿嘿……」
「斷刃也很可愛呢,嘿嘿。」或者是看到我跟了過來,諾米爾伸手捏了一把斷刃的臉。
「唔……親部藥介呀(請不要這樣。)。」被捏臉的斷刃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話語。
別這樣……
……然後即將應激的我就聽見了身後傳來十分響亮的「轟!」一聲。
「!?」我回過頭,發現郵差小姐正扛着一門炮口冒煙的RPG,似乎剛剛的聲音就是這門RPG造成的,看向聲音的方向,我發現那正是某條生產線的出料口,不過它除了變黑以外,啥事都沒。
「……」我有些無語,這玩意也太特麼的堅硬了吧!
「出乎意料的堅固呢。」郵差小姐說着放下了手,這才跟了上來,聲音裡帶了一點火藥味,「雖然很抱歉打攪兩位嬉戲,但是務必儘快想辦法關閉這裡,這東西越快關閉咱們就越快安全。」
我這不是在走嗎?
我無奈地揉揉被震得有點嗡嗡作響的耳朵。
「那就搞快點吧。」諾米爾說着乾脆大步流星向着控制室走去,「我們加速咯。」
「Follow me!」郵差小姐邊大喊着邊用跑的往前沖,「Go go go!」
「Fire!」諾米爾也跟着跑了上去,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最後,我們一行人就在控制室的下方停了下來,它就是廠房中突出來的一塊,附近沒有任何看上去可以通向上方的通道。
我抬頭看看控制室的位置,又看看郵差,露出了「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的表情。
「好高啊……能把我丟上去嗎?」坐在我肩膀上的斷刃抬頭看了看控制室,「這麼高……說不定上面有什麼東西呢?還是有敵人?」
「走錯路了,這邊上不去啊,換個方向!」諾米爾說着正要自顧自地走開,隨即就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哦呀,這是什麼?」
「諾米爾發現了什麼東西了嗎?好吃嗎?」斷刃立即看了過去,我這時才發現諾米爾的腳邊有一塊深色的區域。
「指令錯誤。」突然,機器的聲音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我立即一頭霧水地看向了諾米爾。
「指令:芝麻開門!」諾米爾隨即換了一個……呃,口令?
「???」我瞬間懵上加懵。
「這次不會又有什麼警報吧?」斷刃問道。
「滴,指令錯誤。」機器聲音如是說。
「言者何人,報上名來!」諾米爾還是不死心。
「滴,閒雜人等快滾開。」這次變成了警告。
你是想我們被圍剿嗎!
哭笑不得的我趕緊拖走了諾米爾。
「停下!」同時郵差小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有可能錯誤太多次會引發警報,讓在下想一下。」
「滴,認證成功。」突然,機器音播報出了這麼一段話。
「?」我們所有人頓時都傻眼了。
「……郵差……很厲害……」沉默了一陣後,我小聲嘀咕着讚揚了郵差小姐一句,與此同時,那個區域開始瀰漫霧氣。
「這是……」望着眼前的景象,郵差小姐陷入了沉思,然後很突然地失去重心要往下倒,我趕緊用拿盾牌的手抱住她,防止她摔傷。
「郵差,你怎麼了,沒事吧?」諾米爾隨即走了過去。
「上尉……我……我送到了……我……」倒在盾牌上的郵差喃喃自語道。
「?????」我更懵了。
「沒事吧?你好像很不得了的亞子。」斷刃俯下身,拍了拍郵差小姐。
「嗚額……在下……昏了多久……」過了一小會,郵差這才清醒過來。
「……大概……幾……分鐘吧……」我小聲嘀咕道。
「你怎麼了嗎?要不要睡一下?我的膝蓋給你~」斷刃說着拍拍自己的大腿,「很軟的哦?很舒服的哦?」
「十分抱歉,是在下失態了,剛才突然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郵差小姐說着扶正了自己的帽子,站起來沖斷刃笑了笑。
這樣啊……沒事就好……
我隨即放下盾牌,鬆手,接着伸手捏了捏郵差小姐的臉:「……軟軟的……」
「嗚額……怎……怎麼!?」被我捏臉的郵差小姐嚇了一跳,隨即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如果是懲罰的話在下願意接受,嗚……」
「……?為什麼……要懲罰……?」我小聲嘀咕着問道。
「為什麼懲罰現在不知道,但要是繼續拖下去可能就知道了。」諾米爾說。
哦對。
於是我放下了手,拿起盾牌重新看向了郵差小姐。
「嗚……在下沒事,建議儘快查看下周圍吧。」清醒過來的郵差小姐想了想,「在下……回憶起原來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工廠……讓在下想想……」
哦對,你是郵差,一定去過很多地方。
最終郵差小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走向了那個瀰漫着霧氣的區域:「幾位在這裡稍作等待,在下先嘗試一下。」
當她踏入霧氣區域的一剎那,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同時那個機器聲響了起來;「味道不錯。」
「郵差!」諾米爾見狀立即上前, 「混蛋,是誰!把郵差還來!」
說完,她就開始四處張望,甚至想要踏入那個霧氣區域。
喂喂餵……
我見狀趕緊拉住了她防止再出什麼意外。
「放開我,我要仔細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鬼東西。」諾米爾說。
「…… 一起……」我搖頭,小聲嘀咕道,「諾米爾…… 一個人……不放心……」
「你這樣很危險的,不能一個人走丟!」坐在我肩膀上的斷刃勸道。
「嘖,那我們一起找。」最終,在我們的勸說下,諾米爾同意了。
「到底要找什麼東西?」斷刃說着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但就在這時,那個機器音再一次響起:「食物快進來。」
「!?」我反射性地豎起盾牌將兩人護在身後,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喊出了自己能喊出來的最大音量,「誰!誰在說話!!」
這一喊回音有點強,甚至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我錯了……救命……
「食物?你是誰?居然敢把我視為食物?」諾米爾說,「好啊,你叫我快進來,進哪裡去?」
說完她就走開了。
「總算有東西可以切了嗎?」隨即我聽見了斷刃拔刀的聲音,不放心諾米爾的我只好拉上斷刃跟了上去,可是我們繞了一圈後依舊沒有摘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它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如果,是外星人呢?」就在我們這麼走的時候,斷刃說了這麼一句,還沒等我有反應,我們聽見了頭頂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趕緊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發現地上多了一些碎玻璃,然後,頭頂就傳來了郵差小姐的聲音:「喂!在下在這裡——!」
「……」我打了個激靈,深呼吸了好幾下後,這才抬起頭,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控制室喊道,「你怎麼上去的——?」
「那是個折躍裝置!」郵差小姐喊道,「進去就可以了!」
「在哪裡?」諾米爾這時走了回來。
「之前在下進去的地方!」郵差小姐喊道。
「那,就下去看看吧?」斷刃抬起頭問我,我點點頭,拉着她來到了那個霧氣區域,這時諾米爾也跟過來了,就在我們三個踏入霧氣區域的一瞬間,伴隨着眼前一花和熟悉的「味道不錯。」,我們來到了一個布滿機器的房間中,一旁正是一臉無奈的郵差小姐。
「看來這玩意很惡趣味啊。」諾米爾抱怨道,「居然故意設計成這樣的語音。」
「這裡有什麼可以砍的嗎?」這時斷刃看了看四周。
「……」我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轟!」
突然,天花板塌了下來,上方是一隻運輸飛艇,它非常大,將整個漏洞都遮蔽了,根本無法看清外圍的情況,然後,大量的外星人士兵從上方一躍而下。
「小心!」諾米爾大聲提醒道,同時郵差小姐也一個翻滾避開了落石。
「!?」意識到事情變得不妙起來的我豎起盾牌,死死地盯着前方。
「偵測到未識別武裝信號,最後分隊時隔20年任務開始,」金色立場環繞的個體如是說道,「代號43546-原典機型啟動,重複指令,偵測到未識別武裝信號,將進行區域清理,偵測到未識別武裝信號,將進行區域清理,無關人員一併消減。」
「監測到非序列號內武裝個體,檢索執行代碼……執行指令:排除。」覆蓋着綠色裝甲的大型生物們向我們宣告了死刑的話語,「檢索指令執行語句……撒,來細數你們的罪惡吧。」
「……?」我對這些天外來客的發言只感到一陣疑惑,就在這時,其中兩隻大型生物向着諾米爾的方向發射了兩道電漿,見勢不妙的我趕緊攔在了它們和諾米爾之間,熟悉的蛋白質燒焦味道傳來,我的雙腿被燒斷,整個人隨即倒在了地上。
沒事……小傷……我還撐得住……
用盾牌做支撐的我勉強「站」起來,繼續緊盯着戰場的動向。
「編號9527,申請天火打擊。」有一隻大型生物向我們丟出了一個油罐,然後向着它射擊,油罐着彈,爆炸,我飛身攔在大家面前,硬抗下了衝擊,隨即側躺在地上咳了幾下,把炸成碎塊的內臟吐出來,這招實在是有點狠,我感覺身體裡就像被點燃了一樣,伸手摸摸腹部的時候,我甚至摸到了一個大洞,顧不上那麼多的我立馬伸手扯掉剩餘的內臟殘片,繼續以盾牌為支點「站着」。
還不能在這裡倒下,至少我們不能就這麼輸了……
感覺好一點後,我抬起頭,發現郵差小姐已經和斷刃一起清理了一些外星人士兵。
「一匹消滅。」她放下手裡的火箭筒,開始熟練地裝彈,諾米爾則是向着那個金色立場環繞的個體開槍了。
當然,理所當然地打中了:「編號43546,支援模塊已裝載,重複指令,攻擊後,43546將進行支援攻擊,滴滴滴,偵測到在途打擊;檢測到虛擬軀幹被破壞,傳送器被破壞,遭受反擊,開啟作戰模式。」
然後,另一個金色立場環繞的個體在戰場上生成了,兩個個體立即向着我們幾個發起了攻擊:「檢測到個體攻擊,支援射擊,啟用。」
沒時間再去考慮自己的傷勢了,我豎起盾牌擋在了斷刃面前,擋下了爆炸。
「我覺得,還是趕緊離開吧!」這時,斷刃向我們幾個喊了一聲。
「……我掩護……」我艱難地爬起來小聲開口道。
「為什麼?」
「……你們……活下去……我……沒有……必要……」我小聲嘀咕道。
我想你們好好地活下去就夠了,我?這個問題對我來講沒有什麼意義。
「真是討厭的感覺……」斷刃說着把頭別了過去,這時我看到一道電漿向着諾米爾發射了過去,我趕忙擋在了她面前,灼燒的感覺從頭的位置傳來,我的視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走啊!」作為撤退的信號,我強迫着自己喊了出來。
「武裝勢力反抗程度減弱,繼續火力壓制。」黑暗中我聽見了開火的聲音以及什麼東西被破壞的聲音,並沒有蛋白質燒灼的氣味,看起來是打偏了,有一隻手將我往後推,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是斷刃。
「啊!!」失去平衡的我隨即向後倒去。
「你們一定沒有問題的。」掉下去的一瞬間,我聽見了斷刃的聲音,「……永別了,姐妹們……」
不!不要!!
感知到自己從高處墜落的瞬間,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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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這一戰其實失算了,我們不應該打,應該撤退的,這導致寫成REPLAY的時候我改了很多東西,包括最後挺OOC的尖叫。
然後,神特麼,兩個大人聖職者,都想着T到完全解體是吧.jpg
這裡之後我和NC交流了一下(並不是很激烈,但是可能是因為差點撕卡情緒激動了些),反正斷刃沒撕卡就是了,諾米爾撕了我記得。
所以後面的劇情就神奇起來了,這導致我接手後聽寫出了一個很神奇的大綱。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四話 ……集結,然後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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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說才能表達,如果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話,試試用寫的怎麼樣?」[2]

「!!」猛地驚醒後,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修好了,側過頭看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剛從盾牌上爬起來的郵差小姐:「發……發生了什麼?頭……好痛……嗚……」
「……」我趕緊眼神示意郵差小姐從盾牌上下來,這才拄着盾牌站起來。
「對了!斷刃呢!?」爬起來的郵差小姐問我,這時我才發現她的帽子不見了。
「……」我搖搖頭,隨即低下頭。
「不……不……我這是……又丟下隊友了嗎……」得到答案的郵差小姐崩潰地喃喃自語,我想了想,還是拉過她的手,一邊在她手心寫字一邊小聲嘀咕:「……對不……起……」
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我猶豫了許久還是小聲地開口了:「……我……沒能……保護下……大家……對不……起。斷刃……也是,諾米爾……也是,你……也是。」
「不!不一樣!現在,我還能動!」聽了我說的東西後,郵差小姐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她上前抓住我的雙手搖晃着大喊道,「斷刃,還在那裡!上尉的信,還在那裡!死之前,我沒能做到的事!現在,我要去做了!」
「!!」我望着郵差小姐的表情,點了點頭。
「蘭德爾!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她問我,「可能會回不來,也可能會悔恨!你,願意嗎!」
這個時候不答應還等什麼時候,所以我點點頭答應了。
說是這樣……可我們要怎麼回去呢?那團霧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抬頭望向控制室,它被淡藍色的屏障包圍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們的處境也很不妙:大量的爆破聲在周圍接連響起,並且離這邊越來越近。
「不好,這裡快要塌陷了,」郵差小姐看向了我,「我們出去尋找離開這裡的路,跟着在下。」
……不,是你跟着我才對吧……
「!!」意識到事情更不對勁的我乾脆一把拉過郵差就跑,穿過工廠區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卻發現那裡已經被4、5隊天外來客占領了,它們把守着門口,並且向廠房內進行搜索,看着架勢,似乎在進行三光政策。
該死,看起來它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兩個了,如果強行突破轟恐怕我們兩個也會落得斷刃和諾米爾的下場。
所以我把希望放在了郵差小姐身上了:「……怎麼……辦……?」
……結果我剛說完就想起來半路上她們三個進過一個小房間,或許,那裡有路可以讓我們出去。
我、我錯了……
帶着幾分後悔的心情,我拉拉郵差小姐的衣袖,指向了那個小房間的方向。
「那裡是嗎?確實是盲點。」郵差小姐也想起了什麼,隨即她拉着我來到了那個房間,不過這個房間裡只有滿地的血跡,表明似乎發生了慘烈的戰鬥。
「???????」我望着滿地的血跡,又看向郵差小姐,人有點懵。
不是吧!?你們居然會被這些東西嚇到?
「這裡……原來有一堆娃娃的……在下肯定……」郵差小姐嘀咕道,然後我們就同時看向了房間中的一塊很顯眼的沒有血跡的位置,我制止了想要用槍戳戳這個位置的郵差小姐,隨即用盾牌敲了那裡一下,「轟」的一聲,地板發出很響亮的聲音並塌了下去,萬幸的是,沒有塌到我站的位置,下面的的確確有着風聲,似乎不是密道,更像是天然洞穴。
「!!!」這麼大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等聲音沉寂後,我聽到身後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什麼都來不及想的我趕緊一把抱住郵差小姐,用盾牌護住身體就往塌下去的地方跳,伴隨着高速墜落,「噗通」一聲,我們都掉到了水裡。
得、得救了……
我浮出水面,咳了兩聲把嗆進身體裡的水咳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噗……哈~」郵差小姐掙開我的懷抱,吐出一口水,「這裡是?溶洞?」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隨即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大型溶洞,我們正好位於最中央,四周似乎靠着螢石一類的礦物在微微照亮。
「怎麼樣,會游泳嗎?」這時郵差小姐問了我這麼個問題,我點了點頭,然後歪着頭,用眼神問她「你呢?」。
「我們現在需要趕緊離開,並且迅速找到飛船蹤跡,敵人隨時可能追上來。」郵差小姐說着就往岸邊游去,我把盾牌背在了身後,隨即跟上,可能是我個子比較高的緣故,沒游幾下泳我就越過了郵差小姐。所幸這個天然水池並不是很深,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岸邊,我爬上岸,擰乾頭髮和裙角,然後把郵差小姐也拉了上來。岸邊的牆上很顯眼地刻着幾個字「人偶之家」,周圍都是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我好奇地把手放在牆上摸索,發現那些小字都是「人偶之家」。
「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們快走吧。」這時郵差小姐拍了怕我。
啊,也、也對……
於是我沉默着跟上了郵差小姐,就這麼把這裡繞了一圈。這個溶洞有三條路:一個在上方刻着「工廠外」、一個刻着「出路」、一個被刻意用鮮血蓋住了,看不清是什麼,郵差小姐試着清理上面的鮮血,但是夠不着,我也試了,還是夠不着。
「在下建議先去工廠外看看,剛才的敵人都被我們吸引進了工廠內,我們出去看一下飛船的蹤跡應該會很安全。」走了一圈後,郵差小姐說出了她的想法,我點點頭同意了,於是我們就這麼向着「工廠外」的方向走去,道路不斷向上延伸着,在路的盡頭,是一塊土塊,似乎推一推就可以打開通往地上的通路了,郵差小姐用槍頂開了一些土塊瞄了一眼後又用槍托頂開了更多的土塊,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望着郵差小姐的動作歪了歪頭,然後就看到郵差小姐回過頭向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心領神會的我點點頭,沒再出聲,這時我看到郵差小姐往身上沾了一些沙土,匍匐着爬出了通路,我也隨即照做了。
來到外面後,我看到上方就是似乎是那輛飛船的盡頭,有3條繩子垂下,似乎是那些天外來客下來的路徑,這裡已經是工廠外了,血紅色的天空與暗色的土地,壓抑而淒涼,遠處有個覆蓋着綠色裝甲的生物正在專心作業,揚起的沙土不停地覆蓋在我們身上,這時有一組天外來客從飛船上下來,它們拉着繩子,看起來是繩子將它們放下來的。
「……」我仰起頭看看繩子,又看向郵差小姐,小聲嘀咕道,「……我們……要……爬上去……?」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郵差小姐搖了搖頭,似乎想要訴我靜觀其變,就在這時,我看到其中一條繩子正在往回縮。
「!」我見狀趕緊伸手拉着繩子,另一隻手拉着郵差小姐,我們就這麼被繩子帶到了飛船的裡面,這裡充斥着大量的「嗡嗡嗡嗡嗡」的雜音,如蟬鳴般煩人。
「……」這種聲音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於是我只好用手捂着耳朵,希望能夠清淨一些。
飛船內的主色調是暗紅色,廊道上到處都是雜七雜八的各種導線,這裡分為兩頭,一頭向左,通往剛剛有繩降的地方,一頭向右,不知何處。
這種嘈雜的情況下我壓根沒法指望自己說的話能被郵差小姐聽見,所以我只好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寫道:「左還是右?」
抬起頭,左邊剛剛路過幾隻天外來客,它們拐進了一個彎道,消失在我的視野里,右側則是看不到通向哪。
這還不趕緊跟着去看看?
於是我連忙拉着郵差小姐想要往左走,卻被她制止了。
「在下先去探查一下。」郵差小姐小聲道,於是我只好放開了手,任由她去探查了。
「……我們要……跟過去……嗎?」在郵差小姐回來後,我問了她一句。
「可能有埋伏,在下建議走另一邊。」郵差小姐思索了一下,告訴我她的選擇。
……好吧……
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隨即跟了上去。

於是我們選擇了向右邊走,郵差小姐則是拿出一把小刀在牆壁上邊走邊刻畫,發現刻不動後,又擰開幾枚子彈,將火藥塗抹在牆上,隨即把空彈殼隨意丟棄在地面,我則是留意着四周的動靜,但是嗡嗡聲和不知從何傳來的機械運作的哐哧聲實在是太重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所以我只好再次捂住了耳朵:「……好吵。」
「在下覺得這是好的,環境越吵咱們越不容易暴露。」郵差小姐向我解釋道,這時,我們的左側出現了一扇大門,它很大,非常大,塞一架飛機都沒有問題,現在這扇門開了一個小縫,似乎在邀請我們進去的樣子。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小心推開門走了進去,而郵差小姐在趴在門上聽了一會才跟了上來。門後是一個工廠,而且,在進入這裡後,環境更吵了,所以我只好加大了捂耳朵的力度,心裡默默祈求能安靜一點。這裡非常大,和我們在地下的那個廠房差不多大小,但,周圍列裝的不是想象中的機器,而是一罐一罐的培養皿,琳琅滿目。除了我們正前方是一座橋以外,其他地方都被罐裝培養皿和配屬的運作器械堆滿了,那個「哐哧哐哧」的聲音就是這些器械發出來的,這些培養皿大部分是人類,小部分身體是人類,但是頭部是沒有見過的生物,還有個別幾個是我們見過或者沒見過的的天外來客,我們的入侵並沒有打擾到這間工廠,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運行着。
「???」望着這些培養皿,我更疑惑了。
「這是?改造戰士?」突然,郵差小姐說了這麼一句。
「?」我立即看向了她,歪了歪頭。
「在下原來在軍隊裡聽過傳聞,有的人說他在戰場的角落看見過半人半獸的改造士兵,」郵差小姐說着聳聳肩,「但是,後來越傳越離譜,也就沒人當回事了。」
啊?這也有?
我有些震驚,沒想到郵差小姐居然真的見過這些東西,不過震驚歸震驚,我們還是把這個工廠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除了培養皿和機器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好吧,我也不指望這種比外面還嘈雜的地方郵差小姐能聽得見我說什麼了,於是我拉拉她的衣袖,在她手上寫道,「走左邊?」
「嗯?」郵差小姐抬起頭,這時我才發現她已經往這裡的培養皿下丟了不少火箭彈的彈頭,「那座橋,不打算去看下嗎?」
應該沒什麼可看的,所以我搖了搖頭,隨即向外走去。繞回去後,我們向着左邊走,走着走着,左手邊又出現了一扇門,這門比較小,3米高,寬度正好可以容許一個人通過,但這是比較先進的電子門,似乎不是什麼容易打開的東西,我甚至不知道這種門要怎麼開,因為它連刷卡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我踢了這門一腳權當泄憤,但是門依舊紋絲不動。
「……我們要……怎麼辦……?」我小聲嘀咕着問道。
「在下建議先探查下另外一邊的那座橋,」郵差小姐說,「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就製造點大動靜,咱們趁着混亂潛入進去。」
說完,她用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好吧,只能這樣了。
於是我們回到了工廠,這裡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在我們查看完畢之前,突然間,有幾個培養皿升高,並且向橋樑靠近,其中培養液的水位在快速下降,看起來裡面的生物就要被釋放出來了,慌亂間我踩錯了一步,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幸虧郵差小姐手疾眼快把我拉了起來,回過頭看去時,培養皿靠上了橋樑,裡面的生物慢慢睜開了眼睛,關鍵時刻郵差小姐用火箭筒炸掉了附近的一個培養皿,暫時性地阻止了這些生物的行動。
「PlanB!快去電子門那裡隱藏好,找機會衝進去!」郵差小姐說沖我喊道,就在這時,我們看到一組天外來客正在打開大門,氣勢磅礴,巴不得把我們撕成碎片。
該死!腹背受敵了!
就在我想取下盾牌的時候,郵差小姐往地面發射了一枚火箭彈,激起的煙霧遮擋住了視線。
「蘭德爾,走!」她的聲音隨即從我身邊傳來,我一把拉過她的手,迅速跑過了那座橋,橋的對岸是另一道走廊,警報聲混雜着蟬鳴聲,嘈雜無比,至於警報究竟是因為我們的到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已經不得而知了。
「啊哈哈哈哈哈!」就在這時,搶房傳來了詭異的笑聲,郵差小姐甩開我的手,隨即端起槍貼着牆繼續跑,我也只好取下盾牌跟着她一起跑,突然,我們的前方出現了6扇敞開的鐵門,其中一扇後面還傳來了什麼人說話的聲音。
「前面有人。」郵差小姐停下腳步攔住我,隨即小心地看向了那扇鐵門,門後隨即走出來了……
兩個娃娃?其中一個白髮赤瞳戴着帽子的長髮娃娃手裡還拿着一枚像是核彈的東西在拋來拋去,和她一同走出來的則是一個深藍發藍瞳姬髮型的娃娃,而跟在她們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們失散的斷刃。
「我感覺我能當個核彈劍仙……誒?」在我們兩個採取下一步行動之前,白髮赤瞳的娃娃看到了我們。
「……」郵差小姐放下手中的槍,隨即上前摸了一把斷刃的頭。
斷刃!是斷刃嗎!太好了……你平安無事……
我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隨即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油菜?蘭德爾?」斷刃也認出了我們,隨即在我的懷裡哭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只感覺鼻子發酸,但我還是忍住了想哭的衝動。
「在下是郵差啊,啊,沒關係了,你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郵差小姐也感慨萬分。
「油菜……你的帽子和信……我……該還給你了……」隨即斷刃把頭上的帽子和裡面的一封信還給了郵差小姐。
「我兩是不是多餘了?」「是挺多餘的……別亂戳。」「不要,人均白髮控。」在我們慶祝重逢的時候,那兩個娃娃正在說着悄悄話。
「……」我沉默着抬起頭,看向了她們,隨即有股說不上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奇怪,我肯定我在哪裡見過她們,但是……
究竟是在哪裡呢?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嗯,先在這裡講一下我聽寫的大綱是咋樣的:首先死靈科技源頭來自天外來客,然後就是很美式科幻的,人類用上手了,小部分反對死靈科技的人組成了反抗軍,最後反抗軍被圍剿,指揮和參謀被捕然後不知下落,就這樣。
什麼你問我我的卡咋回事?後面你就知道了。
另外就是那19個人得到了「性別反轉」這個記憶碎片的話會被我傳達一個很有意思的意像,死靈騎士姬(賽依連)的在我給《塔爾塔羅斯突入》抽的進場曲里,蘭德爾的,嗯,在這個REPLAY結尾。
不過這兩的意像有點差別就是了。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五話 ……同伴,然後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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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自我介紹下,在下是前帝國所屬第三特種步兵旅,二等中士,你們可以稱呼我郵差,閣下兩位是?」這時郵差小姐向着另外兩個娃娃自我介紹了,隨後衝着斷刃笑了笑,「斷刃,你做得很好,你是我最棒的戰友,這封信,你好好送到了呢,比我還棒。」
「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這裡的……核彈劍仙及狙擊手,叫我雅就好了,我想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們過來的時候有看到儲藏武器的地方嗎?」姬髮型娃娃說,「剛剛有個大眼睛跑去了主控室,或許我們可以去那裡找地圖順便把這危險的東西丟在那。」
說着,她指了指白髮赤瞳娃娃手裡的核彈。
「……」我想了想,搖搖頭,隨即小聲嘀咕道,「……蘭德爾……蘭德爾·羅倫斯。」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斷刃從我的懷裡掙出來,抱着郵差小姐哭了,「你們有好好的逃走,太好了……」
沒事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蹲下來摸摸斷刃的頭,這才站起來小聲問道:「……我們怎麼走……?」
「走吧走吧,我兩先探路。」雅小姐說着就拉着白髮赤瞳的娃娃往外走。
「斯卡蒂。」被拉走的娃娃也報上了她的名字。
嗯,斯卡蒂和雅,真的很熟悉,但是究竟是在哪聽過呢……?
「我不想再離開你們了。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斷刃說着拉起了我們的手追了上去。
「……但願吧。」斯卡蒂小姐壓低了帽子,隨即走到了我的身後。
「嗯,一定的,大家都在呢。」走在最前面的雅小姐說。
「我相信,油菜姐姐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斷刃說着向我伸出了手,我立馬心領神會把她抱了起來。
「我們炸了一部分裝着改造戰士的培養皿,」然後郵差小姐就跟斷刃還有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講我們兩個之前的經歷,「引發了警報,後面追兵可能很快要來了,在下建議咱們儘快前往目的地。」
「……?外星人科技啊,那是一個怎樣的美好世界……」雅小姐說。
唔,真好啊,如果不是在敵人的大本營里就好了。
我有點飄飄然,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種相互的感情之中,四周的環境已經不再重要,似乎,我們正漫步在青青草地之上,藍色的天空,幾朵浮雲正好遮住烈日,清涼的風輕拂着我們……

「滴答」
這時不知何時傳來的聲音讓我打了個激靈,看向四周,依舊是冰冷的鋼板,我們正圍坐在一個奇怪的圓柱體前聊的很開心,看起來剛剛的一切全是幻覺,這種落差讓我們都很不適應。
「!?」這種情況讓我渾身一震,於是我趕緊拿起盾牌,衝到了隊伍最前面。
「嗚……「胸口好悶……」郵差小姐搖搖晃晃想要跌倒,我趕緊用盾牌托着她防止她摔倒。
「抱歉打斷一下你們的敘舊……我們現在在哪?」這時斯卡蒂小姐開口了。
「……那我們這是在哪。」雅小姐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放我下來吧……」 斷刃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我趕緊把她放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落地後,斷刃問了我們一句。
「咳——」這個時候郵差小姐也恢復了,「在下,沒事的,感謝。」
我點點頭,隨即拿着盾開始警戒。
「雅沒事,不必擔心……就是,有個需要應付的傢伙了,」雅小姐說着看向了斯卡蒂小姐,「炸彈呢?」
「哈咯——!我的小寶貝們!」還沒等斯卡蒂小姐回答,那個圓柱體突然間彈出一個屏幕,上面浮現出一個紫色的眼睛。
「……」斯卡蒂小姐立即走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們所有人攔在了身後,「你搞的鬼麼……將我們集合到這裡的目的?」
「……?」我望着這個眼睛,一臉疑惑。
你誰啊,想對她們怎麼樣?
「你們是不是體會到非——常開心的感覺了?那就是我的最新傑作!我管它叫做——蓋瑞!」對方說,「它可是我用最長時間研製的,具有最強大最健全的功能!」
瘋子。
我越過斯卡蒂小姐把盾樹在地上,死死地瞪着這個東西。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斯卡蒂小姐說了這麼一句,我回過頭,發現身後有一扇打開的門,莫非,我們是從這裡走進來的?
「走,離開這裡!不要管他!」郵差小姐說,「這可能是個陷阱!」
「蓋瑞可和外星人的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它可以讓你們回憶起最開心的事情!」對方說,「它可以讓你們獲得美好的生活!它可以讓你們拋下一切,和彼此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永遠!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激動了?興奮了?快來感謝偉大的我吧,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將成為人類傳說的科學家———明非·S·斯台克曼!」
「……請問我能不能打死你?」有股怒火在我心裡升起,我稍稍提高了一點點音量,向着這個東西發問了。
我最反感你們這些長篇大論的傢伙了!煩死了!!
「我親愛的達瓦里氏,這玩意在冒煙。」斯卡蒂小姐放下手中的核彈,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人類?」雅小姐則是挑了挑眉。
所以我逼着自己開口了:「…… 一會我們五個……先出去再說?」
「嗯?你們怎麼走了?這可不行,你們還沒有好好享受蓋瑞帶來的快樂呢,」對方這麼說的時候,我聽見了打響指的聲音,「盡情享受吧!」
一瞬間,20個鐵柱突然升起,立在我們與門之間,緊接着,那個蓋瑞又發出了淡淡的熒光,我們眼前似乎又不是什麼冰冷的鋼鐵間,而是美好的草地,天空與太陽……幻想和現實的界線模糊了。
你夠了!
斯卡蒂小姐見狀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即開始問我們:「嗯……那個,你們誰有大劍?接下來可能有硬仗打。」
「……???」雅小姐則是被這番操作驚呆了,半響才開口道,「你說,他搞得這麼花里胡哨幹嘛?」
隨即,她看向了郵差小姐:「那邊那個槍手,把顯示器打掉,斯卡蒂,剛剛出去溜達果然沒錯。」
「嗯。」斯卡蒂小姐點了點頭。
「這玩意誰想留着?提前聲明一下,我保准送你不清白的腦子一發提提神。」隨即雅小姐以一種很鄙夷的口吻指了指那個叫蓋瑞的東西。
不,我不需要,讓它壞在這裡吧。
「你們要砸砸,都給我當心了,刀劍無眼!」斯卡蒂小姐說着拿出了武器—— 一把大劍。
「小心點,柱子後邊還不知道有什麼……」雅小姐提醒道。
「我們該怎麼辦?」斷刃問道。
「我們現在在敵人的大本營里,突圍!」郵差小姐下達了命令,我舉起盾,謹慎地盯着這個蓋瑞。
「薇茵,會加油的。」斷刃點點頭,突然,蓋瑞開始發光,我們再一次陷入了幻覺里,半響才回過神來。
不行,得想個辦法清醒點,等等……郵差小姐在哪裡……
開槍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起頭,發現郵差小姐已經向着蓋瑞開槍了,就在這時柱子突然向着郵差小姐發射了帶鈎子的鋼絲繩,將她往前拉。
「……」看到這一幕的斯卡蒂小姐臉色有點不對。
「反擊!」這個時候雅小姐突然喊了一聲,然後換了個語氣,「自由開火~」
隨即,她取出兩把槍對着蓋瑞開了兩槍,同時斯卡蒂小姐和被拉遠的郵差小姐也向着顯示屏揮下了劍和發射了火箭彈。
「嘿!你要?」「砰!」在兩人的合力之下,那個顯示着紫色眼睛的顯示屏碎掉了。
「……浪費……」或者是看到兩人賭命一般地攻擊的緣故,雅小姐嘀咕了一句,隨即被柱子發射的鋼絲繩拉走了。
「呵。」雅小姐冷笑一聲,然後抽出一挺反物資步槍對着蓋瑞就是一槍。
「帥。」我甚至聽見了斯卡蒂小姐的口哨聲。
……我?我只能這麼等着……哦,不對,砸個柱子試試看吧。
於是我舉起盾砸向了離我最近的一個柱子,果然砸不開,下一瞬間,我看到斷刃砍開了我剛砸的那個柱子。
唔?我們……合作成功了?
順手踹了一腳那個蓋瑞讓它老實點後,我繼續關注着戰場。
「不!!!!蓋瑞!!!!壞蛋!!!!!」那個紫眼怪人繼續吵鬧着,讓我覺得十分煩躁。
「……好麻煩啊那個怪人。」所以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機械玩意,要修理就得踹啊拍的,」沒想到的是雅小姐居然還挺高興的,「雅的機械修理鑑定,大成功~」
……誒?是這樣的嗎?
我有點愕然。
「在我的故鄉住着可愛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艾莉卡;那是我最親愛的人兒,她帶給我幸運,艾莉卡;當紫紅色的石楠花盛開的時候;請傳去我的這首歌兒;小小的花兒開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莉卡~」郵差小姐更是唱起了歌。
……你們啊……
……算了,我也試着攻擊吧……
於是我便掛着「好麻煩」的表情錘了那個蓋瑞一拳,隨即就被別的柱子發射的鋼絲繩拉走了,斷刃又砍開了一個柱子,郵差小姐也跟着破壞了一個柱子。
「雅現在希望自己也是根柱子……」望着拼了命的我們,雅小姐感嘆了一句。
「既視感麼……我為什麼感覺已經經歷過這一秒了。」斯卡蒂小姐吐槽道。
突然,所有勾住我們的鋼絲繩上電光閃爍,將我們幾個都電了一通。
這算什麼……不痛不癢。
抬手擦去因為受擊而流出嘴角的鮮紅色半流體,我繼續盯着戰場。
「那麼,阿消!水蒸氣泵!」突然,斯卡蒂小姐說着不明所以的話,抽出背後背着的裝置的一根軟管對着自己腳下猛噴,我趕緊飛身撲了過去,高溫透過我的靴子傳遞到腳上,燙得我十分難受,而斯卡蒂小姐則是趁機滑到了蓋瑞那邊。
「對面就是暗鎖是嗎?!」雅小姐吐槽道,「你這純粹是熊貓的拳頭。」
「還有崖心呢!吔我迅捷打擊y型啦!」然後斯卡蒂小姐便換回了大劍。
……你們在說什麼啊……
「你們在說什麼呢?」然後斷刃就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在下建議戰鬥的時候還是不要分析。」郵差小姐一本正經道,然後我們三個就看着斯卡蒂小姐把蓋瑞連同它附近的柱子都砍成了兩半。
好、好強……
就在我感嘆的時候,壞掉的蓋瑞突然紅光大作,纏在我們腳上的鋼絲繩開始收緊,將我們往前拖,趁着這個空隙我跑到了郵差小姐身邊,繼續豎起盾防範着攻擊。
「嘛……反正等她回來繼續演出也是無聊,來一起唱歌呀。」這時斯卡蒂小姐用我不認識的語言唱起了歌,斷刃也跑了過來,郵差小姐隨即便和雅小姐一同清理乾淨了和蓋瑞在一塊的柱子,我踢掉腳上的鋼絲繩,稍微鬆了一口氣。
「斷刃,快走!脫離這裡是第一序列任務!」郵差小姐收起槍,隨即往前跑,我也跟着跑了上去,就這麼回到了我們進來的那扇門前,發現它居然是開着的。
「所謂妄想……」最後雅小姐用一槍打穿了蓋瑞。
「不——」討厭的聲音響起,然後歸於沉寂。
「……唉,真受不了你。」斯卡蒂小姐聳聳肩,然後跟上了我們。
「走吧,炸彈呢?」雅小姐冷哼一聲收起了槍。
「就在你腳邊。」斯卡蒂小姐說,於是雅小姐拿起核彈丟給斯卡蒂小姐也跟了上去。
「等等我。」最後跟過來的是斷刃。
撤離到門邊後,郵差小姐和我一起聽了一會門外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鬧得有點大,我聽見了門外傳來了很多腳步聲。
「!!!」我立馬一把將郵差小姐拉到了身後,「……怎麼辦……」
「不能再丟下任何人了,」郵差小姐說,「這次不論面對什麼,大家都要在一起。」
我沉默地點點頭,一把抱過郵差小姐,將盾牌掛在身後強裝門板,心裡祈禱着不要被發現。
唔?我的發色?是香檳金色,在暗處不是很顯眼,就這樣。
「……是啊。」這時斯卡蒂小姐也來到了門前。
「我們,一起衝出去吧,」在我懷裡的郵差小姐說,「一起。」
「嗯,我們一起走。再也不會分開了。」跟過來的斷刃說。
「閣下有作戰計劃了嗎?」這時郵差小姐問了雅小姐一句。
「最好有。」斯卡蒂小姐說。
「因地制宜?」雅小姐想了想。
「?」然後斷刃就在我的面前歪了歪頭。
我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臉:「軟軟的……」
「餵……」隨即我的手就被斯卡蒂小姐掰開了,突然,什麼東西頂住了我的頭,我猛地回頭,發現自己已經被那些天外來客發現了,其中的一隻正拿着槍指着我的頭。
干!
「引爆倒計時20秒。」與此同時斯卡蒂手裡的核彈突然開始了自動計時。
「你們這些蠢貨!!」那個紫色眼睛的傢伙的聲音再次響起,「和你們合作真是糟糕透頂!!」
「……什麼?!」斯卡蒂小姐立馬拔劍,「你到底想幹什麼?」
「閣下們如果不想和後面那些廢銅爛鐵一樣的話,在下建議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郵差小姐警告道,「閣下們不想同歸於盡的話,趕緊停下這東西的倒計時比較好。」
「放到門口等着唄。」雅小姐不緊不慢道。
「要不,直接把那個計時裝置砸了?」斯卡蒂小姐說。
「在下提醒一下,這東西還有15秒就要把這艘船炸了,」郵差小姐看了一眼核彈上的顯示屏,「閣下們要是不想失去回家的機會的話,在下建議還是趕緊。」
「要不,我們跳船吧?」斷刃問道。
好主意。
於是郵差小姐一把拿過核彈往我的身後扔,以此同時我用另一隻手拉過斷刃,用力衝過天外來客群,向着記憶里的方向衝出去,還沒跑多遠,核彈就倒計時完畢,發生了爆炸,先是有一種奇怪的波動掃遍了整個船體,接着就是熟悉不已的巨響,在兩者結合的衝擊下,我們腳下的地板撕裂,破開,還沒來得及找到離開的地點,我們便從空中降下。
……啊,還是晚了啊。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於是從這裡的後半截開始就是我接手的部分,畢竟我硬是聽寫了一個大綱,就這樣。
那麼我接手後我的卡就成了可成長的DNPC,不過以前我也做過可成長DNPC所以也無所謂了。
RP的時候再次出問題了,所以也是REPLAY見,果然我當時真的是不懂怎麼RP社恐啊。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六話 ……回歸,然後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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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才清醒過來,慢慢坐起來後,我發現自己的身上滿是灰土,看起來十分狼狽。向周圍看去的時候,我發現其他人都開始慢慢轉醒,她們拍打着身上的灰土,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我們這是在哪?
我也跟着四處張望,隨即看到某個地方似乎有微弱的光線射下來。
等等?這難道是我和郵差小姐一起掉下來的那個溶洞嗎!?
就在這時,我的面前伸過來了一隻手——是郵差小姐。
於是我抓住她的手站了起來並小聲嘀咕道:「……我們怎麼……回來了?」
「在下之前從一個他們的工廠脫離的時候來過這裡,這裡是飛船下方地面的地下。」郵差小姐為雅小姐和斯卡蒂小姐解釋道。
「你們以前認識……後來怎麼分開的?」雅小姐邊說邊向着前方走去。
「這裡好熟悉的樣子,我是不是來過?」這時斷刃看向了我,我搖搖頭,然後小聲嘀咕道:「……只有我和郵差來過這裡……」
「蘭德爾姐姐?」
「……我們被……那些傢伙……追殺,然後找到路……掉到了……這裡。」我繼續小聲嘀咕道。
「……現在它們沒有開花,也應該手忙腳亂得很。」雅小姐說着經過了我的身邊,「不用怕……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好好的接受新同伴吧。」
「薇茵覺得,他們不會很快就追上來的,我們還有時間。薇茵跟着大家。」斷刃衝着我點了點頭。
也是…… 一路上我的精神都緊繃得要死……讓自己也歇一會吧……
「比起探索,在下建議儘快修復一下,接下來有可能面對繼續的追捕,」郵差小姐說,「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是在下士兵手冊的第9條。」
「也得先找到休息的地方吧。」斯卡蒂小姐說。

一邊走一邊說,我們果真回到了那個地下湖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還有一條寫滿了「人偶之家」字樣的通道和一條用血跡塗抹過的通道。
……不過我不是很想去那條被血跡塗抹的通道。
於是我走到了地下湖邊,閉上眼走進水中,鐵靴和石頭的碰撞聲伴隨着冰涼的感覺慢慢包裹着全身,讓我冷靜了下來。
好想睡一會啊……
「在下建議儘快離開這裡,之前敵方在工廠的人已經知道這裡了。」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郵差小姐的聲音,游上岸的時候,我看到她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當她的目光注意到渾身濕透的我時,那種不悅感更甚了。
我、我錯了……
……所以我趕緊縮回了湖裡。
「薇茵也覺得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容易出來了……」在我把腦袋浸沒在水裡的時候,我聽見了斷刃的聲音。
「……」半響我這才把半個腦袋冒出水面看着其他人。
「……要我拔刀把她胸前的脂肪砍下來嗎?」下一秒我就感覺自己脊背發涼,「沒準還能收穫兩個大當量手雷哦。」
救、救命啊——!!!!!!
於是我縮回了水裡,憋着氣在湖底抱着頭瑟瑟發抖,過了好一陣,聽到什麼人入水的我這才冒出半個腦袋,吹着泡泡問道:「咕嘟咕嘟。(……你不會……砍了我……吧……)」
「……?」然後我就看到了歪着腦袋看着我的斯卡蒂小姐。
我、我錯了……
於是我又把腦袋縮回去了,隨即很隨意地潛泳了一陣,再次將頭探出水面時,我看到了正背對着我的郵差小姐。
「我們當時從這裡出來的時候,它們應該進不來吧,那個洞。」於是我伸手在她背上這麼寫道。
「以防萬一嘛。」意識到是我在她背後後,郵差小姐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站起來,向着斯卡蒂小姐伸出了手,「看來目前的戰術意見統一了,再次認識一下,在下是帝國軍第三步兵師,第二特殊作戰化旅,第三傳訊連所屬,二等陸士,在下暫且記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萬分抱歉,你可以稱呼在下2461或者『郵差』。」
然後,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她用另一隻手行了個軍禮。
「斯卡蒂。請多指教。」斯卡蒂小姐說着握住了郵差小姐的手。

在這個時候,我清楚地聽見了一旁的岩壁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感覺有些不妙的我爬上岸,發現岩壁靠近地下湖的一側,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一個門。
「一下都不能讓人休息嗎?」這時雅小姐也回來了,她的身上乾淨了許多,頭髮正在往下滴水,看起來是洗了個澡。
「背後就交給你們了。」郵差小姐一把拉起我和斷刃的手,用槍上下掛的手電筒向着門後照去,藉助光線可以看到門後是一條彎彎曲曲的人工開鑿的小道,不知道通向哪。
「了解。」斯卡蒂小姐拔劍,我默契地從背後拿過盾牌,謹慎地盯着這條小道。
「叮」
這時,郵差小姐向着小道丟出了一塊小石頭,石頭落地的時候,我們都聽見了金屬的聲音。
「幾位剛才有觸發什麼機關嗎?」郵差小姐隨即招呼了我們幾個過來。
「水下有機關,就太惡劣了。」雅小姐皺眉道,我也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畢竟我真沒感覺我踩到了什麼,包括縮在水裡瑟瑟發抖的時候。
「……我應該沒有。」斯卡蒂小姐想了想道。
「不會是在水下,之前在下掉到過水裡,並沒有出現這種狀況,現在判定有可能是外界觸發,」郵差小姐說出了她的分析,「在下不建議走這裡,因為裡面明顯是人造的結構,而我們現在躲避追擊的話更應該藉助環境來隱蔽,像這種地方難保不會有監視器的存在——等等,這裡……這裡在下有些印象,這裡是……?」
「???」我和斯卡蒂小姐望着她滿頭問號,但最終郵差小姐還是搖了搖頭,就像是想不起更細節的東西一樣:「算了,想不起來更多了,現在咱們還面對着追兵,在下不能讓你們再次進入危險。」
「……我先進去看看……?」無奈之下,我開口了。
「……我也同意郵差的意見。」斯卡蒂小姐說。
唔,也行。
「反正,沒有明朗的前路,不如,讓自己多看看,不一樣的畫面。」雅小姐說。
「在下曾經失去了寶貴的隊友,現在這樣就好了,你們是比起過去的記憶更重要的,不想再失去的朋友。」郵差小姐說。
這時,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擁抱面前的人的衝動。
該保護你的人,應該是我啊……
「……」於是我沉默着將郵差小姐抱在了懷裡,她的身高只到我的胸口,所以我順便稍微彎下腰,把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
「嗚~怎麼了?」被我這麼一抱,郵差小姐不習慣地在我的懷裡扭動了幾下。
「……想……保護大家……就像現在一樣……」我小聲嘀咕道。
「……汪。」不知為啥一旁的斯卡蒂小姐學了一聲狗叫。
「在下也一樣,走吧,我們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郵差小姐奮力把一隻胳膊伸了出來,摸摸我的頭,我放開她,隨即看向了那個寫着「人偶之家」的位置。
「那就走吧。」斯卡蒂小姐說着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於是乎我們(其實只有我和郵差小姐在帶路)就向着那條寫滿了「人偶之家」字樣的通道走去,雖然說我已經見過一次了,但是面對着密密麻麻的字,我還是打了個冷顫。
「……這裡,總覺得有些邪門……」站在通道前的斯卡蒂小姐說。
「……有些地方……有血。」我小聲嘀咕道。
「家……歸宿……雅不覺的這樣活着很好。」雅小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確實,總之是需要警惕。」斯卡蒂小姐想了一會,點點頭。
總之我們就向那條刻字的通道走去,一路上和之前我們滾下來的那條通道一樣是有着人工開鑿的痕跡,但是走着走着,腳下的路突然變成了……水泥地!?
「……?!」這讓斯卡蒂小姐警覺了起來。
「有伸縮縫嗎?」雅小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即伸手摸了摸地面,我也看得出來地面似乎是日久失修的樣子,郵差小姐關掉了手電,仔細地尋找着有沒有載具的痕跡,不過沒有發現。
就這麼謹慎地前進了一會,我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條向上的樓梯,樓梯盡頭是一扇門,郵差小姐走上前將門推開一條縫,把耳朵貼了過去,而我則是站在她身邊警戒着。
「怎麼樣?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嗎?」斯卡蒂小姐見狀上前問道。
「這裡還有在運作的機械,有點奇怪……」郵差小姐說着再看了一眼門,「這裡有活動的痕跡,小心點。」
隨即,她小心推開門,蹲着潛行了進去,我也跟着走了進去,回過身招呼所有人跟上,然後很固執地走在了所有人前面。
再怎麼說我已經說好了要保護你們,就一定要做到。
門的後方是一條半弧形的通道,以模仿那艘飛船內部的方式裝飾着,不過可能是為了突出是模仿的緣故,這條通道的做工不是很精巧,我試着用打磨過並包上鋒利金屬邊沿的盾牌在牆壁上畫了個不大的十字,嗯,很輕易。
「這樣可能會被發現,不要隨便動啊……」突然,我聽見了郵差小姐的聲音,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她用槍托磨掉了我畫上去的十字。
「……??」我更疑惑了,「……可是你之前……不也這麼幹嗎……?」
下一秒郵差小姐的話讓我感到自己要社會性死亡了:「那時候是救人,這時候是撤退啊……」
「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斯卡蒂小姐附和道。
什、什麼,不是、不是這樣嗎!?完、完了……我居然沒想到這個……完了……完了我要社會性死亡了!她們一定會認為我只是個除了擋在前面啥都不會的笨蛋而已……
我頓時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只能強忍着想找個牆角或者地縫躲進去瑟瑟發抖的衝動低下頭,但是這依舊沒有掩飾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表情。
「沒事,有我在。」這時郵差小姐拉過了我的手,示意我別想那麼糟,我這才從「我要社會性死亡了」的思緒中脫身,隨即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陣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新的工廠,和通道一樣,都是仿製飛船的,只是,這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天外來客,硬要說的話……
這裡也太新了吧!?
「……越來越邪門了。」環視了周圍一圈後,斯卡蒂小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能,搶走?或者說?不會開?」雅小姐問道,就在這時郵差小姐突然把我們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有監視設備,保險起見,在下建議趕快轉移。」
還沒等我們動身,身後突然響起了鐵閘門與地板用力碰撞的聲音。
「……什麼?!」「……」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下意識想要尋找什麼可以躲起來的地方,但是這裡太空了,什麼都沒有,因此雅小姐只好退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放棄抵抗吧,再抵抗下去,也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忽然,有個陌生的聲音從我們的頭頂傳來。
「……誰?!」斯卡蒂小姐拔劍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們做個介紹,不過看你們的反應應該是不用了。」聲音說,「上一次收拾地方也只不過是幾小時前的事情罷了——哦對了,那個誰,啊對對對,就是那個,向着入口移動的那位。」
「……你們誰能黑進去看看說話的那個人在哪裡。」這時斯卡蒂小姐小聲問了我們幾個一句。
「小心是緩兵之計,不要管他。」郵差小姐邊說邊往原本是入口的位置挪。
「不自我介紹一下……」雅小姐說。
「啊,我啊,我覺得也沒什麼必要介紹了吧,你們當中的某個人應該見過我。」說話間,一台帶着攝像頭的小型無人機在我們面前逐一略過,最後停在了郵差小姐面前。
「!!」我見狀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用盾牌格擋開了無人機,無人機被彈開的同時,一顆子彈洞穿了它,終結了它的使命。
「謝謝加拉哈德小姐……」斯卡蒂小姐說。
喂!我不叫這個名字!!
「喂喂,為什麼這麼無情,你的東西最後還是送出去了,不是應該值得高興嗎?」聲音說,「不過我們也是很感謝你就是了——把那麼重要的情報送過來。」
「快走!」意識到事情變得不對勁的郵差小姐示意我們都過來。
「了解!所有人,這邊!」斯卡蒂小姐說着向着其他人揮揮手,我們就這麼一起集結在了原本的入口前,回過頭望去可以看到入口被一塊巨大的金屬擋着,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聽寫完大綱後我就寫上了一個很神奇的劇情,另外就是作為DNPC後我發現自己居然RP錯了,看起來是因為自己「想要看到結局」的意願太強烈導致的(死目
那也沒辦法,當時我不會RP社恐,甚至當時我人真的是麻的,在電腦前。
甚至這裡我還求了一段意見,希望看上去像個社恐吧……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七話 ……遭遇,然後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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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開心點開心點,」在我們集合的時候,聲音繼續說了下去,「反正你們出去也是死,在這裡等也是死,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準備突圍!」郵差小姐無視聲音,隨即打掉了攝像頭,然後換上火箭筒轟掉了更高處的揚聲器,這次喇叭終於啞火了,但是我們身後的門沒有打開,倒是正前方的打開了一扇門。
「這次怎麼是前面……」斯卡蒂小姐皺眉。
「斯卡蒂!試試門口後門能不能切開!蘭德,幫我擋住12點方向!所有遠程火力集中門口!」郵差立馬給我們布置了任務,隨即拿起火箭筒轟向前門。火箭彈直接爆炸開來,並沒有傷着任何東西。
唔,既然你都這麼叫我了,我就不在你的名字後面加「小姐」了。
「不用多費心思了。」煙塵散盡後,從這扇洞開的大門後,走出來一個女僕打扮的「人偶」,「主人吩咐我迎接你們上去。」
為什麼看得出來是人偶?她身上那麼明顯的球形關節不就是證明麼。
不過,你的「主人」是誰?
所以我鬆開了牽着斷刃的手舉起盾牌,謹慎地盯着這個「人偶」。
「女僕……??」雅小姐也謹慎地盯着這個「人偶」。
「如果在下說不呢!」郵差拒絕道,然後我聽見她的左眼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下一秒這個人偶就在我的視野里消失了:「是主人的命令。」
什麼!?
回過神來的我,只來得及看到她把一根細長的針管扎進了郵差的脖子。
「!!!」我立馬把盾牌揮了過去,但並沒有碰到對方——她再一次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我勸告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女僕人偶再一次拿出了相當數量的針筒,而且是按着我們的人頭計算的,「畢竟我也不想濫用暴力。」
身後傳來放下槍械的聲音,看起來就連雅小姐也知道我們這下是被威脅了。
「……你是南丁格爾嗎……」斯卡蒂小姐小聲吐槽道。
「走!他們是沖在下來的!」幾乎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郵差掙扎着想爬起來,但她還是被我用拿着盾牌的手抱了起來。
既然被威脅了,那我也就只能保護着你了……
畢竟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可以從這裡安全離開的辦法。
「蘭德爾,不要!走!」郵差在我懷裡無力地掙扎着。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你啊……
所以我拒絕了:「……不要……要……保護……郵差……」
「……所以,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位……『寶寶』,回到我們手中?」猶豫了片刻後,斯卡蒂小姐看向了那位女僕人偶。
「跟我來。」女僕人偶說着便向前方走去。
就這樣,在自身安全被威脅的情況下,我們只能跟着這個女僕人偶前進,不過這裡也是個仿製的空間,和之前我和郵差在飛船上見過的那個裝載有培育管的房間結構差不多——那麼說,現在是要走過「橋」了?
果不其然,那座熟悉的橋伴隨着我們的前進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橋……?」我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閉上了嘴。
我還是別說了吧……
但是當我們走過橋的時候,卻發現橋的對面居然是一堵牆。
「請進。」女僕人偶站在牆邊向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要幹什麼……
所以我換上了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這個人偶。
「?」看吧連雅小姐都這樣做了,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吧……
不明白嗎?那麼,我來演示一下,失禮了。」女僕人偶說着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她的手臂輕鬆地穿過了牆壁,看來,這只是個投影而已。
等等?這個人偶只是個投影!?
「……!」然後斯卡蒂小姐就把我想的說出來了,「……女僕……是投影……嗎……」
下一秒這個女僕人偶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如果你也想變成你的同伴一樣的狀態的話你可以再說一次。」
「……還是不用了,謝謝。」斯卡斯小姐立馬謝絕了。
「這種程度的投影?你們什麼時候有這種技術了?」郵差問道。
「很簡單的投影技術而已。」女僕人偶冷冰冰地回答道,這時雅小姐走了上去嘗試觸摸牆壁,然後她的手就穿了過去。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看到雅小姐把手穿過了牆壁後,斯卡蒂小姐咬咬牙走了過去。
……所以,牆壁後有什麼?
「怎麼了,是對主人安排的洗浴服務不滿意嗎?」突然女僕人偶問了這麼一句,片刻後斯卡蒂小姐的聲音便從「牆」後傳來:「……你倒是早說啊!」
所以我便拉起斷刃的手,抱着郵差走了進去,最後我們都站在了這個類似於圓柱形被橫截了一部分的空間裡,上方的氣體噴淋的速度更加快了,我可以聞到夾雜在其中的清潔劑氣味。
什麼,這裡可以洗澡?但是也別、別對着我頭頂噴啊啊啊!
於是我只得鬆開了拉着斷刃的手,嘗試用盾牌擋一下,但因為我還抱着郵差導致十分尷尬,只能默默挨着噴淋,身上的鱗片還有衣服在噴淋的作用下開始慢慢往鏤空的地板掉泥沙,果然現在這樣子光泡在水裡根本沒法好好清潔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靴子比較合腳,所以沒有感受到有泥沙掉在裡面。
「你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吧?」這時,斷刃問了我們這麼一句。
啊,我沒興趣。
「……難說哦,畢竟這可是舊世界道德不存在的世界。」斯卡蒂小姐說。
「……都是,女孩子。」反倒是雅小姐的語氣里有點無奈。
「會連衣服一起清潔所以請不要脫下你們的衣服。」冰冷無感情的聲音響起,不用說應該是那個女僕人偶。
「我們現在要去哪?」於是我看到斷刃把衣服的扣子扣了回去。
「見這裡的主人吧。」雅小姐想了想。

就這樣被噴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後,我們面前打開了一扇門。門後是一個花園,有着末世前的才會有的精緻布置,不過頭頂卻是人工天穹和人造陽光——雖然現在沒法抬頭但是前方至少還是能看到的。
「主人已經備好招待用的茶點了,祝你們愉快。」冰冷而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便沉寂了下去。
「……我走前。」斯卡蒂小姐見狀想要往前走,但我還是固執地越過她坐在了最前面。
「我們就這麼被泡了一個小時啊……」「真菌不會被燙死。」在我身後傳來了斷刃和雅小姐的聲音,我這才意識到什麼,隨即放慢腳步牽起了斷刃的手,無可避免地讓斯卡蒂小姐走到了最前面。
然後我就看到了抬起頭看向人工天穹的斷刃:「暖暖的,請問,這裡有人嗎?」
「有啊。」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銀鈴一樣的少女聲音就從前方傳來,「你們向前走就行了。」
「……還是我先去探路吧。」斯卡蒂小姐說着加快了腳步。
「雅很期待零食。」雅小姐說着也走了上去。
「有吃的嗎?」斷刃突然拉着我向前跑去,「我們一起!」
啊,不、不要突然拉我啊!
我有點無語,但還是只能抱着郵差跟了上去。
「有哦,甜點什麼的,在這個時代很稀有……希望是雅記憶中的。」或許是看到落在最後面的我們三個跟了上來,雅小姐開始跟斷刃解釋事情,我也趁機走到了最前面。
嗯,甜點,我不排斥甜點,或者說對我而言一樣東西只要能吃我就會吃,哪怕味道真的很差。
畢竟我不挑食。
「是的,有點心哦,什麼點心都有!包括你們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銀鈴一樣的聲音說。
「……」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的我在聲音落下後停住了腳步。
「蘭德爾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幫你的忙嗎……」然後斯卡蒂小姐的聲音便從我身後傳來,我搖搖頭,然後繼續前進。
總之又走了一會,我們來到了這個地方的正中央,在那有一張圓形的桌子,桌子的後面正坐着一名少女,而桌子上還擺放着人頭數的茶杯以及各種各樣的小點心。
我立即就聯想到了「鴻門宴」這三個字,感覺上這不吃也得吃了。
「所以,您就是這裡的主人了。」「感謝款待,費心如此,有何用意?」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上前問道。
「是的,歡迎你們來到我的私人避難所,來自反抗軍的俘虜們。」少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向我們行禮。
什麼,俘虜?反抗軍?我也是嗎?
我愣是沒想到我們幾個的身份居然是這個,那郵差是咋回事?
「現在是被追捕犯了……」聽了這番言論後,雅小姐嘆了一口氣。
「啊,顧着廢話忘了招待你們了。」這時,少女打了個響指,我們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四張椅子,鐵藝那種,「請坐~」
喂,我抱着人呢,你覺得我會放心坐下嗎?
我感覺有點不爽。
「謝了。」斯卡蒂小姐說着坐了下來,「話說,我們真的不需要做自我介紹嗎?」
「你有什麼目的?」這時郵差掙脫了我的懷抱,搖搖晃晃地在地上站穩了。
啊,需要我借盾牌給你靠一下嗎?不過邊緣被我磨鋒利了還包了金屬,你小心別蹭就是了……
「哦,忘了一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女說着再打了一個響指,這次在郵差面前升起了一個支撐用的金屬台。
……看起來我不需要借盾牌了?
所以我選擇了坐下。
「在下不認為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惦記的東西。」郵差冷漠地看了少女一眼,隨即走開,此時雅小姐和斯卡蒂小姐已經開始拿點心吃了,我也趁機拿了一件蛋糕開始吃,味道倒是不錯,和自己記憶里的差不了多少。
「當然有,或者說,我要感謝你才對,呢。」少女的話語裡加重了「感謝」這兩個字的語氣。
……?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揣摩她這話的用意,眼角餘光瞄到斯卡蒂小姐開始一點點地遠離着郵差。
「難道你以為那個埋伏只是個意外嗎?啊哈。」少女說。
「在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郵差說。
「我把情報賣給需要的人用來獲得需要的物資,」少女站起來說道,「打個比喻,諸位,你們有想過,你們自己是怎麼動起來的嗎?」
?什麼奇怪的問題……我們……不就是……
不,不對,我們不是一直能動嗎?
「我們不是想動就動起來的嗎?」然後斷刃就把我想說的說了。
「你們都是死人哦,嗯,死人,起源當然是來自這位可愛的……嗯……郵遞員小姐。」少女說着離開了座位,開始繞圈子,「然後呢,我把這位可愛的小姐的殘骸送給了他們,對,就是一直在追殺你們的那些天外來客,不過我更加喜歡叫它們『盟友』。
「盟友們根據可愛的小姐的屍骸,再搭配它們的培育科技,製造出了這個,異化的名為『粘菌』的生物,把這個植入生物就能讓它們像生前一樣行動,嘛,只不過我把這個情報賣出去後,也誕生出了不少人用奇幻小說的操屍者——也就是死靈法師自稱,哈,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也就是個二道販子而已。
「至於你們四個嘛~就是後來反對這些外來技術的反抗軍,為首的人當然是這位鯨魚小姐,盟友們當然也沒有錯過這種研究的時機,所以你們就這麼失敗了啦~然後被俘虜,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我管啦~畢竟我就是個中間商啦,啊哈哈~」
啊!?我們……死了!?
我呆住了,就連準備放進嘴裡的蛋糕也差點掉了下去,還好手疾眼快將它送進了嘴裡,這才避免了在裙子上留下奶油的悲劇。
「……」「……原來我們都是這麼來的啊……」「我已經死了嗎?好像確實是這樣?」斯卡蒂小姐、雅小姐和斷刃也懵了。
「BINGO~!真是聰明的小妹妹~我最喜歡這種聰明人啦!」少女一邊愉快地笑着一邊給了斷刃一個裝滿曲奇的小袋子。
「我可以吃嗎?謝謝~」兩眼放光的斷刃隨即拿出曲奇分給了我們幾個,這才拿出一塊咬了一口,「姐姐們,吃的,一起分享!」
我接過曲奇,放下蛋糕叉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咬了一口曲奇,餅乾很酥脆,味道也恰到好處。
唔,我記不清上一次吃甜的是什麼時候了。
「對於已經身死這件事,在下已經早有心理預期了。」反倒是郵差很淡定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認真了起來,「所以,閣下告訴在下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啊,可愛的小姐~如果不是你,人類的技術也不會再往前邁出如此的一大步,還得再在各種資源短缺和污染中掙扎不知道多少年,有錢的人紛紛往地下轉移,沒錢的人在地上等死,一切都像是成真的科幻小說一樣荒誕而真實!嘛~也是我沒關係就對啦!」少女走到郵差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
?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為已經沒有人活着了嗎?」斷刃問道。
「那麼,這些與在下等人有什麼關係呢,感謝閣下的邀請,我們可以走了嗎?」郵差問道。
「啊對了對了,其實呢,盟友們的技術似乎還會用在一些很有趣的地方,例如,如果我說那邊那位一直在沉默的金髮小姐其實是個小哥呢,啊哈哈~」少女突然露出了惡作劇一樣的表情。
「???」「小哥是什麼?能吃嗎?」隨即雅小姐和斷刃的目光就全集中在了我身上。
你!這!混蛋!!
我終於知道我一直以來的違和感究竟是從何來了。
你居然把我變成了女的!!!?
所以我鐵青着臉,抄起放在椅子邊的盾牌,站起來向着那名少女砸了下去。
「哈咯?蘭德爾先生?請紳士一點不要對可愛的淑女動粗謝謝~」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用兩隻手指夾住了盾牌的邊緣,隨即俏皮地向我眨了下眼。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嗯,是這樣的,19人的劍士組的大人全被我性轉了。
賽依連就算了,特麼的性轉了還是我的菜是這樣的,只能說沖國人都是白毛控連魔女小姐這麼個女孩子都不能避免(餵),至於蘭德爾……嗯,他女裝很像女的,就這樣。(被盾擊砸)
其實這裡我應該狂判的,但是我懶了就沒放,另外這裡蘭德爾有一個「性別反轉」的記憶碎片,也就是意味着我該放我對這個記憶碎片的解讀了,不過也是番外的事情了,這裡不展開。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八話 ……反攻,然後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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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姐姐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在我和少女僵持着的時候,斷刃也站了起來,拔刀指向了少女。
「想走也是可以的,其實你當時走掉不就好了嗎?」這時,少女像是鬼魅一樣瞬移到了郵差的耳邊小聲道。
……?
見砸人不得,我只好放下了盾牌,但還是沒有坐下。
「你剛才起就在說什麼不知所謂的東西?」郵差隨即向着少女的位置施展了肘擊。
「我說了啊,不是不知所謂,而是……」少女一個漂亮的回身轉避開你的攻擊,繼續在她耳邊低語。
所以你想幹什麼,把我變成了女的還不夠嗎,嗯?
說實話要不是我擔心砸到郵差我早就想把盾牌往這個少女臉上招呼了。
「不許欺負姐姐!」斷刃說着將手中的刀向少女砍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郵差握住了斷刃的手,制止了她:「所以呢?閣下如果有目的就直說,如果沒有在下等人要先行告辭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們是被放走了嗎?」斷刃放下手,乖乖地被郵差拉走了。
「走吧,像以前一樣,嗯……就像以前一樣,」然後郵差也拉起了我的手,「走吧。」
所以多謝你的點心和蛋糕了。
這麼想的我向着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揮揮手示意她們也跟過來。
「真是的——真不好玩——」突然,少女可憐巴巴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只不過是人家賄賂了你的上司,讓你去那條路上乖乖送死罷了,畢竟人家事先答應了他們之後向盟友們求情,放過他們一條生路的說……事實上盟友們有興趣的話,你們早就沒了,嗚嗚嗚嗚嗚……」
!?
我立馬停住了腳步。
「當然你們要出去是請便的,不過嘛……」伴隨着少女的聲音,頭頂的人工天穹和四周的景物就開始消退,草木桌椅都被隱藏,換成了光潔的金屬板,就連圓桌都帶着上面的點心後退,一同出現的,還有那些熟悉的天外來客,它們連同少女本人一起,把我們團團圍住。
「別忘了這可是我的遊樂場哦。」少女一改之前的活潑,換上了幹練的語氣。
「少廢話,你到底要幹嘛!」意識到不對勁的斯卡蒂小姐立馬拔劍,雅小姐也拿起了槍,對準了少女以及她身後的天外來客:「你是,自尋死路嗎?」
「來吧,俘虜們,和我痛快地玩一場吧,如果你們贏了,便是放歸你們自由,不過輸掉的話,可要乖乖地回到盟友們那邊的喲?」她對我們這麼說道。
「如果我們贏了的話,要給好多好吃的給我們。」斷刃放開牽着郵差的手,拔刀看向了少女。
「是,就像以前一樣,隊長,海茵,拉瓦,就像以前一樣!」最後是拿起了火箭筒的郵差,我沉默着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舉起盾牌蓄勢待發。
讓我看看……你除了會惹怒我們……還會什麼吧!

「這個……好像是軍火商的標誌?」就在這時斷刃看向了郵差,「油菜,什麼是軍火商?」
「在下只記得起來是個名叫『美國』的國家,」郵差想了想,「沒有想起更多了。」
唔,軍火商,唔……
是什麼啊?
所以我望着她們兩個歪頭了。
「不懂……」斷刃也跟着我一起歪頭。
「……算了,看樣子應該是能說話的,到時候留個活口問話就是。」看我們三個很為難的樣子,斯卡蒂小姐乾脆提供了新的方案,「你們覺得哪個更適合作為審訊對象?」
就在這時,一道光束洞穿了斯卡蒂小姐的肩膀。
干!反應慢了!!
「……干,有點棘手。」望着肩膀上的傷口,斯卡蒂小姐把大劍換到了另一隻手裡。
「好多的敵人……」斷刃拔出刀看向了敵人群。
「那可是當然的,畢竟是我的私貨,雖然也是偷盟友的科技但是還是我的私貨,呼呼呼~」少女愉快地笑着。
你這傢伙……!
「不能,拖延。」雅小姐持槍警戒道。
這個時候郵差給了我們一個意見:「集中打擊,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記得留一個斷手斷腳的活口。」斯卡蒂小姐提醒道。
我覺得這個我能做,畢竟我也沒什麼戰鬥力不是嗎。
所以我就看着雅小姐、郵差還有斷刃一起幹掉了一個天外來客,就在對方扔出一枚手榴彈的時候,想要擋掉攻擊的我,卻看到了斷刃單手抓住了手榴彈,手榴彈在她手裡爆開,但是沒有造成傷害。
啊……好像我不被需要了……
我有點沮喪,身邊的同伴都在變強,但我好像還在原地踏步。
「斷刃,損傷如何?」這時郵差問了斷刃一句。
「有點痛……」斷刃放下手,重新看向了敵人的方向,我輕輕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看着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先稍微放鬆一下吧……老是神經緊張我也受不了。
「那就好,一定小心最遠的那個傢伙,」郵差說,「在下的直覺告訴在下不要離他太近。」
「……看來第一個目標已經出現了。」斯卡蒂小姐說。
那麼……
在雅小姐開槍的時候,我抓住盾牌的上方,用力將它甩了出去,盾牌精準地划過遠處的所有敵人,但在飛回來的時候只擦過了一個覆蓋着綠色裝甲的生物,我接回飛回來的盾牌,身體因為反作用力後退了兩步。
「好厲害……」然後我聽見了斷刃的稱讚。
沒、沒什麼好誇讚的……只、只不過,只不過是稍微想出點力而已……
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這時,我突然聽見斷刃說了這麼一句,「殭屍,不喜歡……」
什、什麼!?
我抬起頭,發現我們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排殭屍。
什麼鬼……要是我們搞不定那就真的會折在這裡了!
「那就來多少削多少唄,」關鍵時刻斯卡蒂小姐提醒了我們一句,「反正這種沒智能的低級雜兵,活着對我們也一點用都沒有。」
說得也對……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自己的腦海中傳來一陣尖嘯,即便是單手捂着耳朵依舊無法隔開這種聲音,這讓我心煩意亂了起來。
好吵……閉嘴……嗚……!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搖晃着避開兩下明顯是沖我來的攻擊後,我用盾牌擋下了向我扔來的一個手榴彈,衝擊波震了我一下,還好不是很嚴重,現在我可以慢慢等身體復原了,即便是肩膀開洞也一樣。
這時斷刃已經解決掉了一個天外來客,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火力都壓在我面前了,這讓其他人都稍微放鬆了下來,別這樣啊……
「……簡直毫無意義。」閃避了一次攻擊後,斯卡蒂小姐狠狠地嘲諷了一句。
「姐姐們,薇茵要向前進了,不要太擔心我。」斷刃說着拖着刀開始往前跑,斯卡蒂小姐則是用高壓水泵逼退了擋在我們面前的殭屍。
「瑪修,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收起武器後,斯卡蒂小姐看向了我,然後再次投入了戰場,「接下來,你們誰先上?我們趕時間。」
誰是瑪修啊!啊!?
我生氣了。
「謝謝掩護,薇茵可以安全的送他們進入地獄了……」這時斷刃已經走到了最前方,「不許傷害我的姐姐們……薇茵什麼都不剩了……上次,薇茵什麼也沒有守護到……還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戰場上,讓姐姐們擔心了……」
唔,薇茵,我喜歡這個名字,不過還是斷刃來得順口……
「這裡的主人,還,悠哉游哉的嗎?」一聲槍響過後,雅小姐放下手中的反物資步槍,看向了那個被天外來客包圍的少女。
「因為看你們打架比我看着它們打架有趣多了。」少女微笑。
「要不,你也過來切磋切磋?」斯卡蒂小姐說,「畢竟,打你這個話癆比打這群啞巴爽多了。」
……然後我就用盾牌推了她一下。
喂!我不是啞巴!!
「……沒說你。」挨了一下推後,斯卡蒂小姐看了我一眼。
「雖然很有趣但是我拒絕。」少女微笑道。
「是嗎,那就更有趣一些吧,」雅小姐嘴角勾起一道微笑,「所有人,集結。」
「來人,狙她。」然後斯卡蒂小姐就給我們下了命令,「嘴這麼欠,就該下戰場切磋切磋。」
我覺得在這之前我先敲你。
頂着被叫錯名字的怒火,我用盾牌敲了斯卡蒂小姐的腦袋一下,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身後傳來爆炸的聲音,而且,還是郵差的方向。
不好!!
回過頭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渾身破破爛爛閃爍着電火花的郵差:「軍人……是不會……會……丟下自己的……武器……」
我……完了……又把多餘的感情丟進去了……
慌得要死的我還沒來得及讓自己鎮定下來,就聽見了利器破空的聲音:「謝謝你給的曲奇,但是相比曲奇,還是姐姐們更加重要……不許!傷害我的姐姐啊!!!」
把視野重投戰場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將一個覆蓋着綠色裝甲的大型生物一刀兩斷的斷刃,以及在那一刀過後從那個生物體內飛出來的鐵十字,「啪嗒」一聲,它落在了我的腳下。
我彎下腰,伸手將這個鐵十字撿起來,然後妥善地保管好。
「你傷這麼重了,沒必要逼自己上前線。」站起來的時候,斯卡蒂小姐已經將身上的醫藥箱取了下來,往郵差的方向塞了過去。
啊,我也有,你的就留着吧。
「在下……了解……在下……會……做簡單的修復……」被硬塞了醫藥箱後,郵差依舊沒有退下的意思,說得也是啊,現在這個情況怎麼修復啊……
……你給我等等,都說了讓我搶修!!
「我說瑪修你會不會打架啊,精度準點行不行,差點就被你廢了。」在我生着悶氣的時候,斯卡蒂小姐抱怨了我一句。
我不叫瑪修!!!!!
於是我又用盾牌拍了她一下,然後看着她走到了斷刃身邊,重新聚集起來的殭屍把我們隔了開來。
「呦,這裡的怪越來越多了。」望着黑壓壓的前方,斯卡蒂小姐說這麼一句。
「雜兵,無關緊要,先解決那隻。」雅小姐說着用槍口指指那隻正在聚集殭屍的天外來客。
「也罷,就讓你們看看我隱藏至今的終極殺招吧。」這麼說着的斯卡蒂小姐持劍和這些東西對峙着,身後傳來「滋啦」的聲音,一道光束閃過,將被斷刃砍廢了的大型生物利索地解體了,不用我看都知道,是郵差。
「解決掉了嗎?」她問道。
「沒了。」斯卡蒂小姐回復道,「你現在上去應該還能撿點屍體部件。」
說完,她便繼續往前走去。
「好……在下……修……修復一下……」然後我便聽見郵差的聲音低了下去。

「啪,啪,啪。」突然,清脆的三聲掌聲響起。
「真是精彩,居然能打到這種地步,不過啊,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伴隨着少女的聲音響起,我們再次看到或者聽到了新的敵人的靠近。
「欺負人!」斷刃隨即跳了起來。
你這傢伙……
持盾的手因為憤怒的緣故在發抖。
「那麼,第二輪要開始啦!」少女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甚至帶有一絲惡作劇的笑意,「要是你們再不快點,茶點可就要被觀眾們吃完咯。」
「話說回來,這麼沒品位的小兵,可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哈,」斯卡蒂小姐看向優哉游哉的少女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做一下整容手術?」
沒等少女回答,斷刃就把整個前方都清場了。
「好痛……這一刀我估計不能再來一下了……」一刀過後,斷刃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吧。」雅小姐衝着斷刃點了點頭。
「……」我剛想給斷刃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就看到了斯卡蒂小姐,無名的怒火頓時再次從心中湧出。
「欸,可惜我們沒有天際遊俠,不然……我說瑪修你盯錯目標了啦,」不用我出聲也知道,斯卡蒂小姐已經知道我在瞪着她了,「該打的是它們啦,它們。」
我說了……我不叫瑪修啊混蛋!!!
總之我很生氣。
「姐姐們,接下來,就請拜託了……」緩了好一陣後,斷刃這才爬了起來。
「……真是個不成器的二流戰士。」不知道遠方發生了什麼,斯卡蒂小姐稍微地罵了一句,說起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人在我腦子裡說話,因為覺得很煩所以無視掉了,現在聲音消失了……錯覺嗎?
「……看來這個少女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意外的很摳。」突然間斯卡蒂小姐大聲喊了這麼一句。
「你,欠揍。」雅小姐反駁道。
「嘛,又不是在說你,急什麼。」斯卡蒂小姐說,好好好我知道你們兩關係很好了可以了吧。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是在這裡守株待兔,還是先把別的兔子幹掉呢~」在我狼狽地躲避着攻擊甚至腹部被殭屍破開的時候,斯卡蒂小姐問了那個少女一句。
「你猜,呼呼呼。」少女掩嘴笑道,趁着這個時候我把身體的損傷恢復一下,回頭一看,郵差也修復得差不多了。
感覺我們很快會滿血復活,唔,這麼說真的很像在打遊戲。
「……你最沒資格回答這個問題。」聽起來斯卡蒂小姐很不爽的樣子。
「雅不容許,任何侵犯。」突然,雅小姐說了這麼一句,隨即我便看到有道火舌向着她的方向燒了過來,感覺大事不妙的我飛身攔在雅小姐面前擋下了這道火舌,連同接下來的第二道火舌一起,剛修復好的身體被烈焰侵入,我聞到了自己體內正散發出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伸手從傷口處扯出被燒壞的內臟丟到一旁後,我鬆了一口氣。
「我說,你給這遊戲撥的預算會不會太少了點?這樣可沒人會滿意的哦。」那邊斯卡蒂小姐已經在開始攻擊了,啊管他呢我沒時間理她。
「抱歉,請舉起手。」與此同時雅小姐下達了命令。
那麼,我不客氣了!
我立即抄起盾牌向着剛剛攻擊雅小姐的那個傢伙砸了下去,但可能是動作有點大扯到了傷口,我的手在發抖。
「穩住……有我呢。」雅小姐見狀趕緊用裝置抓住了我的手,再加上我自己忍痛發力,第一下雖然沒有得逞,但是第二下破開了對方的裝甲,這個瞬間對方突然舉起了身後背着的一個罐子就要往我們這邊扔。
「這次,也不允許。」雅小姐抬手就是一槍,罐子被打飛,落到了一邊,這時在我身後傳來了第二發「滋啦」的聲音,一道光束貫穿了這個傢伙的身體。
幹得漂亮!郵差!
我回過頭向着她豎了個大拇指,順手撥開了想要動我的一隻手臂。
「所以說你趕緊拿着你的醫藥箱給我滾後頭q……」這時斯卡蒂小姐似乎發現了什麼,「等等,這是啥?」
「這個和油菜姐姐衣服上的一模一樣啊……」然後是斷刃的聲音,她們好像都發現了那個鐵十字。
或者我可以把這些東西還給郵差,但不是現在。
「……好險。」另一邊看起來斯卡蒂小姐已經幹掉了那個會拉殭屍的天外來客,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然後我就挨了一槍,彈丸貫穿我的左大腿,帶來的爆炸深入腹部的傷口將我的身體破壞得更徹底了,我抬手擦掉嘴角邊流出的鮮紅色半流體,重新緊盯着戰場,現在這種破壞程度已經算是小傷了,反正我恢復得回來,最後還是郵差把剛剛向我射擊的傢伙幹掉了。
好,可以準備修復了。
「歡迎回來,不過這裡禁止通行。」僅存的殭屍打算逃離戰場,然後就被斷刃悉數清理了個乾淨。
++++++++++++To Be Continue++++++++++++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其實這一話放點在前一話會比較好,但是我都丟在這一話了所以只能這樣。
然後這次是蘭德爾第一次依戀發狂,因此是瘋狂用盾砸人或者拍人……我算是演得很克制了,還好沒抽到戀心和獨占以及並沒有發狂,不然我人會再麻的。
點了肉塊盛宴後壓力果然下降了很多,畢竟除了鋼骨這卡就沒幾個有費的防禦,因此後續車T我基本都是以0費防禦為準了。
於是乎碎碎念完畢,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第九話 ……復仇,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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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需要我跑回來了。」看着空蕩蕩的戰場,斯卡蒂小姐放下了手中的大劍。
「我的醫療箱呢?」斷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問道。
啊,這裡。
我放下盾牌跑了過去,然後就被斯卡蒂小姐拿走了我的醫藥箱:「馬上。」
喂!不要亂拿我的東西!!
「砍的真舒服,滿足滿足~」在被我們治療的時候,斷刃眯起了眼睛。
「我覺得她一定很滿意,」斯卡蒂小姐邊為斷刃處理傷勢邊說,「要不然,她自己早就下來打了。」
然後我就用防爆盾的盾面敲了她一下。
「嗷……」斯卡蒂小姐叫了一聲,然後繼續拿我的醫藥箱給斷刃修復,眼見拿回東西無望,生氣的我便再用盾面敲了她一下。
「小小姐,這角斗,還滿意嗎?」雅小姐放下槍問道。
「斯巴拉西,斯巴拉西。」少女鼓掌道,「啊對了,你們可以看看你們所殺掉的,其實是什麼哦。」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是我們殺的其實都是反抗軍的同袍吧!?
「還能是啥,不就是你預算不夠搞出來的劣質玩具嗎?」斯卡蒂小姐反問道。
「與雅對立的,是敵人,就夠了。」雅小姐說。
「呼呼呼~其實這些,都是你們以前的同伴喲~當然,包括這位郵遞員小姐的。」少女惡作劇一樣地笑道。
什、什麼!?你這……
那一瞬間我的怒火湧上心頭,空出來的左手握成拳頭,正在憤怒的催化下顫抖。
「?——嗚,現在什麼戰況?」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郵差的聲音,顧不上「你特麼不要亂拿我的醫藥箱啊混蛋」的我一瘸一拐走到了郵差面前,隨即給了她一個擁抱。
「啊啦,感情真好呢兩位。」身後傳來了那個少女的竊笑聲。
你閉嘴,等我恢復了有兩筆賬要跟你算。
這麼想着的時候,我的後背被輕輕拍了兩下,隨即郵差從我的懷裡掙出來,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那些東西出現的方向。
「是啊,這可是身邊除了金錢啥都沒有的孤寡老太婆無法感受到的呢。」斯卡蒂小姐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死人就別再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了,呿。」少女「呿」了一聲。
「……不愧是孤寡老太婆。」斯卡蒂小姐嘲諷了一句。
「我感覺好受很多。」回過頭的時候,我看到斷刃站了起來,於是我過去把醫藥箱搶了回來,在簡單的祈禱過後便開始着手修復自己。
不要一聲不吭就搶我的東西啊混蛋!欺負我不愛說話是不是!!
「廢話少說,我們有帳,要算。」這時雅小姐拿出武器對準了那個少女。
「所以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嗎?否則在下不保證閣下下一秒不受到傷害。」同時郵差也把槍口對準了少女。
「我說過的喲~你們可以看看你們打的,其實是什麼。」少女說。
「油菜,這個是你的東西吧?還給你,」突然,斷刃走到了郵差面前,掏出來了兩個鐵十字塞在了她手裡,「我從那堆東西里砍出來的。他們一定偷了油菜的東西!偷東西的小偷不可原諒!」
「——?!」我看到郵差的表情變得驚愕,然後拿起了胸前的狗牌在兩個鐵十字上掃描了一下,恰好這個時候我也完成了修復的工作。
嗯?難不成真的是你的東西嗎?
我收好醫藥箱,把放在裙子口袋裡的那個鐵十字拿出來,走到了郵差面前,向着她伸出了手。
這個,可以還給你了。
隨即我就看着郵差把狗牌放了上去。
「郵差,有什麼結果嗎?」斯卡蒂小姐見狀走了回來。
「你……你是從哪裡弄來這些的!!!」一瞬間郵差的表情變得十分激動,她拿過那三個鐵十字,激動地衝着少女大喊道。
這……怎麼了……?真的是郵差熟悉的人嗎?
我有點懵。
「看吧?我沒說錯吧?」少女用手捂着嘴,呼呼呼地壞笑着,「不然你認為,那只是埋伏嗎?呼呼呼~對哦,反抗軍的俘虜小姐和先生們,這些只不過是我利用你們的同伴,仿照盟友作出來的東西哦,如何?親手殺掉自己的戰友的感覺如何?但願你們喜歡這場戲劇哦,啊哈哈哈哈~」
「所以呢?你安排這場戲劇的意義何在?」斯卡蒂小姐問道,「而且,你剛剛說了『仿照』了是吧?我是否可以認為真人還在你的手上?」
「啊……還想着讓他們拖住你們多一會的,雖然說千辛萬苦把其他人救出來的還是你和那位小姐沒錯啦,但其實,其實啊,只要我再拖一會盟友們還是會把你們帶回去的~」少女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把西式摺扇,指着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說。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我拉住即將發火的郵差,快步上前用力甩了少女一巴。
「卑鄙……!」隨即我無視她嘴角的血跡,衝着她喊了一句。
「……什麼啊,只不過是個反抗軍的排爆人員,就能那麼猖狂了嗎。」少女掏出手絹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你再說一遍!?啊!?
然後即將再打一巴的我就被郵差拉住了:「蘭德!交給在下,這是在下的必須做的事。」
隨即她就衝着少女大喊道:「這些東西,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回答我!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他們是在哪裡死去的!」
「那你呢?你還記得自己的死相麼?」少女反問道,「你所屬的隊伍,都是我手下的人員所幹掉的喲~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很厲害?」
「你如此有恃無恐的資本,究竟是什麼。」雅小姐問道。
「你有沒有聽過,『所謂的軍火商,其實就是為戰爭的雙方提供更多的軍火,並確保戰火不會燒到自己面前的人』這種說法?」少女開始慢慢走到雅小姐的面前,「最開始,我的家族為地球上每一個戰爭發生的角落提供軍火,再後來我的爸爸覺得再這麼打下去這個星球遲早會被消耗完畢,於是就開啟了銀彈策略。」
「這與雅無關。」雅小姐說着再次舉起了剛放下的武器。
「但這並不代表你也很厲害,沒朋友的孤寡老太婆。」斯卡蒂小姐說着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在下自己去找。」郵差說着把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請吧,不過,他們都在這裡。」少女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唐突的槍響讓我回過神,發現郵差手中的槍冒出了硝煙,而那名少女頭上則是多了個血洞,她隨即向後倒去,一頭金髮伴隨着她的動作四散開來。
為什麼……要開槍……?
我一臉疑惑地望着郵差,把想要問的話咽了回去。
「你,太急了。」雅小姐皺眉道,「這下麻煩了。」
「……真是意料之中的弱。」斯卡蒂小姐搖搖頭,隨即和雅小姐一同走向了少女的遺體,將她抱了起來。
死掉了……生命是這麼脆弱的嗎……?她為什麼和我們不一樣……?

「探測到使用者失去生體特徵,自毀程序啟動,距離自爆還有30秒。」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傳來了機械播報。
「……哈!?」這讓斯卡蒂小姐嚇了一跳。
「好像很危險的樣子……」斷刃在我身後探出半個腦袋說道。
「這是可想而知的……」雅小姐再次嘆了口氣,「我不想殺她,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
「快,出口在哪裡……」斯卡蒂小姐立馬開始尋找出口,然後拍了一下在殘骸里尋找着什麼的郵差的肩膀,「喂,郵差,快來幫忙找出口啦!」
「萊茵老爹,你說過,戰爭結束後,要找一片無人打攪的地方,建起房子,大家一起……」但是郵差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在殘骸堆里找着,「哈姆,你說過,你要種出金黃色的麥地,到時候釀出最好的啤酒……埃米,你說過要帶我去林子裡狩獵,叫我從樹上采漿果,在林子裡采蘑菇……雷利斯,你說過,要成為最棒的大人,保護大家,趕跑所有壞人……現在,戰爭,結束了,不論怎麼樣,大家都要在一起……我會找到大家所有人的,到時候,大家再一起吹薩克斯吧……」
沒,沒時間再這樣了,再不濟我就只能把你抱走了……
很唐突地,我發現了一輛車子從地板上升了起來,而且朝向好像還是那個記憶里被挪開的岩壁的方向,同時牆壁打開了一個通道口。
「這邊!」斯卡蒂小姐也發現了這個通道口,「蘭德爾過去開路,我墊尾,剩下的都跟着蘭德爾走!」
你終於肯記住我的名字了嗎!!
干!我在想什麼!!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所以我一把抱起郵差,沖向了那輛車子,隨即發現這好像是輛水陸兩棲的車。
「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我知道戰爭已經結束很久很久了,從那時到現在的東西,早就不是人了,你,我,她,都是……」郵差依舊在我懷裡碎碎念着,「現在我們都是抱着執念不願意離去的鬼魂……」
「雅都知道,雅不同。」雅小姐說着上前用一張ID卡放在了車門上,伴隨着「認證成功,歡迎回來,蘿絲小姐。」的電子音響起,車輛的大門打開,我一個箭步衝進去,安頓好郵差,隨即向着其他人招手。
「蘿絲嗎……」雅小姐沉吟了一句,隨即也上了車。

所有人上車後,隨着雅小姐把ID卡插入駕駛艙的一個卡槽,在我們的身後傳來了響亮的爆炸聲,巨大的氣浪把這輛車往前方推行,直接就這麼開了出去,伴隨着落水的聲音,我們這才發現車子開出來的位置,正是熟悉的地下溶洞湖上。
「……剛剛還真險。」斯卡蒂小姐抬手在額頭上擦了擦,隨即看向了蘿絲的屍體,向雅小姐問道,「要不要我來救活她?」
「可以,做到嗎?」雅小姐問道。
「……當然,是去除四肢的情況下。」斯卡蒂小姐說。
嗯,我同意這樣,畢竟她已經把我們所有人都惹了一遍。
「那只會讓她再死一次。」回過神來的郵差否決了。
「不用了……我想她,也不希望成為不死者,」雅小姐搖搖頭,「兵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正是如此,我們才叫,娃娃,而不是,別的。」
嗯?「娃娃」嗎……說實話我並不排斥這個稱呼就是了……
等等,我還有機會變回原本的性別嗎?
……算了,死心吧蘭德爾·羅倫斯,你現在已經是女孩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一旦主人離開就會自爆』的堡壘里,為什麼還要設計這麼個逃脫用的車子呢?」「你覺得,她會需要這個嗎?」「或許你可以自己問問她。」這時斯卡蒂小姐和雅小姐已經就這輛車的話題聊開了。
「娃娃麼,真是難聽的叫法。」郵差說着推開了車門,走下了車,我跟了上去,隨即從後面抱住了她。
「蘭德,怎麼了?」她問道。
「……你要……去哪?」我小聲嘀咕着問道。
「去找到我的家人,然後安葬他們。」郵差的聲音變得很低。
「……大家一起去……我和你……還有斷刃……當然……也包括……雅小姐和斯卡蒂小姐。」我小聲嘀咕道。
「……好是好,不過她們很可能已經在剛剛的爆炸中屍骨無存了哦。」斯卡蒂小姐下車,然後拍了拍郵差的肩膀,「雖然我還是會奉陪到底就是了。」
「你會抱着執念而終。」雅小姐說。
「他們在這裡,我也在這裡,」郵差說,「或許吧……」
「……可以嗎?」我小聲嘀咕着問道。
「不用這樣的,這是在下所背負的,或許,你們應該去尋找更多的。」郵差拒絕了我的請求,我只得嘆了口氣,拉過她坐了下來。
「嘛我說瑪修,要不要我給你裝一個發聲的部件?」隨即斯卡蒂小姐的話讓我意識到她好像就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別看我這樣,對娃娃改裝還是有點研究的。」
誰!是!瑪!修!啊!!!!!
所以我毫不客氣地用盾面敲了她一下。
「嗷……」她叫了一聲。
「不要……隨便……給我……起外號!」這下我生氣了。
「了解了,m……蘭德爾小姐。」然後斯卡蒂小姐就把我的名字報了出來。
「……」我愣住了,隨即小聲嘀咕道,「……誒……你記住了……我的名字……了……?」
「當然啦,畢竟已經是朋友了嘛。」這麼說的斯卡蒂小姐拍了拍我的盾。
「不到放鬆的,時候,別忘了,我們為何進去,」這時雅小姐指了指上方,「雅還有帳要算,很急。」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斷刃問道。
嗯……我覺得吧,先搜索一下還沒有倖存的反抗軍成員會比較好,就我們幾個成什麼反抗軍啊。
「洛熙雅,你是想給這個少女立個墳嗎?」斯卡蒂小姐問道,我這才知道了雅小姐的全名。
「落葉,歸根。」雅小姐說着從車裡找出來了一把園藝用鏟子,還有一些花種。
「我也來幫忙吧。」斯卡蒂小姐說着把這些東西搬了出來。
「不能成為我們的夥伴嗎?」斷刃坐在車邊問道。
「我一直是你們的同伴哦。」斯卡蒂小姐說。
「我是說她?」斷刃說着指向了郵差。
這時,郵差舉起火箭筒,在湖邊轟出了一個坑。
「即使是死後,也要與硝煙與火藥為伴嗎……」雅小姐皺了皺眉,然後一鏟一鏟地把這個坑挖得更深,「也許,等她想的時候,會來找你的。」
「死後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郵差搖搖頭,隨即返回車邊坐下,打開了手裡握着的一個掛墜。
「明明,你是死後才開始有意義,」雅小姐說,「從不期望被理解。」
「喂,我說你們,生死仗剛打完就想散夥了?」斯卡蒂小姐叉着腰道。
「你們要去哪裡嗎?」斷刃歪着腦袋問道。
「你們還要上去嗎?」郵差說着指向了上方。
「雅是很羨慕,雅也想脫離這份,天真,」雅小姐小聲對着蘿絲的屍體自言自語,將她放進了坑內,「抱歉沒有棺木,車子或許,還會繼續使用,所以不能埋葬,雅也不知道,你究竟算是善,亦惡,立場不同,憤怒是解決絕望的,最好良藥,不是嗎?」
「那就用我的醫藥箱吧。」很唐突地,斯卡蒂小姐解下了她的醫藥箱,「應該勉強裝得下。」
然後她就被雅小姐白了一眼:「……煞風景,你是第一人,斯卡蒂。」
「多謝誇獎。」斯卡蒂小姐厚着臉皮接受了。
……突然覺得,好懷念啊,我們這些反抗軍真的比任何組織都有人情味。
……特別是,看到大家都在反死靈科技的時候。
唔,我好像不在這些人其中。
「獨來獨往的排爆人員」嗎……
大概吧。
「寶貴的東西,就應該好好的保存下來。這個是作為油菜活着的證明,」就在這時斷刃擠到了郵差身邊,「我已經忘記了我的刀的來歷了。但是我覺得,它是我活着的證明,是我最好的戰友。」
「謝謝,斷刃,還有,我想起了我的名字,叫我埃麗卡也可以。」郵差沖斷刃笑了笑。
「還是油菜好聽。」
「挺好的,隨你啦。」這麼說着的郵差摸了摸斷刃的頭。
「嘛我說,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這時斯卡蒂小姐也完成了她要做的事,和雅小姐一起走了過來,「雖說不管去哪裡我都會奉陪,不過還是想知道你們的想法。」
「不知道……」斷刃說,「薇茵不知道,哪裡有姐姐們,哪裡就是我的容身之地。」
「哪裡……都可以……」我點點頭。
「在下要離開這裡,如果你們要上去的話,在下會幫這個忙,然後離開。」郵差說。
「所以你真的不陪我們了?」斯卡蒂小姐聳肩,「可惜了。」
「在下想要和家人一起,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安眠,戰爭是生者的,不是死者的。」郵差淡淡地說道。
「油菜要走了嗎?」斷刃問道。
「現在還不,我還要找回我的家人,可能還要很久,在這之前,我會陪着你們。」說完,郵差抱住了我。
「!?」又驚又喜的我開心地抱住了郵差,然後蹭了蹭她的臉。
「蘭德爾,你有照相機嗎?」突然,斯卡蒂小姐問了我這麼個問題,「我想拍一張,到時候拿來誆郵差。」
啊這,我也沒有啊……
所以我沉默着搖了搖頭。

在該處理的都處理妥當後,我們便再次上車,由雅小姐發動引擎,向着無盡的未知駛去。前方或者有很長的路,即便是想要找回昔日反抗軍的同伴也基本無法指望了大概?
總之吧,今日滿目瘡痍的大地與天空之下,我們的旅途,才剛剛開始。
++++++++++++End++++++++++++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完結撒花~
魔女小姐的REPLAY大坑,又填了一個,就這樣。
不過別以為會在這裡完結,因為我還有「性別反轉」這個記憶碎片的解讀還沒放出來,所以有一篇外傳。
唔,你問我賽依連這個記憶碎片的解讀是啥?大概是我二巡《鏡與人偶之歌》的時候寫了,但是PC們沒抽到這個記憶碎片,所以是在被我放在帶團筆記里了。
不過現在也是可以放的~
那是,站在一面鏡子前的賽依連,鏡子上映照出來的正是她生前的模樣,你們看着鏡子前的賽依連碰了一下鏡子,然後鏡子便化作漫天揮舞的白色花瓣,遮蓋住了她的身形,當花瓣落下的時候,餘下的就只有你們記憶中的,賽依連的模樣。「現在明白仆為什麼說認命了吧。」——記憶碎片「性別反轉」
就是這樣啦!請期待外傳!

外傳 蘭德爾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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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中,遠處有一點亮光,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哪裡?我之前……哦對,我在睡覺。
摸了摸身體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我還是決定往亮光的方向走着看看,伴隨着我的步伐,亮光的面積越來越大,最後,我走進了一個純白的空間,空間的中央,正擺放着一面等身大的,有着金色裝飾邊緣的鏡子。但當我走到鏡子前的時候,我卻發現鏡子裡映照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香檳金髮的男性,明明看上去比我高一截,但鏡像此刻卻看起來和我一樣高,他的劉海很長,往兩邊分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長長的後發在腦後高高挽成一條馬尾,不知為何,在我看到這個鏡像的時候,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像是對着鏡子看了上萬次那樣。
……對了,那個叫蘿絲的人類,她曾經說過我生前是個男的,那麼說,這是生前的我?
於是我走到了鏡子面前,開始仔細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的衣着,嗯……是防爆服,包得很嚴實,右手拿着一面防爆盾,和我拿的是同款。
所以我生前是幹啥的?真的是排爆人員?好像還挺適合……
鬼使神差地,我向着鏡子伸出了手,鏡中的「我」隨即也跟着伸出了手,很快,兩隻手就貼在了一起,在這一瞬間,鏡子上突然以我的手為中心產生了大量的裂紋,鏡中的「我」也跟着碎裂,最後伴隨着響亮的「哐當」和「嘩啦」聲,鏡子和裝飾邊緣在我的面前完全解體,玻璃碎片和金屬灑落一地,只餘下我保持着手貼着某物的姿勢站在這個空間中。
「……」我靜靜放下手,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依舊靠在座位上,下巴擱在盾上,擺出了十分不舒服的睡姿。
也沒關係了……反正這個身體睡成這樣也不會不舒服……
揉揉眼睛稍微讓視野變得清晰一些後,我發現車裡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大家都到哪去了……
我看向車頭,雅小姐和斯卡蒂小姐也不在,不過我從內飾鏡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要不,換回以前的髮型吧?
於是我解下了Half-up,被紮起來的頭髮落下,輕輕掃過我的臉頰,隨即我叼着發繩,靠着記憶用兩隻手把頭髮都抓住,提起,但我準備鬆開一隻手去拿發繩的時候,車子震動了一下,隨即郵差的聲音便從我身後傳來:「蘭德?你在這裡幹什麼?」
「……咿唔咿唔(在扎頭髮)。」唐突的問話讓我愣了愣,儘管我們幾個已經相處了很久,我還是不習慣有人在我身後問我事情,加上叼着發繩,我更加沒法正常說話了。
「?」
「……我說,在扎頭髮。」把發繩從嘴巴里拿出來後,我這才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開始扎頭髮,發繩在我手裡繞了一圈又一圈,「換回……我以前的髮型。」
「以前的髮型?」
「……嗯。」說話間我紮好了馬尾,隨即開始對着內飾鏡擺弄劉海,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劉海是短的,而且沒法分開。
……好吧,看來是不用指望完全復原了。
「所以你還要吃早餐麼?」突然間,郵差問了我一句,我點點頭,然後跟着她下了車,因為判斷沒有危險的緣故,我沒有帶上盾牌。但是當我們兩個下車後,原本和斷刃聊得正歡的雅小姐和斯卡蒂小姐停止了聊天,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我。
我、我錯了……
慌亂的我剛想伸手去摸頭繩,就被斯卡蒂小姐打斷了:「這個髮型……我記得你的名字是蘭德爾·羅倫斯吧?」
「……」我放下手,然後點點頭。
「你這麼一說雅也有了點印象,」雅小姐說,「反抗軍里的確有叫這麼個名字的排爆員,平時不怎麼說話也不愛社交,總是獨來獨往,不知怎的就被傳成了是個啞巴。」
誒,啞巴?我?
我人有點懵,但還是縮在了郵差身後小聲跟她問道:「……我扎馬尾……很難看嗎……?」
「唔?不是啊,在下覺得還挺適合的。」郵差看向了我。
得救了……
「怎麼了?」這時斷刃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啊,蘭德爾姐姐換髮型了,很好看。」
「……」我呆滯了半秒,隨即扯起嘴角,小聲嘀咕道,「……謝謝……」
「一起來吃早餐吧?」這時斷刃拉起了我的手,將我拉到了餐桌前。

早餐時間其實很短暫,而且因為感覺不到飢餓的緣故,我只吃了一條壓縮餅乾。
「蘭德爾姐姐為什麼想換髮型呢?」在收拾餐桌的時候,斷刃問了我這麼一句。
「……夢見生前的……自己了。」我小聲嘀咕道。
「是怎樣的?」
「……」我想了想,「……扎着高馬尾……劉海很長……往中間分開……就這樣。」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我生前真的是男的。」
「有點想象不出來。」斷刃說。
我有點無語,哎,算了,反正我也認命了不是嗎。
「所以蘭德你真的是男的?」郵差看向了我。
「……」我沉默着點了點頭。
「需要我幫你變回去嗎?」突然,斯卡蒂小姐插了句話。
不了,謝謝。
我搖搖頭,把擦乾淨的野營桌摺疊好,塞進了車裡,隨即我們上車,向着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End++++++++++++
你們好啊,我是魔女小姐~
於是記憶碎片的解讀就是這些了,我有點喜歡這麼解讀這個記憶碎片,就這樣。
所以這篇REPLAY,就此告一段落,我也該準備下一個故事了。
希望這個故事能讓你們滿意,我們下一篇見。
魔女小姐上。

  1. 在接觸TRPG之前,我玩一個叫《仙境傳說》的古老網遊,19人指的是這個網遊里一個叫生命體研究所的洞穴里的怪,因為一共19個種類(嚴格來講不能用「種類」稱呼這些怪,詳見《救贖者協會》),在我接觸TRPG後就就把這些怪全拿來車後日談的卡了,就這樣。
  2. 酒吧奇談物語》十七夜,店長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