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6月28日 第26周 星期五

代人,时大变了。

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

塔爾塔羅斯突入

出自Ak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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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下文字歸本條目創作者所有,禁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行二次創作或商用。

作品名:塔爾塔羅斯突入

作者:娜英

塔爾塔羅斯突入》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塔爾塔羅斯兩部曲》的下篇。

前言

Let's ZUOSI by DESTINY 2!(Guardian Down!!!

這就是我某日看某人直播打《命運2》的結果,總的來講就是把裏面的一個打擊硬生生拆了兩個團,這還要是下篇——是的,我倒着寫了。

順便一提,收卡的時候我真的懵了,一隊人算上DNPC 3個隊長,好傢夥,PQ2嗎!

綜上所述的結果是,我儘可能給一個很《命運2》的方式來介紹PC和DNPC,記得笑完了就好,反正分配起來剛好也夠一支火力小隊還超載了[1]不是嗎2333333。

還有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守護者,就算在打擊里盪了也,看得愉快。(天音:你閉嘴!你根本就不是噶迪恩!!!!!

登場娃娃介紹

PC

趙文晉

以珠灣為據點,在末世依然以傭兵身份活動的紅髮貓耳少女,享年16,身高大概在163cm左右,最珍愛的東西依然是那張門禁卡。

目前被Tening所委託前來監視死靈騎士姬,似乎和Tening也有一定的緣分。

主類型是她會繞後然後擰掉你的頭熱情舞姬,兼職然後就……等等你真的都去撐血了?紛繁異怪。

傭兵愛麗絲,順便一提這是個騙子手電弧獵。

梅依·威廉姆斯

身高約148cm,穿着蛋糕裙戴着小皇冠裝飾的金髮小女孩,享年9歲,最珍愛的東西是一隻手鐲。

悻然尚為年幼,但行動舉止卻帶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不僅讓人懷疑她的「原料」就是一名大小姐。

主類型是轉啊轉啊轉熱情舞姬,兼職啊嗚!掠食異端。

隊長1號,沒啥存在感的電術。

小鳥

身高166cm,有着一頭齊肩的亂蓬蓬黑髮,背生雙翼,身穿有着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的少女,享年16,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把長柄傘。

意外的是大姐姐一樣的存在,但是戰鬥時又會把一切能動的東西塞進肚子裏,就像要填補什麼空缺的一樣。

主類型是十分有意思的配置,真的紛繁異怪,兼職爆發手,謝謝掠食異端。

狂人滑翔中,這是一個火刀獵。

博卓卡斯替

身高至少接近兩米,拒絕透露享年,戴着帶角的鹿骨頭盔,看上去宛如傳說中的怪物溫迪戈一般的男性不死者,塔爾塔羅斯內唯一能夠正常和人交流的囚犯,最珍愛的東西是一串軍牌。

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性格都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但有時也會有溺愛晚輩的一面。

主類型是很厚實的溫迪戈活潑少年,兼職都說了他是溫迪戈!掠食異端。

神ID 2號,隊長2號,泰坦,還是個冰泰坦[2]

DNPC

賽依連·瓦恩薩

死靈騎士姬·出差中。最珍愛的東西依舊是她的灰松鼠帕奇和掛在左耳上的十面體掛墜耳環。沒錯就是NC本人。

主類型是就算給了三次強化戰鬥力依舊是沒有53萬送斷死鐮,兼職內臟無料提供者活潑少女。

神ID 1號,隊長3號,你們的機靈一點也不機靈而且還很莽[3]

正文

第一步 接任務,然後出發

點擊閱讀

「所以,這件事就是這樣。」在敘述了一下事件經過後,Master看向了仆。
「仆說,Master,為什麼是仆?」仆問道。
「報復。」
「啊?」
「誰讓你三更半夜做可麗餅蛋糕的!還要拍給我看!!」Master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紙粘土。
「仆哪裏知道你那邊是深夜啊!」仆無奈道。
「總之這次我打死都不會出門,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去,阿賽。」這麼說着的Master開始了搓紙粘土,完全無視了仆,「順便一提出發前一周的晚上,我要給你特訓3小時作為準備的一環。」
……行吧……去就去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在度過了地獄一樣的一周後,仆準備了一些餅乾,收拾好裝備,和朋友們告別後登上了無人機,設定好終點後就開啟了休眠系統。
「對了阿賽,我叫了一個人,你到時和她匯合再一起去就是了。」在仆躺下之前,Master發了個信息過來。
「誰啊?椿閣下嗎?」仆回復道。
「不,是文晉,趙文晉。」Master回復,「我的熟人,一個傭兵,挺厲害的。」
「哦,仆知道了,有匯合地點嗎?」
「坐標發了,你在附近降落就行。」Master說着把坐標發了過來,「聽着,這次任務挺重要的,不要闖禍。還有,活着回來。」
「哪方面的?身體還是精神?」仆開了個玩笑。
「全部。」
「好好,仆知道了,Master。」回復了這麼一句後,仆就躺進了休眠倉里開始休眠。
抵達預定地點下機的時候,仆看到了另一架無人機。
「誰?!」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你就是賽依連·瓦恩薩?」這時,一名有着貓耳和蓬鬆尾巴,穿着有好幾個口袋的牛仔布連衣裙和配套的黑色長靴的紅髮藍瞳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啊,仆是,請問閣下是?」雖然有「這是Master認識的人」這種心理準備,但仆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趙文晉。」她報上了名字。
「賽依連·瓦恩薩,」仆說着行了個騎士禮,「請多指教,文晉閣下。」
總之吧,從箱子裏掏出終端後,仆才發現目的地上標上了「車站」的字樣,根據Master在仆休眠期間發過來的信息,只要我們在車站等上一陣,就會有一趟列車把我們送到最終目的地——名為「塔爾塔羅斯」的監獄城。
「說起來文晉閣下是幹啥的?」在去車站的路上,仆問了這麼一句,「真的是傭兵嗎?」
「嗯。」
「誒?這年代真的還有傭兵啊?」這已經是仆遇到的第三個傭兵了。
「『還』?」
「很久的之前,在仆還不是死靈法師的時候見過一個,叫芙達。」仆慢慢回憶起當年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的事情,「她也是說自己是個傭兵,文晉閣下既然是傭兵的話,認識她嗎?啊,布蕾德閣下就算了。」
「你覺得我像是認識她的人嗎?」
「……當仆沒問。」

花了兩天時間,我們終於走到了車站,它坐立在一堆廢墟的中央,塌掉一半的拱頂和鏽跡斑斑的座椅,預示着它真的很久沒有乘客來過了。
「等吧……總之來這裏的第一班車就是我們要上去的列車。」稍微象徵性掃去灰塵後,仆一屁股坐了下來,聽着屁股下的椅子發出難聽的聲音。
「你肯定還有車會經過這裏?」文晉閣下問道。
「Master攤派的任務就這麼寫的啊。」仆說。
「行吧反正我來也是為了看着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坐在了仆身邊。
啊?啊??啊???仆有什麼好看的?????
……總之滿頭問號的人是仆就是了。
就這麼在車站坐了一小會,仆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這麼想着的仆把頭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探了出去,隨即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名是有着齊肩短髮,穿着有白色不對稱裙擺的連衣裙,背生雙翼的黑髮少女,另一名則是頭戴小皇冠裝飾,穿着蛋糕裙的金髮小女孩。
 「誒,還有人嗎?」仆看了看這兩名女孩,又看了看文晉閣下。
「誰知道呢,反正不認識,話說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是不是給你增派人手了?」文晉閣下反問道。
 「不可能的吧?」
「你們好,我是小鳥,能問下你們是誰嗎?」這時,黑髮少女走了上來向我們打招呼,而金髮小女孩就躲在了她的身後。
「兩位閣下也是來這裏等車的嗎?」仆站起來向着她們打招呼。
「這個,不好意思,我好像正處於睡過頭睡到忘記了重要東西的狀態,能問下你們說的車是什麼車嗎?是公交車還是列車還是過山車呢?」小鳥閣下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就先坐下吧,一會上車了再慢慢自我介紹也不遲。」她這麼問的話就當她默認了吧,這麼想着的仆重新坐了下來。
 「……你是誰啊?」這個時候,金髮的小女孩從小鳥閣下的身後探頭出來。
 「唔……怎麼說呢,說出來可能你們都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在這裏說又不是很好。」仆說着撓了撓頭。
嗚哇……好難受啊!又不能像Master那樣瞞着!而且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小鳥姐姐……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這麼說着的金髮小女孩轉頭看向仆,「我要等車。」
隨即,她就坐在了仆的身邊,這讓金屬椅子再發出了牙酸的吱呀聲。
「那我也等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等車,「剛才那裏不方便的話,車上方便了嗎?」
「嗯,是的。」仆點了點頭。
「果然有她的風範。」文晉閣下說,「被傳染了?」
「鬼啦!」仆反駁。
只不過是不能撒謊罷了……文晉閣下你想哪裏去了。
「如果方便的話,能聊聊這車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或者說為什麼要乘上這輛車嗎?」就在這時,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因為一個委託。」仆說,「是仆的朋友委派給Master的,然後仆就被她拉去負責這個委託了。」
就在話音剛落沒過多久,仆感覺到衣服里有什麼動靜,隨即帕奇又從衣服里鑽了出來。
「啊你又跑出來了啊……」仆對出沒越來越隨心所欲的帕奇有點無奈。
「……?」隨即我看見金髮小女孩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帕奇。
「吱吱?」帕奇直接從僕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落在了她的手心裏。
「?」她歪了歪頭,隨即問仆,「騎士小姐,這是……」
「嗯?帕奇嗎?是仆的寶物啦。」仆解釋道。
「這個……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委託的具體內容姑且不論,像是要去的地方或者危險性之類的。」小鳥閣下問道,但還沒等仆回答,一輛頗有古典風味的列車停靠進站台,隨即打開了門。
「啊,到了到了。」乾脆先把小鳥閣下的問題留着的仆拎起武器和箱子站了起來,隨即毛絨絨的觸感從膝蓋位置傳來,看來帕奇已經回來了,正努力地往仆的衣服鑽。
 「先上車吧,這傢伙啥時候變得那麼不直率了。」文晉閣下說着也招呼了兩人上車。
「咕誒……那好吧。」「小鳥姐姐你……算了,你隨意吧……」聽起來兩位閣下也跟着上了車。

雖然說了是送到目的地的列車,但它卻是那種普通的載人列車,不過現在內部的座位以及裝修風格和列車整體是保持一致,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精心修正後焊接在車廂內的黃銅齒輪和管道,很像一些遊戲裏提到的,蒸汽朋克的味道呢。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並放下武器後,文晉閣下也跟着坐在了仆的身邊,而金髮的小女孩則是跟着跑了過來,坐在了仆的對面。
「梅依,我可以坐你旁邊嗎?」這時,跟過來的小鳥閣下問了那個金髮小女孩——也就是梅依閣下一個問題。
「……小鳥姐姐,」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撇過臉,「你隨意吧。」
「那,那我就坐這裏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整理了一下裙擺,坐在了文晉閣下的對面,現在我們之間,也就只隔着一張桌子而已。
或者是我們已經落座的緣故,列車關上了門,然後開始徐徐開動。
「那麼,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鳥,兩位怎麼稱呼比較合適呢?」小鳥閣下問道。
「騎士小姐,這是什麼車啊,是去哪裏的?」然後是梅依閣下的問題。
啊——不憋了,直接說吧,反正應該沒有問題……吧?根據上次的經驗來看。
「那麼,在這裏,先跟兩位閣下說聲抱歉,然後這才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仆清了清嗓子,隨即站起來向着兩位閣下行了一個騎士禮,「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仆的代號是『死靈騎士』,不過請放心,仆並不會傷害兩位閣下。」
說到這裏,僕從新坐下並開始介紹文晉閣下:「這位是……」
結果仆的發言就被文晉閣下打斷了:「感情你是憋的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這個鬼樣了。」
隨即,文晉閣下開始了自我介紹:「趙文晉。」
「…… 二位好,」梅依閣下站起來彎彎腰,向我們打招呼,「我是梅依 威廉姆斯……這位……姑且是小鳥。」
「賽依連小姐,趙文晉小姐,你們好,很高興與兩位同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有禮貌地笑了笑,「賽依連小姐的說話方式,是在用敬語是嗎?如果是和我們……如果是和我說話,不用那麼拘謹也沒關係的。」
誒,仆是騎士啊,有什麼問題嗎?
「小鳥姐姐,人家那是禮節,不像你那麼隨意啦。」梅依閣下解釋道。
「是哦……誒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小鳥閣下想了想,「抱歉人家對禮節什麼的不太懂,要是有失禮的地方……嗯,請告訴我,我會努力學着做的!」
「懷疑……真的會學嗎……」沒想到梅依閣下居然翻起了白眼。
「到底被打了多低的分啊……」

「啊,接上了,摩西摩西,阿賽,聽得到我說的話嗎?」這個時候,Master的聲音從僕的箱子裏傳了出來。
「聽到了聽到了,」仆打開箱子把終端拿了出來按了幾下,一個可視化波形便通過終端投影了出來。
「看起來除了文晉還有別人?」Master好像是戴着監聽耳機。
「嗯,等車的時候遇到了兩位閣下,就讓她們跟來了。」仆說。
「……」沒想到Master沉默了一會,「全說了?」
「說了啊,身份,但還沒說目標。」仆說。
能和你說話就證明仆還活着,安啦,仆會那麼容易死嗎?
仆默默吐槽道。
「……算了,那麼我在這裏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Tening·斯諾弗雷克,既是你們面前這個笨蛋的死靈法師也是她的娃娃,那麼餘下的就是阿賽你自己搞定了。」Master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無奈,隨即仆聽見了輕微的「噠」一聲,看起來Master已經把通訊切斷了。
「好的,那麼現在來解答梅依閣下的問題。」Master切斷通訊後,仆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重新投影了一段可視化波形——這是Master接任務時的錄音,是Master和上次那名閣下之間的通話。
「『……只有讓我們逃跑,而且作為交換條件而特赦了她們,別的什麼也沒說。』
『……那樣的話,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背景音是打字聲。
『誒……?』
『我打個比喻,如果說,把人格融入AI是把鹽溶於一杯水,那麼,這個人格和AI的抗衡或者控制行為,就是有人在喝這杯鹽水的同時再往杯子裏面注水,時間越久,鹽的成分就越少,最後你得到的,就是一杯變成清水的水,有可能還會有微量的鹽分殘留,但是它已經不是鹽水了,我這樣說你懂嗎?』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方法去讓爸爸從那AI解放出來嗎?』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如同給鹽水加熱蒸餾,把水和鹽分離。』
『但是,塔爾塔羅斯不太容易潛入吧……』
『一個人不可能,幾個人不就可以了嗎?再說,即便既是人偶也是死靈法師,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的,天才也得想想沒有材料該咋辦呀。』
『這樣說也沒錯……要是有人願意接受委託就好了……』
『所以,你願意把這件事交給我嗎?我想,列車長本人也想去一探究竟的吧,嗯?』
『那就麻煩你了,請把爸……典獄長他救出來……』
『嗯,我盡力——不,是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
「潛入最裏面,找到那個AI,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在這段錄音播放完畢後,小鳥閣下小聲地複述了裏面的一句話。
「……」而梅依閣下選擇了沉默。
「仆略過專業術語給兩位閣下解釋一下,」這麼說着的仆把箱子裏裝着餅乾的密封袋拿出來打開,隨即拿出了一塊餅乾,再看着帕奇被餅乾的香味吸引出來,「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一個叫塔爾塔羅斯的地方,它是一座監獄城市……這麼說吧,戰前它應該是用於關押犯人的,之後直到現在,有5位閣下在那逃了出來,而他們之中的一位,是塔爾塔羅斯的典獄長的女兒,她向Master的盟友提出了求助,然後這份求助就發到了Master手裏,仆就這麼被派了出來。」
「那麼,你們就是要去把,去把那個人救出來是嗎?」小鳥閣下點了點頭。
「準確點,是人格。」仆糾正了小鳥閣下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讓我同行呢,我有一種預感,或許在那裏能見到熟人。」小鳥閣下說。
啊,臨時接委託嗎……算了,仆沒所謂。
「熟人嗎,唔……」仆說着想了想,「或者會有,順路幫你找找吧,這次就不收什麼了。」
「……餅乾……」然後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餅乾袋子兩眼放光。
「請。」仆把餅乾袋子的開口轉到了梅依閣下的面前,隨即扭開餅乾,分了一半給帕奇,「我們邊吃邊聊吧。」
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隨即兩眼放光:「嗯嗯!好吃……」
「她出門塞給你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餅乾袋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沒有,仆出發前一天自己烤的,怕路途遙遠抽真空了——反正我們吃過期的東西也不會死。」仆說着把餅乾放進了嘴裏,巧克力和牛奶夾心混合的味道便充滿了口腔。
「……我該說還好沒有發霉嗎。」這麼說的文晉閣下把剩下的餅乾放進了嘴裏。
抽真空哪會發霉……除非說密封不好吧……不過仆可是有檢查過的誒。
「……等……這個過期了?」聽了仆這麼說,梅依閣下愣了一愣,默默地放下手裏的餅乾,「……等等,不會死?吃個過期食品會那麼嚴重嗎?」
「活着的人可能會拉肚子,不過我們都死了就不會了。」仆解釋道,隨即再拿起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死……了?」這下梅依閣下直接整個人混亂住了,「什麼……意思……我……我……我?我已經……?」
「死了?」小鳥閣下也跟着愣住了,「我能問一下,您剛才是說,我們已經死了嗎?我是聽錯了嗎?」
「……是的。」仆閉上眼,「讓兩位閣下活過來的人,就是像仆和文晉閣下一樣的死靈法師,只不過,死靈法師和人一樣,有好有壞就是了。」
你看,這不就完美過關了嗎,為什麼Master老是非得要憋到最後再被對面拆穿呢……真搞不明白。
「唔!」就在這時,梅依閣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雙手抱着頭,過了好一陣才伸手擦拭眼淚,「誒………?我這是……」
「……怎麼了?」文晉閣下立即放下了手裏的餅乾。
 「梅依閣下?」仆立即伸手去握着她的手,隨即冰涼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你怎麼了?還好嗎?」
「唔……應該……」這個時候,梅依閣下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帕奇這時也啃完了餅乾,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們兩個。
「沒事的吧,畢竟現在的我們,和活着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差別,是這樣子的吧,梅依?」小鳥閣下定了定神後對我們這麼說道。
「……小鳥姐姐你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呢……」梅依閣下把手從僕的手中抽出來擦了擦眼淚,隨即低頭凝視着桌子。
「不是不在意,是覺得在意就輸了。」小鳥閣下說着拿過桌子邊裝在精緻的紙巾盒裏的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
「至少你們還有我們。」仆邊說邊摸了摸兩位閣下的頭。
「賽依連小姐能帶我去下車上的洗手間嗎?」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個問題。
「那你稍等……」仆說着離開了座位。
這下真的問倒仆了,因為仆也是第一次上來這輛列車。
「賽依連小姐,那個,能等一下嗎?」就在仆走了幾步後,在仆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仆停了下來,回過了頭,「怎麼了,小鳥閣下?」
「話說梅依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您。」「嗯?怎麼了?趙文晉小姐?」在我們身後傳來了文晉閣下和梅依閣下的聲音。
「賽依連小姐,那孩子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吧,能不能先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說的那個監獄聽起來很危險,我不太想讓她去那兒。」小鳥閣下說。
「有點難……既然你們上來了,就意味着答應了。」仆為難地撓了撓頭,隨即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但是,仆向你保證,直到任務結束,你們依舊會毫髮無損。」
這是真的,畢竟騎士不會說謊。
「……這和誘拐有區別嗎?好吧,我相信你的保證,那麼,我也祝閣下,能夠平安歸來。」認真地盯着仆的眼睛看了一會後,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笑出了聲,隨即向着仆伸出了手,「握個手?」
「行。」仆隨即伸出手和她握手,「啊,不要在意,仆某次經歷過的改造比較特別。」
每次見到新的閣下都要稍微解釋一遍……算了,也習慣了。
「很暖和呢,那我們回去吧。」小鳥閣下說着放開了仆的手。
「嗯。」仆看着她,笑了笑。
這樣就好……只要仆在,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傷的。
「原來是很難得見到的雙層列車啊,願意的話,能陪我上去看看嗎?」就在這個時候,小鳥閣下發現了什麼。
仆抬起頭,這才發現我們站的位置旁邊有一條通往上方的階梯。
「行,那走吧!」於是仆就答應了小鳥閣下的要求,先她一步跑上了階梯。

 二層比起一層要較為光亮不少,窗外似乎永遠都是黃昏的景色,列車行進中時不時經過一些小型的廢墟——以前或者這裏是小鎮,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而在一個座位上,有一名少女正靠在窗邊——看起來也是娃娃。她有着黑色的長髮,身穿潔白的長裙,頭的右邊還別着一個用銀絲和寶石編織成的精緻髮飾。
「啊,是熟人。」仆認出了她佩戴着的髮飾形狀——那是繁複而精細的天堂之門紋章。
「是認識的人?能幫我介紹一下嗎。」小鳥閣下問道。
「Master的盟友,是一次Master出差回來後結識的。」仆解釋道。
忒彌普忒家族,單從這點就知道也是個獨立勢力,Master那次出差的結果便是結交了他們——有時仆還是很羨慕Master的,畢竟她回來總會帶一些東西,又或者是新結交的勢力。
「那麼過去打個招呼吧?」小鳥閣下問道,但是還沒等仆行動,遠處緩緩升起的灰色圍牆就映入了我們的眼內——這意味着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了。
「下次吧,走了小鳥閣下!」這麼說着的仆轉過身跑下了樓,「文晉閣下,梅依閣下,準備一下吧,我們的目的地要到了。」
「了解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的雙槍上膛。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仆回到座位上把餅乾袋子密封好,和終端一起塞進箱子裏,再讓帕奇鑽回衣服里:「說起來兩位閣下,你們有武器嗎?沒有的話仆跟這輛列車的列車長說一聲讓他借點武器給你們。」
「啊……我看看……」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在身上摸索起來,「……很不幸……我好像有。」
「戰鬥的時候我會戴上拳套。」而小鳥閣下則是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那就沒問題了。」仆邊說邊在之前自己的座位下把自己的電鋸拖出來,隨即扛在了肩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上次才把之前寫的REPLAY完結,所以現在自然是開新坑XD
這篇REPLAY是屬於《塔爾塔羅斯兩部曲》的第二部,沒錯塔爾塔羅斯系列事實上只有兩篇,再後續就是「歌劇院」相關的故事《海上回收》了,也是魔女小姐還人情的委託。
說起來我幾乎沒怎麼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篇是純粹的第一人稱而不是以前的第三+第一人稱混合描寫,不管怎麼說,自稱「仆」的人好像真的不多——中文語境下,希望讀者不會在意這種細節吧。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二步 進場,還有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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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收拾好座子上或者座位邊殘留的東西後,列車停了下來,車門也打開了——看起來這意味着列車到達了塔爾塔羅斯的外圍。
「走吧。」仆率先下了車。
在我們下了車後,仆才發現列車停靠的車站實際上距離塔爾塔羅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列車在確定我們都下車後便駛離了車站。
「預計路程大概是3到5分鐘,不是很遠,走吧。」仆說着走下了站台,「雖然說路上有車的話可以借一輛來開,不過看起來沒有……算了仆不是很想這麼幹。」
說是這麼說,但要是能找到一輛塔爾塔羅斯內部的車輛可能更好一些吧,畢竟誰知道那個AI有沒有在那五名閣下逃脫後又整出來了什麼新花樣。
「唔~走路的話不會很累嗎……」梅依閣下跟着仆走下了站台。
「有點死人的自覺好不好……」接着是文晉閣下。
「找到車的時間大概已經走到了。」最後是小鳥閣下。
「嘛只是覺得開着車進去可能會方便一點——啊!」這麼回答着的仆開始四處張望,很快,一輛有着塔爾塔羅斯字樣的車輛就映入了仆的眼內。車頭有被劇烈碰撞過的痕跡,不遠處還有兩塊厚重的,被什麼東西衝擊至變形的超大塊金屬,怎麼看都覺得是有人從裏面駕駛着車輛撞開了門。
——好耶!我們運氣真好!這樣就不用頭痛進去發生的事情了!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向着車跑了過去。
「怎麼了?!」文晉閣下也跟了過來,仆隨即比了個手勢讓她不用那麼擔心,便從箱子裏拿出終端直奔駕駛室,這種車輛一般不會是常規的點火方式,通過終端駭入再開是更為穩妥的方式。
「看來我們走好運了?」小鳥閣下也跟了過來。
是不是好運要等到打火成功再說。
就在仆開始駭入車輛的系統時,仆感覺到車身稍微顛簸了一下,好像是誰上了車。
「……騎士小姐……」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聲音,這個時候終端也駭入完畢,隨即彈出了個「無法啟動 發動機已損毀」的提示。
「……干啊,這車爆缸了!?」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即拔下了終端的連接線。
「……所以動之前先……思考一下比較好?」隨即梅依閣下泄氣的聲音就從僕身後的座位處傳來。
「能修嗎?不能修的話就算了吧?」小鳥閣下的聲音從駕駛室的外面傳來。
「修不了,除非拖回家。」僕從駕駛位下方鑽出來,然後錘了一下方向盤,「引擎報廢。」
—— ……行吧,還是用走的好了,希望不要突然多了什麼機關之類的,仆這方面不如Master所以只會覺得很煩。
想到這裏,仆跳下了車,把放在車頭的箱子拎了過來:「這車撞開的是塔爾塔羅斯的門,所以我們應該也能光明正大地在正門進去了。」
「……真就擦肩而過啊?!」這時文晉閣下突然從車站的方向走了回來,不知道她在仆着手駭入這輛車的時候幹了什麼。
「那就直接進去吧。」小鳥閣下說着向被撞開的大門走去。
「唉……」梅依閣下也跟着跳下了車,就在這個時候,仆聽見了頭頂傳來急速的旋翼轉動聲。
「趴下!」來不及撲倒其他人的仆立即撲倒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文晉閣下。
「啊嗚!?」另一邊也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她也被小鳥閣下撲倒了,緊接着開火和子彈打在金屬上的聲音傳來,可想而知如果剛剛我們沒有趴下的話,想必就會變成馬蜂窩了吧,雖然都是死人了但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修復……
「呀!什麼東西!」開火的聲音暫歇後,梅依閣下的聲音從車尾的附近傳來。
「干啊這是加強了安保嗎!」而仆則是喊了出來。
「喊什麼喊,那周你白特訓了啊!」Master的聲音從手中的終端的一段傳出來,「我不是說了嗎,癱瘓哨塔再進去啊!」
「……居然還有特訓,辛苦你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掰開她的終端的錶盤開始着手駭入。
「你以為仆想的啊!」仆一邊應答着一邊在終端上按了幾下,隨即開始單手操作起了投影的屏幕。
仆會駭伺服器,這好像還是生前就會的技能,雖然時隔這麼久但基本的方法還是記得的,Master的特訓是有關如何高效以及無痕繞安保和防火牆,還有更重要的,機體癱瘓。
「監獄城的話,安保方面只會比塞弗利安更嚴密,以你當年只會駭公司伺服器的三腳貓功夫去駭這麼個地方肯定不可能,要知道你連在塞弗利安的系統上做小手腳都能被我發現好嗎。」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過了一陣子,我們兩個的駭入工作也結束了,現在整個塔爾塔羅斯的哨塔都能被我們自由操控,仆甚至還通過哨塔拿到了整個監獄城的地圖。
「搞定,地圖也有了。」仆說着把地圖下載進終端。
「唔!快把那個東西打下來啦!」「我也想啊,不過我應該不會飛……或者你有那種方便的飛行道具嗎?」「嗚……小鳥姐姐好重!快起來啦……」「喔,好的。」在我們兩個駭入的時候,梅依閣下似乎還在和小鳥閣下鬧着彆扭。
「給。」然後文晉閣下就操控着剛剛的無人機向她們飛了過去。
「喔謝謝。不過這是幹嘛用的,能扔出去嗎?」小鳥閣下帶着梅依閣下從車尾的位置走了出來,好奇地盯着這架無人機。
「可以啊,或者讓它幫我們偵查也行,城內什麼個狀況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仆說着又放出了一架無人機,「文晉閣下,地圖你要嗎——等等……這裏面還有分控制塔的?」
「發我一份。」果然文晉閣下把手伸了過來。
發送好文件後,仆就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唔~這裏好大……該從哪裏開始走啊……」梅依閣下望着地圖開始頭大。
「有分控制塔嗎?地圖上沒有畫誒。」小鳥閣下問道。
「現在我們只能慢慢前進,然後到達中央的主控制塔,把典獄長連同AI一起挖出來。」仆說着在終端上按了幾下,標出了分控制塔和我們目前的位置——正門前。
「常識,高度信息化的堡壘總要搞好幾個控制塔核心。」文晉閣下解釋道,「倒不如說,在這方面,完全由人的惡意來管理的珠灣監獄城反而是另類。」
「這個,所以我們在去主塔之前需要先去那些分塔嗎?還是說直奔主題就可以了?」小鳥閣下又提了一個問題。
「穩妥起見,還是先去把那些分塔拆了吧。」文晉閣下說。
「分塔必須都要去,漏掉其中一個會讓AI發現我們,之後會發生什麼大概就不是仆可以控制的事情了。」仆攤手。
從剛剛的事情就知道這裏肯定是加強了安保……要是都不拆直奔主題的話,很大幾率我們全都在這裏灰都不剩。
「按最近路線的話,就是先軍人俱樂部,然後醫院,最後去家屬院落,再回到主塔這樣的順序就可以了吧?」小鳥閣下說着又看向了地圖。
「嗯,同時至少我們可以避開一些更大的麻煩。」仆點了點頭。
「唔……地圖看不懂……」看起來梅依閣下真的是不會看地圖。
「又是帶路痴啊……」文晉閣下吐槽道。
「總比我們瞎摸浪費時間好幾百倍。」仆說。
「是不認識字兒嗎?要不要姐姐教你?」小鳥閣下俯下身問梅依閣下。
「認識,我認的字肯定比小鳥姐姐多。」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撇開了臉。
「我有點疑惑,這裏是個監獄對吧,但是地圖上卻看不出來標出來犯人被關在哪裏。」碰了一鼻子灰的小鳥閣下問了仆一個問題。
「那應該就在樓下。」文晉閣下邊說邊放出新的無人機偵查,「而且那邊的信息肯定在別的控制塔里。」
「那是因為,他們都被關在地下。」感覺文晉閣下說偏了的仆指了指腳下,「監獄全在地底,通過內部的運輸設施運送。」

「沒想到裏面居然還有人。」過了一陣,文晉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啊?」埋頭編程的仆啊了一聲。
「……等等,你剛說啥?」然後文晉閣下就這麼看了過來。
誒?仆什麼都沒說啊?
「嗯?」然後梅依閣下把頭湊了過來,「這個……是裏面的獄卒嗎?打扮好抽象啊……」
「……」這時仆才發現文晉閣下的終端上投影出了一名戴着帶鹿角的頭骨頭盔或者面具的「人」——或者說不死者,「獄警並不是這樣的制服,有可能是犯人。」
「那騎士姬你要拉攏她嗎?」文晉閣下問仆。
「大概不是面具或者是別的……啊行了,仆試試這個東西有沒有發聲功能。」這麼說着的仆把最後兩行代碼添加上,然後看着它運行了起來,「試試唄,多個人多條路。」
「換我我也會這樣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控制着無人機再遠離了一些,「那我先溜了,還不知道別的地方有啥危險。」
「摩西摩西?這位閣下,能聽見嗎?」仆通過終端上的麥克風向着對方喊話。
「可以。」對方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甚至有點不連續,「有話,說。」
「呃不好意思,我們是在外面來的,為了一些事情需要進來這裏,請問這位閣下是在這裏的嗎?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帶個路?」仆問道。
「你們,想要,幹什麼?」他問我們,「帶路?」
「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我趕製個發聲模塊給她?」文晉閣下小聲地在一旁問仆。
「我覺得有點不靠譜……」梅依閣下說。
——先問了再說!
「嗯,我們接到了一位閣下的委託,進來救人,但是人生地不熟。」仆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救人,呵呵,救人,」對方冷笑了一聲,「好吧,只要你們能站到,我的面前,我就姑且,答應幫你們,一點小忙。」
「……我們可以換個求助對象嗎。」這個時候,梅依閣下小聲地問了仆一句。
「前提是得有啊。」仆小聲回復道,隨即答應了對方的條件,「一言為定。」
「坐標也有了,那位閣下的。」等到那架無人機回來後,仆立即把坐標在地圖上標了出來,然後向着洞開的大門走去,「不遠,可以試試。」
「那就走吧。」文晉閣下跟了過來,旋翼的聲音伴隨着她的接近開始清晰。
「我想去見一見,那位是什麼樣的人。」接着是小鳥閣下。
「反悔的機會……」最後梅依閣下小聲地嘀咕着什麼也跟了上來,「感覺是很麻煩的人……」
走進門後,迎接我們的是一條三車道,不過中間似乎有列車專用的軌道。
「總覺得有一種讓人無法安心的氛圍……」小鳥閣下看了看周圍。
「普通的車輛走的柏油路,中間的應該是批量運送犯人用的什麼交通工具用的。」仆看着道路的佈局說。
地面上沒有見到任何的樞紐……可能樞紐連同運送犯人的交通工具一樣都埋在地下,不過這也是只仆的猜測而已,畢竟仆可沒有深入地下的手段。
「那你覺得大門前面廢掉的那輛車是什麼用的?」文晉閣下問道。
「能開出去的話應該是普通的車輛?不過仆又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話說文晉閣下你為什麼要問仆啊!」仆跳了起來。
「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閨蜜吧。」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故意把眼睛看向斜上方,吹着口哨。
「不要欺負仆啊!」
「感情真好啊。」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加快了腳步,「別讓他等着急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好吧,不鬧了,仆也想看看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麼走了一陣子,一個看起來是由鋼管和一些報廢車輛組成的簡單據點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還有一根掉在地上的鋼管,似乎是被什麼人丟了出來攻擊什麼東西造成的。而在據點的中央,則站立着一名手持長戟,戴着帶鹿角的頭盔,身穿破爛大衣的不死者——看起來,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們真的,不是來春遊,的麼。」在我們來到據點前的時候,仆感覺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遊走了一陣。
……衣服又不是仆決定的……算了,再抱怨也不會咋樣……Master說不批准就是不批准……仆也想試試穿全身板甲啊可惡!
「你好!我是小鳥。」小鳥閣下說這上前伸出了手,「比起春遊的話,比較像是……探監?哦不,應該是說劫獄比較合適。」
在她這麼說的時候,梅依閣下已經躲到了仆的身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不死者。
「就拜託你了。」在這個時候,文晉閣下伸手拍了拍仆的肩膀。
「你好,這位閣下,我們來了,如同約定的一樣。」仆輕輕撥開梅依閣下的手,隨即走上前。
「我會,遵守我的約定,」對方用乾澀生硬的聲音說,隨即和我們握了握手,「哪怕你們,看起來就是,來過家家的。」
……都說了這不是仆能決定的事情了啊!
他這麼一說又讓仆想起了在塞菲隆閣下的據點大鬧時被他的某個手下這麼稱呼了……輕甲就算了,小女孩是什麼鬼啊!
「啊,人家原來看起來是這樣的嗎……先不論我們的摸樣,能問問怎麼稱呼你比較好嗎?」小鳥閣下問道。
「你們,可以叫我,」他猶豫了一會,「……算了,博卓卡斯替。」
或者是看到我們都沉默了的緣故,他換了個口吻:「……叫叔叔也行……」
「……叔叔?」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探出小半個腦袋,摸着下巴打量了對方好一陣,「叔……叔?」
「偶然會有一定的不死者會以男性的外觀製造出來。」仆解釋道。
「唔,叔叔好。」小鳥閣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好。」然後仆就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
「誒……怎麼一上手就摸頭的啊,雖然也不介意就是了。」小鳥閣下接受了對方的回禮。
「那,就沒問題了。」隨即仆單手舉起電鋸,行了一個變體的騎士禮,「請多指教,博卓卡斯替閣下。」
——看起來是能溝通的對象……啊,太好了。
仆放下了心來。
「你們,想要救誰?」稍微熟絡了之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典獄長。」文晉閣下說。
「這裏的典獄長,或者說,真正的典獄長。」仆補充了一句。
說實話這次Master說得也很含糊,她只說了要救的人是塔爾塔羅斯這座監獄城的典獄長,還提到這是來自這名典獄長的女兒的委託……這就意味着仆的容錯只有兩次:一次用於找出誰是真正的典獄長,另一次則是喚醒真正的典獄長,沒有第三次。
「典獄長……」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一會,「好吧,雖然我,沒見過,他,不過我,會盡力的。想要,去哪裏,需要我,帶路麼?」
——好吧,這個行不通,下一個,分控制塔。
「這裏的三個地方不知道閣下對它們有沒有印象?」仆拿出終端把地圖投影了出來。
「這裏,戒備森嚴,你指出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博卓卡斯替閣下說,「我從未,踏足那裏,你,想要,做什麼?」
「……僅此而已?」文晉閣下皺起了眉。
「看起來仆掃描對了。仆收起了終端,「分控制塔,有可能都在那。文晉閣下你能不能放個無人機去看看?」
「了解。」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立即操控着身邊的無人機,與此同時仆也放出了幾小群無人機去附近掃描和偵查。
「……信號干擾嗎,看來的確有點森嚴。」這個時候仆看着文晉閣下的終端傳回來了失真十分嚴重的圖像,眨眼間便陷入黑屏。
「……墜毀了?」梅依閣下望着投影出來的黑色屏幕問道。
「失聯了而已,看來我們得自己走一趟了。」文晉閣下邊說着邊結束投影,就在這時,仆的終端傳出了滴滴聲,等到仆把它拿出來時,發現上面標示的無人機群已經全部顯示「已擊落」的狀態。
「怎麼回事!?」這讓仆大吃一驚,「全部接近軍人俱樂部的無人機瞬間就被擊落了!?」
仆放出的無人機少說也有50架,能全部擊落……還是一瞬間,這不簡單。
「……好吧就是被擊落了。」文晉閣下說。
「這樣的話,就只能自己過去看看了吧。」小鳥閣下說。
「……唉……」而梅依閣下則是嘆了一口氣。
「既然我,答應了,你們,算我,一個。」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繞過了那些防禦工事走了出來。

「說起來,仆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來着?」在前往軍人俱樂部的路上,仆這才想起了什麼,隨即被文晉閣下敲了一下頭。
「痛!仆說的不是跟她們啊!是跟博卓卡斯替閣下啊!」捂着被敲痛的頭,仆慘叫了一聲。
「現在說,也來得及。」博卓卡斯替閣下點了點頭。
「那就在這裏自我介紹,仆是賽依連·瓦恩薩,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代號是『死靈騎士』。」這麼說着的仆行了個騎士禮。
「好的,死靈法師,閣下。」仆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在冷笑,「我,只是個,老兵,而已……就只是個,老兵,而已。」
—— ……哎算了算了,雖然不是很習慣但還是讓他叫仆「阿賽」吧……至少舒服一點……
「……就能別那么正式嗎,叫仆阿賽就行。」仆這麼說着嘆了一口氣。
畢竟撇去禮節和身份,仆和你們一樣也只是個普通的娃娃而已……
「請隨意稱呼這個笨蛋,反正她是這樣的啦。」Master的聲音從被仆收進箱子裏的終端傳了出來。
「Master啊,你能少點欺負仆嗎……」仆無奈。
「好的,阿……阿賽。」果然是仆的要求太難了又或者根本是不適應,博卓卡斯替閣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
「噗……」然後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偷笑聲。
……算了仆認栽了。
「箱子裏塞美女,我有種不好的聯想……」文晉閣下望着仆的樣子說道。
「畢竟我這次不想出門嘛,再說了這可是我以前用的東西,這次借給阿賽罷了。」賭五毛Master現在又戴着監聽耳機。
「……你開心,就好,」博卓卡斯替閣下說,「這裏並不安全,出事了,躲在我身後,就好。」
「行,行吧!仆,仆沒有那麼脆弱!」仆急了。
再說仆除了單挑不行,其他雖然沒有Master厲害但也能獨當一面了好嗎!!!!!!
「這個,也許我比較可靠也說不定,躲在我這邊說不定更好哦。」幸虧小鳥閣下及時給仆解了圍。
「我知道你,沒有那麼脆弱——死靈法師,都很厲害。」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男人,應該站在,女人前面,軍人,應該站在,其他人前面,長者,應當保護幼苗,啊……其他的孩子,也一樣。」
隨即,他揉了揉小鳥閣下的頭:「記得,保護好自己。」
「嗯!我很強,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大家的,大叔你也一定要小心啊。」小鳥閣下笑了笑。
「我突然很在意你當年為什麼會在這裏面……」聽他這麼一說,文晉閣下看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一眼。
「……那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這是仆第一次聽博卓卡斯替閣下嘆氣,「只是單純的,有人想要,關我進來,而已。」
「不用小鳥姐姐擔心,我可以的。」梅依閣下往仆的身邊靠了靠。
——謝了,梅依閣下。
仆這麼想着便揉了揉她的頭。
「我也來協助你。」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走了過來。
「那請隨意吧,文晉閣下。」仆說。
「那很抱歉,我的天性就是喜歡搜集故事。至於那個故事值不值得我的付出,那是另一回事。」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看向了仆。
……果然和Master一個德行呢……
「這種話,有時間,再說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向了隊伍的最前方。
「不知道監獄那邊什麼時候會追過來,還是動作快點比較好吧。」小鳥閣下也跟了過去。
「小鳥姐姐居然會動腦……意外……」然後是梅依閣下。
也是呢,慢悠悠的話,說不定對方就逃跑了。
「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樣子啊……」「……笨蛋?」一路上梅依閣下還在和小鳥閣下賭氣……也是絕了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總算是順利會師了,這裏花了好像是兩次團左右的時間(大約8小時)合流,反正差點讓對面等不下去了。
魔女小姐的確沒允許過死靈騎士姬穿全套板甲,理由是「身材這麼好塞進罐頭裏太可惜了」,而死靈騎士姬當年把腿部的鞋子換成板甲的時候差點就挨罵了,不過想想也是她身材的確很好233,就是……她經常被誤認為是穿着輕甲上陣就對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三步 電子戰,開始(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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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邊走一邊聊,我們來到了軍人俱樂部的前方。彷如堅固堡壘一樣的建築物大門洞開,從外面望進去可以看到裏面已經空無一物——以前或者這裏有健身器材什麼的,但是現在已經全沒了。
「分控制塔就在樓頂——雖然說很想讓人吐槽是什麼設計,不過估計是考慮到火力問題吧。」仆拿着終端開啟了掃描,嘗試找出一切可能的東西——開關,人物什麼的。
的確,如果是在一些低矮的樓頂上的話,主控制塔的火力會比較好覆蓋附近的目標而不至於誤傷,畢竟它這麼高,都快和外牆平行了。
「看來他們,把這裏也,搬空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空空如也的建築物自言自語道,「那個混蛋……」
「唔?這裏有過什麼嗎?」梅依閣下問道。
過了幾分鐘,整座建築物的縱向剖面圖就完整地在終端里建立了起來。
「查出什麼激光開關嗎?」文晉閣下問仆。
「誒?怎麼掃描樓頂沒反應的?」出乎意料的是,仆這邊的掃描毫無結果,就像是樓頂被挖掉了一樣。
「看來只能物理黑入。我們上!」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拿起槍跑了上去。
「喂!等等仆!」仆喊着追了上去,「你們都來幫忙!!」
如果掃描不到樓頂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裏有相當強烈的屏蔽手段,甚至屏蔽掉了一切的探查手段……這是誰想出來的啊喂!
「至少不是,空空如也,」仆的身後傳來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不要,衝動。」
然後他的聲音就小了下去:「和我女兒,一樣,是個笨蛋。」
誰是笨蛋啊!!!!!!!!
「如果之後有空的話,聊聊令嬡的事吧。」隨即他的身後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啊,以後,有機會,的吧。」

就這樣,我們跑到了通往屋頂的樓梯上,攔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鐵門,生鏽的門鎖以及被鐵絲拴住的門把,似乎表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砰!」文晉閣下抬腳對着門就是一下,但是門依舊紋絲不動。
——看來還是得用暴力的。
仆一邊這麼想一邊開啟了電鋸向着門鎖鋸了下去,很快門鎖就被摧殘掉在地上,再用力一推,門便打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空闊的樓頂,而在樓頂能望到中央控制塔的位置,樓頂的中央偏後方有一座方形的鐵箱,在它的附近正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多架無人機——應該全是仆派出去的無人機。
「切,還以為是啥高科技房間。」文晉閣下「切」了一聲,然後開始靠近鐵箱。
「小心,我來。」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了上去。
撿起了幾架無人機拆開後,仆發現它們全是搭載了粘菌電腦的型號:「見鬼,這些無人機全是搭載粘菌電腦的……」
「嘖,看來是跟珠灣那邊不一樣的技術……」文晉閣下又「嘖」了一聲。
「天知道這裏用的是什麼……」仆丟下無人機的殘骸走了過去,隨即一把拉開鐵箱的門,把終端接上鐵箱內的機器,然後「誒」了一聲,「誒,居然是ESP技術?他們用ESP技術來守中央控制塔?」
「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不要說仆,就連文晉閣下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有能將ESP能力從人身上剝離的技術嗎?」
「或許這個裝置一打開我們就會看到某個倒霉蛋的腦子。」仆頭也沒回地回答道,「至少仆看過相關理論。」
「不然也沒有我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出來。
「ESP?那是什麼?」梅依閣下問道。
「這就不在,我的,知識範疇內,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我見過,那傢伙,用過很,莫名其妙的,方式,就殺了,一個囚犯。」
——要麼是遙控毀滅操作,要麼是絕對扭曲,不管怎麼說都是ESP的產物系列,和Master的力量類似,純粹的破壞性力量。不過,「那傢伙」是誰啊,該不是代替典獄長的人吧……
仆慢慢地分析着這句話的信息,然後打開終端的駭入模式,準備駭入。
「……『那傢伙』?」文晉閣下也留意到了這一點。
「是個混蛋,而已,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回答道。
——那就更加沒關係了。
駭入模式加載完畢後,仆在彈出來的虛擬鍵盤上按了幾下,隨即鐵箱的上方發出了刺耳的警報並傳來了一個無機質的合成聲:「警報,警報,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重複,分控制塔遭到入侵,30秒後投放兵器。」
「What the fxxk?!仆就按了兩個鍵!!」仆喊了出來。
「別喊了!快把這玩意癱瘓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了出來,「我這邊遠程查到的數據流是跟中央控制塔連着的!為了確保你駭入的速度,我先斷線了!」
她的話剛落,仆就聽到了「噠」的聲音,看起來她的確中斷了監聽。
「唔……這麼吵……是不是要來人了啊……」梅依閣下捂起了耳朵。
「需要技術支援嗎?」文晉閣下問道。
「這裏仆一個人就能搞定,其他人拜託你了,文晉閣下。」仆跪坐了下來,隨即把終端放在大腿上,開始操作。
「……知道了。」
「忙你的,其他的,我負責。」伴隨着沉重的震動感,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保護好自己,然後想想,怎麼在,我倒下之前,讓他們倒下。」
「雖然不太懂,但只要爭取點時間就可以了吧。」「我覺得我們可以搶做一點掩體。」然後是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
——好的,那麼,開始工作吧。
仆這麼想着,無視了身後三層套娃的裝甲車還有衝上來的士兵和無人機,隨即在虛擬鍵盤上開始了工作。
「!!叔叔!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仆身邊的梅依閣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喊了出來。
「放心,想要我,的命,還沒,那麼簡單。」隨即是遠處的博卓卡斯替閣下。
——總之不要打擾着仆就好了。
仆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想着,就在這時,仆聽見身邊的梅依閣下慘叫了一聲:「唔!哈嗚……痛……好痛……」
——喂喂!沒事吧!!
「都說了,不要站得,太遠。」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切,僅此而y……什麼?!」文晉閣下的聲音響起,隨即仆聽到了開火的聲音。
「就黑個伺服器不用這樣對我吧!!」匆忙抄起箱子擋下子彈的仆喊道。
「『就黑個伺服器』,換我家這個時候你已經死無全屍了。」文晉閣下說。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防禦很嚴密了,文晉閣下……就能不能別嘲笑連黑一下塞弗利安都能被被Master發現的仆啊……
仆嘆氣。
「讓開讓開讓開!不要擋路!」小鳥閣下的聲音從僕的身後傳來,看起來大家也很努力呢,至於駭入,目前的進度很順利,幾分鐘不到就已經進入51%了。
就在這時,仆聽見了車輪轉動的聲音,而且是向着仆這邊靠近的。
「干啊,是不是有東西過來了!讓仆安靜工作啊!」稍微伸伸腿活動一下的仆喊了出來,隨即就被文晉閣下丟了一副無線耳機過來。
「放心吧,只要我,還活着……你就,還不用考慮,這些。」這時戴上耳機的仆感受到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視線,「我努力。」
「謝謝了。」文晉閣下也在努力着。
「小鳥不會被同樣的攻擊打中兩次。」仆感覺到了些微的氣流吹過,看來是小鳥閣下。
就在這個時候,駭入界面的下方彈出來了一個對話框。
「是誰!?誰在這裏!?求求你,把我救出來!!我受夠了!!我不應該……答應的……」
「!!」看着這些文字,仆感覺自己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
一開始仆是以為腦罐是不會說話的,或者是因為駭入了那麼久的緣故,它找到了可以對話的機會。
——怎麼辦,仆該怎麼辦,如果這真的是一位可以對話的閣下,那麼仆也是要把他救出來的,但是,如果駭入進度到100%,說不定他也會死去,仆做不到……仆不能眼睜睜看着有人死在仆面前啊!
塵封的記憶就像被埋藏許久的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所有的記憶都被釋放出來。
——如果那天仆能再快一點會怎樣,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那天仆沒有聽Master的勸阻,曼普閣下她們會死嗎?
「……我覺得你真的需要幫忙了……」
——如果真的有誰發明了時光機,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小鳥姐姐……拉一下……」
——如果真的意識到Master的不對勁,仆是不是可以救下Master了?
所有的悔恨和和遺憾從盒中溢出,就像一條一條的枷鎖一樣,把仆困在了原地,連什麼時候被撞了一下都不知道。

「還這麼磨蹭就下去換我上,我潤城高科技不比你艾隆島的好用多了。」「要是你,還這麼,磨磨蹭蹭的,你一會就可以,考慮替我,收屍了。」這個時候,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冰冷的話語從遠方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仆閉着眼強忍着淚水,加快了敲打鍵盤的速度:「……快好了。」
進度條開始上漲,64%,82%,96%,然後……
「誒?這是什麼?」仆拭去些微的淚花,望着屏幕上方的代碼誒了一聲。
「完成了沒?!」文晉閣下的聲音從僕耳邊傳來。
「什麼?」接着是梅依閣下的。
「106%了,然後它彈出來一個按鈕。」仆抬起頭望着彈出來的控制台上那個印有「PUSH」字樣的按鈕,「最後的代碼提示重啟要按這個玩意,如果你們沒有異議仆就按下去了?」
「按吧,我相信你。」「快點啦!」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同意了。
「……」仆站了起來,然後按下了那個按鈕。
「已取得授權,『模擬自我崩壞彈』啟動。」機櫃中突然傳出來了這樣的聲音,同時,它的上方伸出了一根挺粗的天線。
「糟糕!大家都趴下!快!!」知道這是什麼玩意的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儘可能把所有人撲倒。
「啥玩意???」文晉閣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仆一下撲倒在地。
「!!」明顯知道這是什麼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則是把小鳥閣下和好不容易爬過來的梅依閣下護在了身下,隨即那個天線傳出來了駭人的吼聲,在吼聲的作用下,那些沒有來得及撤離的士兵和無人機,爆出血花的爆出血花,冒出濃煙的冒出濃煙,轉瞬之間,本來黑壓壓的怪物群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只餘下滿地的肉塊和血漿還有金屬零件。
「哈……哈……咳咳!」吼聲過去後,仆才放開手,翻了個身攤成大字躺在了地上,「差點……以為……趕不上……」
「這……」文晉閣下擦了擦濺到身上的血,「這是什麼鬼監獄啊!!!」
「誰……知道……總之……這些……機櫃……我TM……的……都是……囚犯的……腦子……做核心的……」仆說着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不甘,乃至絕望的感情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如同無盡的洪水,沖刷着仆的自尊。
「哈???這不就是『東京大聖杯』的技術嗎???」文晉閣下的聲音連同腳步聲漸漸遠去,「……賽依連小姐,我應該說過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摸魚開聊天應用吧?」
「……」仆什麼都說不出來。靜靜地望着天空,任由眼淚放肆地流淌着。
或者是察覺到了仆的不對勁,遠處的文晉閣下伴隨着一聲「干!」,狠狠地捶打了這個機櫃一下。
「怎麼了……小女……我是說,阿賽小姐。」「……騎士小姐……怎麼了嗎……」視野中昏黃的天空很快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臉和梅依閣下的臉佔據了。
「抱……抱歉……讓仆冷靜一下……」仆抬起一隻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顫抖着,伴隨着無用的呼吸一松一緊,「一會…… 一會就好了……真的……」
「好……」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伴隨着嘆氣聲和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想必已經離開了吧,「嗯……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肩膀的話,我可以。」

過了好一陣,總算把那些難受的回憶壓回去的仆坐了起來。
「……抱歉,仆,失態了。」坐起來後,仆用手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花。
「沒關係……我能,理解。」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從衣服里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紙盒子,從裏面拿出來一根煙和一個打火機,「哦,忘了,你不抽煙。」
仆的確不抽煙,不過會喝酒就是了。
「煙就免了……仆酗酒都能被Master罵個半死……總之讓你們看到最差的一面就是了,無論多少年都,忘不掉的那種痛。」仆苦笑着站了起來,輕輕拍去裙子上的塵埃。
……不要再讓仆看到下一個犧牲者了,這種無力又讓人覺得無能的感覺,無論過多少年還會在仆的記憶里留着。
「在我的時代,這玩意,可是,通硬貨,」博卓卡斯替閣下點燃了煙捲,透過頭盔的嘴部放進了口中,「沒什麼,人之常情,別以為誰生下來,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還能,流的出眼淚,的時候,也是,稀里嘩啦。」
這麼說着的時候,他拍了拍仆的肩膀,厚實的感覺傳來,稍微讓仆安心了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我說我半年前才經歷過你信嗎?」文晉閣下走了回來。
「誒?」仆不解。
——半年前?怎麼回事?
「就是被剝離意識關在賽博空間裏啦,」文晉閣下說着指了指機箱,「你不知道,珠灣的那些瘋子真的是瘋的可以,我都差點沒逃出來……」
「如果你逃不出來那估計Master的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仆說。
想想Master的為人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最差也會派兵力地毯式搜索,至於最好……大概和仆一樣,核平了對面吧。
「倒是謝謝你們那個時候還相信我的技術啊……」文晉閣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嘛。」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喝一杯,這年頭,找個一起喝酒的人,很難。」博卓卡斯替閣下隨即看向了仆。
「行,一言為定。」仆伸出了手。
「承君一諾,一言為定。」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握住了仆的手。
啊,要不要解釋仆和其他娃娃有點不一樣呢……算了不解釋了,有點累。
「抱歉,讓你受傷了。」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像是抱貓咪一樣,把梅依閣下抱了過來。
「唔……知道就好。」雖然還在鬧着彆扭,但是梅依閣下的語氣明顯軟了不少。
「需要奶媽嗎?」文晉閣下走過來掏出了醫藥包。
「這孩子的傷就拜託您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把梅依閣下遞了過去。
「下次,離我,近一點,」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好像很生氣,「讓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梅依閣下委屈地伸出了幾乎沒有了的腿。
「下次,請優先,保護好自己,」博卓卡斯替閣下邊開始訓導邊配合着文晉閣下幫梅依閣下修復,「在我身邊,在我成為屍體前,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啊,差點忘了。
仆走上前,撕開腹部,把自己的內臟掏了出來遞給博卓卡斯替閣下:「之前的事情,謝謝。」
「謝謝……」忙活完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接過仆地出來的內臟塞入口中,「味道,還行——」
「……」隨即仆就看到梅依閣下望着仆一臉驚恐。
哎……仆就知道,又嚇到人了。
「不要吐槽了,仆的內臟可以再生,雖然心臟安在別人身上也不會跳就是了。」仆解釋道,隨即把傷口擠在了一起,看着它慢慢止血和復原。
這是真話,所以仆已經對身體被戳個對穿什麼的麻木了,反正內臟可以再生就是。
「……唔……」修復完成的梅依閣下看了看仆,又看了看進食中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最後還是掙脫了小鳥閣下的懷抱走到了仆的身邊。

「還真是,『easy』。」補充完內臟後,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我也,不太清楚,監獄現在的,狀況,畢竟之前,這裏經歷過很大的,動亂。」
「誒?怎麼回事?」仆走到機櫃前,把終端拔了下來。
「有個混蛋,承諾過,給我們自由,」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他打開了監獄的門,放了我們,出來,但是他並沒有,打開監獄的,大門,再然後……就是,動亂了。」
「……鬥獸場??就這麼看着犯人和獄警互相廝殺?」只能想到一樣東西的仆瞬間臉抽筋。
啊這……完全超出了仆的想像,這麼說,那五位閣下是趁亂逃出來的咯?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們也是經歷了如此的遭遇?被迫和獄警和其他犯人戰鬥啥的……
「……別到時候告訴我這貨之前在珠灣住過啊。」文晉閣下頭上也掛上了三根黑線。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就,忙於自保了,畢竟……那時候,太亂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你不知道嗎,全世界第一座監獄城,內部完全由犯人自理,『完全的自由之城』;」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冷笑了一聲,「雖然連AI都知道這樣的自由完全是放屁就是了。」
「啊,總算是接上了,阿賽,你這邊啥情況?分控制塔很難駭入嗎?還是更棘手的事情?」就在這時,Master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沒什麼,單純的在,閒聊而已。」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看來這裏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無秩序暴動階段,原因未知,與委託的關係未知。」文晉閣下說。
「……」然後仆就聽見了Master用什麼塑料做的東西輕輕敲打着桌面,看起來她還是在做手工,「阿賽呢?」
「……仆很好,除了塔的駭入的確難。」仆猶豫了一會。
說實話仆並不知道Master說的「我會治好你的心理創傷」究竟有沒有效……就姑且先當有效吧……
「行——」Master這麼說着的時候,仆聽見了「噠」的一聲,估計是Master結束了監聽。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正如之前所說的,我沒寫過死靈騎士姬的心境,所以這裏就是初次的描寫。
怎麼說呢……騎士的自尊這玩意,好像經常會在各路RPG裏面被人拿來做惡意的基盤,雖然這麼說,但是為了守護身後最重要的東西拔劍這點真的是帥得掉渣,或者這就是我喜歡騎士的緣故吧,啊哈哈。
把髒肉畜+心臟這個組合玩出花樣的,可能有此僅有這張卡了,後日談的一些部件根據我的推測是很粗糙的複數,例如內臟就是很簡單的看着橫膈膜上下一划分就成了兩個部件,牙齒啊腿骨啊足啊這些也是,簡單粗暴的複數組合。
順便怎麼說……魔女小姐,曼普,辰嵐還有艾歐的死,真的對死靈騎士姬的打擊太大了,四個她無論如何都沒能守護的人——如果說魔女小姐還帶有一定的強迫意味,那麼後三個……就真的是她最痛的心理創傷了。魔女小姐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開始了心理研究,至於成果……說實話我還沒寫和設定過她研究得怎麼樣了。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四步 向下個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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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聊吧,我看看這些無人機還能不能用。」在Master掛斷監聽後,文晉閣下就開始尋找遍地的狼藉里還有沒倖存的無人機。
「……你們接下來,想要去,哪裏?」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仆。
「也就只能這麼走下去了,直到找到下一個分控制塔。博卓卡斯替閣下呢?」仆說。
——下一個分控制塔是在家屬院落……不知道一路上還會遇到什麼,希望沒有發瘋的犯人和獄警吧……
仆是這麼想的。
「我?我沒有什麼,別的事,陪你們,走一趟,就是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 一個都沒有。騎士姬,去醫院的路上有沒有別的裝備倉庫?」文晉閣下也兩手空空地回來了,看起來是一無所獲的樣子。
「有個倉儲中心,還有就能不能正經的叫仆名字啦啊喂!」仆炸毛。
「名字好難記。」然後仆就被梅依閣下嫌棄了。
「放心,該正經的時候肯定會正經叫的。」文晉閣下淡淡地看了仆一眼。
「但我覺得騎士小姐這樣叫也挺好聽的啊。」還好小鳥閣下的話讓仆振作了起來。
好吧……那就沒關係了,去下個分控制塔吧。
「那就走吧!」打起精神的仆拿起自己的箱子和電鋸一馬當先跑下了樓,半路上又逗了一下出來透氣的帕奇。
「都說了,不要,這麼衝動……」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着追了上來。
沒跑幾步,仆發現小鳥閣下她們並沒有跟上來,隨即又跑了回去:「怎麼了?」
「小鳥出現幻覺了,我在想要不要給她一發友情破顏拳。」「我在,等她自己,醒來。」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別了吧……」「霍呀!」仆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樓頂,隨即映入眼內的是跪在地上呆呆地捧着一捧紅色半流體的小鳥閣下,和給了小鳥閣下一記上勾拳的梅依閣下。
——啊,啊這……
仆呆住了。
「……啊,已經有人給了。」文晉閣下並沒有阻攔,而是緩步上前,「你醒了?手術很成功。」
「小鳥閣下?」仆走了過去,俯下身看着小鳥閣下,「沒事吧?」
「……梅依,是梅依啊,梅依有好好地活着啊,真是太好了。」小鳥閣下呆了片刻才像是大夢初醒一樣清醒了過來。
——什,什麼情況?
總之仆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了:「……發生了啥?」
「……小鳥姐姐,本來就很傻了,看來是打得更傻了。」梅依閣下說。
「我應該……應該沒事。」小鳥閣下說着撐着地面站起來,不過身上沾了不少「血」跡,「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呼……沒事就好……
「……」這麼想着的仆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沒事就好。」
沒事就行了……沒事就行……
「你沒事,就好,」仆放下手後,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走了過來摸了摸小鳥閣下的腦袋,「別亂想。」
「我會保護你的,請一定要小心啊。」看起來還沒清醒完全的小鳥閣下伸手抓住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
「騎士姬你知道哪裏有澡堂子嗎?這裏有人需要洗澡。」望着依舊神志不清的小鳥閣下,文晉閣下問了仆這麼一句。
啊?仆怎麼可能知道這事情!!!!!
「叫我賽依連啦!再不濟叫我阿賽也行啊!!」這下仆真的生氣了。
「小鳥姐姐,傻了沒關係,梅依可以養你,」這時梅依閣下過來拉着小鳥閣下的手,「當狗養。」
——啊喂……梅依閣下你……
「那就拜託你啦。」讓仆大跌眼鏡的是小鳥閣下還真的答應了。
「到時候,我會努力,重新讓你,再次想起自己,是個人的。」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先仆一步走下了樓梯。

離開軍人俱樂部後,我們這才發現通往醫院的路上佈滿了路障,看起來只是我們之前沒有留意到,不管怎麼說再走之前規劃好的路線是不可能的。
「繞個路去倉庫吧。」看了一下地圖後文晉閣下這麼說道,「現在沒有偵查用的手段有點麻煩。」
「行。」仆答應了,順便在地圖上標示出路障的範圍。
「你確認,倉庫里,還剩下,什麼東西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問我們兩個,「雖然去一趟,也沒什麼。」
「唔~不懂,咱,路痴……」梅依閣下苦惱道。
「要繞路嗎?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有敵人,還是小心點吧。」小鳥閣下說着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大叔啊,監獄裏會有巡邏的人嗎?」
——這是常識好嗎——啊,忘了你們不一定知道。
「肯定會有的啊,你以為是那邊嗎?」文晉閣下說,隨即開始自言自語一樣開始小聲碎碎念,「就算是那邊,也有私人武裝啊,哪有宣稱的那麼自由……」
「那邊,是哪邊啊……?」小鳥閣下糊塗了。
「多半說的還是珠灣吧。」仆想了想,雖然沒去過但是聽Master提過幾次。
「敵人?我不知道——不過你認為,暴亂過後,難道這裏會是,什麼,人間淨土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冷笑了一聲,「至少,在你們來,之前,我依然需要,固步自封。」
——看來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煩,那樣的話之前那五位閣下能逃出來可能不多不少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甚至還有可能……
仆捏着下巴思考着,順便把能想到的可能性說了出來:「肯定是會有的,畢竟要是犯人脫獄了那就完蛋了,更糟糕的可能是,犯人為了報復而動手殺或者劫持獄警家屬。被關押久了的都會渴望自由,特別是,某些傢伙。」
「所以才有那種給犯人虛假的自由以永絕後患的監獄城嗎……」文晉閣下嘀咕了一會,搖了搖頭,「雖說那群民粹主義者應該想不到這麼遠。」
「既然這樣的話,為了避免路上遇到敵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文晉能用剛才那種機器大撲棱蛾子去看看嗎?」小鳥閣下問道。
——噗,這形容。
仆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不行,剛剛那發爆彈把所有能用的機子全廢掉了,現在就是看他們有沒有備用庫存了。」文晉閣下攤手。
所以現在只能祈禱倉庫裏面有備用的無人機了,至於內置功能或者別的,仆可以現編程,就是不知道文晉閣下有沒有別的手段——不過應該是有的吧。
「啊這樣啊……那就只好前進的時候小心一點了。」小鳥閣下看起來好像很泄氣的樣子。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們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仆身上停留了一陣子,「直至你們,離開這座監獄,如果某些人,能不那麼衝動,就更好了。」
——行吧行吧,仆認栽。
「嘛,走吧。」這麼說着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從身後取下一面破破爛爛的大盾,開始開路。
沒走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倉庫的所在地。倉庫是連着超市和食堂的,看起來這個地方基本上是讓獄警以及家屬購買物資用。
「行吧……估計再來一架之前的無人機是不可能了,現編程吧。」仆望着超市煩惱地撓頭道。
真的是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啊……
「需要多長時間?」小鳥閣下問仆,但還沒等仆回答,文晉閣下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主板:「只要有馬達就行。幸虧我早料到有這事,隨身帶着一個寫好了的主板。」
「還想着現編程的,行吧,交給你了文晉閣下。」仆說着打開了箱子,拿出來一套工具組拋了過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賽依連女士。」文晉閣下接下了工具組,挑選了幾支能用的工具後,把剩下的還給了仆。
「這麼,方便的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我們兩用略微驚奇的話語問道,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攔住了小鳥閣下,「別干傻事,傻丫頭。」
「嗯?哦,」這個時候小鳥閣下才清醒過來,「幫不上忙啊……要去放哨或者在垃圾堆里翻翻有什麼嗎?」
「陪我,在這裏,找找吧。」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就拉着小鳥閣下離開了,沒過多久,他們就拿着一盒玩具感很強的無人機套件回來了。
「騎士小姐你看,我們找到了大撲棱蛾子!」小鳥閣下揮舞着手裏的大盒子向仆和文晉閣下喊道。
「啊這,別這樣啊……」仆有點哭笑不得。
——啊喂,別這樣啊!這種叫法也太尷尬了吧!
「這玩意,用的上麼?雖然,只是玩具,但好歹,能飛。」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能飛就夠了,我這個主板可不是鬧着玩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熟練地拆開了無人機下端的外殼,把那塊主板接了上去,但是她嘗試了好幾次,無人機就是沒法啟動。
「……啊哈哈哈……」文晉閣下苦笑着拆下了那塊主板,隨即將它放好,「回去得好好調教一下它呢……」
「啊這……」這下仆也尷尬了。
「靠譜……撲哧。」一直在看着我們兩個忙這忙那的梅依閣下也笑出了聲。
「算了,現編程!」這麼說着的仆把打開的無人機接上了終端,然後開始編程。
——好吧還是得現編程。
有句話怎麼說,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複雜?總之在模擬了一下它附帶的APP功能後,仆總算成功地開始對無人機主體進行編程,很快無人機就再啟動了,「有攝像頭,不過比起那些偵查無人機差太多了。」
之前的無人機哪怕是室內圖像都不會有噪點,現在這台有,總之仆的終端上顯示的就是這個昏暗而且還帶有噪點的超市圖像。
「唔唔……」看起來看不懂操作的梅依閣下點了點頭。
「真是可惜……」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圖像搖了搖頭。
總比沒有好啦。

把無人機的外殼裝好後,仆就讓它飛了出去,離開了昏暗的地區它的成像果然就變得清晰了不少。
——好……來看看剩下的地方還有什麼吧……
這麼說着的仆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看着無人機傳輸回來的圖像。
「抽煙喝酒會折壽的啦。」這個時候仆聽見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說的好像我們現在還有『壽命』這個概念一樣……」仆抬起頭,發現文晉閣下就這麼淡淡地看了小鳥閣下一眼。
"只是,舊習難改,罷了,順便,我老人家,還活着呢!」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別說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一樣。」
——有些不死者會拒絕承認自己已經死了,例如Master這樣的,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了。
——好吧,認真點,不要在忙活的時候開小差。
把視線放回終端上的投影的仆這麼想着。
「但我們還能動彈是吧,就是,感覺做這種對身體有害的事會傷害那種隱藏的運氣屬性之類的……」聽起來小鳥閣下還在比劃着什麼。
「過去養成的,習慣,畢竟比起,幾十年之後,得肺癌掛了,那時候,我更關心,下一秒,會不會有,一發炮彈,落在我頭上。」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打開了什麼東西,隨即仆聽見了這麼一個聲音。
「咳……這裏是勞倫……媽的馬洛,為什麼這個人渣要下令把犯人都放出來……」聽起來這像是某個逃難到這裏的獄警的錄音,「他究竟想的是啥……難道真的是像是傳聞那樣叛變了嗎……拜託了,要是有誰發現了這個錄音筆,請麻煩轉告外界,塔爾塔羅斯陷落了……」
在這之後,就是爆炸的聲音。
——馬洛,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典獄長吧,畢竟,沒有人會想把這裏弄得一團糟再讓自己的女兒逃出去不是嗎。
仆思考着,隨即按下了終端上的「路線規劃」按鈕。
「……塔爾塔羅斯,陷落了……?」「塔爾塔羅斯陷落了?」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固步自封,」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把什麼東西拋了過來,隨即被仆伸手接住,然後仆發現手裏拿着的居然是一隻錄音筆,「我,沒說過這件事,麼?」
「……沒有。」讓仆意外的是,文晉閣下搖了搖頭。
——啊?Master連這件事都沒跟你說嗎!?
仆突然感覺超意外。
「哦,那現在,我說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聳了聳肩。
「啊?Master居然沒跟你說?」仆小聲問文晉閣下。
——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就算了,文晉閣下不可能不知道,畢竟就算是仆,Master也好好地說明了這件事,雖然是一句話帶過。
「沒有。你家主人就是太看得起西伯爾了,她收集信息的效率要有現在的105%,我也不至於天天出生入死。」文晉閣下說。
「不,仆以為Master有跟你講為什麼仆要來這裏。」文晉閣下的回答真的證明Master真的沒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你家主人忙着做蛋糕呢,沒空。」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又開始碎碎念,「我這裏還有那些她點名要的機密文件還沒來得及給她,就被她叫到這看孩子了……」
「……早就知道了,Master還惦記着仆上次在她出差的時候做蛋糕的事情。」仆嘆氣。
——而且仆不小了啊喂!
後半段讓仆覺得有點無奈。
「可是,看起來防禦機制還有在好好的運作?」小鳥閣下問道,「很奇怪啊,按這個說法是犯人逃走了,我們進門的時候,監獄的防禦塔還在正常運作,而門口卻沒有犯人的屍體,說不定,還有逃走的犯人躲在這附近?」
「那車好像已經停了幾個月了,就算有人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文晉閣下說,「至少我跟腳印只跟到車站。」
「不奇怪,AI還在,而且裏面還有僕這次的目標。」仆說着便轉過了身來。
AI還活着,自然就有辦法繼續管理這個監獄城,不過這也意味着真正的典獄長困在這裏至少有一個月以上,畢竟從家裏到這裏得有一個月的路程,Master的推理方向肯定是對的,關鍵在於準不準。
「老爹,我們在來的路上曾經看到過一輛撞壞的車,裏面的人好像沒走遠,你覺得會是和監獄有關的人嗎?」然後小鳥閣下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
「我……說真的,我不知道,我已經被關了,很久了。」看起來博卓卡斯替閣下也不清楚那五位閣下逃出來的事情。
……不,不對,或者說他們逃出來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並不在?
「博卓卡斯替閣下是被關押在這裏嗎?」想到這裏,仆還是開口發問了,而在這個時候,帕奇又從衣服里鑽了出來,趴在了仆的肩膀上,毛絨絨的觸感很舒服。
「我本來就是,這裏的囚犯,大部分的時間,我都被關在這裏,當然也發生過,被拉出去當炮灰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說,「逃走?據我所知,沒有犯人,從這裏逃走,那傢伙,始終沒有打開過,這裏的大門。」
「……好可愛。」仆發現梅依閣下又把視線放在了帕奇身上,隨即過來把它放到了手心上。感覺自從帕奇跑到過她手裏後,就開始變得很受歡迎了。
「騎士小姐……等,坐姿……」然後梅依閣下又把視線放在了奇怪的地方。
——?很奇怪嗎?仆本來是男的啊?
「騎士小姐,你可以保持一下這個姿勢不要動嗎?」就在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鳥閣下靠了過來。
「嗯?嗯。」仆這下可能只能單手操作終端了。
「那麼很明顯,你的認知出現了偏差。」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那之前她拍的,塔爾塔羅斯門口那輛爆缸的車輛的照片投影了出來。
……等等,Master有沒有說那五位閣下是什麼時候逃出來的來着……
「哦?有人,逃出去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把頭湊了過去。
「有很熟悉的感覺。」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把頭枕在了仆的大腿上。
——行吧,只能把終端當手柄用了,還好Master的終端這樣也挺好操作的。
「啊!喂!小鳥姐姐!」「怎麼啦?」還沒等仆操作一會,梅依閣下又和小鳥閣下鬧起了彆扭。
「仆表示完全不明白你們要幹什麼。」仆這麼說着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帕奇也跑回來了,跳到了仆的裙子上,隨即正努力地往仆的肩膀上爬。
「啊……謝謝,我看完了……」另一邊,望着照片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站了起來,然後順手拎起了梅依閣下,「不要做那麼,變態的事情。」
——啊喂,梅依閣下,你這麼做,Master在場的話,可能真的會生氣的……
仆黑線。
「啊!叔叔!放開我!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幹!小鳥姐姐你也是!快起來!不許枕騎士小姐!」梅依閣下掙扎着,然後看着帕奇又一溜煙鑽回了仆的衣服里,「啊……松鼠……」

在這個時候,仆聽見身後傳來了無人機的旋翼轉動聲,同時終端上也彈出來了一個「路線規劃完畢」的對話框,把對話框點掉後,仆發現路線已經好了。
——果然之前是因為空路無阻才會這樣。
「好的,路線好了。」仆把終端上規劃的新路線展示給大家看。
「辛苦了,那麼就行動吧。」文晉閣下說着收起了她的終端,仆便控制着無人機飛到了她的面前,順便把整個操作台程序帶代碼發了過去。
「老規矩,我帶頭,」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拿起了那面巨大的破爛盾牌。「以及我再說一次,不要,那麼衝動。」
——啊這,總有種頭上中槍的感覺……
「是——」儘管是這樣,仆還是答應了。
最近的路線也得是經過犯人體檢中心,只不過沒走幾步,一輛側翻的列車以及好幾輛撞在一塊的巡邏警車構成了怎麼看都覺得是難以翻越的路障。
「啊這……」早就預料到路不好走,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不好走,綜上所述就是,這件事超出了仆的預料範圍。
「這路障能繞過去嗎?」小鳥閣下開始四處張望。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老實道。
「知道啦老爹,不過你沒被卷進監獄裏的打鬥嗎?」這讓小鳥閣下好奇了起來。
「……單純地,守在一個地方,」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才公佈了答案,「吃掉,所有膽敢,接近我的人,算不算?」
——可以想得出來。
「爬過去吧。」然後文晉閣下和仆看了看這些路障,幾乎在同一時間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只有這個答案可以選了。
「那走吧,除了爬過去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小鳥閣下同意了。
「唔唔……小鳥姐姐請先爬。」梅依閣下躲到了仆的身後。
「也只有,這麼辦了吧?」我先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在我喊,你們過來之前,」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開始攀爬。「站在原地。」
然後仆就看着他很穩妥地爬到了路障的最頂端。
好吧,接下來是仆。
稍微後退了幾步作為助力後,仆起跑,隨即一腳踏着變形的車窗框,另一隻手抓住了一根橫槓,但還沒等另一隻腳發力,仆只感覺腳下一松,隨即掉了下去:「哇啊!」
「啪!」
……總之就是,仆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幾乎是同一時間攀爬但是最後爬上了頂端的文晉閣下望着仆搖頭嘆氣。
——嗚哇……別這樣啊……有沒有繩子啊……!
「呀!」仆爬起來的時候,小鳥閣下也攀爬失敗了,「可能我不太行,不知道這對翅膀能不能起作用。」
「唔唔,小鳥姐姐好遜,這都爬不過去。」梅依閣下說。
「您請。」隨即小鳥閣下拍拍身上的灰爬起來,「掉下來了我會接住你的。」
「哇!」結果就是連梅依閣下也掉了下來。
「貴重物品,輕拿輕放。」只不過梅依閣下比仆好一點,至少小鳥閣下把她穩穩地接住了放到了一邊。
「……貴重?」梅依閣下不解。
「老爹,商量個事。」「你說。」「我把梅依舉起來,你從上面接過去行嗎?」小鳥閣下已經在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商量怎麼把梅依閣下送上去了。
「唔!我沒那麼脆弱!」然後梅依閣下就開始了抗議。
……不會現在就我們三個爬不上去吧?
「……這怎麼比上次的車還難爬。」仆苦惱地撓了撓頭,隨即重新選了個位置,後退,起跑,攀爬。
「哇啊啊啊啊啊!」……然後就和上次一樣又摔了下來,連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都沒碰到,而且這次可能是背被什麼磕到了。
……超痛的。
「……騎士小姐……今天狀態不好?」望着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仆,梅依閣下小小聲地問了這麼一句。
「……真的,沒問題麼……我覺得,再來幾次,你就要摔死了。」博卓卡斯替的視線從路障的最頂端射到了仆身上,「如果,你想要試試,的話……」
「請不要再說這種不好笑的笑話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仆現在只感覺十分沮喪。
「好像有問題,老爹,文晉,你們能看看上面有沒有繩子嗎?」小鳥閣下問道,她的話音剛落,文晉閣下就把一卷繩子拋了下來:「接着。」
「有繩子,的話……就,方便多,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上方的路障傳來。
「我先去把騎士小姐撿起來……」隨即,小鳥閣下走到了仆的身邊,伸出來一隻手,「身體怎麼樣?」
「很好,就是再摔一次仆得找新的路上去了。」抓住小鳥閣下的手爬起來後,仆拍了拍背後的灰塵,隨即指向更遠處撞在一塊的汽車堆。
不過說真的爬汽車可不比爬列車輕鬆……更不用說有可能觸發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警報就是了。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爬路障這裏還有後面的對話真的很毒,我們幾個R了幾次骰子都是123,然後我迫不得已開了NC權限讓大家重R一次。
倉庫這邊沒怎麼放線索,唯一一條直接公開而不是小紙條的只有那段錄音,還是上個團相關的,記憶碎片也發了一塊,暫時沒發那麼多,畢竟我得醞釀一下塔爾塔羅斯暴動過後究竟變成了什麼個樣子,上個團里二號和三號監獄也只是通過NPC之口提了一嘴而沒有更仔細的描述。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五步 過去的,記憶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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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助文晉閣下拋下來的繩索,我們三個總算是攀上了路障。
「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是吧……只要我想爬上來的話,哈,哈哈哈……」擦掉不存在的冷汗後,小鳥閣下一邊尷尬地笑着,一邊看向了梅依閣下。
「小鳥姐姐,你在幹什麼啊……」梅依閣下皺眉,隨即轉過身叉腰,「真沒辦法呢,多依靠人家也可以哦。」
「好啦,兩位閣下你們不要鬥嘴了……」仆趕緊打圓場,隨即看向了路障後。
幾處簡陋的儀器與桌椅搭建的簡陋防禦據點擺放在後方的公路上,街道兩邊的建築物以及路面都有過交火留下的痕跡,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又是一個新的戰場。
「總有一種,這邊曾經的,戰鬥更加慘烈,的感覺。」或者是看出了什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這個新的戰場說了這麼一句。
「先下去吧,這些東西不靠近不好說。」仆說着跳了下去,稍微踩着一兩處有向外凸的物件作為緩衝,仆平穩地落到了地上。
「這鬼地方到底經歷了什麼……」文晉閣下綁好繩子後也跟着下來了,隨即仆感覺到地面傳來了些微的震動,回頭一看,發現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跟着跳了下來。
「下去應該容易一些吧,」然後就是利用繩子爬下去的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但還是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離開側翻的列車後,踏入戰場的我們總算是看到了這個戰場的殘餘:一些之前在列車上被認為「是據點吧」的東西是一些犯人或者獄警的殘骸,地上還能看到大量的粘稠紅色半流體和斷肢以及肉塊,看起來在進入熱兵器射程盲區後餘下的便是野蠻的冷兵器或者肉體互搏。
——什麼鬼!?這就是人間地獄嗎!!
「我嘞個……」不用說都知道文晉閣下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唔……」而梅依閣下則是捂住了嘴,然後拉住了仆的手。
「是因為之前的路不通於是選擇了在這個地方攻擊嗎……嗯?怎麼了梅依閣下?」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的仆回過了頭。
「……騎士小姐……幫幫……」梅依閣下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嗚……感覺……回想起了什麼……」
「最好現在不要回想。」文晉閣下提醒道。
「太害怕就先拉着仆吧。」仆在梅依閣下的頭上輕輕地揉了一把,「閉着眼就好。」
的確,死靈法師例外,這種戰場對於娃娃來說刺激太大了,還好,仆在成為死靈法師之前都見過了,在研究所里。
「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停留的必要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開始邁步往前走。
「害怕的話……就不要看。」隨即她被博卓卡斯替閣下輕輕地擋在了身後。「拉住我,的手。」
「不需要,謝謝。」文晉閣下說着也跟了上去。
算了,先走吧,希望路上平安無事。
仆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拉着梅依閣下的手跟了上去。

越過好幾個戰壕後,我們停了下來稍作休息,一直在這種人間地獄裏面走着心裏不多不少都會有點不舒服,即便是仆也不例外。
「你應該學會,更堅強,但是,不是現在,乖……閉上眼睛。」在休息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突然讓小鳥閣下閉上了眼睛。
「老爹,有什麼驚喜要給人家嗎?」小鳥閣下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再等一會……」隨即仆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走遠了,「禮物的話……你想要,什麼?」
「唔,我想要,摸起來暖和的東西。」小鳥閣下維持着閉眼的樣子想了一會。
「這群人都這麼過分的嗎……」文晉閣下吐槽道。
啊,那大概只有僕了吧,至少仆的手還是暖和的。
但還沒等仆伸手,博卓卡斯替閣下就折返了回來,隨即把小鳥閣下抱進了懷裏。
「至少……我的心臟,還在跳動。」他說。
「謝謝老爹,這樣就已經可以了,我已經,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時小鳥閣下張開了眼睛。
呀~看起來暫時用不着仆呢。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坐在了戰壕上逗弄着跑出來透氣的帕奇,稍微羨慕的心情從腦中浮現。
——這就是所謂的家人了吧。
——小鳥閣下,仆真的很嫉妒你,你有家人,仆沒有,那個洞就像是永遠也填不滿的一樣。
隨即,仆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向後伸了個懶腰,然後聽見了什麼東西鬆動和打滑的摩擦聲。
「哇啊!」然後仆就這麼向後滑了下去。
「……怎麼了?!」一旁的文晉閣下反應了過來。
啊……痛痛痛……
總之這一下摔得不輕,換了普通人可能會在哪裏骨折,還好仆該慶幸自己是娃娃嗎……
「!!騎士小姐!」「騎士小姐你怎麼了!」隨即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的聲音從僕的上方傳來。
「沒事,只是後仰的時候過於得意忘形了。」仆說,隨即感覺到毛絨絨的感覺從大腿的部分傳來——天知道帕奇是什麼時候爬到那裏的。
「?平地摔,是你新解鎖的,什麼萌點,呢?」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走了過來,隨即向着仆伸出了手,「沒事的,就算沒有,這種奇怪的,萌點你也,很可愛。」
……不要給仆添加奇怪的東西了好嗎……
仆嘆了一口氣,隨即抓住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站了起來:「啊,得救了,謝啦,博卓卡斯替閣下。」
站起來後,仆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之前那個鬆動並導致仆滑下去的東西,是一支像是大型注射器的武器。
「……這是啥?」文晉閣下把那件東西撿了起來,同時梅依閣下又把帕奇從僕的大腿上拎走,開始揉搓這隻毛絨絨的松鼠毛球。
「?」這個時候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注射器,而是一支打樁機,只不過它的外表看起來很像注射器罷了。
「今天我們是不是中了摔倒詛咒……」這時,仆聽見小鳥閣下這麼小聲嘀咕了一句。
「誰知道。」文晉閣下攤了攤手,隨即收起了這支打樁機。
「也許吧……雖然我,不信這個。」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想。
仆也不信,但是今天你看看我們一個個都摔得不輕……仆還摔了兩次誒,不信也不行了吧!
「唔咕,」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把帕奇放在了頭上,「騎士小姐沒事吧……」
「呃,仆沒事,得意忘形了點而已。」仆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而已』……」然後仆就被文晉閣下白了一眼。
喂!是真的啦!!
「……」隨即仆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摸頭了,「也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嘛……」
「嗯——」不管怎麼說仆還是很喜歡被人摸頭的,因為很舒服,無論是被布蕾德閣下還是被Master。
「餵……」結果十秒不到仆就被文晉閣下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頭。
「啊!」被這麼一敲仆才回過神來,「怎,怎麼突然敲仆啊文晉閣下!!」
「你說呢?」文晉閣下冷冷地看了仆一眼,好像在說「你究竟是來辦事的還是來玩的」一樣。
「行行行仆的錯……」好吧,仆認栽。
「總之,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我也沒什麼,問題……」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也嚴肅了起來,「但是,你們真的,也可以麼?」
「是時候繼續前進了吧。」小鳥閣下也收起了玩樂的心態。
「是時候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也收好了打樁機。
「也是,儘快穿過這種鬼地方吧……」仆說着拎起梅依閣下頭上的帕奇,將它放回了肩膀上。
「那就走吧……」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走在了前方。

最後,我們還是穿過了這個戰場。不過,戰場的延伸直到刑場前面的路口就停止了,再往後似乎就沒有新的防禦工事。
「好像我這邊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運作?阿賽你們黑了什麼?」這時,Master的聲音在終端傳來。
「有一架無人機,被我們用來偵查的。」仆解釋道。
沒法,果然還是得給Master解釋一下。
「管他呢,為什麼,要來刑場?」博卓卡斯替閣下看起來並不怎麼喜歡刑場,這也對……沒有囚犯會喜歡這裏吧……可是沒路了……
「這已經是最近的路了,要是Master在,她可能會選擇暴力爆破路障。」仆再次把地圖投影出來,標示了我們的位置,隨即攤手,「仆的意思是她會選擇用ESP直接破掉。只有Master會做的事情。」
只有Master的做法,ESP開路,換了仆不一定能做出來。
「暴力突破,的話,倒是也沒問題,就是了,總之,如果沒有路,刑場,就刑場吧。」聽得出來博卓卡斯替閣下對刑場還是有一定的牴觸感的,「如果可以……還真是,不想去……但是,沒辦法,的話,也不應當,在這裏,畏畏縮縮。」
說着,他走了進去。
「我也想看看他們的想像力。」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跟了上去。
行吧,就像Master說的那樣,見學一番。
仆也跟了上去,隨即揮手讓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都跟上來。
說起來仆看過一些死靈科技相關理論的書籍,上面有提到自從發掘出死囚的另一種用途——實驗體後,幾乎所有的刑場都變成了把活人不死化的大型實驗室。興許是連犯人都對這裏畏懼三分的緣故才導致連打起來都不願意在這裏打吧。
刑場內部分成多個實驗室,用26個英文字母+數字混合編號,每一個實驗室內部都有手術台和各種儀器,不過門都是上鎖的,或者是怕什麼意外吧,只不過可以暴力破門的現在也沒什麼必要了。
說起來,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好後,要不要在戰場那邊現地取材把他復活呢……這樣說不定好交差一點。
「唔……這裏結構好複雜……」果然梅依閣下又在苦惱地形了。
「即使是我,這時候,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仆看不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表情,想必他應該很厭惡這種地方吧。
「畢竟可是只有死靈法師會用的東西。」仆說,畢竟死靈法師能用的儀器大多大同小異,雖然做不到Master那樣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但是仆好歹也是會操作的。
「其實呢,我對這裏的實驗儀器還是略懂一二的。」文晉閣下在這裏插了一嘴。
「好巧啊仆(我)也是。」然後仆就和Master異口同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畢竟是死靈法師呢……」能感覺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看向了仆和文晉閣下,「所以,二位有何,高見?」
「不用帶着語氣說話吧,你也知道她們不是什麼壞人。」小鳥閣下勸道。
再怎麼說善良的死靈法師還是有的……仆和文晉閣下不就是嘛……
「舊習難改,舊習難改……」明顯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語氣軟了下來,「你知道的……我……算了……不說了。」
「可以理解。」文晉閣下說。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小鳥閣下說着輕輕拍了拍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背。
「如果能利用,後面拯救典獄長的話這裏可能有點用……誒?」就在這時,仆看見了一座石碑。
「大家!來這邊!有點東西!!」仆邊喊着邊向石碑跑過去。

跑過去後,仆這才發現這是一座落成石碑,上面用英語刻上了「落成 塔爾塔羅斯 2140」的字樣。
「是落成紀念碑,或者可以告訴我們什麼。」仆轉過頭,跟趕過來的隊友們解釋。
不是所有的娃娃都能看得懂戰前留下的文字遺產,Master這種天才例外,雖然說知識可以被灌輸但是有些東西不行就是不行。
「但我不知道我認不認識字誒……先過去看看吧。」小鳥閣下說着湊了過來。
「沒準我認得。」文晉閣下說着也把頭湊了過來。
「唔……」至於梅依閣下端詳了這塊石碑好一陣子,「??塔爾塔羅斯死了?」
「不,這大概是說出生了……大概。」小鳥閣下解釋道。
「落成紀念——就是說,建造完畢時,留下的,紀念碑。」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指在石碑上掃過。
「啊,落成的意思是『建好了』,所有建築完全落成後都會樹立這麼一塊東西,告訴其他人『哦,這個建築是啥時候建成的』。」仆解釋道。
有落成紀念碑,那大概率還有奠基紀念碑,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不過時間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啊……理解錯誤……」梅依閣下低下了頭。
「有說時間嗎?」文晉閣下問道。
「2140年,吧?不是,有寫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2140,應該是落成年份吧?」仆想了想。
「那現在的時間呢?」小鳥閣下問道。
「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有人逃出來前,這裏一直是個名副其實的地獄。」仆搖搖頭。
「三個月前是珠灣監獄城建成200周年,所以現在應該是2249年。」文晉閣下推算出了現在的時間,隨即聲音小了下去,「不過這地方的歷史比我想的要新啊,還以為是受珠灣那邊啟發出來的第二批……」
「一百多年了啊……」小鳥閣下感嘆道。
「這……他怎麼這麼長壽……」梅依閣下呆住了。
「估計一直有人在維持?或者跟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的『那個人』有關?」仆想了想。
只有AI可做不到啊……仆懷疑它還會讓倖存的工作人員維護,不過大概率是機器在代替人就是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自然死亡,才是,一種奢侈,長生——不值錢,如果,那也能叫做,『維持』的話……沒經歷過,反而是,幸運。」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的確,這句話仆不反對。
這麼想着的仆,很自然地坐在了落成紀念碑上。
「感覺閣下應該經歷過很多世態炎涼啊,我等小輩自愧不如。」文晉閣下說。
「總之,這不重要,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那個人了,」博卓卡斯替閣下把手從落成紀念碑上挪開,「也許死掉了,也說不定。」
「那個人?」
——對哦,「那個人」是誰?
幾乎是同時的,在文晉閣下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仆也想起了這個問題。
「承諾給我,所謂的自由,的那一位,」可以看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的手握成了拳頭,「那個,混蛋。如果他死了,那算他,運氣好,如果他,沒有死,我就只會,向前,踏過他的,屍體,然後將他,扒皮抽筋,啃噬殆盡,挫骨揚灰。」
啊這……如果是這樣,他還是死掉算了,否則,假設他篡奪了典獄長一職,我們進來後,他肯定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我們。畢竟我們進來是為了救人的。
「如果他死了,或者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因為要是他知道我們是來救典獄長的,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直接把我們消滅在門口。」仆分析道,「畢竟假如那個人是仆,仆也會這麼做。」
說到這裏仆嘆了一口氣:「……仆想Master也會這麼做的吧,如果是她被騙的話。」
「誒——我是這麼殘忍的人嗎?阿賽你在想啥?」Master的聲音從箱子裏的終端里傳出來。
「……所以你當年是怎麼被他誆騙的……」文晉閣下嘆氣,「……那就是你運氣好。」
——這很簡單,關押久了的人都會渴望自由,特別是某些傢伙。這可是仆說過的。
仆想。
就在這時,梅依閣下突然靠了過來,回過神一看發現小鳥閣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文晉閣下。
——啊喂,博卓卡斯替閣下!你嚇到人啦!!
仆和文晉閣下沒關係但是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有關係誒!
「哦……嚇到,小孩子了……」看着梅依閣下和小鳥閣下的表情,博卓卡斯替閣下慫了。
——行吧——
「果然骨子裏還是個老父親啊。」文晉閣下說。
那樣就沒問題了。
仆這麼想着,手指開始摩擦着落成紀念碑上方,隨即摸到了什麼:「誒?還有被磨掉的東西的嗎?」
「你是屁股底下沒東西就渾身難受嗎……」文晉閣下這才發現仆已經坐在了落成紀念碑上。
「站着很無聊的啊!」仆抗議道。
的確很無聊,仆又不是Master那種可以飄着做其他動作的娃娃。
「總之先看看是什麼?」小鳥閣下說着靠近了落成紀念碑。
「『請注意保護白塔』,啥,這裏是什麼建築改建的嗎?」仆摸着被磨掉的字體慢慢地翻譯了出來。
「果然還是珠灣直系子孫……」文晉閣下小聲嘀咕道。
「白塔,白塔,老爹,哪兒有白色的塔嗎?」小鳥閣下轉頭問道,「那是很特別的……東西或者是建築嗎?」
「啥?白塔?這裏,還有這種,東西?」博卓卡斯替閣下顯示吃了一驚,隨即慢慢回憶道,「塔的話……這裏,曾經是,倫敦塔……對,就是,整個歐洲,最臭名昭著的,那個監獄。」
——臥槽!?歷史建築改成監獄城!?
這下把仆嚇得不輕,趕緊從落成紀念碑上跳了下來:「啥這地方還是個歷史古蹟啊!絕了這都是什麼鬼人啊……」
絕了,換了Master她也肯定想不出把歷史古蹟拿來做據點這碼事,仆發誓。
「原來如此,這裏就是歐羅巴邦聯為了收押產業化戰爭而創建的三個監獄城之一 ……」文晉閣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跟大東亞帝國的建築有着深到根里的差別呢。」
「唔……歷史……頭痛……」或者是預感到即將面臨長篇大論的緣故,梅依閣下雙手捂着頭搖晃着。
「沒關係,反正你也,見過,倫敦塔,最後一位囚徒了,不是麼。」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指了指自己。
—— ……好吧這話不假。
「……問你一個問題,」就在這時,文晉閣下戳了戳仆,「你說我把西伯爾里存的歷史知識打包成一本書賣出去,會不會有銷量?」
「你可以試試,記得給Master一本就是了。」仆說。
只有Master才會對歷史書感興趣,倒不如說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駕駛的Master對任何東西都感興趣。
「我不太清楚這地方又什麼樣的價值,文晉和騎士小姐覺得呢,還有繼續找的必要嗎?」小鳥閣下問道。
「這裏也沒什麼新的歷史資料,沒意思。」文晉閣下說着踢了一腳石碑,「還是看騎士姬有什麼想法吧。」
「必要的情報已經有了,估計Master也在聽,所以還是走吧……」仆說。
沒必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準備啟程吧。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拉過了梅依閣下的手。
「之前你們是不是聊到倫敦塔和白塔來着?」這時Master的聲音在終端里傳出來,「我查了一下,塔爾塔羅斯的落成是2140年,但是作為核心的中央控制塔卻晚了兩年才落成,其中可能包括小心拆除白塔再建。」
又過了一兩秒,伴隨着鼠標點擊的背景音,Master的聲音再次響起:「說不定這裏也能算是個古蹟喲,前世界遺產那種。」
「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舊世界物質遺產。」文晉閣下吐槽了一句,隨即便和博卓卡斯替閣下一起向着我們來時的方向前進。

經過停屍間和焚化爐那邊的時候,仆看了一眼,發現焚化爐有使用過的痕跡。
——這裏經歷過暴亂……哎,算了,可以猜得出來,粘菌和納米機械都不會耐高溫,仆是知道的。
無視了曾經的受害者殘骸,我們繼續前進,但是當我們來到家屬院落附近的時候,卻發現無數的骨架被掛在草草綁就的鋼筋或者鐵管上,穿刺成可怖的慘狀。
……這裏到底死了多少人!如果一切都是那個叫馬洛的混蛋慫恿的,那麼他的確,該碎屍萬段。
「唔……」梅依閣下被嚇得躲在了仆的身後。
「……」仆鐵青着臉上前檢查了一下這些面朝大馬路的骸骨,「都是小孩和老人居多,恐怕是行動不便或者是來不及撤離就被暴亂的犯人殺死了。」
「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小說里的一幕,那些面朝太陽被凍死的科學家……」文晉閣下說。
「為什麼,要做出來這麼殘忍的事……」小鳥閣下則是在自己的皮膚上抓出來一道傷口,「這種儀式感,看起來是特地做成這樣的……」
「……仆聽過一種戰術,是Master某次出差後回來跟仆提起過的。」仆緩緩地把之前聽Master出差回來後講過的東西複述了出來,「將戰俘用木樁穿刺死後,立在城外,可以威嚇到繼續進攻的敵人,被穿刺死的人越多,效果越顯著,最早,是一名叫弗拉德的貴族做的。」
「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三世,吸血鬼這一形象的原型之一。這知識我還是去極東列島旅行的時候知道的。」文晉閣下很自然地接過了仆的話。
「既不是出於泄憤,也不是出於嗜殺,而是在最冷靜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這個時候小鳥閣下才慢慢冷靜下來,隨即打了個寒顫。
「而且說實話,我見過更大規模的釘樁陣,大概有這整個監獄城那麼大。」文晉閣下繼續說。
「騙誰啊!?」仆跳了起來。
「所以我說沒啥戰爭史的土地上也不會出什麼膽子大的人。」這麼說的文晉閣下很淡定地看了仆一眼。
——就能不能別再欺負仆了?!
「在那個時候,人命是如此廉價的東西嗎……」小鳥閣下的反應讓仆覺得下一秒她就可能會被這種景象帶來的狂氣吞沒。
「畢竟是東亞,啥玩意都喜歡往大跑,包括戰爭規模。」文晉閣下解釋道。
「在這個時代,人命也沒,多值錢,我的,孩子。」頗有心得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在你,長大之前,我不會死。在你們,離開這裏,開始,下一段旅行,之前,我不會死。」
「那為了活下去,老爹你可得加倍努力了呢,畢竟你還活着。」小鳥閣下這下總算鎮靜了下來,「沒必要那麼着急去死吧。老爹你可是你誒,拜託有點自信好不好?」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會死,仆用仆的身份發誓,不僅僅是死靈法師,還有騎士。」仆說着轉過身來看向了各位。
仆發誓。
「只是個,囚犯而已,也就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哪有,那麼厲害,」博卓卡斯替的視線對上了仆的雙眼,「嘛……我會,盡力的。」
「呼,雖然我也一樣,但我們是不是被這東西給嚇得過頭了,」小鳥閣下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他們看起來只會欺負弱者。」
「讓他們躺下吧,總比一直站在這裏好。」仆說着開啟了電鋸,開始小心翼翼地把這些穿刺着骸骨的剛跟和鐵管鋸斷。
「我來幫忙……」博卓卡斯替閣下把他的長戟插在了一邊,然後徒手把這些骸骨解下來,「說真的,人氣如燈滅,就不要有,什麼怨言,了吧,要抱怨,的話,就抱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一點,了吧。」
「但我們有義務保護那些不夠強的人。」小鳥閣下說。
「是個好孩子,但是,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那要不要順便挖個坑讓他們入土為安?」這時文晉閣下走了過來,「我不同意,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因為有比弱肉強食更高級的共識嗎。」
「你得確保我們不會把地面挖塌。」仆開了個玩笑。
真的是說笑的,因為我們怎麼可能挖到囚犯區……大概吧。
「事實上這裏的土完全可以挖坑,」文晉閣下說着拔出一根鐵管,「你看,至少有這麼深。」
「行那就挖。」
那樣就沒問題了。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個團算是唯一一個有被我詳細設定年份的團了,上一篇提到年份的作品大概是《The Sixth Gate》的前傳《雙子遊樂場》,而且看了一眼年份還發現我居然把魔女小姐的卒年給算錯了,還好《雙子遊樂場》只在WIKI上連載不然我還要改更多的東西。
至於詳細的年表那就是我、螢曇、螢曇的朋友和5(第一次跑團的隊友)之間設定的東西了,這裏倒是不公開。
那麼說來如果魔女小姐還活着至少也18了,果然《海上回收》的推算還是對的。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六步 電子戰,開始(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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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讓這些逝者入土為安後,通往家屬院落的路也打通了。
這是類似於典型居民樓聚落的配置,入口是需要門禁才能打開的自動門,只不過因為是日久失修的緣故,仆用力一扯把它扯開了。
「希望這次不要再來下一個了。」門被扯開的瞬間,仆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不要再來了,早就傷痕累累的心再縫補也只不過是增加更多的傷痕罷了。
「……下一個?」然後這種近乎碎碎念的話語被文晉閣下聽見了。
「……犧牲者。」仆說。
「怎麼可能沒有,只能希望我們看不到吧。」文晉閣下說。
「但願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是啊,但願吧。
「但願吧。」說着,仆走到了家屬院落中央塗裝成配電箱的機箱前,然後打開,隨即被裏面的結構嚇了一跳,「臥槽?真的還能當配電箱?」
總之怎麼說……展現在仆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開關設備、測量儀表、保護電器和輔助設備等儀器部件佔據的大型箱體空間,而作為重點的機櫃,則是窩在了角落裏,大約只有一個書櫃的大小。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就像看不見已經消融的雪花……」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和小鳥閣下也擠了過來。
「所以說騎士姬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文晉閣下看着仆把終端接了上去。
「再說吧,現在估計不需要。」仆說着調出駭入界面,然後開始駭入,就在仆按了一個鍵的時候,無機質的聲音突然響起:「檢測到有非法入侵,請立即疏散居民,開始投放重型兵器,重複,測到有非法入侵,請立即疏散居民,開始投放重型兵器。」
與此同時機櫃的頂的警示燈也亮了起來。
什!麼!鬼!!!!!為什麼又被發現了啊!!!!!!
仆這下傻了。
「阿賽,你這,百分百,被發現的,體質,真的不是,什麼,新的萌點,麼?」博卓卡斯替閣下看着仆問道,隨即又改了一個腔調,「總之,我會,保護你的,請繼續吧。」
「啊——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仆這才回過神來。
要是Master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下次還是我來吧。」文晉閣下看了看仆,然後聳肩。
別,還是仆來吧,要是連你也會被發現那就更麻煩了真的。
這麼想着的仆又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揉了揉頭:「所以說,看在你,很可愛的,份上,我會,保護你的。」
啊喂……
「唔嘿嘿……」就在這時,梅依閣下摸了摸仆的頭。
「嗯~不要搓了啦~!梅依閣下~!仆還要幹活的~!」不要在仆工作的時候添亂啊!!
「砰!」
突而其來的撞擊聲讓仆回過了神,回頭一看,一輛我們之前見過的戰車正在自動門那邊往前突進,而在它的身上,卻搭載着什麼東西。
「我們出去迎戰吧。」小鳥閣下說着裝備好了她的武器。
「我們中有玩狙的嗎?」文晉閣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仆不怎麼會用槍,以前也只是稍微知道了手槍怎麼用而已,真正要戰鬥還是電鋸。
「不存在,的。」很明顯博卓卡斯替閣下也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人真的會用槍。
「……麻煩了。」
「呼……我要上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向着自動門的方向前進。
好,開始吧。
仆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無視了身後自動門被撞開的巨大聲響,開始駭入的工作,而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麼東西來找仆。
——很好,是純機器,這下能稍微安心下來了……
「……瓦爾基里?」「唔……長的好奇怪……」文晉閣下和梅依閣下似乎發現了什麼。
——啊——啊,不用看都知道是僕從,不過不同人折騰出來的瓦爾基里似乎也會有一定的差別,雖然仆的手藝算是傳承Master的不過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出門的話還能看到其他死靈法師的手筆,這不奇怪,文晉閣下你也別大驚小怪了。
這麼想着的仆稍微加快了敲鍵盤的速度,但是沒過幾秒,仆突然看到自己身邊的空氣像是被干擾了一樣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靠!大意了!!
仆回過頭,隨即看到一個沒有頭部的僕從把手放了下來。
——干,看來只能祈禱在仆完成工作之前有人能把這個該死的玩意給拆了。
這麼想着的仆繼續埋頭工作,然後爆炸的聲音就在仆的身邊傳來,震得仆頭皮發麻。
「哈嗚!?痛……好痛……」梅依閣下的聲音從僕身邊傳來。
……早知這樣把箱子借給她算了。
想歸想,當下必須認真工作,還好進度很順利,沒幾下就突破20%了。
「有人,在偷襲,你們,小心一點……」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突然跟我們說了這麼一句。
「冷槍手?不是狙擊手就是重槍戰士,再不然就是個僕從,見多了。」仆頭也沒回地說道,「博卓卡斯替閣下沒關係吧?」
至少在研究所里見識過了,追着我們不放的老鼠。嘛……總之和她的再見面,就是後話了。
「沒關係……區區子彈——哦,也許是炮彈……我見多了。」隨即仆感覺到他的目光投向了仆的背上。
——沒事就行了……沒事就行……
仆一邊這麼想着一邊繼續自己的工作,就在這時,一股噁心感突然從僕的胃裏傳來。
「唔!」下意識地,仆捂住了嘴,但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真的沒事麼……」「……真的不需要我幫忙?」能感覺到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看向了仆。
「仆沒事……咳。」仆咳了兩聲,咽下一口空氣讓自己鎮定一點後,立即低頭繼續駭入。
「騎士小姐加加油啊!」然後仆的身邊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
—— ……謝謝。
仆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壓榨和撕扯着仆的腹部,肩膀,腿部還有手。
「噗!」失去意識前,仆把嘴裏的東西噴了出來,頓時鮮紅的半流體便混合着內臟以及牙齒的殘片鋪滿了整個配電箱,「咳!咳咳……哈……哈啊……哈……咳咳!!」
「砰!」鈍擊帶着傷口的痛楚又頓時讓仆清醒了過來,這時仆才發現嘴中湧出的紅色半流體沾滿了身上的鎧甲。
「……糟糕!」清醒的瞬間,仆看到了向這邊跑過來的文晉閣下,「來個人幫忙把碎片丟回來!」
隨即,她拍了一下仆的背:「潤城醫學技術,至少能保證你還有個人形。記得打完之後到我這來返工一下。」
——不……別……內臟……什麼的,很快就好……
「仆……仆……仆……沒……事……這麼……多年了……只……有這…… 一下……是……真……的怎……麼……都抗……不……過去,哈……哈……哈啊……」
這麼說着的仆忍痛擦去嘴邊的紅色半流體,稍微撕開腹部讓已經破損的內臟連同體內滯留的紅色半流體流出來。
「還能……堅持麼?」隨即身後傳來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不行的話,暫時撤退,也沒什麼的,我的承諾,是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撐不住了,請一定要,告訴我。」
「小……小傷……大家……堅持住……」仆向着博卓卡斯替閣下揮揮手,示意他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仆不能倒下,要是仆倒了你們該怎麼辦!?
「騎士……小姐!」在這種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下,仆感覺到了梅依閣下正在使勁搖晃着仆的身體,「嗚……騎士小姐!不行……沒事吧……不要這樣啊……不要死!」
「……切,還是得我來。」就在這時,仆聽見了文晉閣下拉扯什麼東西的聲音。
——好吧……要是文晉閣下你來駭入,那仆就只能活動一下身體避免自己再暈過去了。
這麼想着的仆拿過放在一旁的電鋸,把它當成拐杖那樣豎起來,再靠着配電箱的一邊箱體,總算搖晃着站了起來,這時,仆總算看清了戰場的情況。
首先是,之前仆看到過的無頭僕從,然後就是渾身上下以金屬構成,毫無生體組織的僕從,難怪文晉閣下會覺得它是瓦爾基里,的確挺像的,啊,說不定是變種。她們的身邊還有一架之前見過的絞肉機以及士兵還有夢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模擬自我崩壞彈的緣故,現在沒有無人機了。
說起來,不是還有個冷槍嗎?那傢伙在哪?
就在仆思考着冷槍在哪的時候,爆炸的聲音響起,再次把仆震了一下,隨即仆發現那隻很像瓦爾基里的僕從自爆了,雖然看起來那些金屬抵禦了不少傷害就是。
—— ……這算是通病嗎?
仆黑線。
伴隨着電流聲響起,仆沖向了戰場,積蓄已久的力量完全爆發,伴隨着電鋸的轟鳴,夢魘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被牽扯的傷口同時也流出了更多的紅色半流體。
「哈……啊……哈啊……哈……」不過當電鋸停下來的時候,仆也差點暈過去。
總之就是,很痛。
「……騎士小姐……」不用仆看也知道,梅依閣下大概被嚇住了吧。
「……呀嘞呀嘞,看來戰後的補給會出現很大的漏洞啊……」文晉閣下抬頭看了仆一眼。
「第一次知道……阿賽你,這麼厲害,的麼……」博卓卡斯替閣下看着痛得渾身發抖的仆問道。
誒,仆覺得還能自己再厲害一點就是了。
稍微喘一口氣後,小鳥閣下也把那個沒有頭的僕從解決了,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裏塞那些盔甲碎片。
——等!?小鳥閣下!?你這樣會把自己弄壞的!啊喂!!
仆頓時傻了,直到身邊有風颳過,仆才發現博卓卡斯替閣下也發起了攻擊。
那樣的話……!
仆再次揮舞起電鋸,配合着將夢魘的數量再一次削減了下去,這一次,傷口痛得幾乎讓仆放開手中的武器。
「呼……」博卓卡斯替閣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仆一眼,「還真是……有夠,深藏不露啊,小姑娘?」
「那……那……那是因為……仆……仆……以前……和你們……你們……是……是……是一樣的……」仆喘着氣,顫抖着回復道。
這不是謊話,畢竟仆先是成為娃娃再成為死靈法師的。
「好了好了,以後,我們可以,慢慢聊,不用強撐着,說話。」或者是看到仆痛得發抖的緣故,博卓卡斯替閣下做了個手勢示意仆留點體力。
「少說話,留點體力對你我都方便。」隨即文晉閣下的視線投來。
隨即,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先把你的聲帶破壞掉,打完再修了……」
行,行吧……仆留點力氣戰鬥,萬一在半路上倒下了就麻煩了。
比了個OK的手勢後,仆重新舉起了電鋸。
在這個時候,被仆忽略的絞肉機突然向着文晉閣下撞了過去,但它很快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攔了下來,隨後梅依閣下的一擊也癱瘓了它以及不少的夢魘。
——看來還得先搞定那台機器啊。
在梅依閣下住手的一瞬間,仆揮舞着電鋸向絞肉機鋸了下去,輕易地破開了它的外殼,現在,它渾身上下只有最前方的絞肉機能動了。
或者是真的痛久了,仆正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適應痛楚,仿佛之前開膛破肚的傷痛不再存在。
這個時候,仆再一次聽見了開槍的聲音,雖然子彈的確擊中了文晉閣下,但是她似乎知道了冷槍的位置,與此同時小鳥閣下也把之前再次自爆的瓦爾基里拆掉了。
「誒,難道我們現在打的不是防禦系統?」這個時候,文晉閣下突然誒了一聲。
「文晉姐姐你快一點啦!」梅依閣下說。
「不可能吧……」仆拿起了自己的終端,「仆說,文晉閣下,我們要不要試試激活它?」
「試試唄,反正你也不可能傷的更重。」這麼說着着的文晉閣下和仆一起按下了終端上顯示的「是」的選項。以此同時,三個一開始我們都認為「是下水道蓋」的東西升起,從中伸出了三根槍管。
「防禦系統啟動,開始驅逐入侵者。」突如其來的電子語音說完後,槍管開始啟動,逐一掃射我們能看到的對手,同時駭入的進度條變成了100%。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的嗎!?
「這才是,防禦系統,的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淡定地望着面前子彈橫飛的情景問道。
「哎不好……搶東西吃的傢伙出現了。」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繼續往嘴裏塞更多的金屬片。
——啊,啊喂小鳥閣下……
——算了先不管了,撤退要緊。
「是這個片區用的防禦系統,分控制塔已經關了,我們走!」仆說着把終端從機器上拔下來塞進裙子的口袋裏,隨即一手扛起文晉閣下,一手拿着電鋸和箱子,還順便把梅依閣下夾在胳膊下,這才一瘸一拐地向着來時的方向前進。
「餵你等我先收拾設備啊……」文晉閣下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着線纜並和分控制塔斷開連結。
「走……」然後仆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扛起了小鳥閣下在前面開路,「那玩意,真的,能吃麼……別吃壞,肚子。」
「前提是對於娃娃來說還有『能吃的東西』這個概念。」文晉閣下說。
當然有啊!!!
「對於人,來講有……人不能,至少,不應該,變成完全的,功利主義者。」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呃,這句仆喜歡。」仆說。
「嗯,這句,我也喜歡,丫頭。」
「吃壞肚子的話,就不會看到炸開的身體。」小鳥閣下很莫名地說了這麼一句。

就這樣,我們穿過炮火橫飛的家屬院落,回到了原來插滿樁子的路上癱的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啊,嚇死仆了,總算撿回一條命。
「放我下來吧,可能要吐了。」依舊被抗在博卓卡斯替閣下肩膀上的小鳥閣下說。
「去吧去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把小鳥閣下放了下來,「都說了,別什麼都往,肚子裏塞。」
……然後我們就看着小鳥閣下把一肚子的金屬碎塊都吐了出來。
「唔……小鳥姐姐……沒事吧?」梅依閣下擔心地問道。
「哦對了賽依連小姐,待會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給你包紮一下。」文晉閣下看着仆身上的傷口說。
「包紮就免了……這點傷很快就好了……」仆站起來擺了擺手。
至少內臟就免了,反正仆的內臟是可以再生的。
「抱歉啦老爹,讓你擔心了。」吐完後,小鳥閣下擦了擦嘴。
「好點了,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我沒事啦。直面意義上的沒事。」小鳥閣下焉焉地說到。
隨即,她看向了仆:「只是,明明說好要保護她的。但我仍然沒有做到,就像曾經發生過的那樣。」
「保護你們,是我的,責任……這句話,應該讓我,來說,」博卓卡斯替閣下說,「抱歉……我是個,不負責任的,長輩……我沒能,保護你們,毫髮無傷,安全無礙。」
「不要在意細節,在意細節的都是笨蛋。」仆說着在小鳥閣下和梅依閣下的頭上揉了一把,隨即向着博卓卡斯替閣下豎起了大拇指。
「雖說你本身就是個笨蛋……」然後仆就被文晉閣下白了一眼。
能不能別直接說出來啊!!!!!
「沒有啦,如果沒有老爹的話,大概就趕不上第二次了。」小鳥閣下說,「如果是老爹的話,也知道的吧,受傷是難免的事,對此有怎樣的看法都只是自己的私事罷了,不應該讓它對判斷和行動造成任何影響。」
說完,她看向了文晉閣下:「比如從看不見的方向飛來的子彈。你說是嗎?文晉小姐。」
「『看不見的地方』嗎……」文晉閣下思考了一會,「其實你們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放陰槍的傢伙揪出來。就剛剛那個躲在陰處打狙擊的那位,我已經找到她的藏身區域了。」
「誒?冷槍?」仆誒了一聲,「你不早說啊!!」
哇!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仆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向了仆。
「畢竟上一次被批了不專心,這次自然就沒再留意了。」仆煩躁地撓着頭。
「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在說,丫頭你啦。」結果仆又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揉頭了。
「但她現在已經逃走了吧,對於那種隱藏自己的方法,有什麼頭緒嗎?」小鳥閣下問道。
「多半,那個冷槍逃不掉了。」仆說。
要是它能躲過這樣的掃射,估計現在也出來了吧。
「當時快破解完了,本來想搞完就回頭剁了她,結果被你扯出來了。」文晉閣下看向了仆。
「……該不會是,那些炮台把仆當活人了吧!」仆「啊」了一聲,但還沒等文晉閣下說話,仆就聽見了梅依閣下的啜泣聲。
「嗚……我……嗚……」梅依閣下拉着仆的手臂,隨即把頭靠在了仆的腿甲上,很快又眼淚汪汪地看着仆,「我想起來了……我把她想起來了……嗚……」
「?誰啊?」仆問道。
「那個人……我喜歡的……那個人……」梅依閣下哭着說,「我已經死了對不對……已經……過去很久了對不對……已經……見不到她了對不對……」
「……是。」仆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
「但是至少,你還活着,不是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望向了梅依閣下,「活着,才能感受,到痛苦,活着的,人才有權利,去懷念,死人……至少,只有你,還活着,那些你,在意的人才能……繼續有人,記住他們,的名字。」
「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被這麼一安慰,梅依閣下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仆明白你的心情……所以要哭的話,就哭吧。
仆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老爹啊,你要不要過去安慰她一下,你還是蠻擅長這種事的吧。」望着哭個不停的梅依閣下,小鳥閣下嘆了一口氣。
「那,你以為,老爹說的,那段話……是給誰,聽的啊……」最後博卓卡斯替閣下也服軟了,他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梅依閣下的面前,摸着她的頭,「別哭了丫頭——下次別,這麼哭了……至於今天,的話……我幫你擋着,點,別讓,大家看見,的話,小聲地,哭一會,放鬆一下,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過,什麼也,沒發生過。」
「話說小鳥你還需要治療嗎?」趁着這個時候,文晉閣下看向了小鳥閣下。
「不用,令人難受的是,我並沒有受傷。」小鳥閣下說。
「我剛還看到你撿了一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零件,還都吐了。」文晉閣下指了指剛剛她吐出來的那堆金屬零件。
「呃,雖然它們曾經屬於我,但並不是我的。」小鳥閣下解釋道,「就像銀行職員手裏的錢一樣。」
「哦?」
「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不過在,長大之前,會有人,替你們,遮風擋雨,的,」另一邊,博卓卡斯替閣下依舊在哄着梅依閣下,「——至少我,願意為了,你們這麼做。」
「不想長大……變成了大人…可怎麼辦啊……變成了大人就見不到她了啊……」梅依閣下的哭泣聲明顯變小了許多。
——這樣啊……這樣就好……
「嘛……今天就,不談這麼,沉重的,話題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開始漸漸離仆而去。
——大家……沒事就好……
昏黃的天,文晉閣下和小鳥閣下的樣子漸漸在仆的眼前模糊。
——沒事就好……了……
隨即又漸漸化為黑暗。
——就……好了……
最後在仆的記憶中斷之前,仆聽見的,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這是我的REPLAY里第二次把點名塞在魔女小姐或者死靈騎士姬這兩個有蘇生改造的人身上了,雖然第一次不是我塞的也讓死靈騎士姬當場暈倒在地(而且這貨當時還不是死靈法師!)。
LOG還有帶團的時候,其實我是直接讓死靈騎士姬寶物發狂了,所以一直到寶物發狂解除她都在靠自製心硬撐,這也是我經常說這個技能是硬撐的緣故——的確是硬撐,而且可能也看得出被點名後直到寶物發狂前和發狂後的話語完全是兩個人吧233
要我形容的話,這大概是骨折完又跑800米?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七步 我從來,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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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意識形容為海洋,那麼,失去意識的人,大概是沉到了海底了吧。
至少仆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一切都這麼的安靜,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着一切,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這讓仆想起了自己在那個研究所的培養皿中沉睡的時光。
啊……這麼說……仆應該是暈過去了……吧。
「!!騎士小姐!」「這傻丫頭,怎麼了?」「文晉!」「……真是的,還以為這個年代應該不會有不遵醫囑出事的事情呢……」
真是的……這麼多年了,仆居然還以為自己撐得住……
「不要……不要熄滅啊,求你了。」「啊,摩西摩西?看起來是駭入結束了?阿賽,怎麼不主動連結啊喂?」
好痛……真的,好痛啊……
「不想出醫療事故的話就給我小聲一點,謝謝。」「是是……」「那……那個……是叫Tening?騎士小姐暈倒了!」「那,那個,騎士小姐受了傷失去意識了。」「有多重?」「嘶……嗯……全身炸開……」「……換了是我也會當場暈過去。經歷過『特殊改造』的都會這樣。」
大家……對不起了……
「特殊,改造?」「一種只有我家這邊特有的,讓娃娃看上去像個活人的改造。」「所以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好起來?」「簡單,你們怎麼修她就怎麼修,我也是這樣,至於暈倒嘛,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就好。」
讓仆……躺一會吧……
「唔……賽依連姐姐……」「賽依連·瓦恩薩小姐,早上好?」「丫頭?「阿賽?賽依連?賽依連·瓦恩薩閣下?
真的……好痛啊……
「啪!」
「啊!」突而其來的一巴讓仆清醒了過來,隨即臉頰上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痛痛痛……不用這麼對仆吧……」
「你看,還是扇巴掌有效。」醒來的第一眼果然看到了文晉閣下。
「呀!文晉姐姐別這麼粗暴!」接着是快步跑來的梅依閣下,「賽依連姐姐……沒事吧……」
然後仆就就看着她轉過頭去,臉鼓得像滿嘴餅乾的帕奇:「唔咕咕……」
好啦……仆已經醒了……用不着這樣吧……
仆嘆了一口氣,隨即坐起來,一隻手按在了裙子上,另一隻手捂住額頭:「被這麼一炸感覺又回到了剛甦醒的時候……」
「慣例的術後親屬會面時間,我先去周圍看一下情況,你們隨意。」文晉閣下這麼說着走向了遠方。
「啊喂……」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啥的仆趕緊想要攔住她。
「沒事,只是找個地方修一下自己,馬上回來。」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背對着仆揮了揮手,然後走遠了。
「可能有些遲了,但我想,我應該和你說聲抱歉。」這個時候,小鳥閣下突然跟仆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仆放下手,一臉不解。
「我沒有做到我能做到的事,讓你受了這種程度的傷,這是我的過失。」小鳥閣下抱歉道。
「小鳥姐姐也別這樣啦……沒關係的啦……」梅依閣下看起來也慌了。
「不是你的錯,是仆大意了。」仆說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畢竟仆也沒想到這波居然會這麼凶,還有類似絕對扭曲的玩意,看起來那個叫馬洛的傢伙真的不是吃素的。
「你醒了啊,手術,很成功,請放心,從今以後,你就是,女孩子了。」然後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讓仆當場石化。
「……仆……」仆抬起頭對上他的臉,然後哀嚎了起來,「仆哪裏說了仆是女的啊!」
「啊,忘了說,不要在阿賽面前提這句,雖然她知道自己是男的這事不是我說的。」Master的聲音很不合時地在仆裙子口袋裏的終端響了起來。
……能不能不要再提仆被變性的事情了!!!!!!!!
「啊呀……果然我,不太擅長,開這種,玩笑……」然後仆就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伸手撓了撓那個鹿骨面具的面部。
「那,是不是需要改一下稱呼了……」小鳥閣下頓了頓。
「仆放棄了,這都多少年了……不認也得認了吧……Master說的『因為不夠材料就只好把仆變成女的』這事。」總的來講仆是認命了,「再說……你有見過一個女的叫『賽依連』這種名字的麼……」
「有啊,現在就在這裏。」文晉閣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算了沒事了。」
「嗯,果然,阿賽,很可愛。」不知道博卓卡斯替閣下認同了什麼,哎都說了又不是仆希望的……
「準確點我喜歡帥氣的名字,以前是有考慮過把阿賽的名字換成女性化的『清戀』的,但是算了。」Master的聲音從終端里傳了出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調過音量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有點小。
「我大概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歡迎回來,賽依連小姐。」小鳥閣下很快就明白了。
「啊,仆回來了,小鳥閣下。」仆笑着點了點頭,隨即順手摸了摸一旁的梅依閣下的頭。
總之站起來後,仆這才發現博卓卡斯替閣下的傷口,隨即仆便撕開了腹部幫他補充內臟。
雖然被類似絕對扭曲的東西炸了一通,但仆身上的傷口還是很快就止血,連內臟也完全恢復了,啊……所以仆才說不要介意內臟啊,畢竟仆在。
「啊,謝謝,」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開始吞食着仆遞過來的內臟,然後伸手在仆的頭上揉了一把,「丫……嗯,小伙子,真可愛。」
……算了,認命吧賽依連,你現在是女的,而且以後Master也不會把你變回來了。
「所以你們親屬問話環節結束了沒,這種感動人的戲碼在周圍沒人的情況下很尬的。」這個時候,文晉閣下在遠處聳了聳肩,看起來我們耽擱的時間的確有點久。
「啊……抱歉,已經結束了。謝謝你,文晉。」小鳥閣下說着走了過去。
也是呢,時間可能耽擱得有夠久的,所以仆到底暈過去了多久了?
「文晉閣下……不要再欺負仆了!」仆走了過去,然後抗議。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在欺負你呢?明明連你的名字都沒提。」文晉閣下淡淡地看了仆一眼。

總之就這樣,我們開始向着最後的分控制塔——家屬醫院前進。
「……騎士小姐……其實是男的……唔……是男的……唔……是男的……」一路上梅依閣下都在打量着仆和捏着下巴思考中度過。
沒什麼可懷疑的……Master的手藝的確沒得挑,仆都學不來,只能說師承她罷了。
「小鳥你真的沒問題?不會突然暈倒?」文晉閣下問道。
「如果她沒事的話,我不會難過到想去自殺的,暈倒的話不在異常狀態列表裏。」小鳥閣下這麼說着的時候,仆感覺她的目光在仆的身上游離了一會,然後轉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老爹,你知道醫院的事嗎?」
「因為,身體很好……所以我,倒是沒去過,醫院……」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身體好的人真的很少見了吧,那個年代。
仆是這麼想的。
「……我問你的身體。」文晉閣下似乎嘆了一口氣。
「嗯,以醫生的角度來看我有什麼問題嗎?我自己倒是沒有自覺。」小鳥閣下問道。
「我哪知道,病人怎麼樣終究只有病人自己知道,醫生只知道什麼情況需要下什麼藥。」文晉閣下說,「更何況其實我不是專業的醫生,更像『久病成醫』的那種類型。」
果然是戰地實踐類呢,和仆以及Master這種先有知識再實踐的死靈法師完全不一樣。
「謝謝你擔心我,現在倒是沒有……如果我覺得不舒服的話,我會來問你的。」小鳥閣下說,「文晉姐,也是經常受傷的人嗎?」
「嘛,畢竟常年外面跑,受啥傷都正常。現在我可以說,只要不是即死類型的外傷,就剩個頭我也能搶救回來。」文晉閣下說。
這裏似乎是Master更技高一籌一點,然而她又禁止人格畫像……
「我想起來了一個叫忒修斯之船的故事。」小鳥閣下說着看向了仆,「是和騎士小姐一起嗎?」
「不,文晉閣下是Master不知道怎麼的把她叫來的,說是怕仆出事。」仆說着嘆了一口氣,「真是的,仆還能出什麼事?」
——Master你就是太大驚小怪了……
「放心,不會讓你,受那種程度的,傷的,畢竟,再不合格,的長輩,」博卓卡斯替閣下也插話進來了,「也好歹,是個長輩。」
「按實際以目前形態生活的時間來說,誰是長輩還說不準呢。」文晉閣下說。
——說起來仆很好奇,文晉閣下是什麼時候開始活躍的?雖然Master可能知道但是她會說嗎?
「也許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畢竟,看起來,閣下也是,終末戰爭之前,就成名的,死靈法師,了……」
「這點請恕我保密。」文晉閣下笑了笑。
啊這,更好奇了。
「現在也只有閱歷上的差距了——還有教養。」仆伸了個懶腰,「仆嗎?一開始並不是,因為Master這才當上死靈法師的。」
……永遠忘不掉的痛。
「啊……這不重要,反正,阿賽很可愛,就夠了,以前也,一定很,可愛。」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話差點讓仆原地石化。
——哪有人用可愛形容男生的啊!啊喂!!
「我這裏有她以前的照片誒,先生你要看嗎?」Master壞笑的聲音從終端里響起,「還有她是怎麼被我變性的實驗錄像,我以前錄的。」
——啊喂!Master!!不要再拱火了!!喂!!
「那要不等這次跑完我給你爭取個天天近距離圍觀騎士姬的機會?」然後文晉閣下也加了進來。
不要再欺負仆了!!喂!!!住手啊!!!!!
「唔……也不是,不行……雖然我,大概猜得,到你是,什麼意思。」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想。
……餵……
「我這裏有她以前的照片誒,先生你要看嗎?」偏偏這個時候Master還在壞笑,「還有她是怎麼被我變性的實驗錄像,我以前錄的。」
「哦哦哦!我要!我要天天看騎士小姐!」梅依閣下立即就精神了起來。
能不能不要欺負仆啊……嗚……
「——不要,以為我是,白痴——我什麼都,知道的,真以為,老夫這些年,白活的麼?」就在這個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以為,這種事情,就能,擊敗一位,真正的,戰士麼——太,天真了。」
誒,是,是這樣的嗎……
「嗯,人體改造手術的經典失敗案例,我還在傭兵團里的時候可是天天被迫鑽研。」文晉閣下很自然地把話接了下去。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東西是我在研究所里的時候靠時崎偷的。」Master說。
行吧,知道你當年的艱辛了,Master。
——所以現在答案只有一個了。
這麼想着的的仆,立馬抱起了梅依閣下。
「唔!」果然這下把梅依閣下嚇了一跳,「騎士……小姐?」
「你不是想看仆嘛!就讓你看個夠啦!」仆說着把梅依閣下舉了起來。
「老爹你今年高壽?」這個時候小鳥閣下像是要換話題一樣問了一個問題。
「年齡嘛……我也,記不太清,了,」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想,「我見證,並參與,終末之戰,時,老夫,就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了。」
唔……這樣的話不好推斷啊,如果說直接給最終戰爭的年份仆可能還算的出來。
「記不清的話,隨便挑個日子給你過生日算了。」小鳥閣下說。
「現在回想起來,終末之戰的三方好像沒一個撐到終戰之時,全解體變城邦了……」文晉閣下說。
「誰知道,呢——那種事,和我,這種炮灰,沒關係,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啊……行吧仆不辯解,也不發表意見。
「久經沙場的炮灰……聽起來還蠻好笑的。」小鳥閣下說。
「不……過分出色的會被要求保留下來,仆見過兩個,一個是隊友,另一個……是朋友。」仆說着把梅依閣下放了下來。
「是朋友啊。」
「嗯啊。」仆「嗯啊」了一聲。
「啊嗚啊嗚!讓我摸摸!!」果然,一把梅依閣下放下來她就開始跳着想要摸仆,還好怎麼算仆都比她高。
哈維爾閣下和科爾閣下,這是仆最先想到的人,也是和「過分出色」這四個字有關係的人。
「是啊,還挺,搞笑的,不是麼……」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摸了摸小鳥閣下的頭,「我希望你,能一直覺得,這很好笑——因為,這意味着,小可愛你,能一直遠離,那種,地方。」

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走,我們也接近了醫院,但是……
迎接我們的並不是常規的以鐵絲網為主的防禦工事,而是數以百計的,像個海膽一樣的路障重疊成一堵一堵的圍牆,將我們和醫院分割了開來。
「……仆怎麼感覺這玩意是觸髮型的?」仆望着這堆路障嘴角抽筋。
這哪裏是路障啊!這是戰壕吧!!!!!
「唔……看着……好可怕……」梅依閣下立即就躲到了仆身後。
「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麼!」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被嚇住了。
「也許我們可以站遠一點,然後試試這是不是反應裝甲。」小鳥閣下倒是很鎮靜。
「還行吧,也就這樣。」文晉閣下說着聳了聳肩,隨即拔槍向着其中一個路障開了一槍。
「咻!」子彈在命中其中一個路障的時候,餘下的路障開始向我們所在的位置開始發射尖刺。
「哇!!」壓根沒時間反應的我們就這麼被尖刺雨澆了個透。
「呀!」不知道是不是個頭問題,梅依閣下避過了這一劫。
「什麼鬼啊!」在尖刺雨稍微減弱後,仆拔掉了刺入腹部的一枚尖刺,順手將它丟到一邊。
「有點,意思……」用破爛的盾牌撥開餘下的尖刺雨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後退了兩步,「有什麼,別的辦法,麼?」
「……我們還是先撤退再商量辦法吧。留在這裏好像有點危險。」小鳥閣下一手捂住腹部,另一隻手拉起了梅依閣下的手,「對他們發脾氣也沒用啦!」
「……也行,正好自奶一下。」文晉閣下同意了。
於是,我們往後撤退了一段路,果然尖刺的發射也停止了。
「啊這,感應式的?」仆望向了這堆路障。
開槍就會發射尖刺麼……這就意味着遠程基本不可能了。
「應該是。」文晉閣下說着拔掉腹部的尖刺,隨即開始處理傷口。
「能不能弄點什麼爆炸物或者重武器把牆轟開?」小鳥閣下問道。
爆,爆炸!?那樣我們有幾條命都不夠誒!!!!!
「否決。」當然了,文晉閣下就像是會讀心一樣把仆想的說了出來,「現在我們人手嚴重不足,所有需要犧牲的方法,我都不會同意的。」
「重武器是不可能了……仆感覺是不能用攻擊的手段強拆……還好是開槍的是文晉閣下。」仆嘆了一口氣,隨即伸手扶額。
「如果,你們沒有,別的辦法,了,」被仆補充了一波內臟後,博卓卡斯替閣下走了過來,「我倒是,有點想法……去,掂量掂量,我這把老骨頭,還有沒有,那個分量,就是了——」
「老爹你可別說出什麼會把自己賠進去的話。」小鳥閣下擔心道。
「哪有,那麼容易,死——我活到,這把年紀,可不是,為了,就這麼,掛了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走到了那堆路障前。
「唔……叔叔小心點,」梅依閣下說着聲音低了下去,「不要這樣……」
「不知道是哪個壞東西干出來的,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這麼一堵牆吧,要不我們先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小鳥閣下說着也走了上去。
還好,仆預想的漫天尖刺雨第二波沒有出現,周圍安靜得便仆自己的心跳都能聽見。
「看起來是,結構,並不複雜?」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回購頭來喊仆,「餵——阿賽。」
「怎麼了?博卓卡斯替閣下?」
「如果你,有辦法,解除它,那麼我,就替你挨,這頓毒打,」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抄起武器,「如果你也,不知道,怎麼做,那,老夫就,硬!上!了!」
喂!!等、等等啊!!!
「毒打什麼的還是我來吧……」文晉閣下望着決心已定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扶額。
「如果老爹希望是他的話,那就他吧,我們要做的是在通過的同時,將損失減少到最少。」還好在文晉閣下動身前小鳥閣下就拉住了她的衣服。
「……回來記得叫我來檢查。」這下文晉閣下也服軟了。
在博卓卡斯替閣下把武器刺入其中一個路障的時候,仆發現路障突然從內部伸出來一根長長的尖刺,在刺穿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身體同時將他往後推。
「叔叔!你是笨蛋嗎!」梅依閣下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跑過去扶起了差點摔倒的博卓卡斯替閣下。
「博卓卡斯替閣下……啊干……」這下仆只感到一個頭兩個大,隨即仆撕開腹部,一邊幫大家修補內臟一邊罵了一句,「誰特麼想出來這種路障的!!!」
不是真的只有用重武器轟開一條路吧!!!!!!!!!
「不管是誰,都是個鬼才。」文晉閣下攤手。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看着忙碌的仆,小鳥閣下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又不是仆希望的……算了。
「下次可以,換口服麼——其實,直接吃,效果一樣,的。」在仆為博卓卡斯替閣下修復內臟的時候,他難得地跟仆開起了這樣的玩笑。
「老爹就讓你不要亂來了……還是得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小鳥閣下說。
「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要麼繞路,要麼硬頂着衝進去,反正仆的內臟可以再生就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仆煩躁地說,「沒辦法了,文晉閣下,之前的打樁機還在你這裏嗎?」
這樣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仆打頭陣衝進去,只要破壞的東西是內臟就沒關係,反正能再生。
「我覺得,衝過去太傻了,而且……很危險吧……?」梅依閣下擔心地看着仆。
「嗯……我們果然,很合的來,」博卓卡斯替閣下向着仆豎了豎大拇指,「莽過去,這種思路,果然很,合我胃口。」
「啊,在的。」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把打樁機解下來交給仆。
「謝了。」仆接過打樁機,隨即抱着它沖向了路障。
——如果仆的思路是對的,那麼把路障擊飛的同時路障也有可能會把仆往前拉,這樣擠進去的話,能儘量把損傷減到最小,總比大家一起挨着尖刺雨好多了。
開啟打樁機的瞬間,仆擊飛了一個路障,隨即它就像之前一樣從內部伸出來一根長長的尖刺,在刺穿了仆的身體的同時,把仆往前拉。
——Yes!成了!!!!!
滾過尖刺構成的狹小空間後,仆平安地穿過這堆路障,抵達了牆的另一邊:「完美!就是太痛了……」
「……不愧是你。」文晉閣下的聲音從路障的後面傳來。
「你也,還保有着,痛覺,麼,」隨後是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這種,對於娃娃,而言,無用的,設計……」
副作用,就這樣,不然為什麼仆會暈過去,雖然仆也想知道為什麼當時能撐那麼久。
「我不太確定是誰比較不正常。」接着是小鳥閣下的聲音。
「習慣就好。話說騎士姬,打樁機只有一個啊!」隨即文晉閣下的聲音傳來。
我去,差點忘了這樁事了。
「仆懷疑隨便你一拳打下去都能觸發了,」仆說着把打樁機拋了過去,「還有滾進來的時候記得小心點。」
這不是謊話,雖然說我們已經死了但是這些尖刺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唉……你們先請……」不用仆猜都知道是梅依閣下。
「我先來,吧。」在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過後,便是打樁機啟動和擊發的聲音,緊接着仆面前的路障開了個口,如同仆預料的一樣,博卓卡斯替閣下連同又一個已經被擊穿的路障一同掉了出來,「有點疼——所以,我申請,口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
「那下一個我來吧。」在博卓卡斯替閣下落地後,路障的後方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那麼請吧,博卓卡斯替閣下。」仆說着撕開了腹部,把內臟掏了出來。
都說了內臟真的不要錢啦……
「啊~味道,我給八十,分——」然後仆就得到了摸頭作為獎勵,「謝謝,承蒙,照顧。」
——誒!?真的嗎!?
仆又驚又喜地看着博卓卡斯替閣下。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嚇你的——但是,你這種,奇怪的興奮,感是,怎麼回事,阿喂!」可能是仆臉上的表情過於奇怪,這下連博卓卡斯替閣下都被嚇到了。
「……仆沒遇到過這樣贊仆的!」仆說着用雙手揉了揉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博卓卡斯替閣下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把手中的打樁機拋了出去。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我有個習慣就是允許小部分技能在探索單元發揮作用以便增強演出效果,所以髒肉畜自然就成了增強演出效果的技能之一,而且真的很好用,想當年死靈騎士姬還不是死靈法師的時候,她+三個還是兩個醫藥箱+兩個棺材直接一個6人小隊奶滿還有剩餘,所以這次自然也被我活用了XD
兩個神ID的演出還是很有意思的,不過感覺這裏稍微把死靈騎士姬演崩了,但想了想也有可能是腦子被嚇到下線了也說不定23333。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八步 誘餌,又或是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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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其他人滾過這堆路障到達另一端後,仆就幫她們補好了內臟。
「內臟……唔……」但是仆幫梅依閣下修補內臟的時候,她還是很不適應。
「沒事的,習慣就好啦,梅依閣下。」仆甩掉手上的鮮紅色粘稠半流體,隨即摸了摸她的頭。
「走吧,先進去,吧……」博卓卡斯替閣下帶頭接近了醫院。
「沒什麼特別的,那就進去吧。」小鳥閣下說着也跟了上去。
「嗯,沒什麼特別的……」至於文晉閣下則是張望了好一會後才跟上,隨後就是拉着梅依閣下的仆。
完好無缺的自動門在我們面前打開,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乾淨得只有灰塵停留的大堂,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殘留,仿佛這裏的人有序地撤離了,只留下一個空空如也的建築物在等待我們發掘。
——好像哪裏不對,按道理監獄城內亂不可能會有乾淨的地方才對啊……
仆走入大廳四下張望,試圖找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難道說一開始這個就是在收縮防線?先保全醫護人員再去保全其他的地區?」
「畢竟醫院也可以是生化武器研究所,當然要優先保全。」文晉閣下回答道。
也對,說不定還有什麼重要的研究資料在,但是……
「仆聽的最多的都是普通的醫療機構。」仆說。
「所以說你們南島土著啊……」
「能知道控制塔在什麼位置嗎,還是在屋頂?」小鳥閣下問道,「如果沒有其他要做的,我想我們可以直奔主題。」
「二號樓的樓頂。」仆說着調出地圖,我們現在的位置有着綠色的光點閃爍。
「但是——阿塞,如果這裏,如你所說,那麼,人呢?這裏,應該不至於,空無一人,吧?」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全撤離了,大概?」仆說着走向了前台。
——希望有電腦——啊,找到了。
不出所料,仆找到了電腦。
——先繞開密碼鎖開電腦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麼想着的仆把終端接上電腦,然後開機。
「唔……應該向上,還是向,下……」「我很在意這個XXX是啥……」「或許我們可以先到相鄰的樓層,然後想辦法過去。」不知道其他閣下都找到了啥。
駭入電腦比較簡單,沒過幾分鐘仆就進入了桌面,隨即仆發現了桌面上有一份寫着「撤離公告」的文檔。
「誒?撤離公告??」一頭霧水的仆點開了這份撤離公告。
「嗯?具體,點?」「具體一點。」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很快就走了過來。
「唔……」望着上面的文字,仆下意識地念了出來,「『告全體職工,由於收到列車長馬洛發起叛變的消息,請全體人員有序通過電梯撤離醫院 格里芬 2156……』感覺是草草寫就的。」
「列車長叛變……這劇本我還真沒見過。」文晉閣下說着搖了搖頭。
「在監獄裏還有列車的嗎?」小鳥閣下看向了仆。
「一般來說都會有專門開車的,更何況是這個規模的……」文晉閣下解釋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有軌道,仆想列車長應該是掌控這些的人。」仆拔下終端站了起來。
這裏規模不小,更何況地下可能還有更多的列車,如果是這樣,這個列車長叛變一定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說……電梯,通向的是,安全通道,麼?」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啊原來你們都去折騰電梯了嗎!?
「有可能吧,而且看起來他們是都撤離了,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類似於救護車的車輛。」仆想了想。
等等啊,安全通道,而且他們沒有走地上的路,難道在列車長叛變後,依舊有通往外界的列車麼?
「唔……不懂。」梅依閣下歪了歪頭,「說起來,我們進監獄的時候,坐的是什麼?」
「我們是走進來的啦,梅依閣下。」仆走出前台,俯下身捏了捏梅依閣下的臉。
「走進來的。」文晉閣下也強調了一次。
「啊嗚……」被捏的梅依閣下「啊嗚」了一聲。
「撤離是通過電梯進行的,」小鳥閣下想了想,「也就是說,沒準被抹掉的地方,就是醫院的人員逃走的通道?」
「很有可能。」文晉閣下點了點頭。
「估計是都有序撤離了,就是我們並不知道那個按鈕通往哪裏。」仆說。
電梯那只能是按鈕了,仆沒猜錯的話。
「嗯,我不知道電梯是不是還能動,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先去和那個未知樓層鄰近的地方,然後想辦法過去。」小鳥閣下說。
「你們,要找的,人呢?」博卓卡斯替閣下問我們。
「文晉,我們要找的監獄長,叫什麼來着?」小鳥閣下問文晉閣下。
「我哪知道,我是被叫過來看孩子的。」文晉閣下一臉無奈。
「看孩子……」「噗噗噗噗噗噗。」小鳥閣下還沒說完就被Master的爆笑聲給打斷了。
「哈哈哈哈哈。」這下連文晉閣下都笑了。
「我都說了我能出什麼事情啊Master!」仆頓時氣打不過一處來。
仆又不是小孩子!!!!!!!
「……誰啊,看誰?」就連搞不清楚情況的梅依閣下也跟着笑了,「啊騎士小姐嗎~噗。」
「畢竟我不放心阿賽嘛,再說了,她這種智商經常下線的笨蛋,誰知道會闖出來什麼禍。」或者是覺得欺負仆完了的原因,Master在笑完後正經了起來。
啊喂……
「所以,你們,要找的人,現在有什麼,線索,麼?」最後還是博卓卡斯替閣下制止了我們之間的玩鬧。
「問就是沒有線索。這裏的數據庫好像是被切斷了。」仆說着從箱子裏拿出來一塊餅乾,然後扭開,「有夾心的是我們在的位置,沒有的是下面,仆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就駭過了,沒有反應。」
「啊嗚~」然後仆手裏的另外半塊餅乾就被梅依閣下一口吃掉了。
「那還是找找樓梯?不然只能爬去別的樓層了。」小鳥閣下說。
「走樓梯吧。」仆看了看周圍,然後發現果然有向上的樓梯。
「先去樓頂,還是那個不知道的地方?」小鳥閣下問道。
「樓頂,工作要緊。」仆說。
反正電梯又不會不見。
「好的,那麼是不是該做好戰鬥準備了……這次也不會很順利吧。」小鳥閣下說着活動了一下關節。
「行吧,那,開動?」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帶頭走上了樓梯。

於是,我們就開始沿着樓梯前進,中間還在一個護士站里找到了一個還能用的手提箱幫博卓卡斯替閣下修好了他的盾牌,此外還有一串天台的鑰匙,但是當我們到達天台打開門後,迎接我們的卻是空蕩蕩的天台,而且這家醫院好像還有中庭存在,至於分控制塔,就在我們對面的樓上。
「好吧……白跑一趟。」仆喪氣了,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先歇一會吧……啊——」
行吧……出師不利,這裏不是二號樓。
「所以說……人生,總是不順利,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坐在了仆的身邊,「嘛,歇一會,吧。」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仆感覺到他把手放在了仆的頭上,輕輕地摸着。
「哎,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來了,莫名有一種失落感。」小鳥閣下說着也坐了下來。
「人生就是這樣了。」仆喪氣道。
大起大落啊……早知道是這樣先去電梯那邊看看算了。
「……剛剛的記錄已實時同步給Tening小姐。」仆一抬頭就看到文晉閣下用腕錶對準了仆。
餵……!
「我就知道阿賽你這傢伙又在冒失。」Master看起來也聽見了。
別,別這樣啊!
「……話說Tening小姐啊,我怎麼感覺你在家裏挺閒的呢?」文晉閣下問Master。
「一般般吧,而且之前答應給你的東西已經在路上了。」不知道Master又給了文晉閣下什麼東西。
「也不只是那樣啦,我總覺得,我在這裏應該找到什麼。但是現在卻一無所獲,實在是有些讓人心裏添堵。」小鳥閣下說着低下了頭,良久,她才抬起頭看向了仆和文晉閣下,「騎士小姐,文晉,也許對於你們這樣已經旅行了很久的人來說,我還只是個新手罷了,我想問一個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有點蠢的問題。可以嗎?」
「?咋了?」仆問道。
「但說無妨。」文晉閣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般來說,如果明明知道一個地方有着危險,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避開才對吧。我現在覺得,對於我來說,這裏,我的腳下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小鳥閣下說,「但是現在的我,不僅不想選擇逃走,還想更靠近一點。我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嗎?這樣的我,會不會有一天,一邊帶着悔恨死去,一邊罵着這樣的自己呢?」
在小鳥閣下這麼說的時候,梅依閣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摟住了她。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被叫過來看孩子。」文晉閣下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表情嚴肅了起來,「……雖說應該是不會,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保重一點自己。畢竟雖說我們都是不死者,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碰到不小心就會死的危險。恐懼不是你應該逃避的。」
「這說明,你長大了,這要,你自己,思考,我的,孩子,成長,並不需要,你做對,每件事,」博卓卡斯替閣下插了一句話進來,「即使,是大人,也不能說,自己每次,都能,做出正確,選擇,那不如,放手一,搏,出了事,老爹,給你扛着,辦錯了,事,老爹,給你兜着,直到你,能獨立,承擔這一切,為止。」
「這麼說吧,小鳥閣下,有些時候,對於我們這些既是娃娃也是死靈法師的來說,涉險是必要的,同樣的,對於普通的娃娃來說,雖然是很冒險,但是這也是接近真相的方法之一。」仆想了想,「畢竟一直在溫室里的人,是無法體會到生和死是什麼感覺的。」
的確如此,不想成為瘋狂的死靈法師就要學會接納更多的東西,把自己當作普通的娃娃一樣去探尋這個破敗的世界,Master是這麼認為的,仆也是。
「騎士小姐,也許你說的對吧……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害怕,有些害怕而已。」小鳥閣下說着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老爹啊,真難聽到你說這麼多話,是在擔心我嗎?」
「……算了,估計也聽不進去,我還是去做該做的事吧。」隨即仆看着文晉閣下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我有在聽,謝謝你,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記着的。」在文晉閣下轉身的瞬間,仆聽見了小鳥閣下的話。
「唔……算是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背過了身體,「不過……擔心,孩子的,安全,是長輩,的正常,反應不是麼?我希望,你能健康的,長大——其中,也包括心理,健康。」
「我覺得我還沒有脆弱到需要老爹擔心就是了,不,沒什麼……謝謝你。」隨即仆就看見一直以來沒怎麼笑的小鳥閣下笑了。
「過度憂慮,也是家長的,一部分,」博卓卡斯替閣下這才轉過身來揉了一把小鳥閣下的腦袋,「要學會,體諒家長才是,好孩子!」
就在這時,仆突然看見小鳥閣下的手臂長出了一些結晶,隨即開始蔓延。
「嗚……小鳥姐姐……」看起來梅依閣下也發現了,「唔………」
「?」感覺有點不對勁的仆皺起了眉頭,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了不知何時走到仆身邊的文晉閣下,「……文晉閣下?」
「……啊,怎麼了?」這時文晉閣下才反應過來。
「仆是不是說太過了。」仆想了想。
「自己說的話請自己負責。」文晉閣下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句話過來。
「哎,仆就知道,一定是這樣。」仆嘆氣,然後抬頭,「說起來為什麼你會覺得仆是小孩啊。」
「因為,很可愛,所以是,小孩子——嘛,嘛,開玩笑,的,我記得我,還欠,你一頓酒,呢——就算是我,也不會教唆,未成年人,飲酒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因為我接到的任務是看小孩,然後目標地點只有你一個。就這麼簡單。」文晉閣下說着淡淡地看了一眼仆。
「仆要賭5分粘菌Master說的絕對不是看小孩。」仆不服。
「需要我回放嗎?」文晉閣下說着揚了揚她的腕錶型終端。
啊這,這下尷尬了。
「請放過仆。」好吧,仆投降。
「……果然就是個小孩子。」文晉閣下聳了聳肩。
 就這樣稍微歇息了一會後,收拾好情緒的仆站了起來:「直接去對面的樓層看看吧,不過說起來博卓卡斯替閣下,為啥醫療機構還要分兩棟……對面是住院部嗎?」
如果是住院部那還好,就怕真的是文晉閣下說的那樣是研究機構了。
「有一部分,是給,我們這些,犯人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回憶了一會,「另一,部分是,給那些,工作人員,的。」
什麼?待遇這麼好的嗎!?
「誒,還能這樣的嗎?」仆「誒」了一聲。
「就是這樣——雖然,老夫的身體,狀態嘛,就沒,去過醫院,以至於,我並不知道,更詳細的,事情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畢竟,吃其他,東西也是,一樣的……」
「行吧,那就下去,走了各位閣下!」仆說着跑了下去。
看起來對面那一棟樓才是目標……不過說起來,這裏的囚犯待遇可真的好,仆該說不愧是監獄城麼……
「是錯覺嗎?」就在跑下去沒多遠的時候,仆聽見頭頂傳來了小鳥閣下的聲音。
「?小鳥姐姐怎麼了嗎?」然後是梅依閣下的聲音,她們好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
「啊,沒事,可能還是在害怕吧。」隨即,腳步聲伴隨着小鳥閣下的聲音傳來。
——?還有別人嗎?還是說這是仆的錯覺?
總之仆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返回大廳後,我們按照牆上的指示牌,找到了通往對面樓層——也就是二號樓的門。
自動門打開後,迎接我們的是一個破敗的中庭,回過頭還能看到釘在水泥牆上的「吸煙區」三個字,抬頭的話就會發現兩棟樓是獨立的,並沒有任何空中走廊連接,想必是防止二號樓就診的犯人暴動吧。
「吸煙區……看來也沒啥不同……」文晉閣下看了一眼那三個字。
「吸煙區……犯人待遇這麼好嗎……」梅依閣下問道。
「不單是犯人,就算是醫生或者家屬裏面也會有人吸煙,就像仆壓力很大的時候會酗酒一樣。」仆解釋道。
畢竟不是每次的壓力都能通過和朋友們談心就能解決了的。
「醫院還有,吸煙區?真是人性,化……事實上,煙在,任何不那麼,富裕的地方,都是,通硬貨。」博卓卡斯替閣下感嘆道,「——雖然我,以前沒,缺過就是,了。」
「抽煙折壽……」然後小鳥閣下就皺起了眉。
「那個小鳥閣下,現在談折壽好像沒意義吧……」仆苦笑道。
「前提是有『壽』這個概念。」文晉閣下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又嘀咕了起來,「不過很奇怪,珠灣那邊全是娃娃,也照樣有拿煙做硬通貨。」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仆有時打遊戲也會遇到這樣的設定,不如說這些嗜好品比較容易成為硬通貨吧。
「誰說的——只要我,還能再,抽50年煙,我就能,活到——唔,我也不知道,我多少歲,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很簡單——娃娃和人類,有區別麼,少年?」
「……沒有,除非你說沒那麼容易死,痛覺例外,不要再提了。」仆黑線。
「騎士小姐酗酒……」結果現在變成輪到梅依閣下皺眉了。
「那是因為仆的Master。」仆嘆氣道。
「她噸起來是真的麻煩,之前有次甚至把我備好的醫用酒精給噸了……」文晉閣下無奈地說。
能,能不能別說了!
「酒好喝嗎?」小鳥閣下好奇道,「雖然我知道未成年人不能飲酒。但還是有點好奇味道。」
「你能把燃燒瓶裏面的東西喝下去就行了。」仆說。
但是事實上味道不怎麼樣,仆保證。
「聽起來挺嚇人的。」
就這樣,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穿越了中庭,來到了二號樓前。奇怪的是,二號樓的自動門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打開,相反的是,透過自動門還可以看到一些沙包整齊地堆放在門後。
「……需要我再嘗試觸發一下嗎?」文晉閣下拔槍問道。
「請,」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指了指那堆沙包,「請注意,安全。」
別了別了,這些事情還是仆來吧。
「仆來就好。」仆說着攔住了文晉閣下,隨即拔槍射擊,「……防彈玻璃?」
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犯人會導致需要這裏用到防彈玻璃啊!
「說起,防彈玻璃,你們知道,防彈玻璃,不防砸麼,老夫年輕,的時候,沒少拿着,斧子給,防彈玻璃,開洞。」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拿起了盾牌。
「知道,之前無聊窩在家裏的時候做過測試。」文晉閣下說。
「誒?不防砸嗎,」仆望着只有彈孔沒有碎裂的防彈玻璃自動門誒了一聲,隨即後退幾步,「那麼,拜託你了,博卓卡斯替閣下。」
「放心吧,我來就行,了,」隨即,博卓卡斯替閣下向着防彈玻璃沖了過去,「在舊時代,據說有,八十歲的,老頭,拿着斧子,砸碎銀行的,防彈玻璃,搶劫的,新聞呢。」
「噫……」理所當然的,文晉閣下和梅依閣下都「噫」了一聲。
「啊,有關搶劫銀行什麼的,仆幹過,生前。」仆接過了這個話題。
「嘩啦」
說話間,防彈玻璃連同它後方的沙包都被博卓卡斯替閣下一同撞開。二號樓內部就這麼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既然有不死者被關押於此,那麼自然就會有同樣不死者化的獄警和醫護人員,現在在我們面前的,正是他們和犯人抗爭到底的結果,地上滾落着的肢體,肉片,粘稠的紅色半流體,就這麼伴隨着沙包的滾落展現了出來。
「……難怪我們之前下來的樓層的人能跑掉。」仆皺起了眉。
所謂的犧牲不死者保全人類逃脫嗎……
「……哈哈,小場面。」聽得出來文晉閣下在硬撐。
「嗚!」梅依閣下則是用手捂着嘴,一副想要吐出來的樣子。
「……同歸於盡,麼?無聊的,結局。」博卓卡斯替閣下把一些沙包連同地上的殘肢斷臂踢開,「讓一讓,我去,開個路。」
「小心點,別隨便碰這裏的東西比較好吧。」小鳥閣下說。
「你覺得還有陷阱?」文晉閣下問道。
「我不知道,但小心沒大錯。」這麼說着的小鳥閣下跟了上去。

無論怎麼樣,在看到被破壞的,應該是通往犯人戶外活動區域的門後,仆不得不猜想是不是有犯人趁亂奪走了類似門卡一樣的物件,然後打通了這裏和犯人戶外活動區域的通道吧。
但是說起來,這裏怎麼這麼暗?
「話說這裏為什麼這麼暗……」文晉閣下一邊說一邊尋找起了電燈的開關。
「……會不會,停電了?」梅依閣下不安地問道。
「只是建築結構的原因吧。」小鳥閣下說。
「那應該有燈。」文晉閣下說着就要向一個看似電燈按鈕的按鈕按下去。
「說起來……你們可能,沒有這種,經驗。」就在這時,博卓卡斯替閣下看向了文晉閣下。
——?什麼?
仆好奇了起來。
「願聞其詳,沒準我正好遇到過。」文晉閣下說着停下了手。
「以我多年的,炮灰生涯——還能,活到今天,的經歷,保證,如果你,遇到了,不太正常的,東西——」望着文晉閣下即將把按鈕按下去的手,博卓卡斯替閣下突然講起了他過去的經歷,「比如,戰場上的,小女孩,六月天的,大雪,沙漠中的,暴雨,或者所有,千奇百怪的,東西,請保持,警惕。因為,所有不,正常的,東西,都曾經,帶走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小命。對,就這——也許是我,在自己嚇,自己。」
「但願如此。」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趕緊把手從那個按鈕上縮了回來。
啊,早知道把手電筒帶出來了。
「唔……氣氛奇怪……」然後梅依閣下就看向了文晉閣下。
「就是不要手賤吧。」小鳥閣下也看向了文晉閣下。
啊這,算了後悔沒把手電筒帶來也沒用了,就這麼摸黑走吧。
「但是,無論我,現在說的話,顯得我,多麼的,慫,丟面子,總比丟了,小命,強。」或者是看到文晉閣下總算沒有作死的緣故,博卓卡斯替閣下繼續帶頭向着樓梯走去。
「任何對肉體的打擊都敵不過對心靈的打擊,那才是最致命的。」仆慢慢地說着,隨即跟上,「但是我們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是啊,至少不是。
「孤身一人麼……嘛,都過去了……」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表明他可能想起了什麼,「我已經放下了……」
是啊……放下總比一直記着好……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屋頂,然後仆掏出了之前在一號樓拿到的鑰匙打開了門,隨即,仆看到了樓頂只有一個配電箱一樣的大鐵皮箱子,以及地面上豎起的三根柱子。
「啊,這次終於對了,最後的分控制塔。」仆說着走了過去。
希望和之前的一樣是機械,那樣仆就不用再經歷一次了。
「梅依,小鳥,準備狙擊槍。」從僕的身後傳來了文晉閣下的聲音。
「唔……既視感……」而梅依閣下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縮在了什麼東西後,「我沒有狙擊槍啊。」
「喔。」接着是小鳥閣下的聲音。
「正好我這裏可以給你一把手槍,」文晉閣下好像分了一把槍給梅依閣下,「總比沒有好,是吧。哦對了,記得打完還回來。」
「沒關係,的,」最後是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我其實,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
仆說,你們不用緊張成這個樣子吧!
「應該不會很難吧,最多這次——」仆說着打開了分控制塔的箱門,隨即發現分控制塔裏面的機器被什麼人破壞了,從留下的痕跡來看,那應該有個缸一樣的東西。
「啊!?」這讓仆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怎麼,了?阿賽?」博卓卡斯替閣下問道。
「文晉閣下,你過來看看!!」仆趕緊回頭喊文晉閣下。
「……怎麼了?」這麼說着的文晉過下走了過來,仆相信她已經看到這個被破壞的機械了。
「這裏的數據顯示,不晚於2分鐘前,有人來過,把這東西用我們都沒能做到的方法關停了。」仆說着把已經接上分控制塔的終端展示給文晉閣下看。
「……這就邪門了。如果有無人機的話,現在應該還能找到人跡。」文晉閣下的眉毛立即擰在了一起。
「但是防衛系統還是被激活了,文晉閣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的……吧……」不用說都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該動粗了。」隨即這句話被小鳥閣下利索地接了上去。
「至少跟我們不是一路的。更想抓活的了。」文晉閣下說着拿出了槍。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其實這裏另一名DNPC也動身了,但是殿後的PC R出來的點數太低所以沒發現。
事實上這一話上死靈騎士姬也展示了不少她過去的心傷,別問,問就是還沒有癒合。
……所以魔女小姐的新課題啊……
接下來就是搶點戰了,這算是我第一次帶這個類型。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九步 塔防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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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們前面的樓梯傳來了腳步聲。
「又來了……」梅依閣下說着後退了兩步。
「來了……」文晉閣下說,「連給我們就地修工事的時間都不給……」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們每次都有時間修工事的錯覺啊文晉閣下……
「如果,每次都,能有時間,修工事,那上帝,是真的,愛你。不會,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然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就把仆想的說了出來。
就在我們這麼聊着的時候,腳步聲的主人也到達了天台:那是一名有着一隻生體羽翼和一隻畸形的金屬光翼的,身穿獄警制服的少女。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還有一名犯人,最近可真熱鬧,四個月前剛有犯人帶着那位大小姐成功逃離,現在就來了這麼幾個不識好歹的傢伙。」進入我們的視野範圍的她看着我們說。
「嘶……這是什麼奇怪的生物……」梅依閣下說着往仆的方向縮了縮。
「看來閣下就是獄警了。幸會幸會。」倒是文晉閣下頂着壓力對她行了個禮。
「閣下這麼說的話,你是這裏的獄警嗎?」仆上前一步。
「正是,你是誰?」她抬頭看着仆,仆甚至可以在她身上嗅到危險的味道。
既然是這裏的獄警,那就證明她知道委託人……不管了,先試探一波。
「受你說的大小姐之命拯救典獄長。」仆說着單手舉起手中的電鋸。
「典獄長?你說的是馬洛大人對吧,不過可惜,他並不需要你們這些東西來救,或者說,你們應該開心一下,能夠成為這裏的一份子。」這麼說着的的獄警拍了拍手,伴隨着物體移動的聲音,我們之前所見過的敵人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靠!Master你幹嘛不早說這裏有的勢力不止一波!話說仆這算是啥勢力啊?
「……這座監獄的典獄長是叫『馬洛』嗎?」文晉閣下看了看戰場的情況,又回頭看了看仆。
「絕對不是他。」仆說。
真正的典獄長絕對另有其人,既然仆剛剛那麼說後,對方拿出來的不是誠意而是敵意,那就證明他們是和真正的典獄長是敵對關係。
……說起來Master,你只給了仆委託人的名字誒!就這麼讓仆猜謎語仆很難下台階的啊!
「那就簡單了,把他打暈問情報。」文晉閣下說着拔槍指向了對方,隨即冷笑道,「或許等問完了我可以把他丟到珠灣,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東亞特產的人間地獄……」
啊喂,問到情報就OK了,不需要這麼絕吧文晉閣下!!!
「廢話,真多……」和以往的一樣,博卓卡斯替閣下攔在了我們面前,「要陽光,小伙子,不要,動不動就,搞折磨人,這一套——這很,沒意思,雖然,他可能,很難吃,但是湊巧——老夫,不怎麼挑食。」
「總之……先解決一下吧……」這麼說着的梅依閣下也在仆的身後露出了腦袋,這個時候,場上的柱子紛紛亮了起來,不過它們所發出的,卻是綠色的光。
「那你先忍忍,等個幾年吧。」文晉閣下依舊維持着持槍的姿勢,「以他的情況,我估計他在珠灣撐不住5年。」
就能不能給點面子仆啊!!!!!
「嘛——那是,打贏了,的時候,才能考慮,的問題。」
餵……
「放心,就算最後打不贏我也要把這人送過去。」文晉閣下回了這麼一句後便專注戰場了。

就在文晉閣下和博卓卡斯替閣下這麼聊着的時候,那名獄警的金屬光翼一合,刺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雖然沒有得逞,但這讓躲過一發子彈的文晉閣下用袖劍刺向了她,只是這一下被那隻生體羽翼擋了下來,隨即,仆揮着電鋸向她砍了下去。
——先把你砍廢了再說!
充滿信念的一刀向着她揮下去的時候,仆的腹部突然挨了一記重重的膝蓋頂撞。
「噗!!」反應過來的瞬間,仆手裏的電鋸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被她伸手抓住,星星點點的火花飛了出來。
——靠,居然還有這一招,這下失算了。
擦去嘴角邊的些許飛沫後,仆重新調整了架勢,就在這個時刻,對方揮動着金屬光翼向着仆切了下去,雖然博卓卡斯替閣下擋住了第一擊,但是第二擊依舊把他的雙腿切了下來。
「這女的那麼凶的嗎!!」看着這名狂氣滿溢的獄警,仆不禁擦了一把冷汗,要是剛剛的一擊目標是仆,那麼後果肯定不可設想……
「這很,正常?」博卓卡斯替閣下看向了仆。
「畢竟是瘋子嘛。」這麼說的文晉閣下無奈地聳了聳肩。
只能希望一會打完了真的能在她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情報了……不然仆這試錯的也太慘了吧?!
「啊……暖乎乎的……」這個時候,梅依閣下已經接近了其中一根柱子。
會暖……?該不是念力連接裝置吧!?
在仆分神的時候,小鳥閣下已經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解決掉了絞肉機,隨即向着那名獄警砍了下去,在被仆拉了一把後,勉強防禦住的對方手上連衣服帶皮肉被削去了一大塊,而後方打算搶佔柱子的槍手嘗試狙擊梅依閣下,卻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攔了下來。
不妙啊不妙啊,這是前後夾攻嗎,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讓面前這個獄警……!
在仆這麼思考着的時候,小鳥閣下已經把這名獄警的更多血肉連同衣服一起削了下來,看起來只要仆努力一下下,這場戰鬥就能結束了。
如是此般,仆舉起了電鋸,向着對方的手砍了下去,但就在電鋸把她的手鋸下來的同時,仆聽見了玻璃打碎的聲音,頓時「呼」的一聲,這名獄警被洶湧的火焰包圍了起來。
「什麼鬼……」仆一時間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你們啊……你們這些不識好歹的入侵者……」在火中,本來應該失去頭顱和雙腿的獄警,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單只的生體羽翼和畸形的金屬光翼一瞬間被火焰點燃,灼熱至極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今天就要在這裏……把你們連同那個脫獄的犯人一起燒個精光!!!!!!給我下地獄去陪那個操蛋的典獄長吧!!!」被火焰洗禮後,瘋癲的獄警對我們發出了如此的宣言。
「嚯,當自己是蘇魯特嗎?」望着被火焰包裹的獄警,文晉閣下挑起了眉毛,「不過抱歉,這裏可沒有您鍾愛的奧菲利亞,所以請您先一步下地獄吧。」
「這算什麼,恰好證明她知道內幕?」聽出來對方話中有話的仆望向了文晉閣下,「咋樣,抓活的?」
「只能說盡力吧。」文晉閣下攤手。
希望不是盡力……不然我們都得動用刑場那邊的設備了,仆可沒有在塞弗利安以外的地方操作死靈科技相關設備的經驗。
這麼想着的仆,和對方儘可能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唔……」梅依閣下的聲音從僕身後傳來,看起來她已經後撤了一定的距離了,這樣剛好錯開了她和冷槍的距離。
……話說回來,怎麼這次那麼多冷槍?
就在這個時候,仆聽見了槍聲,回過頭的瞬間一個黑影就這麼擋在了仆的面前,隨即鮮紅的半流體就潑了仆一臉—— 一如以前的費里西安諾閣下擋在仆面前一樣。
「……」直到對方向着仆比了個OK的手勢,仆這才回過神來。
—— ……要不是我對熱兵器欠缺得不是一星半點信不信我早就把你給揪出來斃了!?
仆咬着牙想着。
「我沒,那麼容易,就死掉,的——放心,好了。」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時仆才發現博卓卡斯替閣下已經基本修復好了整個腦袋。
「仆知道,畢竟隊友在自己面前被爆頭這事,仆見過很多次了。」仆說。
放電的聲音傳來,看起來梅依閣下也開始了攻擊,而她的目標正是之前的冷槍手,就在對方想要躲避的時候,又被一塊內臟砸了個正着。
「我的媽耶……你這是想累死我嗎……」隨即仆就看着身邊的文晉閣下無奈地捂着額頭。
「反正內臟又不用錢!」仆喊了出來。
啊,的確是不要錢就是了,除了心臟真的裝別人身上也不會跳這件事。
等等,仆還是先把冷槍解決掉好了。
這麼想着的仆啟動了電鋸的彈射裝置,或者是操之過急,這一下落空了,就在這個時候,仆發現本來應該被梅依閣下電得渾身焦黑的冷槍手在綠光的洗禮之下漸漸恢復了起來。
靠原來那柱子不分敵我的嗎!完蛋,真的很完蛋啊!如果不快點解決的話我們豈不是會被拖到死嗎!!!
就在仆開始頭大的時候,小鳥閣下已經頂着獄警的嚎叫衝進了火焰之中,很快將對方砍成了樹樁。
喂!不要打太快啊!!不然一會啥都不剩了!!!
「小鳥閣下!別把那獄警給啃了!我們儘可能要抓活的!」情急之下,仆喊了出來。
「說不好,沒有手下留情的餘裕。」小鳥閣下回頭看了仆一眼。
完,算了,先做好要在這種地方動手的心理準備吧……
這麼想的仆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那個亂放炮的是哪位???」就在這個時候,文晉閣下看向了仆,「要不我們先宰了它???」
……然後仆就看着冷槍手被梅依閣下解決掉了。
「已經沒了。」這麼說着的仆往前跑,在接近地面的火焰範圍的時候停住,開啟電鋸彈射功能,然後落空。
啊干,太着急了。
就在這一電鋸落空的瞬間,小鳥閣下再次撲了過去。
「你是一位強大的對手,我想,你也應該懂得審時度勢的重要性,現在,能不能請你停止抵抗了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會保留你的生命與尊嚴。」在對方幾近變成碎塊的時候,她停住了手中的利爪。
「好一個『保留生命與尊嚴』,你覺得這貨還有尊嚴嗎?」不用看都知道,文晉閣下頭上肯定有三根黑線。
「……!」然而獄警只是在火焰中咆哮着,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不知道,我只是例行公事。」隨即小鳥閣下的下一爪揮向了士兵們。
行吧……總之留這貨一條命就足夠,剩下的就是死靈法師的工作了。
「至少,還有,生命。」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後退到了另一根柱子邊,而就在他接近柱子後,這三根柱子的光芒逐漸暗淡了下去,最後消失。
——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
在小鳥閣下從戰場上退下的時候,仆瞄準了獄警起身的時機,拔槍射擊,將她身體裏即將發射的激光憋了回去。

「閣下,你可以選擇繼續反抗,不過我有句話要告訴你,無論是娃娃還是僕從,怎麼打算隱瞞都是沒用的。」確定勝負已分後,仆露出嚴肅的神情踏過逐漸熄滅的火焰,隨即在獄警的面前半蹲下來,「所以,你的名字?」
「……史爾特爾。」或者是這樣足以震懾的緣故,獄警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還真的是蘇魯特啊……
「……騎士小姐……」在仆的身後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
「她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隨即文晉閣下走了過來,「那麼,有件事之前忘了跟你們說,其實我審問犯人也是有一手的。」
你不早說!?
「你不早說啊!仆不會拷問的啊!」仆立即轉過頭抱怨道。
「我以為對你們來說這是常識呢。」文晉閣下攤手。
怎麼可能!你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仆壓根不會拷問好嗎!
「仆不會,Master是不用,就這樣。記得幫仆問一下真正的典獄長究竟叫啥,Master沒給仆名字,懶得翻了,反正一會直接上中央控制塔就行。」隨即仆把主戰場交給了文晉閣下,先去幫博卓卡斯替閣下補內臟了。
「……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啊!不然平等城那次我也不會就剩條命逃出來啊!」文晉閣下喊道。
「那麼我們扯平了!」
「不要做得太過分可以嗎?」小鳥閣下問道,「……畢竟她已經束手就擒了。」
雖然說是把拷問的事情交給文晉閣下,不過仆也很好奇她會怎麼拷問對方。
「話說回來,蘇魯特先生,我想詢問一些關於您的上司,準確來說,您的典獄長,的事。」就在這個時候,拷問已經開始了。
「……你想知道什麼?」史爾特爾反問道。
「很明顯,我們得到的情報里,並沒有一個叫『馬洛』的典獄長。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文晉閣下說,「比如說,他是怎麼上位的,他對他的前任做了什麼事,等。」
「……馬洛典獄長……嗎,」仆聽見了史爾特爾的冷笑聲,「能者上位,人老了就該回家看女兒,就這樣。」
「此話當真?要不我叫你跟典獄長對個質?」文晉閣下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行吧,史爾特爾閣下,你可以選擇不說真話,不過一會把你拉進刑場那邊的時候就不到你想撒謊了,死靈法師下手後你會怎樣,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吧?」正好仆現在補內臟的工作也做完了,隨即,仆就這麼冷眼看着史爾特爾,然後一屁股在滿是血肉的戰場上坐了下來。
「哦對了,聽說在遠東,有一個將人的記憶全部導出的特殊科技,代號好像是……叫『白蛇』,吧?」文晉閣下頭也沒回地問道。
「得了吧,那技術仆現在也會好嗎。」仆說着支起一條腿,單手托腮看着史爾特爾。
不要逼我們兩個動手啊你。
「……住,住手!我說!別這樣!」最終被嚇到了的史爾特爾服軟了,「那天,馬洛典獄長他帶着我還有其他的幾名獄警,直接闖進典獄長辦公室,把大部分人逼到了地下監獄那邊,要求典獄長他把塔爾塔羅斯的秘鑰交出來,但是,典獄長他不答應,於是馬洛典獄長他,就把典獄長給打傷了,趁着他還活着,把他的人格刻進了塔爾塔羅斯的主控AI裏面,拿到了秘鑰……」
說到這裏,她拿出來了一個小型的看上去怎麼都不像U盤的東西:「這……這裏面就是塔爾塔羅斯主控AI的秘鑰備份,我交出來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吧?!」
「笑納了。」文晉閣下接過了備份,隨即站了起來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這人交給你了。」
「……」隨即仆便感受到了求饒的視線。
「仆的習慣是對敵人沒有手下留情,好了,就這樣。」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無視了對方的求饒,隨即走到了文晉閣下的身邊。
換句話說,情報有了,那麼你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畢竟和我們打起來的可是你啊,史爾特爾閣下。

把史爾特爾交給博卓卡斯替閣下後,仆就和文晉閣下開始研究起了秘鑰。
「好了,阿賽你的,賬算完了,那就,算老夫,的吧,老夫算賬,就沒有,那麼麻煩,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抄起長戟把史爾特爾釘在了地上。
「嗯啊,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望着這個秘鑰,仆拿出了終端,隨即轉頭去問文晉閣下,「你先還是仆先?」
「你先吧,正好復健一下。」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把秘鑰拋給了仆。
「行,搞定了給你。」仆把秘鑰連上了終端,複製了數據開始慢慢查閱,但是沒過多久仆就感覺到文晉閣下靠近了。
「?咋了?」設定了需要查找的詞段後,仆抬起頭看向了文晉閣下。
「沒啥,圍觀一下。反正現在沒事幹。」文晉閣下說。
啊喂……
「別這樣……」仆扶額,隨即眼角餘光瞄到了一行滿是if的語句,「出bug了就頭大了——嗯?」
「怎麼了?」
「這年頭還會有物理授權?」仆說着把手中的終端展示給文晉閣下看,「生體驗證的部分全部被強行注釋掉了。」
「物理授權的確能有效防入侵……不過現在我們可是入侵者啊……」文晉閣下看了看這堆堆滿if的代碼,伸手扶額道,「不知道能不能拆授權……」
「是這樣沒錯,只是我們是奉命救人而已。」仆說着繼續鼓搗代碼去了,「文晉閣下,你一會要原始代碼還是解析好的代碼?」
「原始代碼。」文晉閣下說。
這就方便了。
仆立即從終端上拔下秘鑰放在了文晉閣下手裏:「數據都複製過了,就是解析太慢。這數據被改得就像後面那堆東西,亂七八糟的,看着就煩。」
「一聽就知道,絕對是高中生的手筆。」這麼說的文晉閣下將秘鑰塞進了護腕的錶盤中,「接下來讓我這個專業人士來試試吧。話說回來,蘇魯特先生呢?」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論 開了第二形態還是迅速結束戰鬥 是什麼體驗.jpg
log裏面死靈騎士姬只打中了兩下,就是觸發了第二形態那一下和被膝蓋頂了那一下,然後我第二輪又憋着斷罪沒用上了(死目
這次的棋子是第一次胃痛作,當時我已經算是半個月計人了(雲劇情),然後被菲利普的劇情刀得淚流滿面,於是就有了這隻棋子。
順便一提→cv9557084這貨和《海上回收》的合體怪物也在這裏哦。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十步 目標,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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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既然,當初選擇,為虎作倀,就,不要抱怨,命運的,不公了。放心,你不是,罪魁禍首,我向來,恩怨分明——至少,你不用,體驗一下,什麼是,囫圇活吞,的滋味。」在仆開始鼓搗這些亂七八糟的代碼時,博卓卡斯替閣下已經開始了他的工作,隨即仆便聽見身後傳來進食的聲音。
「噫……噫嗚啊啊啊啊啊啊……」不用看也知道,梅依閣下又被嚇着了。(「別這樣……出bug了就頭大了——嗯?」)
「別嚇到人家了。」然後是小鳥閣下的聲音。(「怎麼了?」)
「放心吧,我,不吃小孩子,的。」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從僕身後傳來,看起來他已經處理完了史爾特爾。(「這年頭還會有物理授權?生體驗證的部分全部被強行注釋掉了。」)
「嗚……」聽起來梅依閣下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物理授權的確能有效防入侵……不過現在我們可是入侵者啊……不知道能不能拆授權……」)
「好的,好的,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服軟的緣故,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投降了,「很抱歉,會,嚇到你。我理解,同類相食,的確是,怪物才會,有的行徑……所以你,會因此,而感到,害怕,也很,正常……」(「是這樣沒錯,只是我們是奉命救人而已。文晉閣下,你一會要原始代碼還是解析好的代碼?」「原始代碼。」)
「唔……唔嗯……」聽起來梅依閣下鎮定多了。(「數據都複製過了,就是解析太慢。這數據被改得就像後面那堆東西,亂七八糟的,看着就煩。」)
「你不需要,害怕的,我是,怪物,又不是,野獸,我從不,為了滿足,食慾而進食,這是,最古老的,正義,這是,最原始的,復仇。在我,出生的,部落,這個習俗,曾延續,至我,這一代——當然,我已經是,這一族,最後的,血脈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一聽就知道,絕對是高中生的手筆。接下來讓我這個專業人士來試試吧。話說回來,蘇魯特先生呢?」)
「耶?此話怎麼講?」聽他這麼一說,仆抬起頭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隨即回頭看了看身後,「哇,乾淨得和仆家裏的地板有一比。」
不用我們兩個死靈法師出手真是太好了。
「一些,無聊的,閒話罷了……阿爾岡昆的,關於,溫迪戈的,傳說罷了……」博卓卡斯替閣下閣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久遠,「我的一族,亡於——唔,科學點,的解釋吧,大腦泡沫化,你聽說過,瘋牛症,吧……」
「行吧。」仆說着關閉了終端,「知道,Master講過。」
——很大概率是記憶操作的結果,這種監獄城不可能只是關押犯人那麼簡單,說不定也會外借不死化後的犯人,將他們投放到戰場,那麼說,博卓卡斯替閣下的代號之類的是「溫迪戈」麼……
仆慢慢地思考着。
「話說博卓先生有空嗎,能不能過來一下?」這個時候,文晉閣下的聲音打斷了仆的思緒。
「嗯?有何,指教麼?」隨即博卓卡斯替閣下走了過來,「有什麼,老夫能,幫上忙的,麼?」
「您知道這個『文森特』是誰嗎?」文晉閣下指着終端上顯示的一個名字問道。
——對哦,剛剛整理數據的時候也看到過這個名字,是這裏的使用者的名字嗎?
「文森特……文森特……」博卓卡斯替閣下想了一會,隨即搖了搖頭,「我並沒有,相關的,記憶……不過,在你們的,印象中,這裏的,典獄長叫,什麼?」
「沒有人告訴過我們,不過,我們有一次試錯的機會。」仆說,「真正的典獄長,他有一個女兒,而他的女兒,就是仆的委託人。」
—— ……靠,Master你下次能不能把人名什麼的都給仆說清楚啊……不要老是讓仆試錯好嗎……這已經是最後一次試錯了啊……
「你的意思,是——典獄長的,女兒,讓你們,去救她的,父親,」博卓卡斯替閣下立即一臉的哭笑不得——如果仆能看到他的臉的話,「然後,因為某種,原因,你沒有,確認她的,父親的名諱,麼……」
「準確來說,接到委託的只有騎士姬一人。」然後文晉閣下很利索地把鍋甩給了仆。
「……這個問題就跟問仆『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一樣。」仆嘆氣道,「而仆是沒有家人的。」
—— ……行吧,這次就不埋怨Master了,算是仆的鍋。
「好吧……我理解。」然後仆的肩膀上傳來了厚重的感覺,「辛苦了。」
「唔……那,現在往哪走呢?」隨後,梅依閣下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中央控制塔,把AI下載下來,再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去,任務就結束了。」仆說着站了起來,隨即把終端塞進了裙子口袋裏。

總之,我們還是離開了醫院。
「畢竟你們,之後就要,離開這裏了,吧?——我答應,請阿賽,喝一杯的……」在再次通過破敗的中庭的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這麼說了一句。
「只要Master不會罵仆就行。」仆說。
……如果不會挨罵那倒是可以的,不過以Master的性格……哎。
這麼離開了一號樓後,我們卻發現那一堆疊起來的海膽路障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強制轟開,但是預想中的滿地尖刺的畫面並沒有在我們的面前上演。
「誒,怎麼回事!?」仆被踏踏實實地嚇了一跳。
該不是真的有什麼人拿着重型武器轟開吧!?有句話怎麼說,一語成讖?
「有人來過這裏?」如果仆能看到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臉,那應該是疑惑的表情吧。
「唔……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前面了……」梅依閣下說。
「……可能吧。」這次文晉閣下猶豫了。
「有可能,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都發現不了也太蹊蹺了吧?!」仆這下更頭大了,「希望別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難不成還有什麼新的勢力嗎……
「怎麼可能沒有……」然後仆就被文晉閣下白了一眼。
「希望……」梅依閣下弱弱道。
哎……總之希望不管是誰來都好,不要妨礙着仆幹事就行了……
「反正不管,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也不,可能面都,沒見,就讓人,打道回府,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帶頭向中央塔的方向走去,「走吧……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了。」
行吧,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仆嘆了口氣,把裙子口袋裏的終端拿出來,設置了自動Ping模式後追了上去。
「……話說騎士小姐,」追上來的梅依閣下看向了仆,「之前說……沒有家人?」
「……」很自然地,仆點了點頭。
以前也有拜託Master查找自己生父母這件事,但是Master搖了搖頭。
「還沒搬出來的時候就試過了,一無所獲。我只能說這歸咎於你年幼時的記憶太模糊,甚至很有可能你的生父母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遺棄了你——先說好,前面那句是我的猜測;再加上你得想想你死了多少年,記憶缺損是無可避免的。」
她是這麼說的。
「說起來……我一直,其實很想,問算一下,身為死靈法師,的阿賽,一個問題……」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恰到好處地打破了現在的氣氛,「你能,大概地,判斷一下,我大概,多少歲了,麼?我有些,記不清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誒,算,算數問題?可以試試的……
「……」隨即仆便陷入了沉思,「Master的生日是2227年……唔……終末戰爭應該是2156年吧……」
……啊,完了仆不知道博卓卡斯替閣下的享年啊!!!這要怎麼算啊!!!Master可能可以做到但是仆不行啊!!!!!
「仆放棄了。」最終,仆投降了。
「好吧……我知道,了。」聽得出來博卓卡斯替閣下有點喪氣,但隨即仆就看着他向小鳥閣下比了個噓的手勢。
——?怎麼了嗎?
「幹嘛。」小鳥閣下問道。
……說起來,自從離開了醫院的一號樓後,小鳥閣下好像有點怪怪的,這是仆的錯覺嗎?
「別說,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在這個,時代,提到家人,這種事,總歸不會,讓人愉快,的。」
……謝謝。
「就算你能看到我心裏在想什麼,也別說出來吧,會很嚇人的。」小鳥閣下皺眉道。
糟糕……仆居然好像有點嫉妒小鳥閣下了。
「畢竟老夫,年紀在這,擺着呢,猜到也,不稀奇。」聽得出博卓卡斯替閣下好像很自豪的樣子。
「沒事,都是過去了。再說了,仆現在有你們,有家裏的那一大票朋友,還有Master。」仆說。
……空掉的部分,只要釘上了就行了吧。
……是這樣的吧。
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一隻大手放在了仆的頭頂上,輕輕地揉搓着。
「嗚……」仆發出了低低的聲音。
「嗚!我也要摸我也要摸!」這讓梅依閣下鬧了起來。
「摸,都可以,摸。」隨即博卓卡斯替閣下就單手把梅依閣下抱了起來放在了肩膀上。
「唔嘿嘿~」結果就是仆的頭髮被梅依閣下弄亂了,「騎士小姐的頭髮好順滑~」
「別,別這樣!」仆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也許是外面有騷動的緣故,仆感覺到了臉頰邊毛絨絨的觸感——帕奇又溜出來竄到仆的頭上了。
「小傢伙……不用害怕……」看起來博卓卡斯替閣下是第一次見到帕奇,這讓仆很好奇帕奇會對他有什麼反應。
「唔……為什么叔叔就能摸……」梅依閣下應該也留意到了帕奇。
「好吧,好吧……看起來,小傢伙,不太喜歡,我。」看得出來,帕奇不喜歡博卓卡斯替閣下。
這很正常,帕奇也不喜歡時崎,每次看到它都會不停搖尾巴。
「你的Master,就是那個只知道做蛋糕,帶孩子都要找傭兵代勞的大廚師嗎?」文晉閣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但是沒過多久她便摘下了腕錶,「……你們真的是,這麼喜歡窺探別人的嗎?」
……是Master?你又幹了什麼??
在仆疑惑的時候,毛絨絨的觸感又從僕的臉頰邊傳來,看起來帕奇總算是回來了。
「你的話,估計只有那種舊世界的現代化國家才會有優待。」這時,文晉閣下看了一眼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了這麼一句。
「也許吧……」

這麼打鬧了一番後,我們便繼續前進。
「行吧,這AI真的被關了。」僕從裙子口袋裏拿出了終端。
「能再開嗎?」文晉閣下問道。
「停止活動,Ping了那麼久都是請求超時。」仆直接把終端上顯示的文字給文晉閣下看,「不過這個有利於我們行動就是了。」
關掉了就證明它真的停止了活動,這樣的話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就能再順利個幾分,哪怕只有1%也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我恢復得,意外不錯。大概有,巔峰時期,一半,那麼強。」
?居然還能這樣?
「巔峰時期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是怎麼樣的?」仆開始好奇了。
「溫迪戈,渴求着,血肉,只要給,我足夠多的,『食物』」這麼說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比劃了一個巨人的形象,「現在的,我,大概有,兩分飽。那時候,我在,戰場,暴飲暴食,你懂的……」
啊這,第二形態!?還是什麼別的仆不知道的技術!?
「懂倒是懂……」文晉閣下皺眉道。
「……那估計得把塞弗利安的全部兵力加上Master的朋友都叫來這才打得過。」稍微想想了一下那是什麼個光景後,仆轉過頭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還很有可能會打不過。
「只不過……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在仆這麼嘀咕完的同時,博卓卡斯替閣下繼續說了下去「飽腹讓人……害怕……每當,伴隨着,又一次,進食,身體的,傷痕再度,修復,伴隨着,力量一同,湧出的,是繼續,進食的,欲望,仿佛,夢魘一般,侵蝕着,大腦——如果你,聽說過,那個傳說。」
有些娃娃也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仆在成為死靈法師後知道的事情,看起來這似乎是有什麼未知的手段放大了這個感覺——等等啊……博卓卡斯替閣下,莫非也是軍人嗎……那樣……
幾乎是在一瞬間,仆想起了Master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但是仆聽說軍人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就像被發射出去的子彈。除非有人奪過那把槍,把子彈退出。」
……這也是Master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不斷奪去那些槍,然後逐一退去子彈,雖然仆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執着這樣的事情——在剛剛之前。
「就,該聽說過,怪物,總是,瘋狂的……因為,殺戮的,欲望,總會,伴隨着,殺戮的,行為刻入,血脈……」然後仆就好像聽見博卓卡斯替閣下嘆了一口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話……我的目標,僅僅是,想要保護,你們,周全——不要,那種程度,的力量也,無所謂。」
「呼,我在想自己好像真的死了。」突然間,小鳥閣下這麼說了一句,「居然有了能看到幽靈的能力。」
「?為什麼這麼說?仆跟誰很像嗎?」仆轉過頭去看着她。
「之前我也提過,說想跟過來,是為了找我的哥哥。那個人好像和騎士小姐你,有那麼一點像。」小鳥閣下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前我們的關係怎麼樣。」
「嘛……帥哥都是差不多的啦……」仆一邊編着拙劣的謊言一邊用手撓臉,「不過男生不是都該疼愛自己的妹妹嘛,如果有的話。」
十秒後,壓根就不會說謊的仆放棄了:「好吧,說實話,小鳥閣下,仆很妒忌你。」
這是大實話。
「帥哥……」「帥哥……嗯,帥哥,不過,我喜歡,這句話。」「帥哥……好像能理解。」此話一出仆就遭到了剩下的三人圍觀。
——喂!是真的啦!!!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需要你這樣做的理由。」小鳥閣下說着抬頭看向了仆的臉。
「因為,你記憶里至少有個家人,仆沒有。」仆很老實地說。
「對一個死人記得清清楚楚,是什麼好事嗎?」這麼說的時候,小鳥閣下突然停了下來,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看情況。我只能這麼回答。」文晉閣下說這也停了下來,就這麼看着蹲在地上的小鳥閣下。
「那樣你的心是充實的,不像仆一樣,一直都是空的,放多少東西都不會滿。」仆說着也停了下來,隨即走到小鳥閣下面前,半蹲下去看着她。
……真是的,仆還以為木板已經釘得夠多了……
「……」就在這時,小鳥閣下突然抬起了頭,一臉茫然地向着仆伸出了小拇指。
「我在哦。」文晉閣下望着這樣的小鳥閣下說了這麼一句。
「沒事了吧?」瞬間意識到小鳥閣下可能回想起了什麼事情的仆伸手捂住了她的雙手。
「我沒事哦,現在的我,過得很好,那你呢,你又過得怎樣?」小鳥閣下像是夢囈一般喃喃自語道,「有沒有好好記得我們的約定呢?」
「……沒事就好,雖然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是至少仆在,或者說我們都在。」仆說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嗯,再見了。」或者是釋懷了的緣故,小鳥閣下露出了舒服的笑容,隨即把手從僕的手中慢慢抽離,「再見了,然後,謝謝你……騎士小姐。雖然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大概可以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誒?等等??為什麼感謝仆?
「誒?為什麼感謝仆?」幾乎是和腦子同步,仆把疑問說了出來。
「我自己的話,很難說得清楚為什麼就是了。」小鳥閣下說,「總之是為了感謝你的照顧。」
「嘛,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仆笑了笑,隨即站了起來,向着小鳥閣下伸出了手,「現在能站起來嗎?小鳥閣下。」
「別把我當廢人啊,這點小事還是輕而易舉的。」小鳥閣下笑着伸過手,借力站了起來。
……沒事就好……這樣就行了……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軍人俱樂部那邊。
「主控制塔只有一個入口。」仆再次投影出了地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再有,就只能說這個AI會重啟給我們看。」
雖說如此,這個AI該不會真的會重啟給我們看……吧?
「唔~」這個時候,梅依閣下捧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她手裏的帕奇看了仆一眼,「……唔……好像確實。」
「阿賽……我覺得,以你的,烏鴉嘴……」博卓卡斯替閣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仆一眼,「我覺得,總有點要,出事的,感覺……」
「稍微用你的腳指頭想一想,怎麼可能不出事。」文晉閣下把雙手背在了腦後,「所謂的『烏鴉嘴』,只不過是技不如人的藉口罷了。」
「好了你別說了文晉閣下。」仆投降。
「你不懂……嘛,就當做是,藉口吧。」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騎士小姐確實烏鴉嘴。」然後梅依閣下的話讓仆瞬間哭笑不得。
能不能別再說了……
「現在的重點是,對面已經知道有強力的入侵者來了,如果他們的指揮系統正常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在部署防線了。」之後文晉閣下又換了個話題,隨即掏出她的腕錶戴上,打開了錶盤,「那麼不妨來逆向思考一波,如果我們是他們,我們會在哪裏佈防。」
「Master會考慮在市政大樓周邊半徑25米以內佈防,SO,你覺得他們會在主控制塔附近佈防?」仆回憶了一陣。
一年一度的全城實戰演練會這樣,誰或者哪支隊伍最先衝進市政大樓周邊25米內,誰或者那支隊伍就是贏家,如果是實戰應該不會偏離這個數值。
「我覺得,非常有,可能……」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換我我也會這麼搞。那麼現在有個問題,他們的人力必定有限,那麼肯定有塊地方會變成比利時。而接下來的事嘛……」文晉閣下說着陰笑了一下,「……你們都懂的。」
誒?懂什麼?比利時?為什麼會牽扯到比利時???????
「誒?」三重懵逼之下,仆感覺自己的腦子短路了。
「繞過防線偷家啊!你歷史是怎麼學的!」然後仆的額頭就被敲了。
「痛!那是什麼啦!」仆抗議道。
「說了多少次看多點書,你怎麼就不懂呢?」這次居然連Master也站在了文晉閣下那邊。
「虧你們還是土澳貴族,最基本的歷史素養呢?」然後仆的頭又挨了一下。
「……歷史不講這個吧?」梅依閣下還在擼着帕奇。
 「不用,在意這個,畢竟,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能夠,撐起,一場戰爭的,人口,了,最多,也不過,就是戰役,罷了,不知道,也沒什麼……」最後還是博卓卡斯替閣下阻止了我們,「不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趙文晉,閣下,我們,不見得能,正好衝擊到,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其實歸根,結底,我們,大概只能,選擇,『理論上』的,進攻點。」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然後文晉閣下就停下了手。
還好帕奇不在仆腦袋上,不然這麼敲下去它肯定會掉下來。
「嘛……總之,盡人事,吧……你覺得,哪裏,最有可能?」隨即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我們兩個一個問題。
「騎士姬,你來回答。」然後文晉閣下就很自然地把問題拋給了仆。
啊?仆回答啊,那樣的話自然就是……
「考慮那麼多幹啥,正面直衝啊!」仆這麼喊着開始往前跑。
仆來的話就是這麼簡單。
「……魯莽……」隨即仆的身後就傳來了梅依閣下的聲音。
「嘛……別,太擔心,了……」然後就是博卓卡斯替閣下的聲音,「你,想成,我們不是,在繞開,馬奇諾,防線,而是在,打凡爾登,戰役,就行了。」
「那個絞肉機啊……算了,全跟上,注意埋伏。」最後是文晉閣下的聲音。

就這樣,我們成一個拉長的隊形開始前進,中途帕奇也追上了仆,和以往的一樣鑽進了仆的衣服里,但就在仆進入距離中央塔還有大約十米左右的距離時,仆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重重的「呼」一聲。
「哇!發生什麼了!!」仆回過頭,發現有兩道看似鐵幕的存在把仆和其他人隔開了。
「……果然。」隨即鐵幕外傳來了文晉閣下的聲音,「就算是誘餌隊,也還需要再加一個人才行啊……」
「……是笨蛋嗎……」就連梅依閣下的聲音聽起來也多了幾分無奈。
喂!誰是笨蛋啊!!!!!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伴隨着什麼啟動的聲音一起撞進了仆的耳朵:「警告,警告,檢測到未經授權的關閉行為,進入應急啟動模式,重裝兵器啟動。」
什!麼!!鬼!!!?分控制塔不是關了嗎!!!!!?
「怎麼可能……」文晉閣下的聲音聽起來帶上了幾分不可思議,「……冷靜下來,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哪裏有我們遺忘了的東西……」
「什麼鬼,分控制塔不都關了嗎!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行吧,闊出去了,「既然仆進來了那就直接把這玩意關了好了!你們等仆一下!!」
這麼喊着的仆,立即前往了主控制塔。
如果能這麼重啟的話,仆又恰好是最接近主控制塔的一個,那麼明顯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進入主控制塔,再一次把這個AI關掉。這下就看是仆的手法強硬還是你這個AI強硬了。
很快,仆就進入了主控制塔,隨即找到了一個看似能連接到這個AI的控制台,把終端接上控制台後,仆便開始了工作,剛打了一小段代碼後,外面便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炸聲。
——看來必須動作要快了,不然其他人就會……
這麼想着的仆加快了打字速度,但沒過一會,仆就聽見了像是什麼人落地的聲音。
——?文晉閣下?
「文晉閣下?你來還是仆來?」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別管什麼來不來的,你先給我回去。」聽起來文晉閣下生氣了,「知不知道你這次闖了多大的禍?」
「那你來關這個該死的AI,我來打。」
「要麼一起打,要麼一起走,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看來仆沒得選了。
「……行。」好吧,仆投降。
把終端設置成自動駭入功能後,仆拎着箱子和電鋸走了出來,隨即發現進來的不止是文晉閣下,還有兩名狙擊手。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論 知識點全還給老師了 是怎麼個回事.jpg
畢竟我又不是12這種文明玩家(目死
這一戰是前哨戰,如果不觸發上面的事件那麼這就是最終戰,但是你想想那可是笨蛋一個,所以……啊哈哈。
認真要是是魔女小姐來的話這裏大概會變成法爺殺(沒有連環是因為我怕被打),然後魔女小姐想辦法出去而其他人想辦法進來,之後我大概會變成左手維基右手團這樣。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十一步 有些時候,需要承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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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仆剛走出來的一瞬間,一枚子彈向着仆飛了過來,雖然有用箱子稍微擋一下,但它還是洞穿了仆的肩膀,或許還破壞了哪裏的神經的緣故,仆感覺整條手臂只剩下揮舞電鋸的力氣了。
——該死!吃了距離的虧!
把手裏的電鋸換到拿着箱子的那隻手後,仆咬了咬牙。
就在這個時候,仆聽見鐵幕外頭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即文晉閣下沖了進來,手中的袖劍直衝她面前的那隻狙擊手,在那個瞬間,仆揮舞着電鋸,利索地把這個狙擊手砍成了碎塊,這時,仆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被子彈開了個洞。
「嗚!」一下無法站穩的仆拄着電鋸半跪了下去。
該死!太快把防禦手段都用盡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這個時候,梅依閣下的聲音從僕頭頂傳來,然後她就在仆的面前摔了個五體投地。
「梅依閣下!?外面究竟什麼情況!?」望着身上不是灰塵就是鮮紅色半流體的梅依閣下,仆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了。
「又來一個,還真是雪中送炭啊。」文晉閣下這時收起了槍,然後甩掉了袖劍上的鮮紅色半流體,「那麼,現在準備怎麼辦,是回去接着搞,還是先在這裏把這些炮台全削了;亦或者,我們直接撤離這裏,找別的口子。」
「哈嗚!外面……很危險………」梅依閣下邊說邊爬起來,隨即向着仆喊道,「還有……騎士小姐笨蛋!大笨蛋!!」
「誒?」仆瞬間傻了。
「你這個樣子……至少讓我先給你緊急包紮一下……」文晉閣下對梅依閣下說了這麼一句。
「啊~不管了,趕緊解決啦!小鳥姐姐和叔叔在外面,炮台威脅太大了!至少我來解決一下!」這個時候梅依閣下才說出了外面的情況。
什麼!?炮台!!!??
「誒。」這個時候仆才反應過來,「什麼鬼!我都做了什麼!!」
「……笨蛋。」這次仆聽見了梅依閣下小聲的嘀咕,這時外面再次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但是這次,一個看似什麼東西的大塊外殼飛了進來,落在了我們三個面前。
「嗚!又炸掉了!這炮怎麼會自己爆炸啊!」梅依閣下說着後退了幾步。
「快點,能削一個是一個。」文晉閣下說着再次掏出了槍,然後仆就看着她在仆的面前被爆頭了。
——干!!該死!!
就在這時,仆看見梅依閣下電了餘下的槍手一下,讓他抽搐着倒在了地上,這給了仆一個把它插成碎片的機會。
哈,哈,哈……結束了……餘下的就是……那些炮台了吧……
這麼想着的仆重新拄着電鋸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着文晉閣下開槍崩掉了其中一座炮台的一角,隨即更多的碎片飛了進來,一個帶倚的身影翻了進來——看來小鳥閣下也進來了。
「我很抱歉。」她一翻進來,就對着我們說了這麼一句。
「沒事。倒不如說,正好幫了我們一忙。」文晉閣下說着把頭轉向了小鳥閣下所在的方向。
「……該道歉的人是仆,就不要計較了。」仆說着擺了擺手。
就在仆的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震耳欲聾的警報聲戛然而止,緊接着外面便傳來了十分響亮的「砰!」「轟隆!」一聲。
「噫!什麼……」這讓梅依閣下嚇了一跳。
爆炸聲過去後,兩道鐵幕也解開了,緊接着,渾身是傷的博卓卡斯替閣下也走了過來。
修復好後,仆第一時間跑進塔內,隨即發現駭入進度條停在了75%的位置,現在正一直顯示「連線中」。
「臥槽!?有人把這個AI直接關了!?」仆喊了出來。
「第三方?」文晉閣下問道。
「是,絕對有第三方。」仆說着把終端拔了下來,展示給文晉閣下看。
「那就奇怪了,還會有誰對這破地方感興趣呢……」望着終端上顯示的東西,文晉閣下陷入了思考。
「誰知道,仆知道不能拖了,不然人都救不了。」仆說。
更加沒有時間了,如果對方行動足夠迅速,ta很有可能會把典獄長的人格連同整個AI一起帶走,這樣的結果只是任務失敗,沒有別的。
「……走吧,記得多留個心眼。」或者是再這麼思考也得不出結果,文晉閣下看向了主控制塔里的電梯。

在發現電梯依舊能運作後,我們便坐上了電梯。
「……騎士小姐,」梅依閣下一臉無奈地望着仆,「下次,能不能不要莽撞?」
「本來是想着早點完成方便交差的……」仆喪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說起來,完成,任務之後,你們,就要回去,了吧?」或者是想要換個話題,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對哦,兩位閣下你們怎麼辦?」仆這個時候才想起這個問題。
「你要跟着來嗎?」文晉閣下說着指了指仆,「不管是我那邊還是她那邊,都有自己的樂趣。」
「也不是,不行,吧……反正,要不然,也是,呆在這裏,等死,而已……」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老爹要跟着去啊……」小鳥閣下說着聲音低了下去,「我的話,畢竟想找的人已經沒了。」
隨即,她抱住了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的,梅依閣下的腦袋:「所以就陪着現在的朋友吧。」
「當然,如果你,有別的想去,的地方,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博卓卡斯替閣下說着看向了小鳥閣下。
但很快,他就像是觸電了一樣愣住了:「?!」
「?!」這讓文晉閣下也跟着楞了一下。
「你們怎麼了?」小鳥閣下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討厭,密閉空間……有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唔……?啊……這種仆聽過……大概就是……電梯密封空氣不流通之類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如說……你們不來嗎……?仆家裏……
總之仆開始發呆。
「之前我們坐的那趟列車,應該還有其他站點吧?」不知過了多久,小鳥閣下的聲音鑽進了仆的耳朵里。
「啊,啊,那個啊,沒有,當時仆是在上車的車站附近和文晉閣下匯合的。」仆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
……說起來仆也很在意,那輛列車,真的會在別的車站停下來嗎?
「好像是有的,不過這列車應該也跑不了多遠。」文晉閣下想了一會後回答道。
「那,還蠻可惜的,我還想坐列車去別的地方看看。畢竟我是鳥嘛,鳥可是在一個地方待不住的。」小鳥閣下說,「在外面飛幾天,等到天氣冷起來的時候,就找個地方過冬,也許如此。」
「唔……那,我跟着小鳥姐姐可以嗎?」梅依閣下問道,「我……我想要再見的人……也不見了……約定也沒有了……」
「我不介意,如果你不覺得苦的話。」沒想到小鳥閣下居然答應了。
「嗯,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梅依閣下說。
啊……結果是你們都不來啊……行吧……反正這種事情又不是經常有……
仆嘆了一口氣。
等等,再問問吧。
「啊……嗯……啊,兩位閣下,你們有沒有興趣,來仆家裏?」仆問道。
「她家很大的,跟這裏不相上下。當然,比我家還是稍微小那麼一點的。」文晉閣下說。
「都是,有錢人,啊……」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唔?好啊,騎士小姐的家裏……嘿嘿……誒嘿嘿……」然後仆就看着梅依閣下一臉花痴樣。
啊喂……
「請停止,你的,痴女行為……」然後梅依閣下就被博卓卡斯替閣下揉了一把。
「啊,我才沒有!」梅依閣下抗議道。
「啊,先說好,去要一個月哦。」Master的聲音從僕的箱子裏傳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仆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我很樂意,只是我可能沒法在一個地方待太久,這一點,還請你諒解。」小鳥閣下說。
「Master不會介意的啦,反正仆家除了市政大樓其他情況下人員流動還是挺密集的。」仆說着攤了攤手,「不過,小鳥閣下不打算跟來的話,一個人在這種地方行動,沒問題吧?」
關鍵是在離開這裏後會咋樣,畢竟這不像蓋卜利爾閣下她兩那樣。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失去一個人生活的能力。」小鳥閣下說。
「說起來,死靈法師,平時的,工作,是什麼樣,的……我知道,這麼問有些,失禮……」博卓卡斯替閣下問了仆這麼個問題。
「研究和學習,偶然和自己人開派對,就這樣。」仆攤手,「不過Master會花很多時間看書。」
「看起來,死靈法師,和死靈法師,也是,不一樣的,啊……我以前,見過的,都是,不折不扣的,戰爭狂人……」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都說了,在成為死靈法師之前,仆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的娃娃,僅此而已。」仆笑了笑。
畢竟在成為死靈法師之前,仆只是普通的娃娃,Master?先是人類的死靈法師,再被仆製成娃娃,最後又繼續當死靈法師,所以仆和Master的想法起來其實也和普通的娃娃沒什麼區別。
……不,不如說因為成為死靈法師之前先是娃娃,所以比較理解其他娃娃的想法吧。
「老夫,可不是,娃娃……老夫,還活得,好好的——好吧,基本,活得好好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好吧,抱歉,的確有些娃娃是會拒絕自己已經死去的。
「書!有書嗎!好像好久沒看到了!」或者是聽到仆提了書的緣故,梅依閣下兩眼發光地看着仆,隨即捂着嘴小聲說了一句,「死靈法師嗎……我有沒有可能當上呢……」
「有啊,很多書,全是紙質的,被Master集中放在一層樓里。」仆解釋道。
「不過很明顯,沒幾本被你讀進去的。」然後文晉閣下的一句話讓仆頓時覺得腦袋上被人開了一槍,直中紅心那種。
「我家的圖書館嗎?抱歉只有我和阿賽有查閱死靈科技相關書籍的權利。」然後Master毫不留情地回了梅依閣下這麼一句。
廢話,這些書怎麼可能給你們看啊。

就這麼聊着聊着,這趟漫長的電梯也到達了終點,「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展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長廊,它的一端通往洗手間,另一端則是通往疑似應急樓梯的門,而在長廊的正中央,則是一扇寫着「典獄長辦公室」的門。
「稍等,我先搞個陷阱。」制止了準備推門的博卓卡斯替閣下後,文晉閣下走向了應急樓梯的門。
「這,真的,不是堵,自己的,退路,麼……」望着忙碌的文晉閣下,博卓卡斯替閣下擔心地說了一句。
「應該不會坑到我們的吧……?」仆想了一會。
「反正肯定是敵方先觸發,只要保證沒有殘留就行。」這時文晉閣下才回頭看了博卓卡斯替閣下一眼,隨即繼續她的工作去了。
「但願吧……嘛,你,開心就好。」
總之等到文晉閣下做完陷阱,博卓卡斯替閣下這才推開了典獄長辦公室的門,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裏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正對着你們的辦公椅以及其斜上方的顯示器列。
「誒?沒人!?」這讓仆吃了一驚。
「正常,誰還不會一手遠程黑入。」文晉閣下說,但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我們頭頂上方就傳來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誰?!」隨後文晉閣下就拔出了槍,在那之後,斷裂的聲音更響了,就連肉眼都能看到天花板露出了明顯的裂痕。
「!!!」梅依閣下趕緊捂着嘴後退了一步,「嗚!」
「什麼鬼啊!」仆舉起了電鋸大喊道。
「轟隆!」
幾乎在下個瞬間,整個天花板就這麼塌陷了下來,窗玻璃和混凝土往外擴散,我們被徹底暴露在了高空之中,沉積的灰塵伴隨着擊穿的冷凍管道肆意彌散,整個戰場上迅速溢滿了冰冷而令人呼吸困難的難聞白霧。
 咚,咚,咚,咚……間隔相同的鋼鐵撞擊聲恍如心跳,帶着淡漠的敲擊在我們的耳邊,隨後,一個似乎身披長袍、身上帶着機械部件的人影從白霧中緩緩走出。
一個截然不同的不死者,既不是娃娃,也不是獄警或怪物,除去右臉暴露出的機械義眼與背部狂亂蔓生的動力關節電纜外,看上去僅僅只是個穿着重型胸甲與東方式長袍的人類,隨後,ta抬起手,從胸口、手臂與眼睛三處晶體內散出的光束在空中勾勒出一個輪廓,隨後瞬間填充變化為實體的武器,將巨大的火炮緊握在手,仿佛權杖般駐在身旁。
「……」拍去身上的塵埃和混凝土碎塊後,仆立即就走上前,「請問閣下是哪位?」
「……敢問閣下何人?」隨即文晉閣下也發起了提問,但是對方依舊以沉默作為回答。
——該死,這種被人小看的感覺真不爽。
想到這裏,仆拔槍向着天空開了一槍:「再問一次,請問閣下是?」
「等等!?阿賽!?你要幹嘛!!不要做無謂的事情!!」Master焦急的聲音從箱子裏傳了出來。
「抱歉Master,稍微讓仆任性個一次。」仆說着打開箱子,把終端裝進了一個盒子裏,隨即將盒子拋向了一邊。
仆這下真的沒時間了,無論如何得儘快解決,如果這個時候對方已經得到了塔爾塔羅斯的AI,那麼無論如何都必須要ta把這個AI交出來,哪怕最後的結果是訴諸於武力。
「你啊……」在仆的身後傳來了文晉閣下的聲音,但是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如果閣下是不打算說出你的來意,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對我們宣戰?」仆放下槍,舉起了另一隻手上的電鋸,「行吧,奉陪到底。」
隨即,仆看向了大家:「動手吧。」
無論如何,塔爾塔羅斯的主控AI,在仆把典獄長的人格分離出來之前,誰都不能染指!!!!!
「……我可以罵笨蛋嗎。」梅依閣下小聲嘀咕了一句。
「稍等一下,對面還什麼都沒說吧……」文晉閣下上前一步勸阻道。
那你讓ta把AI交出來啊!
「笨蛋,不要這樣啦!」這時,梅依閣下上前拉住了仆的手。
「咋了?」仆不爽道。
「謝了梅依小姐!」留下了這麼一句後,文晉閣下立即後撤。
「嗚……騎士小姐冷靜一點啊!」梅依閣下拉着仆的手不放,眼淚汪汪地懇求道。
都·說·了,你讓對方把AI交出來啊!
「冷靜?你叫我現在怎麼冷靜啊!」這下仆生氣了。
「嗚……對方不一定是敵人嘛……」不知道是不是被仆凶到了,梅依閣下的聲音小了下去。
「是不是敵人,打一場就知道了。」仆小心地把裙角從梅依閣下的手中抽離。
「稍等一下,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時候,文晉閣下走了上來。
「很簡單,他沒回應我,就這樣。」仆說着重新舉槍瞄準了對方。
「你這也……」在扣下扳機的瞬間,仆瞄到了文晉閣下伸出來的手。
「砰!」「叮」
子彈毫無作用,準確而言,是被阻擋了。
連唯一一隻肉眼也黯淡無光的不死者以僅僅只比按下扳機慢一步的速度向後退了半步,手中巨大的武器剛好擋在子彈的路徑上,隨後,臂、胸、眼三處被裝甲與線纜包裹的晶體發出刺目的警戒色紅光,自袖口中刺出的線纜叢深深扎進身後你們未曾注意到的不死者殘骸堆中,鋼鐵與血肉糾纏的殘骸在頃刻間伴隨着噴涌而出的黃銅色不明液體快速金屬化,變成了比例失調、全身被金屬甲殼覆蓋的扭曲機械怪物。
「啊,我該說果然嗎。」這下算是徹底讓仆猜對了。
「我嘞個……」耳邊傳來了文晉閣下的聲音,隨即她的聲音就被呼嘯的風聲蓋過了一部分,「額,稍等一下,我們並不是故意的……」
或者是覺得解釋已經沒用的緣故,仆聽見了上膛的聲音:「……算了,保命要緊。實在不行先把騎士姬滅了,就這樣,」
喂!把仆滅了是什麼意思啊!!!!!
「誒……騎士小姐笨蛋……」最後是聲音差點淹沒在風中的梅依閣下。
伴隨着寒冷的風被瞬間加熱,仆抬起手擋住了這一擊,緊接着扭曲的機械怪物胡亂射出的金屬彈幕,似乎沒有靈魂的不死者將剛剛構造出的鎖鏈與大劍組合在一起,隨後仿佛甩起鞭子一般對準人群正中央橫掃而去,如同計算的結果一般,正中目標。
「哦吼,好險,幸虧剛剛在塔下有搜刮。」看起來這一擊波及到了文晉閣下他們。
「……嘖……」甩掉手上破爛的血肉和滲出的紅色半流體後,差點握不住武器的仆重新看向了面前的怪物,但還沒等仆有所行動,小鳥閣下便沖了過去。
「小鳥別打了,先撤吧。」然後仆就看見文晉閣下沖了上去,然後呼嘯的狂風又蓋住了她的話。
文晉閣下你在幹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總之仆就這麼看着文晉閣下順便叫走了博卓卡斯替閣下,最後隨着梅依閣下的撤離,我們之間隔出了一個空地帶。當再次襲來的金屬彈幕撲面而來的時候,仆的手上已經沒有可以抵擋的東西了。
「……我就知道。」倒下的瞬間,仆聽見了身後傳來了Master的聲音。
等等,終端不是被仆扔了嗎!?為什麼要撿回來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你的命令嗎?」聽起來文晉閣下在問Master。
「鬼啦!」
「待會給你傳現場照片。」然而文晉閣下似乎沒有放過仆的意思。
「不用發了,這個笨蛋,我就算不用猜都知道她是什麼下場了。」聽得出來Master好像在嘆氣。
這時,陰影籠罩了仆的上方,勉強扭動着身體抬起頭的時候,映入眼內的,正是那個巨大的機械怪物。
完了,難道仆真的就交代在這裏了嗎!!
「不好意思,那邊的那位,請問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Master的聲音從僕的身後傳來。
在Master的聲音落下沒多久,不知名的不死者在即將揮動繫着鎖鏈的鐵錘時,突然停下了,原本發散着刺目紅光的三塊晶體黯淡下去,鐵錘被輕輕放到地面,原本無神的肉眼再次抬起時,這個不死者,好像……突然擁有了靈魂。
得、得救了嗎……
「呃,剛剛的事真的很抱歉……」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對方停了下來的緣故,文晉閣下趕緊道歉了起來。
「呵……」它……或者說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被憑空造出的武裝仿佛幻想般消散在空氣中,一塊精緻的半面具被眼部的結晶構建而出,輕輕覆蓋在右臉,遮住了對正常人而言有些驚悚的機械結構。
「……Tening,管好你的隨從。下次再觸發自律反饋系統就不會剛好回來了。」他的聲音很年輕,有些沙啞,語調卻怎麼也不像年輕人該有的模樣,更像是……已經活了很久的人。
啥!?Master你又認識了什麼勢力嗎!?為什麼仆不知道啊!!!!!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不要問我魔女小姐來會怎樣,她來是沒有這一戰的,只有交涉和完成任務的選擇。
所以自此之後魔女小姐派任務就謹慎多了,確定勢力後再告訴死靈騎士姬。
順便一提,這次事件後,魔女小姐就把這個終端送給死靈騎士姬了,也沒再收回去。
你問我這個終端里有什麼?大概就是魔女小姐還是人類的時候的一些照片還有幾本電子書罷了。
下一話應該就是最終話了,期待一下吧。
那麼,請等待新的目標。

第十二步 塵埃落定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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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Master你早點說是認識的人啊!」仆喊了出來。
「我都叫了你不要那麼衝動啊!是你不聽啊!!哼,算了,回家再跟你算賬!」完了,Master生氣了。
「通信終端都被你扔了啊!」文晉閣下邊說邊上前拔開仆後頸部的血肉,硬是把終端放了進去。
「喂喂,文晉,適可而止啦!不然一會怎麼下載AI啊喂!再說這終端可是我的誒!」這下Master那超高分貝的聲音直接從僕身後傳了進來,震得仆有點暈。
「沒事,給你留了個扯線的插口,就在她的後頸。」文晉閣下說着坐在了仆的身上,「……嗯,總之先相互介紹一下吧。在下傭兵趙文晉,受Tening的委託過來看孩子,不過嘛……明顯她不聽管。」
能不能別再提了……
「都說了是我的,那自然就是我到時要拿回去啊。」Master不滿道。
「沒事,只是騎士姬無法自己取出,你還是能的。順便一提,電子腦封裝技術的核心也塞在終端里了,你下次可以嘗試一下。」文晉閣下說。
那又什麼東西啊!
「老夫,只是個,湊巧,活到了,今天的遊魂,罷了。」博卓卡斯替閣下說,「小孩子,嘛……犯點錯很,正常,Tening也,不要,太嚴格了……我,推薦,打一頓,打一頓是,舊時代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
「……和妹……忒彌普忒家族合作久了,在下都快忘記普通不死者是什麼樣子了……真名無所謂有無,鄙人是虛妄港的主人,稱呼館主足矣。」對方自我介紹道,「為什麼典雅盜屍者化身會發動進攻?在下記憶里這具傀儡的思維模式是純粹被動型。」
——誒?
「……呃,罪魁禍首剛被你暴揍了一頓……」文晉閣下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無奈。
「不是『我』,是這具似乎過分聽話的傀儡。」館主閣下說,「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個世道,斤斤計較哪怕死了也不安生的。」
「死了?所以說,既然死了,也,不安生,說沒用,的垃圾話,才是,活人的,特權吧?活人才會,斤斤計較——等我,死的那天,我,自然會,放下。」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在下還活着,作為人類……」但是館主閣下接下來說的話讓仆大吃一驚。
啥,還有人類嗎!?仆還以為Master是最後一個人類了……
「老夫也,還活着——作為,怪物。」然後博卓卡斯替閣下就很自然地把話接了上去。
「那麼說回來,阿賽,給我好好地向館主先生道歉。」不用想都知道,Master的這句話仆是沒有反駁或者辯解的餘地的。
「……對不起,是仆太魯莽了。」在Master的壓力之下,仆只好乖乖道歉。
「……沒什麼大事就好……之後,稍微補償你們一些貨品吧……」館主閣下說。
「那麼,館主先生又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裏的?」隨後文晉閣下又問了一個問題。
「拿回屬於在下的東西。」館主閣下說。
「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那個AI!?但是裏面有我們要救的人的意識誒!」這次連Master也緊張了起來。
行吧……既然Master緊張了,就證明這件事沒有僕插手的餘地了。
「不介意講一下?當然,介意的話不講也沒事。」文晉閣下好奇了起來。
「聽說過『歌劇院』否?」然後館主閣下一開口就講出來了一個仆耳熟能詳的名詞。
這不就是那個著名的ESP研究計劃下屬的研究設施的統稱嗎!?
「ESP研究設施?仆有印象。」仆認真地想了一會。
「……略有耳聞。」文晉閣下也同樣想了一會,「那看來我們的目標應該沒有交集。」
為什麼這麼說?
「好吧……沒,聽說過。」很明顯博卓卡斯替閣下應該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被我們兩個死靈法師這麼一說,他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哦,這麼說來,倒是有,點印象了,往腦子,裏面注硫酸,的那個,組織?」
「你們是那麼認為的?那已經足夠了,歌劇院是ESP技術的起源,但也僅此而已,至少在下希望你們認為是這樣。」館主閣下說。
「至少仆看到的資料上都是來自歌劇院的研究成果,至於Master還有沒有別的收藏這個仆就不知道了。」仆說。
「騎士小姐笨~蛋~」就在這個時候,梅依閣下很故意地跑了過來,隨即蹲在仆的面前向着仆做鬼臉,順手擼了鑽出來站在仆頭上梳毛的帕奇一把。
「仆怎麼知道那是Master認識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仆哀嚎道。
「總之……就是那個起源於歐陸的神秘科技系統?也算是略有耳聞。」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掏出了什麼開始寫字,「嗯,都是些沒聽說過的故事呢……」
「最早起頭研究的是在東亞,隨後在歐陸那邊確定名字,」Master那邊聽起來像是邊查閱資料邊回答,「這方面我的研究不如阿賽和塞菲隆,沒他們兩個沒現在的我。」
隨即敲打鍵盤的聲音停止了:「是,沒往腦子裏灌硫酸,但是做了更可怕的事情就是了。」
「現在有,啥程度,了?我記得,以前的,時候,貌似,有誰家,弄出來了,個號稱能,進行,次元移動的,試驗體?」看來Master回答的是博卓卡斯替閣下的問題。
「如果說用死囚或者病人做實驗已經是夠仁慈的話,把人的腦子摘除,血液抽走,以及對能成功施展ESP的試驗體進行人格轉移。」這方面就只能是仆來回答了,「這還算是初期——所以說仆究竟還要趴多久啊啊啊啊!」
然後仆就被敲了一下頭:「閉嘴,我說你能站起來才行。」
「痛!」
「那也只是流傳出去的外圍而已,在下如果沒猜錯,你們從未查清楚組織的領導層。」這麼說着的館主閣下抬起手虛握又鬆開,讓被稱為凌虐的怪物仿佛積木一樣散架解體,隨後從中拿出外表略微金屬化的肢體部件為我們修補身體——他的技藝很奇特,藉助等離子焊接和肉體銜接器,即使沒有針線也能毫無痕跡的將部件完美組合到身體上,甚至還捎帶着做完了器官調校,雖然他只是站着。
「這點我承認,失散的資料遠比收集到的多,單單是冰山的一角都足以撼動一個戰場。」Master聽起來似乎在喝茶。
「大概,理解了——不得不說,科學家,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人類之屑,的重要,組成部分。」經過我們三個的講解,博卓卡斯替閣下總算是明白了。
「好了站起來試試吧,在下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為有意識的不死者做過肢體調整了。」「在修復工作結束後,館主閣下開始往辦公室的門走去,「戰場?哪有那麼膚淺的目的,雖然那群蠢貨到最後也沒找對研究方向。歌劇院在鼎盛時期建立過多的支部,吸收的人才成分也過於繁雜,最後組織崩塌,成果流散是註定的,但也因為這樣,一些小動作也方便不少,比如這座監獄。」
「手藝,不錯,我承認,你比,那兩位像,死靈法師,多了。」博卓卡斯替閣下摸了摸自己的頭盔,「畢竟,在我這,手藝比,以前軍隊的,戰地維修,好的,都能叫,『手藝不錯』。」
「那也沒辦法,我和阿賽都是先成為人偶在成為死靈法師的啦,再說我還是死過一次的——誒!?」很自然地,仆和Master在館主閣下說的信息上不約而同地「誒」了一聲。
「……哈?」當然了,還有文晉閣下。
不是吧!?這裏也和「歌劇院」有關嗎!?
「啊,那看起來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的東西又多了一樣。」震驚過後,Master還是老樣子,瞬間就變成了好奇的小孩。
「說起來,書歸,正傳,你們想要,拿走的,東西,貌似是,一個吧?這時候,是不是該,因為,分贓不均,再打,一架?」這個時候博卓卡斯替閣下想到了什麼。
「啊,還要打嗎……」一旁不知什麼時候順走了帕奇的梅依閣下這才反應過來。
「不要把人想的這麼陰。」文晉閣下嘆氣道,「再說,真的有分贓不均的情況,你不應該先是被滅的那一個嗎。」
「這個地方欠了不少款項,話是這麼說,誰也不能指望一堆爛攤子能想起來自己到底欠了誰的錢,在下只能抽空親自過來拿。」這麼說着的館主閣下指揮着傀儡舉起手打了個響指,一個大型手提箱就出現在這具名為典雅盜屍者的傀儡手裏,透明的箱壁能清晰看到內部裝着的大型CPU與裝着大腦的圓柱體玻璃罐。
「……嗯,還是不足以還清。」隨即,他看了一眼這個玻璃罐。
等,等等,這難道是……
「這個是……分控制塔的……」總之仆望着這個玻璃罐呆住了。
這不就是那個被挖走的腦罐麼!?
「嗚……有點噁心……」梅依閣下望着這個腦罐,臉色發青。
「所有的監獄城多多少少都與歌劇院有聯繫,這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它們自己也不記得。」館主閣下向我們解釋道。
啊……這樣的話,仆總算能說一聲,仆接下來要幹什麼了吧……
「所以仆能說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吧……」很自然地,仆把想要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吧說吧……別把,孩子,憋壞了。」博卓卡斯替閣下允許了。
「我覺得不行。」梅依閣下則是還在擼着帕奇。
「你們還有人記得……我們是來救真正的……典獄長的嗎……雖然只有人格……但是仆還得把他撈出來……從這個AI裏面……」仆哭喪着臉說。
再不快點典獄長可就救不出來了……
「我還,記得——畢竟我,是這麼答應,你的。」謝天謝地,博卓卡斯替閣下還記得這件事。
「……這麼說來,好像Tening的確說過你接了這個委託……」這時文晉閣下才想起來這件事。
「這個啊……那個大眼珠子早就停機了,隨便找一個直連主硬盤塔的接口就可以把人撈出來。」館主閣下的話總算讓仆和Master都放下了心。
「那就真的是謝謝了,館主閣下。」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問題了,「所以才問你可以讓仆起來沒有啊文晉閣下!!」
「那就簡單了。」隨即仆感覺腦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扯了出去,
「讓她,起來吧,還是你,最近新覺醒了,什麼,特殊的,愛好?」博卓卡斯替閣下望着文晉閣下問道。
「所以……仆能起來了嗎……」仆沮喪道。
「別把線扯脫就行。」爬起來的瞬間,仆看到文晉閣下正把一條線纜接在了某個倖存的主硬盤塔的接口上,隨即仆就感覺有些什麼東西正在把仆的腦子往外扯。
不過不管怎麼樣,仆還是搖晃着走到了主硬盤塔邊,隨即一屁股坐了下去。
「收到教訓了嗎?」文晉閣下漫不經心地看了仆一眼。
能不能先別跟仆說話……仆頭暈……
隨便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仆便靠在了主硬盤塔上,眯起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沈的仆聽見了一個男聲: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啊!!!!!!!」這讓仆大叫一聲,瞬間清醒過來,腦後的終端開始發燙,痛覺和燙感同時刺激着仆的身體。
「……想起來了!我忘了給騎士姬的人格做備份了!」這個時候文晉閣下突然喊了出來。
你這是想在人格上殺了仆嗎!!!!!!?
「您這,二把刀,手藝,真的,沒問題,麼?」博卓卡斯替閣下擔心地問道,「讓我,有一種,以前,某次,做手術,那個,赤腳大夫,和我說,把止血鉗,插我身上,忘了拔一樣,的,胃疼感。」
「文……文晉閣下……你,你快把仆的箱子打開!!」手忙腳亂之間,仆指向了自己的箱子。
「這個是人格臨時存儲器具,然後把這個接在製造不死者的儀器上,就能把典獄長以不死者的姿態復活,你把AI下載下來後,將終端接上器具,程序就會自動分離AI和典獄長的人格並打包AI,不用手動操作,知道了嗎?」把那個球體交給仆的時候,Master是這麼說的。
「……文晉小姐也是笨蛋!騎士小姐不見了怎麼辦!」梅依閣下也衝着文晉閣下發脾氣。
「馬上就好……」這麼說着的文晉閣下手忙腳亂地打開仆的箱子,隨即拿出來了一個四方形盒子。
「接下來怎麼辦?!」隨即她便拿着盒子問起了Master。
「打開那個盒子,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接上終端,所以我才說了不要就這麼把我的東西接在阿賽身上,她會死的!!」Master尖銳的聲音連同痛感一同刺激着仆的大腦。
「所……所以都……說了……不要隨便……把Master的……東西……就這麼……安在……仆身上……因為……裏面裝的……全是仆……特訓後……寫出來的東西……啊!!!!!!!!」腦內的聲音再一次加重了,仆甚至看見有一雙手向着仆伸來,死死地鉗住仆的脖子。
「知道了,我的問題……」掙扎之間仆看着文晉閣下拿出了那個器具接上了終端,頓時腦內的疼痛感和灼熱感還有那個一直在大喊着把身體還給我的男聲才開始漸漸遠去,「抱歉,下次不會了……」
最終,在三者都消失的瞬間,仆暈了過去。
「到底是誰會蠢到把自我次元機械和神經系統直連的?就算不是歌劇院內部,蠢到這種地步也會被導師扔出師門吧?」等到仆恢復意識的時候,仆聽見了館主閣下的聲音,「這種程度,在下的五個孩子們也都能輕易做到,哪怕有一天在下不在了,她們也能照顧好自己。」
「抱歉,我的失誤,忘了做確認了……」可以聽得出來文晉閣下的聲音很內疚,「畢竟一般這種事都是我家裏的那個系統代勞的……」
——所以才說了別太依賴自動系統啊文晉閣下……
仆默默嘆了一口氣。
「五個孩子……?」不知道梅依閣下又在好奇什麼,但是仆現在渾身無力,還是讓仆先歇一會吧……
「別誤會,鄙人並未婚配,她們都是娃娃。」館主閣下解釋道。
「……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吵……?」就在這時,剛剛襲擊仆的那個男聲從器具上的迷你揚聲器中響起。
「典獄長,閣下?你女兒,求人,來救你,了,嗯,大概是,這樣的。」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怎麼回事,有犯人越獄!?你是怎麼跑出來的!你把我的女兒怎麼樣了!!」聲音變得焦急了起來。
啊……第一關過了。
「典獄長閣下,好久不見,如果你能想起那筆欠款,在下會更高興。」館主閣下拿起了那個器具放在一旁的辦公桌上,「如你所見,朋友,鄙人還活着,因此這裏依然欠着那筆款項,當然,已經用你的產業還了一部分,但終究只是一部分。」
「你……你是,啊,老一輩的人提到過的,塔爾塔羅斯相關的人士吧。」對方看起來認識館主閣下。
那……第二關也過了……
「有犯人,越獄?」博卓卡斯替閣下乾笑道,「嗯,這個,越獄的,犯人,還專門,來救你,出來?你,女兒?鬼知道,你女兒,怎麼了——不過,據他們,說,應該,過的,不錯,甚至能,湊點人來,救你?」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起來對方徹底糊塗了。
估計失憶了……被關了這麼久……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損失……但是好歹也是仆在Master指導下寫出來的程序,失誤率很少的……
「啊……干……總算……撿回一條命……」總之現在仆才有力氣說話,「啊……啊……閣下,請問是叫……文森特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對方承認了這個名字。
OK……仆這裏的第一次試錯也過了……
「啊……那……沒問題了……閣下是否……有一名女兒叫……艾貝爾?」仆問道。
「那的確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大小姐!!」文森特閣下的聲音聽起來變得十分着急,這不禁讓仆懷疑如果他是個大活人或者不死者肯定會把仆揪起來,「她怎麼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第二次試錯也過了……好吧,任務完成了…… 一半吧。
「她很好……暫時被館主閣下……那邊的人保護着……仆就是……受她所託……來救你的……文森特閣下……」說完這一大串後,仆這才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不知什麼時候跑回來的帕奇從衣服里鑽了出來。
「……」這時,文森特閣下沉默了一陣,這才「看」向了館主閣下,「是啊……是這樣啊……抱歉,看起來,在我之前的典獄長,再加上這次,真的欠了你不少債和人情呢。」
靠,真的和「歌劇院」有關係啊!?
「算了,看在你那些下屬還算優秀的靶子的份上,這筆賬一筆勾銷。」館主閣下想了想,擺了擺手,「在下對這具新的傀儡很滿意,這也多虧了你那些前任下屬。」
「……謝謝。」聽得出來,文森特閣下鬆了一口氣。
「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張,特赦令,麼——雖然,你簽和,不簽,老夫,今天想走,你應該,都攔不住。」博卓卡斯替閣下說,「但是,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因為冤罪,來到,這裏,也應當,以清白之身,離開。」
……行吧,戰前人類作了多少孽現在都沒法再計較了。
仆翻了個白眼。
「……已經沒所謂了,馬洛那個混蛋早就把這裏搞得天翻地覆,現在我也只是個有着空名的典獄長罷了;再說在那之前我已經特赦了四名死囚,再特赦多一個也無妨。」文森特閣下說。
「不,這很,重要,非常,重要,也許,在你看來,這無,所謂,但是,這對我,有很大的,意義——我已故的,女兒,的父親,不應該是,罪犯,哪怕,事實上,我是無辜的,也不行。」博卓卡斯替閣下說。
誒,博卓卡斯替閣下你結婚了嗎?還是說收養過孩子?
仆很好奇,真的。
「那行吧。」這麼說着的文森特閣下清了清嗓子——如果用個器具裝着的人格也能叫有嗓子的話,「我在此以塔爾塔羅斯最後一屆典獄長身份下令,特赦BH23756號囚犯博卓卡斯替。」
說完後,他「看」向了博卓卡斯替閣下:「這樣可以嗎?」
「……檔案已記錄,待會就給你寫上去——如果我還能找到的話。」這時文晉閣下才站了起來。
「可以了,我不會,說謝謝,的。」看起來博卓卡斯替閣下釋懷了。、
「總之,騎士姬你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要不要我放禮炮慶祝一下?」文晉閣下看着仆。
早着呢,才一半。
「好了……這下任務就結束了……AI被關在了終端里……回去讓Master把終端從僕身體裏拿出來就好了……」仆說着拿起了器具,隨即看向了館主閣下,「呃,館主閣下,不介意的話……仆能不能再搭一次便車?」
「雞蛋蒸一個是蒸,蒸兩個不是蒸?」館主閣下講了個奇怪的笑話,看起來是允許了。
「啊,那就,再麻煩你一次了,館主閣下。」
藉助刑場那邊的工具和在外面搜回來的屍塊,仆和文晉閣下總算把文森特閣下的人格裝載進了一具不死者的身體裏,隨即依照他的記憶找到了他最後的兩名下屬:海雯和伊維爾。
就在我們離開監獄城,回到下車點後,那輛熟悉的,充滿蒸汽朋克風味的列車果然如約駛來,門打開的時候,仆又看到了那名熟悉的身影。
「接下來的路,就交給壤穗了,回見。」館主閣下似乎很熟悉對方,隨即他徑直上了車,消失在我們的視野里。
總之上車後,我們總算可以和這名少女好好認識一下了。
「啊,貴安,這位閣下,之前見面的時候,因為看到你睡着了所以就沒去打擾,這次,又來打擾啦。」仆對着對方說。
「所以說……閣下尊姓大名?」文晉閣下問道。
「白鷺,或許說忒彌普忒會更加熟悉?」對方自我介紹道。
「……等等,這個名我好像剛聽人介紹過。」文晉閣下頓了頓。
「畢竟還是挺有名的,因為不認識的那個已經被幹掉了。」Master說。
「……啊,那個野心家啊……聽舍妹說過,確實鬧出過些笑話啊~」白鷺閣下單手捂嘴笑呵呵道,隨即放下了手,「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家族的恥辱罷了」
好吧這裏就不需要Master解釋了。
「首先跟你們解釋一下,Master上一次出差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傢伙,把這位閣下那邊的一個人抓了,也就只有Master麵皮夠厚當眾搶人還把對方嗆個半死。」仆解釋道,「還好去的是Master,要是仆還真的說不定和人干架起來了。」
「需要補上自我介紹嘛?」然後仆就換了個話題。
「需要,拜託了。」文晉閣下點了點頭。
「那麼,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仆的名字是賽依連·瓦恩薩,作為死靈法師的代號是『死靈騎士』,請多指教,這位閣下。」隨即仆對着白鷺閣下行了個騎士禮。
「原來死靈法師還有代號的嗎……」梅依閣下看向了仆。
「看個人啦,仆這邊是有的。」仆解釋道。
「白鷺-忒彌普忒,現任家主蒂涅婭德-忒彌普忒的家姐,只是一介閒人罷了~」白鷺閣下輕輕的笑了笑。
「趙文晉,傭兵,受委託看孩子,以上。」文晉閣下簡單地向着白鷺閣下鞠了個躬。
「文森特,塔爾塔羅斯最後一任典獄長,這是我的兩名部下,海雯和伊維爾。」文森特閣下也向着白鷺閣下自我介紹。
「梅依·威廉姆斯,唔……是個娃娃。」梅依閣下說着行了個提裙禮,「唔,這是小鳥姐姐和博卓卡斯替叔叔,也是娃娃。」
「我是Tening·斯諾弗雷克,阿賽的死靈法師,也是她的娃娃,蒂亞有跟我提起過你,沒想到真的能見到。」最後是Master。
「舍妹是怎麼說咱的?」白鷺閣下問道。
「我個人的感覺是,會很有趣,畢竟我不習慣根據他人的評價決定一個人的好壞。」Master說,「總之,這一路上,又要麻煩你們了。」
「拜託的話,都留給真正的列車長吧~失陪~」白鷺閣下說完,輕笑着站起來,像一陣微風般轉身,帶起裙擺無聲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回到最初的上車點後,仆便帶着梅依閣下,和文晉閣下分道揚鑣了。
回到塞弗利安後,不出所料,Master在拆下終端後狠狠地罵了仆一頓,然後把仆鎖進了圖書館。
「在我說可以出來之前,你就給我在這裏思過吧!」她是這麼說的。
行吧……自己闖的禍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就這樣過了大約有一個星期,Master總算把AI的分析結果整理了出來。
「快速重啟?」收到報告的瞬間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過時了但還是很好用,這個AI除了控制整個塔爾塔羅斯,還有保管這個國家所有公檢法人員的人格備份這個職責,啊,塔爾塔羅斯的典獄長不知為什麼沒有錄入人格備份,不過現在也無從得知原因。」她說,「反正都已經打包給文晉了。」
「那仆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
「在我說可以的時候。」
「怎麼會——」
=====================================結束
看到這裏的各位好,我是NC魔女小姐。
五個月結了一篇REPLAY這算是我的光速了,因為中間還要扣掉我不想寫只想打遊戲的日子。
這篇嚴格來講接的是《海上回收》,所以建議倒着閱讀食用。
什麼你問我死靈騎士姬被關圖書館後有沒有變化?還是有的……雖然人還是那麼莽撞但是已經不會像這次那樣了。
接下來將會是第三人稱的上篇,請小小地期待一下吧!
謝謝你看到這裏。
魔女小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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