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城塔爾塔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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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監獄城塔爾塔羅斯

作者:娜英

監獄城塔爾塔羅斯》是由娜英創作的一部基於TRPG:永遠的後日談的團REPLAY,為《塔爾塔羅斯兩部曲》的上篇。

前言

Let's ZUOSI by DESTINY 2!(Guardian Down!!!

這就是我某日看某人直播打《命運2》的結果,總的來講就是把裏面的一個打擊硬生生拆了兩個團,這裏是上篇——是的,我倒着寫了。

說實話這是我徹底和萌百鬧翻前帶的最後一個萌百相關人員的團,也是我帶系列長團的開始。

要好好享受一下刮刮樂和刪除線哦XD

那麼最後,繼續用那8個字加一點小東西做總結吧。

希望各位守護者,就算在打擊里盪了也,看得愉快。(天音:你閉嘴!你根本就不是噶迪恩!!!!!而且這話我已經說了兩遍了!!!!!!!

登場娃娃介紹

塔爾塔羅斯相關人員

艾貝爾

本文主角,享年14,身高估計在160左右的少女,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本書。

有着路痴體質,如果沒有路牌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就找不着北,似乎和塔爾塔羅斯有着密切的聯繫。真實身份是塔爾塔羅斯最後一任典獄長文森特的女兒,也是下篇《塔爾塔羅斯突入》的委託人。

類型是唔我想想啊,戰鬥力好像真的有53萬送斷死鐮。

很可愛的路痴參謀。

囚犯組

胡琳凱

囚犯組成員之一,身高估計160CM以上,有着銀色短髮和藍色瞳孔的少女,看上去和某隻狐狸有點像[1],享年17,最珍愛的東西是一個手環。

不知為何登場時是處於未被喚醒的狀態,結合身份來看,可能經歷過什麼奇怪的事情也說不定。

主類型是既然是那個人那麼你們該知道是怎麼用了活潑少女,兼職是法爺迷幻人形。

廢品狐狸。

囚犯組成員之一,身高估計160CM以上,有着銀色短髮和黑色瞳孔的少女,享年17,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朵乾花。

看起來比其他人要穩重,有時也懂得怎樣撫慰人心,似乎有着帶有傷痛的過去。指抽記憶碎片的時候我懵了。

主類型是唯一一個拿着這個職介T起來的活潑少女,兼職回血用掠食異端。

參謀二號大姐姐,然而這次隊長不是⑨.jpg某程度上是我的原罪人走卡留的開始

伊芙利特

囚犯組成員之一,身高目測159CM,扎着短短的下雙馬尾,有着角和尾巴的米黃髮少女,享年14明明和女主同齡卻比女主矮,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本被燒毀的故事書。

似乎熱衷於放火這類危險行為,有時甚至會忍不住想要燒毀什麼東西。

主類型是這也可以算?活潑少女,兼職她就沒拿過劍,真的送斷死鐮。

神ID,狂暴小火龍。

鐘擺

囚犯組成員之一,也是全部人中唯一的男性[2]。身高估計在173CM上下,享年13明明比女主小卻比女主高,不過男生嘛,都這樣,最珍愛的東西是一截鐵絲。

看上去是個挺斯文的孩子,有些時候會很出乎意外地大膽和有主見。某種意義上特殊犯其實指的就是他這種整個劇本中唯一開局就不是人類的囚犯。

主類型是說是合適也沒什麼問題活潑少年,兼職配招有點讓人莫名其妙但是真的能打起來熱情舞者。

眾星捧月的隊長。

正文

第一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回到塔爾塔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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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好冷。
好冷,好冷。
先是濕潤,然後轉為乾燥。
什麼東西落下,又有什麼東西乾燥。
最後……
在瓦礫倒塌的餘音消失的時候,某名少女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我這是……?」她站起身,發現自己正處於一條小巷中,看起來是什麼建造物的後巷,四周零散地分佈着一些垃圾桶,它們無一例外是殘舊的。
「艾、貝爾……嗯,我的名字是艾貝爾。」回憶起自己的名字後,艾貝爾便走出了小巷,隨即,映入她眼內的居然是,一座大都市的殘骸。曾經高聳的摩天大樓,現在已經變成碎玻璃和混凝土塊的綜合,柏油馬路的裂縫中長滿了畸形怪狀的植物殘骸,隨意停放的生鏽車輛,窗玻璃早已被打破,間或還能看到一些枯骨,又或者什麼東西築巢後的痕跡。道路兩旁本該整齊的花圃,擠滿了雜七雜八的變異植物殘骸,行人路邊五光十色的店鋪早已被洗劫一空,僅有殘留的櫥窗在訴說着昔日的繁華。
「這是哪裏……?這到底怎麼回事……?不對不對不對,這個時候我慌亂是要怎樣啊!」她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四處張望後,她還是踏入了距離她最近的一家店。
但是很快她就從這家破敗的店裏走了出來:「居然什麼都沒有……」
再次放眼過去,艾貝爾發現周圍不要說店鋪招牌,就連路牌或者號碼牌什麼的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迷路……又是迷路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誰來找找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這種似乎在記憶里似曾相識的場面不禁讓艾貝爾發抖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後,她這才開始沿着公路前進。
經歷了沒有疲憊和飢餓的一周後,艾貝爾慢慢發現,面前出現了一道灰黑色的地平線。而且在地平線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徘徊,但是因為很小而且移動範圍很窄,她看不清是咋樣的東西。
直到距離那道灰黑色的地平線很近的時候,艾貝爾才看清那些徘徊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又一個移動中的小型無人機,它們的上方裝着小巧的警燈,下方還下掛着一挺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小型槍械,跟隨着無人機的則是一些人——和她一樣的,不死者。
「……」或者是潛意識中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艾貝爾決定放輕腳步,打算靜悄悄摸過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凌厲的警報聲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
「警報,警報,非法入侵者,就地抓捕。」和警報一同響起的,還有無機質的合成聲。
這種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艾貝爾嚇了一跳,隨即,她反射性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陽炎」:「先讓他們停下來,再去找那些人——」
但還沒等她有所行動,警報聲把附近的無人機全引了過來,它們就這麼把艾貝爾團團圍住,下一秒,那些小型槍械開火了——只不過射出的不是什么子彈,而是粘性極強的網。
「等我出來就把你們一個個打爛……!」被粘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艾貝爾一邊徒勞地掙扎着一邊挑釁那些無人機,就在這時,那些不死者上前了,可以很清晰地見到,他們手裏拿着棍子一樣的東西。
「抓捕開始。」
伴隨着無機質的合成聲,那些不死者紛紛將手中的「棍子」前端觸碰在艾貝爾的身體或者網上,伴隨着電流特有的滋滋聲——或者說這壓根就不是電流,她暈了過去。
在意識和身體斷線的一瞬間,艾貝爾只來得及聽見「判斷威脅等級:最大,收容至……」這樣的話語。

被什麼東西拖行着進入了類似電梯的設備之中後,伴隨着平滑的運行聲以及後續的拖拽感,艾貝爾就這麼被粗暴地扔進了一個房間之中,身體徹底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冰冷的感覺這才讓意識重新掌控了艾貝爾自己的身體。
「……」她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多人牢房,而在牢房的床上,正坐或者躺着四名少年少女。
「怎麼回事、只是偷襲了台無人機也不用對我這麼粗暴吧?被電擊後,還被粗魯地拖來拖去……好過分!」或者是一時間還沒能動彈的緣故,艾貝爾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嗯……又有新人進來嗎,」就在這時,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名扎着短短的下雙馬尾,頭上有着角一樣的存在的米黃髮少女,她蹲下來,伸出雙手拍了一下艾貝爾的臉,「喂喂,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外面的話……我什麼人都沒見到耶。話說,你們是誰?」或者是因為躺在冰冷的地上足夠久到了能讓自己身體恢復行動的緣故,艾貝爾爬了起來,警惕地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一截的少女。
「啊啊,」望着對方的反應,少女只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隨即向着一張床鋪走了過去,「這裏是塔爾塔羅斯,我們的話……應該算是囚犯?」
「又有新的人被關進來了麼?」稍微遠一些的床鋪傳來了一個男聲,「不知道在這裏關了多久……說實話,連名字都快遺忘了。我……應該是叫鐘擺。」
「……誰啊?」一陣騷動後,那個躺着的人影總算起來了,「所以說,那位新人是誰……」
「嘛嘛,雖然感覺是沒什麼意義的事,不過還是自我介紹下吧,我叫伊芙利特。」下雙馬尾少女順利地接過了鐘擺的話。
「在下胡琳凱,請多指教。」原本躺着的少女此刻也走了出來向着艾貝爾行禮,可以看到她頭上有着像是動物耳朵一樣的鬢角。
「哈?塔爾塔羅斯?那是什麼玩意?我只是偷襲了台無人機就被關了進來……啊,我的話……艾貝爾,嗯,叫我艾貝爾吧。」在了解了自己的處境後,艾貝爾也開始了自我介紹。
「塔爾塔羅斯……通俗點講,就是個大監獄。」伊芙利特解釋道。
「總之,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難免覺得身心都被束縛了。不過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啊!」鐘擺說着激動地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冷靜了下去,「其實,我一直有在想,逃出去的方法。」
「我們在這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這麼說着的伊芙利特白了一眼鐘擺,「有想到辦法嗎?」
「唔,畢竟也是這麼多次了。沒有新的發現,」這麼說的鐘擺嘗試推了推牆壁,「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或許反而看漏了一直以來就存在的東西也說不定。」
隨即,他頓了頓:「……自由。就在後面。」
「……」歪了歪腦袋後,決定無視鐘擺的伊芙利特隨即看向了艾貝爾,「總之……嗯……艾貝爾是吧?如果沒有辦法逃出去的話,那只能請你適應這裏的生活了。」
說到這裏,她聳了聳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眼睛適應了昏暗環境的艾貝爾才發現他們的脖子上都有一個環,除此之外,胡琳凱的手腕上還有一個環。
「……」艾貝爾見狀立即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指尖的觸感告訴她,自己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個環。
「說起來脖子上這個是什麼?」她說着嘗試自己掰開這個環,但是環一有鬆動的跡象立馬就發出了滴滴聲。
「不知道。」胡琳凱很老實地回答着,隨即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環。
「在這裏也不能幹嘛了,不過也算不上太差……」在這個時候,最裏面的一個身影站了起來,「啊,我是鴆。」
隨即,她向艾貝爾伸出了手:「總之,還是歡迎新人的加入……」
「嗯……總之先好好相處吧。」艾貝爾說着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和對方握手。
「……是啊,先好好相處吧。」一旁的胡琳凱配合着笑了幾聲,隨即換了個話題,「不過話說回來,至少這裏還管飯……」
「是啊,至少還管飯……」

這麼聊了一會後,眾人總算是熟悉了起來,就在這時,艾貝爾發現自己的腳邊有一張磁卡。
「那是什麼……」她說着把這張磁卡撿了起來。
「話說這玩意能不能打開這個門呢?」胡琳凱說着看向了牢房的門,「不管是掃讀卡器還是插縫裏撬門栓。」
「我是感覺這卡應該能打開門,但是啊……要是撞上守衛,我們要怎麼戰鬥。」這麼說着的艾貝爾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磁卡,又看了看手無寸鐵的其他人。
「沒事,試試看吧。」鴆說着握住了艾貝爾的手。
就這樣,伴隨着電子門鎖和磁卡接觸的「滴」一聲,牢房的門打開了。正對着眾人的牢房大門已經被什麼東西蠻力破壞,此外有一塊金屬板插進了牆上,上面蝕刻着「死刑犯/少年犯/特殊犯監獄區」。
順着金屬板飛來的方向看去,周圍的牢房大門都是這種被打開或者被蠻力破壞的狀態,而且看起來,只要順着金屬板飛來的方向走,似乎真的可以到達新的區域……但是那裏有什麼,就只能任君想像了……吧?
「話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望着面前的慘狀,胡琳凱皺了皺眉。
「啊啊,終於能出去了嘛。」緊接着伊芙利特也走了出來。
「唔,這是……?」然後是搞不清楚狀況的鐘擺和鴆。
「不知道……但是死刑犯、少年犯和特殊犯到底是什麼啊……」艾貝爾望向了其他人。
「死刑犯和少年犯都可以理解,這特殊犯是個啥……」倒是胡琳凱已經得出了什麼答案。
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答案後,眾人悄咪咪地離開了這個區域,來到了似乎是公共的大廳區域。這是個八角形的大廳,每一個邊都是通往不同區域的入口,此外他們還在牆上看到了什麼東西被強行撬下來的痕跡——說不定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塊板。
沒走多遠,眾人就發現了一扇門,上面寫着「獄警裝備室」,但它的門也是電子鎖。
「要……試試嗎?」鴆看向了艾貝爾。
「不過這裏這個形式,也不像是有剩下來人的樣子呢……」胡琳凱說。
「沒有武器總感覺不太好……試試吧。就算沒有我的刀也沒關係,但有武器在手會比較安心點。」艾貝爾說着把手裏的磁卡靠近了電子鎖,再次伴隨着電子門鎖和磁卡接觸的「滴」一聲,獄警裝備室的門開了,門後整齊地堆放着各種武器,而且有一把刀是很隨意地被扔在一邊的——艾貝爾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她的武器,除此之外,這裏還有一台寫着「拆除用」的裝置,看起來可以拆掉眾人身上的一些東西。
「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可疑……」望着空蕩蕩的獄警裝備室,胡琳凱再一次皺起了眉。
「嗯……拆除用?」這個時候伊芙利特已經開始擺弄起了那台裝置,隨即她就看着鴆先她一步把脖子上的環拆掉了,然後又開始招呼其他人過來拆環。
「……你們先拆吧……」重新拿回自己的武器的艾貝爾靠在了牆角上。
「那麼,拆裝置的事就拜託你了。」胡琳凱說着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
等全部人都把頸圈之類的東西拆掉後,除了早就有武器在手的艾貝爾,其他人都開始找些趁手的武器防身。
「雖然不會用……不過沒差吧,有總比沒有好。」「那我拿這個吧。」鴆和胡琳凱一人拿了一條電棍。
「已經好久沒有摸到它們了啊。」「找到啦!」另一邊,鐘擺和伊芙利特都找到了趁手的武器。
「喂,要一起走嗎,單獨呆在這可沒人管你哦。」裝備好自己的武器—— 一台火焰放射器後,伊芙利特便走到了艾貝爾面前蹲了下來。
「……塔爾塔羅斯……好熟悉……但我為什麼會感覺熟悉呢……」但是艾貝爾像是沒聽見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陪你吧。」這個時候胡琳凱已經開始準備和鴆一起到處看看了,「艾貝爾!伊芙利特!我們要走了!」
「還是要小心一點就是了。」鐘擺說着也跟了過去。
「走啦走啦,覺得熟悉的話之後再找啦!」或者是看着艾貝爾沒有反應,伊芙利特乾脆一手拉起艾貝爾,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呆在這可想不出什麼。喂!等等我們啊!」
離開獄警裝備室後,眾人這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八邊形的空間,如果把最開始他們所呆的位置視為最下方的話,剛剛的獄警裝備室就是左下方,再往右邊和左邊看過去的話,還有好幾個同樣寫着「死刑犯/少年犯/特殊犯監獄區」的地方。
「接下來繼續順着走吧,有事我會在前面保護大家的……」鴆說着走向了左邊。
「……所以這個『特殊犯』到底是個啥啊……」胡琳凱還在琢磨着特殊犯指的是什麼。
「大概就是字面意思,比較特殊的犯人一類的?」伊芙利特插嘴道。
「嗯……還是一樣的,要不進去看看?」這個時候艾貝爾才回過神來。
「嗯,都看看吧,小心點。」鴆同意了。
「……!」突然,胡琳凱像是觸發了什麼似的右手捂着頭,扶着牆慢慢往下坐。
「嗯?怎麼了?」回過頭的伊芙利特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
「沒事麼……」艾貝爾放開被伊芙利特拉着的手,走到了胡琳凱的面前。
「……你沒事吧?」隨即鴆也停了下來回過頭。
「……沒事,你們先走吧,我隨後跟上。」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什麼東西拉扯着的胡琳凱咬着牙顫抖着回答道。
「……我陪你好了,萬一出了危險的話……」覺得情況不對的鴆走了過來。
「有問題的話要早點說出來啊,這裏可沒什麼藥品之類的東西。」或者是看到有人守着的緣故,伊芙利特大膽地拉着艾貝爾和鐘擺進了銘牌上刻有「死刑犯/少年犯/特殊犯監獄2區」的空間。
「……我們等等就回來。」說完,艾貝爾就被伊芙利特拉走了。

[先來看看艾貝爾他們的吧]
比起之前待着的不知道是幾區的位置,這裏看起來平和一些——至少牢門都是普通地開着——啊,才怪。有一間牢房的門被什麼東西直接暴力地整個拆了下來丟在一旁,連牢房的鐵欄都變形了。
「這扇門……看起來像是怪物破壞的。」伊芙利特扒着牢房的邊緣往裏瞧,隨即發現牢房裏有一些被掙脫的鐵鏈,而且這是還是單人間——它只有一張床在裏面,而且床很大,大概夠她趴在上面舒服地打滾——雖然牢房裏的床那都是木板床,「唔,這就是外面說的特殊犯嗎,確實挺特殊的,也不知道外面看守的人去哪了。」
「……可能是逃跑了吧……?」艾貝爾走過去看了一眼那些鐵鏈。
「小心點,這裏面的估計是很強大的犯人,雖然不知道它現在去哪了。」伊芙利特提醒道。
「……你也是。」艾貝爾說着拔出刀慢慢走了進去。
「說不定是因為這裏的犯人呢,」伊芙利特聳聳肩,指向那扇大門,「不過也得早點離開啊,再被抓回去可就不妙了,我可不想繼續呆在那種地方了。」
不過幸好,牢房是空的,的確除了鐵鏈和床外一無所有,這讓艾貝爾鬆了一口氣。

[那麼外面的兩人呢]
在艾貝爾他們三個走進2區沒多久,胡琳凱這才感覺自己的頭好多了。
「謝謝你陪我,現在沒什麼問題了。」她靠着身後的牆,虛弱地說着。
「是嗎,但還是要注意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都要和我說。」鴆蹲下來,一臉認真地看着胡琳凱。
「……話說回來,剛不是還丟了人進來嗎,警備怎麼這麼松?」隨即,胡琳凱便撐着牆站了起來,但是還沒等她站穩,她就「聽」見了一個男聲[3]:「很快就是下一次公演了,大家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隨即她「聽」見了自己和鴆還有另外五名不知名的少女的聲音。
「然後是……嘿!是粉絲來贈!我讓保安檢查過了,沒有危險品,還有這個呢。」伴隨着剛剛的男聲,胡琳凱「看」見了一間像是排練室的地方,而自己和鴆,還有五名看不清面貌的少女正站在一起,而一名看不清面目的男性,正拿着一個果籃往她們面前的一張桌子放。
「哇好棒!」「現在的粉絲好良心!」「你們看,有西瓜!」「真捨得破費,經理人也辛苦了。」「真重。」隨即周圍的少女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似乎還有人試着提了一下那個果籃。
「那個,我去拿水果刀哦,一會大家一起吃西瓜,就當是公演前的鼓勵宴吧!」隨後,有這麼一名少女開口了,伴着這句話的落下,幻覺和幻聽一同消散了。
「……這是啥?!哪裏的投影?!」這下把胡琳凱給嚇到了,但當她四處張望的時候,她看到了同樣是一臉懵逼的鴆。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裏就是《監獄城兩部曲》的上篇,一切的開始。
雖然說這個本是我帶系列本的開始沒錯啦……
還有就是,這是我和萌百鬧翻前帶的最後一個萌百相關人士參與的本,在那之後,12就只是被我單純視作朋友和PL罷了。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是自己在這之後真的好久沒寫過大型故事了。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二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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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總感覺很不安全的樣子呢,要不還是先出去吧。」或者是看到艾貝爾進去那麼久沒有動靜,伊芙利特憋不住了。
「……不知道,一直都想着出去,現在這種情況,反而讓人有點……擔憂。」鐘擺擔憂地看了看四周。
「是不是……因為怪物出逃,所以大家都逃了?」這個時候艾貝爾才從牢房裏走出來,「但這裏的保安應該很嚴密才對啊……那是發生什麼了呢……」
「……總之,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胡琳凱和鴆也過來了。
「……?」但很快,胡琳凱變注意到艾貝爾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發現嗎,」伊芙利特說着撓了撓頭髮,「如果沒什麼的話就去下個房間吧,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至少剛剛不是還有獄警把人扔進來的麼?」鐘擺問道。
「好像這裏也沒什麼東西了……先出去吧?說不定他們把我扔進來後就去處理這房間的東西了……?」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收起刀,用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哈?意外的近啊。」胡琳凱「哈」了一聲。
「嗯,也好,需要多了解情況。」鐘擺同意了,但就在他的話音剛落的瞬間,隔壁就傳來了「轟」的一聲。
「什麼?!」這一下把胡琳凱嚇了一跳。
「啊!」這讓鐘擺下意識的抱住了頭,「怎麼了啦?」
「不知道……不過小心點。」伊芙利特立即把噴火器的噴嘴拿在了手裏。
而艾貝爾則是再次拔刀,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要不先去看看吧?」
「嗯,注意保護好自己。」伊芙利特說着看向了其他人。
「嗯,好的。」鐘擺點了點頭。

就這樣,眾人排成一列開始向着之前的大廳前進,但就在這時,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名壯漢從發出聲響的那個方向沖了出來,一把拎起隊伍最末尾的伊芙利特,還夾住了她的脖子;與此同時,在十二點方向那邊下來了幾個獄警。
「怎麼回事!」「有人越獄了!!」他們一邊呼叫着一邊拔出武器——貨真價實的槍械和刀劍,而且,旋翼的聲音傳來,眾人發現頭頂被無人機覆蓋了。
「糟糕,這下麻煩了。」意識到情況不妙的胡琳凱開始往後退。
「別磨磨蹭蹭的,趕緊把犯人都抓回去!」一名看似領隊的獄警對他的三個同僚說。
「啊呀。沒辦法了麼?」或許是看着情況不妙,鐘擺把手放在了武器上。
「呵,想打一架嗎?」胡琳凱也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咳,你是誰……」或者是被夾得難受的緣故,徒勞地掙扎的伊芙利特把手中的噴嘴往夾着她的那名壯漢的手臂上戳。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C區地下四層有犯人越獄,重複,C區地下四層有犯人越獄。」獄警領隊拿出對講機呼叫了附近巡邏的獄警,很快,又有一批獄警進入了這裏。
在那批獄警進來的時候,之前的三名獄警向着最前方的三人揮下了手中的刀,但其中一名獄警被艾貝爾絆了一下,另外兩名獄警的刀則是砍在了兩堵透明的「牆」上緩衝了一下,最終劃傷了胡琳凱的腿和鴆的手。
或者是使用了ESP的緣故,胡琳凱感覺自己的頭疼得更厲害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攪動着她的腦漿。
「大……大小……唔!」就在這時,其中一名獄警認出了艾貝爾,但還沒等他說完,他的後頸部便迸射出了星星點點的火花。
「誒……?」艾貝爾瞬間陷入了懵逼的狀態,對方似乎真的認識她,但自己為什麼會被稱為「大小姐」?
就在她這麼分心的時候,嘗試用衝擊錐攻擊的鐘擺失手了,這讓另外的兩名獄警揮着刀向胡琳凱砍了下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鴆就擋在了她的面前,接下了這一擊。
槍聲響起,獄警領隊趁着伊芙利特無法動彈擊傷了她的腿,同時鴆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這裏。好不容易掙扎出來一條手臂後,伊芙利特就把手中的噴嘴對準了其中一名獄警,按下開關後,對方的身影便淹沒在了火焰之中,就在這時,壯漢嘗試着衝擊人群,隨後被無人機攔了下來,但他又把手中的伊芙利特夾緊了些。
「典獄……長……我……沒……有……保護好……大……小……」揮刀攻擊未命中後,這名獄警在鴆的妨礙下,呢喃着這樣的話語,被手中的利刃刺穿了咽喉,與此同時,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晶片被刀尖捅了出來。
「……讓你自盡還真是抱歉了。」望着掛在刀上的獄警,胡琳凱默默地為他畫了個十字。
「又一個懷着遺憾死去的亡靈。」她身旁的鴆輕聲道。
「……典獄長是誰!?等、等等!你先告訴我啊!」這下艾貝爾更疑惑了,她衝着獄警的殘骸大聲喊了出來,理所當然的,沒有回音。
此時鐘擺已經利用衝擊錐把壯漢拉了過來,順手解救下了伊芙利特,暫時拋開疑惑的艾貝爾也揮刀將另一名獄警砍成了好幾塊,但是,在屍塊和粘稠的紅色半流體之間,她看見了一塊只有指甲大小的東西在閃着光,也許是覺得威脅過大的結果,餘下的獄警選擇了撤退,打算把戰場交給自己的領隊和其他同僚,在他撤退的同時,無人機向着人群開火了,但在鐘擺的妨礙下,它們沒能如願。
得救了的伊芙利特向着逃跑的獄警按下了火焰噴射器的開關,讓對方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火焰之中,這時獄警領隊連同其他的獄警一起向着艾貝爾開槍,但這都被鴆擋了下來,在胡琳凱躲過壯漢的攻擊後,鐘擺、鴆和艾貝爾協力把壯漢砍成了屍塊。
「不愧是大小姐,只可惜,現在『它』下令要我抓捕你罷了。」看着打算逃離戰場的獄警被伊芙利特操控火焰放射器噴出的火焰淹沒後,獄警領隊拍起了手。
「你到底說什麼……大小姐的,大小姐的……結果你們還不是要傷害我嗎!『它』到底是誰啊!」艾貝爾衝着獄警領隊喊道,但是對方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艾貝爾,別激動,冷靜下來……」鴆見狀趕緊伸手握住了艾貝爾的手。
「不用理他……把他們全部打倒就好了。」或者是因為玩火實在是太開心的緣故,伊芙利特舉起了火焰放射器的噴嘴,對準了獄警領隊。
在雙方這麼對峙着的時候,只是逃離了子彈橫飛的區域的獄警揮着刀向着胡琳凱砍了下去,這讓她不得已忍着頭痛再一次製造出了「牆」,在鴆的拼死保護下,這才沒有受傷。
「我受夠了!醒來後,就不停地被捲入事件里!為什麼啊……我做錯了什麼了嗎……?」另一方面,獄警領隊的回應徹底激怒了艾貝爾,她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向着獄警領隊喊了起來。
「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大小姐。」獄警領隊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隨即舉槍瞄準了艾貝爾的頭,子彈划過她的臉頰,帶走了幾縷頭髮。
「沒有喔,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命運剛好左右了你一下,一切都會結束的,艾貝爾,都會結束的。」幫胡琳凱擋完刀後,鴆再次伸手握住了艾貝爾顫抖着的手,趁這個時候,伊芙利特再一次按下了火焰放射器的開關,最後的獄警便葬身於火中,一小點白色的東西在火光中一閃而過,隨即被烈焰吞沒。
那天醒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陌生的,潔白的天花板和床單。
燒焦的人形生物說着斷續的語句。
把枕頭扔過去後發現毫無作用的自己,以及從害怕到恐懼的自己。
最後,是自己那高八度的慘叫。
「怪物!!!有怪物啊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啊,只是這樣的程度還不夠看的啊!」回憶起往昔的碎片後,暴躁的伊芙利特一邊這麼喊着,一邊把火焰放射器的噴嘴對準了下一個目標。
就在伊芙利特大喊大叫的時候,集中交火的無人機也命中了一旁的鐘擺,就像那天槍殺了自己的母親的暴徒一樣,在他的身體上開了兩個洞。
「啊啊,這些鐵疙瘩真煩啊……」急躁地為鐘擺報仇的伊芙利特拿着火焰放射器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組無人機一頓亂噴,硬是燒毀了幾台無人機,在鐘擺用衝擊錐攻擊無人機失敗後,艾貝爾揮刀砍向了獄警領隊。
「呵,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大小姐,有典獄長的風範。」挨了這麼一刀後,負傷的獄警領隊這麼說了一句。
「……你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啊。」單手捂着額頭的胡琳凱望着獄警領隊淡淡地說。
「典獄、長?我想不、起來了……那是誰?」這下艾貝爾更糊塗了。
「哦?居然想不起來了?」獄警領隊的表情帶上了一絲嘲諷,「看起來,典獄長把『那樣東西』留給你了呢。」
「不要理他,艾貝爾,他只是個瘋子。」「沒事,艾貝爾,現在我們在你身邊。」這時鴆和胡琳凱走到了艾貝爾的身邊。
「可是……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那個誰到底又留了什麼給我阿,我醒來時……就一個人在外面啊……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艾貝爾說。
在艾貝爾猶豫的時候,鐘擺總算成功削減了無人機的數量,同時獄警領隊本來瞄準伊芙利特的一槍被鴆擋下了。
「艾貝爾,別分心,對面才說了什麼而已,放輕鬆,不要擔心。」擋完槍後,鴆一隻手護着傷口,另一隻手還是和之前一樣握住了艾貝爾的手,總算讓艾貝爾定下心來。
看着這一切,獄警領隊臉上的嘲諷神色更濃了:「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反正早晚你會和典獄長『團聚』的,呵呵,呵呵呵呵……」
「給我閉嘴……!不要那樣看我!」這徹底激怒了艾貝爾,她舉起了手中的刀向着獄警領隊捅了過去,硬是讓對方放下了手中的槍。
「……艾貝爾,在嗎?」這個時候,胡琳凱開口了。
「哈、哈……怎麼了……?」這麼說着的艾貝爾看向了胡琳凱。
「……刀,往這,砍。」頭疼得幾乎是咬着牙說話的胡琳凱拉開了大衣的衣領,然後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行……」知曉了對方的意圖後,艾貝爾搖了搖頭,隨即重新投入到戰場之中。
合力解決掉了一些獄警和無人機後,伊芙利特又按下了火焰放射器的開關,這次總算是徹底把無人機清了個乾淨。
「哈哈,只是這種程度嘛,那就全部焚燒殆盡吧!會很暖和的哦~」最後的一架無人機冒着塑膠製品難聞的黑煙墜地的時候,伊芙利特這才感覺自己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
「那快過來把這傢伙燒了!」望着漸漸逼近的獄警,胡琳凱拉了伊芙利特的小辮子一下,就在這時,艾貝爾向着獄警群揮下了刀,但是或者是被之前的事情影響了的緣故,她空刀了。
「艾貝爾,別分神了……注意安全。」鴆見狀拉了拉她的衣袖。
「嗯……我儘量。」心不在焉的艾貝爾敷衍一般回應了鴆,隨即重新把心思回到了戰場上。
「你冷靜,只是一些胡言亂語罷了,不要去想那些。」明顯知道對方只不過是在敷衍自己的鴆說。
「……可能吧,但是這樣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的艾貝爾低下了頭。
「沒有怎樣,戰鬥在前,現在思考一些問題也永遠解不開還可能送命了。」這麼說的鴆拍了拍艾貝爾的肩膀,「加油,大·小·姐。」
或者是這麼一聊的緣故,艾貝爾跑開了紛亂的思緒,很快,在刀光和火焰的配合下,獄警們都化成了灰燼,蛋白質和疑似塑料製品燒焦的味道瀰漫得到處都是。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呢?能全部告訴我嗎?」戰鬥結束後,艾貝爾便撿起刀尖上的晶片,走向了獄警領隊。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獄警隊長冷笑着說道,「對啊,我們親愛的艾貝爾大小姐可真的是被典獄長保護得很好啊,不但有兩個獄警護送出城,還服下了只有政府要員才有資格得到的『生命靈藥』,哈哈,哈哈哈哈……」
「『生命靈藥』,那是什麼?而且典獄長……是我的家人吧?」這時艾貝爾才聽出對方話中有話。
「是啊,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反正你們兩父女,很快也會團聚了……在地獄。」這麼說着的獄警隊長,突然伸手勾到了自己的槍,然後把槍管塞進嘴裏,狠狠地……
給自己餵了好幾發子彈,血濺當場。
「……」望着獄警領隊的死相,艾貝爾漸漸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槍聲響起的某個地點。
大聲喊着讓自己先走的男人和質問對方為什麼的自己。
遞出藥丸的男人和聽話服下的自己。
電梯門關上,失重的感覺傳來。
……爸爸……我們,是再也見不到了嗎……
「他是我的父親……?但是為什麼,他要扔下我?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回憶起這些事情後,艾貝爾像是沒看見面前的慘狀一般,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便癱了下去:「爸、爸……你在哪裏?為什麼、要扔下我……?不會的不會的,爸爸一定還活着的……他可是我的英雄啊……所以他一定會活着的。」
「艾貝爾!有刀嗎!艾貝爾!!!」「沒事吧,艾貝爾?」直到鴆和胡琳凱的聲音在後方響起,艾貝爾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她發現自己的臉沾滿了紅色的粘稠半流體。
「……算了,誰有刀的趕緊拿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妖!」或者是等得實在是太久了,靠着牆坐着的胡琳凱已經忍不住準備罵人了。
「喂,沒事吧?」這下把伊芙利特給嚇着了。
「我,沒事的……先把這個給她吧?」把自己的臉擦乾淨後,艾貝爾這才站起來,把手中的刀遞給了鴆。
「不,你有事,還有,我也不會殘害姊妹,」鴆接過了艾貝爾的刀,但是並沒有走開,「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不然哭出來,也行,別把自己悶着了。你不是孤單一個人,艾貝爾。」
「我、只是、有點想爸爸了……鴆先去幫幫胡琳凱吧。」這麼說着的艾貝爾低頭擦去淚水,隨即又看向了鴆。
「我覺得你不止這樣,沒事,不說也沒關係,我會幫你的,喔,我們都會幫你的。」鴆說着輕輕拍了拍艾貝爾的肩膀。
「謝謝……只是發生得太多東西,先去看看胡琳凱怎麼了吧,我想冷靜一下……」艾貝爾道謝道,隨即兩人一起回到了胡琳凱的身邊,看着她拿着刀插向了自己的額頭,鼓搗了好一會後才拔出來。
「……好點了。應該是剛剛用ESP過多的副作用。」就這樣,把自己弄得滿臉是紅色半流體的胡琳凱把手中的刀還給了艾貝爾,「……奇怪,明明之前沒這回事的……」
隨即,她看向了伊芙利特:「倒是有想把腦袋砍下來看看裏面有沒有被塞東西,可是你們不讓啊……」
「沒事吧?」鴆說着把手伸了出來。
「沒事了,」這麼說着的胡琳凱借力站了起來,「那我們搜刮一下屍體吧,沒準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就這樣,眾人開始打掃戰場。
「……看樣子是好東西啊,那我就笑納了。」小心移開自殺的獄警的屍體後,胡琳凱拿走了他的刀。
「咳咳……看來我不適合找東西。」另一邊,伊芙利特在她造出來的焦炭堆裏面嗆了一臉的灰。
「這個……要幹嘛呢……」這時,鴆在獄警領隊的屍骸里發現了什麼。
「這是……用來控制的晶片?」抹了一把臉後,伊芙利特湊了過來。
「有可能是吧,那幾個獄警好像也有……」艾貝爾說。
「每個都有,我也不知道要來幹嘛的,你們要嗎?」鴆說。
「看樣子很明顯是獄警用的東西,」胡琳凱拿着刀走了過來,「不過不知道是被植入了這玩意才成為獄警的,還是作為獄警內置了這玩意。」
「這到底有什麼用呢……先放着吧?」這下艾貝爾更疑惑了。
「啊啊,那接下來就繼續前進吧。艾貝爾,你的家人應該應該也在擔心着你吧,要振作起來啊。」看着滿臉的失落掩飾不住的艾貝爾,伊芙利特大力地拍了拍對方的背。
「唉……」最後還是鐘擺嘆了一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走吧。真是一場激烈的勝負啊!」
「先上去吧……」艾貝爾也同意了。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個團的第一卷LOG果然提供不了足夠長的內容,就算把戰鬥單元單獨拎出來也只能勉強過10KB,果然第一次帶系列本沒什麼經驗(目死)。
我很喜歡帶會戰時RP的PL,這會讓我覺得戰鬥的部分沒那麼干,還能稍微讓故事可看性高一點,雖然最後寫REPLAY會很累但很值得。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三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直面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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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之前那些獄警下來的路,眾人就這樣來到了上一層,隨即,一張銅板蝕刻的簡易地圖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3層 政治犯/經濟犯關押處,下方無特許禁止隨意出入」地圖的下方有着這麼一句話,而八邊形的地圖上,每一條邊幾乎都有標示,連起來的話,大概就是「下一層——政治犯/經濟犯1區——政治犯/經濟犯2區——政治犯/經濟犯3區——犯人運送樞紐——政治犯/經濟犯4區——政治犯/經濟犯5區」這樣的字樣。
「嗯,這裏的構造比想像中複雜啊。」鐘擺伸手摸了摸這張地圖,摸下來了一手灰。
「已經過去很久了啊。」伊芙利特望着地圖上的灰說。
「……樓下為什麼沒有地圖呢……」望着這張銅板地圖,鴆歪了歪頭。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下面已經不需要地圖了。」胡琳凱攤手道。
「可能是獄警也沒必要下去吧?」艾貝爾說。
「……突然在意這個樞紐是什麼樣子的了。」這時胡琳凱把目光投向了地圖上寫着「犯人運輸樞紐」的部分。
「……這裏也是關押犯人的嗎,不過……這裏還有其他正常人嗎?」鴆說。
「那看你怎麼定義『正常人』這個概念了。」胡琳凱說。
「不知道……爸爸還在不在呢?不對,他一定還在的……先去四周的房間看看吧?」艾貝爾看了一眼地圖上沒有標示的那一邊說。
「走吧,呆在這裏也沒什麼進展,繼續前進吧。」這麼說着的伊芙利特開始向着別的位置前進。
「嗯,你爸爸一定會沒有事情的,走吧,就繼續前進。」回答了艾貝爾一句後,鴆拉住了伊芙利特,隨即走在了最前面。
就這麼搜了一圈後,眾人察覺到這裏儘管還是監獄,但是條件比起下方要好不少,至少開始有能讓人舒服睡覺的被子和枕頭了,但不知為何這裏的牢門依舊是大開的,既沒有暴動的痕跡,也沒有暴力衝破的跡象;而犯人運輸樞紐,在艾貝爾用那張磁卡打開後,眾人發現外面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無法推動。
「……很奇怪啊,沒有一點破壞痕跡,像是有人把管門的系統給黑了一樣。」胡琳凱說,「你管那個跟巴士底獄差不多的地方叫待遇好的地方?你之前待過的地方是有多差勁……」
「說不定是用鑰匙開的……但是誰會這樣做……?」艾貝爾說。
「……先不論你又亂看別人心裏……你不會想知道在記憶中我待的地方有多惡劣的。」鴆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
「……反正也不會比我待過的地方差。」這讓胡琳凱頓了頓。
「嘛,這種時候就別鬥嘴了,好好注意下周圍的環境吧。」最後還是讓伊芙利特打住了兩人的爭吵。
「還是要小心一點好。」或者是經歷了之前伊芙利特被不知在哪的犯人挾持的事情的緣故,鐘擺還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好了好了,先別吵架了……犯人運送樞紐打不開誒……」艾貝爾說。
「這門能踹開嗎?」胡琳凱問道,隨即她就看到艾貝爾搖了搖頭。
繞了一圈後,眾人又回到了地圖的位置。
「代號是地獄的塔爾塔羅斯竟然會這麼大規模的犯人外逃,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啊……」伊芙利特雙手抱胸,擺出了認真的表情。
「唔……那時候好像是有什麼攻擊了這裏來着……?」艾貝爾想了想。
「攻擊?」這讓鐘擺好奇了起來。
「攻擊啊……好像是有過這回事……」倒是胡琳凱想起了什麼。
「記不清了,爸爸那時候很焦急地把我送走了……」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搖了搖頭。
「這邊好像沒什麼痕跡的樣子,要不去那裏面看看?」就在這個時候,伊芙利特發現了什麼。
「……嗯,似乎沒有什麼了?」回過神來的鐘擺順着伊芙利特的方向看去,但只看到牆壁的邊緣。
「過去看看?我沒什麼意見。」或者是考慮到會有投票之類的行為,胡琳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嗯嗯……」這麼說着的艾貝爾帶頭向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於是,眾人走到了一扇往內陷的門前,上方用紅色的塗料寫着「未經允許禁止進入」。
門似乎是用特殊的玻璃製造的,至少胡琳凱靠近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感官像是被削掉了一部分。不過現在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塗成了黑色——從內部。門旁有個讀卡器,看起來似乎能通過刷門卡的方式打開。
「可以打開麼?」很自然地,鐘擺把目光投向了艾貝爾手中的門卡。
「……」然後伊芙利特也把目光投向了艾貝爾手中的門卡。
「不知道耶……」這麼說着的艾貝爾只得把門卡放在了讀卡器上,「滴」的一聲,門打開了,「這房間有點奇怪……小心點。」
門打開後,伴隨着一股陰風,眾人這才發現,這扇門已經不是什麼玻璃門了,而是……
煉獄和地獄的,分割線。
門後少說也躺着幾十號人的骸骨,從骸骨的姿勢以及它們身上的制服,可以得知他們是在突然之間被自己人襲擊的,牆壁上的彈孔以及凝固的血跡,無一例外地在跟眾人說明,當年這有多慘。
「大家?都……?」望着這幾十具骸骨,鐘擺一下子就懵了,「這些都是獄警麼?」
隨即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耳邊仿佛迴蕩着菜刀落地的聲音以及他自己的號哭。
「……唔。」難受的記憶上涌讓鐘擺忍不住捂住了嘴,原地蹲了下來。
「喂,小心點,別站那麼前。」而伊芙利特乾脆一隻手緊緊拽着艾貝爾的手將她往後拉,另一隻手再一次拿上了火焰放射器的噴嘴。
「誒?等……應該是的。」下意識把自己的手從伊芙利特的手中抽離後,艾貝爾這才回答了鐘擺的問題。
然後,她就看到了這滿地的骨骸。
「這……這也太……嗚……」終於明白伊芙利特想要幹什麼的艾貝爾強忍噁心,想要在裏面尋找熟悉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
「怎麼了?」看着大家都從這扇門退了出來,突然腦子轉不過彎來的鴆走到了鐘擺的身邊。
「嗯……也沒有什麼。」好不容易把難受的回憶壓下去後,鐘擺這才站起來,讓鴆看向門的後方,「……還是着眼於現在吧。」
「……看樣子,起碼得有五年了。」一旁的胡琳凱擦擦嘴,試圖隱瞞自己在看到這堆骸骨的瞬間就吐了的事實。
隨即,她看向了門上那些黑色的乾涸血跡:「就是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慘案……」
「出去吧出去吧,這裏我看看就好。」最後,看不下去的鴆把所有人都拉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靠在了上面。
退出去後,艾貝爾發現伊芙利特執着地跟了過來。
「怎麼了?」她看向了伊芙利特。
「我……總之我不想看見你受到傷害。」伊芙利特把臉別了過去,不願意直視艾貝爾的眼睛。
「但是你看,我有武器也能保護自己了耶?」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揚了揚手中的「陽炎」。
「那好吧……但我還是不放心。」伊芙利特這才離艾貝爾稍微遠一點,但還是像個跟屁蟲一樣粘着她。
「你能保護自己的身體,但能保護自己的心嗎?所以還是注意一點的好。」胡琳凱淡淡地看了艾貝爾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沾染了鮮紅色的半流體,「等等,我好像之前嘔了什麼東西出來……」
「吐了就吐了,放不回去的……」鴆嘆氣道。
「總得讓這裏恢復到我們來之前的樣子吧……」這麼說的胡琳凱想要強行推開鴆進門,但是被後者攔了下來。
「有沒有恢復到我們來之前也沒關係,你們現在不先冷靜一下不行,狀態一個比一個差,好了再進去。」鴆說着把手放在了胡琳凱的肩膀上。
「我……沒事……」企圖矇混過關的胡琳凱隨即被鴆打斷了:「都吐了還能沒事嗎,而且剛剛你很明顯不對勁,先去休息,休息。」
「都說了……我……沒事……」固執的胡琳凱依舊嘗試沖卡,但鴆還是把她攔了下來。
「不行……你們不要勉強,就算是我勉強你們也休息一下。」鴆說着雙手搭在了胡琳凱的肩膀上。
「……莫非……這裏面的事……是……你做的?」
「想太多了,你們一個一個嘔吐,我更擔心你們的身體。」這回鴆總算把胡琳凱推回去了。
「……那還真是謝謝了……」胡琳凱這才捂着肚子靠在牆上,慢慢坐了下來。
「你那麼痛不躺着或者坐着休息一下嗎?」這時鴆才注意到了胡琳凱的異樣。
「沒事,如果能找到剛嘔出來的東西的話,直接塞進去就行了。」胡琳凱說着擺了擺手。
「直接塞進去也太可怕了……」一旁的艾貝爾皺了一下眉頭。
「塞進去就算了,你不要常常這樣,吶,還是休息一下吧?」鴆邊說邊撫摸着胡琳凱的背。
「你還是關心一下伊弗利特吧,她好像心已經壞了。」胡琳凱說,「我這裏還好,現在只要這樣坐一會即可。」
「艾貝爾能做的比我更好的,那裏,我可插不了手,相比你,這是我唯一,也是目前最要緊的事情了,你不要勉強了,乖乖聽話休息」鴆說着在胡琳凱身邊坐了下來。
「……知道了,就聽你的吧。」望着如此努力的鴆,胡琳凱笑了笑。
「你們關係真好……」望着關係融洽的兩人,艾貝爾忍不住羨慕了起來。
「沒有喔,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喔,我是你們每個人的翅膀,無論多少傷害,無論多少危險,亦或者喪失我手中的這片花朵,我都會,擋在你們身前,儘量守護住你們……」這麼說的鴆看向了手中的乾花朵。
這個時候,伊芙利特又貼近了艾貝爾一些,隨即靠着她坐了下來。
「……怎麼了?」艾貝爾隨即也跟着坐了下來。
「喂,你說,保護他人到底怎麼才能做到啊……」伊芙利特像是沒有目的地開始發問。
「嗯……?把敵人想攻擊自己前,先把對方給拆了?」艾貝爾抬頭看着天花板想了想。
「可要是做不到呢……不過記憶里的我倒是一直重複着這種事啊,」伊芙利特開始自言自語着自己的過去,「被教導着如何殺人,聽見那些被火焰纏身的人慘叫聲從內心而發出的興奮感……直到最後被抓住被送進了這裏。」
「怪不得叫這個名字……」胡琳凱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記憶里……嗯,只記得自己迷路了和和誰說出了些秘密?但是,沒事的,現在不會了。」艾貝爾說着輕輕拍了拍伊芙利特的背。
「但看見你的時候,內心有一股突如起來的欲望,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好怕……好怕會和你分開……我想保護你……」這麼說着的伊芙利特縮成了一團,「可以不要離開我嗎……」
「嗯……比起被人保護,我還是想和誰並肩作戰……但是,我不會離開的,我就在這裏。」艾貝爾說。

就這麼休息了一陣後,眾人這才覺得自己好一點了。
「沒問題了。」疼痛過去後,胡琳凱站了起來,「鴆,在嗎?」
「嗯,大家應該都好點了吧,希望人沒事。」這時鴆也站了起來。
「嗯,繼續走吧。」鐘擺也站了起來。
「裏面可能會很暗,要小心喔。」鴆說着走到了門前,任由胡琳凱拉着她的手。
在艾貝爾重新刷卡開門後,眾人重新踏入了這條鋪滿骸骨的通道,越往深處走,骸骨的數量就越是多,最後他們停在了一扇能從中間打開的大門前,而在門旁則躺着兩名獄警,從制服上殘留的一些東西來看,似乎是女性。
「原來還是有女的啊,那我們可以考慮一下變裝了。」胡琳凱陰笑了一下,但當她接近那兩具骸骨的時候,這才發現上面的衣服不但沾滿了血跡,而且還有好幾個子彈孔在上面。
「……可惜了,挺不錯的衣服。」稍微捏了一下衣服的布料後,胡琳凱還是打消了穿上這些衣服的念頭。
「……裏面發生了什麼啊……」環顧四周發現依舊有熟悉的讀卡器後,艾貝爾再次把手中的門卡靠了過去,「唔……」
和之前的一樣,門也被磁卡輕易地打開了。門後是以鐵絲網鋪就地板,擺放有一些儀器的房間,此外,在門邊還立着一個挺大的培育缸。
而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手術台,上面躺着一名男性的骨骸。
「……這是?生物實驗室?」望着眼前的這一切,胡琳凱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感覺,像是舊世界裏那個量產能力者的設施……」
「……生物改造……?」鴆走到了那個大培育缸前。
「我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啊……」這次連鐘擺都頓了好一會。
「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這麼說着的艾貝爾走到了手術台前,隨即她便覺得,骨骸所穿的制服,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時胡琳凱也走了過來,隨即她便發現地上有一台儀器連着一個安裝滿了插針的頭盔,而頭盔正戴在手術台上那具男性骨骸的頭部。
「這身衣服,有點熟悉……」還沒等胡琳凱動手,艾貝爾就翻找起了骨骸的衣服上的口袋,最終,她在骨骸的制服內袋裏,摸出來了一個掛墜,而這時鴆也和鐘擺一起走了過來,至於伊芙利特則是因為太無聊,乾脆鑽到了手術台下找東西。
「這是……錄音機?」然後她就找到了一台應該是錄音機的設備。
「發現什麼了?」或者是在哪裏都看不見伊芙利特的緣故,鐘擺蹲了下來,然後他就看着伊芙利特按下了一台像是錄音機的設備的按鈕。
「……」這個時候,胡琳凱啟動了那台機器,但因為頭盔是戴在骨骸上的,所以毫無反應。
「很在意這東西啊……」她說着關掉了這台機器,隨即看向了鴆他們,「要不,我戴上,你們去啟動這東西?」

[好的,我們先看艾貝爾的發現]
望着手裏看似金質的掛墜,艾貝爾打開了它,隨即映入她眼內的,正是年幼的自己的家庭合照,也就是說……
這具骨骸不是別人,正是塔爾塔羅斯的典獄長,自己的父親。
「爸、爸……?」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艾貝爾整個人懵了,她像是傻了一般伸手搖晃着骨骸的肩胛骨,任由洶湧的淚水模糊了自己的視線,「爸爸,為什麼會躺在這裏的?起來啊……別躺在這裏了..……」
[然後看看胡琳凱的]
「啊沒人來,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頭套扯過來……」在艾貝爾像是傻了一樣開始搖晃着骨骸的時候,胡琳凱已經伸手去拆骨骸頭上的頭盔了。
然後她的行動被鴆恰到好處地發現了:「可以,你戴上?」
「總不能把你們賣了吧?」這麼說着的胡琳凱總算解下了那個頭盔,隨即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我覺得應該不會怎樣,不過你這樣說……我戴吧。」鴆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打算把頭盔從胡琳凱的頭上奪回來。
「不用了,你過去啟動它就是。」說話間胡琳凱已經把頭盔的扣子扣好了。
「……我相信你會沒事的。」鴆笑了笑,隨即開啟了那台機器。
「……這是什麼……」機器一開啟,胡琳凱便聽見腦內傳來了像是金屬的撞擊聲。
「胡琳凱?沒事吧,如果有問題我會立刻關掉的。」鴆把手放在了機器的開關處。
「沒事。還有,叫我小胡就行了。」胡琳凱向着鴆擺了擺手,隨即靠着牆坐了下來。
「好的,胡琳凱。」鴆笑着點了點頭。
「……難道對你來說,東方人的姓和名很難分辨?」望着鴆的表情,胡琳凱皺起了眉。
「誰知道,我也不是哪國人的名字,大概,至少在我已經的記憶里沒有。」鴆解釋道,然後她就看着胡琳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很快就暈了過去,與此同時無數透明的「牆」以她為中心開始擴散,很快就砌成了一個小型的堡壘。
「小胡!」嚇了一跳的鴆趕緊用拳頭去錘「牆」,但是這些一擊即碎的「牆」的再生速度幾乎和破壞速度一樣快。
……就像胡琳凱在戰鬥時運用的力量一樣。
[最後是桌底的兩人]
按下錄音機的按鍵後,首先從裏面傳出來的,是槍聲,槍聲停歇後,便是門打開的聲音和腳步聲。
「是你?看來艾貝爾說的沒錯,你一直在密謀叛變對吧!」接着的是一個男聲——這可能是典獄長。
「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呢,典獄長,」另一個男聲說道,「你老了,也該退休了,能者上位,回去陪一下你的女兒,享享福,這不是很好嗎。」
「你閉嘴!我才不會把塔爾塔羅斯的秘鑰交到你這種小人手裏!」典獄長的聲音聽起來更憤怒了 ,「枉我一心培育你,幫助你,到頭來居然是你這種小人背刺我!?」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典獄長。」男聲落下後,緊接着是一聲槍響。
錄音就到此為止了。
「……這就是典獄長的結局麼……」意識到手術台上的骨骸很有可能就是典獄長後,鐘擺小小地感嘆了一句,就在這時,鴆着急的聲音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從手術台另一端傳來。
「這是什麼?」鑽出桌底後,兩人這才發現手術台的另一邊不知什麼時候被透明的「牆」砌出了一個小小的堡壘。
「……小胡被困在裏面了……如果,嘖,如果是我使用就好了,」暫時停下拳頭後,鴆轉頭看向了鐘擺和伊芙利特,「不過也有可能是受到了什麼衝擊而展開的自我保護。」
「……退後……」突然,滿臉是淚的艾貝爾走了過來,隨即拔刀砍向了「牆」,更加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牆」一下子就被砍掉了一大堆,就這麼清理了七八分鐘後,艾貝爾總算成功把這個堡壘砍出了一條一人大小的通道,這讓鴆順利地擠了進去把胡琳凱背了出來。
「……」完成這一切後,艾貝爾收起了刀,隨即把掛墜掛在了脖子上,眼神呆滯地走回了手術台旁坐了下來。
「辛苦了,艾貝爾,你先休息吧。」讓失魂落魄的艾貝爾先休息後,鴆把胡琳凱放在了地上,拍了拍她的臉,但是後者依然沒有醒過來。
「……啊!」就在鴆打算吻上去的時候,胡琳凱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推開了鴆,「乾乾干……幹啥,我們還只是朋友吧?」
「醒了就好了,沒事,我只是覺得這樣你可以醒來而已。」這麼說的鴆伸手拭去胡琳凱嘴角的東西,「而且,我們不是姊妹嗎,最友好的,姊妹。」
「話說,你們要不要試試這玩意?」或者是為了轉移話題,胡琳凱指了指那台儀器,「很好玩的。就是……」
「很好玩嗎,如果你,或者任何人,在這樣的話,我可經不起又一次的自責,」意識到胡琳凱只不過是想轉移話題的鴆摸了摸胡琳凱的頭,「下次,可要小心一點,別再那麼自信了。」
「……哈哈哈。」胡琳凱趕緊乾笑了幾聲掩飾了過去。
「好了,奇怪的對話就到這裏吧,應該沒有東西可以探索了。」這麼說的鴆隨即站了起來,「走了,伊芙利特,鐘擺,艾貝爾。」
「不要……我想、留在這裏、和爸爸一起……」艾貝爾精神恍惚地回答着,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我……得向你說一聲『謝謝』。」察覺不妙的胡琳凱走過去蹲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艾貝爾的肩膀,「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醒來。」
「如果想的話,就把你爸爸的屍體一起帶走好了。」伊芙利特說。
「求求你,別管我了……」或者是伊芙利特的話起了反作用,艾貝爾難受地別過了頭。
「……這可不行,你還欠我一次報恩的機會。」意識到伊芙利特的話起了反作用的胡琳凱安慰道,「我們可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的吧?」
「對的喔,艾貝爾,就算是經歷了什麼,最終也要打起精神來,我們都會陪伴在你身旁的。」這時鴆也走了過來。
「我明明……明明什麼錯都沒犯,為什麼會這樣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話還沒說完,被悲傷的潮水所淹沒的艾貝爾失去了力氣,手中的刀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沒事的喔,哭吧,讓情緒都發泄出來。」鴆見狀扶住了艾貝爾,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抱歉,我不會安慰人,就替你們去把風吧。」望着放聲痛哭的艾貝爾以及安撫着她的鴆,胡琳凱拿起了自己的刀,默默地走到了房門前。
「……」知道自己根本不會安慰人的伊芙利特也閉上嘴跟了上去。
「嗯,你或許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也許你的說法給別人帶來了不好的猜想,我覺得你應該仔細的說出自己的真心。」就在這時,鐘擺叫住了伊芙利特,「不要再因為各種明明這種事情優柔寡斷,還裝出受害人的面孔了吧。」
「啊,我覺得只要把罪魁禍首殺掉,然後找到辦法復活他就好了啊,以我們現在的姿態來說,也不是沒有成功率的事情吧。」伊芙利特說。
「嗯,那就是這樣。你就仔細告訴她你的想法……這一切甚至還可以補救,現在的世界,人死了也並不是說無法復生。我們應該不要太過於去為以前煩心……每個人,都有不希望面對的過去,我們每個人都是。」鐘擺說着看向了艾貝爾,「我們先調查一下罪魁禍首的信息吧。他也是這個機構的人,而且現在大概已經擁有了相當的權限了……吧?別可憐巴巴的了,調查一下那些儀器吧?」
「能夠謀奪權位的……估計也是受典獄長信賴之人吧……」這麼說的伊芙利特把目光投向了手術台面對着的那一大堆儀器。
「呼……」這個時候艾貝爾才止住哭泣,隨即拭去了眼淚。
「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鴆問道。
「嗯……謝謝,沒關係了……」艾貝爾點了點頭,隨即加入了調查的行列。
「好了,接下來,也要辦點雜事呢……」這麼說的鴆在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後也加入了調查的行列,在這些儀器里挨個試了一會後,不知道是誰觸動了某個儀器上的按鈕,「滴」的一聲,正對着門的,被眾人認為「是牆壁吧」的東西亮了起來,上面的畫面顯示的正是一個類似於車站的地方。
「?」這樣的響聲引起了胡琳凱的注意,她回過頭,看到了剛剛的一幕,「……沒見過的地方呢。」
「這個是……」鴆抬起頭端詳着上面的畫面。
「車站?這是什麼意思?」鐘擺停下手中擺弄的儀器看向了上面顯示的畫面。
「可以出去嗎……」伊芙利特興奮了起來。
「……不,也許我認識……」這麼說着的胡琳凱走了過來,「這是……」
「我也記得……這個是……」這個時候鴆也想了起來,「這個是,犯人運輸樞紐……」
「接下來,去那裏就能逃出去了吧?」鐘擺問道。
「應該是,不過,這只是一部分,我也不知道詳細的部分在哪裏……當然也有可能是別樓的……?」鴆說。
「不,就在我們上方。」反應過來這是哪裏的胡琳凱指了指上方。
「原來如此,小胡你的記憶依然很好呢。」鴆說。
「多謝誇獎。」胡琳凱笑了笑。
「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鴆說。
「那麼,現在就得找到入口了。這上面有嗎?」雖然確定了這是哪裏,但是胡琳凱已經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了。
「去剛剛的那個被堵住的地方?」鴆提議道。
「不太確定。不過,既然上一層沒有看到,那多半就在這一層了。」胡琳凱想了一會。
「……那先走吧……?」艾貝爾說。
「嗯,走吧。」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裏開始大約才算正式進入原案,然後接的就是列車關。
講真開團前的分組很懸,再來一個暗示是罪人或者記憶碎片是冤罪的PL我恐怕得把這個本推翻重頭來過,還好被我就這麼拐了個人過來。
可惜沒有人想當獄警不然這裏的劇情會很不一樣,大概就是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橫屍現場然後懵了這樣,搜屍的話也會有點差別。
至於你問我典獄長怎麼死的……下一話的BOSS會交代,怪不是我車的而且很噁心就是了(目死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四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與兇手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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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本堵住的那扇門後,眾人發現現在它已經開放了,在門後,是運行中的小型列車以及配套的軌道,在這些列車中間,是一個控制站,不過他們看到……有人坐在裏面。
「……誰?!」這讓胡琳凱嚇了一跳。
「……」而鐘擺則是謹慎地走進了樞紐,在確認沒什麼危險後,他便揚手讓其他人跟上,就在全部人都踏進了樞紐的一瞬間,一枚子彈打在了你們的腳下。
「哦,瞧瞧這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小姐吹回來了?」對方說。
「……你們認識嗎?」胡琳凱回過頭去問其他人,然後她就看到鐘擺、伊芙利特和鴆一臉「原來是你」的表情。
「居然這麼快就遇上了?罪魁禍首!」鐘擺向着聲音的方向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是你啊……」伊芙利特把手放上了火焰放射器的噴嘴上。
「那你在這裏做什麼?啊,你也沒有必要回答了!就給我死在這裏吧!」後知後覺的艾貝爾立即拔刀沖了過去。
「哦,看來是你們的熟人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的胡琳凱也跟着拔刀跟着沖了過去,就在這時,一輛列車瞬間經過,這讓胡琳凱後退了兩步,同時她也被因為不放心而跟過來的鴆拉了一把。
「呦,好險。」擦了一把冷汗後,胡琳凱這才看向了鴆,「謝了啊,鴆小姐。」
就在艾貝爾準備進一步接近對方的時候,「呼」的一聲,一輛列車在她面前疾馳而過。
「我想,大小姐應該不會忘記我的職位吧?」對方把一件東西拋進了身後的房間裏,隨即,旋翼的聲音,還有人群涌動的聲音,在眾人身旁響起。
「這邊是一號樞紐,有犯人越獄,重複,一號樞紐有犯人越獄。」伴隨着這些聲音,之前在錄音機裏面聽到的那個聲音透過樞紐周圍佈置的擴音器響起。
「啊這,有點不好辦啊。」預料到接下來將會是怎麼個場景的鴆皺眉。
「啊啊,又是這樣啊,那就讓本大爺一把火燒個乾淨吧!」帶着興奮和幾分煩躁的伊芙利特舉起了火焰放射器的噴嘴。
「我可不會管你是誰,你是什麼職位。我只知道等會……塔爾塔羅斯曾經的列車長會!橫!屍!在!這!里!你就給我在地獄向天國的父親謝罪吧!」在列車駛離的瞬間,艾貝爾就像是要發泄滿腔怒火一般把手放在了刀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望着艾貝爾的表情,列車長的臉笑到扭曲了起來,「對對對,就是這樣,這才是我熟悉的大小姐!就像你那愚蠢的父親一樣!看着自己怎麼死的典獄長一樣!哈哈哈哈哈!!」
「很狂啊小伙子,小心天譴哦。」望着狂笑起來的列車長,胡琳凱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看向了將他們團團圍住的無人機、獄警還有不知什麼時候被釋放出來的犯人們。
就這樣,在這個時不時會有列車呼嘯而過的樞紐上,戰鬥打響了。

「就當這是,給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犯人,還有自傲的大小姐一點小懲罰吧。」這麼說着的列車長按下了掛在脖子上的什麼東西的按鈕,頓時,眾人的身體就像充進過量氣體的氣球一樣爆裂開來,碎肉和紅色的半流體以及一些零部件滾動着鋪灑在了鐵軌上,「的確是一點小懲罰哦,你說對吧,大小姐?」
「……呵,還真是有趣的小花招。」胡琳凱拭去嘴角邊的鮮紅半流體,隨即看向了列車長,「說吧,你還埋了幾個?」
「埋了幾個?嗯……埋了幾個……這跟你們這些死刑犯沒有關係吧?」列車長雙手一攤,露出了「你們死活關我屁事」的嘲諷臉。
「讓本大爺感受到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啊!」在疼痛的刺激下,伊芙利特更狂躁了,她用一隻手捂住身上的傷口,另一隻手依舊握着火焰噴射器的噴嘴四處指着。
「咕、咳、哈!」吐出卡在喉嚨里的肉塊後,艾貝爾擦了擦嘴,閉上眼睛平定了一下情緒後重新怒視着列車長,「就這?你就是個只配做些小動作的人,難怪父親死了你也當不上典獄長啊。」
「別被憤怒沖昏頭腦了,艾貝爾,把他殺掉就沒有挑釁的行為了。」一旁的鴆擔心地說。
隨即,她拿出了一枚閃光彈丟向了人群:「這個是還給你們的禮物。」
在閃光彈爆裂開來的同時,鐘擺拖着殘破的身體沖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獄警,貫穿了他的雙腿。
「不用多說了,把他們全部燒成灰燼吧!」在鐘擺後退的同時,伊芙利特按下了火焰放射器的開關,洶湧的火焰淹沒了剛剛被鐘擺攻擊過的獄警,在火焰褪去的那個瞬間,艾貝爾向着這名獄警揮下了刀,就在刀尖觸碰到對方的一瞬間,這名獄警消失了,隨即出現在了站在站台上的列車長身邊。
「……至少給那位留個頭……」或者是眼看着攻擊獄警無門,胡琳凱揮刀砍向了包圍着他們的其中一組犯人,在鐘擺的協力下,順利地收割下了四人的首級,與此同時鴆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場上,這讓一組本來想瞄準它的無人機頓時失去了攻擊目標,另一組無人機則把槍口對準了鐘擺,帶無人機開火的瞬間,鴆攔在了鐘擺的面前,擋下了它們的攻擊,這為鐘擺和伊芙利特攻擊身邊的犯人提供了良好的時機,火焰過後本來黑壓壓的人群瞬間多了一個缺口,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開始在樞紐中蔓延。
「哈哈,讓火焰將他們焚燒殆盡吧!念誦伊芙利特大人的名號!」燒掉東西後,伊芙利特更加興奮了,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破損的身體中蹦出了無數透明的「尖刺」,抬起頭的瞬間,她看見了列車長臉上掛着瘋狂而殘忍的笑容。
「看吧我說什麼來着。」就這樣,無視了之前艾貝爾的挑釁的列車長把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看着伊芙利特和艾貝爾的身體上綻放出血花,「懲罰,對吧?」
隨即,他用力一揮右手:「全部人!給我解體了那群囚犯!哦,記得幫我留個全屍給大小姐。」
「呵,最後誰被拆了還是個未知數呢。」望着仿佛準備書寫勝利的方程式的列車長,胡琳凱冷笑了一聲,隨即向着站台的位置走去。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了開火的聲音,一瞬間一堵透明的「牆」出現並擋下了部分傷害,不過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感覺到頭痛。
「……難道是剛剛那個炸彈炸掉了什麼東西?」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的胡琳凱小聲嘀咕了一句,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發現無人機增加了數量。
這時鐘擺也跟了上來,隨即,他配合着伊芙利特再一次沖開了身邊的人群,無人機在射擊兩次後總算打中了他,不過有一發只是打在了他的假肢上,降低了一些傷害,這讓鐘擺抓住時機用打樁機擊穿了另一名獄警的腿。至於胡琳凱,她也在這之後順利地砍下了這名獄警的大半個腦袋,而艾貝爾終於爬上了站台,和一臉狂妄的列車長來了個面對面。
就在這時,鐘擺的身體突然蹦出了無數透明的「尖刺」,大量鮮紅的半流體混合着破碎的血肉和零件飛濺到了軌道上,而當失去平衡的鐘擺搖晃着爬起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正是列車明晃晃的燈光,危急之下,他拋出了手中的鋼絲,但他並沒有利用鋼絲勾向什麼東西逃生,而是把列車長從站台上勾了下來。
「你這該死的囚犯……!」被列車這麼一撞,滿手是「血」的列車長憤怒地看向了鐘擺。
「被拉下王位的感覺如何?」這麼說着的胡琳凱爬了過來,用刀尖抵着列車長的脖子。
「少在這裏廢話了殺人犯……」這麼說着的列車長用輕蔑的目光看着胡琳凱,「總之你們也威風不了多久了……乖乖給我回到牢房裏待着吧……!」
「誰會滾回去還兩說呢。」胡琳凱冷冷地回了一句。
另一方面,伊芙利特總算清理完了全部的犯人,隨即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在焦炭堆中大笑着。
「對……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種表情!和典獄長那個時候一樣!哼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望着笑到扭曲的伊芙利特,以及一臉難受的其他人,列車長無視了自己的傷勢,開始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典獄長那個時候』?說清楚!」胡琳凱將手中的刀更靠近了一些。
「反正你們也要死了,就這麼告訴你們也沒關係了,我那一槍,打的是他的肺……在轉移意識的時候,他還活着,你們知道一個人最絕望的是什麼嗎?就是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活活看着他最信任的人,在他身邊但是卻袖手旁觀……哼哼哼……」列車長冷笑道。
「……區區如此,我早就經歷過了。」得知了事件真相的胡琳凱刀尖下移想要捅穿列車長的肺,卻被列車長用殘破的手握住了刀尖。
「……切,看來只能讓你在這裏付出代價了,卑鄙的叛徒。」把刀抽回來後,胡琳凱勉強挪動被列車碾斷的腿給了列車長一腳。
「……是這樣啊,是、這樣啊。」這個時候,艾貝爾低着頭緊握着刀跳下了站台,而伊芙利特好像也笑夠了,正慢慢地向着其他人在的方向移動。趁着這個時候,列車長開啟了手上的一個什麼裝置向着胡琳凱捅了過去,但卻被一顆圓形的什麼東西砸了個正着,捅穿了自己的頭。
「謝了鐘擺!」這麼說着的胡琳凱在自己的醫藥箱裏掏出一隻醫用眼罩丟給了鐘擺,隨即在跟上來的鴆的幫助下,向着列車長揮下了刀,砍斷了他的手,順便在他的肺上捅了一刀。
在胡琳凱收刀的瞬間,艾貝爾一刀砍下了列車長殘破的頭部,隨即就像是想要盡情發泄恨意一樣開始捅着躺在軌道上的那顆殘破的頭顱。
「等一下,我覺得這人的頭還有點用。」感覺情況不妙的胡琳凱趕緊攔住了艾貝爾,「真有火的話就朝着他剩下的部分發泄吧。」
「放開我。」艾貝爾伸手去撥開對方的手,但是胡琳凱依舊沒有放手。
「所以你放開我啊!為什麼我不能那樣做!」這下艾貝爾急了。
「事有先後緩急的你懂不懂!」胡琳凱說。
「他可是敵人啊!還是我的殺父仇人!給我讓開!!!!!」在憤怒和仇恨的交織之下,艾貝爾第一次舉起了刀指着自己的隊友。
「這個頭是敵人,那那個身體就不是敵人了?!」胡琳凱見狀立即用刀子指着一旁蠕動的身體,憤怒地衝着艾貝爾吼道。
「我不管這麼多……!給我讓開!!」艾貝爾隨即和用吼的回了過去。
「胡,讓艾貝爾去做吧!最刻骨的仇恨可是只有最兇惡的方式才能發泄出來的啊!」總算跟過來了的伊芙利特抬起了頭,粘滿鮮紅的半流體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這可不是什麼無意義的爭吵啊!為了復仇而上演的盛宴才是最美麗的風景啊!」
「……抱歉,只有這條道,我不會在現在讓開的。」被伊芙利特這麼一說,胡琳凱立即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都給我冷靜點!無意義的爭吵毫無作用!」最後,隱藏了身姿的鴆看不下去了,「不要讓你的憤怒控制你,艾貝爾。」
「那你們告訴我怎麼辦?就這樣讓他去死並放過他?」被鴆這麼一喝,艾貝爾稍微清醒了些許。
「認清楚你眼前的狀況,艾貝爾!如果我是你的敵人,我會在你對它砍下第一刀的時候斬斷你的身體!」鴆說。
「這不是告訴你他還沒死嗎?!」胡琳凱說着用刀指着那個身體,「你難道就放着他的活體不管鞭他已經死掉的部分嗎?!」
「對……就像現在一樣吵下去吧……」這個時候,失去頭和雙手的列車長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然後就在這裏死去吧……連同大小姐一起……去地獄見典獄長吧……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休想!」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爭吵中浪費了不少時間的胡琳凱揮刀砍向了列車長,砍壞了他身上的一個裝置。
「……艾貝爾!快來幫忙!」隨即,她看向了艾貝爾。
「看到了吧,艾貝爾,你是要幹掉他,還是把你的匹夫之怒發泄在這塊無機質上。」鴆說。
「……」沉默着對地上的殘破頭顱捅上最後一刀並攪動了幾下後,艾貝爾掛着冷漠而殘忍的笑容看向了列車長,「哈哈、哈哈哈,死在這的,只會有你一個哦!這就是父親大人這麼相信你,你背叛了他的報應哦!」
在她這麼說的時候,鐘擺總算打穿了瞬移過來的獄警的手還有列車長的雙腿,隨後全部人都登上了站台。就在鐘擺盪上站台的一瞬間,列車便呼嘯而過,撞飛了獄警和無人機群的同時,也把列車長的殘骸碾得粉碎。

「……艾貝爾,列車長的頭還在嗎?知道你會帶上的。」在目睹了列車長最後的命運後,胡琳凱看向了艾貝爾。
「……」然而艾貝爾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把頭別到了一邊去。
「不過是一次簡單的勝利,後面還會更難。」這麼說着的鴆把目光投向了軌道上,就在這時,列車也離開了站台,向着更遠的地方駛去,軌道上殘留的只有被碾碎的血肉以及零件。
「唔!」這種場景讓她忽然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隨即開始乾嘔。
「……怎麼了?沒事吧?」正在修復的胡琳凱被鴆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她放下手頭上的修復工作走到了鴆身邊。
「我沒事……」鴆強忍着嘔吐的感覺回答道,「我只是想起了什麼該死的……」
但這一切還是被胡琳凱看在了眼裏,隨即她向着鴆伸出了手:「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我扶你走吧。」
「不……讓我先冷靜一下……我可不能讓你們看到我這幅……該死的樣子……那副該死的樣子……」這麼說着的鴆再一次乾嘔了起來。
「那我守着你吧,再怎麼說你一個人也很難對付那些玩意。」胡琳凱說着坐了下來,隨即繼續手中未完的修復作業。
「反正也無從報復了……反正……我……」在再次乾嘔了好一陣後,鴆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她擦去嘴邊的些許飛沫,小聲地嘀咕着。
「……沒有復仇的目標了啊,真不知道你和艾貝爾哪個更幸福……」聽了鴆這麼嘀咕後,胡琳凱看了看艾貝爾,又看了看鴆,隨即站了起來,向着鴆伸出了手。
「罷了,罷了,要是讓憤怒操控我的話,那可真是自打嘴巴呢……」鴆說着握住胡琳凱的手站了起來。
「不要把剛才看到的告訴他們哦。」站起來後,鴆在胡琳凱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放心,我會糊弄過去的。」這麼說着的胡琳凱乾脆背起了鴆,隨即向着站台上亂成一團的隊友們走去。
「喂喂,只是那麼輕易的就讓他死了嗎?把本大爺變成這幅樣子,不可饒恕啊!」總算是清醒了幾分的伊芙利特憤怒地捶打着地板。
「……你想不過的話就下地獄跟他對剛,我不攔着。」望着伊芙利特這幅樣子的胡琳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切,要不是為了她,本大爺已經把他們全部燒成灰燼了知道嗎?」這個時候伊芙利特才爬起來指着艾貝爾大聲嚷道。
「那我們阻礙了你的輸出還真的抱歉了。」胡琳凱說。
「我明明也沒說要你保護我……」這時艾貝爾才回過神來,隨即向着站台的一端走去。
「等等艾貝爾,你想去哪裏?」看出來艾貝爾的不對勁的胡琳凱問道。
「我在這裏不也是礙事嗎,既然是這樣我離開不就好了麼?」這麼說着的艾貝爾看了伊芙利特一眼,隨即繞過胡琳凱繼續往前走。
「那不行,單獨行動碰到又一個列車長怎麼辦?」胡琳凱擔心地說。
「那就那樣吧,讓開……」艾貝爾說。
「你閒逛可以,我們三個在後面靜靜跟着。怎樣?」或者是眼見這樣下去會出事的緣故,胡琳凱提出了一個方案。
「……」沒想到的是艾貝爾拒絕了胡琳凱的好意,隨即,她固執地繞過了胡琳凱徑直向前走去。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氣氛。」這時,勉強把自己修回了個人樣的鐘擺看向了胡琳凱。
「……鐘擺,盯好伊弗利特,我們仨一會就回來。」撇下這麼一句後,胡琳凱便背着鴆追了上去。
「嗯……我知道了?」在她的身後傳來了鐘擺的聲音。

就這樣,三人無言地走着,來到了這個封閉式站台的另一端,雖然現在沒法出去,但至少還能在另一端的控制室找到列車長遺留了什麼。
在推門而入後,艾貝爾發現控制室的控制台上,有一個屏幕是關閉着的,當她把屏幕打開後,她發現上面有四行重複滾動着的白色文字。
「放我出去」
「馬洛你這個叛徒」
「把我的意識放回我的身體裏」
「塔爾塔羅斯的秘鑰我是不會給你的」
如果這四行字的內容屬實,那麼馬洛應該就是列車長的名字了吧。
「……誒……?」望着這循環滾動的四行字,艾貝爾呆住了,她下意識拉出控制台的鍵盤,想要試着和這個不知為何人的存在對話,但是手指放在鍵盤上卻無法按下任何一個按鍵。
「……你在擔心什麼?」看着上面那四行滾動的文字,胡琳凱沉默了一陣,這湊過去問道,「覺得無法承認是你打倒的馬洛?」
「……」最終,在猶豫了片刻後,艾貝爾還是操作着鍵盤,打下了這麼一行字:
「你是誰?我是艾貝爾。馬洛已經不在了。」
就在這行文字輸進去後沒多久,屏幕上的文字便停止了滾動,隨即新的四行字開始快速地刷新着這個小小的屏幕:
「艾貝爾」
「我的女兒」
「你在哪裏」
「爸爸很想你」
「我在這裏,我就在這裏啊……怎麼辦才可以讓你出來,爸爸……」淚水再一次充滿了艾貝爾的眼眶。
「……」或者是意識到有和典獄長交流的可能性,胡琳凱開始四處張望着,尋找一切可能的攝像頭,但卻一無所獲。就在這時,她突然瞄到其中一個映着站台的屏幕上,一輛列車開始緩緩停靠在站台邊,隨即,站台門和車門同步打開,緊接着她便看到伊芙利特拉着鐘擺上了車。
「這到底、怎麼才好啊……!」着急的艾貝爾用力拍了一下屏幕,隨即她顫抖着敲下了新的文字「我在這裏,就在外面」,但是這除了能讓那四行字滾動得更快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幾秒,文字停止了滾動,隨即彈出了新的一行文字「列車已進站,請迅速上車」。
「……切,看來現在只有這台電腦能用了。」這麼說着的胡琳凱擠了過來,隨即在鍵盤上打下了「典獄長先生,您知道哪裏有可以與您聯絡的便攜式電子設備嗎」這麼一行字。
「根據馬洛典獄長的意見,我們已經銷毀了絕大部分帶攝像頭的設施,請您放心。」冰冷的回覆表示這已經不再是典獄長本人的意識了,而是替換成了一個AI,或者,這就是塔爾塔羅斯的主控AI。
「……切,你可根本沒懂我的意思。」望着如此的信息,胡琳凱「切」了一聲,隨即拉着艾貝爾離開了控制室,果其不然,站台上正停靠着一輛列車,鐘擺和伊芙利特不在站台上,看起來他們真的就像屏幕上的那樣已經上了車。
或者是因為別無他路的緣故,胡琳凱最後還是背着鴆,和艾貝爾一起登上了這輛不知道會把他們載往何方的列車……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場的怪不是我車的,就這樣(害怕
總的來講這是這個本難度係數最大的一場戰鬥,因為附加業障這玩意的存在(其實附加業障是可選的,完成了也就寵愛+2而已),我拍了熱泵通道難度反而更高了(場地追加的車是穿甲3傷害固定出目6,但是可以被看穿掉,這也是我附加業障寫了個禁止看穿的緣故),還好最後PC們是選擇讓列車去善後而不是把對面完全解體了(目死
這裏算是交代了主角她爸怎麼個回事,不過這個本PC可沒法救典獄長,而且原案的改編也是到此為止了,餘下的一小部分在後面,之後直到下個本才繼續。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五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目睹混亂的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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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艾貝爾走到了列車的角落坐了下來。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在胡琳凱把鴆放下來的時候,對方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她的手。
「……你們誰知道怎麼哄孩子?」左右為難的胡琳凱最終看向了鐘擺。
「我可不知道,我又沒生過孩子。」鐘擺攤開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我更加擔心的是,我們之後還會遇到什麼。說實話,典獄長到底是怎樣的人,我也不清楚。」這麼說的鐘擺把手放在了額頭上,「……畢竟我一開始也是被他抓進來的吧。雖然,我似乎的確是做了錯事。」
「這個問題,走到底自然就知道了。」胡琳凱邊說邊躲開鴆的手,然後尾巴就這麼掃到了鴆的身上。
「唔……這裏是……哪裏啊……」清醒過來的鴆看了看四周。
「快起來啦,這裏是列車上。」伊芙利特說着坐到了鴆的身邊。
「嘿,你,終於醒了,你當時試圖穿過列車,對吧?」鐘擺說着坐到了女生們的對面。
「嗯……」這時鴆才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我們現在在往哪裏去?」
「不知道,剛剛啥都沒查到。」胡琳凱攤手。
「唉,那只能見機行事了。」鴆嘆了一口氣。
「話說,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艾貝爾,」這麼說着的胡琳凱指了指坐在角落裏的艾貝爾,「她可是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
「艾貝爾……沒事吧?」這時鴆才意識到之前自己錯過了什麼,她趕緊拉着胡琳凱坐在了艾貝爾身邊,「你已經手刃了自己的仇人了……這也算是給你父親報仇了……」
「……嗯……?」聽到聲音的艾貝爾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小聲地自言自語着,「……為什麼、不管我呢……」
「艾貝爾!你清醒一點!」鴆見狀立即伸手搖晃着艾貝爾的肩膀,「你這樣悲傷下去也改變不了現狀!」
「……我想自己靜靜。」艾貝爾輕輕撥開鴆的手,重新把頭靠在了車廂內壁上。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但是不要讓這種感情控制你,」鴆見狀只得收了手,隨即坐在了艾貝爾身邊,「在你失去理智的那一刻就是他們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這個該死的傢伙,真是搞了個天衣無縫的操作。」這時,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車頭的胡琳凱走了回來,隨即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把那些人拉進地獄裏的……」聽了鴆的話,艾貝爾咬着牙說了這麼一句。
「我相信那是你父親所不願看到的。」察覺到艾貝爾不對勁的鴆說了這麼一句。
「那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艾貝爾反問道。
「……沒說放過他們,只是時刻未到。」胡琳凱說,「曾不聽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啊呀呀,那就繼續戰鬥下去吧,我們說好了的哦?要一起戰鬥的吧。只要找到他們就好了。」伊芙利特插嘴道,「找到所有參與進這件事的人,然後全部拆掉就可以了吧,到時候想留想去都是看你的哦?你也不願意看着看些人逍遙法外吧,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哼。」但是艾貝爾只是淡淡地抬頭看了一眼伊芙利特。
「在你徹底消滅他們之前,你都不應該失去理智。」鴆說。
「……我沒有……只是感覺十分憤怒,就這樣……」艾貝爾說着把頭低了下去。
「讓憤怒成為自己的力量吧,為了你自己,對那些造成這些事件的人使用炎拳吧!」完全沒留意到的伊芙利特越說越興奮,甚至揮起了拳頭。
「……大家都有心裏的煩惱呢。」望着越說越激動的伊芙利特和始終對伊芙利特愛理不理的艾貝爾,鐘擺苦笑了一下。
「越憤怒,失去的理智就越多,」鴆說着不由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咬起牙關,「我經歷過某些……讓現在的我十分憤怒的事……但是我知道,我不應該被憤怒控制,起碼不是現在,我應該報仇,到現在還沒是時候……」
「……沒關係的,我不會把要完成的事忘掉的。」望着這樣的鴆,艾貝爾終於抬起了頭。

就這麼聊着聊着,列車停了下來,隨即打開了車門,這意味着它的終點站到了。
「嗯,終於到了,希望艾貝爾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麼說着的鐘擺帶頭走下了車,在所有人都下車後,列車關閉車門,再也沒有啟動。現在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充滿了各種可能是私自製造的刑具的八角形大廳,遍地的白骨和屍塊,正在跟眾人訴說着塔爾塔羅斯失控後發生的事情。
「……話說這鬼地方是哪位的惡趣味結晶……」望着遍地的狼藉,胡琳凱皺起了眉。
「啊,是地圖……」這時艾貝爾在塗滿「鮮血」的牆上發現了熟悉的銅板蝕刻地圖,與此同時伊芙利特也在屍堆里翻出來了一支錄音筆。
「?」好奇的她立即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鈕,隨即一男一女的對話便在這個空間裏播放了起來:
「怎麼了,剛剛的犯人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嗎?」
「……那個,老大不知道那個犯人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嗎?」
「看過新聞了,虐待兒童——等等這問題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對吧?」
「……問了她用了什麼方法後,所有參與審訊的人全都吐了,當時我也在場。」
「(噴水聲)咳,你早點跟我說啊,我給你開假單,去西區地面找心理指導員去。」
「對不起……老大……」
「沒啥好對不起的,你的工作先暫時交給其他人吧,好好休息——對了,典獄長當時在嗎?」
「……在,全程聽着審訊一聲不吭,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他還在,但是回來後就沒見到了。」
「(嘆氣聲)……也是為難典獄長了啊,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爸了還要聽那種沒人性的畜生講述怎麼殺死自己孩子的。」
「人渣。」聽完錄音後,伊芙利特一臉嫌棄地把錄音筆丟回了屍骸之中。
「這聲音有點熟悉……但那是誰……?」倒是艾貝爾好像認出了其中的一個聲音。
「……艾貝爾?」這時胡琳凱注意到了艾貝爾的不對勁。
「你再想想?」知道可能是怎麼回事的鴆也走了過來。
「……想不起來……但我確定我是有見過他的……好奇怪……」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搖了搖頭,開始向左邊走去。
「不要一個人行動,艾貝爾!」鴆立即拉着胡琳凱和伊芙利特跟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討厭……啊,好煩躁啊!」最後是自言自語着跟上眾人的鐘擺。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一間審訊室前。
審訊室的結構相當簡單,審問的空間,以及分析犯人是否撒謊用的房間,本來這裏應該有桌椅和測謊儀之類的東西,但是現在它空空如也——桌椅全被搬出去了,而測謊儀也被暴力拆解,成為廢品落在地上。
「……這裏怎麼拆的這麼徹底……」這麼說着的胡琳凱開始四下張望,但只看到了和測謊儀一同被摔成兩半的一個平板電腦。
「……你們誰知道這東西怎麼修?」她說着拿起了這個平板電腦,但是沒人回答,其他人甚至在這個空房間裏找了一圈依舊沒有別的發現。
「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了,走吧?」這麼說的艾貝爾帶頭向着下一間審訊室走去。
「正確的判斷。」鴆說着跟了上去。
下一間審訊室依舊是空的,只不過,它是有被暴力破壞過的痕跡,間隔玻璃被打碎了,兇器還是一個滅火器。
「……到底經歷了什麼……」望着滿地的玻璃渣子和同樣變為廢鐵的測謊儀,胡琳凱皺起了眉。
「……被滅火器砸開的?這是?」鐘擺隨即也走了進來,腳踩在玻璃碎片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當他拿起那個滅火器的時候卻發現滅火器直接被砸凹了一大塊,噴嘴和握把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呢?」這麼說着的艾貝爾開始在滿地的玻璃碎片中尋找着線索。
「總會留下什麼線索的。」鴆說着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
「啊啊,煩死了。」最後是一邊抱怨着一邊滿房間亂翻的伊芙利特,但就在她搬開一塊不知道是桌子還是椅子的木板時,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對倖存的對講機。
「這是……對講機?」她拿起其中一隻對講機,向着其他人揚了揚,「你們有人需要嗎?」
「我覺得我們可以用這個聯絡其他人?」因為只看到一隻對講機的緣故,鴆想了想,最後講出了它可能的用途。
「……這裏是審訊室B,聽到請回復。」胡琳凱見狀立即搶過了伊芙利特手中的對講機,但就在話音方落的瞬間,她的聲音就從地上的另一隻對講機中傳了出來,看起來這種被特地調頻的對講機似乎只能成對使用,說不定是便於審訊和測謊的人員使用又不會影響到測謊儀運作。
「嗯,看來可以用在我們之間交流?」聞聲而來的鐘擺看了看胡琳凱手中的對講機,又看了看地上的對講機,最後還是把地上的對講機撿了起來。
「看來是這樣的。」鴆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伊芙利特和鐘擺,「要不分個組,伊芙利特和鐘擺你們拿着吧,這樣我們分開的時候也有辦法交流。」
「嗯,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兩人說着把對講機別在了肩膀上。
「不過看來這裏也沒有東西了呢。」隨後,鴆看了看房間。
「那下一個房間吧?」艾貝爾說着走出了這個房間。
「看來是沒什麼東西了。」這麼說着的胡琳凱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下一個審訊室的門一推開,眾人就被嚇了一跳:幾具嘴巴張得大大的的白骨就這麼癱倒在地,想必是暴亂的時候這個審訊室已經在使用的緣故吧,和之前的審訊室一樣,桌椅被搬走,儀器被打爛,不過地上落滿了審訊筆記。
「……啥???」這讓胡琳凱吃了一驚,但隨即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和艾貝爾還有鴆一起收拾着地上的筆記。
「……切。」而伊芙利特則是切了一聲,和鐘擺一起翻起了這個除了骸骨和滿地紙張外空無一物的房間。
很快,收拾筆記的人們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的結果:這是對某個殺手集團的其中一名成員審訊的筆記,筆記中描述他們通過訓練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令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再把這些孩子派去執行暗殺任務,而且這個成員還提到「其中有個患有……」
筆記到此為止,看起來是審訊到一半的時候,審訊人員連同那名成員就被暴動的犯人襲擊了。
「……這是人幹的事?」在看了看那幾具白骨的位置後,拿着整理得比較完整的審訊筆記的胡琳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嗯……?這是在說什麼?」艾貝爾把頭湊了過來。
「嗯,這個是?」而另一邊,鐘擺撿起了遞上了什麼物件,好奇的他開始擺弄起了這個物件,讓它發出「叮——卡——」的聲音。
「放下這個東西!」瞬間反應過來這種聲音代表的是什麼東西的胡琳凱立即對着鐘擺喊了起來。
「怎麼了?」這讓鐘擺嚇得立即將這件物件丟在了地上。
「怎、怎麼了?」同樣的,艾貝爾也被嚇到了。
「……沒啥,只是怕鐘擺把這裏的筆記燒了……」發現自己把隊友們都嚇到了的胡琳凱只好解釋了一下。
「……嚇了我一跳!只是這樣麼……」鐘擺立即鬆了一口氣,但他沒想到的是,剛剛的聲音已經引起了伊芙利特的注意。
「是打火機啊……」她恍惚着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隨即將它握在了手中,「現在的我……算不算成年了呢……」
「伊芙利特!」「把它放下!」眼看着伊芙利特打開了打火機的蓋子就要點火,胡琳凱和鴆同時喊了出來,但是伊芙利特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把手指放在了火石上。
「……算了我自己來!」眼見即將引發起一場大火災,胡琳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準備奪下那隻打火機。
「都小心點!裏面說不定還會有易燃物!」看着胡琳凱即將奪走那隻打火機,鴆也喊了出來。
「別碰我!」反應過來的伊芙利特一把推開了胡琳凱,兩人爭執之間打火機落在了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另一面有個挺深的凹痕,看起來這隻打火機曾經幫它的主人擋過一次槍,但是也僅有一次而已,隨即它就結束了自己的使命並壞掉了。
「……壞掉了啊,嚇死了。」這讓胡琳凱鬆了一口氣,隨即撿起了這隻打火機準備沒收。
「把它給我!」生氣的伊芙利特立即把打火機搶了回來,隨即像是對待寶物一樣把打火機握在了手裏,「是她的東西……她在哪……要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赫默醫生……」
「反正本來就有還給你的想法,再說了這畢竟是壞的……」搶不過伊芙利特的胡琳凱只好碎碎念着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
「伊芙利特,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建議你還是把它給我保管比較好。」這時鴆走了過來,但就在她準備伸手的時候,艾貝爾拉住了她的衣角:「就給她吧。看來是對她十分重要的人的東西……」
「......好吧.....希望別出什麼意外。」聽了艾貝爾這麼說,鴆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想要伸出的手。
「伊芙利特?」或者是勸說有效的緣故,艾貝爾看向了伊芙利特。
「沒事吧,怎麼又呆住了?」這個時候鴆才發現伊芙利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
「沒事了……想起些什麼。」這麼說着的伊芙利特抬頭看了看周圍的隊友們,隨即小心翼翼地把打火機放進了最貼身的口袋裏。
「沒事就好……」這讓艾貝爾鬆了一口氣,隨即帶頭向着下一個區域前進。
「嗯,走吧……」鐘擺說着跟了上去,隨後便是失魂落魄般跟上的伊芙利特。
「沒事吧,打起精神來,這可不像你啊。」最後還是鴆看出了伊芙利特不對勁的神色,但後者只是搖了搖頭,隨即繼續往前走。

通往上一層的門被鐵欄攔着,上面躍動着藍色的電光,看起來需要想辦法解鎖,而且這個鐵欄還是靠密碼的,這下艾貝爾的磁卡沒法使用了。
「唔,打不開啊……」鐘擺望着密碼鎖撓了撓頭。
「……看來現在是沒法上去的了。」胡琳凱嘆了口氣。
「先去醫療室看看吧?」而艾貝爾則是思考了一陣,最終把目光投向了醫療室的方向。
「也沒辦法了呢。」鴆同意了。
「好……」最後是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有點心不在焉的伊芙利特。
就這樣,眾人來到了醫務室,說是醫務室,其實也只不過是方便治療受傷的人類獄警或者在審訊中出什麼意外的人類犯人罷了,但當眾人拉開醫務室的柜子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柜子里居然有整整一柜子的鎮靜劑,恐怕是防止犯人暴動用的吧。
「鎮靜劑啊.....或許真的能派上用場呢.....」望着這一柜子的鎮靜劑,鴆發出了感慨。
「會不會有醫療箱呢……」或許是想到鎮靜劑對自己的傷勢毫無幫助,艾貝爾下意識地找起了醫藥箱之類的物件。
「……這個鎮靜劑是幹嘛的,為啥要這麼多……」倒是胡琳凱望着這一柜子的鎮靜劑傻眼了。
「估計是壓制暴動的犯人們用的吧,」鴆說着把其中一箱鎮靜劑搬出來,暫時性地放在了地上,「不過還是先找找別的東西吧?」
就這樣搬了一小會東西後,眾人在總算可以被安全地挪動的柜子後拖出來了一面挺大的,用白漆寫有「塔爾塔羅斯」字樣的防爆盾。
「……這……」接二連三的新奇操作讓胡琳凱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了。
「......」就連鴆自己也被震驚到了,一時半載說不出話來。
「這是防爆盾……」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摸了摸盾面,然後輕輕地敲了兩下。
「感覺我能用得上呢,保護大家是我的職責。」反應過來的鴆說。
「小火龍,來試試這個盾的真實性。」然後胡琳凱就把盾放在了伊芙利特的面前。
「唔……沒必要了,有需要的話就拿着吧。」然而伊芙利特只是瞟了一眼這個防爆盾後就沒再理會胡琳凱。
「那……拿着吧?」這麼說着的艾貝爾看向了鴆,然後就看着對方把這面幾乎和她一樣高的防爆盾單手拿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誰放的,但是能用上就好。」
「保護團員是我的職責!」拿起防爆盾後,鴆故作帥氣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看向了地上的鎮靜劑,「不知道這些鎮定劑還能不能用呢……我說,要不要試試它的功效?」
「這應該沒用吧……?」這麼說着的艾貝爾看向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隊友們。
「嗯……可以試試……」這麼聽鴆一說,伊芙利特打開了其中一個鎮靜劑箱子,取出來一支鎮靜劑,掰開瓶蓋後就往嘴裏倒。
「喂,不要亂喝啊!也沒這樣試的啊!」這下可把鴆嚇了個正着。
沒想到的是,只過了十秒左右,伊芙利特就開始抱着自己瑟瑟發抖並跪倒在了地上:「嘶……好……好冷……」
「都叫你不要亂喝啦!」鴆見狀開始手忙腳亂地想幫伊芙利特催吐,「快吐出來!」
「……沒事吧……」胡琳凱見狀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伊芙利特身上。
「所以好喝麼?——啊,看來不是好東西?」望着伊芙利特的樣子,鐘擺瞬間就得出了結論。
「沒事嗎?」艾貝爾說着也湊了過來,但是她隨即發現伊芙利特的眼神似乎變得清澈了起來。
「好……好冷……」即便是披上了大衣,伊芙利特還是在發抖,她只得抓住鴆的衣角,牙齒打顫地說着話。
「不過看這樣子,這些玩意兒對不死者也有效呢,」鴆見狀摸了摸伊芙利特的頭,隨即把目光看向了那個被打開的鎮靜劑箱子,「還是帶上一些比較好。」
說着,她嘆了一口氣:「可惜沒有生火材料了呢。」
「生火材料的話,這不是有嗎。」胡琳凱說着拍了拍伊芙利特,「來,小火龍噴個火。」
「沒……沒事了……」或者是時間的緣故,伊芙利特總算是緩了過來,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看來這東西確實有用,我覺得我們可以帶上幾瓶走。」鴆說着把那箱打開的鎮靜劑放到了醫務室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你確定這樣的東西真的可以喝?」胡琳凱帶着幾分懷疑看向了鴆。
「但看起來它確實能讓我們冷靜一點,」鴆說着從箱子裏拿出了一瓶鎮靜劑,隨即擰開瓶蓋,「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說完,她就把鎮靜劑喝了下去,但是鎮靜劑入口只是有着些微的冰涼和麻痹感,並沒有影響到身體。
「沒事吧?」放不下心的胡琳凱還是把手放在了鴆的額頭上,數秒後又放了下來。
「看吧,這東西沒什麼壞處。」或者是看到自己的隊友這麼做的緣故,鴆伸手握住了胡琳凱的手笑了笑。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好奇這是個什麼原理的艾貝爾也跟着拿了一瓶鎮靜劑,在搖晃幾下後,擰開瓶蓋喝了下去。
「嗯……大概沒什麼的樣子。」過了幾秒後,艾貝爾這才看向了其他人,看起來只有伊芙利特會冷得發抖而她們什麼問題都沒有。
「那我還是喝吧……」猶豫了片刻後,鐘擺也拿出一瓶鎮靜劑,擰開瓶蓋喝下,同樣的,無事發生,「唔,喝起來感覺好怪!」
「嗯……」最後,胡琳凱還是半信半疑地喝下了鎮靜劑,同樣的,預想中自己被凍得發抖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鎮靜劑降狂氣什麼的很久之前自己第一次帶後日談的時候就搞過,當時我還讓法爺小姐(DNPC)直接喝了一支來提神,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橋段挺有用的吧。
當然了,我發了狂氣對策也就意味着接下來會有狂氣戰,至於為什麼只有其中一個PC會這樣,好吧,我坦誠,我也忘了(捂臉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六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與倖存者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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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鎮靜劑不會摻雜有精神藥物吧?」喝下鎮靜劑後,胡琳凱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晃了晃因為略微麻痹而有點不舒服的腦袋。
「反正也沒有後悔藥吃了,祈禱沒有吧,不過該想想怎麼穿過那道鐵欄了。」鴆說,「看來這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了呢,走吧?」
「只好繼續搜索了吧?」鐘擺摸着下巴說。
「先看看吧……要是能找到更多關於爸爸發生了什麼的東西就好了……」這麼說着的艾貝爾開始往前走,但這次,鐘擺並沒有跟上,而是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鐘擺,怎麼了,表情這麼不對勁?」察覺到哪裏不對後,扛着伊芙利特的鴆回過頭來看這個隊伍里唯一的異性,但是對方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打開下一個審訊室的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看起來那些犯人乾脆把審訊室改造成了一個給不死者用的「醫務室」,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搬來了巨大的冰箱作為修復材料存放處。
總之,用桌子拼成的簡單手術台,一些不死者修復用的工具,再加上冰箱,就成為了不死者用「醫務室」。
「看來我們能在這裏休整一下呢。」鴆說着放下了伊芙利特,隨即在這個「醫務室」里找出來了一張空調被,再將它交給了伊芙利特。
「謝……謝謝……」伊芙利特哆嗦着接過了空調被,硬是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會動的粽子。
「會不會有雪糕呢……」另一邊,艾貝爾認出了那個大冰箱,但是當她和胡琳凱一起把這個大冰箱打開後,卻發現裏面很粗暴地被塞了一大堆殘肢斷臂,有些斷臂還是附帶着獄警制服的袖子——制服已經被不死者化的犯人也是需要一些自願變成不死者的獄警協助的,或者這些斷臂就是這麼來的。
「……」望着熟悉的制服,艾貝爾呆住了,遲遲沒有下手。
「能找到這種地方應該說是萬幸吧,」這時,安頓好伊芙利特的鴆也走了過來,隨即留意到了艾貝爾的神色,「怎麼了艾貝爾?」
「我……還是算了吧?」回過神來的艾貝爾看向了其他人,「你們先修吧?」
於是,眾人便開始了修復。
「沒事吧,艾貝爾,」幫伊芙利特修復完畢後,鴆走到了艾貝爾的身邊,摸着她的頭,「帶着傷可就不好看了哦。」
「不太想用……」面對着鴆的安慰,艾貝爾只是把頭側了過去,淡淡地回答道。
「唉,你的父親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望着艾貝爾的反應,鴆嘆了一口氣。
「爸爸已經不在了……」回答了這麼一句後,艾貝爾輕輕地撥開了鴆的手。
「......」這讓鴆呆了呆,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只能動粗了。」
隨即,她向着一旁修復完畢的胡琳凱喊道:「小胡,過來幫個忙,把她摁住。」
「誒!?等、等等!」瞬間就被兩人包圍在中間的艾貝爾慌了。
「失禮了。」在胡琳凱按住艾貝爾的同時,鴆從冰箱內拿出了一條斷臂,剝離出上面的粘菌後就開始往艾貝爾的身上粘合。
「等……等一下啊!」胡琳凱在一邊制約着艾貝爾的同時一邊協助着鴆,好讓她修復的時候不至於太過粗魯,就這麼持續了大約有個三五分鐘後,兩人總算合力把艾貝爾修復好了。
「好了,完工了。」直到艾貝爾身上找不到新的傷口後,鴆這才開始修復自己,沒過多久,她便看到了裹着被子走過來的伊芙利特。
「歡迎回來,伊芙利特,」她說,「好點了?」
「嗯……謝、謝謝。」伊芙利特邊說邊裹緊身上的被子,隨即頓了頓才把大衣還給了胡琳凱,隨即繼續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
而另一邊,被修復完畢的艾貝爾走到了角落處正在修復的鐘擺身邊,這才發現對方其實是男的。但就在她準備出聲的時候,鴆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僵局:「假如大家都休整好了,那麼我們就繼續出發吧?」
說着,她便扛起那面大盾,向着下一個房間進發。
「嗯、走吧。」艾貝爾這才回過神來,隨即走了過去。
「……艾貝爾?」這時鐘擺才發現艾貝爾站在自己的身後,他只得掃掉多餘的肉片,跟了上去。

在接近最後的審訊室的時候,「轟」的一聲,一股熱浪把門徹底沖開,緊接着的是吐出門的火舌。
「哇!」這讓鴆下意識地舉起了大盾防禦,還好火舌恰好在大盾的前方停下,這才沒有傷害到她一分一毫。
「還好撐着盾.....」這讓鴆擦了一把冷汗,「真是棘手的狀況……」
「鐘擺怎麼了嗎?看到你在恍神的樣子才來看看的——哇!?」後知後覺的艾貝爾回頭看向了跟過來的鐘擺,隨即被這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
「火焰……熟悉的感覺……」伊芙利特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邊,隨即扒着門向裏面看去,發現門後正在燃燒的空間裏有五個「人」。其中一名拿着油桶的女性,另外兩名是被火焰包圍的幼小女孩,以及,被燒焦了衣服的兩名獄警,從獄警的樣子來看,似乎也是被晶片控制的那些獄警來着。
「你在幹什麼!」把頭探進來的鴆也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了?要打架了?」已經習慣了戰鬥節奏的鐘擺很自然地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嗯……?那是……?」被鴆的聲音吸引的艾貝爾也走到了門邊,想要看看那兩名獄警是否自己認識的人,但是火焰的溫度扭曲了空氣,讓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唔……為什麼……」就在這時,伊芙利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踏入了房間內,「好討厭的感覺……」
「怎麼了伊芙利特,出什麼事了!」察覺到伊芙利特的不對勁的鴆也跟着踏入了房間,隨禮,兩人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那名女性這麼喊着,把手中的油桶往外一揮,潑出去的油落到地上和燃燒着的女孩身上,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了。
「快住手!」這讓艾貝爾也衝進了房間。
「什麼啊!是有什麼象徵意義麼?這裏難道是意象空間麼?」至於鐘擺則是嚇傻了。
「火焰……可不是用來欺凌弱小的工具啊……!」在踏入房間後沒多久,伊芙利特便把身上的被子扔到了一邊,端起火焰放射器的噴嘴瞄準了那名女性。
「……剛才,看,看到了?」在這個間隙,鐘擺紅着臉,小聲地問了艾貝爾一句。
「嗯……?剛剛?看到什麼啊?」一時不知道對方在問什麼的艾貝爾蒙圈了。
「沒什麼,讓我們重新戰鬥吧!」意識到對方其實壓根什麼都沒看到的鐘擺重新擺好了戰鬥的架勢。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獄警舉起手中的刀沖了過來,向着胡琳凱和鐘擺砍了下去,雖然在鴆的庇護和艾貝爾的助力下沒有做成太大的傷害,但還是讓兩人受了不小的傷。反應過來的艾貝爾利用打樁機逼退了其中一名燃燒着的幼女,在對方向後飛的同時,伊芙利特把火焰放射器的噴嘴瞄準了她,在洶湧的火焰過後,原本看似不會被火焰所傷的幼女只有身體還有一些殘餘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留下,易燃的液體潑灑得到處都是,燒透了艾貝爾的衣服。同時鐘擺也上前了一段距離,這時兩名獄警再次抽刀砍向了鴆和胡琳凱,給兩人再次造成了不少的傷害,不過鴆利用防彈衣擋住了這一擊而胡琳凱則是再次製造出了「牆」減輕了傷害。
在女性把手中的沸油潑向胡琳凱的時候,鴆再一次攔在了友人的面前並架起了盾,總算是減輕了不少傷害。
「謝了鴆小姐。」望着奮不顧身攔在自己面前的鴆,胡琳凱表達了感謝之情。
「保護大家是我的職責。」這麼說的鴆放下了盾牌,任由上面依舊在燃燒的油流淌回地面,和燃燒的油泊融為一體。隨即,她扔出了閃光彈想要吸引對方注意,但這次閃光彈似乎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反而還是讓兩名獄警得逞了。
另一方面,鐘擺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另一名幼女的糾纏並將她打飛了,而伊芙利特則是咬着牙向着女性按下了火焰放射器的開關,但是被對方看似防火的裝束攔了下來,或者是知道再跟那名女性糾纏下去沒什麼意義,艾貝爾向着再次走回來的幼女揮下了刀,刀刃劃開了對方的身體,肉塊和燃燒着的紅色半流體混合在一起,落得滿地都是。
「大意了......」此時,之前被鐘擺擺脫的幼女纏上了鴆和胡琳凱,雖然「牆」可以避免火焰的傷害,但這還是燒掉了鴆的一條腿。關鍵時刻,伊芙利特那火焰放射器對準了之前被艾貝爾攻擊過的幼女,伴隨着一聲慘叫,小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洶湧的烈焰之下。
「幹得好,伊芙利特!」「幹得漂亮!回去給你發顆糖~」這讓鴆和胡琳凱歡呼了起來。
「……這個聲音?」突然間,鐘擺恍惚了起來,「……在哪裏聽過……唔……」
「……鐘擺?在嗎?」察覺到鐘擺不對勁的胡琳凱準備伸手去拍對方的肩膀,但她一抬頭就看到有團黑色的煙霧籠罩在了對方的頭上。
「怎麼了,沒事吧!」察覺到胡琳凱神色有異樣的鴆回過頭,然後就看到了胡琳凱給了鐘擺一巴。
「不要自亂陣腳,冷靜下來!」意識到不妙的鴆立馬就喊了出來。
「鴆,小火龍,掩護就靠你們了!」發現鴆會錯意後,胡琳凱回過頭向着鴆和伊芙利特喊了一聲,這才重新看向了鐘擺,「……沒事吧?!」
「鐘擺!清醒一點!現在是戰鬥中!」這時才意識到鐘擺的不對勁的鴆提高了音量對鐘擺喊了出來,「先解決掉面前的危機再想別的吧!」
「嗯……唔……」即使是挨了一巴掌以及被隊友的高音洗禮了一番,鐘擺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那個聲音,總覺得我對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不太妙啊……這頭頂的黑霧是哪來的……」這個時候,胡琳凱重新看向了那團「黑霧」,隨即將手伸了過去,頓時,大量的記憶碎片像是潮水般向她涌了過來。
身後插着一把刀,倒地不起的少女。
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
怪異的味道和白手帕。
突如其來的眩暈感。
一切的開始,也是…… 一切的結束。
「……這……又是啥?!什麼人留下的?!」這嚇得胡琳凱趕緊把手從「黑霧」里抽了出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嗎?」什麼都沒見到的鴆問道。
「……這女人,有些不對勁。」或者是覺得很難解釋的緣故,胡琳凱指了指倖存的幼女,「這個暫時難得解釋,總之儘量不要先殺了她。此外我估計鐘擺已經沒法做戰鬥力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那團「黑霧」突然間變得更活躍了,它就像是個罩一樣開始籠罩着鐘擺並開始和什麼力量抗衡,拉扯的結果讓鐘擺受了更嚴重的傷。
「草!來個人把鐘擺拖走!」看到了這一切的胡琳凱急了。
「喂!鐘擺!快振作起來!」這下鴆也更急了。
「我……我不想想起來,這樣就好……」然而鐘擺依舊是毫無反應,就像沒聽見兩人說話一樣。
「……?」這時,兩名獄警中的其中一名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向着艾貝爾走去。
「啊等等不要推我……」這導致那名女性開始推着另一名獄警走,當艾貝爾的臉清晰地展現在他們面前時,這兩名獄警不約而同地喊出了三個字:
「大小姐!?」
「……是我。」聽得出對方沒有向自己攻擊的意圖後,艾貝爾點了點頭,隨即換上打樁機攻擊那名女性,打穿了對方的身體。
「知道還不讓開!迂腐的同行!」而胡琳凱則是直接撞了過去。
「……」在躲避開胡琳凱的衝撞後,兩名獄警互相看了看對方,隨即把手中的刀插回了刀鞘,默默地走到了一邊。
「再堅持一下,戰鬥快結束了……」暫時把盾架在地上當支架的鴆小心地清除了腿上被燒焦的部分,隨手拿起一塊完好的肉塊補了上去,而鐘擺也恢復了神智,用打樁機推開了倖存的幼女。
稍微喘下一口氣後,艾貝爾打穿了女性的腿,緊接着,像是為了發泄憤怒一般,火焰放射器的烈焰洶湧而至,繞過了對方的衣服直接灼燒着對方的手和身體,在盛怒之下,對方開始辱罵起了伊芙利特,但是火焰燃燒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就差一點了!大家加油啊!」修復好自己的腿後,鴆扛着大盾後撤到了後方,看着艾貝爾一刀劈開了女性的腦袋,「這是最後的敵人了!」
她的話音剛落,伊芙利特就按下了火焰放射器的開關,在持續的高溫灼燒之下,幼女突然像個被過量充氣的氣球一樣炸了開來,情急之下,鴆又再一次攔在了胡琳凱的面前,為她擋下了這一下爆炸。

伴隨着碎裂的血肉落地,四周的溫度逐漸平息,然後「呼」的一下,不知道是誰觸發了什麼開關,頭頂的消防裝置終於運作了。
「……結束了……」鴆鬆了一口氣,趕緊舉起大盾擋住漫天大「雨」。
「……是大小姐吧!不是犯人偽裝的吧!!」「太好了……大小姐還活着……」剛剛離開戰場的獄警們走了過來,圍在了艾貝爾的身邊。
「說起來我在外面……被無人機抓住還被扔到少年犯那邊了,是怎麼了嗎?」艾貝爾望着獄警們問道。
「……果然是馬洛乾的。」其中一名獄警說,「大小姐,你還記得被抓進來之前的事情嗎?」
「……我只記得爸爸讓我吃下『生命靈藥』……並讓獄警護送我……別的想不起來了,之後就是在荒廢的城市裏醒來,被無人機抓住扔進少年犯區……」艾貝爾想了想。
「話說我很在意了,為什麼監獄長的大小姐會被關在牢房裏。」這時,渾身濕透的胡琳凱拉着鐘擺走到了獄警們的面前。
「喂喂,先出去吧。」這個時候,醒悟過來的另一名獄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想讓大小姐淋消防用水淋多久啊?還有那些犯人……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小姐會讓他們跟着,一會一起問吧。」
「啊好,先離開吧。」對方這時才醒悟過來,隨即一隻手拉着艾貝爾,另一隻手向着其餘四人揚了揚,「還想淋多久啊你們,又不是洗澡水。」
「還是謝謝關心了。」胡琳凱說着跟了上去。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不要去搜狗這一章的原案,你會吐的,一定會,我也是某次手機刷B站看到羅翔老師還是什麼人發在B站的一個視頻才知道的,再次印證了我帶團,抽記憶碎片,以及想跑團的時候真的不能亂看東西。
這次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給了原案的孩子一個美好的結局,希望這樣能慰藉她(沒錯,的確是她,原案是女孩子,這裏被我改成了男孩子)小小的靈魂,這也是我作為一名NC能做的事情了。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七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尋求救出典獄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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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先來看艾貝爾這邊吧]
渾身濕漉漉地離開房間後,艾貝爾立即就被拉到了一旁。
「餵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和最下層的犯人一起行動啊……」對方一臉焦急地問道。
「我一進來就和她們被關在一起,之後發現了自己身上有一張磁卡……就先和她們一起逃出牢房了…她們怎麼了嗎……?」艾貝爾不解地問道。
「不……倒不是怎麼不怎麼的事情……只不過就我們眼裏看來很奇怪而已。」這名獄警這麼說着伸手撓了撓頭,「對了,大小姐被抓進來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只記得一些……大概就是塔爾塔羅斯被什麼人攻擊,父親讓我吃下生命靈藥、之後被獄警護送出去……其他的都想不起了……」艾貝爾說着搖了搖頭。
「……沒了!?」對方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嗯……之後就是記得的就是在外面被無人機抓住,被扔進他們的牢房裏。」艾貝爾點了點頭。
「這不應該……這不應該啊……」對方立即苦惱了起來,「『生命靈藥』不應該會造成這樣的副作用才對啊……」
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咳咳,大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在仔細地看了對方的臉一眼後,艾貝爾便開始思考對方究竟是誰。
「是我啊!伊維爾!負責審訊的伊維爾啊!你小時候,一到暑假就過來玩,還經常迷路,最後還是我負責把你帶到典獄長那的!」或者是會錯了意的緣故,對方俯下身抓住了艾貝爾的肩膀,搖晃着。
「……說起來,我在輸送中樞那邊碰到了馬洛……之後把他殺掉了……」迷茫地搖搖頭承認自己已經不記得對方後,艾貝爾輕輕地按住了自己顫抖着的手。
「……是嘛,殺了他啊……」伊維爾像是早預料到了一樣,稍微鬆了口氣,「……我說大小姐,你要聽你被護送出塔爾塔羅斯後發生的事情嗎?」
「要。請你告訴我吧,伊維爾先生……」艾貝爾點了點頭。
「那是確認你被送出塔爾塔羅斯之後的三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伊維爾示意艾貝爾先坐下,然後他也拄着長刀慢慢坐下,「就在我聽從領隊召集,和其他兄弟一起支持典獄長的時候,突然間,馬洛這傢伙透過廣播這麼跟我們說道,『好的,塔爾塔羅斯的各位同僚聽着,我是馬洛,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典獄長,現在我下令,打開所有牢門,來吧各位,用你們的本事,開始狂歡吧!』,領隊一聽這還得了,就立即安排我們去鎮壓囚犯,他自己去找馬洛問個明白。
「大小姐你也知道的吧?我們只是負責審訊的,哪裏能比得上專業鎮壓的獄警啊,結果大部分的兄弟都被囚犯殺死的殺死,擒拿的擒拿,最後,我和海雯迫不得已向你們剛才打倒的那個傢伙投降了。」
說到這裏,他示意艾貝爾看向正在和另外四人待在一起的那名獄警。
「在我們兩個投降後,其他的囚犯很快就血洗了這一棟樓,」這麼說着的伊維爾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投影儀,按了幾下後,塔爾塔羅斯的整個佈局就通過投影的方式呈現在艾貝爾的面前,可以看到塔爾塔羅斯的地面是一個六邊形,高牆和鐵絲網圍繞城市一周,城市內外皆有衛隊車輛巡邏的戰備公路,城市中心是一座高塔式建築作為行政管理中心,而地下則是三個八邊形的立體式建築,其中一個建築正閃爍着燈——這正是他們所在之地的坐標,「在這些囚犯『勝利』後,他們就把兄弟們當成發泄的道具……我想大小姐進來的時候都看到了吧……至於餘下的,當初去找馬洛對質的那些兄弟……我偷偷去找過,他們似乎被馬洛強行不死化並注射入了什麼東西,之後他們就開始接受AI的指揮,開始四處去尋找大小姐的行蹤以及在塔爾塔羅斯外圍戒備,雖然我質疑過典獄長怎麼可能會把秘鑰交給馬洛,但現在想來,馬洛很有可能控制住了典獄長——啊,說起來大小姐,典獄長呢?」
「……」被伊維爾這麼一問,艾貝爾伸手擦去了流出來的眼淚,本來鬆開的手握成了拳頭,「……爸爸、被馬洛殺掉了……也可能、還在被利用着……」
「……!」聽到這個消息的伊維爾立即露出了震驚的神情,良久,他長嘆一聲,「哎……我明白了,或者說,我知道馬洛究竟想幹什麼了。他大概是把典獄長的人格錄入AI裏面,再改寫AI,達到獲取秘鑰的方式……哼,真有你的啊,馬洛。」
沉默了一小會後,伊維爾把手輕輕地放在了艾貝爾的頭上,揉搓着:「我記得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聽過,人格錄入AI後,是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這才會和AI融合的,如果動作快的話,或許能把典獄長搶救出來,只不過……我無法保證典獄長會不會接受用這種方式活着就是了……」
「告訴我、請告訴我,怎麼才能把爸爸救出來!」聽了伊維爾這麼說,艾貝爾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伊維爾想了想,「首先你得有辦法關停這個AI。」
說到這裏,他指了指手裏的投影儀中央的建築:「但是我也很久沒到地面上了,也不知道上面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另外兩座建築和我們也斷絕了聯繫……如果他們能夠援助的話,或多或少可以幫得上忙。」
「原來如此,那要怎麼過去……?」艾貝爾問道,但是還沒等伊維爾回答,另一名獄警——也就是海雯的問話也結束了:「喂!伊維爾!我這邊問完了!大小姐情況如何?」
「沒事,有些事一會告訴你!」這麼說着的伊維爾回話道,然後站起來,向着艾貝爾伸出手,「看起來已經沒問題了,我們過去吧,大小姐。」

[那麼回滾一下時間,看看另一邊什麼情況吧]
渾身濕漉漉地離開房間後,其中一名獄警就把艾貝爾帶到了一邊,只留下了另一名獄警面對着四人。
「……戰鬥結束了。但是,我們就自由了麼……」趁着對方還沒有發現的功夫,鐘擺偷偷戳了一下伊芙利特。
「別想那麼多麻煩事了,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先啊。就算在牢房中,只要打破牆壁出去就好了吧?」伊芙利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眼前的事情是什麼,我已經不知道了。仿佛落入了無盡的虛空,被黑霧籠罩,我已經……不能再下手傷人了。」鐘擺說。
「那就去自己尋找啊,走出那無盡的虛空,驅散黑霧,即使不想傷人也要先獲得自由吧?到那時無論怎麼選擇都是你的事了,」這下伊芙利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樣自暴自棄可不像你啊。」
「……嗯,不像我?這個說法真是奇怪……算了,只當我自言自語吧。我的確要振作起來。」被伊芙利特這麼一說,鐘擺又精神了起來,「我可是,隊長啊!」
「這樣才對啊!」這讓伊芙利特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
「咚!」隨即,刀鞘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兩人這才發現那名獄警正怒視着他們。
「你們四個,老實點交代,」她說,「怎麼越獄的,大小姐又為什麼會和你們在一起?老實交代啊。」
「我們嘛,就是那位大小姐掃了一下門,我們就跟着出去了。」胡琳凱說。
「嗯?據我所知大小姐應該是在當時就已經安全地送出去了,」獄警走過來,看着胡琳凱的眼睛,「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大小姐又被帶回來了——我個人認為是馬洛那個傢伙乾的,你是在說謊嗎?」
「我沒有說謊的必要。」即便是被對方瞪着,胡琳凱已經心平氣和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那,你們呢?」她又看向了其餘的三人。
「跟她所說一樣。」伊芙利特很老實地回答了。
「嗯,的確,想不到為什麼要說謊。」鐘擺認真地想了想。
「說謊對我們沒有好處。」最後是鴆。
「……」她看了看你們,又看了看遠處的艾貝爾,眯了眯眼,「行,姑且相信你們沒有說謊,不過你們既沒有加入馬洛,也沒有選擇叛變……算了,糾結那麼多現在也沒有意義。」
「原來那些東西是他們搭的啊……這麼看來我們睡在牢房裏反而是最安全的行動……」就在這時,胡琳凱像是聽見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
「餵你有聽我說話嗎!」此舉惹怒了這名獄警,她乾脆抄起刀鞘在胡琳凱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挨了這麼一下的胡琳凱只得抱頭認錯。
「那麼,既然走到這裏,那麼想必你們都知道了,馬洛對典獄長做了什麼了吧。」放下刀鞘後,她再次看向了四人。
「我還不知道呢……」鴆小聲嘀咕道。
「有些猜測,不過還差一些重要的碎片。」胡琳凱揉着腦袋被敲的部位說。
「算了,看在你們似乎在當大小姐的護衛的份上,跟你們講一下吧,全體坐下!」獄警挑了挑眉,隨即下達了命令。
在待到眾人坐下後,她也拄着刀坐下,開始講述起了事件的經過。
「確保大小姐上車後,我和其他獄警聽從領隊的指揮,開始着手支援典獄長的事情,這時,馬洛突然插播了『好的,塔爾塔羅斯的各位同僚聽着,我是馬洛,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典獄長,現在我下令,打開所有牢門,來吧各位,用你們的本事,開始狂歡吧!』這麼一條玩意,雖然之前聽人八卦說馬洛這貨早就眼紅典獄長的位置很久了,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下手,典獄長急着把大小姐送出塔爾塔羅斯,可能是因為大小姐手裏有確鑿的證據,而典獄長不想讓她捲入紛爭吧。
「對犯人的鎮壓並不容易,審訊那邊派來的支持並不能稱得上是完整的戰力,到最後,站着並還有戰鬥力的,只有我和伊維爾兩個,而逼着我們投降的,就是你們剛打倒的那個女人。」
說完,她用眼神示意四人看那邊正在和艾貝爾聊天的獄警。
「真是辛苦你們了。」聽到這裏,鴆向着這位獄警表達了感謝之情。
「在那之後,馬洛用一周時間控制了整個塔爾塔羅斯,並着手把所有的獄警不死者化,我因為不死者化比較早,加上被迫投降,所以逃過一劫,伊維爾就沒那麼幸運了,不過他有一天來找我說馬洛改寫了塔爾塔羅斯的主控AI,把某種晶片注入了其他獄警體內,他自己想辦法把這玩意挑了出來後分析過,是控制晶片,即便是我們擔憂和關心大小姐的安危,都會被轉變成搜尋大小姐並毀壞她的恨意。」說到這裏,她冷笑一聲,「不過說不定也有犯人接受了這種東西,就是了。」
「……我不覺得他會往犯人體內埋這種隱患。」胡琳凱想了想,否認了獄警的說法。
「怎麼說。」她立即就看向了胡琳凱。
「這種晶片因為是獄警用的,能打開監獄內的電子鎖,而如果有犯人用了這個東西,他也能直接摸到毫無防備的馬洛面前,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隱患。」胡琳凱解釋道,「而且之前我們對抗馬洛的時候沒人轉手攻擊大小姐,也說明了我們體內並沒有這種東西,不然馬洛不可能不用這招。」
「我們只是一小部分,別太武斷了。」隨後,鴆補充了一句。
「你說得對,那就是我多慮了,真是的,我居然也會有被犯人說教的時候。」或者是覺得言之有理,獄警撓了撓頭,隨即又看向了四人,「那,你們之後咋辦,打算一直保護着大小姐嗎。在典獄長生死未卜的前提下。」
「……保護。」鐘擺在遲疑了一會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與其一個人等死,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鴆說。
「沒事,要我是正常的監獄長,還巴不得獄警多想點情況呢。」胡琳凱擺了擺手,然後把她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會的。然後糾正一下,不是『生死未卜』,是『我們再不找到辦法他就真的死了』。」
「怎麼回事,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想用大小姐來威脅典獄長嗎!」這句話一下讓獄警警惕了起來,她立馬把手中的刀鞘對準了胡琳凱的咽喉。
「絕無此意,」這麼說着的胡琳凱推開了獄警的劍鞘,「倒不如說,我們現在也需要對這裏了解最深的你們的幫助。」
「先別急,你聽她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鴆也趕緊做起來了和事佬。
「例如?」
「例如,在監獄人工智能的威脅下保住監獄長的人格,並將他輸出到安全的軀體中。」胡琳凱說。
「你問我我也不懂啊……不你等等,什麼意思?」察覺到此話中包含的信息非同一般的獄警皺起了眉。
「字面意思,在我們醒來之前馬洛把典獄長寫成AI丟進了系統內,現在的他隨時都有可能被完全覆蓋。」胡琳凱說着示意對方看向艾貝爾,「不過這種事你問我不如問大小姐,畢竟她可是親自見過AI狀態的典獄長。」
「嘖,我就知道這是馬洛會做出來的事,好吧。」獄警「嘖」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向着另一邊揮手,「喂!伊維爾!我這邊問完了!大小姐情況如何?」
「沒事,有些事一會告訴你!」伊維爾一邊回話一邊站起來,隨即拉着艾貝爾走過來。

就這樣,眾人再次匯合併開始修復着身體,而伊維爾和另一名獄警——也就是海雯開始交流彼此打聽到的情報。
「那麼,大小姐有和你說什麼嗎?」(海雯)
「……典獄長死了,馬洛乾的,然後大小姐和那幾個犯人聯合殺死了馬洛。」(伊維爾)
「……(英語粗口),不過也算那龜孫子活該。」(海雯)
「你這邊呢?」(伊維爾)
「他們是被大小姐帶出來的,一路上都在做大小姐的護衛。」(海雯)
…………
「艾貝爾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問什麼難堪的問題?」把尚為完好的肉片往身上貼的時候,胡琳凱抬頭望向了艾貝爾。
「沒有哦……」艾貝爾輕輕地咬着指甲,滿腦子裏都是剛剛伊維爾說的情報。
「沒事就好。話說這裏有沒有電腦啊……」安心下來後,胡琳凱便四處張望着想要尋找可用的電子設備。
「之後大小姐你要怎麼辦,被『標記』了也就意味着離開塔爾塔羅斯後,再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在交流完信息後,伊維爾便走了過來,「包括你們四個也是,雖然現在還說『死刑犯越獄』是諷刺的話。」
「……自由……」鐘擺楞了一下。
「可我們現在不還沒走嘛,那大不了走之前出手幫大小姐一把。」胡琳凱很直白地說道。
「畢竟已經是一個團隊了。」鴆補充道。
「我……也不太知道,但想找找有沒有方法可以把爸爸解放出來……」艾貝爾說着看向了海雯,「不過,海雯姐姐……『生命靈藥』是什麼啊?」
「話說伊維爾……警官,我可以問一下這附近哪裏有連接監獄系統的平板電腦嗎?啊,智能手機也行。」修復好後,胡琳凱也看向了伊維爾。
「『生命靈藥』?去樓上的檔案室應該有這東西的記載,然後連接AI的設備……我想你們在這裏是找不到了。」海雯攤手,順便代替伊維爾回答了胡琳凱的問題,「至少你們要活着接近地面的中央行政大樓,輸入那個秘鑰——啊,強行帶什麼東西進來黑掉或者是有可能的,如果對方有能力的話。」
「我相信大小姐就是那個秘鑰,不過還是謝謝您的解答了。」胡琳凱向海雯表達了感謝,隨即,她看向了艾貝爾,「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可以讓你和你爸見面了。」
等所有人都修復完畢後,伊維爾便拿出了一個小巧的U盤遞給艾貝爾:「大小姐,這個……是之前那些被派遣的獄警在市郊回收回來的東西,我覺得被摧毀了太可惜了就一直把它留在身上,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如果大小姐要救出典獄長的話,可以試試用它。」
「謝謝!」高興的艾貝爾向對方道謝後,便接過了這個U盤。
「好了伊維爾,現在的話,應該可以把那扇門開了吧?我沒記錯是不是你偷偷鎖上的?」海雯問道。
「啊,當時是想着不要再讓犯人跑上地面所以鎖的。」伊維爾說着看向了眾人,「你們跟我來吧。」
「謝謝兩位。」胡琳凱說着跟了過去。
就這樣,眾人跟着兩名獄警來到了出口,又看着伊維爾在一旁的密碼器上輸入了什麼,欄杆上的電弧停止了跳動,隨即通道打開了。
「大小姐,你們先上去吧,我和海雯要留在這裏。」隨即,伊維爾轉過身來,看向了眾人。
「兩位不跟上去嗎?」胡琳凱問道。
「我們上去是沒有意義的,再說,有你們跟着大小姐還稍微會安心一些。」海雯說着攤了攤手,「再說我可不保證能打得過你們。」
「那、你們要加油哦。」知道實力的差距就擺在這的艾貝爾點了點頭,隨即走了上去。
「保重。」接着是鴆。
「……哈,那等我們處理完一切會回來找你們切磋的,所以請在那之前活着。」然後是胡琳凱。
「你們倆,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嘛,保重了。」「再見。」最後是伊芙利特和鐘擺。

來到上一層後,眾人身後的閘門便自動關閉了。
這一層和下面有點不一樣,似乎是被好好地裝修過,看上去像是酒店大堂一樣。然而不知為何眾人在踏入這一層後便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注視着他們。
「……誰?!」這種毛毛的感覺讓胡琳凱心裏發毛了起來,她立馬大喊了一聲,但是聲音只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迴蕩,沒有任何回應。
「總感覺有誰在的樣子……」艾貝爾不安地看了看四周,隨即發現了熟悉的地圖依舊釘在身後的牆上。
「保持警戒。」不太放心的鴆也跟了上去,同時招手讓其他人也跟上。
走到地圖前後,眾人這才發現地圖上印的是「犯人家屬接待處——探監1室——探監2室——禁止進入——探監3室」,既沒有出口的標示也沒有通往別處的標示。
「……往上的地方呢?」胡琳凱傻眼了。
「可能.....這裏就是最上面了……」鴆想了想。
「不可能,回想一下獄警的話。」胡琳凱搖搖頭,否定了鴆的想法。
「會不會在禁止進入的那邊……」艾貝爾說着開始到處張望。
「.....見機行事吧,」或者是感覺這樣瞎猜也猜不到答案的緣故,鴆看向了犯人家屬接待處的方向,「先去接待室看看吧,在這裏耗着也不是辦法。」
於是,眾人來到了犯人家屬接待處。
時間將一切都洗滌成它們應有的樣子,舒適的沙發滿是破洞和外露的彈簧以及內部填充物,原本蔥蔥鬱郁的植物已經變成枯枝,一切都蒙上了塵埃。
「唔……這裏之前不是這樣的……」感嘆着時過境遷的艾貝爾這麼說。
「過了這麼長時間,變得不一樣也是正常的吧……」伊芙利特撓了撓頭,然後走到了沙發邊。
「嘿啾……」而鴆則是在沙發的夾縫中拿出來了一個滿是灰塵的電子閱讀器,「還能啟動麼……」
這麼說着的她按下了電子閱讀器的按鈕,很快,電子閱讀器啟動了,上面顯示它還有3%左右的電量,不過或者是只需要聯網下載的緣故,電子閱讀器上除了一些按鈕和看起來是充電接口的設置外並沒有什麼別的接口。
「這是什麼?說起來快沒電了啊……」毫無任何發現的鐘擺望着鴆手上的電子閱讀器說。
「小胡你在找這個嗎?」鴆說着把電子閱讀器遞給了胡琳凱。
「找一找看有沒有充電的地方。」接過電子閱讀器後,胡琳凱看了看上面標示的殘存電量,「不過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找的東西了……」
「那就先休整一下再出發吧,畢竟剛剛經歷過戰鬥……」鴆說。
「還是先繞這裏逛一圈吧。」感覺再休整已經毫無意義的胡琳凱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嗯-這層有機房、檔案室、接待室和探監室。」就在這時,想起了什麼的艾貝爾提出了另一個更好的方案,「唔……要是想充電的話,這裏可以做到哦?但是……還是要先走一圈嗎?」
「你們做決定吧……」鴆嘆了一口氣,然後把目光放在了胡琳凱的尾巴上。
「我隨意。」胡琳凱說着輕輕晃了晃尾巴,「不過鴆你是不是離我的尾巴太近了點?」
「不不不……這……這只是正常檢查,嗯!」一不小心被隊友發現自己行徑的鴆頓了一頓,但還是再次把目光聚焦在胡琳凱的尾巴上。
「正常檢查……也沒必要雙手摸着同一個地方擼來擼去的吧?」早就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的胡琳凱趕緊讓自己的尾巴脫離隊友的毒手。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鴆解釋道。
「那我建議先把鳩關在探監室。」胡琳凱立即垂下了尾巴。
「唔……無情……」
「要不還是先看看機房能不能充電……?」最後還是艾貝爾提出了最終的目標。
「我都行。」伊芙利特說着把手背在了腦後。
「艾貝爾你帶路吧?」鴆說。
「好。」艾貝爾同意了,於是她回到原來的地方再次看了地圖一眼,記好機房的方向後開始前進。
「你走前面。」在艾貝爾向着機房前進的時候,胡琳凱立即就把鴆推到了前方。
「哼……」被推了一把的鴆哼哼唧唧着開始往前走。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大約是我第一次整隱藏業障這玩意,因為想着給PC們交代一點上面的情報以及背景設定,於是就把兩個棋子用隱藏業障原地轉生成了NPC。
如果沒找到破局者的話,這個團的大綱就會被我推翻,直接讓PC們從NPC說的二號或者三號監獄開始越獄,中間得知典獄長被人拿去做AI而且被篡位的事情,轉而打算營救真正的典獄長並爭取赦免機會的故事,不過這樣就等於把原案砍得七零八落然後再縫合,很怪,真的。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八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探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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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來到了機房,推開門的瞬間,過於舒爽的冷氣撲面而來。
「真冷啊……」被吹了一面冷氣的鴆縮了縮脖子。
「唔,冷氣好足……」玩慣了火焰的伊芙利特也跟着縮了縮脖子。
「小火龍快生個火。」此時胡琳凱就像是要逗人一般掏出來剛剛在犯人家屬接待處的枯萎綠植上掰下來的一根枯枝遞給了伊芙利特。
「喂喂,這裏是機房啊!」很自然地,她被伊芙利特敲了一下頭。
「啊,充電線……」頂着冷風進入機房的艾貝爾在地上撿到了一根帶着插頭的充電線。
「快去充電吧?」鴆把電子閱讀器從胡琳凱的手上拿走,交給了艾貝爾。
將電子閱讀器接上充電線後,艾貝爾將插頭插在了機房內的一個插座上,電子閱讀器的上方立馬就出現在充電的標識,看來它不僅沒壞,連充電線也很匹配。
「誰去念?」胡琳凱問道。
「艾貝爾?要不小胡你去吧?」鴆看了看艾貝爾又看了看胡琳凱。
「誒?好哦。」這麼說着的艾貝爾拿起了電子閱讀器。
「我去門口把風。」胡琳凱說着趕緊留到了機房門口,遠離了這個寒風區域。
就這樣,艾貝爾開始翻看這個電子閱讀器的內容,隨即她發現裏面裝的大多是有關人格避難所和人格轉移的相關書籍,直到她點開「設定」,這才從「使用者信息」的一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馬洛。
「這……」意識到這個電子閱讀器正是馬洛遺留下來的物品後,艾貝爾又點開了它的內部存儲,發現除了電子書,還有不少似乎是馬洛私下挑選了一些死囚做人格轉移實驗的場景的照片,看起來他有在確保人格的反覆轉移是否會造成什麼影響。而且無論她怎麼翻都沒發現這些照片裡有典獄長的身影,看起來這一切都是馬洛背着典獄長私下研究的成果。
「艾貝爾,有查到什麼嗎?」或者是發現艾貝爾查看的時間有點久的緣故,胡琳凱回過頭來向着機房喊了一聲。
「呃……嗯,一些馬洛幹過的……十分殘忍的事……」艾貝爾猶豫了一會這才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看看別的吧,那個人渣已經死了,沒必要太在意了。」伊芙利特說。
「這裏好冷啊……我還是出門避避寒好了……」隨後鴆就搓着手撤退到了門外。
「啊你主動過來頂班啊,那再好不過了。」看到鴆出來,胡琳凱趕緊一把將鴆推到了門邊,自己頂着冷風走進了機房。
「你要看嗎?」見胡琳凱進來,艾貝爾趕緊將電子閱讀器遞了過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胡琳凱說着接過了電子閱讀器,在翻了翻那些有關人格避難所和人格轉移的相關書籍後,她點開「設定」,又看了一眼「使用者信息」,這才開始查看它的內部存儲,這時,馬洛當年的所作所為通過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向她展示了起來。
「這小子……」意識到馬洛一直在利用死囚做人格轉移試驗後,胡琳凱再一次把這些照片翻了一遍,可別說他們四個了,連典獄長的身影都沒有出現過。
「那玩意兒充滿電的話就走吧,這裏挺讓人不安的。」在門外利用大盾遮擋寒風的鴆說。
「我看看啊……好像還得等一會,而且你所謂的不安,完全是因為沒有尾巴擼吧?」胡琳凱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電子閱讀器的頂端,發現它居然很神奇地已經充進去了30%的電量,「那就帶走吧。」
「才……才不是!」鴆說着收起了大盾。

就這樣,眾人離開了機房。
「嗯?那,要看看檔案室嗎?」艾貝爾問道。
「好啊,走吧。」鴆說着開始和艾貝爾一起往檔案室的方向走。
「走吧,看看有沒有線索……」總算脫離了冷氣區域的伊芙利特往手心裏呵了一口氣,隨即跟上。
「檔案室,走起!」最後跟上的人自然就是鐘擺。
來到檔案室的門前,眾人發現這其實是兩個被打通的房間,而門則是被安裝在兩個房間的中間,它鎖着,旁邊還有一個讀卡器。
「唔……」望着熟悉的讀卡器,艾貝爾很自然地拿出了那張門卡靠了上去,「滴」的一聲,門打開了。門後正是一個又一個堆放檔案的柜子,透過柜子的縫隙可以看到房間最裏面有一張電腦桌,上面擺放着一台連接着讀卡器的桌上型電腦。
「好多……」走進房間後,艾貝爾一邊到處張望着一邊向桌子走去。
「嗯,也只能這樣了。」手腳比較麻利的鐘擺搶先一步來到了電腦前按下了電源鍵,但是電腦打開後並沒有彈出預料之中的歡迎界面,而是彈出了一個寫着「請放入你的工卡」的界面。
「……艾貝爾?你有嗎?」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讓胡琳凱忍不住看向了艾貝爾。
「誒?這是什麼……」湊過來的艾貝爾把手中的門卡放了上去,沒想到的是,門卡放上去的瞬間,讀卡器上的燈從紅轉綠,這才彈出來了熟悉的「歡迎」字樣,進入了桌面並自動啟動了犯人檔案搜索系統,可以看到任務欄的右下方有兩個表示聯網狀態的圖標,不過不知道為何有一個是圓形的。
「搜索,艾貝爾。」胡琳凱邊說邊拉過一旁的鍵盤輸入,但是系統很快就彈出來了「查無此人,請不要使用該系統查詢塔爾塔羅斯內部人員或者其家屬資料」的提示。
「我不太會用呢……還是守門好了……」鴆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
「嗯?你不想看嗎?檔案。」然後她就被鐘擺拉了回來。
「嗯……」而艾貝爾在看了一眼胡琳凱後,在鍵盤上輸入了胡琳凱的名字,按下回車後,這次反倒是有結果了,但不知為什麼還附帶着鴆的檔案。
「……為什麼偏偏是她……」這讓胡琳凱更不解了,然後她就這麼看着艾貝爾點開了這兩份檔案。
兩人的罪名是涉嫌殺人。此外還有一張看起來是什麼報紙的娛樂版頭條掃描件,標題是「昂宿星團主唱遇害!這究竟是團員之間的爭風吃醋還是另有原因!」,內容則以娛樂版特有的風格報道了昂宿星團的周年演唱會結束後,主唱以及另外兩名成員被發現倒在女廁,而且主唱已經遇害身亡的消息,順便用狗仔隊的視覺和照片講述了大約一周前主唱被拍攝到在和二期生在逛街的情景。
「這……」從來不看娛樂版的鐘擺呆了一小會,「這個檔案怎麼說呢,還真是奇怪。」
「……原來如此。」回憶起當天情景的胡琳凱拿過了鼠標,「沒什麼奇怪的吧,畢竟對於警察來說,一切線索都得收集。不過為什麼只有這個報道,沒有內部卷宗呢……」
但當她滾動鼠標滾輪的時候,發現下方歷史記錄的部分顯示兩人的檔案已經移交軍方了。
「……軍方?為什麼會有他們?」這下連胡琳凱都驚了。
「為什麼是軍方……?」艾貝爾看向了胡琳凱和鴆。
「到底發生了啥……」鴆說着也看向了胡琳凱。
沉默了一陣子後,艾貝爾乾脆放棄了尋找答案,轉而在鍵盤上鍵入了伊芙利特和鐘擺的名字,同樣的,這兩個結果都返回了對應的檔案。
「真難懂,我還是守門好了……」鴆嘆了一口氣,將「為什麼自己的檔案和卷宗都在軍方手裏」這件事拋諸腦後,隨即走出了檔案櫃森林。
「話說回來,等你查完,要不要做個測試?」在鴆走開後,胡琳凱看向了艾貝爾。
「什麼測試……?」艾貝爾一邊反問對方,一邊點開了伊芙利特的檔案。
「關於你父親的。」說完,胡琳凱就繼續盯着電腦屏幕去了,而伊芙利特這時也擠了進來。
「看完之後吧……」
伊芙利特的罪名是殺人,但由於判決時還有一個月才年滿14周歲,因此採取了不死化後作為少年犯關押,此外還附有一份心理健康檔案,結論為「患有嚴重的PTSD」,之後還有少部分的有關某個殺手集團的關聯卷宗,不過唯獨缺失了骨幹成員和頭目的,聯想到之前審訊室的骸骨還有那個壞掉的打火機,應該是還沒來得及保存卷宗吧。不過,在那後面,還有這麼一句「與昂宿星團主唱遇害一案有關聯,待整理」。
「……切。」看完自己的檔案後,伊芙利特「切」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怪不得是我們四個人被關一起……」這麼說的胡琳凱看了看背過身去的伊芙利特,又看了看艾貝爾。
「?」完全搞不懂胡琳凱什麼意思的艾貝爾點開了最後一份檔案——鐘擺的。
鐘擺的罪名是防衛過當。此外還有一份檢測報告和一份自我次元收容許可,署名十分潦草,只能看出收養方姓鍾。檢測報告十分專業,不過最後的結論是「生體組織和人類差別過遠,認定為是不死者,在考慮到背景過於複雜,移送至塔爾塔羅斯作特殊犯處理」。
「誒?」這下艾貝爾呆住了。
「……鐘擺,過來一下。」而胡琳凱則是想了一陣後,把鐘擺叫了過來。
「嗯,怎麼了?」這麼說着的鐘擺走了過來。
「問一下,你變成不死者是什麼時候的事?」胡琳凱問道。
「……我,不記得了。我……」被胡琳凱這麼一問,鐘擺頓了很久,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對自己什麼時候死掉的毫無記憶。
「唔……」聽了胡琳凱的問題,艾貝爾也開始回憶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不死者。
「要不要我先測試一下?」這麼說着的胡琳凱重新拉過鍵盤,隨即鍵入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你在看着,典獄長。」

按下回車鍵的瞬間,系統彈出來了一句「即將為你跳轉到職工檔案系統,請稍等...」的字樣,隨即另一個軟件打開了,覆蓋了當前的界面,隨即就是認證通過的提示,這才彈出了生命靈藥的搜索結果。
「生命靈藥:
「雷根修盧研究院研發的特殊藥丸,服用後的24小時內若遭到致命事件死亡,藥丸內的納米機器和粘菌會被激活並把服用者轉變為處於未被喚醒狀態的不死者。
「注意:根據之前的志願者實驗,被轉化的不死者有出現丟失近期記憶的可能,也存在多次喚醒後逐漸丟失記憶的情況,不到萬不得已請不要貿然使用或者儘快進行人格避難。」
「誒……?」這時,艾貝爾才明白當初典獄長讓她吃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還是謝謝了,典獄長。」儘管信息不多,但胡琳凱還是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隨即,她繼續了之前的實驗,「搜索,艾貝爾。」
但是這次按下回車後,系統返回了「已斷開連接,請聯繫機房工作人員」這麼一條信息。
「干!」現在才發現任務欄上的另一個表示聯網狀態的圖標也變成圓形圖標後,胡琳凱一拳砸在了鍵盤上。
「別那麼暴躁嘛……」聞聲而來的鴆按住了胡琳凱的肩膀。
「你現在在這裏,又不是作為犯人,那就只能是作為職員了。」這時胡琳凱才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唔……」了解了胡琳凱的用意後,艾貝爾掏出那個U盤,將它插在了電腦上,打開U盤後,她這才發現裏面有個聲音文件。
「?」好奇的她點開了這個聲音文件,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播放。
「草,這電腦沒接音響!」這才意識到還有這麼個東西的胡琳凱立馬去找類似音響的東西,同時其他人也開始四處尋找音響或者耳機,最終,他們在這個檔案櫃森林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副有線耳掛式耳機,但同時他們也發現,艾貝爾不見了。
「艾貝爾呢?」着急的鴆看了看四周,「找個耳機把自己找不見了?」
「等下,怎麼回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鐘擺也一下子蒙了。
「糟糕!」這次連胡琳凱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要不我們分頭去找?」
「一起找吧,不然一會兒又少了個。」鴆說着目光不自主地往胡琳凱的尾巴上飄,「先說好啊,我不是為了尾巴……嗯。」
「那行,我和小火龍去這邊找,鳩和鐘擺去那邊找,就這麼決定了。」這麼說着的胡琳凱拉過一旁剛回頭想找人的伊芙利特向着他們來時的方向找去。
「額,算了,那就這樣吧。」在她們的身後傳來了鐘擺的聲音。
[所以艾貝爾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艾貝爾發現自己迷失在了檔案櫃森林之中,但是這裏給她的感覺並不是恐懼,而是說不出來的安心感。
「那個時候、我……明明是被帶出去了的……之後又、怎麼了……」回想起自己是什麼被帶離塔爾塔羅斯後,艾貝爾呆呆地站在原地,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總算是找到了?」這個時候,鴆從一條檔案櫃縫隙處發現了艾貝爾。
「啊,抱歉……只是想起了什麼……」這個時候,艾貝爾才回過神來。
「沒事就好,」這麼說的鴆擠了進來,隨即抓着艾貝爾的手,「回去吧?」
「……嗯……」艾貝爾點了點頭。
[那另一邊?]
「話說回來,我們不是有對講機嗎?」這個時候,胡琳凱才想起之前在審訊室那邊撿到的對講機,隨即她便把頭湊到了伊芙利特的肩膀上,「艾貝爾小姐在嗎,艾貝爾小姐在嗎,聽到請回復,over。」
「我們已經找到她了!尾…….小胡。」對講機里很快就傳出了鴆的聲音。
「我們回到電腦那邊去吧小火龍。」這麼說的胡琳凱掐掉對講機,拉着伊芙利特就走。

很快,全部人就在電腦前集合了。
「艾貝爾先聽吧……」把耳機插上電腦後,依舊心事重重的伊芙利特這麼說了一句。
「嗯。」艾貝爾點了點頭,這才戴上耳機,點開了那個聲音文件。
這聽起來是經由什麼人偷偷錄下的對話,可以聽得出來是馬洛正在和什麼人的對話,而且還是中途,從背景音聽起來,似乎還是在塔爾塔羅斯裏面。在錄音中,馬洛表示他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人格錄入的方法,並在多次試驗後掌握了穩定轉移之道,而他的下一步,就是要把典獄長的人格轉錄進塔爾塔羅斯的AI之中,達到直接獲取秘鑰的目的。
在他講完這一切後,對方這才開口說了一句「那麼,當你成功的時候,記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將軍,過幾天我們會想法子讓你離開這個國家。」
之後馬洛好像發現了什麼,說了句「誒,是不是有」後,錄音就此中斷。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和父親說了……之後才會發生這些事……?」聽到這裏,艾貝爾這才發現,這段對話似乎是她自己錄的,「但是,為什麼……?」
「聽完了嗎,我也來聽聽。」看到艾貝爾的表情,意識到這可能是個什麼物證的胡琳凱拿過了耳機,扣在了耳朵上,隨即把這個錄音文檔聽了一次。
所有人都將這段錄音聽完後,鐘擺這才看向了艾貝爾:「這是艾貝爾錄的?」
「嗯、那個時候錄的。」艾貝爾點了點頭,「之後,我把錄音給父親……」
「但馬洛已經死了,另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對另一個聲音也沒有記憶後,伊芙利特撓了撓頭。
「可惜那兩個獄警不在,不然可能還可以解釋一下……」胡琳凱想了想。
「要不回去找他們?」鴆問道。
「他們應該也不知道……」艾貝爾搖搖頭,隨即關掉了兩個已經毫無作用的軟件,這時,她發現,電腦桌面上居然還有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有好幾MB的圖片,雙擊可以打開,也沒有什麼問題。
「聽說過『圖種』嗎?」反覆打開了這張圖片好幾遍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胡琳凱看向了眾人。
「『.doc』?」鴆問道。
「要試着改成『.rar』麼?雖然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鐘擺想了想。
「嗯……」艾貝爾一邊應答着隊友們的提示一邊點開資源管理器,在找到「查看」一欄並將裏面的「文件擴展名」勾上後,她把這張圖片的文件擴展名改成了「.rar」,這才打開了這個經過偽裝的壓縮包。壓縮包裏面只有一個MPEG格式的文件,名為「昂宿星團最後的live」。
「最後的,live……?」望着這幾個字,胡琳凱只感覺自己的視野有點晃。
「直面過去才能正視未來……」鴆見狀立即扶住了胡琳凱。
「我都不知道那四個字母的意思,這是……?」壓根就不追星的鐘擺看向了兩名知情人。
「唔……」雖然的確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艾貝爾還是點開了這個視頻文件。
文件一打開就是一片漆黑,但是可以聽到背景音吵吵鬧鬧的,看起來似乎是在某個演唱會的觀眾席。很快,就有個男聲說了句「要開始了喲」隨即黑色的東西被移開——是一個精巧的水瓶蓋,這時眾人看到拍攝的似乎是某個場館內部的舞台,緊接着有好幾名歌姬走上舞台——包括了生前的胡琳凱和鴆。
「這是……我?和……唔……」在看到自己登場的一剎那,鴆愣了愣。
突然間,整個視頻轉暗,台下一片譁然,不過下個瞬間舞台又亮了起來——看起來領唱用這種相當特別的方式登場了。
「各位粉絲晚上好!很高興你們能夠來到我們的周年演唱會!」領唱的單馬尾少女如是說。
此時台下的觀眾更加興奮了——就連拍攝者也喊出了各個歌姬的名字。
「莉莉絲——!琳凱——!小鴆——!姬子——!瞳——!小櫻——!楓——!」觀眾們是這麼喊的,間或還夾雜着「我愛你們——!」這樣的話語。
「……」曾經的歌姬們就此沉默着,觀看着曾經的自己舞動的舞台,但是她們卻沒想到當初居然是如此的熱鬧——至少,和現在對比起來是這樣。
「……我想稍微冷靜一下。」在視頻開始播放現場演唱的音樂時,鴆背過了身子。
「……不過稍等一下,為什麼監獄的電腦里會有這個東西?還是在系統外面?」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後,胡琳凱看出了奇怪的地方。
「偷偷帶進來的唄,還能有什麼啊?」伊芙利特雙手背在腦後說。

在影片播放結束後,檔案室外面突然傳來了警報聲。
「嗯……?怎麼了?」艾貝爾看向了四周。
「……啥?!」倒是胡琳凱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嚇了一跳。
「警報聲……被發現了嗎!」伊芙利特把手放在了火焰放射器上。
「做好戰鬥準備吧……」鴆舉起了那面大盾。
在警報聲響了好一陣子後,它終於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法分辨性別的合成音:「檢測到非法入侵以及有重犯越獄,圍捕行動開始。」
「……切,看來還是得殺出去。」胡琳凱「切」了一聲,手放在了刀上。
「……圍捕麼……看來撤退才是上策。」鴆見狀立即制止了胡琳凱。
「只差一層就可以出去了……」感覺即將功虧一貫的艾貝爾緊張地盯着檔案室的門口。
「做好戰鬥準備吧。」伊芙利特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艾貝爾的肩膀,隨即拿起了火焰噴射器的噴嘴。
於是,眾人趕緊關掉了電腦,隨即離開了檔案室,但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門外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他們之前見過的獄警,士兵,還有無人機。
「喂喂,還真是多啊……」這下連伊芙利特都傻眼了。
「我嘞個去……」即使是做足了心理準備,胡琳凱依舊是被嚇到了。
「……真是意外的快。」鴆放下了手中的盾,將它立在了身前。
「所有犯人聽着,立即放下武器停止抵抗,重複,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或者是看到人都到齊了的緣故,那個合成音開始播放起了這麼一條信息。
「我又不是犯人。」艾貝爾反駁道。
「那我放下武器投降,你們能保證我們的生命嗎?」胡琳凱大聲反問道。
「都到這裏了怎麼可能放棄啊!」伊芙利特大喊道。
「反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不如賺點合理性。」然後她就被胡琳凱白了一眼。
「檢測到抗捕行為,立即進行武力鎮壓,重複一次,檢測到抗捕行為,立即進行武力鎮壓。」似乎是看到眾人並沒有放下武器的意願,這個聲音,或者說AI停止了播報,轉為用尖銳的警報聲下達了命令。
「……切,看來果然不會放過我們。」知道結果早已註定的胡琳凱拔出了刀。
「意料之中的結果……」鴆則是重新舉起了盾,「快撤退!」
「……跑……!」就在這時,艾貝爾認出了細微到像是背景電流雜音一樣的,典獄長的聲音。
「爸、爸……!但、但是……」一時不知道該干點什麼的艾貝爾咬了咬牙打算就這麼衝出去。
「你要去送死嗎!」察覺到艾貝爾的神色不對勁的胡琳凱立即一把抓住了對方。,「至少,不能讓你先死。」
「別開玩笑了……你殿後?還是我來吧。」艾貝爾看了胡琳凱一眼。
「你可是典獄長的大小姐,要死也給我找個典獄長看不到的地方。」這下胡琳凱生氣了,「誰拿盾的誰開路,我殿後!」
「誰說要死在這裏了。我只是殿後,沒打算死在這。呼,老實說我沒想到會回來這裏……但是,這次我想走的話,就算是誰也阻止不了我。」艾貝爾說着看向了人群,「走吧,大家……先離開這裏。」
「你有死在你爹眼前的風險,就這麼簡單。」胡琳凱說,「而且,你爹都說要你快跑了,要是他看到你在這裏殿後,會很傷心的吧。」
「……彼此彼此吧,你也別死在這裏。」這次,艾貝爾終於露出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謝你吉言。好了,快走吧。」這讓胡琳凱也鬆了一口氣。
————————————————————待續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這裏約等於是交代了一下當初破局者是怎麼破局的,大約就是典獄長想保住證據和自己孩子然後把最後的保命手段給了孩子再把孩子這樣,有獄警方的話這裏就再加上典獄長的護送命令了,也就是說開頭是典獄長的孩子和護送的獄警兩人一起甦醒的。
順便一提,雜魚真的不好車,我翻外站的棋子陳列櫃也只是找到了一個新的雜魚(畢竟雜魚要符合量多便宜這點),無人機的話大約是屍鳥的攻擊部件改齊射這樣,所以也不算新的雜魚。
說起來這篇REPLAY大約是最快結的了,如果我的計算沒錯的話,下一話就是最終話了吧。
那麼,我們下一話見。

第九話 塔爾塔羅斯的大小姐,逃離塔爾塔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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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就在兩人互相為對方打氣的時候,鐘擺已經率先沖了過去,在伊芙利特和鴆跟上的同時AI也喚來了更多的人手想要攔住他們,在艾貝爾跟上撤退的大隊後,胡琳凱拔刀砍向了無人機群,但是沒有得手。同時距離撤退的人最近的無人機向着他們開火了,在艾貝爾的提醒以及鴆的奮不顧身下,攻擊被阻攔了下來。
「不痛不癢。」乾咳幾聲後,鴆擦去嘴角邊的鮮紅色半流體,然後看着胡琳凱突破了士兵們的槍陣跟了上來。
在AI讓更多的獄警過來的時候,鴆丟出了閃光彈分散人群的注意,在艾貝爾的掩護下,伊芙利特、鐘擺和艾貝爾衝破人群,向着終點——也就是犯人家屬接待處的方向前進。而無人機則是向着還未來得及撤退的鴆和胡琳凱射擊,打穿了前者的雙腿,不過鴆利用混亂中散落的肉塊再次修好了自己的一條腿。
在士兵於混亂中自相殘殺的時候,鐘擺利用鋼絲把艾貝爾甩到了犯人家屬接待處的門前,同時伊芙利特也在鴆的幫助下穿過人群來到了艾貝爾的身邊,但此刻她們發現本來打開的犯人家屬接待處的大門卻不知為何關上了。
「這裏開不了……怎麼辦……」推了推門發現紋絲不動後,艾貝爾看向了向着她們迫近的無人機和獄警。
「啊?好像有什麼透明的東西?」這時鐘擺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啊」了一聲。
「有麼?」艾貝爾趕緊四處張望,這才發現那些無人機和獄警像是被什麼透明的東西隔開了,「我來的時候沒感覺到……」
「……有種熟悉的感覺……」胡琳凱閉上眼感知了一下。
「……有意思,安全區麼?」鴆望着死命懟「牆」的獄警和無人機小聲說了一句,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對着依舊在閉眼感知的胡琳凱喊道,「別愣着了,快走啊!」
「我覺得還能貪一刀。」這麼說着的胡琳凱舉刀砍向無人機,很快無人機群就被砍下來了幾架,隨即,她撿起一架鏡頭依舊完好的無人機妥善地收進了懷裏。
「?再不走我就抓你尾巴了!」完全不知道胡琳凱想幹什麼的鴆急了。
然後她就吃了胡琳凱的一記頭槌:「滾!」
「你們做啥呢……?」在兩人這麼吵吵嚷嚷的時候,鐘擺穿過了「牆」,也來到了犯人家屬接待處的門前。
「快跟上!」眼看着再不走就會落下,鴆趕緊追了上去。
「了解!」用力掰下無人機最後一隻旋翼後,胡琳凱也跟上了鴆的腳步,在她穿過「牆」後,懷中的無人機突然傳出了一個帶雜音的男聲:「艾貝爾……是……艾貝爾嗎……」
「誒?」胡琳凱趕緊把無人機的殘骸掏出來,隨即發現它的身上居然有一個攝像頭。
「爸爸!聽到嗎!?是我,是你的女兒啊!」艾貝爾趕緊拿過無人機的殘骸,對着它的攝像頭着急地大喊道。
「艾貝爾……艾貝爾……真的……是你嗎……?」看起來這台無人機的殘骸帶有一定的接收和傳音的功能,或者聽的人會發現有嚴重的失真,但好歹,能聽得見。
「嗯!是我哦、爸爸!是那個在塔爾塔羅斯經常迷路的艾貝哦……怎麼辦才能幫上你啊、爸爸!」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艾貝爾的眼眶中滑落,滴在了無人機的攝像頭上。
「對不起……爸爸……沒能做到……離開……」典獄長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愧疚,或者他以前真的和艾貝爾約定過什麼,是平安處理完畢這件事後一起離開嗎,還是別的,這一切都隨着典獄長的逝去而埋在歷史裏了,「現在……還有人……在嗎……?」
「嗯……有哦……」艾貝爾伸手擦去眼淚,舉起無人機的殘骸慢慢地轉了一圈,最後將這個來之不易的無人機殘骸還給了胡琳凱,「爸、爸爸……我要怎麼辦……」
「在的。典獄長大人有何吩咐?」拿回無人機殘骸後,胡琳凱把它舉了起來並保證它的攝像頭都能看到全部人,「順便一提,你還有兩個忠實且有能的下屬。」
「對面能聽到麼?」鐘擺好奇地問道。
「如果……(檢測到)……是獄警……(開始)……這是命令……(命令)……是犯人……(抓捕)……特赦……我命令你們……(重複一次)……帶大小姐……(檢測到有越獄的重犯)……跑!跑啊!!」
「啪!」
伴隨着典獄長最後的話語,本來已經損毀的無人機的內晶片被強行過載,隨即自毀,與此同時,犯人家屬接待處的門打開了,而那面「牆」似乎也即將到達承載的極限,上面開始出現裂紋。
「……典獄長一路走好。」放下手中已經徹底損壞的無人機殘骸後,胡琳凱踏入了犯人家屬接待處。
「……走吧。」知道這是典獄長最後的囑託後,想起了什麼的伊芙利特輕輕拍拍艾貝爾的後背,頭也不回地踏入了犯人家屬接待處。
「……總之,走吧。」緊接着跟上的是鐘擺。
「管不了那麼多了,快走!」鴆見狀也開始推着艾貝爾,催促她快走。
「……嗯……」知道自己這一別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後,艾貝爾最終還是踏入了犯人家屬接待處,此時她發現犯人家屬接待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台電梯,或者是感知到有人到來,電梯門「呼」的一聲打開了。
「這是在邀請我們過去麼?」鐘擺看了看電梯,又看了看自己的隊友們。
「不然呢,回去跟那些機械人剛?」胡琳凱有點沒好氣地白了隊伍里唯一的男生一眼。
「沒有退路了,走吧。」這麼說着的鴆走進了電梯。
「走吧……」緊接着,艾貝爾也走進了電梯。

全部人進入電梯後,電梯門便關上了,而且,電梯裏只有「開門」「關門」以及「到(已經模糊)」的按鈕。
「……對不起……爸爸……」在胡琳凱按下那個「到(已經模糊)」的按鈕的時候,艾貝爾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好好活下去吧,連着典獄長的份……好好活着。」鴆見狀小聲地安慰了一句。
「沒事,我們遲早能把他救回來的。」胡琳凱安慰道。
這個時候,電梯啟動了,但是它不是向上或者向下移動,而是水平移動,當它停下的時候,眾人才發現門後居然是個停車場,裏面停放着一些車輛——運送犯人的,市內巡邏的,以及……出城的。
「我可是隊長,鐘擺啊。車備好了就讓我來開吧,雖然感覺有些危險……oh my god。」鐘擺說着打開了其中一輛車的車門,熟練地坐在了駕駛位上,「我好像曾經開過車……?」
「沒事的,一般這種車都有自動駕駛系統,再差也有個GPS,迷路是不可能的,」胡琳凱說,隨即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很在意那堵牆……」
「你們快上來。」熟練地倒車出庫後,鐘擺向着隊友們揚了揚手。
在確認全部人都上車後,,伴隨着鐘擺猛踩下油門,這輛車就這麼衝出了停車場。
一路上他們就這麼繫着安全帶在塔爾塔羅斯這麼橫衝直撞,典獄長意識里的最後一句話,連同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什麼東西在車後的爆炸聲,伴隨着旅路。
就這麼橫衝直撞着的時候,坐在駕駛位置的鐘擺發現已經越來越接近一扇大門了,而且看起來這扇門正在緩緩閉上。
「鐘擺,門要關起來了!快加速!」發現不對勁的艾貝爾趕緊拍了拍駕駛座的椅子。
「還能加速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鴆問道。
「好!抓穩了……!比就比,誰怕誰!」鐘擺說着把油門一腳踩到了底。
「就現在!」在車輛向着門撞下去的一瞬間,胡琳凱按照感覺使出了之前那種厚度的「牆」,伴隨着猛烈的碰撞和玻璃破碎聲,眾人就這麼衝出了塔爾塔羅斯。
「哐當!」
兩塊變形的金屬就這麼落在兩邊,同時鐘擺也聽見了什麼液體泄漏的聲音——這車,在剛剛的一頓操作後,爆缸了。
「下車下車。」作為始作俑者的鐘擺最先確定了棄車的操作,他解開安全帶,然後從駕駛座上下來,順手把車門關上。
「哈……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確認自己沒事以及已經不可能以車代步後,鴆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至少還活着。」胡琳凱說着為自己以及伊芙利特解開了安全帶,隨即把她拉下了車。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才好呢。」最後是解開安全帶並下車的艾貝爾。
「找人求助吧,畢竟這破地方明顯是我們沒法解決的。」胡琳凱說着看向了身後大門洞開的塔爾塔羅斯。
「嗯……」

就這樣,五人踏上了漫長的,尋找解救典獄長的方法的旅途,直到某一次,他們在一個荒廢許久的列車車站上,登上了一輛頗有古典風味的列車……
————————————————————落幕?
看到這裏的各位你們好,我是本次的NC魔女小姐。
總之歷時四個月,《塔爾塔羅斯系列》的上篇也寫完了,真的很不容易。
說實話看完下篇再看上篇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下篇有很多東西無形劇透了上篇的故事,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先寫的下篇再寫上篇呢(目死
至於你問我為什麼上篇主角團不能跟着下篇主角團一起出來,那是因為他們被典獄長特赦後AI沒有銷掉他們的記錄,於是他們就被AI這麼標記了,再進來的話就會被追殺。
然後就是,為什麼魔女小姐這傢伙會接到進塔爾塔羅斯救人的任務,那就是間章的事情了。
那麼,讓我們下個故事再見。
魔女小姐上。

  1. 切勿跨時空出警,本團結於HOLO惹事前,而且是遠比你們知道的時間點要早——By NC
  2. 安納蘇直呼內行.jpg
  3. 這人是《海上回收》的西宮旄,原體。