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火车上,有个不懂普通话的奶奶占了我们的卧铺,奶奶爬不到高高的上铺,而他儿子没有买到下铺的票。奶奶听不懂普通话 儿子的口音也有很浓的乡土味,奶奶操作着一台看着古老的老人机给儿子打电话,然后儿子几乎没有过多争论地把奶奶带走了。那台老人机的屏幕很小,小到我一个拇指按上去就能完全盖住。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种极其细致入微的共情能力也许是我最为软弱的部分,并且我也愿意为了我自己心里的软弱而作出实际的让步。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猜想这也许会是我不断地折磨自己的原因之一,也会是我未来人际关系中的一大障碍。我也许会因为退让而吵架,会因为没有退让而自责。外界会告诉我应该找一个可以制止我的退让的对象,但是这并不利于我更加妥善地处理各种各样的情况,也会带来更多二人生活上的不平等。我想,人性的问题终究是无解的,一种表层上的填平可以把样子做得很好看,但是始终避不开大坝溃烂的那一天。 | # 在火车上,有个不懂普通话的奶奶占了我们的卧铺,奶奶爬不到高高的上铺,而他儿子没有买到下铺的票。奶奶听不懂普通话 儿子的口音也有很浓的乡土味,奶奶操作着一台看着古老的老人机给儿子打电话,然后儿子几乎没有过多争论地把奶奶带走了。那台老人机的屏幕很小,小到我一个拇指按上去就能完全盖住。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种极其细致入微的共情能力也许是我最为软弱的部分,并且我也愿意为了我自己心里的软弱而作出实际的让步。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猜想这也许会是我不断地折磨自己的原因之一,也会是我未来人际关系中的一大障碍。我也许会因为退让而吵架,会因为没有退让而自责。外界会告诉我应该找一个可以制止我的退让的对象,但是这并不利于我更加妥善地处理各种各样的情况,也会带来更多二人生活上的不平等。我想,人性的问题终究是无解的,一种表层上的填平可以把样子做得很好看,但是始终避不开大坝溃烂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